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夏五】《我&我》中短篇/现代都市/破镜重圆/悲伤文学/

【现代都市 | 破镜重圆 | 双向暗恋 | 成年人情感拉扯】

偏执阴暗杰✗傲娇创伤悟

OOC致歉
蓝调/微丧

楔子  我与我 周旋久

&我》

——寂寞是我最熟悉的陪伴,直到你再次出现,我才想起,原来我还会心动。

是五条家的天之骄子,却选择隐姓埋名在普通企业里当一名小职员,试图逃离家族的束缚与期望。习惯了孤独,习惯了用淡漠的外表掩饰内心的渴望,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闯入的世界——夏油杰,曾经最亲密的人,也是伤最深的人。

高三那年的激烈争吵让两人分道扬镳,多年后,他们在东京街头偶然重逢。一杯咖啡的时间,表面冷静,内心却早已翻涌成海。而当夏油杰在分别时突然吻上的唇,那些被刻意掩埋的情感再次破土而出。

然而,五条家的阴影从未远离。家族的压力、过去的伤痕、未来的不确定,都让在靠近与逃离之间挣扎。渴望被爱,却又害怕重蹈覆辙;想要自由,却无法摆脱肩上的责任。

当夏油杰再次坚定地走向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寂寞地安全活着,还是勇敢地拥抱可能再次破碎的心?

「你 和我,究竟是过去式,还是将来式?」

《我&

——“我们之间,从来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而是敢与不敢。”

五条悟曾经以为,他和会一直在一起。

高中时,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一个张扬耀眼,一个内敛深沉。可当开始用“苦夏”搪塞他的靠近,当争吵爆发后对方只是淡淡地说“那就这样吧”,五条悟才明白——原来有些距离,不是靠喜欢就能跨越的。

十年后,他们在东京街头偶然重逢。成熟了许多,西装革履,笑容疏离,仿佛早已放下过去。可当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落在唇上时,五条悟才意识到——

有些人,从未真正离开过他的生命。

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爱五条悟,却害怕这份感情被世俗审视,更怕自己配不上对方毫无保留的炽热。所以选择退缩,用冷漠伪装心动,用距离掩盖渴望。可当命运再次将他们推到一起时,才明白——

有些感情,压抑得越久,爆发得越烈。

“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无条件的选择我吗?”

成年人的爱情,是克制与冲动交织的战场。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灵感来源:《Leave Me Alone(寂寞作伴)》—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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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東京の街角

【S】《扩散》

东京的街头永远繁忙,行人如织,像一条永不停歇的河流。我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公司楼下的咖啡总是太甜,却成了我每日午后的习惯。

绿灯亮起,我随着人流向前。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对面走来,黑色长发束成半丸子头,额前散落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

"杰?"我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城市的喧嚣中。

但那人听见了。他抬头,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眯起,露出一个我记忆中的笑容。

"悟?"夏油杰的声音比从前低沉了些,“好久不见。”

十年三个月零十四天。我在心里回答。但说出口的却是:“是啊,好久不见。”

我们站在人行道中央,周围的人流自动分开绕过我们,像遇到礁石的溪水。他的西装很合身,看起来过得不错。我想问他现在做什么工作,住在哪里,有没有…但我什么都没问。

"有空喝杯咖啡吗?"反而是他先开口,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店,“那家看起来不错。”

咖啡厅里光线柔和,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我注意到他点咖啡的习惯没变,意式浓缩。这个发现让我胸口发紧。

"你现在…?"他开口问道。

"在一家小公司做文职工作。"我简短地回答,没有提及五条家,也没有说这只是我"体验普通人生活"的临时身份。“你呢?”

"技术人员,在一家游戏公司。"他笑了笑,“做幕后工作,挺适合我的。”

我们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天气、工作、东京的变化。每一句平常的对话下都涌动着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我盯着他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睫毛,想起高中时多少次近距离观察过这细节。

"你还记得三年级那年…"他突然提起,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记得。"我打断他,不想重温那段记忆,“我们都很幼稚。”

他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是啊,幼稚。”

咖啡杯早已见底,窗外天色渐暗。我们默契地起身离开,在店门口犹豫着道别。

"那,保重。"我说,转身要走。

"悟。"他叫住我。

我回头,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贴上我的。这个吻轻得像羽毛,短暂得像是我的错觉。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后退两步,脸上是我读不懂的表情。

"抱歉,"他说,“突然想这么做。”

然后他转身离去,消失在东京的夜色中。我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嘴唇。十年三个月零十四天积攒的防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的心跳声大得仿佛整条街都能听见。

【G】《肆意》

东京的黄昏总是带着一种倦怠的橙红色,像是被稀释的血,缓慢地渗进城市的缝隙里。我站在人流中,看着信号灯由红转绿,机械地迈开脚步。

然后,我看到了他。

五条悟。

他站在对面,银白的发丝在夕阳下泛着浅金,像是一道不合时宜的光,突兀地刺进我的视野。他比从前更高了,肩膀更宽,可那双眼睛一一那双眼睛还是和十七岁时一样,蓝得近乎透明,像是能看穿一切。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几乎想要转身就走。

可他已经看见我了。

“杰?”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我这些年筑起的平静。我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那种熟练的、伪装性的笑容,连嘴角的弧度都计算得恰到好处。

"悟?"我听见自己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其实不算久。

我偶尔会在梦里见到他,梦里的他还是少年模样,戴着可笑的圆片墨镜,笑嘻嘻地凑过来,说"杰又在发呆啊"。醒来时,枕边空荡,只有东京的晨光冷冷地照进来。

我们走进一家咖啡厅,选了靠窗的位置。他问我近况,我回答得简短,像在填写一份无关紧要的表格。

技术人员,游戏公司,幕后工作一一每一个词都安全、普通,不会泄露任何不该泄露的东西。

他看起来过得不错,至少表面上是。可我知道悟从来不是那种会把真实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哪怕他看起来再漫不经心,心里也可能藏着惊涛骇浪。

就像三年级那年,他明明气得发抖,却只是盯着我,最后什么都没说。

一一"那就这样吧。"

那句话是我说的。轻飘飘的,像一把锁,把我们的关系彻底封存。

咖啡杯空了,我们默契地起身。在店门口,他转身要走,背影挺拔,像是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

可我不习惯。

十年了,我仍然会在人群里下意识寻找他的身影,仍然会在下雨天想起他曾经抱怨"杰的伞太小了",仍然会在深夜惊醒时,恍惚觉得他还在我身边。

——我从来没有放下过。

似乎有些可笑吧,明明最先回避这段感情的人是我,现在又是我,在放不下了…

"悟。"我叫住他。

他回头,眼神疑惑。

我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上前一步,吻了他。

很轻,很快,像是一个错觉。然后我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东京的夜色吞没了我的背影,也吞没了我那一瞬间的失控。

我知道,这个吻什么都不会改变。

可至少这一次,我没有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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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潜んで長い

【S】剥夺

五条家的祖宅在夜色里像一座沉默的牢笼。

我跪坐在和室中央,四周是长老们审视的目光,空气里弥漫着线香和陈年榻榻米的气味。他们谈论着家族的未来,而我只是其中一个需要被安排的部分。

“……悟少爷最近似乎很忙?”管家低声询问,眼神里藏着试探。

“普通的工作而已。”我懒散地回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还停留在夏油杰发来的那条消息上:

「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老地方。

高中时我们常去的那个公园,有长椅和樱花树,春天时花瓣会落满他的肩头。我曾在那些粉色的雪下偷偷看他,而他总是笑着揉乱我的头发,说:“悟,发什么呆?”

——那时的我,还能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纵容。

“悟少爷。”管家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家主希望您下周出席与禅院家的晚宴。”

我抬眼,扯出一个笑:“联姻?真老套。”

长老们皱眉,但没人反驳。五条家的继承人不需要爱情,只需要利益。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园。

初秋的风已经带上了凉意,我裹紧外套,盯着远处的喷泉发呆。直到一双手从背后捂住我的眼睛——

“猜猜是谁?”

熟悉的嗓音贴着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我几乎瞬间僵住。

“……杰。”

他轻笑一声,松开手绕到我面前。今天的他没穿西装,而是套了件宽松的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愈发冷白。长发松散地扎着,几缕碎发垂在脸侧,慵懒又危险。

“等很久了?”他在我身边坐下,腿不经意地蹭到我的膝盖。

“刚到。”我撒谎,心跳却背叛了平静的假象。

夏油杰没有揭穿我。他从纸袋里拿出两罐热咖啡,递给我一罐:“你喜欢的,加双倍糖。”

我愣住。十年了,他还记得。

“……谢谢。”

我们沉默地喝着咖啡,肩膀挨着肩膀。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让我想起高三那年雨天,我在教室后门堵住他,把他按在墙上质问:“为什么要躲我?”


“悟。”他突然开口,“你过得好吗?”

我盯着远处的樱花树,喉咙发紧:“……就那样。”

“是吗。”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可我听说,五条家的大少爷最近在体验‘普通人’生活?想来可能也不怎么样吧。”

我猛地看向他:“你调查我?”

“只是关心。”他微笑,眼底却暗沉沉的,“毕竟,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进我最柔软的地方。我攥紧咖啡罐,铝皮发出轻微的变形声。

“……别再这样了。”

“哪样?”他逼近,气息笼罩过来,“是这样?”

他的手覆上我的手背,指腹缓慢地摩挲着我的腕骨。我该躲开的,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

“还是这样?”

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你明明也忘不掉我。”


回程的电车上,我盯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唇上还残留着咖啡的苦味,而夏油杰最后那句话像咒语般在脑中回荡:

“下次带你去吃可丽饼吧,就我们俩。”

我闭上眼,任由电车摇晃。

【G】黑与白

咖啡机发出细微的嗡鸣,我盯着杯中逐渐满溢的黑色液体,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五条悟曾皱着眉头抱怨我喝的咖啡太苦涩。

“这根本就是苦水吧?”他撑着下巴,指尖在我杯沿敲了敲,“杰的口味真奇怪。”

那时的阳光很好,他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蓝眼睛亮得惊人。

而现在,我站在公司茶水间的窗前,东京的黄昏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倒影。手机屏幕亮着,显示一条已发送的消息:

「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拇指悬在发送键上方时,我犹豫了十七分钟。最终点击发送的瞬间,某种久违的焦灼感从腹内升起——像是明知不该触碰的伤口,却还是忍不住去撕开结痂。


他来得比约定时间早半小时。

我站在公园入口的榉树后,看着他坐在长椅上发呆。初秋的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阳光折射出他小半截苍蓝色的虹膜。

这个距离能看清他无意识摩挲手机边缘的小动作,和高中时等我的样子分毫不差。

——明明已经二十七岁了啊,悟。

我本该直接走过去,却鬼使神差地绕到他背后。抬手捂住他眼睛的瞬间,掌心里他睫毛颤动的频率让我想起高三那年的雨天。


“为什么要躲我?”

五条悟的学生制服下摆还在滴水,他把试图离开的我堵在放了晚自习的教室门口。苍天之瞳在昏暗里灼灼发亮,像某种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我说过了,只是苦夏。”我试图从他身侧挤出去,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撒谎。”他的声音罕见地发抖,“这三个月你推开我十二次,找借口缺席我们的约会七次,连硝子都问我‘你们吵架了吗’——”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我手背上,冰凉得刺骨。我想替他擦干,却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

"那就当是吵架了吧。"我说。

这句话像按下某种开关,他猛地松开我后退两步。走廊顶灯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第一次看到那个永远张扬的五条悟露出近乎破碎的表情。

“就这样吧。” 我如是说道。


“你过得好吗?”

长椅上的落叶在我指间碾碎成渣。这个愚蠢的问题刚出口我就后悔了——五条悟怎么可能过得不好?他是被神明偏爱的存在,哪怕没有我,世界也会为他铺满钻石与玫瑰。

可他盯着远处的樱花树说“就那样”时,喉结滚动的方式和当年听到我说“那就这样”时一模一样。

——原来你也学会说谎了。

我故意提起五条家的事,如愿看到他瞳孔骤缩。他生气时右肩会比左肩抬高两毫米,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当掌心覆上他手背时,我清晰地感受到血管下奔涌的脉搏——

——看啊,你也在忍耐。

那句“你明明也忘不掉我”是裹着蜜糖的刀。他睫毛剧烈颤抖的样子让我既满足又痛苦,就像当年在雨夜走廊里,明明想抱住他,最终却选择转身离开。


回程的电车上,一家游戏厅从窗外掠过。学生时代我们常去的那家已经倒闭,就像很多其他事物一样消失在时间里。

手机震动,是同事发来的下周企划案。我机械地回复着邮件,舌尖却还残留着黑咖啡的苦味——今天给他的那罐加了双倍糖,而我自己的始终原味。

这样就好。

我们之间,隔着十年的时光和整个世俗的重量。

可是悟——

电车进站时的广播盖过了心跳声。我收紧五指,掌心里还残留着他手腕的温度。

「下次带你去吃可丽饼吧,就我们俩。」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我就知道自己在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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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饭,蹲蹲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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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雨の流れ

【S】崩坏

雨丝斜斜地划过玻璃窗,我盯着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发呆。电脑屏幕的光映在镜片上,让视线里的文字变得模糊。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下雨了,带伞了吗?」

是夏油杰。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最终只回了一个「嗯」。

撒谎。我根本没带伞。


下班时,雨下得更大了。公司门口挤满了等雨停的同事,我站在人群边缘,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冲进雨里。

“悟。”

熟悉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我抬头,看见夏油杰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站在那里,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他脚边汇成小小的水洼。 身旁的女同事一阵惊呼,拿起手机偷拍夏油杰。

"你怎么在这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意外的,那些人的做法,让我感到一阵反胃。

他笑了笑,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只是刚好在附近见客户。”

又是谎言。他的公司明明在城市的另一端。

故意的。


我们并肩走在雨中的街道上,伞不算大,雨水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让我想起高中时的雨天,我们都没有带伞时,他总会把外套扔给我。

"冷吗?"他问。

"不冷。"我说,却下意识往他那边靠了靠。

他忽然停下脚步,把伞柄塞进我手里:“拿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肩上。布料上残留的体温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杰,你…”

"我家就在前面。"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寓楼,“伞你明天还我。”

说完,他转身走进雨里,黑色高领毛衣很快被雨水打湿,贴在他挺拔的背上,留下深色的印迹。我想叫住他,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那晚,我躺在家里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夏油杰的外套挂在椅背上,在黑暗中投下一道模糊的影子。我起身,准备放到洗衣机里烘洗一下,却鬼使神差地,把脸埋进衣料里深深吸气一一

还是那个味道。十年了,一点都没变。

是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檀香气息。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将布料攥出褶皱。这个味道太危险了,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所有刻意封存的记忆都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高中时体育课后更衣室里的汗液味,天台上便当里的梅子香气,还有某个傍晚,我们在躲雨时,他发梢滴落在我锁骨上的水珠的清冽。

身体比思维更早做出反应。等我意识到时,手掌已经隔着睡裤按在了勃起的欲望上。我猛地松开外套,像被烫到一般后退两步,后腰撞上了书桌边缘。

“该死…”

手机突然亮起。

「外套记得干洗。」

接着又是一条:

「周六有空吗?那家可丽饼店还开着。」

屏幕的冷光映在我发烫的脸上,未读提示像是一种无声的嘲弄。我盯着那条消息,指尖微微发抖。太危险了。这样下去,我又会…

「好。」

消息发出的瞬间,我就后悔了。但下身胀痛的欲望和胸口翻腾的灼热与坠感都在叫嚣着更直接的宣泄。我抓起那件外套摔在床上,下一秒像瘾君子般重新扑上去,整张脸埋进还残留着他体味的衣料里。

"只是确认有没有…淋湿……"我对自己说,手指却已经解开睡裤的系带。当掌心直接贴上滚烫的性器时,我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哽咽般的喘息。

“嗯…”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我闭着眼睛,却看见十七岁的夏油杰在阳光下回头对我笑的样子;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转着钢笔,不经意擦过我手背的触感;还有…

“悟很喜欢我这样吧。”

幻想中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猛地睁开眼睛,手上的动作却停不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地加快了速度。

“呃嗯…”

后背渗出的汗水打湿了睡衣,腰肢不自觉地向上拱起,像一条渴水的鱼。

想象中的夏油杰俯下身,长发垂落在我颈侧,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 。 他的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

“你明明很想见我。”

理智的弦在那一刻彻底崩断。我咬住外套袖子抑制呻吟,腰肢痉挛着,将白浊射在掌心。高潮的余韵中,那个名字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唇缝间漏了出来:

“杰……”

释放后的空虚感来得又快又狠。我瘫在床上,看着黏腻的右手和皱成一团的外套,突然觉得无比恶心。浴室里,冷水冲在仍然发烫的皮肤上,却洗不掉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

镜中的我眼眶发红,嘴角却带着可悲的笑意。十年了,我依然会为那个人一个随意的举动就溃不成军。而更可怕的是,在自我厌恶的浪潮之下,竟藏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周六,很快就要到了。


周六的阳光很好。

我站在那家可丽饼店门口,看着夏油杰从远处走来。他今天穿了件浅色衬衫,袖口随意地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阳光下,他的笑容明亮得刺眼。

“等很久了?”

"刚到。"我撒谎道,其实已经在这里徘徊了二十分钟。

他买了我最喜欢的草莓巧克力味,自己却要了最简单的奶油款。这个细节让我胸口发紧——他还记得我所有的喜好,而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喜欢吃什么。

"悟,"他突然凑近,拇指擦过我的嘴角,“奶油沾到了。”

他的指尖温热,触碰转瞬即逝,却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太近了。近到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我想逃。

但更想就这样沉溺下去。


回程的电车上,我们肩并肩坐着。夕阳透过车窗洒进来,在他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下周…"他开口。

"我得回本家一趟。"我打断他,“可能…会很久。”

空气突然凝固。他转过头,目光沉静地看着我:“因为和禅院家的事吗?”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又知道。

电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我仓皇起身:“我该下车了。”

他在我身后轻声说:“悟,你可以拒绝的。”

我没有回头。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高三那天的教室,我抓着夏油杰的手腕,声音沙哑:“为什么要躲我?”

梦里的他没有挣脱,而是仰头吻了上来。

醒来时,枕头是湿的。窗外,东京的黎明刚刚破晓。

【G】预谋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我站在办公楼的落地窗前,看着乌云一点点吞噬东京的天际线。手机屏幕亮着,光标在对话框里闪烁,删了又打,最终只发出去一句:

「下雨了,带伞了吗?」

明知故问。

我知道五条悟从来不会记得带伞——高中时就是这样,每次下雨,他都会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白发冲进教室,像只可怜的落水猫,而我总会把外套扔给他。他似乎每一次都会惊讶于我的做法,但是有时发出一个充满笑意的抱怨:“杰的外套好小,大一点我们就可以一起享受雨夜的亲密啦。”

现在呢?

二十七岁的五条悟,还会像十七岁时那样,宁愿淋雨也不愿意买一把伞吗?

他的回复很快,只有一个字:「嗯。」

撒谎。

我关上电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长柄伞,推门走进渐浓的夜色里。


他的公司楼下挤满了躲雨的人。

无关紧要。

我站在马路对面,隔着雨幕看他。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银白的发丝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像一束光落进灰暗的世界。

还是那么耀眼啊,悟。

我本该转身离开的。这把伞可以匿名寄存在前台,再发条消息让他去取——就像过去十年里,我无数次在远处看他,却从不靠近。

可今天,我的脚步不受控制地穿过马路,停在他面前。

本就是该这样做的。

“悟。”

他抬头时,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像是喉咙里卡着一根刺。

我笑了笑,随口编了个谎言:“刚好在附近见客户。”

又在骗他。

我到底在干什么?


“杰,你到底怎么了?”

五条悟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他的眼睛比平时更亮,像是燃烧的冰。

“没什么,只是累了。”我低头整理运动包,避开他的视线。

“累了?”他冷笑一声,“你躲了我三个月,我问你为什么,就一句‘累了’?”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能心软。

再这样下去,你会毁了他。

……

“那就当是吧。”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

门板撞击的巨响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雨中的街道安静得只剩下脚步声。

伞不算大,我们不得不靠得很近。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西装传来,让我想起那些被他枕着大腿睡着的午后。

“冷吗?”我问。

“不冷。”他说,却下意识往我这边靠了靠。

还是这么口是心非。

我把伞塞进他手里,脱下外套披在他肩上。

“杰,你……”

“我家就在前面。”我打断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寓楼,“伞你明天还我。”

转身走进雨里的瞬间,冰凉的雨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却浇不灭胸口翻腾的灼热。

不能回头。

回头就会看到他站在原地的样子。

回头就会心软。

回头了,也回不去了。


那晚,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水珠从发梢滴落。

手机屏幕亮着,是发给五条悟的消息:

「外套记得干洗。」

他会想什么?

会闻到衣服上残留的气息吗?

会……想起我吗?

我咬紧牙关,一拳砸在镜子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指关节渗出的血丝混着水流进下水道。 像是有个阴暗的身影在破碎中抬起头,对着弯下腰的我指指点点。

夏油杰,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十年前是你推开他的。

现在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

真他妈卑劣。


周六的阳光很好。

我站在可丽饼店门口,看着五条悟从远处走来。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阳光下像一幅画。

“等很久了?”我问。

“刚到。”他撒谎的时候,睫毛会轻轻颤动。

还是老样子。

我买了他最喜欢的草莓巧克力味,自己却选了最普通的奶油款——其实我从来不爱吃甜食,但高中时,为了和他分享同一份可丽饼,我总是假装自己也喜欢。

“悟,”我伸手擦掉他嘴角的奶油,“沾到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太近了。

近到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

近到……想吻他。

但我只是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地咬了一口自己的可丽饼。


回程的电车上,夕阳透过车窗洒进来,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下周……”我开口。

“我得回一趟本家。”他打断我,“可能……会很久。”

禅院家的事。

联姻。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可丽饼的纸袋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悟,”我轻声说,“你可以拒绝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在下车时留给我一个仓皇的背影。

又一次逃走了。

就像当年的我。

原来,站在原地,是这种感觉吗?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十七岁的五条悟在雨中的教室里抓住我的手腕,带着哭腔:“杰,别离开我。”

梦里的我没有挣脱,而是紧紧抱住了他。

醒来时,枕边是湿的,我认为是昨夜雨太大的缘故。窗外,东京的黎明刚刚破晓。

被我亲手推开的人,其实是我最渴望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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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孤独な仲間

【S】破坏

五条家的车停在公司楼下。

黑漆轿车像一具沉默的棺木,管家站在车旁,面无表情地向我鞠躬:“悟少爷,家主希望今晚与您共进晚餐。”

同事们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我背上。我攥紧公文包,点了点头。

车窗外,东京的霓虹开始一盏盏亮起。管家透过后视镜看我:“禅院家的小姐也会出席。”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祖宅的和室里,烛火摇曳。

禅院家的小姐跪坐在我对面,妆容精致,嘴角带着得体的微笑。她的眼神和我一样空洞。

"听说悟君在普通企业就职?"她轻声问,“真是…别致的爱好。”

家主满意地看着我们交谈。我机械地应付,味增汤在嘴里发苦。

餐后,我被单独留下。

"下个月举行订婚仪式。"家主的声音不容置疑,“你玩够了,该回来了。”

我盯着榻榻米上的纹路:“如果我说不呢?”

房间里瞬间安静。

家主笑了:“为了那个夏油家的孩子?”

我的血液凝固。

暴雨突至。

我冲进公寓楼时浑身湿透,钥匙在手中颤抖。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手机震动个不停——全是夏油杰的未接来电。

开门的瞬间,我被一股力量按在墙上。

夏油杰浑身湿透地站在我面前,长发滴水,眼里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的手掌紧贴着我的手腕,温度烫得惊人。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们找过你了,是不是?"他逼近,呼吸扑在我脸上,“关于联姻的事。”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砸在我锁骨上。我想推开他,手却不受控制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杰…"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你不明白…”

"我明白。"他打断我,拇指擦过我的眼下,“但你在哭。”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在流泪。十年来的委屈、不甘和思念决堤般涌出。他把我按进怀里,心跳声震耳欲聋。

"逃走吧,"他在我耳边说,“和我一起。”

窗外雷声轰鸣。

凌晨三点,雨停了。

我们挤在狭小的沙发上,分享一条毛毯。夏油杰的手指缠绕着我的白发,像在确认这不是梦境。

"高中时,"他忽然说,“我每天都在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那天在教室里没有吻你。”

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照在他温柔的侧脸上。那是…我爱的人…我鬼使神差地仰头,嘴唇轻轻擦过他的下巴。

他僵住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被压在沙发上,他的吻落下来,带着十年积攒的渴望。

他的吻像一场缓慢燃烧的野火。

指尖陷入我的发间,力道重到发痛。我仰着头喘息,任由他撬开齿关,任由他的气息侵占每一寸呼吸。十年了一一他的味道一点都没变,还是带着淡淡的檀香烟味,混着雨水的潮湿。

"悟…"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掌心贴着我的腰线摩挲,“可以吗?”

月光描摹着他的轮廓,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我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用行动代替回答。

衬衫纽扣崩落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的吻从锁骨一路向下,在胸口留下泛红的印记。我咬住下唇抑制喘息,却在他指尖滑过腰际时漏出一声呜咽。

"别忍,"他含住我的耳垂低语,“我想听。”

狭小的沙发套皱成一团,他的体温烫得惊人。当他分开我的腿时,我浑身战栗着弓起背。

疼痛与快感同时席卷而来。

他进入的动作很慢,慢到我能感受到每一寸被撑开的战栗。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抓着他的肩膀呜咽:“…杰…”
"我在,"他吻去我眼角的湿意,身下却猛然发力,“这次不会放手了。”

窗外又开始下雨,雨滴敲打玻璃的节奏与他冲撞的频率逐渐重合。

意识浮沉间,我恍惚想起高三那天的教室——如果当时我们都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用错过这么多年?

清晨的阳光刺痛我的眼睛。

我被抱到了床上。

茶几上放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张字条,还有直指他卧室柜子的钥匙:

「等我。」

我攥着字条,胸口发紧。手机突然响起,是管家的消息:

「请于今日十点返回本家。禅院家的人已经到了。」

咖啡杯旁,夏油杰留下的钥匙闪闪发光。


我站在十字路口。

左边是通往五条家的出租车站,右边是夏油杰公寓的方向。信号灯由红变绿,人群开始流动。

我的手机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昨晚,我和夏油杰在公寓楼下相拥的瞬间。

附言只有一句话:

「你想毁了他吗?」

【G】活该

雨下得很大。

我站在五条悟的公寓楼下,手机屏幕亮着,第十七个未接来电的提示闪烁又熄灭。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衣领,冷得刺骨,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焦灼。

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们又找你了,是不是?

要……丢下我了吗?

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我盯着镜面里自己扭曲的倒影一一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眼睛布满血丝,像个失控的疯子。

真难看啊,夏油杰。

他打开门的瞬间,我一把将他按在墙上。他的手腕在我掌心下微微发抖,蓝眼睛瞪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最终只是别过脸:“……手机静音了。”

我太熟悉他撒谎时的样子—一睫毛轻颤,嘴角绷紧,右手无意识地摩挲裤缝。十七岁时是这样,二十七岁还是这样。

"他们找过你了。"我逼近,呼吸喷在他苍白的脸上,"关于联姻的事。"雨水从他的银发滴落,滑过锁骨,消失在衣领深处。我想咬住那块皮肤,想用疼痛让他记住我,想一一

想带他逃走。

初中二年级的傍晚,玄关处传来皮带抽在空气中的脆响。

"小小年纪不学好!"父亲的怒吼混着母亲的啜泣,“和女生勾勾搭搭,你要不要脸?!”

“夏油杰…你让我还怎么活啊…”

我跪在地上,后背火辣辣地疼,却固执地仰着头:“只是讨论题目。”

“还敢顶嘴!”

皮带再次落下时,我闭上了眼睛。

算了。

解释也没用。

“杰……你不明白….”

五条悟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才发现他在哭一一透明的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在下巴汇聚,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惊人。

啊,原来是我在发抖。

我抬手擦去他的眼泪,指腹蹭过他泛红的眼尾。"逃走吧,"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和我一起。”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停滞了一瞬,然后——

他抓住了我的衣襟。

高一年级的家长会结束后,母亲在学校楼梯间堵住我,不顾其他同学和家长好奇的眼光。

"年级第二?"她冷笑一声,把我的奖状撕成碎片,“上次还是第一,你怎么有脸拿这个给我看?”

纸屑雪花般落在地上,我盯着其中一片"优秀"的字样,突然觉得很可笑。

永远不够。

永远……不能满足他们。

凌晨三点,雨停了。

五条悟蜷缩在我怀里,银白的发丝散在我的身上,像月光织成的网。我的指尖缠绕着其中一缕,轻轻摩挲一一这是真实的,不是梦。

"高中时,"我低声说,“我每天都在后悔。”

"后悔什么?"他的声音带着沙哑。

“后悔那天在教室里没有吻你。”

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照在他微微睁大的眼睛上。然后,毫无预兆地,他仰头吻了我的下巴—一个轻得几乎算不上的触碰,却让我浑身僵住。

不行。

会失控的。

但身体比理智更快反应。 吻落下去的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一一

十七岁他在阳光下大笑的样子;

雨天里他发梢滴落的水珠;

还有那个夜晚,他红着眼眶 颤抖的嘴角……

这次……

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五条家?!"母亲的声音尖利刺耳,“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家吗?!”

衣架抽在背上时,我没有躲。

“只是……朋…”

"撒谎!"又是一下,“你最近魂不守舍的样子,当我瞎了吗?!夏油杰!你真让我失望,真让我恶心!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第二天,我以"送同学回家"为由,拒绝了五条悟放学同行的邀请。

对不起,悟。
靠近我……会害了你。

他没走。

他选择……留下来。

我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从衣袋深处取出那把钥匙﹣﹣这十年攒下的所有积蓄,足够我们逃到任何地方重新开始。

这次……

我来保护你。

钥匙放在咖啡杯旁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五条家的号码。

"夏油先生。"管家的声音彬彬有礼,"希望您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什么意思?”

"有些照片,您应该不想让悟少爷看到。"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比如……您父亲死亡证明上的’五条集团’公章?”

血液瞬间冻结。

原来如此。

这就是……他们的筹码。

挂断电话后,我盯着那把钥匙看了很久。

等我。
再给我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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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離れて
【S】后悔

五条家的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管家收走了我的手机,只留下一句:“请悟少爷在此静心思过。”

和室的纸门被从外侧锁住,庭院里的惊鹿每隔十五分钟响一次,像在为我计时。我攥着口袋里那把钥匙——夏油杰留给我的唯一东西,金属齿痕深深硌进掌心。

三天。他说让我等他三天。

可现在,我连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第二天夜里,我做了个梦。

梦见夏油杰站在雨里,黑发被血染红。我想跑过去,却被无数双手拽住。醒来时,榻榻米上全是抓痕,指甲缝里渗着血丝。

纸门外传来脚步声。

"少爷,该用膳了。"女佣的声音毫无起伏。

"夏油杰在哪?"我问。

沉默。

我把餐盘砸在门上,瓷片碎裂的声音惊飞了庭院的鸟雀。

第三天清晨,禅院小姐来了。

她跪坐在我对面,和服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我知道你不情愿,"她轻声说,“我也是。”

阳光透过樟树的枝叶斑驳地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我突然意识到——她和我一样,都是笼中鸟。

"你有喜欢的人吗?"我突兀地问。

她指尖一颤,茶水洒在膝头。

我不知道的是,她的脑中闪过一个扎着长发的身影。

第四天。

我撬开和室的窗户,踩着庭院的山石翻出围墙。落地时扭伤了脚踝,但我顾不上疼。

五条的夜空没有星星。我拦了辆出租车,报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地址。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我:“小哥,你脸色很差啊。”

我盯着窗外飞驰的霓虹,一言不发。

夏油杰的公寓漆黑一片。

门口盆栽里取出的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冰冷的空气和淡淡的血腥味。

?”

没有回应。

我摸索着打开灯,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翻倒,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墙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地上还有身体被拖拽,残血直行的痕迹。

地上有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管家的号码。

"悟少爷,"他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从容,“家主希望您明白,有些穷人游戏该结束了。”

我死死盯着墙上那摊血迹:“你们把他怎么了?”

“夏油先生只是…暂时无法打扰您了。”

通话结束前,我听见背景音里隐约的呻吟声。那个声音我认得——十年来,夜夜入梦的声音。

我在公寓里找到了夏油杰的笔记本。

最后一页写着:

「如果他们来找你,不要反抗。
钥匙可以打开我的柜子,等我回来。
——杰」

字迹潦草,纸面有深褐色的污渍。

窗外,车鸣声由远及近。

我做了这辈子最疯狂的决定。

从消防通道冲下楼时,五条家的车已经堵在门口。管家站在车旁,脸色阴沉:“少爷,请回——”

我当着他的面,把祖传的玉佩扔进下水道。

物体撞击井壁的声音久久回荡。

"告诉他,"我听见自己说,“我要见夏油杰。现在。”

【G】  明明就

三天。

只要三天,我就能解决一切。

可当那扇门彻底合拢的瞬间,某种冰冷的预感顺着脊背爬上来——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钥匙留在他那里。

我公寓的备用钥匙,藏在门口盆栽底下。十七岁那年,我曾开玩笑说:“如果哪天我失踪了,悟可以用这个找到我。”

他当时嗤笑一声:“谁会绑架你啊?”

我笑而不语。

“杰,毕业后我们一起住吧。”

五条悟躺在天台的铁丝网上,阳光透过他的白发,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的眼睛比天空更蓝,里面盛满了我看不懂的期待。

“什么?"我捏扁了手里的可乐罐。

“对啊,租个小公寓。”他翻身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就我们俩。”

就我们俩。

多美好的幻想。

我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到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再说吧。”

回到公寓时,门口的花盆被人动过。

有人来过。

他们找到这里了。

我下意识绷起精神,却在推门的瞬间被一股蛮力拽了进去。后脑重重撞在玄关的墙上,血腥味立刻在口腔里漫开。

“夏油先生。”黑衣男人咧嘴一笑,“家主想和您谈谈。”

五条家。

比预计的更快。

我吐掉嘴里的血沫,冷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他们没有回答,只是用枪托砸向我的腹部。

黑暗。

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五条家的地下室里弥漫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手腕上的绳索已经磨出血痕。

醒了?

阴影里走出一个年迈的男人——五条家的现任家主。

“你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我扯了扯嘴角:“滚…”

他冷笑一声,突然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普通人,也配染指五条家的继承人?”

染指?

明明是我们一起牵起对方的手的。

十七岁的夏天,体育仓储里,他的指尖擦过我的眉心,说:“杰的身子好凉。”

又一记重拳落在胃部,我弓起身子,咳出一口血。

他们问了很多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的?”

“谁先主动的?”

“你知道这会毁了他吗?”

毁了他?

明明是我在拼命推开他。

明明是我在雨夜里说“那就这样吧”。

明明是我……忘不掉他…

当电击器贴上皮肤时,我恍惚看见十七岁的五条悟站在光里,朝我伸出手:“杰,快过来啦,面都要凉了!”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听见管家接电话的声音:

“少爷逃走了。”

笨蛋。

为什么要跑?

明明只要再等一等,他们就会放过你了…

黑暗吞没意识的瞬间,我尝到嘴角咸涩的液体。

是血?

还是眼泪?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母亲发现我和悟的关系时失望的眼神;梦见高中教室的课桌上,悟偷偷刻下的“G.S”;梦见二十七岁的他站在我的公寓里,手里攥着那把钥匙,指节发白。

对不起。

明明是我先逃开的。

明明是我……

再次醒来时,刺眼的白光里站着一个人影。

银白的头发,苍蓝的眼睛,嘴角带着熟悉的弧度。

找到你了。”五条悟说。

他的手上全是血,不知道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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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再会する

【S】安全感

五条家的地下仓库比想象中更冷。

管家走在前面,皮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像某种倒计时。走廊尽头的铁门渗出暗黄色的光,里面传来断续的咳嗽声。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门开了。

夏油杰被铁链锁在椅子上,白衬衫染成暗红。听到声响,他缓慢地抬头,左眼肿得几乎睁不开,但右眼依然亮得惊人。

他对我笑了:“你来了,悟。”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管家已经被我按在墙上,他的领带绞在我指间:“解开他。”

“少爷,您越界了。” 管家将手伸向钥匙。

铁链哗啦作响。夏油杰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碰他。”

“我们回家。”

回家的车上,夏油杰靠在我肩头昏睡。

他的体温高得吓人,呼吸间带着血腥气。我小心地避开他肋骨的淤青,手指却止不住地发抖。

车窗外的东京霓虹闪烁,像一场永不结束的幻梦。

我的公寓第一次有人留宿。

夏油杰在浴室摔倒两次我才勉强把他收拾干净。我帮他包扎伤口时,他盯着我颤抖的手指突然说:“当年你也是这样。”

“什么?”

"高三我打架那次。"他仰头让碘酒擦过下巴,“你一边骂我一边手抖得像筛子。”

记忆突然鲜活——十七岁的夏油杰翻墙,我在医务室找到他时,他的校服外套沾满了别人的血。

我猛地合上医药箱:“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

"这十年!那些威胁!还有——"我的声音哽住了,“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

夏油杰静静地看着我,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照在他新添的伤口上:

因为你在哭啊。

和那晚一模一样的台词。

凌晨四点,我被噩梦惊醒。

夏油杰在阳台抽烟,背影融在靛蓝色的晨雾里。我赤脚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他的脊背僵了一瞬,烟灰簌簌落下。

"疼吗?"我问。

他掐灭烟,转身把我冰凉的手裹在掌心:“你比较疼。”

这句话击溃了我。十年的委屈、不甘和思念决堤而出,我咬着他的肩膀哭得像个孩子。

第二天中午,门铃响了。

夏油杰条件反射地护住我。我按住他的手,从猫眼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禅院小姐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外:“能收留一个逃婚的人吗?”

我们三人坐在客厅里,分享一壶冷掉的茶。

真依的指尖摩挲着杯沿:"我…她被关起来了。"她抬头看向夏油杰,“和你一样。”

夏油杰的表情变了:“甚尔干的?”

"不。"禅院苦笑,“是父亲。”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认识?”

夏油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悟,有些事情…”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屏幕上闪烁着家主的名字。

“你以为在玩什么英雄游戏吗?”

家主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冷静得可怕。

夏油杰突然抢过手机:“游戏规则该改改了,老橘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通话已经中断。

"明晚八点,"家主最终说道,“带他来见我。”

挂断电话后,禅院从行李箱夹层抽出一份文件。

泛黄的纸页上,《XJT计划》四个字刺痛我的眼睛。

"这才是他们真正害怕的东西。"她说。

窗外,初夏的第一声蝉鸣刺破长空。

【G】条件

黑暗里,我听见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来了。

比预计的早好多…

光从门缝里刺进来,我眯起肿痛的左眼,看见五条悟站在逆光里,银白的发丝像一团燃烧的雪。

他比我想象中更愤怒——管家被他掐着脖子抵在墙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真糟糕。

明明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样子的。

铁链哗啦作响,我试图站起来,却牵动了肋骨的伤。疼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还是笑了:

你来了,悟。

“你是白痴吗?!”

五条悟狠狠摔上医务室的门,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里炸开。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腕,棉签粗暴地按在伤口上。

“嘶——”

“现在知道疼了?”他冷笑,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打架很帅?一挑三很酷?”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他颤抖的指尖。

他在害怕。

因为我。

“下次不会了。”我轻声说。

他猛地抬头,苍蓝的眼睛里盛着破碎的光:“你保证?”

我撒谎了。

如果他们再这样骚扰悟,我不敢保证我还能不能让他们再睁眼看见太阳。

车后座,五条悟的肩膀硌得我生疼。

但我没有挪开。

他的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又快又重,像只受惊的鸟。我闭着眼假装昏睡,却闻到血腥气里混着一丝咸涩——

他在哭吗?

因为我?

还是因为……

车窗外的霓虹灯变换颜色,红蓝交错的光掠过他的侧脸。我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的夏天,我们躲在器材室里接吻,外面的彩灯也是这样,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那时候多好啊 。

以为只要牵着手,就能对抗全世界。

浴室里水汽氤氲。

我第三次滑倒时,五条悟终于忍无可忍地扯过浴巾裹住我:“夏油杰你故意的吧?!”

是。

也不是

热水冲过伤口,带起一阵刺痛。我低头看着淤青的肋骨,突然意识到——

他记得。

记得我所有的伤。

就像高三那年,他在医务室一边骂我一边包扎,指尖抖得连碘酒都拿不稳。

“为什么不说?”他猛地关上水龙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这十年!那些威胁!还有——”

因为你在哭啊。

现在也是。

月光从磨砂玻璃透进来,照在他湿漉漉的睫毛上。我抬手想擦,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瓷砖上。

“夏油杰。”他咬牙切齿,“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我知道。

可你还是来了。

凌晨四点,噩梦惊醒。

阳台的冷风让伤口隐隐作痛,但尼古丁能麻痹神经。我点燃第三支烟时,背后传来脚步声——

悟?

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脸颊贴在我未愈的鞭伤上。

疼吗

他问。

你比较疼。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五条悟的眼泪浸透了我的衬衫,滚烫得像熔岩。

十年了。

他还在为我哭。

我掐灭烟,把他冰凉的手裹进掌心。他的指节上有新鲜的擦伤,是砸门时留下的。

对不起。

明明发誓要保护你的。

最后还是让你受伤了。

禅院的出现是个意外。

她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眼神在我和悟之间转了一圈,露出一个了然的笑:“看来我打扰了?”

不。

来得正好。

当她从行李箱夹层抽出那份文件时,我清楚地看到五条悟瞳孔骤缩——

《XJT计划》。

终于。

瞒不住了。

家主来电的瞬间,我抢过手机:“游戏规则该改改了,老橘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十年布局。

一朝摊牌。

挂断电话后,她轻声问:“值得吗?”

值得。

只要他能自由。

窗外蝉鸣刺耳,像一场迟来的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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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花のダンス

【S】樱花

五条家的会客厅比记忆中更压抑。

檀香混着陈年榻榻米的气味,家主端坐在上座,手杖横在膝头。夏油杰站在我身侧,指节有意无意蹭着我的手腕——他在确认我没有发抖。

"所以,"家主的目光扫过我们交叠的衣角,“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向前一步:“是我的威胁。”

禅院给我的录音笔在口袋里发烫。

谈判比想象中顺利。

家主听完录音后,手杖重重敲在地面:“你以为凭这个就能动摇五条家?”

"不能。"夏油杰微笑,“但加上禅院家的内部资料就够了。”

他推出一份文件。封面上的家纹让我呼吸停滞——那是只有嫡系才能接触的秘档。

禅院在桌下踢了我的脚踝。

离席时,家主突然叫住我:“你父亲当年也这样。”

我第一次听人提起他。

"他选择那个画家时,"老人摩挲着手杖顶端的玉石,“眼神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夏油杰的手指滑入我的指缝,温暖干燥。

回去的电车上,我终于问出口:“那些资料哪来的?”

夏油杰望着窗外流动的夜色:“用盘星教的残余情报和甚尔换的。”

“什么时候?”

"你躲在公司加班的那三个月。"他转头看我,眼含笑意,“每天路过你楼下的便利店,都能看见你偷吃大福。”

夕阳透过车窗给他镀上金边,我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吻他。

电车正好驶入隧道,黑暗掩护了我和我发烫的耳尖。

禅院搬去了她姐姐的公寓。

某个深夜,我被厨房的响动惊醒。夏油杰站在冰箱前,就着月光给草莓去蒂。

“吵醒你了?”

我摇头,光脚踩上冰凉的地板。他自然而然地喂我一颗草莓,指尖沾着鲜红的汁液。

“甜吗?”

“酸死了。”

他俯身舔走我唇角的果渍:“我尝尝。”

秋天来临时,我辞去了公司的职务。

夏油杰在原来的游戏公司升职,我则用积蓄开了家甜品店。开业那天,他送来一株歪歪扭扭的盆栽。

"樱花树。"他挠挠脸,“养得活吗?”

我望着枯枝上零星的花苞,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我对他说:“等毕业了,我们一起种棵樱花吧。”

当时他没有回答。

现在,我把树苗小心地放在吧台上:“试试看。”

初雪那晚,我们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

夏油杰的掌心贴在我后颈,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片尾曲响起时,他突然说:“搬来和我住吧。”

“我现在不就——”

"我是说,"他咬住我的耳垂,“把牙刷放在我家浴室的那种。”

电影字幕滚动到尽头,屏幕变暗的瞬间,我轻声说:“好。”

除夕夜,禅院和她姐姐来店里帮忙。

夏油杰在厨房烤焦了三盘饼干,我边骂边替他重做。玻璃窗外,跨年的人潮欢声笑语。

零点钟声响起时,他把我拉进储物间。

"新年快乐。"我们在黑暗中异口同声。

他的吻带着奶油的甜香,我环住他的脖子,听见远处传来烟花绽放的声响。

樱花树开花那天,夏油杰在树下吻我。

花瓣落满肩头,远处传来放学少年的嬉闹。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两个穿制服的背影——一个白发少年蹦跳着去够树枝,黑发少年笑着把他拉回来。

"悟。"现在的夏油杰扣紧我的手指,“回家了。”

“我们回家了。”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终于交汇的河流。

—The End—

【后记】
某日打扫我的公寓时,我发现了2006年的旧手机。充电开机后,收件箱里静静躺着一条从未读过的短信:
「我在新宿站等你。到天亮为止。——杰」
我默默关上手机,转身把草莓大福塞进正在编程的夏油杰嘴里。
“突然怎么了?”
"没什么。"我把脸埋进恋人肩窝,“就是突然想吻你。”

【G】昨日重现

五条家的和室里,檀香的气味令人窒息。

我站在悟身侧,指节轻轻蹭着他的手腕——

没发抖,很好。

家主的眼神像刀一样刮过我们交叠的衣角:“这就是你的选择?”

悟向前一步:“是我的威胁。”

笨蛋。

明明是我威胁他们才对。

录音笔的内容在寂静的会客厅里回荡。家主的手杖敲击地面时,我微笑着推出那份从甚尔手里换来的文件——

十年布局。

一朝收网。


那三个月,我每天绕远路去他公司楼下的便利店。

五条悟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腮帮子塞满大福,像只偷吃的猫。有次他忽然抬头,我慌忙躲进货架后面,撞翻了一排饮料。

店员问:“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我压低帽檐,“只是…看到一只很可爱的猫。”

不能见你。

计划还没完成。

再等等,悟。

家主提起悟的父亲时,我感觉到他的手指瞬间冰凉。

原来如此。

我扣住他的指缝,用体温告诉他:

这次不一样。

电车窗外的霓虹像流动的星河。

悟问起资料的来源,我故意说看见他偷吃大福——他耳尖泛红的样子和十七岁一模一样。

其实不止。

还看见你加班到睡着,趴在键盘上流口水。

看见你雨天望着我的公司方向发呆。

看见你…

他突然凑过来吻我。隧道黑暗降临的瞬间,我尝到他唇上残留的草莓糖霜。

甜得过分。

深夜厨房,月光把草莓汁染得像血。

悟皱着眉说"酸死了",却乖乖吃完了我喂的所有草莓。我俯身舔他唇角时,他睫毛颤动的频率和高中时如出一辙。

没变。

我的悟,从来都没变。

那株半死不活的樱花树苗,是我跑了三家园艺市场才找到的。

店主说:“这种过了花期的很难养活哦。”

没关系。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悟把它放在吧台上时,眼神亮得像看见了整个春天。我突然想起十七岁那个没回答的问题——

现在补上还不晚吧?

初雪的夜晚,电影片尾曲响起时,我终于说出那句排练了无数次的台词:

“搬来和我住吧。”

把牙刷放在我的杯子里。

在玄关摆两双拖鞋。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他说"好"的声音很轻,却震得我心脏发麻。

除夕夜的储物间里,奶油香和火药味混在一起。

黑暗中我准确找到他的唇,他环住我脖子时,我摸到他后颈的伤疤——那是五条家地下室的腿脚留下的。

对不起。

以后不会让你疼了。

樱花盛开那天,花瓣落满肩头。

远处穿制服的学生打闹着经过,我忽然想起某天,悟在教室门口拽住我的领带:

“杰,毕业典礼后别走。”

我没走。

只是绕了很远的弯路。

现在,我扣紧他戴着戒指的手指:“回家了。”

我们回家了。

后记·旧手机

整理房间时,悟发现了那部2006年的翻盖手机。

他背对着我关上手机,耳朵红得可疑。当我被塞了满嘴草莓大福时,突然想起那个深夜——

我在新宿站等到末班车结束,最终删掉了发件箱里的『对不起』。

幸好。

我们终究没有错过。

后记·终

某天打烊后,悟趴在甜品柜台睡着了。

樱花树在窗外沙沙作响,我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白发。

二十七岁的五条悟在十七岁的梦里嘟囔:“杰…大福…”

二十七岁的我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

“嗯,我在。”

这次真的不走了。

「苦夏会过去,樱花会重开,而我们终将在命运拐角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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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写的好细腻(´∀`):heart:,两个人的视角交错真的让刀子更刀,糖更甜了。不过夏五两人兜兜转转,都很不容易:sob:,以后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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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撒花,有一个假期把存货都肝完了。

本人年龄不大,属于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类型。。。

其实当时在听这首歌的时候就感觉,唉好听哦,有点小难过但又很上瘾。

嗯…

其实这篇有些或许丧气了,有点OOC的感觉。。。但是我记得在0卷里,小悟会在落日下露出悲伤的表情,在气势汹汹宣战后的杰也会露出眷怠的神情。。。

是不是当时不那样做,结果就不会是这样呢?

我想也许不是的,我们总是在无限的后悔中去幻想曾经如果选择了另一条路的话,我们会变得多么好。。。

但是请记住,在那时,他们也都只是十七岁的孩子,而那时的我们。也只是,一个迷茫而不知所措的孩子。

*那时的我们还年轻,不知什么是天高地厚。
认为在一起就可以对抗全世界了。这里我真的很难过。我们向往真正的爱情,但是往往忽视了真正的爱情是一定阶层的产物。

我是个杰推,有时候自认为会和杰产生共鸣。
我觉得现在(这里27岁)的杰的偏执,暗黑都不仅仅是他外在伤害造成的,显而易见,他的内心已经被黑暗深深腐蚀了。
“为了什么”“凭什么”。
私自把这里的杰的"苦夏"偷换成了"麻木"。
在他的认知里"爱"就是"痛",因为曾经他的父母非常爱他,那时他相信爱,也有爱,可是父母后来却一点点的变成抽象的样子,他不懂,不理解成年人的生活,就逐渐扭曲了自己的心理,从一次次的解释,到一次次的沉默。

他认为因为只有"痛"过才能印象深刻,记忆才能历久弥新(其他的事情因为无关紧要而不会在他脑中,心里留下半分痕迹、占据半点位置)其实是一种病态,或者是说,杰从很早前就已经"苦夏"了。

悟是杰心中太阳的真实写照。杰在扭曲的心理压迫下,已经逐渐不去分辨性别,或者是说跨越了正常人的认知:在遇到悟之前,就只有两种分类:父母,无关之人;在遇到悟之后,也就只有两种分类,不过是:悟,一般人

说实话这样的杰在内心深处是很羡慕悟的,可以大大咧咧的说笑,可以毫无顾虑的行为(杰的视角如此,而事实上十七岁的悟也的确如此)

因为当我听到"那就这样吧"这种话时,我也真的会心痛。

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安慰了自己吧。

晚安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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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天塌啦完结啦(喜:rof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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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grin:)谢谢:crossed_fingers: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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