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DK|怀玉篇
ooc预警 有一点自已对夏五的理解
第三人称主攻视角,记一段星浆体事件后苦夏时期的任务
微虐?青春很痛很痛文学(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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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金箔,黏稠地涂抹在飞驰的新干线车窗上,烫得刺眼。窗外,关东平原的风景被速度拉扯成模糊的、单调的绿色与灰褐色色块,孤独地流淌着。车厢内冷气开得很足,带着点机械的凉意,驱不散夏油杰指尖残留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五条悟刚刚枕着他肩膀睡觉时留下的热度。
此刻,那点热度正顽固地烙印在夏油杰的制服布料下,紧贴着他的皮肤,像一小簇无声燃烧的火苗,灼得他心底某个角落隐秘地发烫。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旁边那个睡得正酣的家伙身上。
五条悟以一种极其任性、也极其信任的姿态,歪倒在宽大的座椅里。银白色的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前,有几缕调皮地蹭着他长而密的睫毛。那副标志性的小圆墨镜滑到了鼻梁中段,堪堪挂住,露出底下紧闭的眼睑。他睡得毫无防备,嘴角甚至微微上翘,带着点孩子气的满足,仿佛这不是一趟前往祓除一级咒灵的危险任务,而只是一场悠闲的郊游。阳光穿过车窗,在他白皙得过分的皮肤上跳跃,勾勒出少年人流畅优美的下颌线条。
夏油杰的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沉甸甸地压在心口,又奇异地带来一丝病态的餍足。这种认知,是盘踞在他精神深处最顽固的藤蔓,是唯一能勒住他不断向深渊滑落灵魂的、带着倒刺的缰绳。
他近乎贪婪地凝视着五条悟的睡颜,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描摹过对方每一寸轮廓。指尖在身侧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克制着想要触碰的冲动——用指腹去感受那脸颊肌肤的细腻温度,去将那几缕碍眼的银发拨开,去确认这鲜活的存在感是否真实。最终,他只是极其缓慢地、近乎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将车厢内混合着冷气、尘埃和一丝极淡的、属于五条悟身上那种清爽糖果甜香的气息吸入肺腑。
这片刻的宁静,这独属于他的“拥有”的实感,是他在这世间唯一愿意短暂停驻的理由。
“唔……”五条悟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像只被惊扰了美梦的猫。他皱了下挺直的鼻子,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然后猛地睁开。
那双眼睛即使在半梦半醒的蒙眬中,也像骤然劈开混沌的苍穹碎片,纯粹得令人心惊的苍蓝色。它们先是毫无焦距地眨了眨,随即精准地捕捉到夏油杰的视线,瞬间被一种刚睡醒的、湿漉漉的懵懂点亮,紧接着,便燃起了惯常的、永不熄灭的嚣张火焰。
“杰——”他拖长了调子,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撒娇又像抱怨,“好渴。老子要吃冰!”
闻言夏油杰放在小桌板上的手自然地伸向旁边,拿起一杯在车站便利店买的、冰镇得恰到好处的橙汁。塑料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冰凉,顺着他微凉的指尖滑落。他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轻轻晃了晃杯子,杯底未融的冰块发出细碎的、令人愉悦的碰撞声。
“给。”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浸透骨髓的纵容。他将吸管精准地插好,角度调整得刚好方便五条悟就着歪倒的姿势啜饮。
五条悟就着他的手,懒洋洋地凑过去含住吸管,用力吸了一大口。冰凉的橙汁顺着吸管涌入,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猫一样的呼噜声。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刺激,彻底驱散了残存的睡意。他咂咂嘴,苍蓝色的眼珠骨碌碌一转,带着点刚补充完能量的狡黠,落在夏油杰搁在小桌板上的那瓶乌龙茶上。
“喂,杰,”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戳了戳夏油杰的手臂,“你那瓶,给老子喝一口。”
夏油杰的目光掠过那瓶被自己喝过几口的乌龙茶,又落回五条悟那张理所当然、写满“你的就是我的”的脸上。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在他唇边转瞬即逝,快得如同错觉。他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拿起自己的乌龙茶,拧开瓶盖,递了过去。
五条悟毫不介意地接过,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冰凉的茶液润湿了他淡色的嘴唇,几滴不听话的水珠沿着他线条漂亮的下颌滑落,滚过微微凸起的喉结,没入制服的领口。
夏油杰的视线追随着那几滴水珠的轨迹,眼神深了一瞬,如同平静的湖面下悄然荡开的涟漪,带着某种沉静的、粘稠的占有欲。他伸出手,不是去接回瓶子,而是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轻轻捏住了五条悟鼻梁上的墨镜边框。
五条悟正喝着茶,动作顿了一下,含着瓶口,只是抬起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疑惑地瞥向他。
“歪了。”夏油杰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近乎亲昵的平静。他的指尖微凉,将滑落的墨镜轻柔而精准地推回到五条悟高挺的鼻梁上那个最合适的位置。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对方微凉的鼻尖皮肤,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几乎无法被察觉的电流。
五条悟对此毫无所觉,或者说,早已习以为常。他地耸耸肩,继续咕咚咕咚喝着夏油杰的茶,仿佛这小小的、带着私密意味的触碰,和递过来的饮料一样归结为一体,他甚至舒服地往后一靠,将喝了一半的乌龙茶塞回夏油杰手里。
“任务地点快到了吧?”五条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整个人像一只彻底舒展开的大型猫科动物,散发出蓬勃的、近乎灼人的生命力。他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语气里只有一种对即将到来的“游戏”的纯粹兴奋,“听说是个藏得很深的老家伙?希望耐打一点,别像上次那个,老子还没热身就散架了,无聊死了。”
夏油杰接过带着对方体温和唇上湿意的瓶子,指腹无意识地在瓶口湿润处摩挲了一下,随即拧紧瓶盖,放到一边。
“在废弃的县立医院旧址地下。”夏油杰的声线依旧平稳,听不出波澜,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咒胎形态,接近孵化。报告显示,由长期积压的病人痛苦和医疗事故的怨念凝结,强度预估一级上,接近准特级。领域雏形可能已具备。”他顿了顿,补充道,更像是在提醒自己,“需要谨慎。”
“哈?”五条悟嗤笑一声,侧过脸,墨镜滑下一点,那双苍天之瞳透过镜片的上缘斜睨着夏油杰,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近乎天真的狂妄,“谨慎?杰,你脑子被咒灵啃了吗?我们可是最强诶!”他伸出手指,嚣张地戳了戳夏油杰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支配感,“有老子在,怕什么?直接轰平那破医院不就完事了?保证渣都不剩!”他咧开嘴,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笑容灿烂得晃眼,带着一种孩童般对绝对力量的纯粹欣赏。
夏油杰没有立刻反驳。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五条悟,看着那双在墨镜后熠熠生辉、不染尘埃的苍蓝眼眸。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窒息感,毫无预兆地攥住了夏油杰的心脏,比任何咒灵的恶意都要沉重。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在五条悟看不见的阴影里,指尖猛地用力,深深掐入掌心。修剪整齐的指甲刺破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随之弥漫开的淡淡铁锈味。这疼痛奇异地缓解了心口那股窒息的闷胀,带来一丝扭曲的清明。
他精心构筑的、包裹着名为悟的平静表面之下,那潜伏的、庞大而不可名状的阴影,在五条悟这理所当然的“最强”宣言中,似乎又悄然上浮了一寸。
“嗯。”夏油杰最终只是极轻地应了一声,嘴角甚至习惯性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而温柔的弧度,完美地掩饰了眼底深处翻涌的阴郁与裂痕,“你说得对。”他语气温和,“有悟在,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替五条悟理了理刚才伸懒腰时弄乱的一绺翘起的银发,动作轻柔得像在拂去花瓣上的露珠。
五条悟显然很受用这种顺毛,像只被伺候舒服了的猫,眯着眼享受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那副精力过剩的样子,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起等会儿祓除咒灵后要去哪里吃新出的限量版草莓奶油大福。
夏油杰微笑着倾听,偶尔点头应和,目光却再次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中,一个模糊的站台标识一闪而过——“宫城县 仙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