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全世界都觉得我们有一腿(双教师if,HE,甜) by五岛流流子

全世界都觉得我们有一腿

——除了我们自己

1w。

革命派夏油杰&改革派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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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副贵族做派根本就行不通——”

“是你的方法太激进了!现在的咒术界经不起折腾!”五条悟砰一下拍开门,气势汹汹地走进医务室。

夏油杰紧随其后,眉头紧皱着,嘴上毫不留情地批评道:“你那套改良的话术又有什么成效,光会粉饰太平。”

“等这一代成长起来就好了啊!多一些新生力量不好?”五条悟轻嗤一声,“更何况最近有潜力的孩子在一个一个冒出来。”我看二年级那个叫秤的就不错。

“时间太长了,没病都给你拖成绝症——更何况现在的咒术界已经是沉疴痼疾遍布,需要的是彻底的根治!”夏油杰的眼神冷冷沉沉,倒还记得要轻轻带上门。

五条悟一听这话,又来劲了,撇嘴作鬼脸:“有必要全部推翻重来吗?你这是在挖咒术界的根哦!”

夏油杰有理有据地反驳道:“树根都烂了,为什么还要留着?釜底抽薪,重新种一棵不好吗!”

“咒术师们本来就忙得都要借用猫爪了。”原本成熟柔软的尾音,在五条悟的嘴里突然显得铿锵有力起来,“你凭什么保证新的树也能长回原来的样子,要是半途夭折了呢?”

“咒术师确实很忙,”夏油杰点头同意,话音却又一转,“那如果是最强的悟,就可以做到吧?别拿你能做到的事反对我。”

五条悟顿了顿,像是一眼汩涌的泉水陡然平静:“我只能救那些愿意被我救的人。”

对面的黑发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突兀地挂上夸张的笑:“反正猴子和烂橘子也没什么好救的。”

“当初是谁满口的“保护非咒术师”,天天在跟我讲正论大道理啊?”五条悟毫不留情地揭露了老同学的黑历史,顺嘴又吐槽,“你还把主意打到天元结界上,说要重建薨星宫!救命啦!现在谁有空管那个老不死。”

“结界是重中之重,当然必要要重新规划。都过了一千年了,现在的结界情况早就被有心人摸透,万一有敌人入侵呢?”

“你是在说自己吧!接手了盘星教会还不够,要把他们信奉的神灵一锅端了?”

“神?我倒是想问问,被叫做神子的你,又在做什么呢?”

“呵呵,在和教主大人做着同样的事情哦!”

他们吵着吵着已经偏离了最开始的主题,谁也说不过谁,最后互不相让地瞪视对方几秒,一扭头,看向了医务室的主人——东京高校的校医小姐,家入硝子。

“硝子!你来评评理!”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又来了又来了,家入硝子暗自翻了个白眼,揉了揉浓重的黑眼圈,疲倦地抬起眼皮:“你们先坐下来吧——站着不累吗?”

于是两个平均身高一米九的大男人,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各退一步,把充满压迫感的空间还给校医小姐。

夏油杰僵着一张俊脸,拉起衣服下摆,斜坐在了病床边沿,刻意垂下头不去看对方,只专心拨弄手中的佛珠串。——他虽然只是套了一层袈裟,在业余时间随随便便地发展盘星教,但也总结出了一套糊弄外人的腔调来。只要他一低头数佛珠,信徒就知道教主大人这是生气的表现。

五条悟气呼呼地拉过椅子,长腿一跨,反坐在坚硬的木头椅面上,双手交叉搁在椅背顶端。他将这个姿势保持了几秒钟,大约觉得还不够表达自己的情绪,于是一把拉下黑色眼罩,拿一双澄澈如碧空的六眼瞪着对方。六眼自动开始解析夏油杰身体里的咒力流动情况,随着他的呼吸节奏,咒力的速度逐渐缓释,最后竟然有一些颤抖。

该死,他竟然在憋笑。

五条悟愤愤不平地想,有什么好笑的。

夏油杰用余光看着五条悟越来越鼓起的脸颊,像是过冬的松鼠那样储存了多余的食粮。他的手指微动,很想捏一下,让那张薄唇撅成章鱼嘴的样子,噗噗噗得往外吐空气。

哎,他怎么还在生气。

夏油杰心想,指腹摸过一颗一颗圆润的佛珠。

不如,待会把信徒上供的特级生奶油毛豆喜久福和柑橘大福拿出来吧。

在每月一次的咒术界上层会议中,五条悟和夏油杰——分别代表着两种不同的政治倾向和实力派别,总要争个翻天覆地,吵个宁死不休。

从宏观政见吵到具体措施,从会议开始吵到会议结束,然后不约而同地一起往家入硝子这里行来,在校医小姐的主持下各自冷静,然后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又是能用假笑营业的好同事了。

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竞争对手,顶多再算上四年的同窗情谊和五年的同事孽缘,给判个恶友的名分。

但问题是,全咒术界都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咒术界上层发表的模范情侣排行榜里年年上分——这排行榜纯粹事老头子们一时脑抽,想促进一下咒术界的结婚率而搞出来的东西,一看就是老薅韭菜人了,阴间操作一套接一套,熟练的很。

本来是一个月发表一次,上榜的人能分享三十万奖金。可惜榜上登记的名字几乎是发一次变动一次,小情侣们不是分手就是鳏寡,实在不利于安抚人心,长老们皱着橘子皮,硬是改成了一年一发表,并在左思右想后,咬咬牙,把性别限制给放宽了。

于是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名字就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上头——并且年年榜上有名。

有不明就里的路人看过他俩的吵架现场,不由得吃惊发问,就这,还能被评为最佳情侣?上层的老头子们是眼瞎吗?

长老们冷笑一声,每一根褶子里都写着看破不说破的意味深长:

他们,一个御三家出身,一个普通人家出身,最后都留在母校当了老师。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俩必定有染!

常言道,人老心不老,那么等价换算,上层或许是眼瞎心不瞎。

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例行会议上的吵架是他俩在打情骂俏,露出的表情全在“我磕到了他们是真的”和“好恶心我崆峒了”之间反复横跳。

不管是夏油派、五条派还是保守派,都有咒术师偷偷在冥冥小姐开设的盘口里下注:

“他们是情侣吧?”

“表面挚友,实则是双向暗恋!”

“哈?他们不是高中就勾搭到一起了?”

“我可赌他们早就隐婚了啊!”

“他们孩子都生了。”

“放屁,那是五条的养子好吗?”

“夏油杰不也收养了两个女孩子。”

“那就快进到家有儿女~”

冥冥慢条斯理地收了筹码,露出一个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这波啊,这波是庄家通吃哦。

因为他俩之间啥都没有。

硬要说的话就还是勉强算个挚友吧。

“曾经的。”夏油杰补充道。

五条悟不甘落后:“过去式。”

家入硝子不置可否,对着再来抱怨的两人比了个“门在那边”的手势。

五条悟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地讲——他这人就是这样,你不让他说爽了,他就会一直逮着你叨叨,重点不是让你听,而是他要说:

“他们到底明不明白,我们的分歧点在于——”

校医小姐懒得惯他,直截了当地打断他的话:“那你还喜欢他吗?”

五条悟嘴硬:“可这是原则问题——”

“喜欢、还是、不喜欢?”

“…… 喜欢的啦。”

“哦。”成年女性卷了卷发梢,面向另一边,好奇地发问,“那你呢?还喜欢他吗?”

夏油杰言顾左右:“嗯,悟说得对,这是原则问题——”

“别让我问第二遍。”

“…… 喜欢。”

“那好,”家入硝子带着厌烦的神情,没精打采地鼓了鼓掌,“恭喜你们这对狗男男成功牵手,还愣着干嘛,等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吗?”

成年男性顿时瞠目结舌,低头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掉在地上的舌头。

“硝、硝子,你在说什么啊!”五条悟蹭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脖子上的黑色眼罩都差点甩飞出去,颠三倒四地说,“怎么就、哪里能——”

夏油杰干咳一声,替他接了下去:“没有牵手、没有好合、总之没有那回事。”

“我看你们倒是很有些默契,”家入硝子勾起嘴角,悠然道,“但小情侣吵架狗都不会去搭理的。”

这话杀伤力太大,五条咂咂舌,闭嘴了。

夏油杰倒还很和气地劝:“也不必这么说自己,硝子。”

“啊?”家入硝子抬了抬眼皮,反问一句,“那我现在是在同空气说话?”

“…… ”

“…… ”

既不想承认自己是情侣,又不想继续被硝子痛击,两个大男人不约而同地抬脚走人,灰溜溜地撤了出去。

房间里总算安静了下来,只留校医小姐独自一人,享受没有被狗男男荼毒过的新鲜空气。

家入硝子看了看冥冥的赌局,心情很好得在“以上都是”的选择里加了注。

出门后,没有再继续争吵,他们在门口站了几分钟,互相欲言又止。

最终五条悟重新戴上眼罩,夏油杰把双臂收拢在袖子里,背对背地离开了。

新的一个月,新的例会,新的议题。

咒术师们带好了瓜子花生话梅糖,坐下来看拍桌大戏。

“我不同意将乙骨忧太处以死刑。”五条悟背着手,锐利的视线从墨镜上方的边缘处向高层长老们袭去。

都不用长老开口,夏油杰自觉地接上了他的话:“但他身上的特级诅咒是个大问题。”

他们对视一眼,针锋相对的气场瞬间将别人排除在外。

“那么,只要找到将诅咒解除的方法不就好了?”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

“这需要时间。”夏油杰缓缓弯起眼睛,笑眯眯地说道,“特级诅咒很危险的,一旦在高专暴走,你能确保学生无伤亡吗?”

“诅咒和被咒者之间有束缚。”五条悟坚持,“里香虽然是个不可控因素,但乙骨忧太本人是可控的。”

“人心是最不值得考验的东西。”夏油杰声情并茂、和和气气地大放厥词,“我建议把乙骨杀了以绝后患,特级诅咒里香由我接手后绝对不会失控。”

咒灵操术的能耐是有目共睹的,身披袈裟的黑发男人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

长老们互相掀起眼皮看了看,脸上的每一根皱纹都写着心动。

五条悟深知烂橘子们顾头不顾尾、不把人当人的破德行,还真能做出杀乙骨留诅咒的事,这时候再要脸就吵不赢了。

于是他心一横豁了出去,跳起来大声嚷嚷:“好你个夏油杰,你就成天想着怎么NTR别人是吗?”

“当初你惦记伏黑甚尔的好大儿也就算了,怎么连小年轻的女朋友都要横插一脚!”

不知怎么的,他脑海中闪过家入硝子不那么诚心的祝福,口不择言道:“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夏油杰从他张口的一瞬间就开始表演什么叫怒气上心头,完全忘记了实际上他俩压根就不存在情侣设定,只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嗓音薄凉:“分就分呗,分了刚好方便。”

要死,咒术界最强情侣搭档要分手,这还了得。

原本在看戏的众人立刻慌了,一窝蜂赶上去劝和,这边说你先冷静冷静,那边说你再考虑考虑。

最终例会不了了之,高层暂时保持一致,同意乙骨忧太入学东京高专,并且保留死刑缓刑。

成功了。

五条悟暗地里挑了下嘴角,偷偷和夏油杰在台面下击了一回掌,面上很真诚地夸:“很会看人眼色嘛,教主大人。”

“合作愉快。”夏油杰表面上八风不动,从唇边溢出话来,“不过我真的很想要诅咒女王,考虑一下帮我,悟?”

“你的宝可梦收集癖又犯了是吗?”五条悟就立刻板了脸,在眼罩的遮掩下不爽得翻了个白眼。

夏油杰和五条悟在高专三年级的时候出了个星浆体任务。

该任务在最强问题儿童们的武力攻势下——或许还有一点金钱的因素,顺利完成,并达到了多方胜利:伏黑甚尔从此喜提金主*2;天内理子带着黑井去了国外继续学业;诅咒师的悬赏单少了一大截,上层很满意……

唯有盘星教的教徒哭天喊地。

只有猴,不是,只有普通人方受伤的美丽新世界完成了。

夏油杰毕业后,因为和五条悟的打赌输了,不得不接手了一盘散沙的盘星教,很随便得当作副业来发展。

结果因为副业搞得太好了,今年还被日本宗教协会邀请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大交流会。

离开前他俩又在甜品店里大吵了一架,为了要不要帮乙骨忧太解咒这件事。

“不是里香诅咒他,而是忧太诅咒了里香。”五条悟拿嗲里嗲气的银座jk口吻怼夏油杰,“托拜~您有没有搞搞清桑啊?”

“解咒是撤除死刑的必要条件好不啦~”白发教师翘着脚,往嘴里丢糖分超标的马卡龙,柠檬味的、草莓味的、巧克力味的、薄荷味的……啊,没了。

“可解咒后,乙骨还能有如今的实力吗?”夏油杰又推过去一盘子甜点,几乎是用眼红SSR卡的语气在评价这位特级诅咒女士,“而且里香的实力你也看到了,她完全显现后的咒力之庞大…… ”

五条悟举起双手在面前一拍,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对方越说越兴奋的话语,“好——到此为止!我才不跟你玩’里香酱有什么优点’的山手线游戏!”

夏油杰自然而然地跟上话题,“那玩什么?”

“来玩’悟有什么优点’的山手线游戏吗?”他拍了拍手,说,“太多数了不清,好,结束。”

五条悟噎住,想发脾气但又因为被夸奖而隐隐高兴,最后抱着手臂往椅背上一靠:“什么嘛,无聊。”

夏油杰眯起眼睛,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这是他想结束话题时候的惯用手段:走五条悟的路,让五条悟无处可走。

于是他们又不欢而散。夏油杰负责用五条悟的卡结账,顺道再买两个小蛋糕回去哄小姑娘。五条悟一边庆幸一边难过,庆幸的是幸好伏黑惠不会和他抢口粮,难过的是伏黑惠竟然不喜欢吃甜食,他的安利一份都没有发出去过,令甜党极度委屈。

于是五条悟三个月没理夏油杰——别误会,最强咒术师是真的太忙了,天天996加班还要兼顾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

三个月后他突然想起来这一茬,装腔作势地发了条短信过去:「知道错了没。」

夏油杰那头仿佛就专门等着他先低头呢,立刻就回了过来「是是,我错了。」

这么自觉?五条悟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毛,手指一动,点开了夏油杰发来的第二条信息。

「所以什么时候签字?」

「签什么?」

「两个月前我提交的校改方案——有关里香的事情上,我有帮忙,所以这次轮到悟帮我了,不过分吧?」

「这么着急?还以为你要我签结婚申请书呢~」

「在那之前,不如先来签个离婚协议书吧:)」

五条悟嗤之以鼻,丢开手机不管了。

他转脸换上可亲的笑容,说:“来吧,忧太,一起去教室。”

按理说,夏油杰应该要在全国的神社寺庙里辗转,一直到宗教大会结束。但勉强他在猴群里忍耐三个月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一个假和尚,和一群真神棍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于是开完会第一天,他就忍无可忍地出去抓宝可梦,不是,祓除诅咒了。

“你小子,是特级咒术师吧?”阴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夏油杰摸了摸下巴,稀奇地盯着对方:“诅咒是能说话的吗?有趣,用的是人类的语言啊,从哪学会的?”

岩浆从火山头里喷涌而出,漏瑚很是生气:“回答我的问题!你小子,是特级吧?就是那个很厉害的五条悟吗?”

夏油杰一顿,缓缓地勾起嘴角:“…… ”

漏瑚刚要,忽得反身一跃,躲过了沙丘虫咒灵的牙口,然后被假象怨灵·化身玉藻前的九条大尾巴轮流抽飞了,直直地撞入森林,脸朝下砸进地里。

咒术师缓步走到它的身前,一脚踏上去,狠狠碾压了几个来回,才用轻柔的嗓音回答道:“特级…… 可不止悟一个人啊。”

一瞬间,地面上层层叠叠地绽放出许多的鲜花,花香在空气中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似曾相识的甜蜜让夏油杰的眼神陷入了迷离。

森林的诅咒趁机用藤蔓吊起咒术师,一把捞起漏瑚,飞速地蹿走了。

“哎呀…… 好甜…… 去给悟买手信吧——”夏油杰“啪”得一下拍了脸颊,神志恢复了清明,召唤了咒灵割掉藤蔓,轻巧地翻身落地。

他的眸色陡然加深了些许,眯起眼睛笑道:“哦豁,还不止一只呢。”

三个月里,他轮流和四只特级诅咒进行了友好互动。

等到宗教大会开到京都的神社,他甚至还找准时机,成功地把其中一只给搓成了球。

“哦~真是很有用的能力。”他控制着花御试验了几次,若有所思地挑眉,“精神系控制技能,还蛮少见的?”

等宗教大会结束,夏油杰接到下属情报一看,东京高专和例行会议都快成五条悟的一堂言了。

简直是顾此失彼,教主大人懊恼着,立马乘大只咒灵飞回到高专,落地时气势汹汹,正好直面五条悟带的一年级生。

“是入侵者吗!”乙骨忧太一惊,没注意到同窗们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熊猫很是犹豫:“嘛…… 反正…… 可以看成是来找茬的?”

“哼!”禅院真希二话不说,立刻拎起咒具就冲了上去。熊猫没办法,只得跟着抡起拳头。

夏油杰反手就是一只花御丢过去,连眼神都不分过去半个:“猴子就该有猴子的样子。”

狗卷棘情急之下,连喇叭咒具都没有拿出来,立刻大喊一声【停·下】。

穿着袈裟的男人和他放出来的诅咒倒是立刻不动了,但一次性对两个特级使用言灵,狗卷棘几乎是咳着血半跪倒地,还不忘哑着嗓子说【快跑…… 忧太…… 】

熊猫焦虑地拖着禅院真希跑回去护卫同学,却被陡然爆发的杀气镇在原地。

夏油杰摆脱了言灵的影响,面上仍是笑着,却带出了几分玩弄猎物似的尖锐恶意。

只见他轻描淡写地一摆手,几只特级诅咒把一年级生们团团围起,要害都被抵住。

熊猫吓得举起双手:“我们这是被当作人质了?”

禅院真希不动声色地给了它一下:“闭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直面杀气的乙骨忧太瞳孔颤抖,决然拔出了武器,目眦欲裂地低吼:“把他们还给我!”

“来做个选择吧,乙骨君,你用里香,来交换亲爱的同学们如何?”

夏油杰头一歪,半真半假地放狠话:“不然,就把你自己的命给留下,让我接手可爱的里香吧。”

诅咒里香随着少年的情绪爆发而显出身形,苍茫凄厉的声音伴随着极大的精神冲击,嚎叫着:“忧太——忧太——”

“忧太——讨厌——他?”

“啊,是啊。”乙骨忧太低低地应了一声,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心爱的女孩子。

“那里香也——讨厌——!!!”在诅咒的咆哮声中,少年冰冷冷地举起刀,后脚一蹬,利用瞬间的爆发力冲向对方。

夏油杰反手抽出咒具游云挡住长刀。

层出不穷的咒灵和神出鬼没的游云被男人用得是如臂使指,很快就给少年咒术师留下累累伤痕。

当乙骨忧太再一次站起来,不屈不挠地发动攻击时,夏油杰似乎是对这种小儿科的肉搏战感到厌倦,很快就寻了个空隙跃上咒灵,抬手指向天空,放出了咒灵。

咒灵在他的指尖被挤压、抽缩,最后形成了一只庞大的人形漩涡。

“这是,我所能达到的术式极致,由4444只咒灵构成的极之番,”特级咒术师占据空中优势,居高临下地投来一瞥,颇有些阴恻恻的味道,“乙骨忧太,你要是在这一击下死了,五条悟会为你哀悼吗?”

乙骨忧太沉默了一下,精神上的枷锁陡然脱落,黑沉沉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疯狂。他回身抱住里香,轻轻诉说:“里香,把力量借给我,然后我们一起去死吧?”

“你这不是在骗女人吗?”夏油杰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的意图,厉声质问道。

“真失礼啊,”乙骨忧太异常冷静,为里香指明了攻击方向,“这可是纯爱哦。”

咒灵操使不知怎么的有点气急败坏:“谁说我这边不是——!”

夏油杰忽然冷静了下来,哦,我这边还真不是纯爱。

他一顿输出猛如虎,和纯爱小情侣面对面炮轰,半条命连同4444只咒灵一起被搞掉。

家入硝子来得及时,反转术式紧急治疗三个小时,总算把夏油杰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五条悟倒是来得不早不晚,正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等治疗结束,好对夏油杰兴师问罪。他来得很是匆忙,连眼罩都忘记带;你也可以说他很悠哉,因为他先去学生那兜了一圈,挨个探视和慰问,确定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才晃到罪魁祸首这里。

靠谱的成年女性把沾了血的手套一脱,糟心地点了根烟叼进嘴里:“你这次和五条吵得够凶啊,手都没了。”

五条悟:“?”

五条悟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我说怎么警报响了半天就我一个人过来,合着你们都以为我俩在打架?”

家入硝子也:“?”

家入硝子拿开烟,吐了口无语的烟圈:“不是你俩在打,警报能响成这德行?歇斯底里的。”

夏油杰真挚地接口:“我俩确实没打。”

五条悟就点头:“对嘛,我说了——”

“是他单方面家暴我。”夏油杰接着说。

“???你——”五条悟满脸写着“离谱”和“扯淡”,刚想开口又被打断。

夏油杰死要面子,硬撑着:“我要申请人身保护令,以后五条悟不可以当众打老公。”

家入硝子才不信这人肯这么示弱,多半还有别的原因。

成年女性眼角一瞟,看到乙骨忧太正在旁边陪笑。

少年人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这穿着一身五条袈裟的假和尚是老师的另一半,有些惴惴不安。

家入硝子立刻就明白了,调侃道:“好哇,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她对乙骨忧太招手,“别理他们了,来,我给你治治伤口。”

“硝子我的手好像还有点——”

“等着。”校医小姐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先拉着学生离开了。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睛,天蓝色的眼眸就这么盯着夏油杰。

夏油杰捋捋披散下来的头发,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对他笑笑:“你来迟了,悟。”

没有墨镜,也没有眼罩,完全露出来的脸被绷得死紧,抿起的嘴角似乎是怕泄露什么心绪,五条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苍天之瞳里倒影着一个小小的,漆黑的身影,满心满意得占据了瞳孔。

“你在逼她失控。”他轻声说。

“我只是在帮你测试她的稳定性而已。”夏油杰笑答。

五条悟笃定地反驳:“你在测试自己的稳定性。”

他走近了一点,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眉头微微簇起,看起来只是单纯的疑惑:“为什么?”

夏油杰仍然保持着笑容,显得虚假而空洞:“悟的话,是不会明白的。”

“我在问你为什么不遵守约定。”白发男人逼得更近了,几乎和夏油杰脸贴着脸。他那澄澈的眼眸像面镜子,反射出另一人真实苦涩的笑意,“当时约定好了的,要一起做出改变。”

哪怕真心实意地吵架,哪怕自己倒下,只要能化身垫脚石为未来铺路,都是有意义的。

“对,”夏油杰闭了闭眼睛,“你总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我是五条悟。”最强咒术师咧开灿烂的微笑,重复了一遍,“我是夏油杰最好的、唯一的挚友,五条悟。”

“…… ”夏油杰失语,内心中摇摇欲坠的一部分,又被无形的丝线捆紧了些。不由得心下轻叹,别对自己妄加那么多束缚啊,悟。

“即使你不是我的朋友,”他忽然开口,“你也还是五条悟。”

“不是了,”五条悟很认真地摇摇头,“不是了。我会永远缺一块,缺那块叫夏油杰的拼图。”

“你真是。”夏油杰失笑,就像十年前答应五条悟彻夜打对战游戏那样,轻轻松松地许下承诺,“那我们就继续吧。”

五条悟眯起眼睛笑了,把白绒绒的脑袋塞到夏油杰的肩膀上,来回蹭了蹭。

“……悟,这是我受伤的那只手。”

“疼死你算了!”五条悟嚷嚷,还是把头抬起来,换成了臂膀让对方靠着。

家入硝子站在墙角抖了抖烟灰,决定再给他们一根烟的温情时间。

因为夏油杰在东京高专的“随堂测试”造成了一点恶劣影响,学生们对夏油老师产生了某种不信任的情绪,并且传给了下一届一年级生。

是的,实战课的随堂测试,夏油杰就是这么跟上头解释的,爱信不信。毕竟他确实会在实战课有技巧性地针对禅院真希,以至于女孩子看到他就条件反射性地打过来了。

夏油杰寻思着这不成,东京高专下一代都快被影响成五条派了,他拿什么跟五条悟打擂台啊。

于是就跑去了京都高专,毛遂自荐要当老师。

京都老校长乐岩寺嘉伸是上层保守派的头头,既看不起五条悟也看不起夏油杰,面对特级的武力威胁也坚持自我,坚决不接受夏油杰的跳槽申请书。

“政见重要还是怼五条悟重要?”夏油杰笑容可掬地问。

“当然是政见重要。”

夏油杰刷啦一下放出千来个宝可梦,把校长办公室撑得满满当当。

他就在这如同精二立绘一样的背景里,和蔼可亲地重新问了一遍:“政见重要还是怼五条悟重要?”

老校长憋屈得妥协了:“怼五条悟重要。”

那么,京都姐妹校交流会的时候,夏油杰就顺理成章地顶替了庵歌姬,成为了带队老师,用鹈鹕咒灵装起一肚子的学生,从天而降,出场极其拉风,一下子就引来了东京校学生的羡慕眼神。

“好酷啊…… ”熊猫拿指甲挠了挠胖乎乎的下巴,这么说道。

禅院真希用咒具轻轻敲了它一下:“长他人威风干什么?”

“可是能在天上飞诶——”

“鲑鱼。”

“悟也可以,他出场一定很不安分。”禅院真希很有些胜负心,“而且忧太也可以。二对一,我们赢了。”

乙骨忧太虽然今年被禁止参赛,但仍然出现在现场。听到同窗不由分说的赞誉,坚毅的表情垮了一瞬,苦笑:“这个我真的不可以…… ”

狗卷棘竖起拇指:“鲑鱼!”你可以。

“还不开始吗?”禅院真依等得有些不耐烦。

“还有人没到吧。”加茂宪纪顿了顿,转头问,“夏油老师,五条悟什么时候来?”

闭目养神的夏油杰蓦然睁开眼睛,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微笑:“他来了。”

五条悟悠哉悠哉地迟到了。

在最万众瞩目地时候,最强咒术师啪得一下闪现。

半空中,身穿教师制服的男人如一只翱翔的鹏鸟,飒飒地抖落风声。

他手里一松,三个一年级生就翻身落地——算是为东京校扳回一成时髦值。

夏油杰就笑眯眯地刺他一句:“真慢啊,悟,是被大福咒灵缠住了吗?”

“你也比原计划慢了不少哦?”他语带轻佻地回,“怎么,是因为多带了累赘吗?”

“歌姬不是多余的。”夏油杰温和地纠正他。

一个成熟的庵歌姬仍旧会被狗男男同时气到的,不仅自动往后退出三米距离,还要唾弃一句:“别把homo病毒传染给我。”

他们明明都是年近三十的成熟男人了,一见面却自动退化成未成年的小屁孩,连走路都要勾肩搭背并排走,你挤我、我挨你,分不出个先后。

裁判员灰原熊用胳膊肘碰了下好友的手臂:“看,熟悉的画面,像不像回到高专的时候。”

“请两位克制一点,”裁判员七海建人先生带着冷静到几乎称得上是冷漠的表情,推了推眼镜,“左转就是宿舍楼,有什么问题请关上门解决。”

五条悟非常震惊,几乎是立刻贴了过去:“娜——娜——米——究竟是谁污染了你!”

“是一个会画唧唧的恶劣前辈。”七海说。

夏油杰拎着他的后领子把人揪回来,真的往左边去了。

随后林鸟惊飞,熟悉的警报声响彻高专。

冥冥迅速又增开了一个赌局,放下手机笑笑:“天雷勾动地火啊…… ”

“不务正业。”庵歌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慢慢地喝了口茶。

“悟,去别处再来一局?”

“好啊,老子奉陪到底。”

——别猜了!五条悟真的只是在和夏油杰在battle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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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好呀妈咪…:s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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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大家都在一起:sob::sob::sob::s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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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站起来赞美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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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纯糖诶…好好好我哭了感谢妈咪喂饭 xql给我去床上打! :face_holding_back_tears:

呜呜大家都好好的。。老师你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