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用知觉尚存的右臂拖拽着自己麻痹不堪的躯干,匍匐进那滩血泊里。他手口并用地扯了截衬衫,试图以自制止血带的方式缓解五条悟从颈部延伸至侧腹的伤势。奈何被割断的动脉如泉眼般汩汩喷涌出鲜血,不多时就将布条浸得透湿。
伏黑甚尔回完孔时雨的短信,抬眼便看见这对少年人以近乎缠绵的姿态共沐在血洼里,额前挂着一绺小刘海的那位尚有气息。即便此人并非任务对象,职业操守也使他迈不动离开的脚步。于是他瞄准夏油杰的右上背,打空了M1911半满的弹匣。
夏油杰弹动了数下便无力挣扎,恍惚间以为自己化身成儿时常喝的散装牛奶。质地近乎粘稠拉丝的软塑料被锐器破开,牛奶以倾泻的姿态洒在碗底,饱满的包装袋不多时就空瘪如干尸。
右肺被打穿了孔,连吸入的氧气都变得如砂石般粗砺。方才与伏黑甚尔肉搏时遭到的重击兴许震破了鼓膜,直至夏油杰蠕动着把头靠在五条悟尚不至于血肉模糊的右颈窝,才听到他喉间急促的“嗬”声。他猜测五条悟大抵也经受着与他同等的折磨,本想劝他像体术课上练习得那样均匀呼吸以缓解痛楚,却发觉声带早已不受自己所控。下午四点一刻的橙黄色太阳微微西垂,刚好打在夏油杰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颊面上,可他视线所及已然是黑漆漆一片。黑暗混沌之中,他又被五条悟的体液温热地包裹,如回归母体般安心又自然。”
“你写的是什么破结局啊?!”
五条悟把书稿摔在作者胸口,大有一副你不重写我就一直这样磨着你的架势。
“最强死得太草率了,你不觉得对不起花钱买书的读者吗?——再说了,你最对不起的应该是悟和我吧。”
夏油杰也发话,他比五条悟晚死了片刻,刚刚才落入这片陌生空间,甫一恢复知觉就听见五条悟扯着作者的衣襟大吵大闹,非要他把作为主角的二人复活了不可。夏油杰猜想此地是作者的思维空间,方才他与五条悟在小说中死亡后便被回收至此。
作者显然已向五条悟反复解释,倦怠而无可奈何的神色浸透了整张脸:“我病得重。腰椎间盘突出再不手术就要落下残疾,腱鞘炎也间歇性发作,讲实话,完全不可能继续写作了。”
“就没有其他让杰和我活下去的办法吗?!”
五条悟闻言又大为光火,“找个助手?暂停连载?难道你病好了以后就不以写作为生了吗?”
“不了吧。”作者扭扭脖颈,颈椎里增生的骨刺发出清亮的“咯嘣”声,“网络小说连载竞争压力大,订阅量稍有滑坡就会被平台和编辑责难。我身体又抱恙,精神再崩溃的话,人可就废了。钱也赚够了,我不想写了。”
“等、等等,先别骂我。”见五条悟面色难看,作者在人体工学座椅上如孩童嬉戏般转了个大圈,补充道:“真想活下去的话,你们可以自己写。”
“自己写?”夏油杰本不欲和作者争执,闻言后倒是忿然作色:“你最好别忘了我们只是你创造出来的角色而已。”
作者揉了揉眉心,哑然失笑:“自我意识都成熟到能和我在这里吵架了,还要强调自己的从属性。在小说的世界观里,你们显然可以操控自己。”
“骗人的吧。”夏油杰拉了张椅子和五条悟并肩坐下,仍是半信半疑:“早告诉我们,你不就一劳永逸了。”
“小说要吸引订阅,我才能有饭吃好吧!”作者几乎有些偏头痛了,又想到他们二位毕竟是第一次与现实社会交手,对网络小说的营销模式显然是一无所知,遂深呼吸几下稳定情绪,又向二人解释:“我是签约作者,每次更新都得达到一定销量才行。情节都是我苦思冥想设计出的,若是任你们自由发挥,恐怕你们死得比现在还要早——被编辑腰斩了。”
“我们自己演订阅量最高的章节不就得了。”
五条悟率先提议。作者脸上闪过几个难以描述的微表情,踟蹰地在电脑桌面上新建了名为“番外”的文件夹。
“都是老熟人,我也不和你们打哑谜。”作者探身,向二人展示手机端的数据界面,“订阅量最高的章节是破处。”
“作者就该去做性心理学家,写小说属实屈才。”夏油杰将用酒精消毒液擦试过的注射器与炮机呈在洗手台上晾晒,又回身用温水冲洗瓷白浴缸的底部。“破处仅有一回,庸常的性爱又不够引人注目,就搞些花里胡哨的桥段让好奇的读者买单。”
五条悟在一旁脱得只剩平角裤,捧起配有大腿环的炮机仔细端详:富有视觉冲击力的膨大头部、拇指与食指勉强能环住的直径、比杰的阴茎还要夸张的上翘弧度,倒是把肠穴最受不住的形态拿捏得恰到好处。瞥见柱身上横陈的十余个档位时,纵是五条悟也暗叫不妙。他正满心好奇又有些忧心忡忡地思忖,便听见夏油杰唤他进浴缸趴好。
“悟怕那个吗。”夏油杰用拇指分开一侧臀瓣,将灌满牛奶的注射器抵在紧缩穴口。“做好充分准备就没事了,再说了——我会把控好分寸。”
五条悟含含糊糊地说了声还行吧,扭身去看那支锥头勉强嵌入穴口的注射器。夏油杰得了作者的叮嘱,拇指紧贴活塞底部推得平稳缓慢,推完一管后又揉摸着五条悟的小腹叫他别绷太紧。
煮沸后放置冷凉的牛奶从肠道流入腹腔,总量虽不致让五条悟感到饱胀,却也颇有存在感。眼见夏油杰又取了一管牛奶要灌入他体内,五条悟当即决定未雨绸缪,抓住夏油杰的小臂央求他减量。
“灌太满的话要放不下道具了…!”五条悟挣动着向前挪动些许,被一注来不及刹车的牛奶打在大腿根上,“第一次的话做到这个程度就行了。”
“作者说小腹明显鼓胀起来之前都没问题…啊,好像确实过头了。”
夏油杰腾出手掂了掂五条悟的肚子,激得对方粗喘几声。一管半的牛奶注入后,鲜有皮脂的腹部已隆起些圆润弧度,隔着皮肉都摸到晃荡液体。五条悟闻言如释重负,本以为要摆脱难堪境地,却被大股倒灌的牛奶撑得倒伏在浴缸底部——夏油杰把注射器活塞推到了底。
“五百加五百…悟装下了一升。”
五条悟半蜷在浴缸中央托着隐隐胀痛的小腹,穴口随着窘促喘息断续漏出些被肠液稀释的奶汁。若不是预想到自己起身后的失态模样,他势必要爬起身狠揪夏油杰的刘海,令其再也不敢用近乎赞许的语调描述他的容量。
“帮悟排出来一点吧?”
夏油杰助他撑住浴缸边缘,温热掌心在肚脐上打转。甫一发力按压,五条悟就弓起背抖得不成样,连声念叨着诸如喷水了潮吹了爽死了一类的淫语,连大腿根都哆嗦着将溢出的奶水甩在浴缸侧壁上。
五条悟对性爱本是全无头绪。同夏油杰做爱与其说是少年春心萌动,不如说是孩童般的好奇使然。这份别样的天真倒使他缺了点羞怯,多了些妄为与大胆;不仅给予夏油杰的一举一动以忠实反馈,更不吝于展露自己的淫态。
夏油杰又用掌根摁住充当牛奶容器的小腹接连压迫,五条悟更是昂起脖颈叫得酣畅,甚于将唇瓣压上夏油杰凸起的裆部反复磨蹭,口口声声说感觉就像被插满了肚子。
谨遵计划是夏油杰的一贯的作风,即便硬得难忍也要听作者的话让炮机先上。肠壁被涌出的牛奶浸润得滑腻,咕叽咕滋地裹着夏油杰的食指中指向内吞入。肉穴怕是被牛奶灌肠的新奇体验催熟得彻底,仅是被指腹与骨节戳碰前列腺就湿成了一汪泉眼。
待夏油杰将炮机腿环套上那对瓷白脚踝时,五条悟显然有些等不及了。奈何跪趴的姿态不便活动,更何况腹部还装着近一升牛奶,只得径自将腿环扣在大腿根,任夏油杰一边玩闹似地揉搓腿环边缘溢出的软肉一边将炮机捣入他穴里。
如此上翘的形状果然不得了,五条悟心说。那根模拟体温加热的硬塑料甫一入穴就不由分说地压迫着前列腺,五条悟暗自庆幸道具长度不及夏油杰的水准,否则被此等凶物顶入结肠后直接失禁甚于神智不清也不一定。
遥控器发出滴滴一响,炮机当即运作起来。夏油杰调了个适中档位,攀着肩膀扶起正吐舌呜咽的五条悟的上半身。确如作者先前所言,五条悟抚着一阵痉挛的小腹叫声高亢,舒爽到几乎有些无措地夹腿,似想阻挡牛奶流过肠腔洒在小腿肚与脚心上。
随着夏油杰给炮机加档,缩紧穴口亦或是向前趴伏都已是徒劳。不近人情的工业制品打桩进穴如同凿井,非人的抽插强度让后穴不住溅射出稀薄奶汁。五条悟确是直不起身了,喘叫着膝行向前欲逃脱炮机的苛责,全然忘却炮机正被腿环牢牢锁在他身上。
夏油杰上一次目睹五条悟因激烈性事而翻出白眼还是在数十章之前——在二人尚处于作者控制之下的纪元,他明知应适时放缓炮机,却只是伸手搭上了五条悟涨红的颊面。
无色体液浇上浴缸壁时夏油杰才回过神来,边解开裤腰边小声问悟这是潮吹还是失禁了。五条悟显然是无法作答这般难题,张口便是夹杂着央求夏油杰取下炮机的呻吟呜咽。
夏油杰见他胸口剧烈起伏、舌头都挂在唇角收不回来,忙按下关机键后托着五条悟的大腿卸下炮机。五条悟眼瞳都未聚焦完整,就扶着烫热性器一下吞到喉口,鼻水都不受控制地淌出来些许;高热口腔裹成了飞机杯一般的真空,连耻毛戳到眼睛都不顾地摇晃头部,想必是铁了心要就此榨出夏油杰的精水,好让后面的穴幸免于难。
“不插入的话,说不定会收到读者的差评哦?”
夏油杰轻掰着五条悟的下巴将阴茎抽出,扶他起身立住,不费吹灰之力便挺入微敞的靡红湿穴。五条悟的下体感官被方才的过度刺激训诫得几近麻痹,连阴茎微微没入结肠口都只觉得刺痒异常,叫声亦低弱沙哑了。
夏油杰也不刁难他,在一片软烂泥泞中浅浅凿了片刻,就将抚慰重心移转到颈侧与乳头,不多时就觉察到肠肉乖顺地吸吮起来,又有牛奶漏出肠口滑入夏油杰大腿内侧。
他本欲和五条悟接吻,以此作为卖力抽插的开端讯号,却被人一口咬在了下嘴唇角。
“没知觉的感觉烂透了…!下一篇——下一篇番外我要给杰戴贞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