Warning：离反回避if，自由术师（29）×高专教师（30），五条悟过生日了所以我们让小情侣好好温存不要虐了。
以下内容可能令人不适：R18，猫塑。
01
京都不再来。
京都没有一处地方是令人满意的，五条悟说。腌制到失去食物本来颜色的渍物，香料味过重的牛肉咖喱，压不住腥味的鲭鱼寿司和永远潮湿黏腻的夏天。如果有机会永远都不再来一次京都，那就再也不要来到京都。然而最不想要往往最先得到，在某个不在意的午后，接到夜蛾正道电话的某天。
夏油杰回来了，在京都。
五条悟如何得知，他自有办法。
他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是永远不会顺遂心愿的。最开始他还会觉得不甘心，像是被欺骗了感情的高中生，还会放下狠话，说你千万别后悔，到头来最先后悔的是自己。夏油杰离开高专后的第二天，五条悟就把夏油杰的寝室用禁制隔离起来，除了他谁也进不去。就像被丢弃的白猫一样，明知道饲主不会再回来，却还固执地守护曾经的栖息地，幻想终有一日二人重逢。
但幻想也好，真实也罢，五条悟的的确确靠着夏油杰离开高专时没带走的制服、游戏手柄和各种各样两人曾一起买过的漫画书过了十几年。他非要从那些没有生气的东西里榨点残存的温情出来，这样才心安，图个少年情结，再奢求个恋人入梦。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五条悟罕见地不能够分辨。直到夜蛾正道的电话在12月6日的午后打过来。
“五条，你在忙吗？”
“啊呀，刚到京都——”
“杰回来了。”夜蛾正道的语气刻意放得缓和，在听到电话那头的五条悟迟迟没有做出回应时，继续说道，“在京都大学附近，特级咒灵。”
五条悟把电话收回口袋里。
原来不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即将发生的事也会在前一晚入梦，就像作业梦醒恍惚间听见夏油杰的声音。那声音忽远忽近，怎么也听不真切，五条悟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但是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京都大学外。
特级咒灵，哪里有什么特级咒灵，又或者已经被人收服，以至于感受不到强大的咒力波动。主干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五条悟不清楚为什么特级咒灵已经被收服而自己却还想要留在这里，他试着挪动步子，连眼罩也没摘下，却还是清晰地感知到一簇熟悉的咒力残秽，直到抬起头向前看的瞬间才明白不愿离开的原因。
“嗨。”夏油杰站在不远处对他打招呼，五条悟几乎没有思考，把眼罩摘了下来。
原来是因为你。
只是因为你，才想在京都待下去。
“悟，好久不见。”
02
五条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样抵触京都，或许是因为讨厌一家寿司店最新推出的咸口鱼酱玉子烧，所以连带着讨厌上这家寿司店和它所在的左京区，甚至于整个京都。但是既然夏油杰在京都的话，那在京都多待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实在太窝囊，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了夏油杰留在京都，而不是夏油杰为了他回到东京去。
就像现在夏油杰和他面对面坐在一张矮桌旁，店员把玉子烧和刺身端上来，夏油杰带着微笑和店员道了谢，自然而然地拿起小刀开始分切玉子烧，还管店员要来一份砂糖，往切好的一半玉子烧上撒了不少糖粒。
“悟。”夏油杰还像以前那样把撒过了砂糖的玉子烧分装到另一个碟子里推向五条悟那边，后者不知道别扭个什么劲，把筷子的短头杵进碟子里戳来戳去，一直到夏油杰动筷开始夹刺身时才开口问道：“为什么在京都？”
“夜蛾那里应该已经说过了吧，京都大学附近出现了特级咒灵。”
“昨天的咒力波动最为强烈，而今天恰好就在我赶到京都大学时，你就收服了咒灵。杰是为了得到那只特级咒灵，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五条悟还在用筷子折磨那碟分出来的甜口玉子烧，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夏油杰的回答，心里的烦躁更多了几分，干脆双手并用，一只手握住一根筷子在碟子里戳来戳去，把本来卖相颇好的玉子烧祸害得支离破碎。他在见到夏油杰之后就取下了眼罩，过多的信息涌入双眼让他有些不适，或许夏油杰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放出两只地毯似的咒灵把他们的座位围了起来，将无关的人和事隔绝在了这个无形的屏障外。
“如果是恰好在那时候收服了咒灵——”
“因为想把悟引出来。”
五条悟感到一阵窝闷。他暴力地把筷子往不成样子的玉子烧上面一插，双手抱胸后抬起头和夏油杰对视，压着怒气问：“杰退学了十二年，把脑子也退掉了吗？如果想要见我就直接打电话给我，难道我不会来见你吗！非要这样，非要在京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明明可以回到东京，回到高专去，为什么偏要来京都？”
“抱歉，悟。”
“谁稀罕你的道歉？我要回东京。”
五条悟起身拨散围在桌边的两个咒灵，说什么也要离开这里，但又很巧妙地留了一分钟缓冲的时间，在店员急匆匆走过来结账时五条悟还在嘀咕明明上菜这么慢怎么轮到结账了就走这么快了。好在夏油杰从善如流地接过猫给的台阶，起身拉住五条悟的手——果然没开启无下限——像拽住猫尾巴一样把人拉了回来。
“因为想要给悟过生日。”
这下轮到五条悟愣住了。他想过很多种理由，他甚至贴心地为前男友找好了各种理由，唯独忽略了明天是自己的生日，也没有预料到夏油杰这一次的理由竟然是这个。
“我给悟准备了礼物，我知道今天悟会在京都，明天也会。”
我要回东京。
五条悟张了张嘴，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压根开不了口，这句话无论如何在这时说不出口。他其实从来不想和夏油杰分开，不论是18岁还是30岁，但先回头的不应该是他，应该是夏油杰，应该是那个十几年前一声不吭就消失的人，不应该是被抛弃的这一位。他像只被饲主抛弃的白猫，傻不愣登等在原地，也尝试过去寻找夏油杰，哪怕找不到也不愿意相信夏油杰不会回来。夜蛾谁知道正道的电话打过来时他在想什么，几乎没有思考就决定立刻去到京都大学。夏油杰的说辞可真伤人啊，难道他们已经到了必须要因为特级咒灵才能有所交集，而不是因为是唯一的挚友吗？说什么“引出来”的话，真是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多恶劣的一位自由术师啊。
“我想陪悟过生日。”夏油杰忙不迭结了账，追着五条悟出了居酒屋，在路灯下抓住五条悟的手，终于在他面前表现得和十几年前那个毛头小子一模一样，一边脸红，一边斟酌着开口：“满足我这个心愿吧，五条老师。”
“别学着我的学生那样叫我。”五条悟甩开夏油杰的手，冷着脸回望过去，“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真让人恼火。”
夏油杰倒是不慌乱，静静地等下文，可这下又该轮到五条悟尴尬了，他预料中的五秒之内夏油杰重新牵起他的手这个动作迟迟没有发生，让他开始怀疑这个怪刘海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可又不能主动开口。哪有饲主上赶着来挽回被抛弃十二年的猫咪时，猫咪还要主动纡尊降贵去说原谅之类的话这种道理？
“没有悟的话，其实，我会很寂寞。”夏油杰缓缓吐出这句话。
京都的雪不大不小，早不下晚不下偏偏现在开始下，仿佛有什么命定的契机让雪落下，五条悟没说话，往前走了几步，夏油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就像曾经一起从自动贩售机那里买了汽水慢慢走回高专一样。睫毛过于细长也会很麻烦，一滴融化的雪水滴落在睫毛上，激得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就这一下，夏油杰上前几步走到了他面前，完完全全挡住了他的去路。
“如果没有我的话，悟在这十几年里，会感到寂寞吗？”
五条悟默不作声。
没有如果，这十几年里一直是他一个人，没有夏油杰。一个人去吃银座的甜品，一个人执行任务，一个人写任务报告，一个人在夜里辗转反侧，经历了长达一年的失眠。寂寞是一个相对概念，实际上夏油杰在的时候他们周围也没什么其他人，但在茫茫人海中至少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就不会显得孤独，可夏油杰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用行动证明了猫有多孤单，从18岁那年的夏天之后就形单影只，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他们走在京都不知名的街头，年轻时也曾有两个高中生走在这里，当时他们看什么都新鲜，执行任务过后钻进电玩城玩一下午的电动，再出来随便找一家餐厅吃奶油乌冬面，年轻的朝气就这样散布到京都的空气中，不多时便随风飘散。
京都再也不要来。
不逢时的鹅毛大雪徐徐攀上写字楼顶端的避雷针，不至于皑皑却足以让人心冷。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面对这样一个人时自己变得如此不理智，明明他也只是一个分开了十二年的同期，是一个和自己本该再无交集的自由术师，明明只是一个夏油杰而已。
只是夏油杰，只有夏油杰。
五条悟顺势贴在了冰冷的墙根，恍惚发现夏油杰的怀里比这暖和得多。他其实不冷，可有人能给予他温暖总是好的，就像现在，他们在街头巷尾亲得难舍难分——京都开始下雪，纷纷扬扬，模模糊糊，看不清夏油杰的脸。夏油杰的头发是不是去剪短了，怎么比十七岁那年还要短一些？
“和我做。”五条悟推开夏油杰，从刚才几乎窒息的吻中短暂脱离，轻声对他说，“杰，和我做吧。”
03
还在浴室里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搞在了一起。
五条悟白皙的胴体在灯光和水雾中完美如同白玉雕，他的皮肤因为燥热染成可口的粉色，走进浴室里一步步将夏油杰逼到角落。
五条悟进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直到贴上沾满了水滴的墙壁，打湿的长发还没来得及吹干，五条悟就对着他吻了下去。他吻得用力，把夏油杰逼到绝路上，再把夏油杰的脸双手捧起，笨拙地啃着嘴唇，又不知道伸舌头和交换彼此的津液——他这些年可谓是毫无长进。
“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会疯的。”五条悟放开夏油杰时这样说，“我来见你之前做了灌肠。”
“是一开始就打算和我做爱吗，悟？”
“不要让我白白期待太久。”
五条悟没有否认这一点，他浑身散发着热气，像熟透的虾，只等待着被拆解入腹。他抬膝去蹭了蹭夏油杰裸露在外面的生殖器，见那根沉睡的巨物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难得像以前一样放低姿态，变回那只随心所欲的猫，对自己的饲主说道：“抱我去床上。”
夏油杰从善如流，把长长的一条大猫从浴室抱进卧房后粗暴地丢到了床上，床垫塌陷下去，来不及回弹就被猫主动勾住脖子往下带。如果不是后穴紧致到吃进两根手指都有些困难，夏油杰真会怀疑五条悟今天是不是被人下了春药才会这么主动。
“不要扩张了，直接进来。”五条悟扭过头贴着他耳边说，热气全扑打在夏油杰的耳垂，激得他下半身沉甸甸的那根愈加勃发。
“快一点！”五条悟见夏油杰半天没反应，刚想抬腿去蹭蹭，结果下一秒伸进后穴里的手指就抽了出去，换成了一根庞然大物抵在穴口，龟头有些湿润，五条悟没有犹豫，缓缓向后摇着屁股，配合着夏油杰插入的动作，直到把整根阴茎全都吃了下去。
“呃啊啊！”
身体被一点点撑开，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仿佛动一下就会撕裂开来。可是为什么这么痛，却这么满足，这么快乐。
五条悟张着嘴无声地尖叫着，他不愿闭眼，这一次的性爱对他意义非凡。你不能要求一个如愿以偿的人脑袋能有多清醒，他唯一能感知到的，一个是插进后穴里慢慢抽动的阴茎，另一个就是夏油杰的喘息。
“悟……”
夏油杰俯下身亲吻他白色的发尾，那里在毕业后就已经剃平，留下一排整齐的发根。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亲密地接触过，又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这么观察过对方。疼痛是相互的，夏油杰抽送得异常艰难，可他们谁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先给你扩张，不然太痛了。”夏油杰轻声说。
“别出去！”五条悟急促地抽着气，常年使用无下限与外界隔绝的身体敏感非常，痛感来得太过猛烈，如果不是理智告诉他夏油杰有分寸，他甚至怀疑后穴已经撕裂，床单已经被鲜血浸湿。
“悟，太勉强了。”夏油杰用鼻尖拱拱他的耳垂，细密的白色绒毛挠得鼻尖痒痒的。这个行为太亲昵，让五条悟产生一种不适感。他一直在回避着什么，现在却全部打乱重来，一点办法都没有，似乎又回到了最不想回忆的那段时光，而夏油杰偏偏是最不想回忆的那个人。
阴茎缓慢地向外拔出，五条悟咽下嘴里的苦涩，深吸一口气，用力把后穴里的阴茎夹紧，说什么也不让夏油杰现在拔出去。两人均是一怔，紧接着便听见夏油杰闷哼一声，干脆把整根生殖器全插了进去，顶到前列腺旁的G点，惹得五条悟毫无防备地哭叫了一声，下一秒便把头埋进枕头里呜咽。
阴茎找到了自己的节奏，龟头规律而坚定地顶弄着穴道内最淫荡的那一点，五条悟最开始还能分出部分精力转头去和夏油杰接吻，随着时间推移他慢慢开始叫得比夏油杰的喘息还要大声。六眼神子生了一口好穴，这么多年没有经历过插入式的性爱，却还是牢牢记住了前男友的尺寸和形状，只需要简单操弄几下就能重回往日时光。夏油杰的柱身能感受到内壁的每一丝纹理，甚至每一圈褶皱，然后由浅入深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扎进恋人的体内，让自己成为五条悟的一部分，也让五条悟永远记住现在的感受。
不行了，好舒服，好大。
五条悟无声地尖叫着。猫的感觉一直很敏感，猫也是一只极聪明的猫，可在面对夏油杰时却又变回了只知道淫叫的骚猫，摇着屁股想要把夏油杰的阴茎全都吃下去，如果条件允许甚至想要夏油杰把裸露在外面的两颗睾丸也塞进去，让渴求疼爱已久的猫洞好好爽个痛快。可是为什么性爱这么舒服的事情，心却这么痛。猫被夏油杰插进去的阴茎操成了一只傻猫，后穴不断分泌出透明的水液，润湿了原本干燥的甬道，夏油杰的进出开始变得容易，每一次抽出时穴肉都拼命吮吸着挽留，猫屁股里流出的液体打湿了床单，把交合处溅得水淋淋的，浑身红得像剥开表皮后露出的桃子果肉，烂熟透红，仿佛咬一口还能爆出鲜嫩的汁水。
“疼吗？”夏油杰忽然问他。
“不要让我疼。”
“什么？”
“不要让我，觉得太疼。”五条悟在喘息的间隔里对他说。他扭头和夏油杰接吻，后穴温顺地承受着夏油杰给予的所有，就像他接下来说出的话：“我其实，不喜欢太疼。可是因为是杰给的，所以疼一点也没关系。杰已经……太久没有给过我这些了。”
夏油杰将整个身体贴在了五条悟的后背。他现在终于敢直视那双蓝色冰晶一样的双眼，像他们曾经那样，像他们还在一起时那样。阴茎抽动的速度变得缓慢，五条悟的前端抵着被单不知道射了多少次精液，湿答答地蹭着，被夏油杰伸手握住，不断地揉捏着，直到再次抬头。
“哈啊……”
五条悟的脸红得发烫，前后双重的刺激让他说出口的话颠三倒四，夏油杰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忽然把阴茎拔了出去。后穴骤然感到一阵空虚，五条悟难耐地喘了几口气，下一秒却被整个人翻了个面，夏油杰把他两条腿扛起来搭在肩上，长枪重炮重新插入了一时半会儿合不拢的穴口，这时才近距离看到五条悟紧致的两瓣屁股，汁水四溢得像桃子果肉，又好像五条悟最爱吃的奶油大福。
我爱你。
什么？
对不起。
五条悟愣了愣，他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一句什么话，他开始质疑方才夏油杰是否有说出过这么一句话。他不想错过什么，可是又必要地模糊了意识，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无从得知如何弥补这十来年的空缺。
所以京都的雪从来不会挑好时候下，酒店的飘窗外开始飘落雪花，洋洋洒洒落个痛快吧就让它，不然怎么能看到夏油杰在他面前落下一滴泪。
“可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五条悟对他说，“只是那些人站在身后为我鼓掌的时候我会想，如果那些人里面有你，我应该会更开心吧？可是你没有。我不怪你，可是你明知道你离开之后，我会很寂寞的。”
回应他的是夏油杰的亲吻。这一次主动方换为了夏油杰，五条悟从没有过这样一刻的想法，他忽然想如果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下来似乎也不错，在京都，在一方小小的房间里，属于他们两人的天地，就像当初还在高专的宿舍里那样。夏油杰身下的动作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敏感点不断被粗大的茎身划过，五条悟想要得发疯，他用力抬高自己的腰去迎合，前端高高翘起，被夏油杰抓紧手里抚慰，不一会儿就又射了出来。精液溅到夏油杰的胸口，正好是心脏的位置。
五条悟笑了出来，他觉得幸福，可又怅然若失，只能用笑来掩饰内心的迷茫。
“夏油杰，给我吧，都给我吧……疼是真的，可是幸福也是真的。我怕疼，我更怕你什么都不给我。所以只要是你给我的，疼也很好。”五条悟对他说。夏油杰舔去他脸上的泪水，轻声应着，几乎是微不可察的一声“嗯”。他的眼泪滴落在五条悟的侧脸，五条悟笑了出来，一遍遍地叫着“杰”。
“杰，杰……”
“悟，对不起。”夏油杰轻声说，“对不起。”
“哈哈。”五条悟没心没肺地笑着，他搂着夏油杰的脖颈蹭来蹭去，眼泪滚落在枕头和床单上，直到听见夏油杰说：“我爱你。”
“杰，夏油杰，你爱我啊……你爱我吧，你爱我好不好？”他委屈极了，他怎么能这么委屈，他再也不要和自己较劲这么长时间，他再也不想让夏油杰离开这么久，可是他早就说过，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一辈子都不能如愿的，可为什么偏偏是夏油杰，为什么偏偏是和夏油杰分别，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走？夏油杰，杰，你爱我吧，请你爱我吧，我不是一个不值得你爱的人。爱我吧，请爱我吧……你明知道你走之后我会很寂寞，可你还是丢下我走掉了。”五条悟磕磕绊绊地说着，他泣不成声，可是却那么多的话都还没说出口。他把夏油杰抱得紧紧的，后者细心为他吻掉脸上的每一滴泪，听他一遍遍的求爱，给予他一次又一次的回应。
“再也不要来京都，我一点也不喜欢京都，从来都不喜欢。”五条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是在京都，我一点也不想在京都和你遇见，我爱的夏油杰在东京，为什么偏偏是京都，为什么夏油杰会在京都。”
他说着这些，夏油杰都用一个接一个的吻去堵住了五条悟的嘴。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油杰往更深处挺进了两寸，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五条悟体内深处。
手机自带的整点报时响了起来，现在是12月7日的零点，一年一度的一天，新的一天。
“悟，生日快乐，我爱你。”
“夏油杰，你爱我吧……”
“我爱你。”
“杰，一直爱我吧，不要在京都，不要只是在京都，不要离开京都后就不要我。”
“生日快乐。悟，我爱你。”
至此，京都的雪才算是真正的落下。
04
十八岁那年，一个留着奇怪刘海的男同期就教会了不可一世的五条悟：有些人、有些事，是哪怕自己再强大再坚决也一辈子不能如愿的。这门课从那时候就开始了，一直上了十二年，五条悟还不能毕业。他总认为只要意志够坚定，记忆够深刻就能留下什么，一件衣服、一块手表、一个亲吻哪怕只是一根发丝，那也算是了结心愿，可偏偏就没有，什么都没有。所以夏油杰实在不是一个好老师，他只教会六眼神子如何失去，如何回忆曾拥有的幸福，却不在当时就告诉五条悟失而复得是万中无一，求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
所以京都的雪在这时停止，属于五条悟一人的时间轴重新开始转动，不会再有另一个人像年少时的惊喜那样闯入三十岁大人的生命中，更不会有这样一个能给予他依靠的人来领他的心魄。
他从床上坐起来，窗帘漏了一条缝，阳光翩然跃入，只可惜风停雪止，京都的雪不会挑合适的时间落下，竟然也不会挑好时候停。夏油杰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边，贴心地留下了一杯热牛奶，消失得无影无踪——京都的雪压根没有下一整晚，或许昨晚看见的雪花只是一场梦境，夏油杰什么都没留下，雪花没有一片落下。
京都并不讨厌，没有哪个人、哪个地方会比京都更大方，再给他送来一个活生生的夏油杰。但这未免有些残忍，五条悟想，如果只给我一夜的时间去和某个自由术师叙旧，那毋宁从来就没有在京都遇见过他。
05
12月7日凌晨两点一刻，五条悟合上双眼。
他似乎很久没有过这样肆无忌惮的睡眠，不用担心咒监会的急电在睡梦中响起，不用担心学生的安危，也不用去管第二天会面临怎样的任务，他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怎样做好一只吃得好睡得香的大白猫，至少在这个夜晚。
然而总有人让他不安生。在陷入睡梦的前一秒，身旁的人窸窸窣窣在黑暗中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替他盖好被子后起身离去。
“生日快乐，晚安，京都晚安。”
是了，夏油杰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就是这么一句话，五条悟听后睡意全无。他清醒地感知到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到枕芯，他无比确信自己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听得真切，听得确切。
因为他分明从那句离别前言里听到了另一种声音，来自遥远的十二年前，来自十七岁的夏油杰，来自十八岁的五条悟，也来自于三十岁的五条悟。那声音分明言之凿凿，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
“京都不再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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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不再来 爱人不相见
2 个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晚上看的我稀里哗啦的，不会再来京都了，相爱的人也不会再见了呜呜呜呜哇
他们也许会再见，但是更多可能是永远不再见了
太太不是说不要虐的吗QWQ
无疾而终是最好的虐点……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
为啥一定要分开呀，都特意跑来见他了
我去，以为是甜甜的，结果还是苦涩啊啊啊啊啊啊
也没那么苦啦哈哈哈分别十几年但一朝温存也挺好啊，就是这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见了而已 
人生轨迹已经不同了，就像五条悟明白的，有些人，有些事，是一辈子不能如愿的……
夏油你怎麼還走阿
爱上一个留不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