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记忆里遗失的心跳《昼颜·下·明知故犯》

【夏五】寄宿家庭的邻居女主人 《昼颜·上·在劫难逃》

夏油杰,东大高材生,进入五条集团实习,却发现自己那位暴躁毒舌、雷厉风行的总裁上司五条悟,竟和自己高中时在新加坡爱而不得的「五条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

【夏五】记忆里遗失的心跳《昼颜·下·明知故犯》

精神分裂总裁 × 执着温柔助理,

预警:loudspeaker:
性别认知障碍/双性身体/
多重人格/
虐心治愈/平行宇宙

:loudspeaker: HE!
:loudspeaker:五条悟有多重人格倾向
:loudspeaker:双性设定
:loudspeaker:轻微黑暗悬疑亚文化
:loudspeaker: 平行世界+轻微咒术元素,主线是现代都市
:loudspeaker:个别私设只为剧情需要望见谅!

3 个赞
Chapter1 风暴般的重逢

东京的梅雨季,空气黏稠得能拧出水来。夏油杰站在五条集团总部大楼前,仰头望着这座耸入云霄的玻璃钢结构建筑。雨水顺着他的伞沿滑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夏油先生?"前台接待员核对着访客名单,“您是今天来报到的试用期员工?”

"是的。"夏油杰收起伞,水珠滴在大理石地面上,“东京大学经济学系,大三实习。”

接待员递给他一张临时门禁卡:“好的,37楼人事部报到。电梯在右侧。”

电梯内壁映出夏油杰的身影——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的领带,长发整齐地散在脑后。三年过去,那个曾在新加坡为情所困的少年已经蜕变成干练的成年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书桌里永远放着那封已经泛黄的信。

37楼人事部,十几名新人正在办理入职手续。夏油杰安静地排队,耳边飘来其他实习生的窃窃私语。

“听说今天总裁会亲自来见新人?”
“不可能吧?他从来不管这种小事。”

夏油杰对这些八卦充耳不闻。他选择五条集团只是因为它在金融界的地位,与那个刻骨铭心的姓氏无关。又或许是…这三年,他学会了将"五条"这个名锁在记忆最深处,只在夜深人静时偶尔取出,轻轻抚摸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

"夏油杰?"人事专员叫到他的名字,“你的资料…显示是总裁特别提名?”

夏油杰一愣:“我不清楚这件事。”

人事专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总裁办公室在顶楼,10点整有个新人见面会,别迟到。”

9点55分,夏油杰与其他七八个提名站在顶楼会议室外。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里面已经坐了几位高管。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总裁最讨厌迟到和愚蠢的问题。"一位秘书模样的人提醒道,“会议期间不要打断他说话,回答问题时只说重点。”

会议室门开了,新人们鱼贯而入。夏油杰选了后排靠走道的位置。他注意到主位空着,旁边的名牌上写着"首席执行官 五条悟"。

10点整,会议室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如风暴般卷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坐下。"声音冷得像冰。

夏油杰随着众人落座,这才有机会观察这位传说中的商业奇才——白色短发,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他穿着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装,没有打领带,领口敞开处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我是五条悟。"他连自我介绍都吝啬,“未来三个月,你们中的90%会被淘汰。五条集团不需要废物。”

夏油杰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里轻轻颤动,像是久未跳动的心脏突然被电流击中。这个声音…这个姿态…

五条悟走到投影前,“现在开始部门分配。叫到名字的站起来,我只说一遍。”

一个个名字被念出,新人战战兢兢地起立又坐下。夏油杰发现自己无法将目光从五条悟身上移开。那人举手投足间有种奇特的熟悉感,尤其是他说话时微微偏头的习惯…

“…夏油杰。”

听到自己的名字,夏油杰条件反射般站起。五条悟的动作突然停滞,墨镜后的目光似乎直直刺向他。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东京大学经济学系,数学双学位。"五条悟的声音变得微妙,“为什么选择五条集团?”

这不是预定流程中的问题。其他新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因为贵公司在亚洲金融市场的领导地位和创新理念。”

标准答案,无懈可击。但五条悟似乎不满意。他走近几步,夏油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雪松与柑橘,清冽中带着一丝甜。

"无聊的回答。"五条悟冷笑,“下一个问题:你认为金融市场预测的本质是什么?”

这不是新人面试该有的问题。夏油杰感到一丝挑衅,“是人性博弈。数学模型、计划与市场只是工具,真正的变量是人的贪婪与恐惧。”

会议室一片寂静。五条悟静止了几秒,突然转身:“留下联系方式给秘书。其他人,散会。”

新人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有几位高管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五条总裁从未在新人会上单独留下任何人。

夏油杰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心跳如擂鼓。十分钟后,秘书进来递给他一张纸条,附加一张支票:

「明早7点,顶楼办公室。迟到一秒就滚蛋。」

就这样,夏油杰成了五条悟的直属助理实习生。没人知道为什么,连他自己也一头雾水。

第二天清晨6:50,夏油杰已经等在总裁办公室门外。透过半开的门缝,他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说了不可能!"五条悟的声音比昨天更加尖锐,“马来西亚的项目必须按我的方案执行!”

"但董事会认为风险太大…"另一个男声试图解释。

"董事会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当时我…"声音戛然而止。片刻沉默后,五条悟冷冷地说:“出去。”

一位满头大汗的高管仓皇退出,差点撞上门口的夏油杰。他同情地看了夏油杰一眼,匆匆离去。

夏油杰整了整衣领,深呼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命令。

夏油杰整了整领带,推门而入。五条悟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白色西装在晨光中几乎透明。东京全景在他脚下铺展,云层间透出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咖啡。"五条悟头也不回地命令,“不加糖,双份浓缩。”

办公室一角的咖啡机嗡嗡作响。夏油杰小心地端着咖啡回来时,五条悟已经坐在办公桌后,墨镜仍未摘下。

"你的简历上说精通数据分析。"五条悟啜了一口咖啡,立刻皱眉,“太淡了。下次注意。”

“是。”

"今天把这些看完。"五条悟推过来一摞文件,“下午我要听你的分析报告。”

夏油杰粗略翻看,皱了皱眉。

"有问题?"五条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迟疑。

全是集团近三年的机密财报和市场策略。这不是实习生该接触的内容。

"没有。总裁。"夏油杰抱起文件,“请问…我有分配办公桌吗?”

五条悟指了指办公室角落的一张临时安置的小桌子:“这里。我需要随时能找到你。”

就这样,夏油杰开始了与五条悟共处一室的日子。那位传闻中脾气暴躁的总裁确实名不虚传——他挑剔咖啡的温度,厌恶任何形式的废话,会议上能将高管骂得狗血淋头。但夏油杰也注意到,五条悟的商业才华确实惊人,往往一眼就能看穿复杂数据背后的本质,决策快准狠。

第三天下午,夏油杰正在整理会议记录,五条悟突然吩咐:“去买草莓布丁。银座三越地下一层那家,其他店的不要。”

夏油杰抬头,恰好看到五条悟摘下墨镜揉捏鼻梁的动作。阳光从侧面照进来,第一次完整地照亮了他的脸——

他似乎累极了。

夏油杰的呼吸一滞。

那双眼睛…那双如冰川般剔透的蓝眼睛,还有右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泪痣…他见过,在梦里,在回忆里,在无数个无法入眠的深夜。

"还愣着干什么?"五条悟皱眉,重新戴上墨镜。

“好的,总裁。”

夏油杰机械地站起身,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走出办公室,他在洗手间里用冷水冲了整整一分钟的脸。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五条老师已经…而且性别、年龄都对不上。但那双眼睛,那颗泪痣,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

当他带着草莓布丁回来时,五条悟正在接电话,语气罕见地柔和:“嗯,药在吃…知道…别唠叨了,硝子…”

见夏油杰进来,他立刻挂断电话,恢复了冷峻的表情:“放着吧。”

夏油杰将布丁放在桌上,无意中瞥见半开的抽屉里有一缕白色——像是长发,又像是…假发?

"还有事?"五条悟冷冷地问。

"没有。"夏油杰退后几步,突然鼓起勇气,“五条先生…我们以前见过吗?”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五条悟慢慢站起身,隔着墨镜也能感受到他目光的锐利:“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您有些眼熟。"夏油杰谨慎地回答。

五条悟走近他,每一步都让夏油杰心跳加速。当他们之间只有一步之遥时,五条悟突然伸手捏住夏油杰的下巴,力道大得令人疼痛。

"听着,实习生。"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但在五条集团,唯一重要的是能力。别想着靠套近乎上位,明白吗?”

夏油杰直视墨镜后的阴影:“完全明白,总裁。”

五条悟松开手,转身走向落地窗:“出去。今天不用回来了。”

走出办公室,夏油杰的指尖仍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个触碰瞬间,他确认了一件事——五条悟右手腕内侧,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而"五条老师"的同一位置,也有完全相同的标记。

巧合?幻觉?还是…

夏油杰望向电梯镜面中的自己,发现嘴角竟不自觉地扬起。三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心脏如此剧烈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

6 个赞
Chapter 2 夫人的幻影

成为五条悟的直属助理一周后,夏油杰已经习惯了凌晨五点起床,赶在六点前到达办公室准备好一切,咖啡必须七十五度,文件要按照颜色标记排列,甚至连钢笔摆放的角度都有严格规定。那位白发的暴君对细节的偏执简直令人发指。

但夏油杰并不抱怨。相反,他珍惜每一个能近距离观察五条悟的机会。每一次递文件时不经意的手指接触,每一次五条悟摘下墨镜揉太阳穴的瞬间,他都贪婪地记录着,与自己记忆中的那抹倩影比对。

这天早晨,夏油杰在茶水间泡咖啡时,无意间听到了两个女职员的窃窃私语。

“…听说五条总裁以前结过婚?”
“嘘!小点声。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吧,那位五条夫人从没露过面。”
“我表哥在人事部,说档案里确实有配偶记录,但这几年突然删除了…”
“据说是个大美人,好像当时在新加坡教书…”

夏油杰的手一抖,滚烫的咖啡溅在手背上。他竟感觉不到疼痛,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鸣声。五条夫人?新加坡?教书?

"夏油助理?你还好吗?"一位女职员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

"没事。"夏油杰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咖啡太烫了。”

他放下杯子,快步走向洗手间,用冷水冲着手上的红晕。镜子里的男人双眼发红,像是随时会崩溃。

冷静。必须冷静。这只是巧合。五条是个常见姓氏,新加坡也有很多日本教师…夏油杰深呼吸几次,整理好领带。无论五条悟与"五条老师"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可是“五条”根本就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

回到办公室,五条悟已经坐在电脑前,白色短发在晨光中几乎透明。他头也不抬地伸出手:“咖啡。”

夏油杰递上马克杯,故意让自己的手指擦过五条悟的指尖。那一瞬间的触感让他心跳加速——温度、纹理,甚至是那细微的颤抖,都熟悉得令人心痛。

五条悟猛地抽回手,墨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今天上午十点有董事会,准备材料。”

"已经准备好了。"夏油杰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包括您要求的东南亚市场分析。”

五条悟微微挑眉,似乎对这个效率感到意外。他翻开文件扫了几眼,突然冷笑:“第17页的数据模型用错了参数。重做。”

夏油杰接过文件。他明明反复检查过三次,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但当他仔细查看时,确实发现了一个微小的计算偏差——小到几乎不影响结论,但确实存在。

"抱歉,我马上修改。"夏油杰低声说,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这个错误隐蔽到连集团首席分析师都可能忽略,五条悟却一眼看穿。这种数学直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十点的董事会上,五条悟如往常一样咄咄逼人。当财务总监汇报季度数据时,他突然打断:“这个增长率是怎么算出来的?根本不符合市场规律。”

财务总监额头冒出冷汗:“我们按照标准模型…”

"垃圾。"五条悟将文件摔在桌上,“夏油杰,把你的分析给他们看看。”

夏油杰愣住了。他根本没准备要发言。但在所有人注视下,他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凭借记忆复述早上看过的数据。

"…所以,我认为上季度的增长主要来自临时性政策刺激,不可持续。"他最后总结道,暗自庆幸大学辩论队的经验。

会议室鸦雀无声。五条悟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上扬:“听到了吗?连实习生都比你们清醒。”

夏油杰不确定这是表扬还是另一种形式的羞辱。会议结束后,他正准备离开,五条悟突然叫住他:“下午三点,新加坡分公司视频会议。你来做记录。”

新加坡。这个词像针一样刺进夏油杰的心脏。他点点头,不敢多问。

午餐时间,夏油杰独自坐在公司餐厅角落,机械地咀嚼着食物。突然,一个身影匆匆走过,撞翻了他的水杯。

"抱歉。"来人迅速抽出纸巾帮忙擦拭,声音低沉柔和。

夏油杰抬头,看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性。她留着齐肩棕发,右眼下有颗醒目的泪痣,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没关系。"夏油杰接过纸巾,“您是…?”

"家入硝子,公司医疗顾问。"她简短地自我介绍,目光却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秒,“你是新来的?”

“夏油杰,总裁助理实习生。”

硝子的眼神微妙地变了:"夏油杰…?原来如此。小心别被那个工作狂榨干了。"她递给他一张名片,“有任何健康问题可以找我。”

夏油杰接过名片,注意到上面的头衔是"五条集团首席医疗官"。他将名片收好,没有多想。

下午的视频会议进行到一半,五条悟突然叫停:"今天就到这里。夏油杰,把记录整理好发给我。"说完便切断了连线。

夏油杰一头雾水,但还是认真整理了会议记录。当他敲响五条悟办公室门时,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女性声音。

“…药不能停,悟。那边的医生说过…”
“烦死了,我感觉很好。”
“幻觉又出现了吗?那些梦…”
“没有没有我说了没有!”

夏油杰缩回了伸出的手,犹豫着是否该离开,门却突然开了。家入硝子站在门口,看到他时明显一怔:“啊,是你。”

办公室里的五条悟已经戴上了墨镜,但夏油杰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这是您需要的记录。"夏油杰递上文件,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猜测刚才听到的对话内容。

"放下吧。"五条悟的声音恢复了冷静,“硝子,我们改天再聊。”

硝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油杰一眼,离开了办公室。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五条悟身上特有的雪松香气。

"家入医生是公司的常驻医师?"夏油杰试探性地问。

五条悟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她是我妻子。”

夏油杰如遭雷击。妻子?那刚才听到的"五条夫人"就是…但硝子看起来与记忆中的"五条老师"毫无相似之处…

"怎么,失望了?"五条悟冷笑,“以为会见到什么绝世美人?”

"不,我只是…"夏油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恭喜您有这么优秀的夫人。”

五条悟的表情变得古怪:“滚出去。”

当晚,夏油杰加班到很晚。当他经过医疗中心时,发现灯还亮着。鬼使神差地,他敲了敲门。

"请进。"是硝子的声音。

她正在整理病历,看到夏油杰时并不惊讶:“失眠?还是胃痛?五条的新助理通常活不过一周就会得其中一种。”

夏油杰笑了笑:“只是想请教一些关于总裁的事。”

家入硝子放下文件,眼神变得锐利:“哦?哪方面的?”

"他的…健康状况。"夏油杰谨慎地选择措辞,“今天不小心听到你们提到马来西亚和…幻觉。”

家入硝子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你应该知道的,于公来说,那是医患保密内容。”

"我明白。"夏油杰急忙说,“只是…关心。”

家入硝子打量着他,突然问:“你认识悟多久了?”

夏油杰暗暗握紧双拳。

“不到两周。”

"奇怪。"家入硝子轻声道,“他却认识你很久了。”

夏油杰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家入硝子摇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药:“如果他连续工作超过36小时,想办法让他吃这个。别说是我的主意。”

夏油杰接过药瓶,上面只有简单的剂量说明,没有药物名称。

"你们真是夫妻吗?"他忍不住问。

家入硝子笑了:“你觉得呢?”

夏油杰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聪明。"硝子收起笑容,“所以别让我发现你伤害他。现在,滚去睡觉吧,小朋友。”

走出医疗中心,夏油杰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五条悟的短信:

「明天早上上班之前我要看到新加坡项目的完整方案。」

夏油杰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十五分。这明显是故意刁难。但他只是平静地回复:

「好的,总裁。两小时后发您邮箱。」

他知道五条悟在测试他,也许还在监视他。但没关系,他也有自己的调查要做。比如,为什么五条悟的医疗记录会出现在马来西亚?为什么硝子提到"幻觉"和"梦"?最重要的是——如果硝子是"五条夫人",那么新加坡的那位"五条老师"又是谁?

东京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厚厚的云层。夏油杰站在公司大楼前,仰望着顶层依然亮着灯的办公室。那里有一个谜团,一个与他的过去纠缠不清的谜团。

4 个赞

Chapter 3 白色下的真相

五条悟真正注意到那种异常,是在夏油杰入职一周后的晨会上。当时会议室坐满了各部门主管,夏油杰作为唯一被破格允许参加的实习生,正在汇报市场分析。五条悟本不该对一个新人投以过多关注,但那个声音﹣一低沉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让他不由自主地抬头。
夏油杰站在投影仪旁,修长手指轻点遥控器,幻灯片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流动。他谈到印尼市场潜力时微微侧头,左边黑发垂落,露出耳垂上一颗小小的黑痣。
就在那一刻,五条悟感到一阵异样的湿热从腿间传来。
他僵在座位上,昂贵的西装裤突然变得令人难以忍受地紧。这太荒谬了。他,五条集团总裁,因为一个实习生的声音和耳垂就?“五条先生?您对这个数据有疑问吗?”
夏油杰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五条悟意识到所有人都看着他,等待他对汇报的评价。而他却只能死死盯着文件,不敢抬头,生怕有人会从他眼中看出端倪。
"继续。"他挤出一个冰冷的词。
夏油杰点点头,继续讲解。五条悟强迫自己专注于数据,但那个声音像无形的触手,缠绕着他的耳膜,钻进他的血管。每一次停顿,每一次轻微的呼吸声,都让那股湿热更加明显。他交叉双腿,祈祷会议快点结束。当夏油杰说到"深入渗透"这个词时,五条悟的钢笔啪地一声折断了。墨水溅在文件上,像一朵绽开的黑色花朵。

"散会。"他站起来,“夏油,总结报告发我邮箱。”
说完,他大步走出会议室,昂贵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必须立刻回到办公室,必须一﹣
“总裁!”
那个该死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五条悟没有回头,但能听到夏油杰快步追上来的脚步声。
“您的手沾到墨水了。“夏油杰递上一块深蓝色手帕,“需要我帮您整理会议记录吗?”
五条悟盯着那块手帕,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 G.S.”。他突然想象这块布料触碰其他部位的样子,这个念头让他腿间又是一阵湿润。太超过了。他粗暴地抓过手帕,指尖不小心擦过夏油杰的手掌,那一瞬间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脊椎。
"不必。"他转身就走,“别跟着我。”

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潮红,冰蓝色眼睛里燃烧着他自己都陌生的欲望。五条悟拧开水龙头,将冰冷的水拍在脸上,但无济于事。那股湿热已经浸透了内裤,黏腻地贴在大腿内侧。
"该死…"他解开皮带,西装裤滑落在地。黑色丝绸内裤上已经有一片明显的水渍,在灯光下泛着羞耻的光泽。
五条悟靠在冰凉的瓷砖墙上,手指颤抖着探入内裤。触碰到的一瞬间,他咬住下唇抑制住一声呻吟。那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女性器官敏感地充血肿胀,仅仅是轻触就让他膝盖发软。
这不是第一次。自从夏油杰出现在面试名单上,五条悟就开始做一些难以启齿的春梦。梦里有时是新加坡的雨夜,酒店洁白的床单,有时是陌生的学校走廊,但总有那个黑发男人用各种方式让他崩溃求饶。而最可怕的是,每次醒来,他的身体都会像现在这样,饥渴得像是被下了药。
手指找到那个小小的突起,轻轻一按,五条悟的背脊就弓了起来。他闭上眼睛,脑海中立刻浮现夏油杰的样子﹣﹣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拿手帕时露出的手腕骨骼,还有今早汇报时,西装裤包裹下若隐若现的.
"唔…!"指尖加快了速度,另一只手捂住嘴巴防止声音泄露。快感像潮水般涌来,但与之相伴的却是强烈的罪恶感。因为在那些最私密的梦境里,不只有情欲交缠的画面,还有一一
血。小巷。夏油杰空洞的眼睛。
"我…"五条悟在喘息中喃喃自语,"在那个世界…我亲手…"高潮来得又快又猛烈,像一场小型海啸席卷全身。五条悟双腿发软,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白色衬衫被汗水浸透。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潮红,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看起来狼狈不堪,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冷酷总裁模样。
水流冲走了证据,但冲不走那种深入骨髓的羞耻。五条悟重新穿好西装,每一件衣物都像是一层铠甲,帮他重新组装起五条总裁的面具。
走出卫生间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办公桌上﹣﹣那里放着夏油杰的完整档案。五条悟已经读了无数遍:东京大学经济学系,新加坡交换生经历,擅长数学和…
手指无意识地翻开档案,停在照片页。证件照上的夏油杰严肃认真,但五条悟记得他微笑的样子,记得他眼角微微下垂的弧度,记得他在新加坡文化节上穿着和服向他走来的样子…
等等。
五条悟猛地合上档案。他记得?不,他从未去过新加坡,参加什么文化节。这一定是那些混乱的梦境又在影响他的记忆。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秘书的声音传来:"五条先生,夏油杰询问是否需要送会议记录过来。五条悟的指尖陷入掌心。仅仅听到这个名字,那股熟悉的湿热感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必。"他停顿了一下,又鬼使神差地补充,“让他…明天早上亲自汇报。”
挂断电话,五条悟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东京的街景。他的身体还记得夏油杰的触碰,即使他的意识拒绝承认。这种分裂感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半渴望着那个黑发男人,另一半恐惧着幻觉中的血腥结局。
但有一点已经确定无疑:夏油杰对他的影响,远不止一个普通实习生那么简单。

凌晨三点十七分,五条集团的灯光几乎全部熄灭,只有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窗户依然亮着。夏油杰站在大楼对面的便利店门口,手里拿着刚买的咖啡和三明治,仰头望着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户。

自从发现五条悟可能与他逝去的"五条老师"有关联后,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只为了多观察那个神秘的白发总裁一分钟。

手机震动起来,是五条悟发来的消息:「新加坡项目的补充数据找到了吗?」

夏油杰皱眉。这个时间要数据?他快速回复:「在您左手边第二个抽屉的蓝色文件夹里。」

已读。没有回复。

夏油杰叹了口气,穿过马路走向公司大楼。保安已经认识他,点点头就放行了。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思考着该如何解释自己深夜出现在公司附近——说睡不着出来散步?还是老实承认自己在观察五条悟的作息?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走廊一片漆黑,只有总裁办公室门缝下透出一线光亮。夏油杰放轻脚步走近,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还夹杂着轻微的…啜泣?

他的手悬在半空。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但某种更强烈的冲动让他轻轻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大脑瞬间空白。

五条悟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但那个五条悟与平日判若两人——白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和服,腰带松松地系着,露出大片白皙的后颈。地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还有一个小药瓶倒在一旁,撒出几粒白色药片。

夏油杰的呼吸停滞了。那个背影,那头白发,那个姿态…

"五条…老师?"他不自觉地轻唤出声。

五条悟猛地转身,脸上的妆容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淡粉色的眼影,微微晕染的眼线,还有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涂着粉釉的唇。在那一瞬间,夏油杰看到了三年前在新加坡逝去的那个身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滚出去。"五条悟的声音尖锐得不自然,但确实是他的声音,只是更高一些,更像女性一些。

夏油杰的双脚像生了根,无法移动。他的视线无法从五条悟身上移开——那精致的锁骨,纤细的手腕,甚至右眼角下那颗泪痣,都与记忆中的"五条老师"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此刻的五条悟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而非温柔。

"我叫你滚出去!"五条悟抓起一个酒杯砸向夏油杰,却因为手抖而偏离方向,玻璃在墙上炸裂。

夏油杰终于找回了声音:“是你…五条老师…”

"闭嘴!"五条悟突然抱住头,指甲深深陷入发丝,“我不是…我没有…那不是我…”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瞳孔急剧收缩,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夏油杰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上前扶住他:“五条先生?您怎么了?”

五条悟猛地推开他,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别碰我!你死了…我把你杀死了…我亲眼看着你死的…血…那么多血…”

他的话语开始支离破碎,眼神涣散,嘴角冒出白沫。夏油杰顾不得其他,一把抱住即将倒地的五条悟,同时掏出手机拨通了家入硝子的电话。

“家入医生!五条先生出事了!他在办公室,情况很糟…”

"按住他,别让他伤到自己!我五分钟到!"家入硝子的声音异常紧张。

夏油杰跪在地上,将不断抽搐的五条悟抱在怀中。那张精心化妆的脸此刻扭曲着,泪水冲花了眼线,在脸颊上留下黑色的痕迹。五条悟的指甲在夏油杰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嘴里依然含糊不清地喊着:

“杰…对不起…我不想杀你的…你知道我爱你……血…都是血…”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夏油杰心上。五条悟在说什么?什么小巷?什么杀人?但他现在顾不上思考这些,只能紧紧抱住怀中的人,防止他伤害自己。

"嘘…没事的…我在这里…"夏油杰轻声安抚,就像三年前在新加坡的雨夜,五条老师曾经对他做的那样。

家入硝子带着医疗箱冲进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夏油杰抱着女装打扮的五条悟,两人身上都沾满了酒液和泪水,地上散落着药物和酒瓶碎片。

"又发作了?"家入硝子喃喃自语,迅速蹲下检查五条悟的状况,动作熟练地给他注射了一针镇静剂。

"‘又’?"夏油杰声音发颤,“这经常发生吗?”

家入硝子没有回答,专注地监测五条悟的脉搏。直到他的抽搐渐渐停止,呼吸趋于平稳,她才长出一口气:“请帮我把他抬到沙发上。”

两人合力将昏迷的五条悟安置好。家入硝子熟练地卸掉他的假发和妆容,露出原本的白色短发和苍白的脸。没有了那些修饰,五条悟看起来异常脆弱,眼下浓重的青黑色显示他长期睡眠不足。

"他经常这样…打扮成女性?"夏油杰轻声问。

硝子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散落的药物:“从马来西亚回来后开始的。医生说是一种…应对机制。”

“为了应对什么?”

"幻觉。噩梦。随便你怎么称呼。"家入硝子给五条悟盖上毯子,“他总说看到自己杀死了一个叫’杰’的人。起初只是偶尔发作,后来越来越频繁。”

夏油杰如遭雷击。杰?那不就是…

硝子继续道:“2020年冬天,悟救了一个被校园霸凌的男孩后,这些幻觉就开始了。之前他虽然自大臭屁,但还算正常。之后…就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偏执狂。”

夏油杰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那个男孩…是不是在神奈川的中学?”

家入硝子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一阵眩晕袭来,夏油杰扶住茶几才没有跌倒。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初三那年,他因为性格孤僻、长相怪异与优异的成绩被同学霸凌,最后发展到被锁在体育器材室整整一夜。被发现时,他已经因为胃出血昏迷…

"那个男孩…是不是扎着丸子头?左边刘海有点长,有时会遮住眼睛?"夏油杰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家入硝子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然:“是你。”

这不是疑问句。夏油杰点点头,喉咙紧得发疼。他记得醒来时在医务室,床边坐着一位穿白大褂的高个子医生,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那人大大咧咧地地安慰他,还偷偷塞给他一盒薄荷大福…

“他…五条先生就是那个医生?”

硝子点点头:"那天我受邀去你们学校做健康讲座,悟翘班来找我吃饭。他自己在校园里晃悠,走进了那个器材室,发现你后迅速把你抱出来。"她苦笑,“谁能想到,救了你之后,他自己却陷入了更可怕的噩梦。”

夏油杰跪在沙发旁,轻轻握住五条悟的手。那只曾经在董事会上翻云覆雨的手,此刻冰冷得像死人一样。

“他幻觉中的场景…是什么样子的?”

硝子犹豫了一下:"他说看到一个黑发青年瘫坐在小巷里,浑身是血,右臂被硬生生撕裂,不见踪影。而他…却在明月之夜下,亲手杀了那个人。"她看着夏油杰,“那个人和你同名,可能也长得…很像你。”

夏油杰背脊发凉。他从未去过什么小巷,更没有被杀害。但五条悟为何会有如此具体的幻觉?而且是在救了他之后才开始…

“马来西亚的治疗…”

"失败了。"硝子疲惫地揉揉眼睛,“那里的专家说是某种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变种,混合了现实与幻想。药物只能控制症状,无法根治。”

夏油杰凝视着五条悟平静的睡脸。没有了平日的傲慢和暴躁,此刻的他看起来几乎有些稚气。难以想象这个人内心深处埋藏着如此可怕的噩梦。

"他会好起来吧?"夏油杰轻声问。

硝子没有立即回答。她收拾好医疗设备,站起身:“今晚我守着他。你回去休息吧。”

“我想留下。”

"不行。"硝子态度坚决,“如果他醒来看到你,可能会再次发作。现在的他分不清幻觉和现实。”

夏油杰想反驳,但理智告诉他硝子是对的。他最后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五条悟,轻轻将他的手放回毯子下,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家入硝子突然叫住他:“夏油君。”

“嗯?”

“别告诉任何人今晚的事。尤其是悟的女装…这是他最深的秘密。”

夏油杰点点头,轻轻带上门。走廊里,他的手机再次震动——是五条悟之前发来的消息,只是刚刚才显示送达: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离我远点。我是个怪物。」

夏油杰将手机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传递一些温暖给那个被噩梦困扰的灵魂。电梯下降的过程中,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对五条悟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为什么会被他吸引——

因为那是命运。是早在三年前,甚至更久以前就纠缠在一起的命运。

走出公司大楼时,东京已经开始下雨。夏油杰没有撑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全身。他的脑海中不断闪回两个画面——初三那年在医务室病床上看到的冰蓝色眼睛,和刚才办公室里崩溃的五条悟。

他们之间的羁绊,远比想象中更深、更复杂。而现在,他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五条悟的"幻觉"不是幻觉,而是某种被压抑的记忆呢?如果那个小巷里的谋杀真的发生过,只是不在这个世界…

雨越下越大,夏油杰却站在原地不动。他需要这个寒冷来冷却沸腾的大脑。因为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五条悟和他,可能都不只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而真相,或许比任何幻觉都更加疯狂。

8 个赞

:sob:

1 个赞

Chapter 4 时空错位的吻

三十七小时又十二分钟。

夏油杰盯着手机上的计时器,这是他离开五条集团大楼后就开始的记录。三十七小时里,他给硝子发了十九条信息,打了九个电话,只得到一条简短回复:「还在昏迷,情况稳定。」

稳定。这个词像钝刀一样磨着夏油杰的神经。什么叫稳定?五条悟是安静地睡着,还是依然陷在那可怕的幻觉里?他是否还在喃喃自语关于小巷和鲜血的呓语?

窗外的雨一直没停,夏油杰的公寓里堆满了空咖啡罐和速食面包装。他尝试工作、读书、甚至看电视,但注意力总是飘向那个躺在总裁办公室沙发上的白色身影。

手机突然震动,夏油杰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不是硝子,而是人事部的邮件——通知他因"特殊情况"暂停助理工作,转为远程支持。

“特殊情况”。夏油杰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到床上。他们当然不能让人知道总裁穿着女装发疯的事。五条集团的形象比真相重要得多。

他抓起外套冲出门,雨水立刻打湿了肩膀。理智告诉他应该听从安排,等待通知。但某种更强烈的冲动驱使他拦下一辆出租车。

“五条集团总部,谢谢。”

出租车在雨中缓慢前行。夏油杰的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车窗,眼前不断闪回那晚的画面——白色长发,晕染的眼妆,还有五条悟眼中纯粹的恐惧。他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害怕夏油杰发现他的秘密,还是害怕"杀死杰"的幻觉本身?

五条集团大厅比往常安静,连前台都换了生面孔。夏油杰亮出工牌,谎称来取工作文件。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顶楼走廊空无一人,但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低沉的说话声。夏油杰放轻脚步靠近,透过门缝看到家入硝子背对着门口站在沙发旁,正在检查什么。

"…这次发作比以往都严重。"硝子的声音疲惫不堪,“你连续昏迷了三十六小时。”

应者答非所问,"我看到了更多细节。"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应道,“高专,高专的后路…我…杰的血从腹部涌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夏油杰的呼吸停滞了。那是五条悟的声音,但语调与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格都不同——低沉、平静,却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

"悟,那不是真的。"硝子叹了口气,“夏油杰活得好好的,他现在是你的助理…”

"夏油…杰?"五条悟的声音突然变得警觉,“他在哪?”

夏油杰本能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踢到了门口的盆栽。花盆倒地发出闷响,办公室里的对话戛然而止。

"谁在那里?"硝子厉声问道。

没有退路了。夏油杰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是我。”

办公室里的景象让他心脏漏跳一拍——五条悟半坐在沙发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光着脚,白色短发凌乱地支棱着。但最令人震惊的是他的眼睛,那双总是藏在墨镜后的蓝眼睛此刻赤裸裸地暴露在灯光下,里面盛满了夏油杰从未见过的情绪——震惊、困惑、痛苦,还有某种近乎疯狂的希冀。

"杰…?"五条悟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家入硝子迅速挡在两人之间:“夏油君,你不该来这里。”

"我必须确认他没事。"夏油杰的目光越过硝子,直视五条悟,“五条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五条悟没有回答。他缓缓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具提线木偶。硝子想拦住他,却被他轻轻推开。

“悟,他不是那个…”

"我知道。"五条悟打断她,眼睛却一刻不离夏油杰,“这个世界的杰。”

这个世界的?夏油杰皱眉,正想询问,五条悟却已经走到他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夏油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和酒精气息,能看到他眼睑下未消退的红肿。那双蓝眼睛如此专注地凝视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你剪了头发。"五条悟突然说,声音柔和得不可思议,“以前左边刘海要长一些…遮住眼睛…”

夏油杰背脊一凉。初三那年,他确实留着那样的发型。

“你还记得我?从医务室那时候…”

五条悟的眼神突然恍惚起来,手指微微抬起,似乎想触碰夏油杰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你是我的挚友,我的爱人,我怎么会忘记你。”

这句话刚落,五条悟的表情突然变了。瞳孔急剧收缩,呼吸变得急促,他一把抓住夏油杰的肩膀,力道大得令人疼痛。

"你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带着濒临崩溃的颤抖,“告诉我你不是幻觉…告诉我…这次我没有在说一些奇怪的话了…对不对?…我不是怪物…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承认你的存在…不是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夏油杰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看向硝子,后者摇头示意他小心措辞。

"我是真的。"夏油杰轻声说,慢慢抬起手覆在五条悟的手背上,“看,你能感觉到我的温度,对吗?”

五条悟的目光落在两人相触的皮肤上,表情变得异常脆弱。下一秒,他突然将夏油杰按在墙上,在硝子的惊呼声中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绝望和疯狂,五条悟的牙齿磕破了夏油杰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间弥漫。夏油杰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五条悟的唇比他想象的更软,却冷得像冰,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悟!停下!"硝子用力拉开五条悟,“你看清楚,他不是那个夏油杰!”

五条悟踉跄后退,眼中的恍惚逐渐被清醒取代。他看看硝子,又看看夏油杰,最后抬手触碰自己被血液湿润的嘴唇,表情从困惑变成震惊,最后又重新定格在纯粹的恐惧上。

"我做了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支离破碎,“我又搞砸了…对不起…对不起杰…”

夏油杰靠着墙,嘴唇火辣辣地疼,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那个吻虽然疯狂,却莫名熟悉。

"五条先生…"他尝试靠近,却看到五条悟像受惊的动物般后退。

"别过来!"五条悟抱住头蹲下,“这次不行…这次我不能伤害你…”

家入硝子迅速介入,给五条悟注射了一针镇定剂:“没事的,悟。深呼吸。这不是那个世界。”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在药物作用下逐渐平静,最后靠在硝子肩上昏睡过去。他的脸上还有泪痕,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看起来脆弱得不可思议。

"他把我当成了谁?"夏油杰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触碰自己刺痛的嘴唇。

硝子将五条悟安置回沙发上,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我告诉过你他的幻觉,对吧?在那个小巷里杀死的’杰’。”

夏油杰点点头。

"那不是幻觉…或者说,不完全是。"硝子斟酌着词句,“悟坚信那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一个他有特殊能力,而你…另一个你是他挚友也是爱人的世界。”

夏油杰想起五条悟说的"这个世界的杰",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以为自己穿越了世界线?”

"更糟。"硝子苦笑,“他认为自己是那个世界的五条悟,被困在了这个没有咒力、没有咒灵、也没有…已逝挚爱的世界里。”

夏油杰消化着这个信息,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在新加坡之前还是之后?”

硝子的表情变得复杂:“你什么意思?”

"因为如果’五条老师’也相信这一点…"夏油杰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么在新加坡时,他是否也把我当成了那个’杰’的替代品?”

夏油杰喃喃自语,家入硝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表情。

硝子没有立即回答。她给五条悟盖上毯子,整理好他凌乱的衬衫,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一个孩子。

"我不知道答案,夏油君。"最终她说道,“但有一点我很确定——无论在哪一个世界,悟都无法抗拒你。这才是最折磨他的部分。”

夏油杰跪在沙发旁,轻轻拂开五条悟额前的碎发。睡梦中的他看起来如此年轻,如此痛苦。夏油杰想起初三那年医务室里的"医生",想起新加坡的"五条老师",想起刚才那个疯狂的吻——这些碎片能否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我需要你离开。"硝子突然说。

夏油杰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他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的五条悟,转身走向门口。

"夏油君。"硝子叫住他,“那个吻…别太放在心上。他只是分不清现实和幻觉罢了。”

夏油杰摸了摸仍在刺痛的嘴唇,没有回答。走出办公室,他靠在走廊墙上深呼吸,试图平复仍在狂跳的心脏。那个吻确实疯狂,但最令他不安的不是它的突然性,而是它带来的熟悉感——仿佛他们已经这样吻过千百次。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他的思绪。夏油杰抬头,看到几个高管走出来,看到他时明显一怔。

"夏油助理?"财务总监皱眉,“你不是被暂停职务了吗?”

"我来取个人物品。"夏油杰迅速站直身体。

总监的目光落在他红肿的嘴唇上,又看向虚掩的总裁办公室门,表情变得古怪:“看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你和五条总裁的…特殊关系。"总监压低声音,“难怪你能从实习生直接成为他的直属助理。”

夏油杰的血瞬间冷了下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放松,我不会到处说。"总监拍拍他的肩,“毕竟总裁的…特殊癖好…在高层不算秘密。”

特殊癖好?夏油杰猛地抓住总监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断袖啊。"总监一脸理所当然,“你不知道吧?两年前他在公司年会上喝醉了,一直拽着一个黑发男服务员,喊着某个人的名字…”

夏油杰松开手,胃部一阵绞痛。两年前…正是"五条老师"在新加坡"去世"的时间。

"他喊的是什么名字?"夏油杰几乎不敢问出口。

总监想了想:“好像是…杰?对,就是杰。他一直说’对不起,杰’什么的。”

电梯门再次打开,夏油杰机械地走进去,脑海中回荡着总监的话。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真相?

走出公司大楼,雨已经停了。夏油杰站在潮湿的街道上,仰望着顶层那扇依然亮着灯的窗户。无论答案是什么,有一点他已经确定——他与五条悟之间的羁绊,远比想象中更加深刻、更加复杂、也更加痛苦。

而这种痛苦,似乎已经持续了不止一生一世。

7 个赞
Chapter 5 十六岁的星空

凌晨两点十四分,五条集团医疗中心的走廊空无一人。夏油杰轻手轻脚地穿过自动门,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三天了,自从那个疯狂的吻之后,硝子切断了所有联系,人事部正式通知他调往大阪分公司——明升暗降的典型手段。

但他必须再见五条悟一面。

医疗中心最里间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线暖黄色的光。夏油杰屏住呼吸靠近,透过门缝看到硝子正收拾着医疗器械,而五条悟——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安静地坐在床边,白色短发柔顺地垂在额前,看起来异常年轻。

"…催眠效果会持续多久?"五条悟问道,声音却与平日截然不同——轻快、明亮,带着少年特有的活力。

夏油杰眨了眨眼。这是五条悟的声音,却又不是。那种沉重的压迫感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天真的朝气。

"三到四小时。"硝子将一支注射器放进托盘,“这次我尝试了新的引导方式,让你的意识停留在最稳定的记忆节点——也就是‘你’十六岁那年。”

十六岁?难怪五条悟看起来如此不同,不仅是声音,连姿态都变得放松随意,修长的双腿在床边轻轻晃动着,像个等待下课铃的中学生。

"好厉害!硝子你终于没那么庸医了!"五条悟——不,十六岁的悟欢快地说,语气里满是少年人的直率,“那这段时间我不会想起那些糟糕的事对吧?比如杰的…”

"不会。"硝子迅速打断他,“你的意识现在完全停留在2005年,咒术高专一年级的时候。那些…后来的事,都还没有发生。”

夏油杰的胸口一阵刺痛。咒术高专?2005年?这些明显是虚构的名词和时间,却被他们谈论得如此真实。五条悟的妄想世界已经详细到这种程度了吗?

"太棒了!"悟开心地拍手,“那我要去找杰!他肯定在训练场,最近他老是偷偷练习新术式不叫我…”

他跳下床,却被硝子拦住:“不行。你现在在现实世界,记得吗?这是特殊治疗。”

悟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哦对…这个没有咒力的无聊世界。"他撇撇嘴,突然眼睛一亮,“等等,那这个世界的杰呢?硝子你说过他在这里的!”

夏油杰的呼吸一滞。

硝子叹了口气:“他在大阪工作。而且就算在东京,你也不能见他。催眠状态下接触真实对象太危险了。”

"小气!"悟不满地嘟囔,“就远远看一眼也不行吗?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杰是什么样子…”

夏油杰再也忍不住了。他轻轻推开门:“他就在这里。”

硝子猛地转身,脸色瞬间变白:“夏油杰?!你怎么——”

悟已经跳了起来,冰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夏油杰面前,近得几乎鼻尖相碰。夏油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能看到他瞳孔中映出的自己——震惊、期待、又小心翼翼。

"真的是你…"悟轻声说,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虽然头发短了点,但确实是杰。"五条悟突然伸手触碰夏油杰的左额,嘴里却说出了“五条悟”更本不知道的话,似是五条悟知道的,又好像是五条悟不知道的,“这里的疤呢?初中三年级那次被霸凌留下的…”

夏油杰如遭雷击。他左额确实有一道几乎淡不可见的疤痕。这个细节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连医疗记录上都没有。

“你怎么会知道…”

"悟,退后。"硝子严厉地插入两人之间,“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夏油杰。催眠状态下接触真实对象可能导致记忆混淆——”

"没关系啦硝子。"悟轻松地绕过她,一把抓住夏油杰的手,“我能感觉到,这就是杰。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咒力,但他的灵魂是一样的。”

他的手温暖干燥,掌心有些粗糙的茧,紧紧包裹着夏油杰的手指,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夏油杰本该挣脱,却莫名贪恋这份温度——如此自然,如此熟悉,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牵手千百次。

硝子看起来快要心脏病发了:“夏油君,你必须离开。催眠状态下的人格极其脆弱,任何刺激都可能导致——”

"硝子好吵。"悟做了个鬼脸,拉着夏油杰坐到床边,“杰,我给你讲讲上周的任务吧!我和歌姬去青森拔除那个一级咒灵,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又被吓得哭鼻子了…”

夏油杰任由他握着手,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讲述那些明显是妄想的故事——咒灵、术式、任务…荒诞不经却又细节丰富,仿佛真的存在一个他们并肩作战的世界。最奇怪的是,悟提到的某些场景竟与他自己的记忆有微妙重合——比如"在仙台一家便利店吃到的薄荷大福",正是初三他在医务室时那位笨蛋"医生"带给他的伴手礼。

"…然后我用苍直接把整个房子轰飞了!"悟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眼睛闪闪发亮,“夜蛾老师气得让我写了三千字检讨,但超值得!杰你当时没看到歌姬的表情…”

夏油杰忍不住微笑。这样的五条悟他从未见过——毫无防备,充满热情,像个普通的高中生炫耀自己的恶作剧。没有总裁的冷酷,没有"五条老师"的忧郁神秘,也没有那个吻中的绝望。只是单纯的、快乐的十六岁少年。

"…后来我们溜出去吃可丽饼,你非要加双倍奶油和草莓酱,结果吃得满手都是…"五条悟突然停下来,歪头看着夏油杰,“咦?好像不对…杰明明最讨厌甜食…”

他的表情变得困惑,眉头微微皱起。硝子立刻警觉地靠近:“悟,集中精神在2005年。不要混淆时间线。”

"可是…"悟的声音开始不稳,"我记得杰喜欢荞麦面,讨厌甜食,但是…"他盯着夏油杰,眼神逐渐恍惚,“你…你喜欢什么?”

夏油杰感到握着他的手开始发抖。硝子疯狂对他使眼色,示意他小心回答。

"我确实喜欢荞麦面。"夏油杰轻声说,“讨厌甜食…除了草莓大福。”

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就是草莓大福!那次在仙台…"他的声音突然卡住,表情变得痛苦,“不,等等…仙台的任务是2018年…悠仁…是谁?…我十六岁时还没…”

"悟!"硝子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看着我。深呼吸。记住你现在是十六岁,在咒术高专一年级,2005年春天。”

五条悟的呼吸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紧抓着夏油杰的手,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杰…不要去那条小巷…求你了…”

夏油杰胸口一阵刺痛。他反握住悟的手,轻声说:“我不会去任何地方。我就在这里。”

不知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硝子的紧急催眠引导,悟渐渐平静下来。但他的精神明显萎靡了,眼皮开始打架,身体不自觉地歪向夏油杰。

"他需要睡眠。"硝子松了口气。

五条悟迷迷糊糊地靠在夏油杰肩上,嘟囔着:“杰的味道…和以前一样…”

夏油杰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硝子叹了口气:“扶他躺下吧。小心别惊醒他。”

夏油杰小心翼翼地扶着悟躺下,却在这时被一把抱住。悟像无尾熊一样缠上来,脸埋在他颈窝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深长。

"别…走…"悟在梦中呓语。

夏油杰僵住了,看向硝子求助,却惊讶地发现她脸上不是愤怒,而是某种难以形容的震惊。

"他不应该能这样做。"硝子低声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催眠状态下通常会排斥现实人物的接触…更别说主动拥抱…”

“什么意思?”

"意思是…"硝子复杂地看着熟睡的悟,“无论在哪一个世界,他的潜意识都认定了你。这已经超出了妄想或移情的范畴。”

夏油杰低头看着怀中的白发少年——不,是二十八岁的五条集团总裁,此刻却像个孩子般蜷缩在他怀里。五条悟的睫毛在灯光下几乎透明,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个好梦。与平日那个暴躁冷酷的商业帝王判若两人。

"他…十六岁时就是这样吗?"夏油杰轻声问。

硝子点点头:"他的十六岁就是这样的骄傲自大,但纯粹热情。直到…"她没有说完,但夏油杰明白——直到那些幻觉开始,直到"杀死杰"的噩梦摧毁了这个阳光少年。

“催眠解除后他会记得这些吗?”

"通常不会。"硝子检查了一下悟的脉搏,“但你的出现可能改变了常规模式。我从未见过他在催眠状态下接受现实人物到这种程度…”

夏油杰轻轻抚平悟额前的碎发。这一刻如此宁静,如此珍贵,让他几乎希望时间停止。无论五条悟是谁——是商业奇才,是精神病人,是另一个世界的咒术师,还是新加坡的"五条老师"——此刻,他只是一个需要温暖的少年。

"我得记录这次异常反应。"硝子拿起病历本,“你必须离开。他醒来看到你可能会…”

"我知道。"夏油杰苦笑,“可能会再吻我,或者命令我滚去大阪。”

硝子挑眉:“他告诉你调职的事了?”

“人事部通知的。明天就走。”

硝子若有所思地看着熟睡的悟:“有趣。他醒来后第一个命令就是把你调得越远越好…典型的’既渴望又害怕’心理。”

夏油杰没有回答。他专注地感受着怀中人的呼吸和心跳,试图将这个画面刻进记忆。明天起,他们之间又将隔开三百多公里的距离,和无数未解的谜团。

悟在梦中动了动,无意识地更紧地抱住夏油杰的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夏油杰忍不住微笑,轻轻回抱他。

窗外的星星越来越亮,东京的夜空难得如此清澈。夏油杰靠在床头,五条悟正蜷缩在他怀里,呼吸均匀而绵长。家入硝子离开了,临走时再三叮嘱如果五条悟醒来有任何异常就立刻通知她。

夏油杰轻轻拨开五条悟额前的白色碎发,借着夜灯的微光观察那张卸下所有防备的脸。十六岁的五条悟比总裁悟更加柔软,更加直率,但某些瞬间——比如笑起来眼尾的弧度,思考时轻咬下唇的习惯——两个年龄的悟完美重叠。

"嗯…"悟在梦中动了动,无意识地更紧地抱住夏油杰的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夏油杰忍不住微笑,轻轻回抱他。

夏油杰想起五条悟刚才讲述的"咒术界的趣事"中,有一段关于两人躺在学校屋顶看流星的描述——在那个幻想世界里,他们曾是并肩作战的挚友,或许还是更亲密的关系。

"杰…"悟突然轻声呢喃,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

夏油杰以为他在说梦话,正要回应,却对上一双朦胧的蓝眼睛。五条悟醒了,但眼神依然迷离,像是被困在梦境与现实的夹缝中。

"你醒了?要喝水吗?"夏油杰轻声问,生怕惊扰这脆弱的平衡。

悟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盯着夏油杰的脸,目光从眉毛滑到嘴唇,再到下颌线条,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出乎意料地,他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夏油杰的左额。

"疤真的不见了…"悟喃喃自语,“这个世界的杰没有被打伤…”

夏油杰呼吸一滞。悟记得。记得那个只有初三时的他才知道的细节。

“你记得医务室的事?”

悟的眼神渐渐聚焦,点了点头:"嗯…我记得。那天你躺在病床上,呼吸很弱…"他的手指向下滑,抚过夏油杰的脸颊,“我偷偷给你塞了草莓大福,但…”

夏油杰握住那只游走的手:“后来呢?”

"后来…"悟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后来我开始做噩梦。梦见你在一条小巷里…浑身是血…而我…"他突然停住,喉咙滚动了一下,“我不想说了。”

夏油杰没有追问。他将悟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感觉到了吗?我还活着,呼吸着,心跳着。无论你梦到什么,都不是真的。”

悟的手掌下,夏油杰的心跳平稳有力。他感受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稚气的笑容:“杰的心跳…好快。”

夏油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脏不知何时开始狂跳。五条悟离得太近了,白色的睫毛在灯光下几乎透明,唇色因为刚睡醒而泛着淡淡的粉。他穿着家入硝子留下的宽松T恤,领口歪斜,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

"因为…"夏油杰的嗓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你靠得太近了。”

悟眨了眨眼,然后——像是突然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他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仅没有退开,反而更贴近了一些,鼻尖几乎碰到夏油杰的下巴。

"杰…"他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在我的梦里…我们不只是朋友。”

夏油杰的血液瞬间沸腾。他知道自己应该保持理智,悟现在处于催眠后的人格状态,可能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当悟用那双盛满星光的蓝眼睛望着他时,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了灰烬。

"那…在你的梦里…我们是什么?"夏油杰轻声问。

悟没有回答。他仰起头,轻轻吻上了夏油杰的唇。

这个吻生涩而试探,十六岁的五条悟显然毫无经验,只是笨拙地贴着夏油杰的唇,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夏油杰本该推开他。但某种比理智更强大的力量让他抬手捧住了五条悟的脸,温柔地回应这个吻。当他轻咬五条悟的下唇时,五条悟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手指紧紧抓住夏油杰的衣襟。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分开时,五条悟红着脸承认,“梦里都是你主动的…”

夏油杰的心脏几乎要冲出胸腔。他应该停下。必须停下。但五条悟的眼神如此信任,如此渴望,让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夏油杰轻抚他的后背,“就这样也很好。”

五条悟摇摇头,突然展现出与十六岁年龄不符的固执:"我想知道…真实的杰是什么感觉。不只是梦里。"他的手大胆地滑向夏油杰的腰间,“可以吗?”

夏油杰的防线彻底崩塌。他低头再次吻住五条悟,这次更加深入,更加热烈。五条悟学得很快,不久就能跟上夏油杰的节奏,甚至尝试着用舌尖轻舔对方的上颚,引来夏油杰一阵战栗。

当夏油杰的手探入悟的T恤下摆时,五条悟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夏油杰立刻停下:“害怕了?”

"不…"悟摇摇头,眼神却闪烁不定,“只是…我的身体…不太一样。硝子说这是双性…你会讨厌吗?”

"永远不会。"夏油杰坚定地说,轻轻掀起悟的T恤,“让我看看你…全部的你。”

在昏黄的夜灯下,五条悟的身体如同精美的雕塑,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夏油杰的指尖从锁骨滑到胸前,轻轻拨弄那淡粉色的乳尖,听到五条悟的呼吸骤然急促。

“啊嗯…好奇怪…为什么…”

当他的手继续向下,探入睡裤边缘时,五条悟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一下…"五条悟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我…我从来没和别人…真的做过…但是…”

夏油杰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们不需要做到那一步。”

"不,我想。"悟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带着二十八岁五条悟才有的那种决绝,“我想要杰…。”

这个瞬间,夏油杰仿佛看到了两个人格的完美融合——十六岁的纯真热情与二十八岁的执着渴望。他无法再思考对错,只能遵循本能的指引,慢慢褪去两人之间的衣物。

当悟完全展露在他面前时,夏油杰屏住了呼吸。确实如悟所说,他的身体特殊——平坦的胸部,纤细但有力的腰肢,下方女性的器官——是他熟悉已久的。此刻那小小的女性入口已经微微湿润,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悟好美…"夏油杰由衷赞叹,俯身亲吻悟的小腹,感受到下方的身体轻轻颤抖。

悟的手指插入夏油杰的发间,既像推拒又像邀请:“杰…好奇怪…身体好热…”

夏油杰耐心地引导他,从轻柔的抚摸到深入的探索,直到五条悟的喘息变得支离破碎,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当夏油杰终于进入时,悟发出一声近乎啜泣的呻吟,指甲深深陷入夏油杰的后背。

"痛吗?"夏油杰担忧地问。

悟摇摇头,眼中含着生理性的泪水,他意外地觉得熟悉,"不…只是太…太多了…"他抬起臀部,笨拙地迎合,“动一动…求你了…”

夏油杰开始缓慢抽送,每一次进入都引来五条悟一阵甜美的战栗。随着快感累积,五条悟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时而像未经人事般羞涩,时而又展现出成熟男性的大胆索求。这种矛盾的特质奇妙地融合在一起,让夏油杰更加着迷。

"杰…我要…"五条悟的声音断断续续,手指紧紧抓着床单。

夏油杰很快感受到五条悟的身体绷紧如弓——

"杰!"悟尖叫着达到高潮,湿润的女性内壁剧烈收缩,将夏油杰也推向了顶峰。

夏油杰猛的抽出来,连带着五条悟分泌的透明水液。

高潮后的五条悟像融化的糖果般瘫软在床上,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夏油杰躺到他身边,将那个汗湿的身体揽入怀中。

"和梦里…一样好…"悟喃喃地说,已经半梦半醒。

夏油杰吻了吻他的发顶:“睡吧,我在这里。”

悟在彻底入睡前,突然含糊地说了一句:“下次…换我插杰…”

夏油杰哭笑不得,小笨蛋,你怎么插我呢?但内心涌起一股暖流。无论十六岁还是二十八岁,五条悟本质里那种张扬的自信从未改变。

窗外,星光依然明亮。夏油杰望着那片星空,怀中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平稳,没有噩梦的侵扰。夏油杰轻轻抚摸悟光滑的后背,感受着两颗心脏同步跳动的节奏。

6 个赞
Chapter 6 五条夫人

大阪的雨带着咸涩的海风味道。

夏油杰站在分公司公寓的窗前,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细流。调职已经三周了,人事部给的所谓"重要项目"根本是个闲职——整理档案,核对数据,做些普通员工都能胜任的工作。

手机震动起来,是硝子的消息:「明天回总部。悟同意了。」

简短的八个字,却让夏油杰的手指微微发抖。自从那晚在医疗中心分别后,他与五条悟再没有任何联系。硝子偶尔会更新治疗进展,但都是只言片语:状态稳定、尝试新疗法、记忆整合有进展…

夏油杰回复了一个"好"字,放下手机,从钱包深处取出一张照片——新加坡樟宜中学文化节上,"五条老师"穿着和服微笑的侧脸。

照片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但那个笑容依然清晰。夏油杰轻轻抚过相纸,忽然想起十六岁的五条悟说过的话:“这个世界杰的灵魂和我的杰的,是一样的。”

如果灵魂真的可以跨越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身体,那么同十六岁的dk悟一般,"五条老师"与五条悟,是否也共享着同一个灵魂?

第二天中午,夏油杰站在五条集团总部大楼前。与上次不同,这次他是正式被召回——人事部通知说总裁亲自批准他加入新成立的东南亚市场分析组。

电梯直达45层。这一层通常是高管办公区,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夏油杰按照邮件指示走向最里间的会议室,却在经过某个转角时听到了隐约的音乐声——钢琴与小提琴交织的旋律,温柔又忧伤。

他放慢脚步。音乐是从总裁办公室传来的,门没有完全关严。夏油杰本该继续走向会议室,但那旋律中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牵引着他不由自主地靠近。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令心脏停跳的一幕——

五条悟站在办公室中央的阳光下,但又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五条悟。这个人穿着淡紫色的长裙,白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随着旋转的动作在光线中划出优雅的弧线。他——不,此刻应该用"她"——赤着脚,手臂舒展如天鹅,每一个动作都流畅得不可思议。

《Gymnopédie No.1》的钢琴声缓缓流淌。夏油杰记得这首曲子,那是新加坡文化节上,"五条老师"为日本文化展台挑选的背景音乐。

五条夫人。

这个词汇在夏油杰脑海中炸开。他死死抓住门框才没有发出声音。眼前的人影与记忆中的画面完美重叠——同样的白色长发,同样的优雅姿态,甚至旋转时微微扬起的下巴角度都一模一样。

音乐进入高潮部分,五条夫人的舞步变得更加舒展。阳光透过落地窗为她镀上一层金边,恍若梦境。夏油杰恍惚间回到了三年前的新加坡,站在文化节展台旁,看着他的五条老师向参观者展示茶道艺术。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五条夫人以一个优雅的屈膝姿势结束舞蹈。然后,出乎意料地,她转向门口:

“好看吗,杰?”

夏油杰的血液瞬间凝固。那个声音,那个语调,那种带着羞涩的期待——完完全全就是"五条老师"。

门被完全推开,但不是夏油杰所为。家入硝子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医疗记录板,表情复杂地看着室内的场景。

"看来不需要我介绍了。"她轻声说。

五条夫人——夏油杰无法用其他方式称呼此刻的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蓝眼睛在白色的映衬下更加晶莹剔透。她的妆容精致但不浓重,淡粉色的唇彩让原本锋利的唇线变得柔和。

"我…我不知道您在这里。"夏油杰干巴巴地说,大脑仍在尝试处理眼前的信息。

五条夫人微微一笑,那个笑容让夏油杰胸口发疼:“硝子说我今天状态很好,可以尝试一些…康复训练。”

康复训练。夏油杰看向硝子,后者点点头:“舞蹈治疗。通过重现患者安全、舒适的记忆场景来巩固健康人格。”

也就是说,此刻站在阳光下的"五条夫人",是治疗的一部分?只是五条悟试图找回健康时期的自己的一种方法?

"你剪了头发。"五条夫人突然说,向前走了几步,“我记得在新加坡时,你的头发要长一些。”

夏油杰的呼吸一滞。她记得。不是作为五条悟的记忆,而是作为"五条老师"的真实回忆。

"是的,"他轻声回答,“高中毕业后就剪短了。”

五条夫人歪着头打量他,这个动作如此熟悉,让夏油杰眼眶发热:“但眼睛没变。还是那么…温柔。”

硝子清了清嗓子:“悟,治疗时间还剩一个半小时。你…”

五条夫人——五条悟——看了看硝子,又看了看夏油杰,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想和杰单独谈谈。就像在新加坡时那样。”

硝子皱眉:“这不在计划内。”

"求你了,硝子。"五条悟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几分恳求,“我感觉…很好。不会出问题的。”

夏油杰从未听过五条悟用这种语气说话。不是命令,不是嘲讽,而是真诚的请求。更奇怪的是,尽管外表是"五条夫人",此刻的语气和神态却奇妙地融合了五条悟和"五条老师"的特质。

硝子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我在外面。"她警告地看了夏油杰一眼,轻轻带上门。

房间里突然只剩下他们两人。夏油杰不知该看向哪里——五条夫人太过真实,太过鲜活,仿佛时光倒流回三年前。但理智提醒他,这仍然是五条悟,那个在幻觉和现实中挣扎的男人。

"你讨厌现在的我吗?"五条夫人突然问,手指轻轻绞着裙摆,“这个样子…”

"不!"夏油杰脱口而出,“您很美。一直都是。”

五条夫人笑了,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像颗小星星:"你还是这么会说话。"她走向落地窗,背对着夏油杰,“硝子说这是我的一部分…不是病态,不是妄想,只是…被压抑太久的自我。”

夏油杰小心地靠近几步:“您记得多少?关于新加坡…关于我们…”

"我记得图书馆后面的樱花树。"五条夫人轻声说,手指在玻璃上画着无形的图案,"记得下雨天共撑一把伞,记得你第一次叫我’Sato’时脸上的红晕…"她转过身,“也记得那晚,我们…”

夏油杰的脸烧了起来。那个夜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酒店房间,交缠的手指,急促的呼吸…

"但我记不清为什么离开。"五条夫人的表情变得困惑,“只记得必须走,否则会伤害你…然后是漫长的黑暗,噩梦…直到…最近才在硝子的帮助下找回一些光明。”

夏油杰的心跳加速。她——他——似乎处于一个奇妙的状态,既记得"五条老师"的过去,又没有后来那些创伤记忆的污染。

"您没有伤害我。"夏油杰坚定地说,“从来都没有。”

五条夫人摇摇头,突然开始解腰间的系带。夏油杰愣住了,不确定是否该阻止。淡紫色的长裙滑落在地,露出里面贴身的白色衬裙。五条夫人没有停下,继续解开衬裙的肩带——

"等等,五条老师!"夏油杰慌忙转身,“我不——”

"看着我,杰。"五条夫人的声音异常平静,“这是我想给你看的…最真实的我。”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慢慢转回来。五条夫人站在阳光下,衬裙褪至腰间,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平坦的胸部,纤细但有着明显肌肉线条的腰腹,白皙的皮肤上零星散布着几处疤痕。下半身的女性内裤也被缓缓褪下,五条夫人重新看向夏油杰。

"吓到了吗?"五条夫人轻声问,“这就是完整的我。虽然有女性器官,但其他部分…更接近男性。”

夏油杰的目光没有闪躲。相反,他向前走去,直到能清晰看见五条夫人眼中的不安和脆弱。

"我早就知道了。"他轻声说,“在新加坡那晚…我感觉到了一些’不同’。但那时太紧张,没敢问。”

五条夫人睁大眼睛:“你知道?那为什么还…”

"因为对我而言,您首先是五条老师。"夏油杰鼓起勇气,轻轻握住那双微微发抖的手,“是那个教我数学,带我看浮世绘,下雨天和我共撑一把伞的人。性别、身体…那些从来都不重要。”

五条夫人的眼眶红了:“即使是这样不完整的我?”

"谁说您不完整?"夏油杰微笑,“您是我心目中最美的人,是我最爱的老师。不管身体如何,灵魂始终是同一个,不是吗?”

五条夫人——五条悟——无论此刻该用什么名字称呼这个站在阳光下的灵魂——的眼泪终于落下。夏油杰轻轻擦去那些泪水,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珍宝。

"我以为你会厌恶我…或者可怜我。"五条悟——现在他的声音更接近平时的音调,但依然柔和——低声说。

"我爱您。"夏油杰简单地说,“三年前是,现在是,永远都会是。”

五条悟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然后做了一个让夏油杰心脏停跳的动作——他轻轻将头靠在夏油杰肩上,白色长发散发着熟悉的栀子花香。

“再叫我一次…那个名字。”

夏油杰轻声呼唤,双手小心翼翼地环住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Sato。”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紧锁已久的门。五条悟的身体轻轻颤抖,夏油杰能感觉到自己肩头的衣料逐渐被温热的液体浸湿。

阳光斜斜地穿过落地窗,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拉长投映在墙上。夏油杰小心翼翼地收紧手臂,生怕用力过猛会惊飞怀中这个美丽的灵魂。五条夫人的白色长发散发着栀子花的香气,与三年前新加坡雨夜的气息一模一样。

"硝子走了。"五条夫人突然说,声音闷在夏油杰的肩膀里。

夏油杰转头看向门口——确实,不知何时硝子已经悄然离开,还贴心地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窗外东京渐沉的暮色。

"她总是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消失。"五条夫人轻轻退开一点距离,眼眶还红着,嘴角却扬起一个夏油杰许久未见的、纯粹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夏油杰的心脏漏跳一拍。没有算计,没有防备,就像他记忆中新加坡文化节上,那个为学生们的笨拙表演鼓掌的"五条老师"。

"我…"五条悟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突然有些局促,“可是我…”

"很美。"夏油杰打断他,手指轻轻抬起五条悟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存在,Sato。”

五条悟的睫毛颤动如蝶翼,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夏油杰的拇指抚过那片湿润,然后慢慢下移,描摹着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唇——此刻没有唇彩的修饰,呈现出自然的淡粉色,微微张着,呼出温热的气息。

五条夫人将自己的唇贴在夏油杰的唇上。这个吻很轻,像一片雪花落在皮肤上,转瞬即逝的凉意后是灼热的触感。

夏油杰没有急着深入。他耐心地回以同样轻柔的触碰,一次,两次,直到感觉到五条悟的身体逐渐放松,直到那双抓着他衣襟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肩膀。

"杰…"五条悟在亲吻间隙呢喃,声音里带着夏油杰曾听过的柔软与渴望,“我想…”

这句话像火星落入干柴。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将五条悟打横抱起,走向办公室内侧的休息室。怀中的身体比他想象中更结实,肌肉线条清晰可感,却又不可思议地轻盈。

休息室不大,但有一张宽敞的单人床。夏油杰小心地将五条悟放在床上,然后单膝跪在床边。

五条悟主动支起双腿,将底下的那一处暴露出来。午后的阳光已经变成金色,流淌在他暴露的皮肤上,将每一寸都镀上蜂蜜般的光泽。

夏油杰的呼吸停滞了一秒。无论看过多少次,五条悟的身体依然能让他震撼——平坦的胸部,纤细但肌肉分明的腰腹,再往下是女性特有的部位,此刻因为情动而微微湿润。

"完美。"夏油杰俯身,在五条悟的锁骨上落下一个吻,“每一处都完美。”

他的唇沿着锁骨的线条游走,舌尖轻舔那处凹陷,感觉到身下的身体轻轻颤抖。手指则顺着腰线下滑,在髋骨处画着圈,却不急着触碰最敏感的地带。

"杰…别折磨我…"五条悟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手指插入夏油杰的发间,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拉近。

夏油杰低笑,转而含住一颗小巧的乳头,用舌尖轻轻拨弄。五条悟猛地弓起背,发出一声甜美的喘息。这个反应让夏油杰的腹部一阵发紧——原来这里也是敏感点。

他耐心地爱抚着每一寸肌肤,像在探索一片未知的秘境。当他的手指终于滑向双腿之间时,五条悟整个人绷紧了,手指死死抓住床单。

"放松,"夏油杰吻着他的耳垂,“让我爱你。”

触碰到那片湿润时,夏油杰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五条悟已经足够兴奋,但他依然不急不躁,只是轻轻用手指描摹着外部的轮廓,感受那里的热度与颤动。

"求你…"五条悟扭动着腰,眼中噙着泪水,“不要再戏弄我…杰…你知道我最喜欢那个了…”

夏油杰终于顺应他的请求,将一根手指缓缓推入。内部的紧致与热度几乎让他失控,但他依然保持着缓慢的节奏,直到感觉到五条悟的身体逐渐适应。

"还记得新加坡那晚吗?"夏油杰低声问,加入第二根手指,“你也是这样,又紧又热,把我绞得几乎…”

"别说!"五条悟满脸通红地捂住他的嘴,却被夏油杰趁机加快了手指的动作,顿时失了力气,只能瘫软在床上喘息。

当夏油杰屈起手指,寻找那个能让爱人疯狂的点时,五条悟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找到了。"夏油杰得意地笑了,开始专注攻击那个敏感点。同时,他的拇指也没有闲着,轻轻揉搓着上方的小核,施加恰到好处的压力。

五条悟的呼吸变得破碎,白色假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与深色的床单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在快感的箭矢下颤抖不已。

“杰…我…啊!”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在自己手中达到高潮的模样,觉得这比任何艺术品都更美——紧绷的颈部线条,大张的双唇,还有那双盛满星空的蓝眼睛因快感而失神的样子。

高潮的余韵中,五条悟无力地瘫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夏油杰温柔地抽出手指,俯身亲吻他汗湿的额头。

"还继续吗?"夏油杰轻声问。

回答他的是五条悟突然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那双蓝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带着夏油杰熟悉的倔强和一丝新生的欲望。

"轮到我了。"五条悟说着,手指灵巧地解开夏油杰的皮带。

当夏油杰的欲望终于被释放出来时,五条悟倒吸一口气——尺寸有些惊人,他在想当时他是怎么把它吃下去的。

"会疼吗?"夏油杰担忧地问,手指梳理着五条悟的白色长发。

"可能会。"五条悟诚实地说,但眼神坚定,“但我想要…清醒着,感受你。”

他跨坐在夏油杰腰间,扶着那根灼热的欲望,缓缓坐下。两人同时发出喘息——对夏油杰而言是天堂般的紧致包裹,对五条悟而言则是被撑开的刺痛。

"停一下,"夏油杰按住五条悟的腰,不让他继续下沉,“先适应…”

但五条悟摇摇头,固执地继续向下,直到完全吞没了夏油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满足取代。

"看,"五条悟喘息着说,“我们终于…没有距离了。”

夏油杰被这句话击中心脏。他抬起手,轻轻抚去五条悟额角的汗珠,然后扣住他的后脑,将他拉下来接吻。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仿佛要将所有未说出口的爱意都传递过去。

当五条悟开始慢慢上下移动时,夏油杰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呻吟。内部的触感比手指带来的更加鲜明,每一寸褶皱都紧紧吸附着他,湿热得几乎灼人。

"可以…快一点吗?"五条悟小声请求,脸颊绯红。

夏油杰欣然应允,双手扶住五条悟的腰,开始配合他的节奏向上顶弄。每一次深入都精准地擦过那个敏感点,很快,五条悟的呻吟就变得高亢而连续。

“杰…嗯嗯…轻一点轻一点…嗯啊啊…好…好棒…啊!”

夏油杰被这声音刺激得几乎失控,确保五条悟能够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忍受。他伸手掐住那颗珠果,随着抽插的节奏揉捏起来。

双重刺激下,五条悟很快又接近高潮。他的身体紧绷得像弓弦,内部不自觉地收缩,差点让夏油杰提前结束。

五条悟喘息着说,“我想和你一起…”

夏油杰加重手上的动作,同时向上顶弄的角度更加刁钻,激的五条悟叫不出声来。

“要嗯嗯…要到了啊啊啊…!”

五条悟身体一滞,夏油杰从五条悟的身体里退出来,全都射在五条悟的肚子上。

“嗯…好舒服…杰好厉害…”

五条悟趴倒在夏油杰的身上,缓缓喘息。

夏油杰揽住怀里的人,贴近他的耳边,“我爱你。”

8 个赞
Chapter 7 麻辣教师

连续三周的好天气让东京的樱花提前绽放了。

夏油杰站在五条集团大楼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公园里粉色的云团。自从那次"五条夫人"的重现后,五条悟的治疗进展神速——幻觉发作频率降低,情绪更加稳定,甚至开始减少药物剂量。虽然恢复了那个动不动就把高管骂得狗血淋头的总裁作风,但至少,那个在小巷里"杀死杰"的噩梦似乎暂时远离了他。

"夏油助理?"秘书的声音从内线电话传来,“总裁要见您,带着东南亚项目的最终报告。”

夏油杰整理好文件,乘电梯直达顶层。这三周里,他与五条悟的关系微妙地平衡在专业与私人之间——办公室内是严谨的上下级,偶尔的眼神交流却藏着只有他们懂的秘密。硝子严格监控着每一次接触,但夏油杰能感觉到,五条悟看向他的时间越来越长,目光越来越专注。

敲门后,里面传来熟悉的"进来"。夏油杰推门而入,却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五条悟背对着门站在窗前,但姿态与平日截然不同——肩膀更加放松,重心微微偏向左侧,右手插在口袋里,是一种夏油杰从未见过的随意站姿。

"五条先生,您要的报告。"夏油杰将文件夹放在桌上。

"嗯~放在那里吧。"回答的语调上扬,带着一种奇怪的轻快。

夏油杰的手指僵在文件夹上。这个声音…是五条悟的,却又不是。太过活泼,尾音拖长得几乎像在唱歌。

五条悟转过身,夏油杰的呼吸瞬间停滞——没有墨镜,没有冷峻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灿烂得过分的笑脸。更诡异的是,五条悟的右手正抬到眼前,做出一个拉动什么的动作,然后困惑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指。

"啊咧?没有眼罩啊…"他自言自语道,声音里满是孩子气的失望。

夏油杰后退半步:“五条先生…?”

冰蓝色的眼睛转向他,里面盛满了夏油杰从未在这张脸上见过的活力与狡黠:“嗯~不是你的五条先生哦~”

一瞬间,夏油杰以为五条悟又回到了十六岁的人格。但下一秒,这个猜想就被彻底推翻。

"我是五条悟,28岁,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一年级班主任~"他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无聊的地方,但既然来了就找点乐子吧!”

夏油杰的大脑彻底宕机。咒术高专?班主任?这明显是五条悟十六岁人格的世界的事情,但为何如此…完整?如此具体?

"您…需要我叫家入医生吗?"夏油杰谨慎地问,手指悄悄移向口袋里的手机。

"硝子?她也在这个世界?"五条悟兴奋地拍手,“太好了!她欠我五千日元呢!”

夏油杰彻底糊涂了。这个世界?他在说什么?

教师悟突然凑近,速度快得惊人,几乎贴到夏油杰面前。如此近的距离,夏油杰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纹路——那不像普通人的眼睛,更像是…星空被封印在了瞳孔里。

"嗯…你不是我的杰。"教师悟得出结论,语气突然冷淡下来,"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我的杰已经是教师了,而且…"他得意地笑了,“是我丈夫哦。”

夏油杰的耳膜嗡嗡作响。丈夫?他的世界到底…

教师悟似乎对他的震惊很满意,转身一屁股坐上办公桌,双腿随意晃动着:"别那么紧张嘛~既然你是这个世界的杰,那我们也是好朋友啦!虽然你还嫩得很~"他伸手比了比身高,"我的杰有这么——高,而且这里…"他指了指太阳穴,又点了点下身,“比你成熟多啦!”

夏油杰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这个自称28岁的五条悟言行举止像个高中生,却又有种奇异的威严感,让人无法真正轻视他。

"所以…你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夏油杰试探性地问,“一个…有咒术的世界?”

"Bingo!"教师悟打了个响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咒力了,但这种感觉…"他握了握拳,“真不习惯啊。不过没关系,反正很快就会回去的~”

夏油杰突然想起五条悟之前的呓语——关于小巷,关于杀死杰,关于不同世界…难道那些不全都是幻觉?

教师悟跳下桌子,开始在办公室里转悠,随手翻看文件又嫌弃地丢开:"无聊无聊~你们这个世界就只有钱钱钱吗?"他突然转向夏油杰,“对了,你和这个世界的我是什么关系?”

夏油杰的脸瞬间发热:“我们…是上司和下属。”

"骗人~"教师悟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刚才说到’丈夫’的时候,你心跳加快了哦!而且这个世界的我一定也很喜欢你,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夏油杰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跳跃:“身体反应?”

教师悟突然贴近,速度快得让夏油杰来不及后退。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他胸口:"心跳,体温,瞳孔变化…"另一只手竟然大胆地滑向夏油杰的臀部,“还有这里的肌肉紧张度~”

夏油杰像触电般跳开,脸烧得厉害:“请自重!”

教师悟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太有趣了!我的杰早就不会害羞了,每次都是他先扑过来…"他突然停住,歪了歪头,“啊,屁股湿了。”

“什么?”

"字面意思~"教师悟做了个鬼脸,“这个身体在渴望你呢。虽然意识是我的,但生理反应还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五条悟哦~”

夏油杰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口无遮拦的"教师悟"比十六岁版本还要难搞十倍。

"别那么严肃嘛~"教师悟突然揽住他的肩膀,“来,告诉我,这个世界的我是不是个闷骚?明明喜欢你却不敢说?”

夏油杰挣脱开来:“五条先生——我是说,这个世界的五条悟——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他经常幻觉杀死了我,在某个小巷…”

教师悟的表情突然变了。所有的轻浮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洞察:“…原来如此。他看到了’那个’啊。”

“‘那个’?”

教师悟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窗前,背对着夏油杰,肩膀线条变得紧绷:"在我的世界…确实有一个小巷。在那里,我不得不…"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但之后我们找到了解决办法。现在的杰活得好好的,每天都给我做难吃的荞麦面。”

夏油杰的心脏狂跳。所以五条悟的幻觉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真实记忆?

"怎么解决的?"他急切地问。

教师悟转过身,笑容重新浮现,但这次带着几分夏油杰读不懂的复杂:"秘密~不过既然这个世界的我还活着,你也活着,那就一定有办法。"他突然皱眉,按住太阳穴,“唔…看来…我得走了。”

“什么?”

"我要走啦,小杰!"教师悟的身体轻微摇晃着。

夏油杰下意识上前扶住他。近距离下,他看到教师悟的瞳孔开始不规则地收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听着,"教师悟紧紧抓住夏油杰的手腕,"无论哪个世界的我,本质上都是同一个人。那个胆小鬼喜欢你又害怕伤害你,所以…"他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弯下腰,“啊,好痛…”

“我该叫医生吗?”

"不用!"教师悟抬起头,给了夏油杰一个灿烂的笑容,“告诉他…也告诉你自己:你们不是我们的替代品。你们是这个世界的人,都值得被完整地爱着。”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整个人软倒下来。夏油杰急忙接住他,慢慢跪坐在地上,将那个白色脑袋小心地靠在自己肩上。

“五条先生?悟?”

没有回应。夏油杰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发现五条悟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硝子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夏油君!监控显示悟的脑电波出现异常波动…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抬头,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的超现实经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自称是28岁的咒术高专教师,来自一个有咒力的平行世界。”

出乎意料的是,硝子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她快步上前检查五条悟的脉搏,然后松了口气:“又是这样吗…但这次听起来比之前的十六岁人格更复杂。”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说的那些…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事?”

硝子将五条悟扶到沙发上,动作熟练地给他盖上毯子:“夏油君,在精神病学领域,我们称之为’妄想系统’——患者构建了一个极其详细、自洽的幻想世界。悟的情况特殊在于,他的妄想世界与你的真实经历有太多巧合点…”

"但如果那不是妄想呢?"夏油杰轻声问,“如果他真的…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硝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你认为存在平行世界?”

硝子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现在稳定下来了。这次…互动似乎没有造成伤害,反而有种释放感。"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夏油杰,“你对他有特殊的影响,这是毋庸置疑的。”

夏油杰轻轻握住五条悟的手。那只手比"教师悟"的更加纤细冰冷,但同样温暖有力。

“他会记得刚才的事吗?”

"很难说。"硝子收拾着医疗设备,“但潜意识层面一定会留下痕迹。就像十六岁人格那次,后来他在清醒状态下对你的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

夏油杰点点头,目光无法从五条悟脸上移开。无论刚才那个张扬肆意的"教师悟"是真实存在还是人格分裂的产物,有一点他说对了——无论哪个世界,五条悟和夏油杰之间似乎都存在某种无法切断的羁绊。

"我有个请求。"夏油杰突然说,“能让我今晚留下来照顾他吗?”

硝子挑眉:“你知道他醒来可能会…”

"再次把我调去大阪?命令我滚出去?"夏油杰微笑,“没关系。这次我有话要对他说。”

硝子审视了他一会儿,最终点头同意:“我去准备一些镇静剂,以防万一。”

当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夏油杰轻轻抚平五条悟皱起的眉头。窗外的樱花被风吹起,几片花瓣粘在玻璃上,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讯息。

"听到了吗?"夏油杰低声说,“不管你是总裁、老师,还是什么咒术师…我都会找到你。每一次。”

五条悟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仿佛在回应这个承诺。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像是终于卸下了某个沉重的负担。

夏油杰知道,当五条悟醒来,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此刻,在这个洒满樱花影子的午后,他允许自己相信——有些联系,确实能够穿越不同的世界线,在不同的宇宙中重复着相遇与相守的轮回。

而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将他们分开。

4 个赞
Chapter 8 身体的记忆

五条悟从混沌中醒来时,窗外已是深夜。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嘴里有股铁锈味,像是咬破了自己的口腔内壁。身体沉重得不像自己的,尤其是下半身,有种奇怪的…粘腻感。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五条悟浑身一僵。他缓缓转头,看到夏油杰坐在办公桌室内卧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商业杂志,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

记忆碎片逐渐拼凑——那些荒唐的言论,还有…五条悟猛地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还好,穿着正装,不是那套可笑的女装。

"你对我做了什么?"五条悟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夏油杰放下杂志,倒了杯水递给他:“什么也没做。你昏过去后,硝子给你做了检查,说只是暂时性意识切换导致的疲劳。”

五条悟没有接水杯。他盯着夏油杰的手——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手腕内侧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为什么光是看着这双手,他的小腹就传来一阵异样的紧缩?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五条悟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夏油杰叹了口气,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硝子说你醒来可能会——”

"我说,滚出去!"五条悟突然暴起,一把扫落水杯。水溅得到处都是。

门立刻被推开,家入硝子冲了进来:“悟!”

五条悟的胸膛剧烈起伏,白色的衬衫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更令他羞耻的是,仅仅是夏油杰靠近的这个动作,就让他下身产生了可耻的反应。这具身体到底怎么了?一开始见到夏油杰时还可以自我控制,现在…

"让他走。"五条悟咬着牙说,“立刻,马上。”

硝子看了看满地狼藉,又看了看夏油杰:“你先回去吧。明天再——”

"他明天也不用来了!"五条悟打断她,“调职令继续有效。大阪,冲绳,随便哪里,越远越好!”

夏油杰站在原地没动。令五条悟恼火的是,那双该死的眼睛里的不是恐惧或愤怒,而是…理解?同情?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他凭什么?

"五条先生,"夏油杰平静地说,“您还记得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

五条悟的指尖陷入掌心。

荒谬。可笑。不可理喻。

"不记得。"五条悟冷冷地说,“你现在可以滚了吗?”

夏油杰似乎想说什么,但硝子摇摇头示意他离开。门关上后,五条悟才长出一口气,瘫回床上。身体的反应终于慢慢平息,但那种失控感仍让他的小穴紧缩。

"你这次发作很特别。"硝子一边收拾玻璃碎片一边说,“脑电波显示有两个不同的意识活动模式交替主导。夏油君说你自称是某个…平行世界的教师?”

五条悟闭上眼睛:“胡言乱语。”

“他还说,那个’你’提到在他们的世界,夏油杰是他的丈夫。”

五条悟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妄想症的症状之一,构建复杂幻想世界。你不是最清楚吗,医生?”

硝子没有立即反驳。她给五条悟量了血压,记录在病历上:"有趣的是,这次发作后你的各项指标反而比之前稳定。皮质醇水平下降,血清素上升…"她顿了顿,“就像某种长期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

五条悟转过头去,拒绝回应。释放?他只感到更深的混乱和愤怒。尤其是这具身体对夏油杰的反应——那种不受控制的渴望,仿佛每个细胞都记得什么他的意识却拒绝承认的事情。

"睡吧。"硝子最后说,“明天我们再谈。”

灯熄灭后,五条悟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身体疲惫不堪,大脑却异常清醒。每一次闭眼,都会看到夏油杰的脸——不是现在的夏油杰,而是另一个世界的,留着更长头发,眼角有细纹,穿着可笑的教师制服的版本。那个夏油杰会对他笑,会亲吻他的额头,会用手指插进后面的穴里,会在他被操的神志不清时掰着他的头接吻…

五条悟猛地翻身,将脸埋进枕头。这太荒谬了。他需要工作,需要用成堆的文件和会议填满大脑,把所有这些荒唐的念头挤出去。

第二天清晨,五条悟早早起来,决心恢复正常生活。他连续开了三个会议,骂哭了两个高管,签了一摞文件,甚至亲自修改了东南亚市场的拓展方案。忙碌让他暂时忘记了那日的混乱,直到——

“五条先生,这是您要的最终版方案。”

夏油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五条悟手中的钢笔差点滑落。他头也不抬地说:“放下。出去。”

没有脚步声。五条悟抬眼,看到夏油杰不仅没走,反而走到了办公桌前。他今天穿着深黑色西装,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完全看不出昨晚被吼过的痕迹。

"我说了出去。"五条悟重复道。

"硝子说我今天可以回来工作。"夏油杰平静地说,“而且,我想您应该有些问题要问我。关于昨天…发生的事。”

五条悟的指节泛白。确实,他有无数问题。那个"教师悟"还说了什么?夏油杰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的身体会有那些反应?但每一个问题都意味着承认那些荒唐事确实存在,承认他的精神问题已经严重到产生多重人格。

"没有。"五条悟冷冷地说,“现在,要么回到你的工作岗位,要么去人事部领离职补偿。”

夏油杰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却又突然停住:“对了,昨晚您睡着后,说了些梦话。”

五条悟的背脊僵直:“什么?”

"‘杰…别走…’"夏油杰皱着眉头回忆,“还有,‘那里不行…办公室会有人来…’”

血液轰的一声冲上五条悟的脸。昨晚的梦境碎片突然清晰起来——在梦里,夏油杰把他按在这张办公桌上,白色的底裤垂落,而夏油杰的手正滑向他的…

"滚!"五条悟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立刻!马上!”

夏油杰没有动。令五条悟震惊的是,他居然在笑,不是嘲讽,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笑意:“您梦到什么了,五条先生?为什么这么激动?”

五条悟感到一阵眩晕。这个实习生怎么敢?他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这种眼神,好像看穿了五条悟所有不堪的秘密?

"你知道为什么。"五条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夏油杰向前一步,“除非您告诉我。”

五条悟应该叫他滚,应该按铃叫保安,应该做任何事来阻止夏油杰继续靠近。但他没有。他站在原地,看着夏油杰一步步走近,直到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檀香。

"这具身体…"五条悟突然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从你回来后就不对劲。”

夏油杰挑眉:“怎么说?”

"每当你在附近,我就会…"五条悟说不下去了。承认这种生理反应比承认精神分裂还令人羞耻。

"会怎样?"夏油杰又靠近一步,现在他们几乎呼吸相闻。

五条悟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后退,但他的身体纹丝不动,甚至微微前倾,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会有反应。不受控制的那种。”

夏油杰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五条悟简直想杀了他——竟然笑得更明显了:“所以这就是您急着把我调走的原因?因为您的身体…记得我?”

"荒谬。"五条悟冷笑,“这具身体只是…”

“只是什么?”

五条悟说不出口。只是什么?只是渴望夏油杰的触碰?只是记得那些从未发生过的亲密?只是背叛了他的意志,对某个幻影产生了反应?

"您害怕的不是身体反应,五条先生。"夏油杰轻声说,“您害怕的是这意味着什么。”

五条悟猛地抓住夏油杰的衣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个小巷,那些血…如果靠近你会让幻觉成真,那么…”

"那么什么?"夏油杰平静地问,任由五条悟拽着自己,“您会杀了我?像幻觉中那样?”

五条悟的手开始发抖。如此近的距离,他能数清夏油杰的睫毛,能看到他瞳孔中映出的自己——一个狼狈不堪的疯子,抓着下属的衣领胡言乱语。

"我分不清…"五条悟突然松开手,“哪些是幻觉,哪些是记忆,哪些是…另一个世界的碎片。”

夏油杰轻轻握住了五条悟的手腕,拇指按在脉搏处。

"您的身体记得我。"夏油杰说,“不是因为什么幻觉或另一个世界,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我们也曾亲密无间。在新加坡,作为五条老师和学生夏油杰。”

五条悟想反驳,但夏油杰的手指在他的脉搏处轻轻摩挲,让所有言语卡在喉咙里。更糟的是,这种触碰不仅没有引起他预期的排斥,反而让一直紧绷的神经奇异地放松下来。

"看,"夏油杰微笑,“您的心率正在变平稳。如果我真的那么可怕,应该相反才对。”

五条悟张口想说什么,却听到门口传来一声轻咳。硝子站在那里,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交叠的手。

"打扰了。"她干巴巴地说,“但监测警报显示悟的心率异常…看来已经恢复正常了。”

夏油杰自然地松开手,后退一步:“我们在讨论东南亚方案。”

"当然。"硝子挑眉,“用脉搏讨论?”

五条悟的耳朵烧了起来。他坐回椅子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平时那个冷酷总裁:“有事吗,硝子?”

"例行检查。"硝子走过来,拿出血压计,“不过看起来夏油君比我的药物更有效。”

五条悟瞪了她一眼,但出人意料地没有反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自从夏油杰握住他的手腕,那些盘旋在脑海中的噩梦画面就暂时安静了下来。仿佛那简单的触碰是一把钥匙,暂时锁住了他脑中的潘多拉魔盒。

"我该回去工作了。"夏油杰微微鞠躬,“五条先生,方案有任何问题随时叫我。”

五条悟没有回应,只是盯着电脑屏幕,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才长出一口气。

"他的触碰没有触发你的防御机制。"硝子一边量血压一边说,“这是第一次,悟。通常任何人靠近到这种距离,你的皮质醇水平都会飙升。”

五条悟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夏油杰手指的温度。他想起"教师悟"说的话——“你不是我的替代品。你是这个世界的你,值得被完整地爱着。”

爱?这个字眼太过沉重,太过危险。但五条悟无法否认,在夏油杰身边,那些撕扯他灵魂的噪音确实会暂时安静下来。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终于找到了避风港,哪怕只是暂时的。

"他的调职令。"五条悟突然说,“撤销吧。”

硝子抬头:“真的?”

"他只是…工作能力不错。"五条悟生硬地补充,“仅此而已。”

硝子笑了,但没有戳破这个拙劣的谎言:“当然,总裁先生。仅此而已。”

当硝子离开后,五条悟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东京的街景。某个瞬间,他恍惚看到玻璃反射中不止自己一人——还有一个白色长发的身影站在他身后,温柔地将手放在他肩上。

五条悟猛地转身,办公室里当然空无一人。但那触感如此真实。

或者,来自他自己灵魂最深处,那个始终记得如何被爱的部分。

5 个赞

啊啊每一个五条悟都超爱夏油杰

1 个赞

:see_no_evil::crossed_fingers:t2:

Chapter 9 绑带的催化剂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夏油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以为和五条悟之间终于有了转机。可此刻,那个白发男人又戴回了墨镜,重新筑起那道无形的墙。

"我说了,调职是为了公司架构调整。"五条悟的声音冷得像冰,“不要过度解读,夏油助理。”

"过度解读?"夏油杰几乎要笑出声,“上午刚说完要重新规划东南亚市场,下午就把我调去北海道?五条先生,您连借口都懒得换了吗?”

五条悟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转身面向落地窗,肩膀线条绷得死紧:“决定已经做了。明天有人事部的人帮你办理交接。”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在大理石地面上。夏油杰突然想起那个在他怀中安睡的十六岁悟,想起阳光下跳舞的"五条夫人",想起那个自称来自平行世界的麻辣教师——那些五条悟卸下防备的珍贵时刻,都被眼前这个男人亲手埋葬。

"为什么?"夏油杰向前一步,“明明硝子说你的治疗有进展,明明我们…”

"我们什么?"五条悟猛地转身,一把扯下墨镜,“你以为接个吻、跳个舞就能治好精神病?夏油杰,你太天真了。”

那双蓝眼睛里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让夏油杰的心脏狠狠抽痛。他太熟悉这种表情了——五条悟在害怕,像只受伤的野兽般用攻击来保护自己。

"我没想过’治好’你。"夏油杰轻声说,“我只是想站在你身边,不管是作为助理、朋友还是…”

"还是什么?"五条悟突然逼近,呼吸喷在夏油杰脸上,"恋人?"他冷笑一声,“你知道我幻觉里杀死过多少个’夏油杰’吗?十个?二十个?每次都是不同的小巷,不同的死法,但结局都一样——你死在我手里。”

夏油杰没有后退。他直视那双疯狂又美丽的眼睛:“那只是幻觉。”

"对我而言就是现实!"五条悟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翻了咖啡杯,“每次靠近你,那些画面就越清晰…我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

棕色的液体在文件上蔓延,像极了血。夏油杰突然明白了——五条悟不是在推开他,而是在推开那个"杀人凶手"的自己。

“悟…”

"别那么叫我!"五条悟后退几步,捂住耳朵,“只有他能那么叫我…只有我的杰…”

夏油杰僵在原地。他?是指…平行世界的那个夏油杰?是dk悟的挚友,还是教师悟口中的"丈夫"?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五条悟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弯下腰,双手抱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悟?!"夏油杰急忙上前扶住他。

五条悟抬起头,表情完全变了——痛苦被一种古怪的困惑取代。他眨了眨眼,然后…

"哇哦~这次是吵架现场?"轻佻上扬的语调,与几分钟前的阴沉判若两人。

夏油杰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神态,这个语气…

“教师悟?”

对方打了个响指,然后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脸,“啧,没东西遮住就是没安全感啊~”

怎么这个教师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难道又是…再另一个世界的?!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夏油杰身上,突然眼前一亮,“啊?是处男杰!”

夏油杰的脸瞬间涨红:“什么处——”

"开玩笑的啦~"教师悟笑嘻嘻地凑近,近到夏油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甜香,"不过看这个气氛…"他瞥了眼洒满咖啡的桌面,“这个世界的我又在闹别扭了?”

夏油杰不知该如何回答。眼前的五条悟穿着笔挺西装,却有着绑带教师般的肆意气质,这种反差令人头晕目眩。

教师悟突然伸手捏住夏油杰的下巴,左右端详:“嗯…比我的杰年轻几岁,眼神也更柔软。难怪这个世界的我那么纠结~”

"纠结什么?"夏油杰忍不住问。

"当然是纠结上你啊。"教师悟理所当然地说,手指顺着夏油杰的喉结滑到锁骨,“他是不是整天躲着你,又偷偷看你?开会时假装不在意却记下你说的每句话?晚上对着你的照片玩到喷——”

夏油杰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够了…!”

教师悟哈哈大笑,不仅没挣脱,反而顺势将夏油杰拉得更近。他突然顿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胯间,“哇哦,这个身体反应很诚实嘛。”

夏油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西裤裆部已经被液体印出深色块。他的大脑瞬间短路——这是五条悟的身体,却在教师悟的意识控制下对他起了反应…

"别…别闹了。"夏油杰松开手,后退几步,“五条先生——我是说这个世界的五条悟——醒来后会杀了我的。”

教师悟歪着头,表情突然认真起来:"你真的不了解他,对吧?"他向前一步,再一步,直到将夏油杰逼到墙边,“那个胆小鬼宁愿把自己千刀万剐也不会伤害你一根头发。”

夏油杰背贴墙壁,无路可退。教师悟的气息包围着他,雪松混合着焦糖的甜腻,与平日五条悟的清冷香水截然不同。

"他…害怕幻觉成真。"夏油杰低声说。

"笨蛋。"教师悟轻叹,突然抓住夏油杰的手按在自己胯下,“这才是现实。”

夏油杰像被烫到般想抽回手,却被死死按住。

"感觉到了吗?"教师悟在他耳边低语,热气喷在敏感的皮肤上,“这具身体渴望你渴望到发骚…不管哪个世界的意识在操控它。”

夏油杰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是错的,趁五条悟人格切换时做这种事…但掌心传来的热度让他无法思考。多少次梦里,他幻想过触碰这个地方,幻想过身为总裁的五条悟因他而喷出水来…

"你的眼神变得危险了呢,杰~"教师悟轻笑,舌尖舔过夏油杰的耳廓,“想不想看看这具身体更多反应?”

夏油杰猛地翻身将教师悟压在墙上,狠狠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全是压抑太久的渴望与怒气。教师悟却异常配合,张开嘴任由夏油杰侵略,甚至引导他的舌头找到敏感点。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教师悟的嘴唇被咬得嫣红,蓝眼睛里泛着水光:“这才对嘛…我的杰也是这么粗暴…”

"闭嘴。"夏油杰扯开他的领带,“再提那个’丈夫’我就操烂你的嘴。”

教师悟夸张地捂住心口:"教祖大人怎么变成了五条家的入赘女婿了?小杰你凶死了~不过…"他凑近夏油杰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这个世界的我更喜欢你操烂他下面那张嘴。”

夏油杰的大脑嗡的一声。他粗暴地扯开教师悟的西装裤,内裤已经被前液浸湿一小片。当他的手终于抚上那张猩红的小嘴时,教师悟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

"啊…手法生疏但很有潜力…"他靠在夏油杰肩上点评,“我的杰喜欢从后穴往前插…”

夏油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说了,闭嘴。”

教师悟吃痛地"嘶"了一声,却笑得更欢:"吃醋了?"他忽然拉开夏油杰的裤链,灵巧的手探进去,“让我看看你的…”

话没说完,他的手碰到了夏油杰硬得发疼的勃起。两人同时僵住,然后教师悟吹了个口哨:“哇哦,尺寸不错嘛~”

夏油杰忍无可忍,一把将教师悟转过去压在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咖啡杯摔得粉碎,但谁在乎呢?他粗暴地扯下那条高档西装裤,露出两瓣雪白的臀肉。中间的隐秘部位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淡粉色的小穴一张一合,像是在邀请他。

"这么湿…"夏油杰哑声道,手指试探性地按上那个入口,“悟经常被这样操吗?”

教师悟扭过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想知道就自己进来确认啊~”

夏油杰不再忍耐。挺腰插了进去。紧致湿热的内部立刻包裹住他,舒服得让人头皮发麻。教师悟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手指死死抓住桌沿。

教师悟的回应被撞碎成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的内部紧得不可思议,每一次进入都像要被绞断,但快感却呈几何倍数增长。夏油杰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鲜红的指印。每一下都刻意碾过那个敏感点,让五条悟的抗议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喘息。快感如潮水般累积,冲刷着每一寸神经。

"喜欢吗?"夏油杰俯下身,胸膛贴着五条悟的背,“啊啊…嗯…对…这个角度能顶得最深…啊…嗯嗯…再重一点…”

五条悟很快到达临界点。就在他即将高潮时,夏油杰却突然停下所有动作。

"不…不要停…"教师悟难耐地扭动。

夏油杰用手指玩弄着他的薄唇,“求我。”

“你…!”

“说’杰,求你干我’,我就让你高潮。”

教师悟又羞又愤,怎么被一个小孩玩成这样,但身体已经背叛了理智:“杰…求你…”

“叫全名。”

“夏油杰…求你干我…”

夏油杰重新动起来,这次又快又狠。教师悟被顶得几乎跪不住,只能承受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快感。

教师悟突然尖叫,背部弓成优美的弧线,“再…再重点…!杰!嗯啊好爽…好喜欢杰的鸡巴嗯…好大啊啊啊嗯嗯…操…”

夏油杰满足了他的要求,每一下都狠狠撞在敏感点上。办公桌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在他身下呻吟的白发男人,只有这个湿热紧致的小穴,只有两人交合处黏腻的水声。

"悟…悟…"夏油杰无意识地呼唤着,分不清是在叫哪个五条悟。

教师悟似乎达到了高潮,小穴剧烈收缩,同夏油杰的抽插下连带出白浊的液体。夏油杰被夹得生疼,又抽插了几下后拔出来,教师悟软着身子滑下去,用嘴帮夏油杰射了出来。

教师悟吞下口中的精液,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晕,“技术有待提高…但热情满分~”

教师悟舔着指尖的精液,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晕。他慵懒地靠在办公桌上,白色衬衫大敞,露出泛着薄汗的胸膛,长腿间的狼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夏油杰喘着粗气,大脑一片空白。他刚才做了什么?他把五条悟——他的上司,那个冷酷无情的五条集团总裁——按在办公桌上口交,直到自己射出来?

"这个世界的我醒来后一定会疯掉…"教师悟轻笑着,手指绕着夏油杰的一缕黑发,“不过反正他迟早要面对——”

话音戛然而止。

教师悟的身体突然僵直,冰蓝色的眼眸瞬间失去焦距,又迅速重新聚焦。但这一次,里面的神采完全变了——从张扬肆意的愉悦变成了震惊、迷茫,然后是纯粹的空白。

夏油杰的心跳停了半拍:“五条…先生?”

那双眼睛缓慢地转向他,瞳孔剧烈收缩。夏油杰看到五条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声音。他的身体还保持着高潮后的敏感状态,胸口起伏明显,腿根处一片湿润。

"我…"五条悟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这是…”

夏油杰本能地后退,却被一把抓住手腕。五条悟的力道大得惊人,但表情却异常脆弱——眉头微蹙,眼角泛红,像是随时会哭出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五条悟问,但语气里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困惑。

夏油杰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说他被教师悟撩拨得失去理智?说他们差点在办公室做到内射?说现在五条悟的内裤被甩到一旁,嘴里的精液正顺着流出?

"是…是…"夏油杰结结巴巴地说。

五条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衬衫,又看了看夏油杰同样凌乱的衣着,突然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喘息。

“他…我…我们…”

夏油杰以为会迎来一场暴怒。五条悟会摔东西,会尖叫,会立刻把他调去南极分公司。但出乎意料的是,五条悟只是松开了他的手腕,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软下来。

“五条先生?”

没有回应。五条悟的眼神变得涣散,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夏油杰惊恐地发现,尽管主人格已经回归,五条悟的身体却依然诚实地反应着——他的乳头挺立在空气中,下身甚至又开始流出水来。

"不…"五条悟摇着头,声音细如蚊呐,“停下…不该这样…”

夏油杰犹豫着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五条悟的肩膀。那个触碰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五条悟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却没有推开他。

"您…想要我停下吗?"夏油杰轻声问,手指试探性地抚上五条悟的脖颈。

五条悟应该说是的。应该推开他,应该恢复那个冷酷总裁的面具。但他没有。他只是闭上眼睛。

这个无声的回答比任何邀请都更令人血脉偾张。夏油杰感到一股热流冲向小腹。他倾身上前,将五条悟压倒在办公桌上,纸张散落一地。

"先生,最后一次机会,"夏油杰抵着五条悟的耳垂低语,“说滚开。”

五条悟的睫毛颤了颤,嘴唇微张,却只发出一声微弱的喘息。他的身体背叛了他,主动弓起腰贴近夏油杰,仿佛有它自己的记忆。

夏油杰不再犹豫。他吻住那两片柔软的唇,同时手滑向五条悟的下体。与教师悟的主动热情不同,五条悟被动地承受着,但身体的反应却同样热烈——当夏油杰的手指深入时,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顶。

"你看,"夏油杰轻咬五条悟的锁骨,“你的身体比你的意识诚实多了。”

五条悟摇着头,却将脖颈暴露得更多,无声地邀请更深的啃咬。他的双手紧抓着桌沿,指节发白,仿佛不这样做就会忍不住拥抱夏油杰。

夏油杰抚弄着,观察五条悟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那张总是冷若冰霜的脸此刻染满情欲,眉头微蹙,嘴唇湿润微张,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轻微的颤抖。比教师悟的放浪形骸更令人着迷的是这种隐忍的性感——明明快感已经让他的瞳孔涣散,却还固执地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别忍着,"夏油杰加重手上的力道,“我想听你的声音。”

五条悟的眼睛猛地睁大,他的防线终于崩塌,一声甜腻的呻吟溢出唇边:“杰…!”

这一声呼唤像烈火浇油。夏油杰加快节奏,同时吻住五条悟的喉结,感受它在自己唇间滚动。五条悟的腰肢开始失控地摆动,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夏油杰的臂膀。

"我…我不应该…"五条悟断断续续地说,却将身体贴得更紧,“这不对…我…”

"没有什么不对。"夏油杰舔去他眼角的泪水,“我们是相爱的,记得吗?在这个世界和任何一个世界。”

五条悟似乎想反驳,但下一秒高潮袭来,将他的话冲散成无意义的音节。他的背脊弓起,手指深深陷入夏油杰的肩膀,白色衬衫被汗水彻底浸透。

夏油杰紧紧抱住颤抖的身体,感受着五条悟在自己手中的脉动。这一刻的五条悟美得惊人——彻底卸下防备,完全沉浸在快感中,像个普通人一样脆弱而真实。

高潮的余韵持续了很久。五条悟瘫在办公桌上,眼神涣散,胸口剧烈起伏。夏油杰温柔地整理着他的衬衫,擦去他大腿上的痕迹,然后轻轻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

"欢迎回来。"夏油杰轻声说。

五条悟的眼睛慢慢聚焦,落在夏油杰脸上。那里没有愤怒,没有羞耻,只有深深的疲惫和某种释然。他抬起颤抖的手,轻轻触碰夏油杰的脸颊,仿佛在确认这是真实的。

"我梦到过这个场景…"五条悟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无数次。”

“梦到我们接吻,做爱,我们在学校的卫生隔间,在体育馆的篮球架下…”

夏油杰握住那只手,将它贴在唇边:“现在不用做梦了。”

五条悟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疲惫但真实的微笑。就在这一刻,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悟,董事会的——哦。”

家入硝子站在门口,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移到散落的文件,再移到五条悟明显刚经历过高潮的脸。她的眉毛几乎挑到发际线。

“看来治疗进展比我预期的…深入得多。”

五条悟的脸瞬间涨红,试图坐起来却被夏油杰按住。令家入硝子惊讶的是,这位平日里暴躁如雷的总裁竟然乖乖躺了回去,甚至往夏油杰身后躲了躲。

"我…可以解释。"夏油杰干巴巴地说。

硝子摆摆手,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用。心率85,呼吸平稳,瞳孔反应正常——比过去三年任何一次检查都要健康。"她转身准备离开,“你们…继续。”

门关上后,五条悟将脸埋进手掌:“杀了我吧…”

夏油杰笑着将他拉起来,温柔地整理他凌乱的白发:“没什么好害羞的。硝子早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五条悟抬起头,眼神复杂:"不只是害羞,杰。我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那些幻觉,那些记忆,现在又是…"他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办公桌,“这个。”

夏油杰捧起他的脸:“一步一步来。首先,正视你的渴望,然后,也许有一天,你会正视你的内心。”

五条悟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点头:“我…可以试试。”

这个小小的让步让夏油杰胸口发烫。他知道对五条悟来说,这已经是巨大的突破——承认可能性,就是打开了一扇长久以来紧闭的门。

"现在,"夏油杰帮五条悟系好衬衫纽扣,“我送你回去休息。董事会可以等,但你不可以等。”

出乎意料的是,五条悟没有反对。他任由夏油杰搀扶自己站起来,甚至无意识地靠在那人肩上,仿佛身体早已习惯这种亲密。

走到门口时,五条悟突然停下:“杰…如果那些幻觉又回来怎么办?如果我再次…伤害你呢?”

夏油杰转身,认真地看着那双担忧的蓝眼睛:"那我就一次次把你带回来。就像今天这样。"他释怀似的大喘了一口气,“虽然方法可能有所不同。”

五条悟的耳朵红了,但这次他没有反驳。他只是轻轻握住夏油杰的手,任由对方引领自己走向破晓。

5 个赞
Chapter10 不仅仅是肉体

财务部的早会刚结束,"总裁笑了"的消息就像野火般传遍了整个五条集团。几个女职员挤在茶水间,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夏油助理说了什么,总裁居然嘴角上扬了!”
“不可能吧?上次市场部提案时他差点把投影仪砸了…”
“千真万确!而且夏油助理现在每天都和总裁一起吃午饭,有时候还从总裁办公室带咖啡出来…”

类似的议论在各部门悄悄蔓延。没人敢公开讨论,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个曾经让高管们闻风丧胆的暴君,最近变得…不一样了。

顶楼总裁办公室,夏油杰将一叠文件放在五条悟面前,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听说您今天在会上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现在全公司都在传这件事。”

五条悟抬起头,白色睫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他确实笑了——虽然只是极轻微的嘴角上扬,但对熟悉他"商业暴君"形象的下属们来说,这已经足够震撼。

"他们该关注工作而不是我的表情。一群废物。"五条悟冷哼一声,却掩饰不住耳尖泛起的微红。

夏油杰忍不住伸手拂开五条悟额前的一缕碎发。这个动作在一个月前还会招致冷眼甚至怒吼,现在五条悟只是微微僵了一下,然后默许了这种亲密。

"硝子说今晚的治疗取消?"夏油杰问道,手指顺势滑到五条悟颈后,轻轻按摩那个总是紧绷的穴位。

五条悟闭上眼睛,不自觉地往那温暖的手掌靠了靠:“嗯…她说我进步很大,可以减为一周两次了。”

这是事实。自从那个"教师悟"人格出现,又经历了后续的混乱与坦白,五条悟的幻觉发作频率显著降低。虽然仍然会做噩梦,但已经很少出现清醒状态下的认知混淆。更重要的是,他学会了在症状初现时就寻求夏油杰或硝子的帮助,而不是独自硬撑到崩溃。

"对了,"五条悟突然想起什么,睁开眼,“今晚有空吗?我订了餐厅。”

夏油杰挑眉:“约会?”

"只是…正常社交。"五条悟抿了抿嘴,露出那种夏油杰无法抗拒的可怜表情,“增进感情。”

夏油杰笑了。这个词是他上周提出的——“我们应该增进感情,不是通过性,而是通过真正了解彼此”。当时五条悟嗤之以鼻,说这都是无聊的鸡汤文学。现在看来,他记在了心里。

"荣幸之至,总裁先生。"夏油杰微微鞠躬,逗得五条悟又露出了那个罕见的微笑。

午休时间,夏油杰在员工餐厅遇到了硝子。她端着餐盘自然地坐到夏油杰对面,眼睛下面挂着标志性的黑眼圈。

"听说你们今晚要去吃饭?"硝子开门见山。

夏油杰差点被味噌汤呛到:“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不,"硝子笑了,“那家餐厅很难订,我帮的忙。”

夏油杰摇头失笑。自从发现他对五条悟有稳定情绪的作用后,硝子从最初的警惕防备变成了最积极的"推手",时不时创造机会让两人独处。

"说真的,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硝子压低声音,“上周的心理评估,悟第一次承认对某人有’浪漫情感’。于公来说,作为他的主治医生,我需要了解细节。”

夏油杰思考了一下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们已经有了肉体关系——在五条悟一次特别严重的幻觉发作后,两人在情绪极度激动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但那之后,夏油杰刻意放慢了节奏,坚持要"从约会开始"。

"我们在学习如何真正了解彼此。"夏油杰最后说,“而不只是肉体上的亲密。”

硝子挑眉:“‘性常常是作弊行为,它抄近路直达亲密关系’?”

夏油杰惊讶地看着她:“你读过那篇文章?”

"每个心理学学生都读过。"硝子喝了口咖啡,“所以你认同这个观点?”

"不完全是。"夏油杰放下筷子,“我同意快餐式的爱情确实如此。但对悟…性不是目的,而是帮助他接受被爱的方式之一。”

硝子的表情变得认真:“解释一下。”

"悟的问题从来不是分不清现实与幻觉,"夏油杰轻声说,“而是他不相信自己值得被爱。每一次我触碰他,每一次我们亲密,都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这具身体,这个灵魂,无论有多少伤痕和异常,都值得被渴望和珍视。”

硝子沉默了很久,最后微微一笑:“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还了解他。”

"我只是爱他。"夏油杰简单地说,“在所有世界线中可能都是如此。”

下班后,夏油杰在车库等到了五条悟。他换下了平日的西装,穿着深蓝色高领毛衣和黑色大衣,白色短发没有用发胶固定,柔软地垂在额前,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上车。"五条悟打开银色跑车的门,语气依然带着命令式的习惯,但眼神已经软化。

夏油杰欣赏了一会儿这个罕见的休闲装扮:“你今天很好看。”

五条悟的耳朵又红了:“少废话,要迟到了。”

餐厅位于东京塔附近的高层,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侍者将他们引到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桌上已经摆好了香槟和开胃菜。

"你提前安排好了?"夏油杰有些惊讶。

五条悟点点头,难得地显得有些紧张:“硝子说…约会应该有香槟。”

夏油杰心头一暖。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却像个高中生第一次约会般局促不安。他伸手覆上五条悟的手背:“谢谢,我很喜欢。”

晚餐在逐渐轻松的氛围中进行。五条悟谈起他大学时代的趣事——真正的趣事,而不是那些被妄想扭曲的记忆;夏油杰则分享了他在新加坡交换时的见闻,小心避开那些与"五条老师"有关的回忆。他们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一样聊天、碰杯、偶尔相视而笑。

直到甜点上来时,五条悟突然问道:“你真的不介意吗?我的…身体。”

夏油杰放下叉子。他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来。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五条悟几乎没有余裕去思考"被如何看待"的问题。

"如果我说完全不介意,那是撒谎。"夏油杰诚实地说,“第一次确实有些惊讶。但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那是你的一部分,而我想要了解全部的你。”

五条悟低头戳着盘子里的草莓:“大部分人会觉得很恶心。”

"我不是大部分人。"夏油杰握住他的手,“对我来说,你的身体就像你的灵魂一样独特而美丽。双性体质只是这个美丽拼图的一部分。”

五条悟抬眼看他,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即使它意味着我们不能有…正常性生活?”

"我们的性生活很正常。"夏油杰坚定地说,“只是与众不同。就像有的人是左撇子,有的人,只是不同而已,没有优劣之分。”

五条悟的嘴角微微上扬:“你好像总是知道该说什么大道理。”

"不,我只是说出事实。"夏油杰微笑,“而且,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探索什么方式最适合我们。这难道不是乐趣的一部分吗?”

这句话让五条悟彻底放松下来。他反握住夏油杰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对方的掌心:“下周…我空出了三天。想去轻井泽吗?”

夏油杰眨了眨眼:“这是在邀请我旅行?”

"增进感情。"五条悟纠正道,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我有栋别墅在那里,很安静。适合…休息。”

夏油杰知道这个邀请对五条悟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亲密,更是愿意在私人空间、长时间相处中向对方展示最真实的自己。这是比任何肉体接触都更深层次的信任。

"我很乐意。"夏油杰温柔地说,“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

"这次我们慢慢来。"夏油杰捏了捏他的手指,“不是总裁和助理,不是病人和照顾者,只是悟和杰,好吗?”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好。”

回程的车上,五条悟打开了顶篷。夜风拂过两人的发梢,东京的霓虹在头顶流转。夏油杰看着五条悟专注开车的侧脸,想起第一次在公司见到他时的情景——那个冷酷、暴躁、生人勿近的商业帝王,如今正为他学着如何温柔,如何被爱。

"看路,别看我。"五条悟突然说,但语气里没有往日的尖锐。

夏油杰笑了:“忍不住。你太好看。”

五条悟哼了一声,却在不经意间将车速放慢了些,仿佛想延长这段共处的时光。

当车停在夏油杰公寓楼下时,五条悟意外地关掉了引擎:“我送你上去。”

电梯里,两人肩并肩站着,手臂偶尔相触,带起一阵微妙的电流。夏油杰掏出钥匙开门时,能感觉到五条悟在身后微微屏住的呼吸。

"要进来喝杯茶吗?"夏油杰轻声问。

五条悟犹豫了一下,摇头:“下次。今晚…已经很好了。”

夏油杰理解地点头。对五条悟来说,一次成功的约会,一段坦诚的对话,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他不需要急于推进到下一步。

"公司见?"夏油杰微笑。

"嗯。"五条悟点头,突然快速在夏油杰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向楼梯,“晚安,杰。”

夏油杰摸着残留触感的嘴唇,看着那个白色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他想起硝子的问题——"性常常是通往爱的道路上作弊行为?”

也许对有些人来说确实如此。但对他和五条悟而言,每一次亲密接触,每一次小心翼翼的情感表达,都是通向彼此内心的一小步。没有捷径,没有作弊,只有两颗伤痕累累的心慢慢靠近的过程。

这才是真正的爱。

8 个赞

好好好困(´-ωก`)
晚安米娜!:smile_cat:

2 个赞

啊啊啊好虐好香好甜好好看弥猴王好喜欢:face_holding_back_tears::face_holding_back_tears::face_holding_back_tears::palms_up_together::heart:

好吃,老师辛苦了:sob::sob:

好吃:smile:老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