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Y WEDDING

预警!!!
1.原作if,对原作走向有魔改,有点封建。可能需要避雷的点:野战。

2.CB五,怀孕描写有,有对于穿女式和服的右位的描写,可能有点泥。。。

3.ooc严重,人物性格可能有所偏差,感到不适请尽快退出

4.剧情没什么逻辑,请不要在剧情立场上有太多纠结 > <

5.和这篇是同一世界线→:Butterfly Effect 【不看也没关系】



祝各位同好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有更多的粮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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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人脸的鹰朝着地面意识到不妙,突然挥动翅膀试图逃离,然而这时它才发现小巷子里的结界术,接着一只巨大的蜈蚣从地面钻出,一口咬住人面鹰的尾。怪物还没来得及挣扎,它的身体便开始扭曲被压缩,最后化成一个黑色透亮泛着金色的光的球状物,被穿着袈裟的僧人握在手中。而刚刚的蜈蚣,见到僧人的到来,竟服从地爬到男人身边,接着也消失在空气中。

而发生在这幽暗狭窄巷子里的景象,竟没有一个路过的人察觉,他们所看到的只是路灯与墙的阴影下,那个行为奇怪的僧人的背影。

不过还是有其他人注意到刚刚这惊险恐怖的一幕。

夏油杰听见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时,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发现而慌张什么,相反地,他熟练地吞下手中的咒灵玉后,才慢悠悠地转过身,看着瘦高的、眼睛被遮盖的白发男人插着兜从月光中走入阴影里,同他对视。

“悟,晚上好啊。”

僵持了几分钟,夏油杰先一步放下面子。这让他些许怀念以前的日子----那个两人久别重逢后、五条总是一脸热情地冲过来找他的无忧无虑的日子----而现在两个人都太在意面子了,反倒是对方成了被动的一方,夏油变得更加主动了。

“今天,谢谢你帮了我的学生。”

白发教师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最后两人身体近乎要触碰到一起。

“…原来那是悟的学生吗?”

夏油杰语气有些轻佻。五条悟听了这语调,微微皱起了眉头,然而下一秒一双手就按在了他的后腰上。五条两只手抓住横在自己身边的胳膊,却被夏油掐住腰一个反身推到了墙上去。僧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摩擦白发男人的喉结,然后用色情的手法,顺着光滑的颈子一路往下摸去,他有意地拉平了白发男人身上的黑色衣服,揉捏了一会儿胸乳后,又来到了胯骨处。还没照顾到重点部位,白发教师已经微仰着头靠在冰凉的墙上轻轻喘气了。在夏油杰抚摸到潮湿的下半身时,五条的大腿反射地夹住了不安分的手。

夏油杰抬头,和垂着头的教师对视,又微笑着直起身,双手从背后环住教师纤细的腰。

“悟的道谢至少给点诚意吧。”夏油杰又贴近了一点,又开始对五条上下其手。

“回去再……”还没说完,五条发出一声惊呼。不为别的,只因夏油竟然在外面解开了他的衣服。

黑发男人惊喜地看着里面雪白的肉体----在黑色教师服里面竟然没有任何遮掩的内衣。于是他又试探性地向白发男人的腰带处伸去,刚刚镇定从容、一脸冷漠的教师两只手紧紧抓着男人企图解开腰带的胳膊,弯着腿,神色慌乱。

“别在这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却被面前人突然抬高的声音打断。

“悟今天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去教你的学生、去出任务的吗?”

五条似乎从面前人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愠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黑发男人抬起腿抵在他的胯下用力磨着他的下体,五条回过神时,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他的裤子里抚摸着他的下体。带着薄茧的手指插进他已经湿润的小穴,五条慌乱地推着夏油。

“杰,求你…别……”

夏油杰搅弄了几下,手掌上已经湿了个透。五条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蹭掉,裤子也滑落到地上。意识到在公众场合自己近乎赤裸,他蜷着身子主动缩进夏油杰怀里。感受到怀里人的情绪变化,以及被五条这一动作的取悦,夏油杰心情不错地把五条又向角落里推了推。这样堆在附近的杂物和停在附近的车基本上能将这块阴影地遮住。

五条的大脑被羞耻感占领,以致于直到又烫又硬的肉棒顶在他的小穴入口时他才反应过来。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示弱般吻着夏油的额头、脸颊,小声地请求他放下帐。可男人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反而得寸进尺,进一步撬开了白发教师水润的嘴唇。

方才吞下令人作呕的咒灵玉的嘴就这样和带着些许甜味的嘴相交,两条舌头交缠到一起,味觉触觉的刺激使得嘴唇接触处漏出透明的涎水。五条被咒灵玉的味道弄得皱起了眉头,他有些抗拒,可就在这走神的瞬间,嵌在他身体里的性器狠狠向上顶去,粗大的性器如同利刃一般瞬间撑开紧闭的穴道,直向最深处探去。

五条想要尖叫,良好的视力让他立刻察觉到有人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他只能咬着嘴吞下呻吟声。

“杰……”五条自暴自弃地攀住夏油的肩膀,肏干他的男人依旧不理不睬,在他身体里大开大合地冲撞着,五条断断续续地泄出呻吟声,只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五条注意到了,夏油一定也注意到了。然而长发男人却恶趣味地突然从腿弯处袭击,五条不得不抬高身体,于是夏油杰前进一步,他的性器在白发教师身体里又深入了几分。

“嗯……哈…”五条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在肉棒冲撞到深处的子宫时他的理智终于崩溃,嗓子里挤出沙哑的呻吟声。

有人在向这里靠近,五条又害怕又羞耻,像鸵鸟一样把脸埋在夏油的僧袍里便再也不抬起头。夏油杰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似乎不愿放弃能作弄五条的宝贵机会,掐住五条柔软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性器上按。

“呜呜……”紧张也有、害怕也有,阴道死死地咬住侵入其中的肉棒,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如此冒犯的行为,但却是杯水车薪,龟头一直在子宫口附近研磨。如潮水般迅速涌上的快感把五条的理智溺死在里面,他还是不小心张开嘴惊呼出来。

“先生?”

夏油杰在心里计数着,确定那个偷窥的家伙走到足够近时,地面上瞬间撕开一个黑洞,一股力量从其中涌出,接着企图靠近的路人便被抓住了脚踝。无数只黑色的手覆上了他的脸、颈部,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意识越来越模糊。

“先别杀他…”

“这家伙可不是什么路人,是蓄谋已久的猴子。”在最后两个字上,长发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狠戾。然而五条此时却用带着水光的蓝色眼睛默默地看着他----只是为了那个猴子。这样想着,夏油泄愤般地撞进了五条的子宫里。明亮的眸子一下子变得迷离,五条无意识地张着嘴,夏油杰的手指揉了揉五条的唇珠,又伸进去搅弄了几下,“悟不是怕被看到吗?”

“要不是杰在外面就发情,也不会这样吧。”

夏油杰这些年也同那群愚蠢弱小的猴子的交流里也练出了几分耐力,自然不会因为五条这样幼稚的挑衅就被激怒跳脚。他依旧微笑着,抚摸着白发教师水润的嘴唇,下身却又加大了力气。

“悟,我也要到了,所以还要再麻烦你一会儿了。”他咬着五条柔软的嘴唇,在教师的淫叫声中,逐渐加大力度,恨不得要把囊袋也塞进五条体内。

夏油杰抽出阴茎,他低下身整理衣服上的灰尘时,看见五条黑着脸扶着腰去捡地上的衣服,由于重力的作用,夹在阴道里的精液也随着他的动作溅在地上、从腿根滑落。为了防止还有不长眼的猴子过来,夏油杰这时才缓缓地下了“帐”,同时注意着周围可能向他们靠近的猴子。

“那么悟,之前的事……”

还没说完,夏油杰只听见面前教师的冷哼。再回过头时,狼狈的白发教师已经消失了,面前只剩下还保留些许体温的墙壁。



当铃声响起的时候,五条向仍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的几个学生鼓掌。

“好了,考试结束了,你们不用再受煎熬了!”

五条装作听不见学生们的哀嚎,迅速抽走高专一年级的卷子。他对着还一脸苦恼的学生们拍手,笑着祝贺他们可以提前庆祝寒假了,即便教室里的学生似乎没有一个人因为考试结束而兴奋。

“过几天成绩出来后各位就可以回家咯,当然不及格的明年记得补考。”

五条悟拿着卷子离开后学生们才开始议论起来。他们总觉得最近五条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们一个星期前在祓除一个一级咒灵时受了重伤。养伤期间听说五条又跟高层那边发生了争吵----但这不算奇怪的事了,去年他们的前辈乙骨学长莫名其妙地被高层判了死刑,当时闹得就已经很不愉快了,今年虎杖入学时,窗又故技重施,也难怪他们开学后不止一次听五条说“要把老橘子杀了”之类的话。

“哈,五条啊?你们老师跟高层的矛盾其实已经很严重的了,”听到虎杖悠仁他们的议论后,日下部也留下来凑了个热闹,“主要是现在高层还需要你们老师帮着解决宿傩的问题,而且五条这边的力量对高层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日下部本来打算就此为止,可看到一年级学生好奇的眼神后,他又微笑着说道:“小鬼们,你们知道咒术师的四位特级吧?五条是一位,乙骨那孩子刚升到特级没多长时间,京都校的那个东堂葵的师傅就是另外一位特级,还有一位特级是诅咒师…”日下部的声音顿了一下,嘴角意味不明地扬了起来。

“你们听说过没有?你们五条老师可能和那个诅咒师有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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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呆呆地看着靠在墙角的男人,从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染红了大片墙壁。面前这个怀着野心的家伙、这个傲慢了近乎半辈子的家伙,用此生最狼狈的样子面对着他的挚友。五条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几步,胳膊突然被难以挣脱的力量缠住。他转过身,发现夏油杰穿着咒术高专的校服,就如同他学生时代那样对着他笑。

“悟,不要管那个了,来这里。”

于是他的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



“老师老师!”

五条被熟悉的声音从梦中脱出,他睁开眼看见一年级的三个学生像小动物一样围在他的办公桌前,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好吧,你们怎么还不回家?”

“不是老师您通知我们来拿成绩的吗?”

五条烦恼地摸了摸脑袋,感慨真是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记不住了。随手拿起桌边的一个文件夹,在塞得满满的夹层里扒拉了一会儿无果,五条便打开夹层,把里面的文件全抖落在桌子上翻找。虎杖悠仁瞥见了几张贺卡,拍了拍伏黑惠,结果得到伏黑惠丝毫不感兴趣的眼神后,又给野蔷薇使了个眼色。被好奇心驱动的少女悄悄拿起一张板式比较正派的贺卡,才发现这是一张结婚请柬。

“哇哦,五条老师要去参加婚礼了吗?”

野蔷薇打开了贺卡,虎杖悠仁立刻凑近了几步,就连刚刚说着没兴趣的伏黑惠也偷偷瞟了几眼。但奇怪的是上面并没有两位新人的名字,仅有“盘星教”“五条家”之类的带有组织意味的关键词,结尾除了婚礼祝词外还有希望两家以后共事顺利之类的话。这个婚礼的性质和目的就比较明显了----很显然,是五条家和盘星教为了某些利益而安排的联姻。

“怎么了?感兴趣吗?”

“是五条家的人的婚礼吗?”

五条悟点点头。注意到年轻人们好奇的目光,五条低头在请柬上写了几个字,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印章盖在上面,把请柬推给他们。

“既然这么好奇,那去看看也无妨…”五条又抽出三张卷子,“但在这之前要告诉你们一个悲伤的消息,这次考试我们班没有一个同学通过,所以各位记得下学期补考。”



钉崎野蔷薇曾经在老家见过有钱人家在当地一个偏僻的神庙里举行神前式的婚礼,却也没有见过如此盛大隆重的。她和其他两个同学穿着西式的正装来到现场,却不料这里的人大多数都穿着正式的和服,衣服上都有着特殊设计过的纹路----她猜测那可能是一些家族的家徽。

地点是一个巨大的神社,而且这个神社竟然被包场了,游客不被允许进入参拜求福,被允许进入的多少都是带有一些家族背景的。

于是当他们三个年轻人走到门前,把请柬递给接待的人时,接待的男人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用极不耐烦的口吻让他们入场。进入后又有几位自称来自禅院家中年人围住伏黑惠,询问关于他的父母的问题。虎杖和野蔷薇拉住伏黑惠的手带着他来到人群聚集相对较少的地方。

“咦?那是乙骨前辈吗?”

乙骨忧太也穿着和服,站在一群人中间和他们交谈了一会儿,便从其中抽身,转身到另一个方向去。

“乙骨前辈!”

乙骨忧太转头看向一年级的人,有些惊诧。

“前辈,你也在这里啊…”

“嗯…因为我跟老师家有些血缘关系……你们为什么也在这儿?这里很危险。”

他们没来得及继续询问乙骨忧太这话的含义,盛大的和乐声响起,站在神社前的人纷纷远离,为这场婚礼的主角们让出路来。吹奏和乐的歌队从敞开的门走进,后面跟着巫女神官,巫女引导着穿着黑白和服的两位新人,新人背后跟着五条家德高望重的长辈。

野蔷薇总感觉前面站着的五条家的人心情都不太好的样子。接着她听到身旁其他咒术师家族的人压低声音议论道:“夏油杰的通缉还没解除吧……五条家竟然敢主动和他们联姻。”

“这意味不也很明显了吗…那家伙也是个特级…子嗣可能也会继承一些他们的力量……”

“但他的出身普通,也不怕玷污了他们家的血统…”

“你傻吗?联合盘星教以后,五条家不就能一家独大了吗?”

此时虎杖他们没心情听其他人的杂言碎语,他们更好奇神官身后缓慢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新郎新娘。纸伞下穿着黑色的纹付羽织袴的男人半束着如狼鬃般的黑发,颧骨偏高,眼睛狭长,即便这般看似温文尔雅的外表和装扮,野蔷薇却觉得这男人有一种危险感。

“这是不是帮过我们的那个术师?”

虎杖提醒了另外两个人。他们被一级诅咒围困时,面前的这个人----当时他还穿着奇怪的袈裟----曾坐着飞行咒灵从他们的上方经过,仅仅挥一挥手,那个诅咒便被他搓成了球状物。又想起来日下部的话,大脑整理了混乱的信息,他们才明白面前穿着男式婚服的人是四大特级之一,是高层忌惮的诅咒师,也是仪式的两个主角之一。

然而看到另一位主角时他们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远远看见那个身影时他们就觉得那个高高的白色身影和他们老师有些许相似,当两位新人离他们越来越近时,他们才敢确认穿着白无垢的人是他们的五条老师。

平日里穿着简单的黑色衣服的人被纯洁的白无垢裹了起来,因为他身材修长偏瘦,使得即便穿着如此厚重的衣服却不显笨重。五条仿佛要融入这片白色中。眼睛上的遮蔽物被取了下来,露出姣好的面容。垂下来的额发从角隐中露出,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着。

但印象中总是向学生开玩笑的五条悟此刻却同他的家族其他人一样冷着脸,或者说更甚。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冰川在移动,时不时地朝神社附近的人群里望几眼。这是虎杖悠仁他们都未曾见过的五条悟的另一面。

即便亲眼见到,他们仍旧觉得难以置信。唯我独尊的五条悟、敢于和咒术界高层硬碰硬的五条悟真的会因为家族利益而去和诅咒师联姻吗?他们看着五条下垂的嘴角和望着远方的脸,似乎他本人也并未因为这场婚事喜悦。

和乐队停在外面,神官走入神社内部,巫女侧过身示意两人可以进入。夏油杰稍稍退后了些,微微侧身帮五条整理了拖地的衣摆,示意他先进去。在这空当里,他曾看见身后五条家的人用一种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他,却在夏油杰如狼般的眼神注视下,立刻变脸企图掩盖刚才的败露。

“我已经查清楚那家伙了。”夏油杰侧身对五条耳语,手隔着白色的衣料撑着五条的腰,稍稍抬高了声音,“你今天是不是有点累?”

司仪正站在他们面前念着用古板的腔调念着冗长的祝词,两位新人却都心不在焉。两个人终于有机会坐下。在行修净之仪时,黑发男人手悄悄伸进和服袖子下,接着白无垢的袖子的遮掩,偷偷地捏着身旁人白玉一般的手。

“我没想到你会穿这件衣服。”

夏油杰微笑着看着侧过头看向自己的人。在确认室内的其他五条家的老头都低着头时,他又凑近了些,在轻轻拉开五条头上的角隐小声说道:“这个样子的悟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就像真的在举行婚礼一样呐。”

五条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也被敏锐的夏油捕捉到了。两人默契地同时正脸看着司仪,按照司仪的要求起身。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场仪式不可能进行到底。

在神官宣读完祝词后,一个仆人低着头端上一个盘子,上面放了三杯酒。按照顺序,夏油杰先一口喝下第一杯。在五条犹豫着将要拿起第二杯时,黑发男人压住他的手,面对着其他人,抬高了声音:“抱歉,悟不适宜喝酒,这个环节还是免了吧。”

神官不打算为难这对新人,在准备进入下一环节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衣服上带着五条家花纹的中年人,

五条看着站出来挑事的人,那是张他没见过的“五条家”的脸。

话音未落,夏油杰把刚刚喝下去的酒吐在地上,把五条手中的酒强行灌入仆人口中。仆人咳嗽了几下,脸上发青,挣扎了几下就倒地不起。

刺客扔向五条的利刃全部被无限挡下。他要近身靠近时,头部突然遭受一阵重击。夏油杰拎着游云,看着倒在地上的无名之辈,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脑浆和血液。

“虽然悟穿这件的确很美,但下次为了行动方便,还是换一件吧。”

为了等这个时刻,一直端着姿态、绷着一张脸的人此刻忍不住对夏油杰做了个鬼脸。



虎杖悠仁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乙骨忧太说这里很危险了。不知何人,一道帐悄悄降下,笼罩住整个神社。晴朗明亮的天空被遮盖住,社殿上空破开一道口子,不计其数的丑陋的咒灵从其中拥挤着出来,冲向那些不自量力、搅乱婚宴的咒术师。

对于十年前叛逃初的少年,应对如此多的一级术师还会有些吃力。可是仅仅入学几年就迅速达到特级的等级的天才,经过十年的积累早已进化成各方面都很恐怖的怪物了。

“夏油大人,是那个家伙!”

顺着双胞胎的方向,夏油杰终于见到了那个追踪了很长时间的目标----曾经袭击菜菜子美美子,试图纵火烧毁盘星教的家伙。长发男人握着游云几步朝目标过去,却突然被身旁的人挡住了去路。

穿着沉重的白无垢、本应行动不便的人疾步走到夏油面前,咒力在逼近五条时便被无下限扭曲到极点而消磨殆尽,他望着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肆意陷害同类的迂腐东西。技不如人便开始明里暗里通过各种令人作呕的手段巩固自己的权力,像寄生虫一样一边依赖于强者,一边诋毁、谋害自己所依附的人。

五条冷冷地看着他们,就像盯上猎物的狩猎者。

已经猜到五条要干什么的乙骨忧太抬起手向后退了一步,他转过身看着一脸惊惧的出身咒术师士族却软弱无能的家伙,微笑着警告他们不要试图干涉。

“这是老师的原话,我只负责传达,”乙骨笑着警告他们,“老师并没有告诉我需要保护任何人。”

“不好意思呐杰,我还有几笔账要和这些家伙算呢,”五条把头上碍事的角隐摘下,挂在身上,“所以这次先让给我吧?”

对视了几眼,黑发男人低下头笑了起来。五条知道这是应允的意思,于是转身走出社殿。他漂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企图攻击他的家伙。

“你们这群老橘子已经恶劣到来打扰别人的婚事的地步了吗?”五条看着刚刚趾高气扬宣判他和夏油杰的死刑的那群家伙脸上半是警惕半是敌意的样子,嘲弄感伴随着杀意一起涌了上来,快意咚咚敲击着大脑。

夏油杰心里从十开始倒数,等数到零时,才慢慢走出去。途中顺便解决了一个企图偷袭五条的家伙。他看着被血染红的树和地面,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

“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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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尸堆里的六眼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脚下的尸体。在一片血泊中,只他一身如初雪般的纯白。经历过杀戮的凛冽的湛蓝色眼睛瞟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迂腐东西,就不再在他们身上停留。看见同样沾满杀气和血腥味,但已经被血迹污染的黑发男人,五条的眼神柔软了一些,又带着些刺痛。白发男人一边低头嚼着夏油刚才那句话,一边朝他走来。

“…‘结束’是什么意思?”



五条像只无害的动物幼崽那样望着他----夏油也被自己这个想象吓了一跳----带着些他这个年龄不应有的无措和茫然。似乎在急切地渴求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却因为夏油之前那句无心的话而掐灭了希望。

“可是还有其他仪式没进行完呀…”五条的声音越来越低。

夏油杰抬头看着五条垂下来的头,宽大的角隐随着他的动作垂了下来,几乎遮住了他的表情。夏油杰回忆起在策划这一场荒诞的闹剧时五条也曾流露出过类似的表情。

那时被情爱浸润后的两人久违地贴在一起。夏油杰小睡了一会儿,睁眼就看见五条支着头趴在他身边,亲昵地用手缠着他的头发,却垂着眼仿佛若有所思。

他所顾虑的事夏油很轻易地就猜到了。五条悟曾透露过关于虎杖悠仁和两面宿傩的事,他也说过在调查这件事的过程中怀疑高层是有消息泄露给那几只已经进化出人类意识的咒灵。夏油杰思考着,不久之前的记忆被唤醒。他今年注意到一直有人在跟踪自己,那人趁着夏油杰出远门收复一只特级咒灵时曾打破了盘星教的结界术,还袭击了双胞胎,当时幸亏米格尔睡得晚,一把擒住了那个行为诡异的家伙。

夏油杰回到总部时用几个咒灵把人折磨的意识不清,最后逼着说出了是某个头上有伤疤的人告诉他盘星教的位置。而高层发布过悬赏令,如果找到捣毁盘星教的本部,会得到巨大的财富。

干出这种事的肯定是曾经宣布将自己逐出咒术界的高层。而被结界术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盘星教总部突然被发现,更巧合的是两面宿傩借虎杖悠仁的身体重现和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如此接近,这就不免引人怀疑。

五条悄悄趴到了夏油身上,和那双狭长此时却带着温柔和松弛感的眼睛对视着,接着他慢慢开口。

“前天我被‘窗’传唤了,他们拿出一个酒店入住记录指控我还和你有联系…”

“一个人买双人床的房间就可以当私联的证据了?”夏油杰轻笑着,“他们已经默认我们是这种关系了吗?”

“笨蛋!”五条侧过头,瞪了他一眼,“那是情侣酒店的入住记录…”

夏油杰失笑,他看着五条绷着嘴起身,又坐到自己的胯上,用湿润的小穴摩擦着阴茎。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主动来盘星教找我的原因吗?”夏油杰伸手撸动了几下性器,感兴趣地看着五条主动地坐在自己胯上摇晃。

“嗯…哈…不是,我、我想有些人太多余了。”五条伸手抚摸了一下结合的地方,那里已经肿了,上一场性事留下的体液此时充当了润滑,“放任他们作乱这么多年也该收拾收拾了。”

夏油杰直起身,阴茎又往里进了一下,压在刚被开发过的子宫口处。五条呼吸急促了一瞬,软烂的穴肉又开始热情地吞吃着侵入的肉棒,他环上夏油的颈部,男人趁机将他抱起,提腰顶胯,逼出五条的呜咽声。

“对,也得为了以后我们还有住情侣酒店的机会。”

五条红着脸狠狠地咬上男人的嘴:“…这不是搞野战的借口!”



“放心,单单是杰一个人出现在这样的典礼上也必定会吸引那群家伙出现,而且他们可不会放弃这个能同时给我们两人安罪名的原因。”五条用如此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着如此荒唐的事,让夏油杰无奈地捏了捏额头。

“五条家那边呢?”

“我到盘星教去,你给你的家人通知一声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五条说着,拿起了卷尺,踢了一下还坐在地上的夏油杰,“起来,我量量婚服的需要的尺寸。”

五条一边干活一边小声嘀咕:“他们就算直到婚宴前一天仍反对,第二天还是会把咒术界能请过来的资历高一点儿的老东西都拉过来撑面子的。”



夏油杰觉得五条有点太过积极了。明眼看得出来这是一场表演,是一场鸿门宴。五条家的侍从服侍他穿上黑色的婚服时,虽然他身边的侍仆看起来都恭恭敬敬的,但他也敏锐地感受到那几个年事已高的老家伙对他不满的神色,甚至在他进入更衣室前,还在门外听到里面大声谈论被他亲手杀掉的没有咒力的父母。又是瞧不起他普通人出身的背景,又仰视他的力量,又忌惮他的身份。

这群弱者谈论的那些争议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夏油杰开门微笑着望向拿着衣物的侍从。刚刚谈笑的侍从脸上带了几分恐惧,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可是如果他没做出那样的选择,那些出身贵族自视清高的愚钝之徒、这些依附于权贵势力的草芥也就不会像今天这般敬畏他。

五条悟那边还没收拾好,夏油杰等的有些烦躁,没过一会儿神官进来催促时,另一扇门才缓缓打开。夏油杰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穿着白无垢的五条悟。雪白色的、厚重的和服削减了平日里六眼自带的攻击性,又增加了几分纯白圣洁、不可侵的神性。

五条抬起头,角隐滑落了一些,露出他未经遮蔽的脸,对周围吵闹的人似乎漠不关心。他感受到了目光的凝视,顺着目光的主人看去,在看到长发男人穿着正式肃穆的黑衣站在不远处时,眼底的冰山才缓缓移动。他关于夏油杰穿如此正式的和服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两个人第一次留校跨年时,但这次着装是为了……他想着,喉结滑动了一下,抿起嘴唇着迷地看着长发男人。

破坏氛围的神官却在此时横在两人面前,再次重复着进入神社后的繁复的流程。



五条红着脸,上前一步环住夏油杰肩膀,他的心脏仿佛被绞紧了,胸腔和腹部传来隐隐刺痛,他小心蹭了蹭,无下限在两人接触在一起时就自动关闭了,于是纯白的白无垢还是被灰尘、血迹弄脏----五条身上还是沾了血。

见黑发男人无动于衷,五条松了手,注视着夏油杰。六眼在审判负罪累累的咒术界的叛徒,搞砸了婚礼的新娘也在等待新婚丈夫的审判。

打破尴尬的是急匆匆地抱着两瓶酒走来的双胞胎。两人的和服下摆沾了很多灰,满头大汗,脸上的妆也掉了些,看上去有些灰头土脸。

“夏油大人----”双胞胎在两人面前刹住车,呼呼喘了几口气,“拉鲁买了度数低的酒让我们送过来----”

终于得到了备用道具,夏油牵住五条的手返回社内,五条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菜菜子美美子有些慌乱地倒好了酒。穿着黑白婚服的两人站在神社里,上面是祭拜神灵的牌位、脚下横着歪歪扭扭的尸体,他们面对着彼此,喝了小中大杯共九杯酒。五条红着脸,靠着长发男人的肩膀,歪歪扭扭地走出外面。一个小时前还庄重从容的贵族在帐解开时就后怕般地离开。庇佑他们、维护这套腐朽的封建世家制度的高层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他们想要刁难,却又想起目前来说五条派那里已经有了三个特级,甚至没人能够审判他们。

“啧…怎么还没来参加披露宴就着急离开了呢……”夏油杰远远望过去,只看见五条的四个学生还留在现场。

“呼……那就带着你的‘家人’吃个饭算了。”五条头有些晕晕的,一脚踩到拖地的和服,差点绊倒。夏油杰眼疾手快地把五条揽了回来。怀里的人多出来了一部分重量,他也不禁汗颜,心里默默感慨这件白无垢竟然这么厚这么重。

“那五条家的人呢?”

“随他们吧。”

乙骨忧太看了眼两个人亲昵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五条之前给他说,事情结束后还要交代他一件事,但他的老师和曾经企图伤害他的里香的家伙现在拥抱在一起。而那个跟他有过节的、罪恶深重的夏油杰的手还在他老师的腰臀处意义不明地抚摸滑动。

站在一旁的一年级的三个人也傻眼了。他们原来以为这就是场利益性的联姻,他们还在感叹没想到偶遇的路人竟然成了他们老师的联姻对象、担心以后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五条时,突然变成了暗杀事件,给虎杖判过死刑的那几个老东西也成了僵硬的尸体。然而结束时又发现这又似乎不是政治联姻,他们还曾争辩过的关于他们老师和诅咒师私通的传闻又好像是真的。

“忧太,过来帮个忙!”

听到五条的声音,乙骨忧太终于有一种马上能下班的解脱感。他逼着自己忽视一旁的夏油杰,转向五条,结果五条递给他了手机,让他帮忙拍个照。

借着身高差,五条抱住夏油的头,脸紧紧地贴着对方的头发。夏油杰看见乙骨忧太时眼皮跳动了一下,但看着五条红着脸、露出这样的笑容时,他顺着五条的动作侧过身子,环抱住他的腰身,把他搂在怀里。穿着正式和服的两人,身上都沾着变色的脏兮兮的血,以无比亲密的姿势贴在一起,仿佛要把彼此融进自己的身体。

一天都闷闷不乐的五条终于笑了出来。被五条的喜悦所感染,夏油杰也微笑着对上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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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神前式婚礼一部分的披露宴还是取消了。五条家纵然那边万般不满,几个长老最后还是拉下脸来了另开的一场祝宴。夏油杰对他们的到来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那群家伙又是阴阳怪气他又是忌惮他的样子很可笑。

“我觉得家主这一决定还是欠妥…”

五条看着面前的点心,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不是你们从我毕业就一直在催婚吗?”

五条把一块寿司放进嘴里,因为食欲不振,他逼着自己嚼了几口,艰难地吞咽下去。而坐在他邻桌的是像蚊子一样落座就开始喋喋不休的五条家的老东西,明明是夏油杰发的邀请函,他们却要表现的仿佛在五条家一样,仿佛自己才是主角。

“…但也要考虑五条家的未来吧?”

“你们是指之前给我介绍的那几个都没听说过的小家族的无名之辈吗?”曾经介绍的相亲对象,甚至连自己家族的术式都没继承到,家业也都支离破碎。后来五条想到,可能是因为这些人比较容易那群老东西控制。老家伙们还指望着能吞并其他临近末路的家族。

这些年的积累,盘星教的规模和发展势头已经超过大多数抱残守旧的没落的咒术世家了。甚至在外界还在说,五条家的老东西为了和盘星教结盟、利用盘星教手里的人脉资源和财富力量,而强行把自己家最宝贵的六眼推出去联姻。外界不知道的是五条家的家主和保守派的矛盾积怨深重,他们也知道夏油杰曾经是五条的同届,长老们甚至担心是五条要联合盘星教这边的势力把他们这群意见不合的人压下去。

“但他们都是术师世家……”他们暗戳戳地内涵夏油杰普通人的出身,又嫌弃长发男人的出身会玷污他们术师世家的纯净血统,却又觊觎着百年难遇的咒灵操术的强大力量。

还没说完,瓷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米格尔把手按在一脸怒火准备站起的菜菜子的手背上,夏油杰冲菜菜子挑了挑眉。黄发女孩撇了撇嘴,坐下狠狠地用餐叉戳着盘中的面。可是更熄灭这边的怒火,身边的另一个人却突然站起来。

“不用你们担心,孩子不会姓五条的。”五条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夏油杰望着五条的背影,又看了盘子里没动多少的糕点,沉默着往嘴里塞了口面。菜菜子看见老头子被凶到后丧气的脸,心中的不快稍微消解。五条家那一桌的长辈全都乱了阵脚----他们的家主好像真的外嫁到盘星教了?!一众人又沉默着吃了几口饭,五条去了洗手间还没回来,于是五条家的一个长辈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起身,尴尬地走到夏油杰身边,赔笑道:“夏油君,家主很久没回家了,我们家还有一项传统是要婚后一起回本家休息一晚的……”

长发男人于是也微笑着:“好的,我会通知悟的。”然后夏油杰也起身,在老人开口准备接着滔滔不绝时也站起身。

“悟离开太长时间了,我去找找他。”

夏油杰推开门时,五条正趴在水龙头前冲嘴,又想起满满一盘的糕点,他靠在洗手池边。

“今天胃口不好?”

五条没有应答,只是默默用手揉着腹部,努力平稳呼吸。又缓了一会儿,才眨着红肿的眼睛看向长发男人。

反转术式没有生效。夏油杰默默地想着。他拍了拍五条的肩膀:“结束了去看看医生?”

五条眯起眼看着腹部若隐若现的混沌般的咒力,点了点头。



“五条先生,我是这样认为的。负责监测诅咒的‘窗’以及咒术高专还在正常运作吧?在建立新的秩序前,我们是不是得先把旧有的记录翻出来看一看有哪些疏漏之处是需要改进的?”

“放心,我知道我手上是脏的,自然不会参与。但是我们可以翻阅每一个登记过的术师的记录,找到真正干净的人,不是吗?”

看着那群人哑口无言的样子,五条赞许地鼓鼓掌,然后打了个哈欠(有个老人因为他这幅随意的样子皱了下眉),接着起身。

“不过最好不要在别人婚礼结束不到两天就开始谈这些扫兴的事哦。”

五条本来想拉着夏油杰在院子里转一圈再回去休息的,但他刚刚硬撑着和老头子周旋又听完老东西们的发言已实属不易,如果不是后面的夏油杰帮忙回应了,他可能真的会暴躁的掀桌子走人。然而走到卧房前时,有两个侍女低着头站在一旁。

“家主,长老们嘱咐我们服侍您的初夜……”两人恭恭敬敬地把水、点心和浴巾浴衣端进屋内,“两个小时后我们会来协助您清理身子……”

“那群老东西不是看不上血统不正的孩子吗?”

侍女的把头压的低低的,不敢回应。五条悟叹了口气,把她们打发走后,拉上了门。

随意地把木屐脱在门外后,五条几步迈到床铺前并摔进厚厚的被子里,夏油杰赶忙用手垫了一下,于是五条压着夏油的胳膊滚到了他的怀里。看见对方皱起的眉头,罪魁祸首笑了起来:“怎么?压疼了?”

“悟还是小心点吧。”夏油杰一边说着一边揽住五条的腰,轻轻抚摸他的腹部,“你们御三家在本家做爱还要让家里人知道吗?”

“只有婚后在本家的第一晚而已,而且规矩是定了,但人不一定要遵守啊……不然你觉得加茂家那么多私生子是哪儿来的。”五条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正好盖住两人。

“嘛…其实他们是禁止婚前性行为的……”

“那你还挺叛逆的。”

“我要是不叛逆,现在躺在身边的就不是你了。”五条悟用手指卷着夏油额前的头发,就像他们上学时第一次偷尝禁果后挤在一张小小的床上那样,“而且未婚先孕传出去了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哇哦……”

听着夏油杰故作夸张的语气,五条狠狠拽了他的刘海,然后慢慢说着:“不过耻辱也就耻辱吧…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等肚子里的这个家伙出来了别再过来唠叨就行…”

接着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了,就在夏油杰以为五条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听见怀里的人发出闷闷的声音:“如果你口渴了话记得去叫下人,不要喝那两个侍女送过来的茶水…”

“?”

面对夏油近在咫尺的脸,五条咳嗽了一声,把目光移到别处,犹豫了几秒才说道:“…笨蛋,那是为了初夜的…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放什么药。你误食了,别指望我帮你!”

听着五条嗔怪的语气,夏油杰一边笑着一边从背后环住他,然后拿出了他十几年前就开始用的而且屡试不爽的方法----他一边用手揉着五条的腹部,一边挠着他的下巴,然后一寸一寸吻着他的后颈。于是不到两分钟就奏效----五条扭过身子,双颊微红,他垮起一张脸:“别用摸猫的手法摸我!”

“这小东西还要十个月才能出来…”五条又摸了摸腹部,“腹肌肯定也没了…还没办法随便使用反转术式…”

夏油杰撑着头,听着五条开始喋喋不休地吐露心中的不快,听他从孕期反应又吐槽到已经覆灭的、一直对外勾结的高层以及夏油杰离开后、五条毕业后一直在变着法催婚的五条家的老东西。夏油杰躺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听着五条过去从未向他透露过的糟心的、令人不快的事。

大大小小的烦心事积累到一起,无人愿意听他抱怨,唯一的发泄点只剩下每次密会时粗暴的性爱。夏油叛逃后五年内,五条没收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等到去乡下收复特级诅咒时,遇到了负伤的夏油杰。于是那天五条把他带回了自己的酒店,心情都不太愉悦的两人在床上狠狠发泄了一把。当夏油杰粗暴地对待他时,他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完全不是过去那个温柔的夏油杰了。可是在一次次的性爱里,他的身体也渐渐适应了这个厌恶着普通人、粗暴的夏油杰。

夏油杰看着五条的侧脸,看着他鲜少表现出来的生气的、厌恶的、不耐烦的表情,又把他搂紧了一些。

“别担心,我在呢。”

还有你在呢”这句话在十余年后再次得到了回应,就如同那晚冲绳,五条可以毫无顾虑地把后背交给夏油,而不用担心偷袭一样。在天空中走了太久的他终于安稳地落地,落在枕边人的怀里。



钉崎野蔷薇有点想念五条悟了。自从他们开学补考通过后,五条悟就突然消失。于是接下来日下部当了一段时间班主任,体验糟糕透了。然后换成了七海建人。七海确实令人尊重,但同五条悟相比,他的处事风格和上课都有些严肃,这让她有些放不开。

虽然高层的保守派被清理了,但并没有他们想象中乱作一团的样子。目前,调查真人的任务便主要由七海和乙骨在管理。一年级的学生们认为,五条悟肯定是忙于处理高层被消灭后的新秩序问题了,这么想着,以后他还会不会回来教书都是个问题。这样的讨论被乙骨忧太听见了,出于一些机密的原因,他悄悄地透露说:“其实这个问题一个月前已经确定了,以后任务分配和决议主要以校长为主,当然还会有其他势力加入进来…”

“唉?那五条老师去哪里了?”

乙骨忧太这下哭笑不得:“你们之前不是也参加婚礼了吗?还不知道吗?”

他们确实不知道,但目前最要紧的是赶紧去大吃一顿,刚刚三人合力祓除了一只一级诅咒,现在又渴又饿又热又累,非常需要找一家开着空调的店先吃点降温的东西。

野蔷薇终于找到了优惠券上的冰沙店,凭借着优惠券第二杯可以打八折,买的越多优惠越多。之前她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而这次三个人正好可以把这张券用了。

而三个人点完单找到了个靠近服务台的地方坐了下来,这样也方便取餐。他们在享用冰沙时,余光瞟到一个熟悉的人。他们睁大眼睛反复确认,那确实是他们消失了近半年的五条老师,这不怪他们到处乱看,五条悟那一头标志的白发和天空树般的身高太显眼了。他并没有像平日里那样穿着黑色的制服、把眼睛用眼罩遮起来。他鼻梁上架着墨镜,穿着宽松的黑衬衫和贴身的裤子,而且他的腹部有着十分明显的弧度。他看了一眼菜单,然后和身旁同行的人交谈起来。

那个同行的人半披散着头发,穿了件十分眼熟的黑色圆领卫衣。再定睛一看,那家伙好像就是几个月前五条老师的联姻对象,那个罪大恶极的诅咒师。点完餐后,他们看见黑色长发的男人和五条十指相扣,牵着他到了里面一个人比较少的位置坐了下来。

看见这一幕的三个人吃完冰沙后默契地选择没有去打扰他们,默默地离开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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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上次那篇还有后续!是he真好。。以及我好喜欢这种梗doi也好有张力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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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结婚生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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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好萌!!养猫大师!!这篇看完好幸福T T 中间五悟那么愣住那一段是不是觉得婚礼是假的…结婚生宝宝了,以后就要好好在一起啊:pleading_face::pleading_face:

6 个赞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之前那篇,之前答应的后续he的坑总算填上了:smiling_face::smiling_face:喜欢就好

好甜!he真好呜呜呜

我天,居然有人看出来了。确实五是因为以为婚礼是假的所以低落,但杰哥直接顺着搞成真的了ww

2 个赞

兩人一起在血色中結婚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