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把夏油杰带到了旅馆房间。他没伞,也不能这么一直跟通缉令第一名的夏油杰大庭广众之下牵在一起开着无下限。叛逃之前这种事他五条悟乐意,叛逃以后他没把邪教头子扔在雨夜里已经很好了,五条悟想,更何况还是个惹人心烦生气的邪教头子。
只是邪教头子现在看起来真的很乖,拽着他衣角的样子像极了小孩,明明那么高的个子,那么宽阔的肩膀,却徘徊街头不知去处,只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喊自己别走。
“不带伞出门刚才是准备在雨里洗个澡吗?”
他看到夏油杰摇了摇头,他听见夏油杰说,有悟在,就不…不会淋湿。
五条悟觉得自己突然就被淋湿了。他像在雨里站了很久一样,觉得从头发丝到脚跟都湿了。雨从天空下到他的心里,晕湿了心底的防线,浆糊一样的软成一滩,不争气地放任大狐狸醉醺醺地冲撞进来。狐狸粘人又乖巧,赶也赶不走,只是用蓬松的毛绒尾巴勾过他的双腿,鼻吻带着湿热蹭过他的掌心。
似乎只有在酒精麻痹神经理智陷入沉睡的时候,夏油杰那张嘴才不会说出自己不爱听的话,五条悟心底发酸地想着。
雨似乎下得很大,密密地连成一片一片,几乎将房间隔绝于世界之外,只留下长发教祖和绷带教师。脚下木板被湿气染上了潮味,沉闷地发出吱呀声。
五条悟一路把夏油杰带进来,夏油杰也一路抓着五条悟的手没放。现下进了房间,夏油杰也还是没放手。五条悟手被抓的紧,心也被揪起一般,有些呼吸不畅地说着放开。
夏油杰说不放。
五条悟觉得醉鬼听不懂人话,扔下一句随便你,就往床边走去。刚坐下夏油杰就跟着身体前倾,一下把自己压倒在床上。
湛蓝透亮的眼睛一下睁得很大,他无语又震惊地看着身上的人,试图把他往旁边推,可是夏油杰似乎因为喝醉而毫无自觉,所有力道都卸在了他身上。
你好重,五条悟说,你真的快压死我了。
夏油杰好像没听到,只是把脑袋往五条悟颈侧更深处拱了拱,温热的鼻息喷在五条悟的皮肤上,勾起一阵敏感的红。五条悟痒的要命又觉得重的要死,直伸出手推着夏油杰。
但是夏油杰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五条悟就抬起腿用力向上顶他,却没什么效果,夏油杰还是像一堵墙在他身上。
“谁让你喝酒了?”五条悟气笑了,让他放手不放手,坐下休息夏油杰倒是十分自觉直接把自己当人形靠枕抱着压着也跟着休息了,三年前新宿街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海里,现在又粘着人不走,五条悟简直牙痒痒。走的那么突然,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好像高专的三年在他生命里没有留下片刻欢愉。明明,明明当时和自己说就好了。有什么问题他们不能一起解决吗?
真可恶啊,杀人不眨眼的诅咒师,虚伪的邪教头子,把一切都抛在身后,再也不管从前。再也不会有人骑车带他从高处俯冲而下,白色衬衫灌进空气,滑稽地鼓起,又因抱紧腰身而被压下去。再也不会有人车篮里装着他爱喝的冰镇饮料,瓶壁滑落一粒粒小水珠,被他用手沾掉又全部甩出去,甩到那张脸上和脖子里。再也不会有人将他围于被窝与床榻之间,发丝垂落,呼吸交缠,眼眸都是彼此。
偏偏夏油杰现在成了醉鬼,迟钝又直白,看着自己的时候满眼是自己,和从前一样。
夏油杰,五条悟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这个眯眯眼,这个怪刘海,他很想狠狠骂点什么,但记忆总是把草莓蛋糕,冰淇淋大福这些东西和这个坏人联想在一起。夏油杰总是在外出出任务时排很久队给自己带限量舒芙蕾,总是愿意陪自己在盛夏天里去吃新口味冰淇淋,店里冷气打的足,五条悟总是在夏油杰手中开着盖的咖啡气味里吃掉一整个冰淇淋球,舔着嘴唇意犹未尽地指指点点一句你这个真的好喝吗?
夏油杰会撑着头说很香哦,悟要尝尝吗?
五条悟摇摇头略带嫌弃地看一眼被喝掉大半的咖啡,然后带着还有冰淇淋的嘴角去亲夏油杰。
亲完夏油杰会笑着说好甜啊,脸颊微红被五条悟尽收眼底,这时五条悟就会得意地笑,说那当然啊,杰别吃这种苦东西了,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耳朵也不遑多让,红的可爱,以至于被夏油杰打趣一句所以一个冰淇淋可以换悟的一个吻?
五条悟说一个不够,要两个的。于是他们有了很多冰淇淋口味的吻。夏天于他们而言是奶油,是香草,是草莓,是巧克力,是薄荷,是砂糖。五条悟甚至会偷买许多稀奇古怪口味的冰淇淋,吃完以后亲亲男朋友,跟他说猜错味道的话要罚再亲一遍,猜对了可以奖励再亲两遍。
他们度过了糖分超标的夏天。腻在一个房间,汗液浸湿短袖衬衫。热烘烘地贴在一起,风扇吱呀旋转,空气中还有香樟树的味道。树影斑驳而透绿,碎金一样的阳光下是他们并肩的身影。冰镇可乐罐里气泡炸开的声音,无尽的蝉鸣和吐着舌头的小狗,闷热教室昏昏欲睡的白发少年,解开衬衫最上方扣子拿书本替男同学遮光的黑发少年,他们的夏天总是一起看过无数这样的风景,一起听过无数这样的声音。
真的恨,可是又真的舍不得。再给他一点时间就好了,他再适应一下,再假装不在乎一点,就好了。
可是眼眶不由自主地就是盈了些湿润的东西,可是他就是,就是会在恨的不得了的时候接受他的靠近,拿他没办法。那双绀紫眼眸直勾勾追随着自己,几乎把他看穿,犹如彗星从深空之中降临,裹挟着巨大的热量和如同白昼的光芒俯冲到他的心底,深深冲入那片脆弱稚嫩的土地,再难取出。
五条悟移开眼神,试图掩盖眼底漾起的水光。
“你究竟想干什……”
“悟好甜。”夏油杰亲了亲身下人的耳垂。
“真的好甜。”
五条悟嘴边的话戛然而止,眼里的湿润因为这句话而越积越多,昏暗的灯光下几乎成了蓝色的湖泊,盈满晶莹。坠落的紫色星光搅乱了世上唯一的冰蓝湖泊,击碎了湖面上好不容易凝结的薄冰,万顷碎冰随着亲吻翻起的轻浪起伏,漾于眸中,好像破碎的思念与渴望,每一片都是从前。
他在那一瞬被压的窒息,夜雨交织而成的密密雨帘像带了时空穿梭的诅咒,把他们带回了曾经轻盈无忧的青春。
“悟,悟…”夏油杰在他耳边唤着他,五条悟感觉像是羽毛在挠着他的心脏,明明被压得喘不过气却贪恋这份沉重的亲密,他突然就不是那么想分开了。
“我…我是不是压着你了?”夏油杰终于迟缓地意识到了,随后他迅速地将手撑在床上直起了身。
“对不起悟,压疼你了…”长发垂落在五条悟的耳边,有几缕搭在脸颊上。
僵持了很久。久到五条悟觉得夏油杰支撑的手臂一定开始酸麻,久到五条悟心底的委屈和怒意渐渐消散,五条悟终于发出了声音。
“杰”,他轻轻喊着,刻意隐藏了会被察觉的哽咽。
那是被他尘封在心底一千多个日夜,也是曾经喊过无数次的音节。
夏油杰听到了,伸手幅度很小地摸了摸他的发顶,像在摩挲着什么宝贝,轻柔又珍重。发丝与手心相互触的那一刻,五条悟什么也不想管了。他伸手将垂落脸颊的发丝绕在指尖,一圈一圈缠着用指尖和发丝亲吻又松开,重复得不厌其烦,蓝瞳泛着清浅的星光。他轻声问道,杰说很甜,所以什么味的?
这次没等夏油杰回答,五条悟已经勾住了身上人的脖子,吻了上去。他吻得很急,却又很生涩。是离开已经三年的杰,是好久没有吻到的杰。他紧紧拥住曾经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杰,手脚并用,几乎挂在夏油杰的身上,不断用牙齿啮咬夏油杰的薄唇,试图留下印记。夏油杰没有迟疑地回应他,勾起他的舌,舔舐他的上颚,吸吮他的唇瓣,吻得五条悟发出气音,黏腻的水声从唇齿间溢出,那口浅蓝湖泊终于淌出了液体。
或许就今夜,或许仅今夜。
怪这场夜雨吧,实在是太大太久了,五条悟想。喘息间他将身上人环得更紧,几乎融入骨血。
短暂分开的时候,五条悟说,嗯…这次没吃冰淇淋,所以给你三个吻吧。
吻着吻着,五条悟仿佛也醉了,又在夏油杰耳边哼哼出声:
“还允许你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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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的黑色长裤被轻柔地褪下,露出雪白的双腿。腿间白净的性器已经勃起,长长一根顶在夏油杰的小腹上。夏油杰伸手替他疏解,握住柱身来回撸动,抚过龟头,用掌心磨蹭着顶端,马眼溢出的液体沾了夏油杰满手,他爽的一直在喊,杰,杰,杰。
杰以前也喜欢这样对待他,揉小猫一样地揉他的肉棒,把他揉的硬邦邦,忍不住挺腰往夏油杰手心送。挺起的腰弯成好看的弧度,在只开了阅读灯的房间里白的发亮。
他扬起脖颈哈哈地喘着气,觉得不够。夏油杰粗粝的大手撸得他很舒服但是他还不够。曾经被操后面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那是他的杰给他的快感,无法忘怀。他想要夏油杰的那根东西从后面进来,想要又烫又硬的那根狠狠插进来熨帖身体里的每一寸。那根和身体无比契合的东西曾经给他送上过无数次高潮,带给他来自尘世的热度,让他在寒冷的云端看到从未见过的火光,让他从深海之中跃于浪尖,共舞于情热之潮,浑身湿透,蒸腾的湿气氤氲在他们的负距离中,仿佛六月盛夏,仿佛雨林深处,仿佛热浪遍地的赤道边际,他们在交合中生出彼此的雨季,湿透黏腻,无法分开。
他想要再接受那份蚀骨销魂的负距离,于是他扭动着腰身,挺起胸口,想让夏油杰再继续索取,不光抚慰那处硬挺,而是全身的敏感处,他想要杰深深地占有他,这才能让他迷蒙之中感受到杰就在身边。
夏油杰没把他的上衣也一同脱下,五条悟挺身间两点樱红若隐若现于白透布料之下,似乎像雨后春笋一样急切想破土而出,于是夏油杰把衣服往上堆到锁骨出,低下头开始执着于吻他的胸口。两颗乳头被夏油杰衔在齿间,细细研磨,越发挺立,像两粒红果儿立在饱满雪白的乳肉中央,像奶油蛋糕上立着的糖渍红樱桃。淡淡的乳晕被夏油杰舔过,左右两边的胸乳被夏油杰轮番抓在手中使劲揉捏,成为各种形状,乳肉几乎从指缝间溢出。带有酒精的唾液润得五条悟胸口又痒又热,几乎红肿,他觉得夏油杰在喂他的乳头喝酒,就像把温过的清酒倒入白瓷酒杯,满溢出来也在继续往里灌。本就不胜酒力的白发男人不停颤动,发烫的胸口不受控制地产生一阵一阵的酥麻,渴望身上人更用力的噬咬舔弄,连乳头中间内陷的小孔都想被插点什么干一干才好。
杰…杰,再用力——哈啊…
夏油杰加重了力道,五条悟被捏的止不住地喘,乳头的快感仿佛连着下面的鸡巴,让硬着的性器流出了更多的水。夏油杰原本在专心伺候五条悟阴茎的手被丰沛水液打湿,而醉鬼又因酒精变得直白坦荡,他俯下身在五条悟耳边说着,悟,你流了好多水。
他伸手沾上一点,又慢慢抬手,指尖连出一条银色透明的线。他说悟你看,都拉丝了。
真的好多水,五条悟盛着水汽的眸子低垂看了一眼,嗯嗯哼了哼,含糊地问道好多水,所以你什么时候干我?
夏油杰听到五条悟黏腻的问话,下身几乎硬的发胀,筋脉如虬。但他偏不把那根近乎紫红的鸡巴喂过去,只是将手掌伸过去,竖着插进股缝,上下滑动,时不时揉捏几下富有弹性屁股。紧致白皙的臀肉像玻璃瓷器盛着的流心果冻,晃动间夹心处流出甜蜜果酱。那处褶皱正是果冻中心,原本只是紧闭着的一点,现下已然因为自身流出的蜜水而变得柔软,开了一点点小口。夏油杰的用两指指腹抵在那处,旋转着碾压,不上不下的抚慰逗得小穴不停翕张,吐出一口又一口清液,流在夏油杰的掌心,指缝和手背,涂得夏油杰整只手好像浸在糖渍果子的汁水里。
夏油杰着迷一般地俯下身,向下吻上凝脂白臀中间的穴口,伸出舌尖,开始用舌头操这口不停流水的小穴,进出之间就像在舔舐着一瓣多汁的橙子。五条悟太久没经历过性爱,不得不将一只手指含在嘴里使劲咬着,几乎咬出牙印才勉强能抑制住呻吟。那具白皙的身体在床上不停颤动,宛如被捏住翅膀的蝴蝶,振翅而飞的瞬间又被快感裹挟着坠落。夏油杰舔穴的舌头厚实而灵巧,几下就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舌尖不停戳弄着那处,啜饮着涌出来的水,边吃还边要说好甜,好多水。
五条悟只觉得水流出去他的肚子更空,屁股酥麻里发痒,需要夏油杰的鸡巴捅进来狠狠操他才能止痒。他扭动着腰挤压着穴,企图把夏油杰的舌头挤出去,好让他换别的东西进来。夏油杰确实把舌头拿了出去,却又把刚才按穴的两个手指靠了过来。粗糙的指腹在褶心处轻轻按着,修剪平整的指甲温柔地扣着褶皱,直到那张嘴主动吞吃进了一点指尖,才将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深深插进去。那两根手指在肉壁上揉搓挑逗,好像是在手动榨汁一般,遇到凸起就不停按压,非要在肉道里榨出更多汁来才满意。他看着五条悟脸上红潮更甚,便用手当做鸡巴开始来回快速抽插,不停地按着前列腺,留在外面的大拇指刮弄着会阴卵蛋,用手就把五条悟干得屁眼汁水四溅,瑟缩着把他手咬的更紧。夏油杰又让插进去的手指做成剪刀状,把肛口撑开得很大,后穴里挂着清液的艳红穴肉全露了出来。暴露在空气里的穴肉颤巍巍地收缩着,仿佛邀请着夏油杰把阴茎蹭上去。五条悟只觉得身下凉的厉害,直抽气,想要夏油杰的肉棒干进去给他暖暖。
你快进来,五条悟将腿挂到夏油杰身上,红着脸催促道,已经够了,我要你插进来。
夏油杰微微抬头,有些不解地说悟,我已经进来了呀。
五条悟伸出手去握夏油杰同样勃起的粗长阴茎,往自己屁股上送,恨不得要立刻吃进去。
“我要吃这个,杰。”五条悟小声说道,扶着鸡巴就要用屁眼吃,可是他流的水太多,手上和屁眼都是,浸得夏油杰的鸡巴也腻腻得直打滑。好不容易才对准后穴往里面塞了一个尖,又顺着斜上方滑了出去,撞上了自己的鸡巴,五条悟嗯啊大声叫唤,前面一下就射出了一股白浊,竟是被操着鸡巴高潮了。
杰…哈啊,别,别弄前面,操操后面嗯……五条悟讲不清话,像个只想吃肉棒的婊子。他现在浑身粉红,脖颈上也都是红色吻痕,眼尾更是红得要命,好像盛着一池春水。他把滑上去操自己鸡巴的阴茎握住,重新对准肛口,想努力吞进去,可是真的水太多了,他对着吃了几次,都滑了出去,急得眼睛湿漉漉,仿佛再不能干进去,就再也不能和他的杰紧紧相连一样,直喊着杰,杰,你进来,你插进来干我……
夏油杰还是慢吞吞的,还没醒神一样,直接把胀得发痛的阴茎从五条悟手里抽了出来,惹得五条悟脸上直发白,那双盛满春水的蓝眸一瞬黯淡下来,像即将碎裂的蓝色宝石。
你又要走了吗,杰,五条悟颤着问,发烫的身体直往夏油杰身上贴,想用力勾住夏油杰的脖子,却因为情欲蒸腾而脱力,几乎拢不住,要往床上跌去。
夏油杰一愣,转而紧紧抱住他,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亲着他的额头,吻去眼角的泪痕,说不走呀,不走,然后将五条悟摆出侧躺的姿势,跟着躺在五条悟身后,火热的一根顶在五条悟的后腰,茂盛的耻毛刺刺地扎在牛奶布丁一样的屁股上,戳得五条悟一阵战栗。前端分泌的前列腺液沾在了五条悟的尾椎上,湿腻得那根大鸡巴顺着脊骨又下滑到股缝,来回摩擦着。
我要操这里了,悟,我要操你的这里。夏油杰低声在五条悟耳边说着,将阴茎狠狠塞进了五条悟的屁股里,开始操他的股缝。臀缝里早就都是水,黏腻湿滑,好像倒了一大瓶蜂蜜上去,被来回用力的操干捣得泛出白沫。夏油杰那根很有资本的东西动着动着就会顶到里面的穴口,但他偏不干进去,只用柱身重重擦过那处,卵蛋不时碰到五条悟的,让五条悟提心吊胆又暗暗期待。屁眼因为夏油杰的动作又在不停收缩,像吸盘小嘴一样吮吸着柱身,吐出一口口水,润得夏油杰快化掉。
夏油杰一边操着股缝,一边舔吻着五条悟的后颈,又用手绕到前面将乳头放在两指之间用力夹着,抠挖着。先前没被脱去的上衣被夏油杰扯开丢到了一旁,随后他将五条悟更用力地按向自己,贴合的更紧,大手揉捏那团雪白乳肉,弄得五条悟一直在嗯嗯啊啊的叫,前后上下一直流水,还没被真正操进去就几乎要漏了。夏油杰用鼻尖蹭着他后脑勺的剃发,说悟,你怎么能流这么多水,好可爱,悟。
五条悟只感觉要命的龟头总是戳到自己的尾椎,耳边是夏油杰低沉的声音,他仿佛溺水的人,几乎溺死在名为夏油杰的深海里。他的杰就在身后,声音几乎已经不需要通过空气传播,紧贴的距离足够让骨骼听到彼此的心跳,直到身体深处。可是越想到杰在身后,五条悟的眼眶就更加盛满湿意。
杰…杰…嗯哈啊…杰…
五条悟声音带上了哭腔,像柳絮羽毛一样挠着夏油杰的心脏,夏油杰连忙问道怎么了,悟,哪里不舒服吗?
五条悟努力转头想和夏油杰对视,眼睛里迷蒙一片,眼梢脖颈胸口尽是深深浅浅的红,声音盛满了一千个委屈。
杰为什么不嗯…不插我哈啊…
我想要杰,想要杰操我。
杰是不是…不想和我做?
五条悟问完又把自己转了过去,只不停地喘着,不再说话。他想平复一下喘息,他想心里对自己说已经习惯了夏油杰离去,习惯他的封闭,习惯他的强硬,就算对方这样走开也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但是下一秒就被夏油杰突然插进来的阴茎烫的又射了出来。
“嗯…哈啊…!好大!”
好粗好长好大,肛口全部被撑开,浅处的敏感点全部被操到了。
五条悟几乎一瞬间就高潮了,渴求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喂了进来,穴里被龟头顶着的前列腺仿佛生出一股电流直从脊柱传到大脑,爽得他脑子要飞出去。可即便这样夏油杰也才进去了一小半,剩下大半截都还露在肛口外没能插进去。里面好紧,紧得夏油杰感觉自己被上了锁精环,他不得不停下来等五条悟被他稍稍操开一些再进去。
不够,不够,不够。
五条悟觉得不够,他还想要更多,他想吃全部的夏油杰。他收缩着屁眼,吞吃着夏油杰还没全部进来的鸡巴,和夏油杰说,杰,你全部进来,全部干进来,我能吃。
夏油杰轻轻说了句悟会痛的,还是没听他的,只一点一点研磨他穴内前端的前列腺。五条悟感觉身体深处被缓慢又有力地顶弄着,穴肉不受控制地瑟缩着和杰的性器接吻,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色情而淫靡。过大的肉棒撑得肛口发白,被占有的满溢感和被杰操着的认知让他舒服得吐出了舌尖,嫣红的一小截挂在嘴角,引得夏油杰掰过他的头附上去舔弄那节软舌,深深含进嘴里。也许是太爱吃甜品,五条悟的舌头总是与奶油蜂蜜草莓雪糕之类的东西打着交道,因此也染上了那股甜蜜味,夏油杰含着软舌,像是含着什么软软的糖果。意识到悟的舌头和甜品接触的时间更多,夏油杰有些吃醋,于是更用力地吮吸软舌,恨不得咬下去吞进腹中,身后也干得更用力。五条悟被吮吻得直哼哼,身下又被硬挺的鸡巴深深浅浅地操干着,前面用不上的性器一甩一甩地打在小腹上,像是画笔在上好的白色纸张上作着画,画着不可言说的情色。现在他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洞都被夏油杰堵住了,盛满汁水的肉道里溢出噗呲噗呲的声音,黏腻肠液被那根东西堵着,也无法从洞口流出,他就这样夹着一屁股乱七八糟的液体吃着前男友的鸡巴,像海绵一样一捣就出水。
夏油杰缓慢而坚定地操着穴,直到白发男人的穴肉有些抽搐,直到紧致的内里带着羞怯敞开更多,深处传来更热的温度,夏油杰这才慢慢往里面推,把自己完全送了进去。火热的内壁这下完全裹住了他粗长的鸡巴,严丝合缝得好像是为他天生而做的鸡巴套子,比任何安全套都要服帖紧致。身下人比高专时长了不少,后穴好像也深了很多,比初夜时更能吃了,穴肉安抚着他性器的每一寸,爽得他头皮发麻,发出低沉的喘息。刚插进去他就感受到悟又一次高潮了,屁眼深处流出的水全部浇在龟头上,甚至滴在了他的毛发上,好像坠着的雨露。他整根性器都浸在悟出的水里,阴茎上的每根筋脉都陷在悟的肉道里,仿佛飘零落叶落于大地,故土广阔而包容,土壤深处温暖而潮湿,让他就想这么一直插在悟的深处,永远和他做爱,一直高潮,一直流水喂他干渴的鸡巴,润泽他灵魂的每一寸。他像困倦的蛇恍惚逡巡,终于寻到归处,潜入其中,心安地沉入冬眠。他珍重地低头吻上悟的耳垂,悟的后颈,悟的肩胛,与他十指相扣,与他紧紧相连,让代表爱欲延伸的性器与他深处的穴心相碰,再不分开。
过分温柔了,这太超过了,五条悟混沌地想。这就和他们分手前一样,那时候夏油杰百般照顾,温吞的操弄干得他几乎都等不及,会翻身上去,主动骑在男朋友身上深深吞吃。夏油杰会伸手拂开他汗湿的额发,坐起身拥住他因快感而坐不稳的身体,把他牢牢抱在怀里。
身体随着操干起伏,他心里突然就空了一块。是夏油杰后来缺席的高专岁月。他和硝子上课,一个人出任务,直到毕业,再也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像是遥远的歌谣,在好几个春夏秋冬后渐渐失音,只留下空白的曲谱和泛黄的纸张,仿佛那些日子从未出现过。
于是他伸手向后推拒。他的手抵在夏油杰的腹胯上,因快感而失力的手有些蜷缩,挠痒痒一样无法推开一分一毫。
杰,杰,五条悟哭喊着,摘去绷带的双眼露出了迷茫和湿意,像被捏住翅膀的大闪蓝蝶,暗夜之中扑动翅膀闪出破碎的蓝光,又像从高处坠落的帕拉伊巴,碎裂无声。
夏油杰停下了动作,用有力的手臂环抱住身前人的腰腹,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五条悟使劲摇摇头,几乎说不出话,肉棒停在体内的触感太过明显,他一动就发喘,只能含糊不清地说你快一点,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
操坏我。
最好让他肚子里都是夏油杰的精液才好,最好是鸡巴能狠狠操进结肠口才好,那样他才会感到心安。他想要那根东西像木楔一样狠狠顶入不留一丝空隙。他需要疼痛的性爱,需要身上人强势的进入。他在天空中漂浮良久,他需要有人用力拉住他,哪怕手被握出红痕骨节发白指甲陷入皮肉,都没关系。他在疼痛的瞬间才能暂时远离青涩的回忆,不去管独行的未来,他在窒息的瞬间才能真切感受到杰在这里。
太温柔的话,真的会让他忍不住记起那些时候的,五条悟想。
夏油杰好久都没有再动作,久到五条悟内里开始发痒,夏油杰才问道,悟,真的没关系吗?
五条悟没回声,只扭动臀部去主动套弄插在屁股里的肉棒。他身体发着软,几乎难以完全吃进去又完全拔出来。那东西插得又深,自己的穴又紧,他几乎像被钉在上面,只能哭喊着说杰,你动一动,动一动。
求你了,动一动。
求你了,操坏我吧。
夏油杰终于向外拔出了整根阴茎,又重重插了进去。五条悟只觉得大号保温杯一样的鸡巴在自己肚子里驰骋,几乎把他抛上浪尖。他现在身体软得像棉花,像奶油蛋糕,夏油杰的阴茎在奶油里不停捣弄,把蛋糕里的蜜桃夹心顶到软烂多汁,把蛋糕夹层里的珍珠麻薯捣到变形拉丝,顶到他大脑都比身体慢一步反应出正在做爱。
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好舒服啊。
“杰…好棒啊嗯——好厉害——”五条悟直白地夸赞把他喂饱了东西。夏油杰在他耳边喘着粗气,伸手拭去五条悟眼尾的泪水。
“杰,用力…用力干我,干到里面啊啊啊…!”夏油杰闻言抬起五条悟的一条腿,将后穴完全露出,快速地全根拔出又齐根没入,几乎要把卵蛋也塞进去。留着清液的穴口被撑得发白,鸡巴拔出来时翻出来艳红的媚肉,仿佛盛开的红梅。
悟好美,夏油杰说,身下动得更快。疾风骤雨般的抽插颠弄着早就被快感卷席得支离破碎的五条悟,他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几乎夏油杰的鸡巴抽插几下他就会硬到痛,再射出来,射到肚腹上,射到下巴上,射到嘴边,射到睫毛上,射的满身都是。
侧入着把五条悟干射了一次,夏油杰将五条悟摆成后入,握住覆着薄肌的腰就又插了进去。五条悟已经被干得没有力气好好跪着,上半身完全陷入了床铺,臀部起初还高高翘起供夏油杰耕耘,后来被撞得塌了下去,身前白净的一根阴茎随着夏油杰抽插的频率来回在床单上摩擦,变成了只能获得快感的器官。五条悟感受到又一记深顶,这次直直顶到了结肠口,他听到夏油杰低声问,悟,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杰。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五条悟早就被干得几乎射不出来,脑子里和屁股里完全是夏油杰鸡巴的形状,爽得他几乎崩溃。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又热又烫的东西在他的里面,他的杰就在这里,就在身旁,很近很近。
他说杰,操我,狠狠操我,射在里面。里面要吃杰的大鸡巴。全部射在里面,把你的精液都射给我。
三年前的新宿,夏油杰头也不回地走了,五条悟记得他连背影都好像轻飘飘的,仿佛一眨眼就会随风散在了人群。他想要抓住什么。他用屁股绞紧夏油杰的阴茎,像是牢牢抓住了他与世界的联结。窗外密密的雨声不及室内的水声,五条悟在无尽地顶弄里快要失禁,情热上涌裹挟着雨夜里的两个人,交合处泥泞不堪,红肿的穴口间硕大的阴茎进出,带出的水液染湿了彼此,五条悟的臀尖都是湿的,被撞的通红,本来软弹的肌肤覆上水液后像软腻的蚌肉,在发暗的房间里闪着光泽。好像一场大雨,季风携带着海洋深处的水汽从遥远的地方而来,义无反顾地越过高山碎石,织就成他们的专属雨季,弥补上过去三年分崩离析的时光。
哈啊…要是能怀孕就好了…杰把我插到怀孕好不好,一直给你插,给你一个人操,怀孕了也给你干。杰,杰,啊啊嗯…用力干我…!
夏油杰听到五条悟在他身下乱喘口无遮拦地说出怀孕,狠狠干之类的话,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把白发男人的臀部抬高,自上而下斜角插入,龟头感受到进入了更紧致的地方,他知道这是操到了结肠口。只要他再用力,就可以突破那处软肉,直抵穴心,捣的最强只能在他身下做他的专属飞机杯。五条悟感受到了他靠近结肠口的鸡巴,主动向后靠了靠,用身体告诉他快进来,人类最强就好像真的被干成了教祖的安全套飞机杯肉便器,被快感驯成了只能靠后面高潮的婊子。他浑身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粉红情潮蔓延占领,像是已经被操到烂熟的蜜桃,被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屁股流出来的肠液洗得发白发亮。他摇晃着细腰窄臀,催促着夏油杰为他破开结肠口,赐予他秘密地带无上的快感。夏油杰后撤少许,重重撞上五条悟发颤的臀肉,鸡巴破开噗呲冒水的软肉,直直进到了结肠,被二次破处的神子白眼上翻,几乎无法呼吸,红唇张开口水顺着舌尖不住下流,眼泪像开了闸往外冒,要和屋外的大雨比试一场。破开肠肉的疼痛夹杂着更大的快感倾泻而下,他大声叫着床,翻来覆去把夏油杰的名字念在唇齿间,射不出东西的阴茎抖着吐出稀薄的精水。蓝蝶终于自夜空坠落,落于泥泞爱液中,沉溺其中,被淹没被吞噬被掌控于无尽欲海。他的小腹被顶出了漂亮的弧度,好像真的被干到了怀孕。夏油杰揽住他的胸口,把他从床榻之间捞起贴上自己的胸口,伸手抚摸着那处凸起,听到五条悟喊着好深,杰,好深,要被操坏了,杰。
他随即用力摁了下去。五条悟瞬间前后一起喷了,一股一股的水从马眼和屁眼喷出来,又被他插在里面的鸡巴堵住,于是五条悟的肚子凸得更厉害了。
杰…杰…
五条悟张着嘴,因喊叫太多而发干的喉咙无法发出更大的声音。他泪眼朦胧地努力问着,杰,肚子里…好满…
是不是…嗯哈啊…嗯要有宝宝了…嗯!
夏油杰愣了一瞬,几乎怜爱般地让他的后背更靠近自己的前胸,隔着皮肤骨骼传递着剧烈的心跳。五条悟上半身因为被夏油杰揽住而近乎直立,下塌的腰与后翘的臀部形成不可思议的弧线,像一具性爱人偶一样接受着结肠侵略。夏油杰用力扯弄着他红肿充血的乳头,最后又下滑到小腹的凸起,轻柔抚摸。
他轻轻应着,嗯是呢悟,要有宝宝了。悟会生下来吗?
没等回话,夏油杰又问他,那我可以射在里面吗?
五条悟脖颈后仰,宛如濒死的天鹅,直靠在夏油杰的肩窝,他快被操晕,脑子里除了干着自己的阴茎没有空再想其他。灵魂几乎抽离身体,与夏油杰交缠的肉体汗湿发热。
哈啊,射给我,杰,嗯。
夏油杰问有宝宝也没关系吗?
五条悟被操坏了,他像一台钢琴,夏油杰是奏乐者,随手按上琴键就可以流出动听的吟哦。他嗯嗯啊啊大声叫床,迷迷糊糊说没关系,没关系,怀孕了也给你干。
于是夏油杰深深在结肠口操弄冲刺了几下,一股股射在了深处。射在里面夏油杰也没把狰狞的鸡巴从那口穴里拔出来,只是反复幅度很小地抽插,像是要把精液送到更深处,涂抹每一寸,让五条悟的每个地方都染上他的气味。
明明是微凉的液体却烫到了五条悟,他在被中出的那一瞬惊呼出声,像女人一样吹出了更多水液,像被干坏的水龙头,不住地流水。被触碰灵魂的快感终于让最强无力地向床上倒去,鸡巴随着他的动作脱离出后穴,大量粘稠的肠液与白浊流出,像奶油与透明糖浆,像荼靡与滚落在上的露珠。他消耗了太多,终于在最后失去了所有力气,陷在被各种水液浸润湿透的床单里,夹着一屁股精液沉沉睡去。夏油杰拨开他垂落脸颊的白发,在鼻尖落上了一个吻。
漫长的夜雨终于慢慢减小,那场水气蒸腾的闷热雨季被夜晚所掩盖,被酒精遮蔽,再无人知晓雨声之下的情色与纠缠。季风短暂地来临,却终究不合季节时宜。
许久之后,五条悟醒来。他被抱到了床干净的那一边,浑身的液体也被清理过,只剩还未褪去的红痕。夜晚湿润的眼眸已经变得清冷强硬。他缠上绷带,隔绝了外露情绪的苍天之瞳,离开了空无一人的房间。
雨停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