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尝试建设醉酒教祖,窒息预警
夏油杰说他喝醉了。
接到电话时五条悟刚刚结束任务。时间已经不早了,手机突兀响起的铃声让他以为伊地知又落掉了什么什么任务。他不满地啧了一声,拿出手机时才发现竟然是别人的来电。手机屏幕在黑夜里亮着微弱的白光,铃声兀自响个不停,原本落在接听键的手指在看到“夏油杰”三个大字又缩了回去。来电人已经许久未见,夏油杰的手机号五条悟一直没删,虽然说对方已经叛逃,但他们两个不至于撕破脸到手机号码和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的地步,只不过是信箱空荡荡,上一次的通话记录还是在2007。
铃声催命似地响,五条悟迟疑了两秒,最终还是点了接听。手机握在手里,贴在耳边,话筒两头都在沉默,直到五条悟问了句有什么事,电话那边才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五条悟有些愠怒。
“悟,我喝醉了,见一面吧。”
“你喝醉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美美子和菜菜子今晚在同学家留宿,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摔了一跤,可能骨折了。
来看看我吧,他听见夏油杰小声说。
本要脱口而出的拒绝话语被噎在喉头,胃部因为这句话突然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抽搐,五条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一声不吭地攥紧手机,最后泄力般长呼一口气,冷声道:“地址给我。”
他瞬移到那里时这人还在喝酒。夏油杰坐在榻榻米上,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正拿着细长的酒瓶往杯中倒酒,哪里有电话说的那么凄惨。
五条嘲讽道:“这就是你说的骨折?”
夏油杰朝着他笑,电话里这点倒是没有骗人,他似乎真的喝醉了,扶着墙站起来时脚步都略显踉跄,眼不看路朝着五条悟傻笑,说你来了,一手不老实地搭在五条悟腰间,另一只手托着五条悟的屁股,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你所谓的喝醉了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五条悟嗤笑一声,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扬了过去,把夏油杰扇得偏过了头。耳光清脆响亮,力度并不轻,夏油杰脸上很快见了红痕。
五条悟退开半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道:“我不是女人。”
夏油杰不恼,他侧过脸,似乎清醒了些,依旧挂着笑:“我知道,你是悟。”他抓过五条悟手放在自己唇边细细地吻着,从指根吻到指尖,最终把手放到到自己没被挨巴掌的另一侧。
“打爽了吗,”夏油杰抬着眼皮问他,“没爽的话这边也可以。”
五条悟沉默着抽回手。他没开无下限,遇到夏油杰无下限自动关闭已经成了习性,手上还残留着嘴唇擦过的触感,他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拢好衣服傻站在那里,直到夏油杰站起身抱住他,脸埋在他的颈窝,问他:“想我了吗。”
这话说的先发制人,相当狡猾。五条悟推开他:“没想。”
“你躲什么。”
“谁躲了,是你一身酒味,难闻。”
他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谈什么想不想未免有些太矫情,都是成年人了夏油杰来找他需求也能理解,怎么说也是前男友,夏油杰还讨厌非咒术师,除了自己好像没别的选择了。
“可以吗,悟。”夏油杰话音刚落,就被五条悟咬了一口嘴唇。
他们接着吻,急不可耐地扒下彼此的衣服。夏油杰那条昂贵的五条袈裟被五条悟毫不怜惜扯下丢在地上,他赤着脚踩在袈裟上,剥光了夏油杰的上身把人压在床上,自己裸着两条长腿坐在夏油杰腰间轻轻蹭弄。他上身还穿着教师制服,扣子大敞,露出里面的黑色修身毛衣,夏油杰手搭在五条悟腰间,手顺着毛衣衣摆钻入一路向上摸到胸前,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确确实实喝醉了,他看五条悟的表情可以说得上痴迷,眼神浑浊又糊涂,似乎容不下其他,只是痴痴地笑着,凑到五条悟脖颈间嗅闻啃咬,像犬科动物标记地盘一样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悟,悟,他一遍遍叫着,说我们做吧,想了想又改了口,说我想和你做。
他把五条悟反压在身下,硬物蹭着五条悟的臀缝,流出的前列腺液把臀部沾湿一片,在灯光下泛着滑腻的水光。
五条悟反手抵着夏油杰腹肌,表情终于露出一点窘迫,他五条悟就算有反转术式也禁不住夏油杰那么大根玩意儿一下子捅进来,他使劲搡着夏油杰,语气着急:“等等,等等!润滑!”
“没有润滑怎么办。”
五条悟气得翻身要踹夏油杰:“那不做了,你起开。”说着就要起身穿裤子,结果又被夏油杰拽到在床上,他刚要骂人,一抬眼看到夏油杰手里拿的东西瞬间哑了火。
夏油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还在用这个?”
他说的是手里的润唇膏,当年他们在高专的时候五条悟不爱喝水,嘴唇很容易干裂,夏油杰实在看不下去便买了一支润唇膏,没想到过这么久了五条悟竟然还在用这个牌子。
“好用。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那就用这个做润滑吧。”夏油杰说着,用食指挖下一小块,对五条悟扬了扬下颚,命令道:“转身。”
五条悟不情不愿地转身,他塌下腰,把头埋在枕头里,乖乖地把屁股翘起来,下一秒,冰凉的膏体直入后穴,激得他有些哆嗦。
“疼?”身后人问他。
“没有,你快一点,不要磨蹭。”
其实是疼的,但五条悟早就不是那个疼一点就要大声嚷嚷的矫情少爷,他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基本上都是跟自己右手过日子,后穴许久未被造访,突然进入难免会难受,紧接着又是一阵钝痛,夏油杰整根插了进来。
“好紧……”他听着夏油杰喟叹,明明疼得眼前泛白光,可自己身下却还是硬到流水,耳尖红了一片。五条悟抱紧枕头,尽量不让自己出声,暗骂自己:什么毛病。
什么毛病,一碰上夏油杰就像染上了毒品,吸食时神经跳跃,情绪激动,这些年磨砺的那层所谓的“成年人”外壳被轻易击碎,结束后留下的却是刻骨的疼痛。
二十四岁的夏油杰是个混蛋,五条悟想到。
他被卡着腰一下一下顶弄着,性器整根大开大合的出入,操得五条悟直颤,阴茎达到的深度插得他想吐。
“慢点……慢点……”他胡乱地喘息着,呻吟也被顶碎了。
他紧扣着床单,尽量不让自己叫的不太难堪。五条悟身子本就白,剧烈运动后轻易地就染了一层薄粉,后背上是蒸腾出来的汗,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凸起,性感的过分。
高潮来的很快,穴肉谄媚地裹紧男人的阴茎,水浇在龟头上,和身下射出的精液混在一起弄湿了床单,可夏油杰还在掐着他的腰死命地凿。他了解五条悟的身体,高专时期那段淫靡的日子已经养成本能,不需要大脑指挥,几把已经记住了让他们两个人都爽的位置。夏油杰被吸得腰眼酥麻,他看到五条悟软白的臀瓣上沾着一点红,精液射了一泡又一泡,那上面挂着星星点点的精斑,那口穴已经被操成了他几把的形状,抽离时软烂高热的穴肉依依不舍地挽留,形成一个合不拢的圆,肉穴含着一股白灼,似乎是射的太多了,一时间堵住了穴口,没过几秒又一股脑地涌出,黏腻的液体顺着腿根滑落,滴落到已经肮脏不堪的床单上。
夏油杰把他当做娃娃似的里里外外奸了个透,在他的身体各处到处留下精液肚子里,小腹上,腿根,胸口,都是粘稠液体干涸的痕迹,过于淫荡了。五条悟本来很抗拒从正面做,可最终还是被夏油杰扛着腿一下一下操着。夏油杰要接吻,五条悟十分不满地把他嘴唇咬破了,结果却被夏油杰捂住了口鼻。
夏油杰说,悟,你知道窒息高潮吗。他一边说着,狠狠地操起五条悟的穴,五条悟睁大眼睛,这才明白夏油杰要干什么。
可已经来不及了。
肉穴被奸淫的快感让五条悟大口的喘气,可口鼻却被捂住了,空气逐渐稀薄,大脑濒临缺氧,窒息感和快感逼得五条悟要死掉了。他拍打着夏油杰的胳膊,然而没有任何用,接近死亡时大脑分泌的大量内啡肽让五条悟感受到无上快感,他禁不住地翻白眼,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已经续满了泪水,死亡缓慢地降临在他身上,五条悟终于扛不住了,他像一条搁浅的鱼,胡乱踢着腿,蹬在夏油杰身上,漂亮的脸混乱不堪,一遍遍叫着夏油杰的名字。
夏油杰听见五条悟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要被杰操死了。
性器抽动两下,精液灌满了肠道。
人喜欢好感受,因此这种事情有了一次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紧接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无数次。
其实不应该见面的,五条悟想,这就是在犯傻,和高专的时候如出一辙。
那时候总是喜欢干涉夏油杰的一切,混熟了之后自己出去吃饭也要夏油杰陪着,他没想那么多,大少爷涉世未深,哪知道情情爱爱,意识到自己不对劲时已经晚了,是单单念起名字就会不争气地被喜悦涨满的程度。明明他一直是一个唯我独尊极其自我的人,对自己的选择十分信任,几乎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犹豫,而喜欢上夏油杰却是个意外,就像行星撞地球,概率很小,但会掀起轩然大波。他会因为夏油杰而迟疑,会担心向夏油杰告白后而被讨厌。没人告诉过他男性是否应该对男性动心,他对夏油杰的喜欢出自日久之后磨出的本能,类似猫被喂养久了后对人产生的依赖,虽然高傲但会对人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
夏油杰,杰,suguru。
他总喜欢拖长了声调叫夏油杰的名字,撒娇的意味不言而喻。他知道自己长得好,夏油杰不会拒绝他,只要他注视着夏油杰,夏油杰也回望着他,时间沉寂三秒,偏偏有人先败阵。
“悟,怎么了?”他听见夏油杰说。
“没怎么。”五条悟回过神,匆匆偏过头。
“你耳朵红了。”
“少多管闲事啦!我饿了,杰陪我去吃饭。”
“走吧。”
夕阳很好,高专周围的偏僻人家有的已经亮起了灯火。走到车站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他们并肩走在石板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夏油杰有一搭没一搭同他讲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偶尔还会掺杂着一些正论,但五条悟并没觉得多讨厌,嗯嗯啊啊的回应着,又约好了晚上打游戏。五条悟最喜欢夏油杰这点:只要他说自己想干什么,夏油杰基本上都会和他在一起,夜蛾正道说他俩这叫鬼混,家入硝子形容他俩是狐朋狗友,五条悟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反正他自己和夏油杰呆得舒服,虽然这人有时候有点唠叨。
他们搭乘电车来到了市区,夏油杰说要吃荞麦面,他带着五条悟去了自己常吃的那家。吃完后五条悟嚷嚷着要吃甜品,夏油杰叹气说你是不是又忘了前几天自己牙疼。
诶呀,就买一点嘛,五条悟胳膊搂着夏油杰肩膀说到。他墨镜滑到鼻梁上,漂亮的脸蛋离夏油杰极近,近到夏油杰都能看清五条悟的睫毛,他笑吟吟地看着夏油杰,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让夏油杰口干舌燥。
夏油杰摸了摸鼻子,问,你吃蛋糕吗,今天我过生日,我请你。
好耶!五条悟大叫:杰最好了!喊完才反应过来夏油杰刚才说什么。
“啊?杰过生日?”他像个小孩似的一瞬间无措起来,说:我什么都没给杰准备……
“没事,”夏油杰打断他:“我自己也不怎么重视生日,而且悟不也才知道吗”
“这样吧!”五条悟又来了精神,坏笑道:“不如玩宝可梦的时候我给杰放放水吧。”
夏油杰语塞:……不用了。
他们当天晚上拎着一个看着就能甜死人的草莓蛋糕和两盘新的游戏卡带回去了,五条悟一个人吃了大半个蛋糕,宝可梦也没给夏油杰放水,气得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挠五条悟痒痒,最后五条悟求饶告终。
夏油杰问,悟生日都怎么过。五条悟说回本家,但他一点也不喜欢回本家过生日,发誓从此只和夏油杰过生日。
那时候过生日主打一个没心没肺,买上两盘游戏卡带,叼着零食大战通宵,最后一人一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地睡昏过去,第二天一起迟到被夜蛾正道罚站。后来夏油杰叛逃,五条悟也不怎么过生日了,他对生日没什么过于特殊的感情,又不喜欢本家,除非必要事情是不会回去。
今年的家主生宴照样被五条悟拒绝了。他不想那么麻烦,也更不想回去应付那帮人,下班后收了学生和朋友的好意就一个人回家了,临回家前路过麦当劳打算给自己点一份草莓圣代,谁料在麦当劳门前看到了某人。
他本想忽略此人直接推门进去,但却被奈何夏油杰一把抓住了手腕。
完蛋,五条悟在心里骂自己,又忘了开无下限。
夏油杰的手温度偏高,手腕似是要被这人灼穿,他们也不说话,一个笑眯眯一个瞪着眼,最后五条悟开口冷笑着讽道:我从来不知道盘星教教祖还有在麦当劳偷袭的癖好。
夏油杰也没生气,依旧笑眯眯地地反过来扣住五条悟的手推门一起进了店。他似乎生怕五条悟跑了似的,手劲很大,把人一同拉倒前台点了一个草莓圣代,拿到冰激淋后塞进五条悟手里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五条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吃着手里的冰激淋,想着不吃白不吃,吃完再走也不是不行,突然就听夏油杰开口说:“今年生日就这么过了?”
五条悟“嗯”了一声道:生日这东西过不过都一样。
夏油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推到五条悟面前,说:生日快乐。
他似乎怕五条悟不要,又说到:别不收,我也马上要过生日了,提前向你讨句生日快乐不过分吧。
明明还有三个月才过生日,五条悟在心里嘟囔:这人犯什么病。但嘴上还是说了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夏油杰,他想了想又说:你要长命百岁。
夏油杰怔愣一瞬,露出无奈的笑。他说好,然后拉过五条悟的手,轻轻地摩挲着,说我们都要长命百岁。
咒术师一年到头忙着处理咒灵,死亡人数与总人数的比例大得令人麻木,谁都知道这是个高危职业,但总有人为了薪水不得不干,有人担着责任也得干,有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还得干,最终都会为死亡人口总数添砖加瓦。
仔细想想,也许从他们第一次做爱时就不应该见面的,可总有人抑制不住自己,就像瘾君子不会主动吸食,而是在被药瘾发作折磨濒死才会发了疯似的渴求,吸食后会懊悔自己一时糊涂,可下次瘾再犯时还是会选择再次吸食。这东西逃不掉,躲不过,瘾君子体会过吸食的快乐,内心抗拒着,身体却还是心甘情愿地沉溺这种瘾。
不久前五条悟主动找的夏油杰,他放不下面子,敲开门冷着脸将一兜子食材啪地摔在夏油杰怀里,说我饿了,你不是说过饿了能到你这里吃饭吗,其实不过是找不到别的借口,只能找一个最蠢的办法。五条悟扮得太假,他不知道自己一说谎耳尖就会红,做爱的时候也是,他皮肤本就白,一染上肉粉色就格外明显。就像现在,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绷带遮着眼,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唯有耳尖泛粉。
夏油杰没戳穿,抱着食材进厨房去做饭了,没过多久端着做好的食物从厨房出来,却发现五条悟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五条悟绷带散了一半,白色布条挂在鼻梁上,露出一点紧闭的白色睫毛,夏油杰盯了一会,很轻地在五条悟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随后把人打横抱到自己卧室,想着等人醒了再饭菜的热一下。
他给五条悟盖好被子,顺手从床头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坐在床边默默点燃。
身后人有了动静,五条悟从床上突然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绷紧的身子浑身上下全是虚汗,直到看见夏油杰才渐渐放松。
“做噩梦了?”夏油杰替他擦了擦汗。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五条悟无端开口,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多嘴,又顿住不说话了。
“梦见我死了,然后呢?”夏油杰吸着烟平静地问到。
“…没什么,”五条悟把被子拉上头顶,他躲在被子里,声音发闷:“你别抽了,烟很呛。”
“怎么转移话题?悟还没说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会怎么样。”夏油杰拉下他的被子,被五条悟狠狠拍了一下手,他也不恼,取下唇边的烟扣着五条悟的脑袋嘴对嘴把烟渡了过去。烟顺着喉管直入肺部,五条悟没怎么抽过烟,他来不及骂人,只能推开夏油杰捂着嘴拼了命地直咳嗽,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脸上也红了一片。
那是他第二次接触烟草,时隔多年的味道又被勾起来,入嘴很辣很苦,还有一股焦糊的味道,与从夏油杰身上闻到的烟草味一点也不一样,夏油杰身上的烟味浅淡干燥,并没有苦涩,还混着这一点檀木的味道。
“你他妈……”他气得骂了句脏话,后面还没脱口,就又被夏油杰按着脑袋接吻。
谁也说不清他们为什么要接吻。五条悟被压着索取,他的吻技还是很烂,只会被夏油杰带动着交缠。上颚敏感地带被摩擦的感觉很好,嘴唇柔软的触碰也让人上瘾。五条悟闭上眼,扯着夏油杰的前襟笨拙地啃咬着他的嘴唇。
什么也别想,只管享受就好了。
这明明是五条悟一直信奉的教条,偏偏每每遇到夏油杰就起了差错。
“别想那么多,”他们额头抵着抵着额头,夏油杰搂着他的后背说:“你最近太累了,多睡一
会吧,明早再走。”
“你少作一点说不定我还能轻松些。”
“那得看情况。”
“你不忙吗。”
“最近没有那么多事,我还挺清闲的。”
“饭我做好了,你还吃吗?”
“算了,我不饿。”
于是夏油杰把床头灯稍微调暗了一些,自己也钻进被子里。他抱着五条悟,手掌覆到那双漂亮的眼睛上,掌心的温度让五条悟再度有些昏昏欲睡,他嘟囔着嘲讽一句:“那还真是谢谢你抽出时间陪我了。”又听见夏油杰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搭在腰间的手略微收紧,五条悟又被往怀里带了带。他们似乎亲密无间,像一对普通的爱人那样相拥入睡,实际上是两个连关系都说不明白的人。
其实最后夏油杰最后没能长命百岁,他的尸体由五条悟这个说不明白关系的人处理了。五条悟没选择火葬,他说夏油杰长得这么帅,就要让他烂到地下,让他变丑,于是自己一个人扛着铁锹找了一个地方挖坑埋了,尘埃落定。全部处理好后身上弄得脏兮兮的,五条悟蹲坐在坟头前望着山下发呆。他哭不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起身离开,余光突然看见山下某一处正是夏油杰曾经给他的那个破旧地址。
冬天的山上很冷,风顺着领口灌入,冻得五条悟打了个寒噤。还好还好,五条悟搓着手想到,起码那句生日快乐说出口。
他头也不回的走下了山。
远处传来了枪响,似把什么东西击碎,瘾君子站在山岗,土下埋着他的“药”。他终于承认自己戒不掉,只能把“药”藏在土里,固执地让他烂在地下,自私到连火化都不可以。
头七的时候,五条悟去找了一趟美美子和菜菜子。
两个小孩看起来已经哭得麻木了,五条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最后问两个小姑娘要不要去吃麦当劳。
他说,难受的时候去吃甜品吧,心情能好些。
两个孩子婉拒了他,临走前她们看五条悟穿的太单薄,拿了一件大衣递给五条悟,说这是夏油大人的,你留着吧。
五条悟裹着大衣离开了,他半张脸缩在大衣领口,衣服还能嗅到烟草味和檀木的香气,明明味道已经很淡了,可五条悟鼻子还是有点酸。
冬天真冷,五条悟想到。
他把手揣进大衣口袋慢吞吞地走着,突然瞥见一家麦当劳店贴着“2018”字迹的贴纸,五条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2018了。他想扬起笑容,可发现笑不出来。大抵是被被冻僵了,五条悟想,其实也没什么难过的,左右不过是回到了自己一个人而已,又不是没经历过,难受还不如吃点甜的。
他哼着歌推开门,音符混乱不堪:“I saw you on the way back,There I walked with you in my arms……”
I saw you on the way back
我看见你踏上归途
There I walked with you in my arms
我把你拥入怀中与你并肩前行
Through the blurry darkness
穿过苍茫黑夜
Who’s veiling on the twilight
是谁在暮光中若隐若现
We’ve been far away from my fears
我们已不再畏惧
——end
空港
“哟,好久不见,悟。”
“真是岂有此理,衰到家了,怎么是杰啊。”
“真没礼貌,一见人面就开骂。”
“哼……”
“悟,怎么哭了。”
“我才没哭,我那是迷眼睛了!”
“嘴还是很硬呢。”
“杰怎么也掉眼泪了?这么想我?”
“猜对了。”
“你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因为我真的很想你。”
“……哼,原谅你了。”
——true end
两个宝宝要永远在一起啊
老师写的超级棒口牙
老师写得好厉害,扇巴掌、对嘴吐烟太戳xp了,世界上最拧巴的祖师
好酸涩啊…看的人鼻子一酸心口一疼
谢谢
祖师是极好味的
莫哭嘞,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