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重生之我竟然是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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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搞一个病弱杰。

也不能算是病弱,可以理解为挂着个吐血buff。

想看别人以为的病秧子实际上一拳一个。

重来一次烂命一条两眼一闭就是干的病弱杰VS逐渐恢复记忆的教师悟

可能会有三个版本,大家期待一下吧!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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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血色在漩涡中逐渐消散,夏油杰凝视着瓷白洗手台里蜿蜒的暗红。喉间腥甜还在翻涌,指尖却已冷得发颤。

这就是重生的代价吗?

是的,夏油杰重生了。

百鬼夜行失败后,他的魂魄便如被诅咒的咒具,始终缠绕在五条悟的周围。

涉谷地铁站扭曲的咒力场,死灭洄游中碎裂的结界,直到新宿决战那日——

斩击划过五条悟腰身的刹那,夏油杰竟错觉那些飞溅的鲜血穿透了虚妄的魂体,在袈裟上绽开朵朵红梅。

数不尽的血液从五条悟腰间流出,落到地上。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夏油杰迷茫的站在原地,木屐浸泡在粘稠的血浆中,恍若踏进黄泉川的摆渡人。

能说些什么?

能做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太可笑了。夏油杰低低的痴痴的笑了起来,越来越大声直到喘不过来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的悟,他的人间月,心上人,他应该有灿烂光辉的未来,绚烂多彩的人生,健康平安喜乐的生活下去,不应该这样的!

宿傩看着眼前死亡的五条悟,没有放下警惕。无处不在的杀气缠绕在他颈间,可他却看不见一个人。

夏油杰伸手。

灵魂有反击的能力吗?灵魂可以做些什么呢?

夏油杰不知道。

杀意凝结成实质化的咒力,时空在他指尖扭曲出漆黑的漩涡,苍白的手指穿透现世桎梏扼住宿摊咽喉。

谁!

宿傩抬手去挡,但却触碰不到对方的实体,颈间的窒息感依旧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播室里的众人也是一头雾水,五条悟的死亡,让他们如坠冰窟,绝望的心情萦绕在每个人心头,现在事情出现了转机!

大家眼神殷切,家入硝子夹着香烟的手指蓦地收紧。

是你吗?她泄了气,靠在椅背上,回来给他报仇吗?

那人逐渐显露出身形,熟悉的五条袈裟,及腰的长发,血泪从他眼角流出,男人眼底写满冷漠。

“喂,不是吧…”夏油杰出现的瞬间,直播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他,还没死?”乙骨忧太攥紧手中的太刀。

家入硝子盯着夏油杰眼角蜿蜒的血痕,突然笑出声:"早说过咒术师都是疯子。"

“看啊,连黄泉比良坂都烧穿的执念。"

没有人说话,不知道信不信,家入硝子耸肩,看向屏幕。

带他走吧,夏油。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紫焰顺着袈裟纹路攀援而上,咒灵操使的长发在灵压中狂舞,光芒大胜,所有人都闭上眼。

………

再次睁眼,夏油杰回到了高专。回到那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的时间点。

美中不足的是,因为燃烧灵魂,导致他现在灵魂虚弱,无法适应肉体强度,天天吐血。

暗红血珠顺着制服前襟往下滚,喉腔间的铁锈味挥之不去,伴随着呼吸,肺部也火辣辣的痛。

不过这不影响他行动,夏油杰想,他现在完全可以撂倒伏黑甚尔,只需要吐几口血而已。

跟有了吐血buff一样。他无奈。

“需要休息吗?夏油同学?”

夏油杰对着后视镜调整额前碎发,瞥见辅助监督从后视镜偷瞄的瞳孔正在地震。

“左转。”他把带血纸巾捏成团塞进咒灵残骸里,车后座堆着的止血纱布已经漫到踏垫。

辅助监督握着方向盘的手湿漉漉的。

最严重那次在名古屋港口,夏油杰刚祓除完咒灵就咳了半车窗血,年轻监督差点把应急灯按进方向盘里。

夏油杰倒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还有太多事要干。虽然体术有了,可咒灵储备还远远够不上当教祖的自己,更别提那个羂索了。

辅助监督(瞳孔地震):“这就是最强吗?”

于是咒术界悄悄出现这样的传言:咒灵操使,命不久矣!

“你到底怎么回事?!”家入硝子猛地扯住夏油杰的袖口,医用橡胶手套在深色布料上勒出苍白的褶皱。

常年解剖尸体的手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道,硬是将高出自己半头的少年拽得踉跄跌进医疗室。

“能有什么事?”夏油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家入硝子。

见他这心虚样,家入硝子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事?你——”

骤然爆发的呛咳截断了未尽的话语。

夏油杰仓皇偏头的瞬间,猩红液体如同打翻的朱砂匣子,大团大团绽放在雪白床单上。

带着咒力灼烧余温的鲜血顺着下颌蜿蜒,在锁骨凹陷处积成暗红的水洼。

“别动!”她掌心亮起反转术式的白光,却惊恐发现治愈能量如泥牛入海。

更多温热血块从少年指缝间溢出,将少女颤抖的指尖染成刺目的红。

“咳…真没事…”夏油杰喘笑着握住硝子僵在半空的手,以示安慰。

“夏油杰。”

被叫全名了。

夏油杰缓缓掀起眼帘,撞进一片翻涌的深棕色怒火里。

短发少女攥着未点燃的香烟,医用橡胶手套在解剖台边沿勒出惨白褶皱。

这画面突然与记忆深处重叠﹣﹣消毒水气味中,长发女人垂眸凝视解剖台上残破的躯体,手术刀尖凝结的血珠坠落在无影灯下,绽开十二年后才落地的眼泪。

夏油杰知道,他瞒不下去了。

……

“肉体与灵魂?”家入硝子听完夏油杰的解释,眉头紧锁,“你说未来两面宿傩现世,咒术界死伤惨重,所以你用禁术燃烧魂魄解决宿傩,结果导致重生后灵肉不调?重生?”

夏油杰正襟危,方才被医疗钳敲出的肿包正在额角发烫,他点头幅度大得几乎要甩落丸子头。

“算你识相。”她将手术刀扔进托盘中,两者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告诉五条吗?”

夏油杰坚定地摇头:“悟已经够辛苦了。”

把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你难道不辛苦吗?

家入硝子摘下手套:“灵魂的事,我会想办法。五条那边,你自己解决。”

夏油杰正要出门,闻言,转身对她笑道:“谢谢硝子啦。”

“少恶心我。”

出差两个多星期的五条悟终于回到高专。

依靠夏油杰天衣无缝的演技和家入硝子处心积虑的掩护,他们还是成功瞒住了五条悟,只不过过程实在鸡飞狗跳。

“真是有够累的。”夏油杰靠在长椅上,吐出口浊气,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尽数洒在地面,落下点点金斑。

夏天,就要到了。

星浆体的任务,即将也来临。

一切与记忆中一模一样。不过当五条悟准备抱起天内理子时,夏油杰叫住他,“悟。”

五条悟回头,对方也在这时醒来,一巴掌拍上五条悟的后脑勺,“卑贱之徒!竟妄图杀害妾身,你还是先去死吧!”

夏油杰:…又被打了呢,悟。

夏油杰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下一个被攻击的就是他的刘海。

“这边这个,长着一副骗子的嘴脸,刘海也很奇怪!”

果然。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抓住她的脚向两边转。黑井美里这时缓缓开口:“请,请快住手!”

几个人吵作一团,夏油杰含笑,这才有种回到过去的真实感。

大家,都还活着。

“杰?杰!”五条悟的呼喊声拉回夏油杰的思绪。

他并没有过多的改变原来的剧情,所以他们现在在冲绳,刚从劫匪手中救下黑井。“发什么呆呢?快来玩!”

夏油杰笑着摆手,算是回绝五条悟的邀请,又趁对方转身之际,将一直含在嘴里的血吐出来。

啧,这具身体还是不行呀,吐血比以前更频繁了。

“你…”夏油杰抬眼对上黑井美里担忧的神色,“是受伤了吗?要不要去医院?那个白发小哥知道吗?”

夏油杰轻车熟路地收拾好自己,对黑井眨眨眼,“老毛病啦,黑井小姐记得帮我保密哦。”

黑井美里满脸不赞同,但又抵挡不住十年教祖的眼神攻势,无奈答应下来。

“哇,杰背着老子干什么呢?”鸡掰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夏油杰丝毫不慌,转身露出同样的微笑,“不要打断别人说话呀,悟。”

随后压低声音,凑到五条悟耳边,“从昨天起,你一直没有解除术式,对吧?睡眠也是,你今晚还要熬一宿吗?不早些赶回高专,你真的不要紧吗?”

五条悟只要微微偏头就可以看见夏油杰眼底的关切。

可怜的未成年,被成熟教祖的一套丝滑小连招打的那叫一个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丢下一句“明天再走吧。”便逃得无影无踪。

小样。夏油杰深藏功名,拍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跟我斗。

……

回到高专,夏油杰先一步送走天内理子,与赶来的伏黑甚尔对质。

“悟呢?”

“死了”

夏油杰偏头咳出一口淤血。明明早知结局,心脏仍被无形之手攥紧。

“病秧子?”天与暴君挑眉,握紧手中的天逆鉾,“肺痨还学人拼命。”

夏油杰抹去嘴角的血,咒灵操术的黑雾自指尖暴涨,“照样摁着你打。”

断垣残壁间爆开金属与咒力碰撞的轰鸣。

夏油杰旋身避开天逆鉾的突刺,重生后反复锤炼的肌肉记忆精准锁住对方肘关节。当咒具脱手的刹那,他看见甚尔眼底转瞬即逝的错愕

一一这不该是十七岁少年拥有的格斗意识。

“你输了。”

伏黑甚尔望着悬在眉心的利刃突然低笑,“孔老头这次给的价码…可不够买我两条命。”

“20亿,放弃这次任务”夏油杰抬眼看他,紫色眸子里一片冰冷,“我还要你手上的游云。”

空气凝滞了半息。

男人眯起眼睛打量眼前少年,目光扫过他制服下若隐若现的旧伤疤,“小鬼头调查得挺细致啊。”

“天与暴君的威名,黑市悬赏榜前三页可都是您的丰功伟绩。”夏油杰挑眉,示意对方赶紧将游云拿出来,“我还知道你有一个用十亿卖到禅院的小孩。小孩还是自己带好,哪天被人受肉了都不知道。”

谁?惠?

男人肌肉虬结的背脊绷成弓形,阴影中抬起的眼眸泛着兽类般的凶光:“把话说清楚。”

夏油杰却装起哑巴,伸手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这小鬼。

伏黑甚尔气笑,要不是惠的事更重要…他从丑宝口中取出游云,甩到夏油杰身上。

“之前得到了个预测未来的咒具。是叫伏黑惠吧?海胆头的小孩,在未来被宿傩受肉了。”

收下游云,夏油杰也乐意编点谎言来骗骗伏黑甚尔。

也不算谎言。夏油杰理直气壮地想,你就说那个伏黑惠最后有没有被受肉吧。

宽大袖摆掩住嘴角得逞的笑意。这个动作让他恍惚想起袈裟的重量,旋即又被校服粗糙的布料拉回现实。

“预言终究是预言。”夏油杰转身就走,也不怕伏黑甚尔在背后偷袭。“不过作为父亲,总该对命运多几分敬畏不是么?”

没走出去几步,他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笑。

夏油杰真的有这么好心,给伏黑甚尔透露消息吗?

开玩笑。夏油杰本来的计划是先杀伏黑甚尔,再杀羂索、里梅,最后杀宿傩,来个反派消消乐。

但他想到伏黑甚尔死后五条悟用十亿从禅院买下伏黑惠,心里就很不爽。

自己的孩子自己养啊!万一以后伏黑惠真的被受肉,还有伏黑甚尔冲在最前面。

两面宿傩VS天与暴君。想想都觉得可笑。

而夏油杰的笑容在看见五条悟的那瞬间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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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可以一发完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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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呀好期待啊啊啊啊啊哭哭哭哭哭哭哭哭
更更ww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香!!!!特别特别巧的是大大的设定跟我很久很久以前脑补的一个设定特别像!!!太好了,吃到梦寐以求的饭了wwwww(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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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๑´ㅂ`๑)

支持小杰重生干翻所有人然后带着小五美美度假

杰你一定要干死所有人然后和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五条悟那张素来白净的脸沾染上大片大片的血迹,高穿制服被划得破烂,同样也沾满鲜血。

理智告诉夏油杰,悟已经学会反转术式,不会有事的,但新宿决战那幕烙印在他心头,久久不能消散。

夏油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五条悟面前,用袖子狠狠擦拭着对方脸上的血污。

本来五条悟身上还有种扎穿脑袋后的疯癫感和神性,被夏油杰这么一搞,全都烟消云散。

他呲哇乱叫:“杰,你干嘛呀?”“太用力啦,脸好痛。”

夏油杰才不管五条悟的反抗,他甚至挑出能喷水的咒灵,直到露出那张白皙的脸,这才松了口气。

只可惜这口气松早了。

舌根泛苦,紧接着是喉间蔓延上来的温热感。夏油杰捂嘴,想强压下吐血的欲望,但只是徒劳。

猩红的血液从指缝间溢出,落到地上,溅起点点雪花。

这次反噬来势汹汹,也许是和伏黑甚尔打了一架的原因。

夏油杰单膝跪地,散落的长发遮住他的面容,看不清神色,但地上那滩血迹显示出对方不容乐观的状态。

五条悟甚至还能看到被吐出来的内脏碎片。

“杰!?”五条悟魂都快被夏油杰吓飞了,刚刚还好好的挚友,下一秒仿佛就要归西。

他伸手想去扶夏油杰,又怕带来二次创伤,只能干瞪眼,徒劳的围着对方转圈。

“是不是你干的?”五条悟用眼神刀向身后的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碰瓷?

他明白这小鬼为什么不担心六眼了,相信他可以学会反转术士吗?

伏黑甚尔从之言片语的互动中察觉到两人的关系,并对五条家报以最真诚的嘲笑。

等了百年的六眼,竟然是断袖,五条家梦里都要捶胸顿足。

如果哪天五条家找上高专,伏黑甚尔想,只要那小鬼愿意出钱,他很乐意帮小鬼解决困难,顺便看出好戏。

要是禅院家也有这出好戏看就好了。

“老板记得打钱。”

伏黑甚尔才不要成为男同play中的一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两面宿傩是吧……”

夏油杰连拖带拽地被五条悟拖进医疗室。

“硝子!硝子!你快给这家伙看看!”

医疗室的书架早已被古籍压弯了腰。泛黄的纸页像枯叶般层层叠叠,有的蜷缩成筒,有的边缘焦脆地翘起,在晨光里蒸腾出陈年墨香。

家入硝子从书卷中抬起头,眼下的黑眼圈像是渗进骨子里的墨迹。

“硝子。”夏油杰皱眉,率先发难:“你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是啊是啊。”五条悟紧随其后。

家入硝子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重要,不重要,我找到了这个。”

她把手上的书推到两人面前,“养魂玉,可以帮你解决现在的问题。”

真的假的。夏油杰低头,仔细翻阅。

养魂玉,又名镇魂玉,有滋养灵魂之效。

好像确实有用。“多谢硝子。”夏油杰拍拍家入硝子的头。

“像你这种人渣不好好活着怎么行?”家入硝子白他,打掉夏油杰的手。

“你们……”

这边是一派温情。那边,五条悟幽幽的声音传来,“合伙起来瞒着老子啊。”

夏油杰,家入硝子:!!!

寻找养魂玉的任务落到五条悟手上。没办法,谁叫他是大少爷呢。

果然,没过多久,五条家就从一位北海道的富商那里拿下了它。

很普通的一块玉呀,不过稍微有点咒力罢了。

五条悟观察了一会儿,扔到床头,打算明天就给夏油杰。

当晚,他便做了一个很不愉快的梦。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只不过是苦夏罢了。”

“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最强?还是因为你最强,所以才是五条悟?”

“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五条悟骤然睁开眼。梦里那种愤怒,不解,委屈的情绪依旧缠绕在心头。

他揉着太阳穴,走出寝室,一脚踹开夏油杰宿舍的大门:“夏油杰,出来打一架!”

却见夏油杰飞快地转身,将什么东西藏在身后:“啊,悟你怎么来了。”

“你藏了什么东西?”五条悟冷冷道。

“没什么……”

又是隐瞒。想到梦里什么狗屁苦夏,五条悟简直怒火中烧。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夏油杰的手腕,眼里全是冰冷的寒意:“让,老,子,看,看。”

夏油杰不明白五条悟到底在发什么疯,上来就给他甩脸色,即使是教祖,心里也生出几分恼怒:“你——”

语调戛然而止。夏油杰只觉得脑内一阵轰鸣,随后像有锥子刺入他的大脑,痛得他面色发白。

怎么回事?!

夏油杰肯定想不到自己是什么样子。

七道血痕如同活物般在他苍白的脸上游走一一殷红的血泪漫过眼尾妖纹,与耳道渗出的暗色液体在颈侧交汇;鼻腔溢出的血珠滚过紧抿的薄唇,在下颌凝成猩红的雨帘。

“杰?杰!”五条悟一腔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无影无踪。

怎么办?这么多血……玉,对,养魂玉!五条悟想起那个被他扔到床头的养魂玉,眼前一亮。

可夏油杰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五条悟只能连拉带拽地把夏油杰拖到自己宿舍。

果然有用。戴上的刹那,七窍流血的现象便停止了。

五条悟长舒一口气,戳着眼前半昏迷的人,喃喃道:“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养魂玉带来的效果是显著的。

夏油杰揉揉手腕,灵魂与肉体的契合度提高,吐血的次数也大大减少。

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暮色在咒术高专的飞檐上流淌,他垂眸解锁手机。

幽蓝荧光映得眉骨阴影更深,按下发送键,夏油杰转身离开高专。

“老子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医疗室里,五条悟对着家入硝子大倒苦水,“跟锯嘴的葫芦一样。”

家入硝子翻动着病例:“你要是能看透他,他就不叫夏油杰了。”

五条悟撇嘴,没有反驳。

“五条,夏油失踪了。”夜蛾正道的木屐声碾碎走廊寂静。

如当头一棒,五条悟愣在原地。

“只在高专门口看见她们两个。”夜蛾正道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两姐妹“任务报告已经提交,那山村里的村民囚禁咒术师,夏油把她们救下来,随后杀入高层………”

夜蛾正道后面的话,五条悟听不清。

所有记忆在脑子里炸开,把他带入前世两人无法挽回的境地。

消毒柜骤然炸成齑粉。五条悟保持着徒手捏碎扶手的姿势凝固,无下限术式失控般震荡。

他突然扯开疯狂的笑意:“我知道了。”

………

“阿嚏!”夏油杰手一抖,刀锋嗡鸣着楔入混凝土。

羂索大喜,扭头就跑,短刃闪过的白光却止住他的脚步。

伏黑甚尔手握天逆鉾,挑眉:“负心汉遭报应了?你家那位怕不是要把整个日本都翻过来。”

夏油杰想起自己的不告而别,心虚地摸摸鼻子。

羂索实在是太谨慎了。夏油杰根本抓不住它的尾巴,只能在叛逃那天杀上高层,但还是给羂索逃到了国外。他根本没时间和悟他们通信,而且悟也没有给他发消息

夏油杰回忆着空荡荡的收件箱,喉结滚动间咽下某种苦涩:“速战速决。”

等两人解决羂索,找到并销毁宿傩手指,已经是七年后了。剩下六根手指在高专,于是他们踏上回国的飞机。

一落地,伏黑甚尔头也不回地钻入人群中:“高专的手指你自己解决,我要回家看儿子。”

夏油杰没好气地摆手,拿起手机给他账户打钱,作为这次任务的报酬。

成田机场灯火通明,行李箱轮子在地面滚动作响。接机口挤满举着牌子的人群,时不时爆发出惊喜的呼喊。

小孩举着玩偶扑向父亲,情侣在行李车旁拥抱,穿制服的空乘拖着箱子快步穿过大厅。

夏油杰却生出几分迷茫。

该去哪呢?当年走得匆忙,什么消息也没留下,高专以为他叛逃了吧。

他的手松了又紧,最后自嘲地笑笑:“这就是你的命,夏油杰。”

“那个人好帅。”

“是外国人吗?还是有白化症?”

两位女生与他擦肩而过,神色激动。

夏油杰心间猛的一颤,是你吗?他抬眼,男人逆着光走近,黑色眼罩遮住大半张脸,但依旧可见对方的绝代风华。

“悟……”夏油杰刚开口,就被柠檬糖的气息笼罩。五条悟手臂勒得他肋骨生疼。

他也回来了。

想到这,夏油杰扯动嘴角,喉间泛起紫苏与抹茶混杂的苦涩。于是他回抱住五条悟,轻声道:“辛苦了。”

百鬼夜行杀死我的你,教导学生的你,独自面对宿傩的你,不被信任的你,辛苦了。

“…既然心疼五条老师,那就别走啊。”闷在肩窝的声音带着几分怨气。

夏油杰眉眼染上笑意。

“嗯,不走了,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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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回到高专。

这里还和几年前一样没有变。青石阶缝里钻出苍苔,湿漉漉地漫过褪色的朱漆鸟居。

檐角老旧的青铜风铃爬满铜绿,铃舌系着磨起毛边的注连绳,风过时响声像蒙着层晒软的棉布。

“你把他也带过来了?”夏油杰驻足望着廊下身影,后槽牙泛起酸涩。

黑发少年牵着咒灵的手,决战时那幕惊世骇俗的画面再度浮现-﹣特级过咒怨灵化作的戒指,少女咒灵缠绵的诅咒,还有少年那句震颤灵魂的“我们可是纯爱”。

“失礼了,纯爱哥。”

“诶?!”檐角惊起几只昏鸦,乙骨忧太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五条老师带来的人,他根本就不认识啊,为什么一上来就喊自己纯爱哥?

里香把乙骨忧太拉到身后:“大哥哥不要欺负忧太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挂在夏油杰身上,笑的停不下来,“纯爱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杰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夏油杰小声地把那天的情景告诉五条悟,吐槽道:“你根本不懂那幕的冲击对我来说有多大。你让咒灵操使,看别人跟咒灵谈恋爱?”

“真失礼,我们可是纯爱。”五条悟正色,抬手道。

夏油杰挑眉:“巧了,我也是。”

五条悟别过脸,未束牢的碎发便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在眼罩边缘投下细碎的阴影,反而让那抹从布料边缘溢出的薄红愈发醒目。

被卷入奇怪play的乙骨忧太和里香:……

告别乙骨忧太,他们来到教师宿舍。

推开门时夏油杰踉跄了一下——玄关处赫然摆着两双同款木屐,左边那双略显陈旧,分明是自己十八岁那年扔在旧宿舍的。

夜风掀开藏青色暖帘,六叠间的榻榻米上堆着两床咒术高专制式被褥。

夏油杰的咒灵球收纳罐被改装成星空灯摆在矮几中央,旁边是五条悟缠满绷带的喜久福玩偶。

窗边是整面墙的糖果柜——最上层却突兀地码着夏油杰学生时代收集的《周刊少年Jump》,书脊褪色的程度与墙角五条悟的限量版游戏光碟如出一辙。

“教师宿舍翻修时,夜蛾校长说可以按自己喜好布置。”五条悟整个人陷进懒人沙发,眼罩不知何时滑到颈间,霜色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夏油杰指尖抚过书架边缘的刻痕,那里还留着十年前两人打赌时他划下的"正"字。

“悟的教师证夹层。”他忽然举起从书堆里滑落的证件,夹在塑料膜里的照片赫然是两人挤在自动贩卖机前抢最后罐汽水的画面。

夏油杰喉结动了动,内心泛起酸涩。

五条悟瞬移来到夏油杰身后,下巴抵着对方肩窝,环抱住他:“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万一呢?不过幸好,我还是有点运气的。”

说不出话。夏油杰转身,指尖陷入银白发丝深处,吻上五条悟的唇。

唇齿间漫开的是牛奶的草莓味,混着教师制服上常沾的喜久福霜糖气息。

五条悟无意识散开无下限术式,夏油杰垂落的黑发便与银白发丝在月光里结成了柔软的蛛网。

老式收音机沙沙转着,塌陷的懒人沙发里陷落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我爱你,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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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