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回归线(校长夏x家主五/abo/破镜重圆)更18

哎哟~们老夫老妻

wwwwww好纯爱……破镜重圆好爱……

悟好纯:face_holding_back_tears:,老师我特别喜欢你写的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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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純愛,甜甜的喜歡!

第一次如此期待剧情,以前都是期待他两快点亲亲

chapter14

五条悟听到夏油杰毫无征兆地说出分手二字时,当下脑中自动宕机。

那一刻的点头更多是因为茫然。分手?夏油杰说分手?

后来想想早在前一段时间夏油杰就不对劲了。有意和他拉开距离,刚开始是一道裂口,后面变成了一条鸿沟。

五条悟一直知道夏油杰虽然整日和和气气的,但实际上是个很倔的人。他说出口的话真如泼出去的水,是他本人不给自己反悔的余地。

他说分手,就决定好了不会复合。

我也是。五条悟想。

不会像之前的任何一次矛盾,两个人稀里糊涂地和好。他们俩谁都不可能再递出一个台阶,也没有谁会想顺着下。总之五条悟是这样,刚开始是赌气,久而久之,这情绪就复杂了。

这事没办法讲什么释怀。夏油杰这人太坏了,抢占了他的大好光阴岁月。他不会刻意去感怀,伤春悲秋不是他会做的。但心里没占着事的时候脑中一转溜又在琢磨那点子事:为什么要分手?

像所有人都会怀疑的一样,五条悟在分手半年后就命人悄悄调查了夏油杰是不是有了外遇。结果是干干净净。夏油杰活到这么大的感情经历就三个大字:五条悟。

玩他呢?不喜欢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五条悟都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回答不出的问题上先写一个解。

解:夏油杰变心了,没完全变。移情了,没完全移。

到底是他硬给绕不过去的弯开辟了一条道。那段日子他见到夏油杰后脸色尤其臭,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在故意捉弄他,他和夏油杰的对接在那时候莫名其妙多了起来。俗话讲,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当然别真死,求的是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在这不得已的接触中,夏油杰竟还在故意避着他——这不难看出,毕竟好些天来就对着他说过一句话:签个字吧。

作为五条家家主,和高专校长的接触无非开会时碰个面,这是极少数的情况,很少有什么大型会议涉及到御三家和总监会方共同出席。再者是文件的签署,这就比较常见了,通常要双方签字的文件多。总监会方一般是夏油杰来签这个字,御三家方视情况找各家家主。

薄薄一张纸,五条悟拿过的时候没收着力,折了好长一条痕,显得突兀。

他被夏油杰这漠然的态度燎着了,一股气憋在心里出不去,好好一个名字签得歪七扭八,两下扯出了个鬼画符,将这纸往夏油杰怀里一拍,扭头走了。

两手空空回家的时候,又被提醒他们家也得留一份做备用。五条悟不得已,明天又得去高专找夏油杰去。

但第二天夏油杰不在,五条悟心里不知庆幸多些还是失落多些,督导说夏油校长一般把文件都放在左手边的抽屉里。

哪个抽屉也不说清楚。五条悟随便扯出个抽屉,没想到上面端端正正摆着昨天签署的文件。拿了出来,无意间瞟到下面的,感觉眼熟。

五条悟毫无负担地一把全掏了出来。

结果发现全是他签过字的。

好你个夏油杰。

闷骚精。分手分得干脆,自己在背后偷偷收集他的签字文件。

五条悟心里又憋着气了,临走时狠狠踹了夏油杰这桌子一脚,桌角的烟灰缸在他这一脚下摇摇欲坠,晃了几下后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连带着上边还没被倒掉的烟灰和大把烟头洒落一地。

五条悟一看,气没撒出去,又害得自己更不舒服——在一起的时候好不容易戒掉的烟又给夏油杰重新抽了起来,看样子数量还不少。

他当即就想给高专投钱,往各个角落都装上烟雾报警器。

然后才想起来——他们已经分手了,夏油杰把肺抽烂掉都和他没有关系。有硝子一个会反转术式的医生坐镇,他的肺根本不需要被担心——何况这两人一丘之貉。当时逼着夏油杰戒烟,是因为他实在闻不惯烟味,呛人,令行禁止夏油杰在抽烟过后还来吻他。夏油杰说这不行,不抽烟嘴痒,难受。五条悟傻傻递了根棒棒糖,让他含着。夏油杰嫌弃地扫开他的手,悟还是小孩子吗?

后来两人心照不宣地提高了接吻频率。

现在不用接吻了,就再没有戒烟的必要。

这些往事不声不息地被掀开一角,又被思绪的主人强制性压回平平整整的模样。

五条悟逃似的走了。

五条家的家主会在高专布置自己的眼线是件正常的事,不止他们家,其他两家同样。五条悟鬼使神差地吩咐:盯着点夏油杰。下面的人尽心尽力地完成了家主布置的使命,连着两天向上事无巨细地呈报了夏油杰具体的动向后,不知哪里触了家主的霉头,被训斥说:谁要知道这些?算了,别看着他了。

还喜欢又能怎么样?分手这两个字能当吃饭一样随便乱说的吗?他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被夏油杰甩了还要眼巴巴凑上去问诸如爱不爱、为什么这样的蠢问题。夏油杰是扭头就走了,他更是不可能低头。

就这样相安无事了好多年。

直到无波无澜许久的咒术界发生一件大事:宿傩竟要复出了。且特级咒灵这种稀缺物种跟漫水似的不要命地往外冒。

总监会犯愁,想找到如今的最强战力五条悟一同出力稳定局面。交谈中一上来就提到夏油杰云云套近乎,意图拉进关系,让五条悟松松口。

近些年来两人虽然走动少了,可怎么说作为五条悟同窗的夏油杰也能充当他们之间沟通的桥梁。

不想是踢到钢板上去了。

五条悟凉凉道:“和夏油杰什么关系?他让你们来找我?”

反正夏油杰也不在场,其中一人脱口就开始胡编:“是啊,要说这主意还是夏油出的呢,你们当时关系不是很好?他还说是一般,结果你看,一下就举荐你来。”

见鬼。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们讲,那可是夏油杰,没到马上就归西的地步怎么会来求助主动分手的前男友?

等等……

五条悟准备起身的动作顿了,又坐了回来。

“他说一般?什么时候和你们说的一般?”

在一起的时候夏油杰是决计不会说这个话的,分开后以夏油杰的性格也不会对他们的关系作这种评价。

总监会更加以为两人跟闹着玩似的,只是起了点可有可无的小摩擦,便自作主张地主动调解道:“刚上任那阵吧。夏油有时候脾气直,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他既然和我们大力推荐,肯定是希望你能来帮帮忙。”

刚上任那阵?

那不就是他们分手的时候!

五条悟感觉自己隐隐摸到了一些草灰蛇线,一团乱麻又有个隐约的方向,他不愿在这再待下去,随口答应下来。

当年,当年……

当年夏油杰当上校长不久,就传出夜蛾正道身死的事。这事一发生,各种猜测纷至沓来。关于夜蛾真正的死因,他其实略有听闻。但当时夏油杰的状态太差,有关这方面的事他就没有提起过。

但倘若夏油杰本就知道了呢。

是他想当然了,所以因果倒置。正是因为夜蛾的身死,夏油杰才变得那么不对劲。

然后是分手——

总监会自曝当初问过夏油杰和他的关系……

电光火石间,五条悟像停转许久的机器终于被接通了电源。

是在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夜蛾拖累他,还是怕总监会像这样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反而更生气了。

气得顺便把路上碰到的特级咒灵打到残血,施施然潇洒离去。

他没去找夏油杰,不想见到他。谁知宿傩不知怎么吃完了自己的大部分手指,力量恢复得迅速。他们不得不联手一起对抗。

战场上什么仇什么怨都没影了,下一秒就会丧命的瞬息实在匀不出别的心思去追忆往昔。并肩的时候五条悟反而心潮澎湃。许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没人能比过夏油杰更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过去了那么久,又好像一眨眼的事。恍若昨天还在出任务,今天的任务只是比较棘手。

无所谓。

毕竟我们是最强的。

这样的傻话现在对着夏油杰他是说不出口,但他只消看夏油杰一眼,就知道这样的念头也流转过他的脑海。

那场战斗打得很艰难,五条悟不爱去回想。想起来就意味着要连同当日夏油杰的惨状一同印刻在记忆里。夏油杰的右臂是用反转术式重新接出来的,对咒术师而言能用反转术式治好的伤都不是什么要被记挂的大事。但起码在那一刻……在那一刻,五条悟感觉夏油杰是真的要被杀死在他的面前。

像被按下不知名的开关,他的脑子里竟真的快速闪过夏油杰消失后的假设。他一个人站在这个战场上,没有熟悉的另一个人和他配合,他一个人……他是当之无愧的最强。“最”这个字落在他的身上,当真发挥出了唯一性。

不、不是这样的。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其发生。

从来没那么清晰过,五条悟对于失去夏油杰这件事的接受程度几乎为零。那太孤独了,那太寂寞了,那太无聊了。夏油杰明明在他身边,他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熔断脑子的时候实在痛,痛到极致反倒生出丝畅快来。塞不进别的什么,脑袋空空如也。闭上眼的前一刻,夏油杰闪身至他跟前,脸色难看到极点。别担心……五条悟没力气说话,沉沉跌入一片虚无。

“悟,悟,醒醒。”

有人拍了拍他的脸,在他耳边不停唤他。

五条悟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景象一点点清晰,之前的记忆随之接替了如潮水般滑过的梦境。他还在禁闭室,发情期因为刚刚的性事缓解些许,被情热压过的头晕迟来一步,几天没休息好的他趁着这股晕乎劲在夏油杰怀里还是忍不住阖了眼。

“是不是太累了?”夏油杰有些心疼地盯着他,五条悟看得清晰,他眼里的情绪分明是在后悔刚刚做得狠了。

五条悟扯了扯他瘦削到没什么肉的脸颊,扯出个不伦不类的微笑,自己倒是噗的一声先笑了出来,顺着玩笑道:“其实是被杰草晕了。”

夏油杰掂了掂怀中的他,不理会他的荤话,说道:“悟,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把身体放在第一位,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吧。”

腰间都没肉了。

五条悟嗤了一声,松了手,“啊啊,知道了,真啰嗦啊杰。”

也不看看是为什么才不休息。

他从接到硝子电话那一刻起心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还想再和夏油杰赖一会儿,但想到如同定时炸弹一般的发情期,五条悟狠了狠心,站起身来,说:“家里还有点事,得走了。”

夏油杰神色如常地点点头,反倒还催他:“悟已经在这待很久了,回去先好好睡一觉吧。家里的床比这舒服。”

五条悟一挑眉,道:“杰其实舍不得我走吧。”

“不是。”夏油杰反驳,“这里也没什么好待的。”

他的否认并没有让五条悟相信,装模作样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大笑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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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的大人们:tired_face::tired_face::tired_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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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烂橘子都给我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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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烂橘子。小五的发情期本来应该在私密安全的生活空间里,在松松软软的大床上,和杰温暖甜蜜地渡过的,哪能在禁闭室这种环境啊可恶……之后一定要补回来!小情侣发情期要舒舒服服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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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五条悟走了。禁闭室又恢复一片死寂。

夏油杰有了余力思考五条悟到底做了什么。

可能和他同频,已经血洗了总监会。不计较后果来讲,这个猜测让他忍俊不禁。

不过五条悟也根本不需要他多担心,早已成长为一个还算靠谱的成年人,现在还拖家带口的……

说来要按五条家那些长老的说辞,他得算他们家家主的家主夫人。悟的夫人啊……

很有意思的身份。

虽说有点扯淡,但夏油杰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清扫了总监会他们该何去何从。咒术界不知道还能不能呆得下去,但以五条悟的实力也并非不可能让大家信服。问题在于怎么重塑之后的咒术界呢?

这也是他一直没动手的原因。

现在的咒术界已然有其本身适用的体系存在,且达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平衡。若是随意破坏,保不齐会引起新一轮动荡。

这是之后需要考虑的种种。而现在,他同样需要睡一个好觉。夏油杰一倒头,迟来的困意就侵占了大脑。这几天来,他也没睡过一个好觉。

五条悟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有人毕恭毕敬地打开门,请夏油杰出去。一路上没看见总监会的人,门外是五条家的司机在等他,还没搞清是什么状况,就被带回了五条家。

几乎是一周没见到阳光,夏油杰闭了闭眼,觉得有些晕,连着脑子也放空片刻。昨天还在不停思考的那些东西,艰难地没了影。和总监会掐了好几年暗架,他早已厌烦。在被懵懵懂懂推上这个位置那一刻,他就不能跳脱出被赋予的禁锢。灵魂被绑在肉体最深处,不见天日。

他被蚕食到磨平了棱与角,也许在上任的那一刻起,就已被迫沾染上了身处高层特有的毛病。可这些不彻底,没取到极值,于是浑浑噩噩地失去了很多。

不免想到五条悟。完全是被他拖累着去面对的。不过这账算不清了,只能说他们命里就该纠缠在一块,谁也放不下手去推开谁。他向命运低了头,是为接住这个莫大的馈赠。

车子缓缓驶动着,朝着家的方向。

夏油杰忽地问:“悟人在哪?”

司机也有些拿不准:“家主应该……是在家里吧。”

夏油杰应了声好,心里竟微妙地失衡一瞬。他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身旁是刚被归还的手机,没电,电话也打不了。

五条家很安静,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夏油杰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往房间走去。被子皱巴巴的,看来昨晚是在这睡的,估计刚走不久。

他的充电器还好好呆在自己那一侧的床头柜,夏油杰将手机充上电,终于能开机。怕五条悟在忙正事,没打电话,只发了条短信问问。顺便一一回复过这几天收到的担心。

床被睡得乱,五条悟自己的枕头毫无痕迹,反倒是他的枕头被睡出一个凹陷,上面还有两根白发。夏油杰浅浅弯了弯嘴角,没让佣人进来收拾,自己将床铺回像样点的样子。

抖了抖被子,“哒”的一声,有东西从中落到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两下。夏油杰放下手中的动作,往听到声音的方向找去。

有个小瓶子,落在了床脚处。

墨色的,很轻,里面已经没东西了。盖子松松地搭在瓶口处,这一摔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

瓶身有个标签,写着“夏油”。

夏油杰在这一瞬就回想起上次见到这个瓶子是在硝子的办公桌上。

他的信息素。

怎么会在家里的房间里?

站在床脚处,视野比刚刚开阔不少。加之有心注意,夏油杰一眼就捕捉到另一侧床头柜上有一个注射器。

活塞被推到针筒底部,是用过的。

他的脑中倏然划过了很多东西,如同喷射而起的烟花,一下一下地炸响。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思绪不再,夏油杰猛一抬头,不自觉把这声响和五条悟联系起来。

门口处出现两个身影。没有五条悟。

凭着几年当校长的经历,他几乎把咒术界的人认了个全。一眼便认出这两人是加茂家的,一个是下一任继承者的哥哥,即加茂家的长子,一个是旁室的孩子。

在一瞬间内,诸多想法产生在他的脑中,同时夏油杰的脸上挂上无可挑剔的微笑,“你们好。来这里是找悟的吗?”

长子带着探究的目光扫过他,随后恍然大悟道:“哦,是……夏油先生?请问五条先生在吗?”

夏油杰与五条悟结婚一事在咒术界可谓是人尽皆知了。

“他不在家。你们有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长子挠挠头,眼神飘忽,含糊道:“是一些得与五条先生本人交接的事。”

好歹混迹人精之中多年,这点遮掩的姿态还不够夏油杰看的,他款款道:“是急事的话怕是耽搁不了,加茂家最近遇到什么难事了吗?也可以由我出面和你们家主沟通,一样的。”

“不劳烦您,不劳烦您。”长子摆摆手,显得有些慌乱,“呃……只是小事……”

“悟不在,找我和家里的长辈也都一样。要我把他们叫过来吗?大家可以一起商量一下。”夏油杰瞟了一眼神色仓皇的两人,心中有数,不等他们否认就继续道:“还是说,你们已经和那些长辈对接过了?”

旁室之子一直都默默无闻站在后面一些的位置,此刻突然出声道:“夏油先生,此事你知我知,何必多问?”

该说不说,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子不顾夏油杰在场,回头狠狠一瞪自己这位弟弟,怨他失言,还未解释,夏油杰又把话接了去:“哦?我知?说笑了,毕竟我也不是上帝,不能什么都知道的。”

“你不行,总有别人行。”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这个机会实在太宝贵,旁室之子不顾长兄的示意,又接着说道。

早有传闻,夏油杰在五条悟病弱时趁虚而入提出结婚,五条悟碍于同窗情面不好拒绝,可两人的匹配度根本不能够支撑这段婚姻关系!

不说别的,现在的世道匹配度是缔结婚姻的首要条件。没有人会和匹配度不高的对象结成伴侣。

夏油杰还是微笑着,却已然失了兴趣,刚想打发走两人,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呦?谁啊?”

“五、五条先生!”两人的眼睛都亮了一瞬,惊喜道。

夏油杰好整以暇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这的五条悟,对视上的那一瞬间他挑了挑眉,轻微地朝门口那两人抬了抬下巴,面上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呀,悟。”

“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卧室吗?有什么事可以去楼下客厅聊聊?”五条悟抱着臂,丝毫不给人面子,“如果你们还有话要和那群老头讲的话。”

“但你的身体不是……”被说得下不来台,长子试图提醒。

“停、停。”五条悟打断,“这应该不是你们需要担心的事,顺便把这句话也转告给他们,然后你们可以走了,请吧。”

这已经是明说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苦于正主就在跟前,不似刚刚般硬气,最后只能忍气吞声地走了。

待终于恢复清净,五条悟道:“这可和我没关系啊,不是我喊来的。”

夏油杰当然想通了是怎么一回事,无非上次听了一耳朵的那位长老咸吃萝卜淡操心,趁着他不在想把人送上门来。对了,还得是在五条悟的发情期,好生米煮成熟饭。

可他手里还攥着另一回事,便不想轻易点头,说道:“不是来找你的么?想帮你度过你的发情期?还送了两个过来。”

五条悟像炸了毛的猫,惊恐地看着夏油杰,像是在看什么怪兽,他道:“你是杰吗?虽然吃醋的杰我也很喜欢…但你是谁?怎么进去一趟还换了个人出来?”

“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换了个人?”夏油杰张开了手,意思很明显。

五条悟收了刚刚的表演,又像被摸顺毛的小猫,快走几步撞进夏油杰怀里,两手环上他的臂膀。

好不容易的温存时刻。

夏油杰同样揽着他,随后拍了拍他的后背,拉开距离。五条悟略有不满地瞪他,又想往他怀里钻。

“等等。”夏油杰道,“这是什么?”

他摊开掌心,一个小黑瓶子,一个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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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糟糕,大猫秘密快瞒不住啦

哇!抓心挠肝等更新!!

哎呀秘密要被戳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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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猜猜这是什么!

阿啦啦~
貓貓被撞破了

chapter16

五条悟的脸色很精彩,两个人在这不近不远的距离僵住了。

夏油杰说:“你自己说,还是我打电话问硝子?”

“嗯?怎么能这样啊杰?”五条悟语塞一瞬。

“从分开那年起,硝子就向我要信息素了。”夏油杰回想,“也就是说,这几年我给她的信息素应该都到了你手里,对吗?”

两人对视,五条悟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但我们的匹配度很低,我的信息素对你没有用才对……”夏油杰好似喃喃自语,不解地皱皱眉头。

五条悟刚要说点什么,又见夏油杰接着问道:“我的信息素在你身体里没有排异反应吗?”

排异反应,是物竞天择的结果。也就是说匹配度低的ao之间的信息素在一体内会相互排斥,导致无法顺利完成标记。

“有。”五条悟很诚实地回答道。

夏油杰的脸色瞬间沉了不少,正色道:“不管怎么样,你没想过万一信息素在你体内紊乱,又没办法疏导的话,你的腺体就废了。”

“没那么严重吧。”五条悟一边讲,一边拉住夏油杰的手,挠了两下掌心,“这不是没事吗。”

而且……

五条悟挠挠头,目光有些闪躲。

当时的情况特殊。

那年两人刚分手,五条悟根本忘了自己还有发情期这回事。当发情期来势汹汹的时候他几乎毫无应对之力。高一分化成omega以后的每个发情期都是靠和夏油杰做爱捱过的,无处安放的生理需求全都化身为情欲,悉数溶在了和夏油杰的每次交媾中。

做爱对他们而言是一件不算愉快的事。比起做爱,听说标记才是更高纬度的精神共振。他们没硬件体验,只能进行最原始的人类性爱。

因为信息素不匹配,最开始的时候他的后穴常常不能放松下来、甚至排斥接纳那个大家伙。

捅进来的时候通常很痛,磨过前列腺会让他勃起,但要射精总是差了点什么。他的高潮在于夏油杰床上偶尔爆出平日说不出口的荤话,和突如其来真挚的表白。

他只是因为和夏油杰相爱而感到满足。

连着几年,他的发情期意味着整日整日地与夏油杰做爱。

所以分手后第一个发情期打得他措手不及。

发情期的第一天,他刚祓除一个高级咒灵,完事以后脑子里习惯性一个激灵,总觉得遗忘了什么。想起脑海残留的早已失去意义的念头,五条悟面色一冷,表情活像有什么深仇大怨。

他是在回去的路上察觉到不对劲的。他的怒火好似被无限放大,滚烫得要烧遍了全身。首先想到的是刚刚的咒灵是否有遗留的诅咒,而心神不宁的他刚好倒霉中招。思及此,他让司机调头,打算前往高专去找家入硝子。

途中他给硝子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自己中了诅咒,被笑话一通什么诅咒威力如此巨大,能伤到最强。五条悟想到自己最后时刻分神的原因,体内的热流仿佛潮涌一般,脑子愈发昏沉,各类情绪鱼龙混杂,最后归拢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愿分辨错综复杂的具体来源,便胡乱认定自己此刻正被愤怒牵动。

身体里的火愈演愈烈,这好像不是单纯的情绪问题了。他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多走几步路对他而言都成了负担,发动了术式,瞬移进了硝子的医务室。

“哇,你…”办公桌后的女人被他吓到,更多是因为他一眼就不对劲的状态。

家入硝子已然有了猜测,拿起检测仪对着五条悟的腺体一测,果不其然发现信息素的不稳定强烈波动。她没好气道:“你发情期跑我这里干嘛?”

“发情期?!”

“不然呢?好歹也分化了这么久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忘了,我还以为是诅咒。”怪不得,发情期也会让omega的情绪更加敏感。

家入硝子冷笑一声,拿着自己黑了屏的手机往他脸前一放,漆黑的屏幕上清晰映照出一张面色潮红的脸。

“要我把夏油叫过来么?”

听到这个名字,五条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古怪,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分了。”

家入硝子点点头,显然没放在心上,无波无澜道:“哦,那什么时候和好?”

“不和好!”五条悟气冲冲道。

“真的?”

“真的!”

家入硝子终于掀起眼皮认真盯着他,不置可否,只说:“那打抑制剂?”

“随便吧,有用就行。”

家入硝子熟练地取下一瓶omega抑制剂,拆开一支干净的针管,准备就绪后向五条悟示意坐到椅子上去。

“…无下限关了。”

“哦,没打过这种针。”

“你是小孩子吗?打针还要给你糖吃才行么。”

感受到无下限已经消失,家入硝子麻利地插进针头,将抑制剂推进腺体内。五条悟“嘶”的一声,哀怨道:“好歹轻点吧。”

“打针都这样啊。”家入硝子拔出针头,顺便从桌上不知哪个角落拿出一颗糖扔给他。

五条悟惊道:“你还真有啊。”还是他喜欢的牌子。他一把撕开包装将糖含在嘴里。

“好吃,你怎么也吃这个牌子?有品位。”

“夏油放这的。”

闻言,五条悟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家入硝子笑道:“别浪费啊,我也不吃。”

五条悟哼了一声,嚼碎咽了下去。

彼时两人还没想到,抑制剂对五条悟作用甚微。晚上回去后,被短暂压制的情热隐隐有复出之势,五条悟试着去自慰来疏解,也毫无用处。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又灰溜溜地来到家入硝子的医务室。

“你是不是被永久标记了?”家入硝子问他。

“怎么可能?我和他匹配度很低,标记不了。”五条悟撇撇嘴。

“那你之前发情期怎么过的?”

“和他做爱。”

“不用信息素这样也行?”

“爽着爽着就过去了。”

家入硝子看向他的眼神很鄙夷,似乎在说和匹配度低的人做爱真的能爽到吗。她似真似假地提了个建议:“那把他绑过来你俩关起门自己解决一下。”

“你疯了吧。”五条悟眉头紧皱,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夏油杰碰面做那档子事。

家入硝子无法,又给他打了一针抑制剂,有昨日的前车之鉴,便让五条悟留在这观察一阵。

还没一会儿,五条悟摆着手,脸色痛苦道:“没用。”他的身体像现成的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喷薄而出。目光渐渐游离,他已经很难分出心神去思考。

“那怎么办?我这没那么多抑制剂给你打的。”家入硝子忽地一顿,接着道,“前段时间体检,我这有很多人的信息素样本,要不测一下哪个匹配度高点给你注射进去?”

“…这不是标记吗?”

“非要说的话你可以当临时标记,也不会怎么样吧。过段时间就没了。”

五条悟心里却想到在一起这么多年,夏油杰因为第一次尝试标记时他囔了一声痛,就再也没有咬过他的腺体。

可是夏油杰和他已经分手了。

可是……

他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说:“算了,不要。”

家入硝子耸了耸肩,说道:“只是度过一个发情期。你也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是信息素导致的,你不安抚它它在你体内就会暴动,再严重点你的身体也会出现不可逆的损害。”

“又不会死。”五条悟轻声说。

他可是最强,要杀死他是一件多难的事啊。他不会被杀死,他只会死去活来。在生命的刻度线上因为痛苦而死又因为幸福而生。这是不值当的交易,人可以无数次活着但死只有一次,他的痛苦也只有一次,却要用无数幸福的碎片将灵魂从地狱赎回,拼拼凑凑放进现如今的躯体里。

五条悟忍受发情期的磨难忍受得辛苦,这是反转术式也没办法的基因病。他只能一遍遍体验这种情热,不是简单的欲望,而是一边发着烧一边又被人下了春药的痛苦感受。也就是他,还能在这个时候撑起精神与家入硝子对话。

“我先提取一点你的信息素看看吧。”家入硝子看他一副已经开始摆烂的样子,感觉肩上的担子被压得更重了。

五条悟一副若无其事的淡然模样,她成了那个操心的老妈子。之前……之前这个角色是夏油杰。她叹了今天不知道第几口气。

极具松弛感的那人象征性地歪了歪头,闭目养神。

在发情期折磨之下,他睡也睡不着。闭眼也只不过是一个心理安慰罢了。一半注意力在负隅抵抗身体的不适,一半注意力放在硝子那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响。

家入硝子没听他的话,拿着他的信息素当场就去检测匹配值。高专很舍得拨款,细究起来这钱还有部分是沙发上那位出的,她办公室里的器械精度很高。只消一会,就已分析出五条悟信息素的详细信息,她又挑了几份样本放上去测匹配度。

细数起来她手头上有上百份样本。一个个检测过去不现实,好在体检时样本上也贴着十分详细的信息,方便她凭着经验通过刚刚的分析结果挑出可能性较大的几份。

最好的结果是72.63%。也可能有更高的,她看了眼面上已经浸了一层薄汗的五条悟,七十几的匹配度对于度过一个omega的发情期已经足够了。

站在医生的角度,五条悟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即使她也同样作为他和他前男友的好友,但事情的轻重缓急促使她必须要将这一针注射进去。

“这个能接受吧?”硝子走过去,特意让他嗅了嗅。

“这个抑制剂怎么这么腻啊?”五条悟不动声色地皱了眉头,小幅度地扭过头,突然起了反胃的冲动。

“腻?不应该吧?”

“嗯,实话讲,有点恶心。”

家入硝子有点怀疑地盯着手中的针管,可确切的数据哪能骗人,整整七十几的匹配度不是摆设。

“你先试试吧。”她不由分说地准备进行注射。

同窗对她的话并无异议,还是闭着眼,侧着身将腺体完完整整地暴露出来。

针头破入皮肤,家入硝子推下活塞。

只按进一点,本泰然处之的五条悟突然扭动起来,试图挣脱这次注射。针头被带得在血肉里搅动,待被迫离开,鲜红的血液立马涌出。

“五条,你在干嘛?!”家入硝子赶忙拿过棉花止血,不免有些生气。

五条悟已经没有余力回复她,跌跌撞撞地走向垃圾桶的位置,剧烈地干呕了两声,反胃感愈加鲜明,是胃、不,也许是肝脏,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器官,都在叫嚣着痛苦。

他吐不出什么东西,只有涎水被呕吐的动作带着悬挂在嘴角。很快他就分清了痛楚的根源,腺体处传来火热的灼烧感,那块皮肤好似已经被点燃,火辣辣的,夹杂着痛感。

他没功夫再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苦痛,下一秒,脑中传来如同针扎一般的尖锐疼痛,他竟生生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亮得异常。恍惚一瞬,原来夜已经来了。

一转头,就望见家入硝子脸色凝重地看着他。

“为什么呢……”她好像在问他,也好像在问自己。

“你给我注射的什么东西?”开口时才感觉口干舌燥,声音嘶哑。

家入硝子抿了抿唇,说道:“抱歉,擅自做主给你打了信息素,匹配度足有七十几。我不明白你怎么反应会那么大。”

“你给我打进来了?!”五条悟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就这么一点点。”硝子两指近乎拢上,只留了一点微小的空隙,“早就不在你身体里了。”

“说了不要。”五条悟皱着脸。

“但是。”家入硝子突然道,“你当时太吓人了,我不敢在二十四小时内给你打三针抑制剂,于是死马当活马医,给你打了夏油的信息素。”

见惯各种各样病症的她在当时也被吓了一大跳,五条悟的一系列反应让她意识到那瓶信息素不仅毫无用处,反而害惨了他。家入硝子脑中乱糟糟的,抑制剂不能再用了,匹配度高的信息素更不能用……怎么办,怎么办?

——夏油的呢?

夏油杰的信息素呢?

家入硝子不敢多试,只取了一些导进针管。她的手都在抖,几乎强撑着力气给五条悟进行注射。

五条悟抽搐两下,紧蹙的眉头也能看出他此刻并不舒服。

完了。这是家入硝子的第一个念头。

她静静地跪倒在一旁,弯下的脊背显得那么无力。不知过了多久,五条悟一直皱着眉,唇绷得紧,身上不断冒出的汗液浸透了衬衣。可是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反应。

好像……没问题?

家入硝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啊……”五条悟听了倒是没多大反应,问道:“他的信息素能打得进来吗?不会也没了吧?”

家入硝子无力吐槽他清奇的关注点,说道:“能。虽然你对匹配度低的信息素有天然的排异反应,但没之前那个反应那么大。你知道吗,你们俩匹配度才刚到二十,而之前那个足足有七十二,我想不明白。”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冷不丁道:“之前发情期和他做爱,都是内射。”

家入硝子嫌弃地看向他,满脸写着不想听这个。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

“精液也有信息素,对么?他没标记过我,但他的信息素在我体内。”五条悟笑笑,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无奈,“这么说,也是一种标记咯。”

“也许算吧,肯定没直接进行标记的效果好。你们的情况太特殊了,问题是从来没人会找匹配度那么低的伴侣。”

“什么伴侣,不是伴侣。”

“行吧。”家入硝子无语地点点头,“你的发情期替你的身体记住了他的信息素,怪不得你发情期能靠做爱硬熬过去,也怪不得你受不了别的alpha的信息素。”

alpha是独占欲很强的生物,对同类的信息素有天然的厌恶。

五条悟哀嚎一声,道:“但我都和他分手了!”

“这次倒还剩一点,但绝对不够用的。”家入硝子的话又给这恶劣的情况添了把火。

“唉,天要亡我——”

漂亮的医生默默翻了个白眼。对别的alpha的信息素避之不及,听到是夏油杰的信息素后接受度不知道高了多少的人,不知道现在又在表演哪一出誓死不从的戏码。

“你和夏油说一声,我保证他绝对二话不说就把信息素全都打过来。”家入硝子道。

“喂,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分手了,我怎么可能去找他啊?”五条悟别扭地盯着天花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真不想找?”

五条悟异常坚定地主动接话道:“不找,不可能主动找他的。”

夏油杰和他提分手时的欠揍样还停留在他脑中挥之不去。被甩了还要拉下脸去找前任帮忙,呵,他五条悟决计不会做这么掉份的事。

家入硝子心想自己真是上辈子欠这两个人渣的,“我去帮你要。”

“好硝子,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要的。”五条悟可怜巴巴地盯着她。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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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眨着星星眼对硝子说别说是我要的,哈哈哈哈哈可爱死了 :heart_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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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硝子幫忙:smiling_face_with_three_hearts:
看來是隨時間流逝逐漸適應了!
趕緊好好說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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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看悟被迫坦白后杰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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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都是杰你要跟猫猫分手,猫猫才变成这样的哦,不能怪猫,好好哄好好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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