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拖着死尸,觉悟了一些新奇的刀子有点想搞事情…
老大更新了好开心
心疼275你会去找属于你的杰述说你的爱吗…一定要拯救他
第12章 正视自我
员工们已经习惯了总裁办公室传出的嬉闹声。
“今天早会上总裁居然没骂人!”
“我作证,夏油助理就站在旁边,总裁说话声音都轻了八度…”
“他们真的只是上下级关系?”
茶水间的窃窃私语从未停歇,但夏油杰已经学会自动屏蔽。自从轻井泽回来后,他和五条悟达成了一个默契——在公司保持专业距离,私下则尝试建立亲密的关系。这种平衡微妙而脆弱,但两人都在努力学习。
周五晚上八点,夏油杰整理好最后一份文件,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来。”
五条悟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白色西装的剪影在东京夜景的映衬下格外醒目。他手里拿着半杯清水,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
"这是这次会议的总结报告。"夏油杰将文件夹放在桌上,“您要现在看吗?”
五条悟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下班时间就别用敬语了。”
夏油杰微笑:“习惯了。毕竟某人上周还因为我在办公室叫了他’悟’而威胁要扣我奖金。”
"那是因为当时财经在场。"五条悟抿了一口,“那老狐狸最会捕风捉影。”
夏油杰走到他身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冰水并无味,此时却氲着淡淡的烟熏气。五条悟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在夏油杰故意用嘴唇触碰他刚才喝过的杯沿时,耳尖微微泛红。
"喂…你的…嗯…你别…咳…今晚有安排吗?"五条悟突然问,声音故作随意。
夏油杰随意放下水杯,挑眉:“这算约会邀请?”
"只是…合理利用时间。"五条悟移开视线,“我有些工作要带回家处理,你可以一起来。顺便…吃个晚饭。”
夏油杰忍住笑意。这种别扭的邀请方式实在太"五条悟"了——明明是渴望陪伴,却偏要包装成工作需要。
"荣幸之至,总裁先生。"他微微鞠躬,“需要我为您开车吗?”
五条悟的别墅位于东京都心的顶级住宅区,距离五条集团总部只有二十分钟车程。与夏油杰想象的奢华风格不同,别墅内部装修简约现代,以白色和原木色为主,看起来更像一个舒适的庇护所而非商业巨鳄的豪宅。
"请进。"五条悟输入密码打开门,“拖鞋在左手边。”
夏油杰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客厅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商业书籍和数学专著,茶几上放着几个小型盆景,修剪得一丝不苟。整个空间干净得几乎没有人气,唯有钢琴上随意搭着的一条灰色围巾透露出些许生活痕迹。
夏油杰走向那架三角钢琴。
“还有经常在练习吗?”
五条悟迅速把围巾收起来:“没有。”
夏油杰注意到琴架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乐谱——《Gymnopédie No.1》,正是那天他在办公室看到"五条夫人"跳舞时的配乐。
“喜欢萨蒂?”
五条悟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嗯。安静。”
夏油杰没有追问。他知道这首曲子对五条悟——无论是哪个"版本"的五条悟——都有着特殊意义。
晚餐是附近餐厅送来的寿司和天妇罗。五条悟坚持要在书房边工作边吃,但夏油杰注意到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文件上,而是频繁地偷瞄自己。
"悟,"夏油杰终于放下筷子,“你想说什么?”
五条悟的手指在文件边缘无意识地揣摩着,“轻井泽那晚…你说的话。”
五条悟的声音低了下去,“是认真的吗?”
夏油杰心头一软。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却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需要反复确认被爱的承诺。
"百分百认真。"夏油杰握住他的手,“这是我的承诺。”
五条悟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为什么?”
"因为你是五条悟。"夏油杰微笑,“我的悟。”
这个回答似乎触动了什么。五条悟突然站起身,走到书柜前背对着夏油杰,肩膀线条紧绷:“我不擅长处理…感情。从来没有人…我是说,除了你…”
夏油杰静静等待,给他组织语言的空间。
"你是例外。"五条悟最终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是唯一允许靠近的例外。”
这不是最浪漫的告白,但夏油杰的心脏却为此剧烈跳动。对五条悟而言,这已经是突破性的情感表露——承认某人的特殊性,承认自己的需求,这在他过去的防御机制中是不可想象的。
"我知道。"夏油杰轻声说——他的心软了,“我也是。”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留下来。今晚。”
这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而是一个小心翼翼的试探。夏油杰能看到他眼中的忐忑——不是关于欲望,而是关于信任,和关于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另一个人的恐惧与期待。
"好。"夏油杰简单回应,没有让这一刻变得过于沉重。
五条悟的卧室比夏油杰想象的更加简洁。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衣柜几乎完全隐藏在墙板中。唯一引人注目的是梳妆台上整齐排列的几个精致盒子——想必是"五条夫人"的饰品。
五条悟注意到夏油杰的目光,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要洗澡吗?浴室在那边。”
夏油杰点头,特地给了五条悟独处的空间。热水冲刷过身体时,他思考着如何让今晚不那么紧张。五条悟的忐忑显而易见——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过亲密接触,而是因为这次是在完全清醒、理智的状态下,没有任何幻觉或情绪崩溃作为借口。
当夏油杰穿着浴袍回到卧室时,五条悟已经换上了睡衣,正坐在床边摆弄手机。他抬头看了一眼夏油杰,又迅速低下头,耳尖通红。
"紧张?"夏油杰坐到他身边。
五条悟嗤笑一声:“哼…可笑。我为什么要紧张?”
夏油杰没有揭穿他微微发抖的手指,只是轻轻握住那只手:“因为这次不一样。不是情绪失控下的冲动,而是清醒的选择。”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怕你失望。”
“失望什么?”
"这个。"五条悟做了个含糊的手势,指向自己的身体,“我…不够男也不够女…像怪物一样。”
夏油杰心头一疼。他端起起五条悟的下巴,强迫那双躲闪的蓝眼睛直视自己:“看着我,悟。你最狼狈的样子——幻觉发作,女装打扮,歇斯底里…我都见过,难道你觉得…有哪一次会让我失望吗?”
五条悟的睫毛颤动如蝶翼。"那为什么现在,你觉得会有所不同?"夏油杰轻声问。
“因为我爱你,不仅和众人一般爱着你的容貌,你的才华,你的人,还连同那些你认为的伤痕和异常,一起爱着。”
五条悟的呼吸变得急促。夏油杰能感觉到他的挣扎——想要相信又害怕相信,渴望亲密又恐惧被看穿。
"所以,你愿意吗?"夏油杰松开手,给他选择的空间,“不是五条总裁,也不是五条夫人,只是悟。但只有在你准备好的时候。”
五条悟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指节发白。漫长的沉默后,他缓缓抬手,解开了睡衣的第一颗纽扣。
随着纽扣一颗颗解开,五条悟的身体逐渐显露——白皙的皮肤上零星散布着几处疤痕,平坦的胸部,纤细但肌肉线条分明的腰腹。最私密的部分被内裤遮挡,但夏油杰知道那里的特殊构造——女性器官。他,是一个有着女性器官却没有丰满的乳房,介于两性之间的独特存在。
五条悟的手臂不自觉地环抱胸前,像是要遮挡什么:“…奇怪吗?”
夏油杰摇头,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美丽。”
“说谎。”
"从不。"夏油杰俯身,在五条悟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每一个部分都是你,每一个部分我都爱。”
五条悟的肩膀微微放松,但眼中的不确定仍未完全消散。夏油杰理解他的恐惧——这不是社会定义的"正常"身体,甚至不是典型的双性身体,而是某种更加罕见的变异。要让五条悟完全接受自己被爱的可能性,需要极大的耐心。
"可以碰你吗?"夏油杰轻声问。
五条悟点头,闭上眼睛,像是等待审判。夏油杰的手指从脸颊开始,轻柔地滑过脖颈、肩膀,最后停在胸前。那里的皮肤比想象中更加敏感,随着触碰泛起细小的颤栗。
"感觉好吗?"夏油杰问。
五条悟微微点头,眼睛仍然紧闭。夏油杰继续探索,每一寸肌肤都带着虔诚的耐心。这不是情欲驱动的抚摸,而是一种认知,一种接纳的仪式。
当夏油杰的手指滑到腰际时,五条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那里…”
“不喜欢?”
"不…是太…"五条悟的声音支离破碎,“太强烈了…”
夏油杰微笑,放慢动作:“告诉我你的感受,悟。不是用大脑想或不想应该怎么反应,而是身体真正感受到什么。”
"温暖…"五条悟艰难地组织语言,“像…阳光照在雪地上…融化的感觉…麻麻的…好舒服…”
夏油杰心头一热。这个比喻如此"五条悟",将抽象的感官体验转化为具象的自然现象。他继续着轻柔的触碰,同时观察五条悟的反应——紧绷的眉头逐渐舒展,呼吸从急促变得深长,环抱胸前的手臂慢慢放下…
当五条悟终于睁开眼睛时,里面不再是恐惧或羞耻,而是一种近乎孩童般的好奇与惊喜,仿佛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能带来愉悦而非痛苦。
"不奇怪吗?"他再次问,但这次语气中少了不确定,多了试探性的希望。
夏油杰摇头,引导五条悟的手放在自己已经因解开浴袍而露出的胸脯,“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它只为你这样跳动。”
五条悟的手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那有力的搏动。夏油杰能看到他眼中的变化——从困惑到理解,再到某种深沉的、几乎令人心碎的柔软。
"杰…"五条悟的声音哽咽了,“我…”
"不用说什么。"夏油杰吻了吻他的指尖,“跟着我就好。”
接下来的亲密如水到渠成。没有急切,没有征服,只有两个灵魂通过身体的对话。当五条悟终于完全放松,甚至主动引导夏油杰的手触碰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时,夏油杰感到一种比肉体快感更深刻的满足——这是信任的终极表现,是五条悟向他敞开的最后一道门。
"啊啊啊…嗯…"五条悟双腿大开,后脑半靠着床椅垫,这样他可以看到夏油杰双手抓着他大腿的样子。夏油杰只是先轻微地抽插起来。五条悟望着夏油杰饱满的腹肌,忍不住伸出手。
“啊…好棒…唔…”
而夏油杰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五条悟的小嘴含着自己的右手指,左手游走在自己的腹肌上不停试探,还有他看不到的,他那白嫩的小穴是怎么一次次整根吃下自己的阴茎,在自己抽出后又是怎么吐出白色的乳液挽留快乐的。
疯了。真是疯了。
“嗯…哈…”
五条悟喘得有些精疲力尽了,只是发出些喟叹的气音。
“要怎样做才能让悟更舒服一些呢?”
夏油杰将五条悟的腿放下来,双手握住五条悟细弱的腰,在他的敏感处打转,“要…要快一点,想被…被杰的大鸡巴操…嗯啊!”
夏油杰自然的抓住五条悟的臂膀,纤细的小臂呈现出拉伸的状态。在这样的压力下,五条悟似乎觉得又吃进去了一节。
“要激烈一点吗?”
没等五条悟回答,夏油杰单手攥住五条悟的手腕,下身快速的抽动着。
“啊…啊啊啊…嗯哈…!啊啊啊好…好舒服唔…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
夏油杰喘着粗气慢下动作,缓缓地顶弄着。
“悟好厉害…嗯…”
感觉一直被夹在快感上方的五条悟听到爱人的夸赞自然开心,“要…要变成杰的鸡巴套子…杰用力操我…”
夏油杰往五条悟的腰下塞了一个枕头,将五条悟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好…”
“哈啊…!啊…好深…嗯…要去了唔唔…嗯…”
五条悟舒服得眯起眼。随着夏油杰速度的加快,五条悟的喘息变得断断续续,逐渐淹没在两人交合处发出的碰撞声中…
五条悟蜷缩在夏油杰怀里,白色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夏油杰轻抚他的后背,感受那平稳的呼吸。
五条悟含糊地应了一声,很快陷入沉睡。夏油杰望着怀中人平静的睡颜,想起硝子说过的话——五条悟长期受失眠和噩梦困扰,很少能连续睡四小时以上。
但今晚,当挂钟的时针走过三时,五条悟依然沉睡,没有一丝惊醒的迹象。夏油杰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无声地宣泄着他的爱意。
准备搞事情()(喜)
弥猴王要看小情侣搞事情狠狠地看他们狠狠地搞
猫猫记忆中的你离开太早,在这和平的if你定好好留在他身边,给予猫猫很多很多信任与爱(老师会虐吗
(小声许愿he(不过be也好吃
第13章 被迫的背叛
夏油杰在办公桌上发现了一个纯白信封。
没有署名,没有邮戳,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他早晨整理好的文件堆上。信封里只有一张纸条,上面打印着一行字:
「离开五条悟。——五条家」
夏油杰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手指无意识地将纸条边缘捏出了褶皱。什么意思?五条家…是五条悟的父亲?还是整个家族?他们知道多少?又打算做什么?
"夏油助理?"秘书敲门进来,“BL集团的中本女士到了,说是约了您谈合作细节。”
夏油杰迅速将纸条塞进口袋:“我马上来。”
BL集团是五条集团近期最大的潜在合作伙伴,双方正在商讨一项涉及东南亚市场的重大合并案。作为项目负责人之一,夏油杰已经与对方团队接触过几次,但总裁亲自到访还是第一次。
会议室里,一位穿着利落套装的中年女性站起身:“夏油先生,久仰。”
中本玲子,BL集团创始人兼CEO,商界赫赫有名的"铁娘子"。她握手力道坚定,目光锐利如刀,却在寒暄时对夏油杰展现出异常的热情。
会谈进行得出奇顺利。中本玲子几乎接受了五条集团提出的所有条件,甚至在几个关键点上主动让步。更奇怪的是,她多次强调希望夏油杰"亲自负责这个项目",暗示如果他有意向,BL集团愿意提供"更有发展空间的职位"。
"商场如战场,夏油先生。"临走时,中本玲子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站错队,再多的才华也会被埋没。”
夏油杰送走客人后,立刻掏出手机想给五条悟打电话,却在拨号前停住了。这太蹊跷了。五条家的警告信,BL集团的异常热情…像是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他已经不知不觉成了棋子。
当天下午,炸弹引爆了。
夏油杰正在整理会议记录,突然被紧急叫到董事会会议室。推开门,十几道冰冷的目光齐刷刷射向他。长桌尽头,五条悟的座位空着。
"夏油杰,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年迈的董事会副主席森田冷冷地问。
夏油杰环视一圈,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
"就在刚刚,BL集团公布了与我们几乎一模一样的新企划。"森田将一叠文件甩在桌上,“而能接触到这些核心机密的,除了董事会成员,就只有你。”
夏油杰的血液瞬间凝固:“我没有泄露任何机密。”
"是吗?"森田突然抬头,“那为什么中本玲子会单独约见你?为什么她对你如此青睐?据我所知,你们今天会谈的内容已经远超正常商务范围。”
夏油杰终于明白了这个陷阱的全貌。劝退信只是开始,BL集团的异常热情是诱饵,而现在…他看向那个空着的座位——五条悟在哪里?
"我们需要搜查你的办公设备和住所。"森田宣布,“在此之前,你被停职调查。保安会监督你收拾个人物品。”
夏油杰站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辩解?反抗?还是…他看向那个空座位,突然明白了自己唯一能做的选择。
"不必了。"他平静地说,“我辞职。”
会议室一片哗然。有人猛地站起来:“这就是变相承认了?”
"我什么都没承认。"夏油杰摘下工牌放在桌上,“但是不得不否认的是,我确实该离开了。”
走出会议室时,他的手碰到了口袋里的纸条。也许这样能保护五条悟免受牵连…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特殊诊疗室。
"你确定?"五条悟盯着超声波屏幕,声音微微发颤。
硝子调整着探头位置,屏幕上那个微小的光点清晰可见:“八周左右。胎心很稳定。”
五条悟的指尖轻轻触碰屏幕,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这个身体理论上可以怀孕,但概率极低,所以他从未真正期待过这种可能。
"要告诉夏油吗?"硝子收起探头。
五条悟摇摇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想…当面告诉他。"他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你说他会…会高兴吗?”
家入硝子罕见地笑了:“以我对他的了解,大概会高兴得把你抱起来转三圈。”
五条悟红着脸穿上衣服。过去几个月像梦一样——从最初的抗拒恐惧,到慢慢接受被爱,再到如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奇迹。
"最近可能会有妊娠反应。"家入硝子写着病历,“恶心、疲劳、情绪波动…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我建议每周检查一次。”
五条悟心不在焉地点头,已经在想象夏油杰知道后的表情。那个总是温柔注视他的男人,会露出怎样惊喜的笑容?
回公司的路上,五条悟罕见地给父亲打了电话。
"父亲,我要通知您一件事。"他直视前方,声音坚定,“我和夏油杰的关系…不是暂时的。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希望…您能接受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你确定,他真的喜欢你吗,孩子?”
五条悟的手指捏紧了方向盘:“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五条家主的声音恢复平静,“有空就带回家吃饭吧。”
挂断电话,五条悟皱起眉。父亲的反应太过平静,不像他一贯的作风。但此刻的喜悦冲淡了疑虑,他加快车速,迫不及待想见到夏油杰。
然而等待他的只有董事会的集体汇报。
"夏油杰已经承认泄密并辞职。"森田严肃地说,“我们在他电脑里发现了与BL集团的秘密通信记录。”
五条悟站在办公室中央,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只是发出了疑问又带着震惊的气音,“哈?”
"这里有证据。"森田递上一个文件夹,“还有,最近一个月他与中本玲子的私下会面照片。很明显,他一直在出卖公司情报。”
五条悟机械地翻看文件,每张照片、每份记录都像刀子扎进心脏。一切都指向一个他不愿相信的真相。
"他在哪?"五条悟的声音冷得吓人。
“已经离开了。据说是去……”
五条悟没等他说完就冲了出去。
新宿站前的人流如织,夏油杰站在大屏幕下,茫然地看着过往行人。他的手机已经关机,公寓钥匙留在办公室,只带走了那张新加坡的照片和自己的存折。也许该离开东京一段时间,等风波平息…
“夏油杰!”
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一僵。转身的瞬间,五条悟已经冲到面前,白色短发凌乱地支棱着,蓝眼睛里燃烧着愤怒,震惊和…受伤。
"解释一下吧。"五条悟站在夏油杰面前。五条悟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很熟悉,他用眼瞟了瞟左后方的挂牌,与印象中的"小白屋"不同,那里挂的是"大黑屋"的招牌。
"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也没有意义。都是真的。"夏油杰平静地说,强迫自己直视那双眼睛,“是我利用了你,接近你只是为了获取商业机密。”
五条悟的手微微发抖,他的眼神突然软下来,他渴求般地抓住夏油杰的衣袖,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似乎这样他就能让夏油杰改变说辞,因为,夏油杰是最爱他人,“啊…我…什么泄露机密…我不管五条集团会怎么样…杰…我只问你,我们之间…”
"什么都不是。"夏油杰甩开他的手,“五条家和家入硝子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陪总裁演戏。你的妄想症需要’治疗’,我就是那个药引子。”
每个字都像刀子,割伤对方的同时也割伤自己。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的脸一点点失去血色,心如刀绞却不敢表露分毫。
对不起,悟
这是唯一的办法…让你恨我,然后忘记我。
"那轻井泽呢?"五条悟的声音支离破碎,眼眶涌出泪水,“那些…那些夜晚呢?…可是…杰不会是骗我的吧…?杰说爱我,是真的啊…不是骗我的啊…”
"演技。"夏油杰冷笑,“五条悟,不得不说,你比想象中好骗多了。特别是当你穿上女装的时候更——”
啪!
一记耳光打断了夏油杰的话语。五条悟的手悬在半空,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甚至还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僵着身子,望着夏油杰,“为什么…”
夏油杰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继续微笑:“现在清醒了?五条总裁?”
五条悟后退几步,像是害怕自己会做出更疯狂的事。
“可是曾经是你说的…让我听你的解释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解释了…”
五条悟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融入人群,白色头发很快消失在视线中。夏油杰站在原地,望眼欲穿,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背影,才允许自己崩溃——他蹲在地上,手指深深插入发间,无声地嘶吼。
口袋里的纸条滑落出来,被路人不经意踩过,留下一个模糊的鞋印。
他做到了。但为什么心这么痛?
几条街外,五条悟跪在公共厕所的隔间里,呕吐得撕心裂肺。是孕吐,还是心碎的反应?五条悟分不清。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眼睛布满血丝,哪里还有半点叱咤风云的"暴君"的影子?
手指颤抖着抚上腹部,五条悟做了个决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泪就是停不下来呢?
会不会被群殴()
别慌都坐下,只是夏油杰潜在发疯基因被触发了,系统常规操作,晾十年再干一炮就好了
好好好我听你的坐下等后续
(汗)
看得我一头雾水?发生啥了?杰不可能因为不想伤害悟而做出这种此时此刻就在伤害悟的事情吧,而且在这个治疗效果好一些了的时刻,没看懂,莫名其妙
乖乖坐好,等後續更新再來一次看!!
蹲后续
第14章 心病
东京的雨总是来得突然。
夏油杰站在六本木大酒店的水晶吊灯下,看着落地窗外渐密的雨丝。
"教主,五条悟的车已经到了。"藤野美纪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递过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按您要求,山崎18年。”
夏油杰接过酒杯,冰球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声响。他特意选了这款酒,只因记忆中五条悟曾说过喜欢它烟熏般的余韵。这种微不足道的默契,成了他三年来赖以生存的氧气。
宴会厅的门被侍者推开,一阵潮湿的风裹挟着雨的气息卷入。夏油杰的后颈汗毛瞬间竖起——无需回头,他每个细胞都认出了那个存在感。
"迟到了二十三分钟。"美纪子小声嘀咕,“还是这么傲慢。”
夏油杰的拇指划过酒杯凝结的水珠,借这个动作掩饰指尖的颤抖。三年。一千多个日夜。足够东京的高楼推倒重建,足够一个初创企业成长为帝国,却不够他忘记五条悟走进房间时空气震颤的频率。
"去准备演讲稿吧。"他轻声打发走美纪子,终于转身。
宴会厅另一端,五条悟正被几位政要围住。他穿着剪裁极佳的黑色西装,衬得肩膀线条如刀削般凌厉。白色短发比三年前短了些,露出更加分明的下颌线。墨镜遮住了那双曾让夏油杰沉沦的眼睛,只留下冷硬的唇角,像一道封缄的伤口。
夏油杰的视线如饥似渴地逡巡着每一个细节——五条悟拿香槟的姿势变了,以前他总爱用三根手指捏着杯脚,现在却是整个手掌包裹杯身,仿佛在汲取那点微弱的温度。他的脖颈处多了道浅疤,藏在衣领阴影里,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最刺痛夏油杰的是那左手无名指上的一圈淡白——那是一枚戒指。像是故意要给他看似的。
侍者端着托盘经过,夏油杰匆忙将酒杯放上去,生怕被人发现杯中酒面不正常的颤动。他该上前寒暄的,作为盘星教创始人对五条集团总裁的基本礼节。但双腿仿佛生了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五条悟与人谈笑风生,那笑容完美得像是量产的商业面具。
“…下面有请盘星教创始人夏油杰先生…”
主持人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上台演讲时,夏油杰感觉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演讲稿上那些关于教育公平的漂亮话,在五条悟的注视下显得如此苍白。盘星教的每个慈善项目选址都经过精心计算——五条集团孤儿院旁的教育中心,五条老家附近的养老社区。这些说不出口的温柔,是他构建商业版图时最隐秘的执念。
"感谢夏油先生的精彩分享!"掌声中,夏油杰几乎是逃下舞台。
香槟塔旁,他遇到了中本玲子。BL集团的女总裁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演讲很动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盘星教是做什么慈善事业的。"她压低声音,“五条悟在看这边哦。”
夏油杰的脊椎窜过一阵电流。他假装整理袖口,余光瞥见五条悟正朝这边走来,步伐不紧不慢,却让周围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夏油先生。"那个声音比记忆中更加低沉,像是被三年的时光磨去了所有柔软,“久仰。”
夏油杰转身的瞬间,一阵熟悉的雪松香气袭来。那一个个夜晚突然在脑海中闪回——壁炉的火光,交缠的手指,五条悟在他耳边带着哭腔的喘息。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右手无意识地攥住西装下摆。
"五条总裁。"他举起侍者新递来的香槟,“恭喜财报再创新高。”
酒杯相碰的脆响像某种仪式。五条悟的墨镜反射着吊灯刺眼的光,让夏油杰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当他摘掉墨镜的瞬间,夏油杰几乎窒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比记忆中更加深邃,眼下却有掩不住的青黑。
"听说你的病好了。"夏油杰听见自己说,“恭喜。”
五条悟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是啊。你离开后,突然就好了。"他晃了晃香槟杯,气泡上升又破裂,“因为好像,你才是我的病因。”
这句话像钝刀切入胸腔。夏油杰想起硝子曾说他是五条悟的"情绪稳定剂"。原来最残忍的真相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五条悟的病灶。
"我很抱歉。"夏油杰轻声说。为离开,为背叛,为那个晴天说出的所有谎言。
五条悟重新戴上墨镜,唇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不必了,情况也好很多,不是吗?”
这句话是夏油杰这三年来重复最多的自我安慰。从五条悟口中听到时,却让他杯中酒面剧烈晃动起来。他想说不是的,想说盘星教的每一分利润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回到五条悟身边。但最终,他只是将那些未出口的话和香槟一起咽下。
"听说你要和BL集团合作新能源项目?"五条悟突然问。
夏油杰的呼吸一滞。三年前,正是中本玲子提供的"假叛变"计划,让夏油杰有机会暗中收集五条家族威胁五条悟的证据。而如今这个项目,是他计划中最后一块拼图,扳倒中间"神秘人"BL的终极武器。他夏油杰不是不知恩图报,而是,自离开五条悟后,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一个,五条悟,他不能允许任何人再动他。
"中本女士很欣赏你。"五条悟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下的重量却足以压垮夏油杰的脊柱,“三年前就是。”
夏油杰的胃部绞痛起来。原来五条悟一直相信他真的背叛了五条集团投靠BL。这个误会如此完美,他甚至无法辩解——为了确保五条家族不再威胁五条悟,他自己亲手编织了这个谎言。
"五条总裁?您好您好…"一位政要打断了这场凌迟般的对话。
五条悟微微颔首:“失陪。”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夏油杰注意到五条悟走路的姿势变了,更加挺直,更加完美,像是要把所有脆弱都锁进那副钢筋铁骨里。三年前,这具身体曾在他怀中柔软如初雪;那头白发曾散落在他的枕间;那双手曾颤抖着解开他的衬衫纽扣…再久前,这具身体曾沦陷在他笨拙的爱抚之下,沉沦在一个青涩少年口口声声的爱意之下。
"教主,该走了。"藤野美纪子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雨下得更大了。夏油杰最后看了一眼会场另一端的五条悟。恰在此时,五条悟也转过头,隔着香槟塔与人群与他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夏油杰仿佛又看到了轻井泽别墅里,那个会对他露出真笑的五条悟。
但下一秒,五条悟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孤独。
黑色轿车内,夏油杰终于松开了一直紧攥的左手。掌心四个半月形的伤口渗着血丝,他却感觉不到疼。车窗上的雨滴扭曲了外面的霓虹,如同他记忆中逐渐模糊的过往。
"直接回公司吗?"司机问道。
夏油杰望着窗外没有回答。他的公寓抽屉里锁着一份未完成的企划书——《BL收购方案》。这是他为重逢准备的最后礼物。但今晚那枚戒指,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醒了他。
"去横滨。"他突然说,“现在。”
当轿车驶入雨幕,夏油杰终于允许自己闭上眼睛。三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条家主给他的最后通牒,五条家族里的"政变",透露者家入硝子红着眼眶,“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让他恨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与此同时,另一辆银色豪车正向相反方向驶去。车内,五条悟摘下墨镜,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助理小心翼翼地递上平板:“总裁,明天上午的会议…”
"取消。"五条悟看向窗外,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般的轨迹,“我要去趟马来西亚。”
家入硝子在那份《关于五条悟先生幻觉症状突然消失的临床分析》的报告的结论处写道:"患者情感麻木症状加剧,建议暂停所有药物治疗。"没人知道,自从夏油杰离开后,他不再有幻觉发作,但是却永远失去了感受快乐的能力。
精神病痊愈了,却患上了一种名为"夏油杰"的心病。
两辆车在东京的雨夜中背道而驰。五条悟的车窗倒影中,一滴水珠从镜框边缘滑落,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雨幕越来越密,最终将两个身影彻底隔开。谁也不知道,在某个平行宇宙里,他们或许正相拥在轻井泽的星空下;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某个不同的选择后,他们就不必走到今天这一步。
完全不够看
不知道小宝宝怎么样了…
—寻夜—
"我想,踩碎了迷茫,走过时光,睁开眼你就会听到——《撒野》
Chapter 15 再次遇见你
银座"椿"咖啡厅的角落,五条悟轻轻搅动着杯中的蓝山,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今天穿着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银色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藤野女士,我不记得五条集团与贵社有任何合作。"五条悟的声音比咖啡还要冷上三分。
藤野美纪子——盘星教公关部部长——推了推眼镜,笑容不减:“确实没有。我今天是作为私人身份来的。”
五条悟挑眉。私人身份?他与这个女人似乎,才第一次见面。
"有关…夏油杰的事。"藤野压低声音。
搅拌勺在杯沿磕出一声轻响。五条悟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指尖微微泛白。
“我不认识这个人。”
"五条总裁,"藤野美纪子轻笑,“您在商界以记忆力惊人著称。五年前的东京大学实习生项目,您可亲自批准过一位‘夏油杰’的申请。”
五条悟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秒。他摘下墨镜,那双闻名商界的冰蓝色眼睛直视对方:“直说你的来意。”
"夏油社长最近在筹划一个新项目。"藤野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可能会与五条集团利益冲突。他让我…提前告知您。”
五条悟没有接过文件。夏油社长?那个曾经在他怀里颤抖的少年,曾经痴痴说爱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经成了能与五条集团抗衡的人物?
不,他也曾经亲手撕碎这一切美好的幻想。
“…为什么他自己不来?”
藤野美纪子的表情闪过一丝复杂:“他说…您不会想见他。”
五条悟突然笑了,那笑容漂亮得令人心惊,却没有任何温度:“他倒是了解我。文件放下,你可以走了。”
藤野起身鞠躬,临走前又回头:“五条总裁,夏油社长他…变了很多。”
"人都会变。"五条悟重新戴上墨镜,遮住了所有情绪,“替我转告他,商场如战场,不必手下留情。”
当藤野美纪子的脚步声远去,五条悟才拿起那份文件。翻开第一页,他的瞳孔骤然收缩——BL集团收购计划。夏油杰疯了吗?
"笨蛋…"五条悟低声咒骂,却不知是在骂谁。
东樱幼稚园的樱花树下,凌独自坐着,手里捧着一本远超同龄人阅读水平的《宇宙简史》。不远处,两个穿着相同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正窃窃私语。
“菜菜子,那个男孩真的和夏油爸爸好像!”
“美美子,我们去和他玩吧!”
凌抬头,看到两个女孩向自己跑来,立刻皱眉:“不要过来。”
双胞胎停在原地,眨着大眼睛:“为什么?”
"小孩子很吵。"他合上书,语气老成得不像五岁,“我要看书。”
"看书多无聊!"菜菜子一把抢过他的书,“来玩滑梯吧!”
凌伸手要抢,美美子却已经跑到滑梯边:“来追我们呀!追到就给你!”
阳光透过樱花树,斑驳地洒在三个孩子身上。凌本想继续看书,但不知为何,那双胞胎的笑容让他想起某个模糊的梦——梦里也有两个女孩这样对他笑,只是背景是一片血色。
他甩甩头,走向滑梯。
出乎意料,玩耍比想象中有趣。菜菜子和美美子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幼稚,她们知道很多连凌都没听过的事情——比如怎么用树叶吹口哨,怎么折樱花戒指,甚至还会讲一些简单的梵语咒语(虽然凌怀疑那是胡编的)。
"你们懂的真多。"排队滑滑梯时,凌不情愿地承认。
"是夏油爸爸教的!"美美子骄傲地说,“他懂超——级多东西!”
"夏油…爸爸?"凌皱眉。这个姓氏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既熟悉又排斥。
"对呀!他今天来接我们。"菜菜子突然指着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和夏油爸爸的好像!都是细长细长的,不过他是黑眼睛,你是蓝眼睛。凌的妈妈是蓝眼睛吗?”
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确实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不仅是颜色,还有那种常被大人称为"过于锐利"的眼神。悟说那是遗传自母亲。
"我没有妈妈。"凌突然说,“她生我的时候死了。”
双胞胎立刻安静下来。美美子轻轻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们也没有爸爸妈妈。是夏油爸爸救了我和菜菜子…夏油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三个孩子沉默地玩了一会儿,直到阴云密布,其他孩子都被接走了。
"凌的家长还没来吗?"老师担忧地问。
凌看了看手表——五条悟送的生日礼物,虽然五岁孩子根本不需要手表——已经六点十分了。悟迟到了,又一次。
"他说会准时来的。"凌低声说,努力掩饰失望。今天是他的生日,悟答应过要带他去吃法餐。
"夏油爸爸来了!"菜菜子突然喊道。
凌抬头,看到一个高挑的男人走进幼儿园大门。他穿着深灰色的休闲套装,黑色长发松松地扎在脑后,左额一绺刘海垂下来,遮住了部分眼睛。当他走近时,凌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这个人的眉眼,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
"夏油爸爸!"双胞胎扑上去。男人笑着接住她们,然后目光落在凌身上。
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穿过两人之间的空气。夏油杰的表情凝固了,他盯着凌,嘴唇微微颤抖。
"这位是…?"他轻声问,声音比想象中更加沙哑。
"他是凌!"美美子兴奋地介绍,“和我们一样五岁!而且今天是他生日!”
夏油杰慢慢蹲下身,与凌平视:“你好,凌。我是夏油杰。”
凌应该讨厌这个陌生人的靠近,但某种本能让他无法移开视线。这个人的气息,声音,甚至是呼吸的节奏,都让他想起那些模糊的、关于"母亲"的梦。
"你…你好。"凌结结巴巴地说,随即为自己的失态懊恼。他可是五条家的继承人,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家长还没来接你吗?"夏油杰问,目光扫过孩子孤单的身影。
凌挺直腰板:"sato…我爸爸很忙。但他答应今天会来。"他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今天是我生日。”
夏油杰的眼神软了下来。他看了看表,又望了望渐阴暗的天色:“要不要先和我们一起走?我可以联系你父亲。”
"不要!"凌脱口而出,随即自己也愣住了。为什么拒绝得这么干脆?明明他很想离开这个越来越安静的幼儿园,他不想一个人留在无人处做着不知所谓的等待,如果悟在就好了…
凌的鼻子一抽,眼眶渐红。
菜菜子拉住他的手:“来吧凌!夏油爸爸会做超好吃的荞麦面!今天你生日,可以加天妇罗!”
美美子也加入劝说:“对呀对呀!然后让你爸爸来接你嘛!”
凌犹豫了。雨点开始零星落下,打在樱花树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好吧。"他最终同意,“但只能待到七点。”
夏油杰微笑着伸出手,凌却自己背起了书包。他不需要大人牵,从小就是。
雨越下越大。夏油杰脱下外套罩在三个孩子头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凌偷偷瞥了一眼他被雨水打湿的肩膀,莫名有些心疼。
五条悟的腹部绞痛得像是有把刀无情地插在其中搅动。他蜷缩在办公室沙发上,额头冷汗涔涔。该死的生理期,该死的痛经,更该死的是他居然忘了今天是凌的生日,还错过了接孩子的时间。
手机屏幕亮起,是幼儿园老师的未接来电。五条悟咬牙坐起来,拨回去却无人接听。可能老师已经下班了?凌会被送到保卫处等吗?
他勉强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药,他需要止痛药。抽屉里的药瓶已经空了,家里的储备应该还有…但首先得接凌。
刚走出电梯,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喂?"五条悟的声音虚弱得不像自己。
"请问是凌的家长吗?"一个男声问道,“您孩子现在在北巷街3道1栋5楼…”
五条悟的血液瞬间凝固。北巷街?凌怎么会在那里?
"你对我孩子做了什么?!"他厉声问道,腹痛瞬间被肾上腺素压制。
“啊不是,您误会了。我是…”
五条悟疯狂地冲出公司大门,身影湮没在雨中。他的凌,他唯一的宝贝,怎么会在那个地方!都怪他,都怪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雨水打湿了白色西装,冰冷的触感透过衬衫贴在皮肤上。五条悟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不能停下。北巷街3道1栋,那个男人说5楼…
终于找到那栋公寓楼,五条悟踉跄着爬上楼梯。每走一步,腹部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血,他能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大腿内侧流下。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5楼只有一户门牌。五条悟用最后的力气敲门,然后瘫软在门前。
“夏油爸爸!有人来敲门啦!”
“我来开我来开!”
门开了。一个熟悉到令人心痛的声音传来:“凌,是你的父亲吗…”
五条悟抬头,雨水顺着他的白发滴落。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看到了那张许久未见的脸——夏油杰,比他记忆中更加成熟,更加沉稳,正瞪大眼睛看着他。
夏油杰接住倒下的身躯,凌的惊呼在身后响起:“悟?!”
"太好了…"五条悟喃喃道,然后失去了意识。
怀中的五条悟轻得惊人,白色西装被雨水和血水浸透。夏油杰的心脏狂跳,他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样。
"请把门关上。"他对吓呆的双胞胎说道,然后将五条悟抱进屋内。
凌站在门口,小脸煞白:“悟…他怎么了?”
夏油杰轻轻地颠了颠怀中的五条悟,以便更好地抱住他。忽的,夏油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这才注意到血迹。一瞬间,所有记忆涌回——五条悟特殊的身体,每月的痛经,以及…那个他们从未谈过的可能性。
"没事的,凌。"夏油杰尽量平静地说,“你父亲只是…太累了。他会好的。”
凌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打转:“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跟你们走…”
"不,不是你的错。"夏油杰微微弯下腰,犹豫了一下,还是露出了让人安心的微笑,“你父亲很爱你,凌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怪你。而现在,他只是…需要休息。”
窗外,雨声渐大。
不想被米娜抛弃!(ⅈ▱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