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重度依赖版肄业在家夏油杰x疑似和教主冷战世界线的别扭教师五(?)
特别想写的超重力款夏油杰*(虽然发出来的还没到重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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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男人。
不是恰好撞破正在偷东西的小偷,不是入室抢劫的劫匪,是熟人,也没有多熟,三个月没见,正属于半生不熟的尴尬状态。现在对方堂而皇之地穿着围裙,两只戴着粉色的烤箱手套的手稳稳地端着冒着热气的苹果派,就站在走廊到客厅的出口,一定是刚从厨房里出来。
就站在这个邪恶的位置,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房间里的人不仅不觉得尴尬,还若无其事且自顾自地笑咪咪起来。
“新鲜出炉的苹果派,餐前记得先洗手喔。”
五条悟拧在门把手上的指节发白,什么啊,搞得好像自己就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一样,而且他们现在是能熟络招呼对方吃苹果派的关系吗?
他嘴唇蠕动,冷漠地问夏油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奇怪了,五条悟仔仔细细打量着站在对面的夏油杰,服装休闲居家,不是穿起来像巨型水桶一样既不美观质感也不高级的袈裟;发型松散,很罕见地全扎马尾,斜斜地扎在耳边,些许头发长度不够,松松地掉下来;关键是气质,和平常时完全不一样,五条悟在心里下注,这家伙,方才非法占用他家厨房的时候,绝对心情好得哼过歌。
围裙,衣着,气质,夏油杰现在在五条悟眼里就像电视广告里宣传的那种嫁了个好人家每天就和厨房家务打交道的三好妈妈、家庭主妇一样。五条悟脑海里闪回三个月前刚好撞见对方虐杀完人,淡定自如地擦掉脸上的血的片段,二者相比形象出入太大,他的鸡皮疙瘩一下就窜了起来。
“怎么了,我不应该出现在家里吗?”夏油杰依旧气定神闲。
家里?
五条悟皱起眉,再度确认了一遍,门后的门牌写着的姓氏是五条没错吧,户主什么时候变更成了夏油杰,他没收到通知啊。
两个人对着站的时间和平常时相比有点太久了,于是夏油杰微微皱眉,抬起胳膊嗅了嗅。
“我今天没出过门,身上应该不会沾上什么很难闻的刺激性气味吧,悟为什么还不进来呢。”
幸好还没摘下眼罩,五条悟移开眼,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眼睛坏掉了,难道说夏油杰真是邪教搞多了脑子坏掉了,现在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家里,拉着他玩……cosplay吗?什么时候解锁的情趣?
五条悟的手插在裤兜里,在衣摆的掩盖下尴尬地摩挲着手机。
还是那句话,他没收到通知啊。
虽然说这里是他家,他完全可以像任何一个被非法入侵了户主一样,朝着电梯的方向大手一指,对着面前这个沉浸在自己艺术里的夏油杰大喊一声“从我家里面出去!”
但是、但是!这种场景太奇怪了,很正常的一天很正常的家,出现了一个很不正常的人……五条悟又反过来怀疑是不是半小时之前吃的伊地知给他的小蛋糕里掺了致幻剂,食品安全害死人,到底是谁在戕害他!
两个人就这么立在两边,五米不到的距离。
一秒过去,两秒过去,三秒……
夏油杰像突然被扭正的乐高积木一样,从侧面对着他变成了正面着对他。
“悟今天有点奇怪,在门口站太久了吧,为什么不愿意进来呢?”
五条悟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被眼下的这种情景作怪,一个音也没有发出来。
下一秒,他就看见夏油杰的瞳孔放大了那么一瞬,视线的聚焦从自己身上轻轻散开,就像文字恐怖游戏里画的,鬼怪掉马前正在蓄力的插图那样。
“悟不回来,是想留我一个人在家吗?可是要暴力出门的话,就会被关进禁闭室里。”夏油杰眯了眯眼睛,剩下的话,语气越来越轻。
“那样的话会好几天都见不到悟呢。”
于是夏油杰手里还端着苹果派,像机器人一样一步一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来。
此情此景,五条悟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幻觉还是夏油杰被人夺舍了,身体也没有受到限制,经咒力排查过四周安全,说到底没有人会蠢到连陷阱都不设就埋伏他吧,后者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
按在门把上的手放下,五条悟走进来,顺便把门关上。
端着苹果派的人的肩膀明显地低了一点,像是松了一口气,嘴角上扬的弧度重新自在起来。
“忙了一早肚子肯定饿了,快来吃饭吧。”
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自在。
五条悟嘴里咬着苹果馅饼,他连眼罩都没脱,布料底下的眼睛尴尬地盯着餐桌前方,只有耳朵在辨别另一双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夏油杰脱下围裙挂在一边,顺手把凳子扯了过来,和五条悟坐在了一边,很近,因为五条悟明显感受到两张凳子碰在一起弄出来的动静。
从进门到现在,事情呈现出一种诡谲的发展状态。五条悟牙关间咬着苹果馅,喉结滚动,咽下的却是干干净净的的口水。
夏油杰伸过手把边上的甜品移到他面前的地方,酥酪,冰的,上面还铺着荔枝莹白的果肉,很时令,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桌子甜点都是夏油杰做的。
在夏油杰端着碗的手缓缓靠过来的时候,无名指上一抹细碎的银光一闪而过,狠狠地刺了一番五条悟的眼睛。
是戒指。
夏油杰无名指上戴的,是戒指。
苹果馅饼的酥皮在上下牙的闭合里碾碎,五条悟感觉自己几乎是一寸寸地转过头去看夏油杰的,挨得很紧,两个人裤子的布料都靠在一起,对方正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他感觉自己胸膛前有一小圈的冰凉。
“不给点反馈吗?”
“我的戒指呢?”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五条悟顿了一下,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蹦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悟不是戴着吗?”夏油杰突然伸手袭向他的胸。五条悟被猝不及防的一模吓得一抖,咬着馅皮呜咽了一声。
混着绵软的甜果肉的馅饼咽下去,五条悟摸摸脖子,发现那里凭空出现了一条细绳,要知道他从来不会戴任何饰品的,墨镜除外。
他伸手捞起坠在衣服里的细绳,果然,尽头吊着个戒指,银色的,一看就知道和夏油杰手上的那个是一对,因为刚刚那“惊鸿一瞥”,他就已经完完全全地记住了戴在对方手上的戒指的样式,连靠近中指侧底下拐弯的地方有一小道细微的划痕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戒指内侧还刻有夏油杰的名字。
五条悟举着银戒,大脑陷入风暴之中,太奇怪了,从刚刚开始发生的一切都不合乎常理,这枚戒指又是从哪变出来的,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而且……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成了结婚的关系了,日本还没通过同性结婚的法案吧。这就是这个夏油杰热络得反常的原因?
五条悟的脑海中响起银戒掉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虽然因为结了婚,对方表现得热情得太过,但五条悟认为他们俩现在还是有必要保持合适的距离,称呼和语气没有同样亲密的义务。
又来了。
夏油杰贴了过来,此时此刻,他的神态和方才在玄关上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平心而论,恐怖片五条悟也看过不少,夏油杰现在的样子,让五条悟莫名幻视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那越凑越近的脸,使他心里发毛,心跳微微加速,耳廓也因此泛起了浅粉。
“我是你的爱人,悟。”
鼻尖与鼻尖的距离仅剩两指宽。夏油杰吸气的幅度明显比平常时更深入了一点,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然后伸出拇指,揩掉了五条悟嘴边残存的馅渣,他的动作很亲密,指腹还故意按过唇瓣,很符合丈夫的身份。
他盯着五条悟的眼睛,语气森森然。
“悟好像觉得我很奇怪,从站在门口那里开始,就不愿意靠近我,像是不相信面前的人是我一样,这是为什么?是受到咒灵还是咒具的影响了吗?”
五条悟也想知道,夏油杰的动作太过亲昵,让他的脸皮一烧再烧。理智大叫着自己最好远离对方,再不济也要开启无下限,阻隔掉这份异常的互动。到最后他只是轻轻撇过脸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轻车熟路地解锁,点开某个社交软件的浏览记录,他偷偷地视奸着夏油杰那两个养女的社交平台,手指往右一滑,果不其然,小女孩们发了一张不露脸的举着可丽饼的合照,照片最右边一角,露出了金绿交错的袈裟。
时间在五分钟前。
“我认识的你现在是盘星教教主,”五条悟删掉记录,关掉手机,尽力忽略掉夏油杰那喷洒在他右侧脸颊边上的呼吸,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是他掉进了平行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出现了两个夏油杰?
诡异的沉默在席间蔓延开来。五条悟又吃了一口苹果派,苹果派很好吃,果肉绵实清甜,饼皮也不腻,这个夏油杰的手艺精巧,一吃就知道没少在厨房里下功夫。
他打算吃完饭再去解决这桩麻烦的事情。
“难怪悟刚刚对我那么冷淡,连回到家之后第一件事是亲我都忘了。”话是这么说,夏油杰落在他脸上呼吸的热度并未消减下去过半分。对方伸手捏了捏他泛着浅粉的耳垂,低低地笑了一声。
五条悟轻轻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别的什么原因,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激动,像无时无刻不在跳动的气泡饮料……什么啊,在某一个平行世界里,自己和杰竟然是……竟然是这种被戒指扣在一起的关系,他有点想再仔细地看一遍脖子上戴着的戒指,但是因为夏油杰贴坐在身侧,又不好意思掏出来,只好吃掉了夏油杰烤的半个苹果派,因为夏油杰一直在盯着自己,吃相又比平常时矜持了一点。
苹果派其实不是为他烤的,这个结了婚的夏油杰等的并不是自己,是属于他的伴侣五条悟。五条悟挣扎着要不要私吞掉一整个苹果派,总得给另一个自己留一半吧?但是,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夏油杰占用的是他家的厨房,场地费用以物相抵,这一桌自己还是先笑纳了,反正夏油杰没制止,就相当于默许了,回头就让另一个自己怪他老公去吧。
在消灭完一整个苹果派之后,五条悟嘬着荔枝冰酥酪,觉得夏油杰有点镇定太过了。
“说起来你现在不应该急着去找另一个我吗?”
夏油杰歪歪头:“现在吗?让悟一个人在这里不好吧。”
“我现在真是有点怀疑你嘴里说的你和另一个我结婚了的真实性,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诶?”
夏油杰摇摇头:“我一点也不想离开悟。”他进而搂住五条悟的腰,把脸埋进对方的肩颈处。
受不了,五条悟在心里啧了一声,别过脸去,他的脸蛋要有点烧了,嘴里还在小口小口地嘬着冰凉解暑的冰酥酪。到底是怎么调的,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夏油杰这个样子,无害,粘人,还直白。让五条悟产生了一种被小狗倒贴了的得意感。
不行不行不行。
五条悟用手肘推开夏油杰,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冷酷无情一点。
“首先,在我的世界里,我们并不是这种可以亲密接触的关系。”五条悟扁扁嘴,思考着如何称呼夏油杰,话到嘴边还是把主语省略过去了。
“总之,我不习惯和你亲密。”
“为什么?”夏油杰的眉尾垂了下来,他的目光定定地看向五条悟的侧颈,那里有一个淡红的吻痕,指甲盖大小,还没有彻底消下去。
“不能因为悟记忆里的那个我对你不好就迁怒于我吧。现在我们又不是那种要刀刃相见的关系。”
“你结婚了啊,”五条悟的语气强硬了起来,“哈,难道这不算是出轨吗?我还能撬我的墙角吗?”
“出轨?”
夏油杰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新鲜的词汇一样,他笑了一声,继续赖在五条悟身上。
“只要是悟就好了啊,不管是哪一个悟,不要离开我就好。都是同一个人也算出轨吗?”
这种和教主一脉相传的崩坏的道德感。
五条悟用力去掰他环着自己腰的手,这也太粘人了吧,从打开门的那一刻,夏油杰的视线就像开了自动追踪一样,坐上餐椅之后又自动升级,距离像有磁吸一样越挨越近不说,现在更是彻底扒不下来了。
这种窒息感就像被科迪亚克岛棕熊锁在怀里,被南美洲超级大森然圈圈环绕住一样。五条悟想要拳打脚踢地挣开,变成了扭来扭去,夏油杰环着他腰的手纹丝不动。
“我总得要去帮你找到这个世界的五条悟吧。”五条悟的脸彻底红了,自暴自弃一样,“你的伴侣,你的对象,你的爱人。我总要去修正这个错误吧。”
收在腰上的力道减弱了,五条悟松了口气。下一秒,腰又被人紧紧环着。夏油杰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有悟就好了,我不想离开悟。”
“意外也好,错误也好,只要悟不要离开我就行,分别总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