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p,原作向祖师做恨。
一次夜袭,五师傅用鼙鼓欺负夏油杰。
——
自新宿一别,夏油杰再见到五条悟,是某年深秋临近月圆的夜。尚未盈满的月盘已毫不吝啬地将清冷的银辉透过窗框泼洒进房,流泻得满地满床。他侧身躺在床上,披盖着这层薄纱般的月色,正准备休憩,却忽然觉察被面上的一片光亮被跃上来的一团黑影吞了去。他用余光辨识出窗台上的人影。
夏油杰并不十分吃惊,像是早已预料他余生与此人重逢的必然——最强诅咒师的命途绕不过最强咒术师,反之亦然。只是这个“必然”不该是这般毫无预兆又不合时宜地晃进一个静谧无澜的夜里,轻巧得近乎诡谲。他缓缓坐起,望向窗台的方向。那人的身形被身后的月光裁成修长挺拔的黑色剪影,只余发梢辉映着惹眼的银白。见他没有招呼,也无意开口,夏油杰轻笑着率先发问,你是来杀我的吗。语气之轻松浅淡,平静宽和,如同在问,你是来看我的吗。
那人未作言语。寡言的五条悟让夏油杰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他没像高专时期那样戴着圆框墨镜,那双苍蓝眼眸被覆在一层贴肤的白色布带之下,连同所有情绪都隐匿在夏油杰不可捉摸的空白之中。五条悟跃下窗台,径直向夏油杰的床踱来,一把掀开被褥就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坐。夏油杰被那变得更加坚实的重量压得闷哼出声,感受到他身下贴上来的热意,顿时了然对方的来意。
“不好意思,小孩在隔壁睡着,不方便接待。”
五条悟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地推着他的肩膀将他摁倒在枕上,撑起膝盖就往他肩膀上坐。他扯开裤头和底衣,将已完全勃起的性器颇有精神地弹了出来。
夏油杰只看了一眼就将视线上移至他眼睛上的布料,笑道:“最强咒术师大晚上这么硬着跑到通缉犯屋里来合适吗?”
五条悟依旧没搭腔,只将正流着水液的性器往夏油杰脸上抽,在光洁的脸颊上沾染一抹水痕,粘连上几缕散开的发丝,“嘴还能用吗?”
五条悟使力捏住他下颌逼迫他张嘴。那力道透着不容置喙的狠意,让夏油杰毫不怀疑他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捏碎自己的骨头,或是将自己的头颅从颈骨处拧断。他毫不怀疑五条悟可以做到。夏油杰定定地看着他,眼里盛着无波的坦然——他早已将对自己生杀定夺的权力交付于此人。可以是今天,也可以是任何一天,不赶早不赶巧也无妨。
可他没有等来颌骨的碎响。双颊上的压力突然卸了去,五条悟顶着自己的性器往他嘴里送。夏油杰顺从地收起牙齿,用温热的口腔纳入五条悟的阴茎,被那不俗的尺寸撑得满满当当。他收紧了仍在吃痛的脸部肌肉,将其吞得更深,并用喉咙裹住敏感的头部,以吞咽的动作让喉头处的软肉有节奏地顶弄着铃口,很快便如愿地听到五条悟被刺激得哼叫出声。夏油杰的口活在几年前就深得五条悟的夸赞,经这几年吞食了更多的咒灵后,喉部的吞咽技艺更加精湛,他也更加深谙此道。他没用多久就绞出了五条悟的第一波精液,躺着的姿势让那些液体几乎是被迫吞咽下去,呛得他皱着眉一阵咳嗽,又被五条悟的重量沉沉地压着,咳得胸腔连带着两具躯体都在震颤。
五条悟坐在他身上垂着头急促地喘息。看样子似乎是欲望来得急切,又被排解得迅疾,一时间缓不上劲来。身上人那双眼即便被布料覆着,夏油杰仍可以想象那澄亮的眼瞳此刻如何盈满欲念,又如何被房内的晦暗光线晕成更幽更深的蓝。只是他难以捉摸从布料后面投射下来的视线在看什么,是在看夏油杰,还是在看一个飞机杯或者按摩棒。
“变得更擅长了。”待呼吸平复下来,五条悟伸出拇指在他嘴角揩去溢出的白浊,语调不咸不淡,叫人难辨几分揶揄。
夏油杰挑挑眉,只当是赞许接下:“又浓又腥,这是多久没做了?”
“哪像你,我可是忙得快阳痿。”
“这不是硬邦邦地射出来了吗,这么多呢。”夏油杰擒住五条悟的手腕,将指尖那抹白液也含进嘴里,软舌扫过指缝时,他快意地捕捉到那微不可察的一颤。
“你最好也是好好地硬起来了。”五条悟抽回手,扯开他的腰带,宽下他的睡袍,掌心覆上紧实的胸肌,沿着横跨胸腹的十字疤痕一边的起点,一路抚摸至另一侧腰腹的终点。五条悟用还沾着夏油杰唾液的湿润指尖陷进疤痕凹陷处,缓慢而细致地摩挲那粗糙的纹理,像是徒劳地划着桨渡一条干涸的河床,又像是在一条崎岖的沟壑中蹒跚探寻,凭指节丈量一段他未曾参与的路。“瘦了这么多,看来这邪教头子当得挺寒碜。”他继而又向他下身探去,如愿地摸到某处勃发的器物。
“是你更结实了,悟。”夏油杰也伸手捏上了五条悟的腰,他的手顺着紧实的臀肉滑向后股沟,指尖在湿滑的穴口处顿了顿,没经受什么阻力就将手指挤了进去。才抠弄了几下,刚射过不久的前面又有了挺立的迹象。
“依赖上用后面高潮可不好啊。”
“哪那么多话,你现在只有嘴巴能干了?”
五条悟拍开他在自己后穴抠弄亵玩的手,扶着他的性器,抬起臀就要往下坐。“等下……悟!”粗壮的性器被爽利地没入的一瞬,两人同时颤栗着倒吸一口凉气,惹得夏油杰没忍住骂了一声操。五条悟吃痛得脸上浮起一层薄汗,幽幽地折射出窗外投进来的月光,衬得他的肤色更显瓷白。即便有润滑剂的辅助,久未吞纳过这般尺寸的真家伙的后穴仍是紧致得过分。
夏油杰也没见多一分从容,茎身被温热带褶的肠壁紧紧缚住,绞得他头皮发麻。他微蹙着眉盯着身上这个不可理喻的人。
还未等后穴适应这有些可怖的尺寸,五条悟就双手撑在夏油杰的小腹上狠厉地将腰臀抬起又落下,让夏油杰的性器贴着壁上的褶肉重重地捣入他的后庭。退出去几分,又更深地将自己纳入,一下又一下。仿佛那不是脆弱的肛口和肠道,而是别的什么的出口。比起性交,更似寻仇,却是以损毁自己的方式。
夏油杰被他折腾得也不好受。平日忙于盘星教的周转使他并无太多精力顾及这方面的需求,此时这节奏掌握在对方身上的快感施予近乎一种折磨。他微微仰起头,吐息又急又重,间或溢出几声喑哑的低吟。颈间那块凸起的软骨随着每一次吞咽的动作上升又下沉,犹如浪头难耐地拍打礁石,以图被风吹皱的海面重归平整。 他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射出来。
“小点声,又不是你在挨操。”五条悟听得好笑,将他的话如数掷回,”小孩不是还在隔壁睡着吗?”边说着边又报复心更盛地抬臀加速吞吃几个来回。
“要被你坐断了,我可没有反转术式。”夏油杰拧着眉,汗水沿颧骨的弧度滑落,将颈侧的发丝濡湿成一绺一绺。他掐在五条悟腰侧的手下意识地收紧,试图减缓他动作的频率。
“你要是那么脆弱早死在我手里了。”
无言中,两具肉体交合处因撞击和碾磨带出的水声显得格外清晰。清冷的空气随着两人的喘息变得沉滞又粘稠,热意盈满冷寂的房间。
五条悟的动作狠厉又急躁,像是迫切地追赶着什么,似乎稍加松懈,那追赶的事物就会溜了去。挺翘在身前的性器随着躯体的起落晃动着,一跳一跳地从铃口处沁着前液。伞头和茎身被润得晶亮,又随着柔软的囊袋一下一下地拍打夏油杰的小腹,沾湿了他的耻毛。他久未经情事,又本就不熟悉这样的体位,难免不得要领。快感像孩童般与他逗趣,时隐时现,忽明忽暗,难以渐进堆叠起来,同时还与火辣辣的痛感交织在一起。
五条悟原本对疼痛的耐受阈值奇低。六眼的广阔视域和无下限的庇护使世间鲜少有外物能侵他分毫,也将疼痛长久地隔绝在他的感受之外。为数不多的痛感大多是夏油杰给的——打架打的,做爱做的。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五条悟的反应夸张得近乎滑稽。他大呼小叫,仿佛在被奸害,令夏油杰差点失了兴致。陌生的痛感以陌生的方式降临至陌生的部位,五条悟难受得曲起小腿把脚掌抵在夏油杰的肩上想把他往外踹。夏油杰本来信誓旦旦自己做足了功课,确信男性之间这种性爱方式的可行性,听五条悟叫得这样凄厉惨烈,也渐渐没了底气,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便悻悻地准备退出来,却又被对方勾往后腰的腿钳制。五条悟那双眼将夏油杰牢牢钉住,蓝得令人发怵,令人眩晕,似是铁了心要领受夏油杰施予的一切。
“怎么了,刚刚不是很起劲吗?”夏油杰眼看着五条悟被困于欲望的笼,那张牙舞爪的气势也渐渐敛下来。他挣动着身子对抗这种不上不下的难耐,像一条被海浪拍上岸的鱼,浑身湿透地扑腾着,急待着被送回海里。
夏油杰领会了沉默里无声的求索。他后撑着坐起身,试探性地靠近五条悟。五条悟停下了动作,默许了他的行为,下身仍紧紧地含纳着他的那物。
“悟想要什么?”夏油杰扯开他的制服前襟,偏过头用鼻尖蹭过他的颈侧。轻薄的汗味卷着制服上洗涤剂的清香跳升至夏油杰的鼻腔。他的吐息游过五条悟的后颈、耳垂、耳轮、耳廓……感受着对方的温热的皮肤如何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轻颤。他清楚五条悟每一处敏感带,清楚触碰每个地方会有什么反应。他还清楚五条悟最喜欢——
“别他妈做这种多余的事。”
夏油杰转而去够他的嘴唇,毫不意外被躲开了。对方侧过头,让一个问询意味的吻落进一声压低了音量的呵斥里。
从前的五条悟在性事中尤其喜爱索吻。叼起夏油杰的唇,卷起夏油杰的舌,就像一只饥饿待哺的小兽,狂乱热情,却缺乏技巧。夏油杰将那些炽热一一接过,又填得更多。两人的唇舌常常在笨拙的纠缠中与牙齿磕出铁锈味来,双方都权当助兴。第一次性事在磕磕绊绊的探索中进行得并不顺意,就连接吻都磕破了唇,而五条悟却在夏油杰含吮他下唇的伤口时,颤栗着射了出来。
夏油杰像是寻得了答案,满意地笑了起来。他将五条悟从自己身上掀下去,掰过他的身体将他身上剩余的布料剥落殆尽,又将他的手反擒到身后,唤出一只束缚系咒灵将其捆住,继而抵住他的背摁到被褥上。五条悟突然被他这番动作压制得动弹不得,刚想骂人,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低笑起来,抬起臀用股缝去蹭夏油杰的性器,听着身后人微微抽气一声。
“还操得动吗,操不动了就直说。”
“其他人知道吗?最强咒术师喜欢被这样狠操屁股。”夏油杰扶起自己那活儿往五条悟的臀肉上“啪”的一扇,激得身下人兴奋地浑身一颤。
“骚货。”
夏油杰用另一只手捏住五条悟一边的臀肉抬高他的腰,挺身送胯,破开肠壁将自己狠狠地操进去。五条悟被这一下顶得整具身体都往前移,一声呜咽撞进了枕芯里。夏油杰不再克制,径直从后面大开大合地律动。他的身体仍然清晰地记得五条悟喜欢哪里,只是如今有意做得粗暴。这不就是五条悟向他索要的吗。两人的交合处沁出些液体,大抵是见了红,夏油杰仍未敛下分毫力度。他们现在不需要太过拖泥带水的东西,反转术式的效用比他那半吊子的体贴实在得多。
五条悟半张脸抵在枕上,毫不避嫌地放声喘叫。快意和折磨在他紧绷如弓的身躯上拔河。
一边是焚烧过每一寸肌肉的欲望,让厚实的背肌随着每一次粗沉的喘息起起伏伏,如山峦游走,又如海浪翻涌;另一边却是仿佛要将肉身凿穿的痛楚,沿着尾椎一路凿升,直逼头顶。他的身体仿佛随时要在这两股力量的对峙中崩毁。身前的性器由于疼痛已有些颓软,半垂着不时地流出水液,在被单上洇出一片湿痕。他沉下腰随着身后人抽送的节奏在被子上轻蹭。
夏油杰觉察他的动作,便也有意照顾起他身前被冷落的部位,攥住他的性器用力地撸动起来。 他捏过囊袋,摩擦着茎身上的青筋往上,最终拇指沿着冠状沟在龟头处揉搓打转,一边又从身后重重地顶弄那一处。五条悟在前后包夹的攻势下爽得两眼翻白,从喉底溢出的颤音在一次次的动作中被撞碎。
“不要……前后一起弄!”
五条悟的双手被束缚在后,双腿又脱力得几乎撑不住身体的平衡,整个人欲往下滑,被夏油杰一只手臂拦腰捞起。夏油杰伏下身,将牙齿磕在他后颈上,在那块凸起的骨上施力。坚硬的齿陷进紧实的肉里,间或又用舌舔弄留下来的齿印,卷走周围一圈湿咸的汗。舌尖沿着那对骨翼中间的脊柱下移,如同缓步走下山脉的阶梯。他逐节逐节地感受造物主将天命寄托于五条悟的这具身躯时,择用了多大硬度和密度的材质来铸造他的脊梁。而他感受到的是凡人之躯的温度和触感,这具身体也会如常人般在这样交合的律动中喘息、颤抖、崩塌。
五条悟低叫着将腰绷紧至极致,一股股地射在夏油杰的被褥里。夏油杰终于也被他绞得攀至顶峰,抽出来释放在五条悟后腰的凹陷处。湿滑的汗和着精液在皮肤上沾染出一片泥泞。
“如何?” 待双方缓下呼吸,夏油杰出声问道。他扯下发绳衔在嘴上,将自己散乱开来的头发拢向耳后,将半数的量随意地盘高束紧,徒留额边那搓不合群的前发汗湿成一束垂在脸侧。
“爽死了,太他妈爽了夏油杰。”五条悟脸上的布带在方才那番激烈的动作中散开,现出那双蓝眼睛。他未从高潮中完全收回神来,眼神仍有点涣散恍惚,晶亮的湿意从眼瞳蔓延至发红的眼角。他用一种锐利得刻意的声量回道。
夏油杰的视线从那双眼睛上移开,沉默地别过头,顺水推舟,不再过问。
五条悟缓缓坐起身,从凌乱的床上找出自己的衣物顺次穿回。夏油杰盘起一只腿坐在床沿看着他将底衣从头部扯过,背部肌群随着他的骨骼动作涌动。
“真不杀吗?”
“这不得落得全是先奸后杀的罪证,下次吧。”五条悟已将制服外套穿着妥当,重新系回眼睛上的布带又被他咂着嘴扯下来,定是汗湿的布料紧贴皮肤引来不适。他走到窗边时顿了顿,却没回头。
“别再瘦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