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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并不擅长应对女人。
尤其是黏人,多情又浪荡的女人。由于他的工作原因,他并不对性开放的女人抱有任何成见,但这不代表他能应付得来过分直接的女人。
就比如这个在他面前脱了个精光,然后自慰给他看的女人。
作为四十多岁又做了寡妇的女人,她保养得算是还不错。然而夏油杰无心盯着对方的下体进行观看,这几年的从医经验使他变得多多少少有些性冷淡了。看女人的手指在肉缝里进进出出,他也只不过像是在看砧板上的一块肉。
夏油杰整理着面前的文件夹,眼皮都再没抬一下,对女人放肆做作的呻吟哀叫充耳不闻。女人大抵也察觉了他面上的冷淡,声调逐渐降了下来。她诧异于夏油杰的无动于衷,干脆走上前来,把从穴里拔出来湿漉漉的手指压在文件夹上,在纸张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她摁压得很紧,夏油杰抽不出手来,不得不抬头看向她。
女人看上去有些犹豫,“夏油医生...我以为...”
“西田夫人,您的治疗已经结束了。”夏油杰冷冰冰地开口,面对女人赤裸着的身体,视线却一直锁定在女人的眉间。他站起来,带着种不容抗拒的态度继续说着:“不得不说,您恢复得很出色。正如我之前所说,您之前只是婚姻不幸福,再加上更年期情绪才导致在性方面的不适。只要调整心态,结识一些可靠的新伴侣,您就能拥有和谐的性生活。”
夏油杰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那些被体液粘蹭得褶皱起来的纸张,“我之后会把您的报告通过邮件的形式发给您。”
“别叫我西田,那老头子都死那么久了。就叫我樱子吧。”女人还是不肯罢休,她恼羞成怒地意识到夏油杰对她没有丝毫兴趣,依旧不依不饶地翻坐到夏油杰的办公桌上去,不知廉耻地敞开腿心,甚至抓着对方的手去摸自己下身的女穴。
夏油杰并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眼神都未闪烁过半分,带着薄茧的手指附着在女人的阴户上也没有丝毫颤动。夏油杰开口,又像是警告:“夫人,您的所有治疗都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的助理会与您结算费用,请您移步隔壁。”
“你知道吗?”女人用湿泞的下身蹭着夏油杰的手掌,“我真的很喜欢你叫我夫人。”
她盯着夏油杰无悲无喜的面容,试图寻找蛛丝马迹好来猜测读懂这个男人。不同于治疗时期那个春风拂面的好男人好医生形象,现在的夏油杰眉毛眼睛和一对薄唇都紧绷着,像锋利的刀刃一样不近人情,不透露出一点半分的情绪和想法。
“夏油医生,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娇滴滴地问着,“我确实不年轻了,但是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或者房子。什么都可以,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还有年轻一点的朋友,她们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她们,夏油医生听说过坂本一华吗?就是地产商的那个,她和我是高中时期的同学。也许我可以...啊...!”
女人突发地拔高了声调,不自觉地发出几声浪叫。夏油杰面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手指移动着插入了女人的阴穴里,富有技巧地搅动着里面的软肉。女人在他身下不停地哀叫,受用于两根手指就爽得快要翻出白眼来,直到最后吹出一小股水液,把身下有关自己的报告文件浇得湿透了。
女人急促地呼吸着,身子都软得像一滩泥。然而夏油杰的气息都还依旧平稳,他绕过办公桌,随手抓了女人刚刚脱下的昂贵纱裙擦干了手。随后他打开房门,敲响了隔壁助理的门,“七海,结算一下西田夫人的账单。”
七海建人很快就打开门递上了文件,大概是早就整理好了。他的脸色比夏油杰还要平静,似乎对上司在办公室里和客户乱搞的行径没什么看法——这也是部分夏油杰为什么聘请他的原因。
七海建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把相关文件递给夏油杰之后,很是直截了当地说:“那么我就先下班了。另外,夏油,你在下班之前最好换身衣服。”
夏油杰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衣下摆也被女人喷上了淫水,他有些恼怒地捏了捏眉心,进门后便没什么耐心地把账单摔在女人袒露着的乳房上。他省去了口头上的敬称,也不再费力遮掩自己的不快,“你可以继续躺在这张桌子上——多久都可以。”
夏油杰转身就走,任由女人哀哀戚戚地在他背后又说了些什么。他没兴趣去听,直接无视了女人的存在,在办公室里脱下衬衣后随便换了件帽衫,一边整理着仪容,一边翻着通话记录寻找着家入硝子的电话号码。
夏油杰刚刚拨过去没几秒,家入硝子就接通了,看来对方也正在岗位上消磨时间,百无聊赖地等着下班。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夏油医生?”
“别拿这个称呼消遣我了,硝子。”夏油杰把半披在肩上的长发也梳起来盘好,同时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那个女人在穿衣服。
“怎么说?今晚要喝酒吗?”
“当然。”夏油杰一口答应下来,同时听到关门产生的轻微声响——那女人倒是溜得很快。
“我想去私密性好一点的清吧之类的地方。就由你来订地方吧,选好之后把地址发给我就好。今天拍摄得不怎么顺利,我还有一点善后工作,先去忙了。”
“好,等下见。”夏油杰挂了电话,感叹着家入硝子自从升职成为助理导演之后,确实是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忙了。
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都是夏油杰大学时期的同学,不过三个人都不在同一个专业里——夏油杰学的心理,早期在研究所做了份公职,这几年成立了有关性爱咨询和治疗的独立诊室,自己摸爬滚打,也算是做得小有成绩。家入硝子则是学了编导,一毕业就入了龙头传媒娱乐公司,这几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做上了副导的位置,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夏油杰在娱乐新闻报上看到她和演员的合照比真正见到她本人的频率还高。
至于七海建人,他是会计经济以及管理的双学位,大学时期就被繁重的论文和考试压得喘不过气来,毕业之后在投行做了三年,整个人都日渐消瘦,每次和大家聚会吃饭的时候都魂不守舍,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劳动就是狗屎”。在一次七海建人无意中抱怨加班的时候,夏油杰便顺水推舟说自己正在找人做自己的助理,平时就是帮忙安排工作时间,联系客户,再加上做个结算。工作并不忙而且不复杂,报酬虽然比不上投行,但总好得过坐在小方格里做报表做到心肌梗塞。这么一来二去,七海建人就被夏油杰骗来做了助理的这份工作。
本来夏油杰还想拉着七海建人一起去聚会喝酒,然而对方显然并没有社交的打算,非常直接地推脱掉后,转身就钻进车里扬长而去,也不考虑顺路送一下自己的好友兼老板。夏油杰今天没开车来上班,只好自己打车去了清吧,路上正好赶上晚高峰,堵车堵得厉害,以至于他到了地方的时候,家入硝子已经独自喝完了一整杯鸡尾酒。
夏油杰落座后急忙道歉,家入硝子也猜到他大概是挤在晚高峰里了,也没埋怨他来得太慢让她等太久。他们客套寒暄几句后,家入硝子拍了拍夏油杰的背,问道:“喝点什么?”
“内格罗尼。”夏油杰抬手召来酒保,又问:“硝子要再续一杯吗?记在我的账上就好。”
家入硝子扑哧笑了一下,“可不用你拿酒赔我。”
“都这么久没见了,就当我请你的吧。”
“那我不客气了。唔...来杯曼哈顿吧。”
在夏油杰侧身与酒保吩咐点酒的间隙里,家入硝子看了眼手机上传来的讯息,然后就眉头紧皱了起来。过了片刻,她犹豫地问道:“啊...等下可能有个剧组的同事要过来和我讨论改剧本的事情,夏油你不介意吧?”
“当然没事。”夏油杰抿了口酒液,“怎么那么急?现在可都下班了,你们也不休息吗?”
“没办法。他说他明天要飞到迈阿密去拍广告。”家入硝子闻言叹了口气,感叹自己作为打工人的劳碌命,“半个月内都回不来。”
夏油杰挑了挑眉,“大忙人啊。”
家入硝子苦笑着喝了口酒,转念又问道:“说起来,你最近怎么样?看你好像也不清闲。”
夏油杰点了点头,“最近的客户接得有点多了,不过大部分治疗都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大概可以稍微休息一段时间了。”
闻言,家入硝子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她含了口酒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唔...你要休息啊,那就先算了。”
夏油杰好奇,“怎么说?”
家入硝子咽下嘴里的酒液,两只手掌相扣摩挲了一会,似乎下定决心了才开口:“其实我有一个潜在客户可以介绍给你。”
“这人是我的朋友,你应该听说过他。”
“不见得,你很少跟我提起朋友。”夏油杰错愕地思索一会,并没想起家入硝子之前有提到过什么人,“难不成是东大的校友?”
“不是。”
“我是说你应该在电视上看到过他。”
夏油杰有点困惑地看向家入硝子,“你是说...?”
“五条悟,知道吧?”
说起五条悟,很少有人能说自己完全不了解,毕竟他实在是太火了,是在娱乐圈难能可贵的常青树,观众口碑异常地好,可以说是少有的大势明星。五条悟是童星出身,自打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在银幕上频频亮相,之后便常常出演各类剧目。因为长得实在是可爱又英俊,五条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吹捧,似乎还被很多媒体评价成为本世纪最后的美少年。更难得的是,直到十六七岁过了青春期后,五条悟也没有要长残的趋势,如今二十七岁的他更是添了成熟男性的风韵,转型拍摄了许多动作剧情大片,招来了更多的女性粉丝——以及男性。
夏油杰算不上是什么粉丝,但他确实也时不时地关注有关五条悟的动态,毕竟对方实在长得合他胃口。
“硝子,我没听错吧?”夏油杰愣了一下,“你要介绍五条悟给我做客户?”
家入硝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其实上次我们剧组杀青的时候喝庆功酒,五条似乎喝醉了,跟我说了...他有那方面的困扰。”
“那方面具体指的是哪方面...?”
“他没有细说,但是问题似乎挺严重的。”家入硝子看上去有些尴尬,“总而言之,我们简单交流了一下,然后我向他举荐了你。”
夏油杰慌忙地转移视线试图冷静下来,结果一抬眼就看到清吧的投影仪正在放以五条悟为主角的音乐mv,心里更乱了。
夏油杰掰扯着手指,感到很是不安,“可是...”
“硝子!”突如其来的一声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夏油杰这才想起来家入硝子的同事还要来找她讨论工作,便收起面上所有的表情,扭过头去礼貌微笑着迎接来人。结果一转头,夏油杰脸上的表面工作一秒破防——来的人正是五条悟。
家入硝子站起来和五条悟拥抱寒暄了一下,五条悟还在同时叽叽喳喳地抱怨着:“这家店也太难找了,你们就不能找个地图上有标的地方喝酒吗?”
家入硝子拍了一下五条悟头上棒球帽的帽檐,“找到个清净的地方就够不容易的了。”
“麦当劳倒是好找,不过等大家都追着你拍照的时候你就不这么想了。”
五条悟一边落座,一边很是敷衍地应答着:“啊...对对...都听你的了,大导演。”
夏油杰完全状况外,这下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拽了拽家入硝子的袖子,“五条悟...就是你刚刚说的同事?”
“啊...同事兼朋友。”
活生生的五条悟本人就这么坐在了对面,夏油杰不禁感到一阵恍惚。不得不说,五条悟的脸真的很漂亮,虽然棒球帽的帽檐堪堪遮挡住了上半张脸,但是还是能看出对方的五官十分精致,露出的皮肤白皙得耀眼。清吧内昏暗的灯光也遮掩不住对方嘴唇上的那一抹绯色,不知道到底是他本身的唇色还是化了妆,总之衬得他唇红齿白,确实长得很吸引人。
夏油杰也是凡夫俗子普通人,自然也会欣赏别人出色的美貌。他在心里默默想到,能接收这样的客户的话,恐怕赚得是他才对。
五条悟不怎么礼貌地上下扫视了几眼夏油杰,嘴边蹦出来一句:“这谁啊?”
——性格倒是意料之中的不怎么样。
“啊...这位就是夏油杰,我的大学同学。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就是最近在做治疗师的那位。”
五条悟不明不白地哦了一声,又看了夏油杰一眼之后评价道:“刘海好怪。”
——性格差劲爆了。
五条悟这次来是和家入硝子讨论续集的问题的,他们上次合作拍摄的一部特工主题的电影市场反响很不错,公司的意思是要趁热打铁赶紧拍摄续集。两个人弹来弹去大抵就是爆米花电影那一类的剧情,夏油杰在旁边听得兴致缺缺,便偷偷盯着五条悟的侧脸看——没办法,虽然性格恶劣,但是这个男人确实太漂亮了。
五条悟似乎很快就察觉到了夏油杰的视线,歪过头来问道:“你是叫夏油是吧...?”
“夏油杰。”
“你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看了?我的脸上又没长出大米来。”
“没办法。”夏油杰笑了一下,“毕竟第一次见到五条先生这样的大明星。”
五条悟似乎比较受用这样的吹捧,便臭屁地摘下棒球帽顺了一下头发,对着夏油杰眨了下眼睛,“看我是要收钱的,夏油先生。”
五条悟本来只是说句玩笑话,没想到夏油杰很认真地回复道:“那是自然的。”
“也许让我为五条先生买杯酒?”
蓝宝石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有无酒精饮料吗?”
“五条先生不喝酒吗?”
“喝不了。”五条悟非常直接地回复道,“一杯就倒。”
夏油杰点了点头,提议道:“那菠萝汁怎么样?”
“可以。”
在夏油杰点单的间隙里,家入硝子狐疑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五条悟。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自己这个客户大概是拉对了。
家入硝子和五条悟聊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剧本,以至于五条悟都坐不住了,连连摆手说自己要去上个厕所休息一会。家入硝子还没暴君到不许别人尿遁,于是也转身去上女士洗手间了。
夏油杰和五条悟在男厕门口面面相觑几秒,最后夏油杰绅士地伸出手,莫名地说了一句:“请?”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隔着几个便池站在两侧尽头各自解开裤子小解,五条悟上完厕所后眼神飘忽地偷瞄了一眼对方的裤裆,看着那团阴影估测尺寸大概会很不错。然而夏油杰的眼神此时也粘在五条悟身上,不同于五条悟小心翼翼的窥伺,夏油杰似乎摆出了一种正大光明的态度,审视着五条悟胯下的东西。
五条悟两侧太阳穴直跳,“夏油先生在厕所都会盯着别的男人的鸡巴看吗?”
“抱歉,只是作为医生的本能。”
“听上去像是什么变态本能。”
“我并无意冒犯。我是专业的性治疗师,五条先生可以信任我。”夏油杰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有听说五条先生有意和我进行性方面的治疗,所以刚刚职业病犯了,想先目测一下外观有无问题。”
五条悟扣好腰带,侧首瞟了夏油杰一眼,“所以有问题吗?”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阴茎的整体尺寸也很优良。”夏油杰坦然道,“那么五条先生在性事上有什么困扰吗?”
五条悟的男性性器官发育得很好,怎么看也不像会是阳痿的样子。但是夏油杰听说娱乐圈里那些人玩得都很乱,所以年纪轻轻就丧失性能力也是有可能的。
五条悟不说话,于是夏油杰冒犯地开口问道:“您的勃起功能如何?”
五条悟白了他一眼,“没问题。”
“那硬度?时间长短呢?射精有没有障碍?”
五条悟又不说话了,整个人显得支支吾吾。正当夏油杰以为对方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症状,想要安慰几句的时候,五条悟突然又脱下了裤子。
夏油杰正满脑子费解,想要说一句“你不用现在证明给我看你的性能力”,下一秒就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五条悟拨开了他身前的阴茎,露出了后面本来应该是囊袋的那个位置。他缺少存放睾丸的阴囊,取而代之的是腿间的一道肉缝——很浅的一条缝隙,几乎像是被刀切过所造成的伤口。但是夏油杰看过那么多男人和女人的性器官,他自然知道那是一口女人才会有的阴穴——虽然出现在了完全不应该出现的位置上。
五条悟看上去很不安,他压低了声音,“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夏油杰只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夏油先生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吗?”
“说实话,是很惊讶。”夏油杰摩挲着下巴,又追问道:“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除了我的家人和私人医生之外没人知道。”五条悟回复,“还有你。”
夏油杰从五条悟后面的那段补充里读出了对方的一些担忧,于是连忙说道:“您放心,我和客户之间的所有交流都是完全保密的。”
“但是如果把这件事情当八卦卖给娱乐小报的话,夏油先生可以赚得盆满钵满的吧?”五条悟笑了一下,“夏油先生会考虑那么做吗?”
“不会。”
“我和您签署合同时会标明相关的法律条文,如果我有任何泄露您隐私的行为,您上诉后我不仅会面临天价赔款,还可能会去坐牢。”
“所以您可以信任我。”
五条悟并不领情,冷冰冰地怼回来一句:“但是我不信任你。”
“且不说赔多少钱我都不需要。而你坐不坐牢——我也不在乎。”
夏油杰倚靠在墙边嘴里含着一支烟还没点燃,他摁了几下打火机的开关,缓缓问道:“那五条先生需要我支付什么程度的信任呢?”
五条悟慢条斯理地提上裤子系好腰带,说道:“我们刚刚见面几个小时而已,我就告诉了你我人生中最大的秘密。”
“夏油先生不觉得你应该等价交换吗?”
夏油杰快速地回复:“我并没有这样的秘密。”
“只要是人,都会有的。”
“不过我确实没有。”夏油杰咔哒一声点燃了嘴边叼着的香烟,过了几秒之后,他吐出第一口烟,同时问道:“那么五条先生想要什么呢?”
“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
夏油杰的这句话听上去很危险,但是五条悟喜欢对方这样全盘托出的态度,至少这句空荡荡的承诺确实多博得了他的一点信任。五条悟笑着摇头,“可惜我并没有什么想从夏油先生那里得到的。”
“目前来说。”
“等我想到的时候我会提出来的。”
“也好。”夏油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那我假设我们谈妥了?”
“大概是的。”
“那么半个月之后再见?”夏油杰似笑非笑地盯着五条悟,“我假设你已经知道我的诊室在哪里了,五条先生。”
“当然,我会和你取得联系的。”五条悟停顿几秒,盯着夏油杰嘴边点燃的烟显现出的微弱橙色火光出神了一会,又补充上一句——“夏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