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哦,考虑到夏的病情和之前的经历,他能正常地到五条集团上班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吧?
努力维持融入社会的表象装成一个正常人与人相处……他故意来这里上班的吗?
男鬼好啊
老师的文字真的好有感染力,那种精神问题缠绕的痛苦,五好像阴湿夏天中明媚的一点点繁星,但是那份爱意好像太阳一样耀眼,夏不停再跟自我抗争,扛下所有的负面情绪,现在可以站在五面前的夏,应该是能抵抗人类过敏源吧,留下自己的天使吧,录音机那里真的好好哭啊,人群中我听不到声音,我看不到你,我失去了和你唯一证明彼此存在的方式
玛雅男鬼味溢出来了,小夏过的好苦……
嗷嗷嗷嗷嗷老师我会一直支持你的!老师的文笔真的……就是那种很清新的,会让人有如沐清风感觉的……(我语文不好很难形容好吧)
朴素的文笔让人内心悸动,像是被泡在甜蜜蜜的软绵绵的糖浆中,不是那种干巴巴的工业糖精,而是慢慢沁入心脾、细品完能回甘无穷……
老师就是古希腊掌管夏五的神
太太太好吃啦!“ψ(`∇´)ψ不见面是因为克制不住自己的恶意吗?
32
与生意伙伴的商业会晤不过是五条集团的例行公事,并没有太多细节需要他关心。但五条悟却一反常态,在谈话全程都保持着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他过于专注的目光紧盯着对方翕动的嘴唇,试图将每一句话都复刻在脑海里。
在先前的几次会面中,合作伙伴已习惯了五条慵懒随性的风格,和他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突然被他这么全神贯注地一盯,说话的时候不由就有些卡壳。才坐下几分钟,脸色就涨红起来。五条倒不在意,留出时间给他组织语言。那双蓝的令人心惊的眼眸,剥离了昔日的感情,冰冷的视线自水面开始冻结。不断凝固,进而下沉,沉没至海底,便成了一条不化的冰河。行动缓慢的海洋生物一旦涉足其中,便难逃一劫。
好不容易结束了酷刑般的会面,生意伙伴立刻抬出“还有本部会议”的借口,草草结束了会谈。五条很给面子地放行,和他握手道别,对方脸上紧绷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松弛。伊地知连挽留的场面话都没来及说,便只看到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
希望对方不要把这误解为五条集团的拒绝……
不过,合作伙伴最近的小动作确实不少,五条有此动作,大概也有敲打对方的意思吧……
想到这里,伊地知不禁看向前侧的五条。
会谈室一空下来,五条的姿态就变得懒散。他伸开双臂,靠向沙发宽大的靠背,两条修长的腿彼此交叠,坐没坐相地在半空中晃荡着左脚。
并非刻意要为难对方,只是他现在如果不把注意力放在某个具体的事物上,思维就难免要偏航。
一次一次背离航线,驶向那个被关在吸烟室的男人。
简直像是在心上打了根钉。就连流血都觉得快意。
一边痛着,一边却忍不住要发笑。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猎人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揪起踏进他圈套的猎物的后颈。
四目相视之间,除了开怀大笑,再没有其他直抒胸臆的方式了吧。
伊地知开始检查他的下一个日程。
“有烟吗?”
五条突然开口。
“烟?”
伊地知毫无准备,不由一惊。
五条悟的感官异常敏锐,常人难以察觉到的轻微刺激,在他看来,就像是落入水中的颜料一般浓墨重彩。是以五条家一直避免他接触烟酒之类的刺激源。在五条悟还以继承人身份居住在本家的时候,老家主颁下的第一条禁令就是“禁止宅内吸烟”。伊地知跟随五条多年,早将这条禁令铭刻于心,虽然他偶尔也会抽一根烟聊作消遣(更多是在家入硝子抽烟时作陪),但在工作时间之内,他绝不会将烟盒带在身上。
他下意识地在口袋里翻找了一番,当然徒劳无功。但是,作为五条倚重的助理,他还是拿出了高度的职业素养,认真地向五条询问道。
“您有偏好的品牌吗?我安排人去买。”
五条本就是随口一问,听到伊地知一板一眼的征询,只觉得好笑。敷衍地扯了扯嘴角,勾勒一笔不成形的笑意。
他叹了口气,轻轻地说:“算啦……”
”我最喜欢的那牌子……还锁在吸烟室里呢。”
一听到吸烟室三个字,伊地知就觉得头皮发麻——遵从五条的指令锁住吸烟室的大门,从参与的比例来说,自己也算是从犯了吧。
伊地知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水,心惊胆战地提醒五条:“恕我直言……限制人身自由超过24小时的话,就是非法拘禁了。”
五条蹙眉:“24小时?太短了吧!”
那是你该关注的重点吗?!
伊地知这下真的流汗了。
“好了,别杞人忧天了。那个人什么都不会做的。”
五条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单手解开纽扣,从身上扯下会客用的西装外套,连同内衬的马甲和领带也一并扔下。那些纹缕精细的衣物在他手中如垃圾般甩落在地。
“后面的日程推了吧。”
他回过头,对着身后捡拾衣物的伊地知,漫不经心地说道。
至少把衣柜里的常服换上再出门啊!
伊地知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
他不禁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思考。
我是不是应该提前把吸烟室的监控关掉。
好热。
五条拉开领口,让束缚在衣物里的脖颈感受楼道里的凉风。
燥热感,爬行在皮肤表面,自身体内部蒸腾而出的热气,蛛丝般紧束着胸膛,勒出一道道不存在的痕痒。虽然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却像是在盛夏里捂了冬天的羽绒被,满身散不去的潮热。粘腻的汗水在背上凝结,一动起来就浑身刺痒。
心里隐隐有一股躁动,怎么也静不下来。光是跨下几级台阶,就已经流汗到夸张的地步。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夏天重过一遍,除了天上挂着的那个太阳之外,另有一个烈日在他心里熊熊燃烧。
在这股无名燥热的驱动下,五条长驱直入。
拉开门,夏油果然还坐在那里,位置都没怎么变。仿佛从五条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就凝固成了一座不动的石像。
然而石像还会抽烟,还不止一根。五条瞥一眼茶几,烟灰缸里歪七扭八倒着几支烟头,都没抽到底。想必它的主人就是焦虑中不断重复着点火和熄灭的循环,尼古丁的瘾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
见五条进门,夏油的手指下意识地弹动了一下,却没有按灭指间新点的烟。
“会开完了?”他若无其事地发问,“谈的怎么样?”
五条对他那副闲聊般的口吻敬谢不敏。想要假装相安无事?他可不会轻易地放过。
他可是五条悟。
五条挑起眉头,轻啧一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
“我的日程。”
夏油沉默着。
五条走到他面前,抱起双臂,摆出居高临下的拷问姿态。
“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每次抽出点时间来找你,你都会完美地坐在这里。明明是来抽烟的,吸烟室里却没有一点儿烟味。我可不认为空气净化器有效到这种地步。”
夏油抬眸望他一眼,又看向角落里默默工作的净化器:“这个净化器官方售价大概20万日元。如果起不到这样的效果,不是很亏么?”
五条皱眉。
他已经厌倦了夏油的顾左右而言他,于是别了脸,避开夏油低沉的神情。
望着空气里一处未散的烟尘,他漠然问道。
“什么时候黑进我电脑的?”
夏油本不想回答,直到他意识到如果他不开口,五条悟就不会放弃这种直白的对峙。他想叹气,却没有抱怨的资格。
“……系统升级。”他答道。
“系统升级?”
五条重复了一遍,几个字句像零散的糖块,被他含在嘴里咀嚼。
他歪了头看向夏油:“不就是我们遇见的那天?”
夏油不答。
五条冷哼一声:“难怪……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心理素质不错啊,”他的蓝瞳追逐着夏油游移的视线,“本尊就躺在你边上呼呼大睡呢,你倒是很冷静,侵犯隐私的事情做了一堆,还能抽空给我倒杯水来。”
想到这里,五条忽然蹙紧双眉。
“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倒了淡盐水给我喝。”
“因为……只有‘不明身份’的GS,才会给我提供糖分以外的饮料。”
“你是故意不认出我的。”
夏油听着五条慢慢抽丝剥茧,黑色的眼睛藏在睫毛下,深深地掩着。荒草下盖着一片无底的沼泽。有时他觉得自己正在沼泽里下陷,有时又觉得自己便是沼泽本身。
夏油把烟递到嘴边,深吸一口,对着五条吐出一口雾蓝的烟气。
隔着一层若即若离的烟雾,他凝目注视五条,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不见一丝情绪波动。
“那又如何?”
夏油淡定地吸烟。
“在备忘录里写‘不可以忘记GS!’的人又不是我。”
五条大惊,澄蓝的眸子几乎要瞪出来。
“你、你……怎么还黑我手机!”
夏油支着下颚,不咸不淡地说:“需要那么麻烦吗?借你的脸解锁下就行了吧。”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五条悟越发不能理解。
“到底为什么……?”
他困惑地摇头。
“为什么要瞒着我?”
夏油瞥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他问了五条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我的脸,还合意吗?
“什么?”
五条一时间惊疑不定。
夏油靠上椅背,伸展的姿态让他更添几分侵略性。他咬着烟嘴,慢慢地吐烟。
“你的‘GS’,会抽烟吗?”
五条伸手拂开面前的烟雾,蓝雾下露出一张淡漠的脸庞。
夏油说:“我跟你想象里的GS,有多少差距?”
“你想过吗?”
我天,这个夏杰,,好蛊,话说那个不要忘记gs,想了一下杰哥的语气,看一半,笑出来了
这是成熟版的杰做好准备有计划的准备把猫认回家吗?一开始吸烟室就是猎人选好的场地,听了录音机里的对话,做好准备去见悟,这是悟一直以来希望做到的吧,在阳光下,看着你的脸,说爱你
妈耶,杰知道自己这么钓么?好钓好蛊
妈呀 真的不愧是蛊王夏油杰吗。。说的每一句话都把五条钓得死死的
猫完全被钩系蛊王玩弄于股掌之间……
omg杰哥太会了,原来是早有预谋要来钓小猫了
omgomg又是峰回路转!老师,你是新的钓系作者!我被钓成翘嘴了一直想看下一章会发生什么!
妈耶…坏男人堂堂上线
天呀,夏油杰你真的好坏,好涩,好有魅力,救命www,小悟根本招架不住,在杰难逃!!
我真的嗷嗷哭出来了
钓到猫之前停在这里会先给我钓成翘嘴
33
在失散的岁月里,五条悟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GS的模样。
GS是长发,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剪。头发的颜色是黑色,可是染成金发貌似也是东京最近的流行。GS的轮廓锋利得割手,鼻梁和颧骨都是利索的线条。眉眼却显得淡,摸上去的时候没有五条那么惊艳的转折,薄薄的眼皮,懒懒的睫毛,像是一团春天的柳絮,被五条捉在手中。
GS的唇尤其薄,吻过来的时候常常只是浅尝。他总是很耐心,耐心地等着五条启开唇缝,每到这时他就会兴奋起来,像是在商店街抽中了奖品那样高兴,一声轻笑伴着他呵出的热气,繁繁乱乱地卷入五条的口腔。
每到这时GS就转了性,灵活的舌尖在五条口中放肆地游走。一吻起来就缠绵不休,根本不给五条换气的机会。五条推拒他的肩膀,呜呜地抗议。GS按住他的后脑,断绝他退缩的后路,以动物掠食般的凶狠,更强硬地镇压下去。
吻到后面,脑袋就变得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单纯地为GS情动。五条躺在榻榻米上,浑身绵软,像是陷在一个醒不来的深甜的梦境里。
被动有被动的好处。GS要,他就给,显示出五条未来家主的慷慨。成熟的果实就应该在腐烂之前采摘下来,咬开表皮,流出烂熟甜腻的汁水。水果不能保鲜,赏味期总是短的可怜,如果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吃掉,无论是对食用的人,还是对果实本身,都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吧。
GS的牙齿长得很整齐,咬人也疼。五条泡在浴缸里检视身上的痕迹,肩颈上烙了无数个椭圆的圈,热水浇上去的时候会发痛——GS的虎牙戳出几个微小的伤口。比起吻痕累累的后颈,胸前和腰侧更是惨不忍睹。谁叫GS的手掌那么宽大,发了狠劲地一握,就在五条的胯部按出一圈对称的深红色手印。
五条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比划。竟然要比GS的手更小一点儿。他把自己泡回热水里,两手垫着后脑思索。他想起小时候女仆姐姐曾跟他讲过的故事,忽然有种童话里王子的心情——能够穿上这只水晶鞋的女人,就是我一见倾心的那个人。大概他也可以测量下长度,以此为寻找GS的准绳。
毕竟他都快长到一米九了,全日本也没几个男人比他手更大吧。
洗干净了吗?也许吧。只是颜色褪不掉。小臂上粉青色的指印,胸前斑驳的红痕,磨破了表皮的膝盖沉淀出暗紫,就连嘴唇也添了一层被吸吮后的深红。五条对着自己的身体啧啧称奇。人体上居然能呈现出这么多颜色,用指头按下去,每一种颜色的痛感都不同。隐忍的抓握,尖锐的撕咬,渗水的刺痛。一个人居然可以在另一个人身上得到这么多感觉,仿佛身体就是一袭纯白的画布。伤口会愈合,色彩会褪去,只有记忆里的感觉不灭。也许这就是GS所希望的——五条因痛觉的加持而记住他。
但他可能要失望了。
五条恢复能力惊人,GS又不曾留下太深的咬痕。这些痕迹会在一周内完全消失。
五条从浴缸里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站定,颈侧的淤痕几乎蔓延到下颚。
可以用蚊虫叮咬的理由蒙混过关吗?恐怕不行吧。
那么……从五条悟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起,所有看见他的人都会发现一个清楚的事实。
他已经被人占有了。
五条悟忍不住轻抚脖颈,指尖划过GS牙齿咬下的印记。当时的疼痛似乎还吸附在皮肤上,一旦按下去,酸涩感就像海绵里的水分一样满溢出来。五条着魔似的按压伤口,一处接着一处,虔心在身体上收集痛感。
想要达到GS期望的标准,这点痛觉还远远不够。
五条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耳垂有点红肿。
GS真的很喜欢咬人呢。就连耳垂上都有牙印。
他对着镜子点点头,肯定GS猎食的本性,又苦恼地摇了摇头,否定这种不成熟的行为。
看起来就像是发炎了似的。
五条拨弄着那块小小的软肉。
要是我有耳洞,倒是可以用这个借口敷衍过去。
可惜我没有。
不过……GS好像有戴着什么。
接吻的时候,手指会碰到他耳边凉凉的金属。光滑的表面,没感到突出的装饰品,不像是耳钉那一类的饰物。
也许是耳扩?
早知道就问一下了。五条有点懊恼地想。
要是问了,就可以听GS多说几句话了。
虽然平时说话的语气总是很冷静,死气沉沉的,缺乏少年人的朝气,但GS哄起人来那股子温柔劲,简直像是给人灌了迷魂汤似的,叫人晕头转向。GS温柔话语下暗藏的凶性,常常张了爪子挠在五条心口。痛倒不痛,只是鲜明。乌云里一道仓惶的闪电,每次都多照亮GS的一部分。五条就像身处迷宫的探秘者,收集着藏宝图的碎片,拼凑着GS的全貌。
他自认为不是个容易屈服的人,但GS要俘虏他,好像只需要一点点袒露的脆弱。
并非出于对弱者的怜惜,只是觉得自己有一份责任。
他比任何人都更有权利让GS快乐。
他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有资格命令GS微笑的人。
五条伸手抹去镜面的雾气,镜子里的人向他扬起骄矜的笑靥。
GS没有我就活不下去。所以肯定会好好等着我的。
他这么想着。
太年轻了。那时的自己。
十年后五条悟如此想道。
太年轻了,所以只看见了现在,想不到后续。
那时候还不懂得时间的残酷,以为定下时限,事情就会自然而然地发生。总觉得还太远,未来隐在云山雾海之间。向前走,在日夜不停的时钟流转中穿行,加快了脚步,几乎在奔跑,为了最后的会合,也是最开始的相遇。
殊不知,即使是自诞生起就相连的大陆,也会在时间的侵蚀中,成为两块渐行渐远的海上版图。
他们失散了。
于是,五条悟有了多到数不清的时间,去构想GS的样子。
其实他爱GS吗?不知道。他们之间只有半颗夭折的果实。
他们曾经拥有很多可能。
可现在已经是第十年了。
连五条自己都觉得,好像不再有任何可能。
如果GS永远不会出现,那怎么办?
要忘掉他吗?
不可能的吧。
大不了……他爱上回忆里的GS。
每次失眠都可以剛好蹲到更新(ㆆᴗ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