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言語與祈禱(一發完,夏油生賀)

※大约2.6K字,在两小时内完成,热腾腾的生日贺文~
※杰,生日快乐!无论今生还是来世,都要与悟在一起!
※如果觉得文不甜,来打我。真的甜到吐砂糖(捂脸)

言语与祈祷

杰,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开始同居了吗?

二月初的午后,天气好的就像一场谎言。五条悟从教室后方走出来,脚步如同少年般轻快,他一直走到了校门口,那儿有一名黑发黑眼的友人在等他。然而五条觉得这不过是一场迷梦,此生唯一的挚友应该对自己无话可说。该说的话在那年夏天就已经说完,所有的快乐、悲伤与回忆都埋藏在黑色的眼罩之下。

「杰,你来干什么?」

在光天化日之下,五条听到自己如此质问倚在木质鸟居前的男人。何以自己会本能地呼唤对方的名字?明明对着其他人都能说出「夏油」,但是面对着本人却无法这么做。再加上夏油杰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迎上前来,没有露出五条所熟悉的笑容,也没有说任何话。

奇怪的是,在咒术高专的校区内竟然没人发觉夏油杰现身了。一时之间五条也想着这个杰是不是幻觉?或者只是自己的白日梦。不过一直维持这种青涩少年的绮想,五条悟都不像五条悟了。此时他心里除了自嘲之外,只有两个念头,一是上前给对方一拳,二是如果他打中了,人还没消失,那就亲一口。

老天知道,当五条悟挥拳击中夏油杰时立即发现那当然是本尊。就是因为还有点青涩少年的爱意,五条才会想忽视挚友的残秽,看能不能打他几拳,让他说完该说的话就离开,避免节外生枝。

「悟,真是抱歉呢。」夏油用掌心挡住了五条的拳头,他注视着挚友惊讶的神情,随即压低了声音,「这么不认真的拳头,我才想问你要干什么?」

在战场以外的地方,夏油并不想与五条战斗。在他俩意见相左时,他宁可选择离去,然后看准机会再登场。但是这一刻他没准备看清一切,他只是看见五条那对彷彿写满千言万语的双眼,依旧湛蓝如昔。

那些话终究没有被说出口。无论是高专教师,还是盘星教教主,没人想要做无意义的叙旧。但是夏油仍然有一、两个想法是与五条相同的,那是终其一生也不会改变的事。第一点就是他们都想着改变咒术界,即使是用全然不同的方式去做;第二点就是五条对夏油的思念有多深,夏油也并未忘情于他。

「在这个稀松平常的日子里,我只是想看看你。」夏油说着,毫不扭捏地在悟的脸上吻了一下。如他所想的,五条的身子僵了僵,那个用不出力的拳头还贴在他的掌心里。他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我想你还记得吧,今天……」

「杰,今天是你的生日。」五条打断了夏油的话。

事实上五条一刻也没有忘记,他只是觉得他们不可能再一起庆祝生日。而且他清楚记得年少时自己说过不必娘娘腔地庆祝什么生日,说这句话时他们正躺在深山里的泥土上,两人青春傲气的脸庞都染满尘埃,制服也有多处破损,甚至连有校徽的金色釦子都脱落了。

潜伏在地脉与中的特级咒灵已经被两人消灭,但是夜色渐深,餐厅差不多都打烊了,便利商店里甚至连一块海绵蛋糕都买不到。

当时夏油就笑了。他站在便利商店门口,就着街灯的光,从裤子的内袋摸出针线,用伤痕累累的手指帮五条把外套的釦子鏠回去,一面缝一面忍不住嘴角上扬,说着不需要买娘娘腔的蛋糕了,除非有个可爱的人想吃。

就像那时一般,五条的拳头又落在了夏油的肩上。他没打脸,因为他觉得恨不至此,爱也不至此。但是他感到害怕──只是能在夏油的生日里与对方见上一面,怎么心脏好像就要洞穿胸膛般,说不出任何有用的字眼。

「呐,悟,有一首老歌是这么唱的──言语如此无用,就算把脑中所有的字汇都排成一列,也无法传达给你。」夏油半瞇着眼,似乎看出了五条的心思。他在夕阳下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边说边侧着脑袋。

「谁说的?如果没有言语,怎么会有歌词。」五条沐浴在落日的馀晖中,银白的发丝与睫毛都染上了点点金晖。他朗声说道:「杰,生日快乐。今年也没能娘娘腔地庆祝生日,但至少能向你口头祝贺一下……愿明年也是如此。」


从壁钟传来秒针的滴答声,不久后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来电铃声是那首令人熟悉的歌曲,断断续续地重复那几句歌词:
“言语如此无用
就算把脑中所有的字汇都排成一列
也无法传达给你”

夏油杰接起了手机,看了一眼桌面上已经完成的企划案,打了呵欠,低声说道:「啊,是悟啊。可以喔,那么,就在路口的便利商店见。」

他想了想,又对自己的恋人说道:「听我说,我刚才梦见了悟,你穿得一身黑,还戴了黑色眼罩,其馀的细节,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那是做梦啦。那么,杰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五条大而化之地套上夏油说过好看的浅驼色毛衣,他像连续剧的主角般边讲电话边穿上麂皮短靴。

「我想想啊……悟,在这个稀松平常的日子里,我只是想看看你。」

夏油杰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使五条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着这个男人,即使没有前世的记忆,还是会说出相同的话语。明明没有任何悲伤的事,他却感到心里又暖又痛,深深地感到自己多么依恋与夏油在一起的时光。

「杰,生日快乐。」五条出了家门,在通往便利商店的路上继续说着:「我也想看看你,最近工作太忙了,但是我有订可以娘娘腔地庆祝的──生日蛋糕喔。说真的,很久没……!」

在街灯的光晕中,彷彿行成了一条闪耀的光之通道,五条悟应该是在通往便利商店的路上,在通往夏油杰身边的路上,但他看到朝思暮想的恋人朝自己走来,然后还没有挂断手机。

夏油杰笑了。就像他曾数度站在五条悟生命中的十字路口,淡笑着与对方擦肩而过,但是这次不同,他的笑意加深了,黑眸中流露出温暖的神色。然后他吸了一口气,用手机继续说道:「悟,过来吧。我也已经买好了香槟……!」

在下一秒,五条悟扑进了夏油杰的怀里,因为看到人高马大的两人在人行道上拥抱,周遭的路人们都发出了惊呼声。但是五条才不管这些,他现在抱着夏油,他才不要管这些。

「还好我把香槟放在家里。悟啊,你已经把可以娘娘腔地庆祝的──生日蛋糕给挤扁了呢。」夏油搂住了恋人的肩膀,笑容灿烂地拎着那个扁掉的盒子。

「你太小看我了吧。为了保险起见,我同样的蛋糕都会买三份。」

五条意外地气定神閒,就算他现在脸红心跳,甚至可能心跳一百,在买甜食这件事上,他从来都不会出错。

夏油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把恋人略显凌乱的银发顺至耳后,低声问着:「那么,现在先回我家拿香槟,然后再一起去你家吃蛋糕?」

寿星的提议听上去很正常,可是他的恋人却夸张地噘嘴,显然不太满意。

「杰,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开始同居了吗?……哇!!」

当五条说完这句话之后,夏油便把他抱了起来。就这样一路抱到自己家门口,无论五条怎么捶他的肩膀,他都不肯把恋人放下来。

在十年之后,五条悟想起这一夜的事情还会忍不住窃笑。而夏油杰会悄悄地靠近他身边,给他一个突袭的背后抱,然后两人笑成一团。

──爱从来不曾离去,就在彼此的心中。

FIN

4 个赞

(2樓放繁體版本)

※大约2.6K字,在兩小時內完成,熱騰騰的生日賀文~
※傑,生日快樂!無論今生還是來世,都要與悟在一起!
※如果覺得文不甜,來打我。真的甜到吐砂糖(捂臉)

言語與祈禱

傑,你不覺得我們應該開始同居了嗎?


二月初的午後,天氣好的就像一場謊言。五條悟從教室後方走出來,腳步如同少年般輕快,他一直走到了校門口,那兒有一名黑髮黑眼的友人在等他。然而五條覺得這不過是一場迷夢,此生唯一的摯友應該對自己無話可說。該說的話在那年夏天就已經說完,所有的快樂、悲傷與回憶都埋藏在黑色的眼罩之下。

「傑,你來幹什麼?」

在光天化日之下,五條聽到自己如此質問倚在木質鳥居前的男人。何以自己會本能地呼喚對方的名字?明明對著其他人都能說出「夏油」,但是面對著本人卻無法這麼做。再加上夏油傑只是站在原地,沒有迎上前來,沒有露出五條所熟悉的笑容,也沒有說任何話。

奇怪的是,在咒術高專的校區內竟然沒人發覺夏油傑現身了。一時之間五條也想著這個傑是不是幻覺?或者只是自己的白日夢。不過一直維持這種青澀少年的綺想,五條悟都不像五條悟了。此時他心裡除了自嘲之外,只有兩個念頭,一是上前給對方一拳,二是如果他打中了,人還沒消失,那就親一口。

老天知道,當五條悟揮拳擊中夏油傑時立即發現那當然是本尊。就是因為還有點青澀少年的愛意,五條才會想忽視摯友的殘穢,看能不能打他幾拳,讓他說完該說的話就離開,避免節外生枝。

「悟,真是抱歉呢。」夏油用掌心擋住了五條的拳頭,他注視著摯友驚訝的神情,隨即壓低了聲音,「這麼不認真的拳頭,我才想問你要幹什麼?」

在戰場以外的地方,夏油並不想與五條戰鬥。在他倆意見相左時,他寧可選擇離去,然後看準機會再登場。但是這一刻他沒準備看清一切,他只是看見五條那對彷彿寫滿千言萬語的雙眼,依舊湛藍如昔。

那些話終究沒有被說出口。無論是高專教師,還是盤星教教主,沒人想要做無意義的敘舊。但是夏油仍然有一、兩個想法是與五條相同的,那是終其一生也不會改變的事。第一點就是他們都想著改變咒術界,即使是用全然不同的方式去做;第二點就是五條對夏油的思念有多深,夏油也並未忘情於他。

「在這個稀鬆平常的日子裡,我只是想看看你。」夏油說著,毫不扭捏地在悟的臉上吻了一下。如他所想的,五條的身子僵了僵,那個用不出力的拳頭還貼在他的掌心裡。他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我想你還記得吧,今天……」

「傑,今天是你的生日。」五條打斷了夏油的話。

事實上五條一刻也沒有忘記,他只是覺得他們不可能再一起慶祝生日。而且他清楚記得年少時自己說過不必娘娘腔地慶祝什麼生日,說這句話時他們正躺在深山裡的泥土上,兩人青春傲氣的臉龐都染滿塵埃,制服也有多處破損,甚至連有校徽的金色釦子都脫落了。

潛伏在地脈與中的特級咒靈已經被兩人消滅,但是夜色漸深,餐廳差不多都打烊了,便利商店裡甚至連一塊海綿蛋糕都買不到。

當時夏油就笑了。他站在便利商店門口,就著街燈的光,從褲子的內袋摸出針線,用傷痕累累的手指幫五條把外套的釦子鏠回去,一面縫一面忍不住嘴角上揚,說著不需要買娘娘腔的蛋糕了,除非有個可愛的人想吃。

就像那時一般,五條的拳頭又落在了夏油的肩上。他沒打臉,因為他覺得恨不至此,愛也不至此。但是他感到害怕──只是能在夏油的生日裡與對方見上一面,怎麼心臟好像就要洞穿胸膛般,說不出任何有用的字眼。

「吶,悟,有一首老歌是這麼唱的──言語如此無用,就算把腦中所有的字彙都排成一列,也無法傳達給你。」夏油半瞇著眼,似乎看出了五條的心思。他在夕陽下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邊說邊側著腦袋。

「誰說的?如果沒有言語,怎麼會有歌詞。」五條沐浴在落日的餘暉中,銀白的髮絲與睫毛都染上了點點金暉。他朗聲說道:「傑,生日快樂。今年也沒能娘娘腔地慶祝生日,但至少能向你口頭祝賀一下……願明年也是如此。」


從壁鐘傳來秒針的滴答聲,不久後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來電鈴聲是那首令人熟悉的歌曲,斷斷續續地重複那幾句歌詞:
“言語如此無用
就算把腦中所有的字彙都排成一列
也無法傳達給你”

夏油傑接起了手機,看了一眼桌面上已經完成的企劃案,打了呵欠,低聲說道:「啊,是悟啊。可以喔,那麼,就在路口的便利商店見。」

他想了想,又對自己的戀人說道:「聽我說,我剛才夢見了悟,你穿得一身黑,還戴了黑色眼罩,其餘的細節,我有點想不起來了。

「那是做夢啦。那麼,傑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五條大而化之地套上夏油說過好看的淺駝色毛衣,他像連續劇的主角般邊講電話邊穿上麂皮短靴。

「我想想啊……悟,在這個稀鬆平常的日子裡,我只是想看看你。」

夏油傑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使五條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著這個男人,即使沒有前世的記憶,還是會說出相同的話語。明明沒有任何悲傷的事,他卻感到心裡又暖又痛,深深地感到自己多麼依戀與夏油在一起的時光。

「傑,生日快樂。」五條出了家門,在通往便利商店的路上繼續說著:「我也想看看你,最近工作太忙了,但是我有訂可以娘娘腔地慶祝的──生日蛋糕喔。說真的,很久沒……!」

在街燈的光暈中,彷彿行成了一條閃耀的光之通道,五條悟應該是在通往便利商店的路上,在通往夏油傑身邊的路上,但他看到朝思暮想的戀人朝自己走來,然後還沒有掛斷手機。

夏油傑笑了。就像他曾數度站在五條悟生命中的十字路口,淡笑著與對方擦肩而過,但是這次不同,他的笑意加深了,黑眸中流露出溫暖的神色。然後他吸了一口氣,用手機繼續說道:「悟,過來吧。我也已經買好了香檳……!」

在下一秒,五條悟撲進了夏油傑的懷裡,因為看到人高馬大的兩人在人行道上擁抱,周遭的路人們都發出了驚呼聲。但是五條才不管這些,他現在抱著夏油,他才不要管這些。

「還好我把香檳放在家裡。悟啊,你已經把可以娘娘腔地慶祝的──生日蛋糕給擠扁了呢。」夏油摟住了戀人的肩膀,笑容燦爛地拎著那個扁掉的盒子。

「你太小看我了吧。為了保險起見,我同樣的蛋糕都會買三份。」

五條意外地氣定神閒,就算他現在臉紅心跳,甚至可能心跳一百,在買甜食這件事上,他從來都不會出錯。

夏油一聽,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把戀人略顯凌亂的銀髮順至耳後,低聲問著:「那麼,現在先回我家拿香檳,然後再一起去你家吃蛋糕?」

壽星的提議聽上去很正常,可是他的戀人卻誇張地噘嘴,顯然不太滿意。

「傑,你不覺得我們應該開始同居了嗎?……哇!!」

當五條說完這句話之後,夏油便把他抱了起來。就這樣一路抱到自己家門口,無論五條怎麼捶他的肩膀,他都不肯把戀人放下來。

在十年之後,五條悟想起這一夜的事情還會忍不住竊笑。而夏油傑會悄悄地靠近他身邊,給他一個突襲的背後抱,然後兩人笑成一團。

──愛從來不曾離去,就在彼此的心中。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