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一个日常向的小甜饼。
新的一年里夏五也要在不同世界里甜蜜幸福！
“我们一起等到最后和最初的一天
世界剥破仍如新橙蘸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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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围巾？”
“好~”
“要不要再戴上帽子？”
“不要，这种毛线帽子好丑哦。”
“不戴会冷的喔。”
“杰好啰嗦啊，我才不怕冷。快点啦再不出门就要来不及了！”
坚定地把丑兮兮但是保暖的毛线帽子丢到一边，五条悟坚决践行了他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外出准则——不过夏油杰还是用厚实的羊绒围巾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双亮莹莹的漂亮眼睛在围巾上眨啊眨。
路上灯火通明，照得夜晚比白天还亮堂几分。大概是大晦日的原因，虽然已经是深夜时分，但路上的行人居然还不少。
“今年都没怎么下雪呢。”
自觉将一只手揣进夏油杰的衣兜，五条悟把嘴从围巾里扒拉出来，朝半空中哈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袅袅升到空中，冒过头顶，很快便被干冷的空气冲散。
“悟想玩雪吗？”
夏油杰问道，塞在口袋里的手隐蔽地捏着五条悟的指腹，挠得他痒痒的，忍不住弯了眼睛笑起来：
“有一点啦，不下雪的话感觉都不像冬天了。”
“那我们去北海道看雪怎么样？”
五条悟猛点头，但又纠结地蹙起了他好看的眉眼：“但是今年又想和杰追着樱前线去玩……还想一月份的时候和杰去冲绳看寒绯樱呢。”
“诶，”夏油杰倒是没想到五条悟有这么多想法，他思考了一下，又问道：
“那先去北海道玩儿两周，然后去冲绳看寒绯樱怎么样？”
“还想去箱根泡温泉，冬天也很适合泡温泉啊。”
五条悟万分纠结，他也想去玩雪，也想去赏樱——一月份寒绯樱可是很少见的！但温泉和冬天的适配程度又高到不行，下雪天最适合泡温泉了！
“怎么不能有个地方可以上午赏樱下午玩雪晚上泡温泉啊。”
他嘟嘟囔囔地抱怨，夏油杰忍笑忍得辛苦，只能偏过头装作被冷空气呛到咳了两声，又转过头问道：
“那悟究竟想去哪里呢？”
想不出来，决定不了。五条悟干脆放弃思考，耍赖一样把自己挂在夏油杰身上。
“杰来决定吧，反正只要是和杰一起的话，去哪里都可以啊。”
话一出口，唯一听众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他将五条悟塞在自己衣兜里的手握得更紧，笑着问：
“反正都是明年的计划了，不如我们明年再考虑？”
“好呀，那就听杰的，明年再决定吧。”
在寺院等待新年钟声的人还不少，简直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仗着个子高体积大，两个人成功在拥挤的人群中占据了一席之地，随着人流慢慢地朝山门挪去。
“好多人啊，杰要拉紧我才行，不然迷路了怎么办。”
五条悟理直气壮，顺便将手又往他衣兜里塞了塞。而夏油杰也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是啊，悟这么好看，被人拐走了怎么办，一定要抓紧了才可以。”
午夜昭示新年的钟声响起，悠长的钟声中他们飞快地交换了一个清浅的吻。
“悟，新年快乐。”
“杰，新年快乐。”
微微行礼后穿过山门，净手净口时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短暂地分离了一下，离开手水舍后便又贴在了一起。
“杰好喜欢我哦，一秒钟都不想离开的样子。”
五条悟举起他们十指紧扣的双手在眼前晃了晃，故意摆出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嬉笑道。
“是啊是啊，太喜欢悟了所以一秒钟都不想离开。”将举在面前的手送到嘴边，在手背上印下一个吻，犹嫌不够，夏油杰倾身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认真回答道：
“今年也会更喜欢悟的。”
最开始开玩笑的人反而被闹了个大红脸，磕磕绊绊想说些什么时，便已经到了上香的地方。
烟雾缭绕中他们点燃香柱插进常香炉里，五条悟凑过来小声道：
“这个没有你的熏香好闻。”
夏油杰失笑，朝赛钱箱里投入硬币，双手交叠着同他一起摇响了祈愿的铃铛，闭上眼许下了属于新年的愿望。
睁开眼时五条悟正看着他笑，眉眼弯弯很开心的样子，于是夏油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对方傻兮兮的，但又都止不住笑意。
回去的路上五条悟忍不住问：
“杰许了什么愿望？”
“悟呢？”
夏油杰不答反问，他的男朋友一向比他坦诚，但饶是一想坦荡到不在乎脸面的五条悟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趴在夏油杰的肩头，用气声小声地说出了答案，热乎乎的呵气吹得夏油杰的耳朵也有些泛红。
我和悟抱着同样的心愿啊。
他学着五条悟的声音悄声回答，一片雪花落在了五条悟的鼻尖，很快便被体温融化成亮晶晶的水珠，夏油杰忍不住抬起头，轻轻吻去了那颗小小的水珠。白色的雪花自深黑的夜空中纷纷扬扬落下来，落在肩头，挂在发丝上，带着属于冬天的新鲜气息。
新年的第一场新雪，就在这最后和最初的时间，悄悄地来了。
没带伞也没戴帽子，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头发已经被雪淋了个半湿。草草进浴室冲了个澡，拿毛巾胡乱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五条悟就准备将魔爪伸向冰箱。
“哎。”
先一步洗完澡吹好头发的夏油杰眼尖看到了他的动作，连忙出声阻止，冲他晃了晃手中刚拿出的乌冬面。
“晚上吃太凉的容易闹肚子，煮一点乌冬来吃吧。”
五条悟乖乖应下，将毛巾胡乱往头上一搭，便跟着走进了厨房。
“想吃橙子，今天、不对，去年才买的新橙子呢。”
“那煮苹果香橙茶好不好？”
“多放两勺糖。”
“一勺。”
“一勺半。”
“一勺。”夏油杰寸步不让：“晚上吃太甜对牙齿不好。”
“好吧。”五条悟故作不满地嘟了嘟嘴，超大声地宣布：“杰管的好严，我要吃五个虾仁。”
“那悟去把冰箱里剥好的虾仁拿出来吧。”
将洗净的裙带菜扔进水里咕嘟咕嘟煮着，夏油杰重新洗手去洗水果。新鲜的橙子柔软多汁，一撕开皮满屋子都是清新的橙子香气。拿出虾仁的五条悟探头，就着夏油杰的手吃了一小块撕开的橙子肉，一边嚼一边煞有其事地点评：
“好吃，下次再买一点吧。”
“好啊，那悟要和我一起去买。”
笑着将橙肉也一起丢进水果茶专用壶里慢慢煮着，将苹果切成块放在一边备用。不用夏油杰指挥五条悟就自觉坐到了锅前，等着果肉煮开后把苹果块和冰糖一起放进去。
“红茶包放进去煮一分钟就要捞出来，茶味太浓会影响睡觉的。”
懒得再给香菇划十字，干脆和豆腐一起切块，丢进煮着裙带菜的汤锅里，加盐加酱油，待出锅时又撒了一把虾皮。将煮好的汤分别盛出，看到五条悟正准备把红茶包丢进去，夏油杰连忙提醒到。
“知道啦，乌冬面还没有好吗？我肚子都饿了。”
卡着计时器把红茶包捞出来，趁夏油杰不注意又往里多扔了一块冰糖。将煮好的香橙苹果茶端到餐桌上，五条悟又溜进了厨房，探头看他将乌冬面丢进咕嘟咕嘟冒泡的清水锅里。
“马上就好。”
夏油杰的动作不急不慢，捞出乌冬面后又把虾仁扔进锅里，眼看着弯钩一样的虾仁在滚开的水中转着圈的翻滚，很快便通体都变成了红通通的颜色，看着就觉得暖和。
两个碗里各自排开五个虾仁，五条悟先喝了一大口汤，结果烫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吃慢一点啊，又没人和你抢。”
拽了一张纸替他擦去烫出的眼泪，夏油杰又好笑又是无奈。五条悟忙着挑起面条往嘴里塞，顾不上回答他，只能冲他疯狂地眨眼，试图借此来进行交流。
神奇的是夏油杰竟然也能领会他的意思——虽然始作俑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但他们这种匪夷所思的默契经常让旁人不忍直视。
“午餐还想吃乌冬面吗？本来还在想和悟一起去吃寿喜锅或者烤肉的。”夏油杰轻轻搅拌着碗里的面条，故作苦恼道。
“等睡醒后悟再来决定吧，悟想吃什么我就陪悟吃什么，反正和悟一起的话，不管什么都很值得期待啊。”
吃完夜宵后夏油杰已经连着打了五六个哈欠，明明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不肯提前去睡，非要坐在旁边等五条悟一起。
橙子本来就甘甜柔软，又和冰糖一起煮过，抿一下满口都是香甜的果汁。煮过的苹果也又软又甜，和平日里的甘脆不同，却也别有一种风味。
好吃！
五条悟满足地眯眼，将一块热乎乎的苹果塞进嘴里，又舀起一勺煮的有些散开的橙肉，刚准备把它喂到夏油杰嘴边，五条悟便觉得肩头一沉，扭头看去，原来夏油杰已经困得撑不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看着夏油杰熟睡时轻微地打着呼噜的样子，五条悟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也越发沉重起来。
但是！水果茶还没吃完呢！这可是五条悟亲手煮的，绝对不能浪费！
抱着这个念头，五条悟将这一壶又香又甜的水果茶吃得干干净净。用过的碗筷朝桌子里一推，他再也忍不住困意，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后便也依在夏油杰身边，靠着沙发便睡了过去。
窗外的新雪簌簌地拍打着窗子，将寒冷的冬夜气息隔绝在这件屋子之外，新鲜橙子的香气飘散在空中，久久未落。
而屋内灯光明亮，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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