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涌核心 by jinyekafei

 

⚠️克系古神设定,古神夏x人类五。

⚠️有非自愿性行为、产卵、洗脑等诸多重口味区域,请谨慎观看。

 

 

 

 

 

在五条悟的一侧,是开了一半的车窗,上面那层斑驳的白色污垢就是长年累月奔涉的结果之一。透过车窗,他模糊地看着远处地平线上有几个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慢慢地走过来。而后他摘下耳机起身站起离开座位,两手抓住前方乘客的靠背环顾四周,各色各样的人围聚在这辆锈迹斑斑的铁皮破巴士上,像一罐挤满金黄油污的肥肉罐头。

所有人逐一默契地充当着不会出声的背景板,发动机以压抑的方式咆哮着,短暂的掩盖了一些中年乘客的呼噜声。

五条悟回头一看,发现最后的座位上一个身穿破旧黑西服的男子,正试图把他瘦骨嶙峋的身躯压缩到一个角落里,他用手捂住脸颊,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说话,虽然夹杂着一些音调怪异的当地短语,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出来几分低三下四和恳求。

他把头转回去,塞住耳机戴上兜帽。晕车药已经起作用了,药性发作,昏昏欲睡,这么多年来,五条悟本人除了家里的专车以外,连亲自骑自行车的次数都寥寥无几。更不用说旅行巴士坚硬肮脏的仿皮座椅,正中间白的发光。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约车会暴露自己定位,估计也是无缘坐上去的。

私家车的优点是舒适平稳,但是总在被监视。在那个封闭狭小的空间里,五条悟在后座上与司机的目光相遇,当然是在后视镜中。

汽油味绕着圈顺着鼻子往脑子里钻,激躁的摇滚乐一降低五条悟就心想完了,电话铃声响应他的呼唤即刻响起。打起精神开手机,他对电话中这串固定电话的号码非常熟悉。短短的几秒钟,亢奋的嘟嘟声断断续续地从他的耳机里响起,随着手机的震动,几乎要忽略了即将昏厥的困倦。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逐认命,把电话贴在耳朵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苍老腐朽的声音像一块被软虫害过的橡木,随着无线电波在五条悟脑子里咔咔作响,也根本无心听老和尚絮絮叨叨地念经,细碎的音节从右耳飘过来又从左耳尽数流出去,对方是老木头又如何,他本人才是被啃得那个。倒不是因为这个,不如说主要是车在动。一瞬间,他就清楚地知道,晕车不是晕汽油味儿,也不是对廉价仿皮的厌恶,是晕汽车带着他缓慢又急促地动。

两根手指使劲按住眉心用钝痛唤醒理智,过了没一会儿就被说叨烦了拿着手机伸向窗外,轮胎碾压岩石的声音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传进听筒,举着电话晃了几下后又拿回隔着老远就说信号不好回去再说,然后快速按下挂断拉黑飞行模式一气呵成,能听那么一会已经是那些老橘子的三生有幸了。

接下来,五条悟终于有了一次干净的三天旅行,虽然不是他主动要求的;换句话说不如说是抱着恶心人的态度来放松自己。为什么不出去玩玩,同时让那些混蛋的喋喋不休的嘴远离他呢?

然后他把耳机重新塞进耳朵里,戴上遮光眼罩套上兜帽,两手插兜的同时,将一个前几年限定的真皮钱包放臂弯间——他一直用这种方式防盗,虽然败家但管用。

汽车不太平稳的驶向北方,距离五条悟想象中想象中的美丽而愉快的翘班旅行越来越远,距离那个被诅咒的、充满黑暗和泥沼的海岸却越来越近。

过了多久?五条悟认为少说睡了三个小时。药力太猛,尽管确实是睡着了,但不如说是身体被迫按下关机键进入休眠状态,汽车的摇晃就像在海里行驶一样,让他一直头晕。

上车的时候天色还很亮,甚至有点热,再度醒来时已经将近下午,远处的天空已经阴沉下来。如果他没有清楚地知道自己一直睡在车里,可能真的要责怪时间的无情。面前这个身穿司机蓝制服的佝偻老人刚把他摇晃醒,帽子的帽檐低得看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老人用无比沙哑的声音告诉五条悟,他的挎包被一个青年下车时顺走了,他想抓住他,但年轻人显然比老鼠溜得更快。听完后五条悟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怀里,果不其然钱包无影无踪。

“哎呀——没事,里面全是冥币。”他满不在乎地说着,跳下座位伸展了几次疼痛的关节,打算下车。连续几个小时的颠簸,让他现在的脑子一团糟,哪怕有药,过度的午睡也只会加重身体的疲劳。司机见他准备下车,似乎是想去拦住他,但又停住,只是说了句祝你旅途愉快。然后又沉默着弯腰背着手,回到了位置上去了。

五条悟跳下车,满意的巡视四周,像一只骄傲的猫在寻找下一个猎物。片刻后就发觉,这片海岸和他儿时记忆中清澈、蔚蓝又波光粼粼的海完全不同,原本应是黄色细沙的沙滩,被替换成畸形的岩礁,粗糙、锋利的礁石遍布岸边,坑凹处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海洋贝类的残尸,隐隐透着股冰凉的腥臭。只有靠近大海的礁石,四角才勉强算得上柔和。但明显的,如果磕碰上去大抵也得青紫一片。

而后他站在尚且可以称得上平面的石头上,凝视着远处的地平分界线。紧接着五条悟察觉到自己竟完全无法分辨水面和天空,远处蓝灰的两色相互碰撞、融合,延伸出一幅暗色调的海景,像是他们本身就天生一对。

他不自觉地走近几步,望着前方稍有波涛泛起白花的水面,倏地产生了久违的恐惧与渴望,从脊柱一直蔓延向上的湿冷寒意;海底仿佛有无数只眼睛在与他相望,耳旁风吹过的声音好像是人的低声呓语,在引诱他踏入这个充满危险的水底寻求安宁,寻找那些人类中不可能存在的、灵魂深处的共鸣。

他正出神,弯下腰想一探究竟,这时一声掺杂着痛喊的声音把他从意识的深渊中拉了回来。五条悟猛地清醒,发现面前的海仍然是海,而后拍拍脑子恍惚间把刚刚的混乱一并理解为晕车药后遗症。转过头寻声去,发现是一位渔夫在收拉渔网,他的手可能被锋利的边缘划伤了,才发出了痛呼。五条悟则走过去试图问路,隔着老远呼喊一声,但当渔夫听到声音时,就愣在原地,迅速拉开布满绿藻的网,随意抖了几下,然后匆匆离开。

凭借视力方面的优势,五条悟看到这个落跑的人手中的空桶,这不颗粒无收嘛,好可怜。

目看着对方走远后,他并没有试图去理解对方为什么忽然跑得这么快。他揉着下巴,就跟着那个跑走的人路线跟过去,也许能到达个什么镇子的。正当五条悟不紧不慢地走,忽然感受到脚下被一个绵软的东西缠绕住。低头看去,石块中赫然卡着一个沾满脏污的条状物,至于为什么缠在他脚上,可能是刚刚走过去时正好踢到,光凭鞋尖的触感也能告诉他这是个软的东西。随后他抬脚微微发力将物体带出来,整个呈长条状,尾端有明显的断裂和坑凹状的伤痕,头部有个小小的凸起。五条看着这个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把它翻过来才想起来——这显然是一条人字拖的破塑料鞋带,末端显然被某个拥有尖锐牙齿的物种撕碎的。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点反胃,抬起脚绕过柔软的带子。这很恶心,但只是因为它可能属于一个已故的人,或者它也可能是被家里的看门狗在无聊的时候咬坏了的?他心目中的海洋是美丽而神秘的,虽然有丰富的资产但也有被埋葬的尸体,换句话说,海洋也是一个墓地,只不过泥浆是被海水所取代而已。

不知又走了多久,仿佛时间也被拉长变慢,四周寂静地只剩海浪的微波来回滚动的声音。刚刚跑走的人忽然出现又凭空消失,按理说这种可怜的小海边不应该是最喜欢游客什么的吗?毕竟真情实感来这个地方度假的,多多少少沾点人傻钱多。他絮絮叨叨地想着,恍惚间在前面出现了一座木板制成的断桥,在桥断面附近,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背对着他,像是在钓鱼,又像是在等待什么东西落网。辨认完毕确定是个人后,五条悟就加快脚步走过去,询问这是什么地方。

苍天可鉴,虽然他本人在自己家中确实有点无拘无束活佛那味儿,但现在他不熟悉这个地方,不得不拿起自己多年前学到的礼仪,至少会对陌生人克制一点点。当然,商业合作伙伴除外。

听到这话,这名男子过了一会儿回答说,等他收起网来,然后会把他带到附近的城镇。而后对方站起身伸手拉进网前端,把墨绿色的渔网从海里拉出来,把海藻等碎垃圾一个一个地清理之后,逐一整理后将可以二次利用的鱼虾贝类丢进旁边一个桶里,这些黏糊糊的海洋生物还活着,在桶里翻滚碰撞,兴奋地异常。

凭着他作为商人的本能,他将利用对方专注于整理渔网的机会,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渔夫。只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和随着他的动作飘动的奇怪单侧刘海,五条悟就确定对方绝对是个极品帅哥。此人身材极好,四肢强壮,肩膀宽阔圆润,是多年来在海滩上游荡的结果。站直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的身高仅次于他,五条估计,这个渔夫会是他镇上的头号人物,成千上万的年轻男孩和女孩都会想要得到他。仿佛被蛊惑,一反常态的过于入神,他几乎完全没意识到刚刚的视线宛如一个十年没开荤的变态偷窥狂,谁让这小麦色的皮肤如此吸引人呢?

这个渔民收网时手臂用力而隆起的肌肉,汗水顺着肌肉间运动产生的缝隙深谷中流淌滑落,看到这里一向不爱跟陌生人打快炮的五条悟忽然暗地立下个目标,一定要把这个渔民拿下。

在对方收完之后转过来示意一同去他的家中休息歇脚时,五条悟愉快应下,小跑跟随后才在心中小小的谴责自己,光凭一面之缘就意淫和一个陌生人上床未免有点掉价,但他乐意。

“前面究竟有没有房子,我刚才明明没看到的。这个海岸叫什么呢?看上去人好少。”

“这个地方……算没有名字的。我是这里的原住民,在我很小的时候,这地方仅仅是几个难民为了躲避追踪碰巧逃到这里,才有的房屋和一些建筑。”

“哎?怪不得没在地图上见到过这里,那为什么不尝试着发展些旅游业呢?总有人爱看怪石头海滩嘛……”

“哈哈,非常好的主意。我不认为他们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发展,只是因为他们似乎更,嗯......排外?可以这样理解。”

对方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也是由于某种特殊原因,这些居民似乎只想和一些神职人员交流,但是一个小地方怎么可能有钱建教堂呢?不得不花高价筹集资金来邀请‘驱魔’了。”

一路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五条悟发挥了他作为夜场酒吧焦点的活泛气息,不出一会连名字都已经交换。在他的非正常人脑电波中,交换了名字即代表他们相识,既然已经认识了,那么距离有好感还会远吗?有没有好感也不太重要,打个快炮也不是不可以嘛。

走到半截前方就有房屋浮现出来,五条悟看着前方看着前面黑乎乎的房子,总让人想起今天早上吃的麦片在热牛奶里沉浮的情景。随着他们的步伐逐渐接近小镇,五条悟回头看了看,发现他刚刚走过的地方被厚厚的白雾笼罩,甚至连将矗立在那里的断桥都显得不真实起来。就在里面是一个熙熙攘攘的集市,为小镇单调的色调增添了几分烟火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一向因为外貌而备受关注的五条悟此时有意无意地被人绕着走,尽管看过来的视线仍旧只增不少。就连这种人挤人的集市都是以他们二位为圆心扩散开,微妙的距离卡在他和路人之间。

提出这个疑问过后,夏油杰也解释说不用担心,小镇的人有些排外且害羞。虽一口应下附和着对方,但是在他始终对这个回答不是那么相信,最少不应该只是害羞那么简单。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人群散开的原因多多少少和夏油杰脱离不了干系。

内部的道路纵横交错,稍有不慎就会走错方向,五条悟认为在这个地方绕进去的话,可能就单论东南西北是没办法走出去的。此刻他们路过一个巷子,仅仅是无意间扫了一眼,就看到尽头墙上有着用红色油漆喷上去的字,那排血淋淋的字,鲜红色的油漆拼成一长串歪歪扭扭的字符,末端油漆凝结又顺着墙缝流下来。这可跟那些所谓“行为艺术”涂鸦一点边都不沾,五条悟停下脚步,眯缝眼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在表达什么。上面那些符号大多数不规整又毫无章法,前言不搭后语,又是那么刺眼的鲜红,像是一个人濒死前发了疯而写下的、只有他自己能读懂的一些话,看久了甚至有种抽离现实的错觉。

夏油杰在他停下时就补充说明道:“一些瘾君子……难免会产生幻觉,然后做一些疯狂的举动,比如这些涂鸦什么的。”

但五条悟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

这一切太过于蹊跷了,这个回复虽然合理,在这倒显得很像敷衍的谎话。各种连环的怪事时时刻刻不在提醒着他这个地方不宜久留,直觉在催促提醒着赶紧离开,越快越好。但是这又在无形之中给他指明了继续深入探索的方向,尤其是——夏油杰。这个人到现在为止对他相当亲切,甚至连路上的话茬都能完美应下。他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拉了几下兜帽的结然后转移话题,完美地掩盖了自己的异常情绪。

直到刚才,这些还算是在他的掌控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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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断断续续地聊天,紧赶慢赶也到了夏油的住所。

一栋由深色木板组成的乡间阁楼屋,看上去是掀不起太大的波澜,五条悟也这么认为。本以为渔夫的家中怎么也得沾点鱼腥味,或者窗外有一些鱼在晾晒,没想到进屋之后不仅没有一丝异味,整个屋子打扫得也十分得当。给他空出来的房间内,橱柜上甚至都没有积灰,整体干净敞亮,有点后现代北欧的风格,完全可以当客房租出去的程度。夏油杰在简单介绍了房间及其陈设后,便提出晚餐邀请。五条悟奔波一整天又跟着来回穿梭,所以这顿饭暂时不是问题,但说实话,身体很渴望床上的温暖。

“哇!......这里平时有人吗?还是偶尔会把这里租出去?”

“…… 也不是,就是每次打扫卫生的时候顺便扫扫这里。”

夏油杰笑着说完,然后就说明早会给他准备饭菜,柜子上有些开胃水果,今晚先好好休息,说完便起身走出了屋子,轻轻带上了门。

门闩扣响,在他走出去五条悟便起身锁上了门。锁芯咬合的咔嗒声响起之后,他才长出口气,背靠着门拿出口袋里的一小个皱巴巴的纸团,边角已经被汗水浸得发软了,是那会在集市路上的时候,被一个青年撞了下,对方小声说了句抱歉便就离开。而口袋里这个纸团就是他趁那会塞进五条悟口袋的,他展开纸团,上面用石头划出了几个略带潦草的字:

 

“逃”

 

背后就是一个长长的线条,有那么几个简单的符号,勉强能认出这是一条逃跑路线。五条悟凝视半天,抬手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中。临阵脱逃可不像他的作风,而且这个东西又像个无聊的恶作剧,要么一口气做完这件事,要么就根本不去做,而这次他选择了前者。

换下外套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五条悟认为自己骨头都重组了一遍,来回滚了几圈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而后就掏出手机打开通信软件进行轰炸式分享,被炸的人则是那个倒霉八辈子跟这个男同惹上关系的硝子。一顿信息输出后看着右下角的“已读”,五条悟才满意地笑出声。

放下手机后便随便啃了两口青苹果,酸酸的,有一种可怜的甜味,比无糖可乐还要寡淡不少。但在这种疲惫和新奇感的结合下,它似乎并不那么难以下咽。

即将入睡前五条悟再度检查了一下门窗是否关紧,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门把手上套了个玻璃杯。他向来睡得不深不浅,稍微响一点的声音都能吵醒。而这次刚躺下就飞速感觉到了眼皮的重量,他把一切都归咎于了旅行后的疲惫,十分钟不到五条悟就卷着被子睡过去了。

而就在他睡了没过多久,锁好的门就在没有任何声响的情况下缓缓打开,像是一切被强制摁下静音键,连合页咬合都无声无息。玻璃杯应着掉落却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声音,掉在地上反而像个柔软的棉花团一样弹动着,滚落床下。

而门的后面,赫然站着的是夏油杰。

从五条悟锁上门一刻他便在外面等候,静静地站着,像一只耐心的孤狼,等待着兔子上钩。他听着五条悟看手机无意识的笑,听着他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舒适的哼鸣,房间内任何细小的声音都逃不出夏油杰的耳朵。他沉默着走近,双眼在黑暗的之下竟显得尤为明亮,他那非人类的、浑浊的瞳孔盯着五条悟。而随着非人物体的逼近,窗外的月光在恐惧中褪去了阴影,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一种深褐色的黏稠液体从墙壁的裂缝中断断续续地渗出,木质地板在被黑暗吞噬干净之前旋转翻滚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整个房子像个活物一样扭曲蠕动,裂开、重叠在一起,无数的眼睛从黑暗中升起,锁定在他们的猎物上,所有浑浊深渊的焦点都是五条悟,他现在被迫像婴儿一样熟睡,没有意识到他身后的恶魔正在一步步接近。

房门合上一瞬,夏油杰即刻融入阴影之中,从那会起他就和人这个词汇没有任何直接联系了。

 

当然,五条悟是不会从梦中醒来的。任何一种生物都无法抗拒潜意识层面的直接命令,来自海洋深处的呼唤像是锋利的刀刃在木板上雕刻字符一般,直接使得五条悟短暂地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最少就目前来看,他的的确确是沉睡的。

周旁压抑浑浊的黑暗几乎与房内空间融为一体,从中伸出一只不属于人类的柔软组织,正当即将要触碰到五条悟一刻却又缩了回去。

而后,两根细如发丝的触须,从五条悟头部两侧缓慢行来,逐渐接近耳朵,像是两条细长的蠕虫,缓慢又灵活游入耳道深处。熟睡的五条悟只是皱起眉头,浑身过电般打了个颤,翻个身平躺手指节扣住枕头,口中泄出一些细微的低声嘤咛。薄薄的被子被踢蹬到脚下,掩盖住了少部分床尾。

因为无意识的翻身动作,使得他身上的睡衣也随着动作大敞,显露出来的皮肤即便在黑暗中也白的发光,犹如一颗深夜被摆在餐桌上的奶冻。胸口前乳尖透着股细嫩的粉,半漏不漏的被浅蓝斑纹睡衣所盖着。

夏油杰只是略略一瞥,衣扣就挨个开了。

五条悟从薄薄的睡衣中被剥离出来。很快他的胸口就被两条柔软的、手臂大小的触手包围了,顶端裂开,几个分支铺在乳头两侧,白嫩胸乳被几条深紫触须蹂躏抓握,仿佛是人类的手,多余的软肉从缝隙间溢出,丰盈异常。中间细看甚至还有几分被过渡把玩所留下的脆弱红痕,视觉感触几近拉满。围在肋骨的触须则稍稍内缩,原本应该坚硬的胸肌此时在这会倒像是初次发育少女一般被拢起,细小尖端捏住淡粉奶头随之上提,而后放开回弹,荡起小小回波。而五条同时也睡得不太安稳,到底也是醒不过来,只是深沉的潮热使他额角细密的流出汗滴,身体相应胸前快感稍稍挺起,诚实地回应这相当淫秽的蹂躏,细小的喘息混杂在呼吸间,显得色情又可怜。

玩够了乳房,放弃了两端硬挺如小石子般的乳头,转而缠绕腰间行向两腿之间,应随着行进方向在滑过的地方顺势留下一片粘稠发亮的液体。五条悟平时也有锻炼,奈何最近实在是因家事繁多,缺乏运动,身上多多少少长了些软脂肪。此刻他正熟睡,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口唇微微张开,露出鲜红舌尖,软嫩白皙的身体被粗细不一的暗紫色触手缠绕,连五指也被交叉着紧紧握合,宛如情人间交握的双手。现这些不老实的触手已经把他的睡裤拉扯下来,褪到了脚边。

这轻柔的举动与他身为不可名状之物的身份颇为不符,当然,本身引这个人进来确实是对常规的一种突破。

而后下半身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五条悟的繁殖器官也是很有料的,整体跟他乳头颜色差不多,柔和的粉红色,根部有着跟头发一般颜色的卷曲毛发。此时正恹恹垂着,刚刚那些来自乳头的快感还真是凤毛麟角。着重于下身的触手缓慢的缠绕住还尚未苏醒完全的肉棒,断断续续收缩着来回撸动,缠绕着龟头、系带,围绕着柱身缩进又延伸。配合上身体其他地方的爱抚和触身周围的粘液催化,很快的这根东西便充血膨胀,兴致勃勃的硬挺着。

肉体间直击敏感点触碰摩擦的舒爽是如此强烈,很快五条悟的眉头紧蹙,喘息声应随而来,从他的喉咙里逼出一个个短促的、无意识的音节。而下半身缠绕在大腿的触手则重点放在了最中央的会阴,两股间的柔软白肉被草率的轻抚几下,然后便被直接拉开大腿使其大张,会阴显露出来,露出了最深处的嫩粉入口,十分较小,看上去并未被使用。刚一显露,一根约有手指粗细的触手就迫不及待的抵着入口,鲁莽的伸了进去。

里面被滚烫的肠肉紧紧包裹,甚至不自觉地向内吸吮,这根触手毫不留情的在五条悟身体中滑动穿行,多余的带有身体余温的粘液随着慢速抽送从小穴溢出,逐渐落入身下的床铺中晕开一小片湿润的深色痕迹。而这些粘液附带的情热作用已经完全起效,在身体被反复爱抚甚至被侵入时,五条悟并没有显出多少痛苦的神情。随着深入喘息逐渐加重,尾音上挑的嘤咛也被混入其中,情潮像海水一样在身体内来回冲刷,像是强行被人摁在水中,他抬起手抓住枕头,试图合拢双腿蜷缩四肢来逃避这接连不断的酥麻快感,但梦中显然是无力且任人摆布的,最后只是平躺着,继续在这甜蜜而漫长的春梦中飘荡。

而就在肠道内的触手碰到其中一点时,五条悟全身猛地抽搐痉挛一下,然后口中无意识地泄出软糯无比的呻吟,肉口诚实的吮吸吞咽,甚至分泌出了少量的肠液,寻求更多快感。刚刚那个部位像是个特殊的开关,仅仅是单纯地触碰就已经足够让他沦陷至深。

这一切的操控者夏油杰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他不懂什么人类的敏感点,只是单凭一些精神摄取可以知道这样对于人类来说是“快乐”的。那地方湿润、温暖、柔软,皮相肉体几经试探也符合标准,确实是个上佳品质的苗床。他本不在意自己是否需要繁殖,时间对夏油杰来说只是个虚无的概念。而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容纳下自己的人类罢了。

而后他稍微用了点力量,短暂的窃取了一些五条悟作为人类的知识,弹指瞬间五条悟耳道的两侧触手周身发起微薄的光晕,片刻后光亮褪去,但他则在暗淡一瞬间便清醒的睁大眼睛,只是这原本清晰明亮的蓝色双眼现竟透显出一种泥泞的浑噩,连瞳孔都未对上焦,迷茫的盯着前方的黑暗,几秒过后而后又眼皮下坠眯起双眼陷入昏睡;他只是在梦中被大脑的刺激惊醒,但身体又处于熟睡中而已。

窃取完毕后,黑暗中逐渐透出一个人的外形,过了一会又消失不见融入黑暗之中。夏油杰认为,最少现在应该先把这些粘液注入进去,毕竟作为苗床第一步就是需要逐渐适应液体充盈腹部的感受。

而后大量细长扭曲的触手成群袭来,虫子一样从床边的黑暗中四面八方涌上来,固定住手脚之后就开始多端的下手,连微张的口中也被占领,挑逗着水红色的小舌,仿佛是情人间亲昵的热吻。嫩白的皮肤被肉紫色的触手紧紧缠绕,皮肤上骇人的红痕呈现出一种极端的反差,乳尖被狠狠的捏住提拉按压,像是要硬榨出几滴奶水一般。一根较粗的触手从顶端裂开四个分支,分支正中则是宛如喉腔一般的肉洞,含住阴茎上下嘬吮。缠绕在上触手也在逐渐的加重快感的刺激,针对着敏感点直接进发,接连不断的刺激导致马眼溢出多余的半透明粘液,顺着根部缓缓淌下,流至股间被填充的满满的缝隙之中。而小穴早已习惯了触手的存在,随着抽送逐渐深入,缓慢收缩着甬道热情的迎合,各种粘液混杂被挤出体外,黏连成丝在白肉和触手之间。

全部多管齐入带来的快感自然不可小视,五条悟皱紧眉头紧闭双眼喘息不断,连鬓边发丝也被汗水浸湿。不断流泻的细碎声音逐步拔高,配合身体的无意识挣扎,白皙肉体被触手擦过都会留下一片浅红淤伤,这些令夏油杰意识到要停下了。他稍一挥手,混乱的一切被缓慢复原,躺在床底的玻璃杯也缓缓升起回归了门把手上。月亮逐渐露出了头,而在五条悟身体内外的触手的动作也逐渐加快,快感的鞭挞迫使五条悟几乎显露出了慌乱的神情,他现在的挣扎是无力且徒劳的,反倒看上去像一条被禁锢的白蛇。

逐渐进入小穴深处,甚至能看到小腹被浅浅顶出个鼓包,不正常的蠕动起伏着,仿佛是怀胎时的胎动。而就在直达肠道最深处的一瞬间,触手顶端裂开小口,直接向腹腔内中注射着粘稠的液体,甚至能听到液体充斥挤压肉穴而产生沉闷的噗咻声。在一瞬间里多端的刺激交杂缠绕,强行将五条悟推上了陌生的高潮之中,被束缚的身体相应快感的推送不断的痉挛抽搐,可惜口腔被触手堵住发不出声,否则应当是浪荡至极的淫叫的。阴茎也在挤压中喷射出浓稠的白色液体,被触手逐一吸收。

高潮褪去,肉穴还稍有痉挛,无章节的收缩吸吮,内射的液体被锁在肚中所以并未流出,仅仅只是随着触手的动作被带出一些浅色的、半透明的肠液。达成了目标,触手缓缓离开五条悟的身体,被过渡使用的肉口疲惫的张合,呈现出一种色情的嫩红。浑身布满着红痕和发亮的液体,五条悟的脸上也是不正常的红晕遍布,甚至连喘息都尚未平复。夏油杰则是挑了挑眉稍作思考,使了个法让身上的痕迹和液体消失,而后睡衣应随而至裹上了五条悟,仿佛一切并未发生。

就在夏油即将离开之时,他低下头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五条悟鼓起的小腹,然后露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容,像是一个父亲亲昵的呼唤妻子腹中未将生的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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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刺激啊,这是没有后续的吗:sob::sob::sob::s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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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产卵:egg:竟然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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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寫得好有畫面:drooling_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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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太香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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