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来源《杀死伊芙》,捏他了很多剧里的场景和台词
全文3w3+,注意阅读时间
双变态杀手,含一定含量的血腥描写,含少量对路人反派的G向描写
*主要人物死亡
夏五均为无正常三观的反社会人格,请不要带着三观阅读
文中出现的一切均不代表作者认同此类行为
写的很着急...剧情很赶车很柴...(跪
灵感来源《杀死伊芙》,捏他了很多剧里的场景和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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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变态杀手,含一定含量的血腥描写,含少量对路人反派的G向描写
*主要人物死亡
夏五均为无正常三观的反社会人格,请不要带着三观阅读
文中出现的一切均不代表作者认同此类行为
写的很着急...剧情很赶车很柴...(跪
“头发放下来更好看些。”
夏油杰停下手上的动作,与另一个水池前的男人视线交汇。盥洗室内只剩下水流声哗哗作响,自动感应装置还算灵敏,没有让水龙头空放太久。四目——或许是六目相对,男人的圆片墨镜快要滑下鼻头,才让夏油杰有机会窥探到镜片背后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
在盥洗室搭讪是一个糟糕透顶的选项,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药味和酸臭味实在令人作呕,如果这番场景有幸被夏油杰装进记忆里,他也不会首选这种没品笑话作为饭后谈资和人吹逼。除非吹牛对象是他最讨厌的类型。男人随意甩干了手,头也不回起身离开,看起来没有继续攀谈的打算。这让夏油杰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会收到更多邀请,例如一包夹着联系方式的纸巾,或是一只替他解开发绳的手。然而夏油杰收到的却是一句夹杂着盥洗室嘎吱作响的开门声的嘀咕:“刘海也太怪了”。
“嘭”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夏油杰盯着厚重的门板发了两秒钟呆,决定将这这段莫名其妙的搭讪像草纸一样扔进盥洗室臭烘烘的垃圾桶里。镜子里倒映着他绑得一丝不苟的丸子头,以及额前的一撮刘海,鬼使神差地,他放下一头长发,头皮不再紧绷的感觉让他有一丝松散,又装模作样把那搓精心挑选出的刘海拢回发丝里去——依旧很帅,但是没劲。
夏油杰轻声地将门关上,确保只发出最低限度的声响。医院的走廊上离奇安静,他不疾不徐向他的病房走去,像是吃完晚饭在楼下散步的老头一样巴不得多享受一会落日前的余晖。转角处淌了一地血液,夏油杰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歪七扭八躺的尸体和飞溅出的血滴,病床上的男人死死地捂住不停往外淌血的颈动脉,挣扎着发出最后的求救呻吟,鲜红的血液浸湿了好大一片枕头。
“哎呀,怎么那么不小心。”
床上的男人呜咽着求夏油杰救救他,夏油杰耐心地剥开他沾满血液的手指,将藏在袖口的刀深深扎入原本已经破开的伤口。男人像断线的木偶一般突然停下了所有挣扎,瞪大的眼眶内瞳孔逐渐放大,眼睑都没有力气放下。夏油杰似乎没有任何杀人补刀的情绪波动,他用带血的手指凑近男人鼻下,再三确认目标已经死透,才游刃有余地抽出刀片,用手帕把刀上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少量新鲜的血液残留在指纹缝间让他微微犯起洁癖,他习惯性地将肮脏的手帕装进随身携带的保鲜袋中,像是点评作业一般在床边呢喃。
“没有割到气管,不合格。”
盥洗室内的水流声哗哗作响,淡粉色的脏水全部泄入下水道,直到水流重新变得清澈透明。镜子里依旧倒映着他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的面容,才扎好的丸子头扯得他头皮有些发痛,他再次放下长发,让头皮享受了几秒钟放松后随意地挽起上半片头发,剩下的头发就任由他们散落在肩头——放下来确实不错。
孔时雨的车光明正大地停在路边,光是夏油杰从住院楼底下走过来这一小会儿时间里就被好几个路过的小姑娘敲了敲车窗问能不能载她们一程,都被他不耐烦地一一拒绝。夏油杰坐上副驾驶调侃说你完全可以不用等我,载几个美女去玩儿玩儿,被孔时雨翻了个白眼说情况有变,这次的目标和另一个委托人的目标重合,对方也雇了伙计。
“白发、高个、大眼睛,长得很漂亮?”夏油杰从孔时雨的烟盒中抽出最后一支烟来,没有点燃,而是夹在耳后。
“天哪!你们打照面了!?”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让夏油杰没坐稳向前冲去,耳后的烟卷也滚落到脚底下不幸折损,他下意识骂出了声,颇为不满地坐回副驾驶里,一五一十向孔时雨说明:“他先搭讪的我,如果那算搭讪的话。”
夏油杰摆了摆手,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叫人很容易就听出对对方伙计的意见不小。“不过他技术真的很烂,我帮他擦了个屁股。”
“……这就是我现在没能和美女喝酒聊天的原因,你们俩碰上了绝对不是杀一个目标那么简单的事儿了。”最令孔时雨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两人在业内都算是有头有脸的杀手,办事风格却截然相反,甚至是互相看不惯的程度,俩枪口撞一起了,谁知到会整出什么核反应来。
“的确不止杀一个那么简单了。”夏油杰稍微回忆了一下医院里的情形,轻描淡写地给孔时雨描述他所看到的杰作:“走廊里躺了一片,血流得我都不好下脚了。”
“事先说好,都是他干的,你知道我办事向来干净利落。”夏油杰赶在孔时雨误解了什么忍不住给他一拳之前抢先解释,连双手举过头顶的投降手势都做得极其标准,“他惹的祸可不能怪在我头上啊。”
孔时雨叹了好长一口气,在这个路口停的时间太久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车都不停地按起了喇叭催他过绿灯。还好夏油杰平时安分守己,也不容易受人挑衅,才没给孔时雨添太多麻烦,此时他反倒同情起对方的老板来了。
夏油杰打开车窗,让车外的风呼哧呼哧地灌入车内,他特地提高音量,问孔时雨:“那家伙叫什么?”
“六眼。”夏油杰的长发在狭窄的车厢内被吹得张牙舞爪胡乱作妖,挡着孔时雨的视线叫他原本不安的心情更加烦躁起来。
“你那发型怎么回事?”
“啊,被人建议放下来会更好看。”夏油杰伸手攥起脖子边被吹起的头发固定在耳后,笑得意味深长。
老式方块电视机播放的爵士乐让人忍不住抖腿,男人抱着一包薯片深深陷入柔软的沙发内,跟着音乐的节奏边晃腿边砸吧砸吧把酥脆的土豆片都咬出花来,连夜蛾正道来到他身后也没能让他有半点动作。俩人都沉默着,任由电视里的音乐剧演员表演夸张的歌舞。
“新的委托放在茶几上,医院里那老头早点给我结账,或者让你们当一回老赖体验一把上失信名单的乐趣也不错~”
男人从不缺钱,但给别人打白工另当别论,更何况委托做到一半突然跑出来个抢生意的怪家伙扰他兴致,让他不爽得把整个病区都利索地屠了个干净。照理来说应该给他支付额外的加班费,刚干完活在橱窗前挑选小蛋糕奖励自己的男人自认为人美心善,就当是做慈善替老板省下掩人耳目的功夫。
夜蛾正道一记爆栗锤在沙发上砸吧嘴的男人头上,一把抢过薯片袋子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细小的薯片渣都揩进他有些凌乱的小胡子里。自始至终无动于衷的男人捂着发痛的脑壳终于从沙发上爬起来,即使在光线昏暗的室内鼻梁上的墨镜依旧没有缺席,黑色的镜片背后只露出一半眸子,倒也足以从那双眼睛之中看出男人丝毫不想掩饰他的幽怨。
“你没做干净,被对方补了刀还去叫人发现现场,上头说要扣钱,”
“嘁,多管闲事……”夜蛾正道将包装袋塞回男人的怀里,没管他抱怨的嘴脸,丢下一封信就消失不见。男人悻悻地抱着薯片一屁股坐回沙发里,像是要噎死自己一般不停往嘴里塞了一把又一把薯片,被塞满的嘴还不忘咒骂老板的出尔反尔,大放厥词说一定把他杀了喂猪。
正在气头上的男人好歹还有些职业素养,很容易就察觉到身后又有气息靠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难不成还要给那狗屎老板通风报信叫他好好惜命?”他没好气地叫夜蛾赶紧放完屁滚蛋,没料到一只略微熟悉的手掌越过他的肩头,从他怀里的包装袋中取出一片完整的薯片,叫男人呼吸一滞瞬间警惕起来。薯片“咔嚓”一声碎裂在夏油杰的唇齿之间,他扶着沙发靠背的手落在男人的颈后,像是用作支撑。
“好像给你添了点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还是希望请你支付一下替你善后的费用,打白工可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儿。”
夏油杰俯身缓缓凑近,俨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他的呼吸很浅,却叫男人的神经紧绷注意力高度集中。危险的气息洒在五条悟的耳边,一字一句说到:
“六眼,或者,五条悟先生。”
被称作五条悟的男人假装游刃有余地仰起脑袋,露出那双被墨镜遮得严严实实的蔚蓝眼眸,好看得叫夏油杰生出一些把那对眼球纳入收藏的想法来。
“这个发型很适合你。”
那双眼眸专注得叫人不寒而栗,像是要洞穿夏油杰的灵魂一般,毫不掩饰地将他心底的躁动和狂热在夏油杰面前开诚布公。那个男人,那个第一眼就让他死寂的灵魂开始苏醒的怪家伙,他的身上散发着“同类”的味道,五条悟从不相信命运或是灵魂伴侣这类骗小孩玩意儿,却在那个肮脏发臭的阴暗盥洗室内被他莫名其妙的吸引。更令五条悟兴奋的是——男人放下长发的模样叫五条悟喜欢得不行,他无所畏惧地来到了五条悟的面前,近在咫尺,把他的一切都调查得事无巨细。
五条悟咧着嘴,还给夏油杰一个有些夸张的笑脸,手里的薯片没往自己嘴里送去,而是送到夏油杰的嘴边。夏油杰欲拒还迎,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薄唇抿着薄薄薯片的边缘轻而易举就将它叼走,顺手把藏在指缝之间的利器抽了出来在五条悟面前晃悠。
“这么危险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就不得了了。”
电视机里的音乐剧演到高潮部分,演员们激昂地合唱歌曲,将剧情推上巅峰。夏油杰接住五条悟突如其来的拳头,方才的利器掉落下来被他踢进沙发底下,俩人赤手空拳互相试探过了几招,老旧的沙发都被掀翻,压住一旁平躺着的尸体,把头骨都压出了龟裂的声音,也没让俩人分出个高下来。五条悟只是想逗人玩玩儿,没想到这人近身格斗的技巧娴熟,颇有些认真的意味。见形势不利,五条悟趁自己没出汗之前就适可而止地收了手,两手一摊一屁股坐上侧翻的沙发,一米九的身量一下就把沙发底下的脑壳彻底压碎,从缝隙中稍稍溅出了一点浆血来。
“我刚被扣工资啦,就因为你这怪刘海多管闲事!”
“……你要是更仔细一点确认呼吸之后再走就没事咯。”
五条悟打算赖账,把错都怪到夏油杰头上来,他耍赖的样子叫夏油杰忍不住开始复盘分析。五条悟听得脑袋都大了,抖脚都把脚底踩得踢踏响,几乎要把不耐烦三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那确实没你什么事了!老子就喜欢杀人杀一半!要你管!”
“万一没死透留下什么线索……”
“停——!你这怪刘海怎么还和别的杀手讲道理啊!听你讲大道理的那些人没想把你杀了吗!?”
“你这人真的很让人火大!!”
五条悟吐着舌头目中无人的模样叫夏油杰无名火更甚,起初那一丝被那张骗人的脸勾起的好感和兴趣都被他糟糕的性格消磨殆尽,恨不得给几天前起了色心的自己一拳。
吃了一半的薯片撒了一地,钥匙转动打开正门门锁的声音随着五条悟抱着自己的外套向外奔去的慌忙身影让夏油杰下意识地觉得不妙
“不好了木村太太!木村先生被人杀害了!凶手还在里面,我去报警,您一定要守住门口别让他逃跑!这个您拿来防身,一定要注意安全!”
“草。”
夏油杰狠狠地咒骂一句,四处张望了一圈发现无处可藏,分明是被五条悟摆了一道。五条悟生得一副好面孔,演技过人,逼真到让刚进门的女人一瞬间提心吊胆信以为真,等她察觉不对的时候五条悟早已不见踪影。没有退路的夏油杰大摇大摆地从卧房里走出,一头凌乱的头发和凶狠的神情让女人一下子慌了手脚,拿着五条悟给他的水果刀胡乱挥舞。原本心情差到极点的夏油杰更加烦躁,轻易就从女人手中夺过刀子,毫不犹豫一刀刺入她的太阳穴,女人没有丝毫挣扎就像散架一般摔落在地上。
手上没有沾上太多血,夏油杰听着窗外的警笛声已经近在咫尺,叹了口气给孔时雨发简讯说:我被六眼坑了,准备捞我。趁警察破门而入之前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血迹洗净,发丝一丝不苟全部扎进了丸子头里,像是迎接贵客一般把自己整理得整整齐齐。
该说阴魂不散或者是恶鬼缠身,夏油杰没想到那么快又能见到五条悟——即使怎么想,在监狱里相见都不可能是巧合。夏油杰原本打算趁着这回入狱给自己放个假,享受一番无所事事的悠闲日子。然而没过几天平凡的劳改生活,牢房内另一张空闲的床铺就被一张熟悉的面孔占为己有。他真是服了面前这不安生的主子,即使进了监狱依旧上蹿下跳不得安宁,墨镜像是长在五条悟的脸上一般,不知道他怎么带进来的。
夏油杰还没忘记自己是怎么锒铛入狱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吃一堑长一智,他故意把五条悟当成空气人无视他的所有举动,免得惹火上身。五条悟像是第一次进监狱一般,在整个牢房里上蹿下跳,像是要拼命找出什么可以越狱的手段来。一无所获之后蹦跶到了夏油杰面前,见夏油杰拿他当空气,他变本加厉戳起了夏油杰的丸子头,百般无聊地和夏油杰搭起话来。
“狱长叫我们好好相处诶——”
“劳改会不会叫老子去刷厕所啊!好脏好臭!如果有屠宰之类的活就好了。”
“杰都做些什么?”
“监狱里是不是有那种恶霸,看见我这种好看的帅哥就想着我的屁股。”
“呕——恶心死了,看我不把他的蛋踢爆!”
“杰什么时候出去?在这里呆一辈子也太无聊了吧。”
“你都不好奇我为啥进来吗?”
……
……
五条悟像一只蜜蜂一样嗡嗡嗡地在夏油杰耳边叨叨个不停,即使堵上耳朵,五条悟都能凑近夏油杰的耳边念叨。夏油杰被念烦了,干脆趁着自由时间出牢房去外边操场上转悠一圈,也躲着五条悟在自己耳边不停念叨。
祸不单行,夏油杰一打开房门就迎面撞上之前五条悟口中的“恶霸”,三名看起来四肢发达的壮汉堵在牢房的门口,几乎挡住了照进房内的光线。夏油杰为了在狱中行动方便,早在前几天就和监狱上上下下的人搞好了关系,这几名恶霸也在其中。他迅速换上一副骗人的模样,笑嘻嘻地和面前的壮汉们打招呼问他们有何贵干?
“听狱长说你这儿住进了个小美人,给哥几个玩玩儿?”
带头的恶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心里到底还是对夏油杰有几分忌惮。几天前和夏油杰起冲突的小喽啰被他赤手空拳揍到五官都血肉模糊了,还没抬进急救室就已经断气,让人不得不对这个看起来斯文的男人心生后怕。但问他要个人,更何况是刚住进来没啥底细的新人,理应不会踩到夏油杰的雷区。于是块头最大的壮汉伸长脖子往房间内看去,想一睹美人儿的真容。
门口的对话全然被房间内的五条悟听了去,五条悟玩心大起,怯生生地走到夏油杰的身后,紧紧地攥着他的囚服下摆,连害怕颤抖的声线都装得八分像:“杰……”。五条悟的眼睛几乎酝酿出了泪花,叫探头探脑的恶霸看了心生色心,脑子里在想什么下流的东西都写在了脸上,淫笑着调戏五条悟说“宝贝别怕,给哥爽爽以后哥都罩着你”。
被夹在中间的夏油杰终于发话。“别打他主意”,夏油杰说,一手挡住壮汉想要往里探去的身子,顺便把五条悟往里护了护。恶霸吃了个闭门羹,心下不爽得很,但又对夏油杰有所顾忌,只得咬咬后槽牙面上赔笑说:“夏油这会儿吃独食呢,吃完了记得给哥几个分一口,哈哈。”
确认恶霸们走远后,夏油杰才关上牢房的门,目光落在床上笑得打滚的五条悟身上。“刚是谁说要把他们的蛋踢爆来着。”夏油杰冷嘲热讽,他心里清楚五条悟的演技有多逼真,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度假。
“好护食哦杰——吃独食耶——”
五条悟的戏瘾还没过,捂着胸口装出一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的模样,脸上倒是不装了,一脸调笑像是夏油杰真的要侵犯他一般。
夏油杰翻了个白眼就不再理会他那无处安放的演技,“你千辛万苦把自己弄进监狱,总不会是想和我玩儿监狱过家家吧?”
“只是顺便啦,我花了好大力气才让夜蛾把我安排进和你一间耶,不感谢五条大人费尽心思来这无料透顶的地方给你作伴吗?”
“没人求你。”
五条悟碰了一鼻子壁,夏油杰不领他情,他没趣地撇撇嘴收了声,隔着墨镜盯着天花板发呆。夏油杰少见五条悟闭上一张嘴安安静静的模样,叫他不太适应,用余光偷偷看了几眼躺在床上装死的男人。谁叫五条悟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即使夏油杰心知肚明这张骗人的脸下藏着个多么残忍恶劣的灵魂,他也不可避俗地被他这张好看的脸蛋吸引得多看几眼。
“刚刚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五条悟终于开口问了点看似不着边的话,然而他的目光还是死死盯着天花板,夏油杰闻言心里生出些怪异但说不出的感觉来。“带头的叫普朗克,没事儿别招惹他。”
“啊,你怕啦?”五条悟的眼球动了动,瞥向夏油杰的方向,“还是说,吃醋了?”
夏油杰大无语,他只觉得摊上面前这人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不知道这祖宗心里在盘算些什么,只能警告五条悟别给他惹麻烦,自顾自出门放风去了。
再次见到五条悟时,他看起来似乎正和名为普朗克的男人在操场上公然调情,普朗克的手在五条悟的腰臀之间游移,揉弄的力道大到几乎要把结实的囚服扯碎,周围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囚犯甚至吹着口哨起哄。五条悟推搡着男人凑近的胸脯,在普朗克看来和欲拒还迎别无二致,只有前来围观的夏油杰察觉到五条悟在推搡之中将普朗克藏在身上的利器悄无声息地顺了过来。
大块头的男人身上没有了足以威胁夏油杰的工具,夏油杰也不忍耐心中无名的怒火,冲上前去给普朗克满是横肉的脸来了一记重拳。成功脱身的五条悟很快藏好利器,又装出一副受害者楚楚可怜的模样退居一旁,围观夏油杰单方面殴打普朗克的盛况。
大块头的男人一摸身上的工具早已消失不见,失去了与夏油杰抗衡的能力,被打得满脸血沫,牙齿都都被打飞了几颗。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狱警闻声赶来,见夏油杰踩着男人刚刚摸过五条悟屁股的手几乎快把骨头踩断,抽出警棍就狠狠地朝夏油杰的后背来上一棍。狱警下手很重,一棍下来几乎直接抽断了肋骨,夏油杰的胸腔一阵剧痛,几乎吃不了力地向前倒下,狱警又给了夏油杰一脚,将他与身下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普朗克分开。
受了伤无力反抗的夏油杰只能任由自己被其余赶来的狱警拖走,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要被拉去关禁闭。被拖走的路上,人群之中的五条悟再次视线交汇,那双专注的蔚蓝色眼睛直到他被拖进建筑之前都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莫名其妙。夏油杰被关进禁闭室的时候脑袋里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冲动上头有些没有理由。
在禁闭室里冷静的这段时间里,夏油杰的耳根倒是终于清净了不少。冰冷阴暗的禁闭室让夏油杰终于能静下心来回想一下最近发生的种种:自从与五条悟相识以来,他似乎一直都处于浮躁的状态,以往的冷静从容游刃有余在五条悟面前都莫名其妙地消失殆尽。五条悟是他生活中的一个意外,虽说杀手的世界里处处充满着意外的惊喜,但五条悟的出现却叫他更加猝不及防,像是一颗陨石坠落,将他二十几年来坚如磐石的原则统统碾磨粉碎,把他的世界搅得一团糟乱。他承认他被五条悟深深吸引,但更让他心乱的,或许是藏在美好的表象之下,一些更加疯狂诱人的东西。
夏油杰审视着自己这段时间内遭遇的种种,试图从这种反常的状态之中脱身。杀手一旦动摇就有了弱点,他不允许自己拥有任何的弱点。更何况这个弱点来自于另一个人。在短暂的时间里,夏油杰的脑海中就已经拟定了一份出狱之后逃离五条悟的计划,或许需要暂时停下手上的工作,但好在他在以往攒下了不少的积蓄,可以支持他潇洒地度过这段逃亡的日子。
正当他在挑选将哪里作为落脚点时,禁闭室外突然骚乱起来。一道道牢门被打开,让警示音响了一遍又一遍,囚徒们的声音也越发嘈杂大声,像是吹响了集结的号角,寥寥数名狱警完全无法震慑住此时越狱暴乱的囚徒。要说夏油杰没有一点好奇那是不可能的,但他用屁股想都能猜到是五条悟又开始作妖了,他出卖色相也要从普朗克身上拿到武器的原因除了要完成他的委托之外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然而夏油杰此时却只想安静地在禁闭室里补全自己的逃离计划,远离一切与五条悟有关的信息。
直到禁闭室的门锁被旋转打开——“要不要跟我走?”
五条悟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再也没有被碍事的墨镜遮挡,苍蓝的眸子里热烈的眼神毫无掩饰地落在夏油杰的身上,四目相对,向他发出了他这一生中最为诱人的邀请
几秒钟前的逃离计划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夏油杰抛之脑后,他的身体先思考一步,握住五条悟伸过来的手借力被他拉起身,五条悟也没有废话,转身夺门而出,只留给夏油杰一个背影。
整个建筑里的牢房几乎都开了个遍,狱警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更甚者头身都已经分离。
狭窄的走廊内挤满了来回奔走的囚徒,混乱的呼喊在空旷的建筑内回响,一片嘈杂喧闹。夏油杰却不觉得吵,五条悟的背影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跟在他的身后逆着奔赴出口的人流去往未知的深渊。周围的一切吵闹似乎都与他无关,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旋着:“跟他走。”
牢狱中的地形错综复杂,夏油杰跟着五条悟在建筑之间七拐八绕来到了D区牢房,这片区域是专为需要生命体征监护的病患设置的牢房。轻伤的囚徒都已经逃离,那些重症或是残疾的病患终究是与这次越狱无缘,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哀嚎命运不公。
五条悟从横死在地上的狱警身上搜来了钥匙,打开关押普朗克的牢房的大门,房间内的人瘫痪在床上,满头绷带下的脸满是乌青肿块,盆骨被夏油杰踩碎了一块,让他几乎没有下床移动的可能性。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躺在床上挣扎的普朗克发出不明意义的呜咽声,像是呼救一般。五条悟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病床边,一张好看的脸进入他的视野,几乎是带着俏皮的口吻问他是否需要帮忙。普朗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忍耐着剧痛努力扭动脖子才能做到小幅度的点头,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更加混乱不堪,连额头上都渗出细密的汗水来。五条悟装作没听懂,眨眨那双清澈的眸子,眼里满是纯真无害。
“普朗克大哥是想要这个吗?”
五条悟解开男人胯上抽绳,将囚服从他满是肥肉的腰上剥下,一根丑陋发臭的阴茎软趴趴的躺在他的胯间。男人还在拼命卷着舌头想问他在干嘛,五条悟捏着鼻子戳了戳面前疲软的性器,那根肮脏的玩意儿条件反射般地抽动着微微硬起,叫身前的男人更加痛苦地摸不着边的求饶。
眼下五条悟的举动叫普朗克更加摸不着头脑。他跨坐上普朗克的小腿,俯身观察了一会那根不合时宜勃起的性器,又缓缓起身发出意义不明的“啧啧”声,随后从胸口的侧袋里掏出一把被收得很好的物什——普朗克一看就明白了,那是他之前和夏油杰打架时没能摸到的折叠小刀,此时竟出现在五条悟手里,强烈的恐惧让他浑身的血液一瞬间降至冰点,喉咙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哽咽着,叫他几乎发不出一声哭喊。
“脏东西就该切掉。”
五条悟当着他的面将小刀拆出,昏暗的灯光折射在刀身照出一丝微弱的反光,锋利的刀头落在那根发黑性器的正中间,伴随着男人痛苦的嘶吼以及喷涌而出的血液从中间被纵向切成了两半。
“杰你看,好恶心的行为艺术。”
方才还在痛苦哀嚎的男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连发出声音的最后一丝力气都消失殆尽,浑身因为疼痛和失血冷得发颤,冷汗几乎浸湿了他身下的囚服。
夏油杰一直依着门框默不作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到他的气息,然而他完整地目睹了五条悟残忍举动的整个过程。他应着五条悟的呼唤,起身走进这间散发着各种恶臭的房间内。五条悟专注的目光落在夏油杰身上,直到夏油杰走近他的身边,他向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送上一个灿烂的笑脸,像是在等待着夸奖的小孩一般,眼里满是想要得到夸赞的期待。
夏油杰揉了揉五条悟的白发,从他手中接过刀子。“还差一点。”
剧烈的疼痛再加上失血过多让普朗克几乎快要失去意识,然而夏油杰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却如同在他脑海之中回响一般清晰。有传言说将死之人的五感会被无限放大,此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落在他额头正中央的刀尖冰冷湿润的触感,嵌入他脸上的皮肤之中,将他的皮肉都切割开。夏油杰的手很稳,他从男人的额头正中落刀,一路沿着眉心、鼻梁、人中顺势而下,将男人的身体沿着中线一分为二,直到男人的小腹,与五条悟之前切开的刀口连成一条直线。
“你是天才吧!?”一直在一旁围观的五条悟大呼小叫,来来回回把他和夏油杰的杰作看了个遍。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球快要夺出眼眶,瞳孔已然扩散了好几倍大。
“被吓死的吗?好逊!”五条悟瞬间没了兴致,没劲地吐着舌头,挥挥手对夏油杰说:“走了。”
失去监管的囚犯们早就蜂拥逃离了这座牢笼,俩人在尸横遍野的过道上奔跑,除了地上还留有最后一口气的狱警们挣扎的呻吟,整座监狱像是死了一般寂静。
逃走的囚徒们似乎触发了打开天井的开关,建筑的顶盖此时完全敞开,铁丝网如同荆棘一般布满整个入口,只有丝丝日光从缝隙之间逃脱,倾洒而下。广播传来嘈杂的电音,机械女声播报着当前时间,随后开始自动播放设定好的歌曲。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间踩得踢踏响,也没能盖住广播里带着嗞嗞电流声的探戈舞曲,五条悟骤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和没来得及刹车的夏油杰撞了个满怀。夏油杰断了一根肋骨,这一撞撞得他有些吃痛,五条悟却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反倒抓起夏油杰的手,压抑不住苍蓝的瞳孔中快要溢出的兴奋:
“来跳舞吧!”
他没去体谅夏油杰仍然吃痛的胸腔,几乎是胁迫一般扶着夏油杰的肩。夏油杰只能勉强撑起身子,五条悟却自然而然地将他的手摆到自己的腰部,随着旋律在狭窄的走廊上起舞。
广播传出失真的声音听起来令人怀旧,五条悟的脚步带动着夏油杰缓缓移动,让夏油杰不由自主地融入这场只有他们二人的监狱舞会,在满是血迹的牢笼之中旋转,偶尔踩到了柔软的尸体也不在意,跳一支仅仅属于他们二人的浪漫舞曲。
夏油杰的脑海之中浮现出这副荒诞的场面,荒诞到令他发笑,五条悟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夏油杰很清楚那是他以往最不屑的东西,却总叫他无法抗拒地趋之若鹜。
“你喜欢我。”他说。五条悟自信而又得意的模样叫夏油杰更加从心底发笑——没有什么比他喜欢五条悟更好笑的事了。他们的脚步跟随着音乐旋转,已然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什么喜欢啊爱啊,从来都和夏油杰没有关系。唯一能能称得上喜欢的,大概只有在杀人的时候,生命在他手上稍纵即逝的快感。杀的人多了,就也麻木了。
“是啊,我喜欢你。”抬手,五条悟旋转着从他的小臂下方掠过,再回过身来,从他没有墨镜遮挡的眼眸中,夏油杰品出一丝得逞的狡黠。
他做梦都幻想着五条悟那双苍天一般干净的眸子在他的手下逐渐失焦,把那颗如同神之造物的头颅浸泡进福尔马林里,作为他最最名贵的珍宝收藏起来。
五条悟旋转着、倒退着,在嘈杂的舞曲之中熟练地踩着舞步。心性飘了脚步变得轻浮也好,故意踩到尸体假装摔倒也罢,他知道夏油杰会来接住他,然后在夏油杰赤裸裸的渴望之下,凑上前去拥吻他。
空旷的监狱中回响着富有节奏的舞曲,掩盖住俩人唇舌相交的啧啧水声,又在擦枪走火之际戛然而止。夏油杰在滋滋作响的电流回声中找回了一丝理智,他推开五条悟,面前的人眼神迷茫脸色潮红,吐着一小截湿漉漉的舌头,全然一副没吻够的模样,勾引得夏油杰按捺不住冲动,抑制不住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着的欲望。
俩人之间严丝合缝,五条悟对他身下的动静了如指掌,坏心眼地将自己更加紧密地贴近他,顶弄胯部把挑逗和欲望开诚布公地展示在夏油杰的面前。
在五条悟饱含暗示的动作和笑容之下,夏油杰几乎就要破功。在临门一脚之际,五条悟像是玩够了得逞一般推着夏油杰与他拉开了距离。
“该走了,杰。”
夏油杰了然,他不去追究五条悟的戏弄,很快就从方才的焚身欲火之中抽离出来,换上一张以往冷静从容的面孔,像是几分钟前与五条悟亲热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俩人对监狱的地形了如指掌,之前逃走的囚犯也为他们打通了一路上的障碍,没花多少时间,他们就从监狱里层层复杂的关卡之中逃脱。和五条悟私通的狱卒为五条悟准备好了逃脱的车辆,停在他们约定的地方。
从山顶一路飙车而下,五条悟大开大合地转动方向盘交替踩着油门刹车,惊险地转过每一个弯道,夏油杰在他的车里晃得快要吐了出来!五条悟才不管那么多,从暗无天日的监狱中重获自由,连汽车尾气闻起来都叫他倍感兴奋,他随心所欲地切换档位,把一辆普普通通的汽车开出了跑车的气势来。
“我超会开车的!”大量的风从车窗灌入车厢,吹起两人的头发在狭小的空间内凌乱地飞舞。五条悟好久没有放肆过,手上脚上的动作几乎可以用夸张来形容,要不是每一次看似打过头的方向盘最终都能被五条悟控制住车头将车身掰回正轨,没让这辆脆弱的老式汽车飞出狭窄的盘山公路,夏油杰差点就要怀疑五条悟是在无证驾驶的马路杀手。
紧接着后方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五条悟当下判断猜测是监狱里逃过一死的残党叫来了支援。没想到监狱的增援那么快就追了上来,五条悟还没尽兴,不爽得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他拍拍夏油杰面前的手套箱示意他打开,里面躺着一把自动手枪。
“杰来开车。”五条悟让出方向盘,夏油杰解开还没捂热的安全带,横跨过中控台和五条悟交换位置,几乎没让油门空下来几秒,保持着之前的车速一路下山。五条悟熟练地装上弹夹将子弹上膛,在呼啸的狂风中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一头白发被风吹得在空中乱飞,但也没有让五条悟持枪瞄准的手颤抖一丝一毫。
后方紧追不舍的车辆有备而来,车上的追兵早已架好态势。五条悟的白发显眼,准备射击的警员看见车屁股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他,随即他便下达射击命令,大量的子弹劈头盖脸地落在汽车的后窗玻璃和后备盖上,整片后窗玻璃都几乎碎成了渣,距离碎裂只差临门一脚。五条悟寡不敌众,好在夏油杰左右晃动方向盘让前进的车身摇摆不定,才没让五条悟被人当成活靶子打。
蜿蜒崎岖的山路上不间断地回响着枪响,躲回车内的五条悟全神贯注数着子弹的声音,判断身后追兵弹夹里的余弹,趁对方换弹的间隙,他又将身子弹出窗外,持枪的手稳稳当当,瞄准后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扣下扳机。
五条悟的眼力很好,仅用三发子弹就打爆了前排车辆的轮胎,爆胎的车子车头无法控制地摇摆起来,在山路上左右偏移,最终横停在马路中央,正巧挡住了后方车辆的去路。然而
没等他向夏油杰欢呼炫耀自己一绝的枪法,夏油杰猛地把方向盘向左打死,脚底下的刹车踩得轮胎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出了火花。五条悟被夏油杰突如其来的急刹车颠得没有坐稳,几乎是歪着身子摔回了座位里,背后的肋骨撞上中控台的硬质排挡,痛得他当场痛骂夏油杰是不是有神经病。
夏油杰没管五条悟嘴里骂骂咧咧,眼看前方的道路中央整整齐齐地拦着上下三排防暴警察,虽然直接硬闯也不是不行,但是他还是想尽量别和政府机关结下梁子。一辆镶满弹头破烂不堪的车横在马路中央,夏油杰和五条悟被前后包抄,唯一可能的出路是面前坡度极大的山坡。
“你和森林警察打过交道吗?”夏油杰问。五条悟从座位里爬起来,扶着被撞到的肋骨还在装模作样地喊疼。
“放山火算不算和他们打交道?”五条悟跨着一张脸问夏油杰,只见夏油杰把方向盘打正,头也不回地说“足够了”,随后一脚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汽车脆弱的车头冲破了道路边缘年久失修的防护栏,径直冲入了山体斜坡上的树林之中,五条悟甚至将头伸出窗外,做着鬼脸挥手向围在道路边缘的防爆警察们说“拜拜”。夏油杰揪着五条悟后颈处的衣领把他拎回座位上,几乎一瞬间一根粗壮树干擦着五条悟身边的车窗掠过,叫五条悟吓得魂都飞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魂不守舍地问夏油杰是不是故意的。
山林之间的道路狭窄崎岖,颠簸得五条悟的屁股都快要开花,夏油杰稳操着方向盘一次次避开迎面撞上的树木,碾过林间的草丛留下两道隐约可见的车轱辘印。他们似乎与山上的警笛声拉开了些距离,但没过多久,又有些追捕上头不要命的人跟着他们驶过的印记追了上来。
五条悟嚷嚷着,烦躁地大骂他们有完没完,火气刚上来就被夏油杰提溜过来亲了亲嘴唇,问他跑不跑得动。当前紧急状况下突如其来的吻让五条悟大脑宕机两秒,随后他猜到了夏油杰的言下之意——这般疯狂的主意叫他兴奋得几乎掩饰不住心中的雀跃,湛蓝眸子之中的专注神情看了叫人不自觉的颤抖,此时一览无遗地袒露在夏油杰面前。疯狂吗?对五条悟来说这不过是他平平无奇的生活之中一个小小的任务插曲,杀人放火之类的事他信手拈来,但面前的男人竟然胆敢将自己绑架上他的贼船!要与他一同前去送死!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五条悟的声音兴奋得都带上些沙哑的颤抖,夏油杰确认过后,猛地将油门踩到底。
警方的支援一路沿着车轮印子追赶,终于看到那辆残破不堪的汽车车尾,向指挥处报告发现目标后,打算上前抓捕。
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嘭”地一声撞上前方的树干,车头都被撞得变型。后方跟上的警员不知这两个疯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能猜测是操作失误让他们在这般密林里撞上树干。当他们走近时,车头正冒出大量乌黑的烟雾,车底的植被明火点燃,小片火苗在风中摇曳,几乎很快就蔓延至整具车身。
率先发现异常的警员似乎猜到了什么,即使穿着厚重的装备也令他背后一凉,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呼喊下达命令:“爆炸!快撤退!”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原本细小的火苗已经迅速蔓延点燃周围的植被,燃起了令人恐惧的熊熊大火。火势飞速蔓延至周围的树木,细小的树枝都被汹涌的火焰烧断,带着一簇簇火星从高处坠落,点燃了整个车身。没等武装警员们没撤退几步,已经燃烧起来的车辆发出噼里啪啦烧柴一般的声音,直到车身再也受不了高温的炙烤,“bang”地一声炸裂开来。
爆炸形成的冲击波就将附近的人类树木丛林全部炸飞,火势从原本的一小片飞速蔓延至整片山坡,四周皆是火海望不到尽头。火线一路向山下蔓延,几近疯狂地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物体,让这座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一瞬间化作人间地狱。
“我以为你死了。”
夜蛾正道摘下五条悟耳朵上的耳机,得到了翘着二郎腿在桌子前摆弄一瓶瓶指甲油的五条悟的一脸茫然。
“只能算是社会层面死亡吧,整个日报头版都挂着老子的照片耶!好大一张!”五条悟挥着指甲油的刷头在空中比划了好大一个圈,把多余的油性颜料都甩飞出来几滴,溅在夜蛾的身上。
“可是我和一个家伙约好了,暂时还不能死啦。”他张开五指变着方向打量自己的杰作,心情似乎不错。
“啊,前提是那家伙还活着。”五条悟补充到。
夜蛾沉默了一会,一旁换着角度来回臭美的五条悟见他不说话,眨巴眼睛问他是不是也想做个美甲。夜蛾不理会他的邀请,叹了口气,声线低沉几分:“……你和夏油杰怎么交好都行。”
一封信扔在五条悟的面前,封口处用火漆印章牢牢封死,五条悟抬着两只手等指尖的指甲油干透,没有多余的手去撕开这张看起来神秘的信封,一探这封质感高级的任务书。
“这是上头指派给你的任务,你自己定夺。”
夜蛾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五条悟的五根手指分得老开,想朝夜蛾挥手告别,“byebye”还没说出口,夜蛾却先停在门口,像是想起些什么事来:
“夏油杰……吗……”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大概猜到可能夜蛾和夏油杰有过些交集,“你熟人吗”还没说完,夜蛾已经把门轻轻关上。五条悟盯着紧闭的门看了一会,才想起说一句迟到的“byebye”。
晾干指甲油没有花费五条悟多少时间,他哼着歌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没让硬制的纸张刮花他刚做好的指甲,几乎是捏着卡片的边缘将它抽出——
“操。”
“晚上好,夏油杰先生。”
枪口在夏油杰开门的一瞬间就顶住了他的脑袋,一米九高个子的男人几乎快要挨到门框,身上却被一袭低调的黑色礼裙包裹,显眼的白发上笼罩着一顶黑色面纱,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五条悟那双好看的眼睛。
夏油杰对五条悟的突然造访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除去这身丧服。他应该更早一些前去赴五条悟的约,可满大街都是刊登着他俩通缉令的报纸,实在不好现身。如今五条悟亲自上门,虽然不知道他这显眼的外貌和着装是如何避人耳目的,不过倒也省了夏油杰不少事。
“你赶时间吗?”
“Nope.” 夏油杰想伸手替五条悟摘下面纱,却被五条悟让了个身躲过。枪口上传来的力道更重了些,仰仗着身高优势,五条悟反客为主,把夏油杰逼进屋内,顺手带上了门。夏油杰倚着墙壁,额头上冰冷的枪口瞄准的好像不是他的脑袋一般,看起来对他造成不了丝毫威胁。他甚至游刃有余地问五条悟:“今晚过得怎么样”。
“我来杀你。” 五条悟没有接话,透过面纱,他那双湛蓝的眼睛注视着夏油杰,直截了当地说出他显而易见的目的。夏油杰却依旧没有丝毫惧怕,即使受到威胁,他也没有躲闪,任由五条悟的步步逼退。
“看来今晚会很漫长。”
夏油杰话不对题,他又去揭开五条悟的面纱,这次五条悟没有闪躲,放任夏油杰替他摘下。五条悟的脸颊手感很好,夏油杰爱不释手地抚摸了好几个来回。
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五条悟被摸得软了下来,像猫咪一样蹭着夏油杰的手,颇有撒娇的意味。他眼眸氤氲,手中的枪也沿着夏油杰的脸颊轮廓一点点滑下,在他的眉头、眼尾,留下冰冷的机械触感,最终落在夏油杰薄薄的嘴唇上,用枪口去挑逗拨弄他的唇瓣。
夏油杰是明白的,这看似威胁下满含暗示的行为分明是在试探。于是他扶稳枪管,伸出殷红的舌头用及其色情的方式舔弄那柄洒满他温热呼吸的冰冷枪口,像极了在舔些别的什么东西。五条悟倒吸一口凉气,握枪的手少有地颤抖一下都被夏油杰敏锐地察觉。于是夏油杰拨开碍事的枪支,凑上前去亲吻他的嘴唇。大红色的唇膏都蹭到了他的嘴唇上,让夏油杰冷清的面容都看起来有些妖冶。
“唔……狡猾的家伙……”五条悟被亲得舒服了,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他没来得及收起枪,就搂着夏油杰的脖子被他亲得神魂颠倒。
夏油杰的吻热烈而又试探,直到确认了五条悟与他一样对彼此抱有沉重的欲望之后,才放纵地如同狩猎一般将五条悟一步一步逼上绝路。夏油杰一边吻他一边牵引着他来到卧房,在五条悟即将落入机关陷阱的前一秒,他灵活地转了个身,将夏油杰推倒在柔软的床铺间,随后提起裙摆,跨坐在夏油杰的胯间。
“我技术还不错~”五条悟被夏油杰高超的吻技挑逗得情欲焚身,原本白皙无暇的脸蛋此时蒙上一层好看的粉红,大红色的唇膏在热烈的亲吻之中蹭到了嘴角边缘,让五条悟原本略显清纯的面容添上几分诱人。他一边微微挺动胯部,隔着层布料摩擦着早已按捺不住抬起头来的欲望,一边急躁地脱去夏油杰的衣服,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丧服的裙摆把五条悟的小动作遮得严严实实,然而隔靴搔痒般的抚慰只会让得不到纾解的欲望更加磨人。急不可待的五条悟不再掩饰磨蹭的动作,不上不下的欲望让他烦躁起来,变着花样地暗示夏油杰更进一步的动作。夏油杰也不是傻子,面前男人的小把戏压根骗不过他,于是他配合地抬腰,随着五条悟的频率模拟交合的动作。胯下坚硬火热的触感撞上五条悟的股间,激得他一个激灵,像是已经被插入了一般浑身颤抖。夏油杰适时地抬起膝盖,只隔着薄薄的内裤去磨蹭五条悟藏在裙摆下的秘密禁地。
欲望一旦被挑起就没有平息的可能性,紧绷的臀缝之间挤进来一块坚硬的物什,五条悟被顶得重心不稳,趴倒在夏油杰的胸前,像是故意在距离夏油杰的耳朵近在咫尺的地方喘出声来。他顺势细细密密地亲吻夏油杰的下颚轮廓,湿热的呼吸洒在夏油杰的颈边,即使是他也无法控制血脉偾张。
夏油杰隔着裙子揉捏了好久五条悟的屁股,说不定都已经被他蹂躏得发红,但除了那块坚硬的膝盖之外,五条悟迟迟没有等来夏油杰的进一步抚慰。身体叫嚣着渴望着催促着想要更多,五条悟软着身子在夏油杰的耳朵边留下一串亲吻的印记,连细细的啄吻水声都让夏油杰听得一清二楚。在这让人耳朵发麻的亲吻之中,五条悟终于还是主动出击,捉住夏油杰的手送入他的裙摆内。
“帮我。”五条悟在夏油杰耳边诱惑地低语,殊不知夏油杰就是在等着五条悟央求他给予他更多。
笼罩着黑色网纱的裙摆被夏油杰整个掀起,身后多余的布料全都挂在五条悟的腰上,没有了裙摆的遮挡,五条悟撅着屁股的模样全然暴露在外,让他心下突然生出些莫名的羞耻来。但夏油杰的手的的确确如他所愿从内裤边缘钻了进来,与心下磨人的欲望相比,这点莫名的羞耻感倒也变得不足为道了。
夏油杰的指尖指甲盖被修剪得圆润,初次探入五条悟的后穴内没有划伤他一丝皮肉,然而男人的屁股不如女人那般湿润,干涩的触感还是令夏油杰寸步难行。夏油杰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交换体位将五条悟压在身下,顺势捞起两条长腿架在他的肩上。
“没准备润滑剂,但是我觉得悟会喜欢这个的。”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五条悟的双腿之间,随之而来的是柔软的口腔和密密麻麻的快感——夏油杰正在帮他口交!光是应对夏油杰为他带来的快感就已经消耗掉五条悟不少的精力,但心中几乎是下意识地浮上了些令他澎湃的愉悦心情,身心上的双重快感让五条悟爽得几乎快要灵魂出窍,他丝毫不作羞耻地将快感化作呻吟喘出声来,甚至变本加厉,按着夏油杰的后脑勺开始挺腰,像是把夏油杰的嘴当成某种肉便器一般使用,嘴上也叫得越发坦诚起来,什么好爽好舒服要融化了,通通都钻进了夏油杰的耳朵里。
得到反馈的夏油杰越发卖力地吞吃起来,五条悟的性器尺寸不小,几乎把夏油杰的嘴填得满满当当。为五条悟口交的同时他也不忘继续去开拓那张紧涩的肉穴,或许是因为口交的缘故,五条悟的穴内泌出了少量的肠液,原本干涩的肠道微微湿润起来,让他顺利地塞入两个指节。这足以让夏油杰隔着滚烫的内壁去探索五条悟身体里的快乐开关,陌生的酸胀快感让五条悟控制不住挺起腰肢,同时也把双腿之间的阴茎送进夏油杰嘴里更深的地方,高亢的呻吟声都快要变了调子、
夏油杰的口交技术令五条悟晕头转向,时而浅浅舔弄,如同他在门口舔弄那杆金属质感的枪口一般,露出一小截殷红的舌头,像是要借以色相引诱敌人进入圈套;时而将他纳入喉咙深处,使坏地收紧喉咙口,几乎要把五条悟柔软的龟头都给吞吃进肚子里一般。
多重快感让五条悟的脑子几乎无法思考,只有海水一般将他紧紧包围的湿热快感和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推波助澜,将他缓缓送上高潮巅峰。射精的时候五条悟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没有感受到夏油杰的手从他的穴内抽了出来。五条悟将精液全部射进了夏油杰的嘴中,夏油杰也照单全收,甚至在五条悟的面前展示一样伸出盛着白精的殷红舌头把他的东西全部吐到手心里,这般色情的视觉刺激让正处于高潮余韵中的五条悟敏感的身子更加颤抖起来。他配合地抬了抬屁股,伸手去掰开自己的臀瓣,把泛着轻盈水光微微翕张的穴口重新暴露在夏油杰面前。
盛情难却,夏油杰将手上的浊白精液全部抹在五条悟的胯下,自卵蛋下方经过会阴一路流淌下来,汇集在有些凹陷的入口,一张一合地甚至将不少精水吃了进去。夏油杰当即插入两根手指,把没来得及吃进去的精液全部塞了进去,藉由这些湿滑黏腻的体液,让他很容易就进到了比以往更深的地方。
身体深处的异物感让五条悟难耐地嘤咛出声,条件反射地紧绷着后穴绞紧穴内的手指。夏油杰边骗边哄,又是轻拍五条悟的屁股,又是哄着叫他放松。待五条悟终于适应之后,夏油杰终于将所有指节都塞进了五条悟的屁股里。
“那么能吃,这屁股里藏过多少凶器?”夏油杰的床话实在没品,却让五条悟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一些不堪入目的回忆,吐着舌头回答说好像还真有拿假鸡巴抽死过人,太过恶心不想回忆,随后就被夏油杰报复一般隔着肠壁扣弄前列腺的快感激得没忍住,从嘴里漏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夏油杰身上有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魔力。五条悟分明是最不屑这种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的,但他从夏油杰身上察觉到的,他的残忍、他的大胆、以及那些掩饰得很好的表面下蠢蠢欲动的疯狂,都如同一块磁铁的另外一极一般吸引着他。五条悟二十几年的人生之中从未有过如此澎湃的心情——在夏油杰剖开普朗克的身体的时候;在问他一起铤而走险从追兵眼皮底下逃亡的时候;在面对枪口时一眼看穿他的动摇的时候;在此时此刻、他颤抖着身体即将和夏油杰一起堕落的时候。
窗外突如其来下起了雨,随后雨势越来越大,颇有山雨欲来的气势。夏油杰还在五条悟的身体里开拓着,做着几乎完美的准备工作。五条悟被撩拨得难耐,催促夏油杰不要怜香惜玉了赶紧插进他的屁股里来,夏油杰听了五条悟这番露骨的邀请,倒也不急躁,他分开他插在五条悟屁股里的手指,将紧致的穴口都撑开。原本几乎严丝合缝的穴肉此时被刻意打开,倒灌进些些凉风,让五条悟倒吸了口冷气,变本加厉地去收紧后穴。
五条悟被难耐的欲望折磨得快要发疯,两条长腿开始抗议一般乱蹬。夏油杰最终还是在彻底激怒他之前又抱着五条悟的腰身让他跨坐在他的胯间,一根滚烫的阴茎就这么直直地嵌入五条悟的股缝之间,戳着他的尾椎骨,甚至能感受到那颗硕大的龟头铃口流出了好些腺液,全部蹭在五条悟的股缝之间。
“你刚刚说你技术不错。”夏油杰挑衅地问,此时五条悟的脑子已经被想要的欲望折磨得神志不清,不自觉地扭着屁股去往那根滚烫的肉棒上坐,但屁股底下除了刚刚夏油杰塞进去的精液,还有夏油杰蹭在他屁股上的前液,一片湿滑,叫他好难对准自己的穴口,无法如愿以偿地吃下那根可口的鸡巴。
最终还是夏油杰扶着他阴茎艰难地将龟头塞进五条悟的屁股里一小截,帮他起了个头,五条悟才终于找到了点方向,缓缓地坐下,将那根粗大的性器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夏油杰的尺寸太大了,比方才进到他肚子里的两根手指粗上几倍,连脆弱的穴口都被撑得发白,但空虚的后穴终于被撑开填满的满足感,以及那颗硕大的龟头戳着屁股里那让人颤抖的点上带来的酸麻快感还是叫五条悟舒爽得浑身颤抖头皮发麻。五条悟那张紧致的穴也夹得夏油杰舒服的面色潮红,就连他原本在情事中颇有自信的理智都快要被这密密麻麻的快感蚕食殆尽。
经过短暂的磨合,俩人逐渐适应了彼此的身体。窗外的雨声大到几乎要盖过俩人的喘息声,让这场蓄谋已久的性爱都淹没在突如其来的暴雨之中。黑色丧裙的肩带在五条悟起伏的动作下从肩头滑落,圆润的肩头也盖着一层薄薄的粉红,衬得以往那张略显清冷的脸此时更加诱人可口。
五条悟大开的双腿被掩藏在裙摆下,这让夏油杰颇为不满。他撩起前方的裙摆刻意挂在五条悟硬起的阴茎上,尺寸不小的性器都被布料的重量压得微微低头,这副模样倒是让夏油杰看了很是满意。
“喜欢看大唧唧配裙子,变态。”
即使是在这般暧昧旖旎的性事之中,五条悟也不忘调侃面前的男人。他的身子微微后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随后撩起胯间那叠裙摆,用嘴衔住裙摆一角,将他完美的身体全然暴露在夏油杰的面前。这对夏油杰很是适用,他几乎快要抑制不住挺腰的冲动,把身上不停地变着法子卖弄风骚的男人操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在他的身下求饶。但他忍住了,只是示意五条悟一般稍稍用力地朝他顶弄一记,撞上五条悟穴内最为敏感的地方,叫方才还在说风凉话的五条悟一下子只能颤抖着身子扬起脖子,从紧闭的牙关之中漏出一声呻吟。
穴内吞吃着一根滚烫的肉棒,但仅仅是被填满并不能让五条悟心满意足,于是他又扭动屁股用自己紧致的肉穴去套弄身体里那根能为他带来无穷快乐的性器。方才的磨合让五条悟差不多摸清了身体里那几处敏感地带,这具淫荡的身体食髓知味,渴望着更多更加激烈的刺激,扭动腰肢身体起伏之间,他反反复复地将屁股里最舒服的地方往夏油杰的鸡巴上磨。一开始只是小幅度的磨蹭,但微量的快感根本无法填满五条悟深不见底的欲望沟壑,浅尝酥麻的身体叫嚣着想要更多,于是他开始加大身体起伏的幅度,随着床垫的回弹,几乎是一下一下将屁股里的腺体往那根鸡巴上撞去。
这般操弄的力道让五条悟身体里传来的快感也几乎成倍地增长,一次次的捣弄让五条悟爽得一边扭动腰肢起伏身体,一边控制不住从喉咙口不停地漏出黏腻又满足的呻吟,牙齿叼着裙摆让五条悟没法清晰地说出话来,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好爽”“好舒服”“还要”“更多”之类的词。
在适应了这般骑乘的节奏后,随着上下起伏的频率,五条悟下意识地夹紧又放松穴口,去夹弄屁股那根滚烫的阴茎,像是催促着想要从中榨出些什么来。夏油杰被服务得妥当,埋在那口湿热肉穴内的快感让他舒服得像是四肢百骸都浸泡在温热的水中,酥麻的电流自小腹出发在自己的身体里乱窜。他的手掌虚虚地拢着五条悟暴露在外的腰肢,拼命压抑着想要掌握这具羸弱身体亲自操弄的欲望。但五条悟叫得太过淫乱太过放肆,像是挑衅一般撩拨着夏油杰隐忍许久的冲动。终是抵不住面前男人的撩拨败下阵来,双手紧紧地扣住了五条悟的腰身,发了狠地掌握着他的身体往他的腰胯撞去。
身体突然被夏油杰控制住,五条悟没有多余的时间反应,突如其来的大量快感占据了他的整个脑子,一下子被操得头昏眼花。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迎来了更加激烈的操弄。接踵而来的过量快感没有给五条悟丝毫缓冲的余地,他被夏油杰撞得失去重心,只能扶着夏油杰的胸口来寻找平衡。劈头盖脸迎面而来的快感将五条悟最后一丝余裕都撕得粉碎,他需要更多的氧气才能从快要将他扼死的性事之中存活下来,只得松开牙关将所有喘息统统泄了出来,裙摆也顺势落下。小小的舌头拼了命地想要伸出,像是这样才能分散一下身体里几乎快要溢出的酸爽快感。
连续不断的高亢呻吟已经盖过了雨声,钻进夏油杰的耳朵里,让他心中莫名生出另一股快意,掌控着五条悟的感觉让他无比享受,像是用另一种方式将五条悟开膛破肚掏心剖骨一般,比刀子扎入类血肉的触感更加令人上瘾,连他那具麻木的灵魂都开始为之颤抖。
快感逐渐在五条悟的身体里堆积到一个遥不可及的高度,他的大脑似乎正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除了去专心感受即将到来的巅峰之外再也没有余裕思考其他,连过量的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耷拉在外的舌尖滴落下来都没有察觉到,和顺着额角挂下的汗水一同坠下,最后消失在夏油杰胸前的沟壑之中。
高潮来临的时候夏油杰依旧没有放过五条悟,尽管他颤抖着身子、指甲在夏油杰的胸口挠出了血红的抓痕、身前的阴茎未经抚慰就在看不见的裙摆下方射出大股大股的浓稠白精、射在夏油杰的腰腹上、射到五条悟的阴茎射不出精水来只能哗啦啦淌出些透明的液体来,夏油杰也丝毫没有停止操弄迹象。五条悟就这么被强迫着在高潮之中继续接受夏油杰的猛烈撞击,极度敏感的身子压根承受不了这般摧残,原本应该带来快感的地方此时却让他痛得冷汗直冒,高潮和疼痛的双重折磨让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的屁股似乎在经历一些非人的鞭挞。
夏油杰这般发了狠的操弄延长了高潮为五条悟带来的麻痹神经的快感。高潮褪去得很慢,沉浸在高潮之中的五条悟下意识地忘记了呼吸,专心感受这绵长酥麻的感觉,以及那些算得上折磨的痛感。夏油杰见五条悟双眼失神,合不住的小嘴久久没有吐出一句淫话来,便心中了然五条悟被自己操上高潮了。
夏油杰自认为是个非常克制的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他从来都是干净利落点到为止。然而身体里压抑许久的贪婪欲望一旦打开,再关上就是强人所难。像是给予了致命伤害之后抑制不住冲动反反复复拿刀子捅进已经失去呼吸的肉体,追求那些毫无意义的情绪出口一般,夏油杰没有放过已然经历过数次高潮的五条悟,而是起身将看似濒死的男人推进柔软的床铺之中,像是摆弄尸体一般随意摆弄他使不上一丝力气的身体。下身依旧严丝合缝地交合着,夏油杰抬起五条悟的腰身,几乎让他的整个腰腹都悬空,碍事的裙摆统统挂下,被夏油杰贴心地拢在胸前,没让黑纱遮住一寸五条悟那张淫荡的脸蛋。
黑色裙摆在五条悟的身下铺开,衬得面色潮红的男人像一块盛在华贵餐盘上的高级甜点,散发着诱人的甜腻却叫人不敢品尝。而这盘高级甜点的主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妄想粗暴地将他人不敢亵玩的艺术品捣烂,剖出他最为甜蜜的内芯,将他咀嚼嚼碎全部吞咽进肚里。
这副姿势让夏油杰很容易就进到了比方才更加深的地方,他没有着急着去插弄五条悟身体深处敏感的卡口,而是微微扭动胯部,用柔软的龟头去磨蹭那处入口,试图以此重新唤起这具经历高潮之后极度敏感的身体,强迫着他来接受新一轮的性爱洗礼。五条悟几近虚脱,屁股深处传来磨人的酸麻感觉,他却只有力气掐着嗓子发出一些难耐的嘤咛。
夏油杰见五条悟这副脆弱的模样,不适时地想起小时候被他择去了一对后翅飞不起来只能无力扑棱前翅的美丽蝴蝶。当时他做了什么?对了,他抽去了蝴蝶的触角,用剪刀剪烂了剩下的前翅,在它微弱地抬起破烂的前翅时,又将它脆弱的腹部抽离整个躯体……五条悟像极了那只蝴蝶,美得不可方物,却被他残暴地择去了翅膀,只能依靠微弱的呼吸来维持生命,在他的手下任人宰割。
想到这里,夏油杰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身下男人破碎不堪的模样让他心生怜爱,但身体和脑子却被把他破坏殆尽的冲动主宰。夏油杰几乎没有控制挺腰的力道,像是要将五条悟碾磨捣碎一般,横冲直撞地操进五条悟的淫穴深处,毫不留情直接闯入他无比脆弱的结肠禁地。
五条悟被操得眼前一黑,夏油杰硕大的龟头顶进五条悟肚子深处的隐秘入口时,剧烈的疼痛在五条悟的脑子里停留了一瞬间,紧接着如同触电一般的酸麻快感接踵而至,在脑子里无声地炸裂开来,几乎要冲翻他的天灵盖。
五条悟从未体验过这般极致的感觉,疼痛也好,舒爽也罢,他的身体在夏油杰的调教之下逐渐变成了一盏性爱的容器,在这场疯狂的情事之中终是兜不住过量的快感,不停地往外溢出淫乱的汁水。身前已经射空了的阴茎软趴趴地来回晃悠,每每夏油杰进出操弄脆弱敏感的结肠,五条悟微微肿起的马眼都如同失禁一般漏出一小股水来,滴落在他线条分明的肚皮上,沿着胸腹之间肌肉形成的沟壑一路淌下,最终汇集在他深深凹陷的锁骨窝中,没被操几下就快要形成浅浅的水洼。
五条悟那颗聪明的脑袋似乎再也装不下除了快感之外的其他东西,只能如同性爱娃娃一般被动地接受夏油杰给予他的一切,逐渐在欲望的快乐海洋之中淹没沉沦。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波高潮,在身体的剧烈颤抖和肠道毫无规律的痉挛之中,全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被打开了,随后夏油杰也发了狠地操弄了几下,将浓厚的精水全都射进了五条悟的肚子里。微凉的液体在高热的肠道内流淌的感觉异常清晰,五条悟大口喘息,仿佛有种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被夏油杰灌满了精液的错觉,仿佛脑子也被泡在精液罐子里一般,黏糊糊的,冒出“就这么一直做爱做到世界终结”的念头来。
随后——更加冰冷的触感突然塞进了五条悟的肚子里。五条悟的身体还沉浸在高潮带来的余韵之中,让痛感来得有些迟钝,他伸手去摸肚子上那触感的来源,却摸到了一手温热粘稠的液体。
——血。
猩红液体沾满了五条悟的手掌,在还未完全褪去的快感余韵之中,五条悟恍惚间看到了自己的血液。
——他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冰冷的刀刃,而紧握着刀柄的,是夏油杰的手。
被快感麻痹的痛感神经终于回过神,一瞬间巨量的疼痛丘峦崩摧一般席卷而来,迟来的疼痛终于让五条悟反应过来大口呼吸,他的背脊发凉,沁出大量冷汗,几乎都要浸湿身下的黑色丧裙。
湛蓝的眼眸怒目圆睁,五条悟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方才还在与他缠绵的男人此时竟捅了自己一刀,他毫无负担地抚摸着他惨白的脸颊,又与他逐渐失去血色的唇接吻。
五条悟想一脚踹开夏油杰,然而腹部传来的疼痛以及后穴依旧吞吃着夏油杰的性器让他几乎无法动作,只能任由夏油杰擒着他的下巴亲吻纠缠。直到五条悟快要缺氧,夏油杰才肯放过他,腹部的剧痛让五条悟无暇再去顾及夏油杰退出他的身体时的感觉,光是呼吸都已经费劲了他所有的力气。失血状态下,即使是五条悟也难以集中精力思考,脑袋里只剩下“为什么”三个字在不停回响。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几秒,他听到了夏油杰的声音:
“喂。是我。来我家处理一下。”
黑色人影从仓库墙壁上一闪而过,静谧的夜晚被一声“发现他了”打破,随即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一群人影朝着黑影移动的方向奔走而去。
夏油杰还能活动的右手死死握紧枪,小臂按压着吃痛的肚子,努力压抑胃里翻滚呕吐的冲动。弹夹里的余弹不多,要解决一大群追兵简直是天方夜谭,他的左臂被麻醉弹击中,麻痹的感觉让他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要不然还能靠肉搏来解决一两个追兵。夏油杰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条能逃出生天的路线来,仓库临近港口,要是左臂恢复过来说不定能从海里逃跑,但谁也不知道夏油杰的体力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可恶!”
夏油杰暗骂一声,只能等拐角处的追兵散开后,像一只老鼠一般避人耳目地四处逃窜。
周旋几十分钟,夏油杰的体力终于还是见底。追兵们步步紧逼,围猎一般将周围的道路全都堵死,夏油杰无路可退,他攥紧手里的枪,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被逼上绝路。
有点对不起那家伙。
算了。
夏油杰心想。光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维持呼吸都已经耗费他最后的体力,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却是五条悟那张令人着迷的脸蛋,叫夏油杰下一秒就开始自嘲色令智昏。
枪口已然瞄准了夏油杰的眉心。他退无可退决定接受命运,
一记枪声响起,同一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流擦着他脸颊而过,击中面前的胸口。那人的枪口一歪,让夏油杰抓住空隙,肾上腺素突然迸发,一瞬间灵巧地躲过了他濒死前射出的子弹,猛地撞上被击穿心脏的男人,将他当做人肉盾牌,向四周包围的人群冲撞而去。
紧接着,远处传来的滚烫枪声几乎接连不断,上膛的速度似乎早就超过了狙击枪的理论范围。追兵们失去了首领群龙无首,犹豫之中一个又一个的同伴被藏在暗处不知踪影的增援击穿了脑袋,见夏油杰冲出重围,只能手忙脚乱地胡乱开枪射击,也顾不上子弹被夏油杰的人肉盾牌一一挡下。他们不知道下一颗子弹会从哪个方向射出,生怕下一个脑袋开花的人就是自己。
混乱的枪声之中,好几名追兵都被远处的狙击手射中身亡,形势突然逆转,剩下寥寥数名小喽啰冷汗直流,疯狂扣动扳机却发现弹夹已空,只能发出令人绝望的卡壳声。
杀手不知何时走近其中一名追兵的面前,此时他耷拉着一条手臂,长发四散扶着首领满是弹痕尸体的模样却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狰狞。他一脚踹在尸体的胸口,将沉重的重量还给此时束手无策极度恐惧的喽啰。男人支撑不住尸体的重量,颤抖的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到在地上,与面前首领死不瞑目的神情四目相对,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夏油杰粗粝的皮鞋鞋底已经狠狠地踩上他的喉咙,一命呜呼。
夏油杰仅剩的几颗子弹无一不精准地射穿了剩下几个男人的脑袋,待枪声终于平息,追兵们的尸体已经四散一地。他终于得空望向东南方向的高楼,他的视力很好,然而在肉眼可见的视线范围内,却寻不到一丝人类的踪迹。
这般热烈的枪战早就惊动了附近巡逻的警察,刺耳的警笛由远及近,夏油杰虽心里有点苗头,但实在无暇再去追踪方才那位狙击手的来历,只能趁警察还未赶到,拖着沉重的身体匆匆逃离案发现场。
逃跑用的车辆被夏油杰藏在距离这片仓库半公里开外的地方,他终于躲进这临时的庇护所,得以暂时放松下疲惫的身躯。然而事实不尽如人意,没等夏油杰闭目养神休息多久,另一侧的车门毫无征兆地被拉开,随后汽车地盘一阵颠簸——想必是个大块头的男人坐上了副驾驶座。夏油杰撑起沉重的眼皮,确认来者身份之后又重重地闭上:
“饶了我吧……”
“拜托,就算不对我救你性命感恩戴德,也是我该怕你才对吧,毕竟你上次那样对我。”
五条悟的手上拿着一支甜筒,想必是从某家通宵经营的快餐店买来的。他三两下就把快要融化的奶油大口塞进嘴里,抖了抖身子说好冰。
“想报复的话趁早动手吧,不算你趁人之危。”夏油杰没有心思再和五条悟打哑谜,甚至懒得再睁眼,心里估摸着死在五条悟的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没等夏油杰心里嘀咕完,一阵温热的触感覆上他的脸颊。
“你想杀我吗,夏油杰?”
五条悟游移的手指抚摸着夏油杰的嘴唇,很容易就剥开了微张的唇瓣,他残留有冰激凌甜腻的味道的指尖塞进夏油杰的牙关之中,挑逗一般地拨弄藏在其中的舌尖。
“你想杀死的,是‘五条悟’吗?”五条悟又将问题重复一遍。夏油杰缓缓睁眼,与五条悟漂亮的眼睛四目相对。他没有回答他,任由五条悟的手指夹弄他的舌头。五条悟的耐性有限,得不到答复也强求不来,然而抽出手指的瞬间,夏油杰却在最后关头含住他的指尖轻轻吮吸,略显不舍起来。
随后五条悟翻身跨过中控台,跪坐在夏油杰的两侧。他重新捧起夏油杰的脸颊,额头相抵,呼吸交换之间,车厢内的空间都被这份暧昧旖旎压缩至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杀我,可你没有。”
“你想要我。”
“你呢?”夏油杰试图用发问来掩饰默许,然而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在五条悟的注视下被轻而易举地揭开。那双湛蓝眸子里快要氤氲出水来,夏油杰却从中看出一丝燃烧的热烈。
“一样。”
四片唇瓣短暂地触碰了一瞬间,随即再也抑制不住渴望一般地纠缠在一起,再也不必压抑沉重的呼吸,像是两只冲出牢笼扭打在一起的猛兽,将最沉重的冲动全部发泄在彼此身上。
发丝被揉乱,衣领被解开,耳鬓厮磨之间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升温。夏油杰热烈的吻与以往略有不同,或许是身体状态不佳,让五条悟从中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来。
五条悟坐下身来,将身体的重量完全交付在夏油杰的腿上,挑逗一般微微挺动胯部,去磨蹭俩人鼓起的胯间,开诚布公地将自己的欲望全部摊开展示在夏油杰的面前。
夏油杰自衣摆下方探入,尚且能活动的右手一寸寸抚摸揉捏五条悟的后背,让他敏感的腰肢有些发痒,忸怩着想要避开腰上传来的酥麻感觉。
车内气氛如火如荼,玻璃窗却在此时不合时宜被敲响。窗外的人身着警服,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份恰到好处的气氛被迫打断,让五条悟颇为不爽。然而他还是降下车窗,不耐烦地等着警员开口。
“晚上好先生们,请问你们半夜在街上做些什么呢?”警员机械地出示证件,头也没抬在手中一打票据上写些什么,
“如您所见,警察先生,您打扰了一对正在亲热的情人。”开口的是跪坐着的五条悟,一字一句似乎都带着锋利的刺一般,让例行公事的警员终于抬起头来正视了一眼车厢内的情形。
“Oh……抱歉打扰你们了,附近刚刚发生了特大枪击案,希望你们注意安全,祝你们生活愉快。”
警员了然,提醒过后便非礼勿视地走开了。五条悟摇上车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凑近夏油杰的耳朵和他咬嘴说:“他祝我们生活愉快耶,凶手先生。”
夏油杰不疾不徐,没等警员走远就继续手上的动作。夏油杰在五条悟的肚子留下了一处手感不同的刀疤,在一片平滑的肌肤上微微凸起,让人忍不住反复摩挲。
“你看起来确实很愉快,我的共犯先生。”
那块伤疤还没完全好透,五条悟被夏油杰摸得有些发痒,略有不满报复性地去按压夏油杰方才受伤的地方,让夏油杰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五条悟摸到座位下的开关,将靠背放下,车厢内逼仄的空间一下子宽敞了不少。俩人的心脏在热烈的吻之中紧紧贴合着,鼓动的节奏几乎快要冲出胸膛。夏油杰只有一只手能自由活动,脱下了五条悟的裤子稍微花费了他一点力气,但之后他从五条悟的屁股上摸到的湿滑触感,让他脑子一热,没有丝毫预告就塞了两根手指到五条悟柔软的穴眼里去。
“蓄谋已久了吧,悟?”
夏油杰对五条悟的身体并不陌生,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枚能让他尖叫出声的开关。突如其来的酸胀让五条悟腰肢一软,支撑不起上半身,只能紧紧贴着夏油杰的肌肤匍匐在他的胸前,凑近他的耳朵旁说着引诱一般露骨的情话,之间夹杂着动情的喘息。
“我的屁股合你口味吗?”
“已经开发得很熟练了~”
“嗯嗯嗯啊……一直按着会……会流水……的……哈啊——”
乱七八糟的淫言乱语钻进夏油杰的耳朵里,扰得他心神不宁,于是他干脆发难一般地隔着肠壁揉弄脆弱敏感的腺体。酸胀的快感如同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几乎快要摧毁五条悟的理智,堆积到一定的高度,轻易地就让大坝溃堤。在夏油杰的责罚下,五条悟颤抖着身子从穴内涌出一小股水液来,让原本就已经准备充分的屁股更加湿滑不堪。
麻醉弹的效果开始渐渐褪去,夏油杰的左手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但也只能微微用力抬起手臂,将身前两人勃起的阴茎拢在一起虚虚地套弄。然而在五条悟看来这番动作却更像是撩拨,性器传来轻飘飘的快感,让他浑身泛起一股难耐的瘙痒,混合着前列腺处激烈的酸胀,叫五条悟被折磨得快要嚎叫出声。
夏油杰的手指在黏腻湿滑的穴内模拟着交媾的动作,甚至能分开两根手指将柔软的穴口都给撑开。五条悟没来得及抱怨说夏油杰总喜欢这样玩他的屁股,就被一把抬起抵在夏油杰硕大的龟头上,夏油杰没有抽出手指,而是将穴口撑成一个圆环,让顶端能够顺着手指开辟出的入口滑入。原本圆润饱满的龟头就足够撑满五条悟的整个穴眼,再加上两根手指,这对五条悟来说简直是酷刑。好在夏油杰仅仅让顶端进入了之后就抽出了手指,让那圈肉环像一个套子一般紧紧地包裹着他柔软圆润的龟头。
与以往的情事不同,此时的五条悟被开发得整个屁股就像是专门为夏油杰准备的肉便器一般,湿滑柔软,但却能紧紧地严丝合缝地将夏油杰的整根性器全部吞吃进去。夏油杰此时疲惫不堪,温热紧致的触感更叫他没有丝毫抵抗力,也无力再去压抑喉咙口性感低沉的呻吟,尽数喘给耳边的人听。
五条悟很喜欢夏油杰这般性感的喘息,随着钻入他耳朵里的呻吟越发沉重,五条悟听得心里更加痒痒,试图从这张平时硬得不行的嘴里撬出些动听的叫床声来。
“好舒服……好舒服啊,悟……”
夏油杰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点哭腔,让五条悟听得喜欢得不行,他也不去压抑自己放浪的喘息,更加卖力地抬腰用屁股去套弄肠道深处硬得发烫的性器,随着上下起伏的动作有节奏地收紧放松穴肉,努力想从夏油杰的阴茎之中榨出点精液来。穴内传来的酸爽快感伴随着夏油杰钻入他脑袋里的喘息,像是要撬开他的脑仁,让他成为一个只知道感受性爱快乐的玩具。
俩人的喘息在狭小闷热的车厢内此起彼伏,夏油杰喘得低沉,五条悟叫得尾音都要翘上天去,伴随着臀瓣之间拍打的“啪啪啪”声,听起来意外的和谐。
光是自顾自地拿夏油杰的性器操弄屁股里舒服的地方,就让五条悟爽得各种泪水口水都控制不住地流了一片。过量的快感也没让他的动作停下,脑子里只剩下追求刺激的本能,直到最后一道防线都被欲望攻陷。
五条悟在毁灭般的快感中尖叫出声,和着控制不住伸出的舌头在夏油杰的耳边又舔又叫,夏油杰敏感的耳朵经不起这般刺激,另类的酥麻电流直接入侵了他的脑子,一瞬间没有把住精关将一股一股的浓稠精液射进了五条悟的屁股里。
五条悟一瞬间脱了力,屁股沉沉地坐了下来,极度敏感的身体又被激地发颤,颤抖着身子去感受高潮过后俩人之间黏腻的温存。夏油杰的左手终于恢复知觉,他掰过五条悟的脑袋与他接吻,唇舌相交的渍渍水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听得一清二楚,黏糊糊地挑逗着俩人脆弱的神经。五条悟在事后余韵中少见地撒起娇来,像猫一样轻轻挠夏油杰的手心,挠得夏油杰心猿意马,以往的矜持早已被五条悟撩拨得荡然无存。
“悟……我想变得更舒服一点……”
夏油杰射过一次后脑子里似乎也像是宕机一般无法用理智思考任何东西,在五条悟的挑逗下心底那些微小的渴望本能地变得越发贪得无厌起来。恢复知觉的双手揉捏着五条悟的屁股,似有似无地小幅度进出,试探一般微微用力去捣弄五条悟泥泞不堪的肠道。
“杰还真是……爱撒娇啊……等——”
五条悟的挑逗被夏油杰误认为允许他做一些更过分事情,没等五条悟说完,他便掌控着两瓣手感极佳的臀瓣狠狠地挺腰操了进去。五条悟敏感的身子哪能禁得住这般刺激,分不清是爽还是痛的感觉让他心下一惊,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直到夏油杰挺腰的动作越发大开大合起来——操进了五条悟自己不敢轻易玩弄的地方,五条悟哭喊着想拒绝这份过分的刺激,肠道深处的小嘴却贪婪地邀请夏油杰进入更多,吸得夏油杰腰眼发麻,几乎快要沉醉在这份令人欲罢不能的温暖腹地之中。
五条悟身前的性器射精冲动并不强烈,却被夏油杰操弄得像是漏尿一样滴滴答答,控制不住淌下稀薄泛白的精水,如同一只坏掉的兜不住水的水龙头。过量的恐怖的快感几乎要将他拖往地狱,他被顶得眼前发花,只能吐着舌头口齿不清地从喉咙口挤出“好爽”“救命”“更多”“救救我”之类前后矛盾的词来,在夏油杰看来更像是对他的褒奖,让他更加卖力地顶弄起来。
“很舒服吧……悟,我也很舒服……”
夏油杰的话语无比柔软,让五条悟耳根都酥得快要融化掉,下身顶弄的力道却与那呢喃细语截然相反,让五条悟有种脑子和身体一起被强奸的恍惚。他并不讨厌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反倒十分享受灵魂深处都将欲仙欲死的濒死体验。
然而小腹突如其来的像是要喷薄而出的剧烈酸胀感一瞬间将五条悟从灵魂出窍之际拉了回来,不同于尿意,而是更多的、控制不住的冲动——
“不,漏……要漏了……呜啊啊——”
五条悟尖叫着喷了,潮吹的快感如同汹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将他全身的细胞荡涤洗净,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喷了多少水出来,只觉得身下夏油杰的衣服和坐垫都变得湿漉漉的,他像是被泡在温热的海水之中不停地坠入海底,连夏油杰又把他的穴内深处射得满满当当都没察觉。
性器滑出来的时候大量浓精也随着五条悟翕张的穴口流淌而出,从被操得肿起的会阴滴落,粘稠的拉出丝来。夏油杰摸了把五条悟湿漉漉的屁股,满是俩人水乳交融的液体,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满足感来。他想去吻五条悟,想延续这种黏糊糊的温存,五条悟却微微偏过头躲开了夏油杰的嘴唇:
“不能亲了……再亲又想做了……”
五条悟的声音也黏糊糊的,夏油杰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转而去亲吻他脆弱的耳根,惹得他一巴掌推开夏油杰近在咫尺的脸,用最后一丝力气翻回副驾驶上,拉开点距离才终于制止住欲望的蔓延。
车厢内简直像是经历了一场色情灾难,俩人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一路无话,才没在这狭小却充满了荷尔蒙的空间内再次发情抱在一起去。
“你欠我一个人情,”五条悟一路上偷偷摸摸瞥了夏油杰好几眼,想了好几个听起来没那么坍台的借口:“帮我个忙。”
“你果然对我另有所图吧,”然而很快就被夏油杰毫不留情地拆穿,五条悟刚有些恼羞成怒,准备死鸭子嘴硬,好挽回些颜面,夏油杰又接着说:
“可以哦,我不喜欢欠人的。”他出乎意料地答应了下来,又补充道:“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我更喜欢‘同事’这个称呼!”五条悟冠冕堂皇地纠正夏油杰的叫法,方才的羞愤像是没发生过一般一扫而空,连尾音听起来都有些得意洋洋。
“在那之后——”
“要跟我走吗?”五条悟抢过夏油杰的话,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意义,只是下意识地,像是确认什么一般脱口而出。他发誓他对那种令人作呕的天长地久甜甜蜜蜜没有丝毫兴趣,他只是……只是有点担心夏油杰的死活罢了!
“好啊。”夏油杰疲惫的眼里似乎藏着些别的什么东西,注视着一旁陷在座椅里的五条悟,那些纵容、那些向往、那些隐藏在从容表象下的热烈与憧憬,如同陨石坠落一般把他所有的嘴硬所有的防备统统砸得粉碎。五条悟的脸有点发烫,他想起监狱里他问过夏油杰同样的问题,而早在那时,夏油杰就已经明目张胆地把自己交到了他的手里。
“你都不问我去哪里……”
“去哪里都可以,”夏油杰的声音有点沙哑倦怠,他确实是很累了,累到在五条悟的面前毫无理由地丢盔弃甲,像是把肚皮敞露出来任由人抚摸的小动物,将最脆弱的姿态全然袒露在另一个危险的杀手面前。
“有你这家伙在,去哪里都不会无聊。”
“委托人的目标:INDEX,简单来说就是把它从研究团队中抢过来,并且抹杀开发者和所有知道它存在的人。”
“诶……那个什么克丝的,现在还是base版本吧,除了开发团队几乎没几个人知道这玩意儿,”五条悟叼着一片薄饼,吧唧吧唧吃得整张嘴上都是饼干碎屑。“干脆把他们的研究所炸了怎么样?”
夏油杰的脑袋突突的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的情报去替五条悟擦嘴,“这到底是你的委托还是我的委托啊……”
“是我们俩的啦!”五条悟听起来莫名地兴奋,把夏油杰手指上的饼干碎屑都舔进嘴里。“杰就是在这种地方太钻牛角尖了,想太多会变秃头。”
“如果悟还记得上次被扣工资的原因——”
夏油杰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进了一块薄饼,一旁的五条悟鼓着腮帮子幽怨地盯着夏油杰,对夏油杰翻旧账的行为很是不耐烦:“老子又不缺钱。”
“悟一个人也可以直接炸了研究所吧,叫我来不就没意义了。”夏油杰一语中的,五条悟被他拿捏得明明白白,心里还有些不认输,与此同时另一股莫名升起的得意最终还是让他松了口:“麻烦死了,听杰的。”
俩人乔装打扮成物资配给人员,避人耳目顺利进入研究所,但也仅仅进入了生活区,接触目标之前还需要攻破层层防御。夏油杰清楚五条悟行事风格,一路上他开着庞大的货车,再三叮嘱五条悟小心谨慎低调行事,生怕这祖宗脑子一热又闹出些什么能上报纸头版的动静来。
五条悟将身上的白大褂整理整齐,假发掩盖住了那头显眼的白发,但那张出众的脸蛋即使是换了个发型换了个发色也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夏油杰还是担心他这张脸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五条悟附和着说:“杰长得人模狗样的,要不还是杰去解决知情人员,换老子去拿INDEX。”
如果可以的话夏油杰甚至想自己一人替五条悟解决这个委托。但正如五条悟所说,这项研究敏感度极高,无论是夺取INDEX还是抹杀知情人员,只要被人察觉异常立刻就会通知附近待命安全部门,一人实行起来确实分身乏术,只能两头同时进行,在被人察觉之前尽可能地争取逃脱的时间。
五条悟戴上一副黑框眼镜,稍稍遮盖了点他那双太过引人注目的眼睛,好不容易才让夏油杰松口,允许五条悟进入别人的视线。分头行动之前,他轻轻地留给夏油杰一个吻,故意挑明了夏油杰那点金屋藏娇的小心思。夏油杰没来得及矢口否认,通往工作区的大门就缓缓关闭,最后一句狡辩都没说完一半,夏油杰的声音就死死的隔绝在了通道的另一头。
五条悟的捉弄得逞,心底小小地痛快了一把,他伸了个懒腰,换上一副没休息好的困倦模样,俨然已经融入了研究所死气沉沉的氛围之中。早在行动之前夏油杰就已经通过各个渠道弄来研究所的地图,整个研究所的构造和监控分布都被他摸的一清二楚,但五条悟听两句打三个哈欠,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对五条悟而言,只要知道几个关键地点的位置,再经过现场摸排,其余全靠他十几年积攒下的经验和演技,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这次他也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多花了点精力来应付夏油杰老妈子一般的再三确认,让他稍微有点力不从心。
五条悟的脑海里回忆着参与研究开发人员的名单,没记错的话一共二十来人,全都是书呆子一样的科研人员,再来二十个也不会给五条悟带来多少负担。困难的是他需要拿到研究人员的ID,配合夏油杰在他窃取INDEX的时候帮他绕过防火墙的检测,不能贸然下杀手。
五条悟绕过几处监控,从监控的死角进入安全通道,这里鲜少有人走动,也是铺设炸弹最妥当的位置——这是五条悟从夏油杰那边据理力争来的,理由是万一任务暴露了也得杀人灭口,炸了研究所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任务顺利完成的话这研究所也没用了,给委托方赠送一份毁尸灭迹服务。夏油杰无可奈何,问五条悟到底有多喜欢爆炸,五条悟却回答说:明明杰才是炸弹狂,汽车炸弹说爆就爆!夏油杰争不过他,只能通过他这份方案,再三强调这是备选中的备选,不能轻易引爆。
准备工作乏善可陈,甚至是无聊透顶,短短半个小时,五条悟就按照计划铺设好了炸弹,整个过程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太过顺利以至于他都起了些戒心。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揣测其中的猫腻,他与夏油杰约定在一小时之后交换彼此的进度,现在时间所剩无几,他必须得想办法弄到研究人员的ID。
夏油杰此时已经到达了整个研究所的中控机房,他接入扫描设备,试图从这些凌乱的大家伙中辨别出哪些部分是INDEX的核心,好过滤掉一些无用的数据,节省之后迁移整个系统的时间。夏油杰草草看了眼设备上飞速刷新的扫描结果,却越看越不对劲——扫描出来的数据相似度高得离谱,每一条数据百分之九十五的内容都是相同的,比起数据,这更像是数据的处理日志。
这太奇怪了,那么大量的日志压根没有理由全部保存在,即使当前正在扫描的是整个INDEX的数据库,也不可能将一条数据重复保存几千几百遍。唯一能解释得通的,那就是这些看似“日志”的东西,实际上就是INDEX的主题数据!
想到这里,夏油杰挑选了几条前后临近的扫描日志仔细查看,对比下来之后确实印证了他的猜测:每条数据只有细微的差别,却被一字不差地记录进了INDEX的数据库中,简单分析没调数据的内容——这几乎就是在记录监视某个人的生活,并试图预测他接下来的行为——简单来说就是将一个人的过去现在未来全部都变成数据记录在案。夏油杰的背脊有些发凉,在信息高度发达的社会,人类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简化成二进制记录进物联网的监视网络,这不足为奇。可这套名为INDEX的系却能预测人类未来的举动,这简直就是预知未来的机器,甚至可能提前在网络上实现信息化的多元宇宙!
夏油杰花了几十分钟将这些存有大量INDEX相关信息的主机完整扫描一边,筛选过滤去相似格式的数据后,正如夏油杰猜想的那样——INDEX的主体功能占据的空间并不大,之所以需要那么大的空间,完全是为了储存这些几乎没有差别的数据。
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浮现在夏油杰的脑海之中,他将自己和五条悟的名字作为关键词输入查询,果不其然,他们过去的行为以及预测全都被记录在案。然而在简单查看预测数据之后,却发现INDEX的预测似乎并没有和他们俩未来的轨迹相重合。
“杰,我这里发现点东西。”夏油杰的头脑风暴被耳中的微型联络器传来的声音打断,五条悟那边成功骗到了内部成员的ID,自然也有权限查看到一些更加敏感的信息。
“还记得这个委托的雇主的名字吗?”
“——加茂宪伦,我在研究人员的名单上看到他了。”
“他是这项INDEX计划——人类树计划的发起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计划发起人来委托我们窃取他的研究成果?”
夏油杰简短地将他的发现描述给五条悟听,结合五条悟的发现,他将所有线索在脑海中飞速串联重构,然后大胆猜测:
“悟,我们恐怕中圈套了。”
“还记得之前雇你来杀我的委托吗?实际上我也收到了同样的委托。”夏油杰顿了顿,最终还是坦白:“那一刀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知道,”五条悟那边传来微弱的键盘声,应该是在检索其他有用的信息。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早就预料到夏油杰的说辞一般,无比冷静。“以杰的本事想避开我的所有要害简直轻而易举。”
夏油杰确认五条悟没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心里的忐忑平复不少。“他的目的,大概是因为对我们的预测产生了偏差,所以想获得更多数据来完善INDEX吧。”
“也就是说,我们被当成训练数据了?听起来有点不爽!”
夏油杰稍微思考了一秒才跟上五条悟生气的点。五条悟说的没错,
“大费周章把开发人员都处理掉也是为了要独占INDEX,毕竟拥有了预测未来的机器,大概就离神更进一步了吧。”
“诶~杰难道是什么宗教信徒吗?竟然相信神佛。”五条悟那边的动作不停,嘴上却还有心思开夏油杰的玩笑,“要是神佛真的存在,那我们做过的那档子事早就该下八百次地狱啦。”
他敲下几行命令,按下回车键,利用员工ID替夏油杰骗过防火墙,让他可以避人耳目地迁移整个INDEX和它的数据。在等待迁移的这段时间里,五条悟也没停下他那张不饶人的嘴:“心狠手辣的夏油杰先生是不是太紧张啦?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佛祖面前做爱?”
“……没看出来悟有点暴露癖。”五条悟的脑回路永远在夏油杰的意料之外,被他的地狱笑话转移了注意力,夏油杰倒也放松了下来。五条悟的一言一行就是有这种魔力,让夏油杰不得不服气,心甘情愿地败下阵来。
“嘿~因为听起来很刺激嘛~” 五条悟笑得很轻松,好像只要和夏油杰在一起,他们就无人能敌。“杰打算怎么做?把这个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的加茂揪出来做成大脑刺身?还是老老实实地被当成赛博人体实验对象?”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了惊天阴谋的自觉,更像是发觉了看不惯的恶作剧,和夏油杰商量着怎么报复才能出这口恶气。夏油杰也纵容五条悟的孩子气,怂恿一般做五条悟的狗头军师:“乖乖做实验标本的话,悟就不是悟了——”
再次确认目标之后,五条悟懒得再假扮什么研究员,把一头假发和配饰七七八八摘了个遍,褪去一身行头让他轻松不少。研究所的地形早在之前就被他摸透,他顶着一头显眼的白发大摇大摆地走在监控下,过道上遇到其他研究员甚至装作受邀来参观研发进度的收购商,热情询问加茂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
原本的委托包涵有抹杀知情人员这一条,然而在摸清了加茂宪伦的真实目的之后,这些研究员的死活就变得无足轻重了。五条悟一路上询问了许多人,甚至有些招摇过市、引蛇出洞意思,希望监控背后的幕后黑手能坦然接受被他做成大脑刺身的结局。
藏在监控背后的加茂宪伦从俩人进入研究所后就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暗中操控摄像头的方向让五条悟误以为进入了监控死角,引导五条悟一点一点陷入他的圈套。直到他动用员工ID开放防火墙权限,五条悟的行为还在INDEX的预测之中,然而当他帮助夏油杰完成INDEX的迁移之后,他们的行为又朝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
加茂宪伦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频频忤逆事态客观发展的可能性,选出一条连机器都无法预测的道路来。他打算亲自会会五条悟,五条悟在他的研究所内布下的炸弹让他心存忌惮,于是他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研究所内的屏蔽器,即使研究所内的炸弹布成了天罗地网,只要没有触发信号,那就和一堆化工试剂没有区别。
夏油杰并没有着急和五条悟汇合,而是先去了一趟管控室确定建筑内是否有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反恐设施。五条悟在微型麦克风里给夏油杰抱怨说加茂宪伦这个老狐狸竟然有那么多个窝点,一个个去找太麻烦,还是直接炸了整个研究所比较方便,夏油杰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差点就松口允许五条悟直接爆破了。此时微型耳机里流窜过几句嘈杂的电流声,他突然莫名地不安起来,反复呼喊了几声五条悟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注意力又回到面前的主控台上,发觉“电波信号”的指示灯熄灭了。
夏油杰心下觉得不妙,必定是这幕后黑手察觉到什么,开始有所行动了,他大概定位五条悟的位置,脑子里快速规划出一条前往五条悟身边最为快捷的线路。
五条悟也察觉到似乎信号被屏蔽的问题,原本自动感应的大门此时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让他进退两难。无奈之下想要找到那只要狐狸只能选择逃生通道,或者垂直的缆线管道。
夏油杰也清楚目前研究所内只有这两条道路姑且通畅,他将赌注压在二分之一的可能性上,祈祷着一定要赶上。
五条悟最终还是选择了缆线管道,理由是电影里的生死决战都是在这种地方发生的!他顺着垂直的梯子攀爬,对抗重力比他想象得费力,昏暗闷热的环境也让人倍觉压抑,他爬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处平台上落脚,大概估摸了一下自己距离目标楼层还剩几层,然而还没等他歇下来喘几口气,他的眉心就被四面八方而来的红外线瞄准。
“再动一步脑袋就要开花咯”
他的头顶上方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黑暗之中五条悟甚至看不清他的模样,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而他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噢?大脑刺身自己送上门来啦。”枪口都抵着五条悟的脑袋了,他却丝毫没有一点紧张感,甚至拿面前的幕后黑手开起了玩笑。
“哎呀,我还没开过枪呢,不像五条君那么熟练。”加茂宪伦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激怒,游刃有余地明嘲暗讽:“不用紧张,等夏油君把我委托的东西带来,你们就自由了。”
“监视狂嘴里说出的自由还怪恶心的。”五条悟吐着舌头,心里盘算着该如何从这狭小的平台上逃过枪口的红外线定位。
“不要耍小心思”
夏油杰赌对了,他在狭小的管道内默默观察着五条悟和加茂的对话。然而加茂早就察觉到夏油杰已经在暗中观察着他,他
“初次见面,夏油君,只要你把INDEX交给我,你们就自由了。”
“杰,别管我,快走!”
夏油杰没有理会五条悟的指令,他顺着梯子向下,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瞄准的靶心,但五条悟头顶的
把移动硬盘交给加茂
五条悟死死抓着夏油杰的手臂不放,紧绷的肌肉狠狠挤压着胸口血肉模糊的伤口止不住地涌出血来,几乎要让夏油杰疼得昏厥,
“痛……悟!放手!”
“不放!你他妈的,说好结束了之后不管哪里都跟我去!
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不放,与他一起下坠,沉沦。
俩人一同坠入缆线管道底部深不见底的深渊,
直到加茂宪伦都看不见俩人在黑暗之中下坠的身影,坠入底部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加茂宪伦有些遗憾没能及时采样到这两人的数据,但现在INDEX完全归属于他,再寻找几个特殊样本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将研究所遇袭的消息发送给周围的安全部门,第一时间强制封锁了所有出口,而他本人此时正携带着保存有训练得近乎完美的INDEX以及INDEX背后庞大数据库的移动硬盘前往通向地下的货梯。
只是他没想到,他从夏油杰手上夺来的硬盘,里面竟藏着夏油杰最后一道杀手锏。
藏在移动硬盘里的微型炸弹的威力不小,加茂宪伦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飞速被汹涌的热浪吞噬,随即整部货梯都被席卷入爆炸的冲击波中,原本被装在货梯上盖处无法经由五条悟远程引爆的炸弹被这场避人耳目的爆炸波及,滚烫的热焰点燃了短小的备用导火绳,很快就将整个电梯井都席卷进连环爆炸的猛烈冲击波之中。位于地底的支撑墙体被炸得粉碎,建筑结构严重失衡,上层建筑的坍塌只是时间的问题。爆炸还在继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几乎冲破了所有人的耳膜,让这场本应该惊天动地的袭击变得无比宁静,像是要让这个世界都为这场荒诞的相遇哀悼殉葬一般,脆弱得如同风吹倒的纸片,轰然坍塌。
“后来呢后来呢?五条悟和夏油杰不会都死了吧?”
白发男人的喉咙口哽咽了,他擦了擦鼻子,欲盖弥彰地扶正遮挡住眼睛的黑色眼罩。胸口的沙漏漏完了,不知是什么机关,它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翻转过来,重新开始新一轮计时。
“——后来啊,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俩了……大概都死在废墟里了吧~”
最后一段,是刀呀
啊( •̥́ 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