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里开车的时候捡的猫[连载中09.20更8]

这篇文的设定好萌啊,喜欢猫猫悟,期待后面揭示悟的身世

大大我想你

特别可爱的一篇文:sob::sob::sob::sob::sob:

老师写得好棒,,蹲蹲

老师这篇我好爱!!千万不要坑 :smiling_face_with_tear:

好看,蹲蹲

猫被抱到沙发上昏沉沉着灌了两支葡萄糖,早午饭被端上桌后老网民五条悟已经熟练的打开某宝,夏油杰久违的瞥了一眼,对方正疯狂加购各种糖果,脱口而出惊叹道:“买这么多?”“万一再有今天这样的场景发生呢,”他还是没什么精神,讲话语气平平却带几分嗔怪,显得十分有人气,“杰自己不饿把我也忘掉了,刚才冷的想要死去…”
夏油杰看了看时间,发觉离五条悟起床的时间其实也不过一个小时,昨天睡前猫还吃了甜点做宵夜,一般来说没道理虚弱到要昏迷的地步,大抵回忆于他而言是相当消耗体力的行为…“杰。”思维被打断了,五条悟喊他进行购物的最后流程–––付钱,夏油杰还没回过神,目光在AR屏上多停留了两秒,头回看清楚了总额,忽然发现养猫似乎是出乎意料相当费钱的事情。
他终于有心思环顾了几乎焕然一新的房间,新置办的不管是家居还是玩具都肉眼可见的高品质,猫每天将自己裹在毛茸茸的家居服,在整个人塞进他怀里时,能感受到那些衣料细腻的触感。夏油杰没看过银行消息,也不查账单,仅凭多年混迹豪门奢宴取人性命捎带着积累的经验就能得出一个结论,“我过段时间该出门打零工了。”
五条悟嘴里塞着一大口泡芙,含含糊糊开口,“我也一起。”“你要留在家里。”毕竟夏油杰的零工是指将活人拆成零件的零工,“我不要!”惨遭拒绝的猫,连手里的泡芙都放下了,“自己在家好冷。”夏油杰头痛起来,捡到猫不过一个月出头,竟然自然而然的变得任性了,“有恒温枕头的。”夏油杰下定决心要管教五条悟,纯放养式的纵容已然招致恶果,“你就在家里,不要闹脾气不吃饭。”
“我没有闹脾气,”显然想要管教已经来不及,“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吃不下饭。”夏油杰感觉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狂跳,怎么还有应激反应,耐着性子提出解决方案,“我找人来陪你?”五条悟不置可否,反而对着上一个问题杀了个回马枪,“干嘛不让我去,我很能帮上忙的!”
夏油杰古井无波地看他一眼,放弃思考,要不把猫的网络权限关掉吧,已经学会吹牛说大话了,明明连自己什么工作都不知道…可话又说回来不让猫上网又要拆家…少点甜品供应?会不会像虐猫…
“杀人很简单的。”五条悟语不惊人死不休。
又是这种感觉,过分匮乏的常识和过分的敏锐的洞察力,夏油杰对自己杀手身份被合适分析或暴露在五条悟眼里不想纠结,甚至不感到意外,但他还是心里升腾起一种诡异的冷,“你杀过人吗?”“没有哎,”他很快又补上一句,“但是人很脆弱的,基本上大家都行动迟缓,皮肉单薄,很好杀。”
他讲出这种话,用挑选甜品口味的语气,毫无敬畏之心的漠视,夏油杰没抬头,拒绝望向那双冰冷无机质的脸,他自己满手血腥踩着白骨累累走到现在,没资格去教育任何人生命的重量,只说,“你不能杀人。”没有转圜的余地,五条悟不能杀人。
夏油杰将自己需要接生意的请求发给米格尔,没两分钟就接到对方的加密通话,尽管知道对于五条悟灵敏的五感而言可能并不起作用,但他依旧习惯性的,像菜菜子美美子在家时那样,将猫独自留在客厅去阳台关好门窗才接通电话。
“最好是M区内的,”夏油杰隔着玻璃看一眼五条悟,对方正点开一部动画片三心二意的吃泡芙,奶油糊在嘴角,“我不想离开太久。”米格尔沉默了片刻,大约是在真由美口中了解到什么,道:“家里有宠物是这样哈,但是M区我手头现在的活大部分都是些杂活,没什么赚头。”
夏油杰低垂着眼睛,目光落到五条悟新买给他的没有任何logo但完全严丝合缝贴合脚型舒适无匹的拖鞋上,钱少的话,很快又得接新活了啊…
米格尔对他的无言毫不意外,碎辰把全世界炸开花的时捎带着将他隶属的组织炸了个零零碎碎,作为一个痛失亲人且不用刷人头KPI的杀手,夏油杰接单倾向于高风险高回报,属于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摆烂顶级杀手。于是他提议,“G区最近倒是有正经活,就是比较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帮你照顾两天猫也行。”
“谢谢,不过不用了。”作为曾经帮夏油杰看过孩子的人,斩钉截铁的拒绝实在出乎意料,米格尔噎了一下,就听对面说,“刚养的猫,没社会化训练,见生人会应激。”夏油杰这样解释,如果是几年前米格尔还只是单纯贩卖情报的话他或许会考虑,但碎辰事件已然造成地下世界的大洗牌,米格尔也早不再只是情报贩子。
米格尔很有分寸的没有追问,将话题转回主干, “夏油,你不着急的话,或许可以等等。”夏油杰没接茬,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讲,“最近禅院家和家茂家本来要背着五条家发个单子,就御三家的那几个,结果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现在不知道是五条家拦着不让发还是怎么着…”
夏油杰心头一沉,不自觉又朝屋里望了望,五条悟若有所感,转过头来朝他眯起眼睛笑了笑,他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显得乖巧,隔着玻璃和光影,蓝眼睛又似乎柔和,五条家…夏油杰转过身,沉声问,“是杂活还是正经活?”“具体不太清楚,但是御三家嘛,又牵扯进他们争来争去,酬金不用多说。”
夏油杰回到客厅在沙发前站定,五条悟就抬头和他对视,像在等对方做出什么决定。尽管不能确定御三家在做什么,夏油杰道:“我们要搬家了,悟。”阳台上的对话猫听的一清二楚,“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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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啊我去把6码完

超级喜欢这一篇!猫猫和饲主的相处好萌:pleading_face:

啊啊啊超爱这篇

作为十足的行动派,夏油杰凌晨三点一睁眼就是搬,他嘱咐AI管家准备饮食,接着拉开衣柜准备打包几件带走,柜子里本应一派萧条,如今里面却塞的挤挤挨挨,夏油不得不回想了一下自从自从五条悟沾上网购后似乎家居服没有一件重样,他不为所动,精准抽出埋没在种种昂贵衣料中自己的灰白黑,又随便拽了两件猫睡衣打包便去洗漱。
从盥洗室出来三明治和甜品已经出炉,夏油杰趁等车的间隙装袋。待车子停到家门口时便回卧室将盖在毛茸茸毯子里的猫裹成个春卷扛起来,五条悟昨天为着他说要出门打零工的事心神不宁,胃口欠佳,热量摄入不足自动进入节电模式,睡的更沉些,被大动作惊扰也只是抖着睫毛哼唧了两声,手隔着被子挣动,按在他的背上,像小猫踩奶。
五条悟的知觉比视觉更早醒来,知觉告诉他自己在躺卧在封闭狭小正疾驰的空间中,没来得及惊惶,便已经感知到夏油杰的存在,于是他安心地被肢体传来熟悉的无力感包裹着,不愿睁眼,“我们在搬家吗?”“对,”夏油杰偏头看一眼蜷在放平副驾上的猫,一动不动简直让人怀疑含糊不清的问题根本就是梦呓,“醒了吃点东西吗,或者接着睡。”
被子里探出一只猫爪子以驾坐为圆心开始扒拉,几下就摸索到食品袋,精准的从中取到甜品收回,五条悟困得眼不睁头不抬躺着往嘴里塞东西,随着热量的摄入姿势从躺着到倚着最后坐直了扒在窗边朝外望去。他没遮住眼睛,夏油杰目光在显示屏上落了两秒,确认车窗是单面模式便任由对方四处张望。
车行进的速度非常快,正常途径的话一个小时即可到达狡兔三窟夏油杰的其他区据点,然而他没给五条悟做身份,现在一切卡口都有筛查,于是只能另辟蹊径南辕北辙地绕路而行。
引擎声、风声、间或路人间的低语,车轮辗过地面摩擦出的呻吟,都嘈嘈杂杂传进五条悟的耳朵里,他看着显示出奇异灰白色天空下,连绵不绝的建筑和灰白色的行人一同向后掠去,裹挟着零星一些探寻的视线。五条悟本能的要去同那些视线相对,但车子只是匆匆略过,来不及让他去感知地更真切。
路越走越窄,车速也慢下来,建筑密度和人群逐渐增多,鳞次栉比的房舍间挤挤挨挨着各色招牌,那一块单拎出来都是丑的独树一帜各有千秋,成为抓住观者眼球的奇葩,然而奇葩之所以是奇葩既要突出又要稀有,如今奇葩挤成一团吵吵闹闹,谁也别想出类拔萃,形成一派诡异而嘈杂的和谐。
在深入,便有人上前拦车了,一波又一波,或戴头巾或刻印纹身,甚至有直接起冲突的,血顷刻溅到车窗,猫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夏油杰不动声色的打开雨刮极速清理掉血迹,略过已经大打出手的人群,“要睡一会儿吗,悟?”这种事情很常见,但这次夏油杰没来由的烦躁。
“好吵哦,不想睡,”尽管选了隔音最好的一台车,对于热量充足的五条悟而言显然不够看,“他们为什么拦车嘛。”夏油杰将车交给AI,翻出绷带,猫已经自觉的闭上眼睛凑近,低垂的浓密雪白眼睫像即将垂落的蝶翼。夏油杰用绷带藏起蝴蝶,回想起溅到车窗的血,忽然由衷希望这绷带真的可以隔绝视线。
尽管明白五条悟见过血,甚至对生命漠视,大概率比现在失忆表现出的乖巧无害危险千百倍,但有些场景和事情,下意识的,他依旧不想让对方去经历和了解。所以对于五条悟的问题,他敷衍简略一言蔽之,“要过路费。”
五条悟追问:“怎么打起来了嘛?”他脸很小,绷带几圈就遮住大半张,现在只露出苍白削尖的下巴,被纱布遮住眼睛显得病态又脆弱,只能从开合讲话双唇上的水光才能窥见一点端倪。
夏油杰恨不得这张嘴和他的好奇心一起闭上,“争地盘,觉得这边的过路费该是自己家收的。”依旧耐着性子解释了两句,他不能再“养一个孩子”,且是一个大概率会离开自己的“孩子”。“我们没付过路费哎。”五条悟反应过来,惊奇道。只是以过路费名义打劫拔的一些混混而已,手里又没掌握什么,几只蚊子的需求自然不必满足,“不用给他们付。”
夏油杰给绷带打结的手还没移开,五条悟忽然转过身去望向窗外,视线,那种莫名的视线再次被他的知觉感知,“怎么了?”夏油杰收回手问道,现在车速慢下来,五条悟立刻锁定了视线的来源,他回答:“有人在找我。”
夏油杰一手按在车子隐秘的枪槽上撑起身体,一手压住五条悟的肩头不动声色人环在怀里探身朝外望去,街道旁果然有人佝偻着身子,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张望探寻着什么,违和的是,对面的神色十分茫然,似乎是被某种事物牵引着做出这一行为,而自己不解其意。
夏油杰目光冷下来,像沉寂于暗处被光一扫而过乍现片刻寒芒的刀,让人后知后觉危险又无处可寻。他十分肯定这辆车的单向玻璃从外部用肉眼观测完全是纯黑,连里面人的轮廓都别妄想窥见分毫。
五条悟是特例,虽然无法定义物种,但就他观察而言,五条悟接收外界信息的方式更多是类似雷达般精准的知觉,这让他即使被遮挡视线,似乎也能凭借感知清楚地在脑海构建出身边周遭的一切,这种知觉甚至强到大部分物体在其中都无法起到遮挡的作用。
难道顶层那帮整天在实验室里的科学怪人又批量出了什么新东西?然而那路人面黄肌瘦形容憔悴,身边有大约是女儿妻子的角色搀扶,也正对他的行为表现出诧异,明显处于完整的社会网络中,与五条悟身上总能体现出的非人感截然相反,是一个人味十足怎么看怎么普通的普通人。朝这边行进两步看起来也是下意识的动作,甚至还撞到了人,对方目光飘忽,在他们的方向范围来回徘徊,始终无法确定一个落点,看来并没有对精确对外界事物知觉的能力。
对方的探寻随着车子拉开距离停止,夏油杰的手依旧按在枪槽,没抱多大希望地问,“能想起这张脸吗?”白脑袋在他怀里摇了摇意料之中给出否定的答案,“路过好几个人都在找我,”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咻––––的掠过去了。”这太诡异,听上去简直像是有什么五条悟检测仪被量产,“怎么之前不说?”
五条悟转头仰起脸道,“因为不危险。”吐息都挥洒在夏油杰的脖颈,他这才发觉两人贴的太近松开对方落座回主驾,“你能感觉到?”“因为我好像也有点想找他们…”某种共鸣吗?夏油杰回忆起似乎身患重疾的路人,相当然联想到晶体病又回忆起五条悟体内爆表的碎辰含量,晶体病和碎辰?
车开到进入地下城的卡口,没有紧锁的肃穆大门和一丝不苟的士官,只一台看不出型号,浑身装甲东拼西凑出一种混搭风缺乏美感的超大型械斗机器横在卡口前,帮派涂鸦张牙舞爪地生长在墙壁。
“到后座去躺下。”夏油杰把五条悟毛茸茸披风上的兜帽扣住,遮住异于常人的白发,刚开始图方便怕把猫丢在后排对方再因为刹车摔倒,现在却感觉还是后座更容易隐匿,好在五条悟的身高和体重不匹配,身体也惊人的柔软,在车里辗转侧身就挪到了后排。
东拼西凑搭出来让人怀疑下一秒就要塌掉勉强能称之为警卫亭里走出来打着赤膊的莫干西头,夏油杰拉下一点窗户,“哎呦,”莫干西头看见是他立刻堆了一脸笑,“夏油哥好久不回来了。”“嗯。”夏油杰切出转账系统问,“涨价了吗?”
莫干西头忙不迭道,“涨是涨了…”他乱转的目光透过窄窄的车窗缝隙,落在后座小小的起伏上,堪堪窥见一只细瘦修长的手,静静伏在毛茸茸的衣料间,在黑沉沉的车里白的惊人。他探出脖子想进一步一探究竟,却被夏油杰后仰的车座阻隔视线,“涨了多少?”平缓的问句,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那样不经意。
莫干西头不敢再深一步,毕竟他们这种人被好奇心害死是轻而易举的事,讪笑两声道,“您按原价转就行,两个人的。”夏油杰垂下眼睛,手指在悬浮屏敲击几下,莫干西头见账户增长的数字摆出难办的表情,“哥啊,不能只转一个人的钱,我也是给人家看门…”“转够了。”夏油杰打断对方的叫苦连天。
莫干西头愣了愣,恍然大悟,打开自己的个人账户,果不其然看到上面新鲜出炉高出单人过路费五倍的增长数字,“哎哎哎,没问题没问题,是我看错了,车里只有一个人。”“是啊,”夏油杰眯着眼睛笑起来,他眼角下压时原本柔和的眼部线条会锋利的收紧,显得像一只狐狸,但藏于其中的眼球却危险的如同一匹灰狼,此时他轻飘飘,笑眯眯威胁道:“眼睛出问题才会看见多的东西,有问题的眼睛直接挖掉比较好。”
地下城人多眼杂,照理说是藏身的好去处,但如果御三家发布的任务真与五条悟相关,地下城反而危险。毕竟专门以违法乱纪为生的杀手或是委托人几乎都是在地下城摸爬滚打长大的。夏油杰并不打算在这里落脚,反而更倾向于自己位于某高档小区的房产,一次任务的假身份中附带的道具,还没来得及交接回组织,组织就没了。
路过地下城卡口是绕路的不得已,默认自己回来住是障眼法,地下城的人造光不用经过折射反而比外界病态灰白的天更明亮一些。五条悟蜷在后排顺势打起瞌睡,然而周遭的环境音对于他而言实在太吵,敲击在敏感的神经上让人格外焦躁。
夏油杰听着后排的猫像多动症患者一样翻来覆去,没一会儿就扑通一声从后座滚落,“好痛!”五条悟大声控诉,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后座那么窄你滚来滚去当然要跌下来了。”猫没说话,后排又传来一阵晃动,小孩子闹脾气一般故意整出很大的动静,夏油杰不知道他哪来的无名火,没有理会。
很快就安静下了,不多时,身后就传来猫低低的声音,“杰,卡住了。”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语气,夏油杰不得不再次将车交给自动驾驶,扭过头去查看,猫裹在被子里很别扭的卡在车前后座椅之间,被子被他乱扭着卡在了不知哪里的缝隙于是猫被裹成天妇罗被迫老实下来。
夏油杰没猫那么好的韧性,只能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去帮他拽不知卡住哪里的被子,手刚伸下去,就被五条悟猛的握住,夏油杰立刻反应过来“能动就自己起来。”竟然已经会撒谎了,简直任性过了头。
五条悟没说话,一手拽着他,一手将被子盖过了脑袋,大有就这现在的姿势直接就寝的架势。夏油杰被这态度扰的有些烦躁起来,自从养了猫他的越发容易出现情绪起伏,“悟,你不能就这么拽着我的手睡,自己睡不着吗?”
他开始回忆猫刚进家的时候挺乖的,但又想到带对方出去体检和种种自顾自贴上来的行为,才幡然醒悟五条悟大约本性如此,乖巧仅限于他自己不在乎的事情上和没有精神时,五条悟不光不乖巧,甚至胆大包天,连发觉主人是个杀手也无所畏惧,甚至在自己蓄着怒意的语气下都不为所动。
夏油杰徒然升起一种被猫脸诈骗的错觉,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就算是冷言冷语甚至一张冷脸都没有轻而易举地甩开猫爪子来摆脱这个别扭的姿势。
光说不练假把式,五条悟感受着握在掌心的热源,从被子里闷闷道:“他们老看我,好烦啊。”进入地下城深处,车速慢下来后,他被动感知到更多那些摸索地目光,这种目光对他而言如同实质,不断冒犯着直觉的边界,挑起他内心的不安,然而身体里却无端生出另一种确切与他想要摆脱这眼神的意志背道而驰的欲望,“去找他们,去找他们,去找他们…”
这很恐怖,五条悟怀疑自己身体被强行挤进了完全陌生的灵魂,而这不可名状之物甚至跃跃欲试想要超越他本人的意志,他拽着夏油杰,像拉住提起自己灵魂的缰绳。“刚才不是还想去找他们吗?”夏油杰反握住他冰冷的收,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稍微不那么别扭。
“不是我想的。”五条悟形容不出来被撕扯个人意志的煎熬,讲出来的话显得前后不一,但小孩子语言表达能力不够完备时很容易这样,夏油杰养女儿时对此有着充足的经验,况且本来五条悟的身体也像七零八落拼凑出的,他轻而易举就理解了对方矛盾重重话语里隐藏的含义,只是当下他无法给出解决方案。
了解到猫不是在无理取闹的夏油杰迅速平静下来,心平气和引导对方加强自身的想法,“那被他们注视,悟自己想做什么呢?”五条悟迟疑了片刻将自己被撕扯的思维从莫名的蛊惑中拖出来,“我想被杰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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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不够,但写着写着感觉停在这里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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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呢……非常喜歡這一篇,特別特別帶感,雖然是有些許科幻設定但我看來更加末世廢土,我特別喜歡555555而且有特別多好玩的形容和詞彙,看著看著就會笑出來23333作者大大請加油^ ^一直以來都沒有留言,但是一直都在追更!特別特別喜歡新更新的第5回!終於發現自己把貓寵壞了的傑,和順著貓爬架直接爬上頭頂的貓!太可愛了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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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kissing_heart::kissing_heart::kissing_heart::kissing_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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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喜欢这种设定,两人的互动也好可爱,tskr!!!ヾ(❀╹◡╹)ノ゙❀~

悟好可爱……啊啊啊好好奇碎辰和悟的关系啊,是悟体内的碎辰在不自觉地吸引其他碎辰?对其他能量也有过分敏感的感知,天才的天赋,如同催眠般的话语阻止他想起过往……南柯难道是悟研发来给自己的?爆炸是御三家和天元他们的研究搞的?开头那里伏黑甚尔的一瞥让人好不安……感觉悟和杰又会被他中途干扰导致一些悲剧……补药啊,结局一定是he对吗?:pleading_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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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最近又出了几起仿生人和人类间的冲突,踩着人类还没从创伤应急中走出的敏感神经疯狂挑衅,戚戚然的人们走出家门,睁着惶然地悲伤地眼睛,聚集在一起相互扶持着挑拨出愤怒,形成游荡在街头的无序庞然大物,抗议天元公司,抗议政府,抗议碎辰,抗议一切。

车子与这庞然大物相遇时,夏油杰明显感觉五条悟不安的皱了皱眉骨,此刻对方被说服乖乖躺回副驾,相应的,夏油杰也后退一步,用手掌盖住猫的眼睛,给他鸵鸟埋沙式的藏匿。从物理意义上带来的效果比掩耳盗铃还要没用,毕遮住眼睛不意味着直觉的封闭,但五条悟执着于此。

人群杂乱无章,就算有这共同的目标也无法形成秩序,很快就起了冲突,并迅速由游行转变为街头斗殴,车子行进更加举步维艰,夏油杰听到人们嘶鸣着谩骂,听到盘星教徒悲戚着重复性祷告,人类与人类间的冲突远比人类与仿生人间的冲突有着更悠久的历史。

五条悟在副驾蜷缩的几乎可怜,太多视线汇集在他身上了,简直是对他直觉称得上冒犯的侵略,可那强行被植入脑中的意志还在叫嚣着要他接受,被拒绝变本加厉猛攻,挑唆着冲动,连心脏都被强行上了发条激昂亢奋地狂跳。

夏油杰清楚的感到五条悟在发抖,他看到有人满脸莫名的离开纠纷,望向这边,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挪动脚步,想让车加速离开,可不受影响的人群间的冲突明显愈演愈烈,阻碍到车辆简直寸步难行。

“悟,”夏油杰扭过身去,将另一只手也伸向猫,“朝我这边一些。”五条悟很配合地尽力挪了挪,不比刚才,五条悟还坐着,将人环住不算太难,现在夏油杰只能探身在逼仄的空间中勉强将人在怀里捞了捞。

“抱歉,会有些吵。”夏油杰用掌心尽量按住猫耳朵,以期能带来一些杯水车薪地效果,五条悟不清楚也没心思想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无意识顺从的点头。下一刻,夏油杰打开了车载的蜂鸣器,专门用来驱散人群的声波在车外响起,蜂鸣器附带噪音过滤装置,车外的人群应声痛苦地抱住头。

车内的声波被过滤到落在耳朵里只剩微风掠过般细小,很明显这对五条悟不够看,声浪撞在耳膜上连脑浆都要被震碎,他痛苦地尖叫呜咽,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手却按在夏油杰的手背心甘情愿将阻止自己动作的桎梏按的更牢。

蜂鸣器只开了两秒,足够人群潮水般驱离,夏油杰当机停止声波的输出,迅速驶离一片狼藉。五条悟依旧在他手里抖得不成样子,两秒的声波持续在他耳膜和脑海巡回,夏油杰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将猫从副驾扯进怀里,松开手确认对方的耳膜没有出血,就开始顺毛,“没事了,没事了…”

车完全交给了自动驾驶,其实像夏油杰这种会去自己驾驶车辆的人已经很少,他这样选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使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猛然一脚踏进南柯虚妄的繁花锦簇中。

座位被后移,腾出了较为宽敞的空间,猫有些应激,始终在他怀里发抖,冰冷的手死死拽着他的衣领,惶恐的蹭来蹭去,夏油杰将五条悟抱进怀里抚过猫脊骨凸起的后背,贴着他冷汗浸湿的鬓角,不厌其烦地低语,“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已经走远了。”做这事儿夏油杰很拿手,双胞胎姐妹活着时最喜欢被安抚后抬头去看他垂下的温和的眼睛,水纹一样的眼睛。

夏油杰有些恍然,目光飘向远方,车窗外他的养女,眼角下是蓝色剔透的晶体,笑着看向他,一闪而过,声音从大脑中远不可及的方向传来,“夏油爸爸的眼睛好温柔。”

五条悟固执地还要在他怀里钻,实打实要践行想被夏油杰藏起来的愿望,夏油杰从善如流地将猫抱的更紧,俯下身后长发落下晦暗的阴影笼罩住五条悟的脸,“已经藏好了,悟。”他轻声细语的重复,眼睛始终落在双生子消失的节点。

车子远离了人群,五条悟才有所回应,他依旧不可抑制的颤抖,“真的藏好了吗?”他于是将那双杀人者不该拥有的眼睛低垂向五条悟,说,“藏好了。”猫攀在他胸口,一身冷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夏油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心绪却飘飘然愈发走远。

胸口传来很轻的拍打,足以将他还不至于飘忽的太零散的注意力按在此刻,“杰,我想吃糖。”五条悟将将止住颤抖,力竭地哑着嗓子发出请求,然而这样微小且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请求无法满足,因为夏油杰没带,他显然没考虑到只在车里的一次远行会消耗他这么多体力。

他如实交代,让猫忍一忍,在这种无可奈何的事情上,五条悟又显得很懂事,“那你不要开车了嘛,”他没有反驳,习惯性的语气助词让请求又平白染上撒娇的韵脚,“只想这样被抱着。”很多时候,相当多时候,五条悟的话语和行为简直越界,对于成年人之间,被他这样漂亮的人讲出,合该被视作一种暧昧讯号。

可夏油杰偏偏察觉不到,他确实每每后知后觉,然而也不是为这语言或行为中本身附加的情爱含义,而是想到有着这样意味的行为和词语不应该出现在五条悟身上,夏油杰觉得自己应当制止,告诉猫,“不能舔别人的手,不可以无度的肢体接触,不可以轻易讲语焉不详的话。”不过此刻他又回忆起对方是成年人,大概率,自己不能像管教小孩子一样去约束一个成年人。

夏油杰把靠背又往下压低,坐的舒展了些,五条悟的身躯在他怀里,也跟着舒展了起来,“觉得累就睡一会儿吧。”这话语气很温柔,来自遥远的过去的温柔,他的眼睛又飘向其他地方,手很轻地去拍猫瘦削的背,用同样力度的声音重复到,“觉得累就睡一会儿吧。”

“睡醒可以买糖给我嘛…”五条悟全身心地付之信任,一句话像游丝般的咒语坠着意识摇摇欲坠,“会的…”夏油杰喃喃,不知道在回答来自何方的问题。“说好了哦,夏油爸爸。”“不许赖账。”

夏油杰决定去买糖,车驶出纷乱的地下城,逐渐进入富人区,周遭已然规整有序,猫睡的未免太不安稳,短促的呼吸间隙漏出来自梦里的细微咳嗽,夏油杰手心挡在五条悟微张的双唇,摊开手心看到索命的蓝晶石碎片,转瞬即逝,照旧空无一物。

糖果的颜色在一片冷白的置物架上鲜艳的格格不入,红的黄的绿的…晶莹剔透,充斥在夏油杰视线里,挤挤挨挨地来回游荡,“先生?先生?”有人喊他,“您需要帮助吗?”夏油杰回神,糖果还罩在眼前留了个斑斓的玻璃似的影儿,他透过剔透缤纷的玻璃看到一个女人向他搭话,“要我帮您取一个袋子吗?”

她今天心情很糟,这词已经够不上了,应该是完全的绝望,已经第三天,她感觉体内细小流动的冷意,时不时刺激一下,于是女人在今天去看了医生,她忐忑不安,希望是感冒或者因为压力太大导致的精神疾病,然而很快边被下了死刑,“是晶体病,女士。”医生将血样结果给她,“请您不要放弃希望,是早期,晶体浓度非常低,定期来医院换血…”

医生用人道温和的语气读出科学严谨的判决,如同装扮太整洁的死神。她浑浑噩噩,恍若身在实感太强的梦,微小的冷又冷不丁扎了她一下,于是女人打个激灵,离开医院,想要一些热量…一些糖果。

便利店自助糖果机前的男人像她一样浑浑噩噩,她站在对方身后等了几分钟才发觉面前挺拔的背影毫无动静,女人于是绕到他身前,看到一张很古典清俊的脸,半扎的丸子头,细而流畅的眉弓,和柳叶样的眼睛。

然而此刻对方柳叶样眼睛像是被糖果机蛊惑了,空白的盯着那一片扎眼的鲜艳,南柯的流行程度让这样的情形并不少见,将人叫醒,搭讪一番,这样的脸和身材,决计是不能白白放过。

“先生?先生?”她试探着开口,“您需要帮助吗?”身体凑近才发现,对方怀里抱着一个人,很珍惜似的,毛绒兜帽将脸几乎完全遮住依稀露出削尖苍白的下巴,身上还裹着毯子,堪堪从男人臂弯中垂落出两条细长的小腿,随着男人略微回神转身的动作无力的晃动。

女人没来由的也恍惚起来,细小类似本能的欲望无法溯源地升腾,引着她去靠近对方怀里的人,决计不是因为线条太过漂亮的小腿升起的欲望,而是某种趋近于归属感的吸引力,“要我帮您取一个袋子吗?”她的口中失神地淌出理智尚存时酝酿好的话语,手却着魔般想要掀开盖住那张脸的兜帽一探究竟。

五条悟于睡梦中瑟缩了一下,细微的挣扎却生生击碎了夏油杰惶然的清醒梦,糖果花哨的留影色彩颓然流逝,柔软的织物触感后一步传来,五条悟被裹得严严实实,乖顺的贴在他身上,夏油杰猛然把住已经伸到猫身前的手,女人痛呼一声,脸上显示出惊疑的茫然。

夏油杰没再动作,女人如梦初醒般忙不迭道歉,“他刚做完眼部手术,畏光,”他不动声色松开对方的手,“是我反应过度了,能麻烦您帮我拿一个糖果袋子吗?”

搬家的计划似乎有误,一路上变数太多,不管是五条悟还是自己,本应尽可能隐匿行踪却似乎适得其反留下更多痕迹,夏油杰里拎着打包好的糖果,离开便利店望见车边站了抱孩子的一个女人,对方正低着头打量着那辆隐私性堪称完美的车。

“仿生人。”怀里的猫不知在什么时候醒来,轻飘飘地提示道,夏油杰低下头去,装作对那女人的行为无知无觉,唤起了连接着耳麦终端的车载管家,“你对仿生人也有共鸣?”车子响起提示音,他垂着眼睛看上去是柔和又耐心向怀里单薄的人致以关切的问候,余光却将车前人惊惶张望着退开尽收眼底。

五条悟醒来就不安生,从层叠毯子里探出手,艰难地要去够饲主手中的糖。“没有,但他们的能量运作方式和人类不同。”夏油杰收紧些,防止猫乱动从臂弯里漏走,抬头朝车走去,不打算追究这个明显想要窃取一辆车代步的伪装母亲,众所周知,仿生人无法生育。

夏油杰将清醒的猫安放副驾,坐回驾驶位后,车门被一只手阻止了闭合的进程,是那位伪装母亲,“可以载我一程吗?”夏油杰听到微弱而困苦地喘息,是即将因为窒息而死去的喘息,他看到仿生人怀里被他推断为伪装身份的婴儿模型,在襁褓中一闪而过奇异的蓝光。“我的孩子病了,可以载我去医院吗?求求您了,先生。”

是真正的,活的,即将死去的,人类的孩子。

夏油杰的脑子嗡嗡作响,那个孩子扭过头,从襁褓中睁开缀着鳞片般闪烁蓝色晶体的眼睛,探知望向车内,“不行…”夏油杰开口拒绝,却只是蠕动嘴唇发出近乎叹息般的声音,“不行…”他有嗫喏着重复,仿生人显然没听到这样小的声音,“拜托您了,先生。”她依旧争取着。

一双手从他眼前越过,将因为呼吸不畅而肤色发红的婴孩接过,夏油杰惊异的眼睛寻望而去,上一刻还倒伏在副驾上的五条悟,坐直了身体,面无表情地将那孩子抱在怀里。“悟?”

五条悟置若罔闻,仿生人以为自己得到应许,去开后排的门,“谢谢您,先生!我和我的孩子…”“别装了!”烦躁踩着夏油杰的心头腾起一把火,“仿生人怎么会生孩子?!”对方被意外堪破,惊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夏油杰转身去拿走五条悟手中垂死的婴儿,“放手,悟,放手。”

他语气冷硬,绝对命令式的口吻,却未能如愿,五条悟依旧抱着那个困苦挣扎的小小生命,仿生人见此情形再度凄惶地发出请求,“就算不载我也请将这孩子带去医院吧。”“他没救了,他会死在我车上!”夏油杰毫无保留,一语道破冰冷的现实,婴儿眼角下的晶体堂而皇之地大放异彩,全然病入膏肓。

“至少…”仿生人的语气带上了悲怆的哭腔,“至少努力一下吧…”“这不是你的孩子,你在挣扎什么?”他太擅长讲一些残忍的话,“你救得了他吗?!你谁也救不了!你连正常人都不是!”好痛苦啊…夏油爸爸…仿生人在他的步步紧逼下节节败退,泪水流过那张空白的脸,一张普通不会在任何人记忆力留下的脸。

“嘘…”很低的语气禁声引导从副驾传来,引的夏油杰想起要从夺走引诱猫来保护自己的晶体病寄生体,回头却看见五条悟将遮住眼睛的绷带扯下,蓝眼睛和婴儿眼角下蓝色的碎石交相辉映,“安静些。”

他垂落着那双蓝的太通透的美丽眼睛很轻地说道,“安静些…”夏油杰注意到,五条悟说的安静些,并不是对自己,盘踞在婴儿眼角被人类生命力滋养地光彩四溢的蓝色晶体,渐渐收敛了光芒,滞涩艰苦的呼吸声也平缓下来。

“这是…”夏油杰一脸见鬼的表情,“什么…”

仿生人被应许上了车,她迫不及待伸手想将孩子抱回怀里,刚温和接过孩子的人,此刻却对她伸出的手无动于衷,五条悟抱着婴儿,了无反应。“悟,”夏油杰喊他,五条悟抬起头,无机质的蓝眼睛静谧地散发出荧荧微光,“杰…”他的语气很迷茫,对自己行为无法理解的迷茫。

夏油杰强迫自己不去回避那双蓝眼睛的注视,温声引导,“把孩子还给她。”五条悟怔了怔,似乎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幼小柔软的生命,“好重。”他松了手,埋怨一声,将婴儿递出去,又向饲主发出要求,“我要吃糖。”

仿生人接过祥和的婴儿,不可思议地看着失去光辉的晶体,“他没事了吗?”夏油杰没搭腔,眼前的一切已经远超他的认知范围,五条悟扭过身嘴里还咬着前者刚投喂的糖果,眼睛不自觉又去望那个被晶体寄生的生命体,“刚才那些石头有些吵…现在安静了…”“所以您可以救他是吗?!”仿生人激动地握住五条悟的手,“您可以让那些石头消失是吗?!”

五条悟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下,想缩回手却没有成功,夏油杰伸手捏住仿生人的腕子,微微施力那手就被迫张开,“你把我弄疼了。”五条悟撇着嘴控诉,像被惯坏的孩子,和刚才恍若非人神祇般抱着婴儿的人截然不同。仿生人也意识到自己没把握住边界感,道歉完后却又忙不迭追问,“您可以治好他吗?”

车内沉默片刻,五条悟干巴巴道,“不能了。”离得近了,先前那种冒犯的试探变成了确切的感知,他体内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和寄生在婴儿身体中的千万碎片确凿对方在彼此身边,反而平和下来,没有了被不确定性包裹的冲动,他试着用直觉去感受一些东西,“太晚了…”

寄生于婴儿体内的细小微粒,落入人体内部后拼命汲取养分妄图回归完整,然而却无意义增值出与自己相同的破碎因子,无数次企图相融又失败,无时无刻都在叫嚣着完整,最终耗尽寄生体的生命力也回不到最初的形态。

希望于长夜倏然亮起星点扎眼的光,冷不丁又掐灭,仿生人看着婴儿眼角固态萌生又要隐隐亮起的晶体碎片,悄无声息,流下太多真切的眼泪。

“会心软的话,去捡个模型伪装不就好了,”那眼泪让夏油杰心烦意乱,“偷走一个小孩,又哭什么。”“我没有偷,”她哽咽着说,“是主人家不要了的。”子宫有时会成为碎辰最理想的寄生地,温暖,柔软,毫无抵抗力,碎辰可以顺利地同小小胎儿一同成长。

她温柔的女主人,在回收员来召回产品时,骗对方家中的仿生人已经逃走,于是她得以逃过被毁掉的命运,女主人很期待有一个孩子的,可她在生下孩子不久后便死于晶体病,不久,婴儿便也病入膏肓,绝望的男主人不打算再面对一次被石头夺走挚爱的惨剧,在深夜将婴儿遗弃。

“人类也会伤害人类的。”五条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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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末日真是人人都苦啊……越来越好奇悟喵究竟是什么了 :kissing_closed_eyes:

好萌好萌的猫…蓝色晶石组成的猫猫一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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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的非人感越来越重了,却不锐利令人惶恐,像毫无阴霾的克莱因蓝夜空一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