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晨光裏成為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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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是在甚麽時候愛上五條悟呢?他不知道,可在他發現這份感情時,他們已經沒可能了,兩個Alpha是不被世俗認可的。

「傑~歌姬又在和硝子秀恩愛了!她們也是的,每次看見她們都在親嘴。」五條悟靠著欄桿看向夏油傑說道。

「人家是異地戀,好不容易才見面,你別要求她了。」夏油𠎀閉眼逃避五條悟灼熱的眼神。「不如咱組個隊,也去秀秀恩愛唄。」

夏油傑疑惑地望向抓起他手臂的五條悟,可能他也不知道五條悟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解決方法,「我才不想成為五條家的千古罪人呢。」

五條悟嘟起嘴,氣呼呼的走了。

「你是真不知道五條喜歡你啊?」夏油𠎀搖了搖頭,「硝子你甚麽時候來的?」

「從你幫我說好話開始。」硝子呼出一團煙霧。夏油傑揮手將煙霧驅散「還有你請不要再弄黑五條的聲譽。」

「看在你幫我說話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停止這個行為吧!不過…」

「悟並不是喜歡我,只是把對我的依賴誤為是喜歡。」夏油𠎀說完便準備離開。「也許他並不是這樣想的呢!」硝子心想五條我最多幫你到這個程度之後的你再努力吧。

夏油𠎀緩步走在向宿舍前進的道路上。「夏油前輩!你見過五條前輩嗎?亅灰原雄忽然從虛空出現,夏油𠎀輕輕搖頭。

「沒有嗎?還以為五條前輩整天都和夏油前輩在一起呢,那娜娜米我們走吧。」七海向夏油𠎀點頭便被灰原拉走。

對啊,他們在別人眼中幾乎永遠在一起,只要一個在,另一個一定會在周圍,不過通常都是五條悟纏著他而己。夏油傑一邊想著一邊走回宿舍。

「我明明已經很明顯的表達了我喜歡他啊,傑還看不出嗎?…真能行嗎,最後再信你一次吧。」房裡傳出五條悟的聲音。悟嗎他怎麼在這,夏油傑詫異,不對好像是我給悟鎖匙的。

「悟我進來了。」夏油傑推開房門,左顧右盼卻沒能發現五條悟的身影。「𠎀~我在洗澡呢,可以幫我拿衣服進來嗎?」五條悟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

夏油傑叩門「開門呀悟。」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從門縫探了出來「給我啊傑~」夏油傑把純黑色真絲睡衣給五條悟遞了過去,卻“不小心”把門給推開。

「啊~你幹甚麼。」門被推開後,浴室裏的光景一覽無際,更傳出了一陣陣薄荷糖的香氣。粉嫩的乳頭凸起在結實的胸口上,泛紅的鎖骨與潔白的皮膚形成強烈的對比,胯下的小悟就高高翹起聳立在兩腿之間。

「唔…你是在?」夏油𠎀看著眼前的景象提出了疑問。「傑~我易感期好像提前了,能幫我去買抑制劑嗎~」五條悟急忙把浴巾圍在腰上。

「然後呢?」夏油傑問道。「還有什麼然後啊?」五條悟不明所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已經暴露了。「然後趁我不在的時候在我床上自慰?現在在你面前的不是更好的選擇嗎?對著我擼的話會更興奮吧。」夏油𠎀逐步靠近把五條悟壓在牆上,五條悟甚至能感受到抵在他大腿根的小傑上的青筋。

「你不喜歡的話我走就是了。」五條悟企圖將貼在他身上的身軀推走。「我甚麼時候說過不喜歡,我喜歡得很。」夏油傑拉開浴巾把小悟包覆在手中揉搓,指尖熟練地摩擦頂端的小孔,他還用另一隻手撫弄著五條悟的兩隻睪丸。

白濁從虎口位置流下「這麼快就射了嗎,你這身體跟那些劣性Omega一樣敏感呢。」夏油𠎀用牙齒把乳頭又拉又扯,手中的動作也並沒有停止。

「你給我放手,很痛的啊!」五條悟把夏油𠎀推得往後踉蹌了幾步。

「痛?」夏油傑用沾滿精液的手指抹過五條悟的唇瓣,檀香信息素像暴走的野獸般從腺體噴湧而出,「那上次任務受傷時,是誰咬著我的後頸說『傑的信息素比止痛劑還有效』?」

浴室瓷磚上的水珠在蒸騰熱氣中墜落。五條悟的六眼捕捉到夏油傑瞳孔里跳動的暗火,薄荷與檀香在潮濕空氣里撕扯出噼啪作響的靜電。這本該是Alpha間充滿敵意的信息素對抗,卻詭異地纏繞成甜膩的銀絲。

「那是…因為…」五條悟的辯解被突然頂入腿根的灼熱打斷。夏油傑的犬齒擦過他突突跳動的頸動脈,黑色真絲睡衣不知何時已滑落在地,與白色浴巾糾纏成陰陽太極的圖案。

硝子叼著未點燃的煙靠在走廊轉角,聽見浴室傳來器物翻倒的聲響。她望著掌心抑制劑嘆了口氣:「兩個白痴Alpha的易感期居然同步了。」玻璃管在指尖轉了個圈,最終滑進白大褂口袋。

當夏油傑的膝蓋強勢頂開他雙腿時,五條悟突然意識到這個姿勢的荒謬性。作為五條家百年難遇的六眼繼承者,此刻竟被摯友用對付Omega的姿勢禁錮在洗手台上。更荒謬的是,他後腰正不受控地塌出迎合的弧度。

「現在逃還來得及。」夏油傑的吐息燙得他耳膜發痛,掌心卻溫柔地墊在他後腦勺與鏡面之間,「數到三——」

「老子可是最強…哈啊!」尾音陡然變調,夏油傑的拇指正碾過他鈴口滲出的透明液體。五條悟的虹膜在刺激下微微擴散,像暴風雪中的冰藍色漩渦。他報復性地啃咬近在咫尺的鎖骨,卻嘗到比記憶中更濃烈的檀香。

窗外驚飛的夜雀撞碎一池月光。家入硝子把"清掃中"的牌子掛在宿舍門口,轉身時與滿臉通紅的灰原雄撞個正著。"前、前輩們是在打架嗎?"少年結結巴巴指著傳出嗚咽聲的房間。

"比那嚴重多了。"硝子彈了下煙盒,想起醫務室抽屜里備用的強效抑制劑,“是在互相標記呢。”

浴室鏡面映出兩具交疊的軀體,薄荷與檀香在每一次喘息中更深地沁入彼此。當夏油傑咬住他後頸的瞬間,五條悟在滅頂的快感中突然明悟——那些被當作惡作劇的肢體接觸,那些刻意為之的信息素交換,原來早就是最原始的求偶儀式。

「…傑。」他反手扣住對方汗濕的背脊,在顛倒的視野里看見夏油傑垂落的額發,「現在你也是千古罪人了。」

回答他的是更深更重的頂弄。花灑不知何時被撞開,熱水衝刷著地板上交融的體液。兩個Alpha在禁忌的交合中同時想起那個未完成的賭約——關於誰能先讓對方求饒的幼稚比賽,此刻終於分出勝負。

當七海建人第二天清晨發現前輩們雙雙缺席晨訓時,他冷靜地推了推眼鏡:「灰原,今天開始我們離那兩位遠點。」身後教學樓的天台上,某個白髮同學正裹著明顯過大的黑色制服外套打盹,後頸上未愈的咬痕在陽光下泛著曖昧的粉。

晨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條紋狀的陰影時,夏油傑先醒了。他盯著天花板上的一道裂縫,鼻腔里充斥著薄荷與檀香混合的詭異甜膩。五條悟的手臂橫在他胸口,白髮凌亂地散在枕頭上,後頸上那個滲血的咬痕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醒了?」五條悟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睫毛在夏油傑鎖骨上掃過,「傑的睡相真差,踢了我三次。」

夏油傑猛地坐起來,被單滑落露出兩人糾纏的腿。昨晚的記憶像打翻的墨水瓶般暈染開來——浴室的瓷磚、鏡面上的手印、五條悟繃直的腳背。他抓起散落在地上的制服褲,布料上乾涸的濁液讓他胃部抽搐。

「輔助監督七點會來。」夏油傑背對著五條悟系腰帶,金屬扣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北海道出現一級咒靈。」

五條悟支著下巴看夏油傑倉皇的背影,六眼裡流轉著細碎的光:「我昨晚可是被某個混蛋標記了誒?按照規矩應該休三天婚假——」

"那是意外。"夏油傑打斷他,聲音像繃緊的弦,「Alpha之間不可能完成標記,只是信息素暫時紊亂。」他摸到自己後頸腫脹的腺體,犬齒刺破皮膚的觸感還殘留在神經末梢。

五條悟突然從背後貼上來,薄荷信息素潮水般漫過夏油傑的脊背:「那為什麼我的六眼能看到你的咒力在我血管里流動?」他舔了下夏油傑耳後的咬痕,「像這樣——」

夏油傑肘擊的動作被手機鈴聲打斷。屏幕上「夜蛾校長」四個字讓浴室里荒唐的旖旎徹底粉碎。他按下接聽鍵時,五條悟正用口型說「逃·兵·先·生。」

「你和悟立刻來會議室。」夜蛾的聲音像塊壓實的鉛,「總監部的人到了。」

會議室里的空氣凝固得能切片。夏油傑看著長桌對面並排坐著的三個老橘子,他們和服袖口上五條家的十六瓣菊紋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五條悟翹著二郎腿玩消消樂,遊戲音效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經檢測,今晨五條家祖祠的結界出現異常波動。」最中間的老者將一份文件推過桌面,「六眼繼承者的信息素譜系發生不可逆改變,而波動峰值與夏油君的檀香信息素完全吻合。」

夏油傑的指尖在文件上留下汗漬。那些複雜的波形圖在他眼裡化作昨晚五條悟繃緊的腰線,薄荷信息素是如何在頂點時突然摻雜進檀木的苦澀。他喉結滾動:「這只是臨時性的信息素干擾…」

「我們完成了雙向標記。」五條悟把手機啪地扣在桌上,冰藍色虹膜掃過面色鐵青的長老們,「需要我展示咬痕嗎?就在後頸,傑的犬齒特別…」

夜蛾正道的拳頭砸在會議桌上,震翻了茶杯:「五條!你知道Alpha間的標記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們家的老橘子要氣死一半?」五條悟歪頭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反正他們遲早會被我氣死——」

夏油傑在桌下掐住五條悟的手腕。他摸到對方脈搏急促的跳動,六眼繼承者看似游刃有餘的表象下,汗濕的掌心暴露了真實情緒。這個認知讓夏油傑心臟像被咒靈捏住般絞痛。

「根據咒術准則第47條,Alpha間禁止——」

「禁止的是強制標記。」五條悟打斷長老的話,突然正經起來的語氣讓夏油傑側目,「需要我調出昨晚宿舍走廊的監控嗎?是我先踏進傑的房間,是我故意提前誘發易感期。」他轉向夏油傑,嘴角揚起挑釁的弧度,「需要我復述你當時說的『喜歡得很』嗎?」

夏油傑的咒力失控地震碎了大理石桌面。在飛濺的碎石中,他看見五條悟眼底閃爍的孤注一擲——這個任性的天才正在用最極端的方式逼他做出選擇。

「夠了!」夜蛾的咒骸熊玩偶跳上桌子,「夏油,北海道任務你單獨去。五條留下接受家入的全面檢查。」他銳利的目光划過兩個學生交握的手,「在檢測結果出來前,禁止任何肢體接觸。」

夏油傑起身時,五條悟的信息素突然暴漲。薄荷的清涼里混入鋒利的冰碴,那是六眼繼承者憤怒的前兆。但當他看向夏油傑時,眼神卻像被雨淋濕的貓:「你會回來的吧?」

這個問題在夏油傑胸腔里鑿開一個洞。他想起灰原崇拜的目光,想起七海克制的尊敬,想起硝子昨晚意味深長的嘆息。Alpha們應該像平行線般永遠保持安全距離,而不是像他和悟這樣扭曲成解不開的死結。

「任務週期是三天。」夏油傑最終說道,卻不敢看五條悟瞬間亮起來的眼睛。他轉身時,後頸的咬痕在制服領口下灼燒般疼痛。

札幌的雪下得紛紛揚揚。夏油傑站在酒店窗前,手機屏幕亮著五條悟第十條未讀信息。最後一條附帶著硝子發來的檢測報告照片,某個數值被紅筆圈出來,旁邊畫了個潦草的愛心。

他點開圖片放大,突然僵住了。那是信息素融合度檢測項,正常Alpha間數值應該低於30%,而報告上赫然顯示著97.8%。底下還有一行小字:血液樣本出現咒力共生現象,建議立即進行結合熱預案。

玻璃窗映出夏油傑扭曲的表情。五條悟的咒力在他血管里流動——那句話不是調情而是事實。手機又震動起來,這次是夜蛾的緊急聯絡:「立刻返回東京,悟的信息素暴走了。」

新幹線的四小時車程被壓縮成噩夢般的片段。夏油傑不斷想起最後一次見到五條悟的場景,白髮少年站在晨光里,後頸的咬痕像枚鮮紅的印章。當時他竟沒發現,五條悟的瞳孔已經出現不正常的擴散,那是Alpha結合熱初期的徵兆。

高專門口的結界閃爍著危險的紅光。夏油傑衝進訓練場時,暴走的蒼藍色咒力正在撕扯建築物,五條悟懸浮在風暴中心,無下限術式將試圖靠近的教師全部彈開。

「悟!」夏油傑的喊聲被颶風撕碎。他放出虹龍硬闖進咒力漩渦,皮膚被鋒利的能量流割出無數血痕。當檀香信息素終於觸及風暴中心時,時間彷彿靜止了一秒。

五條悟轉過頭,六眼已經變成混沌的冰藍色漩渦。他嘴角掛著血絲,制服外套不知去向,襯衫領口大敞著露出鎖骨上未愈的咬痕:「騙子…」聲音輕得像雪落,「你說過檀香比止痛劑有效的…」

夏油傑在漫天飛舞的咒力殘渣中抱住他。當兩人的腺體相觸時,暴走的信息素突然溫順地交織在一起。五條悟的牙齒刺入夏油傑肩膀,同時將對方的後頸咬得鮮血淋灕。圍觀的教師們倒吸冷氣——這根本不是Alpha間該有的安撫方式,而是Omega在結合熱中標記伴侶的原始本能。

「檢測報告出來了。」硝子推開醫務室的門,手裡晃著血液樣本,「你們兩個的基因鏈出現嵌合現象。」她指著顯微鏡圖像上糾纏的螢光標記,「就像拼圖一樣嚴絲合縫。」

夏油傑看著病床上熟睡的五條悟。鎮定劑讓他看起來難得乖巧,只有時不時顫動的睫毛暴露了夢境的不安穩。夏油傑用指腹擦去他額角的冷汗,突然注意到五條悟耳後有個若隱若現的黑色紋路——那是他咒力具現化的特徵。

「知道最有趣的是什麼嗎?」硝子點燃香煙,在繚繞的煙霧中眯起眼睛,「你們血液里的咒力在體外還能繼續共生。」她敲了敲培養皿,裡面兩滴不同顏色的液體正詭異地相互纏繞。

夏油傑盯著那團交融的螢光,喉嚨發緊。顯微鏡下,他的咒力像藤蔓般纏繞著五條悟的蒼藍色能量,而六眼的咒力正主動為檀香信息素開闢通路。這種畫面通常只會在標記完成的Alpha與Omega配對中看到。

「醫學上有個詞叫『基因鎖』。」硝子吐出一個煙圈,「正常情況下,Alpha間的信息素會互相排斥到死。但你們…」她指了指病床上蜷縮的五條悟,「就像兩把配錯的鑰匙,莫名其妙能打開同一把鎖。」

夏油傑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後頸結痂的咬痕。那裡現在同時散髮著薄荷與檀香,詭異又和諧。他想起昨晚五條悟在情熱中咬住他肩膀時,喉間滾動的嗚咽不像平日的囂張,倒像某種小動物在確認歸屬。

「總監部的人還在外面?」

「像聞到腐肉的禿鷲。」硝子冷笑,「他們帶了三個Omega來,說要給五條悟做『信息素淨化』。」她突然壓低聲音,「七海和灰原攔在走廊,但撐不了多久。」

病床上的五條悟突然抽搐了一下,輸液管里的液體逆流回血。夏油傑按住他暴起青筋的手腕,發現六眼繼承者的體溫高得嚇人。那些游走在皮膚下的蒼藍色咒力正瘋狂衝擊著無下限術式的屏障,像在尋找什麼。

「他需要我的信息素。」夏油傑解開制服領口時手在發抖。這太荒謬了,Alpha安撫Alpha?但當他俯身將腺體貼近五條悟的唇邊時,暴走的咒力瞬間安靜下來。五條悟在昏迷中精准地咬住他的頸側,犬齒刺入的疼痛里帶著詭異的滿足感。

門被暴力踹開的瞬間,夏油傑本能地護住五條悟。三個穿著白色和服的Omega站在門口,她們頸後的抑制貼散髮著人工合成的花香。為首的女士皺起鼻子:「骯髒。」她看著兩個Alpha交纏的信息素,像看到什麼污穢之物。

「請離開。」夏油傑的虹龍在身後顯形,「悟現在需要靜養。」

「根據《特殊第二性別管理法》,被污染的Alpha必須接受——」

「滾出去。」五條悟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他不知何時睜開了六眼,冰藍色虹膜里跳動著暴風雪,「誰允許你們聞傑的信息素了?」無下限術式瞬間將三個Omega推到走廊盡頭。

夏油傑震驚地看著五條悟坐起身,這個剛才還奄奄一息的傢伙現在正用指尖勾著自己的衣領:「裝病好玩嗎?」

「是真的難受嘛~」五條悟靠在他肩上嘟囔,呼吸卻逐漸平穩,「但看到那些老橘子派來的Omega就更惡心了。」他突然抬頭,六眼裡閃著狡黠的光,「傑吃醋了?」

夏油傑還沒來得及反駁,夜蛾正道就帶著總監部的紅頭文件走了進來。校長先生看著兩個學生交疊的手,額角青筋直跳:「五條家要求立即解除標記。」

「可以啊。」五條悟笑嘻嘻地摸出手機,「只要他們不怕我把五條祖宅地下的咒物黑市交易記錄發給警視廳。」他點開某個加密文件夾,裡面赫然是長老們與詛咒師交易的視頻。

夜蛾的表情像吞了十隻咒靈:「你什麼時候…」

「十二歲?」五條悟歪著頭思考,「六眼很適合偷拍哦。」他忽然沈下聲音,「告訴那些老橘子,再插手我和傑的事,我不介意讓五條家換個當主。」

夏油傑注視著五條悟線條銳利的側臉,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平日吊兒郎當的天才,此刻正以五條家當主的身份在保護他們的關係。他胸腔里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生長,戳得心臟生疼。

「解除標記在醫學上不可能。」硝子突然插話,她晃著新鮮出爐的檢測報告,「他們的基因鏈已經產生共價鍵,強行分離會導致咒力逆流。」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夏油傑,「簡單說,會死。」

會議室陷入死寂。夏油傑看著文件上"永久性結合"的紅色印章,突然想起星漿體任務失敗那天,五條悟在血泊中覺醒反轉術式時,第一個看向的人是他。那時候的薄荷信息素也是這樣,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纏繞上他的咒力。

「北海道任務報告。」夏油傑突然開口,從背包里取出沾血的檔案袋,「我在咒靈殘穢里發現了這個。」他抖落出一枚刻著五條家紋的銅錢,「有人用五條家的咒具飼養咒靈。」

五條悟的六眼驟然收縮。他接過銅錢時指尖擦過夏油傑的手掌,兩人信息素在接觸點爆出細小的火花。夏油傑突然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向夜蛾:「這次信息素暴走,是有人想借機除掉悟。」

「準確說是除掉我們。」五條悟把玩著銅錢,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畢竟現在…」他故意用犬齒磨了磨夏油傑的耳垂,「我們算共生體了?」

夜蛾正道長嘆一聲,將紅頭文件撕成兩半:「給你們三天調整期。」他轉身時低聲說,「別死了,兩個混蛋。」

當醫務室終於只剩他們兩人時,五條悟突然將夏油傑撲倒在病床上。他舔著對方腺體上新鮮的咬痕,薄荷信息素里混入罕見的忐忑:「傑現在逃不掉了哦?」

夏油傑望著天花板上的裂紋,想起今晨在札幌看到的初雪。那些純淨的晶體在落地前就化成了水,就像他築起的所有防線,在五條悟的六眼裡早就無所遁形。他伸手按住五條悟的後腦,將兩人的額頭相抵:「我買了兩張《銀河鐵道之夜》的藍光碟。」

五條悟眨眨眼,突然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他低頭咬住夏油傑的喉結,在對方悶哼時說出了十六歲那年沒敢說完的台詞:「要和我一起逃去星星上嗎?」

窗外,高專的鐘樓敲響六下。夕陽將兩個交疊的影子拉得很長,長得像他們即將共同面對的、充滿偏見與挑戰的未來。夏油傑在漸暗的天光中閉上眼睛,任由薄荷信息素浸透每一寸神經——這一次,他決定不再推開命運遞來的那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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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小情侣携手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