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里开车的时候捡的猫[连载中8.2更21]

好看好看好好看

21.(有路人女对五条悟身体的接触,无任何色情意味,无任何感情,纯粹为剧情必要铺垫,为故事发展必要伏笔)

米格尔说出禅院家直接开了悬赏到处找伏黑甚尔时夏油杰皱了皱眉,打开暗网果然看到那高的吓人的悬赏金,这连打草惊蛇都算不上了,根本就是在草丛边上放鞭炮生怕对方不知道来人了,“看来禅院家急的要命了。”五条悟的幻影还靠在他身上睡觉,夏油杰声音不自觉压的很低。

“他家现在的家主突然病重,禅院直哉继承人的位置坐的一直不怎么稳当,当年他搞了仿生人出来本来想稳固地位,现在负面影响这么大简直没法收场。”

乙骨忧太在他身后看着屏幕上长串的零,磨刀不费砍柴功的获得一条情报,他把禅院老家主快不行了的消息发给手下人,眼神变得有些冷,“老师自己的灵感太多,经常随手一写随手一丢,这些年这群人跟在他身后不知道抄走了多少。”

现在抄走的东西出了问题,就算是把人已经死了也要被拉回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夏油杰没说话,幻觉没重量,五条悟靠在肩上像落下簇雪,自从他出现在夏油杰的意识边界后,不管是双胞胎姐妹还是天内,出现的频次都开始下降,就算浮现也往往是安静的自顾自玩耍或做事的虚影,很少有引导他进行互动的行为。

夏油杰想起五条悟记忆没恢复时对自己的推测,他太聪明了,为了留住一颗大脑拼凑出了身体,这群人恨不得将敲开他的骨头连骨髓都吸进去。

他并没有公开悬赏,而是又联系了几个人,表示凡有伏黑甚尔的线索自己都比禅院家更高出价先行买入,“怎么回事儿,夏油,禅院家找他说不定是家事儿,你找他干嘛?”

夏油杰道:“他把我房子炸了你应该知道吧。”“一间房子而……”米格尔话讲到一半忽然咽进去,想到夏油杰死去的养女,为了女孩他装修时费了很大功夫,从涂料到家具什么都要最好的,都快学成半个家居专家了,整天拉着他到各个家装城转来转去,“是哪间房吗?”

“是。”夏油杰干脆利索给出肯定,他不想让任何有关五条悟的蛛丝马迹暴露在外界的视线里,“我在赌场杀的人雇过伏黑甚尔,尾款还没来得及和他结。”

没收到尾款雇主就被杀,像伏黑甚尔这样的人报复很合理,如果其他报复方式以夏油现在任凭揉搓半死不活的样子估计不会计较,但偏偏是那间房子,米格尔打了个冷颤,他没敢在细问,匆匆挂断电话,毕竟赌场那单是他介绍给夏油的。

“钱够吗?”夏油杰结束通信才先斩后奏的看向此次行动的金钱支撑乙骨忧太,“不够,”他说到底曾经是个平头百姓,实在没有可以媲美禅院少爷的小金库,他尴尬的笑笑,“没事儿,我开个项目从公司报公帐,夏油先生,有什么人在您那里见过老师吗?”

他俩都心知肚明五条悟太漂亮,被卖掉的可能性不低,流入人口市场绝对是大新闻,对于伏黑甚尔来说太高调,如果是绕开人口市场的交易,也要得把消息传递出去,带着五条悟那张活靶子似的脸一个个找卖家风险太大,还要找到开价能高出禅院家一大截的买家,否则不足以承担背叛禅院家风险和拉扯间的时间成本,要做到这些实在太困难,除非有人在伏黑甚尔到手前就已经开了价。

“没,”夏油杰否定道,“没人见过他的脸,他死前见过他又和伏黑甚尔有联系的人都是御三家吧。”“如果是御三家的人那很好办了,咱们直接去抢人。”

“那个寻死觅活的嗑药的长发男,躺了几天人都躺瘦老子才不要再喜欢他!”老师是这样和他抱怨夏油先生的,乙骨忧太笑的很客气,看着肌肉结实流畅的夏油杰已躺瘦版,“您很会打架吧。”

自然不能干等消息,房屋被炸的动静不小,早有附近居民报了警,乙骨忧太联系到相关调查人员,以作案人的身份和金钱换取其后续对伏黑甚尔调查到的线索。夏油杰借了台车打算买几条烟去找家入硝子,和悟交手的话,就算是伏黑甚尔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方法行不通在夏油杰的预想之中,家入硝子并不客气的接过烟,毫无愧疚感的无功受禄,表演肉包子打狗,“夏油,我嘴要是不严命早就没了,你来找我真是急不择路。”

夏油杰于是从她怀里的烟盒里抠出一支烟她她站在诊所门口吞云吐雾,开始思考自己知道的跟着伏黑甚尔一起销声匿迹的中介孔时雨的几个据点,打算翻点线索出来。

家入硝子看他眉头皱得死紧,又看看他放松姿态下弓起来的脊背,讲了点医生会讲的话,“背上恢复的不错。”夏油杰漫不经心地应付,“你知道?”家入硝子白他一眼,“你家猫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给你上门出诊,今天的烟我当车马费了。”

夏油杰低着头没再说话沉默着把烟抽完,“我把猫搞丢了…”他依旧低着头,有点出神似的,“我猫丢了,我在找伏黑甚尔要猫。”家入硝子愣了愣,明白过来方才是一场试探,毕竟她见过五条悟的脸,试探过就当自己是个只听不出的树洞,总之她的烟不是白拿的。

“非得找伏黑甚尔吗?他又不养猫。”家入硝子感叹生活不易,自己再也不要和任何客人发展除医患关系外的友情,否则黑医的业务范围还要扩展到身心健康科,“直接去找会买猫的人呢?你家猫那么特别,况且并不止我见过他。”

“谁还见过他?!”夏油杰立刻紧张起来。

“你查一下自家监控呢,你家猫说见到我之前有人按门铃,他当时估计太着急没看实事监控,当是我呢就给开了门。”家入硝子抬手将烟按灭在门框,夏油杰没心思抽下去,也跟着抬手将烟压在那张小广告上,他按的用力,还拧了几下,有其他人见过悟……

“冷静一下!夏油!”家入硝子的声音响起,他定下心神,抬头正看到自己的烟头已经碾烂在墙上一张盘星教的宣传单上。

那条手臂太瘦,薄薄的皮肤几乎掩埋不住抽血用的针管,衬的原本细细的针管格外危险,几乎要刺穿血管般触目惊心,莉莉安看着淤青中央的蓝色血管中的血液被导出,“频率能再高些吗,每天… …”

“会死人的!”伦纳德打断女人的话,他看了一眼实时同步的心电图,最近几天五条悟虚弱到呼吸似乎都无法负担,轻地难以带起躯体的起伏,伦纳德不得不给他带上心跳传感器来检测对方的生命体征。

莉莉安哽住片刻,“你说的对,”她低下头去,医生很喜欢她这个角度,看她的打旋的发顶,翘起来的鼻尖和古董娃娃似的天真的苹果肌,一切都是几年前的样子。

可莉莉安很快又抬起头,于是时间回到当下,因为她那双疲惫又带着神经质疯狂的眼睛,这眼睛时刻在提醒伦纳德,碎辰炸碎了她在灰烬中砌出来的人生轨迹,于是一切都如同脱轨的列车发了疯似的横冲直撞,伦理道德都被轻易碾压。

“我不在乎,”她眨着那双眼睛说,“或者我们大胆点儿,一次性抽干他把姐姐全身的血换掉。”伦纳德冷汗就落了下来,额间的青筋直跳,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对方垂落着幼鸽羽翼似的睫毛,分不清是昏迷还是没力气睁眼,无法反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掠夺,也对其或将演变成更极端的暴行无知无觉。

伦纳德感到冷,为了限制血源体的行动,这间屋子的室温只在5度左右,也的确冷,但伦纳德此刻甚至感觉自己全身上的恒温贴片都不起作用似的冷。

他知道自己的表情或许愤怒或许惊异,总之绝对称不上好看,然而莉莉安无动于衷见他沉默还笑着催促,“你觉得怎样呢?亲爱的。”

输血的针刺入五条悟另一条手臂时对方的睫毛微微震颤,似乎想挣扎着睁开眼睛,但很明显失败了。伦纳德想起自己刚开始给对方抽血的那几天,大约是异常怕冷怕痛他抖的厉害,被针刺到就蜷缩起来,弓起的脖颈上脊骨突出。

伦纳德很难不零散出细微的同情,下意识伸手想盖在那截纤细的脊骨上提供部分一点温度或安抚,尽管已经很虚弱,但对方却依旧小幅度的艰难挪动着躲开,“不要。”他声音很小,近乎喘息,拒绝了这无意识的零星的善意。

伦纳德看着对方陷在雪白枕头上几乎要消融其中的侧脸,现在对方已经就算被针扎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莉莉安很软很软的手心压在他的手背上,伦纳德苦笑一声,“不行的,器官和骨骼也是被寄生的一部分,一次性换完全身的血会迅速被器官所污染,到时候我们就没有新的血在供给上去了,现在这样慢慢补进去,说不定有一天可以减轻病症。”

“一定有用的,”伦纳德声音柔和下来,“姐姐见到他的第一天就坐起来了不是吗?会好起来的,我们走吧。”

莉莉安看着医生诚恳的眼睛没再说话,低下头将坚韧有余柔软不足的束缚带缠绕在血痕未消的青紫手腕上。

长期紧绷亢奋的神经带来的手抖让她没法很利索地完成这动作,在卡扣这较为精细的环节更是困难,她粗暴的拉扯起束带,过于伶仃的手腕被任意翻折,让人疑心会就此断掉,伦纳德忍不住出言阻止,“不需要了,莉莉安,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莉莉安显示出神经质的偏执,她的手抖的愈发厉害,卡扣几次按不准,五条悟垂落在束带外的手在动作间被撞在床架指节轻颤,伦纳德慌忙上前握住女人的手,制止对方的动作,“不用了,带上这个影响他的血液循环,会影响供血的。”

会好起来的,晶体在姐姐身体中的扩散速度明显减缓,伦纳德在电梯上轻声安抚着对方,但说到底,他心里也没底。

目前除了换血什么也做不到,伦纳德盯着鞋尖思考,最好的办法还是研究五条悟与碎辰共存的方式,但目前莉莉安的精神状况已经接近疯魔,姐姐最好能有实际性的好转让对方定定心神,就像……那天忽然坐起来似的……

“叮”电梯门开了,他眼中前方莉莉安的双脚却并未移动,“姐……”他听到莉莉安抖到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姐姐?”

“嗬….”上半张脸几乎都隐没在蓝色晶体中的女人,睁着一双灰败地像死水般浑浊的眼睛,正站在电梯口“嗬……嗬…….”喘息着。

莉莉安欣喜若狂的抱住女人,“你站起来了姐姐!”女人冰冷的身体被撞的摇摇欲坠却没给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半分反应,眼睛指向电梯间正好对上伦纳德,但医生知道那不是在看自己,他浑身的血液都冷下来,那是双死去的眼睛。

她四肢的肌肉早已萎缩,风中枯枝一般在莉莉安怀中机械地徒劳挣动,她应当连站起身都做不到,此刻却自己走到了电梯口,有什么在牵扯着她死去的躯体接受感召。

“她想见他…”伦纳德想起女人第一次和血源体近距离接触就立刻直起了身体,确认了自己的推测,“莉莉安!姐姐想见他!”

地下室温度太低,晶体病病人又普遍怕冷,于是莉莉安不得不给女人满身贴上恒温贴,她连身体的关节处都有那些恐怖的晶体增生,看起来已经脱离人类范畴,死去的眼睛紧紧钉在门的位置,上次那张担架床停留的位置,她没什么力气了,只好躺在床上任由妹妹摆布,或许她甚至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妹妹。

“快好了,姐姐,快好了,”莉莉安轻声细语地安抚她,言语间夹杂着零星地抽泣,“姐姐,我带你去见他,快好了。”有温暖的液体掉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却脱离本能地抗拒着湿润的温暖,烫,太烫了。

她失去视觉一片虚无,浑身上下满身的细胞都在叫喊着回归,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归,回归何处,看不到此刻让自己感到温暖的柔软的手来自何人,那些星点的滚烫是什么?在哭吗?好烫,落在她皮肤上快要把她烫穿,为什么哭,别哭了,烫的她也想跟着哭,可她的眼睛死去太久了,流不出眼泪也不会哭。

两人将女人带到地下室,她立刻从床上坐直了身体,她顿了片刻似乎在确认方位,接着马上挣扎着要下床,莉莉安赶紧上前搀扶起姐姐枯枝般的手臂,将人带到血源体床前。

伦纳德注意到屏幕上忽高忽低起伏的波段,五条悟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安中,然而虚弱的身体甚至没力气支撑自己蜷缩起来,四肢只能徒劳地细微挣动,睫毛疯狂颤抖间终于睁开一些清透到凉薄的蓝眼睛,看到半张脸爬满鳞片似的晶体的女人,细弱的呼吸很快急促起来。

女人楞楞的站在床前,似乎手足无措,一时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五条悟简直进入了应激状态,像条被巨浪抛在岸边的鱼,感到窒息似的拼命汲取氧气,明明连眼睛睁开都费力却张开了嘴剧烈喘息,单薄的胸口起伏出让人心惊地频率。“先停下吧莉莉安,他有些过呼吸了。”

莉莉安冷眼旁观,“那你拿个袋子来给他用就是了,”她将女人的手臂抱的更紧了一些,柔声道,“姐姐,我们先回床上,我把床推过来这里,站着太累了你还很虚弱。”

伦纳德见对方丝毫没有循序渐进的意思,只好在五条悟近乎崩溃的紊乱喘息中焦头烂额地寻找袋子来抑制对方的呼吸过度,当他气喘吁吁地回到地下室就看到担架床边无力垂下的一只苍白的手,伦纳德大脑一片嗡鸣,通过心电图确认对方还有生命体征时才僵直着四肢走近。

女人正着魔似的俯下身贴近五条悟的胸膛,莉莉安无限依依地偎在姐姐肩头轻声说,“请把姐姐的床推过来吧伦纳德。”“啊,好的。”他麻木的应下,伸手拂过柔软的睫毛,替昏迷的五条悟合上涣散的蓝眼睛,手感像幼鸟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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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 :smiling_face_with_tear:

越来越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