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一直说我爱你会发生什么(原作向DK贴贴) by五岛流流子

一直说我爱你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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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一脚踏在天台边缘,上半身往外一探,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似的向上扬着头,双手拢起放在嘴边,大喊一声:

“夏油杰——”

连绵不断的回音像是一块热气腾腾的拉糖,被无形之手用力抻长,又握着两端并拢,在空气里反复折叠,在冷却下来之前,拉成了长长的,细细的糖条,闻讯而来的风像刀一样把它砍成指甲盖的大小。

丁零当啷,丁零当啷,落满了地面,是一串被雨水打湿的铃兰花在放纵歌声。

夏油杰从楼下的教室里探出头,像全天下普通的男子的高中生一样,大声回应着好友的呼唤:“五条悟——”

他眯着眼睛,逆光向上看去:“你的喜久福要掉了——”

“不可能!我(おれ)刚刚才吃完!”五条悟大叫。他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脚边上。很好,喜久水庵的纸袋还留在原地,在风中瑟瑟发着抖。

“没骗你——”夏油杰的声音顿了顿,末了藏不住笑意,“是灰原给带的手信——”

他的脸被阳光爱抚过,出口的话语化成蛊惑人心的蜃雾,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被六眼尽收眼底:“你快下来吧!马上要上课了——”凉凉的声线滑入寒风中,像金光浮游海浪一样闪闪发光,温温柔柔和和气气地送上天台,挠得人耳朵有点痒。

五条悟下意识地缩回头,心脏不规则地跳动了两下,撞着肋骨要往外跑。

你是头鹿吗!他对着自己的心脏咂舌,很不满,怎么跳这么欢!

他不知怎么样才能发泄掉这种烦躁感,来回踱了两步,猛地蹲下来,双手拍击了一下脸颊。

“啪”得一声,又脆又响。

很好,鹿死了。

“悟!”夏油杰又喊,一口气不断,“还有水馒头花见团子栗羊羹柑橘大福水信玄饼樱饼芝士蛋糕鲷鱼烧——”他乱七八糟报了一团压根不在一个季节里的点心,装得好像楼下真的有这么多甜品,乖乖等着某人的临幸似的。

反正愿者上钩。

五条悟重新探出了脑袋。

“杰!!我好爱你!!!”清亮的少年音欢呼一声,兴致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接着!!”

接着什么?

夏油杰一愣。

很快,从天而降的黑色身影回答了他未出口的疑问——同时伴随着五条悟那快乐又刺激的大喊:“我下来啦——”

“悟?!”

黑发咒术师下意识地手一撑窗台,自己跳出去释放虹龙咒灵,让那个体型最为庞大的诅咒盘起来,充当缓冲垫。

他踩在虹龙身上,皱着眉看五条悟带着重力加速度摔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五条悟打开了自己的无下限术式,顺顺利利地停在了虹龙身上。

他鲤鱼打挺似的跳起来,举起双手冲夏油杰比耶:“Perfect!满分!这里是像果冻一样顺利着陆的五条悟!”两根岔开的手指像小螃蟹似的夹了夹,快快乐乐。

高专的警报声后知后觉地响起。

在歇斯底里的警报声里,他们面面相觑。

“啊。”夏油杰干巴巴地说,“忘了这只是没登记过的。”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突然伸手拽住夏油杰:“快跑!夜蛾来了!”

说得像狼来了一样。

但夏油杰毫不怀疑六眼获得的信息,二话不说,立刻跟着滑下虹龙的身躯,随后抬手一收诅咒,抬脚就跑。

虹龙消失后,三只半人高的咒骸,举着拳头向他们冲过来。

男子高中生们默契地一人打飞一只,剩下一只同时伸脚踹飞。

“好弱啊。”五条悟叉腰。

夏油杰沉吟,悚然一惊:“糟了!”这是拖延时间的计谋啊!

“你们打算去哪里?”

果不其然,夜蛾正道黑着脸出现在他们身后,铁拳蓄势待发。

片刻后,男子高中生们乖巧地跪坐在班主任的身前,肩并肩。

夜蛾捏了捏鼻梁骨,叹气:“这次大规模用咒术的原因是什么?”

五条悟率先举手,满脸写着无辜:“老师!我们没有打架!”

“罪魁祸首是悟吧。”夜蛾正道谴责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学生,“你的理由又是什么,杰?”

“我,呃,”夏油杰清了清嗓子,镇定地回答,“我提醒他不要高空抛物也不要乱丢垃圾。”

“才没有咧。”五条悟撇撇嘴,在夜蛾威慑力十足的目光下,重新低头,作忏悔状。

“然后悟不小心掉下来了。”

夏油杰暗中给了五条悟一下肘击,示意对方闭嘴,接着闭着眼睛胡说八道:“所以我想用咒灵去接住他。”

不管这个理由多么扯淡,总之听上去还算有点逻辑。要换成五条悟,可能会说些类似于总之就是想飞一会儿,所以开了术式之类的话,理不直气也壮。

夜蛾摆摆手,不再深入追究。

“以后小心些。”他说完,背着手离开了。

家入硝子从楼上教室里偷听了半天,此刻幸灾乐祸地探出脑袋:“要我帮忙吗?”

五条悟抬起头,墨镜严严实实地遮住眼睛,咧嘴一笑:“硝子,你快下来!”

“干嘛?”

“带你去个好地方!”五条悟高高兴兴地张开双臂,“快跳下来,我接住你!”

“哈?”家入硝子皱眉,“我不要。”

“来嘛来嘛!反正杰也会接住你的。”五条悟还在使劲撺掇着。

夏油杰:“…… ”

夏油杰抬手给了五条悟一个爆栗,也抬起头,很和气地说:“硝子,大王乌贼和鬼蝠鲼你选一个?”

他还有点抱歉:“虹龙暂时还不行——刚才放出来就被警告了。”

硝子想了想,“那就鳐鱼。”

“是鬼蝠鲼啦。”夏油杰无奈地抬手,放出了一只黑白二色的扁平大鱼飞到教室的高度,与窗口平齐。硝子爽快地翻出窗,坐在鬼蝠鲼上慢慢下落。

五条悟津津有味地点评:“好像阿拉丁坐飞毯哦。”

“怎么着我也是茉莉公主吧。”家入硝子撩了下发尾,心情很好,“说吧,五条,去哪?”

“涉谷新开的一家主题咖啡馆,医学主题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他脚步雀跃到可以用蹦蹦跳跳来形容了,行动力和干劲都十足,“更重要的是,那里的舒芙蕾超——好吃的!”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一起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

“现在去涉谷吗?”夏油杰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地图,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还来得及赶末班车回来。”

“大不了打车回来呗。”五条悟耸肩,发出了不差钱的声音。他伸手一勾夏油杰的脖子,再对硝子一招手,“走了走了!”

咖啡厅很好找,里头人也不多。也许是黄昏时分,一部分人下了班,都急于归家去享用佳肴,而另一部分人还在昏天黑地加班。

五条悟坐下来,一口气点了三块枫糖华夫饼,两块巧克力舒芙蕾,一杯草莓奶昔。

硝子要了杯卡布奇诺。在五条的强烈推荐下,加点了一份班尼蛋当晚饭。

夏油杰没点,只喝服务员先端上来清口的柠檬苏打水。

他端着水杯看五条悟暴风吸入,牙齿一阵幻疼:“悟,要我给你预约一次牙医吗?”

五条分了个疑惑的眼神给他。

“我知道你没蛀牙。”他用指尖摩挲着杯口,眼神扫视过桌上的几个盘子,“但是这看上去——”也太甜了。

话没说完,一块松软可口的舒芙蕾被塞进嘴里,麻木的味蕾竟然也能识别出这如堕幻梦一般的甜蜜。无需咀嚼就渐渐融化开,顺着食管往下滑,仿佛在吃一朵云,对喉咙毫无负担。

他的表情舒缓了下来,眉头的皱起也不知不觉欣然松开。

“太甜了。”夏油杰笑眼弯弯地说完整句话,口气轻柔和缓。

“我也不想这么甜。”五条悟可怜巴巴地低下头,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眨巴眨巴的眼睛,“可是没办法,不加糖就会变坏。”也不知道是在说甜品的味道,还是在说自己因为术式关系总是负担过重的脑子。

“五条说得对。”家入硝子一本正经地赞同,“糖有抑制细菌增长的作用——这本是阿美利卡人研究出来的保存牛奶的办法。”

“但悟不是牛奶啊。”夏油杰一手支着下颌,笑吟吟地说,“摄入这么多糖分,其实是根本吃不出糖味的猫咪吧!”

“禁止猫塑!”五条悟像猫咪打喷嚏一样皱起鼻子,“总之,甜品可是生命的燃料啊!给我尊敬一下甜品大神!”

“是是,”夏油杰好心地让步,“那么,请问一下甜品大神,知不知道有一家居酒屋的杏仁豆腐很好吃呢?”

“什么什么!”五条悟眼睛一亮,“是你上次说的那家吗?”

“对,不过老板关店时间早,等你吃完估计就收摊了吧。”夏油杰好整以暇地往后一靠,“下次再去吧。”

“不行,我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抠出来的假期,当然要吃个够。”五条悟一抹嘴,故作颐指气使的姿态,但嘴角上一点漏网的奶油却让他平添了几分稚气。

夏油杰失笑,点了点自己的嘴边提醒对方。

五条悟不明所以,直接把脸凑了过去:“怎么了,杰?”他在心底跟自己开玩笑,总不能是突然要个亲亲吧?

妈的,他悄咪咪按了下心口,困惑,鹿怎么又活了。

夏油杰无奈,捻起纸巾替他抹去奶油,继而抬起眼睛问另一边:“硝子,一起去吗?”

硝子转着咖啡杯,悠然道:“有酒吗?有我就去。”

夏油杰莞尔:“当然,居酒屋怎么会没酒。”

“那还等什么?”五条悟笑嘻嘻地往好友肩头锤了一下表示感谢,长腿一迈跑去结了账。

夏油杰则慢悠悠地举起手要了个打包盒,把对方没吃完的华夫饼包装好,准备带走。

“你们两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挺厉害的。”家入硝子珉了最后一口咖啡,发自内心地感叹。

夏油杰挑眉:“你是说什么方面?”

唯一的女同学沉吟片刻,捋捋鬓角的发丝,非常笃定:“相性度啊。”

“那是,”五条悟从背后窜出来,得意洋洋:“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哦,你们是谁?”家入硝子配合地明知故问。

他们理所当然地、一人分了半句话:

“当然是最强的——”

“G&S二人组!”

果然是相性度很好的朋友啊。

“NoNoNo!”五条悟晃了晃手指,神秘兮兮地,“这个叫Soulmate!”

家入硝子当然比他要懂得多,不由得调侃似的重复了一遍:“哦——Soulmate啊~”

夏油杰眉梢一吊,捏住五条悟命运的后脖颈,假笑着:“悟,不会用的词可以先查查字典。”

“我哪里说错啦!”五条悟嘴上嘀嘀咕咕,手脚却很老实地一动不动,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这个词不就是用来形容比親友更親友的关系吗?”

黑发少年的手指松了松。

他从五条悟澄澈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婴儿蓝的虹膜在暗处也显得璀璨夺目,是那种陨石撞击地球十次后还能在天灾中幸存下来的宝石,无坚不摧。

没有人能在这种真挚的目光中保留伪装,因此夏油杰张了张口,狼狈地咽下想说的话。

“嗯?不是吗?”五条悟歪头。

夏油杰移开了视线,轻轻叹气,换了个句子说道:“Soulmate是可以说’我爱你’的关系。”

“呐,我爱你。”五条悟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仿佛在内心排演过很多次很多次,也酝酿了很久很久,句子都化成琥珀石,只等着有朝一日破土而出。

夏油杰深深地看着他,狭长的眼眸里闪烁了什么。深紫色的瞳缓缓地从雪白柔软的发丝上滑落,一寸一寸,慢慢地扫过五条悟的脸。

他咬了下口腔内壁,让唾液润湿燥热的舌,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眼若天边的月钩,垂下来钓一个心甘情愿的人。

五条悟垂下头,欲盖弥彰地推了推墨镜。

要死,鹿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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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lmate的设定现在网络上传得更加广泛啦,所以不止亲密关系的意思。”家入硝子淡定地给他俩科普,“还可以发生在天敌关系之间,这样更好嗑一点。”

夏油杰一噎,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天敌?”

“我知道我知道!硝子老师请抽我回答!”五条悟举起手。

硝子老师点了名:“好,请五条同学做个示范。”

“比如说,我是拿枪的猎人,而你是我在山里见到的狐狸。所以很明显,我们之间会——”五条悟说着,举起手指,对着夏油杰弹了一下,配了个音,“boom!”

夏油杰巍然不动。

五条悟踹了他一下,小声:“快,配合我一下,杰。”

“行。”夏油杰反踢回去,“你死了。”

“嗯?”五条悟大为不解,微妙地剔起眉尖,老大不乐意道,“为啥啊?”

“哈,因为我是反射狐。”夏油杰慢悠悠地说,给了个嘲讽的眼神。

家入硝子噗嗤一声就笑开了。

五条悟睁大了眼睛,脸上一片空白,半晌没话说。

“刚才歌姬前辈给我发消息,问我要不要去她那边玩。”家入硝子把玩着手机,“我给她发了坐标,待会就不陪你们去居酒屋啦。”

男同学们应啦一声,老老实实陪她等到前辈到来。他们目送着硝子离开,隔着老远庵歌姬还对五条悟翻白眼。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五条悟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还可以是我扔掉枪,把你带回家养起来咯。”

“才不要。”夏油杰轻轻松松地拒绝,“而且现在是我在养你,够费劲了,悟。”

“说了禁止猫塑啦!”五条悟吵吵嚷嚷,伸出爪子去挠丸子头,“杰,你不讲道理。”

“我这边可没有收到这样的束缚哦!”夏油杰劈手挡住五条悟不安分的爪子,肩膀一顶,意有所指地活动着手指,“悟,你确定还要继续?”

“那好吧。”吃饱了不想打架,五条悟冷不丁地换了话题,“所以,杰刚才有想说的话吧。”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他漫不经心地提醒道,六眼敏锐地投来视线,像是能直接深入人内心的灵魂。

夏油杰的笑缓缓收起。

“不要——”他顿了顿,放低了声音说,“不要总是把爱挂在嘴边,悟。”

“诶,为啥?因为说太多了会贬值吗?”五条悟鼓了鼓脸颊,天蓝色的眼睛从墨镜后探出愤愤的边缘,“但是不用这个词的话,这种心情要怎么形容才好呢?”

“什么…… 什么叫这种心情?”夏油杰仔细看了看五条悟,惊奇地发现,他脸上展露出来的苦恼百分百货真价实,不掺一丝水分。

你也有今天,他刚想嘲笑,嘴角却沉重到抬不起来。

“杰,”五条悟求助似的拉住好友,“就是鹿死在我面前又复活在樱花树下的这种心情。”

“你知道吗?”

夏油杰心情复杂。

“…… 我,知道,吧?”他不太确定地说。

“那,快要融化的雪人把自己从北海道打包寄到北极,”五条悟绞尽脑汁,一连换了好几个修饰,“开错了季节的樱花浮在河水上等到了春天。”

“藏在沙堆里的贝壳被海浪敲了头回收。”

“枫叶的红色席卷了每一个角落,唯独落下一片绿色。”

他皱着眉,觉得都不合适,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好难形容啊。”

夏油杰都快笑僵了。

“只有爱是不够的,悟。”黑发少年温和地说,“它只存在于人的内心中很少的一部分。”

他们是咒术师,都知道诅咒是怎么产生的,也都见识过人类贪婪的丑恶面容。

“是这样啊。”五条悟百无聊赖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抬起头看向星空,喃喃自语,“宇宙里也没有爱啊。”

“嗯。”

他们走到了居酒屋门口。屋子里安安静静,迎客的灯笼已经暗去,门扉紧闭上锁,显然是歇业了。

五条悟不自觉地撅了下嘴:“关门了啊。”

“回去么?”他转头征询道。

夏油杰点点头:“回去吧。”

于是五条悟轻快地迈开步子,转身向来处走去。

没走出几步,他就停了下来,回过头一看,夏油杰仍旧站在原地看居酒屋的门牌。

黑发少年半张脸陷入黑暗之中,剩下半张脸显出一种无生机的疲惫和失望。

“杰?”他奇怪地问,“还等着干什么。”

一点暖意从肩头落下,夏油杰轻轻晃了晃身子,回过神才发现,五条悟正搭着他的肩膀,准备把他往外拖去。

“走吧。”夏油杰动了动肩膀,没能挣脱掉,只好随他去了。

“下次再来呗。”五条悟可惜地说,“我好想知道杏仁豆腐有多好吃呢。”

“不会很久的。”夏油杰说,“而且我觉得那个甜度对悟来说,应该是正正好好吧。”

“真哒?好诶!”

“不甜啊。”

五条悟终于吃到了好吃的杏仁豆腐,但不是在夏油杰推荐的居酒屋里,而是在高专的教学楼天台上,和家入硝子一起。

他刚刚从任务现场回来,还穿着那身高专制服,白色的绷带妥帖地包裹住上半张脸,也藏住他的眼神。外带甜品的纸袋放在脚边上,他弯腰趴在栏杆上,牙齿咬着小勺子叼在嘴里,尾部一上一下。

“不甜吗?”

家入硝子晃着啤酒罐,从解剖室里逃出来,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深深的黑眼圈映衬出无神的双眼,她卷了卷发梢,淡淡地说:“五条,你其实,根本就吃不出甜味吧?”

“禁止猫塑。”五条悟顺畅无比地接口,拿下小勺子,向硝子展示了尾部的抽奖字样。

“再来一碗。”他咧嘴一笑,“挺好,两碗都归我。”

家入硝子手指一抽,烟瘾又犯了:“不甜还吃?”

“吃。”他把双手插进口袋里,悠悠地反问,“为什么不吃?”

“甜品是生命的燃料嘛。”五条悟笑嘻嘻地说,“很遗憾,我今天血条见底啦,再不吃就只能到处找自动售贩机开启time machine的入口了哟!”

“难得还能见到你示弱的时候。”家入硝子眨了一下眼睛,扬起脖子灌下最后一口啤酒。

酒精挥发着大脑,令她突发奇想:“我现在跳下去,会有人接住我吗?”

“那你得排个队,先让我下去。”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还是说,硝子是想逃避工作?”

“嘛,就当作是这么一回事好了。”家入硝子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人山人海中,曾道过别。

孤独墙角落,也见过面。

有人能够百分之一百地了解另一个人吗?

无解之题。

但当我把皮肉都向你敞开,把砰咚乱跳的心脏袒露给你看,用力勒住你的脖子,直到你的血都融化进我的身体,借此重生。

从此我们将安眠于樱花树之下,扎根于最古典的浪漫中,最后永生于回忆里。

五条悟一脚踏在天台边缘,上半身往外一探,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似的向上扬着头,双手拢起放在嘴边,大喊一声:

“夏油杰——”

单向扩散的余音,没有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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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学习之余要来浅尝甜品结果干嘛这样。干嘛啊。杏仁豆腐都变苦了!悟乱七八糟的比喻以及两人性格都很贴。很好看,很可爱。总之很好吃的一篇,做饭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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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我的尸体硬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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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五楼,下楼买瓶酒,不走楼梯也不坐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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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下去了 :face_holding_back_tears:

呼唤千万次,也不再有回音

很好人已经死透了
:upside_down_face::upside_down_face:

太太的文…
甜蜜又青春的dk背后总会是隐含着遗憾讷
最后的悲伤大刀…就是爱永远不会有回应的戛然而止呢:sob:

怎么就没有回音了呢:broken_heart::broken_heart::broken_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