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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完美的容器】
夏油在一间明亮的房间里苏醒,刺眼的灯迫等使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他连续眨了几下眼,试图让视线逐渐清晰,同时努力驱散脑中的混沌感。他感到头部剧痛难忍,口腔内干涩且不适,这种感觉与宿醉后的清晨相似。然而他清楚自己并没有喝酒。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是去找五条,然后——
夏油猛地一动,试图坐起来,却意识到身体不听使唤。他的咒力受到压制,身体被固定在一个坚硬的表面上,并且还被符咒束缚。夏油试图检查自己的身体,因为他无法从上方的天花板上获得任何信息。
他试图蜷起手指,测试自己的活动范围。它们甚至没有抽动,沉重而无力地垂在他的身侧。事实上,除了双眼,他似乎根本无法移动身体的任何部分。他开始无助地四处张望,试图捕捉到任何线索。
接下来,夏油试图开口呼救。考虑到他的绑架者不可能来救他,这本来就是一项无用的任务。但由于对自己无法动弹的恐惧感越来越强,他甚至无法清晰地思考。
他的嘴固执地闭着,甚至舌头也无法移动,只能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夏油的身体陷入瘫痪状态,唯有眼睛还能活动,其他部位则完全麻木。他开始拼命地吸入空气,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但这种努力完全无法缓解他内心的恐慌。他感到窒息,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腔,这强烈的心跳声掩盖了耳中的嗡鸣,几乎让他感觉身体即将从束缚中挣脱出来。
然而,他的身体依然处于令人痛苦的瘫痪状态。
“啊,你醒了。”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狂乱思绪,暂时制止了他逐渐失控的情绪。
夏油认为情况不能更糟了。他刚刚几乎要昏过去,而在目前的状态下失去意识比瘫痪更令他恐惧。
虎杖香织俯身查看他,表情冷漠,仔细检查着他的状况。
“你醒得比我想的快多了。你该把茶喝完的。”她不满地说,“不过别担心,在毒素失去效果前,我们就能搞定了。”
她粗暴地用一只手抓住夏油的下巴,开始在他的额头上画线。尽管夏油无法动弹,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触碰以及随之而来的轻微刺痛。她轻轻转动夏油的头部,无视他的头发带来的阻碍,继续在他头部周围绘制线条。
这个动作使他得以瞥见自己所在的房间。这个地方让他联想到东京咒术高专的停尸房。在他所躺的手术台旁边的小推车上——显然,整个画面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心理承受的极限——夏油看到了各种外科手术器械。
“这真是宿命般的奇妙转折,对吧?”她似乎注意到了他惊恐的眼神,随意地开口。“当我发现受伤的六眼时,我很惊喜。但你的情况完全不同,你是独一无二的样本。有了你,我就能实现我的计划了。”
当她的脸再次出现在夏油的视野中时,他不禁瞠目结舌。虎杖香织脸上那得意的表情令他脊背发凉。他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心中顿时一沉。无论她给他注射了何种药物,都需要时间才能从他的身体中被清除出去,而他显然没有这个时间。尽管尚不清楚她的具体意图,但她那满意的微笑足以加剧他内心的绝望,他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
“哦,真可怜。”她轻声说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接下来,夏油惊恐地目睹了她伸手撕开自己皮肤上的缝线,然后拉开头部,整个过程扭曲而残酷。大量的液体从她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流下,令人毛骨悚然。而在人为制造的创口中,夏油看到一个大脑正对着他咧嘴而笑。
夏油试图梳理脑中的思路,理解迅速变化的事态。起初,他将五条的失踪归咎于加茂家族,但随着事情的发展,他逐渐意识到这可能与这个神秘女人的介入有关。如今,他开始怀疑眼前这个生物是否真的名叫虎杖香织。
“你可以称我为羂索。”那个东西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它松手将皮肤和骨头放回原位,但并没有费心重新进行缝合。“不过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熟悉起来。”
就在此时,目前的局势终于变得清晰起来。无论羂索究竟是什么生物,它显然已经决定让夏油成为下一个容器。
夏油再次试图挣脱身体的束缚,但一切的努力都失败了。他深知事情不能就此结束。他绝不能被那个冒牌货占据身体。羂索能够如此轻易地在虎杖香织的身体中隐藏其咒力,一定也能毫不费力地模仿夏油的特征,以此欺骗他在乎的每一个人。况且这个生物已经在五条的脑海中灌输了无数谎言,夏油不敢想象接下来它还会做出什么残酷的事。
那个女人绕着他走动,随后伸手从推车上取下一把手术刀。刀刃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夏油猛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调动自己的咒力,唤醒自己的肌肉,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力量!然而,最终他只发出了一声心烦意乱的呻吟。
*动起来!*他内心催促着自己的四肢。不要让它得逞,快点动啊!
“你在担心六眼吗?别担心,他不会来找你的。等他发现我的尸体并认定你是凶手后,他会彻底失去对咒术界的信任,放弃一切。”羂索向前倾身,单手稳住夏油的头部。仅仅是这一触碰便令夏油感到极度恶心,几乎要呕吐。“我可以断定,他不会来报仇的。”它笑着补充道。
它可以断定?怎么会……
夏油的思绪戛然而止。津美纪。找到那个孩子亲属的尸体以及目睹津美纪濒临死亡的状态,已经彻底耗尽了五条对暴力的任何渴望,这也会进一步使五条意识到,只有通过运用自己的能力来治愈他人而非伤害他人,才能克服这种无助感。这显然是从一开始就精心策划的计划:孤立五条,成为他信任的人,再用对津美纪的爱与陪伴填满他的心灵,使他不再试图离开,从而无法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为什么?因为事实上,这个怪物对五条感到恐惧,但又无法确认他当前失忆状态的原因。它害怕的是五条现在已经失去、但在某些刺激下也许会恢复的力量。正如那句谚语所说:“亲近你的朋友,更要亲近你的敌人。”
羂索似乎察觉了夏油目光中的理解,微微一笑。“你很聪明,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手术刀沿着预先画好的线切入他的太阳穴。起初,夏油并未感到任何异常。随后,剧痛袭来。
他无法思考,无法呼吸,任何动作或念头只会加剧疼痛。鲜血从他的脸上流下,渗入眼睛、耳朵和头发,可他紧闭的嘴唇无法发出任何尖叫。
“安静点,很快就会结束了。”香织柔和的声音穿透他耳中的嗡鸣传来。她那安抚、几乎是慈爱的语气与这残酷的折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油无声地乞求着希望自己能直接昏过去,只要能停止这无尽的痛苦,他愿意接受任何事情。
随着一声嘎吱声,手术刀被扔在推车上。接着,羂索拿了起骨锯。
夏油尝试闭上眼睛,头部灼烧般的疼痛使无法思考。他感到一根手指探入裂开的皮肤下。
快停下!拜托!
“发生了什么?”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痛苦。
夏油的眼睛猛地睁开,突然变得高度警觉,肾上腺素在血管中涌动。那个女人也惊愕地转过身来。五条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恐惧,显然他看到了房间内可怕的景象。
“佐藤。”那个冒牌货开始用安抚的语气说。
“我的名字是五条悟。”五条坚定地回应道。
一道红光将羂索从夏油身边扯开。几乎在同一瞬间,五条出现在手术台旁,一边治愈夏油头部的可怕伤口,一边撕掉符咒。
疼痛几乎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痛感在夏油的四肢蔓延。他的嘴终于恢复了自由,让他能够急促地喘息。
“佐藤。”夏油沙哑地说,猛然咳嗽起来。
夏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许他的愿望实现了,他已经陷入昏迷,在死亡中体验着最后的甜美梦境。又或者,眼前的五条只是一个幻影,由他逐渐模糊的意识创造出来,试图用解脱来对抗无尽的折磨。
然而,如果这真是幻觉,夏油又怎么会在弯下身子、试图咳出堵在咽喉的鼻涕和唾液时,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僵硬?
“拜托,以后别再用那个名字叫我了。”五条恳求道,他黯淡的虹膜中盈满泪水。
随着一阵轰鸣声吸引了夏油的注意,他未能作出回应。
那个女人从瓦砾中走出,面带笑容,显然对五条竭尽全力救治夏油的举动感到可笑。
“肌肉记忆,是吗?这确实让我有点意外。所以你还是不能使用生得术式,但找到了利用反转术式施展的方法。真令人印象深刻。不过,这好像也是有代价的。”她带着邪魅的笑容,满意地注视着五条的脸色因鼻血不断流出而逐渐变得苍白。“但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夏油用余光注意到香织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奇怪的方形物体。与此同时,五条在他身旁摇摇欲坠。
“那你准备好应对这个了吗?”夏油厉声道,召唤出一只特级咒灵扑向她。
夏油站起来,匆忙离开手术台,在五条跌倒时接住了他。夏油感觉四肢像果冻一样无力。当他把五条抱在怀里时,刚迈出第一步,双腿便开始打颤。幸运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双腿逐渐恢复了些许力量。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可五条似乎连走到门口的力气都没有。五条颤抖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领,鲜血渗透了夏油的衣服,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为了确保安全,夏油在离开房间之前,再次召唤了一波咒灵攻击羂索。由于双手都忙着抱住五条,夏油只能利用咒灵撞开房门,一边指挥咒灵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硝子的号码,并将手机贴在耳边。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硝子未作任何问候,便厉声说道。“先是各种轰炸我的手机,然后当我试图联系你时,你又不接电话!七海说你回——”
“你在哪里?”夏油打断了她,沉重地喘息着。这不仅是因为怀中的重量,也因为他内心试图压抑却未能成功的恐惧。
硝子听到他的语气后立刻恢复了冷静。“离五条的家还有十分钟。”
“掉头!”夏油绝望地命令道,“他需要你的帮助。”
“发生了什么?”家入急切地想知道情况。她显然因他话语中的紧迫感而感到不安,从通话中可以听到她猛踩刹车的声音。
“没时间解释了。快点!”他指示咒灵挂断电话,随后跳到另一只咒灵上。直到他们安顿妥当后才起飞,计划在半路与硝子会合。
有两个咒灵已经被祓除。他召唤的特级咒灵仍在坚持,但夏油感觉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整个逃离过程中,五条在他怀中异常安静,这种情况使恐惧在他的胸腔中蔓延开来。
“悟,你还醒着吗?”夏油紧张地问。
仿佛在回应他,五条抓住他衣领的手紧了几分,这让夏油略感宽慰,但看到五条的状态仍然令人揪心。五条脸色发白,仿佛即将呕吐,显得十分痛苦。自从找到五条以来,夏油已经不是第一次目睹这种奇怪的头痛发作,但在五条目前脆弱的状态下,这些痛苦的反应显得尤为强烈。这一切都是因为五条救了他。
“你回来找我了。”尽管头痛欲裂,五条仍然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沙哑地开口说道。
“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即使我说了那些话?”
“永远不会!”夏油咬紧下唇内侧,抑制住突然涌上眼眶的泪水,并暗暗发誓。
“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杰?”五条重复了昨晚问夏油的问题,似乎强忍着不适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这些话。如果他认为现在是再次提起的合适时机,那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必定在他心中极为重要。
他如何能保持清醒对夏油来说是个未解之谜。血液继续从五条的鼻孔中流出,令人担忧;他的双眼紧闭,全身肌肉紧绷,仿佛正在竭力忍耐着极端的痛苦。
“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夏油解释道,目光在五条的面容和下方空荡荡的道路之间游移。
远处,两只一级咒灵被拔除了。
五条的手从他的衣领上滑落。夏油警觉地伸手去试图握住他的手,唯恐挚友真的失去了意识。然而,夏油的举动被一记耳光打断。这突如其来的拒绝动作令他胸口剧痛,仿佛撕裂一般。
夏油意识到五条在寻找什么样的答案。那是一个他过去因为恐惧而未曾说出口的告白。
又一个咒灵被拔除了。
夏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他明白自己必须采取行动,即使在看到硝子的车之前就已经清楚这一点。这个咒术师、咒灵或者其他未知的存在,绝不能被允许自由行动,否则将成为五条或其他人的威胁。尽管对这个敌人的了解仅限于其夺舍能力,夏油想要采取的行动确实鲁莽,但潜在的后果远超风险。
无论发生什么,夏油在此刻决定打破这个恶性循环,他选择坚信他的家人和盟友会实现他的理想。他不愿带着遗憾死去,不愿再为错失的机会而哀叹。因此,他向前倾身,额头贴在五条冰冷而汗湿的额头上,说出了唯一真正重要的真相。
“我没有撒谎,在学校时我们只是最好的朋友。但我一直希望能不止于此,在我心里你不止如此。我爱你……我一直爱你。”
一滴泪水从五条紧闭的眼中滑落,而夏油迅速而温柔地将其拭去。
夏油在心中默默祈求:活下去,去选择你自己的未来。去信任、去笑、去爱,去追求幸福吧。
他并没有开口说出这些话语,因为夏油不想让他即将采取的行动成为五条的负担。
“帮我照顾女孩们。”夏油轻声说,他的声音几乎淹没在五条柔软的白发中。
“嗯?”五条困惑地问道。但夏油已经开始下降,在硝子的车附近着陆。
车辆随之猛然停下。硝子用力推开车门,力道之大使车门发出危险的嘎吱声。她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大,显然他们的状态显然极为糟糕:夏油满身是血,筋疲力尽,而五条则在痛苦中挣扎。
“到底怎么了?”她焦急地问。
夏油并未因她的震惊而停下脚步,而是迅速走向车辆,并指令一个咒灵打开后座车门。他小心翼翼地将五条瘦长的身体安置在后排座椅上。
“等等。”五条虚弱地沙哑着说,试图抓住夏油的手。夏油轻轻将他的手从衬衫上移开。这足以说明五条的顽强——他到现在还没有昏过去。“等一下。拜托!”
夏油必须离开,否则五条的恳求可能会动摇他的决心。
“如果看到有长得像我,但额头上有缝线的人靠近,你就赶紧逃。”他严肃地对硝子指示道,并未理会她脸上困惑的表情。“要是有机会让它放松警惕,你可以想办法制住它。但无论如何,千万别让他们靠近我们的家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急切地想知道情况,而他则迅速返回到飞行咒灵上。特级咒灵的力量正在减弱,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身后传来家入接近的脚步声。
“帮帮他,拜托了。”夏油朝车辆轻轻点头,有意避开她的目光。他无需直视她,已经能从眼角余光中察觉到她因突然的理解而脸色苍白。
“你休想!”她咆哮着,开始奔跑,试图在他消失在空中之前抓住他。
夏油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一个咒灵随即在她身边显现,抓住了她的手臂。它的握力足够强大,可以在不造成过多疼痛的情况下制止她。硝子拼命挣扎,试图从它的掌握中挣脱,这无疑会在她的身体上留下多处淤青。
“混蛋!”她怒吼道,愤怒与绝望交织在她的声音中。“你把自己弄成个烈士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别什么事都自己扛,你这个蠢货!”
他脚下的咒灵缓缓升起。
“你怎么敢这么做!快放开我!”硝子尖叫着,声音因为绝望而颤抖。
他们共同经历了许多。夏油欠她的情谊,远超过他所能偿还的程度。
“对不起。”他说,为自己的行为即将带来的痛苦表示歉意。这句道歉显得十分无力,但他觉得必须留下一些话语才能安心离开。
随后他便起飞了,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
感觉到特级咒灵已经被彻底拔除,夏油靠近并缓缓降落。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夏油举起了手,低声念诵咒语,放下帐以确保这片区域不被非咒术师察觉。
他并未等待太久,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咒力气息进入了结界。
“这几乎像是一个邀请。”羂索自信地微笑,与夏油对视。
令人遗憾的是,它看起来既没有受伤也没有疲惫。
夏油稳稳地站定。
“你还想要我的身体吗?”他挑衅道,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情。“来拿啊!”
感谢翻译……羂索你不要再拆我小情侣了……
不要哇,好不容易表露心声……
脑花你坏事做尽
这篇这篇 超好看啦
好看老师还有吗 蹲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