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通电话 by Why_to_ask

*是双教师if!

*预警:phone sex,小道具,孕期

几乎算是第一次写pwp……新手上路请多关照(鞠躬

——

“报告没补完。”
一阵窸窸窣窣。
“每天都有祓除不完的杂鱼。”
衣物摩擦的声音。
“怎么天一热这些东西都这么活跃?高专亲爱的同事们也真是的,看我现在这副样子问都不问就把外勤任务换成文职……无聊死了。什么啊——世界都像是失去颜色了,喜久福都变成实心了。就是这种感觉——!”
床垫发出濒死的一声嘎吱。

通过电波夏油杰能猜到,电话对面大洋彼端的爱人大概是一下砸在了刚好能容下他们的双人床上——他放下正在写出流畅英文的签字笔:此时此刻,他坐在某个欧洲国家窄窄的街道旁,任务目标刚解决,早上七点刚过,天还没完全亮,咖啡店早闭门歇业了,遗憾还是搞得一片狼藉。不过不急着走,索性坐在他们颇具风情的玻璃桌旁,先记录下经过再离开,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到了今天来自爱人兼同事的第二通电话。
他听着抱怨一股脑灌进耳朵,忍不住嘴角上扬。是不是该叫爱人小心些?到底还在特殊时期——不过那可是悟,随他去吧,没出什么事就好。
出差时他们每天晚上打电话,五条悟或者夏油杰谁拨号取决于谁先开始思念对方。恋爱十多年攒下来的习惯。
不过第二通电话可不常有,上一次是五条悟突然想起来嘱咐他在任务地点买黄油土豆,而且是勒令,因为他说很好吃——确实很好吃。想来居然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当然也没料到还有个小家伙会加入他们的生活。耳畔五条悟的声音还在用不可饶恕的腔调对日常琐事评头论足,他的特长。夏油杰一边含笑听着爱人发泄情绪一边准备再拿起笔,耳畔忽然掠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甜腻尾音。
笔尖停顿。
他皱眉,自己应该没有听错吧?悟刚刚在说“电车”这个词的时候,的的确确是…声音打了个颤,并且拐向了很不妙的方向吧?

两小时前。
电车一下一下在春天的暖风里晃荡,五条悟坐在靠角落的位置,第二次险些睡过去。
虽说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是在任务地点附近玩得有些累了——当然,是在任务圆满完成之后。真是令人烦躁啊,之前怎么没想到孕期还会有这么多麻烦。虽说腰痛或者大腿抽筋随时可以用反转术式解决,但是莫名的焦躁和疲累却如影子般怎么样都甩不掉。这么想着他打开手机,一个想法忽然如过电一般闪过脑袋。
他看见了屏保照片。是纪念两个人第一次被学生们连哄带骗去了女仆咖啡厅——脸几乎要贴在一起,都笑得很开心。现在,爱人也正隔着屏幕笑看着自己。五条悟翻着手机,对空气瘪了个嘴,突然晓得了这种感觉来自何处,或者说,这根本算不上是负面情绪。
他正在思念爱人。说直白点,他想做爱。
据说雌激素这段时候会变得很高,是因为这个吗?谁知道,他们平时做爱做得也不少啊。一旦意识到了这点,他连下电车走路回家的姿势都开始不太自然。但一向善于掩盖自己真实状态(他说是咒术师基本素养)的五条悟还是强撑着回了公寓;心猿意马地热好便当,调出任务资料草草嚼着晚饭边哼歌边敲打电脑,总算是码好了辅助监督要的任务内容。备注栏空荡荡,他想了半天实在没什么怪话好填,写了个“好无聊杰什么时候回来啊”上去。
等到做完这些长舒一口气合上电脑,他才发觉到天色已晚,同时也感到下身被布料紧缚着。低头看去虽说视线被已经开始显怀的腹部挡住一半,但猜都能猜到是不妙的位置。好热啊…说起来还没换衣服呢。五条悟拉了拉领口,推开椅子站起来,一边解扣子一边慢悠悠去换更为宽松的家居服。
欲望又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东西。扯下来衣摆后他一侧身半跪在床上,倾身去拉开床头柜。

最强搭档平时的时间里,可以说相聚跟分离是五五开——毕竟同一个地方不需要两个最强,而且整个咒术界都已经在照顾他们俩好不容易从咒术界这片荒漠里开垦出的绿洲了,否则他们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上次去硝子那里做检查她还感叹自己这双手除了见证死亡竟然还能见证新生。他五条悟怎么可能对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准备呢?
——虽说这个准备也多少有些…过头了。
他深吸口气,笑着端详了一下手里那个跟爱人的尺寸差不多夸张的硅胶小道具。洗好了一直收在柜子里,这是第一次使用。握在手里才发现好还原啊,倒不如说也太还原了,他的口述有那么生动吗?
但到这份儿上,也没有后悔余地了。小玩具是特地动用五条家资金从国外订制的,还可以远程操控,他于对方临行前在夏油杰手机里安装了匹配好的软件。不过手机主人一定没发现——开什么国际玩笑(双关语),高专劳模夏油杰可是那种沉迷起来事业大半天不回一句话的人,通讯手段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个手段而已,哪像五条悟还热爱用手机刷推特ins和流媒体。
不过——他慢慢褪下自己的外裤,一手探进贴身衣物握住下身——本着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的态度,今晚暂时还用不到那家伙,先不打扰他了吧。

夏油杰用签字笔笔帽一端敲了敲桌面,“辛苦了。悟在做些什么呢?”
“啊?…没什么,在床上躺着啊。”
他微妙地吞下了几个音节,这很少见。不过夏油杰决定再多说几句。
“悟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嗯…那不然呢?哈哈。”欲盖弥彰的笑声。
“想我了?”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啊?”
“今天小朋友怎么样?”他们还没为孩子商量好一个名字,五条悟提的几个汉字要不就是太生僻要不就是太大众。
“怎么样呢…我猜还好吧?”

是啊,怎么样呢。
他空出的那只手下意识摸了摸身前那个还不算很圆、但已经撑没了腹肌轮廓的隆起。也就是激起在身体里乱窜的性欲,让最强先生第一次自慰大失败,最后不得不狼狈地听着爱人的声音再试一次吧?这可是他没受过的委屈,比十七岁时不小心被捅了两刀还委屈,大名鼎鼎的五条悟怎么能连干那档子事都失败啊。他也尝试过干脆关灯睡觉,但是每个姿势都试过一遍之后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五条家宅里的那块大石头了还是没能睡着,反而身体被点着了一般越来越烫——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他翻过身把脸埋进爱人枕头里时,终于崩断了。
此时此刻的五条悟把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枕头旁边,说着平淡无奇的日常。脸侧着,靠在属于夏油杰的枕头上,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但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讲话时的姿势,他正仰躺着,特地用枕头垫高了腰,双腿大张,一手还得扶着已经一半没入穴口的小玩具——进去得有些艰难,他只能等下身慢慢分泌出一点爱液才能往里推进,就算如此还是有一种被撑满了的错觉。大抵是出于恶趣味吧,他想再用正常的口吻说几句话:但是每一句都不妙地让心跳飙得更快。
“悟在自慰吧?”

…事与愿违,对方直接说出来了。五条悟下意识打了个颤。与其说是情绪有什么反应,倒不如说是快感先于思维从下身往上冲了一波——也无意识地把玩具往里推了点,刚好擦着敏感点而过。身体已经先一步给出反应,他一声带着甜腻意味的闷哼通过电波完美地被送进了夏油杰耳朵。
夏油杰放下手中的笔,感觉到下身已经有点抬头的趋势:“是肯定的意思吗?”
“…哈。”五条悟脸上发烫,看着手机屏幕上爱人的脸长出一口气,“真是受不了了……是的,我很想杰。”
“我要怎么帮悟呢?”
“嘶…腰有点难受啊。”
“试试侧躺。”
“…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你也装了个六眼。”五条悟嘴上说着还是尝试翻身,虽说腰部负重减轻不少,但也必须得把脚踝搭在被扔到床尾的软垫上才足以让穴口吃进去那东西了。刚才的失败经历倒是充当了前戏,现在下身已经足够潮湿泥泞,还有一阵阵热流往下冲。屏幕那边夏油杰追问他有没有感觉好点,五条悟甚至抽不出空来回答——倒不如说他一张嘴先冲出来的会是喘息。
“要我教教悟吗?自慰。”
“哈……这都要杰来教也太难为情了。”
“可以碰一下…嗯,胸前的地方试试看哦。”
乳首,大腿,舌尖,腰,尾椎骨。仗着对爱人小心思的了解,尽管被飞速拒绝,夏油杰还是不紧不慢地指出了几个“悟会很喜欢”的地方,让他自己去用指尖揉按。快感温吞地冲刷上涨五条悟甚至已经不经意脚趾蜷缩,手当然也听话地摸向了那些地方。孕中身体略微鼓起的前胸相当柔软,他一边谨遵爱人的指引玩弄自己,一边试着用那根假的东西模拟出入动作,但刚才的点怎么都找不到了——更何况这东西终究模拟不出来爱人滚烫的体温,倒是让下身更渴望被抚慰,目前为止只能算是前戏。他本来就觉少,现在结束的话…今晚一定会失眠吧?因此他还是咬着下唇执拗地尝试着,甚至这玩具跟下身微微张开的穴肉之间都可以插出来一点黏糊的水声,而他晓得爱人在听。没有比这件事更色情的了。
“悟有在用后面吗?”
五条悟还没回话下身便下意识收缩回应一般热烈地吮吸了一下硅胶表面;…好像是没告诉他来着?“是…哈啊,不然呢?”
小玩具?夏油杰接着问。五条悟肯定了。又是一阵缄默——不太熟悉这种做爱方式的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不知为何,这令五条悟无可救药地更兴奋了。谁不喜欢爱人认真起来的模样呢?
“手机收音很好哦,都可以听见悟的呼吸了。”半晌夏油杰突然说,嗓音微妙地有点哑。
是也兴奋起来了?五条悟刻意往麦克风那边又靠了靠,不无幸灾乐祸——随后,他没笑出来,被一声变了调的喘息代替。
下身猛然一收缩,来自更深的地方——空虚感蓦然将他席卷。
不够,还不够。差了什么?五条悟模糊地想着,随后话语几乎不经思考便滚出了喉咙——“来帮我吧,杰?”
当然。五条悟快被烧断的理智无法顾及那么多了,指引着他找到了手机里被安装的隐蔽软件,随后放手让夏油杰随便挑选模式档位——按理说这东西可以振动,小玩具嘛。
他难耐地几乎要蜷起身体,等待着埋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小东西变本加厉施加刺激…他等了十几秒钟,没有事发生。
“…果然还是太远了啊。”


五条悟甚至可以脑补到夏油杰忍笑的表情了——天,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小玩具远程操控的距离极限也超不过这栋公寓吧?跨大陆操作什么的,要是当时真的考虑到就好了。“那……哈啊,你说现在怎么办咯?”好不狼狈啊,他用被爱欲泡软了的声音大声问夏油杰,随后手机一闪APP启动,对方上手还挺快,小玩具的控制权现在被移交给了他。
“先从最小的档位开始?”
“好。”五条悟指尖无声无息点触屏幕,随后下身的震动让他腰一软,浑身过电般一抖——他没想到已经进了那么深。当然,所有喘息闷哼的细碎声响都被捕捉到送给了夏油杰。有些酥麻的震动贴合着内壁,几乎一下子就波及到了最敏感的那条缝隙。
舒服吗?夏油杰在耳畔问。
五条悟手指勾紧枕头一角,浑身滚烫地缩在床单上面轻轻抽气:“哈啊,哈、慢点…能不能把这东西关掉?”
太不可控了,大半个月没做爱快感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他爽得感觉要半分钟才能把神志唤回身体——况且那东西还在不断地振动给予新的刺激,虽说腰已经有点累了,他也几乎腿软得没力气撑起身调整姿势。
“当然是不能喔。既然都已经费工夫去定制了就要好好享受嘛,悟。”
“…好吧。”

…真恶劣。
五条悟瞥一眼表,维持着呼吸平稳。时间已经逼近九点,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足有二十多分钟。浑身发烫,腿弯不知道抽筋还是单纯的发软没有力气,汗水让刘海都贴在额前。虽然控制权在他自己手里,但夏油杰的话几乎让人无法拒绝,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趁着五条悟自己动手的当儿他们来回几次对白,对方耐心地一来二去引他调大了好几个档位,温水煮青蛙一般,情欲已经积攒到几乎令人崩溃的地步。
“不过悟听起来还没有到顶呢…再调大一点吧?”
第九档。明明最高只有十…也太过分了吧?
夏油杰拿出类似于哄孩子的口吻循循善诱着,而五条悟觉得甬道里已经可感地有点发胀,第二天会红肿起来吧。什么啊,难道因为肚子里怀着小孩就要被当做小孩对待?这却令他忍不住扬起嘴角,用几乎哑了的声线去回话。“是是——”
大概是情欲已经彻底冲垮了理智吧,又没有拒绝的理由。对方可是自己从学生时代起的爱人,只能全权交付百分之一万地去信。
反正答应了。
五条悟靠在床上喘得厉害,干脆跳过中间步骤,手指点触屏幕,直接把那个精巧软件的进度条拉到最顶端。手腕发力把下身小玩具推进到底,彻底填满自己——前端一下子压到了很不妙的地方,正中红心。
下一刻他浑身一颤下身连带着后腰快感一层层如烟花般炸开,反应过来时生理泪水已经盈满眼眶——要到了。
情欲排山倒海般抓住他脚踝沉沉压过来,濒临高潮最后一刻的不安定,最强先生选择了一把揽过爱人那边的被子把脸埋进去;倘若他在的话一定是要揽着肩膀黏黏糊糊讨一个深吻的,现在只能用这个代替,几乎带了哭腔的粘腻喘息全都闷在被子里,前面滚烫的液体射了一手。好狼狈,在黑着灯的卧室里、闪烁着爱人头像的手机旁边蜷缩着被一个小玩具弄上高潮,脸色潮红还浑身颤抖——但是真的好舒服。
…好舒服。
夏油杰耳朵贴紧听筒,快感喷发一下子沿着脊柱把他抛上云端——手上一热,他也跟着轻喘几下,浑身滚烫,慢慢捡回神志。

侧身去抽卫生纸时,他想这也算是隔空做爱了吧?年轻人的玩法什么的…爱人的声音就是最好的催情剂,连他都不得不先是在桌边翘起二郎腿掩饰,最后干脆借了这家冤大头咖啡馆的卫生间,自顾自地白日宣淫。
“感觉还好吗悟?”
“还好…床单被弄脏了啊。”
大洋彼岸的五条悟哑着声音喘气,勉强把关掉的小玩具从身体里撤出来。屏幕上显示都快要玩没电了。现在想来才发现杰也太坏了,层层加码地把自己在高潮边缘吊了那么久——不过缺失了爱人亲吻和体温只有气息相伴的做爱果然还是缺了些什么。
“等我回来去洗…先擦一下吧?”
“又在自作主张地出主意了。”稍作休息后他略微挺起身体去够床头柜上的抽纸,“好坏啊杰…嘶。”
“怎么了?”
果然是收音良好,他的抽气都被听到了。夏油杰问了好几遍五条悟才回应,而且语气突然变得…格外正经。当然,是以他平时的态度作为参照。
“动了诶。”
“小朋友,动了。”
好像担心对方不理解似的,五条悟下意识一手按在下腹靠回床头补充,“不管多少次都感觉好奇怪啊,像是从身体里面被推了一把。”

爱人先是一顿,随后屏幕那边传过来一声轻笑。
“哎呀,错过了呢。在难过吗,杰?”
“哪有。”
不过是要抓紧回去了。夏油杰一边收拾好站起来一边想着,可不能再错过更多——“啊,累了累了。”那边的床板又传过来一声嘎吱,看起来是爱人又回到了床上。“悟记得盖好被子再睡——”夏油杰赶忙嘱咐他,得到的回答是对面两声含糊的语气词,还有一阵翻来覆去的布料摩擦声。随后便陷入了寂静。
他耐心等待一阵,似乎现在爱人睡得离听筒极近,倘若仔细去听的话,甚至可以听到逐渐变得轻浅的呼吸声。…是睡着了吧?果然还是太累了。

“做个好梦,悟。”夏油杰吻了听筒一下,笑着起身推门,走向敞亮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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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甜蜜了 老师文笔好细腻好温暖 真的感觉尸体回温了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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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好吃啊……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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