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苦的互相單戀…
已经被烧化了
等更新好辛苦,不过这里的夏占有欲好强
老师翻译辛苦了,很喜欢的文 好香
五条悟醒来时的第一感受是身体内部某处隐隐作痛。那是他两腿之间,位于小腹的敏感部位。
从头到脚酸胀不堪的感觉真是很不熟悉,小穴好像扩张过度,已经肿了,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皮肤也难受,发痒。
五条悟几乎不想再睁开眼睛。情欲仍在体内流窜,全身像发烧一样,他的思维以异常迟钝的速度运转。
他很慢地坐起身,皱着眉毛,环顾这四四方方,盒子般的室内。因为没有窗,他难以辨别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不过也不会太久……吧?
五条悟苦着脸,揉了揉眼睛,尽管发情期使得四肢像灌了铅那样沉重,他还是努力活动手脚。
他闻到夏油杰的气息,只是看不见那家伙。他找不到他……胸口开始悸痛,恐慌感又蔓延开来。
杰又走了?
我还不够好吗?
以omega的特征来说五条悟不算吸引人的类型,他心里明白,可是以前杰从没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过他。
信息素立刻变得酸涩,五条悟双手环抱住自己,无助地靠在沙发背上。
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连他临时筑的巢都不合格。虽然手头东西不多,但他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沙发上堆了一团毯子之类织物,上面沾满了五条悟的气息,因为昨晚夏油杰想要他筑的巢。
和自己几乎完全相同的味道,五条悟闻着想吐,发情期的信息素过于甜腻,再加上自己出的许多水。
本来躲进巢里应该感觉好一些,可是五条悟的状态更差了。
当代最强什么的,怎能是一个缩在毯子里的发情omega,怎能是这样的弱者?多么令人不悦的信息素,此刻充盈着室内,甚至比他的咒力还要强劲。
“……杰。”五条悟无意识地呢喃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犹豫着爬过毯子,再次试图站起来。
从堆积的织物里他找到一条干净内裤,穿上裤子的过程,他不由咒骂自己——他身上、小穴里,都是夏油杰的精液,感觉很清晰,甚至艰难地直起腰就能感觉到滑腻的液体再次浸透布料。
五条悟的背很痛,胃更痛。走出房间时他几乎要弯下腰来。他给眼睛上蒙了一块布,否则刺激感实在过于强烈了。
由于发情,五条悟的嗅觉也异常灵敏,而超越五官的六眼更是超负荷接收信息量中。他已经在头痛,夏油杰的费洛蒙和咒力把他熏得昏昏欲醉,夏油杰的结也让他沉迷,还有夏油杰的——
五条悟猛地甩头让自己从这些念头里清醒过来,他忍着快要脱口而出的呻吟,高挑的身形在长廊里摇摇晃晃地走着。
谢天谢地,迷药已经代谢完毕了,于是胃痛得更明显……大概和被虚式茈打中,或者被大卡车撞击的效果类似。
他跟随夏油杰留下的痕迹一路来到厨房。厨房他基本不进去,唯一用途就是存放各种甜食。
灯亮着,五条悟很庆幸自己临时给眼睛蒙上了布。
白发男人无力地倚着门框,一声不吭地望着正在宽敞的室内打电话的夏油杰。
对方衣服也脱得所剩无几了,敞着的白色浴衣和一条紧身黑色短裤,长发散开,如墨水般披洒在宽阔的肩膀上。裸露在外的小麦色肌肤让五条悟呼吸困难,他的胸肌也好,腹肌也好,五条悟几乎要哭了。
他的眼球在布料下方快速转动,突然接收到的所有讯息冲击下,他终于没忍住呜咽了一声。
一阵液体涌出,他立刻回过神,难得的羞耻感令他想逃回刚才的盒子里。
不过夏油杰已经注意到他了。朝他看过来的双眼,瞳孔仍然大到看不见紫色。
五条悟的尾椎有种酥麻感,他剧烈颤抖,小腹又被熟悉的火热占据。
“……还是那句话,他无法提前致电所以由我代劳。接下来几天,五条悟不接受任务。逼迫一个发情期的omega工作是种暴行,我绝不会接受,有谁敢靠近的话,请相信我会用我一切力量保护我的配偶。到那个时候,你们逃不出去的,不是吗?”夏油杰以几可乱真的冰冷口吻对那一头说道。他是如此镇定,甚至还有些戏谑,他在对方回答之前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把手机一扔,哼着小曲,关上炉子。
“午安,你睡得不错吧?”
午安?
“你已经是我的人质了呢,悟,在我的管辖范畴里,可不许有人用猴子的事情来烦你。”夏油杰靠着一个橱柜,表情冷淡,一手托着下巴。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最外层一圈细细的紫色虹膜。他的笑容十分狡猾,刘海垂落着,他招手示意五条悟过去。
五条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艰难消化着刚才夏油杰的话。
要理清思绪十分困难,脑子里除了想做爱,就是想着眼前越来越迷人的杰……五条悟忍着胸口郁结的酸楚。
“……你有……伤人吗?”五条悟含混地问道,嘴巴不肯工作,舌头也沉重地无法动弹。他的牙齿非常想咬上什么东西,唇边有唾液溢出……他知道自己一定是一副狼狈的样子,衣衫不整,精疲力尽。他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
杰给他更轻松的选择。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一直苦苦拒绝至今?
界限感更加模糊,之前几年的孤独让他的心疲倦而迷茫。他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哭啼啼,悲惨地啜泣,他喉咙里发出呜咽,无助地瘫软在夏油杰肩头。
啊,他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
被布料覆盖的眼睛拼命眨动,他的头又昏沉起来了,他几乎在夏油杰怀里软成一团棉花。
“……没几个人。先别想那些,悟,”夏油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温柔又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他正在轻轻按摩五条悟酸痛的背脊,“不然很伤我自尊的……我想要你全部的注意力,可以吗?就这么一次……以后,你还可以继续做你最爱的任务,好吗?”
夏油杰给他的条件太诱惑了,那冷静的信息素如有实质般将五条悟拉进他的怀抱。五条悟叹了口气。
“我给你做了一点吃的。悟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谢谢。”
“不客气,悟。”夏油杰笑着回应道。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胸膛里发出欢喜的呼噜声。“需要我再陪你‘运动’一下以便唤醒食欲?你睡了九小时,我可能有点……想,要,你。”
他把每个字的音节都拖得很长,在末尾加上了重音,甚至还用手指点着五条悟的脊骨。
五条悟打起精神,让自己站稳。他犹豫了一会儿,双臂缓缓抱住夏油杰的身体,让对方往后靠,重心放在了背后的橱柜。
夏油杰低头望向他的嘴,看着白发男人吻他胸口,吻那个X形疤痕的重心,他身体的正中。
他轻轻地喟叹,垂下胳膊,开始任由对方摸索。
五条悟把自己的信息素蹭在夏油杰的皮肤上。无需要求,他就将配偶的全身都一点不漏地涂抹完全了。这是一种潜意识的本能行为,包括用犬齿玩笑般地啃咬一些比较柔软的部位。五条悟很记得自己最喜欢咬的地方,胸骨下方……夏油杰的肩膀……还有他的腰……
“杰……”他喃喃着,单膝半跪,双手扶着夏油杰的大腿,让他张开。他钻到夏油杰的腿间,更方便自己靠近那个散发出浓郁气息的部位。以前他都很受不了夏油杰那里的雄性气息,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让他下面出更多的水。
他已经呼吸急促了,体内火烧火燎。他用力捏着夏油杰的大腿肉,整个脸都埋在对方胯间感受那里无法忽视的一块,极力隔着布料磨蹭。
夏油杰只是看着他,一手抚摸他的白发,将他散在脸上的发丝都拨开。他的眼睛眯得更细,阴郁,黑暗而可怕的气势,五条悟的蓝眼睛就从来不会给人这种感觉。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会愿意让那种垃圾染指。”夏油杰的声音十分冷酷,显然很不快,“在他们面前,你也跪下过吗?”
他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
五条悟停下动作,夏油杰的拇指突然来到他眼前的布料,试图掀起,他几乎就要扭头躲开他的动作了。然后他看到夏油杰拧着眉毛,用手指摩挲他的轮廓。
五条悟本能地想防御,但没有真的躲开。他只是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恶狠狠地龇着牙。
“……没有!”他干脆地回答。又把头埋在夏油杰的胯间。
“没有?那你本来想干嘛,伟大的五条悟大人?打算随便找个alpha,借他们的结爽一爽?”
“什么……?不,本来……不是……”五条悟几乎又要哭了,他颤抖着想从夏油杰的手下逃离。夏油杰钳制着他的下巴,皱起眉,看他逐渐要崩溃的样子,“我才……没有想做……那种事。我没有……我只有这一点点时间……”
夏油杰的视线不知为何软化下来,他揉揉五条悟的头发,试图安抚他。
“……你以前也是那样解决的吗?这次忍了多久?一个月?一年?”
“不……不……你是,”五条悟吞咽着,腹中一股热流涌上,他说不出话,“……是我的……唯一。我从没……和任何人……我不想。”
这话说出来,好像狗血肥皂剧的台词。五条悟恨不得给自己一拳,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吃掉。他已经大汗淋漓。
“是你……抛弃了我。”
他说得太多了。
他的话音还是含混不清的,他的思绪还是迟缓甚至凝滞的,但心声正迫不及待地要吐露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只不过听起来很蠢,像醉言醉语罢了。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隐约觉得自己坦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场审判中决定性的证据。他正在揭开自己发过誓再也不示于人前的柔弱的部分。尘封在心底很久很久的保险柜。
我在想什么呢?
有一瞬间,夏油杰看上去惊呆了,他的表情异常好笑,浮夸,他收回手,握着拳头搁在自己大腿上。
“悟……”
“……别说话,你闭嘴。”白发男人艰难地说,他突然摆脱了夏油杰的掌控,从对方腿下逃走,撑在一个柜子重新站起来。他伏在柜子上缓了一会儿,陌生的朦胧感和渴望什么东西的感觉笼罩之下,本能又开始责怪他,怎么能离开他的配偶。
能满足他渴望的东西就在身边。解决一切麻烦的关键就在身边。但那何尝不是一把双刃剑。
如果他能让夏油杰回来,很多年前,夏油杰就会回来了。
也许他还在迷药的作用下也说不定。幻觉到底能持续多久?
“……悟,吃点东西,会感觉好些的。如果你真的对我——”
五条悟已经消失了。
发情的时候瞬移也变得困难,因为很难协调……但他做到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巢穴里。被毯子和自己的信息素包裹,本能的抗拒也稍微减弱。
他揉了会儿后颈标记的疤痕,越来越认真地思考某个做法的可行性。
勉强地,他专注于将反转术式集中到身体的那一部分。他将那个疤痕修复了——虽然是很缓慢,很痛苦的过程。那里疼痛剧烈,五条悟只能缩成一团,抱紧一个沙发垫子。
他眼前发白,信息素也变得刺鼻,苦涩。
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胳膊固定在头顶。他感觉后颈的疤痕正在以一种更丑陋,更狰狞的方式结痂。他的身体拒绝修复,不愿意回到完整无暇的状态……疼痛更强烈了。
为什么他无法用反转术式修复那里?
有什么东西触碰他,摸他的额头,脉搏,仿佛在他身上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只是一个标记而已,为什么身体这样抗拒?
为什么,他不能成为那个先放手的人?
杰根本不想来这里。他早已不想靠近自己。曾经,五条悟没能挽回他,这是覆水难收的过去。
他对自己的失败记忆犹新。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
他爱杰,爱是诅咒,这强大的诅咒只会让人受伤,“五条悟”也不例外。
为什么?当夏油杰捧起他的脸的时候,疼痛消退了,当夏油杰温柔地哄着他,把毯子垫在他脑后的时候,疼痛消退了。为什么?夏油杰为什么会那么温柔地擦拭他的脸颊,将不知不觉间,浸透了绷带的泪水擦去?
五条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张开双臂抱住对方,像一个受惊的孩童般缠着他,在一波剧痛袭来的时候浑身颤抖地大哭出声。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
发情真的让他多愁善感又情绪化。但五条悟发现,这些情绪早就根植在他心中,像一株杂草底下腐烂的根须。这些情绪已经埋在他心里多久了?
夏油杰试图和他说话,他听起来又生气,又担心,一点没有五条悟印象里的样子。
五条悟早就闭着双眼。思绪也和其他的部分一起逐渐地关闭。
他的胳膊无力地垂落。颈部的伤口已经因为感染而红肿得厉害。
感谢汉化^^这一章好勾人心弦,完全是拥有着不可侵术式的五条身上唯一的伤口是夏油赋予的,并且从未愈合的感觉,等待系铃人解铃。再次感谢!
感谢汉化,等了好多天,这篇真的好酸涩又好情色,杰占有欲爆棚了,悟如果不是特殊时期又被下了迷药,恐怕还会忍着吧?看见悟说完那些话瞬移到那个不合格的巢的时候,好心疼,无法愈合的伤口,只有杰能治疗吧?杰这么占有欲强的人会好好守护有宝宝的悟吧
更新了!这篇感情特别细腻 心理活动的描述就是那种玻璃渣里有糖 黏糊糊的感觉 特别是这样的五和杰 只有他们两才能看到彼此的另一面姿态
傷口發炎好痛的
更新了啊啊啊最喜欢这篇
真的很喜欢这一篇,非常感谢汉化:)
这一篇的描写细腻得叹为观止,通过AO特有的热潮期刻画两人之间独有的藕断丝连、爱意缠绵,言语和肢体、行动和本能将原本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细细顺开,抽丝剥茧,露出两颗被命运拆散却始终渴求靠近的心。这一篇让我感受到了深厚而缄默的爱。两人早早认定彼此为终身相托的伴侣,身体和本能见证了爱意曾经的蓬勃和喧闹,并在此后十年里以切身之痛长久地铭记、守望缺席的爱人。因此在热潮期使他们朝彼此再度靠近的时候,爱意无视横亘两人之间的立场问题,借由情欲再度沸腾。在互相标记的伴侣之间,情欲的确是爱最赤裸的剖白了。
感谢汉化啊啊啊啊啊啊!!!这篇真的超好看…
都想让彼此好啊呜呜呜呜
好痛,两个人都这么固执啊,彼此痛苦了十年。好在现在敞开心扉了,和好了
两个人都是倔强到底的人,即使忍受着酷刑般的痛苦,他们也能避而不见对方十年,但不见是因为不爱了吗?不是,正是因为爱的太深刻,太在乎彼此,才不能屈服于身体的本能。他们如此痛恨无法控制的欲望,是因为欲望在一遍遍提醒他们曾经那些缠绵美好的过往以及如今残酷冰冷的现实。这一次两人终于窥见彼此强大外表下深入骨髓的伤痕,也终于将那些埋藏于心底的爱恋表达。难得的情感描写如此细腻又刻骨铭心的AO文,太太加油~
已经能感受到这十年的爱恨纠葛了
这篇感情写的太好了,那种纠缠,最后悟说,我越来越严重,我没有办法,杰啊,你还不做点什么??虽然大义很难很难实现,但是满足悟很容易啊,这篇真的写的太细腻了,那种爱意藏在最心底,看标题会怀孕吧,求求让小小猫拯救下爸爸妈妈吧,我都快心疼死了
这篇写得实在是太好了十年,整整十年的雨,两个人隔着模糊不清的雨幕背对着彼此直直往下走,头都不敢回。这个故事像翻开了埋在皮肉深处的旧伤,缓慢地将厚重的血痂一层层地撕开剥落,露出颤抖的痛苦的鲜红新肉。明明整个心都情愿掏出来献给对方却总觉得亏欠彼此,豹豹猫猫请开口打直球———万分感谢汉化!!!
好喜欢友友说的这句又痛又甜蜜,多有亏欠,大抵是心脏可以奉送但两人人生却因为错过了正确的接轨时机,只能眼睁睁看着两辆人生的列车疾驰着相撞,无法回头,无法停止,直到这一次热潮期将两人看似愈合的伤口揭开,露出下面泣血的千疮百孔的心,才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