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五】What If…(一發完,依旧是一款純愛的教祖教師)

※大约6.5K字,雨天来访的教师悟,他的目的是……?
※简言之就是雨天的祖师贴贴,包含在噗浪抽到的题目。
※依旧一发完。也依旧是一款纯爱的教祖教师(弃疗ing)

What If…

在雨停之前,你是否愿意相信我,留在我身边?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白发青年的肩膀,他呼出一口白气,搓揉了下微凉的指尖,把便利商店买的透明塑胶伞搁在伞桶里。雨天的湿气使他感到眼部有点不适,他却不想回到空无一人的屋里。手机画面上闪烁着讯息提示,他随手点了几下,输入一句简短的回复,就切掉了电源。

五条悟拉开纸门的时候,夏油杰的手还悬在那个只穿白色襦绊的女子脑袋上。他自顾自地走了过去,白色绷带下的双眸活像假人的凝视,他高大的身形,再加上那股森冷的气场,使得受惊的女子后退了几步。

然而五条一点都不为所动。他就像多年前在宿舍打开夏油的房门般自然,信步走来。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要先预约才能进入。」

夏油把喉间那个漂亮的单名咽了下去,面上浮现狐狸似地冷笑,等待昔日挚友的手牌与筹码。他的心情就像在宿舍里跟心情欠佳的炸毛波斯猫玩牌,只不过当时赌的是甜点或是游戏──说穿了就是赌上他的私人时间,还有那点留恋。

往事不堪回首,夏油却感到这点留恋死灰复燃,但他眼前的白发青年看来比冰更冷,那身高专教师的行头加上蒙眼的绷带,就像个冷酷的任务机器。

「好好笑,办理现场预约吧──」五条逼近夏油身边,雪白柔软的发丝几乎碰着对方的脸庞,粉润的双唇扬起好看的弧度,「明明我是被进入的一方。」

女子震惊地看着白发青年毫无血色的指尖抚上了教主的脸庞,心想这大胆狂徒原来是被进入的一方?她的脑中浮现教主与狂徒交媾的场面,只能用力地摇头,直到襦袢的领子滑下了肩膀。

「咳咳,你的遣词用字。」夏油望着咧嘴窃笑的挚友,不禁跟着蹙着眉笑道:「即使天塌下来,你还是老样子。就不能等一会儿?」

「哈,搞不懂你……身上都是线香味。」五条小声嘟囔。

看到挚友在身边蹙眉苦笑的模样,五条彷彿又回到高专时期,内心响起细微的「吱呀」声。虽然感到不甘心,他已经等待多年,也不差这几分钟了。

在下一秒,五条感到夏油的臂膀揽住他,薄凉的双唇在他耳边说着:「别一脸弃猫的模样,我会合理性怀疑是我的错。」

这句話让已经近而立之年的五条感到双颊发烫,想问对方自己哪儿看来像弃猫?容易显露感情的双眼隐藏在绷带下,全身也包在深色的教师服中。这身行头对他而言是战斗装束,他不觉得有显露弱点,直到那对有力的臂膀揽着他的背心,抬起他的双腿,将他腾空抱起,他才惊觉对方考虑的不是这些。

曾几何时,五条认为他的弱点在夏油叛逃后就消失了。既然是必须亲手消灭的对象,绝不会再成为己身的弱点。但是他现在靠在对方的怀里,忆起往日情事,又是面颊与指尖一阵烫红,连无下限也没有打开。

「真抱歉,本城女士。」教主怀抱着羞涩的不速之客,面上堆着平时的假笑,低声解释道:「您的治疗已经结束了。是否觉得肩膀轻松多了?请在离开前更衣结帐,会有教团的姐妹引导您。」

「夏油大人……」女教徒整理着贴身衣物,有点担心地凑过脑袋,「请当心您的身体,跟男性交合很容易被吸取精气。」

女教徒离开室内后,五条轻笑着往夏油侧颈上吸了一口,细声说着:「把杰弄得一团糟,吸到家人都认不出……唔、」

「在那之前,且让我听听你的理由。」夏油几乎是破罐子破摔,也没向女信徒解释什么。他把怀里的人带到木桌边,扣着对方的手腕,直接把人放平在桌面上,吻上了绷带下敏感的双眼。

「悟,你究竟为何而来?」夏油抚上对方白里透红的面颊,语调就像一首歌。

这一刻,五条只觉得有点晕眩。他素来任务繁重,双眼疲惫的情况并未减少,但是被夏油温柔亲吻的位置很舒服,有一股轻盈的暖意。

「……若是我说想要杰,需要杰,你有何打算?」

室内的空调开得有点强,两人感到鼻尖与指尖有点冰冷,却又僵持不下。五条的背脊抵着桌面,夏油则伏在他身上,扣住黑色袖口露出的纤白手腕,以带点压抑的语气反问:「若是你不说出口,我如何打算?」

「这个闷骚浏海。」五条丝毫没有退却,他望着夏油带点冷峻的脸庞,轻舔了下唇角,清晰地说道:「杰,我想要你,我需要你。」

五条感到夏油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若无其事地说着:「粗暴一点也无妨。」

「这么可爱的邀请啊,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夏油的声音有点干涩,语气却明显地温和了些。他的指尖探进纯白的绷中勾了下,把白发白肤的情人脸上的遮蔽物给拉松了,望进那两汪永远绽蓝的青春之泉,「眼角有点红,不意外地用眼过度。」

这点抚慰对于五条来说很受用,比起蒸气眼罩、精油按摩或是睡前音乐,他只想沉浸在夏油的嗓音里。但是对方那些温柔的问话,不等自己答复,还不时轻啄着自己的睫毛与眼睑,简直把人当成脆弱的小白鸟。

「杰、杰……别这样……」

五条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妙,他微微扭动着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本能地想要求对方大力地摆弄他,却又觉得无法开口。

他无法在恼人的雨天坦率地渴求昔日的恋人。只是揪住黑色直缀的一角,断续地唤着对方的名字,直到无法磨灭的感情满溢而出,由泛红的眼角滑落。

「悟……」夏油揉弄着五条的发丝,舌尖抚过那带泪的面庞,继续亲吻着湿润的眼角,「哪里会痛?我什么都还没做呢。」

「……眼睛不是用来亲吻的。」五条以指尖阻挡着夏油的双唇,目光闪烁,有点半放弃似地说着:「杰,别这么温吞……让我只想着你。」

「悟想着我,真令人开心呢。」夏油吻在五条的指尖上,看着对方睐了他一眼,挂着泪珠不怎么认真地推拒了下,语带笑意地安抚道:「不过这里好歹是工作场所,不是嗯啊乱来的地方。」

受此调戏,五条冷着脸朝着对方的颈部掐去,不料夏油却没躲开,还因为他的手劲,被掐得喘了几声。面对衣着整齐黑发凌乱的挚友面容扭曲、痛苦喘息,连黑眸都无法聚焦的模样,他的呼吸也跟着有点急促起来。

「哦,你先示范几声『嗯啊』来听听。」五条那对冰蓝的双眸锁定眼前的男人,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咳、咳咳……嗯啊、嗯啊,嗯嗯啊啊。」他手中的男人咳了几声,像复读机似的,完美重现他故作冷淡的语气。简直比棒读更棒读。

五条一气之下放开夏油,嗔道:「不是……杰,你够了吧。」

「不对么?你不就是想听这个?」夏油将凌乱的黑发顺至耳后,似笑非笑地说:「好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盘星教教主顺了顺气,握住了高专教师的手。后者默默地看着两人掌心交叠,心想就是在高专时期他们也很少牵手。少年人容易在兴头上拍肩或击掌,却无法静静地牵手一起走,总觉得有点尴尬。

比梦境更不可思议,夏油杰正牵着五条悟的手走在盘星教的据点里,沿途却没遇到任何人。从夏油掌心传过来的温度是唯一明确的事物,这点事情并不能拖住五条的脚步,他要凌驾惊滔骇浪的人生,而非一头栽进往日的恋情。

对于五条悟而言,不可原谅的并非夏油杰的谎言,而是自己无法平复的内心。

他跟在对方身后,握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掌心,感受着泡沬般虚浮的暖意,上面每一道纹路都在诉说着与他无关的日常,他不由地紧握住对方的手。走在前面的夏油微微震了下,压抑着回头看的冲动。明知对六眼无效,在短短数秒内,他竟然产生了使用咒灵造成错觉,把走廊延长的念头。

「悟,进这个房间之前,许一个愿。」夏油放慢脚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许什么愿?不会实现吧。」五条柔软的鼻尖碰着了挚友的后颈,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模糊,「线香加上沉香味……在雨停之前,想跟杰在一起。」

「嗯,对我来说无妨,」夏油嘴里应着,心想这家夥保持着猫儿般的性格,觉得不满,却又忍不住去闻去蹭熟悉的人。想到对方不请自来,他几乎是习惯性地开口提醒:「你应该知道这场雨可能会下到入夜后。」

「若是那样,杰只需要离我而去。」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五条注意到夏油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他晓得自己说了傻话。毕竟这里是盘星教的据点,该离开的人始终是他自己。

尽管如此,五条并不害怕说出口。他能照顾身边的人们,但只有夏油杰在他的心上留下鲜明的伤痕。他们的青涩年华像一支苦中作乐,甜中带苦的双人舞,两人一起旋转着、旋转着,在五条被夏油转得眼花撩乱之际,他忘了问很多事,却不曾后悔过。

比沙沙的雨声更轻柔,五条的声音像绵软的大福,其中没有参杂多馀的情绪,只是带着些许凉意的甜,先进入夏油的耳朵,再进驻他的内心。

两人在床上肉体交叠,五条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夏油的薄唇,把自己的呻吟声压在湿润的亲吻下。后者想着对方不是有点抗拒接吻?现在却变得如此积极。他瞇着眼挪开了舌尖,在老情人粉润的唇角轻舔了下。

「啊、唔……为什么?」五条红嫩的软舌伸出来,追着对方灵巧的舌尖,有点模糊地说着:「杰、不要逃走……嗯唔、」

「谁逃了?」伴随着略显低沉的应允,夏油吻住身下还在絮絮叨叨的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了对方裸露的腰线,再滑向人鱼线,继续往下移,隔着裤子揉弄微微勃起的性器,「只是接吻与抚摸两下就硬了。积压已久?」

「那是因为杰在、摸我……啊、直接摸、」

「呵,你还想要间接摸的?」夏油隔着裤档捏了下五条。

「唔嗯、要直接摸的。讨厌的、家伙……」五条将濡湿的舌尖伸进夏油口内,恬不知耻地抓着对方的手来解自己的皮带。

下面的话被两人的喘息声吞没,五条勾弄着夏油的舌尖,有点调皮地将自己的舌头压在上方,甚至舔弄着对方上颚的软肉。一面舔一面想着好喜欢,想一直舔下去,在对方开始说谎之前,把他的舌头吃掉。

夏油由着五条舔了一阵子,心想得治治这只淘气的猫儿。他一把揽住那毛发蓬松的脑袋,轻舔着那粉红硬颚上的凹处,再缠绕着烫热的舌尖,狠狠地吮吻下去,唇舌交缠之际额头都爆出青筋,他吸得怀里的人颤抖起来,两人份的唾液沿着小巧的下颚滑落,沾湿了深色的外衣。

「擦一下,给学生看到不好。」

「嗯嗯,没事的……只有你会注意到。」

五条湿润的双眸倒映出夏油蹙着眉用手帕去擦拭外衣上那点唾液,再解开他的外衣的模样,他打量着对方略显严肃的眉眼,带点天真地笑了,然后勾着夏油的脑袋,把他拉进另一个吻里。

这个片刻,白发青年微红的指尖插入情人的黑发中,把脑后的发髻给扯松了。他感到体内的血液畅快飞流,那股雨天的阴湿感消失在情人的热吻中,他茫然地想着这个吻真是太棒了,舌头与嘴唇好像要化掉了,被对方碰触到的肌肤都像要化掉了。他暗自想着这是中了毒,中了名为「夏油杰」的毒。

揽着情人的黑发青年瞥了眼对方脸上迷乱的神情,微微勾起唇角。他抬起那双轻颤的长腿,吸吮大腿内侧柔软的部分,以指尖摩娑微微开阖的后孔,探入第一个指节,感到柔软的内壁吸复上来,他放入第二根、甚至第三根手指,也很轻易地进入了。里面软得像一摊肉泥,湿润得像填满奶油馅的大福。

「好淫乱呢。来之前就自行润滑过了……只有手指、远远不够吧?」

「杰、杰,别再玩了、给我……啊、呜啊!?」

在来到这里之前,五条的确想把夏油吸到不能见人。他正在这么做,只不过是换成用下面的嘴来吸。此刻他能明显地感受到那根凶器正慢慢侵入体内,敏感的黏膜甚至能感受到茎身上浮凸的血管,破开肉壁的粗大前端让他眼前冒出几颗金星,心想怎么比以前更大了?这个人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无论几年没见,夏油还是记得五条体内敏感的地方。那是他初次发自内心想要疼惜同性,想让对方与自己得到同样的快乐,即使是在肉体交叠的情况下,他总是感到怀里的人像要振翅飞去,没有尽情拥抱的实感。

现在他也没有实感,明明怀里的人贴得那么近,柔软的发丝像雏鸟的羽毛般拂过他的脸庞。他吻在那挺翘的鼻尖上,双手揉捏着色素淡薄的乳尖,停下了进入的动作,低声安抚软得像绵花糖般的情人,当作在内心的角落养了一只猫。

「杰……雨还、没有停呢。」五条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白皙修长的双腿盘上了夏油的腰部,望进那对沉静的黑眸,对素来多疑的男人说着:「为什么呢?很难受……也很舒服,因为杰在、我身边……啊、」

「悟,你恨我,却无法、不执着于我……真辛苦呢。」

夏油在说出口的瞬间,往里挺进了些,磨擦着内部较浅的位置,手里套弄着对方沾满前液的阴茎,以姆指指腹抚弄像在淌泪的前端。在他眼中五条如此可爱,明明是比自己还高大的男人,却老是拖长了声音唤着他的名字。

濒临射精的快感折磨着五条,他喘出声来,张口往夏油的耳朵上咬,咬出齿痕的同时,像要刻印在对方的耳内般喘着,一遍遍地说着没有恨他。

「恨我,不要执着……对你的人生、更好。」

(可恶,我要射了啦。杰你这算什么……人生难题锦囊?)

白发青年半张着嘴,露出一小截软舌,射得昔日的挚友掌心与腹部皆是一滩白浊。他恍神了几秒,然后本能地寻找着对方的薄唇,比起说教与自以为是的忠告,他更想要的是夺去呼吸与言语的热吻。

雨仍在下着,五条窝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捧着夏油杰给他的热可可,却没有喝上一口。此时夏油的手臂上挂着床单,回到了室内。

「喝吧,没有下毒。」夏油以平时的语气说着,无视沙发上的猫儿噘嘴的表情,他来到床边准备撤下床单。

「咦,教主大人自己换床单?好好笑。」五条从蜷缩的猫咪恢复成人类,放下热可可,自顾自地掏出手机,「Chance,干脆拍些自用的照片──」

五条的本意是想念对方时拿出来看看,但是他的讲法容易让人误会。只见夏油眉头一皱,走到他身前,双手摊开白床单往他头上一盖。

「唔哇、杰……?」

即使被白床单盖住脑袋,五条的六眼透过床单,仍然能看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用双手捏着手机,内心有点不安地想着这家夥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就是自用的照片啊,我每天加班,看着你的照片笑一笑也不行?

「你看得见吧,怎么这么安分。」夏油的双手隔着床单抚上五条的脸庞,感到对方的身子轻颤了下,有点头疼地笑道:「悟,你试试相信我几分钟。我不会做过分的事。」

在五条的吐槽冲口而出之前,夏油就掀开了他面上的白床单,仔细地像是在掀开新娘的头纱,动作轻柔地像是在对待受伤的小白鸟。略显凌乱,但带有空气感的雪白发丝下那双近乎透明的眼眸,是直视他心脏的湛蓝。

「让我猜猜你现在的想法,是呢,有点害怕吧。」夏油态若自然地以额头轻触对方的前额,听到眼前的天使发出了吸气声,以更为温和的语气说道:「雨还在下着,我会在悟的身边。在雨停之前,你是否愿意相信我,留在我身边?」

「杰、你在说什么……那是当然的事啊。」他感受到自己像个蚕茧,正被夏油一丝一缕地剥开来。

「很好。那么悟就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把热可可喝完。」

「……只是要叫我喝可可?」老子以为你要求婚呢!?

五条的蓝眼里写满小猫的不满。他的脑中乱轰轰地转着在雨停前结婚的场面,以及夏油与他碰额头时的温柔语气。

「悟,那是进口法芙娜可可粉,你就喝吧。」夏油如往常般勾起了唇角。

如果说夏油杰是个让五条悟又爱又恨的男人,在长年爱恨交织之下,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含了一口可可在嘴,若无其事地用手机播放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在夏油开始铺床时上前揪住對方的衣领,嘴对嘴地把可可餵进去,直到两人的嘴角都留下了甜蜜的津液。

这场雨下得缠绵,难得夏油杰的内心也因为五条悟而有点缠绵之意。他嘴里还有点可可、枫糖与牛奶的味道,对他而言太甜了。

目送着老情人离开之前,夏油打量了下包在教师服里的五条,心想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股森冷的气场有点反差萌,用对方的口头禅来表达就是「好好笑」。

他深知眼前的人有多么甜美,他的悟虽然是男子,却像是由糖、香料与所有美好事物组成一般,甜蜜而温存,让人不忍狠狠下口,只能分成几次慢慢吃完。不知不觉地就中毒了。中了名为「五条悟」的毒。

「杰,你盯着我干嘛,还不够吗?」

五条撑着透明塑胶伞,深色的外衣在雨丝中显得有点朦胧,复在白色绷带下的双眼看不出情绪,平稳的声调听上去带点幽怨。彷彿他们之间只剩下偶尔的肉体关系,其馀的酸甜苦辣都被雨水冲刷得淡了,走味了。

夏油看着那不愿离去的人儿,心中竟然浮现了自己当年在雨中等待五条的一幕,白发少年身着高专制服撑着透明塑胶伞,一路笑着一路跑向自己。怀着满腔的爱意,不知分离的愁苦,彷彿自己身边就是他唯一的终点。

(为什么呢?很难受……也很舒服,因为杰在我身边。)

恋爱中的少年与被爱伤透的男人一下重叠了。夏油眨了眨眼,他知道自己是个过分的家伙,不过五条也没少给他一丝创痛。那是爱的创痛,他每走一步棋,都能感受到结局向自己逼近,如果那是五条给他的,他甘愿接受。

「如你所见,的确不够呢。」鬼使神差地,夏油听到自己这么说,他向昔日的挚友伸出手,「过来吧,悟,你知道雨还没有停。」

「……真是狡猾,太狡猾了。」

五条悟不会再跑向夏油杰,他会一步步走过去。

冰冷的夜风拂过发丝,原本烫热的指尖已经逐渐冷却,像是不愿失去这点馀温,他们牵着手在伞下接吻,吻到十指相扣,堪比过去的纯情少年。

两人都希望这缠绵的雨能绊住恼人的现实,却不愿承认爱着彼此,好像说出来就会失去一切,只是以吻倾诉思念,直到夜晚消失在雨声里。

FIN



(冗長的)后记:
不知不觉地,这已经是我的第五篇夏五文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现在是最好的时刻,写点什么好呢?
祖师共斗,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而合作,或者是高专的两人出远门做任务,以及现paro教师悟+学生杰也好,或者是歌手悟+捡到他的上班族杰……以及我又想写人鱼森林paro了(没毛病w)

是啊,我的手只是在写夏五,然后想把在噗浪抽到的两个tag写进去,因为想写18.伞下之吻,就不能抛弃一起抽到的16.白床单婚礼!(某文手在奇怪的点上面有坚持),于是就想把「白床单」的出现合理化,于是出现了教主杰换床单,然后被教师悟来乱的情况XDD…

看来似乎平顺地写到结尾,其实中间卡了几天,总共删掉600字左右的段落,改成现在的版本。被删的部分有教主杰想用咒灵xxx但失败的过程(捂脸),以及说了很健气又羞耻的对白,无心地阻止了杰用咒灵xxx的教师悟(再次捂脸)有机会的话,也许会改一改,用在其他的故事里。

什么?干嘛要删掉?这……因为气氛有点不合,所以想努力改得文艺一点,希望有成功。

感谢各位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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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放繁體版本)

※大約6.5K字,雨天來訪的教師悟,他的目的是……?
※簡言之就是雨天的祖師貼貼,包含在噗浪抽到的題目。
※依舊一發完。也依舊是一款純愛的教祖教師(棄療ing)

What If…

在雨停之前,你是否願意相信我,留在我身邊?

冰冷的雨水打濕了白髮青年的肩膀,他呼出一口白氣,搓揉了下微涼的指尖,把便利商店買的透明塑膠傘擱在傘桶裡。雨天的濕氣使他感到眼部有點不適,他卻不想回到空無一人的屋裡。手機畫面上閃爍著訊息提示,他隨手點了幾下,輸入一句簡短的回覆,就切掉了電源。

五條悟拉開紙門的時候,夏油傑的手還懸在那個只穿白色襦絆的女子腦袋上。他自顧自地走了過去,白色繃帶下的雙眸活像假人的凝視,他高大的身形,再加上那股森冷的氣場,使得受驚的女子後退了幾步。

然而五條一點都不為所動。他就像多年前在宿舍打開夏油的房門般自然,信步走來。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您要先預約才能進入。」

夏油把喉間那個漂亮的單名嚥了下去,面上浮現狐狸似地冷笑,等待昔日摯友的手牌與籌碼。他的心情就像在宿舍裡跟心情欠佳的炸毛波斯貓玩牌,只不過當時賭的是甜點或是遊戲──說穿了就是賭上他的私人時間,還有那點留戀。

往事不堪回首,夏油卻感到這點留戀死灰復燃,但他眼前的白髮青年看來比冰更冷,那身高專教師的行頭加上蒙眼的繃帶,就像個冷酷的任務機器。

「好好笑,辦理現場預約吧──」五條逼近夏油身邊,雪白柔軟的髮絲幾乎碰著對方的臉龐,粉潤的雙唇揚起好看的弧度,「明明我是被進入的一方。」

女子震驚地看著白髮青年毫無血色的指尖撫上了教主的臉龐,心想這大膽狂徒原來是被進入的一方?她的腦中浮現教主與狂徒交媾的場面,只能用力地搖頭,直到襦袢的領子滑下了肩膀。

「咳咳,你的遣詞用字。」夏油望著咧嘴竊笑的摯友,不禁跟著蹙著眉笑道:「即使天塌下來,你還是老樣子。就不能等一會兒?」

「哈,搞不懂你……身上都是線香味。」五條小聲嘟囔。

看到摯友在身邊蹙眉苦笑的模樣,五條彷彿又回到高專時期,內心響起細微的「吱呀」聲。雖然感到不甘心,他已經等待多年,也不差這幾分鐘了。

在下一秒,五條感到夏油的臂膀攬住他,薄涼的雙唇在他耳邊說著:「別一臉棄貓的模樣,我會合理性懷疑是我的錯。」

這句語讓已經近而立之年的五條感到雙頰發燙,想問對方自己哪兒看來像棄貓?容易顯露感情的雙眼隱藏在繃帶下,全身也包在深色的教師服中。這身行頭對他而言是戰鬥裝束,他不覺得有顯露弱點,直到那對有力的臂膀攬著他的背心,抬起他的雙腿,將他騰空抱起,他才驚覺對方考慮的不是這些。

曾幾何時,五條認為他的弱點在夏油叛逃後就消失了。既然是必須親手消滅的對象,絕不會再成為己身的弱點。但是他現在靠在對方的懷裡,憶起往日情事,又是面頰與指尖一陣燙紅,連無下限也沒有打開。

「真抱歉,本城女士。」教主懷抱著羞澀的不速之客,面上堆著平時的假笑,低聲解釋道:「您的治療已經結束了。是否覺得肩膀輕鬆多了?請在離開前更衣結帳,會有教團的姐妹引導您。」

「夏油大人……」女教徒整理著貼身衣物,有點擔心地湊過腦袋,「請當心您的身體,跟男性交合很容易被吸取精氣。」

女教徒離開室內後,五條輕笑著往夏油側頸上吸了一口,細聲說著:「把傑弄得一團糟,吸到家人都認不出……唔、」

「在那之前,且讓我聽聽你的理由。」夏油幾乎是破罐子破摔,也沒向女信徒解釋什麼。他把懷裡的人帶到木桌邊,扣著對方的手腕,直接把人放平在桌面上,吻上了繃帶下敏感的雙眼。

「悟,你究竟為何而來?」夏油撫上對方白裡透紅的面頰,語調就像一首歌。

這一刻,五條只覺得有點暈眩。他素來任務繁重,雙眼疲憊的情況並未減少,但是被夏油溫柔親吻的位置很舒服,有一股輕盈的暖意。

「……若是我說想要傑,需要傑,你有何打算?」

室內的冷氣開得有點強,兩人感到鼻尖與指尖有點冰冷,卻又僵持不下。五條的背脊抵著桌面,夏油則伏在他身上,扣住黑色袖口露出的纖白手腕,以帶點壓抑的語氣反問:「若是你不說出口,我如何打算?」

「這個悶騷瀏海。」五條絲毫沒有退卻,他望著夏油帶點冷峻的臉龐,輕舔了下唇角,清晰地說道:「傑,我想要你,我需要你。」

五條感到夏油的視線變得銳利起來,若無其事地說著:「粗暴一點也無妨。」

「這麼可愛的邀請啊,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夏油的聲音有點乾澀,語氣卻明顯地溫和了些。他的指尖探進純白的繃中勾了下,把白髮白膚的情人臉上的遮蔽物給拉鬆了,望進那兩汪永遠綻藍的青春之泉,「眼角有點紅,不意外地用眼過度。」

這點撫慰對於五條來說很受用,比起蒸氣眼罩、精油按摩或是睡前音樂,他只想沉浸在夏油的嗓音裡。但是對方那些溫柔的問話,不等自己答覆,還不時輕啄著自己的睫毛與眼瞼,簡直把人當成脆弱的小白鳥。

「傑、傑……別這樣……」

五條意識到這樣下去不妙,他微微扭動著身子,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本能地想要求對方大力地擺弄他,卻又覺得無法開口。

他無法在惱人的雨天坦率地渴求昔日的戀人。只是揪住黑色直綴的一角,斷續地喚著對方的名字,直到無法磨滅的感情滿溢而出,由泛紅的眼角滑落。

「悟……」夏油揉弄著五條的髮絲,舌尖撫過那帶淚的面龐,繼續親吻著濕潤的眼角,「哪裡會痛?我什麼都還沒做呢。」

「……眼睛不是用來親吻的。」五條以指尖阻擋著夏油的雙唇,目光閃爍,有點半放棄似地說著:「傑,別這麼溫吞……讓我只想著你。」

「悟想著我,真令人開心呢。」夏油吻在五條的指尖上,看著對方睞了他一眼,掛著淚珠不怎麼認真地推拒了下,語帶笑意地安撫道:「不過這裡好歹是工作場所,不是嗯啊亂來的地方。」

受此調戲,五條冷著臉朝著對方的頸部掐去,不料夏油卻沒躲開,還因為他的手勁,被掐得喘了幾聲。面對衣著整齊黑髮凌亂的摯友面容扭曲、痛苦喘息,連黑眸都無法聚焦的模樣,他的呼吸也跟著有點急促起來。

「哦,你先示範幾聲『嗯啊』來聽聽。」五條那對冰藍的雙眸鎖定眼前的男人,稍微放鬆了手上的力道。

「咳、咳咳……嗯啊、嗯啊,嗯嗯啊啊。」他手中的男人咳了幾聲,像複讀機似的,完美重現他故作冷淡的語氣。簡直比棒讀更棒讀。

五條一氣之下放開夏油,嗔道:「不是……傑,你夠了吧。」

「不對麼?你不就是想聽這個?」夏油將凌亂的黑髮順至耳後,似笑非笑地說:「好了,我們換個地方吧。」

盤星教教主順了順氣,握住了高專教師的手。後者默默地看著兩人掌心交疊,心想就是在高專時期他們也很少牽手。少年人容易在興頭上拍肩或擊掌,卻無法靜靜地牽手一起走,總覺得有點尷尬。

比夢境更不可思議,夏油傑正牽著五條悟的手走在盤星教的據點裡,沿途卻沒遇到任何人。從夏油掌心傳過來的溫度是唯一明確的事物,這點事情並不能拖住五條的腳步,他要凌駕驚滔駭浪的人生,而非一頭栽進往日的戀情。

對於五條悟而言,不可原諒的並非夏油傑的謊言,而是自己無法平復的內心。

他跟在對方身後,握著既熟悉又陌生的掌心,感受著泡沬般虛浮的暖意,上面每一道紋路都在訴說著與他無關的日常,他不由地緊握住對方的手。走在前面的夏油微微震了下,壓抑著回頭看的衝動。明知對六眼無效,在短短數秒內,他竟然產生了使用咒靈造成錯覺,把走廊延長的念頭。

「悟,進這個房間之前,許一個願。」夏油放慢腳步,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許什麼願?不會實現吧。」五條柔軟的鼻尖碰著了摯友的後頸,他的聲音變得有點模糊,「線香加上沉香味……在雨停之前,想跟傑在一起。」

「嗯,對我來說無妨,」夏油嘴裡應著,心想這傢伙保持著貓兒般的性格,覺得不滿,卻又忍不住去聞去蹭熟悉的人。想到對方不請自來,他幾乎是習慣性地開口提醒:「你應該知道這場雨可能會下到入夜後。」

「若是那樣,傑只需要離我而去。」

這句話脫口而出時,五條注意到夏油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些。他曉得自己說了傻話。畢竟這裡是盤星教的據點,該離開的人始終是他自己。

儘管如此,五條並不害怕說出口。他能照顧身邊的人們,但只有夏油傑在他的心上留下鮮明的傷痕。他們的青澀年華像一支苦中作樂,甜中帶苦的雙人舞,兩人一起旋轉著、旋轉著,在五條被夏油轉得眼花撩亂之際,他忘了問很多事,卻不曾後悔過。

比沙沙的雨聲更輕柔,五條的聲音像綿軟的大福,其中沒有參雜多餘的情緒,只是帶著些許涼意的甜,先進入夏油的耳朵,再進駐他的內心。

兩人在床上肉體交疊,五條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夏油的薄唇,把自己的呻吟聲壓在濕潤的親吻下。後者想著對方不是有點抗拒接吻?現在卻變得如此積極。他瞇著眼挪開了舌尖,在老情人粉潤的唇角輕舔了下。

「啊、唔……為什麼?」五條紅嫩的軟舌伸出來,追著對方靈巧的舌尖,有點模糊地說著:「傑、不要逃走……嗯唔、」

「誰逃了?」伴隨著略顯低沉的應允,夏油吻住身下還在絮絮叨叨的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了對方裸露的腰線,再滑向人魚線,繼續往下移,隔著褲子揉弄微微勃起的性器,「只是接吻與撫摸兩下就硬了。積壓已久?」

「那是因為傑在、摸我……啊、直接摸、」

「呵,你還想要間接摸的?」夏油隔著褲檔捏了下五條。

「唔嗯、要直接摸的。討厭的、傢伙……」五條將濡濕的舌尖伸進夏油口內,恬不知恥地抓著對方的手來解自己的皮帶。

下面的話被兩人的喘息聲吞沒,五條勾弄著夏油的舌尖,有點調皮地將自己的舌頭壓在上方,甚至舔弄著對方上顎的軟肉。一面舔一面想著好喜歡,想一直舔下去,在對方開始說謊之前,把他的舌頭吃掉。

夏油由著五條舔了一陣子,心想得治治這隻淘氣的貓兒。他一把攬住那毛髮蓬鬆的腦袋,輕舔著那粉紅硬顎上的凹處,再纏繞著燙熱的舌尖,狠狠地吮吻下去,唇舌交纏之際額頭都爆出青筋,他吸得懷裡的人顫抖起來,兩人份的唾液沿著小巧的下顎滑落,沾濕了深色的外衣。

「擦一下,給學生看到不好。」

「嗯嗯,沒事的……只有你會注意到。」

五條濕潤的雙眸倒映出夏油蹙著眉用手帕去擦拭外衣上那點唾液,再解開他的外衣的模樣,他打量著對方略顯嚴肅的眉眼,帶點天真地笑了,然後勾著夏油的腦袋,把他拉進另一個吻裡。

這個片刻,白髮青年微紅的指尖插入情人的黑髮中,把腦後的髮髻給扯鬆了。他感到體內的血液暢快飛流,那股雨天的陰濕感消失在情人的熱吻中,他茫然地想著這個吻真是太棒了,舌頭與嘴唇好像要化掉了,被對方碰觸到的肌膚都像要化掉了。他暗自想著這是中了毒,中了名為「夏油傑」的毒。

攬著情人的黑髮青年瞥了眼對方臉上迷亂的神情,微微勾起唇角。他抬起那雙輕顫的長腿,吸吮大腿內側柔軟的部分,以指尖摩娑微微開闔的後孔,探入第一個指節,感到柔軟的內壁吸覆上來,他放入第二根、甚至第三根手指,也很輕易地進入了。裡面軟得像一攤肉泥,濕潤得像填滿奶油餡的大福。

「好淫亂呢。來之前就自行潤滑過了……只有手指、遠遠不夠吧?」

「傑、傑,別再玩了、給我……啊、嗚啊!?」

在來到這裡之前,五條的確想把夏油吸到不能見人。他正在這麼做,只不過是換成用下面的嘴來吸。此刻他能明顯地感受到那根凶器正慢慢侵入體內,敏感的黏膜甚至能感受到莖身上浮凸的血管,破開肉壁的粗大前端讓他眼前冒出幾顆金星,心想怎麼比以前更大了?這個人這幾年是怎麼過的?

無論幾年沒見,夏油還是記得五條體內敏感的地方。那是他初次發自內心想要疼惜同性,想讓對方與自己得到同樣的快樂,即使是在肉體交疊的情況下,他總是感到懷裡的人像要振翅飛去,沒有盡情擁抱的實感。

現在他也沒有實感,明明懷裡的人貼得那麼近,柔軟的髮絲像雛鳥的羽毛般拂過他的臉龐。他吻在那挺翹的鼻尖上,雙手揉捏著色素淡薄的乳尖,停下了進入的動作,低聲安撫軟得像綿花糖般的情人,當作在內心的角落養了一隻貓。

「傑……雨還、沒有停呢。」五條像是感受到什麼似的,白皙修長的雙腿盤上了夏油的腰部,望進那對沉靜的黑眸,對素來多疑的男人說著:「為什麼呢?很難受……也很舒服,因為傑在、我身邊……啊、」

「悟,你恨我,卻無法、不執著於我……真辛苦呢。」

夏油在說出口的瞬間,往裡挺進了些,磨擦著內部較淺的位置,手裡套弄著對方沾滿前液的陰莖,以姆指指腹撫弄像在淌淚的前端。在他眼中五條如此可愛,明明是比自己還高大的男人,卻老是拖長了聲音喚著他的名字。

瀕臨射精的快感折磨著五條,他喘出聲來,張口往夏油的耳朵上咬,咬出齒痕的同時,像要刻印在對方的耳內般喘著,一遍遍地說著沒有恨他。

「恨我,不要執著……對你的人生、更好。」

(可惡,我要射了啦。傑你這算什麼……人生難題錦囊?)

白髮青年半張著嘴,露出一小截軟舌,射得昔日的摯友掌心與腹部皆是一灘白濁。他恍神了幾秒,然後本能地尋找著對方的薄唇,比起說教與自以為是的忠告,他更想要的是奪去呼吸與言語的熱吻。

雨仍在下著,五條窩在一旁的沙發上,手裡捧著夏油傑給他的熱可可,卻沒有喝上一口。此時夏油的手臂上掛著床單,回到了室內。

「喝吧,沒有下毒。」夏油以平時的語氣說著,無視沙發上的貓兒噘嘴的表情,他來到床邊準備撤下床單。

「咦,教主大人自己換床單?好好笑。」五條從蜷縮的貓咪恢復成人類,放下熱可可,自顧自地掏出手機,「Chance,乾脆拍些自用的照片──」

五條的本意是想念對方時拿出來看看,但是他的講法容易讓人誤會。只見夏油眉頭一皺,走到他身前,雙手攤開白床單往他頭上一蓋。

「唔哇、傑……?」

即使被白床單蓋住腦袋,五條的六眼透過床單,仍然能看對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用雙手捏著手機,內心有點不安地想著這傢伙還是這麼開不起玩笑。就是自用的照片啊,我每天加班,看著你的照片笑一笑也不行?

「你看得見吧,怎麼這麼安分。」夏油的雙手隔著床單撫上五條的臉龐,感到對方的身子輕顫了下,有點頭疼地笑道:「悟,你試試相信我幾分鐘。我不會做過分的事。」

在五條的吐槽衝口而出之前,夏油就掀開了他面上的白床單,仔細地像是在掀開新娘的頭紗,動作輕柔地像是在對待受傷的小白鳥。略顯凌亂,但帶有空氣感的雪白髮絲下那雙近乎透明的眼眸,是直視他心臟的湛藍。

「讓我猜猜你現在的想法,是呢,有點害怕吧。」夏油態若自然地以額頭輕觸對方的前額,聽到眼前的天使發出了吸氣聲,以更為溫和的語氣說道:「雨還在下著,我會在悟的身邊。在雨停之前,你是否願意相信我,留在我身邊?」

「傑、你在說什麼……那是當然的事啊。」他感受到自己像個蠶繭,正被夏油一絲一縷地剝開來。

「很好。那麼悟就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把熱可可喝完。」

「……只是要叫我喝可可?」老子以為你要求婚呢!?

五條的藍眼裡寫滿小貓的不滿。他的腦中亂轟轟地轉著在雨停前結婚的場面,以及夏油與他碰額頭時的溫柔語氣。

「悟,那是進口法芙娜可可粉,你就喝吧。」夏油如往常般勾起了唇角。

如果說夏油傑是個讓五條悟又愛又恨的男人,在長年愛恨交織之下,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含了一口可可在嘴,若無其事地用手機播放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在夏油開始鋪床時上前揪住對方的衣領,嘴對嘴地把可可餵進去,直到兩人的嘴角都留下了甜蜜的津液。

這場雨下得纏綿,難得夏油傑的內心也因為五條悟而有點纏綿之意。他嘴裡還有點可可、楓糖與牛奶的味道,對他而言太甜了。

目送著老情人離開之前,夏油打量了下包裝在教師服裡的五條,心想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這股森冷的氣場有點反差萌,用對方的口頭禪來表達就是「好好笑」。

他深知眼前的人有多麼甜美,他的悟雖然是男子,卻像是由糖、香料與所有美好事物組成一般,甜蜜而溫存,讓人不忍狠狠下口,只能分成幾次慢慢吃完。不知不覺地就中毒了。中了名為「五條悟」的毒。

「傑,你盯著我幹嘛,還不夠嗎?」

五條撐著透明塑膠傘,深色的外衣在雨絲中顯得有點朦朧,覆在白色繃帶下的雙眼看不出情緒,平穩的聲調聽上去帶點幽怨。彷彿他們之間只剩下偶爾的肉體關係,其餘的酸甜苦辣都被雨水沖刷得淡了,走味了。

夏油看著那不願離去的人兒,心中竟然浮現了自己當年在雨中等待五條的一幕,白髮少年身著高專制服撐著透明塑膠傘,一路笑著一路跑向自己。懷著滿腔的愛意,不知分離的愁苦,彷彿自己身邊就是他唯一的終點。

(為什麼呢?很難受……也很舒服,因為傑在我身邊。)

戀愛中的少年與被愛傷透的男人一下重疊了。夏油眨了眨眼,他知道自己是個過分的傢伙,不過五條也沒少給他一絲創痛。那是愛的創痛,他每走一步棋,都能感受到結局向自己逼近,如果那是五條給他的,他甘願接受。

「如你所見,的確不夠呢。」鬼使神差地,夏油聽到自己這麼說,他向昔日的摯友伸出手,「過來吧,悟,你知道雨還沒有停。」

「……真是狡猾,太狡猾了。」

五條悟不會再跑向夏油傑,他會一步步走過去。

冰冷的夜風拂過髮絲,原本燙熱的指尖已經逐漸冷卻,像是不願失去這點餘溫,他們牽著手在傘下接吻,吻到十指相扣,堪比過去的純情少年。

兩人都希望這纏綿的雨能絆住惱人的現實,卻不願承認愛著彼此,好像說出來就會失去一切,只是以吻傾訴思念,直到夜晚消失在雨聲裡。

FIN



(冗長的)後記:
不知不覺地,這已經是我的第五篇夏五文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現在是最好的時刻,寫點什麼好呢?
祖師共鬥,為了對付共同的敵人而合作,或者是高專的兩人出遠門做任務,以及現paro教師悟+學生傑也好,或者是歌手悟+撿到他的上班族傑……以及我又想寫人魚森林paro了(沒毛病w)

是啊,我的手只是在寫夏五,然後想把在噗浪抽到的兩個tag寫進去,因為想寫18.傘下之吻,就不能拋棄一起抽到的16.白床單婚禮!(某文手在奇怪的點上面有堅持),於是就想把「白床單」的出現合理化,於是出現教主傑換床單,然後被教師悟來亂的情況XDD…

看來似乎平順地寫到結尾,其實中間卡了幾天,總共刪掉600字左右的段落,改成現在的版本。被刪的部分有教主傑想用咒靈xxx但失敗的過程(捂臉),以及說了很健氣又羞恥的對白,無心地阻止了傑用咒靈xxx的教師悟(再次捂臉)有機會的話,也許會改一改,用在其他故事裡。

什麼?幹嘛要刪掉?這……因為氣氛有點不合,想努力改得文藝一點,希望有成功。

感謝各位看到這裡。
如果有感想,也歡迎留言:)

8 个赞

老师,写得超级好,!真的好喜欢:s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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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写的祖师根本就是仙品…特别特别喜欢

1 个赞

謝謝喜歡,很高興收到姑娘的回覆 :sunflower:

謝謝喜歡////…希望能為祖師寫更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