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Desperado(4.3更新到番外,全文完)

10. XP预警:69式

夏油杰总算明白政商界老谋深算的东西为什么如此忌惮五条悟这样一个小毛孩子了。小孩一出现,整个会场都肃静了,寥寥几句话几乎把在场所有人的黑色历史都扒了个精光。

这次收获蛮多的。小孩最后补充的那句话倒是帮他了一把----那几个人短期内估计不会再找他麻烦了。当然,如果五条悟这次能够回家就更好了;如果小孩还准备赖在自己这里,那他可能要做好被双倍火力集中的准备,也不知道要救五条悟的和要杀他的谁先来。

快到饭点了,他不打算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现在再去会议大楼估计人都差不多走完了,也不会有太大用处。黑发男人关掉电脑,把设备、衣服收拾了一下,拉着行李箱下楼退房。这件事疑点有些多了,等他碰见小孩了得好好问一问。他关上了门,一只手拿着房卡,一只手拿着手机给米格尔发消息让他帮忙再去调查数据,他的行李箱在他的脚边堵住了走廊的路。

这时他眼睛的余光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和从转角处出现的人对视,对方看见他后慌忙地往回跑,夏油杰拉着行李箱追了上去,在对方将要关上门的时候,他两手伸进门缝里,硬生生地又把门扒开了。

五条悟看见破门而入的家伙绝望地大叫了一声----他现在的心情差不多就像恐怖片里打开门看见丧尸的主角一样。他反射性地朝窗户那里奔去,结果突然想到自己在五楼,跳窗逃跑极有可能面对摔成肉饼的风险,遂决定直面深渊。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莫名其妙消失一个多星期又算什么?”五条悟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油杰,男人目前穿的衣服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藏枪的口袋,“我可照顾你的宝贝盆栽照顾了一周呢。”

“杰应该知道老橘子的会议内容了吧?”察觉到对方似乎暂时对自己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五条悟放松地坐在柔软的床上,“很明显他们是冲我来的,那老头子巴不得我早点死然后再随便拉个旁系的接替我的位置呢。”

“七年前的爆炸案,你怎么知道的?”

五条悟从冲锋衣的口袋中掏出他新买的手机向黑发男人展示着。

“难道我就不能有交易账户吗?”

“我再加点价了话,连当初放赏金的五个账号都能查到。”白发少年仰躺在床上,在男人的注视下他从枕头下拿出游戏机,朝他眨了眨眼睛,“也不用花冤枉钱了,不用查我都知道他们跟会议室里的人脱不了干系。”

“好了现在轮到我了,你这几天跑去哪里了?别告诉下岗杀手再就业了。”

白发少年看着夏油杰坐到自己旁边沉默地看着自己,过了一会儿后开口:“我没那么闲----我不是之前就给你说过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吗?”

“你卖给情报的两家。”

“看来我还帮了杰?”白发少年向夏油杰挑着眉,得意地笑着,与此同时手上的游戏机发出提示声音,他兴奋地扫了一眼界面后,把游戏机扔到一旁,把头埋在枕头里。

“只不过把火力集中到你身上了吧。”

“那杰猜猜,是救我的人先来还是杀我的人先来?”

“如果你回家,这两种人都不会来。”夏油杰打开新闻栏目,发现类似于“五条悟存活”的消息刷屏了界面,好吧,看来这小孩的地位比他想象中还高。

“什么?杰要抛弃我了?”白发少年震惊地看着夏油杰,双手捂住胸口摆出受伤的表情。

夏油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他起身去拿桌子上的保温杯,结果被五条悟误以为准备现在就要甩了他。在黑发男人走到桌前时,白发少年弹跳起身来到夏油杰身后。在夏油杰都没想到的情况下,他将胳膊伸到夏油杰腋下直接给了他一个过肩摔。黑发男人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抓到桌上装着不明物体的塑料袋,在被五条悟撂倒的同时,塑料袋也摔到地上,里面的物品散落在地上。

五条悟察觉到动静时,也顾不上面前的男人了,慌乱地跪在地上捡东西,用身体极力挡夏油杰的视线。长发男人揉了揉刚刚被小孩摔到有点疼的地方,站起来看着小孩急匆匆的样子,仿佛干了坏事的孩子般极力掩藏自己的过失。

“这是什么?”

夏油杰捡起自己脚边的球状物体,狭长的眼睛审视着五条悟,仿佛已经锁定猎物的黑蛇。五条悟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一根一根掰开夏油杰的手指,从他手中拿走跳蛋。

夏油杰瞟了一眼他袋子里的东西,型号大小不一样的震动棒他都看见了好几根。他坐在床边从容地看着五条悟收拾着那一堆情趣用品,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接着看着五条悟冷着脸走过来,小孩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夏油杰并没有反抗的打算,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用我的卡都买了这些东西?”

一个星期不见,小孩胆子大了不少。碧蓝澄澈的眼睛和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蛋并不能掩饰小孩隐藏的野心,他强势地扯开身下男人的上衣扣子,手放肆地揉弄饱满的胸肌。少年俯下身子,凑到黑发男人面前,脸几乎和身下人贴在一起。在白发少年快要亲上年长者的嘴唇时,臀部却突如其然被打了一巴掌,他威胁性地看了身下人一眼,男人仍不为所动。

“转过去。”

白发少年听着对方低沉的声音,慢吞吞的转过身背对着黑发男人。感觉到身后的那双大手扒着自己的裤子,白发少年稍稍站起身方便对方动作,自己也解开了夏油杰的裤腰带。他摸进内裤的时候被对方发烫的性器惊了一两秒。虽然已经看了很多色情影片,也拿各种不同形状、大小的玩具开拓过下面的那个洞了,但这玩意儿似乎比他买的那些最大号的还吓人。妈的,这塞进去肯定会撕裂的!

他有些想退缩了,但耻于开口,毕竟是自己先坐上来的,现下他只能尴尬地干着手活,撸动着半勃的阴茎,轻轻扣弄马眼。听见身下男人失控的呻吟声,五条悟感觉身体内的肾上腺素似乎喷发了,他加快手上的动作,感受着手中的大家伙逐渐变硬完全勃起。这时他的腰却被束缚住,他的身体被身下的人向后拉了拉,在臀部碰到男人的鼻尖时,白发少年脸上迅速升温。

“喂,你干什么?”

然后他就说不出话了。手在他的身下拨弄着,敏感的阴蒂被突然含在嘴里,男人顶起舌头舔弄着肉粒,直到颜色变得艳红。这时白发少年已经被搞的浑身酥软,他晕乎乎地想要向前移动,结果被男人一把握住腰肢,接着两片阴唇也被含在嘴里。

五条悟看了一眼挺立的阴茎,咽了口气,低下头张大嘴含了进去。他回忆着看的那些影片,小心翼翼地收着牙齿努力吞下去,结果在龟头刚触及喉咙时便生出干呕感,喉头忽然收紧,他被噎得“呜呜”叫着,这时嘴里的东西还向上猛顶了一下,逼出了他的眼泪。

操,这小孩太会吸了。夏油杰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着,情不自禁地向上顶了几下胯,他听见男孩痛苦的叫声后又用牙齿磨了磨阴蒂,紧接着坐在身上的白发男孩便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他用舌头舔了舔女穴,里面已经变得湿润,于是他把两片已经磨得颜色变深的阴唇拨开,舌尖探入阴道中。

男孩正像小猫般一下一下舔着分泌出来的前液时,突然被女穴里的异物感袭击。他被口中前液和口水呛了一下,紧接着便又被阴茎前端卡住喉咙,而恰在这时,穴内的舌头舔了舔湿淋淋的肉穴壁,前后同时的刺激让五条悟想要尖叫,最后只发出猫叫般哼哼的呻吟声。

夏油杰自然是听到这声音了,他又变本加厉地扇了少年雪白的臀肉。泛起臀浪的同时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红痕,接着他感受到穴内软肉的收缩挤压,舌尖又强行顶了进去。

五条悟吐出了口中的性器,尖叫着迎来了第一次高潮,阴道抽搐着喷出淫水流到夏油杰脸上。黑发男人坐起身慢慢扶着男孩起来,当初自以为是想要抢夺主动权的人此时脸颊上泛起不正常的红,脸上泪水、涎水混在一起,含了太长时间嘴一时竟然无法合上,伸出的舌头、周围的嘴唇被摩擦的红彤彤的。

看见长发男人染上情欲的脸后,少年迷蒙的眼神稍微清醒一点。他自暴自弃地倒在男人肩膀上干脆装死,感受着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抚过自己的脊背,男孩一言不发,结果在那只手滑到股缝间的时候突然弹起来,他挣脱男人的怀抱,向后坐了坐,警觉地看着男人,却在屁股碰到那根挺立的大家伙后又悻悻地坐回去了,任由男人动作。

男人一次性朝他的女穴里塞了两根手指开始搅弄起来。感受着穴里的变化,白发少年心脏跳的更厉害了。在女穴逐渐适应了后,男人却抽出手指没有再接着动作。白发少年挑了挑眉,有些不满地看着对方,眼神似乎带有责怪的意思。

“如果不愿意可以直说,我不会说什么的。”

听着男人调笑的语气,五条悟知道这是激将法,可是这时候再停下就是扫了两个人的兴,于是他主动握住夏油杰的手腕,引导他伸向自己身下。穴内的手指逐渐增加,漏出来的淫水也越来越多,打湿了周围淡色的阴毛,在男人握住他的要将他按着跪趴在床上时,男孩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兴奋。然而男人将他在床上摆好姿势后,却把他晾在一边转身离开。又是气愤又是羞耻的小孩转头问老家伙是不是阳痿了,结果扭头就看见长发男人从他刚刚收好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一个跳蛋和半瓶没用完的润滑剂。

男人拿着这些向他走来,将润滑液浇到后穴穴口,接着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后穴也塞进了几根手指,简单开拓了下,男人动作粗暴地将跳蛋塞进后穴,接着直接调到最大频率。

“你……!”五条悟咬着牙骂了夏油杰几句,结果屁股又挨了几巴掌,被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却变态般地更兴奋了。

他像雌兽一般将臀部高高翘起,自己的腰被身后的男人固定着。在又硬又热的前端跟他的穴口接触时,他便瑟缩了一下。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接着龟头便撬开了穴口。男人进的十分缓慢,五条悟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阴道是如何被填满的。

即使做了前戏,接纳这根性器对于少年似乎还是有点困难了。夏油杰忍着翻滚的情欲,克制着冲动,放慢速度抽插。感受到穴道逐渐变得湿软,男人慢慢加快了动作。第一次吃到这么大东西的阴道不停地收缩包裹着阴茎,夏油杰被吸的忍不住加大了力度,似乎将这口穴当做飞机杯,肆意发泄自己的性欲。

感受到身后人的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少年心中涌出一种恐惧感,更令人羞耻的是,兴奋感也随着这莫名的恐惧呈正相关式增长。

“…啊!”深处一个脆弱敏感的部位被撞到,阴道一瞬间缩紧抽搐,白发少年尖叫着,身下被阴茎堵住的洞口渗出大量透明的液体,后穴的跳蛋还在无休止的震动着,白发少年已经被快感折磨的两眼翻白,脸上露出一副痴态。

穴口还在痉挛,男人却不管他的不应期,握着他的腰把他捞了过来,硬挺的性器接着抽插起来。夏油杰拉着线把后穴里的跳蛋取出,结果又压到少年的敏感点,女穴反射性地夹紧,抽搐的更猛烈了。

刚正式开荤的少年显然已经招架不住年长者,他嚷嚷着腰又酸又疼,于是男人把他平放到床上,在腰部下面垫了个软枕头。他抬起少年一条腿到自己的肩膀上,吻了吻被磨红的腿内侧,又扶着自己还没释放的阴茎插进去。

少年眯着眼看着平时成熟稳重的人此时也被自己拖入欲海,失控地释放自己性欲。更不要脸地说,他爱死男人肏人时的表情了。他感受到男人加重的喘息声,在男人拔出阴茎时,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到长发男人前面,他主动跪下含住龟头,用舌头来回地舔,吮吸着不断溢出的液体,在听见男人提高的呻吟声时,他张开了嘴,浓稠的精液射在他漂亮的脸上,与他红肿的眼角和嘴唇一起让他显得更加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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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车震、伪逆睡奸)

“低头。”

男孩从之如流,他刚低头,一只手就捧着水按在他的脸上清洗着。没有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小孩被呛的咳了几声,挣扎着把男人推开。

“算了,我自己会洗。”男孩下床向浴室走去,刚走几步就因为大腿根的酸痛感皱起眉头。他顶着男人的注视快步移向浴室,把门反锁。他往浴缸里放水,坐在马桶盖上检查下体。

穴口已经合不上了,阴唇内侧被磨成艳红色,大腿内侧皮肤也被磨红了。他向下体伸进去两根手指,穴肉隐隐作痛,大概率已经被肏肿了。

五条悟洗完出来时,黑发男人还靠在床头打着字。白发男孩痴迷地看了对方上半身结实的肌肉,悄悄咽了口口水。眼神滑到胯下那物时,小孩又想起自己刚刚被夺去童贞的淫乱场面,只觉得自己的阴道似乎又疼起来了。

“你以前的床伴一定很辛苦吧。”白发少年摔进男人的怀里蹭了蹭,手不安分地在胸肌上揩油。他笑着凑到夏油杰面前,注视着对方的薄薄的两片嘴唇要吻上去。

在胸前游走的手突然被握住,过大的力度让少年酝酿的情绪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顷刻烟消云散。他叫了一声,气冲冲地瞪着黑发男人。对方却挑了挑眉反问他道:“你现在还不清楚他们怎么想的吗?”

小孩环着男人的腰在他身上温存了会儿,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男人一把钳住他的下巴,逼他正脸看着自己。

“小孩,你应该联系你家里那边的人了吧?”男人揉了揉少年脸上的软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听了这话后五条悟愣了一会儿,他拍掉夏油杰的手坐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颈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当然啊,不然我怎么接入会议啊。”说着,男孩的眼中收起了刚才的天真,如同深邃的海洋,露出让人难以看透的表情。

“不过我还不想让它这么快结束。”

“那结束了你就该回去了吧。”男人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在对方嚷嚷着“真是粗暴的床伴”时,把衣服塞到对方手里,“既然你觉得我‘粗暴’就赶紧回去吧,离家出走的小鬼。”

“是我想离家出走吗?别忘了始作俑者是谁!”五条悟一边穿裤子一边不满地抗议道,“就这么讨厌我吗?”

“你不会真的幼稚到搞那一套放着家族产业撒手不管跑出去玩乐吧?”黑发男人这里已经几下把衣服穿上了,他撑开手上的皮筋绑在头上。

“肯定不会的。”五条悟坐在椅子上,他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情趣用品,犹豫了一下又把它们收起来,打开包塞了进去。

“但是跟杰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我很开心哦。”

前家主对他严格,其他人因为他是继承人而放纵他,但是他跟男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却收获到了老家主、老师、家族里其他人都没有向他提及的东西。

“不过因为其他一些原因,我现在是肯定不能回去的。”

“这次机会也难得,正好可以再处理掉一批烂橘子。”




“我?我早就摆脱那家伙啦,再过段时间就回去,我得把一个月的情况复盘一下,你记得把数据和报告发给我。”

他当然要回去,不过好像不是所有人都像夏油杰那样希望他回去。

“你尽管通知他们,月底前我要开一场会,关于我之前说的那个提案……”

“可是五条先生你之前不是撤销……”

“我得重新说明一下啊。”五条悟轻笑了一声,“总之务必帮我通知到他们,拜托啦。”

白发少年关掉手机,在座椅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用余光看向驾驶座上的另一个人,想起了未来,心里突然泛起苦涩。他还想着今年第一次和公司、五条家之外的人一起跨年呢,但似乎拖不到12月了。

从城里回家还有一段路,但此时已经是深夜了,男人脸上已显倦色。寻找五条悟的家伙还没来,可他不想因为疲劳驾驶命丧家外。男人又开了一段时间,找到一个老旧居民楼之间的小巷。白发少年朝他眨了眨眼睛,男人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回答他道自己需要休息。

“那我来开?”

看见黑发男人不信任的表情,男孩取下安全带朝男人靠近了一些,笑着表示自己的年龄虽然还不能考驾照,但在家里的后花园里已经开过很多次车了,经验十足。夏油杰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在小孩的纠缠下终于同意,两人下车换了位置。黑发男人系上安全带后,把后面的丸子头解开,调整一下座椅便仰头合眼。

拜夏油杰那次制造的动静,这片地区的警察多了些,五条悟不敢超速飙车了,幸亏也没有人拦着他看驾驶证,不然他也要完蛋。不记得过了多少个十字路口了,但在等红灯的当儿,他以优秀的视力看见了道路远方明显昏暗的灯光,他知道快到家了。

他又转身看了眼旁边小憩的男人,又打开车窗朝四周看了几眼确定这附近没有警察后,在直行灯亮起时他突然转弯,找了一处灯光相对更暗的地方停下。这时副驾驶上的男人似乎仍没有醒的样子,于是他更大胆了。他小心翼翼地开门下车,又打开副驾驶的门心虚地看了眼仍在熟睡的男人。

成年人一直凭借着丰富的经验阅历和沉稳多思的性格办事,脸上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不在意般的表情,这时却披散着头发、毫无防备地仰头熟睡,男孩痴迷地看了一眼男人清晰锋利的下颌线,竟不知不觉地坐到了他的身上。男人似乎很疲惫似的,也许他消失的这些日子里一直在连轴转地处理着一件件事----这种感觉他也感受过,以至于到现在还没醒来,要是之前这么大的动静,自己早就被擒住了。

想想白天时的那场性爱,初尝禁果的少年食髓知味。他隔着布料蹭了几下对方的胯,感觉到身下的那根大家伙有苏醒的态势,听到男人突然加重的喘息,他颤抖着抬起头,看见男人因情欲而动摇的脸色和抖动的眼睫,他知道这家伙可能快醒了,赶忙支撑着身体站起,结果臀部被人突然抓住。他看着男人突然睁开的眼睛中不带半点睡意,清醒而冷静,他被惊得跳起,头还不小心撞到了车顶。

他一只脚刚迈出车就又被捞了回来。对方用手粗暴地按了一把他的大腿内侧,男孩反射性地夹住,耷拉着头拒绝和男人对视。

被吃的死死的了。他心里懊悔地想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把裤子褪到膝盖的地方,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却伸手去解男人的腰带,掏出阴茎接着给对方做手活。夏油杰用手指按着布料内陷的地方,揉了几下指尖便感觉到湿意。手指从内裤和大腿内侧伸入,他轻易地将手指伸入仍敞开的穴口中。

感觉到自己的穴道已经再次不争气地漏起了水,五条悟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感受着阴茎在手心逐渐变硬挺立。

然而他被突如其来的落在屁股上的巴掌惊得停下了动作,下午被掌掴的地方还没好就又被扇得通红。

“别着急。”

男人扶着男孩精瘦的腰慢慢来,少年却急切地想要一坐到底。腰被夏油杰握住时,他总是生出一种自己已经被成年男人控制的错觉,接着渴望和莫名的恐惧就不停碰撞。不知道男人之前跟其他人是否也有这种奇怪的习惯,在进入时将动作放的极慢,让被进入方感受自己是如何被填满,如何被他一寸一寸吞食。

“我自己来。”

他把对方放在自己腰窝上的手扒掉,扶着对方的胯骨上下动起来,在抽离的时候还主动地收缩阴道,他如愿看到男人脸上动摇的表情。对他而言,长发男人失控的表情简直性感极了。他自己用那根性器寻欢作乐,自己寻找着体内的敏感点,放肆地发出色情淫荡的呻吟声。

但这个体位却消耗他很多体力,他很快便被接连而来的快感弄的双腿无力,再也支撑不了身体。白发少年一个不小心,硕大的龟头又顶到更深的地方,酸软感、更激烈的快感逼他吹出大量淫水,弄湿了夏油杰腿下的坐垫。

“呜…啊!”

被夏油杰控制的少年被钉在粗长的性器上,任由成年人摆布。男人用力挺腰,龟头抵着那块柔软的软肉更加深入,进入到更深处的小腔中。白发少年爆出痛苦的尖叫声,被肏入的腔壁在接触到阴茎时就热情地挤上来包裹住,软肉吸着龟头,夏油杰下意识地又顶弄了几下,男孩哭的喘不过气,被黏液堵住的鼻腔呼吸困难,企图用嘴呼吸的他刚刚张开双就泄出呻吟声。

深处的宫腔被侵犯十几分钟,少年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无力地倒在男人的身上喘着气,下半身被顶的酸软,他现在唯一能感受到只有快感。潮吹出来的水液将他整个臀部弄的湿漉漉的,也把夏油杰未完全脱下的裤子染成大片深色。在感觉下半身将要被快感麻痹时,男人又重重地在他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臀肉抖动着,阴道也因此再次持续收缩,内腔的软肉贪婪地吮吸着马眼,最后在少年的抽泣中,男人射在了他的阴道内。

少年迷迷糊糊地睁眼,抹开模糊视线的眼泪,以为就这样结束时,男人却突然把他抱到后座上去。还连接在一起的下体随着男人走动的动作肏干着宫腔内其他没被照顾到的位置,男孩被泪液润洗过的蓝色眼睛此时翻白,他的头埋在男人宽实的肩膀上,抽泣着抱紧男人。

男人将阴茎拔出来,扒掉男孩的内裤塞到女穴里,意识稍微清醒的男孩疑惑地看着男人。这时候夏油杰却坏笑着说:“夹好,别弄脏我的垫子,小孩。”

小孩不满地哼哼了几声,夏油杰又坐到驾驶座上,扭头瞪了一眼准备把内裤拿出来的五条悟,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之前的那个‘要求’。”

想起那次的约定,五条悟气鼓鼓地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后排座位上,以防止精液因为重力作用漏掉。明明感觉家里那个十字路口不远,但不知道为何过程如此漫长。

“大叔,你就不能开快点吗?!”五条悟咬牙切齿地对夏油杰说道。

“再快就在超速边缘了。”

终于到家,五条悟这一路上拼命夹腿让他本就不肯重负的大腿肌肉更加酸痛。好在夏油杰还有点所剩不多的良心把他抱下车一直抱到浴室。他把小孩按在浴室的墙上,扒掉早就湿透的裤子,拽出堵在女穴口处的内裤。布料已经被体液完全浸湿,男人看了一眼就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去,又伸手在红肿的肉穴里掏了几下,看到白色的黏液顺着肉壁流出时,他拍了拍男孩热乎乎的脸,在浴缸里放水帮他清理身体。

想自己胡来却被折腾坏的小孩泡在热腾腾的水中睡着了,长发男人把他抱出来擦干净身上的水后,就扶着他回他自己的卧室睡了。

夏油杰也简单冲了下澡,等收拾好一切回床上睡的时,他躺了一会突然听见微弱的脚步声,接着就是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感觉到热源的靠近,转头看了一眼钻进他的被子里躺下的男孩,又朝里挪了下,给男孩多让出一些空间。

然而小孩可不会那么安分,他稍微起身靠近长发男人,如同抱着自己珍爱的玩偶一般环住男人的腰,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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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有部分野战描写)

“拒绝了,这样吗…?”少年转了转眼珠子,没想到自己离开一个月那帮家伙就这么着急架空自己这边的人了。

“他们要求高层的负责人也参加,另外关于其他一些问题,有些人也想单独跟您谈谈。”

“谈判?请问叔叔他们想谈什么呢?之前那个方案我不会放弃的,我之后会公开说明的。”

“不…是关于一些部门负责人调动问题。”

“我看你发给我的那个表上,我之前负责的技术部怎么变动那么大啊。”

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回复声音了,白发少年吹了声口哨活跃气氛,用开玩笑的语气让对方回去告诉话事人自己同意他们的要求。在挂断电话后,少年收起了笑容。他一边从桌上拿了几个巧克力拆开扔到嘴里,一边打开电脑,在浏览器中输入一个网址。墨镜下蓝色的眼睛扫视着网页内容。他插入了一个U盘,又安装了一个插件。

在输入一串字母后,少年眼中闪过惊喜的光,他截了图、默默记下了邮箱地址,把信息整理的差不多后,把压缩包发给了邮件通讯录中的另一个地址。

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这场闹剧也到了收尾的时刻了。

夏油杰接到五条悟电话时正在和另外一个老朋友聊天。昨晚发生的矛盾让两人不欢而散,但醒来后男人便已经找不到小孩的身影----五条悟昨晚还和他说他是下午的飞机。家入硝子在聊天软件上询问他头上的缝线有没有忘记拆,接着又问什么时候请她那剩下的两次酒。

“你现在还在国内吗?”

“是啊,听说组织那边想和几个大医院合作一下,这样可能更方便给组内的人做手术。”

随后对方又发来了一句告诉他明年她就打算去他那边度假,让他不要再找借口推脱,男人这下也没办法回绝了。就在这空荡,一个电话接了进来,他看了眼号码,疑心为什么此时应该在飞机上的五条悟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结果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小孩的嚎叫。

“杰!你现在在家吗?”

听着对方着急的语气,他真的很想回答不在,但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他还是礼貌性地询问他有什么事。

“我有一个U盘忘拿了!你帮我找找,应该在电脑桌的抽屉里面!”

“你不是下午的飞机吗?为什么不会来拿?”

“我昨晚回去后让我秘书帮我临时改签了,突然想到回去还得处理点其他事,要提前回去。”

男人挂断电话,怀疑小孩现在就是在无理取闹,甚至怀疑遗忘东西也是故意的。

昨晚例行饭后散步时,原本第二天就要走应该好好收拾的五条悟也主动要求加入。小孩在散步时询问夏油杰愿不愿意送送他,在得知小孩的航班起飞时间后,男人拒绝的果断。

“我要睡午觉。”

“什么?杰连一点自己的时间都不愿为我牺牲一下吗?”男孩捂着胸口,装出一副心痛的样子低头看着男人,“如果这次谈妥了话,我可能真的要走了诶,我会想念杰的。”

“那祝你回家愉快。”夏油杰打了个哈欠,“等你走了,我就接着按照原来的计划生活。”

“什么啊,我还有很多话没跟杰说呢。”

“那就别说了。”男人几乎是一瞬间就打断他。

五条悟烦恼地闭上了眼睛,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着东西,夏油杰却不为所动,甚至没正眼看他,只是望着延伸到远方的狭窄昏暗的路,默默地向前走去。小孩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立刻走到男人前面挡住他的去路。五条悟穿的是浅色的外套,再加上本身长得就白,在不那么明亮的路灯下倒也显得闪闪发光起来,如果这里人多了话,人们的目光一定都会被这样耀眼的人吸引的。

只不过这个在夜里戴眼镜的发着光的奇怪小孩正站在男人面前极不雅观地掏着口袋,夏油杰看着他从右手口袋里掏出一把又一把的糖果塞进左边的口袋,然后终于摸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正在黑发男人心里吐槽小孩为什么要这件穿口袋又多又大的衣服时,小孩突然将一把枪放到他手上。

“突然想起来这玩意儿好像没办法带上飞机,只能还给杰了,不过杰的这把枪的确很好用呢。”

小孩说着暗示性意味的话,用猫一样的眼睛盯着男人,伸手摸了对方胯下一把。男人抬眼无声地看着他,接着无视这性骚扰行为般准备转身离开,男孩扑上来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兴奋地牵起对方的手向家的方向走。途中路过一条小巷时却突然被男人按住拉进了小巷,小孩心脏怦怦直跳,他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黑发男人却拉着他进了更里的地方。紧接着夏油杰把小孩按在小巷房屋的墙上,开始脱他的裤子。

“喂,你干什么?”

小孩一下子着急了,他再开放也没接受过室外暴露,于是他挣扎起来,但露在冷空气中的臀肉被男人掌掴了两下后,他只能乖乖闭嘴。

这次前戏做的很粗糙,夏油杰随便扩张了两下就插进去了。在小孩还在担心会不会因为扩张不够而撕裂时,却不知道他的女穴已经淫靡地分泌出大量淫液了。他抬头看着发着光的那几扇窗户紧紧地抿着嘴以防止泄露什么不堪入耳的声音,但被后入时撞击臀肉的声音让他羞红了脸。

刚被扒下裤子时在寒风里发抖的下半身此时因为性爱已经发烫,小孩支着身体努力收缩女穴,想赶紧榨精,回家再搞,这时却突然听见陌生的询问声。

听见脚步声夏油杰也停下了动作,他把五条悟转过来让他正面自己,稍微提了下裤子当作掩盖。借着两个人的身高差,少年倚在男人身上站着时女穴正好能全部将性器全部吞吃。小孩挂在男人身上喘着气,在看见人影逐渐逼近时,男人又微微转身,正好挡住小孩泛着潮红的脸。

“你们在干什么?”

偶然路过的人听到动静后,走入接着微弱的光查看情况,在看见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听见急促的呼吸声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扰了一对情侣亲热,只能尴尬地快步离开。

脚步声渐渐消失后,黑发男人揽着五条悟的腰又向里面顶了一下。深处的肉腔再次被贯入,小孩趴在他身上低声呜咽。阴道吸着肉茎痉挛着吹出水,小孩在男人的耳垂边断断续续地吐着声音让男人快点给他。

“明天还要赶飞机……”小孩放软了声音请求着,“给我吧,杰…求求你……啊!”

男人紧紧地搂抱着他,又发力狠狠地抽插。感觉着下体逐渐被精液填充,小孩蹭了蹭男人的脸,讨要一个吻。

“回去吧。”

男人没有回应他的要求,只是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给他擦了擦大腿内侧和臀部挂着的水。帮他把衣服穿好后,夏油杰抬眼与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四目相对时才发现小孩眼圈红肿,一抽一抽吸着鼻子。之后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声不吭,想要牵手的小孩发现对方将手插在兜里后,委屈地差点要冲他发脾气,但也只是气呼呼地将手也伸进对方的口袋里,他暗示性地在兜里勾了勾对方的小拇指,结果却没得到任何反应,两个人就僵持着以这般怪异的姿势回到家。

夏油杰是有点小小的内疚的。少年捧着炽热的爱意孤注一掷,最后还是被滂沱的大雨浇的冰凉。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两个毫不相同的线短暂相交,就要接着向远方无限延伸,渐行渐远。倒不如说杀人的这些年他已经被钝感麻木了,用成百上千个假身份做了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他以后想以“夏油杰”的身份活着。这个目前为止看似清白的名字下也掩盖不了他罪行累累的过往,但他不想再让这个名字脏了小孩的未来。

他希望这些日子最后成为少年漫长人生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段插曲,短暂停歇后接着走他那条漫长的大路。而他也要继续行自己的路了。

在五条悟的指挥下,夏油杰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孩忘带的东西,他把车倒出车库,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小孩不停地询问到哪里了。

“看见警察了,先挂了。”

“喂喂喂,我看时间快到了!唉,要是坐我家的私人飞机就好了。”

这并不是夏油杰糊弄五条悟找的借口,他确实看见警车驶过,不过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而是朝他的反方向驶去。他正在犹豫要不要闯这个红灯,其实等一下也没关系,机场离这里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他关掉手机,余光扫到昨晚两人走过的那条路,突然想起小孩昨晚递给他的手枪似乎掉了没拿回去。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又走进那条小巷,幸运的是他居然又找回了他的爱枪。把枪小心放进内衣口袋里后,夏油杰打开车门上路。

然而红灯转绿没多长时间后,夏油杰听见震耳的爆炸声。周围行驶的车辆都停了下来。在他前面的那辆车也停了下来,趁着这当他也摇下车窗伸头去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转过身去看向后方,模糊地看见远处冒着烟,还能隐约看见火光,而警察们站在外面什么都不做,反而走到着火房子的对面,一个一个去敲其他家房子的门,把房子中的人挨个叫出来问话。

黑发男人认出来第一个被敲门的房子恰恰是住在他家对面的两个老人,他还能隐约看见他们矮小的身影。男人似乎一下子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他又重新坐回车里,关上车窗,绕到另一个道上,超速向机场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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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这里!”高挑的身材在机场内十分显眼,小孩热情地冲朝他走来的成年人打着招呼,似乎已经将昨晚的不愉快消化。男孩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小小的U盘,里面除了他这几天做的幻灯片和整理的资料,还有部分关于高层和部分保守派进行的黑色交易记录----这些资料他可是寻找了一年多了。

在黑色地带交易的金额大部分都是七位数起步,买家非富即贵,但有趣的是内网和那几个犯罪组织却和高层、御三家的保守派有关。他知道这事也是很早以前的了,而且好巧不巧也跟夏油杰当年参与的那两次任务有关。

当年老家主还在世,他还在校园里时就听说过传闻有一个女孩因为跟几家公司的高管有联系而死。当时被传成都市奇闻的时候他还尝试在网上搜过,但搜索结果稀少而不全面。等到稍大一些时,五条悟开始拉拢不同领域的人士建立自己的势力时,自己当时主管的部门的内部数据却不小心泄露,甚至一部分人的电脑被黑客入侵。

开始加强网络安全的同时,也就是在这时候他偶然听说并进入了内网。于是好奇的他尝试在上面发布悬赏,抱着玩的心态查了查牵扯到少女死亡的事件的所有信息,结果等了一个月的他还没有结果,于是又加了几倍赏金,一个星期后一个自称是某组织内部的信息管理人员主动联系他,把当年相关的前因后果、甚至夏油杰用过的假身份和作为真名的首字母都告诉了他。

具体详情他已经记得不清楚了,只隐隐约约地记得当年关于那两个事件的主凶似乎是同一个人,而且因为那家伙真名的首字母和他名字的首字母相同所以印象格外深刻,但没有想到戏剧性的是,他如今也跟那家伙扯上了联系。

而在联系上本家之前,技术部刚刚查到内网的运行机制,甚至查出了负责的单位和人员。他刚刚和本家的亲信联系上,对方就把技术部的成果和查出的资料给他发了过去。结果发现了内网中负责办事的几家犯罪组织竟然都跟御三家的人有关,他甚至还看到了五条家旁系亲属的私人邮箱。

男孩看着夏油杰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对方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生气----明明该生气的是他。但有一点是夏油杰没猜错的,那个U盘真的是他故意忘拿的,明知道男人再见自己的可能性为零,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招。但他也是赌了一把,要是男人真的不愿意再过来,他也只能回家亲自拿,然后再订明天的机票。

回忆起昨天男人冷漠的表现,小孩余光看了一眼大厅上的表,还是厚着脸皮朝男人张开手,而这次小孩如愿得到一个拥抱。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男孩压低声音对夏油杰说道,“那个,我房间里的游戏机和买的其他东西能不能帮我寄过去,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

“看情况吧。”男人抬眼看着他,“那些东西也是用我的钱买的吧,处理的权力在我吧?”

男孩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听见广播报出了自己搭乘的航班号后,只能转身离开。当他带着些许留恋回头时,男人的身影也已消失在视野中。




提前走正好,如果小孩真的坐的是下午的航班了话,那么跟他敌对的那些老古董们现在应该在庆祝了。夏油杰开车时这样想着。他拐到那条偏僻的路上----那条路上的监控早就坏掉了。男人掀开后备箱啊,拿出放到前座上,绕到车库那边。做好一切准备后,他又将车开到正门所对的那条路上。

已经成为废墟的屋子被警察围了起来,对门的老太太看见熟悉的车,便站在门口呼唤他的名字,在男人下车时真情实意地安慰他。

“这是怎么了?”男人冷眼看着站在现场调查的穿着警服的人。

男人没接着说,站在一旁的老太太向警察介绍男人就是这座被毁房子的主人。警察拿出一张五条悟的证件照问他是否认识这个人,他立刻摇头。老太太也凑了上来瞅了几眼,然后问夏油杰:“这不是你家那小子吗?”

“您记错了吧?他不长这样啊。”

之前吐槽过小孩不爱出门、作息跟正常人不一样,这时候夏油杰却觉得这些奇奇怪怪的性格无比可爱----也多亏了这,周围的人跟五条悟也只有过几面之缘,他们对此的印象也就是夏油杰家里还有一个年纪很小却没去上学的小孩罢了。不过因为五条悟长得太过突出,也可能仅仅几面之缘就让人印象深刻。

“是吗?”

“对啊,那是我的表弟,我第一天搬过来的时候已经跟您说了。而且,他的眼睛也不是这个颜色的。”

老太太眯着眼努力辨识那张五条悟不知道几岁时照的证件照,又进屋把自己的老伴叫过来询问。于是夏油杰开始凭空捏造一个新的五条悟的形象出来,也多亏了老人退化的记忆和视力,两个人才确定夏油杰的那位远房亲戚不是照片中的人。

“所以我的房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先生,很不幸地告诉你,您的身份信息似乎被照片上的这个人拿去注册了很多平台和机构的账号,而这个人似乎正在被一些人追杀。您的房子的问题很可能是那些追杀的家伙干的。”

“所以他们以为照片上的小孩住在我家那里?”

“对,我们今天早上才收到的消息,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引爆炸弹了。关于您的财产……”

“这个我们慢慢协商吧,我有点累了。”

夏油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花盆,无力地叹了口气。他拿着手机看了眼通讯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刚想拨过去,又想到对方已经上飞机,而且接下来还得跟一群老谋深算的家伙斡旋,便不打算再打扰他。

夏油杰猜不出五条悟的心思,不知道他这是有意为之还是偶然。总之多亏了他那些不起眼的操作,夏油杰的前路再次被堵----他跟那小孩的命运又要绑到一起了。




五条悟下车时,许久不见的秘书一看到他,激动地差点要给他来个土下座了。

“大人,我差点以为您回不来了呢!”她看上去要哭出来了。

“所以我为了早点回来见你们改成了上午的飞机哦,感动吧?”

“我听说那群追杀的已经在您之前落脚的那个城市的时候快吓死了,幸好回来了。”

“好了好了,”白发少年把自己的电脑包交给女人,“你也去休息吧,接下来几天有得忙呢。”

嘴上说着休息,少年实际上一到达酒店就拿出了电脑开始和之前联系上的那家媒体联系。所有的资料已经发了过去,如果那边的做事效率高了话,那么在同他们商谈时调查组估计就开始工作了。多年前那个跟死去的少女有关的事件就已经曝光了一部分权贵进行的黑色交易了,但当年苦于证据不足和各方势力的打压就不了了之。也正是那次事件的铺垫,这次进行起来可能会更加轻松。

他本想跟他们和平相处一段时间,用温和一点的手段慢慢推进,不过从几十天前就有家伙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命的情况来看,有些人似乎已经没耐心了。




“夏油先生,鉴于这个号码可能有泄露信息的风险,请问是否需要我们帮您冻结?”

得到申请进去查看损失时,男人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盆栽是否还有幸存的,认真检查了一圈后悲惨地发现无一生还。因为有过被非法入侵的经历,夏油杰前段时间把大部分易燃易爆的东西送到米格尔那里去了。不过也幸亏这样做了。

“不用了,你们不是还要保护那个孩子吗?”

“刚收到委托人的消息,说是五条先生已经安全和他们碰面了。我建议您把这个号码注销。”

“那就麻烦您注销吧。”黑发男人立刻冷漠地回答道。

不要和五条悟沾上关系,否则你就会变得倒霉,夏油杰十分确信地这样想着。回首这几十天他摊上的一堆破事,甚至比他从业十年遭到的报复追杀还多。从接到任务那一刻起,在他刺杀失败时就早有端倪,在回首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时,他甚至产生错觉,怀疑这一切都是五条悟设计好的,白白耗费了他大量时间、金钱、精力。

不过他也不能否认这其中的收益和他选择的极大私心。

但还是再见了,更准确的说,应该再也不见。




“叔叔,别来无恙啊。”白发少年摘下鼻梁上过于张扬的墨镜,看着对面的男人。

“悟,好久不见了。安全回来就好。”

“也不算特别久吧?连两个月都不到诶,但集团内人员变动挺大的啊。”

“不过不管怎样还要感谢一下绑架我的那家伙呢,没有立刻动手,也仅仅只是把我扔到异国。不过没有身份证明和银行卡,确实不太容易生存哪。”

男人只是看着少年的眼睛不说话。五条悟正要说些什么时,身着正装的女人从他身后走来。

“大人,记者已经到了。”

“那去好好招呼他们吧。”五条悟吩咐完后,又转向男人,“抱歉了叔叔,这是我昨天刚要求的。毕竟至少得开个发布会跟大家报一下平安吧。”

看着男人隐忍的表情,少年无所谓地笑着向前走,在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他打开外卖软件打算点一份甜品填一下肚子。他解锁屏幕时不小心碰到通讯录,又看见夏油杰的名字,挣扎了一番决定还是发个信息给他报个平安。之前听秘书说自己上飞机时又有人去那边找他了,估计夏油杰不久也知道这个消息了,还是给他说一声比较好,虽然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真的担心自己。

然而当他点击“发送”键时,却发现这个号码被注销了,已经无法使用了。他生气地给秘书发消息让她再给自己办一个号码----他现在连外卖都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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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重新整理了一下领带,顶着密密麻麻的闪光灯坐下。他从来不喜欢冗长拖沓的敬语,说了几句话交代了大致内容,就开始用官方腔调说明自己过去这些天的情况----不过当然,编的成分占大多数,然后说明这次会议要商议的内容,并阐述未来的规划。在提到自己曾经说过的方案时,一个记者反问道这个方案不是废除了吗。

“我刚才说过当时的情况了哦。绑架我的人站在镜头后面让我念稿,这当然不算啊,要不要作废还要看以后的效果嘛。”

“不过你问那个绑架犯让我念这个的意义?我怎么知道啊,你更应该问问为什么那人要绑架我,是谁指使他绑架我的。”

“我记得有一家媒体是不是放了一些我们家所谓的‘黑料’?”男孩突然看向某一方向,戴着眼镜的男人慢慢站起。

“这次有内部人士透露御三家和几年前的那场爆炸案有关,请问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个嘛…要问我们家长辈了,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呢,我也没听说过,不过我会帮你们询问的。”

一语落下,全场哗然。在场的媒体几乎都爆料过那伤亡巨大的爆炸案,不过内容大多大差不差,反倒是因为这个事件,查出了部分权贵和一些地下组织有过非法交易的记录。但这牵涉到商界众多重要人物的死亡的事件仅不到半年热度就消失,这的确是值得人怀疑的。

应付了下记者,五条悟在秘书的陪同下走入会场。他推开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位等着他的到来,他快步迈向前方,眼睛扫视着会场内不同人的反应。大部分人盯着看他,但还有些人低着头看起来十分心虚。

“好久不见啊!我想说的之前都说完了,相信你们都听过了,那就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一天后,在遥远的另一座城市,黑发男人此时正蹲在自动售卖机前拿烟。说实话他很久没吸过烟了,上一次他烟瘾这么大的时候还是碰见家入硝子那段时间。手术结束后需要定期复查,于是在那个抽烟极其彪悍的医生的影响下,他也渐渐手不离烟。

不过鉴于抽烟大都为了缓解一些工作上的压力和不快,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抽的----毕竟杀愚蠢的猴子可是这世界上最解压的事情了。然而今非昔比,自从他偶然接触到五条悟那个赔钱货(物理意义上的)开始,他的生活就没有顺心过,甚至光荣退休后要考虑的事比之前还多。当他想要丢掉这个麻烦货时,想起来小孩已经快把自己的老底摸透了。当他行事考虑小孩的意见时,五条悟又开始得寸进尺。而这一切的开端----那个磨磨唧唧的雇主,那个组织派给他的任务,是罪恶的开始。

事情的发展逐渐偏离正常的轨道,向着错误的方向疾驰而去。自己给暂时无家可归的小孩无偿提供住所、食物,还帮他躲追杀,最后又极其冲动地跟心智不太成熟的小孩进一步发展关系。

托他的福,这些天他掉的头发是之前的好几倍,在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发现几缕显眼的白发。而现在更让人心梗的是他的房子也献祭给了他的失误。

夏油杰衷心地希望他的房子和花园是他为五条悟做的最后一次的牺牲。

他把灭掉的烟精准地投进垃圾桶内,看了眼手机打算先回到暂住的旅店。稳定的居处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十年亡命之徒的生涯让他并没有所谓对“家”的“归属感”,他只是一直在前行罢了。要不然下一阶段先到不同地方玩一段时间,回来找点其他事情消磨时间也不错。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上方弹出一条火灾的新闻。嘛,每天全球不同地方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火灾,可能是规模比较大吧。他瞥了眼时间地点,是昨天发生的,似乎还是在国内。他扫过地名,只觉得有些眼熟,他思索了一会儿,试探性地点开聊天界面,看着小孩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讯和定位。

五条悟说着可能不会再见面,但实际上都没回国。夏油杰看着两个相同的地名,以及繁华市区处的火灾,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会议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和谐”的多。五条悟仰躺在床上,揉了揉脖子。“和谐”是有了,但对于某些人而言,谈不上是顺利。加茂家前后不一的口径有些奇怪,明明之前都已经公开支持了,但这几天的谈判又加了条件。不过那两位过去一直反对他的高层这次却妥协了很多,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家主,调查组的人来了。”

“叔叔那边的意见呢?”

“他是反对的。现在他们只能请求您的安排了。”

“那就让他们查呗,我是不怕什么了。”

打发走秘书后,小孩蹭掉裤子,把手伸进内裤里自慰。又揉又扣阴蒂让他难耐地发出喘息,肉粒被他蹂躏的红肿,他的胳膊也累的有些酸疼,却迟迟没有迎来渴望的高潮。感受到女穴的抽动,他稍稍蜷曲身体用手拓展着内里。忘记带震动棒只能自己动手,下身流了满手的淫液,穴口抽疼,却始终找不到敏感点。白天面对老橘子时的自如已经无迹可寻,现在的他就像满足不了淫欲的雏妓。

他双眼迷蒙,脑中黑发男人肏干他女穴,撞击他的臀肉的画面一遍遍的回放。流着水的穴口张合着渴望被填满贯穿。但临行前那晚的现实又一次一次地敲碎他的幻想。

他喉咙里挤出沙哑甜腻的声音,两条长腿夹紧了胳膊。感受着阴道的抽搐,他轻微喘着气,又够到手机打开聊天软件,发现对方没删自己,又确认了一眼通讯录没把对方误删后,安心地舒了口气,脚勾起被褥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也许还有机会约出来。

洗完澡后,五条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白发,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拿手机。他刚刚在浴室一边哼歌一边洗澡时才发现自己的生日似乎已经错过了,而且那一天正好是他登上飞机的那一天!今年什么礼物也没收到的他决定自己给自己买点礼物。眼睛又扫上网购软件上推荐的新款游戏机,他又想起遗留在夏油家里的那台,还有那把相当漂亮的枪…

都怪夏油杰。虽然对方极大可能不会再搭理自己,他得找个机会把那些东西要回来,顺便再从成年人那里勒索几份礼物。

清光了购物车里的东西后,这时候白发少年才慢悠悠地打开工作邮箱,在一众来询问关于调查内网的事的邮件里他竟然还见到自己母校的发的邮件。他申请过休学一段时间,主要原因就是他老爹去世后,公司方面的问题他得提前干涉,不然以后就处处受限。这学期的课他也没时间自学,只能明年再补了。要是当时老老实实地去大学读书,怕是很难看到今天这局面了。

“大人,附近发生了火灾,您那边没事吧?”

白发少年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拉开窗帘,将头伸出窗外向四周看,远处确实闪着火光,周围还有些不知死活的看热闹的人。只是火灾,说不定是哪家电线着火了呢。自己作为那次事件的当事人还没惊恐什么呢,他们倒开始一惊一乍了。

“对了,今天会议室似乎出现了一个没见过的面孔啊。”

“家主,您说的是哪位?其实这次参会的人挺多的,有些高层也就是近两天才过来的。”

“嗯…你记不记得今天有个头上有缝合线的老头?”五条悟之所以注意到他,也是因为想起夏油杰额角的那个手术拆线后留下的疤痕,对那老头的印象也特别深刻。

“啊,那是加茂家的,不过他之前有过黑点,现在去高层了。”

按理说舆论施压后那老不死的东西应该没什么权势了,没想到如今还爬到更高的地位去了,那肯定是用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的,除了金钱利益外可能还用了其他手段吧。回去可以再查查这家伙的背景。

后来的两天他就明显注意到关于人员调动的问题上,一些老古板也开始有动摇的态度了,而他那位叔叔,甚至连会议都不来参加了。

“叔叔他们怎么也不来了?”白发少年挑了挑眉,有意地扫了一眼还在谈判的人,总感觉少了一部分人。

“他们有其他事还要处理,说是接下来听从家主的决定。”

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几天某些人干过的事就会抖出来,不过五条悟已经提前给那些媒体不少的甜头,这样就不会像七年前的爆炸案那样热度一下就被压下去了。

随着对内网一步步的调查,越来越多的丑闻被揭露。当年几家企业莫名的破产、金额巨大的贪污、桃色事件和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甚至于过去几桩没有后续的命案,全都慢慢被公布出来,一些尘封在人们心理的记忆又再次被唤起。连着当年那场死伤惨重的爆炸事故,人们也才发现那些在闪光灯前声泪俱下谴责凶手、怀念受害者的人都是如此虚假,那些受害者也由被同情的对象转变为被唾弃的人。

但说实话这对御三家的冲击却并不是特别大,虽然也曝出过一些非法钱财交易,但一些更严重的事情还是被藏的太深了,没有被挖出来。不过对于削弱保守派的势力而言已经足够了,现在更相当于他手上拿着他们污点的证据,而这些证据都是公之于众的。老橘子们应该明白,如果他想,他可以把他们干的其他的事也查出来。

但五条家主最近的注意力没放在这些保守派身上,最近吸引他的是高层的那个家伙。刚开始查这家伙资料挺少的,不过他派人给高层那边的人塞了点钱,调出了那人的档案。有一段时间他频繁的进行大额交易,而且转款的对象也全都匿名了,这就有些引人注意了。

不过在整次会议快结束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一份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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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年整理了一下衣领,把鼻子上的墨镜扶正。他带的其他人被拦在门外,白发少年向一直不放心的女秘书挥了挥手示意没关系后便走了进去。

打开门后就闻到了明显的烟味,小孩不适地皱皱眉,墨镜后面的眼睛先审视了一遍环境。加茂宪伦身后的窗户紧紧的合上----这种情况下动手的概率很小,毕竟他们在十几楼,谁都别想着能跑。他用脚把办公椅朝外勾了勾,仿佛在自己家般直接坐下翘起二郎腿,坐没坐相。

观察到这一细节的加茂宪伦也只是笑笑,等到五条悟落座后就直接切入正题。

“五条先生,鄙人近来身体不适,也很少出面处理事务了,听说您之前遭遇绑架一事?”

五条悟不悦地撇了撇嘴,心说这事都翻篇这么久了,老东西们怎么还对绑架这件事这么上心,估计没看到自己的尸体很失望吧。

“我以为加茂先生是要对我市场策略提一些建议呢。”

“我这些日子把五条先生之前的报告我都看了,真是年少有为啊。”头上有缝合线的男人观察着五条悟的表情,又接着问道:“五条先生是身体不适吗?”

“麻烦通一下风。”五条悟还是没有点破办公室内的烟味,老东西似乎比他去世的老爹年纪还大,这年纪还抽烟这么频繁也是离谱。白发少年一边想着,一边抚上了自己的腹部,又想起几天前的小插曲。

但现在还不是想那个的时候。

“最近似乎各家都不好过啊……”

五条悟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黑色交易的网站似乎已经被查,他已经没法再用之前的那个账号登录了。调查结果虽说部分公开,但已经开始有各种各样的民间传言了。有信息源说五条悟的绑架也跟内网有关,并且各种各样的媒体开始胡乱分析跟五条家有过节的家族、企业,也因为这些丑闻,几家公司的股票最近可谓凄惨。

剑走偏锋是五条悟没有想到的。本来想着借此先平一平内忧,结果火力被分散到其他地方去了。

“您是想说内网的事吗?”

“是啊,只是没想到那几家孩子也沾染了人命交易。”加茂宪伦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抽出了几份文件递给五条悟,自己继续说着,“而且刚刚从调查组那边得到的结果,说是查到绑架你的那个人了。”

白发少年听了这话挑了挑眉,他看着打印下来的照片,已经能够清晰辨别夏油杰的脸了。但这也奇怪,诞生时间比他还早的内网已经存在了三十余年,就这样把一位已经退休的成员的资料给找出来了,这也太随意了吧。

夏油杰算是白绑架自己了,累了这么长时间,看来资料还是没清干净。五条悟看了第一页的私人信息,而剩下那厚厚的纸竟然全是夏油杰的任务记录。上面记录了任务要求、对象、报酬、完成时间等信息,算是把夏油杰的光辉事迹扒的底裤都快没有了。

“情报这么快就公开了吗?”五条悟眼带笑意看着对面的人。

“不,我通过私人手段拿到的,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把这些资料交给警方,让他们去逮捕。”加茂宪伦抿抿嘴,“如果我没记错了话,这次调查您是同意的吧?”

“但这种事可不是由我一人决定的哦。”白发少年向后仰了一些,总觉得办公桌那里有股奇怪的气味,“而且只是同意了调查五条家的,为什么会有关于其他人的传言,这就跟我没关系了啊。”

“不过既然您的信息源都如此发达了,能否帮我找一下剩下几位杀手呢?当初您的宴会上可不止这一个想要我命的人啊。”

墨镜后的蓝色眼睛紧紧盯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脸上似乎无害,目光却如同锁定猎物的豹子一般。

“如果可以,希望您再帮忙查一下那几位挂出赏金的家伙,也不用让无辜的人背黑锅了。”

“说起来这了,鄙人还真得到了一些线索…”说着,加茂宪伦又抽出一个文件夹,翻着其中厚厚的文件,“邮箱地址已经查的差不多了…”

“对了,话说加茂先生又是怎么从什么途径弄到这些信息的?我离开前,警察和调查组那边的进度似乎还没您这里快啊。”白发少年突然打断,“而且杀手档案机密性这么高的文件您又是从哪里获得的?”

“这可是我这里的机密,”男人笑了起来,似乎并不在意对方不太礼貌的行为,“话说我们已经找到一个账号了,这个账号似乎和五条家有联系啊。”

五条悟不在意的耸耸肩,他突然起身,看着对方将手伸到桌子下面的动作,自己也活动了一下手腕。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说,那账号就是我的。”

“哦?五条先生找杀手绑架自己?”加茂宪伦眼含深意,他依然坐在那张办公椅上,仰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

“我的信息源可比某些人还要早。”

白发少年几步跨到桌前,此时一直坐在办公桌的人直接将枪口对准眼前的人。五条悟侧身避过,拉起办公椅挡了几下。五条悟没想到的是这老不死的东西年纪这么大了拿枪还这么快。此时身后的门也打开,白发少年深知再对峙下去自己的形势将很不理想,但手中没有什么可以攻击的东西,就快步绕后。

老东西自然是没有年轻人反应快的,而且面前的人还受过专业的训练。五条悟借助惯性用力向前踹了一脚的办公桌,加茂宪伦闪身离开的这一空当还一边朝少年的方向开枪,但几乎都是擦着五条悟的身体而过。白发少年一把掀开摞起来的文件纸,在听见身后的枪声时绕到加茂宪伦身边朝他额头上缝合线的位置给了一拳。

男人乱了阵脚,在男孩抄起烟灰缸向他砸来时挣扎地开了几枪,少年的肩膀很快渗出红色的液体将内里的白衬衫染脏。

五条悟一瞬加重了呼吸,肩膀处传来的痛感将要麻痹他的神经,但他的意识却不会留任何机会。在不适感中一股无名的兴奋、快意正迅速将他点燃。他没给男人任何逃跑的机会。男孩脸上流露出狞笑,即使受伤,下手时的狠厉却丝毫不减,他的右手紧紧握着烟灰缸朝男人脸上砸去。

在听到这件办公室主人的惨叫后,企图靠近二人的举着枪的家伙停下了脚步。

“我猜,你应该是内网的创始人中应该有你的名字吧,加茂先生。”白发少年踹了男人一脚,一瞬间拧断了男人拿枪的手腕,他一只手压着男人的后颈把他按到歪斜的办公桌上,一只手握紧枪指着男人的后脑勺。

男孩瞪着发红的眼睛无畏地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又压着声音说道:“您可别忘了您是因为什么被加茂家除名的。”

五条悟在遭遇那次绑架前,就经历过类似的事件了。那次宴会正好是他提出新方案不久,他也知道这里面尤其会损伤高层一些老橘子的利益,而且更蹊跷的是他发现那次宴会的通知他是最后一个收到的。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有不详的预感,他在内网上发现自己的姓名出现在两个高额悬赏中时,就大概明白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他挂上更高价的赏金,直到一个组织表示他们可以接下这个任务。

五条悟又给他们加了钱,并暗中改了要求,向他们再三要求要决定服从悬赏人的命令。

他去的时候也是有些不太放心的----他不知道是自己买的杀手先来,还是对家的先到。他在出发之前就已经把全流程告诉了秘书,如果枪声响起,就立刻和接下任务的组织对接,改变条件。

而当他醒来后看着夏油杰向他递过来的稿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七十。而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取决于绑架者是否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但这百分之三十竟然也成功了----他恰好碰到一个要退役的杀手。计划中的因素、小于百分之一的偶然因素交织成了今天这个结果。更有意思的是,几天前他让秘书调出那场宴会的主办人时看到了加茂宪伦的名字,也更坚定了他心里的猜想。几十年前此人便因可能涉及重大杀人案而失势,而十几年前他却又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甚至比出丑闻前的权力还高,这中间牵涉的黑色交易就耐人寻味了。

不仅如此,夏油杰退役后本应删除的资料又如此轻易地被查到,更难否定这老东西跟一些人命交易的组织有洗不净的关系。

“这么耐不住性子了吗?”五条悟压着男人在桌上摩擦,借助体重用手按住男人的头在桌上摩擦着。

“您猜您的前优秀员工知道他的老板没兑现承诺会不会来取你的命?”

五条悟没得到回答,但他也不需要这人的承认来证明自己猜测的正确性了,他的另一只手钳住身下人的喉咙,崩出青筋的手迅速收紧。感受到老家伙的挣扎后,他突然抓住男人的头发提起他的头,然后猛地朝桌子上撞去。在碰撞的巨响发出时,桌子上爆出一滩血。

双方对峙态势被少年愈发失控的精神状态打破,几柄枪瞄准白发少年疯狂开枪。

在听见枪声时,男孩立马松手弯下身子,借着办公桌挡了一波火力。彼时加茂宪伦已经被他折磨得失去意识,无力再偷袭他。看着举着枪的人朝自己的方向靠近,五条悟捡起刚才那把枪朝外开了一枪,听见痛苦的叫声后,他直起身准备打出第二枪时,发现子弹已经打空了。

活动过后的肾上腺素浓度逐渐下降,当前严峻的局势迫使他冷静下来思索下一步的对策,伤口处的疼痛却一直干扰着他的思考。

空气中再次出现火药爆破的声响时,男孩下意识躲闪,却发现持枪的一人倒下。剩下的两人枪口朝向了他,男孩迅速起身闪躲,却被还是被密集的子弹击中大腿。他摔倒在地上,寻找着周围能用来攻击的东西。其中一人将手堪堪放在扳机上,却突然仰倒在地。五条悟和另一个人吃惊地看着倒下的人,以及溅在地上混在一起的脑浆和血。

最后一个持枪者此时也无心在意男孩了,他惊恐地看着刚刚子弹飞来的方向----那大敞开的窗户,他正准备躲闪,顷刻间他的气管爆开。看着歪歪扭扭倒在地上的人,男孩脱下西服外套吃力地给大腿止血,似乎没有伤到股动脉,他扶着一旁的书架尝试站起失败后,微微移动身体到窗边。

男孩努力睁开眼看着对面酒店高楼,似乎每一扇窗户都关的严严的。他又靠回来,揉着涌上疼痛的腹部喘着粗气。

也许外面还有其他追杀的人,他现在得快点离开,但他现在浑身疼的要死。头越来越沉,意识也逐渐蒙上了雾,五条悟最终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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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年睁开眼时映入眼的是白色的房间,又因为没拉窗帘,环境中反射的光更加刺眼。他眯着眼看了眼四周----很干净的环境,如果忽略病房的布局和沉重的身体,那就更让人愉悦了。

他现在头疼的厉害……不,他全身都不舒服。他可怜的肩膀和大腿已经包起来,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只要稍微动一下就疼的要死。他的左手扎了针输液,右胳膊因为肩膀的缘故不敢大幅度动作。他现在头也疼,嗓子又干又哑。这时男孩突然想起了什么,右手抚上了肚子。

算了,希望不大…他脑中这样想着,既然脱险了那就再睡一会儿吧。但接下来他就睡不着了,他看着从门口位置向他走来的熟悉的身影。小孩瞪大了眼睛,看着黑发男人拿着剥了一半橘子走到他身边。男人把旁边的椅子拉近坐在少年旁边,手指捏着一瓣橘子。

少年咳嗽了几声,向男人表示自己的嗓子很干。拿着橘子瓣的手又靠近了一些,五条悟向前伸了伸头张嘴咬住夏油杰手上的果肉,结果在牙齿刚与橘子瓣接触时,男人便把水果从他嘴里抽走。男孩又是震惊又是气愤地看着夏油杰一边嚼着柑橘一边挑衅地看着他,激动得要坐起,又不小心扯到伤口,吃痛地叫出声。

长发男人欣赏了一番男孩狼狈的模样,也不再逗他,把剩下的橘子一半一半地掰下塞进伤员的嘴里。一个橘子下肚,嗓子也不是那么干涩了,男孩这时候才想起来正事。

“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刚准备张嘴,小孩又机关枪一般吐出一堆问题打断他。

“那几枪是杰打的吗?”

“杰是怎么进去的?”

“你联系五条家那边的人了吗?”

夏油杰一把捂住男孩的嘴。

“让我一个一个回答。”

“首先,那几枪确实是我打的。”

夏油杰到了五条悟所在城市时会议已经接近尾声,于是他找了其他人去获取行程,然而最后停留在加茂宪伦和五条悟见面的大楼,就没有更详细的信息了。他亲自走入那座大楼,谎称是其他公司派来谈合作的。前台的人给他指示了加茂宪伦工作的那一层楼,又给他留下了联系方式,表示现在加茂先生正在和其他人商讨要事。

长发男人匆匆离开,订下距离最近的那几层的房间。但看着对面紧闭的窗口,他不知道五条悟现在在哪个房间内。他紧绷着神经观察着动静,直到听到枪声。职业素养让他瞬间锁定了那个窗户大开的位置,他隐约看见室内扭打的身影,尖锐的眼光立刻捕捉到那抹张扬的白色。他架好枪,有条不紊地调整位置。

那抹白色从视野中消失了,男人心头一紧,全神注目地从那一个小小的窗口窥视着室内的情况。他看见了另外几个拿着枪、穿着防护装备的人,接着又听见了几声枪响。男人果断地开枪,看着视野中凌乱的身影一个个倒下,他等了一分钟,没再察觉到动静时,把枪收了回去。

“枪法真准。”男孩评价道。

只能说感谢夏油杰当初选择正面刺杀,如果真的如他说的那般远程狙击了话,可能秘书还没来得及改任务要求,现在他的骨灰差不多已经入土了。

“那后续是怎么处理的?”

“后续?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用了点特殊的方法。”夏油杰叉起切好的苹果递到男孩面前,在五条悟吃水果的时候他接着说道,“当然正是因为‘特殊’的方法,所以现在除了你和我之外,其他人还不知道你的去向。”

男孩看向夏油杰,笑了起来:“所以我现在属于又被‘绑架’了吗,前杀手先生?”

“你觉得是了话,那就算吧。”夏油杰看男孩用一只手支撑身体想要坐起时,无声地起身一边扶住他一边把枕头立起来垫在他的腰部。

“加茂宪伦怎么样?”

“谁?”

“就是脑门上有条缝的老东西。”五条悟余光瞟了一下夏油杰的额角,上面只剩下一道浅浅的手术的疤。

“我没见到那家伙。”夏油杰从旁边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罐汽水,在拉开易拉罐后正好对上小孩期待的目光,于是男人弯腰,在男孩怨念的眼神中递给他一盒纯牛奶。

“看来让那老东西跑了…”五条悟气愤地咬住吸管。自己差点把命搭进去,竟然还是让那老奸巨猾的东西给溜了。

“话说为什么地上有我的档案。”

“有点可惜,你要是去的再早一点就有可能见到你的前老板。”白发少年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你算是白干咯。”

浪费时间金钱去准备最后一次任务只为把之前的记录全部删尽,然后无所顾虑地生活,结果档案还在顶头上司手上,而且自己似乎和对方站到了对立的立场上。少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向游刃有余的男人露出这般犹豫的表情。不过嘛谁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呢。其他保守派跟高层的联系密切这是肯定的,他们的目标只是想牵制自己的力量罢了,可能自己那位叔叔还想要家主位。

而作为内网的内部人员,加茂宪伦可能早就注意到那几个悬赏了,也许那家伙在自己那边改悬赏要求时就开始怀疑了。只不过后续发展的确挺出人意料。

五条悟一边想着,一边稍微转身去拿放在一旁的诊断结果。也许该庆幸,幸亏他遇到的是夏油杰。

“话说杰不是应该在家吗?为什么来找我了,而且还知道我在哪里……果然杰还是舍不得我嘛……啊!”男孩在拉到伤口时惨叫起来。

虽然明显是装出来的惨叫,但还是把容易多想的男人从自己的世界里给拉了出来。他捡起落在地上的文件准备递给男孩时,又突然收了回来,从中抽出一张纸看了看,又对上男孩心虚的目光。

“你怀了?”

“哇哦,生命力这么顽强啊。”男孩把手伸进病号服里摸了摸肚子,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男孩抬眼看着夏油杰。相比起五条悟,成年人此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说,看了几眼诊断结果,又看了几眼盯着他的少年。干了十年缺德事的夏油杰从未像现在一样,感觉自己的良心被罪恶感拷打的抬不起头。

“嘛,某个恶劣的家伙内射那么多次,现在装作不知情,还想甩掉我,”男孩挤出一个悲伤的表情,“我真的好伤心哦。”

“我要是不想管你,你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喝牛奶了。”男人给了小孩一个眼刀,接着打开了一包饼干,抬眼就跟小孩期待的眼光撞到一起,男人叹了口气,把撕开的巧克力饼干喂给病号。

饿了有一段时间的小孩风卷残云地把塑料袋里的小零食全部收到肚子里,把最后一个大福也吃完后,小孩抽出餐巾纸一边擦嘴一边看男人叹气。

“大叔,能不能别叹气了。”

确实,夏油杰感觉自己过去十年叹的气也没今天这么多,他所有的精明稳重在遇到五条悟后都成了笑话----自己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吃过这么多亏。

听说经常叹气会让变老速度加快。于是为了防止夏油杰变得更老,五条悟决定主动开口打断男人丧气般的行为。

“嘛,你到底是怎么混进去的?加茂宪伦跑的时候竟然就把我扔到现场了?那家伙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死掉吧?”

“捞你出来确实挺费劲的。”

夏油杰隐瞒的细节很多。他再次走进去时,大楼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职位上干着自己的事,似乎刚刚密集的枪响是他的幻听。保险起见,他踏上电梯后先上到十四楼,然后徒步走到十六楼。楼梯的位置恰好离发生枪击的办公室很近,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男人警惕地打开门走进去,看见躺在地上的尸体和散落一地的打印纸。

他对五条悟说了谎:他见到了那个额头上有缝合线的人。他打开门时正好看见老东西颤颤巍巍的背影,他隐约看见,加茂宪伦对面的就是靠着墙的五条悟。男人毫不犹豫地补上了一刀,但不得不承认这老东西生命力的确顽强,在条件十分不利于他的情况下还企图偷袭夏油杰。

本来长发男人是准备干掉他的,但他害怕自己再僵持一会儿小孩可能就凉透了。不过没想到老头跑的时候竟然还用了化学武器,夏油杰弯着身子,把外套盖到小孩头上,憋着气抱着一米九的青春期少年赶紧溜,下到十三楼时才把外套盖在小孩儿身上,接着又一口气跑到三楼,带着人跳到旁边的水库顶,下了几层楼梯后才坐到米格尔的车上。

不过幸好,小孩的生命力也挺顽强的,但有点过分顽强了----在他听到小孩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时。

“说实在的,我最近三年任务中都没有这次运动量这么大。”

听着男人抱怨的语调,男孩眨着蓝色的大眼睛冲男人笑。

“不过杰老是说享受退休生活,结果还是跑这么远过来找我了,果然也舍不得我吧。”

白发少年话头刚结束,男人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仿佛要杀人,不,也许他杀人的时候表情也没有那么狰狞。五条悟被吓得一哆嗦,也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悻悻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只输液的手,表情很是无辜。

“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你觉得我还能去哪儿?”

露在外面的蓝色眸子闪动了几下,流露出一丝不信任。

“我之前出门的那段时间,你是不是偷拿我的证件办了一堆东西?追杀的人把我的信息当成你的假身份了……”夏油杰真的没想到,自己十年用了上千个不同的姓名、身份,到最后自己的真实身份竟成了别人的假身份。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白色的脑袋又钻出被子,男孩缩着身子看着被怒气和怨气冲昏头脑的男人。

“还记得你离开上飞机那天吗?我刚出门去给你送U盘,还出小镇,就听见爆炸声了。”男人咬着后槽牙,他又想起自己精心修整的花园庭院了,用带着脾气的语气狠狠说道:“没有一盆花幸存。”

小孩听完后也觉得很悲伤----他的游戏机和卡带大概率都无了,但他不能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因为他面前的是一个退役的杀手,一个能抱着一米九的人跑十六楼的狠人,而自己是一个肩膀受伤、腿受伤动作稍微大一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刚刚成年的青少年。一旦刺激到男人的心灵,自己可能连带着肚子里那个还没成型的倒霉蛋一起死在这家伙手下。

“别担心,之后我会补偿的!之前在杰那里吃住的费用我也会还上的!”五条悟不在意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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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孕期doi】

不得不承认,夏油杰在细节方面确实比五条悟靠谱的多。比如说他送五条悟去的医院----这医院是他联系家入硝子通过私人关系进入的,他又塞了一点钱,微笑着向医生表示希望诊断结果不会被其他陌生人拿到。医生拿着拍的片子,又想起自己的好友家入硝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多嘴,一切听从夏油杰的话的嘱咐,他频频点头表示明白。

“所以现在五条家的人也不知道吗?”

男人点点头,他的目光转移到小孩放手的位置----那个仍然平坦的腹部,又盯着小孩的眼睛,似乎是在审问他。

“你什么眼神啊。”虽然早已心知肚明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五条悟还是有些不愿面对。

“所以你怎么想的?”

“不是说胚胎正常嘛,那就留下呗。也算是五条家继承人了,省的那群老头子回头又企图催婚。”雪白的羽睫闪动了几下,接着下面澄澈的蓝色眼睛注视着夏油杰,“杰又是怎么想的呢?这孩子跟你也有血缘关系哦。”

“我觉得小孩挺麻烦的…现在流掉了话好像对身体伤害不是那么大……不过一切还是由你来决定。”

“杰其实还觉得我是小孩子,很幼稚冲动吧。”男孩撑起脑袋,和那双细长的眼睛四目相对,“不过我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了哦,所以我已经成年了。况且在这之前,就已经小心翼翼地走了很多年了。”

“我只是在杰这里放纵一点,不过其他事情上还是很有分寸的。”

自己从小到大确实是在其他人的溺爱中长大,但少年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在压抑着他,总是有一种无形的紧张感。但神奇的是,跟夏油杰住的这些日子里他却十分放松甚至到了放纵的地步。明明对方是一个随时随地可能因为心情不好就把自己杀掉的家伙,但他依旧觉得十分快乐,那个一直压抑着自己的东西也似乎不见了。

男孩看见夏油杰又在叹气了----他真的不知道男人这几天为什么有那么多气可以叹。在他当着男人的面明确表示过禁止叹气的要求后,男人瞪了他一眼,从烟盒里抽了根烟。手指夹着烟又看看他,然后就走出病房。他总有一种感觉,夏油杰每叹一次气,好像就是在嘲笑他。法律应该禁止夏油杰叹气,五条悟想道。

“我倒希望你一直当小孩。”

男人冷不丁地说上这么一句,倒让五条悟愣住了。

“当大人挺累的。”

男人伸过手摸了摸男孩脑袋上乱糟糟的白发,小孩舒服地眯上了眼睛。看见夏油杰靠近的脸,小孩心脏怦怦直跳。他红着脸闭上了眼睛,一个期待已久的吻终于如愿落在了他的嘴上。




五条悟看着邮箱里爆满的邮件,才知道自己叔叔前几天提出辞去当前职务,但为了不引起过多的争议,他还是把他调到了另外一个比较适合老人家的部门。不久有媒体曝出高层牵涉到的人命金钱交易,结果高层又被调查的人重点关注了一下。白发少年比较关注的是加茂宪伦怎么样了,他又亲自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对方只是模棱两可的表示那家伙被降职了。后来他再去官方网站上查高层的人时,发现系统里已经查无此人了。

不知道那家伙是真的失势消失了还是去世了,当然他更期待是后者。

之前进行到一半被废止的工作又要重新拾起,少年得一点一点收拾那群老东西留下的烂摊子,也因为此,公司一部分人就被迫牺牲了一部分年假,不过他们对此异议也不大,因为新年过了快一半的时候五条悟又大手一挥把假期给他们补回来了。

五条总裁自己也要休假!已经居家办公两个多月,在线上开会开了很长时间的家主要去旅游,把任务给自己几个信赖的人分好工,就直接失联。起初这还让找他的助理秘书们吓得不行,毕竟之前的事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了,不过好在他的工作邮箱每隔两天还是会回复一次,表示自己没有被绑架,真的只是出去旅游。

此时在另一边,露在被子外面的半颗脑袋抖动了几下,接着男孩眯着眼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在炎热的夏天去凉快的地方避暑,接着又遇到雨天,这时候当然是躺在床上最舒服。五条悟用手摸了摸身体,先触碰到的是鼓起来的肚子,然后摸到大腿,发现裤子已经被穿上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把通告发出去后,小孩压不住心中的急切,赶紧跟正在外面旅游的男人打电话,问他准备接下来去哪玩。

出院前五条悟曾问过夏油杰以后有什么打算。男人看着男孩压抑不住的期待表情,也只是来了一句“先接着旅游,等结束了去找些事干”。

“杰不享受退休生活了吗?”

“也许过于平静安逸的生活与我无缘或者说不适合我,”夏油杰低头翻起手机,注意力不再放到少年身上,“总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总感觉男人在阴阳怪气自己。五条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不得不承认,夏油杰在应付他这方面真的很有一套,他纠结地思考了几分钟又腆着脸问他能不能带上他一起出去玩会儿。

“你还有时间玩?”男人斜眼看了五条悟一眼,“太任性了吧。”

“但你喜欢,对吧?”男孩眼中含笑。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五条悟还是把工作一推跑过去了。小孩挑三拣四的,不想去人多的大都市玩,因为他之前去过很多次了;选了比较偏远的自然生态良好的地方,夏油杰又发愁起找旅店的问题,这时五条悟突然拍拍男人的肩膀表示要不租一辆房车玩。

男人听到五条悟的建议后,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夏油杰瞟了眼五条悟衣服已经遮不住的肚子,接着目光上移,盯着男孩无辜的蓝色眼睛,仿佛在无声质问他是否在开玩笑。五条悟耸了耸肩,在软磨硬泡外加眼神攻势下,男人终于同意自己任性的要求。

但最近几天这里阴雨连绵,一下子少了很多户外活动,只能窝在车上要么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雨要么盯着夏油杰发呆,因为怀孕的缘故没一会儿又睡着了,结果是几乎半天时间都用在睡觉上了。

五条悟在天将黑的时候醒了。夏油杰还没睡,他悄悄看着男人的背影。思索了一番,他侧躺着蜷起身体,把手探到身下。但这个动作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难度似乎有点大了,女穴还没摸湿,胳膊就有点累了。

他已经素了很长时间了。而且更尴尬的是伴随着肚子变大,性欲也更强了。虽然确实是找夏油杰来玩的,但是不干点什么就太可惜了。

长发男人转身了,他正好看见半靠在床上朝他这边偷窥的五条悟。他端着马克杯过来,小孩接过了他手中的热可可。夏油杰问他还有什么需要,因为他也准备睡了。

男孩眨着眼睛看夏油杰脱下鞋坐到床边,就让他过来,说自己有重要的事。夏油杰将信将疑地坐到他身边,等着男孩告诉他所谓的“重要的事”,结果小孩把脚伸到他这边,勾着脚趾踩着他裆部。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五条悟红着脸说:“我查过了,现在可以做了。”

“别乱来。”

“但任性是小孩的权力,不是吗?”

五条悟朝他挤眉弄眼,夏油杰被他反驳的无话可说,于是叫他脱掉裤子张开腿。夏油杰把手暖的差不多了,一次性向女穴里塞了两根手指。许久没被进入过的穴肉迫不及待地包裹住入侵的手指,紧紧绞住。于是男人另一只手拨开软肉找出隐藏在其下的肉粒揉按起来。皮肤间的温差让五条悟颤抖了一下。感受着自己下体逐渐湿润的同时,他也感觉到男人胯下那玩意儿逐渐硬挺。

女穴里现在有四根手指在抽插,黑发男人摸了一把穴口周围的皮肤,五条悟这才发现大腿根已经被淫液弄湿了。男人让他侧躺过去,同时又把他一条腿架起来。五条悟感觉着性器前端抵在穴口摩擦,期待和恐惧交织让他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在阴道几乎全被填满时,他深吸了一口气。

夏油杰虽然也硬的厉害,但还是得小心翼翼的。几个月没进入过的穴又紧又热,吸得他头皮发麻。穴内的敏感点被性器压过,淫水不停地分泌着。小孩一边哼哼一边催他再快点,于是夏油杰满足了他的要求。除了阴蒂,五条悟还有一个敏感点在靠近子宫口的位置。男人用力顶到了深处的肉环,小孩颤抖了一下身体,惊叫着绞紧了穴里的阴茎,一边哭叫着“顶到子宫了”一边潮吹。男人停了下来,从五条悟身体里退出,靠近软趴趴躺在床上的小孩。夏油杰把他捞起来,给了满脸泪水的五条悟几个吻。小孩亲了回去,等泪腺不再往外分泌东西的时候,五条悟红着脸小声说着其实可以再粗暴一点之类的话。

虽然夏油杰也很想发泄一下欲望,但又看到小孩不自觉把手放到圆滚滚的肚皮上,突然有种被罪恶感掐住脖子的感觉。于是他还是放慢了速度,但非常恶意地在子宫口附近研磨,五条悟被弄的浑身酥软,他的阴道又开始缩紧了,这时候男人狡猾地加大了力气。在又一次高潮时,他翻白着眼昏了过去。

感受着不应期穴道的抽搐,夏油杰又捣了几下,看见沉睡的五条悟嘴里又哼哼了几声,于是拔出自己撸了出来。最后他小心翼翼地给睡着的五条悟清理了下身,穿上了衣服,从背后搂着睡了。

男孩睡醒后简单洗漱了一下,一边吃着枫糖饼一边贴到黑发男人身上,一只手玩弄着男人的耳扩。虽然没有正式的表白什么的,但五条悟又肆无忌惮地做了很多越界的行为而夏油杰也没有反对,他就默认两人的关系算是更进一步了。

“有种过二人世界的感觉诶。”男孩刚准备把油乎乎的手抹到男人衣服上就被男人一把擒住。老天,夏油杰又在叹气了,五条悟刚撇着嘴准备说他几句,结果身子突然一僵。

感受到小孩不太对劲的反应,男人立刻松了手,靠近五条悟看着他将手抚上肚子。

“你个坏家伙……”小孩恶狠狠地瞪了自己的肚子一眼,抬头便对上男人看笑话般的眼神,火气更大了。

吃完饭后五条悟去找自己的游戏机,结果在床头没找到。夏油杰看男孩气鼓鼓的样子,朝另一旁指了指,五条悟才想起来昨晚把游戏机放那里充电了。

“不会真的要变傻了吧。”

五条悟一边喃喃道,一边走过去。他看见了一个没见过的布袋子,不用想肯定是夏油杰的,他从里面拿出一个游戏卡带问夏油杰这是什么。正在洗碗的男人探出身朝他这边看了一眼,说是补给他的礼物。小孩满意地收下了,他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好奇地打开后呆住了。

“这也是礼物吗?”小孩心脏怦怦直跳,他瞪大眼睛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男人听到他的声音后转过身,看见小孩拿的东西后用力吸了一口气,快步走过来,掰开小孩的手拿过盒子。

“你别告诉我这对戒是送给别人的?!”五条悟瘪着嘴震惊地看着夏油杰,视线一下子变得模糊了。

怀孕真的会让心情阴晴不定,夏油杰又叹了口气。本来打算好好计划一下,不料这么早就露馅了,于是他牵过小孩的手,把戒指套了上去。

“这本来是求婚……”还没说完,小孩立刻抓起剩下一个戒指戴到男人手上。

“我同意了。”

说完小孩冒冒失失地吻了上去,想要再和男人来一个拥抱时却被鼓起来的肚子阻碍。五条悟漂亮的脸垮了下去,夏油杰却笑了起来,然而还没笑几秒,小孩却突然扳住男人的肩膀,用十分严肃的表情说道:“不过关于结婚,我还得提一个条件。”

“什么?”

“就是绝对绝对不能再叹气了!”

夏油杰是不知道这到底触到他什么逆鳞了,也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询问是否还有什么其他条件。

“杰不是说以后准备找点事干吗?那我以后可以给你安排点工作,这样也正好和我住一起,也不用再考虑房子的问题了。”

“呃,我不太想应付官场。”

“嘛,这倒不会,很轻松的。”

五条悟高兴坏了,他此刻正坐在夏油杰怀里玩着游戏。表面上他沉迷于游戏,实际上他的注意一直被手上的戒指吸引。显示屏上又出现失败的字样后,他干脆把游戏机往床上一扔,想抱着男人困觉。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看着身后的男人问道:“杰,其实我感觉我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没事,我做的坏事比你多了去了。”

听着男人的安慰,这似乎给了五条悟说出来的勇气----他觉得既然谈对象,一些跟对方有关的要事应该是不能隐瞒的,但他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他瞟了眼车窗外----外面还下着雨,看起来很冷的样子,而且肚子里还有一个小东西……这似乎又给了他一些信心。于是他又压低着声音问他是否真的能接受。

看来怀孕真的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于是夏油杰放缓声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开玩笑的意思。

“别乱想了,就算犯了再大的过失,我也不会小气到把戒指收回去的。”

听着男人的语调,少年终于有了说出口的勇气,他靠近男人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其实杰那个任务的雇主,是我。”



正文完【会有番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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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懲罰番外:hot_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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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要被打屁股了:hot_face::hot_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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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b:我真的很想看番外!!(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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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滴蜡、药、道具】**

五条悟很确定这次夏油杰真的生气了。

这次导火索是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家入硝子,据说是夏油杰之前的酒友。

这位女医生最近失业了。之前她所工作的诊所和几个干人命交易的组织有签过合同,但最近几年曾经拥有强大人脉关系和金钱资源的机构逐渐失势,原本暗处见不得人的生意也被暴露在公众面前。眼下就要查到他们这里了,而诊所的能够依仗的力量可远没有那几个组织那样强大,况且其中曾经势力最大的Desperado也突然宣布破产。这样体量的组织都倒下了,一旦他们这个小诊所被查上了,一个都跑不了。

家入硝子推着推车,在货架前停留了几分钟,装了满满的一购物车的酒。脑子里反复思索着几天前她的老板给她说的话,她的购物车差点撞到前面的另一位顾客。她一边向对方道歉,一边推着购物车绕开,但在看到那人的脸时她愣住了----她曾经的酒友面无表情地推着购物车,车内有着许多的母婴用品和许多的零食、气泡水。啊,对了,还有一个身长大概一米八以上的人。

“夏油?”棕发女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她没想到还能在国内遇到夏油杰,但对方的退休生活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逍遥自在,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她似乎从长发男人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疲惫。

“硝子?好久不见啊。”

“你找到新工作了?”家入硝子看了眼男人的脸,又看着坐在购物车中怀里抱着零食的正警惕地看着她的白发小孩,脱口而出道:“你现在在当幼稚园老师吗?”

“…你见过这么大的小孩?!”

家入硝子感兴趣地看着白发小孩被挡在酒吧门口。五条悟鼓起嘴,拿着驾照简直要贴在保安的脸上让他看清自己已经成年。纠缠了一段时间五条悟终于跟着前面两个人进去了,结果他才发现自己根本融入不了两人的对话中,他听着夏油杰跟家入硝子用着各种他没搞懂的黑话侃侃而谈,坐在一旁无聊地扣手机。等到点酒的时候,坐在一旁聊天的两个人点完后,黑发男人转头问被晾在一旁很长时间的小孩想喝些什么。

“我跟杰喝一样的就好。”

家入硝子又跟夏油杰简单叙了旧,提及他最后一次任务时她挑了挑眉毛看着喝大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的小孩。

“所以你现在在帮这小孩做事?你前东家倒台的事你知道吧?”家入硝子托着下巴。

“啊…这倒是有所了解…”夏油杰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杰…能不能别跟别人说话了……”五条悟凭借所剩不多的理智移动到男人身旁,却一个踉跄倒在男人的肩膀上,白色的脑袋在男人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蹭了几下,红着脸闷声说道:“你从刚才就没理过我了……”

喝醉的猫离开了自己的椅子,没骨头似的朝夏油杰倒去,黑发男人一把捞起只喝了一杯就醉醺醺的五条悟稳住他的身体,男孩却顺势跨坐在夏油杰身上。男孩的上半身靠在夏油杰肩膀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目前的情况显然是不适合继续交谈了,于是家入硝子主动解围,提醒夏油杰不要耽误其他事。临走时,家入硝子看着黑发男人架着比他还高的走路歪歪扭扭的小孩,笑着叹了口气。

“夏油,我实在是没想到你有一天竟然能跟任务对象维持这么一段…嗯…‘友好’的关系。”

“这其中原因有点复杂…”

夏油杰把五条悟放到后座上,开车回了家,好在小孩酒品不算差,喝醉后挺安静的,直到夏油杰把他从车上扶到卧室动静都不算大。然而当长发男人转身去厨房准备醒酒汤时,刚刚还安安静静的醉鬼支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出去时头还差点撞到卧室门,他拖着步子走进另一个房间。

五条悟突然趴到婴儿床旁边,开始骚扰无辜的婴儿。五条悟眯着眼揉了几下男婴软软的脸,在听到小孩子的哭叫声后被吓得清醒了一瞬,他迈着凌乱的脚步慌乱地又回到卧室里缩进被子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躺尸。

夏油杰听到哭喊声停下手上的事,走到婴儿房旁边看了一眼又移向主卧,他看着被子里露出来的白毛晃动几下,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到隔壁房间去安抚被另一个大小孩欺负的可怜鬼。

五条悟的脑子说清醒也不算清醒,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前方会有一场风暴,于是他急躁地脱掉衣服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惠方卷闭上眼睛装睡。

终于把小小孩哄睡着了,现在得去找另一个大小孩算账了。长发男人走进主卧,看到扔在床下的衣服大概猜出小孩多少已经清醒了----毕竟还记得睡前把外套脱掉。他拍了拍从惠方卷中探出的一颗头发乱糟糟的脑袋,用手钳住男孩的脸,不耐烦道:“醒了吧?”

观察到被子里的人仍然没有出来的意思,夏油杰开始暴力拆解,他把被子掀开,只穿着内裤的男孩趴在床上仍旧毫无动静。五条悟感觉到长发男人的离开,又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五条悟十分确定,这次夏油杰真的生气了!他还在想着用什么说辞混过去,便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五条悟无视熟悉热源的靠近,继续闭着眼装睡。结果突然一阵热风冲他的脸上吹来。男孩猛地睁开眼又眯上,隐约看见对着自己的吹风机口和长发男人隐约冷漠的表情。

“杰…杰,你、你干什么!?”再一次被从被子里拉出来,身上只剩一条内裤的小孩身体哆嗦了一下。

“酒醒了?那就算算旧账吧…”

男人本来无忧无虑的退休生活因为自己的加入发生一百八十度大偏转,因为五条悟的牵连房子被炸、身份上了内网通缉的黑名单。之前忍着没提起是考虑到小孩怀孕的身体,本来因为每天应付两个小孩,他已经快把这事忘了,而今天家入硝子的一席话让他又回忆起在故事的开头自己原本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也并没有什么要反悔的----毕竟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的选择,但是一想起五条悟在知道大部分内幕的前提,他就有种自己被耍的感觉。原本他打算这件事过去算了,但耐不住小孩喜欢在他的雷点上疯狂蹦迪,而他的耐心本来就是有限的—

五条悟也不是吃素的,他咬了一口夏油杰,在对方松手时从他的胳膊下滑下床去。如果打架了话小孩确实能勉勉强强应付得了男人,毕竟肚子里的小孩拿出来后,他就缠着男人要求他协助自己训练体术,美其名曰“防止其他坏东西偷袭”。但若是真枪实弹地干架,两人顶多打成平手,更何况他现在的情况也很不适合他—他现在只穿着一条裤衩呢。

五条悟一边痛斥着夏油杰婚后不想之前那样有耐心,一边拉起被子的一角朝客厅外面跑去。

“明明之前的事我都给杰补偿了!入赘五条家不好吗?!”五条悟对上夏油杰那张冷脸,用被子围起自己的身体准备提腿就跑,结果男人只是瞪了他一眼,便把卧室门狠狠地关上了。

不理他就不理他,大不了今晚睡次卧,五条悟决定今晚不再理那个家伙。然而在次卧的床上辗转反侧三十多分钟都没法入睡后,他还是先屈服了。他试探性地走到主卧前,在成功拧开门把手后他探着头看着黑漆漆的房间,鬼鬼祟祟地走进去钻进被子里。然而在五条悟贴上身边的人时,就听见一声叹气。

“怎么又叹气啊!”五条悟拉开床头灯,暖光一下子照亮了黑发男人的脸,小孩坐起来不满地看着夏油杰。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

“我也不知道当时会发展到那种地步啊。”五条悟看对方态度有所软化,立刻又靠了过来,“所以说杰对我真的很特殊哦。”

“那次事件你都知道什么…”

“很多哦,比如当年让你‘一举成名’的爆炸案,以及那个脑门上开了洞的家伙实际上是你的前老板哦。”谈及这个五条悟又来了兴趣,他翻了个身,开始滔滔不绝:“包括那次杰逼我念的那段话,都是我提前让我那边的人写好的哦,若没有那一番话,估计公众对那群保守派的意见还没有那么大呢…啊!”

话还没说完,五条悟的屁股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看样子你还觉得很好玩?”

双手突然被钳住,小孩惊恐地看着逐渐阴郁的男人,咽了口口水。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五条悟干脆躺平感受着夏油杰粗暴地将他的手绑在一起。

真要说了话,这对他来说也算不上惩罚,他甚至心里还有点儿小期待。然而当他看见夏油杰拿出口枷时,吓得哆嗦了一下—因为这是他之前买的,他不知道男人从哪里发现了。

“防止你把隔壁小孩吵醒。”

被撑开的嘴抑制不住地向外流着涎水,润湿了五条悟口中的球状物,他在夏油杰转身离开后笨拙地移了移身体,朝被子里靠一些,毕竟现在室内的温度还是有点低。他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心跳又快了几拍,接着他光滑而覆着肌肉的脊背被手抚上。夏油杰的手滑过他的腰窝,他敏感地弓了弓身体,接着配合夏油杰把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

带着薄茧的手拨开闭在一起的肉唇,摸出隐藏在其中的阴蒂,用指腹揉捏起来。五条悟反射性地夹紧了双腿,他感受到下身逐渐湿润,又悄悄抬起腰,以便夏油杰的手指进的更深。就在男人用两根手指把他下体玩的又湿又软时,几巴掌又落在了白皙的臀部,色情地泛起肉浪。生产过后五条悟的肌肉丢失了一些,但身体的某一些部分变得更加柔软,手感更好。

五条悟的脸陷在枕头里,他不满地发出呜呜声,紧接着他的屁股便又挨了几巴掌。更羞耻的是他的女穴出水出的更厉害了。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后穴这次也被开发了。他后穴里的敏感点隐藏的很深,因此夏油杰又向他的肛穴里塞了一长串拉珠。在被夏油杰掌掴自己的臀部时,他的肠道不住地收缩,拉珠最前面的头顶着他的敏感点,他翻白着眼,嗓子里挤出几声呻吟。

在他即将用后穴达到高潮时,夏油杰却突然把他翻过来,在看到男人从刚刚拿进来的那个袋子里拿出来的东西时五条悟惊恐着瞪大了眼睛。他后退着想要逃跑,却被男人压上,他看着夏油杰拿着点燃的蜡烛靠近他,求助似的哼哼了几声。但加害者并不会在意他的感受。在熔化的低温蜡烛滴到他的胯上时,他的小腹抽动了几下。

“看来我之前碰上的倒霉事都有你的参与?”

黑发男人挑了挑眉,将蜡烛横放在五条悟阴部的上方。小孩喉咙里挤出尖叫声,在蜡滴坠在他的阴道口时哭出了声。紧接着蜡滴滴到被玩弄的如同樱桃般红肿的阴蒂上,被快感折磨的小孩一下子喷出来大片淫水。阴穴的痉挛也牵动了后穴里的拉珠,频频顶弄着他身体里另外一个敏感点。几分钟后,五条悟白皙皮肤上便布满了大大小小凝固的蜡滴。男人伸手扣掉覆在他阴蒂表面的蜡珠,又被小孩吹了一手的水。

五条悟没有想到夏油杰还有这种癖好,在男人扣弄他的阴蒂时,蜡滴被揭下来时的痛感和快感让他喘气声愈来愈粗。夏油杰甚至还没正式插入,他就已经被玩的小腹酸软。然而等他回过神时,只见长发男人手里又拿着两个只有两个手指那般粗的透明笼罩型物件。很显然,滴蜡和面前这个用法不明的玩意儿都是夏油杰的杰作,他可没买过这样的小玩具。

两个冰冷的透明容器被放在他的胸口上。似乎是孕期激素的影响,小孩的胸部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感了一些。透明罩在被扣在乳头的位置后,便开始不断抽走空气,五条悟朦胧的意识被唤醒,胸口的乳尖已经被完全吸出来了。上下两处敏感点被不间断的刺激,五条悟眯着眼呼吸逐渐急促,越来越多的口水顺着下巴流下,白皙的脸上渐渐憋的通红。

男人看到小孩这样一副可怜样子,还是心软了些,把他脸上的口枷摘下。五条悟的下巴又酸又疼,嘴一时半会还合不上,嘴唇一圈又红又肿。男人摸着他的脸,给了小孩几个安慰性的吻,五条悟趁机又蹭到夏油杰的怀里,嘴里嚷嚷着“难受”。

但惩罚是不会这样轻易结束的。夏油杰把他后穴里的拉珠一次性全部拉出,感受着怀里大猫的扭动,男人又向里面塞了根震动棒—小孩自己买的。他抚上小孩刚才被打的肿起来的地方,如愿感受到了怀里的人的颤抖。

“小声点儿。”夏油杰注视着小孩哭的惨兮兮的脸,“别给另一个坏东西吵醒了。”

五条悟眨着眼看着夏油杰那无奈地表情,撅起嘴抱怨着:“你就这么讨厌你儿子吗?”

“不太喜欢吵闹的小孩而已…”没说完夏油杰就被怀里的小孩用头顶了一下。

“你在说谁呢?!”

“没说谁,就是建议你安静点。”

“是谁不想让我安静啊!你不是就喜欢这种恶趣味吗?!”

看见小孩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夏油杰感慨一句果然怀孕容易使人心情阴晴不定,于是他默默又把震动棒的工作频率调高一档,怀里的人的嚣张气焰瞬间全无,又开始喘着气,难耐地扭着腰臀。

“杰…杰,快进来……”穴里的空虚感越来越明显,阴道内又湿又痒,而由于双手被缚,五条悟现在连自慰都做不到。旷了相当长时间的穴口翕动着,勾引着男人把他全部填满。但男人却故意晾着他,审视了一会儿在被褥里扭动着泛着不正常红的身体,夏油杰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拿出了一个东西。

“你还买了这?”他拿着装满了透明色液体的注射器,挑了挑眉。

五条悟看见熟悉的东西后,突然挣扎着起身,准备阻止男人下一步动作,但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徒劳,男人躲闪过去,顺便用胳膊捞了一把差点掉下床的小孩,狭长的眼睛中流露出不可言的深意。

小孩躲在被子里发抖,低声哀求男人别用这个。

“你之前一次用多少?”

见小孩不说话,夏油杰直接朝他的阴道口打了一巴掌,小孩颤抖着又淅淅沥沥地漏出淫水。

“那我就自己估量了。”

于是男人按着小孩,把半管液体注射到女穴里,另外半管则给了后穴。小孩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挣扎,就算他有时真的性瘾上头也没一次性注射过这么多。他感受到自己身下的两个穴口又辣又痒,他背对着夏油杰情不自禁地像红灯区的妓子一样扭动着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臀部,他两个穴不由自主地分泌越来越多的润滑,将他身下的床单染出大片深色。空气中弥漫着淫液的腥味,五条悟挪动着身体朝冷漠看着他的夏油杰移去,他的眼角脸颊上染上了不正常的艳红。

“杰…求求你……”说完小孩就俯下身子,嘴唇覆上男人胯下凸起的部分。他身上的每一个洞都控制不住地流着水,在他感觉到脸被男人胯下那物顶起的时候,夏油杰终于愿意可怜他一下。

五条悟给他做了会儿口活就忍不住了,身下的两个穴越来越痒,渴望着更热更大的东西把它们全部填满。于是夏油杰也不再逗弄可怜的猫了,他肏进那口又湿又热的女穴,插进去后阴道便把他紧紧包裹起来,痉挛着吸着这根能给予自己极乐的东西。

夏油杰仅仅是捣了几下,就感受到一股淫液浇在龟头上,从交合处断断续续地流出,他看着五条悟迷离的眼神,抬头亲了亲小孩变得又红又亮的嘴唇。小孩被弄得发出呜呜声,红着脸说“后穴痒”。于是男人把震动棒调到最大功率,又塞了一只肛塞进去。今天五条悟之前买的那些用过的、没用过的玩意儿全被塞进他身体里了,满足他深不见底的淫欲。

男人凭借着优秀的核心肏的又快又猛,五条悟这时候也顾不上控制声音了,大声尖叫出来。他的子宫在顶弄中逐渐下降,龟头陷在宫口,让小孩又哭又叫。男人按着五条悟小腹上宫颈的位置,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又肏进子宫了,紧接着小孩女穴里又喷出一股淫水。

男人从五条悟身体里退出。就在小孩天真地以为能缓一会儿时,夏油杰把他后穴里的玩具全部拉出来,又肏进红肿的穴口。

高热紧致的肠道在阴茎进入时就热情地翕动着包裹上来,夏油杰进的这个深度正好顶在小孩的敏感点上。五条悟被男人捞过来,坐在他怀里被上下颠弄,空虚地女穴又被塞入超大号的阳具,而他那被玩弄的红肿的露出在外的阴蒂被男人毫不留情地又拧又拉,阴穴又开始淫荡地漏起水。

等到药效差不多耗尽时,小孩已经被玩的两眼翻白,他的两腿大开,下身的两个穴口都敞开着合不起来,隐约可以看见淫靡艳红的穴肉。他被男人扶着去浴室清洗,在两个人挤在浴缸里时,五条悟突然来了一句“你真的讨厌小孩儿吗…”

夏油杰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叹了口气,抚摸着蹭在怀里的光滑的脊背说道:“你是我最喜欢的小孩,行了吧?”

得到想要答案的小孩满意地点点头,又朝黑发男人的嘴角吻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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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耶大大终于更番外了
居然已经卸货了嘛哈哈哈哈,还想看孕期!

4 个赞

好棒好棒居然已经卸货了 算账什么的最棒了

4 个赞

懲罰普雷什麼的香死了:yum:夏杰真能忍,小道具藏了那麼久居然能把持的住,完蛋了以後五咪要成癮了

8 个赞

懲罰普雷好香!!!謝謝大大!!

2 个赞

好看好看,太香了,剧情还这么棒

3 个赞

老师…老师…看了这么多,第一次感觉到心动了,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老师…救命…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