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说到做到(磨刀
啊啊啊啊感谢 一直在想怎么描绘小五小夏之间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状态
不许放鸽子哈
Chapter 9
夏油杰的随身物品里有一盒外壳发黄磨损严重但一尘不染的磁带和一张翻录CD,在Walkman被数字流媒体音乐替代的不知道第几个年头,这盘磁带终于寿终正寝无法播放,但夏油杰早有远见,录了许多张CD做备份。
很多人都见过这张CD,但没有人听过里面是什么曲子,大家都以为这是夏油杰未发表的曲子,毕竟随身携带的稀罕样儿确实少见。
夏油杰在给Capitol Records回信后的第三个月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启程前往美国。这三个月里五条悟看样子没生夏油杰的气,表现得十分正常,甚至没了平时吊儿郎当样,正常地和他说话、聊天,和他在木村的酒吧里弹琴,有时候去认识一些新乐手。
日子看似平常又普通,可夏油杰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到从前,妥协的背后需要很多时间修复,可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夏油杰站在安检口,和来送行的人说再见,家入硝子说去了美国要多看爵士乐演出,有机会帮她要签名,夜蛾说乐团现在又缺人了,歌姬和冥冥说如果可以要回来参加她们的毕业典礼,木村给了他一个朋友的电话,说如果在美国遇到事情了要打这个电话找人帮忙。
今天有人缺席,说法是前一天晚上的送行派对中终于到法定饮酒年龄的人喝得烂醉,谁也叫不醒,但这是借口还是真的理由,大家没有戳穿。
理由是说给人听的不是信的。夏油杰最后回头和他们招招手,说一定会功成名就,众人大笑着说不需要,只需要他照顾好自己。
飞机推出,滑行,夏油杰在空姐的指引下准备把手机关机,屏幕上显示有一封未读短信,来自宿醉那位,一句简短的、没有标点符号的、颇有他本人风格的“一路平安”。
夏油杰在木村的推荐下找到一家酒吧做兼职,乐团和兼职将他的生活填满,每天累到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可他没忘和五条悟以及家入硝子保持联系——即使看似只是单方面的。夏油杰有时候会把自己在乐团或者酒吧里的演出视频发给他们俩,可是往往回信的只有家入硝子一个人。
夏油杰早就发现五条悟对于他出国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夏油杰有时候觉得自己出国是不是对他来说就像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一样,只是夏油杰不知道把自己形容成他"心爱的玩具"是否贴切。夏油杰觉得在日本的三个月五条悟一直憋着一股气儿,可他也没想到五条悟能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联系说断就断。
夏油杰想问问家入硝子五条悟最近如何,为什么不回自己的邮件,但最后这句话还是没问出口,夏油杰想不出自己站在什么立场和角度能再问五条悟,好像本来就是自己违约在先,再要求原谅就过分了。
夏油杰保持每月一封的邮件的频率给五条悟发了五年的邮件,每逢节假日和五条悟的生日也会发去一封邮件,他一直期待收到回复,可惜一直没有。
五条悟的厂牌在夏油杰离开日本的第三年成立,那年五条悟二十三岁,是日本爵士厂牌里最年轻的主理人,夏油杰托人在厂牌成立那天送去花篮,家入硝子看到给他拍了照片。
夏油杰看到照片的时候马上给家入硝子拨去了跨洋电话,家入硝子接得很快,听得出来会场热闹嘈杂,和自己这边孤独冷清黑暗的凌晨四点半形成鲜明对比。
夏油杰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离开,是不是现在站在会场的人里也有自己了。
五条悟厂牌成立的第六年,夏油杰来到美国第九年,夏油杰终于获得了最佳爵士新人的奖项。得知获奖的时候,夏油杰已经有几年没再给五条悟发邮件了,当他看到那封组委会寄来的信,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分享的人还是五条悟,他给五条悟发去一封来美国参加颁奖典礼的邮件,不出所料依然石沉大海。
家入硝子在夏油杰离开日本后的某一天问了五条悟一个问题——夏油杰说要去美国的时候你到底生不生气。
五条悟正在做厂牌对外公开的最后准备工作,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很久没人提起过的名字有些恍惚,回过神发现竟然有几年没收到他的消息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五条悟反问。
"因为自从夏油杰走之后你就再也没去过木村那里。"家入硝子说,“而且你也再没提起过他。你们之前关系那么好,有必要这样吗?”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刚听到的时候有些生气,但后来想想,其实对他来说去美国进修挺好的,我总不能因为一个连雏形都没有厂牌把别人的未来拖住吧。”
"但他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联系过我,你说他怎么想的。"五条悟哭笑不得。
"不会吧……你告诉他你的邮箱了吗?夏油杰可是每个月定时给我发邮件的。"家入硝子说。
五条悟回想了一下,突然飞快在电脑上敲出一串邮箱地址——那是他当年注册Youtube的邮箱地址,屏幕上显示邮箱地址不存在,五条悟才想起来自从夏油杰不在木村那里之后,这个账号就停更了,五条悟想着留着也没意义,把账号和邮箱都注销了。
但他忘了这是他的私人邮箱,他给夏油杰的邮箱也是这个。
家入硝子得知后大笑,说怪不得夏油杰从来不问我你的事情,估计一直认为你不愿意理他吧。五条悟脸憋得涨红,命令家入硝子不许告诉夏油杰,并且要把夏油杰这么多年给她发的视频打包给他,五条悟反复看了一晚上,依然幼稚心理作祟,决定绝不告诉夏油杰自己把邮箱注销的事情,于是让家入硝子定期转发夏油杰给她发的邮件。
Chapter 10
"你到哪儿了?"七海建人拉下耳机,对着手机话筒说,“人家等你很久了。”
"什么?"五条悟点开免提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准备开车去涩谷。
"我说,你约了夏油杰今晚来厂牌试音怎么现在都还没出现?你从来没有放乐手鸽子的习惯啊。"七海建人转头看了一眼录音室里坐在钢琴前的夏油杰,压低声音说。
"夏油杰?"五条悟提高音量,“他怎么在你那里?”
“我怎么知道?反正他说和你约了,赶紧过来!”
五条悟快速深呼吸平复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他从西雅图回来已经有两周了,伊地知开会的时候又提了一遍夏油杰的事情,但五条悟绝不会自己先开这个口的,当年说会回来的人是夏油杰,自己自然要给对方这个履约的机会,可他实在没想到夏油杰直奔厂牌录音室,笃定了五条悟一定会和他签约。
五条悟几乎是压着超速线赶到了录音室,推开门进去,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坐在录音台前,隔着那面玻璃,夏油杰坐在钢琴前落下最后一个琴音,他们现在的距离比那晚在西雅图酒吧里要近得多。五条悟看着他缓缓转头,目光透过玻璃毫无偏离地看向他。
"来了。"夏油杰的声音透过话筒在玻璃这边被放大,带着些许失真,五条悟感觉自己听到这个声音有点飘忽,他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因为音箱导致的失真还是他现在就身处梦中。
"刚才那个很好啊,五条你要不要听一下?"七海问。
"我再弹一遍吧。"夏油杰说,“现场的感觉应该比录音听起来好。”
七海建人点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转头征求了一下五条悟的意见:“你觉得呢?”
五条悟没看着七海建人,说:“你们先出去吧。”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愣了一下,不是不相信五条悟,但把录音师赶走确实不太合适。可五条悟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七海建人想起家入硝子之前和他说过的八卦,耸耸肩摘掉耳机拉着灰原雄出去了。
夏油杰看到两位录音师推开门离开也没多问,只是说:“想听哪首?”
"随便你。"五条悟戴上耳机,按下录音键,“开始吧。”
夏油杰刚落下第一个音五条悟就知道他要弹什么了——兜兜转转还是那一曲《My one and only love》。
五条悟回想起上一次听到夏油杰弹这首曲子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家入硝子给他转发夏油杰在颁奖礼上的演出视频。
视频里的夏油杰穿着合身的燕尾服,站在金色的舞台上接过奖杯,掌声、鲜花、欢呼围绕着他,最年轻的获奖者意气风发,带着喜悦和骄傲向世界宣告他的到来。
五条悟是第一时间知道夏油杰获奖消息的人,比起兴奋、激动,他觉得他更加感到欣慰,他很想冲到夏油杰面前去恭喜他,于是他立刻搜了去洛杉矶的机票,可最后还是没按下付款的密码,以家入硝子的话说就是,关键时刻总是迈不出至关重要的那一步,所以蹉跎了时间、岁月、人生和命运。
虽然录音室的条件比不上颁奖现场的镁光灯渲染,但七海建人百万级的音响系统让现场比视频里听起来更清楚动人。
五条悟安静地听着,他好像还是第一次那么认真去分析夏油杰音乐里的每一处细节,听到一半的时候五条悟不得不佩服夏油杰,为什么这首曲子别人弹拿不了奖而他可以必定是有原因的,五条悟现在很庆幸当年支持夏油杰出去进修,自己也算是成就他了。
当然他也赌对了,夏油杰会回来。
五条悟形容自己的曲风是大胆随性,他用扎实的技术功底支撑自己天马行空的音乐想法,当年在木村那里的那一首《My one and only love》就是即兴的,可夏油杰拿回去反复听,把自己所有的技术要点细化,情感表达更丰满,如今在此基础上更加完善,随着时间推移,夏油杰想在曲子里表达的东西已经不同,可是里面还保留着最初五条悟即兴时最精彩的部分,这些年轻时灵机一动的想法在五条悟缺席的时间中长长久久陪着夏油杰,五条悟在想,夏油杰练习的时候想到这些部分会不会也想起他这个多年没联系过的人。
曲子结束,两个人顿了两秒没说话,五条悟看夏油杰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摘下耳机,对着话筒单刀直入:“为什么直接来录音室?”
夏油杰看着他,说:“我猜你想听我弹琴。”
五条悟低下头轻笑:“你应该知道西雅图那天晚上我来了吧。”
夏油杰走到玻璃窗前:“这么多年没听我弹琴了,我让你还满意吗?”
夏油杰顿了顿,接着说:“还能够上厂牌的标准吗?”
“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刚获奖的大红人?”五条悟受不了夏油杰直勾勾盯人的眼神,“我倒是担心开出的条件让你不满意。”
“我要求不高。”
“我们开不出其他厂牌那么好的价钱。”
“没关系。”
“我们也没有那么多资深制作人。”
“没关系,已经足够好了。”
“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搞营销。”
“没关系,每个月让我去木村那里演几场就行了。”
五条悟叹了口气,妥协了:“那你要什么?”
夏油杰看着玻璃窗后面的五条悟,这面玻璃有些反光,五条悟的脸和钢琴重叠在一起:“我还能听你再弹一遍《My one and only love》吗?"
五条悟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夏油杰,从他眼神里确认了此言不虚,夏油杰走过去拉开门,五条悟轻叹一口气,起身走进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弹过这首曲子了。”
“没关系,想怎么弹都可以。”夏油杰靠在三角钢琴旁边,五条悟走过去拉开琴凳坐下,抬头又看了夏油杰一眼,夏油杰点点头,五条悟看着手指触摸的黑白键盘,有种淡淡的陌生感,不是因为他很久没有弹琴了,而是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在弹琴的时候和夏油杰靠这么近,也是第一次正经在夏油杰面前弹琴。
《My one and only love》的谱子烂熟于心,钢琴的即兴独奏并没有持续那么久,五条悟低头看着琴键,夏油杰一动不动看着他,五条悟弹的和十年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技术特点还是可以听出来演奏的人是他,但无论是情感表达还是细节处理无疑都更沉稳了,夏油杰很喜欢这版属于二十八岁五条悟的《My one and only love》,因为他觉得有时候比起言语,作为钢琴乐手音乐的表达更加诚实。
五条悟前额的刘海在脸上打下一层阴影,夏油杰忍不住将其别在五条悟耳后,顺势又捧起他的脸,这个举动出乎五条悟意料,有点发怔地看向夏油杰。
“谢谢你。”夏油杰这句话说得像叹气一样轻。
五条悟垂下眼,手抚上夏油杰的手背,握住他的手说:“回来就好。”
“久等了。”
五条悟抬眼看着面前的夏油杰,像个不真实的幻影,那首名为《My one and only love》的乐曲将他们分开又重聚,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给他们留下太多思考的时间和空间,他们只是顺着天意一步步前行,有时候五条悟不敢想他们竟然有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因为他不觉得面前的人很陌生。
十年前他在Youtube上传的第一个夏油杰的演出视频现在依然静悄悄躺在他的收藏夹里,这也是他收藏的唯一一个视频,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没有上传那个视频,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分开,就不会失去联系整整十年。
但他们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对方有且仅有的唯一。
從現在開始就是幸福的生活了!!
时间过去了 人也沉淀了 曲同名不同意了 欢迎回来 好好谈个恋爱吧
哇哇哇一开始镜子就没破啊原来是!一边一个月发一封邮件一边还在抱怨怎么都不联系自己…太萌
从现在开始一直幸福下去吧!
小夏小五都在好好长大!成熟地谈一场不会散的恋爱吧!
想想看还是不想两个人真的分开,,只是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幼稚过呢!爱情就是没有逻辑的,也是一段感情中难得的经历吧~
天哪这一段写夏油对自己天赋和使命的态度也太原作了吧!因为天赋而认为自己具有与生俱来的责任,对自己的生命又极强的掌控欲,矢志不渝地走自己认定的道路……老师写得太好了,寥寥几笔就把夏油杰写活了TAT 老师文笔好简洁优雅我好喜欢!
这段写夏油杰弹钢琴太色了,谁想到他结实的小臂有力的手指不会咽口水啊!看样子五条悟可是亲自体会过夏油杰的手的厉害之处(就这样开始搞瑟琴真的对吗orz)脑子里自动响起了小爵士轻柔粘腻又俏皮又风情的调调……在音乐艺术之中,以前的恋爱是不是涌上心头了呢,五条很珍爱夏油的天赋,此刻该是多么百感交集。(后面逃走也特别萌啊啊啊近乡情怯了……
这句写得好苏啊!夏油面对这种对自己天赋甚至世界观的挑战,第一句想到的话,竟然带着一点淡淡的幽默感,对现状下的客观判断实在太冷静,喜爱啊这就是我们夏油……原来前面说的“不把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当回事”的是五条啊!实在太原作!破镜重圆超绝劲爆美味……总之就是写得好贴啊,喜欢这个冷脸目空一切的猫猫,夏油身上淡淡的常识人丧感和吐槽感也好萌……
感谢老师特别用心的评论……虽然是AU但是我认为夏油依然是这样一个有着极强天赋和责任感的人,悟说的我们是最强的从来不是假话,所以也在这篇文章里延续下去了,毕竟我认为夏油也一直以和五条并肩为目标而努力的人啊……
实力永远是五条骄傲的最重要的底气hhh,只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入两位天才的眼,换言之两位眼中只有对方了
我还没看完,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断断续续的评论……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如同弹幕雨,造成不好的体验超级抱歉,可以删掉或者我整合重发一遍!后面我就汇在一起评论吧!老师写得超好,非常喜欢,请摩多摩多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