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难得和五条悟分开自己去单独做了一个特级任务，结果等他回来之后，五条悟发现夏油杰就跟感情模块被人删除了一样变成完全没有什么感情的冷漠人类，无论是他平时百试百灵的撒娇还是故意做惹怒夏油杰的事情都没能让他的表情有一个像素点的变化！五条悟震惊，五条悟炸毛，五条悟百思不得其解，哀嚎一声把杰拉到了硝子面前。
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
夏油杰踏进高专门槛时，天边正烧着最后一抹浓稠的橘红，暮色沉沉压下来。他肩上仿佛也压着这沉甸甸的暮色，脚步平稳得没有一丝摇晃，脸上更是如同封冻的湖面，映不出半分情绪。高专校服的衣摆随着步伐轻微晃动，却带不起一丝活气。
“杰——！”
清亮又熟悉的嗓音像颗石子，划破走廊的寂静，带着不容忽视的雀跃。五条悟几乎是凭空出现的，白发在渐暗的光线里依旧耀眼，墨镜滑到鼻尖，底下那双苍蓝的眼睛亮得惊人，直直撞向夏油杰。他整个人像只看到主人的大型猫科动物，带着热烘烘的气息就扑了过来，手臂极其自然地就要往挚友脖子上挂。
“任务完成得也太慢了吧！新开的那家限量版毛豆生奶油喜久福，再不去就要卖光了！”五条悟的声音拖得又长又黏，熟练地运用着百试不爽的撒娇战术，身体也配合着往夏油杰身上蹭，“走走走！现在去还来得及！”
预想中对方无奈又纵容的推拒，或者至少是习惯性的侧身躲闪，统统没有发生。
夏油杰的脚步甚至没有停顿半秒。他微微侧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五条悟脸上，但那眼神空洞得可怕，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又或者只是程序识别扫描一个移动目标。他的声音平稳得像一条冰冷的直线，毫无起伏地切割开五条悟的雀跃：
“没记错的话下节课是体术训练，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七分钟。”他顿了顿，视线移开，投向走廊尽头，完全无视五条悟往自己身上蹭的行为，“悟，我们得现在就去训练场。”
五条悟的手臂僵在半空，挂在夏油杰肩膀上的姿势显得异常滑稽。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像被水冲刷掉的劣质颜料，只剩下纯粹的、难以置信的空白。墨镜后的苍蓝眼瞳猛地缩紧，死死钉在夏油杰毫无波澜的侧脸上。走廊里只剩下夏油杰单调的脚步声和他自己骤然加重的呼吸。
“……哈？”五条悟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带着浓重的不解和一丝被无视的恼怒。他猛地收回手臂，身体像一张绷紧的弓，挡在夏油杰面前，白发几乎要竖起来。“杰？你……中邪了？”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夏油杰的脸颊，试图从那双深紫色的眼睛里找出哪怕一丝熟悉的、属于“夏油杰”的痕迹——戏谑也好，无奈也好，甚至是被打扰的不耐烦也好。
没有。什么都没有。那双眼睛像两颗打磨光滑的紫水晶，映出五条悟惊愕的脸，却透不进任何属于“人”的温度。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五条悟的头顶。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不满：“喂！老子跟你说话呢！陪老子去买喜久福！听见没有？别给我装死啊混蛋杰！”
回应他的只有夏油杰平稳绕过他身体的动作，以及那依旧平铺直叙、毫无情绪波动的语调：“听见了，但是去买喜久福不是很重要的事。我们应该先去训练场。”
五条悟彻底炸了毛。理智那根弦“啪”地一声脆响，断得干干净净。
“哈？！不重要？！”他像颗被点燃的白色炮仗，瞬间炸开，一步跨到夏油杰正前方，身体前倾，“那这个呢？看招！最强の偷袭——！”
话音未落，那只骨节分明、属于“最强”的手，带着破风的速度和十足的恶作剧意味，目标明确地抓向夏油杰额前那标志性的、总是有些遮住眼睛的刘海！这一招，在过去漫长的、鸡飞狗跳的青春岁月里，屡试不爽，总能成功点燃夏油杰那点克制的火气，换来一句压低声音的“悟！”或者一次认真的还击。
这一次，那只手毫无阻碍地完成了它的使命。五条悟的手指精准地抓住了几缕垂落的黑发，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向后一扯。
夏油杰的头颅因为这小小的外力而轻微晃动了一下。然而，也仅仅只是晃动了一下。他的眼皮甚至没有颤动一丝一毫。深紫色的瞳孔平静地转向五条悟那只作乱的手，然后上移，对上五条悟写满惊涛骇浪的蓝眼睛。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路过的和自己毫无关联的白猫，没有任何情绪的，很平常的一眼。
五条悟对上这个眼神，还捏着夏油杰刘海的手像是被滚烫的铁烙了一下，猛地缩回。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墨镜彻底滑落，挂在他的衣领上。那双被誉为“六眼”的苍天之瞳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近乎炸毛的惊恐。他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人，又像是第一次彻底不认识他。刚刚还因为夏油杰冷漠态度而有些许不满的情绪轰然崩塌，碎成一地无措的粉末。
“杰……”五条悟难得有些慌乱，伸出手想去扯挚友的衣袖，又犹犹豫豫的放下，“你到底……怎么了？”
夏油杰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像什么机器的扫描仪一样扫过五条悟苍白的脸和无措的表情，顿了顿，“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去找硝子。”然后再次移开，迈步，目标明确地继续走向训练场方向。
这毫无感情、如同诊断书般的话语，成了压垮五条悟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啊啊啊啊——！！”一声近乎崩溃的哀嚎撕裂了高专黄昏的寂静，惊起远处树梢几只归巢的倦鸟。五条悟猛地扑上去，不再是之前的玩闹或试探，而是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死死抓住夏油杰的胳膊和肩膀，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不管不顾地拖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朝反方向——医疗室所在的那栋楼——狂奔而去。
“硝子——！硝子——！！！”五条悟的吼声带着破音，在空荡的走廊里疯狂回荡，“出大事了！！！杰的脑子坏掉了！！！！！”
他像拖着一个人形沙袋，脚步踉跄却速度惊人，白色的头发在奔跑中狂乱飞舞，脸上混合着惊恐和慌乱。被他死死拖拽着的夏油杰，制服的领口被扯得歪斜，脚步却依旧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稳，脸上依旧是那副被格式化般的空白，任由自己被五条悟狂暴地拖行，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砰！”
医疗室的门被一股蛮力狠狠撞开，门板砸在墙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五条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把自己和夏油杰一起“扔”了进去，强大的惯性让夏油杰的身体晃了晃，但最终还是稳稳站定。
家入硝子正坐在办公桌后，指尖夹着一支刚点燃的香烟，袅袅青烟模糊了她略带倦意的眉眼。巨大的动静让她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慢悠悠地抬了抬眼皮，目光从五条悟那张写满“世界末日”的惨白帅脸，滑到他死死钳制着的、面无表情如同橱窗假人模特般的夏油杰身上。
“……”硝子沉默地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从她唇间逸出。她没问“谁受伤了”，只是在两人之间缓慢地打了个转，视线从夏油杰面无表情的脸上转到呼吸急促的五条悟身上，突然意识到这次好像不是五条悟这个混蛋又在开玩笑，于是她有些疑惑地询问，“怎么了？”
“硝子！”五条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还死死抓着夏油杰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快！看看他！杰……杰他不对劲！完全不对劲！他……他好像……”他急得语无伦次，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可怕的异变，最终只能崩溃地喊出那个最直观、最让他恐惧的感受，“……他好像没感情了！程序坏了！脑子坏掉了！快给他修修！”
硝子终于有了点动作。她掐灭了还剩一大截的烟，站起身，绕过桌子走了过来。她停在夏油杰面前，很近，近到能看清对方深紫色瞳孔里自己模糊的倒影。
“夏油？”硝子开口，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嗨喽嗨喽，能听到吗？”
夏油杰的目光聚焦在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泄露，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有事吗，硝子？”
硝子的眉梢几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她没有回应，而是直接伸出手，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职业性的利落。冰凉的指尖贴上夏油杰的太阳穴，淡淡的咒力光芒在她指尖亮起。
五条悟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硝子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仿佛她的脸就是最后的判决书。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流淌。只有窗外暮色四合，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
良久，硝子指尖的光芒熄灭。她收回手，插回衣服的口袋里，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干劲的样子，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困惑。她侧过头，看向紧张得快要原地爆炸的五条悟，缓缓吐出结论：
“脑子没坏？”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目光重新落回夏油杰那张看起来有些空洞的脸上，无伤大雅地开了个玩笑，“我是说至少硬件……看起来没问题。”
“那软件呢？！”五条悟有些抓狂地追问，声音都劈了叉，“杰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定是那个该死的任务！他单独去的！回来就这样了！”
硝子没理会他的抓狂，只是若有所思地又靠近了夏油杰一步，仔细端详着他没什么感情波动的眼神和缺乏生气的面部肌肉。“软件嘛……”她拖长了调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分析，“……像是被人……删除了感情模块？”她抬起眼，看向五条悟，“简单说，你认识的那个会烦你、会揍你、会管着你的夏油杰，暂时……离线了。”
“删……删除？！”五条悟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上前一步，双手用力抓住夏油杰的肩膀，失控地摇晃起来，声音里带上了造作的绝望：
“喂！杰！你醒醒！别开这种玩笑！听到没有！给我回来！不准离线！给我回来——！！脑子坏掉了还怎么跟老子做挚友啊——！！当冷冰冰的冰块是不会受欢迎的——”
夏油杰的身体随着他粗暴的摇晃而摆动，刘海自由地晃动着，深紫色的眼眸里依旧是一片沉寂，仿佛五条悟歇斯底里的呼唤只是吹过死水的微风。他甚至没有试图反抗或挣脱，像一个被扯坏的提线木偶。
硝子靠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五条悟发疯。虽然不知道夏油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肯定是没什么大问题，别看五条悟现在一副慌张的模样，实际上还是耍宝的成分居多，她可不相信六眼什么都没看出来。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意外发生了。
五条悟脚下——也许是方才拖拽夏油杰时踩到了什么滑腻的东西（可能是一小滩未干的水渍，或者是谁不小心掉落的药片），又或许只是他心神剧震（存疑）下平衡感彻底崩盘——他猛地一个趔趄！
“唔？！”
惊呼声刚冲出喉咙，他抓着夏油杰肩膀的手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支撑，却只抓到了滑溜溜的制服布料。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重心，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势，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而倒下的方向，正是夏油杰的怀中！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五条悟那张写满惊恐和错愕的俊脸在夏油杰眼前急速放大。出于本能，夏油杰那双一直垂在身侧的手，在千钧一发之际，极其精准而迅速地抬了起来，稳稳地托住了五条悟倒下的身体，缓冲了大部分冲击力。
五条悟的脸狠狠撞在夏油杰的颈窝，鼻尖蹭过他微凉的皮肤。混乱中，有什么柔软而温热的东西，极其短暂地、带着点仓促的摩擦感，轻轻擦过了夏油杰的耳垂下方，靠近颈侧的位置。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五条悟整个人都懵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夏油杰托住他身体的手臂传来的、属于活人的温度和力量，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尘土与咒力残秽的熟悉气息。刚才那一瞬间擦过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他的神经末梢，带来一阵诡异的麻痒。他僵在夏油杰怀里，忘记了挣扎，只剩下纯粹的、巨大的茫然。
硝子也愣住了，新叼在嘴里的还没有点燃的烟差点掉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极其诡异又充满戏剧性的一幕，“……哇哦。”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
一直如同精密机器般毫无反应的夏油杰，身体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他那双沉寂了许久的深紫色眼眸，极其缓慢地、极其明显地十分具有个人情绪地——眨动了一下。
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扇动，打破了那层凝固的冰壳。随即，那双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开始凝聚，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漾开一圈圈极其细微的、名为“困惑”的涟漪。他微微偏了偏头，动作带着一种莫名的滞涩感，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怀中那个僵硬的、白发凌乱的脑袋上。
深紫色的瞳孔深处，那点凝聚的光芒越来越清晰，终于重新点燃了属于“人”的、带着一丝迷茫的微光，“……悟？”
五条悟猛地抬起头，动作大得差点再次失去平衡。他死死盯住夏油杰的眼睛，那双熟悉的、总是带着点温和笑意或无奈纵容的深紫色眼睛，此刻虽然还残留着一丝重启般的茫然，但里面确确实实有了明晃晃的困惑，似乎还带着些震惊。
“杰……？！你脑子终于恢复正常了？”五条悟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些惊喜。
夏油杰的目光终于聚焦，清晰地映出了五条悟那张好看，但现在怎么看都带着些欠揍的帅脸。他深紫色的瞳孔极其缓慢地收缩了一下，仿佛终于重新连接上了感知世界的线路。
他缓缓扯出一个假笑，猛地把五条悟从自己身上掀下去，“想打架吗悟？虽然我有点不太清楚刚刚那是什么状态，但是怎么想都不算得上脑子有问题的范畴吧？”
五条悟十分灵活地起身，同样十分默契地忽略了刚刚的意外，十分不满地大声喵喵，“哈？杰是不是对正常这个次有什么误解啊，杰刚刚那样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机器人恶灵附身了！”他一边比划一边像个划地盘的猫一样试图把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家入硝子拉入自己的阵营，“你说是不是啊硝子，那个样子明明就是杰的脑子坏掉了吧！”
一旁的褐发少女歪了歪头，“诶？还有我的戏份在啊？”家入硝子假装思考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点头，完全不放过难得的可以对男同期落井下石的机会，“我同意五条的说法哦，刚刚你那样真的很像被格式化了的机器人一样。”
夏油杰卡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终于定格在了无奈上，“怎么连硝子你也这样……”
“因为是事实啦事实~”某个白毛十分让人恼火地用着愉悦的语气挑衅，笑嘻嘻地凑过去跟女同学击了个掌，“Great Gojo，大成功！”
“杰之前无论说什么都要先去训练场的样子就跟中邪了一样，竟然说陪老子去买超珍贵限量版喜久服是不重要的事情，太过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五条悟的胳膊已经如愿以偿地搭在了夏油杰肩膀上，肉体的温度透过布料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让夏油杰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刚刚不小心跌倒时五条悟唇瓣划过耳垂时的温软触感。他有些不太自然地红了耳垂，嘴上却十分自然地回怼，“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不被情绪干扰的话做出这种选择明明是理所当然。”
“咦，优等生的正论，真恶心~”
“悟！”
“谁理你啦，老子最讨厌正论了。”
“不要随便冲着别人吐舌头，很不礼貌。”
“知道了知道了，杰像老妈子一样，好啰嗦。”
“……五条悟！”
“嘛……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家入硝子冲他们晃了晃手里停留在消息界面的手机，对面某个绝望的中年大叔的怒气几乎要冲破屏幕，“但是夜蛾老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不出意外的话。”珍贵的奶妈，反转术式拥有者，不需要额外上体术课的后勤小姐露出一个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你们要倒霉喽？”
两个正在打闹的DK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试图攻击对方的手，夏油杰突然生气地喊了一声，“悟！”。哦，收回前言，五条悟并没有停手，他反而趁机薅了一把夏油杰的刘海，以至于黑发男生差点暴起，但因为要事在前，夏油杰还是强行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气。总之两人还是把视线投向了硝子的手机。
看清楚夜蛾正道发送的消息内容后，两人对视一眼，五条悟在夏油杰颇具压迫感的眼神下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不过很快他就抱着一股一不做二不休的气势，理直气壮地回看过去。苍蓝晴空般的双眼在墨镜的遮掩下露出几分，做出了极具五条悟个人风格的回复，“反正已经迟到了，再晚点也没什么的吧，刚好杰也恢复正常了，我们去买喜久福吧杰！”
夏油杰叹了口气，装模做样地说着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不要把翘课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夜蛾老师会气到提前进入更年期吧这种话，行动上却很诚实的开始分析从高专到悟说的那家店用咒灵飞过去大概要花多少时间。
就在两人拍板决定现在就出发去买喜久福的时候，家入硝子突然抬头叫住了他们。
夏油杰不明所以地回头，“怎么了吗硝子？”
眼下有着泪痣的女生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啦，回来的时候路过便利店的时候帮我带瓶酒——啊，对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油杰的表情，“没问题了吗，那个是诅咒吧？”
不等夏油杰回答，五条悟突然抢先凑了上来，背对着夕阳的笑容让他看起来灿烂的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有些微炸的白色短发被染成了金子一样的颜色，他伸手把夏油杰揽过来，完全不顾夏油杰有些挣扎的动作。整个人看起来青春的不像话，“没关系，我跟杰可是最强的啊，放心吧硝子！”
“这样啊……”家入硝子笑了笑，“说的也是，那我就不管了，记得帮我带酒——”
“嗨，知道了——”
是的我就是这么喜欢烂俗的狗血梗（理不直气也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