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化】小说 All Too Well (11/16完)

這種痛苦的互相單戀…

已经被烧化了 :hot_face: :hot_face:

等更新好辛苦,不过这里的夏占有欲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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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翻译辛苦了,很喜欢的文 :yum: 好香

五条悟醒来时的第一感受是身体内部某处隐隐作痛。那是他两腿之间,位于小腹的敏感部位。

从头到脚酸胀不堪的感觉真是很不熟悉,小穴好像扩张过度,已经肿了,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皮肤也难受,发痒。

五条悟几乎不想再睁开眼睛。情欲仍在体内流窜,全身像发烧一样,他的思维以异常迟钝的速度运转。

他很慢地坐起身,皱着眉毛,环顾这四四方方,盒子般的室内。因为没有窗,他难以辨别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不过也不会太久……吧?

五条悟苦着脸,揉了揉眼睛,尽管发情期使得四肢像灌了铅那样沉重,他还是努力活动手脚。

他闻到夏油杰的气息,只是看不见那家伙。他找不到他……胸口开始悸痛,恐慌感又蔓延开来。

杰又走了?

我还不够好吗?

以omega的特征来说五条悟不算吸引人的类型,他心里明白,可是以前杰从没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过他。

信息素立刻变得酸涩,五条悟双手环抱住自己,无助地靠在沙发背上。

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连他临时筑的巢都不合格。虽然手头东西不多,但他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沙发上堆了一团毯子之类织物,上面沾满了五条悟的气息,因为昨晚夏油杰想要他筑的巢。

和自己几乎完全相同的味道,五条悟闻着想吐,发情期的信息素过于甜腻,再加上自己出的许多水。

本来躲进巢里应该感觉好一些,可是五条悟的状态更差了。

当代最强什么的,怎能是一个缩在毯子里的发情omega,怎能是这样的弱者?多么令人不悦的信息素,此刻充盈着室内,甚至比他的咒力还要强劲。

“……杰。”五条悟无意识地呢喃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犹豫着爬过毯子,再次试图站起来。

从堆积的织物里他找到一条干净内裤,穿上裤子的过程,他不由咒骂自己——他身上、小穴里,都是夏油杰的精液,感觉很清晰,甚至艰难地直起腰就能感觉到滑腻的液体再次浸透布料。

五条悟的背很痛,胃更痛。走出房间时他几乎要弯下腰来。他给眼睛上蒙了一块布,否则刺激感实在过于强烈了。

由于发情,五条悟的嗅觉也异常灵敏,而超越五官的六眼更是超负荷接收信息量中。他已经在头痛,夏油杰的费洛蒙和咒力把他熏得昏昏欲醉,夏油杰的结也让他沉迷,还有夏油杰的——

五条悟猛地甩头让自己从这些念头里清醒过来,他忍着快要脱口而出的呻吟,高挑的身形在长廊里摇摇晃晃地走着。

谢天谢地,迷药已经代谢完毕了,于是胃痛得更明显……大概和被虚式茈打中,或者被大卡车撞击的效果类似。

他跟随夏油杰留下的痕迹一路来到厨房。厨房他基本不进去,唯一用途就是存放各种甜食。

灯亮着,五条悟很庆幸自己临时给眼睛蒙上了布。

白发男人无力地倚着门框,一声不吭地望着正在宽敞的室内打电话的夏油杰。

对方衣服也脱得所剩无几了,敞着的白色浴衣和一条紧身黑色短裤,长发散开,如墨水般披洒在宽阔的肩膀上。裸露在外的小麦色肌肤让五条悟呼吸困难,他的胸肌也好,腹肌也好,五条悟几乎要哭了。

他的眼球在布料下方快速转动,突然接收到的所有讯息冲击下,他终于没忍住呜咽了一声。

一阵液体涌出,他立刻回过神,难得的羞耻感令他想逃回刚才的盒子里。

不过夏油杰已经注意到他了。朝他看过来的双眼,瞳孔仍然大到看不见紫色。

五条悟的尾椎有种酥麻感,他剧烈颤抖,小腹又被熟悉的火热占据。

“……还是那句话,他无法提前致电所以由我代劳。接下来几天,五条悟不接受任务。逼迫一个发情期的omega工作是种暴行,我绝不会接受,有谁敢靠近的话,请相信我会用我一切力量保护我的配偶。到那个时候,你们逃不出去的,不是吗?”夏油杰以几可乱真的冰冷口吻对那一头说道。他是如此镇定,甚至还有些戏谑,他在对方回答之前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把手机一扔,哼着小曲,关上炉子。

“午安,你睡得不错吧?”

午安?

“你已经是我的人质了呢,悟,在我的管辖范畴里,可不许有人用猴子的事情来烦你。”夏油杰靠着一个橱柜,表情冷淡,一手托着下巴。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最外层一圈细细的紫色虹膜。他的笑容十分狡猾,刘海垂落着,他招手示意五条悟过去。

五条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艰难消化着刚才夏油杰的话。

要理清思绪十分困难,脑子里除了想做爱,就是想着眼前越来越迷人的杰……五条悟忍着胸口郁结的酸楚。

“……你有……伤人吗?”五条悟含混地问道,嘴巴不肯工作,舌头也沉重地无法动弹。他的牙齿非常想咬上什么东西,唇边有唾液溢出……他知道自己一定是一副狼狈的样子,衣衫不整,精疲力尽。他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

杰给他更轻松的选择。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一直苦苦拒绝至今?

界限感更加模糊,之前几年的孤独让他的心疲倦而迷茫。他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哭啼啼,悲惨地啜泣,他喉咙里发出呜咽,无助地瘫软在夏油杰肩头。

啊,他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

被布料覆盖的眼睛拼命眨动,他的头又昏沉起来了,他几乎在夏油杰怀里软成一团棉花。

“……没几个人。先别想那些,悟,”夏油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温柔又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他正在轻轻按摩五条悟酸痛的背脊,“不然很伤我自尊的……我想要你全部的注意力,可以吗?就这么一次……以后,你还可以继续做你最爱的任务,好吗?”

夏油杰给他的条件太诱惑了,那冷静的信息素如有实质般将五条悟拉进他的怀抱。五条悟叹了口气。

“我给你做了一点吃的。悟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谢谢。”

“不客气,悟。”夏油杰笑着回应道。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胸膛里发出欢喜的呼噜声。“需要我再陪你‘运动’一下以便唤醒食欲?你睡了九小时,我可能有点……想,要,你。”

他把每个字的音节都拖得很长,在末尾加上了重音,甚至还用手指点着五条悟的脊骨。

五条悟打起精神,让自己站稳。他犹豫了一会儿,双臂缓缓抱住夏油杰的身体,让对方往后靠,重心放在了背后的橱柜。

夏油杰低头望向他的嘴,看着白发男人吻他胸口,吻那个X形疤痕的重心,他身体的正中。

他轻轻地喟叹,垂下胳膊,开始任由对方摸索。

五条悟把自己的信息素蹭在夏油杰的皮肤上。无需要求,他就将配偶的全身都一点不漏地涂抹完全了。这是一种潜意识的本能行为,包括用犬齿玩笑般地啃咬一些比较柔软的部位。五条悟很记得自己最喜欢咬的地方,胸骨下方……夏油杰的肩膀……还有他的腰……

“杰……”他喃喃着,单膝半跪,双手扶着夏油杰的大腿,让他张开。他钻到夏油杰的腿间,更方便自己靠近那个散发出浓郁气息的部位。以前他都很受不了夏油杰那里的雄性气息,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让他下面出更多的水。

他已经呼吸急促了,体内火烧火燎。他用力捏着夏油杰的大腿肉,整个脸都埋在对方胯间感受那里无法忽视的一块,极力隔着布料磨蹭。

夏油杰只是看着他,一手抚摸他的白发,将他散在脸上的发丝都拨开。他的眼睛眯得更细,阴郁,黑暗而可怕的气势,五条悟的蓝眼睛就从来不会给人这种感觉。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会愿意让那种垃圾染指。”夏油杰的声音十分冷酷,显然很不快,“在他们面前,你也跪下过吗?”

他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

五条悟停下动作,夏油杰的拇指突然来到他眼前的布料,试图掀起,他几乎就要扭头躲开他的动作了。然后他看到夏油杰拧着眉毛,用手指摩挲他的轮廓。

五条悟本能地想防御,但没有真的躲开。他只是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恶狠狠地龇着牙。

“……没有!”他干脆地回答。又把头埋在夏油杰的胯间。

“没有?那你本来想干嘛,伟大的五条悟大人?打算随便找个alpha,借他们的结爽一爽?”

“什么……?不,本来……不是……”五条悟几乎又要哭了,他颤抖着想从夏油杰的手下逃离。夏油杰钳制着他的下巴,皱起眉,看他逐渐要崩溃的样子,“我才……没有想做……那种事。我没有……我只有这一点点时间……”

夏油杰的视线不知为何软化下来,他揉揉五条悟的头发,试图安抚他。

“……你以前也是那样解决的吗?这次忍了多久?一个月?一年?”

“不……不……你是,”五条悟吞咽着,腹中一股热流涌上,他说不出话,“……是我的……唯一。我从没……和任何人……我不想。”

这话说出来,好像狗血肥皂剧的台词。五条悟恨不得给自己一拳,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吃掉。他已经大汗淋漓。

“是你……抛弃了我。”

他说得太多了。

他的话音还是含混不清的,他的思绪还是迟缓甚至凝滞的,但心声正迫不及待地要吐露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只不过听起来很蠢,像醉言醉语罢了。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隐约觉得自己坦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场审判中决定性的证据。他正在揭开自己发过誓再也不示于人前的柔弱的部分。尘封在心底很久很久的保险柜。

我在想什么呢?

有一瞬间,夏油杰看上去惊呆了,他的表情异常好笑,浮夸,他收回手,握着拳头搁在自己大腿上。

“悟……”

“……别说话,你闭嘴。”白发男人艰难地说,他突然摆脱了夏油杰的掌控,从对方腿下逃走,撑在一个柜子重新站起来。他伏在柜子上缓了一会儿,陌生的朦胧感和渴望什么东西的感觉笼罩之下,本能又开始责怪他,怎么能离开他的配偶。

能满足他渴望的东西就在身边。解决一切麻烦的关键就在身边。但那何尝不是一把双刃剑。

如果他能让夏油杰回来,很多年前,夏油杰就会回来了。

也许他还在迷药的作用下也说不定。幻觉到底能持续多久?

“……悟,吃点东西,会感觉好些的。如果你真的对我——”

五条悟已经消失了。

发情的时候瞬移也变得困难,因为很难协调……但他做到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巢穴里。被毯子和自己的信息素包裹,本能的抗拒也稍微减弱。

他揉了会儿后颈标记的疤痕,越来越认真地思考某个做法的可行性。

勉强地,他专注于将反转术式集中到身体的那一部分。他将那个疤痕修复了——虽然是很缓慢,很痛苦的过程。那里疼痛剧烈,五条悟只能缩成一团,抱紧一个沙发垫子。

他眼前发白,信息素也变得刺鼻,苦涩。

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固定在头顶。他感觉后颈的疤痕正在以一种更丑陋,更狰狞的方式结痂。他的身体拒绝修复,不愿意回到完整无暇的状态……疼痛更强烈了。

为什么他无法用反转术式修复那里?

有什么东西触碰他,摸他的额头,脉搏,仿佛在他身上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只是一个标记而已,为什么身体这样抗拒?

为什么,他不能成为那个先放手的人?

杰根本不想来这里。他早已不想靠近自己。曾经,五条悟没能挽回他,这是覆水难收的过去。

他对自己的失败记忆犹新。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

他爱杰,爱是诅咒,这强大的诅咒只会让人受伤,“五条悟”也不例外。

为什么?当夏油杰捧起他的脸的时候,疼痛消退了,当夏油杰温柔地哄着他,把毯子垫在他脑后的时候,疼痛消退了。为什么?夏油杰为什么会那么温柔地擦拭他的脸颊,将不知不觉间,浸透了绷带的泪水擦去?

五条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张开双臂抱住对方,像一个受惊的孩童般缠着他,在一波剧痛袭来的时候浑身颤抖地大哭出声。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

发情真的让他多愁善感又情绪化。但五条悟发现,这些情绪早就根植在他心中,像一株杂草底下腐烂的根须。这些情绪已经埋在他心里多久了?

夏油杰试图和他说话,他听起来又生气,又担心,一点没有五条悟印象里的样子。

五条悟早就闭着双眼。思绪也和其他的部分一起逐渐地关闭。

他的胳膊无力地垂落。颈部的伤口已经因为感染而红肿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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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汉化^^这一章好勾人心弦,完全是拥有着不可侵术式的五条身上唯一的伤口是夏油赋予的,并且从未愈合的感觉,等待系铃人解铃。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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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汉化,等了好多天,这篇真的好酸涩又好情色,杰占有欲爆棚了,悟如果不是特殊时期又被下了迷药,恐怕还会忍着吧?看见悟说完那些话瞬移到那个不合格的巢的时候,好心疼,无法愈合的伤口,只有杰能治疗吧?杰这么占有欲强的人会好好守护有宝宝的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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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这篇感情特别细腻 心理活动的描述就是那种玻璃渣里有糖 黏糊糊的感觉 特别是这样的五和杰 只有他们两才能看到彼此的另一面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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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發炎好痛的:sob:

夏油杰忍着自己的欲望和需求,帮他的omega完成了一些简单操作:筑巢,在巢里布满自己的信息素,然后又哄他喝了瓶水;完成这些后五条悟终于睡着了。夏油杰也松了口气。

他们没说上几句话,夏油杰也不在意。五条悟的信息素一如既往地强烈。这个固执的配偶在夏油杰面前一直就是没长嘴,但信息素早把该说的都说了。

尽管自己的需求也已经急迫到难以忍受,夏油杰依然以五条悟为优先。他任凭五条悟摆布,满足他的每一点索取。他在五条悟的巢里抱着他,随他揉捏,哪怕对方触碰到身上就像无数个针扎上来一样。

他不知道热潮期失去理智的五条悟会记得多少,他只想对他好。

夏油杰觉得自己也受了大罪。本身对他来说发情期就很耗费体力,这一点和他的omega截然不同。他们都会有高昂的精力,信息素四溢、本能亢进,但五条悟的状态却温和许多。当夏油杰烦躁,难耐,坐立不安的时候,五条悟几乎是放松惬意的。

而且夏油杰接下来几天都会不眠不休,所以,如果他不当心,状态可能会变得更糟。

他试图用别的事情打发时间,分散注意力。他给五条悟身边放了一个弱弱的咒灵,以便对方一醒来他就能收到消息,然后他开始探索五条悟的这个住处里还有什么。

反正觅食和狩猎都是刻在DNA的东西,潜意识里,最重要的就是保证他的配偶吃饱喝足。

他找了半天五条悟家里有没有什么甜点和冷冻食品以外的食物,最后只能站在厨房中央,挑着眉,瞪着五条悟空空如也的冰箱。

他啧了一声,靠在橱柜上,看向自己“捕获”的小袋泡面和水果罐头。等悟情况再稳定点,他就可以出趟门,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和猴子打交道的想法有点令他作呕,但给他的omega觅食的念头占了上风。

悟需要食物。

最起码这必须满足他。

庭院大门打开的动静打断他的思绪。

beta没有信息素,所以夏油杰并未察觉到对方接近。不过他早就已经在前门放了好多咒灵了,根本无所谓对方是谁,随便杀掉就可以。

他不认识那个男人。那家伙脸颊凹陷,年纪好像不大但过于稀薄的头发梳着整齐的背头。他戴着眼镜,穿西装,还戴领带。

夏油杰感觉不到没有信息素的beta,对方亦然。年轻的男人乍然撞见一个暴怒边缘的alpha以及一大群浩浩荡荡的,在夏油杰的收藏中名列前位的咒灵,差点吓晕厥了。

当时,夏油杰还穿着道袍,上面都是五条悟的淫水还有其他乱七八糟体液。他敞着衣服前襟,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

如果就在这里杀人,悟会被闹醒吧?血腥味惊扰他,会吓到他的;夏油杰的本能已经开始自责对这种情况准备不周全了。

万一悟醒了还恰好认识这个……被夏油杰拍在天花板上的beta……

好吧,那可不太妙。

这也是夏油杰没动手的主要原因;那个beta好像咒力不怎么强,他就像一只蜘蛛,一个多余的小虫子,夏油杰暂时不理他也可以。

所以他转过身,朝摸不着头脑的对方挥手示意他快滚。

“……出去。”夏油杰叹道,他这就继续回去进行觅食这一更重要的行为。

“抱歉……五条先生……我,他要求我等他,但他再也没出现——”眼前的beta声音惊惶,无助地看着夏油杰各种五花八门的咒灵的脸。咒灵们缓慢地迫近他,发出变异且失真的噪音。

夏油杰放下自己开到一半的泡面袋子。他表情扭曲地回头看向对方。

“你把他丢在那儿了?”黑发术师阴郁地发问道,他的信息素突然飙升起来,充满了大量的攻击性和压抑感。他发出毫无笑意的笑声,与其说是笑不如说嘶吼来得确切。“你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我建议不要那样做……你竟然把他留在酒吧里?作为一个beta难道你不该更上心,更负责一点吗?他可是快要发情了……”

“……他要求的!他实在太痛苦了……我感觉,他看起来非常难受……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五条先生。”

夏油杰的本能正在朝他啸叫。他血液沸腾,脑子里都是一些血腥暴力的想法。他要保护悟,他要把那个侵入他领地的beta撕成碎片……

哪怕他是个术师,但想到他存心把那个状态的悟放在那个环境里……

悟痛苦吗?

夏油杰知道五条悟发情起来有多难熬,他比谁都知道。高专临近毕业时五条悟第一次进入发情的前驱期,那对周围每个人都无疑是场灾难;五条悟不得不暂时停止修炼,因为信息素太强烈,症状太严重,他把所有的雄心壮志都放到了一边。

那时候,夏油杰曾经想帮他……可是那时候,夏油杰已经自顾不暇。他连宿舍都不想出……

“既然有你在照顾他……那我走了。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是,有一件事。”

——

最后,夏油杰叫那个beta去买点字面意义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对方也格外积极地接受了任务。夏油杰稍微放松下来,他意识到自己还有事情必须要做。

高层竟然让悟在快要发情的时候继续工作,甚至辅助监督都看得出他状态极差了……换做别人这肯定拒绝接受,但夏油杰却深知,五条悟就是那种倔强的个性。

他放出一群多到懒得数的咒灵,徘徊在这个住宅区附近,唯一指令是“待命”。其中几只比较强大的所处位置更靠近五条悟宅邸,它们可以稍微进行一些捣乱的活动。

这番行动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当然,就算有,夏油杰也不在意。

给老橘子打电话就更简单了。夏油杰找到五条悟的手机之后,来到厨房,靠在柜子上,打开燃气,放上煎锅,往里面打了个蛋。

肩膀夹着手机,他双手都忙活着进行一道名叫焦糖洋葱的料理。如果做得甜一点,悟应该会更爱吃。

翻炒的过程略为无聊,不过,夏油杰想要多为五条悟着想。他理应得到这样的珍重……悟肯定累坏了,毕竟他都连续睡了九个小时。

他拨通那个号码数次,束紧衣袍,做好了心理准备。终于,某个他有印象的老头接听了电话。

那人一开口就怒气冲冲的在电话那头大吼大叫,说五条悟翘掉了七个任务还有一堂课。

九小时,七个任务?

呵呵,夏油杰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老橘子。

“不好意思,”夏油杰开口道,他竭力让声音听起来冷静,不暴露他此时此刻真正的情绪;他将一绺黑发别到耳后,费洛蒙再次升高的同时,后颈汗毛都竖了起来,“这里是夏油杰,特级咒诅师,也是你们那位宝贵的omega的配偶。现在他没法讲电话,至于原因,显然你们都很清楚。”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夏油杰忍不住嗤笑。

“我在周围释放了大约三千只咒灵。目前,它们只是在猴子身边散个步什么的……叫我说,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但只要其中任何一只被祓除,那么剩下的全部都会开战。到时候就不是小打小闹了。”夏油杰的腔调很夸张,非常地装模作样。感受到电话那头沉甸甸的寂静,他决定继续加码。“我的配偶正处于热潮期,并且,我也想弥补我们失去的时间……相信各位一定理解我释放咒灵的必要性。啊!另外说一句,如果察觉到你们试图进行干扰行为,比如……嗯,让尊贵的‘无咒力者’们离开我的范围?咒灵也会发动攻击。不管波及到多少人我都不会再召回它们。听懂了吗?我手头的存货也非常充足,你们千万别动什么歪脑筋。”

说着,他便感知到五条悟的信息素。Omega那突然升高的激素水平甚至能早于夏油杰安置的监视咒灵引起他的反应。本来如果五条悟醒了,监视咒灵就能通过咒灵操术告诉他的。

夏油杰站直身体,忍不住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他也懒得再听电话那头的回复就挂断了,alpha本能正在唤起一些难以启齿的欲望,让他从胸膛里发出呼噜的声音。

他本来就对五条悟有天然的保护欲,再加上此刻正在向对方求欢,又得知他被工作压榨,像一个机器一样使唤?

凭良心说夏油杰真希望自己是直接把咒灵丢到高层头上去的,他恨不得亲手干掉他们,用他们的生命和血作为代价……

以前他对术师都不会产生暴力冲动,不过,或许,这世上确实存在着比猴子更令夏油杰无法容忍的个体。

或许。

——

夏油杰完全没想到五条悟竟然从他怀里瞬移逃跑了。一时之间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因为很快发现了他的omega的信息素散发出枯萎、腐烂的气息,夏油杰身体快过理智地向他跑去。

他无声地诅咒着,只有处在痛苦中的omega才会有的酸涩信息素笼罩了他的感官,让他从喉咙里反出些许苦味。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找到了蜷缩在巢里背对他的五条悟。咒力代替了信息素,正在他全身上下流窜,腺体的标记疤痕上留着alpha和omega两人的费洛蒙,咒力正粗暴地攻击着那里。

五条悟在尝试治愈它。

再高明的外科医生也很难修复结合标记,手术的后果会给omega带来无可避灭的毁灭性破坏。恢复期不但冗长而且十分痛苦……五条悟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夏油杰不经思考地冲上前,一边小声哄着五条悟,一边把他的手从后颈处掰开,胆战心惊地检查那块饱受创伤的皮肤。

他闻不到悟了。

来不及想这些,他撇开思绪,趁着咒力终于平复下去开始试图安抚扭动挣扎的omega。他不想单纯地抓着对方的手腕,而是握住了五条悟的手,轻轻掀起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料,努力向他传达着没事了的讯息。

五条悟的眼睛大而无神,苍蓝色的光芒毫无目的地扫过室内。夏油杰意识到他的omega是故意不肯看他,这无异于又给他胸口一记沉默的痛击。

他抖着手,握住五条悟的手。他的鼻尖无比悔恨地轻轻擦碰过变形的疤痕组织。咬痕红得厉害,皮肤肿胀,难以辨认伤口,显然是发炎了。

夏油杰再也感知不到五条悟的信息素了,他自己的气息也迅速转淡,只有腺体在紧张地搏动着。

白发术师突然用双臂环抱住夏油杰的肩膀。不等他有任何动作,五条悟就发出一声融合了紧绷和恐惧的哀叫。

他一直在拼命忍耐吗?夏油杰看到他嘴角有血,他带着很沉重的感觉擦拭了那些血迹。

“……我很抱歉。”他开口道,他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要将他从内到外地碾碎。想要安慰对方的本能胜过了一切。“我不知道,悟,我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这么地……”

生平第二次,夏油杰不知道该说什么。正确答案是什么样的?

当他意识到五条悟再度陷入昏睡,就感觉更沮丧了。五条悟整个人瘫在他怀里,由于无法通过标记获取alpha配偶的信息素而导致他的身体持续地遭受折磨。


空气里明明还弥漫着发情的费洛蒙。五条悟的身体以一种极为耗费能量的方式持续着这个状态,哪怕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这无法避免地激起了夏油杰的生理反应,但他克制着欲望。

他恨不得把自己剁掉一了百了。

他轻轻抱起五条悟,因为身高有差又不想碰到他发炎的脖子,还不能让对方碰到自己的裤裆,一开始的动作很别扭。

他把五条悟往浴室带,召唤出一只人形的咒灵去开热水,自己则在他的抽屉柜里翻找有什么药物。

咒灵帮他扶着五条悟的脑袋,在五条悟耳边嘀咕着一些没有任何实际涵义的话语。话语声似乎让五条悟放松了一点,所以夏油杰最终将五条悟交由对方扶持。

他皱着鼻子蹲在储物柜前,里面满满的都是一卷一卷绷带,各种信息素屏蔽贴包装盒,以及一些omega专用的产品。

过去这么多年五条悟用了多少人造化学剂才有喘息的机会?合成润滑剂,仿真alpha费洛蒙贴,以及一些夏油杰决定无视的商品……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绷带上。

悟大概是用绷带来遮挡眼睛的,不过这看起来应该是灭菌产品,闻起来也像消过毒。

可以用上。

尽管外来的alpha气息只会让自己状况更早,夏油杰还是拿了些费洛蒙敷贴……悟需要这些。没有结合标记,他就需要直接摄入。

除非迫不得已,夏油杰不会再咬他的腺体,除非,那是悟完全心甘情愿的。他觉得五条悟不会再答应那种事情,毕竟他都用极端方法切断两人的结合了。

夏油杰忍着嫉妒、自我厌恶和迷茫交织的情绪,命令咒灵将五条悟放进温水,连带身上的衣服一起。他用肥皂清洗五条悟颈部的伤口,后来五条悟开始挣扎,他只好跟着跨进水中。

虽然没开术式,五条悟本身已经强得离谱了。即使生理上是个omega,体力也已经不如夏油杰充沛,为了让他不要挣动还是搞得夏油杰大汗淋漓。咒力加强了他的力量,夏油杰不得不加大压制他的力度。

他想温柔地对待五条悟,但五条悟好像不这么想。

他不停地想从水里出来,夏油杰知道那是他无意识的动作,所以只能一边不太温柔地将他按在浴缸里,一边安抚着他。再这样下去五条悟还是要把自己弄伤。

夏油杰怎么愿意让他遭受更多痛苦。

水从边缘溅出,夏油杰不在意,打扫是之后的事情。五条悟眼里无神,玻璃珠般的眼中只有黯淡的蓝。他瞳孔扩大,表情因痛苦而扭曲,在夏油杰又开始清洁伤口时他咬住了下唇。

“我明白……我知道很痛……但忍一忍吧,悟……”夏油杰温声说,他又召唤出一只水蛭形状的咒灵,突然地趴在了五条悟的胸口。那个咒灵和夏油杰前臂差不多长,更粗一点,黑色皮肤湿润光滑,头部有一些黄色的圆环形状。那东西身上裹着难闻的粘液,不过夏油杰暂且忍受着气味,把它围在五条悟的肩上。“接下来……会很痛,抱歉,悟……如果你没有那么做,我们也不必……”

他叹了口气,不能再说下去,戳彼此的伤疤了。

“算了。”他阴郁地对自己说。他托着五条悟的背,把他慢慢扶起,另一只手搂着他的后脑,在那剃短的发茬上抚慰了几下。五条悟好像终于平静下来了,他张着嘴大声呼吸,眼神也摇晃着落到夏油杰脸上。“下次提前和我说一声好吧……在你干这种离谱的事情之前,总要和人商量一下。”

他让五条悟冷静了一阵子,感觉对方又开始朝自己怀里靠近过来。五条悟还没完全恢复理智,发情期的费洛蒙让他迷迷糊糊,身体也在艰难地适应这突然的变化。

未结合的omega,热潮期更痛苦,因为有配偶的那些可以通过标记获取一些alpha信息素,保持身体的稳定。像五条悟这样突然失去了结合,突然回到那种状态,那必然格外不适应。要不是他是五条悟估计早就昏迷了。

甚至会没命。

夏油杰让水蛭咒灵贴到五条悟的颈部伤口,密密麻麻针尖样的牙齿轻轻挤压他的皮肤,提醒五条悟做好接下来的心理准备。感染组织必须被去除,然后咒灵身上粘液也有消炎作用。

五条悟愣了一下。他慢慢抱住夏油杰的胳膊,把脸埋到他的肩膀上。他颤抖地吸了口气。

咒灵咬住红肿的皮肤组织瞬间,五条悟痛得身体战栗。他发出压抑的悲鸣,透过咒灵薄薄的表皮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血液被吸入进去,将整个“水蛭”都染成暗红色。

无需结合感应,夏油杰也能体会五条悟有多痛,他搂着他的脑袋轻声地哄他。

“就差一点点……快好了……”他一边安慰着,一边按揉五条悟的腰。五条悟往他怀里钻了一点,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事后夏油杰用一块干净毛巾将那儿的水分吸干,谢天谢地,发炎的只有表皮,底下还是平整的。血水染红了白色的织物。他让五条悟坐在浴室的一个柜子上,小心翼翼在他的腺体旁边贴了alpha信息素敷贴。

人造信息素是自然森林味的,夏油杰浑身不自在,但他忍着。他只能用活动自由的手臂给五条悟涂消毒凝胶,脖子缠上绷带,过程艰难但结果很成功。

五条悟以一种不符合他性格的安静状态坐在那儿,时而清醒,时而昏沉。等夏油杰开始用一块毛巾给他擦头发和上半身,他就发出断断续续的呼噜般的声音,靠向夏油杰的怀抱。

他还张开双腿,但被夏油杰阻止了进一步动作。他仍然穿着刚才下水时的灰色短裤,只是已经散发出很明显的情欲气息。甚至都有体液氤到柜子上了。夏油杰立刻性欲勃发,全身都热起来。

“不,现在不可以。”夏油杰结结巴巴地说,他不得不努力吞着口水,眨眨眼睛,压下本能欲望。

五条悟已经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了,咬他的喉结和下巴以引起他的关注。他贴得好紧,两人下半身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夏油杰硬得不行。

他的脑子里只能思考一件事……等他回过神,他都让五条悟平躺在了台面上。

说真的他们应该回五条悟的巢里做爱,而且在做之前他必须让悟吃点东西。但夏油杰现在是求偶期,五条悟则是发情期。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差不多要失控了,在压抑本能这方面夏油杰可说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之前没有五条悟在身边他忍了整整九个小时,由于欲望一直无法纾解,他始终感觉焦躁不安。每次都是这样,他浑身难受恨不得把皮肤挠碎,性器也垂在腿间硬邦邦的。这感觉真是令人发疯。但换做往常,夏油杰都能一个人默默忍受。

可现在有五条悟,他所有的自制力都变得……长久以来他试图维持的体面和尊严都在生理和心理的欲望下溃败……他的自制力变成了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没了。

至少可以在开始时温柔一点,就像昨晚。

他褪下五条悟的短裤,两根手指探进肉瓣间,进入那令人疯狂的湿热地带。他伏在对方身上,满足地叹息着,用圆钝的牙齿啃咬他一侧锁骨。

通过唾液注入一些费洛蒙是个好主意,反正悟需要这个。

夏油杰心想,如果我的牙齿还是那么尖锐,那就更方便咬破五条悟的皮肤了……无论如何,他会给他的。

——

晚些时候,夏油杰把五条悟抱回他的巢穴,看着他陷进沙发垫子里的样子,叹息了一声。虽然又成结过一次,他却还是没软下来。五条悟已经失去意识了。毕竟他遭受了重创,甚至会影响到发情期的时长。

这几天他会清醒吗?

夏油杰沉默地坐在五条悟旁边,凝视着昏睡的omega,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一直在想五条悟说过的话。五条悟只透露出一点点心声,还在夏油杰想继续探询的时候封锁了自己。但毫无疑问他对夏油杰并不是全然的厌恶,这个事实一直在他脑中回响。

夏油杰,以为所有人都会相信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背叛了朋友,家庭,残暴无情的咒诅师……可以毫不犹豫夺走无数人的性命……

他回不去了不是吗?

他已经决定了自己的道路,他也不是天真冲动无法预见结果的人。但……

但悟还是把他看做一种好的存在,如果那句“我的唯一”是真心话的话……他还愿意和他一起度过发情期,即使夏油杰已经……

他挫败地哀叹着。靠在沙发背上,他仰头瞪着天花板,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嗤笑。他双手捂着脸,指甲嵌进皮肤里。

随着手指在脸上搔刮,些微疼痛感又唤回他的理智。

这次相遇起初是个错误,但现在已经不仅于此了。

夏油杰缓缓靠近五条悟,然后钻进他的巢里。他靠在五条悟身边,等他进行一个抗拒或者回避的动作。他在测试彼此界限。如果悟拒绝他,那他就可以得到最终答案。

他会打电话给那个beta,让他找个别的alpha,要那种能照顾人的,然后他在旁边帮忙就好。比如保护他们,让咒灵守在周围防备高层,给悟更多必需的空间……

夏油杰愿意接受这样的答案。对悟来说那样比较轻松,甚至如果他直接杀了自己,长久来看也是更好的选择。

可是眼前的五条悟没有任何后退迹象,甚至在他抬起胳膊尝试拥抱对方的时候也没有。

与此相反,五条悟还轻轻地打起了呼噜。虽然有点犹豫,有点不确定,但这是他释放的接受信号。

偏偏是五条悟这个从来没有给他直白答案的人,下意识选择接受了他。

夏油杰感到满足,他轻手轻脚地,揭开五条悟头上的绷带。他开始把玩五条悟的一个耳朵,捏着耳廓,因为吻不到腺体只能亲吻他的耳垂。

他还吻上了五条悟颈部包扎的绷带。他将五条悟按在怀里,用力环着他的腰。

他怀念这个感觉。

夏油杰用脸颊磨蹭五条悟的侧脸,下颌。他虔诚地抚过对方的额头,在左侧太阳穴的陈旧疤痕上停留。这是只有他和硝子知道的秘密,他怀里的这个最强的术师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触不可及。

夏油杰需要这份记忆。他用手肘支起身体,好再次更仔细地打量五条悟的脸。

他拨开对方的刘海。从脑海深处,有一些腐朽的记忆缓缓上升浮出水面。他已经许久没有面对过的伤害,挫败,和痛苦。

当然这都不是指向悟的,而是他自己。

仿佛是五条悟,将这些记忆杂糅成了一团,但夏油杰甚至不知道要用何种面目面对这样的过去。

但他会学习。

夏油杰吞咽几下,坐了起来。他双手放在大腿上,低着头。

“……你知道我有多痛恨那些猴子,悟……但我对你,对高专的人,都从来也没有……憎恨的情绪。而且我对你们的感情与之恰恰相反。”他沉默片刻,想了想,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我……我想,最主要的矛盾在于我无法像你们那样继续负重前行。我不能……也不想假装。这就是我,一个可悲的家伙。”

他察觉到五条悟身体动了动,一双苍蓝色的眼睛慢慢睁开,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忍着不安。

决定继续。

“所有的事情你都比我出色太多了……你是最强的,悟,我要怎么和你相提并论?我做不到。我曾经以为从这场马拉松里退出,不要再当耗材,会比较轻松。”他看向他的omega,脸上还带着那抹笑容,他撑着一侧膝盖,俯下身体靠近对方,“……我们在一起的那个夏天,我爱它的每一分每一秒。从来就不是我想和你分开,而是……这么说吧,对于你选择成为我的配偶,高层可不太满意,不是吗?”

“……有什么关系,那些……老橘子……从来就没满意过。”五条悟的声音听起来粗糙,痛苦,话语含混不清;他揉着脖子,一阵痛楚袭来,他皱起脸。

他柳眉倒竖地瞪着夏油杰,眼神强硬,好像又进入戒备状态。他看上去非常犹豫不决,紧紧抿着嘴,不自觉摩擦着双腿,翻身仰躺在巢里。

“……当你孤身一人的时候,是不是最强已经不重要了。”他嘟囔道,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夏油杰看到他的眼球在转动,蓝色的光芒从眼睫下透出,昭示着主人的慌乱。

这又一次让夏油杰心醉神迷,和那个夏天,他们还年轻时一样。

“……我心想你应该是不再对我有感情了。毕竟,我等了你大概……十年,你也没有回头。杰,我的热潮期症状愈来愈严重,我只能……”五条悟顿了顿,他深呼吸,胸膛起伏很明显,“我想那样是不是更好……就是,如果我不认识……那些人,如果我不把……一切都倾注在一个人身上……反正我也已经永远地失去那种能力了,因为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

夏油杰只觉得胸口某处开始变暖,发热,一簇小小的早已被扑灭的火苗又焕发出能量。他的脸颊也跟着发热,他睁大眼睛,半张着嘴。

好半天的沉默之后他才发出干巴巴的笑声。他扶着额头,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他知道自己眼睛里盈满泪水,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他都不记得了,此时此刻流淌下来的咸涩液体为什么会这么多?

五条悟的手搭到他肩上。他啜泣着,又有种奇怪的放空一切的感觉。五条悟轻轻摸索他肩上的抓痕,然后困惑地看着他身上遍布的细长的抓伤。

“……你让我怎么办,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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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啊啊啊最喜欢这篇

真的很喜欢这一篇,非常感谢汉化:)
这一篇的描写细腻得叹为观止,通过AO特有的热潮期刻画两人之间独有的藕断丝连、爱意缠绵,言语和肢体、行动和本能将原本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细细顺开,抽丝剥茧,露出两颗被命运拆散却始终渴求靠近的心。这一篇让我感受到了深厚而缄默的爱。两人早早认定彼此为终身相托的伴侣,身体和本能见证了爱意曾经的蓬勃和喧闹,并在此后十年里以切身之痛长久地铭记、守望缺席的爱人。因此在热潮期使他们朝彼此再度靠近的时候,爱意无视横亘两人之间的立场问题,借由情欲再度沸腾。在互相标记的伴侣之间,情欲的确是爱最赤裸的剖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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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汉化啊啊啊啊啊啊!!!这篇真的超好看…

都想让彼此好啊呜呜呜呜

好痛,两个人都这么固执啊,彼此痛苦了十年。好在现在敞开心扉了,和好了:crying_cat_face:

两个人都是倔强到底的人,即使忍受着酷刑般的痛苦,他们也能避而不见对方十年,但不见是因为不爱了吗?不是,正是因为爱的太深刻,太在乎彼此,才不能屈服于身体的本能。他们如此痛恨无法控制的欲望,是因为欲望在一遍遍提醒他们曾经那些缠绵美好的过往以及如今残酷冰冷的现实。这一次两人终于窥见彼此强大外表下深入骨髓的伤痕,也终于将那些埋藏于心底的爱恋表达。难得的情感描写如此细腻又刻骨铭心的AO文,太太加油~

已经能感受到这十年的爱恨纠葛了

这篇感情写的太好了,那种纠缠,最后悟说,我越来越严重,我没有办法,杰啊,你还不做点什么??虽然大义很难很难实现,但是满足悟很容易啊,这篇真的写的太细腻了,那种爱意藏在最心底,看标题会怀孕吧,求求让小小猫拯救下爸爸妈妈吧,我都快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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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得实在是太好了:face_holding_back_tears:十年,整整十年的雨,两个人隔着模糊不清的雨幕背对着彼此直直往下走,头都不敢回。这个故事像翻开了埋在皮肉深处的旧伤,缓慢地将厚重的血痂一层层地撕开剥落,露出颤抖的痛苦的鲜红新肉。明明整个心都情愿掏出来献给对方却总觉得亏欠彼此,豹豹猫猫请开口打直球———万分感谢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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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友友说的这句:pleading_face:又痛又甜蜜,多有亏欠,大抵是心脏可以奉送但两人人生却因为错过了正确的接轨时机,只能眼睁睁看着两辆人生的列车疾驰着相撞,无法回头,无法停止,直到这一次热潮期将两人看似愈合的伤口揭开,露出下面泣血的千疮百孔的心,才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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