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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夏油先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一起努力把病治好吧。”
听到精神科医生的这句话时,夏油杰想要甩开五条悟攥住他的手,却没想到他攥得更紧了,甩也甩不开,也许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回家之后他开了瓶山崎,倒在酒杯里闷不做声一杯接一杯猛灌,五条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一边将那个上面有小猫浮雕的杯子推过去,“我也喝点”。
结果是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的夏油杰把酒都吐了出来后就回归了清醒,而只是喝了半杯的五条悟吐了整整一天难受得说自己要死了。一边安慰着自己的搭档,夏油杰苦笑,大少爷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依然是大少爷,还是得自己来照顾他才行,指望着他不如盼着自己生病时家里的猫会给自己烧四菜一汤。
照顾五条悟的间隙夏油杰打开手机,从一叠转接进来的通告和经纪人家入硝子催促他回复的信息下面翻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后天见面么?在老地方等你。”
寄件人,小悟。
“好的。”心情不由自主地轻松了起来。
夏油杰发完这封邮件,谨慎地删除了发送记录。他捏了捏发酸的眉心,开始回溯起这几个月荒唐的生活。
夏油杰的成长经历是平凡又不平淡的。平凡在于他作为独生子过着被双亲疼爱到十八岁,毕业之后就直接摸索上了漫才师的道路的人生,虽然父母不理解他为什么早早地出去工作而不是读大学,却也有好好支持他并说家是你永远的依靠,如果太辛苦了随时可以回来。不平淡在于,他遇到了五条悟。
他依稀记得在自己那所口碑很好的高中里遇到五条悟的时候的事。当初中产阶级家庭的夏油杰凭着成绩优异进入后才发现周围都是达官显贵商家富豪家的孩子们,自己仿佛混入一筐豆子里的一粒米一样,格格不入。
这并没有对夏油杰造成什么创伤,相反的,因为出众的成绩帅气的外形和可靠的性格,他在学校里短时间就积攒了可观的人气,从来没有觉得孤独过。亦师亦友的师长,主动要和他结拜兄弟的问题少年,脸红着递上情书来告白的女生组成了他的校园生活。
只是为什么那天他会遇到五条悟呢?
走到了学校那棵花团锦簇的樱花树下,一片两片的樱花花瓣从空中落下,让他忍不住抬头,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场樱花雨,却看到了比樱花雨更加惊人的场景。
他看到五条悟正用像只猎食完提着猎物爬上树的美洲豹一样的姿势趴在樱花树上,半梦半醒之间,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
这不是那个很有名的五条财阀家的男孩子么,这家伙居然还会爬树啊。是在睡午觉么?感觉稍微一翻身就会从这么高的树上掉下去,这样是不是很危险,要不要叫醒他?
夏油杰在树下看傻了眼。
好像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五条悟倏地抬起了头,看向他的方向,修长的身形和小小的带着警惕的面孔,真像一只小豹子。五条悟抬起身来,动静惹得更多樱花花瓣落了下来,他对夏油杰的第一句话就是远远地对他喊到
“喂,刘海很奇怪的那个家伙——”
夏油杰不满地踢了脚樱花树,“给我下来!”
于是便被樱花雨浇了一身。
夏油杰和五条悟相识是在高一,成为挚友是在高二,正式交往是在高三,关系一步步走得很稳健。虽然作为年轻气盛的小情侣经常争吵,也动过不少次手,最后总是以一方将另一方哄得服服帖帖告终。直到在他们高中毕业之后,吵架后打起来的行为也消失殆尽了,夏油杰成长为了个格外稳重且体贴自己男朋友的男人。
“夏油,最近真的没事么?感觉精神很差,是和五条闹了什么矛盾么?”家入硝子正站在事务所的楼梯间和夏油杰吹着冷风抽烟,手里的烟雾随着风飘得很远很远。
“没事,苦夏罢了。”事实上自己患病的事情至今也只有主治医师和五条悟知情,他的自尊不让更多人知道这件麻烦事。
“是么,希望没事。”家入硝子掐灭了那根烟,“很多漫才组合,因为做不到和家人一样互相坦诚沟通,很早就解散了。我不希望你们也是这样的。”
“我们两个现在真的在做很错误的事。”
他不由地这样对裸着身体趴在床上,晃荡着双脚的小悟说道,回答他的只有小悟慵懒还有疑惑的一声
“啊?”
他轻轻地揉了揉小悟的一头短发,仍然是柔软蓬松的手感。
算了,不该让小孩子反思这些的,一切就让自己来承受。夏油杰摇了摇头,将话语吞入腹中,并决定不再说出来。
“大家好,我们是祓除本铺组合……”
“你说这个怪名字谁懂啦!”
夏油杰病了,病在了他们的漫才组合祓除本铺初有名气的上升阶段。那天站在舞台上的夏油杰突然感到自己被扔到了个黑洞洞的地方,大脑一片空白,别说担任下手吐槽自己兴致勃勃说个不停的相方了,甚至呼吸都困难,很难说这不是日日夜夜间积累而起的,只不过之前因为上升期的压力而忽视了那些小小的毛病。
五条悟注意到了他的不适,几言几语说得轻巧,夏油杰轻松地吐槽应付过去。回去后他被五条悟强行按在床上说是必须补觉,夏油杰却不由自主地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怎么都睡不进。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此之后的几次登台演出时,也发生了应接不暇的错误,作为下手的夏油杰频繁在吐槽时卡顿,再也拿出不当初在镜头前的顺滑自然,NG的次数让导演组颇有微词。或者说大家要不是看在五条悟身为上手精彩的装傻和那张漂亮脸上,可能不会再看好祓除本铺组合了。
担任经纪人的家入硝子敏锐地指出:该去看看了。五条悟很快就安排了带夏油杰去就诊,诊断结果也迅速而清晰地出来了:双相情感障碍和精神分裂。
“今天做么,杰?”当五条悟当着他的面站在地板上,将衣服一件一件褪去时,夏油杰选择别过脸去摇了摇头。
“那么至少把药吃了吧?”五条悟把一把药倒进了手心,递到夏油杰的嘴边,夏油杰依然摇了摇头。他试图撬开夏油杰的嘴把药塞进去,却发现自己掰不开夏油杰紧锁的牙关。
“你离开我吧,悟,我不会好的。”
“不行哦,杰没有资格替我做选择。”
“解散祓除本铺吧,你明明可以和家里人和解过比现在好得多的日子的。”
“够了。”
夏油杰抬起头来,他第一次见到五条悟露出那种冷冰冰又悲伤的神色,他听到五条悟以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们去拿下那个奖吧,M1冠军除了奖杯还有1000万的奖金,一整头佐贺牛,一年份的咚兵卫,从东京去大阪的往返直升机票……”
夏油杰苦涩地笑了,“当初你家人为了赶我离开你,和我见面要给我3000万让我离开他们家少爷。”
“是天野先生么?”
“对是他,你家管家。我可是尽数退回了。”
“你不早说,我好好收拾他们去。”
“已经晚了。”
“还记得那双不合脚的皮鞋么?”五条悟撩起夏油杰的刘海将它别在耳畔说道。
“还记得。”
八年前五条悟刚离家出走时,家里把五条悟的卡都冻结了。五条悟要同时兼顾东京大学金融学的学业和漫才师的表演,没有钱,五条悟就把手表拿去当了几十万元炒股和投资,但在基金周转回来之前他也第一次体会到贫穷的滋味。
两人为了第一次在小剧场的演出不仅紧锣密鼓地准备着,还要置办全身的装束。买了一样的西装,一样的领带,却没有买到合适的鞋,只能凑合着在便宜的鞋店里买了看上去差不多的两双鞋。五条悟大声吐槽着鞋的味道一闻就很劣质,引来了店主的白眼。
来剧场的观众,最终也只有两个听到了最后。在听到那句“够了吧你”后,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夏油杰和五条悟也感激地弯腰致谢。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觉得,这一切才开始呢,才不会这么早地认输。
从剧场走回来的时候夏油杰注意到五条悟的走路姿势就一直不自然,便放慢了脚步等他慢慢跟上。五条悟拖着脚走了一路,时不时停下来转动鞋底的位置。但他坚持走到了家。
进家门口就听见五条悟小声抱怨着脚好痛,边飞快地甩掉了两只鞋,一屁股就坐在了榻榻米上。夏油杰抓住五条悟的脚底检查,大少爷自然是第一次穿高级定制以外的鞋子,左脚起了三个血泡,右脚起了两个。
“会好的。”夏油杰一边用打火机加热缝衣针一边说道,他小心翼翼地挑破了五条悟两只脚上的水泡,细致地将脓水挤压干净,又用创可贴给他一一贴上。
“等赚到钱,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换双合脚的鞋。”夏油杰对仰面躺着的五条悟说道,五条悟自然而然地将头枕在了夏油杰的大腿上。
后来他们赚到钱了,五条悟又穿上了合脚的鞋子,两个人从1DK的公寓里搬出搬进了大房子,只不过夏油杰病了。
“只要我还记得那双不合脚的鞋,我就不会忘记杰对我的好的。”
你还记得我对你的好,可是我已经开始对你不好了。
夏油杰为什么会注意到那个高中生,是因为在节目现场看见了他。那时主持人正努力调动现场气氛,场下一片欢声笑语,就恰不逢时地夏油杰突然发病了,在努力压抑着身心双重的不快感静静坐在那里,祈祷不要被人看出端倪。
以往有五条悟陪着他一起状况或多或少会好一些,然而今天五条悟恰好接下了别的通告和自己这次节目完美错开了,硬着头皮,夏油杰一个人赴约了。
好吵啊,吵死了,真可怕,剧场原来是这么可怕的存在么?现在恐惧着剧场的自己还是一个合格的艺人么?夏油杰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病情发作倒下,或者胡乱地说些疯言疯语,他一根神经紧紧地绷着,瞳孔不大的眼睛只能瞪着台下眨都不眨——他甚至怀疑会不会被人别有用心地拍下作为丑态登刊娱乐杂志嘲笑,试图缓解脑内巨大的压力,仿佛下一秒大脑就会爆炸蹦出爆米花一样的脑浆。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观众席那个长得像五条悟的男孩。
男孩穿着一身学生制服,头发比悟短上不少,和悟高中的发型倒是很像,小小的脸孔上戴着一副墨镜,遮去了脸的大半,精致的薄嘴唇看着就很柔软。男孩注意到夏油杰正看着这里,便对夏油杰大方地挥了挥手。
因为他长得像五条悟。虽然没有真正的五条悟陪伴在身边,夏油杰立刻就在精神上放松了些下来。
等节目结束,他再次想寻找少年的身影,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了,仿佛自己的一场梦一样。
但是又几次在节目现场,自己或作为嘉宾或作为艺人登场,只要自己因为五条悟不在身边而焦虑难耐的时候,都能看到像是年幼版五条悟一样的少年身影。他每次都朝自己挥挥手,有一次还摇晃了应援棒。但每当节目散场,就飞快地消失不见,就像是午夜十二点就会消失的灰姑娘。
虽然具体说他没做什么,但每次看到他,都会让五条悟不在身边的夏油杰安心。
想和他说上话,这样一个念头在夏油杰的心中萌芽了。虽然他隐隐约约感到一丝对五条悟的背叛。
“感觉杰最近状态好了很多嘛,下次问问医生可不可以调药。”在工作完成后的大排档时间,五条悟一边用豪华奶昔和夏油杰的啤酒碰杯一边开心地说到。
夏油杰却因为愧疚而背过脸去,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烤鱿鱼咀嚼着,因为心虚什么味道都尝不到。
那个少年最终堵在了夏油杰的面前。在结束了一天的录制后,疲惫的夏油杰从准备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撞见了他,他依然穿着高中制服戴着一副显然在致敬五条悟的墨镜。
夏油杰作势要朝走廊的左侧走去,没想到男孩转向了左边。他实在不行就换为走右边的道,没想到男孩又侧过来把他右边的道堵得死死的。
这分明是不想让他走了。夏油杰索性站在原地想看小孩子要整哪出。
等男孩走到自己面前,夏油杰才意识到当今的年轻人身体发育有多好,他虽然还穿着制服,个子却比自己还高一些。
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夏油杰突然不可自制地伸出手来,摘下了男孩的墨镜。男孩眼疾手快地抢回墨镜,但那一瞬间他的眼睛暴露无遗。
蓝澄澄的宝石一样的眼眸仿佛是要将人吸进去一样,扑闪的白色长睫毛如同一对雪蝶。
就在夏油杰看得出神的时候,这个怎么看怎么像五条悟的男孩飞快地将一个吻印在了夏油杰的嘴唇上。
“夏油先生,这几年我一直是你的粉丝,一路看着你从小剧场成长起来哦。”
“不可能,我最早以前没见过你。”夏油杰将他推开了,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客气。
就在他说话的关头,他感觉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抓了些什么东西出来。定睛一看,这个自来熟的小孩子已经拿走了自己的房卡。
“房卡么?原来就是就近的那家五星级酒店啊,lucky~我就先拿走替夏油先生保管了,记得结束了要来找我哦。”
那孩子转身对夏油杰抛了个媚眼,手里夹着那张战利品般的房卡离开了。
夏油杰眼睁睁看着男孩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搞什么啊,这小鬼?他呆着站在原地一阵子才从心底涌起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的疑惑。但又意外地心里对之后要发生的事惴惴不安地期待。
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手机给五条悟发了封邮件。
“我今天有事先不回来了。你先睡吧。”
结束了和前辈们拼酒的聚会,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夏油杰敲响了自己宾馆的房间。门开了, 一开门就有个白色的身影朝自己扑过来,吊在了夏油杰身上,夏油杰吓了一跳,随即发现这就是刚才拿走自己房卡的男孩,只不过是换上了一身浴袍。
“好了,下去吧。”夏油杰拍拍男孩的后背,白发的小鬼识趣地从他身上退了下来,跳到了床上趴在那里看着夏油杰。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的手撑着脑袋,思忖了一会儿的样子,“那,叫我小悟吧。”
“我知道我的样子很像您的搭档五条悟呢,所以放心地喜欢我吧。”
这孩子知道自己漂亮,也知道漂亮是自己的优势, 不加掩饰的追求和攻击性,从小悟身上充分地传达出来,夏油杰深有体会。
“不客气地问一下,夏油先生和五条先生是那种关系么?”
虽然是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在小悟天真无邪的攻势下夏油杰并没有能招架住,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交往已经快十年了。”说这话的时候夏油杰甚至有点脸红。
小悟突然大笑了起来。“好耶,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是出轨哦!”他一边笑一边攀附在夏油杰的身上,用毛绒绒的脑袋使劲蹭着夏油杰的颈部。软软的质感让夏油杰忍不住摸过去一把,小悟便顺势把夏油杰扳倒在了床上,尽情地去吻他,将舌头长驱直入地探进夏油杰的口腔深处搜刮着,仿佛要他交出一切秘密和有关爱的誓言。他的手慢慢地顺着夏油杰的胸膛向下划去,直到抓住夏油杰的裆部,驾轻就熟地解起了拉链,夏油杰微弱地阻止了一下,就任凭他将自己内裤里的巨物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