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8K字,原作向,有部分私设。
※高专夏五贴贴,两人的内心活动都不少w
※目前是单篇完结。看情况也可能有续篇。
——以上均可接受者,再请往下阅读。十分感谢。
Everything for you
呐,现在也可以。老子很想要杰。
*
阳光暖和,略带湿气的清晨,灰白云层中撒下淡淡金光,照耀着少年掌心中的黑色毛球,给鸟儿毛茸茸的脑袋染上一抹金黄,那紧闭的双眼却没有睁开,只是静静地任由那点金黄浸染纯黑的羽毛。
白发蓝眸的少年静静坐在庭院里的老树下,白皙柔软的指尖抚过鸟儿黑亮的脑袋,心想这小家夥为何不睁开眼睛?前几天还精神十足地飞到窗边,唱出吵耳的歌声,无论自己练习掌控咒力,还是在跟家教老师学习,总能在窗外瞥见这只黑鸟停伫,发出哨音般带有旋律的歌声。
「呐,还有没唱完的歌吧?」纤白的指尖触及鸟儿紧闭的双眼,他喃喃地说着:「像平时那样,为老子唱些难听的歌。」
「住手。想听歌,我唱给你听。」
五条悟轻轻拨弄着鸟儿的眼睑,他手中的鸟儿依旧没有反应。就在他想大力一点打开鸟儿的眼皮时,有个男孩的声音喝止了他。
「什么,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院子里?」
黑发少年没有答腔,却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小少爷的手腕,狭长的黑眸在阳光下带着一抹金棕色,有如冰冷的琥珀。
那种带有责难的视线让五条一怔,一时竟忘了抵抗。他想着这双小眼视线很锐利,掌心里捧着微温的鸟儿,愣愣地望向对方。
男孩见五条乖乖地停手,态度显得柔和了些,从身后拿出干净的饼干铁盒,「你听好,把牠交给我,牠该休息了。」
五条瞥了眼掌心中丝纹不动的黑鸟,再望向男孩手中的饼干盒,低声说着:「为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夏油杰。」黑发男孩淡淡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我跟着懂咒术的远亲来拜会五条家,就在院子看见你玩鸟尸。」
「哈,你被大人赶到院子里,就来找我的碴。」五条嗤的一声笑了,他迎上夏油不悦的目光,依旧把黑鸟捧在掌心,「我知道牠不能再唱了。只是想让牠看看最后的晴空。」
夏油打量着五条雪白的发丝,有如蔚蓝晴空的眼眸,似乎读出了对方眼中的寂寞。他想着小少爷把属于自己的事物攒在手里,真没什么不对。于是由衷地答道:「我想牠已经看到了。就让牠休息吧。」
「真的吗?」五条起身来到夏油身边,圆睁着蓝眸瞅着他,「杰,你怎么知道牠看到了?告诉我啊。」
「小少爷,怎么突然直呼我的名字。」夏油似笑非笑地靠近对方,口里说着:「牠每天来你家唱歌,自然会看见你眼中的晴空。」
「叫我悟。」五条起身时,露草色和服的袖子被压得有点皱了。他靠近新朋友身边,雪白的碎发像猫毛般拂过对方的脸孔,「所以杰也看见我眼中的晴空?」
「是啊,触手可即的晴空,很美。」夏油随口应着,温柔坦率的语调就像对可爱的女友说话。
就在夏油想着这个谎言差不多该被戳破,再被吐槽几句,五条却一本正经地把躺在掌心的黑鸟递过去,「杰,让牠先休息吧。然后你可以靠近我,不再只是触手可及。」
带着水气的夏风拂过少年们的发梢,夏油从五条白皙的掌心里接过黑鸟,放入铺着绒布的饼干盒。两人向家仆借来铲子,不顾家仆的制止,在庭院里为黑鸟安置朴素清幽的坟墓。
有点洁癖的夏油向家朴借来襷,为五条把宽大的袖子整理好,系在背后。五条自然而然地抬起手臂,方便对方的作业,嘴里却说沾到尘土也无妨,反正要洗。夏油打量了五条一会儿,又把他背后的蝴蝶结绑紧一些,在对方倒抽一口气时,像老妈子似地说能不弄脏就别弄脏。
完事之后,两人去汲水洗手,夏油默默地想着就是沾染尘土,这人的肌肤依旧白皙,连额头上的汗珠也晶莹剔透,彷彿不知污秽为何物。他一面想,一面凑近过去,把指尖上的肥皂泡沾了一点在对方脸上。
「啊,杰你做什么啦,看招!」五条咯咯地笑着,毫不客气地把手里的紫竹水勺对准了夏油,泼了对方满脸的水。
「……悟,你这样让我很冷。」
夏油瞇着眼,把湿漉漉的黑发往脑后拨,露出饱满的前额,濡湿的指尖碰着了五条光裸的后颈,后者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下,他没有错失机会,一把拿过对方手里的竹勺,毫不扭捏地与他鼻尖轻触。
冰水滴落的黑发触及五条的面颊,天真的蓝眸印出那薄倖的双唇,一瞬间五条以为夏油会做什么,有点紧张地反问:「天这么热,怎么会冷?你、我、我脸上有肥皂泡……」
「嗯,我刚抹上去。」夏油忍不住在五条的颊边笑了起来。他用指尖抹去那点泡泡,再取出手帕擦拭着那白里透红的面颊,「悟,你对人再多一点戒心比较好。」
「因为是杰,会让你靠近。别人就像这样──」
「咦?」夏油望着一脸窃笑的猫儿,发觉自己被一道透明的屏障隔开了。他定了定神,轻声说道:「很方便呢。但要我离开,就说一声吧。」
新朋友拿着紫竹水勺与水桶往回走了一半,五条才回过神来,像只受惊的猫儿般震了下,小跑步到对方身边噘了噘嘴,不满地开口:「喂,你耳朵有问题吧?老子是说除了你……!!」
「没问题,我听到你跑过来。」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及对方耳边的碎发,「呐,抱歉让悟不开心了。让我们来抱抱合好?」
「杰……你太诈了。」
五条在夏油的怀抱里小声说着,指尖滑过对方结实的三角肌,伸手去揽他的背心。这才发现对方明显是穿衣显瘦的类型,不由地脸红心跳。他感觉有点怪,这是与朋友相处的心情吗?他不是很懂。自小被五条家养在华美的牢笼里,一直以来没有同龄友人,他不知如何是好。
在夏蝉的鸣声中白发少年又一次呼唤新朋友的名字。他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会成为两人间难解的诅咒,只是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拥着他的黑发友人感受到了,理所当然地把臂膀收紧了些。
*
因为一只黑鸟逝去的契机,而一见如故的少年们愈走愈近,在入学高专前的春假几乎成天腻在一起。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很快地高专制服送来了,朴素耐磨的深色面料加上有校徽图案的金色钮釦,看上去有专业人士的俐落冷酷。五条很满意地在穿衣镜前打理蓬松短翘的浏海,心想制服很合身,自己真是好看。
于是五条穿着制服来到自家门口,想让夏油瞧瞧他穿上制服的挺拔身姿。家仆花了半小时好说歹说都没能把小少爷劝回去,只好由他去了。
没过多久,五条的六眼补捉到远处熟悉的咒力来源,那是一股堪比山涧清泉的气息,冰冷而恬静。他咧嘴笑了下,把双手圈在嘴边,喊出了夏油杰的名字。
「悟,我现在就到。不要大喊,三公尺之外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汗水顺着夏油的下巴滑落,在侧颈的经络上流下湿亮的痕迹,身上的衬衫有些透出蜜色的肌肤,带着盛夏的不经意。他登上了阶梯,一步步走向等待自己的友人。
「啊!杰穿了夏季制服……」五条带着有点失望的语气,三步并作两步,蹦到了对方身边,「我穿了秋冬季的外衣,很帅气吧☆」
「是啊是啊,像个特级咒术师。」
夏油打量着五条飒爽的身影,想着制服很适合他。深色的面料烘托得他的肌肤与发丝更加白皙,彷彿未曾度过冬季,用雪雕塑的美丽人偶。
如果触及真实的五条,这甜美的外表会变得如何?还会在阳光下黏糊糊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夏油的视线移向对方的领口与袖口,下方是怎样的光景,依旧是无垠的雪白肌肤,或者某些部位有可爱的小痣?
「呼……」五条的表情介于微嗔与窃笑之间,他侧着脑袋继续说道:「有什么甜食吗?杰有好吃的,我就脱掉外衣。」
「慢着,这是什么超展开?」夏油也笑了起来,举了下手中雅致的纸袋,「有弁才天的淡雪大福,但是我看到更美味的大福了。」
「咦,在哪里?」
五条有点惊讶地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像层叠的蒲公英飞絮,星星点点地飞向了夏油的心田。自己意淫如此天真的友人,而对方却毫无抵抗感地接受,生活真的比文艺爱情片更不可思议。
不夸张地说,夏油杰十五年的人生里有数次这样的旖旎时刻。他或许笑着闪躲,或许将错就错,这一刻他却有点犹豫了。在他眼前的不是任何人,不是某个内心空虚的女孩,而是五条悟。
「就在这里。」他由衷地说着,以指尖轻触那白里透红,比淡雪更洁净,比白草莓更甜美的面容,「别这样直盯着我,我会想吃掉你。」
贵为五条家的少爷,悟哪里听过这种调情话,对他而言,这是电视剧里的老套情节。他曾经想着自己如果谈恋爱,也会对女孩说这种话?不可能,真恶心。由同性的口中说出来更他妈恶心。
五条凝视着那含笑的丹凤眼,一时之间却为之语塞。恶心话当然还是恶心,他却希望对方能多说几句,以这把温柔的嗓音,只为他一人开口。
在通往青涩恋情的阶梯上,五条望着近在呎尺的夏油,感到对方的手温传了过来,他有点晕陶陶地想着好舒服,这就是杰的手温。
「悟,我们进去吧。」
「啊?说的好像你家一样。」五条说不出想再感受一会儿夏油的手温,只是兀自笑了笑,「急着来帮忙包行李?老子昨天就打包完毕了。」
「真快啊,我想早点跟悟一起吃大福。」夏油说着,抚摸了下比大福更软糯的脸庞,挪开了手,「这么闷热的天气,大福可能会坏掉。」
「知道啦,杰关心大福还多一点。」
在夏油挪开指尖时,五条无意识的抬了一下下巴,没精打采地拖长了声音喊他,清可见底的蓝眸中闪烁着失落。前者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走在对方身边。
在进入室内之前,夏油凑近五条耳边,轻声呢喃:「因为悟不会坏掉啊,无须心急。」
「好啊!当老子是紧急备用粮食吗?」
五条猛然转身,揪住夏油的浏海,差点把对方手里的纸袋都弄掉了。家仆与奶妈站在附近,不知如何是好。有一名年轻的女佣大胆地上前,眼明手快地接过了夏油手中的纸袋。
「不是呢,是我最喜欢的……」
夏油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五条捂住了嘴。他总觉得自己无法听后面的话,不管是最喜欢的朋友或是食物,听起来都非常暧昧。
最喜欢的朋友并非唯一的朋友,最喜欢的食物则表示有其他食物。明明是很普通的事,不知为何他感到胸口闷闷的。
白发少年发觉掌心有点微温的濡湿感,他的身子轻颤了下,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在外人面前如此挑逗,那对黑眸里却没有一丝动摇。一瞬间他有点茫然地想着跟这家夥接吻会是什么感觉?
在彷彿将人灼伤的盛夏里,伴随着夏油细致的舔弄,五条感到掌心那点炙热濡湿的触感无限放大,他像只猫儿般发出颤抖的低吟。然后他看到黑发友人面上一红,眼中闪过一丝窘迫,便淘气地笑了。
少年们没有仔细品尝淡雪大福的滋味,桌上的清茶也已经凉了。在无人的和室里他们闭上眼双唇轻触,就像碰触脆弱的花瓣一般当心,不知是谁先伸出舌尖,在碰着彼此时都忍不住先睁开眼。
几乎没有恋爱经验的五条睁大了双眼,带着如同猫儿般的好奇心,清彻的眼眸中映出了夏油柔和的笑靥。他有点晕眩地想着这跟小说或电视剧不同,不会不顾他的想法就往下演。他的杰是如此美好,与他一样挺拔帅气,是手脚修长的男生,不过当然是他自己更帅气一点。
这一刻夏油已经从五条眼中读出那种心满意足。他有点想发笑,却又有点心疼对方的单纯。对象是男生,他原本想粗暴一点,尽情地摆弄眼前洁白匀称的胴体,但是他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只会弄伤彼此。
「在担心什么?继续吧。」
「悟,你会受伤的。」
「接吻怎么会受伤?」五条侧着脑袋吐了下舌头,目光在夏油略显讶异的黑眸间游移,接着他伸出食指朝对方的胸口戳了几下,「如果我受伤,那是杰的技术太烂……哇!?」
下一秒五条发现自己仰躺在日式矮桌上,右腕被夏油牢牢地扣住,他听见茶杯翻倒的声音,同时感到对方厚实的掌心护住他的后脑。他嗤笑一声,正想说自己没那么柔弱,然后感到唇上一热,夏油的舌头探了进来。
很快地五条就挣脱夏油的掌控,却不是为了推开他,而是摩娑着他的黑发与颈项,不由分说地紧紧揽上去,把夏油挤得微微蹙眉,但是他没有开口叫对方放松一些,只是轻轻舔弄着那窄小温热的口腔,他灵巧的舌尖抚过对方的牙龈与上颚的软肉,吸吮着湿滑的软舌,尝到了淡雪草莓的甜味。
「唔、呼啊、杰……嗯唔、不要……」五条在吻与吻的缝隙间喃喃。
他被夏油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不愿停止亲吻,那就好像输了一样。不是输给对方的吻技,而是输给了陷入恋情的自己。
「悟,试试用鼻子呼吸。」夏油自然也注意五条生涩的模样,他挪出一点距离,低声安抚道:「没事的,我在这里。」
不知怎地,五条听到这句话有点不爽。他视力好得很,不可能看不到夏油在哪里。就算看不到,凭着咒力也能感受到。
「哼,真有馀裕。」五条稍微移开视线,小声埋怨:「杰很常与人接吻?突然吸我舌头……好色。」
「你现在想问这个?不是吧。」夏油的语气中带着笑意,他的指尖抚上对方烫红的面颊,作势再吻下去。
「可恶……杰,你先回答我啊!?」五条推拒着那个吻,心想这样好蠢。但是都已经这么蠢,他当然要追根究底。否则不就白蠢了一回?
「就男性对象而言,悟是第一个。」
「别唬我,接吻的方式又不分男女。」五条挪开右手,气鼓鼓地盯着那对笑瞇了的狐狸眼。
「无论接吻还是做爱,悟是我唯一想碰触的男性。」夏油骨节分明的手指与温柔的语调呈反比,他有点用力地捏住对方小巧的下颚,清晰地说道:「矮桌很硬呢,你不介意我在这上面抱你?」
「嘿,杰只想抱我?像告白一样。」五条的蓝眸闪过一丝光亮,从裤袋里摸出润滑液随身包,「来啊,我也想多碰碰你。虽然不太清楚该怎么做,我准备了这个。」
夏油一眼看出那是药妆店推荐的牌子,还写着不伤黏膜组织。他伸手拿过浅蓝色包装的润滑液,在五条耳边低语:「是真的。呐,放松一点,若有不妥之处,就提醒我。」
「哦喔,好。」
五条想这真是乱没气氛的,不就是用手指来润滑?怎么搞得好像困难任务一样。他盯着夏油的黑眸,很想用吐槽来掩示害羞──夏油杰,老子就要被你戳屁眼了。老子身为男人都不为难,你有什么好为难的?
然而五条却像面对心上人的少女般面红耳赤,连「屁眼」一词都说不出口,更遑论其他吐槽了。冷色调的和室里很安静,五条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夏油的手指探进他的衣物中时,他轻颤了下,蔚蓝的眼眸直瞅着对方,无声地张嘴。
「很可爱。」夏油低声说着,亲吻恋人欲言又止的双唇,动手解开对方的深色外衣,将掌心贴附在对方的略显单薄的胸膛上,「心跳得好快,你在想什么?我想知道更多悟的事。」
「嗯、还能想、嗯啊,什么?只能想着杰……」
「说这么可爱的话,果然要把你吃掉呢。」
八零年代流行歌曲似的对白从夏油嘴里说出来,毫无违和感。五条丧失了吐槽的功能,脑里只想着对方,想被那有力的双手大力摆弄,想让那把迷人的嗓音对他倾诉爱意。
诉说情钟难不倒夏油,但他总觉得对五条这么做很别扭。这份恋情少了某一块碎片,并非了无缺憾,却依旧闪闪发光。夏油发觉那对蓝眸中映出的自己太过完美,让他既感到爱怜,又想使坏。
夏油克制着男人的狼性,没在那纤白的颈项上留下吻痕。沿着濡湿的喉结向下亲吻,他听见五条轻喘着唤着他的名字,伸手轻捏微微挺立的乳尖,白皙肌肤上那点惹眼的粉红,因为充血而逐渐呈现玫红。
就像采撷初熟的果实般,夏油的薄唇触及了左胸那点玫红,吸吮舔弄着,他能听到白皙胸膛下的心跳声,于是轻轻啮咬着颤动的果实。陌生的快感使五条扭动着身子,软绵绵地说着右边也要。他的语气很软,但用字依然很男性化。这种反差会刺激到对方,他却浑然不觉。
夏油轻笑了下,他给出五条想要的,在那甜得化不开的呻吟中,指示对方张开双腿。五条收到指示之后,露出了猫儿般疑惑的神情,小声说他已经张开了双腿。于是夏油的薄唇抿成一了条线,在猫儿有点委屈的目光下说出你要把腿张得更开,不然很难办事。
「啊、嗯啊……杰、杰的手指、」
「刚进入两个指节。」夏油望着身下绯红着脸的猫儿,颇有耐心地解释。
「嗯唔……再多、一些?啊、呜啊!」
「你不说,我也会做。」
五条侧着脑袋,润泽的双眸有如盛夏的海面。那样透彻的蓝,夏油在其他地方未曾见过。他感到心神都被吸了进去,染满润滑液与肠液的指尖深埋在对方体内,搓弄按压着前列腺的位置,被他爱抚到浑身酥软的猫儿,本能地伸出粉红的软舌索吻。
两人唇舌交缠,彷彿把和室外的室界抛到脑后,对他们而言,此刻只有彼此的呼吸与体温是真实的。在夏油进入五条体内时,五条把恋人带点薄凉的嘴唇都咬破了。他吮吻带着血味的温暖唇瓣,感到内脏被快感翻搅着,不禁有点得意自己能容纳如此巨物。
最强的自己拥有无敌的恋人,那么,最强的屁股对上无敌的鸡鸡,肯定是天下第一绝配!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最强的无敌恋曲!
这么想着,五条像故事的主人公般,像个十来岁的青少年般天真地笑了。
夏油不太明白对方在笑什么,只是想着这笑容真美。他吻在那如同水果冻般柔嫩的唇上,低声说:「用力咬我,别咬到自己的舌头。」
大腿根部与臀部传来阵阵酥麻感,硬挺的龟头磨擦着直肠内壁较浅的部分,五条揪住夏油背部的衬衫,就像把即将来临的夏季捉在手里。他始终没能再咬下去,依旧像猫儿般舔拭着染血的薄唇。
*
──那时若是更用力咬下去就好了。
被繁重的任务佔满日程,结束手边的任务后有两小时空档。白发少年仰躺在铺满落叶的地面,像猫儿似的伸展了下身子。金红、咖啡红,棕黄带绿的叶片散落在他透亮的发丝之间,像一幅陈旧的油画。
层叠交缠的银白发丝下是近乎透明,没精打采的蓝眸。少年的手中握着破碎的太阳眼镜,对着秋日的晴空叹息。
太阳眼镜坏了,可以再买一副新的。甜点吃完了,可以再下单订购。任务花了太多时间,可以住在当地。甚至是女朋友跑了,都能再找一个。
「可是杰跑了,我不能再找一个。就算是复制人,也不是原来的杰。」
五条悟自言自语着,把手伸向天空中的一片云彩,那片云看着有点像夏油杰的浏海,彷彿触手可及。他的掌心复盖住目标物,做了个握住后向下拉的动作,然后兀自笑了起来。
那是带点淘气,又带点伤感的笑容。他放在体侧的左手抓紧了身边的落叶,心里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有抓住,尽管如此,再过半小时要起身,前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老子的零用钱,还有任务奖励,再加上存款肯定足够复制一个杰。不,至少能复制五个杰,再跟他们全部闹掰。」
五条说着说着,把伸向空中的右手收回来,握住沾染尘土与雨露的左手。好像这样就能抓住自己,不被伤感漩涡吞噬。他想不出快乐的结局,只觉得这份恋情少了某一块碎片,并非了无缺憾,却依旧闪闪发光。
「杰,你说过要唱歌给老子听。什么时候会唱?」五条双手交握着,阖上了双眼,「哼,你大概早就忘了。」
在这片辽阔的山林里,只有风拂过叶片的窸窣声,此时却响起了有点空灵的歌声。五条竖起了耳朵,补捉着歌词的内容。
逝去的言语 渺无行踪
抛下的记忆 却上心头
早已放手的梦 如今触手可及
似幻似真 已无法分清
舍弃风干的骄傲
我现在就回答你
在你身边 直到永恒……
「啥?好恶心啦!」五条一骨碌地坐起身子,盯着着笑瞇瞇的黑发友人,一字一句说:「什么破歌……别再唱了!老子要爆炸了!!」
对于挚友直率的感想,夏油终究是没能忍住,笑出声来。然后他收获了一只炸毛的白波斯猫,笔直扑进他的怀里,他一把将比自己大只的猫儿抱离地面,旋转了起来。
「……杰,老子要被你恶心吐了。」五条低声嘟哝,右手揽住夏油的颈项,左手则插进了对方的黑发中摩娑着,抓了上去。
「痛,轻点啊。我说过会来跟你会合。」夏油的脸上带着无奈与宠溺,「悟没有我,就会像这样躺在地上,一点精神都没有呢。」
「囉嗦啦。」五条像只猫儿般把脑袋埋在那厚实的肩膀,怒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光明正大地偷听……」
「从『老子的零用钱能复制五个杰(ry,再跟他们全部闹掰』开始。」
夏油一本正经地说完,发现怀里的猫儿已经脸红红到耳朵尖,不禁笑道:「悟,昨晚那点事我没有生气。早上比较忙,没跟你打招呼,就去任务地点了。我有传讯息给你,你没看到吧?」
「真的?」五条环住了恋人的颈项,小声补充:「可是我有生气,所以把杰的洋芋片吃掉了。也把你新买的漫画拆开了。」
「你还把洋芋片的碎屑掉在我床上,用油腻腻的手指摸漫画啊。」夏油用前额碰碰有点瑟缩的猫儿,愉快地说道:「等会我会问问你的身体。悟做错事的时候特别乖巧。」
「呐,现在也可以。老子很想要杰。」
「别闹,我们要赶去下一个任务地点!悟、你……」
语毕,白发少年从恋人颊边偷了一个吻。满意地看着对方的脸也跟自己一起变红了。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子,才准备搭车前往目的地。白发少年走在黑发友人身边,伸手想去碰触那烫红的面颊,却被对方抓住了指尖。
五条想着太讚了吧,老子就在杰的手中。这比杰在老子的手中更好。就像那首破歌唱的一样,我现在就能回答,在对方身边直到永恒。
夏油瞥了两人的手一眼,又打量了下五条的充满期待的星星眼,终于还是把淘气的猫儿揽进怀里,吻了下去。
FIN?
(冗长的)后记:
这篇文是写给《幻影遊行》的高专悟。为了感谢他早早回家,与我一起等待高专杰。那么,也一起送给杰//// 作为我推就不要那么小气,请跟悟一起收下这篇文//// 愿能在高专杰实装前聚集欧气。
总觉得高专的两人讲话应该更直白些,想亲热也不需要多馀的理由。可是我家的两人即使进展步调加快,仍然有令人着急的感觉(汗笑)因为他们是自然而然地与对方相处,无论是别扭,还是直率,都是最真实的爱意。「老子很想要杰」这样的对白,写起来真是很痛快=w=
在我眼中杰还是有点小别扭,亲热时会叫悟用力咬自己,平时又会叫他轻一点。明明很想抱紧悟,又会找点其他的理由站远一些。等悟需要他,再开口说点悟讨厌的正论(笑)
你各位谁不想要高专杰?有玩幻影的都想要吧w 那么,就让悟痛快地帮我们说出来。在此聚集欧气,许下美好的心愿。
感谢各位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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