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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出了酒吧后门,夜风拂面,带来了一丝冷意,稍稍缓解了紧张的气氛。夏油杰将五条老师小心地放在单车后座,却发现她根本坐不稳。
"抱歉…"夏油杰抓住老师的手,环住他的腰。这个动作让他们几乎前胸贴后背,五条老师的白发扫过他的脸颊,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气。
"抓紧我。"夏油杰轻声说,踩动了踏板。
夜风呼啸而过,五条老师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几次差点从车上滑落,都被夏油杰及时搂住。每一次触碰,夏油杰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不自然颤抖和紧绷的肌肉线条。
"热…"五条老师在他耳边呢喃,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好热…”
夏油杰的耳根烧了起来:“再坚持一会儿,快到了。”
他原本想送五条老师回家,但想到她现在的状态可能无法照顾自己。陈太太家也不行,也没法向陈太太解释。犹豫再三,夏油杰决定去附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连锁酒店。
前台小姐看到半昏迷的五条老师和衣衫不整的夏油杰时,表情明显警惕起来。
"我姐姐低血糖晕倒了,"夏油杰抢先解释,掏出学生证,“能给我们一间房吗?她需要休息。拜托您了。”
或许是五条老师异常的脸色说服了前台,又或许是夏油杰焦急的神情显得足够真诚,他们最终拿到了房卡,没有太多盘问。
房间狭小但干净。夏油杰将五条老师小心地放在床上,立刻去浴室浸湿毛巾。当他回到床边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呼吸为之一窒。
五条老师侧卧在床上,白色长发如丝绸般散落在枕间,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衣襟半敞,露出锁骨下方一片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肌肤。她的蓝眼睛不再涣散,而是燃烧着某种夏油杰从未见过的炽热光芒,直直地锁定在他身上。
"老、老师…"夏油杰结结巴巴地开口,手中的毛巾差点掉落,“我…我给您拿了冷毛巾…”
五条老师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支起身子,浅绿色的衬衫领口随着动作滑落更多,夏油杰慌忙移开视线。
"杰…"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像是压抑着什么,“过来…”
夏油杰的双腿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向前迈步。在距离床边还有一步时,五条老师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老师!您还好吗?"夏油杰担忧地问,却不敢用力挣脱。
五条老师仰头看他,眼中水光潋滟:"不好…一点也不好…"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那个混蛋…下的药…比想象的还要…”
话未说完,她猛地将夏油杰拉向自己。夏油杰失去平衡,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双手下意识撑在五条老师身体两侧。他们的脸现在只有寸许距离,他能闻到她呼吸中残留的清酒味道,能看到她瞳孔因药物而扩大,几乎吞噬了原本的冰蓝色。
"老师…我们不能…"夏油杰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五条老师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滚烫的触感让夏油杰浑身一颤:“Sato…叫我Sato…就今晚…”
理智的弦在夏油杰脑中一根根崩断。他应该起身,应该去浴室拿更多冷水,应该叫医生…但五条老师的手指正沿着他的下颌线游走,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唇近在咫尺,微张着向他索取着爱意…
"我…我们不能…"夏油杰做着最后的挣扎,“您是我的老师…而我是您的学生…”
五条老师突然笑了,"可是杰不是,喜欢我么?"她仰起头,在他耳边轻语,“你不想要我吗,杰?”
每一个字都像刺闪闪的火星溅在干柴上。夏油杰的理智轰然倒塌。
他们的唇终于相贴。五条老师的吻急切而炽热,与平日的优雅从容判若两人。夏油杰生涩地回应着,感觉到她的舌尖划过自己的下唇,触电般的快感从脊椎直冲而下。
“等等…老师…Sato…“夏油杰在亲吻间隙艰难地找回一丝理智,”…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我也不可以…”
五条老师停下动作,蓝眼睛直视着他:"我知道…"她的手滑入夏油杰的发间,“我清醒得很…只是…再也忍不下去了…杰,我喜欢你…”
这句话击碎了夏油杰最后的犹豫。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最终捧起她的脸,低头再次吻住她。这次更加坚定也更主动,五条老师在他身下发出小小的呜咽声,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唔唔…”
夏油杰抽出手来,褪去老师的衣物。衣物一件件滑落在地,却又巧妙地保留了最后的遮掩。或许是夏油杰自己的私心,他并不想让老师在自己面前一丝不挂,况且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
“杰…?”
Sato像是一件未经雕刻的璞玉,正不安分地落在夏油杰的身下。夏油杰右手的食指一点点划过她的面颊,她的锁骨,她白色内衬下的腰肢。直至夏油杰拂过她的小腹,五条老师终于忍不住放声低喘。
“杰…嗯…”
五条老师朝着夏油杰伸出手,“杰…亲亲我…”
“嗯…”
夏油杰的手还在向下,微凉的指尖划过三角区时,五条老师迎合般的微挺了挺腰。
老师喜欢穿,白色的。
夏油杰吞了吞口水—他刚才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往下面看。
“老师喜欢被摸这里吗?”
夏油杰用指尖描摹着白色之下的神秘,却惊的五条老师娇喘连连,“嗯…喜欢,是杰的话怎么都喜欢…嗯啊…”
夏油杰觉得自己此刻的脸绝对红到爆炸了。他做梦都没想过会有一天,喜欢的,老师,会在自己的身子,发浪似的扭着腰,渴求着自己。
“可以吗,Sato?”
夏油杰的音色低沉,染上一丝情欲。他没有像他未曾看过的A片里那种强人、所难只求快感与冲击力的猥琐男一般剥下身下之人的底裤,而是询问她的同意,尽管他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但如果老师不愿意,他也不会再进一步做老师不喜欢的事。
“嗯…”
五条老师的薄唇亲咬着指节,迷恋似的望着夏油杰,似是一汪春水,渴求着夏油杰的触碰。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夏油杰轻挑起白色底裤的边缘,老师配合的抬起腰,白色下的神秘最终被揭晓了。
夏油杰承认自己并没有看过女人的阴户——虽然这是正常的高中生都不会有的经历。但夏油杰却自那一刻便认定,不会再有更美丽,更漂亮的了——就像他在看到被打开的檀木门后的那张脸一般,认定也不会再有更美丽,更漂亮的了。
五条老师不自在的扭着白皙的腿,似乎想要遮挡什么,她见夏油杰没有了动作,便想要用手盖住私处。
“杰不要看了…嗯嗯…不行…”
夏油杰捉住老师的手,将其按压在老师头部的两侧。他俯身,给了心爱之人一个绵长而又热烈的吻。
“我可以,进去吗?”
夏油杰无厘头的来了这样一句——应该是这样的。自己从初中学习的男女性知识告诉他,应该就是这样做的。
五条老师已经情迷意乱,胡乱的点着头。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夏油杰用力晃晃头。正当他已经褪下衣物,将那根炽热抵在老师的穴口时,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他用右手握住自己不小的阴茎,在穴口磨着。小穴周遭已经满是自吹出来的淫液,在外部的刺激下仍然不断的涌出水渍,被恶劣的优等生涂得亮晶晶的。
“哈啊…嗯…杰…唔嗯…快,快进来嗯…”
夏油杰的指尖轻按住老师的小腹。而那段距离在五条老师的眼里自动形成了一段不短的长度。老师有些慌忙的用手去触碰两人的结合处,而她心心念之物的触感却比她想象中还要炽热,并且超出了她的预计,她看不到那根阳物有怎样大,怎样长。
“杰…”
老师的呼唤尾音带着一丝颤抖,夏油杰的右手抚上老师俊美的脸,嘴角扬起到一个神秘的弧度,轻抚道:
“老师…我要开动了…”
阴唇被顶开的瞬间,五条老师突然蜷起脚趾,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指甲在夏油杰的后背抓出红痕。
太胀了 。
被进入的阴道下意识收缩,结果吞得更深,夏油杰闷哼着掐紧她的腰,胯骨撞出淫靡水声。
夏油杰想起几年前还在神奈川读初中三年级时的某一个秋日的下午。
他下课出去透气后回来,从后门回到座位时经过了几个打扮艳丽的女同学。女同学们谈笑,聊到令人开心的话题时,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夏油杰当时正好就在以女同学为圆心,以两条直线最短的距离为半径的圆上。夏油杰不得不承认,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那种感觉:
那声音好像穿破了夏油杰左耳的耳膜,因为他清晰的感受到,那段线流像是实体一般从左耳传导到了右耳,最后受到右耳耳膜的阻挡下再次传导回去——他的左耳才能勉强听到了。
几天后夏油杰觉得左耳内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膜,迷迷糊糊的,听不清楚声音了。
后来在冬日的机房课间,夏油杰趴在桌子上,直起腰,打了个哈欠,随后左耳内的那层“薄膜”,从中心开始破裂,最后全部消失。
夏油杰甚至以为谁在他的耳朵里画了一个圆——那感觉就像是被用1000慢倍速观察的,从底下刺破的水实心球,在接触端被逼迫后,迅速扩大破裂范围,最后露出还未形变的球状水液。
而一切的最后,只留下地上的一滩水。
“老师是不是很痛?”
"不…只是奇怪…"五条老师深呼吸几次,“继续…慢一点。”
当夏油杰最终与他合二为一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她身体温暖而紧致,完美地包裹着他,就像他们注定要如此契合。
"还好吗?"夏油杰停下动作,轻抚老师汗湿的额头。
五条老师细眯着眼,蓝得惊人的瞳孔中夹杂着夏油杰担忧的脸:“好…好胀…好大呜呜…坏了…”
起初的节奏缓慢得几乎折磨人。夏油杰每一次推进都小心翼翼,观察着老师脸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但随着快感积累,五条老师开始不自觉地抬腰迎合,呼吸变得急促,双腿缠上夏油杰的腰。
"可以…快一点…"五条老师咬着下唇请求道。
夏油杰遵从了这个可爱的命令,逐渐加快节奏。
“是不是…五条先生不够满足老师呢?为什么老师就像初次一样…哈…老师好紧…嗯…”
五条老师的双腿被夏油杰扛到肩上,双腿呈近乎垂直状,夏油杰重重地往下送,似乎试图平息身下的热浪。
“不是的…啊啊啊…!好深好深…杰…太…太超过了不行了…呜…哈啊…好…好厉害…嗯…”
床垫的吱呀声与两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五条老师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变成一连串不成语句的呜咽。
夏油杰低头吻住那些甜美的噪音。
随着动作逐渐加快,五条老师的声音也支离破碎起来。
她修长的双腿再次环住夏油杰的腰,脚后跟催促地轻敲对方的后背,像是在说"再快点"。
酒店外雨声渐大,掩盖了室内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夏油杰的每一次深入都精准碾过那一点,老师的背脊像张拉满的弓,绷紧又放松,白色长发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前。
"要…要去了…"五条老师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夏油杰的后背。
夏油杰低头吻住她,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高潮。
床头柜上的黑色手机突兀地亮起,发出不比朝阳的光亮,一会儿渐变成黑色,最终,熄灭。
误会警告
无任何真实背反情节
Chapter 6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入眼帘,窗边没有那只鼓着肚子的壁虎。夏油杰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后背。房间里安静得可怕。他环顾四周——五条老师的包、腰带、甚至连她昨晚掉落的发夹都不见了踪影。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字迹潦草的便条:
「急事,勿寻。——Sato」
夏油杰攥着纸条的手指微微发抖。十七年来,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到如此…被丢弃。好像,五条老师甚至不愿等他醒来,不愿面对昨晚发生的一切。
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夏油杰打开水龙头,将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感觉。昨晚的温存是真的吗?还是仅仅只是药效作用下的冲动?五条老师那句 “我对你…确实有超出师生关系的感情” 又算什么?
他机械地穿好衣服,收拾房间,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退房时,换班后的前台小姐投来的爱慕的目光让他耳根发烫。走出酒店,新加坡灼热的阳光无情地照在他身上,仿佛在嘲笑他内心的阴霾。
一周过去了,五条老师都没有返校。
"五条老师请了长假。"数学代课老师推了推眼镜,“具体返校时间未定。”
教室里响起一片失望的叹息,夏油杰却只是盯着窗外的梧桐树,喉咙发紧。她难道回日本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那天早上为什么要逃?
"喂,你还好吗?"美玲用笔戳了戳他的手臂,“最近魂不守舍的。”
夏油杰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没事,只是…有点想家。”
美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
又两周后,五条老师回来了。
那天早晨,夏油杰像往常一样低着头走进数学教室,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猛地抬头——
五条老师站在讲台上,白色长发又被一丝不苟地扎成马尾,穿着严谨的纯黑色女式西装,金丝眼镜后的蓝眼睛冷静而疏离。
“请同学们先把教材翻到315页。”
她正在黑板上书写公式,手腕转动间,袖口微微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已经淡去的红痕。
夏油杰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是她…真的是她…
五条老师的声音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今天我们讲三角函数。”
整个课堂上,她的目光没有一次落在夏油杰身上。提问时,她刻意跳过了他;小组讨论时,她走到每一组指导,唯独绕过夏油杰所在的窗位;下课铃响起时,她迅速收拾教案离开,没有给任何人提问的机会。
这种刻意的回避比任何言语都更伤人。
日复一日,五条老师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夏油杰尝试过在放学路上等她,却发现她总是早早离开;他发过短信,却从未得到回复;他甚至在回到寄宿家庭前经过“五条家”时轻轻叩门,却再也没见过她的身影。
唯一的变化是,林老师开始频繁出现在数学办公室。有几次,夏油杰经过走廊时,透过玻璃窗看到他们站得很近交谈,而五条老师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恭顺?
或者是他放学后回到寄宿家庭的内个夜晚,透过百叶窗,望向那栋始终闪亮着灯光的家。
一月后的周四下午,夏油杰终于忍无可忍。放学后,他直奔数学办公室,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问个清楚。
办公室门虚掩着,夏油杰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林老师油腻的笑声:
“…这次拍得更清楚呢,Sato。你觉得如果这些照片传到学校董事会,会怎么样?尤其是那张你和那个日本小子在酒店门口的…”
夏油杰的手悬在半空,血液瞬间凝固。
"我说过了,别牵扯他。"五条老师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林老师的笑声令人作呕,“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今晚八点,还是老地方。如果你不来…”
夏油杰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刀直插心脏:林老师几乎贴在五条老师身后,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而五条老师…五条老师没有推开他。
两人同时转头,五条老师的蓝眼睛在看到夏油杰的瞬间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夏油同学,有事吗?"她的语气就像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夏油杰的嘴唇颤抖着:“我…我听到…”
"听到什么不重要。"五条老师打断他,声音锋利如冰,“重要的是进办公室前请敲门,这是基本礼貌。”
林老师得意地笑了,手指在五条老师腰上暧昧地摩挲:“就是啊,夏油同学。我和五条老师之间有些…私事要谈。你能出去吗?”
夏油杰死死盯着那只手,胃里翻涌着恶心的感觉。他转向五条老师,眼中满是恳求:“老师…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五条老师冷冷地说,"如果你产生了什么误解,我很抱歉。"她推了推眼镜,“现在,请离开。”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夏油杰心上。他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过对我…”
"那是骗你的。"五条老师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怎么可能对学生有那种想法?别自作多情了,夏油同学。”
林老师发出胜利般的轻笑,手指更加放肆地游走。五条老师没有躲闪,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夏油杰,仿佛在说:
看吧,这才是真实的我。
夏油杰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他转身冲出办公室,耳边嗡嗡作响,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撞翻了走廊上的展示板。
又是一天,下课铃响起,五条老师仍迅速收拾教案准备离开。夏油杰猛地站起来,不顾周围同学惊讶的目光,大步走向讲台。
“五条老师,关于上次的作业…”
"有问题可以去问数学课代表。"五条老师头也不抬,声音冷淡,“我很忙。”
“那放学后呢?我有些问题…”
"放学后我有约了。"她终于抬头,蓝眼睛像两块冰,“如果没有学术问题,请不要占用下课时间,夏油同学。”
夏油杰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叫他"夏油同学",而不是之前的"夏油君",更不是那晚喘息间呼唤的"杰"…
五条老师绕过他走出教室,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夏油杰恍惚地回到座位。他狠狠合上本子,指甲陷入掌心。
放学后,夏油杰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教师停车场。他告诉自己只是想确认五条老师是否真的有约,但心底某个声音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他躲在转角处的榕树后,看到五条老师快步走向一辆银色轿车——不是她平时开的那辆。车窗摇下,露出林老师那张令夏油杰作呕的脸。五条老师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夏油杰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不该跟踪,不该窥探,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他骑上单车,远远跟着那辆银色轿车,保持着一个既不会跟丢又不会被发现的距离。
车停在了一家咖啡馆前。透过落地窗,夏油杰看到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林老师凑得很近,说着什么,而五条老师面无表情地听着。突然,林老师伸手撩起五条老师的一缕白发,放在唇边亲吻——这个动作让夏油杰胃部一阵绞痛。
更让他震惊的是,五条老师没有躲开。
夏油杰的世界在那一刻天旋地转。他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为什么?如果她讨厌林老师,为什么要忍受这种骚扰?如果她不讨厌…那酒店那晚又算什么?他夏油杰又算什么?
咖啡馆里,林老师的手已经搭上了五条老师的肩膀,正慢慢向下滑。夏油杰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转身要走,却听见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五条老师打翻了咖啡杯,借机站起身避开了林老师的触碰。
夏油杰躲在门外,听见林老师压低的声音:“别忘了我们的约定,Sato。如果你不想那些照片出现在校长的桌子上,甚至寄到日本…”
"我知道。"五条老师的声音冷得像冰,“但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林老师笑了,“我只是要你陪我喝杯咖啡而已。下次…可就不只是咖啡了。”
夏油杰的血液瞬间沸腾。
他正要冲进去,却看见五条老师已经快步走向门口。夏油杰急忙躲到旁边的巷子里。五条老师站在咖啡馆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才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去。
夏油杰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路灯一盏盏亮起。
第二天放学后,夏油杰直接去了数学办公室。其他老师已经离开,只有五条老师还坐在位置上,对着电脑屏幕皱眉。听到敲门声,她抬起头,看到是夏油杰时明显僵了一下。
"有事?"她问,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夏油杰关上门,直接走到她面前:“我昨天看到老师了。和林老师在一起。”
五条老师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恢复平静:“所以呢?我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交往?"夏油杰的声音提高了,“我看到他威胁您!说什么照片…是那天在酒吧的照片吗?还是…我们酒店的照片?”
五条老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听到了多少?”
"足够多了。"夏油杰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上,“他在用那些照片威胁你,对不对?所以你这段时间才…”
"才什么?"五条老师突然笑了,那笑容冰冷而陌生,“才不理你?才躲着你?夏油同学,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夏油杰如遭雷击:“什么…意思?”
五条老师站起身,蓝眼睛里闪烁着夏油杰读不懂的情绪:"那晚只是药效作用,一个错误。第二天我就说得很清楚了。至于林老师…"她整理了一下衣领,“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不管怎样,都比高中生有魅力多了。”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夏油杰心上。他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不愿相信那晚在他怀中颤抖、呼唤他名字的人现在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你在说谎。"夏油杰声音颤抖,“我听到…”
"你听错了。"五条老师打断他,“现在,请你离开。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夏油杰站在原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终,他转身走向门口,他哽咽着:
“那天晚上…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哪怕一瞬间?”
沉默在办公室内蔓延。夏油杰等了很久,等到几乎要放弃时,才听到五条老师极轻的声音:
“没有。”
夏油杰推开门走出去,轻轻带上门,然后几乎是跑着离开了教学楼。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五条老师瘫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镜,将脸埋进双手。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指缝间渗出几滴晶莹的液体。
窗外,开始下雨了。
夏油杰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全身。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照片里不仅有他们在博物馆的亲密画面,还有林老师伪造的、足以毁掉他前途的"证据"。五条老师宁愿自己忍受骚扰,也不愿让那些照片毁掉一个优秀学生的未来。
他更不知道的是,当他说"你在说谎"时,五条老师多想点头承认,多想扑进他怀里哭诉一切。但她不能。为了保护他,她必须成为那个冷酷无情的骗子。
雨越下越大,夏油杰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原来如此…原来那晚的一切对五条老师而言什么都不是。她可以前一晚还在他怀中喘息,第二天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说的每一句动情的话,每一个亲密的触碰,都是谎言。
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还为此自责,为此辗转反侧,为此…
慢慢走向寄宿家庭的方向,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路过一家便利店时,他买了一罐鸡尾酒——虽然未成年,虽然自己严重的胃病,但此刻没人会在意。
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夏油杰坐在公园长椅上。某个瞬间,他仿佛又闻到了那股雪松般的气息,感觉到白色长发扫过脸颊的触感…
但下一秒,五条老师冷漠清高的眼神和林老师得意的笑容又浮现在眼前,将那些美好回忆撕得粉碎。
夏油杰将空酒罐捏扁,狠狠扔进垃圾桶。
够了,他对自己说,该醒醒了。
回到寄宿家庭,夏油杰径直上楼,简单回应了陈太太关切的问候。他锁上房门,从书包深处摸出那张酒店留下的便条,盯着上面潦草的「勿寻」二字看了很久,然后慢慢将它撕成碎片。
雨已经停了。窗外,一轮满月高悬,冷冷地注视着这个心碎的少年。
而他的心,迷失在五条老师最后的谎言里,找不到回家的路。
努力把存货都发完………加油后面开始虐了家人们,天台已经被我占满了。
男孩爱上女老师,春风一度后却惨遭抛弃,八年后以总裁身份霸气归来,抓了猥琐男,强娶女老师,复仇之路就此开启,是爱与恨的碰撞,是破镜重圆的极限拉扯
黑化预警—半强迫性性行为
误会预警
NTR涉及
一切只为推动剧情…
Chapter 7
教师休息室的门半掩着,里面传出阵阵哄笑。夏油杰本打算直接走过,却听到了那个让他血液凝固的名字。
“…五条那个婊子,表面装得那么高冷,实际上…”
林老师的声音像毒蛇般滑入耳中。夏油杰僵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掐入掌心。
"真的假的?她真的跟你…"一个男老师八卦地问。
"那当然。"林老师得意洋洋,“上周还在咖啡馆主动摸我的手呢。这种女人啊,就是欠…”
夏油杰猛地推开门。休息室内瞬间安静,五六个老师齐刷刷看向他。林老师坐在中间,脸上还挂着恶心的笑容。
"夏油同学?有事吗?"一位女老师问道。
夏油杰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林老师脸上。这个男人眼角下垂,颧骨高耸,笑起来时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就是这副嘴脸,在咖啡馆里靠近五条老师,用肮脏的手触碰她的白发…
"夏油同学?"女老师又唤了一声。
"我走错房间了。不好意思,老师们。"夏油杰硬邦邦地说,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压低的笑声和林老师"看吧连学生都迷恋这种骚货"的嘲讽。
走廊上,夏油杰的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他应该感到愤怒,应该冲回去给林老师一拳,但奇怪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逐渐笼罩了他。林老师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底某个阴暗的匣子。
如果五条老师真的如林老师所说那般不堪…那他的痛苦、他的真心,又算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夏油杰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不再望向教师办公室的窗口,不再在数学课上试图引起五条老师的注意。他只是学习,像一台精密的机器,解完一道题又一道题,连美玲都惊讶于他的转变。
"你最近怎么了?"美玲在食堂问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夏油杰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想通了一些事。”
“什么事?”
"有些人,不值得。"夏油杰放下筷子,目光落在远处教师餐桌上的五条老师。她今天穿着高领毛衣,白色长发披散着,正低头小口喝着汤。林老师就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凑近说些什么,而她面无表情地听着。
美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哦…所以你是放弃五条老师了?”
"不。"夏油杰露出一个让美玲脊背发凉的笑容。
只是换个方式。
周日上午,小休最后半天课结束后,大多数学生和老师都离开了。五条老师站在教室窗前,看着校园。她紧握着手机。半小时前,她收到了一条信息:
『中午12点,生物实验室见。』
11:58,生物实验室的被门开了,五条老师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深灰色长裙,白色长发松松地扎在脑后。她环顾空荡荡的实验室,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走到窗边的实验台前坐下,背对着门口。
12:00,门再次被推开了。
"要做什么就快点吧。"她轻声说,声音里透着疲惫,“我下午还有事。”
那人无声地从阴影中走出。五条老师静静地坐着,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像个等待行刑的囚徒。阳光透过雨云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他一步步靠近,直到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然后,他伸出手,从背后单手环绕住她的脖颈。
五条老师明显僵住了,但没有回头,也没有挣扎。
"如果是我的话,想做什么也都可以吗?"夏油杰贴在她耳边轻声问。
五条老师像触电般猛地站起身,推开夏油杰,蓝眼睛瞪大:“怎么是…?!”
她的反应证实了夏油杰的猜测——她以为来的是林老师。这个认知让他胃部绞痛,同时又奇异地兴奋。
"失望了?"夏油杰逼近一步,迫使她后退,“你在等谁?林老师?你们每周的’约会’?”
五条老师的背抵上了墙壁,无处可逃。她的嘴唇颤抖着:“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夏油杰双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告诉我,你和林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天在咖啡馆,他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躲开?嗯?告诉我?”
五条老师别过脸,夏油杰危险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间。白色发丝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这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夏油杰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那晚在酒店,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不关我的事?”
五条老师的眼睛瞬间湿润了:“那是…错误…”
"错误?"夏油杰的声音低沉下来,"那这个呢?"他俯身,几乎是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五条老师起初僵硬地抵抗,但很快就在这个充满惩罚意味的吻中软化了。当夏油杰退开时,她的唇微微红肿,蓝眼睛里盈满泪水。
"看,"夏油杰讥讽地说,“你明明有感觉。”
五条老师摇摇头,泪水无声地滑落:“不…”
"为什么要撒谎?"夏油杰的拇指擦过她的泪痕,“为什么要和林老师…为什么宁愿选择那种人也不愿…”
"我没有选择他!"五条老师突然提高了声音,“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见他?为什么让他碰你?"夏油杰逼问,“我亲耳听到他说你主动…”
"他说谎!"五条老师激动地说,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咬住下唇。
夏油杰眯起眼睛:“那真相是什么?告诉我。”
“你告诉我。”
五条老师沉默了,泪水不断涌出,但她倔强地不再出声。
夏油杰冷笑,“那让我猜猜。五条老师其实是个饥渴难耐的婊子,喜欢玩弄学生的感情,喜欢勾引同事的贱货?还是说,你只是觉得我这个备胎不够格,满足不了你这个,趁着丈夫在异国他乡,欲求不满的人妻?”
每一个词都像刀子,既刺向五条老师,也划伤他自己。但夏油杰停不下来。
他需要看到五条老师痛苦,就像他这两个星期来一样痛苦。
五条老师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不再哭泣,而是平静下来,甚至露出一个凄凉的微笑:“…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你所说的贱货。所以,请离我远点吧,杰。”
这个回答反而激怒了夏油杰。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裙摆被掀起,夏油杰的下身紧贴上去,隔着衣物恶意地磨蹭她:“现在又不装清高了?太晚了吧?既然你这么饥渴,让我这个备胎满足你如何?嗯?”
五条老师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但没有挣扎。
她的顺从反而让夏油杰更加愤怒。他低头啃咬她的脖颈,手粗暴地抚过她的身体,想逼她反抗,想逼她说出真相,想逼她…承认那晚不只是药效作用。
但五条老师只是咬着唇忍受着,直到唇上渗出血珠。
"为什么不动?"夏油杰喘息着问,“林老师碰你的时候你也这样?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五条老师睁开眼,蓝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悲伤:"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就继续吧。"
这句话像一桶汽油浇在夏油杰心头的怒火上。
“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
夏油杰冷笑,手指粗暴地划过她的锁骨,“装什么受害者?这几个星期你可不是这样的一﹣”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五条老师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快得几乎抓不住,但夏油杰还是看见了一一那是痛苦,真实的、锋利的痛苦。
“呃啊…”
夏油杰粗暴地扯下五条老师的底裤,小穴毫无准备的被迫吃下了那粗长的巨物。
“不要…!”
耻辱感灼烧着她的胸腔,但更可怕的是她感到一股陌生的快感正在体内积聚。
夏油杰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同时加重了手指的动作。
“说谎,” 他低语,
“你的身体在求我要你。”
五条老师想否认,但一阵强烈的快感突然席卷了她。她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臂。高潮来得猛烈而突然,将她所有的抵抗都击得粉碎。
“不…对不起…杰…不要这样…”
“转过去,老师” 夏油杰命令道, “趴好。”
“感受我,老师。感受我怎么操进你饥渴难耐的骚穴,感受是谁在掌控你的快乐。”
当夏油杰的手摸到她前端的小核时,五条老师彻底崩溃了。第二次高潮来得比第一次更猛烈,她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内壁紧紧箍住他的性器。
实验室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得她的脸惨白如纸。 一种异样的感觉爬上他的脊背,但他选择忽略它。
“老师明明就很喜欢吧?嗯?老师就是个喜欢玩弄人心的贱货,喜欢撅着屁股求操的母狗…对不对…说话,回答我。”
夏油杰双手撑着实验台,五条老师被按在身下,衣裙被推到腰部,露出曼妙的腰肢。
五条老师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知道答案…杰。”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就像你说的,我就是个贱货,谁都可以一一”
“闭嘴!”
夏油杰掰着五条老师的头,强迫她与他接吻,五条老师在身下重重地撞击下,硬生生地喷了出来。
窗外天空依旧艳阳高照。夏油杰掏出林老师的手机,看着那条伪造的邀约信息,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五条老师明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还是来了。
这个认知让他既痛苦又困惑。如果她真的那么不堪,为什么要忍受他的侮辱而不辩解?如果她真的喜欢林老师,为什么在他怀中时依然颤抖?
但最大的问题是——为什么即使这样,他的心还是为她而痛?
夏油杰蹲下身,一片片捡起学校草地上的玻璃碎片。尖锐的边缘划破他的手指,鲜血滴落在白色地砖上,像一朵朵小小的红花。
就像他对五条老师的爱,美丽而疼痛。
我先爽为敬
谣言预警
好感者表白夏油杰并存在拥抱拥抱预警
仍然是为了剧情而虐的预警
五条身体状况告急
Chapter 8
“听说五条老师怀孕了?”
食堂里的窃窃私语像一根针,刺进夏油杰的耳膜。他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继续机械地将饭菜送入口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真的假的?怪不得最近总是看她捂着嘴跑出教室。"另一个女生压低声音,“有人拍到她去妇产科的照片呢。”
美玲在一旁皱眉:“别乱说,万一生病了呢?”
"生病?"第一个女生嗤笑一声,“那为什么林老师之前天天炫耀他和五条老师的关系?现在突然不说了,还一脸晦气的样子?明显是和野男人搞上了去打胎了吧…”
“听说老师还经常晚上去酒吧呢…”
夏油杰"啪"地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好了。”
走出食堂,秋日的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一个月里,他强迫自己不再关注五条老师的任何消息,假装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与他无关。
但有些事,不是假装就能真的不在意的。
数学课上,五条老师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差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几乎透明,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开始频繁地在讲课中途突然停下,捂着嘴冲出教室,留下满堂学生面面相觑。
今天上午的课也不例外。夏油杰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他盯着她留在讲台上的教案,上面有几点可疑的深色痕迹——像是汗水,或是…泪水?
"夏油,"美玲从后面追上他,“下午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夏油杰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眼睛还盯着教学楼拐角——五条老师刚才消失的方向。
下午放学后,美玲将夏油杰带到了学校后花园。这里种满了热带植物,平时很少有人来。夕阳透过棕榈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美玲绞着手指,脸颊微红,“我喜欢你,从你刚转学来的时候就…”
夏油杰愣住了。他从未想过美玲对他有这种感情。
“美玲,我…”
"我知道你还喜欢五条老师。"美玲打断他,苦笑道,“但…我不想你一个人难过。”
夏油杰胸口发紧。他想解释五条老师和林老师根本不是那种关系,想说他相信五条老师是被威胁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自己都不确定真相是什么,又怎么向别人解释?
"谢谢你,美玲。"他最终轻声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但我…”
美玲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他:“没关系,不用现在回答我。”
这个拥抱来得太突然,夏油杰僵在原地,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一抹白色在花园入口一闪而过——那熟悉的发色,那修长的身影…
"五条老师?"他脱口而出,推开美玲。
但当他追过去时,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几片落叶被风卷起,又轻轻落下。
第二天,关于"交换生夏油杰和本地生美玲交往"的传闻就传遍了全校。夏油杰懒得解释,只是沉默地承受着同学们或好奇或调侃的目光。
这样也好,他想。
如果五条老师真的相信了,或许就能彻底放下他,好好照顾自己…
但五条老师的状况似乎更糟了。她开始频繁请假,来上课时也常常心不在焉,有几次甚至叫错了学生的名字。
而林老师的态度也发生了180度转变。教师休息室里,他不再炫耀"和五条老师的亲密关系",反而开始用各种难听的话诋毁她。
"装什么清高,还不是个被人玩烂的货色。"一天午休,夏油杰经过休息室时,听到林老师大声说道,“现在身体不好了就想赖给我?谁知道是哪来的野种…”
夏油杰的脚步猛地停住。他想冲进去揪住林老师的衣领,想一拳打掉他脸上的狞笑,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只会让五条老师的处境更艰难。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强迫自己离开。
那天下午的数学课,五条老师迟到了十分钟。当她终于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走路时微微佝偻着腰,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抱歉…同学们…"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今天…我们做随堂练习…”
她分发试卷时,手抖得厉害,几张纸飘落在地。夏油杰本能地想起身帮忙,但想到花园里那个可能被她看到的拥抱,又硬生生坐了回去。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排同学捡起试卷,再传回来。
课堂进行到一半,五条老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转身面对黑板,肩膀剧烈颤抖。当咳嗽终于停止时,夏油杰敏锐地注意到她迅速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口袋——一张纸巾,上面沾着可疑的红色痕迹。
下课铃响起,五条老师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教室,连教案都忘了拿。夏油杰犹豫再三,还是拿起教案追了出去。
走廊尽头,他看到五条老师扶着墙慢慢走着,时不时停下来喘息。就在他准备上前时,林老师突然从拐角处出现,拦住了五条老师的去路。
"怎么,现在连路都走不稳了?"林老师的声音充满恶意,"打了孩子难道就这么伤身体?还是说…"他突然抓住五条老师的手腕,“你根本就是在装可怜?”
五条老师试图挣脱,但力气明显不敌。夏油杰再也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林老师,五条老师看起来不舒服,请您放手。”
林老师转头看到夏油杰,冷笑一声:“哟,护花使者来了?怎么,不陪你那个小女朋友了?”
五条老师的眼睛在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时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恢复平静:“夏油同学,请回去上课。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夏油杰的心脏。他站在原地,看着林老师得意地拉拽着五条老师离开,后者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回到教室,夏油杰发现美玲正在他的座位旁等他。
"你还好吗?"美玲担忧地问,“脸色很差…”
夏油杰摇摇头:"我没事。"他顿了顿,“美玲,关于昨天的事…”
"我明白。"美玲勉强笑了笑,"不用解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拒绝我。"她低下头,“我只是不想看你为了五条老师那么痛苦…尤其是她现在…”
"她怎么了?"夏油杰突然抓住美玲的手腕,“你知道什么?”
美玲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没、没什么具体的…只是听说她请了长假,从明天开始由代课老师上数学课…”
夏油杰如遭雷击。请长假?五条老师病得那么严重了吗?
夏油杰在五条家门口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按门铃。他正准备推开寄宿家庭的门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是五条老师,她裹着一件单薄的外套,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看起来像是要去丢垃圾。
夏油杰躲在一旁,看着她艰难地走到垃圾桶旁,却没有立即扔掉袋子,而是靠在墙边喘息了好一会儿。夜风吹起她的白发。在路灯下,她看起来如此脆弱,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就在这时,五条老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比在学校时更加严重。她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咳嗽停止后,她看了看手心,然后苦笑着用纸巾擦掉——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夏油杰也能猜到那是什么。
鲜红的血。
五条老师慢慢地走回回家,身影消失在门后。夏油杰站在原地,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脸颊滑落。他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哭了。
五条家依旧灯火通明。
那天晚上,夏油杰做了一个梦。梦里五条老师站在一片樱花雨中,对他微笑。他想跑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开腿。樱花越下越大,渐渐模糊了她的身影…
夏油杰惊醒时,窗外刚刚泛起鱼肚白。他拿起手机,看着锁屏上那张偷拍的、五条老师在博物馆看画时的侧脸的照片。他打开相册轻轻按下了删除键。
但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删除不掉的。
Chapter 8
一个平常天。夏油杰来时路上,觉得今天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像是自己小学时闻到的一般。他今天是一个人到的教室。不就,教室就被塞满了学生。
晨会上,校长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遍每一个教室:
“我们沉痛地通知各位同学,数学教师五条Sato老师于今早上班途中遭遇车祸,经抢救无效不幸去世…”
眼前的一切突然失去了颜色。周围同学的惊呼声、啜泣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他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夏油杰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寂静的礼堂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但他只听到校长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追悼会"、"日本家属"之类的词。
"不可能…"夏油杰喃喃自语,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夏油?夏油!"美玲摇晃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夏油杰冲出教室,无视身后老师的呼喊,一路狂奔向教师办公室。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就在昨天,他还看到她站在讲台上,虽然苍白瘦弱,但确实活着…
教师办公室门口围满了人。夏油杰挤进去,看到校长正在和几位老师低声交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震惊和悲痛。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突然锁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老师站在角落,脸色异常难看。
"林老师!"夏油杰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怎么回事?五条老师真的…?”
林老师的眼睛布满血丝,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精味。他被夏油杰按在墙上,却没有反抗:“放、放开我…”
"你对她做了什么?"夏油杰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那些威胁…那些照片…是不是你…”
"不是我!"林老师突然崩溃般喊道,"我只是…只是想吓唬她…我没想过会这样…"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今早给我发消息说要揭发我…然后、然后就…”
"就是你干的!"夏油杰怒吼,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些威胁…那些照片…你把她逼死了!”
林老师的脸刷地变白:“放手!你疯了吗?我什么都没做!”
"撒谎!"夏油杰收紧手指,“那天在咖啡馆,我亲耳听到你威胁她!说什么照片…什么校长…”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没人上前阻止。
林老师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那只是吓唬她…"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我根本没拍什么照片…至少没有那种照片…我只是…想接近她…”
夏油杰的手松开了,一种更深的绝望席卷而来。所以五条老师是被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威胁困住了?她本可以不用忍受那些骚扰…本可以…
周围的老师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有人上前扶起林老师,有人拉着夏油杰询问情况,但夏油杰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一天的课程被浪费。放学后,他机械地走出学校,落日的余晖刺得他眼睛发疼。五条老师死了?那个在博物馆里为他讲解浮世绘的五条老师,那个在雨中与他共撑一把伞的五条老师,那个在酒店夜晚与他缠绵的五条老师…就这样,真的消失了?
夏油杰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那个曾经标着"五条家"的住宅前。令他震惊的是,门口停着一辆搬家公司的卡车,几个工人正将家具一件件搬出来。
"请问…"夏油杰拦住一个工人,“这里怎么了?”
"清空房子。"工人头也不抬,“雇主让把所有东西都处理掉。”
“雇主?”
"日本来的大老板,姓五条好像。"工人擦了擦汗,“说是什么集团的董事长,这房子是他夫人的,现在夫人去世了…”
夏油杰的胸口一阵剧痛。五条先生?五条老师的"丈夫"?那个从未露面的神秘人物?现在突然出现,只是为了处理掉亡妻的遗物?
他站在路边,看着工人们将一件件熟悉的家具搬出——他曾坐过的沙发,他们一起喝过茶的茶几,甚至那套精致的茶具…所有这些承载着他最珍贵记忆的物品,现在都被随意地扔进卡车,像对待垃圾一样。
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手背上,夏油杰才发现自己哭了。他急忙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最可笑的是,他甚至没有资格为这一切悲伤。在所有人眼中,他只是五条老师的一个普通学生,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那天晚上,夏油杰没有回寄宿家庭。他游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寻找五条老师可能留下的痕迹——他们去过的博物馆,吃过饭的餐厅,甚至那家有着难忘记忆的酒店。但无论走到哪里,都只有陌生的人潮和无尽的空虚。
凌晨三点,陈先生终于在滨海湾的长椅上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夏油杰。
"孩子,回家吧。"陈先生轻声说,没有问他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
葬礼在日本举行,夏油杰无法参加。那几天,他像行尸走肉一样上课、吃饭、睡觉,对周围的关心充耳不闻。美玲试图安慰他,却被他冷漠地推开。他甚至不再去数学俱乐部,尽管那是五条老师曾经最看重的地方。
但接下来的日子,夏油杰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学习机器。他每天第一个到校,最后一个离开,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功课上。老师们都称赞他的勤奋,同学们都敬佩他的毅力,只有美玲知道,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逃避现实。
一个月后的深夜,夏油杰还在书桌前做题。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照亮他面前密密麻麻的笔记。突然,他停下了笔。
“这道题可以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夏油杰猛地转头,房间里当然空无一人。他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继续低头做题。
“杰,你太急躁了。先看清楚题目要求…”
“你联立的方程式错啦,快改快改!杰笨笨的!”
这次夏油杰没有抬头。他知道那是幻觉,是他过度思念产生的幻听。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这声音消失。至少在这一刻,五条老师还"活"在他的脑海里。
这已经不止一次了。
"夏油,能谈谈吗?"陈太太轻轻敲开他的房门,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夏油杰点点头,放下笔。这段时间,寄宿家庭给了他最大的包容和空间,从未强迫他谈论那件事。
陈太太在他床边坐下,递给他那个信封:“这是…五条老师留给我的。她嘱咐我在’适当的时候’交给你。”
夏油杰的手指颤抖起来。信封上确实是五条老师优雅的字迹,写着"致陈太太",但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GS",那是他名字的首字母。
"她…什么时候给你的?"夏油杰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车祸前一天晚上。"陈太太叹了口气,“当时她来家里找我,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让我不要立刻告诉你,等你…走出来一些再说。”
夏油杰紧紧攥着信封,指节发白。
"我本想再等等,"陈太太站起身,轻轻带上门,“但看你这样折磨自己…我想她也不愿意看到。”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夏油杰剧烈的心跳声。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淡蓝色的信纸,上面是五条老师熟悉的笔迹:
「亲爱的杰: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请不要难过,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其实早在认识你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医生说我最多只有三年可活。来新加坡教书,是想在最后时光做点有意义的事。没想到会遇到你,这个让我重新感受到生命美好的男孩。
那晚在酒店,虽然药效是导火索,但我的感情是真实的。每一个吻,每一次触碰,都是发自内心的渴望。可惜我们相遇得太晚,而我的时间又太短。杰,我爱你。
林老师的事,是我自己处理不当。我不想让那些照片影响你的前途,所以选择妥协。但请相信,除了喝咖啡,我没有让他碰过我一根手指。那些照片大部分是合成的,只有博物馆和餐厅的是真的偷拍。
我已经联系了日本的家人。他们会把我的骨灰撒在我最爱的海边——就是你曾说想和我一起去看的那片海。我会在那里,永远守护着你。
我知道,我特殊的身份给杰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我不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也同样不是一个特别理性的人。这种背德感逐渐化成实体,最终化为压垮我的稻草了吧。但是杰,请相信我,我只爱你。
最后,请忘了我吧。去找一个健康的、能陪你走完一生的女孩。你值得完整的爱和幸福。
永远爱你的,
Sato」
信纸被泪水打湿,字迹晕染开来。夏油杰将信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写信人的温度。原来如此…绝症、威胁、伪装…一切都有了解释。五条老师独自承受了这么多,而他却被自尊和误会蒙蔽,没能成为她的依靠。
"笨蛋…"夏油杰将信纸紧紧按在胸口,“谁要你自作主张…谁要你为我决定什么最好…”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夏油杰恍惚看见月光中浮现出五条老师的笑脸,白色长发在夜风中飘扬,蓝眼睛如星辰般闪烁。她对他轻轻说了什么,然后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夜空里。
"我也爱你…"夏油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回应,“永远。”
那天夜里,夏油杰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站在湘南的海边,远处一个白色身影向他挥手。他想追上去,却怎么也跑不动。潮水涌来,那个身影渐渐模糊,最后化作浪花中的一片白羽,潮起潮落,岸摊上遗留下了两枚硬币。
醒来时,枕边已湿透一片。夏油杰拿起床头的照片,轻轻抚摸上面五条老师的笑脸。
第二天清晨,夏油杰久违地出现在了早餐桌上。他瘦了很多,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但眼神不再空洞。
"我想回日本。"他对惊讶的陈太太说,“等毕业以后。”
陈太太了然地点头:“去看她?”
"嗯。"夏油杰低头喝粥,掩饰泛红的眼眶,“去看看那片海…我们约定过的。”
那天之后,夏油杰依然努力学习,但不再是为了逃避。他开始参加社团活动,重新与同学们交流,甚至偶尔会微笑。表面上看,他已经"走出来"了。只有深夜独自一人时,他才会取出那封已经读了无数遍的信,轻轻抚摸上面的字迹,仿佛这样就能穿越时空,触碰到那个永远停留在记忆中的白色身影。
毕业典礼上,夏油杰作为优秀国际学生代表发言。当他说到"感谢所有教导过我的老师"时,目光扫过台下空缺的数学教师座位,那里本该坐着一位白色长发的美丽女性。
"特别是五条老师,"他继续道,声音坚定而温柔,“您教会我的不仅是知识,还有爱与勇气的真谛。”
台下,美玲悄悄抹去眼泪。她知道,夏油杰这辈子可能都无法真正"忘掉"五条老师,就像人无法遗忘呼吸一样。
有些爱,一旦发生,就成为生命本身。
飞机冲上云霄,夏油杰透过舷窗望向蔚蓝的海面。在那片他们约定的海域上空,一朵白云悠然飘过,形状像极了某人微笑的侧脸。
[《昼颜·上·在劫难逃》寄宿家庭的邻居女主人 全文完]
有一种淡淡的狗血感,但是又很好吃的样子
(汗)好好
写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