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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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滴好滴老师我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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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篇…还更吗？
还更吗？老师
老师您还记得这篇吗 
老师是只喜欢写夏铁柱和寡妇，不爱上流社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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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俺不中了 什么时候更这一篇啊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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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到底是怎么样的误会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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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个……不是误会哦，是真的真的很伤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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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会带着眼泪静静等您揭秘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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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觉得我精神有点不正常了需要后续
老师，求更，求更呜呜呜呜哇呜呜呜呜哇我想看这篇想的睡不着
这篇还更新吗喜欢
老师已经跑路了天
不要造谣啊喂！只是鸽了比较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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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还有篇豹豹呢(⩺_⩹)，别忘啦啊
老师这篇真的好带感，不会弃坑吧
皮蛋老师我们爱你！求你更新呜呜呜，怎么每一篇都这么好看呜呜呜
刚看开头就已经兴奋了，这篇我真的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后续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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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没人会不喜欢五条悟，夏油杰想。
在不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人之前，没人会不喜欢五条悟。
京都垄断性财团的大公子，容貌英俊，身材高挑，长了一张那样优越的脸又有这样显赫的家世，没人会不喜欢他。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周围的人被衬托得黯淡无光，再耀眼也不过是围绕着月亮的繁星。五条悟身边从不缺围绕着他转的人，是自己主动凑上去要当众多星星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这也怪不了任何人，纯粹是咎由自取罢了。
他现在大概有点低血糖，但身上也没有药物和糖果能够应急，只能歪歪扭扭走到家附近的一家便利店门外坐下。真是奇怪，坐在这里竟然比坐在居酒屋的蒲团上感觉更好，甚至是好极了，他不过是淋了一会儿小雨，兴许回家会感冒，但是他现在感觉好到不能再好，原来今晚最舒服的地方是在这里。
他要找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没有任何人能够戳他的痛处，不会有任何人专门挑出他的懦弱、他的不堪的地方，原来就是在这里，在不知名的私家便利店门口，在这里颓唐地坐下，复盘今晚发生的一切。如果人能对自己说谎当然更好，但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譬如对加藤惠子还有加藤源说明天有一台重要的手术，又譬如他对五条悟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没人会不喜欢五条悟，就像当年的夏油杰那样。可一切都不会停在原地，什么东西都是会变的，抑或说世界本就瞬息万变，没有谁会一直活在过去。但唯独这一点，夏油杰无论如何骗不过自己。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只是后来互相耽误了彼此整整两年，再后来又互相怨恨了彼此两年——或许会更久，因为再一次相见同样不愉快。
如果知道五条悟会去，那夏油杰就一定不会去见家入硝子。他没有再在五条悟面前维持自己体面的倔强，那份要强的劲早已在两年前那个晚上磨灭，只剩下赤裸的、完全暴露在加藤惠子面前的、失去了一切的夏油杰，所以他多么恨，他多么清楚自己有多么恨五条悟，可是说到底，他扪心自问：夏油杰，如果那个人不是五条悟，你还会那么恨他吗？
他想不通，或者根本不愿去想明白这件事，抛开五条悟不谈，夏油杰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多么笨的一个人，但一旦涉及五条悟，他就再也不愿意冷静思考。
雨停，好不容易从低血糖的眩晕中缓和，夏油杰起身想走进便利店里买一瓶含糖饮料，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夏油杰没有急着接电话，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兜里摸出手机。
“你好。”
“杰君。”
“加藤先生。”夏油杰的意识瞬间清明，斟酌道，“抱歉没能去到您那里，我明天有一台无法推脱的手术。”
“惠子和我说过了，不要紧。”加藤家主安慰他，语气并没有缓和的意思，过了几秒后道，“你最近工作很忙。”
夏油杰下意识嗯了一声，过声后才发觉自己不应该这样同加藤家的家主讲话。但他不知道还能和这位家主说些什么，便只是沉默。便利店内的灯光忽明忽暗，收银员嘟哝着这个灯早就该修一下，扫过商品条码后问夏油杰现金支付还是刷卡。
“周五晚上是家宴，我让源去医院接你下班。”
“不必麻烦加藤少爷，我会提早过来的。”
夏油杰将现金递给收银员，对方做了一个call的动作，示意他不用说什么，直接出去就行，接电话要紧。
“来的路上，给惠子带一份礼物。她喜欢你送她的礼物，什么都好。”提起唯一的女儿，加藤家主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些，“那天也正好是惠子的生日。去年她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一整套珠宝，但是惠子反而更喜欢你送她的那一盒仙台的手作特产礼盒。”
“惠子似乎很喜欢吃西式甜点，每一次都会让我给她——”
“她不喜欢。我要你知道，从小到大，惠子从来没有喜欢吃那种甜食的时候，她喜欢吃的是鲷鱼烧和红豆饼，还有咸口的辣酱炒章鱼。”
夏油杰走出便利店，迈出步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一步步走远，上一个路灯不断将影子拉长，下一个路灯又不断将影子压短。他很想再吸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谴责自己的薄情与失职，然而自责并不能抵消他人的指责，于是他只能再一次说出今晚已经说了许多次的那句话。
“我很抱歉。”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你的道歉。惠子喜欢你，所以才喜欢你送的礼物，甚至胜过喜欢我这个父亲送她的礼物，哪怕昂贵得多。我是她的父亲，我了解我的女儿，我不奢求你夏油杰对惠子的喜好无一不知。但是杰君，人总要兑现自己的承诺。你答应过我的那些话，答应过惠子的那些话，连同你母亲的在天之灵都能作证。”
“家主，我知道了。”
加藤家主只是叹气：“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杰，我对你，已经比对我的每个儿子都更宽容。我看中的年轻人不止你一个，但是惠子喜欢你。如果不是因为惠子——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求过我什么，但是两年前她为了你，是哭着求我的。所以请你，也对她多用心。”
“……在下明白。”
“我不管你之前和五条悟有什么瓜葛，你现在，把重心放在惠子身上。哪怕是装，也给我装得像一点，最好像真的那样，让惠子不为了你难过。”
夏油杰挂断电话。
街上仍是只有他一人，手机的电量少得可怜，早知道刚才在便利店借用充电器充一会儿电。五条悟的消息通知依旧横在锁屏上栏，他低头看了一眼，又觉得不充电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至少还能够找个借口说手机没电了没看到消息。
输入密码后，锁屏解开。
[悟 五条]：我知道杰不肯见我，是我让硝子带我去的
[悟 五条]：上周末下午去诊所听见她和杰打电话，才知道杰回来了
[悟 五条]：今天动手把你打成那样，对不起……
夏油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沿着鼻梁骨一路摸到上唇，那阵闷痛感还隐隐约约，比不上挂断加藤惠子父亲的电话之后心脏的抽痛。
五条悟的头像不再是两年前那个戴着墨镜的白猫，变成了一张纪念性的照片。那张熟悉的小圆桌铺了黄蓝相间方格桌布，四个角垂下去，三角形的垂边堪堪遮住桌下的一半高度，露出了桌底的透明玻璃地板，能看到京都左京区核心区域的风景。桌上，高脚杯盛着小半杯朗姆酒，一旁的古纹瓷盘下面垫着两张折叠后专门保护瓷底的丝绒布，盘里一半是方形的黄油曲奇，一半是挂着糖霜的梅干。他坐在桌旁的软椅上，椅背调节到合适的倾斜度，正好让他的后背贴在那层包裹着棕色羊皮的靠背上，护颈拆了下来，露出靠背顶部不显眼的“GOJO”标识，转头看向宽阔的阳台外，日光正盛。夏油杰还记得那阳台的构造十分精巧，是用特殊的挡光材料混合着透明玻璃将阳台顶棚包围起来，在月明星稀的夜晚，可以抬头看见晚星。通常在那时五条悟会让他切好水果端过去一块一块喂给自己吃，如果运气好一点，他还能得到一个带着蜜瓜或是葡萄果香的亲吻。
这张图并没什么不对，五条悟用来作为他现在的头像。图上的五条悟背对着镜头，蓄了些头发，发尾翘起一点作为特色搭在衬衫领上，他是白发，那颈后翘起的发尾总让人联想到柔软蓬松的猫尾巴。
“对方正在输入中…”
五条悟不信邪地喝了些酒。
加藤惠子挽着夏油杰的手走出居酒屋时，家入硝子看见想要迈开步子跟上去的五条悟，冲上来把他一把抓住，狠狠向后一拽，呵斥道：“你疯了是不是！”
硝子拉着他坐回座位上，给他重新倒上一杯热茶。
入秋后的京都，夜晚已经褪了地火，方才喝了冰汽水，现在又一杯热茶下肚，在空调屋里待久了的五条悟久违地感到身体由内向外散发出的蒸腾的热气。
但心是冷的。
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他实实在在找了夏油杰整整两年，从京都到鹿儿岛，又从熊本县到北海道，翻遍了整个日本，最后才从加藤家的合作项目负责人口中得知了夏油杰的消息。如果这一次不是偶然听到了硝子和杰的通话，五条悟不知道自己还要再等多久才能见夏油杰一面。
“我和你一起去。”
“好，就这样说定吧，再见——你说什么？”家入硝子及时把话筒重新放回话筒槽里，看着这个突然推门而入的大少爷，后者没有迟疑，只是心脏跳得飞快，顿了顿，又开口道：“硝子！你带我去吧。”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
五条悟目光灼灼，几乎要把座机话筒盯穿，如果可以他甚至想通过那些密密麻麻的传声孔把电话那头的人给揪出来，又或者自己化作液体或者其他的什么，穿过那些小孔，顺着电话线过去找到夏油杰。
“带我去吧，硝子。”五条悟再次说道。
他或者看出硝子的为难，但是让骄傲了三十年的五条家大公子低头是一件多么难的事。家入硝子没有说话，但如果不回答那就是默许，中间人照样难做。她在这件事上没有决定权，因为那时这两人之间的事她一直选择回避，如今兜兜转转两人久别重逢，想不想见是他们自己的事，无关他人。
“我想见他，你不要和他说。带我去吧……”五条悟放软了声音，骄傲的猫尾巴似乎垂了下去，家入硝子刚想拒绝，却听见了五条悟忽然说道：“求你。”
“万一他不想见你呢？”
“所以我才更应该跟着你去！”五条悟炸毛似地喊出来，又怕她生气，怔怔地退后两步坐在了凳子上，低头看自己的鞋尖，“杰不想见我。如果我不跟着你去，他绝对不会见我的。所以硝子，你带我去吧。”
他就是这样恳求着家入硝子，才换来了和夏油杰再次邂逅的机会。然而他似乎高估了自己在夏油杰心里的位置，又或者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譬如人的习惯、性格，还有伴侣。天知道他看见夏油杰手机来电显示的“加藤惠子”时多想哭出来，多想拦着夏油杰不让他走，让他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问夏油杰：“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夏油杰，你说你再也不想见到我，可是你明明以前每天都想见到我！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们看我的笑话，让在居酒屋的人都知道你讨厌我，让我像个被丢了的猫一样还眼巴巴等着你回到我身边？
你以前明明最喜欢我了。
夏油杰，你明明以前最喜欢我，最想见到我了。
五条悟从沙发上滚下来，落在柔软的羊毛地垫上。自从夏油杰走后他就把猫送去给了秘书七海建人养，现在家里一点生气都没有，他平常也很少回这间公寓。如果夏油杰还在的话，一定会把他从地上抱起来，然后问他这么困了要不就早点睡吧？
可惜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还亮着的手机屏，还有映入眼帘的顶栏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
灰原雄传简讯说他把车停在了公司楼下，明天一早再来接他，五条悟脑袋不清醒，草草回复了一个“OK”就把头倚靠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其实不想这样的，他去见夏油杰就是为了和他重新开始，可现在看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叮——
消息提示音响起。
五条悟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手机收到了新消息，他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扶着茶几沙发靠枕解锁，在看见消息发送人显示的是[杰]的时候下意识笑了起来，勾着嘴角点进消息页面。
然而并不是每一次期待都能得到好的结果。五条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短短的两条消息就抑制不住地哭出来，但夏油杰就是轻而易举办到了这件事。
手机被愤恨地摔到地上，过硬的质量让它没有四分五裂。还亮着的屏幕上只有短短两句话：
[杰]：我们到此结束吧，悟
[杰]：我要订婚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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