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家 by 东洛

※:恋爱喜剧(不要太在乎逻辑)

※:警官五与黑帮夏

 


“他很谨慎,也很熟悉我们的小把戏。”
“不能再耗下去了,他月底就要出国。”
“在聊什么?”
法医家入问。
“还是DNA的事。”一名警官说,“他极少亲自动手,血液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他总是自带餐具,从不碰瓶装饮料。”
另一名警官补充道。
“需要唾液的话,找个人跟他舌吻不就行了。”
家入耸耸肩。
“呃……混合的唾液能有用吗?”
“总比没有好。”
“可是,派谁去?”
“局里只有两个亚洲人,而他喜欢同性,所以……”
众人的目光投向抱着一大袋牛角面包走进警局的五条。


“我不去。”
“案情毫无进展,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我是警官,又不是特工,这种事能不能找别人做?”
“我也想和他们合作,但这次不行,他们还没消气。”
“不就是我们破案比他们快吗?他们蹲了半年却一无所获又不是我的错。”
五条大翻白眼。
“请再考虑一下——否则我们只好闯进他的豪宅。”
“然后被控非法入侵。”
“你同意了?”
“话说在前头:这次行动绝对会失败。”
“你怎么知道?”
“他总是搂着小个子的年轻男孩,不是么?”
五条想起档案夹里的照片。


“把手拿开。”
“夏油先生……”
“跟他走,他会付你钱。”
“您真的不需要其他服务吗,我的技术非常——”
“出去。”
夏油将男孩碰过的大衣扔到一边。

人们对黑帮的掌权者总是有所偏见。
好像他们就该出入声色场所,就该张扬狂傲。
——权当伪装。
夏油日复一日地演戏。


“哈哈哈哈哈哈兔女郎!一米九的兔女郎!”
“是兔男郎!”
警官们聚众起哄。
“谁选的啊?!”
脚踩高跟鞋的五条扶着车门。
“我。”家入举起手,“典型的美式甜心装扮加上亚洲面孔,非常吸引人。”
“别说了……”
“衣服和你的眼睛同色,而这双80D的黑丝袜——”
“谢谢!再见!”
五条坐进开往夜总会的轿车。

——能成功才怪。
——那帮人只是办案太累,想找点乐子。
他刚调到这,现在提交调职申请多半会被驳回。

“我见过你。”五条对休息室里的另一位男性说,“报纸上有你和夏油的合照。”
“他……很奇怪。”男性犹豫着开口,“到家后,他恨不得我立马消失。”

“这一个记者都没有。”五条闪入洗手间,“他不太可能碰我。”
“都到这了,试试吧。”
耳麦里的声音说。
“我要休假。”
“行。”
“至少七天。”
“只要你成功。”


交易对象携女伴离席。
——再点杯清酒。
夏油唤来服务生。

“先生,您要喝什么?先生?”
“我没见过他。”
夏油望向远处。
“他是新来的。”
“去喊他。”

身高近两米,戴着毛茸茸的兔耳朵。
走路歪歪扭扭,无法跟客人对视。

“你是想套消息的记者?”
夏油单刀直入。
“……不是。”
兔男郎小声反驳。
“坐吧。”
“哦。”
“太远了。”
“这样可以吗?”
“完美。”
夏油把手放到兔男郎略透出肉色的膝盖。
“您想我怎么做?”
兔男郎浑身僵硬。
“脱鞋,我帮你揉揉。”


脚踝被轻柔地握住。
“谢谢。”
他的目标居然在按摩他的足部。
“不会穿就别勉强。”
“鞋子和衣服是配套的,我没得选。”
后半句是五条的真心话。
“你适合带跟的皮鞋——深色还是浅色?”
“嗯?”
“我买给你。”
“那就……深色。”
“好。”

——什么情况。
——他到底亲不亲我啊?

“记得冰敷。”
夏油用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接下来呢?”
五条急于进入正题。
“躺在这。”夏油拍拍自己的腿,“我回下消息。”

——他是不是性无能啊?
夏油抚摸五条的短发,像在给宠物顺毛。
——再这样下去我绝对会揍他。
五条恢复坐姿。

“您讨厌亲吻吗?”
兔男郎问。
“通常是别人吻我。”
“如果您不介意……”
“来吧。”

夏油的视线极具魄力。
——提线木偶都比我灵活。
五条勾住夏油的肩,做了个毫无意义的动作。

“我去下洗手间。”
他已经到极限了。
“等等,再来一次。”
夏油将他按在沙发边缘。

——任务完成。
——舌吻原来是这种感觉。

“呜……可以了……”
“还不够。”
夏油说。


“你男朋友在审讯室,不去看看?”
“没兴趣。”
五条回答。

一星期前,他被某个该死的黑帮亲得喘出声来,成为全警局的笑柄。
——好在鉴证科不负众望。

“他在回避问题,让五条进去。”
“我拒绝。”
“拒绝无效。”
局长说。

“你穿警服也很漂亮。”
“别讲废话。关于这起案子——”
“我其实知道你是条子,也知道你的目的。”
夏油打断他。
“那你还亲我?”
“因为你可爱。”
“……莫名其妙。”

“五条,现在是工作时间。”
喇叭里传出局长的声音。
“我等你下班。”
夏油丢出飞吻。


“能不能找个理由逮捕他?”
“他的嫌疑已经排除。”
“其他事呢?比如——”
“五条,积压的案子够多了,别添乱。”
“抱歉。”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每天等警官下班的黑帮。
五条第六次看见那辆阿斯顿马丁。

“求你了,放过我。”
“那就和我做。”
“……你什么时候有空?”
五条问。
“你答应了?”
“再这样下去我会神经衰弱。”
“这周六如何?”
“好。”

——他想和我睡,那就满足他。
——他没可能喜欢我。
五条如此断定。


与外部装潢相比,室内的陈设显得简洁实用。
“我忘了问,你有忌口吗?”
屋主帮五条挂好外套。
“别太辣就行。”

桌上的菜式看着眼熟。
“你打听过?”
五条对不久前还佯装毫无准备的屋主说。
“你总去同一家餐厅。我找老板要了菜谱。”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用心吗?”
夏油笑了笑,低头用餐。

“你不吃西芹和番茄?”
五条道出自己的发现。
“嗯。”
“真挑食。”
“我一贯如此。”
夏油意有所指。
“是吗。”
五条仍未深思。


“就当为正义献身。”
五条比主动吻他那次更为僵硬。
“说的好像你愿意停止犯罪。”
“唉,如果你真是兔男郎就好了——我赌你赚不到一美分。”
“别扯了,要做就快做。”
五条用脚踹他。
“还痛吗?”
“好多了。”
“这样呢?”
夏油紧握他的脚踝。
“不疼。你问这个干嘛?”
“你很快就知道了。”

大腿外侧的皮肤紧贴于胸腹。
——怎么像柔韧性测试?
五条不着边际地想。

“你做了准备。”
“我又不是傻子。”
“谁知道呢。”夏油在心里叹气,“你最多放过几根手指?”
“两根。”
“至少要三根。”

白发青年几欲脱逃。
“自己弄时进不了这么深,对吗?”夏油将半边手掌埋了进去,“如果我握拳……”
“不要!求你!”
“那么,前菜时间结束。”

三角巾收进抽屉,领夹放入收纳盒。
解一颗扣子,喝点可可利口酒,然后再解一颗扣子。

“……过来。”
先前使五条痛苦的东西成为能喂饱他的佳肴。
“你可以自己动手。”
“那不一样。”
“你想我碰你?”
“嗯。”
五条往腰后垫了个枕头。

“还满意吗?”
“一般般。”
“客人,您还没尝过本店的招牌。”

杯中的利口酒微微晃动。
“现在呢?”
夏油又问。
“你……嗯……”
“很高兴为您服务。”
“干什么……”
“换个姿势。”
“我不喜欢背后位。”
“这样进得更深。”
“哈?刚才还不够——”
海妖抽走了五条的声音。

——管他呢,我得吃回本!
警官先生想。

“吻我,像之前那样。”
“如您所愿。”
夏油道。


“某人似乎很享受。”
“闭嘴。”
五条沉浸于罪恶感中。
“的士已经来了。”夏油说,“想走就走吧。”
“……我明早走。”
「提线木偶」快散架了。
“晚安。我去睡客卧。”

五条不可思议地望着夏油,仿佛后者决定改邪归正。
“如果我躺在你身边,你会失眠。”夏油掖好被角,“这次就放过你。”

“哪还有下次……”
门从外关上,白发的警官把被子拉高。


“睡得如何?”
“不怎么样。”
五条打着哈欠。
“我陪你睡比较好?”
“你想多了。”

“我在餐厅定了位置,晚上见。”
夏油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便签。
“我不会来的。”
“你会。”
美食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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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谢谢 :innoc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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