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化】小说 All Too Well (10/6更新)

警告:warning:,警告:warning:
alpha杰xOmega五,教祖教师
时间点是百鬼夜行前。
Omega生理捏造有:双:star:,period ​​​

原贴可见

五条悟低着头回到办公室,他皱着脸,打开灯,摇摇晃晃靠近座椅,然后无力地坐进去。想抬头但是要花比平常更大的力气,脖子难受到了极点。他只能在椅子里越陷越深,试图靠柔软的皮革缓解这份不适。

解开白色绷带,五条悟不自觉地侧过脸磨蹭柔软的靠背。他把几乎大半个脸都贴着椅背才终于松了口气。

向来白皙的皮肤浮起潮红,布满汗水光泽。信息素甜到令人反胃,浓郁扑鼻……五条悟自己都很受不了。他的信息素总是很有力量感,与温柔、脆弱等等形容词都不沾边。就像一个alpha那样压倒性地强大。但现实却是,五条悟所散发出的,绝非一个alpha的信息素。

他从出生起就拥有六眼和无下限术式,他也从出生起就是咒术界最稀有的第二性别。

这好像是理所当然的。

现代,omega不像过去那么常见了,omega变得不是必需品,并且在婚配中人们也有意识地选择能够“优化”后代的对象。如果是alpha,通常肌肉更发达,在体格、感知、精力方面都更有优势。相对于omega他们是更出色的战士,更优秀的运动员,对信息素也更有抵抗力。

五条悟天生就是一个omega,和其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不同,这是一个负面元素。其实如果仅看第二性别是没问题的。五条悟咒力庞大,完全可以用来弥补天生体型差异缺陷,况且他长得高,肌肉也比平常的omega结实,从十多年前进入东京咒术高专至今,他都是当代公认的“最强”——尽管高层们总是喜欢说他有什么见鬼的“生理缺陷”。

真正的问题在于——omega,即使是男性omega,也有很高的生育需求。性成熟以后每隔几个月他(她)们就会进入发情期,对身体造成极大负担。这也被叫做热潮期。五条悟对此已再熟悉不过。

人们关于热潮期还有不少误解。通常情况下,alpha只会意识到某个发情的omega正散发出信息素,欲求高涨。实际上omega正在承受的要多得多。他们的身体非常紧张,痛苦,还会体温升高,对外来侵犯缺乏抵抗能力。

除了遇到敌人,五条悟在热潮期时会表现得更内敛。他平常活蹦乱跳的到了那时候就会安静很多。痛苦是持续不断的,他以忍耐与之对抗,不与人分享自己的痛苦是他最后的底线。

没人需要知道他如何挣扎。没有人。他只会用玩笑的口吻吐槽,仅此而已。

把痛苦当成笑话似乎能让程度减轻一点点。

身体煎熬的时候还要他表现得兴致勃勃若无其事实在有点艰难,比如腹中总有一种空洞感觉,比如下腹仿佛被反复地刺穿。这些痛苦让他不停地冒着冷汗,坐立不安,不得不频繁更换衣服裤子。

omega的生活真是过于不便利了,五条悟眼下还没有真正发情,但下面不断涌出的体液已经多到离谱。

又一对热潮期的重大误解:omega分泌的体液是为了交媾,繁殖。属实荒谬。

omega的机体为了迎接热潮期而产生体液,但在此之前,子宫也会准备受孕,进行内膜的自洁工作。所以,不论男女,omega都会有一周流血期,极少数甚至会大量失血。

……五条悟已经断断续续出血近三周了。

十年,他一直在服用抑制剂。还是处于试验阶段的抑制剂。长时间摄入药物导致他的发情期反复无常没有规律。眼下身体正在加倍代谢中,所以疼痛和流血也随之加倍。

由于他短期内取走超量止痛片,不小心就被硝子察觉他在用抑制剂,她立马全部收走药物。她是屈指可数几个知道五条悟真正第二性别的人之一,毕竟曾经在高专里朝夕相处过。

那时候的五条悟也对自己的第二性别更保密……只是周围比较亲近的人好像都认定他是omega了。

当然也包括那个人。

五条悟的第一次热潮期发生于星浆体事件之后,他满18岁的那个夏天。

幸运的是,某个alpha偶然发现他的情况,帮他度过了那个阶段。要说最艰难的其实是忍耐自己受伤的自尊心……但是那个alpha是五条悟愿意以生命为赌注无限次信赖的人。

哪怕如今两人的目标已经殊途,五条悟仍然信任着他。

他唯一的一个亲友。

五条悟努力挥去这些那些心事,他用力地深呼吸,张开四肢瘫在椅子里,两条长腿垂落着。“精疲力尽”是一个含蓄的形容,他现在该说是“痛不欲生”。整个腹部都剧烈地绞痛,在这种情况下仍持续开启无下限也令他大脑昏昏沉沉,难以为继。平常他都用反转不停地修复大脑和神经元,但有非常猛烈的发情期即将到来……五条悟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变成咕嘟咕嘟冒泡的浆糊了。

他有几乎两年没彻底进入发情期。硝子向他保证这个过程不会太折磨,但五条悟已经觉得对方是严重低估了他的第二性别有多叛逆。

也不能怪五条悟的疼痛忍耐度不够。那种痛苦太过强烈,强行压抑并让身体自然进入到这个周期里,实在是常人无法体会的炼狱般感受。五条悟从来就不屑于活到很老然后生病,衰弱,死去,但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因为发情期痛死,那也太无法接受了。

他还想过要不要做子宫切除术之类的,毕竟他这辈子没有使用那个器官的念头。高层一定会气疯的。五条悟就想打脸他们,让他们无能狂怒,有时候他还觉得只要这样就够了……反正手术费和之后购买信息素的费用也不是问题。

可是不管怎么说,五条悟现在每天都忙得停不下来,为了短时间松快而永久地影响健康,这不是他会做的交易。手术,术后恢复,一系列事情带来的困扰要比收益更多,会让他有好一阵子无法完成工作和任务。

还是一个人忍着……把这个周期熬过去好了。他可以做到的。

毕竟他是最强。

他只有自己。

他是唯一的最强。

五条悟把手指伸到绷带里面,按在软软的白色睫毛上,隔着眼皮按摩眼睛。他的脸完全地涨红了,闭着眼睛,缺乏血色的手指颤抖地按摩紧闭的双眼。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他另一只手也慢慢来到腹部,轻轻地揉着。

所有的感知都变得过于敏锐,不间断的针刺感,好像用刷子直接摩擦内脏……

他咬着牙,闻到自己身上的铁锈味,只能努力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坐姿,脑袋蹭着柔软的皮革。

他不是那种典型的omega。根本不是。他四肢修长,身高超过六英尺,肩膀和腹部都看得出肌肉线条,很有欺骗性……但无法否认的omega特征他也都有,并且随着年龄增长逐渐显著——那是某个alpha一直钟爱的东西,那个人有多爱,他就有多恨。

腰部、小腹、骨盆处的脂肪……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omega身上最重要的一个器官。由于五条悟的身高和体型,这点薄薄的脂肪不引人注意,但在他为了身高定制服装时,同时也要顾及到那块。他的胸也更有弧度,只是没有到达与身材适配的程度罢了。

七海也是一名男性omega,五条悟早就注意到他的胸比自己明显了。

当然,五条悟根本不在乎,他从来没有想要使用那些具有omega特征的部位。

都是某个可恶的alpha的错。五条悟年少时候胸部可是很平的,硬邦邦的胸肌,几乎看得出肋骨。他的alpha同学却胡说八道,说他身体很诱人。

五条悟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比什么都渴望对方的认同,愚蠢的本能和缺乏安全感,让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复杂,艰深,令人不爽。五条悟的信息素又是不容错认的刺鼻,这就让他的不安雪上加霜。

和他的天赋一样强大的信息素,七海评价为——介于五条悟喜欢的甜食——和清洁剂的难闻味道——之间。

五条悟嘴上不承认,心里却记得很牢。

那是他始终佩戴屏蔽贴、穿高领校服遮住后颈、以及发情时拒绝在其他东西上沾染自己信息素的主要原因。而且这种东西超越常理,是五条悟极少无法预测和预防的方面。

最好是尽量屏蔽,不要受影响。

他是最强的,他不需要将信息素布满周围以获得安全感和满足感。

omega的气息通常会流连很久才散去,他也不想被七海或者其他人提醒自己味道不好闻。

当然,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五条悟只要否认,然后把话题转到吹嘘自己上面也行得通。只不过他讨厌这种一言堂的行为。尽管在别人眼里他的代名词就是反转术式加上六眼。

从来不会是“一个优秀的omega”,或者“一个朋友”。

五条悟感觉小腹有种异样感,他抿紧嘴,喘息着继续磨蹭椅背。他还是闭着眼睛,但眼前是一片斑斓,是许多咒力的流动,感官还是太过敏锐的状态。

他的手慢慢往下滑,小心地张开双腿,用手指来回按揉紧绷的大腿间他眼中溢出泪水,不知道要不要放纵自己沉溺在这短暂的欲望里。

当摩擦过某个非常火热的地方时,他立刻感觉内部一阵紧绷和抽搐。他猛地将手甩到旁边。

五条悟,已经全身都被汗浸透了,他努力眨眼把泪水憋回去,下唇被啃得伤痕累累。他的犬齿天生长而锋锐,仿佛是alpha才有的形状一般。

他喜欢咬东西。虽然已经无法再咬到他最想要的,但他还是喜欢咀嚼硬糖,冰棍,有时候还会嚼绷带或者袖扣。别的omega都没有这种怪习惯,又不像alpha唾液里就有费洛蒙,能满足发情需求。

读高专的夏油杰还出于某种愚蠢理由特地把犬齿磨得圆钝一些。因为当一个alpha啃咬别人,他们唾液里的费洛蒙就会激发对方进入热潮期……杰对自己的第二性别也是相当收敛的,他总是表现得非常一板一眼,非常保守。

五条悟心里偷偷觉得这样的他真是太迷人了。

独一无二的感觉。

当被那几颗圆溜溜的牙齿啃咬的时候……

只有夏油杰和他闹着玩的时候才会这么干。知道五条悟会纵容,所以会轻咬一口,看着五条悟飞快闪躲并哈哈大笑的样子。夏油杰也会一起大笑,笑容灿烂到一双狐狸眼几乎眯得看不见了。

五条悟好想念这样的日子。他想念夏油杰有时候带着昂贵的洗护用品气味,有时候只是有点汗味的黑色长发。他想念夏油杰结实的体格,他总是轻而易举把五条悟举起来,毫无必要地给他一个公主抱。

在自己意识到之前,五条悟已经陷入回忆太深。腹中苦涩的空虚感因为对那个人的思念而愈发扩大。他救不了他,无法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他们本应是不可分割的一对,然而。

五条悟痛恨发情期自己会如此地多愁善感。他不稳地呼吸着,去揉后颈贴有红色屏蔽贴的部位。颈部结实的肌肉下面藏着腺体,正肿胀又敏感地不断透过皮肤散发出费洛蒙。他的信息素不会有任何用途。即使如此,他的腺体仍然在屏蔽贴底下徒劳无益地努力,想要将五条悟在发情这个事实,广而告之。

突然,手指擦碰过一个愈合的咬痕。靠近后颈……他没有使用屏蔽贴的左侧腺体。五条悟身体僵住了。他触摸到残留在那儿的圆钝的齿痕,还有斑驳的伤疤,下方破碎的腺体,他的烙印。

结合只有一种方法。结合后的alpha会对他的omega的信息素特别敏感,会上瘾,会始终渴求对方。现在的alpha已经不会再标记omega了,因为从他们的方面来说,后续带来的结果是太不实际的。

可是那时候杰是下定决心,一点也没有动摇的……五条悟很欣喜地接受,永久的标记,他一生中最牢固的联系,与他最爱的人……直到夏油杰完全割断了这个标记。

结合也是永久的。五条悟曾经期盼夏油杰哪天会因此回到他跟前,开始痛哭流涕,忏悔道歉,苦苦哀求五条悟再次施舍他一点信息素。如果换做一个普通的alpha就会这么做。

这种普通omega也不会产生的期盼,支撑五条悟坚持了一年半。夏油杰从未回头,从未寻找他……这对五条悟的自尊简直是天大的侮辱。五条悟痛恨这一点,但又承认这一点。

是的,连和他结合的alpha,也不喜欢他的信息素了。

五条悟隐约意识到自己在颤抖,他用湿乎乎的手掌紧贴住残留的咬痕,仰躺下来,望着天花板长叹口气。他终于发现自己不稳、急促的呼吸,可惜已经太迟。

他已经忍耐不住,支离破碎了,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啜泣。

——

46 个赞

心疼悟寶寶

啊啊啊,悟,幻痛了生理期:sob:杰哥快来安慰他!

1 个赞

好喜欢……杰哥会来陪悟的对吗:sob:

呼唤下游节

part2

警告,后半部分五醉酒,并且因为发情期身体虚弱被下了迷药,当然,路人被打飞了。

——————————

漫长的一天,五条悟指导完学生,又去完成了一连串冗长得令人喘不过气的血腥任务。他终于决定今晚暂且从那个空旷的家族老宅里出来走走。住处到处都是以前随便堆进去的东西,比如乍看很好玩很有趣的超昂贵艺术“大作”,等等等等。他从家族继承了许多类似的宅院,但五条悟极少踏足。

差不多七年前五条悟送了其中一栋给冥冥,作为救下他的学生的报酬。其实五条悟恨不得早点摆脱这些老房子。有时甚至想烧了算了。

不过后来他又把房子借给给狗卷家的言灵师族人,还使得夏油杰为数不多的亲人有容身之处。这么一想,好像它们还有存在的意义。真是闲置太久的宅邸了,五条家族的人都隐居着,让这些无法被带走的财产成为空旷的,毫无用途,缺乏人气的死物。

五条家族为何会隐居……因为五条悟就是他们的冠冕,是当代最高成就的代表。他们已经用不着努力,用不着追求其他的目标了。

说真的,这让人很不爽。

把孩子当做物品,只有需要的时候才制作——应该说,生产。这种氛围下五条悟从很小开始就对“后代”有负面情绪,完全不想繁衍自己血脉。五条悟觉得哪怕自己是个alpha,也是性趣缺缺的alpha,不会有什么改变。

但是如果杰没有走……也许就不一样了。那家伙的本能倾向很强烈,常常说他以后要好几个小孩。如果五条悟的omega本性还有什么可信之处,那就是他预感的,杰一定是那种很会带小孩的父亲。

至少比五条悟带伏黑惠和津美纪来得好。

五条悟在伏黑姐弟还小的时候就收养了他们,物质方面可说予取予求,一有时间就去看。但五条悟刻意保持的距离又让他的行为显得有些矛盾。他仍然带着心理创伤。他无法告诉任何人……惠长得和他父亲实在太像了,五条悟看到他,汗毛都会竖起来。

伏黑甚尔也是一个omega。他残忍,嗜血,没有咒力都能把五条悟给杀了。字面意义地撕裂。但很奇怪,五条悟对他没有憎恨的情绪。

只有深深烙在心理的阴影,始终不能释怀的恐惧和紧张。他因此再也不关闭无下限。他的身体处在防护之中,情绪却更不稳定。

自从夏油杰之后五条悟便没有对第二个人真正敞开心扉。

这么一想,他出门的目的就显然非常尴尬,好笑。其实他这个年龄段的omega,发情期前找人互帮互助什么的很正常,五条悟是不知道别人到底怎么约,但鉴于普通人找寻一夜情的比例远高于咒术师……

也许普通人是对的。

毕竟人都是社会的动物,无论是他们,还是无咒力者们。动物不交配也不会死,至于人……

强求人类是愚蠢的,不是吗?

五条悟第无数次深呼吸,他定了定神,敲敲伊地知的椅背示意他停车,有些踌躇地打开车门。他今天没穿那身累赘的教师服,他穿得轻便,包裹上半身的黑色亮片毛衣,颈背部露出很大一块,还有一条感觉过于紧身的皮裤。奇怪的是裤子勒得紧,反而让他腹痛缓解许多,而且护垫也不会乱动,能好好完成它的工作。

其实五条悟已经没有干净的宽松裤子了。不过穿什么,对他今天要做的事情,关系不大。

选择去无咒力者聚集的场所,有不会被人认出的优点。五条悟是没有其他的alpha可以求助了,七海的话,他宁可自杀也不会帮五条悟度过发情期。

这是七海的原话。

五条悟没有任何别的选择。他既紧张,又十分地茫然无措。他需要alpha的费洛蒙,最理想的情况就是随便哪个陌生alpha让他吸一口就好。

身为最强的咒术师,走到人堆里这种事肯定能做到吧。毕竟身边的大家都很喜欢他……至少是绝大部分时候。

“有需要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知道吗?这里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所以……你找个地方休息,打发时间,想干什么都可以,我买单。”五条悟对辅助监督说道,他调整墨镜,尽量露出浮夸的笑容。下车时五条悟一直打量着伊地知,对方皱着眉,忧心忡忡的样子更明显了。

伊地知是个beta,他太瘦小,又容易感情用事,不适合当咒术师。他的黑发永远一丝不苟,西装永远烫得笔挺,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实在是过于认真了。五条悟给他非常可观的薪水,在别人眼里看来甚至多到夸张,但实际上……五条悟不在乎这点身外之物。

眼下五条悟更庆幸伊地知的第二性别:beta无法识别费洛蒙。他刚撕了信息素屏蔽贴,正在肆无忌惮、自由自在地向周围发散信息素中。硝子说可以让身体自然调节对吧,这就是五条悟调节的方式。

他就是这么叛逆!谁让别人老是想干涉,什么对他好,什么才是最好的。

“您是要多久……打算在这里过夜吗?”伊地知小心翼翼地问,暗棕色眼睛悄悄瞟向街对面,那是一家五条悟好不容易找到的,价格配得上他的酒吧,评价颇好,幸运的是位置也很偏僻,还是omega中很受欢迎的,发情期前会来找寻alpha帮助的场所。

五条悟觉得看点评找酒吧的自己好蠢,最后他选的评价最高、消费也最高的一家,因为他觉得这种地方相对安全。

然而路边霓虹灯牌上的全裸女子图案以及严严实实遮挡的沿街橱窗,让五条悟愈发紧张。从外面看就知道酒吧里是什么气氛。

他紧张到反胃,只能强迫自己微笑。

“说不准哦?老橘子只给我放假一晚上,所以我今晚绝对要搞定。这样对大家都好,不会有事的。”五条悟不当回事地挥挥手,他走了两步,把白色的额发拨开。现在还没到深夜,酒吧里应该还挺空的。

“……好,我,我会在附近等,只要您召唤,两分钟内我一定赶到,五条先生……请小心……”伊地知还在碎碎念,五条悟已经转身走开了。他努力忽略体内再次涌起的阵阵痛楚大步走向酒吧,他捏着手指,还活动了几下肩膀,让自己做好心里准备。身体真的很痛,仿佛有火在皮肤下燃烧,灼烤僵硬的关节。

说真的,五条悟的腿已经使不上力气了。硬扛了三周的热潮期前综合征,把他折磨得精疲力尽而且贫血。他现在比平常虚弱无力得多。

当然任务时不至于有危险,只是个人体感:他容易走神,身体也始终缺乏临门一脚,不肯进入真正的发情期。他是真的需要alpha的信息素帮忙……

曾经与他结合的那个alpha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哈哈,吃亏的明明是夏油杰才对。

为什么五条悟总觉得被抛下,被放弃的是自己呢?

他一推开酒吧大门,后悔就涌上心头。大量费洛蒙混杂在一起劈头盖脑朝他袭来,让他脑袋一阵发晕,整个人像被无数根针扎到。他甚至开启了无下限……无下限没有用,他的身体渴望这些东西,不觉得这是威胁,所以哪怕开着无下限,信息素也能被术式下意识地放过。

五条悟眨眨眼,用力咳嗽,佝偻起身体颤栗了一下,让自己镇定。

有个服务生来和他打招呼。这里没有咒力,五条悟的感知变得缺乏目标。因为天生习惯于解读咒力的流动和性质,和无咒力者沟通对他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普通人能散发极少量的,非常微弱的诅咒能量,其导向往往是……表面不曾暴露的暗黑的东西。

担心,害怕。杀戮的欲望。

对丈夫的恐惧。对母亲的恐惧。

五条悟能理解夏油杰的“大义”,也许比起任何人,他才是真正理解的那个。但他永远不能忘记的依然是高专时对这个世界更充满希望的杰。那是他爱过的alpha。

但是理不理解都没有意义。

无论是诅咒还是什么,人总是会因为种种原因互相敌对。只能让下一代继续进化,超越他,变得更强大,学会彼此扶持。五条悟以此为目标开始教导学生,他想让孩子们从这个必死的结局中逃离。

他想在他们背后,推他们前进,防止他们摔倒。可是更多时候,他自己也被束缚着。

于是孩子们纷纷倒下了。确切地说,绝大多数。

“您还好吗?”

——

五条悟又喝了一大口酒,让酒精在舌尖停留片刻,才吞咽下去。这杯酒里加了不知道七块,还是八块冰糖,五条悟不经意地咀嚼着糖块,思绪也逐渐趋于平静,几乎是陶陶然的状态了。

体内仍很热,但不是痛苦的那种……五条悟觉得很舒服,他趴在凉爽的台面上,感觉快要融化了,非常放松。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骗人吧,才喝两杯……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摘下墨镜,五条悟露出一双天蓝色的眼睛。他迷茫地眨着眼,在一片柔和的光线里关闭了无下限。他没有发情,但就算热潮期,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眩晕。仿佛耳朵里塞了棉花,双手也停不下来地微微颤抖。

酒吧喧闹的音乐声变成耳边朦胧的鸣响,五条悟很难分辨是什么音乐,只是呆呆地注视着卡座对面突然出现的一个陌生alpha。然后他皱起眉,隐约感觉身边也坐了一个alpha。他转头看去。

他连两人长什么样都看不真切,瞳孔不正常地扩大导致他视线完全模糊一片。他能分辨出两个alpha都比自己年长,体格也更魁梧,散发出的费洛蒙是一种犹如霉菌和汗水的气息。五条悟甚至觉得嘴巴里也有这股味道。他一脸恶心地把脸埋在胳膊里,往卡座的角落蜷缩。

大脑好像一点也不会运转了,他越是想把自己缩小,就越觉得压抑许久的本能即将失控。

“他好像瞧不上我们。”坐在五条悟对面的alpha一号恶狠狠地说,男人穿着一件比五条悟的毛衣还要廉价的西装,看起来很累,他带着眼镜,鼻托位置缠着胶带。他头发也是金色的,比七海头发长。

不管怎么说,有一个alpha的存在……让五条悟不听话的本能趋于平静,更为放松。

五条悟开始狂骂自己。

“我们试试嘛。嗨,你有伴侣是吗?脖子上带着标记还到这里来?”另一个男人语带嘲讽,冷笑着不断靠近五条悟,迫使他拼命朝角落里缩。当一只大手突然触碰他后颈,五条悟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触碰标记使五条悟上半身都弥漫开针扎的痛感,他发出哽咽般的呻吟,大睁着眼睛极力躲闪。他浑身发抖,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舌头沉重,话语都是含糊不清的,甚至嘴角溢出一丝唾液。

面前的男人体格健壮,比五条悟刚才看到的廉价七海还要高大,他有一头深棕色长发,扎着高马尾好像脑袋顶着一个丸子头,不知为何五条悟一见到那个人,身体的某一部分就开始发软。他僵硬地一动不动。他一定中了什么药,不知名药物仍在他体内发挥作用,使对面令人作呕的陌生人,逐渐幻化成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眼角有些上挑,总是会朝五条悟无辜地眨眼。杰,杰的双眼总是让五条悟联想起有毒的花朵之类,他用那双深紫色、带着欺骗性美貌的眼睛上下打量五条悟……

五条悟不得不别开脸,他急促地大口呼吸,越来越紧张、恐惧。信息素不对。杰已经抛弃我了……那个陌生男人不是杰。他的心很痛,他感觉肋骨受到重击,再加上心脏的狂跳,他几乎开始过呼吸了。

“……你很不好受吧?肚子很痛,是不是?”丸子头男人带着恶意笑道;他蓦地伸手触碰五条悟的腹部,五条悟又一震,背脊和椅背贴得紧到不能再紧,极力克制自己不要给对方当胸一脚。

否则可能会要了男人的命。

五条悟抿着嘴,用鼻子急促地呼吸,他瞳孔扩张,从后颈的腺体开始整个脖子和脸都布满潮红。对方的手往上摸,来到五条悟的胸部,粗暴地揪着上衣发出布料摩擦声。

五条悟大脑一片空白,那个幻化成夏油杰的男人,隔着衣服触碰他,露出淫猥的笑容。他背脊发凉,没有办法推拒,被困在幻象和现实里;他知道这个人不是夏油杰,不仅信息素差了十万八千里,那只手也太小。但omega的大脑却致力于忽略这些不起眼的微小差异。药物麻痹了他更警醒的部分神经。

像是兴奋剂,增强错误认知,掩盖疼痛,同时让五条悟在欲望中感觉空虚和沉重。

他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坐在那里,喉咙正努力吞咽口中大量分泌的唾液,脸烧得通红。他垂下眼,皱起眉,看到那个alpha开始触碰领口上方的皮肤,还试图用手指玩弄他的胸部。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感觉,他叹了口气,放松身体。

也许这就是他放弃抵抗的原因。之一,并非全部,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知名的药物。

“杰……”五条悟开始走神,他意识有些模糊,信息素不再那么敌对,开始变得诱人,吸引其他alpha的注意。

不管怎么说,五条悟还是五条悟,他的信息素辛辣尖锐,像酒精一样扑鼻。然而,隐隐约约地,终究带上了一丝甜蜜——像新鲜蜂蜜,像柑橘,又有着海风的咸涩,和初雪的纯净。

五条悟半合着眼,肌肉结实的胳膊抵在脑袋两侧,他发出微乎其微的笑声。

老天,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他比平常还要迟钝,被对方压在墙面也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对方正在寻找五条悟的腺体,尝试触碰那个肿胀的东西,双手也企图抚摸他的细腰。

五条悟体内如同烈火灼烧,腹部剧烈的疼痛和空虚,让他简直想把对方的老二拧下来。

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拒绝面前的alpha。他的身体顽固地坚持,那不是他爱了十多年的男人,那不是他的配偶,不是。

alpha是领地意识很强的生物。五条悟以为夏油杰也是这样,事实证明他错了。每一次五条悟进入发情期——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夏油杰都从未出现过。

五条悟知道他还活着。他会给自己的犯罪现场留下咒力残秽,像喷洒除味剂一样肆意留下他的信息素。这样日复一日,五条悟慢慢地失去了理智。

到底什么叫疯狂?一遍又一遍重复同样的事情,祈求不同的结局?

五条悟等了十年。他已经有资格放弃,有资格休息一下了吧?五条悟不追求永恒。他不再那么天真地相信那种东西。

如果他真的是个糟糕的omega,也许命中注定他无法得到幸福和快乐。他是最强,所以他也理所当然可以承受对方的恶行:

粗暴地按揉他释放费洛蒙的部位,试图用粗糙的牙齿啃咬他的左颈。

舔舐皮肤,刺激敏感的腺体,和他的耳后。

对方已经很靠近夏油杰的标记了,五条悟全身都涌起一阵痛苦的抗拒,强烈到对方一定察觉得到。

他随时可以制止那个alpha,但omega的本能渴望释放。首先,他别无选择了,其次,对方是普通的无咒力者,不管发生什么起码不会波及他在咒术界的风评。

“我们本来不太敢找你,知道吧,你长得这么高,就算是个omega也有点吓人。不过,真他妈有意思……”那个越来越不像夏油杰的alpha贴着他的耳朵嘟哝着,又回头去看同伴,笑容狰狞,“你刚听到没有?很好笑是不是?那肯定是他配偶的名字——”

男人突然愣怔地眨眨眼,他才发现对面卡座的人不见了。那个位置满是鲜红的粘稠液体,桌边甚至挂着撕裂的皮肤组织。

是血。

那个alpha呆若木鸡地放开五条悟,摇摇晃晃想站起来。他好像刚刚注意到酒吧里异常寂静,他恐惧地瞪大双眼。

没走几步他又不小心被自己绊到,酒吧里昏暗的灯光倏地全灭,男人紧张到满头大汗。

五条悟听见男人惊恐的尖叫声,他视线朦胧地看到有个什么诅咒将那个男人活活吞噬了下去。

也许,他应该出手救他。但五条悟此刻已经被别的东西分心了。他紧抿着嘴,注意力从身边溅满血液的卡座转移到别的东西上。一种更亲密,更不为人知的东西。

那是五条悟十年没有重温过的气息,是夏油杰厚重,汹涌,此时此刻带着失去理智的暴怒的气息。五条悟的腹部更加绞痛,身体紧绷,体温也随之升高。

他抬起苍蓝色的双瞳,立刻望向某个方向——对方的咒力像和弦一般在他身边散开,包裹他,缠绕他,冰冷的看不见的丝线将他勒得死紧,无法呼吸。

五条悟在想要不要立刻瞬移,或者当面逃走,也算生平第一次把夏油杰抛下。他想溜之大吉。他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准备好要面对这一切。

他没有想到,他没有预料到,他的心脏被熟悉的愧疚和羞耻感压迫着,如同他每次回忆自己的存在是不是让夏油杰窒息时的感觉一样。

他还没有完全从迷药中清醒,保持着不符合个性的安静。压迫感中,他无法直视夏油杰的脸,只好去想一些别的东西分散注意力。他差点没注意夏油杰的双手已经撑在台面上了。夏油杰的双手,因为大量练习体术而粗糙,强硬,但又异常柔软,因为夏油杰对他总是极尽能事地温柔。

一种自然而然,毫不费力的优雅,昂贵的蜡烛或者熏香燃尽的气息飘来。夏油杰在每一个经意或者不经意的时刻,都能轻而易举吸引五条悟的全部注意力。他的嗓音是慎重的,温柔的,不管是对五条悟呢喃着情话,还是普通的交谈。

就连他讲的大道理五条悟也会认真听。真的。

杀戮需要意义,悟。

不要这么狂妄自大。

你的味道真好闻,悟……

夏油杰的嗓音总是在五条悟耳边回荡,五条悟已经努力要忘记他,可是做不到。

当然不可能做到了。结合是用一生做代价。夏油杰是他今生的唯一。

五条悟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再次听到对方的声音,在这么亲密的距离里……一片寂静中低沉的嗓音蕴藏着他无法辨识的情绪。

那双撑在台面上的手突然也来到五条悟的脑袋两边。无视了五条悟比他还高几公分的事实,无视了五条悟早已本能地开启无下限的事实。

仿佛带着某种使命感,那双手桎梏着五条悟,强迫他看向夏油杰的面容。夏油杰成熟了许多,更饱经风霜,更疲倦……可他还是非常迷人。他像别的alpha一样棱角分明,只有细微之处才是柔和的。

夏油杰低下头,睫毛擦碰过五条悟的脸颊与他耳鬓厮磨。五条悟听到他的呼噜声,他胸腔的振动,就已经不知不觉关闭了无下限。夏油杰露出一丝微笑,仿佛是勉强自己露出的笑容。他那经过打磨的圆钝的犬齿抵在五条悟颈部,在他理所应当占有的地方。

“好久不见,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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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蹲,好香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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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五条悟来说,难以消化现状是种令他不适的陌生体验。他眼睛都瞪得发酸了,瞳孔扩大,半张着嘴说不出话,完全诠释了一个单词:目瞪口呆。他大脑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凝视着面前的这个alpha。

但他体内的omega却从未如此幸福过:他的另一半出现了,他的另一半不但保护他,还对他笑了。

十年,可称得上漫长的一段时间,五条悟对夏油杰的渴望从未停止。失去那个人带来的悲伤和疼痛如同冰冷的、迫近的乌云。这片乌云笼罩着他的全部,如有实质地落在身上。他不得不更加压抑自己的omega本能。

他已经压抑太久了。在他是个omega之前,他还是“最强”。Omega只是累赘的属性而已,他必须以更重要的使命为优先。

可是五条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每个危险的地方。即使他接连不断做任务也无法拯救每一个人。

他连他的另一半都救不了,因为夏油杰不想接受他的帮助。

内心的伤口不断恶化,变得越来越难以触碰,五条悟想到发情这回事甚至会呕吐。

通常他都不太顾及自己的身体情况,有时候甚至在热潮期工作。他一边祓除咒灵,一边感觉腿间的湿冷,还有腹部的剧痛。

这种情况其实非常罕见。本能是人难以克服或者压抑的东西。只有五条悟好像水泥封心,把情感和本能都死死地压在了心底。

毕竟他再骗自己,夏油杰在不在都一个样,那个伤口也继续恶化着。没有另一半的陪伴和信息素迟早会陷入抑郁状态。

夏油杰离开的第一年就很难熬,炼狱般。

那是他最倾心爱着的人,是他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人。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直到遇见夏油杰。即使星浆体事件时他也依靠夏油杰为他的善恶指针。

因为他们是最强的。

可夏油杰走上了最不能回头的另一条路,他的理想变成愤怒,变成荒诞而不切实际的偏激。他像一架腐朽的钢琴,从某个虫洞开始溃烂到全部,五条悟无法让他重生。

夏油杰最后只会得到一场处刑。五条悟知道这是他走到尽头最后的战利品,也是自己极力拖延、百般推诿给出的东西。

所以才有这些年。短暂的和平,却并没有像五条悟天真的幻想中一样,让两人言归于好。

五条悟还是说不出话,但他在内心骂了这个世界八百遍。夏油杰正在贪婪地汲取他的信息素,他紧紧闭着眼睛,光滑的黑发从他背后垂落,他还用手轻轻抬起一点五条悟的脑袋,好更多地磨蹭他的后颈。

他的手指就在五条悟的白发间,不知为何能那么轻柔,又那么稳健。他的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擦拭五条悟嘴角的唾液。

这家伙穿着黑色长袍,还有日本传统五条袈裟,柔软光滑的布料贴在五条悟过于敏感的皮肤上。夏油杰的体格总是比他健壮一点点,筋肉结实但弧度柔软。这种alpha特质如今变得更为显著,他肩膀宽阔,前臂粗壮,腰身是个倒三角。

五条悟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用腿环着对方的腰了。夏油杰的大腿贴在他的大腿后侧肌肉上,温软的触感令他小腹发热。五条悟觉得自己好像直接触碰到了夏油杰,隔着宽大的袈裟和长袍,感受到他的全部。

他想把那些衣服撕下来,他想一遍又一遍用自己双手确认夏油杰是不是真的在。

确认这不是他又一场幻梦。

夏油杰已经勃起,虽然有袈裟长袍和自己的紧身皮裤挡着,五条悟还是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护垫也差不多没用了,谁让夏油杰一边蹭他的脖子一边叹息,还一边无意识地用凸起的部位顶戳他的腿间。

圆钝的犬齿在他的腺体上方摩擦,刺激那块地方产生更多的汗液和信息素。夏油杰仿佛饿昏了头一样拼命汲取,他不断安抚般轻吻五条悟的下颌,颈部,耳后,他好像也越来越无法保持冷静了。

“……你知不知道……那些恶心的猴子会对你做什么,悟?”夏油杰的口吻过于温柔了,他技巧地按摩五条悟后颈,但同时也有一只手粗暴地揉捏他的腰。他嗓音阴郁,发出含糊、暴怒的只有alpha才能发出的低吼。

五条悟顿时无法呼吸,他好像被电了一下,身体颤栗着,腿间又有一股滑腻但血腥味几乎消失的液体涌出,浸透他的内裤。

五条悟没时间庆幸生理期结束,他紧张地咽下口水,重新找回身体的控制权,捂住自己的嘴牢牢抵着夏油杰的肩膀。

他只能用鼻子剧烈呼吸,眼里也开始溢出泪水。身体内部卷起一阵强烈到趋于疼痛的兴奋感,蔓延到下半身。

“……我知道……”他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迷药和生理周期双重作用,他很难思考。这是太多次得不到满足的发情期叠加起来的痛苦,终于有一点小小的宣泄出口就蜂拥而出,让他浑身颤抖。

五条悟比什么都要信任夏油杰。他的omega本能,那丑陋、无能的东西,如同伸出了一截枯枝,向对方求救。

他努力想推开夏油杰,鄙视自己的本能。但是就连内心属于情感的那一半也开始抬头了。

他抽噎着,迷药还在发挥余热,他又疼痛,又难受。

“你竟然愿意?那两个人好像是这里的常客,这是他们的圈套……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干净。” 谢天谢地,夏油杰放开了他。夏油杰跪坐起来,一手在五条悟大腿上继续安抚性地抚摸。他上下打量五条悟,带着嫌弃感把他脸上一滴血迹擦拭干净,“你会成为他们最美的猎物,难道这对你来说也可以接受?”

五条悟垂着长而浓密的白色睫毛,他透过眼帘看着对方,佝偻起身体,随后把脸扭到旁边深呼吸。

他觉得难堪,觉得满心凄凉。热潮期逐渐进入正题,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欲望勃发的部位。

五条悟不是那种容易陷入窘境的人,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要是我不在附近,悟……”夏油杰很响地唉了一声,摇着头,慢慢后退。他退到一个很远的距离,以便五条悟能收回双腿。

他的气息变得乖戾许多,五条悟咬牙咬到脑袋发痛。两人之间变长的距离,像是一种委婉的拒绝。五条悟的不适感随之加重。

“我来给你的司机打电话。”夏油杰用几乎宽慰的口吻轻声说道。五条悟听得出,他还有一丝勉强的忍耐,这让他脸上的笑容显得不自然,显得空虚。

“……发情期。我到……发情期了,杰。”五条悟试图解释,他不甘心,但他的声音正在颤抖,句尾也带上了呜咽。

“我知道,悟,能看出来。”夏油杰冰冷地回答道。与神态相矛盾的是他双手握成拳头,紧攥着身前的袈裟。

五条悟在挫败中恼怒。他咬着嘴里的嫩肉,听见自己胸膛内愤懑的轰鸣。他觉得自己要哭出来了,表情却仍诡异地保持空白。

他抿紧嘴角……双手死死抓住卡座,转身好尽量看不见夏油杰。腹中刺痛蔓延,下体像开闸似的流着水,不但连长裤都沾满,还散发出尖锐,甜腻,令人反胃的气息。

大腿内侧发痒。子宫像一个敞开的伤口一样阵阵抽痛。

五条悟已经痛到快要神志不清,迷药催发情欲,所以身体更加敏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这份痛和欲。他疲惫极了,也亢奋极了,在过于强烈的刺激下,他的左腿不住地抖动。

为什么杰动也不动?明明他也一样兴奋,五条悟刚才确切地感受到了。自己散发的发情期信息素已经足够催发任意一个alpha的成结冲动,但杰对他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五条悟的自尊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他身为omega的自信又一次坠到谷底。他的味道……这么难闻吗?

难道高专时他做错了什么?一开始,他是比较趾高气扬,但那时候的杰还很喜欢他那样的。

那时候,他们可以在五条悟房间里滚上三天三夜床单,直到夜蛾找过来。那时候杰还是一个非常细心的配偶,五条悟则少了一根筋,一出任务就习惯性断联。

于是没多久杰就离开了,他杀了全村无咒力者,杀了他的父母,得到一份死刑宣判。

这些年他也杀过别的人,他抛下五条悟和他以前常念叨的正论,只剩标记留在五条悟的后颈。

夏油杰给他不知何时才能愈合的伤口,五条悟却从未成功地报复回去。

配偶的拒绝让五条悟的本能更加痛苦,极度的羞耻难堪之下,他快要过呼吸了。

天啊,他真的……

五条悟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你得冷静,”夏油杰温声说,他坐在卡座上,靠近五条悟,两人的腿触碰到了一起,他想了想,还是把手搭在五条悟半裸的肩膀上。大概是因为体温过热,他皱起眉,他说:“试着放松,悟,不要想着那么难受……而且,是你自己不注意安全的,我不能纵容你这种行为。那可太不负责任了。”

五条悟扭动着从他手掌下逃脱,靠着凉凉的桌面努力稳定情绪。

“不那么……难受……哈哈,你说得对,我这个样子只持续了……三周而已。我只有……今晚有时间,你却……”他声音沙哑,突然说不下去地并拢双腿,又有欲望的热液从体内涌出。

夏油杰轻轻用手指按捏他的尾椎,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他好像没用心听五条悟在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哄着五条悟把脑袋抬起来,枕到他的胳膊上。

“热潮期可不是一晚就能对付过去的,悟。”

“……没,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了,那个时候我也一样……工作的……”五条悟听着自己的笑声,都觉得很勉强,他把手臂塞到嘴里咬住。“别……碰我。”

他的态度变得强硬了点,双臂抱紧,刻意地想要从夏油杰的怀里躲开。但事实上他完全没有拉开距离。这个事实,夏油杰立即发现了。

夏油杰的笑容更淡了,他还在慢吞吞用手指按捏五条悟的脊柱,并且往下滑;他放软了声音问:

“……如果你这么希望我走,为什么不推开我?”

“我——我不……不想你走。”五条悟飞快地回答,他紧张地吞口水,微微侧过脸用眼角余光望向对方。

他半遮半掩的一只眼睛,在昏暗的室内是柔情的蓝。

“既然这样,你想要的是什么?悟?”夏油杰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拨开他的刘海。夏油杰双眼瞑暗,看上去几乎是黑色的,他的表情异常平静,放松,几乎可说是冰冷。

其实夏油杰的本质比他表现出来的,比别人以为的都更为冷漠。

五条悟心想要是夏油杰不那么善于伪装就好了,如果当初他能流露出一点点心声,那五条悟肯定会想办法……就不会在十年前失去他。

五条悟,到现在都不明白夏油杰出现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要帮自己放松后背,为什么他会忍耐着只释放些许不温不火的信息素来缓解五条悟的不适。

他的信息素让五条悟想起两人以前任务时就去过那么一次的寺庙,燃尽的熏香和蜡烛。

夏油杰使用术式吸收的咒灵就储存在他体内,所以他的身体非常强壮,肩宽背厚可以说是。他的体术也一直比五条悟出色,温柔的外表和信息素都只是假象。

这不是个好主意,五条悟心里说,为了他们两个人好,连靠近都是不应该的。

他们各有各的目标,但前进道路却时常交汇。他们都只是一场无尽的战争中的工具,哪怕夏油杰和五条悟这两个人灰飞烟灭,战争都会继续下去。

五条悟想回到从前,夏油杰想抛下过去。

如果现在,此时此刻,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的机会。可以吗?

“……帮我。”五条悟叹道,迷药的余威又起,他脑袋昏昏的。他正在真正进入发情期于是身体愈来愈发软,无力,他只能强行坐起,“我没有……别人了。”

“真的吗,我不觉得。”

“不然我……为什么会来?”五条悟的脸颊通红,他试探性地把头靠到夏油杰肩上。夏油杰面无表情,视线下垂,双手握紧拳头。“没有人……想帮我。硝子连抑制剂都不许我用了……至于七海……”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发出呜咽一样的声音。

“……说到七海,我总不能叫一个omega帮我度过发情期吧,杰。”

“嗯,完全可以理解,悟。鉴于你的教养,你的身份,这当然是件可怕的事情……但到这种地方来对着猴子投怀送抱?非常差劲的方法。”

“你……你是不是又把人杀光了……?杰这个混蛋……”

“我以后还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夏油杰收回手,断开了和他一切的接触。他也深呼吸,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五条悟发现他的瞳孔扩大很厉害,不得不用嘴巴喘气。从脖子到脸颊,夏油杰的肤色发红。

这是一种遗留在部分alpha身上的求偶的体征。他们没有腺体,而是脖子里有一套特殊的组织,会在逸出发情的信息素时充血变红。

和成结的原理类似。所以夏油杰现在也应当处在情欲煎熬中。

发情本来就是原始冲动,激发alpha的本能,他们想要求偶,交配,比平时更狂野。

五条悟整个人都因为这个新的认知而僵硬,他握紧拳头,再松开,难以置信地开口:

“……多久……?”

“三周,和你一样,看起来……我们的周期又同频了,悟。可能是因为硝子不许你再用的那些药物……”夏油杰试图站起来,他把桌子推开,艰难地起立,烦躁地叹了口气然后背向五条悟,双手插着腰。“……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到。不过,到了我们说再见的时候了,悟。”

“杰……”

“我相信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别担心,”夏油杰回头,视线从肩膀落下,最后一次仔仔细细地将五条悟映入眼中,“很高兴……能再见到你,只可惜这不是个好地方。”

“……杰。”五条悟挣扎着也努力站起来。

站立状态让他感觉糟透了,身体不合宜的地方受压,液体沿着大腿往下流淌,小腹猛烈地收缩。

这种痛苦好久没出现,因为本能被唤起而无法抵抗地起了反应。

夏油杰空白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痕,他用几乎称得上惊恐的表情看着五条悟整个人挂到自己背后。

他比五条悟矮一点,但是支撑五条悟的全部体重也毫不费力。他总是这样。五条悟靠着他,手臂无力地环住他的脖子。

他开始呼吸夏油杰腺体周围的费洛蒙,他用鼻尖磨蹭夏油杰的后颈,头发,满足地喟叹。

杀人留下的血腥还在,只是和夏油杰的信息素混在一起,诡异地和谐,般配。

五条悟最本质的欲望也是被这个混合的气息唤起。像是体内的恶魔,为配偶而欢呼雀跃。他好强,他保护了我,他就在我面前,我需要他——

五条悟又不能思考了,似乎越是散发信息素,他的思维就越是迟缓。

他实在很不擅长干这个,无耻地利用自己的生理优势达到目的……获得他们本应拥有的快乐。

夏油杰是他的配偶,他的另一半,所以也绝对不可能抵抗这种吸引。在五条悟刻意地释放出一些发情期的信息素后,夏油杰已经回过身和他面对面。

他沉默地凝视他,仿佛内心激烈斗争中。

五条悟刺鼻的信息素此刻异常浓郁,他纠结过一小会儿,然后慢慢用牙齿咬入夏油杰肩颈部的皮肉。

那是他第一次发情时在夏油杰身上咬的位置,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陈旧的疤痕。夏油杰没有腺体,无法在上面留下标记烙印,但他依然被五条悟咬得身上都是细小的齿痕。肩膀,胸口,五条悟拉扯他的长袍领子,看到更多自己留下的痕迹。

五条悟更为原始的那部分本性觉得这些陈旧的小伤疤简直是世界上最诱人的东西。

当然,他知道夏油杰身上还有一个引以为耻的伤疤,就是他身前的巨大十字伤。从锁骨到腰线,白粉色,至今没有长出皮肤的两道痕迹。

五条悟曾经花了很长时间亲昵地舔舐那个伤痕,他小心地吻着那里,向夏油杰重复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而夏油杰紧紧抱着他。五条悟还能记得那个感觉,他们互相彼此拥抱着,只想和对方再靠近一些。

他趴在夏油杰身上,吻他沉重的耳扩,吻他颈侧柔软的皮肉。他看到夏油杰就很幸福,他看到夏油杰,就像一个紧张的小动物一样想要示好。

夏油杰仿佛经过了很多思想斗争才回应他的动作。他转动脖子,用额头磨蹭五条悟的脸颊,他还扶住五条悟的腰,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喜悦的呼噜声。

五条悟看到他的眼睛闭了起来。五条悟没法闭眼,他甚至浑身僵硬。

他的喉咙涩涩的,嘴巴干得一点唾液也没有,他急促地呼吸了好几下,没忍住还是张开嘴喘息。他用最大的力气抱住夏油杰,贪婪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其实这样就够了,对五条悟来说,能抱着夏油杰他就很满足。但夏油杰的手却往他前方摸去,轻轻揉弄他敏感的小穴。五条悟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发出的细小呜咽,他就在夏油杰耳边破碎地喘着。

五条悟开始亲吻他所能亲吻的全部肌肤,他不但吻,还咬,那些源于本性的欲望是如此荒诞离奇匪夷所思,五条悟常常想,为什么我是一个omega,这真是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有alpha才有这样的侵略性不是吗?

他两腿颤抖,完全无法靠自己站立,但有夏油杰,这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他把夏油杰抱得好紧,不知道那家伙身上会不会留一圈淤青之类的。情欲作用下,其他的东西都变得朦胧遥远。只有这个拥抱是固定他的锚点,只要有这个拥抱他就可以沉沦到任何地方。

五条悟的眼睛也已经紧紧闭上了,他的感官非常敏锐地捕捉到夏油杰的信息素——让他更眩晕,更火热的信息素。他的两条胳膊环在夏油杰的背后,手下还不忘记继续拉扯长袍,唇舌在新露出的皮肤上撒欢。

……被狠狠揉捏小穴的时候,他眼前发白。他不自觉地迎合上去,睁开眼,看到夏油杰满意的笑容。

“……你还可以用一下那个吗,瞬移?”夏油杰温柔地,几乎是戏谑地说,他放任五条悟在他怀里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他一只手扶持住五条悟的手臂,支持他的身体,另一只手反而在他腿间作怪,让他融化。那只手上都是五条悟的淫水,多到令人难为情的地步。但是腹痛却缓解很多,因为夏油杰的触摸安抚了内部灼痛的器官。

五条悟已经快要烧起来了,他的汗水把毛衣都要打湿了。

迷药……发情……夏油杰,三者加在一起,他还有神志点头,真是奇迹。

“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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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我就知道熬夜有好事!香香!

感谢汉化…太香了…

好喜欢:heart_eyes:

好难过 :dotted_line_face:

五条悟已经尽力让瞬移落脚点更为精准了,他紧抱着夏油杰,咒力瞬间闪过两人全身。

结果两人现身于他宅邸庭院的一堆灌木丛上方,距离前廊只差没几步,也幸好没有砸到悬在廊下的一整串辟邪护符。

夏油杰在下面承受了大部分重量,万幸他是摔在尚未盛开的山茶花里,似乎毫发无伤;五条悟本人对景观艺术没有任何爱好,什么花啊绿植啊小灌木啊都是伊地知在维护的。

他觉得以后有机会要谢谢伊地知。

夏油杰的发间都是浅紫色或者粉色的小花瓣,黑色长发铺散在地面,像是某种不祥的隐喻。五条悟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口很痛。

他跨坐在夏油杰的腰上,然后抬起头,深深叹了口气。

没人刻意设计这个体位,只是恰好,像导电般给五条悟的身体一种非常强烈的刺激。

白发男人微微拧起眉。他半张着嘴,双手撑在夏油杰胸口,尝试摇摆腰部。

下体的水液已经渗进对方长袍里,为他沾染上许多属于五条悟的气息,也令那恼人的层层布料下终于凸现出某个器官的形状。

近乎占有欲的情感,五条悟哆嗦着,看着身下夏油杰被生理刺激,大量信息素刺激,弄得紧张到僵硬。

他可以感觉到夏油杰那根硬硬的东西,又长,又很粗,符合alpha的特征。五条悟不是想做对比——他也没任何参照物,不过夏油杰真的尺寸相当惊人,可观。

五条悟身为一个omega,阴茎只有夏油杰的一半大小,这已经算可以的,男性omega的外生殖器并不会完全发育,最重要也最完整的系统仍然属于他们的天职:用来孕育后代的部分。

对于自己的女性部位,五条悟从来没兴趣。他年幼时由五条家族抚养,刚分化为omega就被教导说要克服欲望,然后孤独地留了下来成为家主。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有巨额财产,只要几个料理起居的仆人和给他基础教育的家庭教师就够了。

五条悟甚至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选择不向别人倾诉这种事情。很奇怪,他没有正常的童年,反而让他对下一代的人生有更强烈的责任感和保护欲。

不能允许任何人夺走孩子们的青春。

五条悟,真的太久没有使用过那个隐蔽的地方了,他始终抱持恐惧与不信任的心态,即使那天生就是他的一部分。

阴茎——还不如说阴蒂,反而用得更多。使用那里不会刺激信息素分泌,不会有过于强烈的快感。有欲望的时候就夹着枕头或者什么东西满足一下自己。

从他摄入迷药开始前面就来了感觉,半硬不硬在裤子上顶出来一块。他骑着夏油杰的腰磨蹭那里,快感堆积着,他的大腿不住抽搐。

强烈的欲求和情绪起伏已经折磨了他二十多分钟,但正处在发情期里的五条悟却感觉有数小时之久。得不到宣泄,挫败又凄凉……

他的下身对任何刺激都反应强烈,比起阴道,前面的器官虽然没有那么敏感,却也比平常更火热。五条悟真的很难再忍受下去。

浅浅的摩擦让他淫水四溢,快要到达高潮。

内部是空虚的,再收缩也没有可以包裹的东西。本能已经压抑太久,比什么都要渴望另一半的爱抚。

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五条悟想要被占有。他想被夏油杰插入,被他全部填满,连子宫里都是他。

他好恨,他想要夏油杰的结。如果今天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他一定会失去理智。只有被夏油杰占有并贯穿,让身体内部全部充满他——只有让夏油杰留在里面,让他的alpha本能也完全地得到满足,五条悟才会同样地满足。

因为愚蠢的omega本能觉得这样做就可以说服另一半留在身边。满足他的生理需要。五条悟的用处就是满足夏油杰的生理需要,因为他个性惹人讨厌,信息素惹人讨厌,他的其他部分都只会让alpha厌烦,远离……

这些悲观想法被欲望冲走了,五条悟已经无法思考,他趴在夏油杰胸口,摇晃着腰部吃力地喘息。他只能感觉到两人摩擦的部位,彼此信息素交织。

他动得愈来愈用力,肩膀颤抖,低低地垂着头,臀部不停地摇晃。

“呜呜——”他发出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声音,是压抑许久的痛呼和一连串急促喘息声。他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两眼紧闭,嘴角淌下一条唾液的水痕。

如果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五条悟搞不好会被吓死,沉沦肉欲和本能无法自拔,咬着牙只想追求高潮的样子。

其实这样的高潮解决不了问题,但五条悟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他的腰以下都酸涩不适,只有一波一波涌上的快感才能缓解腹中疼痛。

真的要终结这份痛苦,只有夏油杰的结能够做到。五条悟不奢求那个,或者说他无心思考那个,他现在只能把夏油杰当做夹腿的枕头使用而已。

但是夏油杰,正在凝视五条悟。他两手垂在身旁动也不动,仿佛怯于抬起。他用一双深紫色的眼睛凝视着五条悟的脸。

像在铭记每个细节。

只有意识当他到五条悟正在靠他获取慰藉,平板无波的表情才出现裂缝。

五条悟搂住夏油杰的脖子,低头用脸颊磨蹭他的胸口。夏油杰终于抬起了手。他有些踌躇不定,很慢很慢地抱住身上的男人,一边抚摸他的后背,一边是他的腰和臀部。

他摸得很轻很慢,好像战战兢兢。夏油杰不是那种自负满满的类型,他的外壳下藏着一些东西,由愧疚、罪恶组成的东西,阻拦在他和五条悟之间。

“……你真固执。”夏油杰叹道。他喉咙哽滑着,两脚踩在地面。

察觉到他竟然在动,五条悟呆住了,夏油杰把他抱紧。

“我本以为……你会好好照顾自己,悟。”夏油杰的口吻听起来有点失望,五条悟咬着下唇,身体颤栗。

他最害怕的事情变成了现实:夏油杰觉得他很糟糕,很令人失望。

为什么他偏偏是个omega?这个性别一点不适合他。隔了将近十年,夏油杰放弃他,身体也和他作对……

“你知道我要花多大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来找你?我真的以为……你会没事的……你比我强,不需要我……你是最强的……”夏油杰吻他的额角,然后嘴唇又来到他的头顶亲吻着,夏油杰仿佛在笑,沉郁的,苦涩的笑容,“你肯定已经相当鄙视我了,不过……哈哈,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鄙视。”

五条悟困惑地眨着眼,他什么时候流露出那种意思过?他想说什么,但夏油杰已经坐起身,脱下长袍和袈裟,露出坚实的手臂肌肉。

健壮的胸部,喉结的阴影。

他的信息素也变浓了,像是某种回甘般逐渐浓郁起来的气息。五条悟的鼻腔和口唇间都是这个味道。他不自觉呼吸加快,意识到他的alpha也进入真正的发情期了。

是的,他没有见过夏油杰发情,因为在夏油杰离开前那段时间,五条悟已经很难在学校找到他。

不过也有听到一些传言。

有次是灰原和七海在八卦。当时灰原还活着,他是个alpha,七海明明很宠他,却又假装对他没感觉。

夜蛾叫灰原帮忙一起抬夏油杰,他回来的时候鼻子差点被打折,满脸兴高采烈,津津乐道。

“真的好吓人!我是说,他完全变了,你们能想象吗?虽然看上去很难受,但那时候……他力气像一个熊一样大!我只好这样扛他——!”灰原向来很吵,属于那种早上天还没亮就会喳喳喳开始叫的多动鸟。

五条悟还记得七海被对方从后面抱起时满脸通红的样子,等他双脚离开地面,整个人看起来都软了。

他沉默地看着两个人,努力不去想象夏油杰和灰原互殴的场景。

如果alpha失控进入疯狂的状态,就需要使用特制的口套。杰也有那东西了吗?

鉴于他的犬齿都被磨平了,口套可能不是必需的,只是为自己准备口套更符合夏油杰的个性。

当时五条悟不自觉伸手去抚摸自己完整光洁毫无疤痕的后颈,他喝了口夏油杰最常点的碳酸饮料,准备下一场单人任务。

五条悟年少无知的时候还觉得一个人做任务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他却早就习惯了孤独。

“……悟,我们到房间里面去。”夏油杰把手伸到两人中间,他的瞳孔扩大到几乎看不见紫色的虹膜,脸像被火灼烤一样红,脖子也是,甚至蔓延到胸口。

“里面……”五条悟呆呆地重复,夏油杰正用手指沿着他的裤裆划拉,布料下面就是他最亟需解决的问题,他又重复了一遍“里面”。

夏油杰无奈,挣扎着站起来,顺便拖着五条悟一起。

五条悟兴奋得视野发白,他几乎是让夏油杰抱着走进大门的。

他把脸埋在夏油杰的颈窝里,修长的四肢除了搂住夏油杰的脖子之外使不上劲。

“杰……杰……”五条悟的嗓音低了八个度,尾音带着哭腔,室内漆黑,只有他的双眼熠熠发亮。

他的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五条悟讨厌这样的房子,他在这里有很多不好的回忆……很多让他想起旧事的东西,很多压抑的情绪……

“你的巢在哪儿,悟?”夏油杰吸着鼻子试图找寻目标,他还招出几个小咒灵到四处走走看看。

五条悟内心对他这种保护欲爆棚的行为十分满足,他放任自己半闭着眼,明亮的蓝色暗了下去。

夏油杰停下脚步,叹口气,摇摇头。

“……悟,想睡就睡吧,有我在,没事的。”他在五条悟的下颌细密地吻着,试图让对方再放松一点。

“我……没有巢。”五条悟垂着头又开始抽噎了。

发情期已经引发太多情绪波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承受夏油杰的失望……因为他连最基础的omega的本能行为都没做好。

夏油杰沉默片刻,把五条悟放在墙边靠着,好腾出手来。

五条悟听到布料摩擦声。他闭着眼也知道对方在脱外套……

然后,那件黑色的长衫被裹在五条悟肩头。柔软的丝质布料上还带着他的费洛蒙。

“如果需要的话以后可以用这个。还有定期释放信息素……会让你感觉好些。”夏油杰小心扶着五条悟走,在一个他几乎不进去但还比较干净的空房间里发现一张很舒服的沙发。

……其他的房间都乱糟糟的,堆满杂物,要么就是他这么些年来收集的武器。还有因为不信任高层而始终不肯上交的咒具、古代器物等等。

这个房间的一角有个柜子,上面放着好些以前津美纪喜欢做的折纸动物。五条悟从来没碰过,它们已经落灰了。

五条悟给他们买完公寓,在装修期间惠和津美纪就住在这里,他们总是在这个房间里玩。

这里很好,没有窗户,可以完全地封存……仿佛一个存放记忆的盒子。正是适合与夏油杰度过发情期的场所。

他从回忆里醒来,发现夏油杰正在慢慢地脱他的皮裤,与此同时鼻子贴在他的腺体上方继续呼吸他的味道。

脱到半途有点卡住,夏油杰便粗暴地用力往下一拉,五条悟身体不自觉跟着颤抖。

他的上衣被卷到腋下,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腹部,手臂和肩膀还有大腿都看得出肌肉线条,其余部位则软软的,这还是他进行大量体力锻炼的结果。

五条悟知道这主要是因为第二性别。受其影响,他总是看起来与身高不相称的纤细,哪怕胸腹和大腿都有减不掉的脂肪。

他还没有发现自己有时候的眼光已经趋向于omega的审美了……他的胸可以再大一点……也许减少糖分摄入会更好,因为裤子变紧——

“悟……”夏油杰的声音几乎让他跳起来,那个声音低沉,仿佛带着来自胸腔的振动。这是一个亲密的呼唤,随着夏油杰呼吸他的信息素,还响起一阵轻飘飘的呼噜。

他已经压在五条悟身上,他正在抚摸五条悟的大腿内侧。

然后没有更多预警地,夏油杰往他腿间摸去。他用手指捻过刚流出的一滴液体,把它抹在五条悟红肿的会阴。

五条悟反应不过来,叫了一声,牙齿咬着腮帮子弓起身体。

他先是本能地后退,空气从他牙齿缝隙里吸入,发出嘶嘶的声音。

夏油杰仿佛在打开他本就暴露在外的伤口。他的手指还没完全触碰到就让五条悟感觉强烈的刺痛感袭来,直达腹腔。

夏油杰的动作一点也不粗鲁,他很轻地分开五条悟穴口的肉瓣,试探内部发热的甬道。

小穴内壁已经充血成了深粉色。情欲作用下酸涩肿胀,看起来闪着湿润的光。

为了让他适应,夏油杰用另一只手摸索了会儿找到他的阴茎开始抚慰。

五条悟下面淫水泛滥,已经一路把夏油杰的小臂都打湿了。水声很色情,还伴随着五条悟用脚跟蹬沙发垫子和破碎的尖细吟叫声,他像一条受伤的蛇一样扭动身体。

他满身都是汗,呼吸粗重、不稳,小穴不停地收缩着,内部空虚。

夏油杰试着插入一根手指,来回地进出,速度和力道都令五条悟两眼翻白。

他知道就算自己闭着眼,夏油杰也看得出他的反应。

夏油杰,跪坐在他腿间,有些走神地望着五条悟一塌糊涂的下身。他张开嘴,费力地控制着呼吸,等待他的omega适应第一根手指的刺激。

他用拇指揉搓泥泞的花瓣,好像想表达一种歉意,因为他随即就加入了中指。

五条悟喘了一声,然后猛地咬住下唇,被夏油杰用两根手指粗暴地捣弄起内部。

那家伙同时还用另一只手玩弄他的龟头,指腹摩擦马眼。

五条悟快要烧起来了,他抬起的胳膊正勾着头顶上方沙发扶手,用力到可以听见木头被前臂压弯的声响。他满眼是泪,信息素更加强烈,从小穴里喷了许多水出来。

夏油杰发出野兽般的低咆。他俯下身,突然用嘴含住五条悟正在滴水的阴茎。

五条悟大脑空白,他的神经都被熔断了,他无助地沙哑地尖叫。

太,太多了……

夏油杰的口腔温热,舌头灵活,更糟糕的是,他没有咽反射。

因为要吞咒灵球所以他的喉咙变成了这样,可以收紧肌肉做出吞咽动作但不会恶心,于是五条悟的男性器官受到了有力的挤压。

夏油杰含得毫不费力,甚至含着他,还露出近乎微笑的表情,手指把五条悟内部搅得一团糟。

他飞快地活动手腕,变换角度、手指施压,五条悟的淫水溅在沙发垫子上,溅在他白色的内衫布料上,甚至有些喷到他脸上。五条悟惶恐地瞪大眼睛,听着淅沥的水声。

下流的声音,五条悟双腿不自觉抽搐,他必须强行忍耐才不让它们夹住夏油杰的脑袋。

对方又给了他几下“深喉”。他抬起头,用舌头舔着马眼,手下用力开始撸他的茎身。插在五条悟体内的手指也不再抽出,而是专注于按揉刺激充血肿胀的内壁。

五条悟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快要高潮了,他仰起头,牙齿咬得咯咯打战。

然后他呜咽着射了。两腿无助地抽搐,腰身再次软在沙发垫子上。

他喘着粗气,很艰难地呼吸,夏油杰安抚着他,帮他度过余韵。

……多少年没有这样了。

五条悟眼泪落下,流到头发里,他呼吸还很急促。夏油杰揉他的肚子,在他的阴茎上轻轻啜吻,舔干净上面剩下的液体并吞咽下去,尽量让五条悟重新集中注意力到他身上。

他抬起五条悟的大腿,把它们分得更开,五条悟的小腹开始流淌期待的热流。

肉瓣闪着水光,随夏油杰的动作轻轻摇晃,体内仍如烈火灼烧。

意识到夏油杰要做什么,他舌头僵硬,嗓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然后他感觉到了“那个”,他身体差点弹起来,两腿在夏油杰的钳制下挣动。但无济于事,因为夏油杰正在吞吃他最敏感的部位,字面意义的“吃”。

舌头舔过内部褶皱,贪婪地品尝里面无穷无尽的爱液。两根拇指将小穴往两侧拉开方便他更加深入。

alpha喜欢omega的体液,他们天生就对这个感知格外强烈,因为要辨别配偶是否进入发情期。鉴于这个原因虽然有少数omega无法分泌,但体液仍是alpha特别热衷的东西之一。

半透明液体中含有丰富的费洛蒙,温度略低,比血液稀薄。

五条悟的身体用它向夏油杰传达一切讯息:他是个成熟,健康的omega,他已经完全准备好孕育另一半的后代。

这是一个omega能做出的最直白的表达。五条悟已经表达了这么多,这么强烈的意愿。他的身体仿佛想弥补过去的缺失,用抑制剂压下的情欲如今加倍汹涌地到来。

以前和夏油杰还在一起的时候五条悟就很容易湿。

到头来还是老样子。

“啊!杰……杰……杰!”五条悟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剧烈喘息着抓住沙发的边边,身体又一次弓起。

他臀部抬在空中,脚跟顶着夏油杰的背脊,将自己暴露在对方面前。

不过夏油杰继续用舌头调戏他的内部,似乎非常享受里面极致的软热。

享受他的肉体。

这个年头令五条悟想哭,满足的呼噜声堵在胸口,他毫无形象地抽噎着,啜泣着。

他被许多混杂叠加的情绪来回冲击。其中有快乐,有来自配偶的认同……每一种都非常强烈。

五条悟两腿架在夏油杰的肩膀上,在他后脑交叉双脚。他的手指来到夏油杰头顶,用力抓住他的头发。

夏油杰一边舔他,一边闷闷地哼着;五条悟拉扯他,用小穴挤压对方的脸。

……又要到了,他两脚绷紧,身体僵直。

发情期omega基本都是情欲高涨的,但眼下,夏油杰甚至还没有真正插入他,衣服都还没脱,光是用那种沉郁的眼神盯着五条悟,就使他脊柱发麻,身体不停颤栗。

那眼神里带着经过忍耐的渴望。夏油杰表面显得体贴温和,内在却是饥渴的。

他一举一动都守规矩,他比五条悟听话,自律。可是他内心还有一部分可以犯下屠杀的罪行。

夏油杰已经迷失在那一部分里了,五条悟很清楚。夏油杰只剩下一点点未泯的良知。

他还记得夏油杰之前说过的,忍着不来见五条悟之类的话——他指的应该就是前几次五条悟发情和他自己进入求偶状态的时候。

和五条悟保持距离……

他总是逃避责任,因为他觉得放任五条悟等待到绝望而死,比亲手打碎他的希望要好。

第二次高潮来得也非常强烈、突兀,阴茎射出一股不同于精液的半透明液体落在五条悟小腹,小穴则直接潮吹,喷了夏油杰一脸。

那家伙满脸的水,还在往下滴,他揉着五条悟的外阴等他缓过来,重新直起身体欣赏面前的成果。

五条悟胸膛起伏着,无意识地眨着眼,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他不常这样。在他还年少的时候,omega发出这种声音是不被认可的。

似乎当时大家都觉得omega没资格享受快感。五条悟从来不能理解为什么,他抖着腿,无力地往两边张得再大一点儿,等待他的alpha。

他侧过脸,视线落在夏油杰的脸上,等待着他。他已经露出了脖子,露出了标记,他的手臂垂在两边。

顽固的本能还在向夏油杰伸出那截枯枝……那已经枯萎,干涸太久的东西……

五条悟知道他们还有一些话应该说,但他的理智好像……距离很远。本能认为如果他不能马上得到夏油杰的结,就会永远地失去他。

像一个泡泡突然变成泡影。

五条悟的焦虑感越来越重,他已经很大声在啜泣了。

夏油杰的视线变得柔和,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捧着五条悟的脸让他直视自己。他的瞳孔已经完全地扩散,看不到紫色虹膜了;用力抿着嘴,他将额头靠在五条悟的额头上。

“……你值得更好的,悟,”夏油杰闭上眼,他开始慢吞吞地解开内衫,发出不成声但苦涩的轻笑,“我从未期待你能理解我,我也从不希望你……你明白的,对吗?请一定相信我的真心。”

他又狠狠吸了一口五条悟才放开,抬起身体继续脱衣服。

五条悟知道自己可以不看,但他还是面红耳赤,口舌生津地看着夏油杰打开下半身的衣物。

“看你让我成了什么样……”夏油杰已经又压了上来,他贪婪地嗅着五条悟腺体部位的皮肤,用手握住性器不停套弄。

五条悟盯着那根东西移不开眼,那根……紫红色的肉刃,还有颜色更暗的冠头。

夏油杰下身长着黑色的耻毛,与五条悟洁白光滑的阴部迥异。这不单单是视觉上的作用,耻毛覆盖的部位附近有更浓郁更厚重的alpha信息素,尤其发情时。

他用那根比五条悟大得多的阴茎摩擦湿哒哒的小穴入口,往前一点,头部就顶开了肉瓣。

五条悟吞咽口水。他几乎痴迷地看着夏油杰一副马上可以成结的状态。

从龟头溢出的前液也被擦到五条悟的穴口,那里好热,瑟缩着,颤抖着。

五条悟又把腿张大一点,咬着下唇。

“呜……嗯!”对方猛地吻了上来,五条悟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抬起一条胳膊搂住对方肩膀。

夏油杰吻得很用力,像要吞吃一个咒灵球一样试图把五条悟吞噬殆尽。他的舌头几乎伸到五条悟的喉咙口,像刚才品尝他的小穴一样品尝他的口腔,带着费洛蒙的唾液被五条悟如数咽下。

五条悟强迫自己放松,瘫软着被夏油杰一寸一寸插入。

小穴被撑开的感觉很明显,尤其是已经近十年没有使用过的部位,但没关系,他太湿了,两次强烈的高潮也让那里更加松弛。

黑发咒诅师进入一半后停下动作,他小幅度地来回挺腰,给五条悟适应前半截的时间。现在只进入相对较细的部分,越到根部越粗壮,特别是开始膨胀成结的那块。

“呜呜,杰……”五条悟不安地挣扎起来,夏油杰吻他,安抚他,感觉火热的小穴收缩更紧,一波热液浇在龟头上。

“你做得很好,悟。”

“嗯,嗯……呜……”五条悟咬着嘴唇眉头拧起,大腿夹着夏油杰的腰身摩擦,接受他继续入侵。

“我要把你干到怀孕。你愿意吗?这次我要把十年前就该做的事情做完……你知道我多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吗,悟?”夏油杰的声音是一阵低沉的咆哮,他的自制力逐渐减弱,交配的欲望前所未有地强烈,“从我知道你是个omega开始,我就想要你。我想给你一切……”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整根进入之后,夏油杰也一时说不出话。

五条悟的身体敞开着,容纳着他唯一愿意接受,愿意包容的人。夏油杰进得很深,他全部进来的时候,顶到的绝对是五条悟的宫颈口。

怀孕?

五条悟可以怀孕吗?

他以前没有思考过怀孕的事情。但是脑中浮现这个画面的时候,身体却涌起一阵狂喜的颤栗。身为一个发情期的omega,他……

他比什么都要期待受孕。也许在他不知不觉里,已经想象过太多次了。

五条悟哆哆嗦嗦地,用力吞着口水,试图唤回夏油杰的注意。

“杰……杰……嗯……杰……”感受到夏油杰的后退,他身体震了一下。刚才穴口溢出的淫水都沾在夏油杰的下腹,弄湿了好大一块。

很快他又因为那根肉刃的重新入侵而哽住呼吸,他发出破碎的呻吟,带着哭音的娇声,两条腿抽搐不已。

大腿内侧已经发红了,穴口更是充血红肿,迫不及待要吸入男人的肉棒。

“去找臭猴子……也不给自己筑巢……想要就这样熬过去……”夏油杰怒气冲冲地说着,发出很有威吓力的咆哮,两手扣住五条悟的腰身,“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悟?”

他扬起嘴角,但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就忍不住开始挺腰操干起来。话语变成了呻吟,在五条悟体内,粗壮的alpha阴茎不断深入,甚至破开宫颈口顶进他的子宫,带给五条悟一阵一阵使他双腿痉挛的冲击。

等到做完一定会痛得要死……但五条悟现在不在乎。他已经爽得眼前发白,阴茎翘在紧绷的腹肌上不断弹跳,两腿忍不住一再夹紧夏油杰的腰。

如果太忘情把夏油杰夹到骨裂就不好了。五条悟想要理智,夏油杰不给,他已然失控,正忘我地在omega身上发泄,驰骋。

五条悟快要第三次高潮,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扭动和抽搐,发出崩溃的嘶叫。

最终,夏油杰的结终于膨胀完全,将两人的下身紧紧锁住。巨大的汗水滑过额头,夏油杰大口粗喘,咬住五条悟的肩膀在他的子宫里射精。

五条悟高潮的时候表情有些扭曲,他断断续续呻吟了很长时间,内部收缩吸吮着夏油杰的阴茎,挤压那根东西,逐渐地,腹中的灼痛终于平息。

他甚至能感受到宫腔被夏油杰的精液有力地射入,灌满;新涌来的信息素迅速安抚了他的器官。

五条悟精疲力尽。他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抱住夏油杰。

那家伙正在亲他的脖子,摸他的胸;被结撑开的疼痛慢慢变成令人沉醉的愉悦。

“……接下来可是很漫长的几天,悟……我们可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夏油杰嘴上这么说,阴茎还很老实地多射了一股精液进去,哪怕五条悟的内部都完全被他占据,灌满,一点空隙都没有了。他小幅度地摆动腰部,手下握着五条悟再度勃起的性器,“你做得很好……但我希望以后你能给自己筑个巢,还有……除了糖果和甜品也要吃其他的食物。你明白吗?”

“那么你会……留下……?”

“如果你同意,我就暂且先不走了。这个样子怎么出门……再说,我要看着你,我要你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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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汉化!!期待(✧◡✧)

啊啊啊美味……所以杰愿意留下来了吗!两个人一起养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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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款痛痛的爸爸妈妈,但素香醇美味(对手指

被交配冲动控制时的身体就像皮肤下面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夏油杰体内激素水平升高,情欲勃发,感官变得更敏锐,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抓狂。

精力也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体内储存着额外的力量需要宣泄,但是那唯一的宣泄途径——为了繁殖而必须的行为——却被夏油杰封锁得死死的。

只有堆积的欲望而无法释放,他的发情期非常痛苦,很让人崩溃。

那种时间夏油杰会到处狩猎,不停地吃咒灵球,正好充分利用期间限定增强的精神和行动力。

由于alpha是领地意识很强的动物,他的行动无意间散播了他的信息素……多少释放了点。

但这次已经三周了。

夏油杰几乎没法出门,他总是忍不住嗜血的冲动。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攻击性强是一回事,如果再加上他不把猴命当回事的作风……

真不能相信他竟然忍了三周都没有捅出篓子。他还能克制自己不要大开杀戒,只对踩到底线的臭猴子或者不小心擅自闯入领地范围的路人动手。

绝大多数路人是游客,偶然走近这个区域,夏油杰的理智知道,本能却不在乎。alpha真的是领地意识很强,特别在发情期。

要说起来也是猴子的错,谁让他们根本感受不到这里波动的信息素呢。

以前,夏油杰都待在盘星教旧址度过他的发情期,他会告假数日,指定真奈美接手工作。

他的周期算得上规律,所以家人们知道定时定点和他保持距离。毕竟一个发情的夏油杰是喜怒无常很难伺候的,没有爱人在身边,他就是个残忍无情的暴君。

夏油杰痛恨自己被欲望支配,恨自己变得疯狂且麻木。据说这种变化还有科学依据,发情的alpha,疼痛阈值提高,睡眠需求几乎为零,也就是说发情期后半阶段远比刚开始更煎熬。

三个星期没法好好睡一觉,这什么地狱?就算是alpha也是有生理极限的,夏油杰敢说自己已经到达了忍耐的尽头。

吃褪黑素没用,摄入人造Omega信息素没用,不但没用还让他情况更糟糕。

自从叛逃以来,夏油杰一直致力于给咒诅师们建立家园,实现大义。有时候他也为自己和五条悟的最后一面深深自责,最原始的那部分情感不停地控诉他是一个坏到极点的alpha,竟然就这么抛下爱人不管。

啊,这种痛苦和发情三个星期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夏油杰现在一直是狂躁状态,他脸上努力微笑,胸腔却愤懑不平。他艰难想维持一个冷静理智的样子,实际上身体已经出了不知道几层汗,还有腿间某个高高翘起的部件。

太他妈丢人了。

夏油杰不能忍受自己这动物的一面,他强迫自己待在老地方,可他的家人们却很担心。

菜菜子给他推荐了流媒体网站上的连续剧和综艺节目,美美子在他门口放纸条,连带一些夏油杰根本没胃口吃,只能硬吃的食物。

夏油杰有时候会想,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家人了,为什么还这么痛苦。

说回开头,他皮肤瘙痒发热,更折磨的还是持续地性欲勃发。他睡不着觉,精力旺盛,脾气暴躁,这些也是由欲求不满引起。

他睡过的榻榻米一塌糊涂,他待着的密室一股恶心的味道。

那天……他记得自己愁眉苦脸地坐在蒲团上,目光阴沉,不断在抓挠身上出现的红肿瘙痒斑块。

他有个笔记本电脑,是真奈美硬说自己淘汰了塞给他的。

那天,他正在看菜菜子推荐的电视剧,剧情大概是两个omega试图在一个傲慢的社会里共同生活,周围人对他们有着刻板印象,日常都是弄巧成拙,云云。

两个主角接吻的时候,夏油杰才突然提起兴趣。

仿佛脑中按钮被打开了,他的视线一下子粘到屏幕上,不自觉更用力地抓挠着手臂。

他意识到下腹强烈的欲望,他苦苦忍耐,但很快连宽松的短裤都变紧了。

他着迷地看着两名omega演员,甚至瞪大眼睛,靠近显示器。

那个演员是白发……还有蓝眼睛。

没那么纯粹,明亮,但起码是蓝眼睛。

夏油杰的阴茎硬到发疼,身体紧绷着,本能在嘶叫。

结合过的alpha完全离不开另一半的费洛蒙,他们需要另一半的身体,气息,一切的一切。对alpha来说,结合是一生一次,独一无二的,这是他们能给予爱人的最牢固的东西。

其实omega也付出了很多,只不过他们获益大于损失。alpha对配偶的任何状况都会有感知,比如五条悟不舒服或者发情的时候,夏油杰的喉咙就会痛得不得了。

五条悟不安,夏油杰也会坐立不定。

只是这种感应是单向的。

夏油杰很庆幸——虽然自从他离开五条悟,就陷入极大的痛苦中。

他不想让悟也经受这种折磨……

可是他想要悟的信息素,想和他做很多事情。

想吻他。

拥抱他。

操他。

一次不够再来一次。

夏油杰猛地合上显示屏,他满腔愤怒,郁卒到了极点,仰面倒在榻榻米上无能狂怒地大叫。

他用双手捂住眼睛,然后,在百般挣扎之后,开始往下摸。

那只手沿着赤裸的上身躯干一直摸到裤腰,并且伸了进去。

夏油杰痛恨本能。他从年少时就与之抗争,以微笑压抑掩盖暴怒的本性。他甚至把犬齿都磨钝了,不希望自己成为只知道索取,永远饥渴并冷漠无情的那种人。

尽管多出来一个吞咒灵球更不费力的副作用,磨牙的过程仍然异常艰难。

可以想象吗?就像拔光一只猫的指甲。

夏油杰咬着枕头,双眼紧闭,握住腿间火热的性器开始简单粗暴地自慰。

他懒得找什么合适好用的东西。手掌的皮肤本来就粗糙,重复多次这样的行为都已经发红了,alpha本能在叫嚣,命令他找到更好的泄欲方法。

他想要湿润柔软的小洞,那个夏油杰已经无法再靠近的白发咒术师的美味小洞。

不能靠近是夏油杰自己的错,是他破坏了五条悟的世界单方面逃跑的,因为当时的他再也无法忍受压力和痛苦,所以就将自己从五条悟身边剥离。

他对五条悟的爱过于庞大,说真的,管他什么第二性别,五条悟是什么性别都不影响夏油杰想要他。

但五条悟偏偏是个omega。

还在高专时夏油杰对和五条悟在一起的未来太向往了。他们天生就是对方的另一半,性格互补,术式都互补。夏油杰在内心深处镌刻下五条悟的名字,每一个字符都烙印在他的心脏上。

成为咒术师就是为了帮助弱者,守护世界;在达成使命的路上还有伴侣,难道不是最好的事情吗。

直到五条悟成为他触不可及的存在。

夏油杰以为的相辅相成是错的,是他单方面的,没有他,五条悟一个人完成了所有任务。

和五条悟的分离让夏油杰心里开了一个大洞,他渴望着已经从指尖滑脱、再也握不住的东西:一个不再需要他的爱人,一个没有了他会更完美的强者。

失去了心,人类可以活多久?

夏油杰让思绪回到一些更幸福的回忆上。他皱起眉,用力咬着枕头。他很少屈服于本能和欲望,即使发情期也不例外,强者施爱,他信奉实力至上,所以任何示弱对他而言都等于死亡。

但万事都有极限。连续发情了三周,他所剩无几的发泄手段包括自慰都不顶用,他真的不知所措,真的是要崩溃了。

都怪连续剧里那个omega演员有蓝眼睛!

夏油杰被自己的信息素包围,身体每个细胞都充满欲望。他必须马上找到别的代替品,不能再用手了。他真的……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把自己的老二剁了。

他咬着枕头哼哼唧唧了好半天,然后磨蹭地骑了上去,抓着枕头裹住肉棒继续自慰。

他想象这是别的东西……别的人……那个人的眼睛又蓝又亮,和肥皂剧演员云泥之别。那个人有一头银发,无比白皙的皮肤,纤长优美的四肢……

他想象这个蓝眼睛的美人就在自己身边,安全地待在盘星教,和他在一起;那个人不能也不该生活在压榨的世界里。那种地方只会利用他,毁了他,就像毁了夏油杰……就像那时候,理子的死毫无意义,他救下的两个小女孩也差点——

夏油杰发出怒吼,他弯下腰,胸口贴着柔软的枕头,然后在本能作祟下无助地蹭着它。他用双手抱住这个大枕头,上半身陷在布料和棉花的包裹里,进入短暂的浅眠。

欲望和本能无法简单消解,它们还需要释放。他想要他的omega爱人,但那需要付出过于昂贵的代价……悟已经有很多敌人了,而夏油杰也已经是咒诅师一派的救赎。

——

“我要出门。”夏油杰带着勉强的笑容对真奈美说,他只能穿长袍和五条袈裟,别的东西都让他想把皮肤抓烂。

指缝里已经有血迹了,身上遍布抓痕,是他无数次自残的结果。

“……再待在里面,我就真的要疯了。”他夸张地叹着气,把长发别到耳后。

真奈美一头金发梳得整整齐齐,她从电脑后望向夏油杰,有些忧心忡忡地把他打量了好几遍。她穿着合身的紫色长裙,为了听清楚夏油杰的话,她摘下一个耳机。

真奈美是beta,夏油杰真羡慕她这一点。正因如此,他对真奈美格外信任——不过其实对于他的几个亲近的“家人”,夏油杰都是同等信任的。

菜菜子和美美子也是beta,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分化。

对这种状况夏油杰深感庆幸,他自己的发情期那么痛苦,真不希望别人也这样。当然,除了无咒力者。

或者说“碍事的臭猴子”。

“比之前都难受?这么严重了吗?”真奈美故意用嘲讽的口吻,牵起嘴角,低头继续用笔电处理事情,“那么剩下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吧,本来你今天有约客人,换个时间而已。”

“谢谢,不方便换就取消也行,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上那么多了。”夏油杰想大叫,又不得不忍耐,他眯着眼睛往远处看,极力不要去注意身体反应。

他必须想办法解压。

“等这波过去我再回来收尾,应该不用太久吧。”夏油杰说着,突然感觉小腹有一阵强烈的不适。

他皱眉。

这是五条悟投射在他身上的感应。这不对劲,过去好些年,五条悟和他的结合感应从未波动过,一片死寂。

他还以为五条悟找到了解决方法,比如手术去除标记,比如找了新的alpha……

只不过他从来不愿意多思考那个可能性,不然他每次都会气到发疯。

夏油杰出门以后随意地闲逛。他慢慢走向五条悟所在的位置。他真的不是存心的,也许是结合引导他下意识靠近五条悟。

他来到一个酒吧,那种地方是约炮和勾搭omega的场所,夏油杰轻易就认出了隐藏的标记,因为拉鲁曾经去寻欢作乐,回来介绍过经验。

这地方经常有alpha占omega便宜的事情发生,他们给发情的omega灌酒,让他们神志不清,然后强迫他们。

正是猴子们为了泄欲能干出来的下三滥行径。

夏油杰有种将这个酒吧夷为平地的冲动,正在这时,他又感觉一种强烈的恐惧。过于激烈的厌恶情绪令他身体发冷,感官麻痹,紧随而来的还有痛苦和愤怒感。

是五条悟的求救。

脑子还没有想明白,身体就在本能控制下行动起来,笑容变得沉郁,阴森,他招出一串咒灵,从酒吧的窗户飘进去。

很好,还没等夏油杰踹开门,咒灵们就把室内的无咒力者都收割了。

而在他看到五条悟时,血液都瞬间停止流动。

有一个alpha正在触碰他,那个人贴在悟的耳朵边不知道说什么,而且悟已经明显表达了拒绝,那个人还不挪走放在他胸前的手。

悟又长高了,肩膀和腰臀变得厚实。他后脑的头发剃得很短,露出了脖子,刘海却比以前要长。软软的白毛包裹着精致纤细的脸,前发遮住了睫毛和苍蓝色眼睛。

五条悟的眼睛看起来总是脱离俗世的,像两颗闪耀着咒力的星星。

可这时候,那两颗星星却没有光亮。他瞳孔散大,只有一片遥远的阴影即将吞噬他。

五条悟全身上下都写着痛苦,夏油杰对此再熟悉不过了:他微微眯起的眼角,充满敌意和防备的眼神……

白皙的皮肤布满汗水,他嘴巴抿得很紧,脸色潮红,散发出的费洛蒙里带着呼之欲出的不安和无措,他的信息素尖锐,刺鼻,酸涩,正在诉说他的愤怒和惶恐。

“杰……”五条悟失神地呢喃,他的脸扭向另一边,夏油杰看不到他了。

夏油杰气疯了。

他无意识地召唤出一只狮子外形的咒灵,直接吞掉了对五条悟动手动脚的alpha。他对周围的血液和断肢都不在乎,在闪烁的昏黄灯光下,他慢慢靠近五条悟所在的卡座。

要靠近五条悟很难,要靠近他的同时克制住本能,更是难上加难。幸运的是他的身体和心理都愿意以五条悟为优先。他试图安抚五条悟,让那双昏沉的眼睛重新亮起来。

他不该跪坐在五条悟的腿间,激素水平已经愚蠢地升得老高,又闻到五条悟动情的气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第一次越界。

五条悟反常地温顺配合,夏油杰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更坚定地拒绝的。

可是,等他埋在五条悟的身体里,满足地成结,他又感到无比幸福。他甚至有种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的错觉。那火热湿滑的内壁包裹着他,他可以任意品尝五条悟的全部,吸取他的信息素……

夏油杰停不下来。他把五条悟压在沙发上,下身不断挺动。衣服前面都是五条悟高潮时喷出来的东西,沙发垫子也湿透了。

五条悟已经被操成一滩水,他睁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他半开的口中露出可爱的小小犬齿,他的额头上粘着汗湿的白发。

他虽然个子更高,却不如夏油杰魁梧,他在他身下胸膛起伏,两条手臂勾着沙发扶手,把木头都压得裂开。他几乎一丝不挂。下半身完全赤裸着被夏油杰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到抽搐。

毛衣卷到腋下,整个胸部都暴露出来。随着夏油杰的撞击,可以看到他腹部肌肉的收缩。他肚子上湿哒哒的,omega射出的透明液体和小穴潮吹的液体,腹肌上还有一根小巧的阴茎来回摇晃。

夏油杰轻易就用手握住整根东西,只要他在敏感的龟头处打圈,五条悟就会激烈地夹紧小穴。

通常,alpha的结可以持续十到十五分钟不等,夏油杰这次发情太久,所以时间更长也是可以理解的。在这段时间里继续满足配偶是应尽的义务,毕竟omega发情时几乎没有不应期。

这还是夏油杰在高专时为了更好地了解五条悟的身体情况,以便在任务时彼此配合,特地去自学的。从那以后他就明白为什么五条悟总是那么粘人,因为omega天生渴望更多的肢体接触。

发情时他们的触觉也很敏锐,并且不知餍足。当然一下子刺激过头也是会晕的。

omega第一次接纳alpha的结不是件容易的事,双方适应之后感觉会很好没错,但夏油杰发现五条悟一直很紧。他始终紧紧地吸着他,柔软的内部仿佛还在强迫自己扩张,不像理论上应该放松下来的样子。

夏油杰叹了口气。他一边爱抚五条悟淅淅沥沥出水的阴茎,一边和他耳鬓厮磨。发情期很容易就做得粗暴,把对方搞坏,他只能刻意忍耐,把野兽的一面压在心底。

他勉强停下腰部动作,又有一波精液射进五条悟贪婪的小穴。这个认知令他满足地打起呼噜。他下面被夹得要断了——这次不是痛苦,是爽得不行的意思——完完全全被包裹,挤压,仿佛不把他最后一滴榨出来就不罢休似的。

显然,五条悟的身体和他一样渴望彼此。

夏油杰蹭着他的下巴,想表达一个笑的意思,但听起来只是哼了一声。

五条悟盯着天花板,顽固地抿着嘴,在夏油杰手里缓缓摇晃着腰身。每次牵拉到体内的结,他都会发出细弱的嘤咛,双腿也抖一下,又抖一下。

他的大腿内侧是粉红色,穴口的肉瓣则充血通红,被揉得乱七八糟还滴着淫水。有时候会有液体从被撑满的缝隙里喷出。真是多到夸张才会这样子。

当夏油杰又往里顶了一下之后,两人结合处又发出了淫糜,肉欲的动人水声。五条悟的腹部早就被他顶得凸起一块,可能是出了水,看上去终于没那么紧绷了。

夏油杰几乎是痴迷地看着他下面溢出的水液。他一手扶持住五条悟的腰,一手伸过去开始揉他的胸部。他不碰五条悟的阴茎了,专注于用自己的肉棒撞击、摩擦他的内部,五条悟的整个身体都哆嗦起来。

他开始喘息,视线落在两人结合的地方,逐渐地回神。他好像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抬起胳膊勾住夏油杰的肩膀,把他拉得更近。他的脸埋在夏油杰的颈窝,呜咽着,性器继续有液体流出。

五条悟这次不经触碰就射精了,他拖着呻吟,射了自己一肚子透明的精水。他痉挛地在夏油杰怀里扭动,小穴吮吸着男人的阴茎结求他饶过自己。

夏油杰松了口气。结终于缩小了,他从五条悟的身体里退出少许,离开那个火热的小洞被凉爽的空气吹得一激灵。五条悟内部还是充血红肿,努力地收缩。他啜泣着,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部分。

夏油杰等着里面过多的体液差不多都流出来了,慢慢地再次深入进去。他沉醉在这个感觉里,他想让五条悟也熟悉、沉醉进去,所以他和他温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那暴风骤雨的节奏。

——

两个小时之后,夏油杰正在等自己不知道第几个结消退下去。他从后面抱着五条悟,胸膛紧贴他的后背,之前稀里糊涂就把五条悟那个毛衣脱掉了,所以现在就可以使劲磨蹭对方光裸的后颈。

五条悟努力保持清醒,夏油杰轻轻抚摸他的胸和腰的时候,感觉他的呼吸沉重而疲倦。这样的爱抚帮助五条悟放松了些许,只是他顽固地不肯彻底卸下防备。

夏油杰知道他一定很累了。他的身体敏感,火热,同时也很满足。明明需要休息却拒绝闭上眼。

“……悟。”夏油杰开口叫他,这次,他总算把肉棒完全拔了出来。精液和淫水混合产物沿着五条悟的大腿流淌,两人下身都跟着沾到一大片。不过虽然拔出来,夏油杰知道,那也是暂时的。

他已经在五条悟体内成结好几次,欲望仍未消退。果然是相当严重的发情期,怪不得这几天这么地狱。

勃起状态下穿裤子也不容易,夏油杰艰难地套上他的宽松短裤。外衫内衫都脏得没眼看,上面各种体液,他忍不住嫌弃了一秒钟。

但只有短短一秒,因为那些衣服都带上了五条悟的气息,让他瞬间原谅了全世界。他就是喜欢五条悟与普通omega不同的信息素,每次闻到了就要流口水。比如现在,他又开始喉咙发干,肉棒蠢蠢欲动……

夏油杰想给自己来一拳。他深呼吸,稳定情绪,佯装微笑,回头望向沙发上的omega。

五条悟直接拒绝与他对视地别过脸,避开夏油杰的视线。夏油杰看得出他正咬着牙,身体绷紧甚至微微颤抖。五条悟的蓝眼睛是此刻室内唯一光源,它们对着墙壁,映出空旷的四周。

明知道自己不会得到好脸色,夏油杰仍觉沮丧,就像真的被照着脸来一拳……他鄙视自己已经忍不住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哀叫。

“……你该休息了,尽量睡一会儿,不然等等又要开始……还有被褥放哪里,我去拿,不过进来的时候都没找到卧室呢,悟。”

“我……不太待这里。”

“嗯,我想也是,那你有别的住处吗?还是存心不想让我知道?”夏油杰本来用开玩笑的口吻在问,但话一出口,他立刻想到其中可能性。五条悟不信任他,不想让他知道常用住址是很正常的……不过是又挨了轻轻的一拳而已……

就连夏油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没有。”许久之后五条悟回答道。一个简单的单词,拉回夏油杰脱缰野马般的思绪。

没有?他没有像样的睡觉的地方?

夏油杰皱起眉,不吭声地坐了片刻,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他捏着鼻梁,笑容很苦涩,他突然意识到如今这个荒谬的状况显然并非无迹可寻。

“悟……这真是……怎么会没有呢?”他朝他的omega靠过去一点点,支着沙发扶手,习惯性戴上的笑容面具又出现了。

他轻柔地拨开五条悟额头汗湿的刘海,想让他舒服一点。

不许转移话题,这个意思他表达得含蓄但坚决。

五条悟用眼角余光偷偷瞟他,开始哆嗦;他双手紧抱在胸前,身体蜷缩起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夏油杰等着等着,又叹口气,啧了一声摇摇头。他收回手,拉开和五条悟之间的距离。这无言的拒绝让五条悟愣住了。

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信息素里突然散发起不安和恐惧,他困惑地看着夏油杰。

夏油杰强迫自己保持冷漠状,酷酷地整理头发。

如果五条悟要和他比赛谁能犟到底,夏油杰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说。有一瞬间,五条悟像以前一样露出快要炸毛的表情,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生无可恋地看了眼狼藉的腿间和不堪入目的沙发垫子。

他的腿在颤抖,他的信息素又变得兴奋,又有点羞耻。他呼吸加快,不得不抬头望着天花板。很快一股汁水就徐徐涌出他的小穴。

“我不太睡觉……好吗?我、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没时间睡觉。平常……困的时候就去办公室打个盹,但……”五条悟的嗓音酸涩而疲倦,他低下头,把自己的表情藏起来,用焦躁的口吻说:“你干嘛在乎……那种事?你就是发情了要操我而已,之后你还是会……”

无需五条悟把话说完,他的情绪波动再次显现;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看一眼夏油杰,嘶嘶地喘着气就要站起来。

夏油杰看着他两腿发抖,突兀的站立使一道又一道液体蜿蜒流下,滴在地上。

“我自己去找被子,不用你……”他话都说不下去,膝盖一软就要摔跤。

夏油杰皱着眉继续看他艰难地保持站立,踏出第一步。

五条悟才走两步就不得不靠着墙。直到这时,夏油杰才起身。

“悟,如果你非要被我操到乖乖听话不可,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他从后方压制五条悟,一手揉捏他的臀肉,一手把他的脸按在墙上。他完全将五条悟笼罩在自己身体的牢笼里,只要凑近就能直接在他耳边说话。“我会把你射得走不动路,然后再用手指玩得你把所有的精液都喷出来。我会一次,两次,三次地教训你,直到这个地方什么东西都出不来为止。”

他咬着五条悟的耳朵,伸手到五条悟腿间揉搓他。最后他的声音变大了。alpha天生喉咙比较粗,便于发出威胁恐吓的声音,话语回荡在房间里,五条悟不自觉就在他身下软化。

夏油杰抚摸他的肉瓣,手指探进去,搔刮敏感的内壁和淫水。地上的水渍增加了。

“呜呜……”五条悟看起来很屈辱,他气喘吁吁地两手抵着墙面,浑身发抖。

他不停地吞咽口水,被挑起欲望后信息素变得淫糜,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我是认真的,悟,我会一直做到你怀孕……想想我们的宝宝,我们的下一代,‘最强’,就像你希望的那样。我会填满你的最深处,一直留在里面,让你永远都不再有孤单的感觉……悟。”夏油杰的鼻子埋在他的颈部,啃咬那曾经是标记伤口的皮肤,满足地呻吟。他的肉棒蹭进五条悟的臀缝里摩擦,手指异常熟稔巧妙地揉弄他的阴部。“……然后你就能体会到,肚子里有一个诅咒的感觉。”

最后几句话夏油杰说的仿佛自言自语,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折磨五条悟敏感的小穴。他时不时去弹他的阴茎,每次五条悟都会跟着震一下。

“你好敏感……身体都准备好了。你肯定能平安产下我们的宝宝,那是毋庸置疑的,你是那么完美,那么地……”夏油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沉醉在五条悟的费洛蒙里,手指抠进去,他说:“放松……就这样出来吧,悟。”

五条悟尖叫着高潮了,由于在太过敏感的状态下还被夏油杰用手指撑开内壁他难受地哭了出来。地上一摊水渍,还有更多的从夏油杰持续抽插的手上滴落。

夏油杰内心的占有欲极度地膨胀,他亲昵地吻着五条悟的后颈,却用最粗暴的频率捣弄他的小穴。他甚至没有注意自己抠挖内壁有多用力。

他只想占有他。他想被那快乐的信息素包围,他想要五条悟卸下防备。

夏油杰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快乐,但五条悟值得。

他的下巴枕在五条悟肩头,阴沉而近乎痴迷地凝视着他。

五条悟发出恼火的咕哝声试图拉开他的手。

“停下……杰,我不行了……”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拉扯夏油杰的同时,小穴又忍不住继续凑上去被抠。他难受得直哼哼,额头撞着墙面,膝盖快要投降了。

夏油杰只觉一阵欲火在下腹流窜,肉棒发硬。他故意在五条悟耳边叫给他听。

白发术师脸又红了,他喘着气,勉强回避夏油杰的凝视,牢牢抓着他的手腕。

“停手。”五条悟说,为了听起来正经一点,他还清了清嗓子。

夏油杰真的停下动作,他的紫色眼睛和五条悟的苍蓝色彼此凝视着,抽出手指时,响起了很清晰的水声。

他强迫自己放开五条悟。因为对方光靠自己站立有点摇晃,他还等了等才彻底地后退。

他放下扶持着五条悟后腰的手,内心斗争了八百次,不过怎么想都只是徒增焦虑而已。他嘴角有点僵,但仍维持着假笑,在短裤上擦干了手。

“……不想要吗?”他问,不安地思考自己是不是搞错五条悟的想法了,“你真是矛盾,悟,我们刚在一起时你就很想要小孩。”

五条悟背靠着墙站直,他看着脚下一滩的液体,双眼异常清醒。

“我是不……不能再让你做了。”他解释道,脸上浮起红霞,看起来害羞极了,他气呼呼地指着自己的下半身。

夏油杰眨了一下眼,笑容不由自主地变真了。

“为什么不给?”

“你,你开玩笑吗?”五条悟皱着鼻子,他摇头的样子很夸张,因为短暂的清醒过后,费洛蒙又在侵蚀他的理智,让他瞳孔扩大,“你说为什么?”

看着他发懵的样子太可爱了。上一秒还满脸坚定,下一秒就快要融化在夏油杰的怀里。他看起来不知所措,表情纠结,情不自禁地贴着墙面摇晃。

夏油杰想了想,一条腿挤进五条悟腿间。他决定给这个迷茫的omega一点缓冲。

五条悟立刻开始在他的大腿上摩擦小穴。他喘息着背脊贴着墙壁往下滑,一条长腿勾在夏油杰膝盖后方作为支点。

“……操,可恶,可恶……好痛……我不想这样……”五条悟抽噎着,满脸挫败,随后胸膛不正常地起伏。

夏油杰感觉和他之间隔了一层什么,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五条悟又要过呼吸了。

他立刻再次把对方抱起来靠着墙壁,爱抚他的身体让他放松。

夏油杰温声哄着他,一边在他的下颌反反复复亲了个遍,一边轻轻摩挲他的腰身。

“你需要它,悟,你需要我的结,我需要你。”他贴着他的皮肤,全部体重又压了上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事的,你既不必感到羞愧,也不必故作坚强。”夏油杰吻向他的其他部位,虔诚地闭上眼,在五条悟的信息素包围中微笑,“这样的你也是完美的……你永远都是。”

五条悟好像愣住了,他呜咽一声,缓慢地抬起双臂搂住夏油杰的肩膀。他在颤抖,然后,他的腿从夏油杰的膝盖抬到腰间,做这个动作,他仿佛自然无比。

“……那,那就给我。”五条悟缓缓地,将身体交到他的怀里,他的脸贴在夏油杰肩头,好像很舒服地叹了口气,他的手抓住夏油杰背后的衣服布料,紧紧揪着,不出声地哭泣起来,“就允许你帮我这一次……杰……”

他听起来像生气,像撒娇,声音很小,在他说话的时候,夏油杰感觉某种冰冷的东西透过他们的结合感应传来。五条悟的信息素变得酸涩,他苦涩的话语给夏油杰的心脏割开很深的一刀。

夏油杰嗤笑着托起五条悟的臀部,用力揉捏,蹭了蹭他的下巴。

他永远不能直接面对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不是这种人,五条悟也不是,但夏油杰比他狡猾,他心思更重,藏得更深。

“……如果想要别人帮忙,至少要表现得软弱一点啊。”他半心半意地说着玩笑话,用若无其事的口吻把伤痛完全掩埋起来。

五条悟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将腿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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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的但很爱的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幸福啊:sob::sob::s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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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过:cry:但是爸爸把妈妈压在墙上扣的那段特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