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

对杰好包容啊,明明自己是很生气的。

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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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日当空,一方简约大方的复式住宅在野地里静静地伫立着,日光从窗前虚掩着的薄帘缝隙间穿过去,打亮了一室光景,又悄悄地前伸,一路不声不响地攀上了房间内床铺的一角,两个成年男人的身体正堆叠在一起推推搡搡,动作之剧烈让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负的响声。

“去……你的!”五条悟使了大劲把凑到自己脸上的脑袋生生掰开,他已然被闹了很久,面上带了不加掩饰的恼怒和烦躁,T恤和长裤也在这场斗争中被扯得乱七八糟,他第不知道多少次把锲而不舍要往自己脖颈埋的夏油杰推开,终于忍无可忍地炸毛了:

“我们还在吵架!”他大声叫道,伸手去捂夏油杰的嘴,“你有完没完……”

话还没说完,夏油杰飞快地握上他的手腕推到一边,飞快地低下头去对准上校的嘴亲了一口,把对方要吐出的字句结结实实地堵了回去,又飞快地松开钳制着对方的大手,以便让五条悟反应过来继续挣扎,不知道来来回回进行了多少次,反正五条悟的怒气值已然积攒到了顶峰,却又被人死死压着没法子踹人,不然夏油杰那根硕大的命根子今天就要败居膝下。

“我可没有答应跟上校吵架……”男人状似委屈地说道,又黏黏糊糊地凑到五条悟颈侧,在那白净的皮肉上见缝插针地吮出一小块红印。

五条悟彻底没了脾气,他摊开四肢,把自己铺在床铺上,示意夏油杰尽管自取,只用一张嘴骂骂咧咧,还时不时被亲吻弄断词句:

“你到底发什么疯……”他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句,又不断地甩出些混蛋流氓之类进行攻击,夏油杰这边置若罔闻,依旧自得其乐任劳任怨地在五条悟颈间留下痕迹。

“变淡了些……”他轻声说道,带了些笑意,“我给补补。”

Alpha的身体素质强得不行,尤其上校大人还是顶级Alpha中的战斗级,不仅在那顿狠肏的一天之后彻底恢复了精神,连带着身上的吻痕也一并消了大半,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个挂着,看起来让人颇为心痒难耐。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五条悟就想起来三天前自己被人绑在办公椅上肆意施为的样子,到最后不得不靠服软来求得放过,一时火气噌的一下又窜上了颅顶,握紧了拳头对着夏油杰的侧脸就挥了过去,夏油杰还在琢磨下一个吻痕添在哪里,等到耳边响起猎猎拳风的时候已然来不及躲避,当即被一个猛捶砸歪了脑袋,于是干脆就势扑倒在五条悟身上,做出了一副弱不当风的脆弱模样。

五条悟被沉甸甸的一条人压得喘不过气,手忙脚乱地又把夏油杰架起来一点,对方还在专心致志地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委委屈屈地从下往上回视他,配着本就略微上挑的眉眼,看起来莫名要命。

五条悟在心底暗骂了一声,看着夏油杰脸侧明显肿胀起来的一片皮肉,登时有些心虚,他嗫嚅了片刻,自暴自弃地放开手,任由夏油杰砸在自己身上,然后嘟哝了一句:

“……随便你吧。”

夏油杰奸计得逞,露出一抹邪恶的坏笑,抱紧五条悟又结结实实地亲了几大遭,最后因为没忍住把手伸进上校大人的上衣里面去把玩柔软的胸乳而又成功地激怒了对方,被踹起来当头裹着军大衣用枕头砸出了门。

夏油杰立在门外,花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整的体体面面,带着左脸颊壮观的拳印一路来到了军事基地的办公大楼,对着一路惊诧不已的士兵们挥手致意,在长官专用的电梯里与另一个中年男人相遇,对方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夏油杰呼出一口气,堪称幸福地微笑着说道:

“那什么……家有悍妻。”

——

五条悟气喘吁吁地抵着门板休息了一会,缓过来之后又将耳朵贴上去凝神听了半晌,确定夏油杰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十分钟后,踩着拖鞋一路来到了住宅后方的温室花园。按照夏油杰的说法,他失去自主意识整整36天,他在恢复过来之后第一时间检查了砖头里的纸条,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被重新填上了石子,做出一副普通砖块的模样。显然硝子知道他出了事,在上一次传递信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便及时做了伪装。

五条悟倒空了里面的石子,从夏油杰办公桌上拿了纸和笔,简单交代了几句自己的情况,告知计划继续推进,在完善好一切藏匿手段之后,来到夏油杰桌前归位纸笔的时候,却发现夏油杰的文件里夹了一封信,抽出来一读,居然是议会给夏油杰的表彰通知,密密麻麻的字间赫然填充了几百名A国村民的性命,让五条悟一时血液倒流,从头寒到了脚趾尖。

五条悟不信邪地又翻看了几个文件,把夏油杰的办公桌翻了个底朝天,实实在在地确认确实是夏油杰本人干出来的事情之后,气得连踹了沙发好几脚,最终窝在可怜的沙发君上等待着罪魁祸首的到来。之后再之后,又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样的事,五条悟又没了时间来查看砖头里的信息,直到今天才捡了个空挡,不知道硝子会在信里吐槽他多久。五条悟熟练地掏出那块砖,颇为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他对夏油杰的态度真的挺奇妙,知道夏油杰屠了A国三个村庄之后的怒气货真价实,被压在办公椅上狠肏之后也是气得快要炸开花,可是夏油杰总有办法让五条悟对他心软,让五条悟从张牙舞爪变成骂骂咧咧,最后无可奈何。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五条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好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纸张上,硝子果然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还考虑到要给传递的信息留下空间而仔细斟酌了词句,用语之简明扼要让五条悟叹为观止不赞一词,看到最后,更为简单的几行字却让五条悟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一切就绪,三天之后行动开始。」

——

人类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智慧,创造,毅力足以让人类登上食物链顶端,而人类又是上帝最不完美的残次品,权力,金钱,欲望会侵蚀人心,将其扭曲成为最不堪最腐朽的行尸。

夏油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人压在自己面前跪着的两个士兵,他沉默了半晌,最终疲惫至极地捏了捏眉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木然地问道。

被人按着尚在不停挣扎的两个士兵听了问话,却是齐齐停下了动作,其中一个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堪称执狂的神情,他又快又急地说道:

“——弱者、弱者!”他大笑几声,瞳仁剧烈颤动,“正如大校所说、这世界是属于强者的!……像那种只会变成土狗的蝼蚁、根本不配苟活在B国的领土上!”

夏油杰刚被揉下去的眉头瞬间又紧皱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喉间泛上阵阵干涩,抢答的士兵被人按着脑袋又狠压下头去,他的同伴却挣扎着抬起头来:

“是啊——!大校!我们在严格恪行您的准则!”他梗着脖子大声叫道,脖间甚至冒出根根青筋,“没有能力的改造人和普通人类无异!他们就不应该存在!”他狠甩了几下钳着自己双肩的两道力,按着他的两个兵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被他半跪起来,差点就要蹿到夏油杰鞋前。

夏油杰看着这个偏执的士兵又被人按倒在地,侧脸抵着木地板喘着粗气,即便如此,他眼里因为疯狂而不断闪烁着的亮光依旧明明灭灭。

一瞬间,寒意从指尖一路攀到了夏油杰的后颈,他心口一阵阵发堵,最终低声说道:

“……那是你们的同胞啊。”

语罢,夏油杰抬了抬手,“带下去,军法处置。”他对着面前压着那两个人的士兵说道。两个士兵响亮地应了一声,随即架着那两个残杀B国村民的暴徒下去了,两个罪犯直到门被带上之前还在痴痴地狂笑,嚷嚷着说些谨遵夏油大校指令之类的话。

夏油杰瞳仁微缩,看着那两个人被拖着远去,直到木制门板被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他仍有些恍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眨眼间居然在上面看到了淋漓血迹。他愣了一瞬,手指便又变回原来干干净净的样子。

夏油杰沉默许久,转身来到办公桌前,取下有线电话的话筒拨通了一个号码。

铃响了一阵才被接通,那头的男人带着因为劳动而明显急促的呼吸,先是轻声对旁边的人说了句“真棒”,然后才回应夏油杰道:

“大校。”

夏油杰听着电话另一侧隐约的小孩子的嘻哈笑声,又顿了片刻,方说道:

“……疤头。”他抬起头来,看向落地窗外的天景,白云正被风刮着远去,拉出一缕一缕飘絮般的细丝。“……最近可能有些危险,如果你有需求……我给你准备一个更安全一点的地方。”

那头的刀疤脸闻言也沉默了,一时二人之间没了动静,滋滋的电流声越发刺耳。

“……不用了,谢谢你告诉我。”刀疤脸顿了顿,“我会带着小宝躲远一些。”

夏油杰握着话筒的手指紧了紧,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怎么……打定主意不跟军方来往了吗。”

“是。”刀疤脸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就在几天前,一伙士兵打着检查的名义扫荡,市集被他们整得一团糟,好在没有伤亡——不过,”他话锋一转,略有些讽意地说道,“我猜马上就会有了。”

夏油杰沉默不语,他叹出口气,说道:“真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错不在你身上。”刀疤脸倒是一反常态地安慰道,他看着在自己脚下打转的小狗和孩子,“……改造人本就带着与生俱来的狂躁基因,之前大家一致对外,这一点也就没怎么显露出来,现如今A国步步势弱,改造人的关注重点也就转移到了自己这边。”

“接下来你该怎么做呢。”他低声问道,“夏油杰。”

话筒那边一时没了动静。

刀疤脸轻笑一声,接道:“……我是已经打定主意不跟军方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刚刚那番话,我是把你当作朋友才跟你说的。”

“好好考虑吧。”他长出一口气挂断了电话,扯出一阵嘟嘟的忙音。

田里已经日上三竿,刀疤脸随意拢了拢农具,招呼小孩和小狗回家去吃中饭,顺着土路来到家门口,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白发老人正倚在藤椅里嘬着热茶,孩子和狗欢呼雀跃地跑上前去,老人刺突出去的白色眉毛便颤巍巍地抖将起来,沟壑纵生的脸上皱出一个笑容。

“爷爷!”小男孩这么叫着扑上前去,被稍落后一点的刀疤脸一脚踹到屁股上。

“叫什么爷爷——胡乱给老子认了个爹。”他笑骂道,俯下身去抱小孩,避免他把老人压得嗷嗷叫,“全都告诉他了。”他毫无征兆地出口说道。

白发老人摸着孩子毛茸茸的脑袋,笑呵呵地说道: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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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没有区别。」

「我确实想不到,夏油杰,想出杀光所有普通人类这种解决办法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你呢?」

「我把你当作朋友。……」

「……那我呢?」

「接下来你该怎么做呢。」

「夏油杰。」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男人着一身深绿的军装,触手轻松地掰开了坚硬的钢筋,露出一个小小的、供人出入的洞口。

“出来吧。”夏油杰轻声唤道,两个小女孩颤抖着抱在了一起,夏油杰将出口拓得更大了些,依旧温温柔柔地笑道:

“出来吧。”

胆大的那个先直起身来,紧攥着另一个黑发小女孩的手,磨磨蹭蹭地来到夏油杰面前。她们过分瘦弱了,脸颊两侧都没有什么余肉,双腿颤颤巍巍的,几乎支撑不住同样瘦骨嶙峋的身体。夏油杰伸手,将两个小女孩抱入怀中,缓缓直起了身子。

「接下来……你该怎么做呢。」

即使有士兵在外阻拦,村民仍旧一个两个地往里面冲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推搡着横在他身前的几个手臂,嘴里不停地喊叫着:

“大校、大校!为了与A国的战争!为了改造人统治世界!”油汗顺着他的肥脸一路滑落下来,他仍卖力地诉说着:

“ 我们必须纯化血统!像这样与普通人类媾和而生的杂种……!”

「你该怎么做呢。」

「夏油杰。」

「——夏油杰!!!」

“噗哧。”

一条成人腕粗的黑色触手猛地穿透了那人的左胸,男人没怎么挣扎便四肢垂软瘫倒在地,村民们先是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更大声的尖叫和辱骂,地下室小小的入口被他们挤得快要崩塌,守在那里的两个士兵已经黔驴技穷,就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抵上暴动人群的尖刀。

小女孩们蜷缩在夏油杰怀里看着那群人群魔乱舞,忍不住捂住了嘴瑟瑟发抖,夏油杰安抚性地用下巴蹭了蹭其中一个女孩的发顶,在他们身前,大股触手从地下室湿润的泥土中钻出来,盘曲着,缠绕着,扭动着冲向前去,村民们见势不妙扭头就要逃跑,却被触手猛地按倒在地贯穿胸腹,或是结结实实地盘缠起来硬生生捏爆。

小女孩们听了夏油杰的话,早已紧闭上眼睛捂好了耳朵,夏油杰抱着他们在惨叫着的人群中穿行,两个士兵心惊胆战地跟在后面,世界乱成一团糟,嘈杂声不绝于耳,却又静得可怕。

血液的腥气,触手穿透过人体时的噗哧声,人的惊叫、咒骂,喷洒的血液,被五指狠抓过的泥土,四散的尸体和肉碎。

他已经闻过多少次,听过多少次,又看过多少次了呢?

这还是第一次,双手沾染上自己同胞的性命吧。

无论如何,夏油杰不去闻,不去听,也不去看了。

——

“吱呀——”

门被人打开了,长廊上的灯光照进卧室,沙发上依旧端坐着一道黑影。

夏油杰肩上的负担一瞬间消弭在空气中,他脚底的步伐轻快起来,走上前去搂住了沙发上的男人,把脸深深地埋在对方的肩颈处,嗅着那股让自己安心的气味,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五条悟貌似被他吓了一跳,肌肉一瞬间绷紧又放松,他侧过头去,鼻尖抵上夏油杰散落的发丝。

血腥气。

“又杀了多少人。”男人磁性的声线压低了些,带了些凉薄的性感,“嗯?大校先生。”

夏油杰吻上他的颈侧,又将他拉进自己怀里抱得更紧,一边拿发顶蹭他一边说道:

“……不要说些会让我生气的话,上校。”

二人心里各压了事情,一时没有人说话,门口打进来的光线伸不进屋里,显得沙发上交叠的两人更是纯乎的黑影。

一切平淡得一如往常,二人又温存了一会,夏油杰便开了灯,白炽的灯光洒下的同时,两个男人便又带上了各自的面具,在餐桌前享用完各自的饭菜,洗漱完爬上了床。

夏油杰近来总担心五条悟像之前一样睡不好精神再度濒临危机,所以总是由他来调高五条悟的腺苷和褪黑素的分泌水平,直白点说就是强制哄睡。可这夜夏油杰抱着五条悟迟迟没动作,五条悟迷迷糊糊的就要自己睡去时,听见男人喃喃自语了句:

“如果是你的话……一切应该做得到吧。”

——

三天之后。

“上校……”男人把着怀里人的窄腰,被那人按在沙发上亲吻,一时不知该反抗还是该顺从,有些惶惑,却依旧微张着唇齿方便五条悟作乱。

可白发男人明显不安分,他紧搂着夏油杰的脑袋把人死死压在沙发上,一边扭着腰不断乱蹭,在夏油杰身体各处煽风点火。夏油杰头一次在性事上无所适从,他略显忙乱地抵开了五条悟的前胸,二人纠缠在一起的唇齿分离开来,在空中炸出响亮的“啵”声,让夏油杰更是脸红心热,他像是被热恋期的大胆伴侣急切索求的毛头小子那般,居然显出一分羞赧。

不行,再蹭他就硬了。夏油杰咬着牙,掐着五条悟的大腿把人推开了些,五条悟正撩拨得欢快,蓝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情欲,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夏油杰,双腿分开跪在男人身前,两瓣软唇被浸润得晶亮。他舔了舔唇,粉嫩的舌尖在夏油杰眼前一闪而过,感受到男人掐着他腰的力度更大了一分,于是有些得意地笑起来。

“干什么……”白发男人低下头来,与夏油杰额间相抵,恶意地呼着热气,二人的唇若即若离,五条悟搂着夏油杰的脑袋,将对方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他面色潮红,猫儿似的用舌尖勾着夏油杰的唇形,二人之间逐渐漫开一股湿漉漉的情意。

“你不想要我么……?”五条悟轻眯上眼睛,下身沉下去,破开夏油杰一切欲拒还迎的桎梏,坐在男人腿间又摆动起腰来,柔软的臀肉隔着布料将那蛰伏着的巨物蹭得充血,夏油杰喘得有些急,他被人拉下脑袋覆上唇,软舌在他口腔中四处挑逗,夏油杰一时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扶着怀里人的腰半点不动弹。

上校的小舌确实灵巧极了,把夏油杰搔得哪哪都泛起痒意,他无措的两只手被人握住了,又被一路引到了两团软肉上,五条悟压着他的手揉捏自己的臀肉,齿间的轻喘和哼叫丝毫不加掩饰,属于他的香甜的信息素在卧室里炸了窝,夏油杰的脑子被蒸腾得晕晕乎乎,却在触上臀肉的瞬间猛地缩了手。

“上校……”男人隐忍地低声叫道,“……你喝醉了。”他掐着五条悟的腰,不由分说地就要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去,却被五条悟死死搂住了脖颈,胯下早已胀鼓起来的小包更是被人覆上掌心把玩得很是轻佻。

“你在说什么。”五条悟稍稍有些不高兴了,他双臂架在夏油杰肩上,把人拉下来继续贴着对方的脸颊喘息,“你根本就没在屋里放酒。”

他轻而易举地戳破了夏油杰的谎言,转而又握着夏油杰的手引他去抚弄自己的身体,夏油杰被他蹭得快要爆炸,鼻尖充斥的香气让他恨不得立刻把男人压在沙发上就地正法,舔吮他的每一块肌肤将人吞吃入腹,可他到底是夏油杰,在这种时候还保持着一定的自持力。

“……这才过去六天……”他被五条悟不停啄吻着,说的话都变得断断续续,“……那里会受不了的……”

五条悟把着他的手揉捏自己的胸乳,特意将挺立起来的小小乳尖抵着他手心轻蹭,“……会坏掉啊……那怎么办呢……”他轻笑起来,稍直起了身子又将夏油杰压倒在沙发靠背上,贴着对方涨红的耳尖喘得动听,软着嗓子念道:“可是我想要你……”

磁性的嗓音因为浸了情欲而变得暗哑,带着热气钻进夏油杰的耳里,又在这空间里蔓开一室旖旎。

“呃唔——!”

五条悟猝不及防被架置空中,他刚手忙脚乱地在夏油杰身上固定好自己的位置,只听得一阵杂物被扫落在地的声音,然后就被人死死压在茶几上钳住了下巴。凶猛的亲吻随之而来,夏油杰不论是前戏还是本垒,一贯做得很是急切和粗暴,简直像是恨不得把五条悟吃了才肯罢休。

五条悟刚享受了一会自给自足的温吞接吻,现如今的猛烈攻势直接让他失了所有的防线,手指松松地抵着那人的肩,被人掐着下巴撬开齿关,唇舌更是被紧裹着吮吸。局势整个倒转过来,五条悟被人按着索取,胸前的衣服大敞,乳尖颤颤巍巍地在空气中打着抖,又被一只大手揪住亵玩不停,五条悟半眯着眼睛承受着一切,缺氧让他的眼角再度泛起绯红,身上各处更是被过分地抚弄揉捏,无一不让他难耐地哼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粗喘着气从五条悟身上直起腰来,居然就要这么停手,五条悟伸直了两条长腿,勾着那人的腰又把他按回自己身上,双臂横在夏油杰颈侧,摁着对方的后脑逼他再度与自己呼吸交缠。

上校被欺负了很久,唇舌微微发起肿来,脸颊鼻头耳尖的殷红连成了一片,蓝眼睛湿漉漉地泛着潮意,白色眼睫挂着晶莹抖得不成样子。夏油杰清晰地听见自己喉间发出“咕咚”的吞咽声,他双肘抵着身下人脸侧的桌面,将对方严严实实地圈进了自己的阴影里,他又听见上校大人用带了些娇嗔和埋怨的语气说道:

“……你快、亲坏我了……宝贝儿: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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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去去,好香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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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去去,好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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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诱人了,能坚持这么久夏油杰你好样的:muscle:t2:,感觉后面会有一丢丢虐但小刀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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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ww太棒了是色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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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家有悍妻。。。我的天。。哦吼吼。。。妻子的巴掌丈夫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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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

又一个高攻低防被老婆勾两下就受不了的:woozy_face:大人你写得好香好带感啊啊啊啊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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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这么能忍你是这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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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的高中生
老师辛苦了…:pray:
不过最近双休了有更多时间更新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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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好香,等饭吃

感觉要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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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好像从来都是两周一更

求更

追平成功!广东高三生看见夹在文里的生物知识差点在学校宿舍笑晕,相信山东学子的生物水平!(大人你们山东那边的题真的做得我好痛苦,能做这种题的学生写这种设定肯定能很好驾驭的,相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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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亲吻,还是亲吻。

只有客厅里开了灯,明晃晃的白炽灯光铺洒而下,照亮了茶几附近的一地狼藉。光线眷顾不到的黑暗里藏匿着的两道身影,稍显单薄的那个正被人压在墙上攻城略地。

“嗯……”

五条悟几近挣扎地喘息,他的两条长腿被人牢牢地架在臂弯处,腰侧更是被大手把住狠狠钳制,整个人腾着空,被另一个人的亲吻弄得呼吸杂乱,没有丝毫反抗余地。过猛的攻势让他不由自主地仰头,却只是后脑抵上墙壁避无可避,凶狠的舔吻逐渐夺去他口腔内的所有氧气,五条悟憋得双目泛红,但酥麻感一阵接着一阵,从他的脊背窜上后脑,又一路绵延至整个下半身,让他忍不住蜷起脚趾,将对方夹得更紧。

要窒息了……

夏油杰对上校尴尬的处境恍若未觉,上涌的情欲将他整个脑袋充斥得发炸。将罪魁祸首压在茶几上教训过后,他没能料到五条悟还会锲而不舍地继续撩拨,当即将人架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要往卧室走,却没忍住在卧室门旁的墙上再将人教训一番。一切都要怪五条悟总是忍不住他的声音,夏油杰如此坚信着,谁能受得了猫儿撒娇时的叫声?

上校看起来脆弱得可以,抚摸和啃咬就能轻易地在他的身体上留下痕迹,这无疑让夏油杰内心的猛兽潜滋暗长,他迫切地想吃掉这个男人,品尝他的一切,看着他一点一点丧失自主能力,直到双目涣散地躺在他身下、无意识地哼叫着他的名字为止。

多么……多么……!

唇齿纠缠的啧啧水声响彻整个房间,骨节分明的手一开始抵着身前人的肩,后来伸向前搂住了对方的脖颈,散落的黑发落在手心,被人握住发力向下拉拽,身形略大的人被扯得后仰,二人的影子有一瞬间的分离,随后另一个人便欺身压过来,急不可耐地继续交换着二人的唾液,他分明是受制于人的,此时此刻却莫名显出几分主导的意味。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又一路磕磕绊绊地延续到卧室里,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五条悟被人架起来猛地扔到了床上,陷在绵软的被褥里不自觉地闷哼一声,悬在身前的两手手腕随即被人握住拉高,按在了他的头顶。

除了亲吻,还是亲吻。

他们像是两头野兽,不分彼此地吞吃着喘息和呻吟,月光照亮了二人交叠的身影,也照亮了他们同样绯红的耳尖和颈侧。在看不见的地方,滂湃的信息素汹涌着紧裹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卧室的半空中打架,将两个人蒸得双目赤红。

铺天盖地的亲吻逐渐停止了,从唇齿转移到五条悟的颈间。夏油杰喘着粗气,先是覆着唇轻蹭,然后叼起一小块细嫩的皮肉在齿间咬啮,大手钻进身下人的衣内肆意抚摸。五条悟仰着头试图均匀呼吸,他的手不知何时又搭上了夏油杰的后颈,黑发缠绕在他的指间,在他因为那人的舔吮和揉弄而难耐地颤抖时,指尖便会忍不住收起,将那几绺黑发揪得死紧。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男人埋在五条悟耳边出声道,他的声音早已被情潮浸得暗哑,呼出的热气将五条悟的耳尖蒸得酥麻,“如果现在反悔……”

他的话音断了,脑后连着头皮尖锐的疼痛让他蓦地停了嘴,罪魁祸首指间缠着那几绺黑发,在他身下安然地躺着,嘴角翘得很是得意。

“请尽情享用吧。”他轻喘着,眯眼笑得狡黠,“……大校先生。”

夏油杰的呼吸滞了一瞬,他缓缓直起身来,散落的发丝垂在他颈间,被他单手随意地拢起来撩至脑后。

“……这可是你说的。”他接过触手递来的皮筋,手上灵活地绕了几圈,黑发便尽数被固定在身后。他又压了下来,巨大的黑影再一次将五条悟笼罩入内。

“从现在开始。”他低声道,伸手拽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下面足具爆发力的肌肉。触手从房间内的各个角落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一路攀上了柔软的床,慢慢缠住了五条悟的所有腿脚。“不管你怎么求饶、怎么哭泣……”

他垂下脑袋,轻吻五条悟的脸颊,大手抚过身下人精致的眉眼,薄唇却吐出十足强势的话语:

“——我都……不会放过你了。”他怜爱地说道。

白发男人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

“哈……哈……”

黑暗中,两个赤裸的人正交叠着覆在一起,打在墙壁上的两道影子更是密不可分。五条悟跨坐在夏油杰腿间,双手被人引着握住那根勃发的巨物上下撸动,他颇有些僵硬地直着身子,任由夏油杰将脑袋埋在他颈间喘息,喉间发出的细小呻吟听起来舒服极了。

前两次被这东西进入都算不上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尤其五条悟确实没有机会认认真真地观察夏油杰胯下那根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本以为夏油杰受了撩拨会急吼吼地提枪上阵,如今却不得不面临帮对方手交的尴尬境地,属实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原来有这么大么……

五条悟轻眯起眼睛,感受到在手心冲撞着的那根东西的勃发的青筋和滚烫的温度,不禁有些瑟缩。前列腺液顺着庞大的柱身一路滑下,弄湿了他的手心,他被人捉了手腕,掌心覆住了圆钝的前端,夏油杰貌似喘得更厉害了,他握着五条悟的手去肏他的指缝,将对方手掌的每一寸都涂抹上粘腻,动作间压上五条悟的阴茎,感受到两厢对比形成的巨大反差,五条悟有些握不住了。

“……在害怕吗?”男人低声问道,语气里含了些笑意。“……现在害怕可来不及了。”

“……怎么可能。”五条悟恶声恶气地回道,夏油杰轻笑了一声,“可是你的手、抖得很厉害。”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五条悟。

“……有点酸了。”五条悟硬声硬气地回道。随即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按着跪倒在床褥间,几根黏滑的触手攀上了他的大腿,在他腿间涂抹了些粘液,又尽职尽责地缩下去,绑住他的双腿缚在了一起。

“……那接下来用这里。”夏油杰低声喃喃道,没等对方说些什么,就扶着自己勃发的性器插进了五条悟的腿间,在里面小幅度地动作起来。

“诶……”

那根巨物在腿间抽送的感觉有些奇怪,异样到让五条悟轻哼出声,他像是一个性爱玩具一样,被人使用着全身各处来疏解欲望。夏油杰依旧喘得急,把着他的腰在他的大腿内侧顶弄,听起来确实爽得可以。硕大的阴茎不懈地冲撞,蹭过五条悟的会阴,他的囊袋,最后顶到他挺立起来的性器。五条悟难耐地眯起了眼睛,被重重擦过的地方开始发热发麻,他不由自主地塌下腰,将那根滑溜溜的东西夹得更紧,却还是隔靴搔痒,杯水车薪。

“……为什么翘得这么高?”身后男人充满恶意的调笑声传来,“这里很想要吗?”

指尖触上穴口,痒意终于得以缓解,五条悟无法解释摆在面前的事实,他的硬气也随着骤然紧绷的大腿消失殆尽,于是他揪紧了被单,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了进去,只露出两片烧得通红的耳尖。

手指称得上熟练地拓开了那处紧缩的穴口,五条悟等待着对方将手指推进去,却没想到另一个更细更柔韧的东西却捷足先登。

“嗯——!”

触手顺着肠壁一路推进,层层破开肠肉,抵着深处将自己慢慢扩大。五条悟呼吸滞了几下,更是揪紧了指间的被单,布料被蹂躏出道道褶皱,他的腰在夏油杰手心里抖得不成样子,滑腻腻的触手趁机钻到更里,抵着最要命的点位研磨,在肠壁深处肆意拧成各种形状。于是白发男人高高地仰起头,喉间溢出的呻吟已经带上了泣音,他像濒死的鱼儿一般挣扎着挺了下身子,又被身后男人一下发力的撞击顶得垂下头去。

好漂亮。

真是太漂亮了。

他的小上校。

夏油杰俯下身子,轻吻上那人被汗水打湿的后颈,腺体散发出的阵阵香气让他目眩神迷,情不自禁地扣上那人的下巴,将他更扯向自己,对着那一小块脆弱的皮肉啃咬舔吸。

“呜……”五条悟抽泣一声,不由自主地偏头想要躲避,下巴连同脖颈却落在那人手里,连半点挣扎都不被允许。后穴里的触手不停地扭曲、蠕动,腿间的男根还在卖力地抽插,磨得他又是痒又是热。手腕又被人握住了,那人引着他一路向下,捂住了自己的腿间,下一秒,那人顶了上来,滚烫灼热的硕大龟头正正抵上他的手心,在那里又留下一片粘腻。

五条悟被人严严实实地压着,腺体落在那人嘴里,Alpha天生的凶性让他犬齿发痒,本应该开启一场决斗的男人,现在却只是被对方蛮横的动作弄得呻吟,破碎的喘息声听起来可怜兮兮。始作俑者已然有些发痴,夏油杰叼着嘴里的颈皮轻咬,像是黑狼对猎物漫不经心的调戏,但他又偏偏扮演着委屈,一味地哑声念着上校,含着五条悟的耳尖喃喃说他实在是香得要命。

本就是五条悟自己送上的门,所以即使被人按着使用一切,他也不能有半点拒绝,求饶更是不被允许,他埋在被褥间,只露出一双蒸腾了水汽的蓝色眼睛,随着那人的动作轻晃着身体,大手在他的身体各处流连抚弄,托着他的胸乳轻佻地揉捏挑逗,挺立的乳尖在空气中暴露着,泛着红,细细麻麻的痒意让他轻哼出声,嘴里不停地叫着身后男人的名字,除此之外再说不出其他词句。他被快感的浪潮淹没了,几乎要溺毙在这乡里。

夏油杰把身下的人扶起来,让五条悟与他面对面地坐在一起,他扣上那截窄细的腰,把人架在自己胯上,下身勃发的欲望重重蹭过对方的股沟,那里早已湿滑一片,说不定还反着粼粼的水光。他看着对方泛着潮意的蓝色眼睛,看它们因为接续不断的刺激而难耐地阖起,连眼睫都挂着晶莹。

他们又吻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谁先覆上的唇,又或许是两个人同时不由自主的贴近。唇齿间下身的动作更是迅疾,五条悟被颠出嗯声,尾音在空气中颤个不停。他伸长了手臂搂上夏油杰的脑袋,埋在对方的肩颈处,顺从地任由对方使用自己。

粗长的阴茎又急又快地顶过去,后穴里的触手勤勤恳恳地加快了速度,他们更紧地搂抱住彼此,同时出了精,黏滑的体液喷溅开来,将二人之间搞得更是一片狼藉。

五条悟低声地喘息着,唇边抵着夏油杰的颈肉,对方起的薄汗让肌肉线条看起来更是清晰分明,性感得要命,眼下正因为暂时的脱力而起伏不停。他张开嘴,对着那块皮肉咬了下去,犬齿深深地刺进,血液的腥锈味在齿间炸开了一朵花。

夏油杰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拦在五条悟腰间的手臂随之上移,五条悟索性闭上了眼睛,飞快地舔了一口渗出的血液,又飞快地囫囵吞了下去。

但夏油杰的手并没有覆上他的肩,也没有卡上他的脖颈。五条悟微微睁大了眼睛。

大手按上了他的脑袋,轻轻地施力,将他更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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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去去,更新了,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