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if 无记忆夏x有记忆五
285魂穿后发现挚友已经变成前男友(?)
五条悟睁开眼时正靠在沙发上被妆容精致的陪酒小姐喂酒,五彩斑斓的灯光让他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迷糊,直到有些辛辣的酒精灌进喉咙,五条悟才猛地瞪大眼睛把人推开,漾出的酒将衣服浸湿,陪酒小姐吓了一跳,慌忙地拿出手帕擦他贵得要死的衬衫,没成想刚才还兴致不错的五条悟此刻像见了鬼似的弹起来,惊恐地问:“你谁啊!这是哪儿啊?”
周围的人听到五条悟嚎这一嗓子,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看他,眼神里全是疑惑和不解,夹杂着小心翼翼和恭维,有个胆子大的过来揽他的肩,笑呵呵地说了几句调侃的话,试图再次把气氛带动起来,结果五条悟脸颊通红,战都站不太稳,却冷着眼用力地攥住他的手腕,将人甩到一边,“别碰我。”那个男人一脸懵的摔在卡座上,被抓过的那个手腕痛地克制不住地发抖,“五条少爷?”
现在大概有人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找人把守在门口的伊地知喊进来,说再不来他们家少爷要打人了,正为数不清多少次加夜班而感伤的伊地知欲哭无泪,忙不迭地跑进包厢去找五条悟,那时小少爷已经安静下来,他好像头疼得紧,皱着眉很不高兴地揉眉心,伊地知拉开包厢门时发现里面静得不可思议,没人敢再靠近五条悟,看到伊地知进来,都把目光移向他,伊地知心头一凉,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他小心地上前喊了几声“五条先生”,五条悟不耐烦地转头瞪他一眼,见到是伊地知又发了会儿懵,后者怕五条悟要继续发酒疯,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尝试扶着他把人先搬运出去,五条悟没有挣扎,也没有跳起来扇他巴掌,伊地知很庆幸这一点,有惊无险地把五条悟安置在后座上时,五条悟还眯着眼打量他,“你是…伊地知吧。”
“!是的。”伊地知摸不着头脑地答完话后等着五条悟的下文,白发青年却没再说话,表情很是凝重,扯了扯湿透的衣服,抱怨说冷,伊地知当然不会像保姆似的随地准备五条悟的换洗衣服,只好让五条悟再等等,默默把空调的温度打高了一点,随后开车把难搞的老板送回家。
被酒精侵蚀了大脑的五条悟把车窗打开,没记错的话,在被呛了一嗓子酒之前,身为最强术师的他还被困在狱门疆里终日无聊地摆弄骷髅架子,半个小时折腾下来,五条悟大致弄懂了现在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卡进了一个没有咒力的世界,或者是他变成了非咒术师,六眼和无下限术式都不在,但酒品没有因此变好,他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跑出来喝酒,五条悟并不是喜欢尝试自己不擅长领域的类型,但现在他决定先放过这个问题,转而去确定了另外的更为重要的事。
“伊地知,你现在的职业是什么?司机还是助手?”
兢兢业业开着车的伊地知一颤,想着五条悟是不是喝断片了,这种情况要不要麻烦家入小姐?但在这之前他老老实实地答道,“都有的。”
五条悟“哦”了一声,心想那和之前差不多。
“那再问一下,你认识硝子吗?”
伊地知以为这是五条悟在委婉地让他把家入硝子叫来,一时也忘了五条悟就没有委婉过,这样听来其实是个很诡异的问题,“是要叫家入小姐过来吗?”
“那不用。”五条悟说话的尾音有些上扬,听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接着他又报了好几个名字,比如伏黑惠,七海建人,灰原雄,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一点点拼凑出了与他有关的关系线,总体说和原来的世界大差不差,五条悟本人是五条集团的继承人,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作为他的后辈,与他互称同事,忽略七海一如既往地想辞职外,可谓是其乐融融,家入硝子则有自己的一家诊所,偶尔来聚聚餐,伏黑惠与津美纪是他资助的贫困生,五条悟依旧成为了他们的监护人,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的身份是伏黑惠的同级生…
确认完这些,五条悟咬着口腔内侧的软肉沉默好一会儿,问出最后一个名字,“那,夏油杰呢?有这个人吗。”
“啊,夏油先生吗?您好像昨天还是前天刚和夏油先生分手,今天是您组织的单身party?”
五条悟聪明的脑瓜不转了,他傻啦吧唧地瞪大眼,惊叫道:“什么?!谁和谁分手?谁又和谁在一起!”五条悟一手扒着前座的靠背,一手揪着伊地知的领子不可置信,他的酒已经吓醒大半,要知道虽然之前他暗恋夏油杰到现在,但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告白夏油杰就叛逃了,完美扼杀他们能有机会相恋的种子,可如今真的有了恋人的名分,竟然已经是过去式,这谁敢信,反正五条悟不信。
伊地知被五条悟的突然暴起吓得魂飞魄散,他努力控制方向盘不让运行轨道偏离,颤颤巍巍地说,“但不是您提的分手吗?”五条悟下意识反驳道,“怎么可能啊!天塌了我都不会和杰分手!”吼完又立刻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没道理的事,毕竟他根本不知道之前的那个“五条悟”是什么性格,就是那分手完乱开party的损招就让他叹为观止,于是五条悟又问,“伊地知,你说实话,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什么新的服从性测试吗?我说完还能活着吗?”
“…不是,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但不好好答话,我保不准还是会掌掴你。”
果然还是服从性测试吧!
伊地知无力反抗,在五条悟的淫威下磕磕巴巴地说了好些大逆不道的形容词,当面吐槽正主实在刺激,不过伊地知在五条悟充满鼓励的目光下逐渐迷失自我,渐渐自信起来,什么对感情极其不负责,被怀疑有情感缺失,还有玩心极重,不怎么着家之类的,都往外说,时不时瞟一眼五条悟有没有生气。
“姑且问一下,我有出轨的迹象吗?”
“这个…好像是有的。”
五条悟听完这句,终于生无可恋地合上眼,话也不说了,心也不跳了,他非常想骂人,骂来骂去还是骂自己不知好歹,哄着杰这么个大帅哥在身边还有心思出去乱搞,紧接着就是想怎么把人追回来,之前没敢真的去表白便是因为夏油杰看起来直得可以砍人,虽然也很喜欢他,但五条悟知道那是有分寸的喜欢,是朋友的那种喜欢,他怕到时候跟挚友说明内心的思恋会给人吓跑,就一直憋着,谁都没告诉,但没想到杰这家伙就算不听他告白也会自个儿跑路。
既然他们如今曾在一起过,那说明夏油杰能接受和他五条悟谈恋爱,而且夏油杰从不勉强自己做出什么决定,那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夏油杰也喜欢五条悟。这样给自己洗脑一番,五条悟由最初的懊悔变成了荡漾,心里泛起粉红泡泡,作为二十八岁依旧是母胎solo的可靠成年人,五条悟在感情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青涩与赤忱,大有认定一个人就要喜欢一辈子的坚决,至少他只对夏油杰动过心。
不管怎样,五条悟下定决心要把夏油杰重新追回来。
伊地知送完五条悟就开车走了,他说不清五条悟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便全当是在酒吧喝假酒喝出问题来,还嘱咐回去要喝保姆煮的醒酒汤,五条悟被风吹得一个激灵,散不去的酒气熏得他脸又红了一些。
现在俨然是普通人的身体,再不洗澡睡觉,第二天可能就会头痛加感冒,五条悟晕乎乎地推开门,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眼前,夏油杰就站在那里,他穿着较为宽松的黑色衬衫,袖子拢起,露出一截充满力量感的小臂,黑发长发半扎半披,脑后松松垮垮地绑着个小丸子,五条悟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安静地,贪恋地注视他。迟钝的脑袋让五条悟慢一拍想到,他远远要比设想中更思念眼前这个人。
夏油杰听到动静,转过身见傻站在原地盯着他看的五条悟,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扫过那人红着的脸,再到乱糟糟的沾了酒的衬衫,目光又黯淡下去,夏油杰比谁都清楚五条悟今天是干嘛去的,但一看到他,关心的话就差点脱口而出,夏油杰头一回这么厌恶因为五条悟而形成的习惯,到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东西我马上会拿走,不会麻烦你了。”
没听到回答,夏油杰已经习惯自说自话,也没有纠结什么,可一偏头,刚才还站在那儿的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挪到他身边,白发青年要比他高出一小截,垂下眼时,夏油杰能清晰地看到那双苍蓝色的眼睛中晕出的水雾,看起来可怜极了,夏油杰永远都没办法对五条悟这双眼睛免疫,哪怕到现在他们已经要分开了都做不到,不过再想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悟估计是在催我整的快一点,夏油杰这么想着。
好像是验证他的想法是错误的,五条悟忽然伸出手去勾他的掌心,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带来一片滚烫,还撒娇似的蹭了蹭,声音闷闷地说,“杰,好想你…”
换做是以前的夏油杰肯定已经要开心地找不到北,会如获珍宝地抱着五条悟亲亲贴贴,亲手帮他换下衣服后把人塞到被子里任劳任怨地悉心呵护,可现在他感受不到任何喜悦,相反的,只觉得心更加难受,夏油杰任五条悟靠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叹了一口气,把人轻轻推开,拿着整理好的东西就要离开。
“阿姨有给你炖醒酒汤,锅里还有我刚熬的甜粥,悟不介意的话就吃一点吧,暖暖胃。”
五条悟迷茫地看着夏油杰从他面前走过,一个眼神都没再分给他,立刻慌得爬起来去抓夏油杰的手,一见到他,五条悟就把和伊地知那儿了解到的情况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夏油杰要和他分手,便忙不迭的脱口而出,“杰,能不能不要走,我们不分手行吗?”黑发青年复杂地看着五条悟抓着他的手,温柔却不容辩驳地将手指掰开,他不去看五条悟快要哭出来的眼睛,摇摇头,挤出一个很疲惫的笑,“不,再继续下去就没有意义了,已经可以了,到此为止吧悟。”
夏油杰将五条悟关在门内,不让他追出来,带着当初满心欢喜和五条悟同居时自作主张准备的纪念礼物,以及他的私人物品离开,直到亲手整理了这些,夏油杰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原来少的可怜,一个箱子就装的下,拿走也不会有什么痕迹留着,本就是他强求来的三年,或许应该庆幸的,原来他们之间还有三年。
夏油杰让五条悟呆着,后者竟然真的站在原地,听到汽车的引擎声,五条悟忽然泛起一阵恶心,他捂住嘴,跌跌撞撞地跑进盥洗间吐了个天荒地暗,吐着吐着就趴在那儿哭了,眼泪糊了满脸,胃越来越疼,他缩在角落边捂着肚子边擦眼泪,哭着哭着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为什么要和杰分手,为什么还要得胃病啊!”到后来五条悟打电话给家入硝子,说他和杰分手了,家入硝子从电话那头听到五条悟声音不太对,起床气一下子消个干净,坐起身问五条悟怎么了,五条悟缓一会儿才轻声说胃很痛。家入硝子听罢,随手捞件外套就去摸车钥匙。
“五条,我现在过来,你还醒着吗?”
五条悟额头上全是冷汗,做咒术师的时候就受过许多伤,有很多比这更严重的,但这一次却更为难受,他直直地盯着门口,模糊中好像看到夏油杰再次打开门,叫他的名字,五条悟没办法回应,他实在实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