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交配冲动控制时的身体就像皮肤下面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夏油杰体内激素水平升高,情欲勃发,感官变得更敏锐,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抓狂。
精力也好了不是一点半点。体内储存着额外的力量需要宣泄,但是那唯一的宣泄途径——为了繁殖而必须的行为——却被夏油杰封锁得死死的。
只有堆积的欲望而无法释放,他的发情期非常痛苦,很让人崩溃。
那种时间夏油杰会到处狩猎,不停地吃咒灵球,正好充分利用期间限定增强的精神和行动力。
由于alpha是领地意识很强的动物,他的行动无意间散播了他的信息素……多少释放了点。
但这次已经三周了。
夏油杰几乎没法出门,他总是忍不住嗜血的冲动。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攻击性强是一回事,如果再加上他不把猴命当回事的作风……
真不能相信他竟然忍了三周都没有捅出篓子。他还能克制自己不要大开杀戒,只对踩到底线的臭猴子或者不小心擅自闯入领地范围的路人动手。
绝大多数路人是游客,偶然走近这个区域,夏油杰的理智知道,本能却不在乎。alpha真的是领地意识很强,特别在发情期。
要说起来也是猴子的错,谁让他们根本感受不到这里波动的信息素呢。
以前,夏油杰都待在盘星教旧址度过他的发情期,他会告假数日,指定真奈美接手工作。
他的周期算得上规律,所以家人们知道定时定点和他保持距离。毕竟一个发情的夏油杰是喜怒无常很难伺候的,没有爱人在身边,他就是个残忍无情的暴君。
夏油杰痛恨自己被欲望支配,恨自己变得疯狂且麻木。据说这种变化还有科学依据,发情的alpha,疼痛阈值提高,睡眠需求几乎为零,也就是说发情期后半阶段远比刚开始更煎熬。
三个星期没法好好睡一觉,这什么地狱?就算是alpha也是有生理极限的,夏油杰敢说自己已经到达了忍耐的尽头。
吃褪黑素没用,摄入人造Omega信息素没用,不但没用还让他情况更糟糕。
自从叛逃以来,夏油杰一直致力于给咒诅师们建立家园,实现大义。有时候他也为自己和五条悟的最后一面深深自责,最原始的那部分情感不停地控诉他是一个坏到极点的alpha,竟然就这么抛下爱人不管。
啊,这种痛苦和发情三个星期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了……
夏油杰现在一直是狂躁状态,他脸上努力微笑,胸腔却愤懑不平。他艰难想维持一个冷静理智的样子,实际上身体已经出了不知道几层汗,还有腿间某个高高翘起的部件。
太他妈丢人了。
夏油杰不能忍受自己这动物的一面,他强迫自己待在老地方,可他的家人们却很担心。
菜菜子给他推荐了流媒体网站上的连续剧和综艺节目,美美子在他门口放纸条,连带一些夏油杰根本没胃口吃,只能硬吃的食物。
夏油杰有时候会想,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家人了,为什么还这么痛苦。
说回开头,他皮肤瘙痒发热,更折磨的还是持续地性欲勃发。他睡不着觉,精力旺盛,脾气暴躁,这些也是由欲求不满引起。
他睡过的榻榻米一塌糊涂,他待着的密室一股恶心的味道。
那天……他记得自己愁眉苦脸地坐在蒲团上,目光阴沉,不断在抓挠身上出现的红肿瘙痒斑块。
他有个笔记本电脑,是真奈美硬说自己淘汰了塞给他的。
那天,他正在看菜菜子推荐的电视剧,剧情大概是两个omega试图在一个傲慢的社会里共同生活,周围人对他们有着刻板印象,日常都是弄巧成拙,云云。
两个主角接吻的时候,夏油杰才突然提起兴趣。
仿佛脑中按钮被打开了,他的视线一下子粘到屏幕上,不自觉更用力地抓挠着手臂。
他意识到下腹强烈的欲望,他苦苦忍耐,但很快连宽松的短裤都变紧了。
他着迷地看着两名omega演员,甚至瞪大眼睛,靠近显示器。
那个演员是白发……还有蓝眼睛。
没那么纯粹,明亮,但起码是蓝眼睛。
夏油杰的阴茎硬到发疼,身体紧绷着,本能在嘶叫。
结合过的alpha完全离不开另一半的费洛蒙,他们需要另一半的身体,气息,一切的一切。对alpha来说,结合是一生一次,独一无二的,这是他们能给予爱人的最牢固的东西。
其实omega也付出了很多,只不过他们获益大于损失。alpha对配偶的任何状况都会有感知,比如五条悟不舒服或者发情的时候,夏油杰的喉咙就会痛得不得了。
五条悟不安,夏油杰也会坐立不定。
只是这种感应是单向的。
夏油杰很庆幸——虽然自从他离开五条悟,就陷入极大的痛苦中。
他不想让悟也经受这种折磨……
可是他想要悟的信息素,想和他做很多事情。
想吻他。
拥抱他。
操他。
一次不够再来一次。
夏油杰猛地合上显示屏,他满腔愤怒,郁卒到了极点,仰面倒在榻榻米上无能狂怒地大叫。
他用双手捂住眼睛,然后,在百般挣扎之后,开始往下摸。
那只手沿着赤裸的上身躯干一直摸到裤腰,并且伸了进去。
夏油杰痛恨本能。他从年少时就与之抗争,以微笑压抑掩盖暴怒的本性。他甚至把犬齿都磨钝了,不希望自己成为只知道索取,永远饥渴并冷漠无情的那种人。
尽管多出来一个吞咒灵球更不费力的副作用,磨牙的过程仍然异常艰难。
可以想象吗?就像拔光一只猫的指甲。
夏油杰咬着枕头,双眼紧闭,握住腿间火热的性器开始简单粗暴地自慰。
他懒得找什么合适好用的东西。手掌的皮肤本来就粗糙,重复多次这样的行为都已经发红了,alpha本能在叫嚣,命令他找到更好的泄欲方法。
他想要湿润柔软的小洞,那个夏油杰已经无法再靠近的白发咒术师的美味小洞。
不能靠近是夏油杰自己的错,是他破坏了五条悟的世界单方面逃跑的,因为当时的他再也无法忍受压力和痛苦,所以就将自己从五条悟身边剥离。
他对五条悟的爱过于庞大,说真的,管他什么第二性别,五条悟是什么性别都不影响夏油杰想要他。
但五条悟偏偏是个omega。
还在高专时夏油杰对和五条悟在一起的未来太向往了。他们天生就是对方的另一半,性格互补,术式都互补。夏油杰在内心深处镌刻下五条悟的名字,每一个字符都烙印在他的心脏上。
成为咒术师就是为了帮助弱者,守护世界;在达成使命的路上还有伴侣,难道不是最好的事情吗。
直到五条悟成为他触不可及的存在。
夏油杰以为的相辅相成是错的,是他单方面的,没有他,五条悟一个人完成了所有任务。
和五条悟的分离让夏油杰心里开了一个大洞,他渴望着已经从指尖滑脱、再也握不住的东西:一个不再需要他的爱人,一个没有了他会更完美的强者。
失去了心,人类可以活多久?
夏油杰让思绪回到一些更幸福的回忆上。他皱起眉,用力咬着枕头。他很少屈服于本能和欲望,即使发情期也不例外,强者施爱,他信奉实力至上,所以任何示弱对他而言都等于死亡。
但万事都有极限。连续发情了三周,他所剩无几的发泄手段包括自慰都不顶用,他真的不知所措,真的是要崩溃了。
都怪连续剧里那个omega演员有蓝眼睛!
夏油杰被自己的信息素包围,身体每个细胞都充满欲望。他必须马上找到别的代替品,不能再用手了。他真的……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把自己的老二剁了。
他咬着枕头哼哼唧唧了好半天,然后磨蹭地骑了上去,抓着枕头裹住肉棒继续自慰。
他想象这是别的东西……别的人……那个人的眼睛又蓝又亮,和肥皂剧演员云泥之别。那个人有一头银发,无比白皙的皮肤,纤长优美的四肢……
他想象这个蓝眼睛的美人就在自己身边,安全地待在盘星教,和他在一起;那个人不能也不该生活在压榨的世界里。那种地方只会利用他,毁了他,就像毁了夏油杰……就像那时候,理子的死毫无意义,他救下的两个小女孩也差点——
夏油杰发出怒吼,他弯下腰,胸口贴着柔软的枕头,然后在本能作祟下无助地蹭着它。他用双手抱住这个大枕头,上半身陷在布料和棉花的包裹里,进入短暂的浅眠。
欲望和本能无法简单消解,它们还需要释放。他想要他的omega爱人,但那需要付出过于昂贵的代价……悟已经有很多敌人了,而夏油杰也已经是咒诅师一派的救赎。
——
“我要出门。”夏油杰带着勉强的笑容对真奈美说,他只能穿长袍和五条袈裟,别的东西都让他想把皮肤抓烂。
指缝里已经有血迹了,身上遍布抓痕,是他无数次自残的结果。
“……再待在里面,我就真的要疯了。”他夸张地叹着气,把长发别到耳后。
真奈美一头金发梳得整整齐齐,她从电脑后望向夏油杰,有些忧心忡忡地把他打量了好几遍。她穿着合身的紫色长裙,为了听清楚夏油杰的话,她摘下一个耳机。
真奈美是beta,夏油杰真羡慕她这一点。正因如此,他对真奈美格外信任——不过其实对于他的几个亲近的“家人”,夏油杰都是同等信任的。
菜菜子和美美子也是beta,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分化。
对这种状况夏油杰深感庆幸,他自己的发情期那么痛苦,真不希望别人也这样。当然,除了无咒力者。
或者说“碍事的臭猴子”。
“比之前都难受?这么严重了吗?”真奈美故意用嘲讽的口吻,牵起嘴角,低头继续用笔电处理事情,“那么剩下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吧,本来你今天有约客人,换个时间而已。”
“谢谢,不方便换就取消也行,我现在实在是……顾不上那么多了。”夏油杰想大叫,又不得不忍耐,他眯着眼睛往远处看,极力不要去注意身体反应。
他必须想办法解压。
“等这波过去我再回来收尾,应该不用太久吧。”夏油杰说着,突然感觉小腹有一阵强烈的不适。
他皱眉。
这是五条悟投射在他身上的感应。这不对劲,过去好些年,五条悟和他的结合感应从未波动过,一片死寂。
他还以为五条悟找到了解决方法,比如手术去除标记,比如找了新的alpha……
只不过他从来不愿意多思考那个可能性,不然他每次都会气到发疯。
夏油杰出门以后随意地闲逛。他慢慢走向五条悟所在的位置。他真的不是存心的,也许是结合引导他下意识靠近五条悟。
他来到一个酒吧,那种地方是约炮和勾搭omega的场所,夏油杰轻易就认出了隐藏的标记,因为拉鲁曾经去寻欢作乐,回来介绍过经验。
这地方经常有alpha占omega便宜的事情发生,他们给发情的omega灌酒,让他们神志不清,然后强迫他们。
正是猴子们为了泄欲能干出来的下三滥行径。
夏油杰有种将这个酒吧夷为平地的冲动,正在这时,他又感觉一种强烈的恐惧。过于激烈的厌恶情绪令他身体发冷,感官麻痹,紧随而来的还有痛苦和愤怒感。
是五条悟的求救。
脑子还没有想明白,身体就在本能控制下行动起来,笑容变得沉郁,阴森,他招出一串咒灵,从酒吧的窗户飘进去。
很好,还没等夏油杰踹开门,咒灵们就把室内的无咒力者都收割了。
而在他看到五条悟时,血液都瞬间停止流动。
有一个alpha正在触碰他,那个人贴在悟的耳朵边不知道说什么,而且悟已经明显表达了拒绝,那个人还不挪走放在他胸前的手。
悟又长高了,肩膀和腰臀变得厚实。他后脑的头发剃得很短,露出了脖子,刘海却比以前要长。软软的白毛包裹着精致纤细的脸,前发遮住了睫毛和苍蓝色眼睛。
五条悟的眼睛看起来总是脱离俗世的,像两颗闪耀着咒力的星星。
可这时候,那两颗星星却没有光亮。他瞳孔散大,只有一片遥远的阴影即将吞噬他。
五条悟全身上下都写着痛苦,夏油杰对此再熟悉不过了:他微微眯起的眼角,充满敌意和防备的眼神……
白皙的皮肤布满汗水,他嘴巴抿得很紧,脸色潮红,散发出的费洛蒙里带着呼之欲出的不安和无措,他的信息素尖锐,刺鼻,酸涩,正在诉说他的愤怒和惶恐。
“杰……”五条悟失神地呢喃,他的脸扭向另一边,夏油杰看不到他了。
夏油杰气疯了。
他无意识地召唤出一只狮子外形的咒灵,直接吞掉了对五条悟动手动脚的alpha。他对周围的血液和断肢都不在乎,在闪烁的昏黄灯光下,他慢慢靠近五条悟所在的卡座。
要靠近五条悟很难,要靠近他的同时克制住本能,更是难上加难。幸运的是他的身体和心理都愿意以五条悟为优先。他试图安抚五条悟,让那双昏沉的眼睛重新亮起来。
他不该跪坐在五条悟的腿间,激素水平已经愚蠢地升得老高,又闻到五条悟动情的气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第一次越界。
五条悟反常地温顺配合,夏油杰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更坚定地拒绝的。
可是,等他埋在五条悟的身体里,满足地成结,他又感到无比幸福。他甚至有种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刻的错觉。那火热湿滑的内壁包裹着他,他可以任意品尝五条悟的全部,吸取他的信息素……
夏油杰停不下来。他把五条悟压在沙发上,下身不断挺动。衣服前面都是五条悟高潮时喷出来的东西,沙发垫子也湿透了。
五条悟已经被操成一滩水,他睁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他半开的口中露出可爱的小小犬齿,他的额头上粘着汗湿的白发。
他虽然个子更高,却不如夏油杰魁梧,他在他身下胸膛起伏,两条手臂勾着沙发扶手,把木头都压得裂开。他几乎一丝不挂。下半身完全赤裸着被夏油杰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到抽搐。
毛衣卷到腋下,整个胸部都暴露出来。随着夏油杰的撞击,可以看到他腹部肌肉的收缩。他肚子上湿哒哒的,omega射出的透明液体和小穴潮吹的液体,腹肌上还有一根小巧的阴茎来回摇晃。
夏油杰轻易就用手握住整根东西,只要他在敏感的龟头处打圈,五条悟就会激烈地夹紧小穴。
通常,alpha的结可以持续十到十五分钟不等,夏油杰这次发情太久,所以时间更长也是可以理解的。在这段时间里继续满足配偶是应尽的义务,毕竟omega发情时几乎没有不应期。
这还是夏油杰在高专时为了更好地了解五条悟的身体情况,以便在任务时彼此配合,特地去自学的。从那以后他就明白为什么五条悟总是那么粘人,因为omega天生渴望更多的肢体接触。
发情时他们的触觉也很敏锐,并且不知餍足。当然一下子刺激过头也是会晕的。
omega第一次接纳alpha的结不是件容易的事,双方适应之后感觉会很好没错,但夏油杰发现五条悟一直很紧。他始终紧紧地吸着他,柔软的内部仿佛还在强迫自己扩张,不像理论上应该放松下来的样子。
夏油杰叹了口气。他一边爱抚五条悟淅淅沥沥出水的阴茎,一边和他耳鬓厮磨。发情期很容易就做得粗暴,把对方搞坏,他只能刻意忍耐,把野兽的一面压在心底。
他勉强停下腰部动作,又有一波精液射进五条悟贪婪的小穴。这个认知令他满足地打起呼噜。他下面被夹得要断了——这次不是痛苦,是爽得不行的意思——完完全全被包裹,挤压,仿佛不把他最后一滴榨出来就不罢休似的。
显然,五条悟的身体和他一样渴望彼此。
夏油杰蹭着他的下巴,想表达一个笑的意思,但听起来只是哼了一声。
五条悟盯着天花板,顽固地抿着嘴,在夏油杰手里缓缓摇晃着腰身。每次牵拉到体内的结,他都会发出细弱的嘤咛,双腿也抖一下,又抖一下。
他的大腿内侧是粉红色,穴口的肉瓣则充血通红,被揉得乱七八糟还滴着淫水。有时候会有液体从被撑满的缝隙里喷出。真是多到夸张才会这样子。
当夏油杰又往里顶了一下之后,两人结合处又发出了淫糜,肉欲的动人水声。五条悟的腹部早就被他顶得凸起一块,可能是出了水,看上去终于没那么紧绷了。
夏油杰几乎是痴迷地看着他下面溢出的水液。他一手扶持住五条悟的腰,一手伸过去开始揉他的胸部。他不碰五条悟的阴茎了,专注于用自己的肉棒撞击、摩擦他的内部,五条悟的整个身体都哆嗦起来。
他开始喘息,视线落在两人结合的地方,逐渐地回神。他好像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抬起胳膊勾住夏油杰的肩膀,把他拉得更近。他的脸埋在夏油杰的颈窝,呜咽着,性器继续有液体流出。
五条悟这次不经触碰就射精了,他拖着呻吟,射了自己一肚子透明的精水。他痉挛地在夏油杰怀里扭动,小穴吮吸着男人的阴茎结求他饶过自己。
夏油杰松了口气。结终于缩小了,他从五条悟的身体里退出少许,离开那个火热的小洞被凉爽的空气吹得一激灵。五条悟内部还是充血红肿,努力地收缩。他啜泣着,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部分。
夏油杰等着里面过多的体液差不多都流出来了,慢慢地再次深入进去。他沉醉在这个感觉里,他想让五条悟也熟悉、沉醉进去,所以他和他温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那暴风骤雨的节奏。
——
两个小时之后,夏油杰正在等自己不知道第几个结消退下去。他从后面抱着五条悟,胸膛紧贴他的后背,之前稀里糊涂就把五条悟那个毛衣脱掉了,所以现在就可以使劲磨蹭对方光裸的后颈。
五条悟努力保持清醒,夏油杰轻轻抚摸他的胸和腰的时候,感觉他的呼吸沉重而疲倦。这样的爱抚帮助五条悟放松了些许,只是他顽固地不肯彻底卸下防备。
夏油杰知道他一定很累了。他的身体敏感,火热,同时也很满足。明明需要休息却拒绝闭上眼。
“……悟。”夏油杰开口叫他,这次,他总算把肉棒完全拔了出来。精液和淫水混合产物沿着五条悟的大腿流淌,两人下身都跟着沾到一大片。不过虽然拔出来,夏油杰知道,那也是暂时的。
他已经在五条悟体内成结好几次,欲望仍未消退。果然是相当严重的发情期,怪不得这几天这么地狱。
勃起状态下穿裤子也不容易,夏油杰艰难地套上他的宽松短裤。外衫内衫都脏得没眼看,上面各种体液,他忍不住嫌弃了一秒钟。
但只有短短一秒,因为那些衣服都带上了五条悟的气息,让他瞬间原谅了全世界。他就是喜欢五条悟与普通omega不同的信息素,每次闻到了就要流口水。比如现在,他又开始喉咙发干,肉棒蠢蠢欲动……
夏油杰想给自己来一拳。他深呼吸,稳定情绪,佯装微笑,回头望向沙发上的omega。
五条悟直接拒绝与他对视地别过脸,避开夏油杰的视线。夏油杰看得出他正咬着牙,身体绷紧甚至微微颤抖。五条悟的蓝眼睛是此刻室内唯一光源,它们对着墙壁,映出空旷的四周。
明知道自己不会得到好脸色,夏油杰仍觉沮丧,就像真的被照着脸来一拳……他鄙视自己已经忍不住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哀叫。
“……你该休息了,尽量睡一会儿,不然等等又要开始……还有被褥放哪里,我去拿,不过进来的时候都没找到卧室呢,悟。”
“我……不太待这里。”
“嗯,我想也是,那你有别的住处吗?还是存心不想让我知道?”夏油杰本来用开玩笑的口吻在问,但话一出口,他立刻想到其中可能性。五条悟不信任他,不想让他知道常用住址是很正常的……不过是又挨了轻轻的一拳而已……
就连夏油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没有。”许久之后五条悟回答道。一个简单的单词,拉回夏油杰脱缰野马般的思绪。
没有?他没有像样的睡觉的地方?
夏油杰皱起眉,不吭声地坐了片刻,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他捏着鼻梁,笑容很苦涩,他突然意识到如今这个荒谬的状况显然并非无迹可寻。
“悟……这真是……怎么会没有呢?”他朝他的omega靠过去一点点,支着沙发扶手,习惯性戴上的笑容面具又出现了。
他轻柔地拨开五条悟额头汗湿的刘海,想让他舒服一点。
不许转移话题,这个意思他表达得含蓄但坚决。
五条悟用眼角余光偷偷瞟他,开始哆嗦;他双手紧抱在胸前,身体蜷缩起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夏油杰等着等着,又叹口气,啧了一声摇摇头。他收回手,拉开和五条悟之间的距离。这无言的拒绝让五条悟愣住了。
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信息素里突然散发起不安和恐惧,他困惑地看着夏油杰。
夏油杰强迫自己保持冷漠状,酷酷地整理头发。
如果五条悟要和他比赛谁能犟到底,夏油杰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说。有一瞬间,五条悟像以前一样露出快要炸毛的表情,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生无可恋地看了眼狼藉的腿间和不堪入目的沙发垫子。
他的腿在颤抖,他的信息素又变得兴奋,又有点羞耻。他呼吸加快,不得不抬头望着天花板。很快一股汁水就徐徐涌出他的小穴。
“我不太睡觉……好吗?我、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没时间睡觉。平常……困的时候就去办公室打个盹,但……”五条悟的嗓音酸涩而疲倦,他低下头,把自己的表情藏起来,用焦躁的口吻说:“你干嘛在乎……那种事?你就是发情了要操我而已,之后你还是会……”
无需五条悟把话说完,他的情绪波动再次显现;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看一眼夏油杰,嘶嘶地喘着气就要站起来。
夏油杰看着他两腿发抖,突兀的站立使一道又一道液体蜿蜒流下,滴在地上。
“我自己去找被子,不用你……”他话都说不下去,膝盖一软就要摔跤。
夏油杰皱着眉继续看他艰难地保持站立,踏出第一步。
五条悟才走两步就不得不靠着墙。直到这时,夏油杰才起身。
“悟,如果你非要被我操到乖乖听话不可,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他从后方压制五条悟,一手揉捏他的臀肉,一手把他的脸按在墙上。他完全将五条悟笼罩在自己身体的牢笼里,只要凑近就能直接在他耳边说话。“我会把你射得走不动路,然后再用手指玩得你把所有的精液都喷出来。我会一次,两次,三次地教训你,直到这个地方什么东西都出不来为止。”
他咬着五条悟的耳朵,伸手到五条悟腿间揉搓他。最后他的声音变大了。alpha天生喉咙比较粗,便于发出威胁恐吓的声音,话语回荡在房间里,五条悟不自觉就在他身下软化。
夏油杰抚摸他的肉瓣,手指探进去,搔刮敏感的内壁和淫水。地上的水渍增加了。
“呜呜……”五条悟看起来很屈辱,他气喘吁吁地两手抵着墙面,浑身发抖。
他不停地吞咽口水,被挑起欲望后信息素变得淫糜,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我是认真的,悟,我会一直做到你怀孕……想想我们的宝宝,我们的下一代,‘最强’,就像你希望的那样。我会填满你的最深处,一直留在里面,让你永远都不再有孤单的感觉……悟。”夏油杰的鼻子埋在他的颈部,啃咬那曾经是标记伤口的皮肤,满足地呻吟。他的肉棒蹭进五条悟的臀缝里摩擦,手指异常熟稔巧妙地揉弄他的阴部。“……然后你就能体会到,肚子里有一个诅咒的感觉。”
最后几句话夏油杰说的仿佛自言自语,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折磨五条悟敏感的小穴。他时不时去弹他的阴茎,每次五条悟都会跟着震一下。
“你好敏感……身体都准备好了。你肯定能平安产下我们的宝宝,那是毋庸置疑的,你是那么完美,那么地……”夏油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沉醉在五条悟的费洛蒙里,手指抠进去,他说:“放松……就这样出来吧,悟。”
五条悟尖叫着高潮了,由于在太过敏感的状态下还被夏油杰用手指撑开内壁他难受地哭了出来。地上一摊水渍,还有更多的从夏油杰持续抽插的手上滴落。
夏油杰内心的占有欲极度地膨胀,他亲昵地吻着五条悟的后颈,却用最粗暴的频率捣弄他的小穴。他甚至没有注意自己抠挖内壁有多用力。
他只想占有他。他想被那快乐的信息素包围,他想要五条悟卸下防备。
夏油杰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快乐,但五条悟值得。
他的下巴枕在五条悟肩头,阴沉而近乎痴迷地凝视着他。
五条悟发出恼火的咕哝声试图拉开他的手。
“停下……杰,我不行了……”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拉扯夏油杰的同时,小穴又忍不住继续凑上去被抠。他难受得直哼哼,额头撞着墙面,膝盖快要投降了。
夏油杰只觉一阵欲火在下腹流窜,肉棒发硬。他故意在五条悟耳边叫给他听。
白发术师脸又红了,他喘着气,勉强回避夏油杰的凝视,牢牢抓着他的手腕。
“停手。”五条悟说,为了听起来正经一点,他还清了清嗓子。
夏油杰真的停下动作,他的紫色眼睛和五条悟的苍蓝色彼此凝视着,抽出手指时,响起了很清晰的水声。
他强迫自己放开五条悟。因为对方光靠自己站立有点摇晃,他还等了等才彻底地后退。
他放下扶持着五条悟后腰的手,内心斗争了八百次,不过怎么想都只是徒增焦虑而已。他嘴角有点僵,但仍维持着假笑,在短裤上擦干了手。
“……不想要吗?”他问,不安地思考自己是不是搞错五条悟的想法了,“你真是矛盾,悟,我们刚在一起时你就很想要小孩。”
五条悟背靠着墙站直,他看着脚下一滩的液体,双眼异常清醒。
“我是不……不能再让你做了。”他解释道,脸上浮起红霞,看起来害羞极了,他气呼呼地指着自己的下半身。
夏油杰眨了一下眼,笑容不由自主地变真了。
“为什么不给?”
“你,你开玩笑吗?”五条悟皱着鼻子,他摇头的样子很夸张,因为短暂的清醒过后,费洛蒙又在侵蚀他的理智,让他瞳孔扩大,“你说为什么?”
看着他发懵的样子太可爱了。上一秒还满脸坚定,下一秒就快要融化在夏油杰的怀里。他看起来不知所措,表情纠结,情不自禁地贴着墙面摇晃。
夏油杰想了想,一条腿挤进五条悟腿间。他决定给这个迷茫的omega一点缓冲。
五条悟立刻开始在他的大腿上摩擦小穴。他喘息着背脊贴着墙壁往下滑,一条长腿勾在夏油杰膝盖后方作为支点。
“……操,可恶,可恶……好痛……我不想这样……”五条悟抽噎着,满脸挫败,随后胸膛不正常地起伏。
夏油杰感觉和他之间隔了一层什么,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五条悟又要过呼吸了。
他立刻再次把对方抱起来靠着墙壁,爱抚他的身体让他放松。
夏油杰温声哄着他,一边在他的下颌反反复复亲了个遍,一边轻轻摩挲他的腰身。
“你需要它,悟,你需要我的结,我需要你。”他贴着他的皮肤,全部体重又压了上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事的,你既不必感到羞愧,也不必故作坚强。”夏油杰吻向他的其他部位,虔诚地闭上眼,在五条悟的信息素包围中微笑,“这样的你也是完美的……你永远都是。”
五条悟好像愣住了,他呜咽一声,缓慢地抬起双臂搂住夏油杰的肩膀。他在颤抖,然后,他的腿从夏油杰的膝盖抬到腰间,做这个动作,他仿佛自然无比。
“……那,那就给我。”五条悟缓缓地,将身体交到他的怀里,他的脸贴在夏油杰肩头,好像很舒服地叹了口气,他的手抓住夏油杰背后的衣服布料,紧紧揪着,不出声地哭泣起来,“就允许你帮我这一次……杰……”
他听起来像生气,像撒娇,声音很小,在他说话的时候,夏油杰感觉某种冰冷的东西透过他们的结合感应传来。五条悟的信息素变得酸涩,他苦涩的话语给夏油杰的心脏割开很深的一刀。
夏油杰嗤笑着托起五条悟的臀部,用力揉捏,蹭了蹭他的下巴。
他永远不能直接面对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不是这种人,五条悟也不是,但夏油杰比他狡猾,他心思更重,藏得更深。
“……如果想要别人帮忙,至少要表现得软弱一点啊。”他半心半意地说着玩笑话,用若无其事的口吻把伤痛完全掩埋起来。
五条悟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将腿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