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2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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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吸毒预警

*民国时期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布满的不只是灰尘。

高耸楼盘交错的地方夹出只供两名成年男子侧身通过的缝隙,还未入夜,斜阳懒散的挂在半边天,五条悟被前后夹击,堵在难以伸展的巷内。来者对他有所防备,腰间插着小刀,手中持着棍棒,五条悟认出他们来自谁的手下,前几天被他光明正大劫持了一番的地头蛇:身上纹着雄虎,削了半边耳朵,五大三粗的混混头子。

五条悟笑称他一只耳,一只耳瞧他长相斯斯文文,从学校里夹着书本出来,一看就是授课先生,想着捆了回去先尝一番,再勒索一通,最后随便丢在哪个角落里,生死随命。没曾想五条悟和一般先生不同,教的是法律,学的是身法,劫人不成反被劫,身上的大金链子扒了个干净,还狠狠嫌弃了一通抽的雪茄太劣质,让他没有心情下嘴,最后装了个柔弱报警,送进局子领两个月宿舍生活。

一只耳气不过,局子还没出来就送信出去劫堵五条悟,用了毕生所学加密文字,死的活的是五条悟就行。

事不能干的光明正大,见不得人的事要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干,学校附近警力丰富,混混们跟踪教师左拐右拐,还在嘲笑这读书先生自己送货上手,挑了个没人的地方送死。先生抬指推推眼镜,另一边胳膊还夹着书,早在出门那一刻就看见这些小心思,还溜达了半个钟头做散步,挑了处离市八百米开外的巷子拐进去。

“好——悠仁回答,故意杀人者判什么刑?”

法学教师笑意盈盈,半靠在讲台缘向学生提问,他手中的书不规矩的卷成筒,时而做扩音放在嘴边,时而用另一端敲敲学生的木鱼脑袋。

“是!刑法第三百十一条规定‘杀人者,处死刑、无期徒刑,或一等有期徒刑’。”

五条悟矮身避开向他头部挥来的棍棒,足跟冲着下颚,力道十成十的踢出去,那人下颚脱臼,臼齿断裂两颗,整个人因力向后飞出,砸在身后的同伙身上,以极其狼狈的姿势滚伏在一起。

“杀人者,处死刑,但痕迹隐藏得完美,既算去报官,你们说,警官会信你们,还是安分守己的法学教师呢。”

他一边说着,气息平和稳定,还夹着自己的书,双手没从兜中抽出,镜脚上的金丝细链轻轻晃动,一脚将身前扑来的男人蹬开。五条悟终于把手抽出来,皮鞋踩在男人试图掏出短刀的腕上,从衣兜里拿出一副刚好盖过掌根的黑色皮质手套,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戴好。

“从鞋印的深度、鞋的款式类型来推断犯人的身形。”

先生背着光,白发在将近昏暗的场所显得显眼,他骨骼分明的指将因俯身下滑地眼镜推回鼻梁,从狼狈的男人腰间抽出刃,手法利落的切下一边耳朵:和他老大一边模样。

“从武器的掌纹,缩小犯人的选择。”

血从伤口喷溅而出,五条悟嫌脏的避了避,惨叫声长嚎不熄,他在男人身上随手蹭了蹭血迹,然后起身离开,旁边还能立着的人见鬼似的看他,饶是有刀也不敢再上,哀嚎声很快会引起居民注意,五条悟在其他人发现之前走出巷口。

“离学生们远一点,不然。”

五条悟冲他们笑眯眯比了个剜喉咙的手势。

解决那群喽喽用不了半小时,时间还早,五条悟顺路拐去离家半公里外的赌场,他是那里的常客,赌的不多,通常用来打发时间,玩的是人心那套,21点转到谁手里会炸,他游刃有余看对方紧张出一身汗。

他这次碰到了对手,对面坐着的是个黑发男人,领口很深,轻易能看见锻炼得当的胸肌,耳上的饰品一看就价格不菲,似乎是哪打磨的黑水晶,刘海很怪,眼睛很小,眯起眼笑起来更是看不见眼睛。

夏油杰是这家的老赌徒了,玩这行的,不是家财富裕就是穷困潦倒,他流连于各个赌场,名声响亮,跟了一群膜拜他的信徒,自发的创了个什么盘星教,说教主的手段跟星星似的,盘在手上怎么盘都能赢。

他有段时间没来这家赌场了,眼前的白发男人一股子反正老子有钱随便败的纨绔气息,看上去还不认识夏油杰,玩他简直小儿科,夏油杰瞧着他,连牌都懒得看。

五条悟和他对笑着,心里啐了他一口,五条悟没什么赌瘾,会一点花牌会一点骰子,碰上老手时也说不准胜算。他俩博弈着,砝码越加越高,转一圈到五条悟这儿全压,连带着先前在那群混混身上扒的钱包,夏油杰从始至终没看自己的牌,好整以暇撑头望他,第四张牌时停牌,摊手做了个手势请他先。

牌面不出意料,夏油杰的手牌刚好卡在21点,五条悟家财势大,输了就输了,冲他比了个中指就准备走,谁知一旁的赌徒突然掀了桌子,指着夏油杰鼻子就骂他出老千。

这桌子也掀了,再去看对方有没有出老千总归有遗漏,五条悟看戏看到自己身上,赌徒手指一转,转到五条悟这里,说你俩铁定是一伙的,在赌桌上笑得那么情意绵绵还一直抬码,不是一伙的是什么!

这下好了,玩不起的人比比皆是,玻璃杯一砸就要扑过来五条悟身上,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眉头一挑就一同往外跑。

赌场人龙混杂,谁知道有人在旁边出暗枪,门外的巷口来了群帮手,那玩不起的大概是哪家的公子小哥,输得一败涂地就得抓人打一顿才放走。

五条悟今天第二次被堵在巷子里,脸上的笑容有点阴郁。

这富贵家配的保镖确实是街头混混无法比拟的,从腰间里掏出把手枪指向五条悟的眉心,公子哥就站在保镖侧后方,洋洋得意昂着头,叫他束手就擒。

五条悟望着他身后一挑眉,作无奈,双手举齐眉心,仍是漫不经心。他说好啊,投降。语气散漫,笑意轻蔑。

下一秒夏油杰带着血腥气息的横踢冲着保镖额眉而来,头部重重砸在墙壁,洇出一滩血来,瞬时失了意识,枪械脱手,在空中抡上一圈落入五条悟手中,五条悟拇指压下保险,枪口对准公子哥。

五条悟说。bang。

扳机应声扣下,开出空枪,枪到手时他顺手清空了弹夹收入口袋,动作迅速加上夜间视野昏暗,几乎没人瞧见他的动作。公子哥被他吓得裤裆湿了一片,当场晕过去。

夏油杰微微喘着气,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兴奋,抬眼瞧五条悟。他在解决这几个保镖上花了点时间,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成年壮丁,夏油杰下手没什么顾忌,一拳下去鼻梁都碎裂,溅出的鼻血染红他的胸膛,他本身就穿的松垮,几个动作下来前襟几乎大敞,回头来看和他一起被卷入这场闹剧里的五条悟,枪口冲着他的额头,夏油杰飞起一脚就上去了。

他当五条悟也是哪家的小少爷,花钱大手大脚,穿得娇惯金贵,没想对着枪口淡定自如,甚至换弹速度几乎让夏油杰都没瞧清,倒是对他看法有所改观。

然后五条悟镜片后的眼睛露骨的对着夏油杰上半身端详一阵,轻佻的吹了声口哨,枪械随手丢置一旁,凑上来和夏油杰离得极近,低头和他呼吸相缠,掌心不安分的揉过夏油杰沾着血液的腹肌,捧着先前在赌场里窥探一二的胸肌揉,对于当下完全不适合调情的场合分毫不介意,眼瞧夏油杰没拒绝,贴着唇吻咬上去。

“你刚打架的样子真性感。”五条悟问他:“要做爱吗。”

夏油杰是个挺随意的人,至少他自己觉得,自己的活法在社会里已经算很自在了,但他还没自在到五条悟这种程度——在满是晕厥倒尸的巷子里和人做爱,昏过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来。

但夏油杰无法拒绝,他把问题怪在五条悟身上,打完架后身体兴奋是很正常的,五条悟在这个时候提出邀请,并且长着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和精瘦的身材,拒绝就不是男人了。

他和五条悟凶狠的接吻,一人压着一人,然后被反压,来回纠缠。五条悟身上昂贵的衬衫被他粗暴的手法揉出折痕,嫌衣扣难解,扯开时崩了一地,五条悟嘶了一声,说扯烂了我等会怎么回去,话没说完被夏油杰堵了回去。夏油杰身上的温度因剧烈运动而高热,此时不减反升,烫的五条悟向后瑟缩,又痴迷地贴上去,搂着脖颈情迷意乱得接吻,夏油杰犹如带着火星的掌从五条悟散开的衣摆下摸进去,捏他的乳首,揉得五条悟哼哼两声,还在思考自己争取上位会不会败了兴致。

算了,睡这种野男人,在上在下都是爽到。五条悟轻快地给自己找好理由,然后和对方一起扒自己的裤子,转过身去,主动伏趴在墙上,腰肢下塌,臀部撅起。夏油杰被他熟练得动作勾引地动作一顿,紧接着一掌掴在了五条悟臀上,掌下人闷哼一声,一手探向身后,勾着夏油杰的指要他动作快点。

夏油杰口袋里随身备着俩个套,倒从没想过会和人在几近外露的情况下和人打野炮,他索性懒得管了,撕开开口就着里面的液体摸进五条悟穴口,他的指夹着五条悟的,随着五条悟刻意放松吞吐手指的动作轻易进到了三根。

然后夏油杰解开腰带,掏出自己的性器随手打了两下,五条悟回头看了一眼,情欲烧红的双眸微微瞪大,那玩意简直跟上一场偷袭他的棍棒一样粗壮,眼下沉甸甸端在手里,几乎是一根凶器。

夏油杰把套子塞进五条悟手里,要他两只手拽着套口放在穴口,然后就着进入的动作穿进套子里。五条悟抓不住,五条悟手指打滑,五条悟不仅手指打滑腿也发软,几次抓不住橡胶套脱手松开,夏油杰伏在他身后一挑眉,炽热的吐息就喷在五条悟耳后,烫地五条悟一颤。

他说,套不进去就算了吧,反正你也不会怀孕。

随后他自顾的抽出进了半截的肉棒,把套了个头的套子丢开,然后顺着残留在体内的润滑,不打招呼的直直挺入体内。夏油杰进得太深,微微上翘的头部从入口直插到腹腔,插的五条悟一时眼前发昏,往前撞上墙,眼镜磕得他鼻梁疼痛,他在进犯里去勾自己的眼镜,被夏油杰看见,低笑一声,托着五条悟的后腰把他转过身来,膝弯挂在夏油杰两边的手臂,随着体重一下坐在夏油杰的性器上,捅了个彻底。

“你戴眼镜的样子挺好看的,别摘。”夏油杰滚烫得胸膛还贴着他,几近情人呢喃的语气在亲吻里叹出:“就这么戴着吧,掉了不会给你捡。”

五条悟好歹也是个一米九的男人,肌肉有型,也不消瘦,却被夏油杰端在怀里轻松得像是抱一只猫,五条悟被自己一下坐到底的动作撞得一抖,仰着脖子颤出一声气音来:他几乎被这一下操到高潮。人都迷迷糊糊,还记得扶着自己的眼镜,透过镜片泪眼朦胧的望向夏油杰,他怕落地上夏油杰真不给他捡,一下踩碎了会很麻烦。夏油杰被他乖顺的举动弄得心软,俯身舔弄着暴露的喉颈,耳边是五条悟忽高忽低的呻吟,背后攀着的十指随着他的顶弄猫爪似的挠他。

身旁地面有窸窸窣窣细声响起,两人动作稍缓,一同转头望过去,是先前吓晕了的公子哥,没受什么伤,醒的要快一些,此时坐在地上眼睛木木瞪着他俩,先前把他保镖炫了全的两个人下体连在一起,还说没染,在这种地方打野炮被看见了还脸皮厚实的继续动作。五条悟被夏油杰操得眼神朦胧,慢悠悠望过去,他正是舒爽的时候,被打扰了有些不爽,倒也没什么被戳破私密事的羞耻,仰着头得意的扫一眼人,拽着夏油杰脑后发接吻,在呆若木鸡的观众前肆意地做爱,叫的一声比一声高。

他说好爽,好大,好烫,要被操死了。

夏油杰一扬眉,干他干得更卖力,有观众的情况下五条悟反而放得更开,且不说旁若无人,简直就是在活演春宫,自发的把玩着胸前的乳头,缴紧体内榨夏油杰的精。

公子哥想跑,裤裆是湿的,鸡巴又是硬的,他不喜欢男人,但也被五条悟的媚态勾得不得劲,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抖着腿就往外跑,想着纠缠的两人空不出手来抓他。五条悟在这边哼的正起劲,随手从兜里抓出一颗先前取下来的子弹,一分眼神都没分去,两指一弹,直中男人后脑勺,还没跑出去三步,又直挺挺正面倒下去。

金丝镜链敲着五条悟的眼尾,敲出一片红来,不知道是他自己爽得还是磨出来的,他皮肤白湛,此时却被操的哪哪都是红的,眼尾红,嘴唇红,裸露的肩膀红,臀尖红,五条悟无意识耷拉出一截红舌露在唇外,勾得夏油杰去含,那张嘴吐出诱人的喘息,迷乱的叫,手心还不忘吃夏油杰的豆腐,被颠弄翻炒了,还要掐夏油杰的胸肌,拧着腰往下撞。

五条悟长腿是拧人的武器,也是缠人的帮手,他俩的身体着实合拍,不出十分钟就被操成了夏油杰的形状,此时接受度良好的任由夏油杰摆弄,下身张扬的打开着,肛口让夏油杰撞得泛红,他在接吻中和对方交换了名字,爽得头皮发麻,跟夏油杰说自己是哪家学校的教书先生,让他来找自己,愿意的话就在讲台上,宿舍里,办公桌上做爱。

夏油杰不答话,沉默听着五条悟在呻吟里细碎地说话,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去,只是一下操地一下重,他把耳朵上的钉子摘下来,在五条悟高潮时穿进耳垂,细微的刺痛令五条悟高潮攀了一个度,前面一股一股的吹出精水来,后面也洋洋洒洒漏着水,被夏油杰射了一肚子。

他们抱在一起缓了一会高潮的余韵,然后把五条悟放下来互相穿回衣物,五条悟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兀自的走了出去,没提方才做爱时胡言乱语的邀请,把夏油杰甩在身后。

夏油杰,重大杀人案件的在逃罪犯,曾一人屠了一个村,警方赶到时现场一片血肉模糊,向里搜寻时却看见这村的居民在屋子地下室里利用孩童做人体实验,饲养毒株,培养生化武器。

如果这些被培育成功,后果不想而知,逃犯夏油杰不能说为民除害,确实是灭了个毒贩窝子,但也不能屠一整个村。村里所剩的仅剩尸体,地下室里孩童的肢体四散,没人知道这究竟是居民的罪行还是夏油杰的手笔。夏油杰跑得猖狂,凭借着高超的体术和赌技在赌场里混的风生水起,警察一来他就从各种途径逃走,从不给赌场添麻烦,和众多老板相交甚好,私底下烟酒都来,也纵容夏油杰在他们场子里捞金,睁一只眼闭一只的和警察扯谎,供出去也无所谓,夏油杰狡兔三窟,手头富裕的流动资金够他法外逍遥。

这下好,法学教师和法外狂徒厮混在一起,干了兴致透彻的一炮,还透露自己的所在地,五条悟没什么道德感,只要夏油杰敢来,他就敢压着夏油杰再来一发,他不介意夏油杰的屠村运动,他只在意夏油杰有没有真的动手杀那些孩子,事实上,夏油杰不动手,他在绞杀毒窝的时候下手也不见得比夏油杰好到哪里去,做法没夏油杰这么张扬而已。

而此时夏油杰面色沉重的站在昭示公告前端详,他带着口罩和鸭舌帽,长发随意的挽进帽里,穿着一身黑,随手搭的两件不知名的衬衫长裤,乍一看像是出门游玩的大学生。

他站在自己的通缉令前,仔仔细细的看,然后严肃的下定论:他的眼睛没有这么大,也不是国字脸。

夏油杰通常在晚上活跃,白天出门的少,要避开那些时不时要抓着人审视一番的警察让他心烦。他在想那天晚上送给五条悟的耳钉有没有被扔掉,黑色不适合他,红宝石才适合,艳得发亮,艳得惹人疼爱。夏油杰手里还攥着那对耳钉,力道之大嵌入肉里,他站在学校门口,看路过的学生好奇的望他一眼,惊叹这是那一届的学生还是先生长得这么高,夏油杰敏锐的察觉来自高处的视线,只一刹就偏开,温度却赤裸的撩人。

他抬头望回去,五条悟靠在窗边和学生有说有笑,眨眼的白发在风中轻舞,耳垂在光下闪过一瞬的黑。

夏油杰压下帽檐,轻轻笑了声,转头离开校园。

夏油杰的确应了他的邀请,在散学后人尽离去的教室里找到了五条悟,压他在办公桌上做,在学生的课桌上做,铁木制作的课桌被他们晃得吱呀响,小课桌五条悟伸展不开,于是把夏油杰推到座椅上,自己跨坐上去狠命的摆腰,用屁股奸得夏油杰耳廓泛红,埋在五条悟颈窝里低喘,灌得五条悟肚子盛不下,双腿打着颤从夏油杰身上下来,一路走一路滴着去厕所清理,然后伏在干净的课桌上看夏油杰打扫事后狼藉。

“我有两个女儿,想让她们来你这里上学。”斜阳近渐,夏油杰站在暖光里背光看他:她们年纪不小了,以我的教学没法给她们很好的教育。”

“这就是你献出肉体的条件?意想不到的纯情啊教主大人。”五条悟打趣他,仍然懒洋洋在课桌上小憩,蓝色的眸子藏在一层薄皮下,没说拒绝:“看不出还是已婚人士。”

夏油杰洗好拖把,走过来揉了把五条悟的头发:“以往的一次事件里收养的,小孩里只剩她俩活着了。”

五条悟阖着的眼眸微动,睁开眼撑起身来在上衣摸摸索索摸出一张名片来,一串地址和一串号码:“身份证明至少准备好,明天带着那两个孩子去这个地方,剩下的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他咧出一个笑来,慵懒靠进夏油杰怀里,大半体重都压在夏油杰身上,要不是在学校附近怕影响不好,他甚至会要求夏油杰抱他出去。
“好了,现在要不要换个地方继续。”

夏油杰第二天很早就带着两个孩子来了,看起来是双胞胎,发色不同,站在夏油杰身后怯生生拽着衣角,看起来和悠仁差不多的年纪,安排进来刚好可以上五条悟的课,跟不跟得上进度不着急,至少先适应社会生活。

夏油杰很显然当爹的年纪稍早,和他收养伏黑惠的时间差不多,但他对伏黑惠向来是放养,那小孩也不用他操心,小小年纪就板着脸装成熟,一点都不可爱,每天都埋头学书,说要早些考官然后把五条悟从他爹那里买来花的钱还给五条悟。

五条悟上课带着小孩上课去了,夏油杰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昨天和五条悟胡闹了一天,晚上又给两个小孩造证,一夜没睡,现在走在阳光下还有些懒散的惬意。

他隐约看见对面街角有个脑袋探出来,朝他挥了挥手,夏油杰心下明了,跟着七拐八拐进废弃的破旧大楼里,总共三层高,钢筋外露,有些水泥板塌陷,看着就是政府没拆完的危楼,遗弃在这,被这群毒贩当了据点。

真人惊喜似的将手里的透明包装递到他面前,嘴里配着“酱酱酱”的音效,看得出来是大收获,走私毒品的运输通常都分散成小包装方便藏进各种地方渡进来,像他这种一整包整包还能拿出来一袋子的,估计是攀上了什么大人物。

这个据点是流水据点,真人漏瑚几个偶尔会在这个地方碰头,交换一些所得战利品,今天是恰好碰上夏油杰,一起顺手拽上了。

真人不管他,自顾自地先开启了派对的头,他指着那边的战利品,让夏油杰随便拿,夏油杰不知可否,拿起桌上的海洛因,卷起细条白纸来,不动神色的抖落小半白粉,手法娴熟的递在唇前。

“忍太久了,手都开始抖了?”真人漫不经心打趣他,眼神恍惚,明显还陷入毒瘾的狂热之中,依然眼尖的看见夏油杰撒掉的小半白粉:“这批可是花御废了不少功夫得来的呢…还抽了半管血出去。”

夏油杰不置可否,低头缓慢地摄入,他确实有点手抖,既算是小分量的毒品也够让他每日都辗转难眠,疯狂的清空自己的胃囊,毒瘾从血液渗入他的每一丝血管神经,他分不清眼前的花花绿绿是真是假,蜷缩在角落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动静太大让养女担忧的敲他的房门,夏油杰稍微清醒,才发现自己撞破了头,血液零零洒洒糊了一脸,他站起身来,靠在门旁和女儿说着自己没事,明天会带她们去上学。

熟悉的感觉袭来,夏油杰的眼前开始绚烂,身体腾空,数不清的人和车向他撞来,他感觉不到疼痛,他像是幽灵,过愉悦充斥他的身体四肢,心跳加速重到每一泵都似乎竭尽全力。太过了,身体失控的滋味令他很不习惯,无论来多少次他都抗拒这种灵魂脱离肉体的感觉。

夏油杰离开时还记得将自己面容遮盖严实,仅仅是缓和正常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大概也和他熬了两个通宵的原因有关,头疼得和裂开无差,晚点就到该接小孩回家的时间了。他走在街道上,脚步悬浮,只想找个地方给自己敲昏过去就好。

有人拦住了他,是一双皮鞋,整齐的警服,警棍,警帽,夏油杰脑子里宕机了半秒,他的举止怪异引起了警察的注意,被盘问和摘帽子的话一定会被认出来,而现在的身体也无法确定打赢几个警察再脱身的几率,很低,大概。

“请您摘下口罩和帽子,先生。”对方公事公办的语气,正在例行检查。

夏油杰的血液凉了一瞬,在两秒中似乎以一种怪异的缓慢进程度过,他的手缓缓伸向耳旁,脑内快速思考也许会发生的事。

然后他的手腕被人握住,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结束夏油杰脑内缓慢的诡异:“他是和我一起的教师。”

“这样啊,祝你们今日愉快,五条先生。”

五条悟在社会的名声不比夏油杰低,局里的人都熟悉他这张脸,在研究罪犯行为心理上一个分析一个准,持有很高的安全级别和权力准许。

“脸色这么差成这样,难不成吸毒去了?”五条悟狐疑的看他一眼,拽着夏油杰走出去十几米,下午没他的课,他溜出来买甜品,恰巧碰上被堵揽的夏油杰。

夏油杰疲于应对,他知道借口也会被五条悟识别出,目光平静,站在原地,看着走出一截的五条悟回头看他,和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对视。

“想报官就报吧。”夏油杰立足在五条悟对面,他不解释什么,只是静静望着五条悟:“小孩我会带走,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不会任由你抓捕,至少在这件事完成之前。”

“你认为我现在还会放你走吗。”五条悟死死盯着他,得知夏油杰没将小孩屠杀后对他改观的心有一丝动摇,如果夏油杰解释,他会听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夏油杰,但冥冥之中总觉得事情不止看上去这么简单:“小孩可以留下,别带着孩子奔波,她们不需要跟着你受那个罪。”

但夏油杰不说,夏油杰只是沉默望着他,然后转过身,缓慢地走进人群里,五条悟几次张口没能喊出声,拳头攥紧又松开,两三步跟上夏油杰拽住他手腕,夏油杰的肌肉绷紧了一瞬,五条悟猜他打算做最后鱼死网破的斗争。

“先别走得那么快,我还没说完。”五条悟话顿了顿,似乎是在想用什么措辞合适。
“走之前要不要再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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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饭饭,期待后续!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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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没答应,夏油杰当然不会答应,先不提他现在的状态还能不能硬起来,五条悟的态度就让他匪夷所思,得知他吸毒,不退避三舍还凑上来邀请再打一次炮,夏油杰脑子不清醒,但他认为五条悟现在更不清醒。

但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点,五条悟也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点唐突,站在他身后相顾无言了一会,松开手,收起之前嬉皮笑脸的态度,这会看起来才有些二十七八成年人该有的样子。

“走吧。”五条悟摘下眼镜,直接无视了这一秒前的所有乱七八糟,向学校走去:“去看看你女儿适应的怎么样。”

五条悟身手很好,夏油杰清楚这一点,五条悟坐在他胯上摆腰的力道不是一个普通教师能拥有的,他用掌心摸过五条悟身上的每一处肌理,虽然没和他正面交锋过,但夏油杰很清楚,只要五条悟想,在这种情况下拿下一个他简直和捏死一只虫子一样简单。

他要做的事不一定能够保证活着回来,眼下如果能把女儿们寄托在五条悟那里,也算是放下半颗心,生活住行上留足了财产让她们渡日,有什么要紧的事至少也有个成年人能解决问题。

双胞胎和一群同龄生一起走出来,远远看见夏油杰,跑过来扑进他怀里,一扫先前外人面前的腼腆,眼睛亮亮的和他说学校里遇到的事。到底还是小孩子,尽管出生在那种地狱,也看得出来被夏油杰带走后养得很好,亲密地挽着男人的手喊他夏油爸爸,像两只贴着大猫咪咪叫的小猫。

夏油杰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五条悟,五条悟不知道他明天还会不会把小孩送来,他无权左右夏油杰的决定,也不可能去把小孩抢过来,夏油杰要干他的破大事,不要把小孩拉下水。

悠仁在背后喊他,不正经教师私底下和半大小孩一样,爱吃甜品,喜欢游乐场,放假带着孩子去海边,自己踩在海水里玩得起劲,堆起来的沙滩城堡还要和人争个高下。散学后偶尔会学生挤在一家小摊子里喝糖水,脸长得嫩,和一群十四五岁的孩子混在一堆也没什么违和感。

他今天走神的厉害,双手捧着杯子咬着杯沿发呆,糖水从他唇角渗漏到下巴,划出晶莹的一道痕迹来。伏黑惠重重叹息一声,抽出张纸递过去,也不指望五条悟能在他们面前有多少老师形象,完全把他当熊孩子对待。

“五条老师今天很不对劲。”虎杖悠仁戳戳野蔷薇,和她讲悄悄话,野蔷薇凑过去翻一个明晃晃地白眼,也讲悄悄话,讲得很光明正大:“那个缺德教师没有哪天对劲,或者说对劲了才奇怪,完全不能想象那个家伙正经起来是什么样子,好恶。”

五条悟左思右想还是不对劲,怎么都不对劲,他的直觉向来很准,准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他的眼睛经常能闪过一些片面的未来,他能短暂的预测未来,谁家的金鱼要死了,艳阳高照的天要下暴雨了,下一秒那条路口的人要出车祸了,那些片面的,一闪而过的,已经成为结局的未来在他眼前清晰的出现,毫无征兆的,无前因后果的,令他感觉到无力。

他想改变什么,但他无法改变,金鱼因为小孩碰掉了鱼缸死在一片玻璃残渣里,因他呼唤提醒停顿了的路人后退一步被卷入车轮之中。

五条悟能看到,但他无法改变结果,那些已经既定的事实在他伸出援手的干扰下还是会因为其他的事故导致发生。

他看到了,他看到夏油杰倒在一片血泊里,他看到夏油杰眼里惊慌失措的自己,夏油杰失控地呕出血来,旁边是碎裂的注射器。

五条悟突然站起身来,把在说悄悄话的学生吓了一跳,从兜里劈里啪啦的撒了一堆铜钱在桌上,让他们自己点想吃的东西。

他改变不了什么,但他依然要去做。

夏油杰没去赌场,他把女儿们接回家,安置好晚餐就让她们回房写作业了。夏油杰燃起一盏煤油灯,靠在床上静静阖眼休息,这是他手下的一套四合院,仆从不多,是几个从地主手上买来没受过教育的奴隶,夏油杰没给他们多少规矩,只要求每日将房间灰打扫干净,烧好水,做好饭就行,他的起居室离女孩们隔了一段距离,非必要时刻不会来他房间敲门。

床侧的窗户冲着月亮,零散的枝叶挡在窗前,夏油杰视线开始散乱,长时间强压的理智开始溃防,他从床上滚到地上,熟悉的疼痛又开始蔓延,错乱的记忆出现在脑海里,浑身像是被拆散开又拼起,丢进车轮下来回碾,他的头发被自己抓乱,靠坐在床边的地上,狠狠咬着自己的侧掌,几近咬出血来。

“这么痛苦为什么不继续吸,是买不起毒品吗。”五条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轻巧的落坐在夏油杰的窗沿上,侧头看着夏油杰狼狈的模样:“不应该,你不是买不起的人。”

“那是没有途径获取?”他长腿一迈,从窗台上跨下来,走到夏油杰床边的书桌前,屈一指勾开下面的抽屉,里面赫然摆放着一只盛满液体的注射剂,他拿起来在夏油杰眼前晃晃:“摆着这么高纯度的海洛因,不用岂不是可惜。”

夏油杰盯着他,事实上夏油杰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了,他盯着的是五条悟手里的注射器,他没法说自己不渴望,夏油杰现在有点恼火,且不说五条悟是从哪里得知他的住处,不用想也知道是从女孩们口中套出来的,他语气强硬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字,沙哑得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他说,滚。

五条悟自然不会被他凶到,自顾自的站起身来把注射器塞进口袋:“收缴犯罪物品——既然你不用,那上交五条老师没意见吧?好,全票通过!”

他自顾自的动作,又自顾自的决定好,夏油杰不想闹得动静太大,养女还在这间屋子,但毒品肆意的游走在他血液里,让他手止不住的颤抖,眼前发昏,有反胃的欲望,又疯狂地想进食。

他从地上猛地弹起身,扑到五条悟面前,掐住他的喉咙,两个人一起因夏油杰的狠劲撞到墙上,五条悟由着他反抗,一只手拇指压住夏油杰的腕心,逼他使不上劲,只能虚虚抓着他的喉咙,弱点曝露的情况下依然悠然自得的分析着夏油杰:“毒品爱好者通常逃避现实,沉迷幻觉,不会像你这样养两个女儿还为她们的前途着想,也不会练出这一身肌肉来。”

五条悟空出的另一只手从夏油杰凌乱的衣摆下摸进去,微微仰着头,冰凉的蓝眸望着他,唇角轻轻勾起,他笑得傲然又冷淡,自上而下的审视着夏油杰,他是夏油杰的审判官,他一锤定音。
“夏油杰,你又要靠一己之力端一整个毒窝吗。”

夏油杰最后几个字没听的太清晰,但他知道自己的计划被五条悟看了个透,然后昏了过去,大概率是被五条悟敲晕的,因为他在睡梦里还隐隐感觉到后颈的疼痛。

梦里的画面凌乱又诡异,他梦见自己被一根绳子吊起,脚下是燃烧的蓝火,浓重的黑烟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又梦见自己被一刀贯穿心脏,皮肉都外翻了,那块红肉还在继续跳动,固执而倔强,他睡得很沉,梦里也呓语着挣扎,然后被一块冰凉所安抚,降下浑身的燥热,坠入一片蓝色的湖泊,昏昏沉沉的往下飘荡。

夏油杰一觉睡到太阳西斜,掏出表来看时吓出一身冷汗,他从没不间断的睡过这么久,稍有慌张的起身去找菜菜子美美子。

他的衣袖扫到桌边,一片白色纸条从桌上挥落下来,夏油杰捡起来查看,是一张龙飞凤舞的便签留言,上面写着早上已经带着两个姑娘去上课了,他家厨子做的早饭不怎么好吃,干脆带着人出去开小灶,要夏油杰别乱跑,如果回来时看不见他的人就把他的通缉令画像改成双马尾眯眯眼,落款是帅哥五条悟。

夏油杰笑了笑,把纸条揣进兜里,然后往外走,路过的下人向他低头喊声夏油老爷好,然后继续扫地擦灰。

他要干的事,无论如何也和五条悟无关,没必要把他拉下水,这本就是他一个人的计划,他无所谓自己是死是活,或者与对方同归于尽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他本就是罪人,手上百来条性命,下地狱也不为过,确定好五条悟不会抛下女儿们不管,夏油杰也就毫无负担空着手去向约定地点。

他要去的地方就挨着警局,就在警局大门斜对面,门口守着两个像模像样的看守,扫了一眼夏油杰,就随他进去。这栋楼并不高,里面一层装横和普通公事公办的大厅差不多,从楼梯时就看出马脚,扶手上富丽堂皇,每一颗钻和宝石都价值连城,轻易可以在世界珠宝被窃告示上找到悬赏。

二层要推开厚重的大门进去,掀开薄纱似的门帘,踏入门后的一秒开始,夏油杰就闻到了浓厚的焦油味,冲的夏油杰直皱眉。这里四周没有窗户,只有壁炉的烟囱通向外面,但很显然这一个小孔完全无法疏散这里面的空气,仅仅是站在这里两分钟,夏油杰就确信自己的衣服上一定染上了浓烈的焦油气息。

“杰——这边这边!”真人在那边热情的喊他,招呼着他去里处的一个围桌,上面零零散散摆满了大麻冰毒和洋酒,这里的灯昏暗的开着,神智不甚清晰的男人们怀里搂着身着薄衣的女人,用嘴渡喂着酒水,肆意的享受至上的极乐,角落里断断续续的吟哦和肉体拍打的声音毫不遮掩,没人在意,习以为常。

“真人他们没等你就开始了,别介意。”夏油杰落座,坐在他正对面的男人带着半张面具,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和紫黑的瞳孔,唇齿间咬着一根长烟杆,声音柔和的和他打招呼:“来迟了,先罚你三毫升如何。”

“我对注射款不感兴趣,不想在身上留那么多洞。”夏油杰笑笑,端起桌上放了三块冰块的洋酒杯子,冲他抬了抬示意:“还没尝过洋酒,先试试。”

羂索倾身探指压下他的杯沿,在他眼下慢条斯理的用两指捻起桌上摊开的纸上堆起来的白细粉,撒进他的酒里,白色的粉末遇水即化,比夏油杰平日里吸的量还要多出一点:“别坏了兴致,真人说你总吸这一款,别的都不试,专一又固执,今天特意多带了些过来,专门为你开的派对,别太惊喜,随意来。”

他说随意来,语调随和,笑意盈盈,面具后的眼睛分明盯着夏油杰,要亲眼看着夏油杰饮下腹,夏油杰的杯子缓缓靠近嘴唇,和他对视着含入一口液体,羂索仍然瞧着他笑,咬着烟杆胸膛起伏,深深吸了一口。

下一秒夏油杰猛地将手里的玻璃杯砸向羂索的脑袋,杯里的液体随即侧甩进燃着的壁炉,催的火势猛地剧增。羂索像是对他早有预料,头轻轻一侧,避开他的突击,玻璃杯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粉身碎骨,看得出来夏油杰使了十分的力道,击中的话头骨都得开花。

有人被惊醒,但大部分人都还醉生梦死,被毒品的劲熏得头晕眼黑分不清今夕何夕,夏油杰粗略的环视了一圈室内,除了仍靠坐在沙发上的羂索,其他人都多少陷入了失神状态,离他最近的尤其是漏瑚,整张脸都埋进了海洛因里,看起来不省人事,嘴角还流着涎水。

“真是失礼啊,作为特意邀请的来宾。”羂索收起架在桌上交叠搭起的双腿,终于站起身来,走进夏油杰伸手就能拽住衣领的攻击范围:“客人们都被你弄醒了,这可怎么办呢。”

“那就一起死吧。”夏油杰将嘴里含着的酒水啐出,冷声道,右拳对着羂索的脸挥去,在昏暗的室内里几番交手。这简直是猎兽的力道,羂索在拆招时还有闲情评价他,他的面具在一次躲避时被夏油杰挥落,面具落地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脑后的捆绳连带着扯开羂索的头绳,散乱的黑发淌在身后,有几缕挡在眼前,羂索抬起脸来,对上夏油杰惊诧的眼神,那竟是和夏油杰一模一样的脸!

羂索将以五指将乱发捋至脑后,又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欣赏夏油杰满意的表情:“初幕舞台,哥哥可还满意?”

夏油杰完全震撼在地,他不知道羂索的话有几分可信,但那张脸确实和他十成十的像,除去眼神和表情,几乎就是镜子里的脸,他自小离家的早,但也不知道父母是否除他还有另一个双生子。既算是,羂索的选择也太过极端,他俩一个端毒窝的,一个毒窝头头,想起来也确实有点兄弟的相似。

“烂透了。”夏油杰也笑起来,见到羂索真容后反而放开来打,从兜中摸出一把短刃,直冲羂索喉管扎去,羂索不躲闪,视线越过他向夏油杰身后望去。

一声极其细小的脆声响起,夏油杰感觉侧颈一疼,下意识往来源方向看,先前不省人事被他列入毫无威胁人员里的漏瑚此刻眼神清醒的望着他,独眼也毫不妨碍他命中的准确度,桌上的注射剂不见了,被漏瑚拾起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飞射过来,做完这套动作后便又一头栽进酒水里,飞过来的注射器扎进夏油杰的侧颈,针头入肉三分,稍动一下都疼得刻骨,羂索比他动作更快,在他动手拔出来前往里拍进几毫升液体,随后在夏油杰挥开他之前连着注射器一块抽走。

“三毫升,替你补上了来迟的惩罚。”羂索瞧了瞧手中的余量,挽了个漂亮的手花给他看刻度,夏油杰的听力开始有些模糊,情绪亢奋起来,他开始觉得烦躁,浑身的布料摩擦着皮肤让他觉得刺痒难耐,下意识攻击频率更加高亢起来,他掀翻了一侧的桌子,零零散散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砸出一片碎渣,夏油杰一脚踩在凳子上,整个人在空中横飞起来踢中羂索的头部,他实在是太烦躁了,烦躁到要将眼前这个人生吞活剐才行。

羂索吃了他完整的一击,踉跄了几步靠在桌旁稳住自己,眼前有些充血,和他互相对望着,两个人都狼狈不堪,夏油杰看见他身上凌乱衣服露出来的皮肤,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尼古丁贴,普通的药对他来说已经无法满足了,若在平日里的夏油杰根本用不着这么多时间去和羂索交缠,但他身在毒窝,不得不分出精力去防备周围的人。

“真不愧是教主啊。”羂索的声线听起来已是强弩之末,在他如此亢奋的进攻下明显处于下风,拳拳到肉,咳出一点血来渐到夏油杰脸上。

夏油杰不答他,蹬起一脚在羂索胸口,用力过猛自己也往后倒,肩胛骨磕在地上,血液流速过快将痛感放大,磕的他生疼。

梅花六。夏油杰暗数,毒品入体的时间越长他能维持的清醒就越少,眼瞧羂索躺在一片桌椅狼藉里不动弹,他走上前去半跪在身侧准备将人捆起来,拽住羂索的一侧肩膀,将人翻至仰面,紧闭的双眼忽然明亮起来,狡黠的望着他笑,手中的注射器扎进夏油杰的大腿内侧,拇指下压推进整管。

“中招了哦。”他看见羂索的口型。
完蛋,他想,点数炸了。

“夏油杰!”五条悟一脚将厚重的大门踹开,里面浓重的焦油混着甜腻的味道争先恐后的往外钻,五条悟毫不在意的往里走,略过一群犹如死尸瘫在沙发上的人,入眼看到的是半撑着身子的羂索和跪在他身前的夏油杰,夏油杰身挺得板直,要不是看他大腿处的注射器,这个男人完全看不出来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羂索瞧见了踹门而来的五条悟,心知跑是跑不了了,索性仰头往后一倒,他花了不少力气让夏油杰失去攻击力,不代表他还能无缝连接应对一个五条悟,五条悟冲上来拽着他的领子,对着他的脸往死里揍,羂索本就吃了夏油杰一脚,现在脑子里还是麻的,被五条悟这么一顿泄愤,在他手下晕死过去,五条悟把羂索丢开,不去管他,转头去看旁边的夏油杰,夏油杰眼神已经开始溃散,听不见五条悟喊他,他眼前是扭曲的霓虹,也不知身子何处,被抛飞到宇宙又跌落到地狱,岩浆从他头顶淋下来,把他皮肤都融化,疼的他大叫,过一会又发现自己像是在沸水里游泳,皮肤没被融化,但却烫的他喘不过气来。

而事实上夏油杰确实很烫,烫的五条悟捧着他脸的掌心也被烫红,过度的注射令夏油杰的身体无法撑住,心跳飙升到两百,夏油杰无法自控的呕出血来,鼻腔也渗出鲜红,他向旁侧倒进自己的血湾里,瞳孔扩散,倒映出五条悟惊慌失措的表情,旁边是碎裂的空瓶注射器,夏油杰像是一条死在碎裂鱼缸里的金鱼。

五条悟浑身发起抖来,他又没能拯救到什么,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夏油杰要死了,他无论怎么干扰怎么改变,结局还是会发生,他伏下身去拿袖子擦夏油杰鼻腔唇角溢出来的血,不顾自己一身都狼狈得脏兮兮,身后是大批的警察和救护人员涌进来,穿着白衣的护士试图把五条悟拨开,但拨不动这个一米九的成年男子,只好现在原地对夏油杰进行急救诊断,给夏油杰注射葡萄糖水,再用担架把夏油杰抬出去。

五条悟亦步亦趋,跟上救护车了手还有些抖,他在想那条金鱼。

夏油杰被洗了一趟血,家入硝子给他在腕上开了一道口,放了一盆血出来,又给他挂上了血包,降低他血液里的毒品浓度,五条悟一人担保,夏油杰这次把最大的毒窝和毒蛇头子活抓了,干脆免掉他的通缉令,上级说没有一等功抵一等罪的说法,该奖的会奖,该罚的也不能落。五条悟不干了,说着就要让五条家从警局里撤资,吓得那边的高层领导亲自跑过来点头哈腰,这可撤不得啊祖宗,局里多少经费都是靠五条家提供,离了经费换不了警服出不了车发不了工资那还不得完蛋,少爷想保释就让他保释吧,反正也是个立大功的人,现在还昏迷不醒。

学校里五条悟的课翘了一天,跑去救夏油杰,伏黑惠已经习惯了不靠谱教师的突然失踪,和另外两个人带着双胞胎逛校园,回来时耳后还有一抹没擦干净的血,伏黑惠拿出手帕给他擦干净,没问什么,只说今天夏油杰没来接人,五条悟点了点头,说今天把她们接回我们家住,反正屋子那么大,怎么挑都可以。

家入硝子沉默的看他们闹,她听说了夏油杰的伟绩,站在楼顶抽烟,五条悟就在她旁边咬着糖,家入问他怎么找到夏油杰的,五条悟说他看见夏油杰倒在血泊里的画面里一闪而过有一个壁炉,现在虽然有点天凉但还不到用的地步,那炉子烧的那么旺,一看就很奇怪,市里在冒烟的烟囱就好找了,还明晃晃的对着警局。

他说进去的时候只觉得里面闷得难以呼吸,真不知道夏油杰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的,他在里面闻两分钟就要吐了,说着做了个吐舌的表情。

事实上他进去了不止两分钟,也没吐,他只是在想夏油杰为什么背着他一个人去,要是他没能赶上那不就死了吗,女儿怎么办,难不成打定主意觉得自己会照顾吗。

他觉得夏油杰真可恨,又觉得夏油杰真自私,分明两个人加在一起的话就是最强,羂索什么的分分钟就打死了。

后来夏油杰说,五条悟要是跟上去的话打一个羂索确实不成问题,但五条悟这个人实在是太张扬了,无论怎么掩藏也盖不住他是五条悟这个人的身份,端一个毒窝不能打草惊蛇,如果只是单凭对打的话他们确实不是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对手,但人家打不过会跑,他俩加起来也就四只手,怎么都抓不完。

五条悟嗯嗯啊啊的听着,作为犯罪心理顾问他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但他还是不爽夏油杰把他排开在计划之外的举动,想着气不打一处来,压着夏油杰撕了他的衣服。

夏油杰昏了三天才醒来,五条悟实在难以瞒住双胞胎打听夏油杰的去向,第二天就跟踪五条悟到了医院,看见昏睡不醒的夏油杰哇的一声就扑上去哭,拽也拽不开,哭累了就趴在床边睡,被五条悟抱到旁边的病床上安置。

于是夏油杰醒来后看见的就是这么场面,床边坐着一大两小眼巴巴看着他,从他指尖微动的时候就全员大惊小怪的凑过来看他的动静,夏油杰醒来脑子还有点昏,五感都不太能恢复,只能依稀辨别发色分辨出哪个是五条悟,哪个是他的女儿。

他伸出手在两个女儿头上一人摸了一把,看见五条悟眼巴巴的眼神顿了顿,也摸了一把。

“谢谢。”他说:“我知道是你赶了过来。”

“你就不怕我赶不过来吗。”

“不怕。”夏油杰笑了笑,没说他觉得死了也没关系:“我相信你,能半夜翻我窗的五条先生。”

“把后面半句不要就可以了。”五条悟努努嘴,不满他后面加的半句话,然后他们相视一笑。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也不必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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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b:会是HE吧!

夏油杰在戒毒。
他的毒瘾在注射过如此高浓度的海洛因之后进入了高敏感时期,肆虐的毒品残留物在他血液里游走,夏油杰有一周没能脱离医院的束缚床,他拒绝任何人的探视,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被疼醒,又疼到昏去,手腕脚腕都被勒出深深的勒痕,磨出血来。五条悟在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来探望过他,给他擦拭腕上的血迹,问护士不能换成柔软一点的东西来绑他吗,护士说这位夏油先生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只有这种材料才能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绑住他。

夏油杰出院后经常坐在院子里发呆,戒毒后烟也不能碰了,只能含着五条悟塞给他的棒棒糖出神,他给自己放了很长的一个假,说到底他本身也没什么需要干的,财产存留够他一家三口挥霍无度生活好几年都没问题。

五条悟在那件事后倒是和他走得很近,他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在五条悟第三次试图往他身上爬,被他以毒瘾发作会控制不好力度拦下来后捏着五条悟下巴审视他。

“你喜欢我?”

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对他抛出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表示不解:“我以为这不是问题。”

夏油杰把口中的糖碎块推回五条悟嘴里,忍住身体深处的刺痛感,端详他,他俩坐在夏油杰的四合院大厅里,门大开对着院子,五条悟坐在他右边的椅子上,越过中间的窄桌,大半身子趴在上面凑近来和夏油杰接吻,毫不在意可能会从门口路过的仆从。

五条悟的身份,长相,身手,除了性格刁蛮一点,其他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完美,出去随随便便一露脸就会有不少千金贴上来,上赶着伺候他,五条悟偏偏都不要,不要那些腰肢柔软的千金,要他这个硬邦邦的男人,还是拖家带口没身份手不干净的家伙。

现在正是午后,饭饱思淫欲,夏油杰也懒得去纠结五条悟哪根筋搭错要来喜欢他,他一个亡命人,父母死在他自己手里,现在的两个小姑娘身份上对外也和他毫无关系,哪怕五条悟三分钟热度对他新鲜感转一圈消失了,他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他由着五条悟第四次爬上来,跪坐在他大腿上,五条悟明显对他这次的纵容很开心,吻得动情,眼镜摘下来架在夏油杰鼻梁上,看夏油杰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笑得像是只得逞的猫。

教师服衣摆宽大,随随便便就能蹬开,下摆盖着五条悟赤裸的下身,有种欲盖弥彰的引诱滋味,他动情的快,自己把手指舔湿,红舌从指根缠一圈往上舔,蓝色的眼眸紧盯着身下的夏油杰,欲望随着视线在夏油杰身上燃起,让他忍不住喉结滚动,向前去吻五条悟。五条悟另一只手食指抵上夏油杰的唇,把他摁回椅子里,撩起衣摆咬在嘴里,夏油杰往下望去,看见五条悟挺立的性器,然后将自己舔湿的手指送进身体,随着一截白湛的手腕来回抽动,门外刺眼的阳光打在五条悟赤裸的臀部上,让他愈发白嫩起来。

他扒开夏油杰的裤子,从椅子上下去,一只手还在穴里动作,俯下身去给夏油杰口,浓重的男性气息打在五条悟面上,打的他一阵兴奋,迷乱的贴上挺立的性器,用溢出体液的肉棒蹭在鼻梁,眉头,嘴唇上,然后张开嘴包裹进去。

夏油杰的眼前又开始混乱,他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薄纱,他听见五条悟一边含他一边从唇角漏出细吟,巨大的舒爽感从身下传来,他克制不住拽着五条悟的头发将他压得更深,圆润的头部抵着喉口,被刻意的吞咽逼得缴械投降。

五条悟在他射出时抽离,一半射进他嘴里,一半在他脸上,嘴角还挂着一丝没咽下去的白浊,看的半软下去的夏油杰一团火往下腹烧,立马又要再战。

他撇了一眼大开的大门,到底还是没有露出的癖好,弯腰捡起散了一地的五条悟的裤子,拽着他回房。

他爽了一回,五条悟还没爽,门刚落锁,五条悟就压着他推到了床上,以一种强硬的姿态骑着他的腰胯,利索地把自己和夏油杰都扒了个干净。初见时他觉得夏油杰前胸沾着血液性感,现在只觉得后怕,要干脆把他身上所有的红色都换成白的才好,换成他的精液,他流出来的水,把夏油杰染个透彻。

夏油杰在前厅时就感觉到眼前模糊,还以为是快感的问题,现在耳朵也像是浸在水里一样,他心里暗叫不妙,毒瘾早来晚来,偏偏这个时候发作,做到一半把五条悟推下去,他自己都不知能不能成功。

“等等…悟,我又。”夏油杰试图起身从五条悟身下逃开,至少找个没人的地方先缓过去,五条悟才不管他,他看出来夏油杰在发作的边缘,但离他那件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发作到失去理智的程度已经降低,五条悟抓住夏油杰的两只手腕,用方才扒下来的衣服袖子给他捆在身前,腰一抬就把夏油杰吃进去。

这简直完蛋。夏油杰想,他前几次发作将自己身上抓出几条血痕来,现在还留着疤,五条悟俯身下去,一边动作一边吻他胸前的抓痕,体内的癫狂分子在躁动,夏油杰的皮肤开始升温,捆在一起的手腕不自觉的往外挣扎,五条悟一只手将他双臂摁在头顶,剧烈的起伏着。

这太超过了,夏油杰无法保持清醒,他一边感受五条悟带来的性快感,一边被毒瘾的渴求逼到窒息,他几近喘不过气来,从喉咙里流出轻微的呻吟,胯被身上的男人坐进床榻里,磕得胯骨生疼。

他在过头的毒瘾和快感里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五条悟带给他的性快感成为了他新的毒品,此间血液里残存的戒断反应助纣为虐,十指抓紧又放松,挣不开五条悟对他的桎梏,低声和他求饶。

夏油杰凌乱的发出一些音节,自己也不知道在对谁诉求,五条悟此时正爽的起劲,夏油杰翘起的鸡巴在他的刻意下狠厉擦过腺体,爽的他头皮发麻,高亢的叫着床,完全听不到夏油杰的求饶,直到感受到身体里突兀的冲击:夏油杰抵着他的前列腺射了,突如其来的刺激令五条悟的呻吟拔高了一个度,也跟着射了出来,精液溅了夏油杰满身,还有些洒在了夏油杰的下颚上。

五条悟缓缓回神,低头看看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前赌圣,眉眼间欢愉和痛苦夹杂,但手臂间的抽动安分了些,没再不自主的试图自伤,于是五条悟把他的手腕放开,慢条斯理的开始第二轮。

这种程度离他把夏油杰搞成脑海里的样子还差一截呢。

体内里的性器还没重新硬挺,五条悟在他胯间前后摆着腰,一只手给自己打着手活,成功榨出夏油杰几声闷哼来,这次在五条悟清醒的时候清清楚楚的听了进去,大猫得意的眉眼眉飞色舞,眼角捎了红,看上去勾人又动情。夏油杰浑身出了一身汗,时冷时热,看上去理智回来了一点,苦笑着推了推五条悟,要他胡闹一次就够了。

“才不要,杰也很爽对吧,连发作的症状都下去了不少,把我当毒品了吗?对我上瘾了吗。”五条悟得寸进尺,五条悟洋洋得意,五条悟向夏油杰展示自己令人上瘾的身体,然后把夏油杰拽入第二轮运动中。

夏油杰被他榨的脱力,躺在五条悟身下缓了一会神,四肢能动了,五感也恢复了,确实如五条悟所说症状消下去了不少,于是在五条悟猫似的蹭弄动作里猛地往上一顶,撞得身上人失了神,然后勾起一边的腿弯,把人掀了下去。

“你…!”性器从身体里脱离,被摆成俯趴动作的五条悟回头伸手抓人,以为他要走,不满的准备开口骂他,伸出去的手被抓住往后拉,脱离的性器猛地塞回体内,撞出五条悟一声细吟,然后是大开大合的凿弄。

这下好了,这人完全醒了,开始反过来折腾自己了。五条悟乐得被折腾,过于迅猛的快感令他上瘾,比自己玩要进的更深更狠,夏油杰的顶端能轻易操进结肠口,他自己玩当然不会进的那么深,没几回合就喘着求饶,说不行了不行了爽的要过头了。

夏油杰进的深出的浅,几乎嵌在他身体里动作,撞得五条悟像只摇摆的船,身子往前倾又被夏油杰抓着手拉回去。

快感持续堆积,五条悟感觉自己要射了,但是还记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背后位没法射夏油杰一身,他挣扎起来,被夏油杰掴了一巴掌在屁股上也不停,夏油杰奇怪他的不配合,放缓了动作看他要干什么。

“让我转过来。”五条悟一边动作一边勾着他亲,翻过身来就立马把腿缠上去,夹着夏油杰的腰让他进得更深:“我要让你的身上全都是我的东西。”

夏油杰一挑眉,由着猫爪把他胸上先前沾染的精液推平抹匀,继续在深处操干他,掌心抓下去帮五条悟榨自己的精,方才还得了两分钟清醒的人立刻一副要玩坏了的样子,毫无防备的攀上了高潮。

精液洋洋洒洒沾满了夏油杰的腰腹,被夏油杰抓握着的阴茎被他自己刻意的对准了自己,在五条悟射精的时候依旧凶狠的操他,把五条悟脑子都操飞出去,榨出五条悟囊袋里剩余的精水,被夏油杰沾在掌心,舔进口中。

他射在五条悟的屁股里,伏在他身上,让五条悟捧起他的脸翻来覆去的看他的杰作,忽然脑子一抽,想一出是一出的抛给他。
“要不我们,住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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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性张力绝了:hot_face:

期待同居生活 :hot_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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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欢老师的夏杰和五悟了:innocent:升天
荷尔蒙爆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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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好喜歡好喜歡!

好看!! :hot_face:

:heart_eyes:

好香好香!

妈呀太香了这个设定,好带感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