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巴别塔悖论

[夏五]巴别塔①悖论

都市 paro

Dom杰ⅹBrat②悟 (后期有权力反转,攻方有精神疾病,双不洁 :exclamation::exclamation:

上位者看似拥有权利,其实更是下位者对他的赋予,上位者又何尝不是被动接受的那一方呢,两者关系都是互相取索的

是悟引导自己最拧巴的爱人学会爱自己的一个故事


注①: 象征人与人之间的无限隔阂,以及精神和言语上的禁锢封锁,这些有关触不可及永不言通的表达叫做巴别塔。

注②: Brat一种轻度不听话的,爱作死而调皮的sub


:warning::warning: ooc 预警,大量对角色性格的自我理解,本文关于杰的性格方面可能会有点争议不要上升到角色(ooc保命:pray:

涉及到的所有play,都会在开头预警里提示!触雷点或有任何不适请立即停止阅读:exclamation::exclamation:

he

是个过程很酸涩的he…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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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梅雨时节的东京傍晚,空气湿重得能拧出水来。夏油杰推开居酒屋的门,风铃发出叮当声。他一眼就看见家入硝子坐在最里的角落,正小口啜饮着烧酒。

“迟到了。”家入硝子抬眼看他,语气平淡。

夏油杰勉强笑了笑,脱下被雨淋湿的外套:“路上有些堵。”

这是谎言。事实上,他在公寓里挣扎了近一个小时才决定出门。抑郁症像无形的枷锁,拖拽着他的四肢,连最简单的社交都变得艰难。

他在家入硝子对面坐下,点了和她一样的烧酒。居酒屋里烟雾缭绕,下班后的上班族们喧闹着,与他们这桌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最近怎么样?”家入硝子问。

夏油杰避开她的目光:“老样子。”

烧酒上来后,他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进胃里,暂时驱散了内心的寒意。

他又要了一杯。

“慢点喝,”家入硝子提醒道,“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夏油杰苦笑:“医生训话时间到了?”

家入硝子没有笑:“只是朋友的建议。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更糟了。”

夏油杰无法反驳。他的写作生涯正处在崩溃边缘,第三本小说被出版社退回,编辑则委婉地建议他“或许该考虑换个更适合市场的方向”。

与此同时,他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药物似乎失去了效果,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

“创作顺利吗?”家入硝子问,虽然她显然已经从夏油杰的状态中猜出了答案。

夏油杰又喝了一口酒:“出版社认为我的新作太过阴暗。”

“那你怎么看?”

夏油杰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我觉得他们是对的。这个世界本就阴暗,为什么非要假装它阳光明媚?”

家入硝子沉默了片刻。作为大学时期就认识夏油杰的朋友,她深知他抑郁症的严重程度,也明白他文字中那些黑暗并非刻意为之,而是他内心世界的真实映射。

“还在服药吗?”她最终问道。

夏油杰没有回答,只是又要了一杯酒。答案显而易见。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夏油,你需要帮助。不是药物,而是真正的休息和治疗。”

夏油杰摇摇头,自嘲地笑了:“治疗什么?看清这个世界本质的能力?还是无法随波逐流的固执?”

他们的对话被夏油杰的手机震动打断。他瞥了一眼,是出版社编辑的邮件,主题是“关于稿件的最终决定”。

他甚至没有点开,直接按掉了屏幕。

“又是坏消息?”硝子问。

夏油杰只是喝酒。

家入硝子打量着他,突然换了个话题:“感情生活呢?上次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叫什么来着…佐藤?”

“分了。”夏油杰简短地说,“三个月前。”

“原因?”

夏油杰耸耸肩:“她说感觉不到我的感情。”他又喝了一口酒,“或许她说得对。”

家入硝子注视着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大学时期,她是少数知道夏油杰抑郁症的人。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夏油杰表面上温和体贴,实则与他人之间永远隔着一层无形的墙。

“你知道五条在轻井泽新开了家度假酒店吗?”家入硝子突然转变话题。

夏油杰愣了一下。五条悟,他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多年来深藏于心的秘密。

毕业后,他们保持着联系,但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半年前了。

“听说了,”夏油杰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常,“五条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家入硝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应该去找他玩玩。换个环境对你有好处。”

夏油杰苦笑:“以什么身份?落魄作家投奔成功企业家?”

“以老友的身份,”家入硝子说,“五条一直很关心你。”

夏油杰没有回应。大学时期,他与悟的关系复杂难言。他们是无话不谈的挚友,但毕业前夕,悟突然向他告白,说他“不只是朋友间的喜欢”。杰当时以自己是直男为由拒绝了,但内心深处知道那并非全部真相。

他害怕。害怕悟的热情只是一时兴起,害怕自己无法回应同等强烈的感情,更害怕当悟看清他全部的真实模样后会失望地离开。

于是他选择了逃避,用友谊做借口,将悟推离到安全距离。

“他不会想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的。”夏油杰最终说道,又要了一杯酒。

家入硝子摇摇头:“你总是低估自己在朋友心中的位置。”

聚会结束时,雨已经停了。家入硝子拒绝让明显醉酒的夏油杰送她回家。

“在我面前不用装样子了,”她说,“你应该去放松一下了。认真考虑我的建议,联系五条。”

夏油杰点点头,知道自已不会这么做。他站在居酒屋门口,看着家入硝子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身向便利店走去——他需要更多的酒来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回到公寓,夏油杰瘫倒在沙发上,打开刚买的威士忌。酒精暂时麻木了他的神经,却无法驱散内心深处的空虚感。他拿出手机,无意中点开了相册里大学时期的照片。

照片上的悟笑得张扬,银发在阳光下几乎耀眼,手臂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肩上。那时的他也笑着,眼神中有种如今已消失不见的光彩。

他想起大四那年,五条悟把他堵在教学楼后的角落里,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杰,我喜欢你,不是朋友那种喜欢。”

而他是怎么回应的?他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平静说:“抱歉,悟。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

酒精作用下,夏油杰罕见地允许自己诚实一次:他被悟吸引,从见第一面起就是。但他内心的自卑和恐惧太过强烈,他坚信如此耀眼的悟不会真正喜欢阴郁平凡的自己,坚信这段感情注定无果而终。

“真是可悲啊,夏油杰。”他对着酒瓶喃喃自语,然后又灌下一大口酒。

酒精和抑郁最终将他拖入昏睡。他做了个混乱的梦,梦里他又回到大学时代,和悟一起在图书馆熬夜,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游荡,在寝室的床上通宵打游戏…

当他从宿醉中醒来时,头痛欲裂。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刺入眼睛,他眯着眼适应光线,然后猛地发现面前蹲着一个人影。

夏油杰吓了一跳,几乎从沙发上滚下来。他用力眨眼,以为是自己酒醉未醒产生的幻觉。

但不是。

五条悟就蹲在他的客厅里,一身昂贵的深灰色西装与周围散落的空酒瓶和废稿纸形成荒谬对比。

他解开了领带,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随意敞开,银发有些凌乱,却奇异地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

“醒了?”五条悟开口,声音带着杰记忆中熟悉的戏谑。

夏油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下意识用手梳理自己油腻的头发,拉扯皱巴巴的衬衫,试图在突如其来的访客面前保持一点尊严。

“你……怎么进来的?”他终于挤出这句话,喉咙干涩得发疼。

五条悟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在指尖转了转:“你大学时给我的,忘了?也幸好你这么些年都没换住处和锁。”

夏油杰恍惚记起,确实有这么回事。大二那年他抑郁症发作,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整整一周,是悟用他给的备用钥匙强行闯进来,把他从自我封闭的状态中拖出去。

“你怎么来了?”夏油杰问,试图从沙发上坐直,却因头痛而微微蹙眉。

五条悟的目光扫过满室的狼藉,最后回到杰身上:“硝子告诉我你可能需要个假期。”

夏油杰内心暗暗记了硝子一笔。他试图站起来收拾一下,至少让客人有地方坐,但五条悟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别忙了,”五条悟说,“我不是来检查卫生的。”

夏油杰尴尬地停住动作。与光鲜亮丽的悟相比,他感觉自己像个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流浪汉。这种想法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身体。

五条悟似乎看穿了他的不安,但没有点破,只是问道:“最近怎么样?”

夏油杰苦笑:“就那样。”

事实上,糟糕透顶。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五条悟面前完全坦白。

五条悟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我在轻井泽新开的度假酒店下周试营业,要不要来玩几天?算是帮我做个体验评测。”

夏油杰愣住了,完全没料到这个邀请。

“我?为什么是我?”

五条悟耸耸肩:“你不是正在休创作假吗?换个环境或许能带来点灵感。”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再说,你看上去真的很需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几天。”

夏油杰下意识地想拒绝。他想象着自己在那样的高级度假村里会多么格格不入,想象着自己可能会在那种场合下出丑,给悟丢脸。

但当他抬头看向五条悟时,那些拒绝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五条悟正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那不是同情,不是怜悯,而是一种近乎固执的坚持。

鬼使神差地,夏油杰点了点头:“好吧,如果你觉得我能帮上忙的话。”

五条悟的脸上瞬间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是杰记忆中熟悉的、孩子气的得意表情。

“太好了!”五条悟一拍大腿站起来,“那你简单收拾一下要换洗的衣物,直接和我走吧。”

夏油杰又一次愣住了:“现在?这么突然?”

“最好的灵感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不是吗?”五条悟眨眨眼,语气不容拒绝,“我的车就在楼下。给你十分钟,够了吧?”

夏油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进卧室,地往背包里塞了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当他回到客厅时,发现五条悟正站在书桌前,翻看他摊开在那里的笔记本。

杰的心猛地一沉。那本子里记录着他最阴暗的想法,包括他对这个世界日益增长的厌恶。

但五条悟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合上本子,转身看向夏油杰:“准备好了?”

夏油杰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心虚:“悟,我…”

“车上有咖啡,”五条悟打断他,轻松地拎起夏油杰的背包,“你看起来需要一杯浓一点的。”

下楼的过程中,夏油杰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他就要和多年未密切接触的五条悟单独去一个度假村,而他们上次分别时的关系可谓尴尬无比。

更不用说他自己正处在情绪极其不稳定的时期,完全不确定能否在五条悟面前维持基本的体面。

五条悟的黑色奔驰停在路边,低调而昂贵。夏油杰犹豫了一下,才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车内弥漫着一种干净的木质香气。

果然,五条悟递给他一杯还温热的咖啡:“喝了吧,能好受点。”

夏油杰小口啜饮着咖啡,偷偷打量开车的五条悟。岁月似乎没有在悟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他的侧脸线条依然完美,手指轻松地搭在方向盘上,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下微微反光。

“所以,”夏油杰打破沉默,“你怎么知道我的近况?硝子告诉你的?”

五条悟的嘴角微微上扬:“硝子只是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有关注你的写作,你知道。上一本短篇集很棒,虽然销量似乎不太理想。”

夏油杰感到一阵羞愧。他那本短篇集出版社只印了三千册,其中还有一半堆在仓库里积灰。

“那不是为市场写的。”夏油杰防卫性地说。

“我看得出来,”五条悟的声音里没有评判,“那本书记录了太多真实的东西,而大多数人读书是为了逃避真实,而不是面对它。”

夏油杰惊讶地转头看向五条悟。这几乎精确地概括了他写作的理念,也是他与出版社产生分歧的核心所在。

“没想到你会读得这么仔细。”夏油杰轻声说。

五条悟笑了笑:“我读所有你的作品,杰。一直如此。”

这句话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重量。夏油杰突然意识到,或许他从未真正理解过悟对他的态度。

车驶出东京都心,周围的景色逐渐由密集的建筑变为开阔的山野。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夏油杰靠在车窗上,感受着咖啡因慢慢驱散头脑中的迷雾。他注意到五条悟的车开得很快但很稳,就像大学时期悟做任何事情那样游刃有余。

“酒店规模多大?”夏油杰问道,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正常的、有社交能力的人。

“中型规模,八十间客房,主打高端自然体验。”五条悟回答,专业术语自然流淌,“有温泉、SPA、艺术家工作室,还有一个小型展览空间。事实上,我预留了一个区域,打算定期邀请艺术家驻场创作。也许你会感兴趣。”

夏油杰的心跳漏了一拍。悟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我不太适合那种场合。”夏油杰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咖啡杯的边缘。

“为什么?”五条悟问道,目光依然注视着前方道路,“因为你宁愿躲在公寓里喝酒也不愿面对现实?”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让夏油杰瞬间绷紧了身体。

“你不明白,悟。”夏油杰的声音变得生硬,“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生来就拥有一切,做什么都能成功。”

话一出口夏油杰就后悔了。这种怨妇般的抱怨正是他最鄙视自己的地方。

但五条悟并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终于肯说点真话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用那副温吞吞的面具对着我呢。”

夏油杰愣住了,无法理解五条悟的反应。

“听着,杰,”五条悟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我邀请你不是因为同情你,或是想展示我如今过得有多好。我邀请你是因为我认为你需要一个改变的环境,而我的酒店恰好能提供这样一个空间。更重要的是,我认为你的才华值得被更多人看到,而不是淹没在自我怀疑和酒精里。”

五条悟停顿了一下,终于转头看了夏油杰一眼:“大学时我就告诉过你,你是我见过最有思想的人。这一点至今没变。”

夏油杰怔怔地看着悟,突然感到眼眶发热。他急忙转头看向窗外,害怕自己会在对方面前失控。

多年来,他一直在等待有人能认可他的价值,肯定他的选择。但当这种认可来自五条悟时,却让他感到一种难以承受的重压。

“我不知道,悟,”夏油杰最终轻声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写出好东西来了。”

“那就不要写‘好东西’,”五条悟轻松地说,“写点真实的,写点危险的,写点让那些出版社老橘子睡不着觉的东西。就像你大学时那样。”

夏油杰回忆起大学时期,他曾在文学社刊上发表过一篇颇具争议的短篇小说,探讨人性中的黑暗面。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批评那篇文章“过于阴暗”“缺乏正能量”,只有五条悟力排众议,称那是他读过最最最真实的作品。

“你还记得那件事?”夏油杰惊讶地问。

“我记得关于你的很多事情,杰。”五条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

车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夏油杰感到心脏不正常地跳动,一种他长期压抑的情感正在胸中苏醒。他急忙打开车窗,让新鲜空气涌入车内。

“差不多该到了。”五条悟说,指向远处一片隐约可见的建筑群。

夏油杰望向那个方向,看见一座现代化的建筑优雅地融入山林之间,玻璃和钢铁的结构反射着阳光,如同山间的一颗明珠。

那一刻,夏油杰突然有一种预感,这次旅行将会改变些什么——无论是好是坏,他的生活都将不再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已经无法回头了。

“看起来很棒。”夏油杰最终说道,声音比之前坚定了些许。

五条悟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夏油杰无法解读的情绪。

“等着瞧吧,杰,”五条悟说,语气中带着那种熟悉充满自信的张扬,“最好的还在后头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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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又开新坑了……其实只是想给脑洞存个档…这篇很明显是个特别特别拉扯的长篇随缘更吧:eyes:

我来了我来了 女神我爱你

哇啊啊啊啊感觉会擦出很不一样的火花!期待啊啊

期待!

苦夏杰堂堂登场 :smiling_imp:

虽然只有一章节的,但是好好吃

这个好好吃老师加油:yum::yum::pleading_face:

好喜欢!期待老公更新

No2


黑色奔驰驶入度假酒店区域时,夏油杰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眼前的建筑群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不是传统日式旅馆的温婉低调,而是一种极具现代感的设计,巧妙地融入轻井泽的自然景观中。玻璃、钢铁和原生木材的结合,既冷峻又温暖。

车刚停稳,立即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上前恭敬地开门:“五条先生,欢迎回来。”

五条悟随意地点点头,将车钥匙抛给工作人员。他转向夏油杰,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样?还入得了大作家的眼吗?”

夏油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原本以为悟口中的“酒店”顶多是个高级些的民宿,没想到是如此规模的度假综合体。巨大的落差感让他一时失语。

五条悟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后背:“走吧,带你参观一下。”

进入大堂,夏油杰再次被震撼。挑高近十米的玻璃穹顶让阳光肆意洒落,室内绿植与室外森林仿佛连成一片,空间开阔得令人心旷神怡。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一座抽象雕塑,线条流畅而富有张力,显然是名家手笔。

“那是名和晃平的作品,”五条悟注意到他的目光,“我觉得与这里的气质很配。”

夏油杰只能点头。

“五条先生!”一位穿着干练的女经理快步走来,恭敬地向悟鞠躬,“一切都已准备就绪,需要我为您介绍最近的运营情况吗?”

五条悟摆摆手:“稍后再说。先给我朋友的房间钥匙,顶楼套房。”

女经理迅速递上钥匙卡,好奇的目光在夏油杰身上短暂停留。那目光却让夏油杰感到浑身不自在。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衣领,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五条悟捕捉到。

“怎么了?不舒服?”五条悟低声问。

夏油杰勉强笑了笑:“没有,只是有点…受宠若惊。”

五条悟挑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没有点破,只是转向经理:“通知各部门主管,一小时后开会。现在我们先自己逛逛。”

经理恭敬退下后,五条悟转向夏油杰,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来吧,带你看看我最得意的几个设计。”

接下来的参观让夏油杰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他与五条悟之间的鸿沟。五条悟不仅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更是其主要设计者。从整体规划到细节装饰,处处体现着他的审美和理念。

“这片区域是温泉区,”五条悟指向一栋半露天建筑,“我特意保留了原有的岩石布局,让温泉看起来像是自然形成的。”

夏油杰望着那巧妙融入自然景观的温泉池,不禁感叹:“你真厉害,悟。”

五条悟笑了,笑容自信而耀眼:“这才哪到哪。看那边,那是艺术工作室,全玻璃结构,可以让创作者在自然光线下工作,同时欣赏周围景色。我计划邀请各国艺术家来驻场创作。”

夏油杰顺着悟指的方向看去,一栋全玻璃建筑在林中若隐若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玻璃上,折射出斑斓光彩。那一刻,悟仿佛站在光中,整个人散发着令人难以直视的光芒。

夏油杰恍惚地看着他,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完全被这个自信、成熟、耀眼的五条悟所吸引。

夏油他想起大学时期的五条悟虽然同样出色,却还带着少年的青涩。如今的五条悟已经完全成长为掌控一切的男人,而自己却还在为生计和创作苦恼,甚至倒退。

内心的自卑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夏油杰多年来的习惯让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微笑着点头,适时发出赞叹,完美扮演着一个为朋友的成功感到高兴的旧友。

只有紧握的拳头和偶尔避开的目光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当他们走过大堂时,夏油杰注意到员工们对五条悟的态度——恭敬中带着崇拜,甚至有些畏惧。而其他客人虽然不认识五条悟,却也不由自主地被夏油杰的气场吸引,目光追随他的身影。

那些目光落到夏油杰身上,带着好奇和探究。他们一定在猜测这个衣着普通、神色局促的男人为何能与五条悟并肩而行。每一道目光都像针一样刺在夏油杰的心上,加深着他的不安和自卑。

“最后带你看看这个,”五条悟的声音将夏油杰从思绪中拉回,“我认为最特别的部分。”

他们停在一扇厚重的双开门前,门上是抽象的艺术雕刻,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五条悟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眼中闪过夏油杰读不懂的情绪。

“这是什么区域?”夏油杰问道。

五条悟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娱乐俱乐部。为客人提供…特别体验的地方。”

夏油杰正想追问,转头却发现五条悟正盯着自己,眼神热烈而直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夏油杰感到一阵心悸,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被五条悟眼中的某种东西定住了。

五条悟突然怪笑一声:“既然来了,我就尽地主之谊,带你体验一下这里的特色。”

不等杰回应,五条悟已经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门内的景象让夏油杰瞬间僵在原地。

宽敞的空间被设计成暗色调,灯光暧昧不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味,混合着皮革和隐约的欲望气息。

最让夏油杰震惊的是里面的场景:有人被缚在特制的架子上,有人跪在地上戴着项圈,还有人正在接受某种看似痛苦实则愉悦的惩罚。

夏油杰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一个SM俱乐部。他曾听说过这种场所,甚至在某些文学作品中描写过类似场景,但从未亲眼见过。作为一个作家,他研究过SM文化,知道它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它关乎信任、交付、权力交换,以及在安全环境下探索欲望边界的自由。

但理论与亲眼所见完全是两回事。

“悟,这是…”夏油杰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脸瞬间烧了起来。他指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排调教用品,从皮鞭到各种形状奇怪的器具,一应俱全,“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夏油杰窘迫的反应,笑眯眯地说:“不都说了吗?带你来见见世面,放松一下。”

然后不等杰反驳,五条悟突然拍手。清脆的掌声在室内回荡,原本沉浸在各自世界中的人们纷纷停下动作,看向门口。

刹那间,数十道目光聚焦在夏油杰身上。那些目光中有疑惑,也有毫不掩饰的兴趣,让夏油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但五条悟挡住了他的退路。更让夏油杰懊恼的是,五条悟比他高了半个头,体型也更健壮,完全封锁了他的逃生路线。

“给大家介绍一下,”五条悟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手臂自然地搭在夏油杰的肩上,阻止了他的退缩,“这位是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挚友,夏油杰,一位非常优秀的作家。”

所有人的目光更加集中了,夏油杰感到自己的脸颊烧得厉害。他硬着头皮挤出微笑,点头示意,内心却恨不得立刻消失。

“杰最近在休创作假,我邀请他来体验一下我们酒店的特色服务。”五条悟继续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夏油杰的肩胛骨,那个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不容拒绝。

人群中响起几声暧昧的笑声和口哨声。一个穿着皮质胸衣的女人走上前来,大胆地打量杰:“五条先生的朋友啊,看起来很新鲜呢。需要我帮忙‘引导’一下吗?”

五条悟笑着摇头:“不必了,我会亲自招待。”

这句话引来更多意味深长的目光。夏油杰感到自己的心跳快得惊人,既因为尴尬,也因为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五条悟拉着夏油杰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解释:“别那么紧张,这里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大家都是自愿的,有安全词,所有活动都在可控范围内。”

夏油杰勉强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周围的场景吸引。他看到一对男女,女子被缚在架上,男子正在用羽毛轻轻划过她的肌肤,她的表情既痛苦又愉悦;另一边,一个人跪在另一人面前,虔诚地吻着对方的靴尖。

这些场景既陌生又莫名熟悉,触动了他内心某些从未探索过的领域。

“为什么…”夏油杰的声音有些干涩,“为什么酒店里会有这种场所?”

五条悟挑眉:“为什么不能有?成年人有权选择自己的娱乐方式。这里提供了安全、私密的环境,让客人可以探索自己的欲望边界。”他停顿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油杰一眼,“有时候,最大的自由来自于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和黑暗面。”

夏油杰沉默了。作为一个写过相关题材的作家,他理论上理解这种哲学,但亲身面对时仍然感到不知所措。

五条悟带着他继续往里走,来到一个相对私密的区域。这里的装饰更加奢华,氛围也更加旖旎。

“坐吧,”五条悟指着一张椅子,“想喝点什么吗?”

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椅子出乎意料地舒适,“随便什么都可以。”

五条悟点头,向侍者做了个手势,然后坐在夏油杰对面的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优雅得像一头休憩中的豹子。

“你知道吗,”五条悟突然开口,眼神变得深邃,“我经历过很多关系,但大多数人都只看到表面——五条家的继承人,或者…”他轻笑一声,带着淡淡的嘲讽,“一个可以炫耀的床伴。”

夏油杰安静地听着,敏锐地察觉到五条悟语气中的一丝苦涩。

“那些人接近我,要么是为了利益,要么是为了虚荣,要么只是被外表吸引。”五条悟晃着酒杯,眼神变得遥远,“他们想征服五条家的继承人,而不是了解真正的我。一旦发现我需要的不只是肤浅的交往,就会迅速失去兴趣。”

夏油杰想起大学时期,确实经常有人向悟表白,但五条悟似乎从未认真对待过任何一段关系。他当时以为那是悟玩世不恭,现在才明白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

“但你不一样,杰。”五条悟的目光突然聚焦在夏油杰身上,变得锐利而直接,“大学时你就是唯一一个不因我的家世或外表而对待我的人。你看到的是我本身,而不是‘五条悟’这个符号。”

夏油杰感到心跳漏了一拍。他从未想过五条悟会这样看待他们的关系。

“即使毕业后我们见面不多,”五条悟继续道,声音变得柔和,“你仍然是唯一真心关心我的人。记得去年我感冒时,你特地寄来的药和手写便条吗?或者当我因为酒店开业压力太大时,你凌晨三点还陪我聊天?”

夏油杰惊讶地睁大眼睛:“那些小事…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五条悟的微笑带着真实的温暖,“因为那是少数不掺杂任何目的的关怀。你从不期待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是单纯地关心我这个人。”

“你知道吗,”五条悟突然开口,眼神变得深邃,“大学时我就想过,你可能会适合这样的世界。”

夏油杰惊讶地抬头:“什么意思?”

五条悟轻笑,晃着手中的酒杯:“你总是太过控制自己,把自己锁在那个温和礼貌的表象之下,从不敢释放真正的欲望和情绪。”他向前倾身,声音压低,“但我能看到你内心的风暴。那些黑暗的、狂野的、不被允许的部分…它们一直在寻找出口,不是吗?”

夏油杰感到一阵心悸。五条悟的话精准地击中了他内心最隐秘的角落。确实,他一直在与自己内心的黑暗面搏斗,那些暴力的、控制的、渴望被掌控的冲动,他只能通过写作和偶尔的自残来宣泄。

“我不…”夏油杰试图否认,但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五条悟的笑容加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没关系,你不必承认。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他站起身,走到夏油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这里,你不需要隐藏什么。所有的欲望和冲动都被允许,只要是在安全、自愿的前提下。”

夏油杰仰头看着五条悟,突然意识到这个场景的意义——五条悟站着,他坐着;五条悟在光明处,他在阴影中;五条悟全然地掌控着局面,而他只能被动接受。这种权力差异既令人不安,又莫名地令人兴奋。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悟?”夏油杰最终问道,声音更加沙哑。

五条悟蹲下身,与夏油杰平视,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在暧昧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因为我认为你需要这个,杰。需要学会释放控制,需要面对自己真实的欲望,需要…”他停顿一下,指尖轻轻掠过夏油杰的手腕,那里有新鲜的伤痕,“找到一个比自我伤害更健康的宣泄方式。”

夏油杰猛地抽回手,仿佛被烫到一般。他从未想过五条悟会如此直接地触碰他的秘密,那个连他自己都不愿面对的伤痕。

“别害怕,”五条悟的声音异常温柔,“我并不是在责备你。恰恰相反,我想帮助你。”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你知道?一直都知道?”

五条悟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大学时就发现了。”

夏油杰感到喉咙发紧。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五条悟早已看穿一切。

“为什么从不说什么?”夏油杰低声问。

“因为我在等你自己准备好,”五条悟的回答简单而直接,“等你自己愿意信任我,愿意向我展示那些伤痕背后的真相。”

就在这时,侍者送来了酒水。五条悟自然地接过,递给夏油杰一杯威士忌,仿佛刚才那段沉重的对话从未发生。

“尝尝这个,苏格兰单一麦芽,我觉得你会喜欢。”

夏油杰接过酒杯,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五条悟的指尖,一阵微妙的电流般的触感让他差点失手摔了杯子。

五条悟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向前倾身:“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带你来这里,杰。因为我相信你是唯一能理解这种关系本质的人——它不是关于羞辱或支配,而是关于极致的信任和真实的自我接纳。”

这让五条悟想起自己进入夏油杰公寓时的场景——

那天五条悟用钥匙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的凌乱和酒气。然后他看到了沙发上的夏油杰,睡得昏沉,眉头紧锁,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被生活打磨过的疲惫感。

在那一刻,五条悟感到的不是厌恶,而是一种奇异的吸引力。沉睡中的夏油杰褪去了平日温和的伪装,展现出某种 真实的气质,像一尊被岁月侵蚀却依然美丽的雕塑。那种阴郁厌世的感觉,配上夏油杰棱角分明的面容和艺术家的不修边幅,形成了一种致命的性感。

五条悟记得自己当时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压下突然涌起的欲望。他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反应,尤其是在对方最狼狈不堪的时候。但夏油杰就是有这种魔力——越是脆弱真实,越是令人着迷。

“悟?”夏油杰的声音将五条悟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你还好吗?”

五条悟眨眨眼,恢复常态:“当然。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他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你对BDSM了解多少?作为一个作家,你应该研究过吧?”

夏油杰谨慎地回答:“理论上知道一些。权力交换,安全词,信任关系…但我承认,我从未完全理解其中的吸引力。”他停顿一下,补充道,“或许因为我自己的问题…你知道,我有时会用疼痛来应对情绪波动,所以很难将痛苦与愉悦联系起来。”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明白。但真正的SM与自残完全不同。它是经过协商的、互惠的体验,sub拥有最终的控制权。痛苦只是工具,而不是目的——目的是通过这种极端体验达到心灵的释放和连接。”

夏油杰认真思考着五条悟的话。作为一个有过自残经历的人,他确实很难区分自我伤害与经过协商的痛苦体验之间的区别。但五条悟的描述让他开始重新思考。

“我读过一些资料,”夏油杰慢慢地说,“关于SM如何帮助一些人处理创伤,或者探索自我的不同面向。但我从未想过自己会…”

“会适合这样的体验?”五条悟接完他的话,眼中闪着有趣的光,“为什么?因为你认为自己太过控制?还是因为…”他故意停顿,观察夏油杰的反应,“你害怕一旦尝试,会发现自已其实享受被控制的感觉?”

夏油杰感到一阵心悸。五条悟再次精准地击中了他内心最隐秘的恐惧。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走近他们的区域,直接对五条悟说:“五条先生,好久不见。听说您来了,我想问问今晚是否有幸…”

五条悟甚至没让那人说完就摇头打断:“抱歉,松本,今晚我陪朋友。”

被叫做松本的男人明显失望,但仍保持微笑:“真遗憾。那改天?”他的目光在夏油杰身上打量,带着明显的好奇和羡慕。

五条悟的语气冷了下来:“我会让秘书安排时间。现在请给我们一些空间。”

松本离开后,五条悟叹了口气:“看到吗?这就是我所说的。大多数人只想要一个与‘五条悟’上床的机会,而不是真正的连接。”

他们沉默地喝了一会儿酒,夏油杰终于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那么…你经常来这里?作为…参与者?”

五条悟挑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偶尔。作为dom和sub都体验过,取决于心情和搭档。”他晃着酒杯,眼神变得遥远,“但大多数时候觉得无聊。那些人要么太顺从,要么太做作,很少有人真正理解这种关系的本质。”

“本质是什么?”夏油杰好奇地问。

“信任,”五条悟毫不犹豫地回答,“极致的信任和交付。sub将完全的控制权交给dom,而dom承担起照顾和引导的责任。这不是关于羞辱或痛苦,而是关于在最极端的状态下找到真实的自我。”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喝着酒。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SM关系。

“听起来…很深刻。”夏油杰最终评论道。

五条悟笑了:“确实。可惜大多数人只看到表面。”他突然向前倾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夏油杰,“但你不一样,杰。我一直觉得,如果你愿意尝试,你会理解这种关系的精髓。”

夏油杰感到心跳加速:“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懂得控制与压抑,也因此比任何人都渴望释放与交付。”五条悟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我说得对吗?”

夏油杰无法回答。五条悟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内心最真实也最不堪的欲望。是的,他渴望释放,渴望交付,渴望有人能接过他一直背负的重担,哪怕只是暂时的。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喝酒。

五条悟:“杰,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想博取同情,而是想让你明白…”他轻轻握住杰的手,指尖无意中擦过那些伤痕,“在这个充斥着虚假和利益的世界里,你是少数真实的存在。而我珍惜这份真实,胜过一切。”

夏油杰感到喉咙发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悟。”夏油杰最终诚实地说,“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五条悟理解地点头:“我明白。我不期待你立即接受或理解所有事。”他站起身,恢复了些距离,“只是希望你能保持开放的心态。或许你会发现,某些你一直抗拒的东西,实际上能带来意想不到的自由。”

这时,俱乐部的音乐变了节奏,变得更加缓慢。灯光也进一步调暗,营造出更加私密的氛围。

夏油杰注意到周围的人们开始成对地进入更私密的隔间,空气中弥漫着欲望的气息。他突然感到一阵不适,这种公开展示的亲密让他不知所措。

“我想…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夏油杰站起身,声音有些不稳。

五条悟没有阻止,只是跟着站起来:“当然,我送你回房间。”

回房间的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夏油杰的内心却波涛汹涌。今晚的所见所闻颠覆了他许多认知,不仅是关于五条悟,也是关于他自己。

到达房门口时,夏油杰终于鼓起勇气看向五条悟:“谢谢你…今天的一切。虽然有点…"

五条悟道:“不必道谢,杰。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更多的可能性。”他停顿一下,声音变得更轻,“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尊重。”

夏油杰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肯定不只是一句客气的晚安。

就在他准备开门进屋时,五条悟突然伸手轻轻按住他的手臂:“杰…”

夏油杰转身,对上五条悟的目光。

“大学时我对你说的话,至今仍然有效。”五条悟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不是在逼迫你,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一点。”

夏油杰感到心脏狂跳起来。他明白五条悟在指什么——那个毕业前夕的告白,那个他多年来试图忘记却始终铭记的时刻。

“悟,我…”夏油杰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五条悟轻轻摇头,手指短暂地擦过夏油杰的皮肤:“不必现在回答。好好休息,明天见。”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夏油杰独自站在门口,心跳如鼓,思绪万千。

2 个赞

爱你:kissing_heart:

让他们两个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吧~

:heart::heart:

自卑小夏不准emo!!

多吃多吃~

嘻嘻嘻努力:muscle:

来啦来啦~:kissing_heart:

哦哦哦哦天啊原来还不止是谈恋爱哇哇哇哇哇:drooling_face::drooling_face:

尽情释放自己吧下游节(bushi
这章特别粗长 :heart_e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