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酩酊
(人间酩酊————)
1
当那个可怜的，眼眶里已经不仅仅是失去光芒而是失去双眼的丧尸女孩站在夏油杰的身前，夏油杰抚摸了她已经暗淡许久沾满了硝烟和沙子的一头乱发。
“醒了么？今天的太阳好像太大了，还是戴上眼罩吧。”
当五条悟从沉沉昏睡中醒来，转脸迎上夏油杰正认真驾驶中的严肃侧脸。是过于刺眼的阳光将他唤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将眼罩戴好，才不至于从丧尸的眼睛里流出大滴的眼泪。
越野车行驶在空空荡荡的城市里，绕过汽车烧毁后的残骸和四分五裂的人体。从丧尸病毒开始扩散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从一个冬天跨到了另一个冬天，看上去这座都市已经没有什么生还者了，没有停留的价值，好在同样的，没有威胁。
“悟，在车上待好不要下来。”他叮嘱到，见五条悟点了点头才放心离开。
这是五条悟清醒的第一年，天又重新冷了起来。明明在实验过之后发现五条悟鲜有感觉到寒冷，夏油杰还是给他从冬装店里选了几件外套。
时间距离尸变已有近一年，丧尸的出没开始变得没有那么频繁， 夏油杰要收集的东西自然有先后顺序，武器，食物，防灾用品。他先是找到了警局，摸索到了量足够大的枪支和子弹，自己常用的冲锋枪子弹这里并没有找到，或许应该去当地黑帮的所在处去找？总之他先将沉甸甸的武器甩上了后备箱，一番研究后也的确获得了需要类型的子弹和意外收获的匕首和短刀太刀之类冷兵器。这在今后派得上用场。
随后需要的就是食物。离尸变发生已经过去太长时间了，不要指望有新鲜食物了，关注便一开始就放在了户外用品店铺的防灾食品上。当夏油杰从店里搬出几箱赏味期限还有几年的防灾食品严丝合缝地填满了后备箱，他还是有点意外的。这是否够两个人生存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这场对物资的收集最终以对防灾用品的收集作为收尾。车后排的空间用来塞上了酒精炉，装满燃料的背包等东西。
就在这时，夏油杰听到了五条悟叩响玻璃的声音。
“咚，咚，咚。”他曾经提醒过语言不流利的五条悟，见势不好就用叩击来提醒自己周围的变化。同时他也感到了背后一阵无形的目光盯着自己，只让人感到后背发凉。
回头一看，眼前的景色让夏油杰愣在了那里。一个穿着染血的蓝色牛仔长裙的小个子女孩直愣愣地站在他的跟前，用空洞的双眼看着他，那是真正足以用空旷形容的眼睛，因为两只眼睛里的眼球真的荡然无存。眼眶周围则是干枯萎缩的痕迹，丧尸女孩的嘴角依然还会不正常地抽搐，她的手脚上都有深至肌肉和骨骼的长长疤痕，被在空气中干燥许久已经不再出血，好像某种腌制的肉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还能行动到现在的。
夏油杰莫名地感受到一阵心痛，或许自己的恋人要是没被自己治好，现在也会变成这样难堪的样子吧。鬼使神差地，他竟然不觉得这孩子可怖或者恶心，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粗粝的乱发从他的之间飞快地划过，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丧尸女孩已经倒在了他的面前，随着几下肢体的抽动，渐渐停止了动作。
这是属于丧尸的第二次死亡。当夏油杰抱起这具身体才感受得到女孩被风干的，才发现她轻得惊人。他将她放在了马路对面的绿化带里。
“走了。”夏油杰重新跨进驾驶室，看了看堆得满满的后座和后备箱，对五条悟说道。
五条悟第二次敲响玻璃窗的时候是在他们路过山边的高速的时候。夏油杰停下了车。
“是……硫磺……温泉的味道……”丧尸缓缓地抬起头环绕四周，最终指向了山深处的方向。
夏油杰会了他的意，将车向着深山的位置开去。或许他们会找到能够生存的地方，或许不会，但说不定能在野温泉里洗干净身体放松一下。
车程并不长，很快就到达了山脚下，夏油杰尽可能地让越野车在山路上多攀爬了一会儿，直到无法上升的位置为止，他们下了车，夏油杰拉扯着步履蹒跚的五条悟在山路上行走着，发现了不少他人留下的脚印。远远地，他们看到了一道用木头制成的横在道路前的围栏。走近了看，上面甚至还用铁丝绕出了层层叠叠的刺网，上面粘着陈旧的血迹，彰显着它以前曾经治退过敌人们，这里有过一场或者几场血战。
这附近，肯定是有人类在此生活，只不过藏得隐蔽，这才能躲得过丧尸的袭击。
“直接……进去……？”五条悟对夏油杰这么问到，夏油杰摇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摘掉了五条悟脸上的布料，转而换成了一副墨镜。
他们在原地等待了很长的时间，几乎是从下午到太阳即将落山。就在耐心快要耗尽的这时他们才听见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人影越发地清晰起来，两人这才见到面前这位穿着在丧尸世界格格不入的西装的男士——他们很好奇是怎么做到在末日也能将衣服穿得一丝不苟的，脸上同样戴着一副墨镜，看着不苟言笑的样子，手里握着一把用黑白斑点布料紧紧缠绕住的开山刀作为武器。
那人见到两人，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反倒像是意料之内一样，从侧边为他们推开了围栏的门，“请进”。夏油杰开始还感到难以置信，但五条悟拉住了他的手，墨镜后平稳的眼神令他镇静了下来，于是他们决定了先跟着这位西装男士走再瞧瞧。
“我姓七海，你们呢？”严肃的男士走在前面替他们带路，五条悟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走着，夏油杰因为怕他摔倒，走在最后。他眼前晃着五条悟白花花的后脑勺发茬，突然意识到五条悟已经是个丧尸了，哪怕取回了意识，再过多久头发也不会再长长，五味杂陈的心思充满了内心。
“我是夏油，夏油滑雪场的那个夏油，他是五条。”
“怎么是你替他回答？”七海的声音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五条在丧尸潮刚开始的时候出了意外，虽然保住性命活到了现在但是很多地方不利索，比如说话和行动，还是得我帮着他些。”
“冒昧地问一句，两人是那种关系么？”七海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们是恋人关系。”
“明白了，过会儿会和大家这么介绍你们的。”
“大家？”夏油杰感受到迷惑，但是五条悟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悄悄注意到五条悟谨慎地嗅着空气里的气味并捏了一下自己的手。
“你们马上就知道了。”
五条悟用手指在夏油杰的手掌里划了三道，这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关于不要担心的暗号。想到这里，夏油杰的情绪竟有些松懈下来。
走了一段山路，一栋让夏油杰看傻了眼的宽广木质结构房屋映入眼帘，他也清楚地闻到了空气里硫磺温泉特有的热气腾腾的气味。
同时敏锐地感受得到，按这个规模，这里肯定不只是七海和几个人在生存。他也感受到了大量人生存的痕迹。
门口没有挂着温泉名字的牌子，却有一位壮实得像山里的熊一样的男子来迎接。他见到七海带来的两人，自来熟地伸出手来握手，“我叫坂井，是这里原先的负责人，跟我这边来。”七海在他们身后挥了挥手。
夏油杰和五条悟跟着坂井走进了温泉旅馆。明明是特殊时期，旅馆的地面还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让人不好意思用鞋直接踩在上面，他们每路过一间房间，都感觉到有好奇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背影。有些人甚至因为听到了脚步声探头探脑地推开了房门。
大约有不下一百人住在这里吧，夏油杰想。
“马上去见这边的安保队长，夜蛾先生。不要怕，他看着很凶其实是个很和善的人。”一边越过长长的走廊，坂井笑到。
坂井说了声两位先聊就走了，将夏油杰和五条悟交给了夜蛾。那也是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戴着墨镜，虽然站姿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但夏油杰潜意识里觉得这人不坏。
“作为居住在这里的报酬，我这边可以分给各位一些防灾食品和武器，也可以一同参加每次外出的收集物资和战斗。”夏油杰诚恳地说到，他看着面前夜蛾的那副墨镜，心想着这里遮住眼睛的人不少，想必悟在这里也不会显得太突出吧。
夜蛾沉吟半晌，拿出了旅馆的登记本，“我们并不是需要你们的东西，但是我们这边的确需要新的可以参与外出的人了——不怕和你说，这一带的丧尸，可能因为天气一直很冷的原因，至今很活跃，前阵子的活动里我们直接减员两人。你们能来填补上这个空隙真的再好不过了。在这里，写下你们的名字，年龄和血型就好。房间马上会让七海带你们去，是现成的。”
不知何时七海已经出现在了门外，并客气地点了点头。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脸好奇地看着夏油杰和五条悟。这感觉令人微妙，说是不自在，又有种亲切在里面。自从自己失去了菜菜子又和美美子诀别，已经很久没和这么小的孩子见过面了。
“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哦。”叫灰原雄的年轻男孩一边不太礼貌地跑在前面踩得木质地板吱吱响，一边转过身和夏油杰跟五条悟说话。
“你多大了？”
“十七岁，我还有个叫实的妹妹，十四岁。”
“能告诉我你们这里大概是有多少人么？”
“132人，因为旅馆很大所以完全没问题。但夜蛾叔最近在烦恼的是能和他一起出去收集物资的人太少了。”
132人么……不是个小数目。
不知不觉四人走到了两人的房屋前，七海和灰原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吧就离开了。
夏油杰环顾房间，睡下两个人不大不小，两床棉被已经在中央被铺好了。被炉虽然没有能源来点热，但是上面放着两颗薄荷糖，这在丧尸时期已经算是不得了的消遣物资了。他同时感受到了屋子里热腾腾的温度，完全不是靠人工带来的热源。推开向着后院的障子门，很好，就是一口热气腾腾的温泉，他似乎明白了七海所说的好好享受是什么意思。
“我去洗个澡，悟也一起来吧？要我帮忙脱衣服么？”事实上这一年五条悟对肢体的控制已经越来越到位，动作缓慢一些地脱下衣服也不是不能做到，但偶尔也还是会在睡觉和洗澡时撒娇似的让夏油杰帮自己褪去衣服。
五条悟乖顺地伸展开手，任由夏油杰从他的身上脱掉外套，又主动伸直了双臂方便对方脱掉自己的毛衣。一具干净的身体袒露在夏油杰的面前，白皙，修长挺拔，且从此再也不会有变化。一具属于丧尸和人类之间的，完美而奇妙的身体。
夏油杰把五条悟横抱了起来，稳当当地走进了温泉里，轻手轻脚地把他在水里放开。五条悟一时间似乎在因为在水中浮起来的失重感不适应，但很快就习惯了起来，保持了一个抱住膝盖的动作静静地泡在里面。夏油杰会定期地给他补充精液，他渐渐也是能体会到疼痛和冷热的了，和常人一样选了一个不容易着凉的体位蜷缩在温泉里。
夏油杰也在温泉里坐下了。其实自从自己当年步入黑道，就已经失去了在这种温泉旅馆洗浴的资格。现在也是在这种特殊条件下，自己后背的那条栩栩如生的黑龙才得以被释放在天地之下而不需要被紧紧包裹住。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这条黑龙完成后的样子，只是现在无从实现了，不过也没人真的去在意，倒也还算是个满意的结局。
现在这个看着还有点不聪明的丧尸正把自己的脸的下半部埋在水里安静地吐着泡泡。夏油杰看着，只觉得可爱。
“悟，过来吧。”他伸手招呼五条悟，没想到五条悟保持着下半张脸埋在水里，用像是鳄鱼一样的潜行姿势朝他游了过来，直接把下巴放在了他伸出的手上。
“丧尸的手指也会泡皱呢。”他抓过来五条悟的手，十根颀长的指头腹部都出现了细微的泡涨的痕迹。夏油杰将五条悟的手紧紧捂在自己的手心里，又抓住了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又翻过了五条悟的身体，仔细端详他身上当时被射中的那个小小弹孔。一年前他从丧尸猎人手里保护了自己，那一枪射进了五条悟肩部的位置，之后夏油杰给五条悟好好地清创了，那处伤也随着五条悟变回人类渐渐恢复，直到变成现在一小块白色的疤痕。夏油杰用手指轻轻地揣摩着那处，还能摸到一点凹凸不平的痕迹。五条悟也像在仿照学习一样，反过来抚摸夏油杰身上的一处弹孔。
身体热热的，大半是温泉的功劳，温泉真的可以洗去疲劳，还有一小半，可能是因为自己怀里抱着五条悟。
“想做了。”
五条悟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让夏油杰以为丧尸也会泡温泉泡得上头而赶紧摸了摸五条悟的额头，却换来了五条悟转身印在夏油杰嘴唇上的一个吻。
他看五条悟的双眼，虽然蓝色的眼睛还有些无神，却可以从里面看到只属于两人之间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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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两人交换了一个带着硫磺的热腾腾的味道的吻。夏油杰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的，五条悟和自己已经上岸进了屋里，倒在了其中一床被子上，自己放在他胸口的手感受得到他缓慢而又轻微的心跳。
自从一年前开始五条悟恢复了人类的意识后，身体机能也在朝人类接近，除了逐步需要进食饮水以外，心跳和呼吸也出现了，只是严格监测起来要比普通人类慢很多，受伤的部分虽然比较难以恢复但也是会缓慢长好的，夏油杰对比之下发现，通过摄入自己的精液，能让五条悟逐渐恢复人的体质，便会定期地和五条悟做爱，这排上了彼此的日程安排。
现在这个和人别无二致的丧尸正赤裸着身体躺在自己面前，眼神虽然有些凝滞，却还是眼巴巴看向自己这边，原本比人类的体温低不少，现在却因为泡了温泉热气腾腾的。夏油杰抚摸着他的周身，从肩膀处一直划过侧腰直接摸到小腹，那一点点的感觉足以让五条悟弓起了腰部，显露出海豚跃出水面一样美丽的曲线。他轻轻地将一个吻留在五条悟的胯部。夏油杰稍微摆弄了几下，五条悟体温稍低的粉白色性器也微微有了硬挺的起色。
“这阵子一直是悟在帮我用嘴解决，这次试试我给悟做吧。”他用两指捏住了五条悟的伞头说道。
五条悟微小地反抗着，挺了几下胯，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太久没有被用过前面所以产生了不适应感。就在这关头夏油杰已经毫不客气地用舌头舔上了五条悟的龟头，先是将它浅浅地含进了嘴里。比正常人体温低了许多的奇妙触感在嘴里发散开来，夏油杰小心地抿住嘴唇，用舌尖在系带的位置来回。五条悟伸出了手，胡乱抓住了夏油杰的长发，却又大概出于怕自己弄疼夏油杰而没有使劲去抓，只是将顺滑的长发拉在手中。
夏油杰一边安慰着说悟没事的，一边开始小幅度地吞咽五条悟的那根，先是从头部咽下到柱身，再是用口腔抽成真空，争取将每一处都照顾到，缓慢地吮吸着。舌头同时没有停下，转着圈摩擦着茎身，仔细描摹着血管的纹路，从上到下。他两手托住了五条悟的臀部，尽可能不客气地将那根阴茎向着自己的喉咙里吞咽，熟练得几乎没有什么呕吐反射，借助着喉头的动弹来回挤压着五条悟越发变硬的龟头。
丧尸原本是没有快感的，也产生不了精液这种东西，五条悟此刻却在微微颤抖着，死死不放夏油杰的一头秀发，同时夏油杰也从嘴里尝到了淡淡的腥咸味道。那大概是前列腺液。他一边继续着口交，一边手朝上摸索着，找准了五条悟的两点乳首，轻手轻脚地掐弄了几下。他感觉到五条悟颤抖得厉害，放开了一边抓住自己头发的手，将胳膊捂在嘴前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恐怕是要透过这扇障子门让人听到的呻吟叫床声。
嘴里的性器硬得更厉害了，夏油杰的手指在五条悟的乳头上划着圈，让小小的乳粒也在空气中硬挺了站了起来。口腔里的味道变得有点苦苦咸咸的，但是他习惯了的味道，丧尸的体液味道一直比人类要咸涩一些。五条悟力气很大地在被褥上弹跳着身体，动静不小，却被夏油杰依然用了些力气地控制在怀中，吞咽也因为挣扎变得更深了。夏油杰的深喉令交合处发出了清晰的水声，五条悟紧捂住的口间也发出了呜咽，就在这时五条悟射了出来，将自己的体液迸射在了夏油杰的口腔中。
量很少，味道有些奇怪，但是那是五条悟的东西，夏油杰喉头一转，咽了下去。五条悟在夏油杰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别敲啦，你力气很大，疼。”
却没想到五条悟赤身裸体地突然爬起身，反而将夏油杰按倒在被子上把他刷地换了个方位，还一手抓住了夏油杰的鸡巴，因为丧尸难以控制的力度，虽然五条悟没有怎么用力，这一把也疼得夏油杰龇牙咧嘴的。他发现五条悟正在舔舐自己的身体，微凉的舌头划过自己的脖子，留下一点淡淡的水迹，接下来是停留在胸口，顺着自己敏感的两点来回刮擦，舔得自己棕色的乳首发红挺立起来，随后划过了夏油杰阴毛浓密的下腹，转到胯下小心翼翼地伸长了舌头舔着囊袋，这过程中偶尔眨两下眼睛，雪蝶一样的长睫毛便会扫到茎身，瘙得夏油杰痒痒的。
五条悟的技术这么多年过去了都称不上好，据说是因为在夏油杰之后也没有稳定谈过男朋友的原因，这理由让人在被他拙劣的床技弄不舒服弄痛得时候也没法计较得起来。夏油杰眼睁睁看着他小口小口地舔着自己的阴茎，样子竟还有些优雅，像是舔食着冰棍一样，然而这样温柔细致的动作是很难带来快感的。他从嘴里吐出那根来，谄媚地用侧脸蹭了蹭，滚烫的鸡巴贴着他细腻又微凉的脸颊感觉还挺舒服的。
小心谨慎地，夏油杰托起了五条悟的下颚，将大拇指滑进他的口内。五条悟也轻轻地在他的拇指上咬了一小口，随后模拟交合一般，来回吮吸吞吐着夏油杰的手指，一些偏凉的唾液沾在了夏油杰的手上。夏油杰的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五条悟的头顶，就像是爱抚自己的一只小猫一样，虽然世界末日，也不见那些猫跑哪里去了。看着五条悟垂下眼睛的媚态，他的下身更硬了一些。
夏油杰挺起了身子，将自己的龟头放心地突入了五条悟的口中，五条悟愣了一下，随之开始有节奏地收紧了口腔。为了高效地榨取精液，他已经做得很熟练了，抽空口内便能够完美地模拟性器的挤压，而又不轻易地浪费出去一滴精液或者前列腺液。五条悟缓慢地前后移动着脑袋，生怕自己的下巴因为动得太激烈而脱臼——曾经因为自己的手忙脚乱这件蠢事发生过一次，而此刻夏油杰恰到好处地掐着他的牙关，保护他不会再受这茬苦。
时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之前他们就这样温吞地做着，结果随着五条悟非要退出来一下，随之就疯狂地将夏油杰的性器吞入了口中，他奋力地将那根往自己的嗓子里深吞，又借着条件反射的喉头痉挛，将夏油杰的龟头卡得死死的，像是名器一般替他收紧按摩。五条悟失控了一样的动静一开始让夏油杰吓了一跳，之后就随他去了，他平静的喉管里跳动着夏油杰的阴茎，或许是真正的人类此刻已经要窒息晕过去了，但他勇往直前，总是用一次又一次的生吞换来夏油杰海浪一般上涌的快感。随着五条悟粗暴的献身，夏油杰射了出来，五条悟并没有拔出那根鸡巴，而是闭上了眼睛默默含着伞头，随着喉头一转，将所有射出来的东西一饮而尽。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他的鼻头被夏油杰的阴毛瘙得有点微微地发红，不由自主地伸手捏了捏鼻尖。
夏油杰将自己身前的五条悟捞进了怀里，不顾他刚为自己吞过腥咸的东西，给了他一个冗长的吻，随后为他盖上了被子。
“早点睡吧，悟，辛苦了。”
第二天夏油杰是被坂井叫吃饭了的声音叫醒的。夏油杰迷迷糊糊地从被褥上起身揉了揉眼睛，实话说，夏油杰已经很久没能如此安心地熟睡这么久了，可能是温泉加上性爱的作用吧，让他一时放松了下来。睁开眼时，是五条悟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趴在他的上方，阴影打在自己脸上。夏油杰思来想去还是很怕五条悟时常失神的眼睛暴露出不对劲来，便还是让他戴上了墨镜。
两个人走在去餐厅的路上，恰好遇到了七海和灰原，后者正围绕着前者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看到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身影激动地大幅度挥了挥手。
“早啊，两位！”
夏油杰默默拉住了五条悟的手，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早餐是粥，和两片薄薄的罐头肉。坂井先生向新来的两人道歉了很久，表现得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农作物是我们自己耕种的，固然不会没有的吃，但是负担132个人的口粮已经有点撑不住了。后山也有我们自己的养殖场，但没办法，日常能吃得上的也不过是这些东西。要是安保部队能走到更远一些的地方就好了。”
“我们或许能帮上忙。”夏油杰说到。
“太感谢了！不过，我们上次的减员两人就是在搜集物资时两位安保队员受到了丧尸的袭击……”
丧尸么，自己对杀死丧尸已经太有经验了。退一万步说，自己和丧尸相处的经验无人能比，就说自己身边这具非人也非丧尸的家伙吧。
夏油杰喝了口茶，五条悟也停止了一小勺一小勺地把粥往嘴里送，“我们可以加入。”
坂井的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对两人鞠了个躬，“那真的再好不过了。”
“夏油先生和五条先生也要加入安保队伍么，这么巧，我和七海先生也在其中哦。”来夏油杰和五条悟房间做客的灰原兴奋地说到，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糖，塞进了五条悟手里。这在这个时期真是钻石一样珍贵的物资了，可见他真的很想和两人拉进关系。
七海也在一旁点了点头。难怪他拿着开山刀，他本身就是安保的一员。只是没想到灰原这个岁数的孩子也要和丧尸搏斗了，夏油杰心想。
“我们今天下午就有计划，要去城市里搜刮一下还剩余能用的物资。夏油先生和五条先生会一起来的吧。我们有两辆改装过的运输车，基本在里面还是挺安全的。两位还有自己的武器么？”
夏油杰举起了挂在墙上的冲锋枪，而五条悟抱起了武士刀，灰原会意地点点头。
“两位看上去很有战斗经验的样子，我想坂井先生会很放心了吧。”
七海拍了拍灰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下午一点在旅馆门口集合。”
两人离开了房间。夏油杰正准备为之后的战斗换好衣服，但当他解开扣子褪下衬衫，准备换上活动更为方便的卫衣和夹克是，五条悟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将吻印在他的后颈，那个吻接着往下，印在那条再也无法完成的黑龙身上。夏油杰的手越过肩头摸了摸五条悟的头，但五条悟抱得更加紧了。
也是，就让他罕见地撒会儿娇吧。
两辆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安保队伍分为两队，一队是夜蛾和七海坂井，另一队则包括了夏油杰五条悟和灰原。车的四周被焊上了金属条，像是捕兽笼一样将众人困在里面，此刻带给人的却是安全和放心。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件武器。当大家终于驶入了城市以后，每个人几乎大气都不敢出地盯着四周。
车停下了，夜蛾以无声的手势示意大家下车了。队伍被分为两路，分别在一处大型商场处和一处超市寻找物资。
手持手枪的坂井那边先是将头探进了超市门口破碎的门里，随即转过身摇了摇头。有具丧尸在里面来回缓慢地踱步着，但是不好立刻开枪以免引来更多的丧尸。七海在他的肩头拍了拍，随后提着开山刀走进了超市，只听黑暗里响起了几声血肉模糊的钝响，随之一个面目全非的脑袋便被七海提着扔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滚，眼珠从眼眶里掉出了一边来。七海是用开山刀以蛮力打碎了丧尸的脊椎骨。
另一边的夏油杰正稳稳地端着冲锋枪在商场停电的黑暗中前进着，五条悟迈着有些飘忽的步伐走在众人前面，灰原小声而担心地问五条先生真的不需要担心么，却获得了夏油杰摇了摇头的回答。“他只是有些身体机能不太好，但不是傻了。”五条悟走到了黑暗深处，停止在原地一会儿，高高地举起手臂示意其他人前进。
两只部队都在混浊一片的黑暗中摸索着，只敢把手电打出最微弱的光，怕将丧尸吸引到自己的周围来，还要尽量不发出招惹的动静。
到了规定的时间，两队人重新回到了车上相聚。谈及今天的收获，夜蛾和夏油杰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完全不行，等着我们回去的大家可能会失望。”夜蛾他们从超市里拿到了些赏味期限周边的罐头，虽然物资是越多越好，然而据他所说现在急缺的是医疗用品。而夏油杰那边则更是让人失望，之前不知多少次的搜刮几乎让商场变成了空房一间，他们只是从里面找到了一些调味料。
沉吟了半晌，夏油杰突然想起了什么。
“过会儿把车开回去记得在我车那边停下。”
“优先考虑分给老人和小孩，最后考虑青壮年。不过我觉得好好分配一下，是人人有份。”夏油杰正在指挥着安保部队的众人分配他之前一点点积攒在越野车上的防灾食品。五条悟也抱着一箱子往山路上走去，走得歪七扭八的，灰原很不放心地在旁边辅助着他。七海走过他的身边，和他说了声谢谢。至于坂井和夜蛾的感谢之情，更是难以言喻了。
“谢谢您，夏油先生。”在走廊里有个十四五岁的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对夏油杰双手合十地道谢。
“走了，实，得分配下几个人的食物了。”灰原对这边喊到，笑着和夏油杰打了个招呼。
女孩深深对夏油杰鞠了一躬，“哥哥就承蒙你们照顾了。”随即和灰原一样朝气蓬勃地在走廊上奔走起来。
是那孩子的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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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一天每个人都吃上了热腾腾的营养充足的晚餐，看上去份量不足的防灾食品，在大家互相谦让的小心分配下，竟然像耶稣分鱼和饼的神迹一样喂饱了132个人。
“只够这么多份量，但是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所有了。”夏油杰边帮忙收拾着堆成山的食品包装说道。
坂井挠了挠头，“但是大家都很感激你的，这里的小孩和老人已经很久没吃到别的味道的食物了，不瞒你说，我们青壮年在粮食欠收，后山养殖场的动物暂时也不能碰的情况下，也很久没吃过好的了。”
“会有办法的。”
“我们下次恐怕要去一个新地方了。”语气里坂井透露出了为难。至于为难的原因，大家都知道。
“周围这一带的气温一直很低，丧尸的肉体保存度比较高也比较活跃，不失为一种后患。这一直阻挠着我们探索的进程。”夜蛾突然地出现，说道。
夏油杰想起了那个因为肉体崩坏而经历了第二次死亡的丧尸女孩，不由地沉默起来。
五条悟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走过来，将下巴搭在了夏油杰的肩膀上，然而他并不是来参加这次对话的，只不过是来听听。夏油杰抚了抚他的头。
“是听说五条君在丧尸潮初期受了伤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没等夏油杰反应，五条悟自己点了点头。
“真可怜啊……真希望能快点好起来。”
这简直是一句诅咒，夏油杰苦笑了出来。或许悟今后会变得更好起来，但他再也无法回归人类了。
安保部队准备去探索新的地区的事情在众人中不胫而走。等到七海和灰原照例巡逻回来，已经到了大家投票决定的时局。
这次投票依然是由坂井和夜蛾主持的。
“同意保持原样不动，就依然在现有区域活动，不要扩大行动范围的人，现在举手。”坂井说道。
安保部队中几乎没有人举起手来，而普通人中也仅仅是寥寥几人举起了手。
坂井清点了一下人数，将人数写了下来。
“同意扩展领域，前进到新的地方寻找物资的人，现在举手。”夜蛾说道。
几乎所有安保部队的人都举起了手来，人群中举手的人也显然比之前多得多。
只是夏油杰两边都没有举手，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只是坐享其成的普通人也能决定安保部队是否为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么？他并不觉得这是一场公平的选择。
五条悟默默地捏住了夏油杰的手，在他的手心划了三下，示意他不要紧张。五条悟的手指凉凉的，让夏油杰回归了安心。
基本上是定了这几天又得外出一趟了。七海在身后说道。灰原应声。
改装后的运输车行驶在路上，已经是三天以后了。照样是五条悟手里握着武士刀，夏油杰端着冲锋枪，灰原正兴致勃勃地和两人找话题。
“真的要感谢你们的来到呢，感觉一切都发生了好大的改变。我们人实在是少，放在以前坂井先生肯定不会想到扩展行动范围。”
夏油杰看着这孩子青春洋溢的脸，突然想到了一个话题。
“灰原，如果世界上的丧尸全都被消灭了，你这个年龄的孩子会想怎样？”
“我么？”，灰原沉吟一会儿，“想陪着妹妹好好长大，仅此而已了，父母已经死了，这事甚至不能怪丧尸，在丧尸潮之前我们的父母就事故去世了，我和妹妹好不容易活到现在。毕竟只要能吃上米饭，日子就能好过起来的。”
居然之前是个孤儿啊，夏油杰不禁更加对这个性格开朗的男孩刮目相看起来。他开始希望这孩子能有个好结局，同时也有些思念自己再也无法见面的养女。
车开到的地方越来越冷了，开进了别市，一切都是未知。大家不约而同地绷紧了神经，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随着手势指挥，众人挨个下了车，列成了分队等待指挥。
此时此刻一间看上去还不那么破旧的商场就在眼前。夏油杰和五条悟恰好被安排了和灰原七海潜入这间，此时大家正把手电调得很暗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看了地图，食品区域在二楼。走上二楼后，一种特殊的腐臭充斥了鼻腔，此刻哪怕是有丧尸出现，哪怕是有五条悟这种丧尸的嗅觉，怕也是分辨不出来了。是之前的新鲜的蔬菜和肉腐败了的味道。
夏油杰示意大家走向罐头和其他食品的柜台。一个好消息用耳语声在大家耳边传播开来：有很多食物，在赏味期限，几次都拿不完。众人很有默契地开始拉出了超市的推车，互相帮助着往楼下的运输车里运输食物。至少拉到运输车能装的上限吧，夏油杰心想。
他甚至听说了商场楼下有加油站，运输车正在补充油的好消息。这里或许以后可以常来了，够支持一阵子。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错觉么？环顾黑暗，他什么都没有发现。但他看到了旁边的五条悟突然呆立在原地等待，对着他敲响了货架。
有危险！他不管不顾地在黑暗中对其他队友们喊了出来，快跑！其他人也愣在了原地，都不知所措的样子。
就没过几秒，大家都听到了熟悉的咯噔咯噔的声音。是腐朽的肉和活动的骨骼摩擦的声音，是脑浆嘀嗒溢出的声音，是重复咬紧的牙关的声音。一片漆黑之中，这声音不仅从一处传来。
夏油杰调大了手电筒的灯光，也等不及了，哪怕现在大声呼喊会使得丧尸都往这个方向聚集，他不断地重复，快跑，快跑。而冲向走廊的人们突然停住了，因为他们看见，这边也有模糊的摇晃的身影朝这边逼近。
被前后夹击了。夏油杰喊了一声低头蹲下，对着那几张逐渐清晰起来的支离破碎的脸用冲锋枪扫射了起来，只听到子弹摧毁肉体发出血肉模糊的声音，有几具丧尸倒在了地上，但依然牙关一张一合，想要咬住什么，拿开山刀的七海和手持撬棍的灰原为他断后，用手里的武器敲碎了那几具倒地尸体的脑壳。
他突然开始担心五条悟，光线极差的环境下他甚至无法找出五条悟的身影了。就在这时，远远地他看到五条悟对着一具丧尸抬高了武士刀，重重地挥下，直接将丧尸的身体从肩部到腰部斩成了两半。然而又有另一具丧尸猛地从身后朝五条悟身上扑去，已经死死抱住了五条悟的腰。
悟！夏油杰大喊出声。却才来得及注意到，灰原对那具丧尸重重地挥下去了撬棍。撬棍虽然吸引了丧尸的注意，却打偏了，没有击中丧尸的头部也没能破坏丧尸的脊椎，这是致命的，因为此刻丧尸转身飞快地咬住了灰原的肩膀。
灰原发出了痛苦而难以置信的呻吟，甚至没法大叫出声。七海看到这一切冲了上来拼命试图分开丧尸咬住灰原的那一处，他已经试着用开山刀撬开丧尸的嘴，但效果微乎其微。在这关头下，如果用开山刀砍杀丧尸，势必也会伤害到灰原。这是他没法做到的事情。
眼看着灰原的肩膀被丧尸越咬越紧。就在这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一声钝响，梆。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站在灰原和丧尸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感觉有什么溅到了自己的身上。夏油杰摸了一把夹克上沾到的东西，是脑浆。
定睛一看，现在站在那里的是五条悟，他对自己满脸是血和脑浆的样子浑然不顾，只是一脚踢开了丧尸的尸体，将灰原受伤的躯体架在自己的肩上，迈着一瘸一拐的步伐往商场楼下走去。
他的右手上不断滴落着血和脑浆的混合物，而倒在地上的丧尸，脑袋已经被一拳打成了碎裂的西瓜一样惨不忍睹的形状，是五条悟一拳砸爆了丧尸的脑袋从它手里救下了灰原。
安保部队的人一冲下楼梯就大声呼喊司机开车，虽然物资此刻堆满了运输车，但每个人都被吓得够呛，车飞快地开了出去，离开了这个不太平之地。
“什么？大家快离他远一点！”当坂井听说灰原肩膀上的伤是丧尸咬伤的，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大家飞快地围绕着他站成了一圈。只是这里并没有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身影，两人只是保持站在原地。坂井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们，只见夏油杰将已经失去意识，正发出艰难又沉重的喘息的灰原抱在怀里，而五条悟正拿着一块不算干净的布料试图包扎灰原的伤口。
坂井不由自主地和夜蛾交头接耳起来。“离他远一点，夏油，五条。”夜蛾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而两人无动于衷。车渐渐驶入了山里，在山脚下停了下来，众人像是躲避瘟疫一样飞快地蹿下了车，似乎只留下了夏油杰和五条悟陪在灰原的身边。
“一起把他带回去吧。”脸上粘着血污的五条悟点点头，试着和夏油杰一起将陷入昏迷的灰原架起来，却没法做到支持住一具没有力气的身体。
一双手伸到了两人身前，是七海，此时他手里已经不见了那把用斑点布料缠绕的开山刀，他熟练地接过灰原，背在了背上。
“我们刚加入安保部队的时候，办了用这个温泉旅馆所有剩下的酒办的酒会，他当时喝得烂醉，也是被我这么背回去的。”七海的声音依然不带一丝感情，却在说着温柔的过往。灰原发出了两声低低的呻吟，七海稍微调整了一下背他的位置。
夏油杰看了一眼满脸糊满血的五条悟，他神色恍惚地走着，此刻眼神里又失去了神采，样子如果让不清楚情况的人看到，一定会觉得是丧尸吧。他是在难过最终也没有救到灰原么？
灰原的妹妹实看到灰原的那一刻起就忍不住痛哭出了声，想向哥哥的方向跑去，却被几个大人以现在太危险了为理由抱住拉了回去。她哭着被一群人带走了。
此刻的灰原被单独一人安排在小房间里，艰难地呼吸着，在昏迷中时而发出痛苦的嚎叫，时而呜咽，肩膀上的伤口还源源不断流出着血，一点一点染湿了他身下的棉被。
坂井和夜蛾说他们会照顾好灰原的，让其他人都回自己屋休息去。带着一种怏怏不乐的氛围，大家散开了。夏油杰带着五条悟回到了房间。
“洗个澡吧，悟，你的身上全都是血啊。”为了缓解两人之间那种弥漫的不快，夏油杰为五条悟脱去了衣服，领着他走进温泉。好好沉下身就有血污在温泉里蔓延开来，夏油杰用手舀起一点水浇在五条悟的头上和脸上，努力地洗干净这张漂亮的脸上沾到的污秽。温泉里一丝一丝的血水荡漾开，然后很快就消失殆尽。五条悟白色的头发湿湿的，贴在脸上，他的眼神里依然是冰冷的凝滞，但能感觉到他有无数的话想说。
五条悟突然在温泉里跨坐在了夏油杰的大腿上，双手压住夏油杰的肩膀，和他来了一个深吻。他伸出的舌头出其不意地探进了夏油杰的口腔内，来回搜刮着他温暖的上颚，夏油杰又尝到了熟悉的冰冷质感，是温泉也泡不热的低温。
他小心地小口吮吸着五条悟凉凉的舌头，用自己的唾液将它打湿。就算这样，两人分开时也没有拉出暧昧的银丝。自己几天没有给五条悟喂精液，他又需要自己了，夏油杰意识到，虽然是在这样难过的时刻。
他将五条悟的双手搭在自己肩上，双腿则是盘绕在自己的腰上，一抬五条悟的大腿根，从温泉里站了起来。
“该喂你了。”
两个人都在为男孩的事情所难过，但是眼前却要做这种事来延长五条悟作为人那部分的生命，不失有些讽刺。
夏油杰从背包里取出了润滑剂，熟练地挤了一些在手上，用还干净的那只手轻拍趴在被子上的五条悟示意他抬高腰。五条悟识趣地照做了，他就将涂满润滑的手指浅浅地插入了这具非人也非丧尸的身体内。体内的温度变得有些低，夏油杰来回摸索了几次，都没有在熟悉的位置找到平时会微微搏动的那处前列腺，这证实了夏油杰的猜想，他正在朝着丧尸的那一面被拉过去。他谨慎地为五条悟做着扩张，手指绕着圈边抽插着边向外微微撑开，直到可以顺利地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插入进来。五条悟的身体依然是微凉的，丝毫没有情动的迹象，他转过身来，略有些无助地用失神的蓝色眼睛看着夏油杰，他散着一头黑色长发的男友给了他一个吻来安抚他不安的情绪。
扩张很快就完成了，夏油杰扶了两把自己已经硬挺起来的胯下那根，又多挤了些润滑剂在茎身上，温吞地将龟头抵压在了五条悟微弱地翕张的穴口处。白发的丧尸缓慢地用小穴吞下了夏油杰的伞头，随着夏油杰的一挺身，阴茎楔进了五条悟的体内。他冰冷的身体为之一颤，夏油杰便不断吻着他的后颈抚慰他，这个吻一直延续到他曲线流畅的脊背上。见五条悟的反应稍微好了些，夏油杰轻手轻脚地动了起来，胯部小小地撞击在五条悟的臀部。
五条悟没有呜咽也没有浪叫，就这样保持着不变的姿势任由夏油杰操弄着，不知道的人如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恐怕会以为他只是个精致的性爱人偶。夏油杰拔出了一次性器，又更用力地挺进，这似乎拨撩了五条悟的某处神经，他的腰猛烈地弓了起来，却由夏油杰按着他清晰的腰窝压了下去。夏油杰深深浅浅地在他体内冲撞着，摧枯拉朽得仿佛要把这具精致的身体撞到散架，五条悟的口中终于吐出了微弱的但是难以分辨的声音，像是以模糊的声音求夏油杰轻一点，又仿佛在叫他不要停，他少有地被干到语言系统发生错乱了。
夏油杰试着朝他的耳畔吹了口气，感受到五条悟全身一哆嗦，可能是断断续续涌入他身体里的前液已经发挥了作用。他将五条悟依然温度较低的耳垂含在口中舔舐了两口，手臂越过了五条悟的肩膀搭在了榻榻米上，开始为射精做最后的冲刺。五条悟几乎要叫出声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埋头靠在了枕头上，将整张脸捂了进去。夏油杰按着他的腰窝几下猛冲，狠狠地摩擦着他的前列腺，他突然想到替五条悟飞快地打起了手枪，同时也加快了在五条悟体内的抽插。随着五条悟体内用力几下绞紧，夏油杰射进了五条悟的体内，而五条悟的阴茎在夏油杰的手中痉挛着，没有射出东西，但是他无精高潮了。
夏油杰从五条悟体内退出的时候量大的白浊几乎要奔涌而出，但五条悟反手飞快地堵住了自己的穴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五条悟笨拙地为夏油杰穿好了衣服，自己也简单地披上了旅馆的浴袍。
随后，他依然保持着那张虽然冷漠但是带着红霞的脸，朝着门口用不流利的语言开腔了，“你可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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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酩酊
(人间酩酊————)
4
“打扰两位了。”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七海。他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西装，依然没摘下那副墨镜，显得眉头皱得更深了。
七海先生，偷听别人的的私生活是不是不太礼貌，夏油杰本想委婉地这么说。“我们刚才……在做……情侣间的事情。”没想到五条悟先发制人了。
七海点了点头，没有阻止五条悟的意思。“有件事我私下想和两位确认一下。”
夏油杰突然有了一丝非常不妙的预感。
“我想问五条先生，其实是不是丧尸？”
“是从一些细微的地方能感受得到。比如对光敏感的眼睛，特别灵敏的嗅觉，还有被破坏的神经中枢……至于是什么最引起我这个怀疑的，正常的人类会有力气一拳打碎丧尸的头么？放心，告诉我，我和其他人会保密的。”
五条悟，此时已经眼睛里找回了一些光芒，正谨慎地盯着七海看。夏油杰也不知来者是敌是友。
“他曾经是的，但是现在不完全是。”夏油杰开腔了。
“什么叫做曾经是？”
“当我刚捡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具没有人类意识的丧尸，但是随着我和他的性行为，他渐渐回归了人类。当然，也不可能百分百地回归正常了，只是现在能和他这样的活下去我也觉得足够。”
“因为性行为？”七海依然表现得十分冷静理智，就算是听到了人和丧尸之间的性交也依然如此。
“那是因为我是一个天生对丧尸病毒免疫，也不受到丧尸袭击的人类。”
七海低头，沉思了片刻，“也就是人类有免疫者这种可能性？”
“我相信我不会是唯一一个的。”
“我带你们去见个人。”七海从榻榻米上起身。
“灰原，已经维持了快24小时这个状态了。”七海打开了那扇隐秘的障子门，只见年轻的男孩正烧得满脸通红，紧闭着眼睛陷入昏迷，倒在被自己抓得乱七八糟的被褥里，伤口涌出的血把枕头都打湿了一半，他口中胡乱地说些什么，好像在喊着妹妹实的名字。旁边是边流着眼泪边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的实，她不断地打湿毛巾又拧干，手已经变得发红。
“你们能救救哥哥么？”看到大人们来了，女孩子惊慌地抓住了夏油杰的裤腿，夏油杰也只能安慰她，会好的，会好的。
夏油杰凭借着以前的一些医学知识，翻开灰原的眼皮观察了一下，又测试了一下他的心跳。“意识还在，心跳虽然过速但也还行。丧尸化最大的问题就是高烧导致的脑细胞全部死亡，在他身上还没发生，而且已经要过24小时了。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没有死，醒来后我变成了免疫者。”
“24小时是分水岭么？”
“是的。”
“还有几个小时就是分水岭了。是否可以赌一把他也会进化成一位免疫者？”
“有这个可能。”
就在这时，这扇障子门突然被人突破了。来人是和对方拉拉扯扯的夜蛾和手持手枪的坂井。实发出了一声尖叫，整个人伏在了哥哥的身上想要保护他。
“不会让你们伤害哥哥的！他明明现在还是人类！”
“幼稚！你要为你哥哥一个人去牺牲剩下133人的性命么，他马上就要变成丧尸了！”坂井挥手想赶走她，一次次将枪口对准了灰原。但他最终被夜蛾拉到了一边。
“听我说，夏油先生也是很有应对丧尸经验的人，他曾经遇到过有人被丧尸袭击但在24小时内没有尸变，最终变成免疫者的案例。灰原现在接近这种情况，我们可以等待几个小时看看走向。”
坂井的脸色变得滑稽起来，“七海，我印象里你可一直是个沉着冷静的人啊，你是疯了么！”他重新把枪口对准了灰原，然而此时七海也上手开始阻拦他的枪。
嘭的一声走火的枪响，吸引得众人纷纷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看，走廊上很快站满了人。坂井大声地警告不要出来，这里有人被丧尸咬了，依然没能阻止他们，转眼间一百多号人，男女老少遍布走廊。
“不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来个投票决定吧。”夜蛾最终按下了坂井的枪口说道。坂井骂骂咧咧地收起了枪。
天气很冷，大家都聚集在庭院里，依然是那么冷。
“很不幸的，我们安保部队的灰原这次行动中被丧尸所伤，现在生命垂危。更重要的是，他随时有尸变的风险。”坂井严肃地说道。
听到这里，人群中一阵哗然。很多人不安地交头接耳起来。
“而我们当中有几位所谓有应对丧尸经验的队员，坚称灰原有很大几率变成免疫者，也就是不受丧尸病毒侵蚀，甚至不会被丧尸攻击的人。请问我们要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人群中议论的声音更大了。五条悟默默握住了夏油杰的手，却没有熟悉地划几下，夏油杰反过来将五条悟比自己略大一些的手努力收拢在自己的手心。
可能是刚给他喂过精液的问题吧，他的手其实挺暖和的。夏油杰心想。
审判的时刻马上就到来了。“选择杀死灰原雄，保护温泉旅馆安全的人，请举手。”
几乎不约而同的，大家都举起了手，坂井自己也举起了手。
真的，不意外啊，夏油杰心想。
哪怕是灰原那么好的孩子，他开朗爱笑，只想着看着妹妹长大，吃饭的时候会把爱吃的米饭让给身体虚弱更需要营养的人。
“选择让灰原雄活下来，并承担这次风险的人，请举手。”
夏油杰举了手，五条悟举了手，七海举了手，灰原实举了手。令人意外的是，夜蛾举了手。
然而结局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立刻对灰原雄执行死刑。”坂井重新拔出了枪，朝着小屋走去。实哭着想要扑上去，被夜蛾从背后抱紧捂住了眼睛，七海看着左腕的手表，喃喃自语。
“距离灰原被咬已经23小时15分了。”
随之听到屋里传来了一声枪响，似乎隐隐约约能听见灰原在喊妹妹的声音，随着第二声枪响，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实停止了挣扎，缓缓地跪坐在地上，夜蛾想要去拉她，却发现她软得完全起不来身。
夏油杰转头去看五条悟，看到的是一张麻木的脸，那双刚有起色流露出感情的眼睛，此刻又变成了无机质的蓝色玻璃珠。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冰冷的冬日空气吸吐入肺。
“我和悟要走了。”当看到夏油杰收拾好行李，领着五条悟站在温泉旅馆的门口，坂井本是想问他们为什么的，但当他转头看到夏油杰眼中映出的坚冰时，他闭上了嘴。不少人又出于好奇，从屋里跑出来看这对加入没几天又迅速地要离开的情侣。
“对了，你们之前没有见过免疫者吧？”
“站在你们眼前的我就是。不然你们觉得我为什么那么轻松地答应加入安保部队。”
“顺带一提，我的伴侣五条悟，之前是丧尸。是我通过做爱一点点将他拉回了这边的世界。”
人群中一片哗然。
“该说的都说完了，那么再见吧。”
夏油杰拉着五条悟走下了崎岖的山路，发动了越野车。
“又要四处漂泊了呢，悟。”夏油杰朝五条悟的方向说道，却发现他上了副驾驶飞快地靠着窗台睡着了。
“只要和悟在一起，漂泊不定的日子也不差嘛。而且我相信总有办法治好你的。”
车重新驶上了高速，而夏油杰并没有迷茫或者恐惧，因为这辆车里有他最爱的伴侣的心跳在，有他最爱的伴侣的吐息在，有他最爱的伴侣的拥抱在，有他最爱的伴侣的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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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漂泊不定不是流浪，是人生旅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