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水煎)

*25.2.3夏油杰生日贺文,但是2.14情人节快乐!
*全文1.3w,世界失去六眼无下限术师守护的48小时
*原作if,破镜重圆,微病弱五(怕冷、意识模糊),R18,水煎
*温柔抚子系美攻含量极高,如果《南梦》五分甜,这篇八分甜
*有对原作咒力术式设定的重度捏造,很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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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5年2月2日,窗内部观测情报:下午三点一刻,五条悟失去行踪,他的咒力经过一次短暂爆发,随后无法捕捉。咒力爆发现场出现结界术痕迹,未造成对非术师的危害和社会影响。最后一次咒力残秽出现在家入硝子公寓附近。」

2

「伊地知,重要任务,交给你办咯,现在到硝子公寓,地址【定位链接】。」

正值晚饭点,五条悟躺在沙发上给伊地知洁高发消息。家入医生家极简得像旅馆,小小的沙发容不下他的大长腿,他只好把腿翘到沙发扶手上。

家入硝子拿着电话从阳台进来,神情严肃:“我已经联系了夜蛾老师,他正派出全部咒骸翻阅高专忌库的古籍想办法。你的脑部损伤虽然已经用反转术式治疗,但咒力和无下限术式都没能恢复,暂时待在这里观察吧。”

“待不了太久。”五条悟将遮蔽视线的绷带掀起一边,露出一只蓝眼睛,不幸中的万幸,六眼的功能目前一切正常。他与硝子一并将视线投向窗外:“楼下一千米范围内的术师,九、十个——三个二级,一个一级,要是处理咒灵能这么上心就好咯。”

“我设下了帐,他们猜测你在我这里,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平时你如果突然设下隐藏咒力的帐,最迟多久会被他们打扰?”

五条悟摸着下巴想了想:“没毕业那会他们看我看得很紧,大概两个小时?现在嘛……最长的一次,十二小时吧,遇到了比较难缠的生得领域类咒灵,出来之后就被老东西们叫过去警告了。”

家入硝子看看表,距离五条悟遭受意外咒力紊乱引爆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据五条悟所说,无下限术式突然失控,庞大的咒力、正反转术式产生的正负无下限空间在他体内洪水般对撞,无异于在体内放了一发无限制虚式茈。情急之下他操纵最后的咒力围绕自己设下结界,好歹没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变身原子弹。敲开家入硝子家门的时候,他的脑损伤已经重到了硝子也会后怕的程度,要是再拖上十几分钟,五条悟就有可能就此殒命。

“查不出原因,可够棘手的。”五条悟开玩笑似的说,“除了六眼还能看见咒力,我现在的咒力水平相当于非术师,哎呀呀,好弱啊——硝子,你还会要我吗?”

“闭嘴。”家入硝子很少说话这么生硬,“再过八小时,如果被他们发现你的咒力消失了,无论是我这里还是高专,都……”

“都保不住我。”五条悟自然接过她说不出口的话,神色泰然,仿佛形势对他来说也并不如何严峻似的,“五条家也一样。这件事不能传出去,伪造案件经过和出境记录,就说我去海外一趟。再之后的事情——嘛,会有办法的。”

3

“五条先生,这里是……”伊地知洁高的车停在一座荒僻的神社门口,他按五条悟要求设下帐之后,后者长腿一迈开门下车。

“回去吧。”五条悟扯了扯制服领口,春寒料峭,未经咒力强化的身体对寒冷知觉敏感,他呼出一口白汽,冲伊地知挥挥手。

“我受家入医生委托……要随时设下帐保证您的行踪不被发现请不要让我为难拜托了五条先生!”伊地知冷汗如雨下,冲他又是低头又是鞠躬。

“还是这么怕我啊。”五条悟戏谑,“我现在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伊地知不语,只是一个劲鞠躬。

“行吧,待会要见一个很——可怕的诅咒师,可别被吓尿裤子哦~”

“诅,诅咒师……”五条悟满意地看到伊地知脸色发白,正欲三两句将他赶走,年纪尚轻却一脸劳碌相的辅助监督打了个磕绊:“五条先生会有危险吗?或许、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一位老朋友,暂时还不吃人。”五条悟悠悠说,伊地知心中已有猜测。

这时神社的门吱呀打开,来人一袭玄色袈裟,款步而出,他未走进帐,离两人一丈远,双手拢袖闲闲倚在门边,望见来者,长眉一扬:“稀客啊。”

伊地知抬头觑五条先生眼色,可惜五条先生蒙着眼睛,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能知道这里的辅助监督——”

下一秒,长发僧人阴郁的脸骤然出现在伊地知面前。他穿过帐了!后者被吓得一仰,对方轻蔑地笑一声,扭头看向五条:“看来是深得你信任——帐也放得不错。”

然而,当他定眼一看五条,似乎发现了什么,浑身气势霎时一凛,饶是伊地知都能感觉到庞大的咒力在翻腾,特级术师令天地为之色变的力量时刻择人而噬。

“杰。”五条悟呵止他。

咒力波动遽然一收,犹如蛰伏的蛇。长发僧人眉目森然,嘴角仍然带温和微笑,显得表情割裂,相当怪异。“悟,发生了什么?”他问。

五条悟没回答,只是跟辅助监督说:“伊地知,这是夏油杰。”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跟伊地知打招呼。后者认得他是五条先生的同期,那位很少被前辈们提及的夏油前辈,也稍宽了心,随后五条悟把伊地知打发走。

望着汽车远去,五条悟的目光再次回到阔别多年的友人身上,而此刻他也正死死地盯着他,四目相对。

“不请我进去?”他若无其事地说,“好冷。”

黑发僧人似乎想解下外袍给他,手却停在了绳结上。五条悟两指将他那手撂开,径直往庭院里走:“谁要假和尚穿过的衣服,晦气——有暖气吗?”

夏油杰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上前拽住他冰凉的手腕,把他引向另一个方向:“这里走,静室有火炉。”

五条悟一言不发,没有挣开他的手。

4

“事情就是这样。”五条悟盘腿坐在火炉边,简短讲了事情经过:无下限术式陡然失控,他为了防止在非术师密集区造成伤亡,将身体作为领域在体内强行抵消了所有术式效果,并以结界术控制了溢出的庞大咒力。现下他身体内没有咒力,也暂时无法使用术式,原因不明,时限不明——也许这辈子就是非术师了也没准。五条悟耸耸肩,好像并没有多遗憾。

没有敌人,没有阴谋,只是生得术式失控了,原因不明,如同花近荼靡整朵坠落,肉体凡胎终将衰老,仅是冥冥中注定的自然规律。就像咒监会高层始终惧怕的那样,术式失控或者五条悟失控,那将导致灾难性的后果。然而前者确凿失控了,而后者舍弃全身咒力控制住了它的影响,什么灾难都没有发生,连长期跟踪五条悟的窗都没有观测到具体情况。

“你让信任的辅助监督伴随左右,时刻为你设下帐,防止被人追踪。高层在找你,只是因为你失踪了,并不知晓情况。”夏油杰说出他的推断,五条悟点头示意前者继续说。

“高专一派是以你为中心的新生势力,咒监会和御三家高层被牵制已久,一旦发现你咒力术式全无,一定会想尽办法在你恢复之前除掉你。神社周围设有帐,我也会安排咒灵把守,目前你待在这里是安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恢复术式和咒力的方法。”

“啊,没想到是这样的呢。”五条悟揉揉眉心,扯起一边绷带看他,唇边聚出一个酒窝,笑容玩世不恭。

“什么?”夏油杰自顾自地思考对策,没打算理会他的玩笑话。

“你的表情啊。我来时还在想,听到这个消息的你会是什么表情呢,泫然欲泣,痛不欲生?还是义正言辞说‘你已经是非术师了,我的理想世界不需要你’,大义灭友?”他夸张地描述,“大义灭友”说了两遍,好像对这个新造的词很满意。

夏油杰好似没有听到,他强调:“找到恢复术式和咒力的方法之后,你要回到高专,那里的形势还需要……”

“也许这辈子都恢复不了。”五条悟打断他,“五条家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夏油杰沉默下来,他停止了无谓的顾虑,好像把一层皮从脸上剥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五条悟,一对较常人小的瞳仁使得他的目光有如鹰隼,要从五条悟脸上剜下一块肉来:“既然想过我会把你当做猴子杀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五条悟面色沉下来。夏油杰脸上带了点讥诮的笑,不知道在嘲讽谁:“你在门口跟我说好冷,好可怜的模样,不是在求我收留你吗?现在说得好像很希望我杀了你似的,没准我真的会杀了你呢?”

咚的一声,夏油杰被摁倒在地上,唇和牙重重地撞上对方的唇舌。五条悟一膝顶在他胸口,两手撑在他耳边,匍匐在他身上啃咬他的嘴唇,迫使他张嘴舌吻未果,只好恨恨地把他的嘴唇啃破。

“你差劲得要命。”五条悟恶狠狠地说,显然是被他一个呛声惹毛了。他唇上沾了血,怒火使脸颊添了分血色,如精怪一般昳丽。

他居高临下,戳着夏油杰的胸口质问:“先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好像你是专门替高专擦屁股无怨无悔的编外人员似的,治好了就把我送回去,做好事不留名好伟大啊?后来又开始扮反派,其实压根没考虑过要杀我这个‘猴子’——这个称呼弱爆了。承认我来这里你很高兴这么难?”

很久没人这么气势汹汹地跟夏油杰说话,他被压在地上,只是略微睁大眼睛,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五条悟乘胜追击:“要解衣服给我的不是你吗?被亲的时候你舒服得都硬了,还一副被迫的样子。我为什么来找你,你问我?你不清楚吗?”

他说完剧烈地喘了几声,按着眉心,倒在刚刚吻过的诅咒师身上:“老子没工夫和你计较,请我吃小樽芝士蛋糕就原谅你。”

从察觉到五条悟术式咒力消失开始,夏油杰就注意到他频繁地按眉心。他摸着五条悟发凉的身体,皱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术式消失的副作用。

“芝士蛋糕。”五条悟不依不挠。

“行。”夏油杰终于被气笑了,前面想说的话被打断忘得一干二净,事态紧急也没工夫在和这疑似病号吵架,只好掏手机拜托真奈美买。

刚放下手机,五条悟又像只不计前嫌的猫一样,跪在他身上,对他的嘴唇又亲又舔。这回夏油杰无奈之下松了口,纵容五条把舌头伸入口中,两人湿热的舌抵在一起。

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夏油杰展开手臂把五条悟抱进怀里,对方扭动身体,用膝盖顶他腿间。他从被强吻开始就硬了,哪里受得了这撩拨,翻身把对方压在地上,一手扣着五条悟的下巴,转守为攻,探舌入他口腔内,凶猛激烈地与他深吻。

五条悟难耐地解自己的裤子,已然硬起的性器刚弹出来,就被夏油杰握在手上。他手掌稍用了点劲,五条悟的欲望被完全控制,忍不住叫出声。

夏油杰自和眼前这位高中同期分开之后一直单身,手活儿相当不错,他技巧性地捋动五条悟的那根,后者也没收着喘息,叫起来高低曲折颇为动听。正是关键时刻,夏油杰突然一把握住根部上端,供血的不足让五条悟卡在快感浪潮之中不上不下,他下意识掰始作俑者的手,显然无济于事,只好一手摁着眉心,忍受过激的快感,另一手玩自己的囊袋,然而仅是隔靴搔痒,他的快感全部掌握在夏油杰手中。

“到底哪里不舒服?”夏油杰贴在他耳边问他,声音又低又磁,哄骗似的,“说出来,说出来就让你射。”

被反将一军,五条悟心里暗骂杰这个坏东西,身体却为了一时快感异常诚实:“神经系统系统系统不适应没有无下限术式……六眼接收信息太多,头疼。啊、啊……让我射,杰……”

夏油杰信守承诺,松开底端让血液回流,五条悟的阴茎再度饱胀起来。他把褶皱捋到根部,低头将湿润的蕈头含入口中。五条悟立刻全身一紧,手指插入夏油杰的黑发中,握住的发丝扯到头皮,后者不满地用牙尖磨了磨铃口,示意他的要害正掌握在自己口中,换得前者一阵呜咽。

夏油杰的口腔热得要命,含着半根用舌头打着圈照顾,会咽一缩一缩地吮吸挑逗最敏感的头部。在五条悟的视角里,对方长发披散、脸颊鼓起;眉目低垂,只眉心一处淡淡的皱痕,好似在用心品尝自己性器的味道。

五条悟在潮水般的快感里浮浮沉沉,下意识撩起他垂在自己身上的长发,打个圈握在手中,乌亮黑发末梢挠着手心发痒,他又将手覆在夏油杰的手背上。

黑发僧人翻过手和他十指相扣,抬眼看他,此时那双目光颇为锐利的眼睛,因为睫毛微微敛着,在黑白分明的眼珠上压出一片阴翳,反而显得格外温柔。他喉结上下滚动,把五条悟的性器往咽喉更深处容纳,呕反应让咽喉收缩,裹着性器像是肉穴一样温暖服帖。五条悟小腹肌肉剧烈地收缩着,脸颊与耳朵俱红透了,而夏油杰面上还是平静,只脸颊稍红,与吞吐着性器的嘴反差强烈。

杰真好看,五条悟脑袋一空,扣紧高专时期情人的手,射了出来。

5

五条悟从高潮的恍惚中回过神来时,已经像蚕蛹一样裹着毛毯被夏油杰喂热汤了。

“哈?不做爱吗?”五条悟拒绝被像小孩子一样喂食,撇过头去。

半晌他咂摸出嘴里的甜味,又转回头吸溜走勺子上的甜汤:“这是什么?”

“乌糖红豆汤。”夏油杰舀一勺吹吹,又喂给他,“菜菜子和美美子以前老是生病,真奈美教我做这个哄小女孩。”

五条悟若有所思。自从新宿诀别之后,他们足足八年半未见,他那时听到杰说自己已经有了新的家人,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的名字。

“从小山村救出来的咒术师女童?”

夏油杰嗯一声,环顾室内一周,把碗塞进五条悟手中,又站起来翻出一个热水袋。他好像非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像只追着尾巴转的小动物。

此时炉上的水正好烧开,五条悟望着他走过去灌热水,又走回来把热水袋塞进被子里给五条悟捂着脚。他松松挽着长发,垂眸掖被子的模样特别大和抚子,五条悟心里狂赞这个造型。

“真奈美呢?是女朋友?有女朋友还吸前男友唧唧?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夏油杰从忙碌中回神,无奈道:“是家人——还有……这个用词也太逊了吧,你是幼稚园小朋友吗。”

“那有过恋人吗?”五条悟打个呵欠,状似不经意地问。夏油杰简直能透过绷带看到他雪亮的蓝眼睛,他被自己的想象刺伤了眼睛。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怎么回事。”夏油杰反问,“‘神经系统不适应没有术式’是什么意思?”

无论他怎么打岔,还是会拐回这个话题。五条悟心想这家伙可真是我的克星,上帝派给现代最强咒术师命中注定的惩罚。

“如果把大脑比作电脑,外界咒力比作病毒,咒力-术式系统就是杀毒软件。”五条悟思考片刻,竖起一根手指开始打比方,这样子还真有些高专教师的派头,“六眼是监察程序,负责搜查病毒,无下限术式是执行程序,负责处理病毒,这样一个系统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运转在电脑内部。当执行程序崩溃,监察程序搜索到的病毒无法被处理,就会一直给电脑弹窗报错。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用无下限术式应对六眼提供的情报这个反射,已经随着这些年持续使用反转术式保持大脑活跃而刻印在了脑皮层上。当无下限术式无法使用,六眼提供的信息就会不断挤占大脑的资源,加上现在反转术式也无法使用,确实会头疼呢——可能有点像被无量空处命中的感觉?哎呀,做我的敌人可真不容易。”

说完他有些累了,头一歪靠在夏油杰的肩膀上,阻止了后者想再拿点什么塞给自己的动作:“总之——老子很烦,不要再招惹我,否则没有术式也照样揍你。”

夏油杰静下来,侧过头注视他的脸,他的神色呈现出一种困惑和犹豫,喉结动了动:“悟,你能把绷带拆下来吗?”

五条悟拉长声调:“会感官过载的,说了我很烦——”他浮现出少见的暴躁,失去咒力和术式并不如他表现出的那样轻松。相处了二十六年的世界此刻对他来说十分陌生,刚刚治愈的重度脑损伤和六眼接收的过量情报,也让大脑始终处于超负荷运转状态。

夏油杰抚上他柔亮的白色短发。成年之后的五条悟选择将后颈的头发推平,以绷带遮盖眼睛,下颌也比少年时瘦削,想来作为成年人多有不易之处,八年世事艰辛并不是没在当代最强身上留下痕迹。

“没有别人。”他突然说,像一个紧闭的蚌壳被撬开一条缝,“这些年只有你一个。”

五条悟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先前“有没有过恋人”的问题。“知道了,谁要听,烦死啦。”嘴上说着烦,五条悟却黏得更紧,半个身体全蹭到夏油杰身上了。

这猫一哈人就是想露肚皮撒娇。他皱着眉头,看起来实在是不好受得紧,夏油杰只好放下别的顾虑,低下脑袋凑在他耳边,好声好气地哄:“那我做点什么能让你好过点?”

温热的呼吸在两人贴近的脸庞间轻轻摇曳,五条悟说不知道啊,要不你多亲亲我吧。

两人的嘴唇自然而然地相接,五条悟抓住夏油杰的手臂,身上的织毯掉下来,整个人靠到他怀里去。

半晌呼吸急促,嘴唇分离,带出一条细细的银丝。“好苦,精液的味道,你干嘛让我射你嘴里。”五条悟吐舌抱怨。

夏油杰勾唇:“好浓啊,悟很久没自己做过了吧?”

这家伙吃掉他的精液,竟然是为了刺探他多久没自慰。五条悟咽了口唾沫,心想,杰好色啊。

“啊……太忙了,没心情。”五条悟伸手臂端起那碗红豆汤,猛灌两口,也不嫌烫。他一手扣住夏油杰的下巴,嘴对嘴把红豆汤喂进对方嘴里。温热甜蜜的红豆汤中和了口腔中的涩味,夏油杰颇为惊讶,舌头都僵了,下意识往后仰,后腰倒进五条悟的臂弯里。这反应令后者兴致大发,想到这昔日同期、长发假和尚扎个小揪揪,穿着围裙给他洗手作羹汤的样子,他没忍住又在他唇上嘬一口:“杰好色啊。”

夏油杰发现今天的五条悟缠人得要命,只是一味地招惹他,无论是惹他生气,还是惹他发情。

“做吗?”五条悟的手自他胸前向下抚摸,欲火难忍地在他腹肌上逡巡,又隔着袴子不断搓弄那处,“检查一下前男友是不是为我守了八年贞。”

“怕你生病。”夏油杰往后挪了挪,短促地说,显然他的余裕已经不多。但是失去咒力和术式的五条悟大脑为六眼所累,身体也因为反转术式的不复存在而处于负面状态,哪怕在室内也手脚冰凉。如果这时候出现什么差错……

“我带了套来。”五条悟从教师制服外套里摸索出两个方形铝箔小包装。超负荷运转的大脑让他意识略微模糊,他倒在夏油杰怀里,胸口贴着对方的胸口,仰起头,手里举着安全套,脸上流露出献宝般的得意。

话音刚落,他被夏油按在了床榻上。当了八年教祖的前男友下手挺重,单手把他两只手腕控制在头顶,骨头挤得生疼,等过载的大脑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被衣带牢牢绑住。他正要一面抱怨一面期待杰的粗暴对待,后者抽身而起,往屏风后走,大概是怕他脱了衣服做爱要着凉,要去给炉子添炭火。

五条悟又反应了半天,最后拉长声调嘘他,莫名从他的忙忙碌碌中品出一点焦躁的过保护欲,悠悠笑了,摇头晃脑,好像喝醉了。

6

夏油杰将碳火重新处置好,房间里渐渐开始升温。平日里咒术师惯于用咒力强化体魄,对寒暑并无更多感知,这些保暖的方法,还是几年前照顾尚还年幼的菜菜子和美美子时使用的,而那时照顾小孩的经验,则是他从曾经和父母生活的回忆中一点点拾起的。

真奈美来电,她说把蛋糕放门口了,调侃似的说他在静室里金屋藏娇还神神秘秘的不让人瞧见,究竟什么姑娘——还是男孩儿?——能得到和菜菜子美美子一样的宠爱待遇。

夏油杰站在门前,拉开半尺的纸门让冷风灌进来,吹在他脸上,把腻得人迷糊的暖意陡然扫清。他停顿片刻,语气平静又严肃,和真奈美说了什么,室内静悄悄的,片刻后夏油杰挂断电话,背抵纸门沉思,脸上浮现出森然和决断的底色,良久,又慢慢褪去成温和。

屏风那一边许久没动静,一看,五条悟已经在榻上睡着了,手被缚着,手腕处已经浮现了勒痕。显然是本就疲倦,和夏油杰调情时,尚还硬撑着,对方一离开,就昏倒似的一头栽进被衾里。

绷带都没摘。夏油杰站定盯着他许久,敌不过心中的欲念,叹口气,蹲下来将他眼睛上的白布一层层解开。

当五条悟停止做出那些夸张的表情,沉沉睡去,才显现出柔美俊逸的面部特征。

和少年时变得不多,却又大不相同了。好像瘦了些,夏油杰伸指触到他雪白的眼睫,又摸他眼下的乌青,看起来好疲倦,一直没有休息好吗。他心里生出些怜爱来,又自嘲,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怜爱”五条悟呢。

天内理子事件之后,五条悟就已经能够周身遍布24小时不间断的不可侵领域。夏油杰抚摸他的脸,动作轻柔到极致,唯恐在他缎子似的脸上勾了丝,此时那些不容外界触碰的皮肤正随着他的抚摸而凹陷、带动。鱼丧失鳞片尚且命悬一线,何况是生来最强的五条悟?咒力就是他的血液与神经,术式就是他骨骼与肌肉,剥夺他的咒力与术式,哪怕仅在身体层面,对五条悟来说也是比丧失感官或者肢体更加严重的损伤,这意味着他生命运行方式的完全改变,每一寸血管、筋膜都要适应没有咒力支撑的活动,五条悟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体和世界。

面对这样脆弱的五条悟,作为特级术师的力量强大到他恐惧一丝咒力的溢出都会弄伤他。

你怎么敢把性命交托到一个叛逃多年的诅咒师身上呢。

夏油杰面上流露出一点自嘲和厌倦,眼前安睡的五条悟像一个美丽的诅咒,冥冥中预示着他若要吞下就必将承受灾难性的后果。他必须接受在叛逃八年之后,他误以认定的、令他坚不可摧的某个事实,在他眼前被摧毁了。为此他近乎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愠怒,眼前这个家伙怎么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摧毁他构筑起的高墙。

而同时他又是如此困惑,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分明水源就被他守在眼前,他宁可饮鸩止渴,也不要数着分秒等待自己干渴而死。

你要给我一个交代的,他恼怒地想。什么也没说明白就睡着了,把我晾在这里,这算什么事。

他盯着五条悟的脸,对方的下半张脸随着呼吸而微微律动着。室内燥热,他刚被亲吻润得湿红的嘴唇又再度干燥,皲出白色的纹路。可能的确太过干燥的缘故,五条悟在睡梦中下意识舔嘴唇,尖牙抵住上唇翘起的一块皮,扯了下来。

一颗鲜红的血珠从上唇伤口处渗出来。

夏油杰再也控制不住,压在沉睡的五条悟身上,吮上那颗血珠。他几乎泄愤似的蹂躏这张该死的唇,把每一寸都舔吻得湿润鲜红,再扣住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卷着他的舌深吻。夏油杰的手没收住力,在颌骨上留下一个泛青的指印。

五条悟完全没醒,他并不只是陷入了睡眠,而是过度消耗的大脑强制他进入了自我修复的状态。此时的他脆弱而任人摆布,像一尊高大漂亮的情趣人偶,只在被亲得喘不过气时发出模糊的鼻音。

罪疚感与施虐欲在夏油杰心里点燃残暴的火焰。

手掌覆上五条悟的胸肌,玩弄豆粒似的乳头,再一寸一寸往下,摸他全身柔韧的肌肉。手掌陷进他窄窄收束的腰线,指腹正好按进后腰上的浅窝,犹如为他的手量身定做。这些年悟定然精进了体术训练,每一块肌肉都饱满柔韧非常,骨骼已然健全闭合,让他在颀长之余有了体量感;全身散发着温暖干燥的松木气味——约莫是他男士香水的尾调。悟已经变成一个合格的大人了,听说他留校做了教师。

现在的五条悟身体比少年时期还要敏感,他的手摸到哪里,哪里就微微地起鸡皮疙瘩,好像全身都在为将要被侵犯而兴奋,而五条悟本人仍无知无觉,只剩乖驯的身体出于本能在取悦他。

夏油杰刚从正面探进后穴一指,手腕就被五条悟的大腿紧紧夹住。年少时的情人在睡梦中依然不老实,下意识作出轻微的抵抗。他全身上下恐怕也就剩大腿根部内侧留存了些许柔软脂肪,此时裹在他的手腕上,无异于蚌壳用最柔软的蚌肉抵御攻击。

另一手从内侧握住大腿上那一小团软肉,夏油杰把他的腿掰开,架在自己腰上。这个动作有点大,让睡梦中的五条悟发出不耐烦的嗯唔声,身体倒是很乖顺地配合着,缠着他的腰,就像年少时做得一样好。

第二指的进入已经略显阻塞,穴口八年未经开拓,紧致如同从未被侵犯。夏油杰从袖子掏出一管护手霜,尽量润滑到位。护手霜的味道与五条悟身上香水的尾调不谋而合,雪白的膏体涂满后穴,被体温融化,随着两根手指进出扩张摸索,被带出来挤进去,好像里面已经被射满了似的。

摸索到前列腺的位置时,五条悟全身明显抽搐一下,小腹收紧,发出喘声,大腿却将夏油杰的腰夹得更紧,带着一屁股雪白的脂膏撞上夏油杰的下腹。此时后者早已硬起,将袈裟撑起,陡然遭到撞击,脂膏混着穴里渗出的液体全蹭在了靛蓝色的袴子上。而隔着布料,夏油杰的性器从他的股沟滑过。

夏油杰被撩拨得眉头皱起,双手托住五条悟的腰不让他砸在地板上,把他翻个面。

此时五条悟的双手尚未解开,衣带在他手腕上勒出红印子,夏油杰压在他身上,一手制住他双手,用全身的重量把五条悟压制在床榻被衾里。“乖一点。”夏油杰所剩余裕不多,在他耳边低声哄骗,又似命令。

可能脸埋在枕头里让他比较有安全感,五条悟乖乖不动了,任由他加到三指,穴口翕张,粉色褶皱小口被彻底撑开,露出里面被白色脂膏浸着的鲜红甬道。

“好孩子。”奖励似的一个吻,落在五条悟耳垂上。

五条悟迷迷糊糊地嗯一声,眼睛闭着,嘴唇翕动,好像在叫夏油杰的名字。

7

五条悟在第二次前列腺高潮时恢复了部分意识。那时他已经被脱个精光,后穴里插着规模恐怖的性器,手边一个打了结的灌满精液的安全套。室内暖得犹如火炉上烤的蜜罐子,空气充满性爱的味道。

屁股湿淋淋火辣辣的,五条悟心想可能是被杰这个混蛋掌掴了,现在的身体倒也不至于弱不禁风,但没有以前抗揍倒是真的。四肢依然无力,他尚未能完全掌握自己的身体,只好用仅剩的意识去感受。后穴灌得满满的,腰因为承受了顶撞而有点酸,两个乳尖在被褥里摩擦得充血发疼。紧紧卡住他腰的手火热而粗暴,即使他已经高潮了,一下一下往他里面插的动作也丝毫不见收敛温柔。

记忆往前倒带,五条悟并不是完全断片,睡梦中朦胧记得一点夏油杰的声音。体内的性器一寸一寸推进时,夏油杰一遍一遍询问他“可以吗”,明知道睡梦中的他并不能回答。

年少时第一次做爱也是这样,明知道他如果不舒服完全可以用无下限术式弹开,还是一遍一遍地询问他可不可以。这一次他的咒力、咒术、甚至身体的能力、乃至于灵魂,都无力反抗,只能被温柔地入侵。

“可以插这里吗?”“可以更深一点吗?”“可以顶这里吗?”“很舒服的话,可以叫出来吗?”恍惚回忆起少年时期的爱语,与寸寸插入体内的性器一并带起夏油杰在他身体里刻下的烙印。

窗外有山雀嘀啾,神志模糊时,认错了时间空间,好像还是许多年前,连阳光都明亮三分的年纪,那时他们的眼前敞明无蔽,连性爱时胡乱说的誓言都真挚得可爱,好像真有人会傻傻相信他们的联结能敌过世事磋磨。

后穴突然被狠狠地深顶一下,粗大的龟头顶进结肠口,感官刺激从骨盆顺着脊背往上窜,把每一寸神经都电得酥麻。五条悟仿佛从一个粘稠的幻境中拉出来,倏然发出一声叫喊。

五条悟醒来了,夏油杰看在眼里。通体雪白的少时情人四肢尚还无力,下体一塌糊涂,射过三次被完全榨干的阴茎软软地悬垂着,淅沥沥地向外面漏前列腺液。试图拖着身体往前爬,免于可怖性器的折磨。他握住他的腰往回拽,将他钉在自己的性器上,就像雄兽牢牢地锁住雌兽的阴道和子宫,这是权力的抢夺。

“……杰。”他一出声,方才发现嗓子全哑了,而喉咙根本控制不住喘息和哭腔,在这一次的高潮里他完全失禁了,尿液与各色体液将床褥打湿得一塌糊涂,他努力撑起上半身,胳膊哆哆嗦嗦的,回头看长发的前男友。

夏油杰皱着眉头,过量的快感让他犯偏头疼,此刻正微眯着眼睛,拎着五条悟一双大腿,在他里面抽送穿凿。

“太,太快了……轻一点……”他挣扎着想把身体翻过来,体贴的情人看出他的意思,直接把他翻过来。性器在他充血的肠道里旋转半周,几乎要把他的内脏全顶错位。五条悟没控制声音,以为自己发出了惨叫,其实听在夏油杰耳中,不过是无力且动听的叫床。

五条悟抬手,夏油杰把自己的脸贴进他手心里。

杰真好看啊,每次用眼睛看他,都会觉得他是很好看的人。五条悟像一叶扁舟在激烈的快感浪潮中随波逐流,下面的水被交合动作拍溅得到处都是,几乎每分钟就会达到一次高潮。他疲惫的大脑承载了过量的感官刺激,而感官不断向他灌输杰的迷人。他被杰笼罩在乌云一样的黑发里,那双眼睛在乌云的阴翳里盯紧他,勾魂夺魄,好像全世界只有他是唯一重要的。

体内的性器抽搐着,夏油杰盯着他射了,微凉的精液隔着安全套流淌在他体内。

他的身体塌下来,压在五条悟身上,将他一整个儿拢在自己怀中。意识朦胧的五条悟连眼神都涣散,仿佛能洞穿人灵魂的目光此刻也显得无害,足够安全到他能够吐露一些隐秘的心事。

“我站在门口看见你和辅助监督,以为你终于下决心要来杀我了。”夏油杰低声说,“又觉得很不甘心,是时隔经年你终于放下我了,还是你又从往事里翻找出什么罪行,能够支撑你将我除之而后快?我想要答案,又自知已经丧失了得到答案的立场,以前你会告诉我的。”

喜欢吃什么味道的大福,想要什么样的伴手礼,讨厌谁,喜欢谁,以前你都会告诉我。眼前畅通无阻的青涩年华一去不返,信口而出的那些誓言,那些交托后背的信任,全都作了妙梦泡影。

“杰……”五条悟又迷迷糊糊地叫他,对于他方才说的话,好像全都理解,又好像全都不理解。

性器再度挺立起来,夏油杰摘掉套子,重新回到五条悟体内。

第三轮方才开始不久,夏油杰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五条悟不满地嘤咛,对方才缓慢地曳动身体,碾压着前列腺往里面顶,将快感延长到极致,无比磨人。

“到底为什么过来,为什么是我?”夏油杰下定了决心用绵长的快感折磨他,将尽未尽的高潮余韵仍在五条悟体内乱窜,此刻的五条悟脆弱得像一颗流光溢彩的泡泡。在此刻质问犹如拷问,而夏油杰是那个乘人之危的恶棍:“你在最弱的时候来找一个诅咒师,难道没有想到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吗?你就这么信任一个杀过上百人的诅咒师?告诉我,悟,回答我。”

五条悟睁大眼睛,好像被他肏成了一个只知道不断叫床的情趣人偶,他迟钝了好一会,突然,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冒出来。

五条悟哭了。

“你这个家伙……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意识模糊,偏过头,梦呓一般地说,泪珠顺着脸颊淌下来。

夏油杰愣住,他伏在年少的情人身上,突然张嘴咬在他侧颈,好像他被那话语割伤,要将这疼痛如数奉还。

“你都不问我的意思,擅自就走了。”五条悟越说越难过,哭腔也随着剧烈的喘息明显起来,好像变成了一个很小很委屈的孩子,“你不要我了,为什么?难道我不值得你依靠吗,难道你不是喜欢我正如我喜欢你吗?”

室内很安静,夏油的声音和存在几乎消失不见,他静静地聆听现代最强卸去所有伪装后的剖白。

“你这一次会选我,我好高兴……”五条悟眼瞳完全涣散,满脸泪痕,向着虚空喃喃道,“追上你了。”

8

「2015年2月2日晚19:10」

“高专离开你,只是一所学校而已,我们都无法从咒监会和加茂禅院两家手中保护你。”硝子十指相抵,衔着香烟,面前剪开的可乐罐里塞满了烟头——本来她已经戒烟,为此她特意把烟灰缸扔了。她把整个罐子扔进垃圾篓:“五条,我想你比我更早想到他吧。”

五条悟嘴角的笑容收敛起来:“我已经通知伊地知了,稍后就过去。我们、你们要面对的未来,做好准备了吗?”

……

「2015年2月2日晚22:45」

夏油杰从拉开半尺的纸门里探出手拿蛋糕,冷风穿过门缝吹在脸上,把室内的温暖、甜蜜、五条悟带给他的黏糊糊的情绪都中和掉。面对菅田真奈美的调侃,他停了一下,语气不轻不重,却显然严肃:“如果有一天我告诉家人们他的名字,那么对于盘星教来说,会有重大的战役发生。这都是我的自己做的决定,并不愿拖累家人。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去留随意。”最后一句话落得很轻,他几乎是轻描淡写地陈述了他的重大决定。

真奈美还说了些什么,倒在他意料之中。他合上纸门,静了一会儿,没有特别惊讶于自己几乎没有犹豫就作出的决定,只是闭目思索。悟目前咒力术式全部消失,暂时没有找到恢复的方法,只能在盘星教紧急避险。如果在他上报的海外出差时限,或者在咒监会找到盘星教之前,他的咒术还没有恢复,那盘星教就必须做好和咒监会高层、御三家甚至咒术师联盟开战的准备。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对五条悟置之不理,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这是他这一次的选择。

……

「2015年2月2日晚19:11」

“被小看了啊……”家入硝子揿灭最后一根烟头,此时门铃响。五条悟开门,伊地知走进来,说帐已经布好,车停在楼下。五条悟低头出门,冲硝子挥挥手:“别太想我。”

去吧,去找他吧。人渣们。硝子静静地想。

那毕竟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能够为了你开启战争的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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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首先,祝2025年2月3日夏油杰36岁生日快乐。很抱歉这篇文因为风格和叙事的纠结而拖延到了情人节才发出。

本想写五条悟为夏油杰庆祝生日,写到最后觉得不如就让这一个情节连同夏油杰生日这一天留白吧,在对彼此完全敞开心扉之后度过的一个生日,无论怎样穷尽笔力,都难以美好过它停留在同人女的想象中的样子。

原定的结局是五条悟在两天后恢复了咒力和术式,咒术界悄然度过了一个巨大的危机,本志原作主线照常进行。但因为叙事和节奏的限制,最后没有呈现出来。因此将开放性结局交给夏五友友们自行解读。想来盘星教和咒监会开战的世界线应该也蛮有意思的。

以下是基于原定结局的后记:

独眼猫说过五条的最大优势是他的性格,最大缺陷也是他的性格。在当之无愧的现代天花板设定下,五条的性格是因最强的本体而生的,同时他的性格也印证并使他的强悍更加具体可感,并让他变得更强。这样的五条悟失去了最强的力量会是什么样的?围绕此展开了一些想象。

当这样的五条悟将信任托付给叛逃多年的挚友,早已不觉得自己值得被信任的夏油杰,将会做出什么反应?

对于夏油杰来说,这份早于小巷时刻交托给他的,五条悟矢志不渝的信任,能让他在之后的艰苦大义路上感到一丝幸福和宽慰吗?

正如他们对彼此课题与命运的不干涉,创作同人时我也不愿意干涉他们自己评价为"不错"的死亡结局。写原作故事中的如同奇遇的小插曲,前因后果都无足轻重,只是让他们短暂地从宿命中逋逃,在那个瞬间,或许能看见幸福的火光吧。


wb:@独尊哥向南的那个平安夜

感谢你耐心的阅读,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留留评论吗,你的意见和看法对我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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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是唯一会为了五条悟,也仅仅只是五条悟而向那些人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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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pleading_face:请一直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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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在意识不清的性爱中的剖白真的很动人,看到“选择我”和“追上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指什么的,及至后面点明夏收留五会意味着什么,才恍然大悟。在这个时点回味开头的五来找夏、夏收留五,深觉情节安排实在是很妙,这何尝不是时隔多年的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选择。整篇文肉非常香,夏和五的心理活动细腻极了,一来一回的对峙和调情也性张力爆棚,特别特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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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得太好了…对于关系性的理解和思考通过这样一个意外事件展开,意外导致变化,导致冲突,导致双方在非正常情况下吐露真情。面对事件才能体现这个人是什么人,才能体现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非常喜欢文章中展现的关系性!!感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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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好了。作为一个成熟聪明的老师,相信五条老师明白他的咒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就算恢复了也可以没有恢复的…装傻充愣而已谁不会呢,悟会,杰也会,这个温暖的避难所中这样的告白还不够多,可以摩多摩多:kissing_closed_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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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太完美了…从情节安排到二人对峙,再到doi​:sob::sob::sob:能吃到这篇这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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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请我的最强一直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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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颓颓看到这一段话不会觉得生气
我很喜欢颓颓的理解和文笔,但与喜欢并存的是一种同等强度的畏惧,第一次见的时候总是期待满满,读完再见的时候难免有些畏惧感。因为文笔细腻温柔得过分,感情的传达与关系性理解的渗透几乎是压倒性地驱逐掉我认知里关于夏油和五条某方面理解的空白,我如同被洪水冲走的浮木一般无法抵御任何,一面沉浸理解一面抗拒深入,最后还是克制不了再读一遍、再读一遍的想法,对我来说是相当奇妙的体验。

好了我要开始乱讲话了(开麦(废话且狗屁不通预警)
颓颓一如既往地在两人的细微情绪心思上把握得如此准确到位,甚至更甚以往。“避难所”这个名字取得精妙,这一次同颓颓心有灵犀(笑)在五条接过硝子的话,一语道破硝子和高专无力回护的事实那会,隐约感受到这个“保”是以何等代价和决心,“难”不全因五条失去咒力和术式后的些许病弱,更是因为以五条自身实力作支柱作担保作抵押撑起来的所有都将在一夕之间垮塌。要将此事瞒天过海,还要护着五条,当真非夏油莫属。论立场,恐怕御三家和咒监会很难想到五条会藏身于立场相对的诅咒师阵营;论实力,没有比与五条共称最强的夏油更有依凭;论意愿,“夏油决计不会伤害五条”在除了夏油本人以外,知晓两人关系的旁观者处已是共识。夏油毫无疑问是五条最后,同时也是最坚定可靠的避难所。

从夏油的视角来看这是一次戏剧性的转折,他藉由“悟成为最强后不再需要我”“我叛逃后悟不再信任我”构建的名为孤独的屏障,其崩解同五条失去咒力术式的局面一同到来。往日一度未被他正视,而从过去至今仍未曾改变的事实——来自五条的爱与信任,以一种强迫他直面的姿态降临。夏油想让事态回到正轨,五条恢复回到高专两人继续王不见王,但我感受到他有一种隐秘的迫切,从五条出现在盘星教时一直在翻涌,关于五条为什么来找他而不是其他人,答案不言自明。其中有种矛盾的心态,不愿面对这份信任,又无法按捺住对这份信任的希冀与渴望,前者生于事已至此无可改变的悲,后者源自即便如此未曾改变的喜。这份迫切最开始被五条身上发生的异变,以及随后生出的焦躁和过保护欲短暂地掩盖,甚至夏油自身有意地借着照顾五条的忙碌在躲避自己的心情,“像只追着尾巴转的小动物”,很妙很可爱的比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短暂地对外界置之不理,夏油的确很像这种状态。直到五条安静地睡去,过保护欲没了用武之地,夏油下意识遏制的心思才被松绑。
在这里,夏油的那点心思也冒了头。

问的这个“为什么”呀,感觉夏油心情很复杂。最开始夏油看见五条出现在盘星教,以为是他下定决心来除掉叛徒。五条放任叛徒兼前爱人在外逍遥数年,夏油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大概还是相信五条没有放下他(我会认为这一点也是夏油隐秘的希冀)尽管为了坚定自己的理想,夏油会忽略这一点,但不代表在以为五条改变的时候夏油不会伤悲,不想追问。然而发现并非如此,事实与他以为的完全相反,在无力的时候五条选择将自己托付给他,几乎打得夏油措手不及,希冀被证实成真,打破了经年维持的对五条的爱与对大义的坚持之间的内心平衡。爱越了界,在答案大概已知的情况下问出这句为什么,我认为同表白无异,不仅是追寻答案,更是“再说一遍你爱我”的恳求,这一点特别可爱。再是立场,考虑到两人的立场问题,这句“为什么”本不该问,也已经没有立场和资格去问了,所以这个为什么还问得有些悲和恼。这份“恼”,解释起来其实应该说夏油有些恼于五条将他置于如此境地,夹在自己的真心和五条的真心之间左右为难。而后来制造出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安然入眠,留夏油一人同满室膨胀的爱意相对,夏油是逃无可逃,就愠怒起来,嗔怪那个能给自己答案的出题者睡得若无其事,太可爱,太可爱。

这一句给我的震撼最甚,完全是点睛之笔,很喜欢。其实夏油的选择早就做出来了,早在把五条领入静室的时候,只是那一个瞬间,之后都没再动摇。颓颓选择在最后才揭露关于夏油保护五条的代价,读起来有种将两人的爱抽丝剥茧才显露冰山一角的冲击感,非常棒的设计。我认为即使五条不说需要,知道五条处于这种绝境的时候夏油也会为了他开战的,与五条是否还爱他无关,而仅仅是因为夏油还爱他。这甚至不能称之为选择题,而是仅有一个选项的单选题。惯于深思熟虑的夏油不假思索,某种意义上等同于不惜一切代价。
关于五条说的“这一次会选我”的“选”,在夏油这里应该是爱和大义之间的选择。与咒监会和御三家开战,夏油的依仗是多年积累的咒灵,这些咒灵本会用于清洗非咒术师的大义,而为了保护五条,夏油多年经营的成果,咒灵,盘星教,可能都会付之一炬。是以这种代价和决心做出的最坚定的选择。
“追上你了”,较原作的语境,在这里更多一层“心意传达到了”的意思吧。
至于将两人互通心意的时间点从夏油死前提前到现在,在五条恢复后两人是否会重演原著的结局,这是一个插曲还是一次转折,大概是另一个故事了。
感谢创作!超棒的作品^^

二编:
翻回来读五条在性快感中迷乱地自我剖白,夏油咬在五条颈侧的时候,除去颓颓写的将疼痛如数奉还,延续之前的愠怒以外,还感受到夏油可能的另一点冲动,用痛苦叫五条清醒一点,清醒一点想想到底是性关系里身体交缠产生信任的错觉还是这份信任当真是要奉送给自己。有点像在撒娇^^尽管心里对五条的回答有猜想和期待,但真的听到尽如己愿的回复时难免有些不敢相信。
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在性关系里右位往往是被快感冲刷得有些头脑混乱的一方,左位则相反;在感情里五条才是手握答案的一方,夏油反倒是那个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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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是的,虽然夏油杰曾经对五条悟提出关于“最强”与“五条悟”之问,但在夏油杰眼里,五条悟永远只是五条悟,即便如此他也会愿意为他而战。

咿呀!谢谢你的阅读!他们会在无数个if线里感到幸福的!

咿呀绪师!近来现生兵荒马乱,久等了!是的是的,构思这篇文时,最核心的几句话就是五条悟的剖白。和刻板印象很不同的是,五条悟并不是一个乐于坦言自己内心世界的人,除了236里在机场他和夏油杰的一段剖白,他几乎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想法。因此选择了意识不清这样的情景。调情吵架勾引做爱,以及夏油杰和五条悟做出的又一个决定,是我很想写的一些关于他俩作为成年人的一面,强大的决断力,面对炮友、前任、挚友、重要决定指向的人,这样复杂的关系,他们怎么沟通,怎么表达爱。绪师喜欢真是太好了!心焦燥候绪师《明日之心》本子中!!!!!狂吻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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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收到这样的评价实在是太荣幸了QAQ老师您过誉了……老师所说的“面对事件展开情节,体现人物和关系”,一语道破了我写文的动机。咒术回战原作里始终用层层递进的压力来展现人物极限状态下的行为和选择,进而揭露人物性格,我也只是学了点皮毛!感谢老师的阅读和评价,非常非常开心捏(>ω<)
btw只喜欢关系性吗?不喜欢性关系咩?(小颓得了便宜还卖乖,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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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喵五条肯定会装病弱几天的,直到屁股疼到不得不用反转术式修复:)夏油酱心想怎么跳舞的鼙鼓又变紧了但他也不说,两个人就这样做共犯2333333……小杰小五要珍惜来之不易的避难所,多做爱多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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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反调主人( ´•̥̥̥ω•̥̥̥ ) 反调主人你来看小颓啦……小颓在医院里好想你……现在才能拿到电脑回复你……( ´•̥̥̥ω•̥̥̥ )反调主人喜欢的话小颓超级开心!!!私信已经收到了很多很多鼓励,有你们在写文真的很有动力!!我的夏五友友们太好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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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id是迦迦老师吗!他们一定会幸福的!小杰小悟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做爱!!两个宝宝一定要幸福( ´•̥̥̥ω•̥̥̥` )

这篇真的写得太棒了。。很喜欢坦露心声的小五。。“追上你了”这句弥补了原作中五条未能完成的心愿 特别有感触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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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动 老师真的写得好好:sob::sob::s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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