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汉化!太好了
谢谢留言!毕竟是挚友真爱组!
哈哈哈哈各种意义上都是初恋 =w=
更新来啦 =3=
放心其实他只是腹黑(?
这是个双向奔赴的故事(???
歇息留言,安利成功了很开心=w=
谢谢留言!更新来啦 =w=
来啦来啦!最近期末有些忙会更新得慢一些wwww
【第九章】
五条在接下来的两天都没去图书馆,夏油则更久没有和他亲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回避这个话题。
尽管在富裕的家庭中长大,尽管周围的人无数次声称他被宠坏了——五条却不知道如何去请求。当然,他明白如何索取,但他索取的绝大多数是与生俱来的权利,并不需要真正请求许可;但对于夏油,他不知道如何去请求那些无形的东西。
五条走到监狱的B1区,步伐轻盈无声。他站在四扇大窗前抬头看去。那是典狱长办公室的正下方,夏油整天都在那里工作。
五条想要的是难以轻易得到的东西。
虽然承认这事让他感到恶心,但他想要夏油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
当一个人被关进监狱,他就变成了动物;虽然之前习惯于被视为顶点,但现在人们必须违背本性,因为他们很快意识到不被关注才是监狱生存的最佳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他们变成了猎物。五条曾经也是这样,他不遗余力地想不让那些伤害他的人不再注意到自己。现在一切都颠倒了。现在就像所有与夏油有关的事情一样,它反过来折磨着他。
他多么希望夏油看着他,寻找他。渴望他,想念他。就像五条对他那样。
而五条发现不主动触碰他是多么容易。那天晚上,五条躺在他身边入睡,夏油温暖的皮肤贴着他,五条则闭上眼睛享受对方缓慢的呼吸与气息。他选择背对夏油,因为他害怕继续下去,自己会把对方吞噬掉。
这种感觉几乎令人痛苦——并且令他感到恶心。他对夏油的这种渴望。他的骨头在隐隐作痛,但他知道夏油并不是故意如此。
夏油通过动作和触碰传达了很多情绪。他在担心。在过去的几天里,夏油一直很担心。
五条也许正和一个叛徒躺在一起——如果五条不除掉他,那些狗会割掉他的舌头。但他早已不在乎这些。就算夏油真的是卧底警察,他也会接受,就像他接受夏油所做的一切一样。
某天,五条晚饭后回到牢房,看到夏油已经在那里,似乎在等他。他们相视而笑,没有说话。五条刷牙洗脸,随后坐到他身边。
“嘿。”五条有些不安,仅仅是想到两人现在如此接近就让他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嘿。”夏油微笑着,把手放在五条的大腿上。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担心,语气也十分忧虑。但当他温暖的手握住五条时,五条还是露出了笑容,伸出手臂环绕住夏油,试图把他拉得更近,直到两人的身躯紧紧相依。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当夏油的手往下移时,五条随意地问道,感觉自己的手开始轻微颤抖。
“还不错。”
夏油松开手随后站了起来,五条的笑容消失了。但当他跪在五条腿间时,五条的脸又重新亮了起来。夏油贴得更近,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腿上。
五条忍不住伸出手臂抱住夏油,把他拉到自己的腿上。五条真的很想念他——尽管夏油一直和他一起被困在这里。
夏油轻笑道:“放手,我在忙着呢。”
五条松开了他,并轻轻抚摸夏油的头发。夏油则掏出五条的阴茎并张口吞下。他无疑是五条所认识的人中在这方面的技术最为精湛的一个。他拥有丰富的经验,无论对象是男性还是女性,然而,没有人能够与夏油相提并论。
夏油的眼睛抬起,带着欲望的目光热切地盯着他,同时慢慢舔舐他的顶端。
“杰。”
五条几乎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他用手穿过夏油的头发,将他拉近,抑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当夏油的鼻尖触碰到他的皮肤时,他发出深沉而响亮的呻吟,毫无保留地表达出自己的情感——在夏油将他推倒在地时,他感到头晕目眩。
“我——我快到了——杰,嘿——”
夏油并未松开他,而是继续完成了任务并最终咽下了嘴里的东西。五条躺在那里,感受到欲望如同毒药般在体内蔓延。当夏油起身洗脸后,重新躺回他身边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我很干净……”他喘着粗气转向夏油。
“我知道。”
五条闭上眼睛,慢慢从高潮中恢复过来。夏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胸口,安抚着他。
他们就这样待了很长时间。夜幕降临,牢房已经安静下来。过了一会,五条站起来准备换衣服,但夏油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
“听着——”他抓住五条的手臂,眼中闪烁着五条从未见过的光芒,“我想告诉你关于灰原的事。”
“灰原?他怎么了?”五条问道。夏油闻言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脸。
“我不确定——他们说他……他告密了,而且——”
“告密?!”五条惊慌地问道。夏油的眼神中流露出矛盾与恐惧,五条却无法真正对他生气。
“我知道……他们是这么说的,悟……”
“你离他远点。”五条站起来,因为如果一直盯着夏油,他便无法理清思绪,“我需要你立刻切断所有和他的联系。灰原搞砸了,他会拖累你的。”
“做点什么。”夏油说。五条闻言转过身,他的眉头紧锁,嘴巴微张,“拜托了,悟。”
不。五条不能让他置身险境。他们要在这里呆一辈子的时间,如果五条从顶端跌落——他们俩就完了。
“不。这次不行,杰。”五条转向他,看到夏油那充满悲伤的眼神,“在这里,告密比任何事都糟。这是一种罪过。你无法回头,而且——”
“但灰原没有告密。”夏油坚持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会告诉我——而且他会……他会告诉七海,而不是其他警官。肯定不是他,我——”
“在这个鬼地方你不能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行。别这么多愁善感。是灰原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团糟。”五条靠近坐在他身边,抓住他的肩膀,“换个角度看——他拥有很多人想要的一切,可他却浪费了。他本可以得到保护,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人愿意为此而死吗?”
“悟……他没有做。”
“杰,这已经不重要了。那些家伙认为是他干的,那就是他干的。现在答应我,你不会再和他说话。”
夏油转过头,内心无比挣扎,但他显然并不同意五条的看法。五条感到无比焦躁,他紧紧抓住夏油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
“答应我不要再他说话了。”
“你说不要相信别人,但你相信我……不是吗?”
五条呆呆地看着他,“是的,我信你。”
“那就相信我说的,他没有——”
五条松开他站了起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天啊。他不能带着这种态度待在监狱里。五条必须让他明白,在监狱里不能四处收留他人。在这里,所谓的“朋友”可能随时背叛你。如果有必要,五条会迫使夏油放弃灰原。
“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事情就是如此。”
“但这不公平。”
五条转过身,露出讽刺的笑容,“那什么是公平的?你真的要跟我讨论这个?”
“正因为如此,你们两个才有共同点,你们都曾经——”
五条抓住夏油的下颚迫使他安静下来,因为如果夏油继续说下去,五条可能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
“住口。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个。”五条松开手,走到窗边。外面一片漆黑,他盯着那片虚无,“放弃吧。”
“所以如果我也遇到这样的麻烦,你也会这样抛弃我?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五条对他吼道,因为夏油怎么能这么说?在他为夏油做了这么多之后?
“你似乎急于让我放弃他,似乎我对他毫无感情。”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事情确实如此。”
“事情确实如此,但并非总是如此。”
夏油显然是在故意装作不明白。如果他真心想了解真相,五条会直接告诉他——因为五条向来都很诚实。
“是的,我会为你动手的,你是想听我这么说吗?”
“所以你能做点什么。”夏油盯着地面说道。
“我会杀了他们,但我只会为你这么做。”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五条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坦白这些?这与当前的话题毫无关联,但他认为夏油有必要了解真相。此刻,五条仿佛监狱中的其他囚徒一样,选择了牺牲和践踏一个向他求助的人。然而,如果他思考过多,便会迷失自我。若他让自己陷入这般复杂的情感中,不仅会危及自身,也会将夏油置于险境。
“别要求我这么做。”
夏油转过头,然后干脆躺下,背对着他。“我明白。我不会的。”
五条喘着粗气,过了许久才逐渐平复。夏油怎么能这样对他?让他置于这样的困境之中?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对方的身影,随后叹了口气躺下,背对着夏油。这并非关乎灰原的问题,而是关于夏油的抉择。五条深知,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中无法拯救所有人,如果必须做出选择,他永远会优先考虑夏油。
“答应我你会远离他。”
“我做不到。”
“杰,拜托了。”他的口气听起来很悲惨,他也觉得自己很可怜,但他不会让夏油为了一个注定走向灭亡的人而送命。
“我得和他说话。我必须警告他。”
“不。”五条咕哝道,“别管了。”
“我会和他在图书馆见面,那里没人去。”
“我说了不行。”
“如果我去了会怎样,你会让他们像杀他一样杀了我吗?”
五条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怒气,“我只会为你这么做,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漫长而冰冷的沉默。五条回头看了一眼,但夏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你阻止不了我。”夏油说。
哦,但五条可以。而且他也会这么做。
“你可以试试看。”
“为什么?我只是想警告他。你就这么想让他死掉吗?”
“我会警告他的。”
停顿。
夏油坐起来。五条回头看着夏油转过头,与自己对视。
“你离他远点。让我来。”
“好。”
“现在答应我你会远离他。”
“我会的。”
“很好。”
就这样,他们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躺着,但这次五条觉得自己可以呼吸了。他闭上眼睛,试图保证至少五分钟的睡眠时间。
第二天,五条紧紧跟着夏油。虽然他觉得这么做真的很蠢,但当——而不是如果——他们杀了夏油,他会感觉更糟糕,责怪自己没有看好他。
“我们谈过了,你没必要跟着我。”当五条跟着他去健身房时,夏油不禁开口抱怨道。天还没亮,五条一夜没睡,说真的,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从来不听我的,你真的能怪我不相信你吗?”
夏油翻了个白眼,继续他的日常训练。坦诚地说,五条很享受看他举重的过程。
“我从没见过这里这么空,也许你应该更常跟我一起来。”
“太阳不出来,我就不起床。”五条笑道。尽管夏油试图开玩笑,但他显然并不开心。他的脸色阴沉而忧虑,五条看得出他也是一夜未眠。
五条盯着夏油看了一会儿,然后也开始锻炼,反正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呢?很快他就跟着夏油走向淋浴间。
“这太荒谬了。”夏油说道。五条和夏油一起走进淋浴间。随着他们的到来,淋浴间的人也慢慢开始变少。
“看起来你很喜欢被这里的家伙盯着看。”
“我更喜欢没有混蛋到处跟着我,尤其是大家还以为那个混蛋在操我。”
五条轻声笑着,夏油脱下衣服走进淋浴间。五条并未洗澡,只是坐在一旁,欣赏着眼前这一颇为有趣的场景。五条不时吹起口哨,他能想象夏油一定在翻白眼和做鬼脸,但直到夏油走向毛巾时,他才转过身来面对五条。
五条凝视着夏油轻轻擦干皮肤,随后拿起衣服递给他。夏油依然没有露出笑容,这让五条开始担心他是否真的生气了。然而,夏油环顾四周后,靠近前来,在五条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我答应过你就会做到。你这是打算一整天都跟着我吗?”
五条眨了眨眼,试图重新集中注意力,“如果有必要的话。”
夏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开了,五条则迅速跟在他身后。
一进入食堂,五条便察觉到夏油在寻找灰原。然而,如果灰原此时现身,那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五条明白夏油也清楚这一点,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时间所剩无几,情况可能会变得非常严峻。
夏油正在排队打饭。五条站在他身后,感到有些紧张。有些犯人斜眼看着夏油,因为如果你的朋友是告密者,那你也是;没有五条,他们两个早就死了。但夏油是属于他的,如果老大不想让他死,就没人敢动他。
几周前,五条给这里的犯人上演了一场好戏,但当身后的家伙靠得太近时,五条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那人愤怒地抬头看他,五条则是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露出冷笑。
“你他妈在看什么呢?”他厉声说道。旁边传来的警棍敲击栏杆的声音迫使双方都退后了一步。那人确实让出了更多的空间,但周围的紧张气氛已经骤然升高。夏油在一旁默默把托盘滑过去,夜蛾轻轻地把食物放在上面。
“你是靠告密混饭吃,还是卖屁股?”有人在夏油面前低声嘀咕,夏油对此毫不在意,置之不理;但五条听得一清二楚,他绝不会放过此人。他将夏油推到一边,随后用力将那人推倒在地,托盘里的食物洒了那人一身。瞬间,一名狱警出现在他们中间。
五条意识到这是个愚蠢的决定,因为如果他现在被关禁闭或送回牢房,就没人能照看夏油了。不过他今天的运气不错,五条转向狱警,发现是个陌生的面孔。
“给我让开,冷静下来。”狱警说道。五条举起双手表示顺从,缓缓退后。那人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冷笑,五条也回以轻蔑的笑,随后跟在夏油身后。五条环顾四周,目光挑战着任何敢再试探他的人——然而,紧张气氛已经十分高涨,没有人敢直视他,事实上,周围的犯人都刻意避开他的目光。他坐下时发出一声闷哼,随手放下托盘。
当五条开始吃饭时,他意识到夏油拒绝与他对视。
“怎么了?”
夏油没有转身,而是环顾四周,似乎打定主意完全无视他。
“我不能让那家伙那样说话,你能理解吧。”
“你看起来很享受啊。”
五条眨了眨眼,“什么?”
“你表现得好像我属于你一样。”夏油慢慢地咀嚼食物,他的手优雅地握着叉子。
“什么?不,并没有。我只是在照顾你。”
夏油翻了个白眼,五条则茫然地注视着他。坦率地说,五条确实从中获得了一定的满足感,但这并非因为夏油归他所有。五条感到满足的是他能够确保其他犯人不再打扰夏油,确保那些人不敢对他动手。这样的行为难道不对吗?他为夏油出头有错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放手不管。”
“哈,好像你能做到似的。”夏油说,干巴巴地笑了笑。
“要打赌吗?”
夏油耸了耸肩,而五条则恼怒地咬紧牙关。确实,双方都清楚五条无法置身事外,他已经陷得太深。五条明白,自己的行为实际上是在贬低夏油,并不是说他认为夏油无法战胜其他人,而是他面对的是那些棘手的恶犬。
“别忘了你面对的是一群狗。它们是群居动物。你无法对抗那么多人。”
“那你就能吗?”
五条转向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就是成为老大的意义所在。”
夏油叹了口气,“荒谬。”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当上老大的吗?其实算是个有趣的故事。”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挺有趣。
“算了吧,我宁愿被口水呛死。”夏油说着放下餐具,站起身来。五条也跟着站起来。夏油带着恼怒的神情盯着他,五条能感觉到——自己确实在挑战夏油的忍耐极限。
好吧,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会稍微变得更糟。
“够了。我得去工作了。你不能跟我去。”
“我——我们需要谈谈。私下里谈。”五条低声说,夏油怀疑地眯起了眼睛。
他必须谨慎选择用词,而夏油显然明白了他的意图。他点头示意,随后静静等待五条收拾好物品尽快离开。私下交谈意味着返回牢房,这在当前情况下可能是最安全的选择,因为图书馆暂时不对外开放。
他们走进牢房里。随后夏油转过身来,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他。
“好吧,什么事?”
五条慢慢退后走出牢房,余光看到乙骨和熊猫走上楼梯。
“你能相信我吗?”
夏油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而当其余两人靠近并站在他身边时,情况变得更加严峻。
“这是干什么?”他向前迈了一步,但五条抓住栏杆,阻止了他的行动。
“冷静点。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了。”五条后退一步,轻轻关上牢门。夏油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背叛感,这让五条感到胃部翻腾,但他明白从长远来看,夏油会感激他的决定。毕竟,在入狱不到五年的时间里,夏油已经惹上了连五条都难以处理的麻烦。
“好的,老大。”熊猫说,用他的大手仅仅抓住栏杆,“接下来交给我们了。”
夏油眨了眨眼,但没有退缩。他一直都很有勇气——五条承认这一点,但再多的勇气也无法对抗数量上的差距。
“到午饭时再放他出来。大概三个小时后吧。”他们互相凝视着,夏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尽管他仍然显得不悦,但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我会在明天的活动时间付钱给你们。”
“收到。”乙骨回答,靠在牢门上。哦,五条知道他很享受这一刻,乙骨向来不喜欢夏油。
五条点点头,又盯了夏油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这是必须的。不管是夏油是否认为自己在贬低他。最终,每晚趴着呻吟的是五条,所以谁在乎一群无脑的家伙怎么想呢?
五条走进图书馆,看到灰原正坐在桌子上。他显得有些紧张,随后转过身来——显然是在期待见到夏油——结果却看到五条关上了身后的门。尽管他们身处图书馆,但在监狱中无论如何都需要保持高度警惕。
“五条。”灰原说道,他的声音既腼腆又疲惫,五条内心深处有某种情感被触动。
他迅速走近,在灰原反应过来之前抓住了他的衬衫,将他压在桌子上。灰原发出一声呻吟,紧紧握住五条的手试图挣脱。
“离夏油远点,这是我给你的唯一警告。”
灰原的眼中充满了背叛和悲伤,五条皱眉凝视着他,随后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今天晚餐时我们就这样演。忍耐一下,剩下的事让我来处理。”
他退后一步,粗暴地松开灰原。他们的目光交汇,五条确认灰原已经明白了。尽管灰原的数学可能不太好,但他非常聪明。灰原咽了口唾沫,朝书架走去。
五条决定在院子里消磨午餐前的时间。乙骨和熊猫随时会释放夏油,五条希望他足够生气,不会来吃午饭。
果然,夏油并没有出现。
五条独自用餐,随后看到乙骨和熊猫走来。他们点头示意后坐在桌子旁,五条几个月来第一次吃着难以下咽的土豆泥。他环顾四周,注意到那些犯人经过他的桌子时都显得紧张而胆怯。很好,这正是他所期望的。
五条去健身房主要是为了消磨时间。他站在B1楼旁,抬头望着窗户,试图在某个窗口中找到夏油的身影,但从未如愿。他希望夏油仍然生气,希望他能把晚餐带回房间。他希望夏油会从周围的人那里听说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然而,夏油是个骄傲的人,他不会轻易退缩。果然,夏油出现了,带着晚餐坐在了五条旁边。
“这次我不会原谅你的。”夏油生气地开口说,五条转过身叹了口气。
“我警告过他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夏油看起来愤怒不已,“为什么这样对我?你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狗,但我开始觉得这里唯一的狗是我。”
“我没有——”五条转过头,恼怒地戳着他的食物,“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已经尽我所能地保护你了。”
“可你他妈的把我当成你的财产。你真的认为我打不过那些该死的猴子吗?”
“这不是问题所在。”
天啊。该死的灰原,他把一切都搞砸了。突然,食堂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五条知道他已经走了进来。他越过夏油愤怒的眼睛,盯着正在默默排队的灰原。聪明的孩子。
“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会和你断绝联系。你觉得我没法让狱警给我换个牢房吗?”
五条心不在焉地听着,他打算稍后再回答这个问题。稍后,或者再迟一些——在夏油因为将要发生的事情而气得几乎要得胃溃疡之后。如果夏油现在觉得五条已经很过分了……五条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对即将上演的把戏会有什么反应。
乙骨默默地坐在夏油身后,熊猫则坐在五条旁边。灰原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并非是要坐下,而是路过这里。这时,五条突然伸脚绊了他一下,灰原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夏油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但五条没有太多时间观察他的表情,因为灰原已经迅速站起来,皱着眉头转向五条。五条知道这就是他等待的信号。
周围的一些犯人站起身来,因即将发生的冲突而兴奋地叫嚷。五条抓住灰原的衣领,转身将他压在桌子上。四周顿时充斥着叫喊声和喧闹声。
五条喘着粗气,耳边传来夏油的大喊:“喂!”
但五条并未住手,再次将灰原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桌子剧烈晃动,他紧张得开始出汗,直到一根警棍从他下巴下穿过,粗暴地将他拉开。直到七海几乎要勒死他,他才松开灰原。而夏油没有干预的原因是乙骨在阻拦他。天哪。
当狱警将五条带走时,他只盯着夏油。他希望能向夏油解释,但很快……很快夏油就会把事情拼凑起来。五条必须耐心。此时,夏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那次五条差点失手杀了他时一样——回到他们变成狗和野兽的时刻。他终于明白了那目光背后隐藏的是什么。
背叛。
五条从未理解过这种情绪,因为从来没有人那样看过他。要背叛,首先必须建立信任,而在夏油之前,并没有人真正信任过五条。
七海拖着他走着,而五条一言不发。他能感觉到七海在压抑自己的愤怒。当他们到达他的牢房时——谢天谢地,他没有被关进单独监禁——七海终于爆发了,狠狠地把他推向前,差点让五条脸朝下摔倒。
等门砰地关上后,五条才开口:“七海,灰原有危险。”
脚步声停下,他知道这引起了七海的注意。五条靠在栏杆上,等待狱警靠近。
“你这是在承认你想伤害他吗?”
“哦不。我只是在帮他的忙。有人设局陷害他,现在所有人都想杀他。”
七海靠近后,他们久违地第一次对视。七海或许只把他看作一个动物,但五条对此并不在意。
“夏油和他是朋友。他拜托我来告诉你的。”如果不解释这一点,七海永远不会相信五条。但夏油在这里的记录是空白的,而且从一开始就和灰原相处得很好。
“谁想杀他?”
“我不知道。”五条撒谎道,“我只知道那些家伙在议论。你可以去问夏油,但这会让他陷入危险,而他是唯一关心灰原的人。”
七海英俊的脸上显露出矛盾的表情,他侧头思索了很久。五条缓缓地呼吸,然后七海终于走开。
七海突然开口:“我会让夏油给你送晚饭。”
不知为何,五条明白七海相信了他的话。说到底,五条有什么理由撒谎呢?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他知道狱警们听到了这里的八卦,也明白七海一定也听说了。
过了一会儿,夏油被七海亲自护送上来,手上拿着一盘食物。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五条的胃紧张地扭曲着。随着门咔哒一声打开,夏油走了进来。
夏油知道了吗?他还在生气吗?五条想知道夏油能否像那次事件之前那样信任他。现在一切都变得如此遥远,而五条还在不断犯错。
七海关上门,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夏油低头看了一眼托盘,然后把它放在床上,走近五条,低头吻了他。五条感觉自己在触碰中逐渐融化,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夏油在亲吻间隙说道,“我怀疑了你。”他打断亲吻,把五条拉得更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五条紧紧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在乎。”五条说,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不在乎。夏油怀疑他其实是一件好事。他本就不应该信任这里的任何人。
“你和七海谈过了吗?”夏油退后一步,紧紧盯着他。
“是的。我们能做的不多,但——”
夏油再次吻了他,握住他的手,将它们举起来亲吻。这个简单而亲密的动作让五条的心隐隐作痛。
“谢谢你。”
五条本该感到嫉妒。他本该对夏油如此感激自己帮助另一个男人感到恼火;但他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他了解灰原,也理解夏油在灰原身上看到了什么。无论灰原犯了怎样的改变人生的错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每个人都会犯错。也许夏油在灰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某些他早已失去的特质。
五条用拇指轻轻抚过夏油的手,倾身在他脸上轻落一个温柔的吻。五条感到心中充满了喜悦——在这一短暂的瞬间,他拥有了夏油……他从未对其他任何事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愿意尽其所能让夏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乐意效劳。”五条笑着说。当夏油盯着他时,他的笑容中带上一丝嘲弄——尽管他多么感激夏油,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夏油轻声笑着,咕哝着揉乱了五条的头发:“你真烦人。”
“你刚才还对我那么好呢。”五条坐在床上抱怨道。他试着吃点东西,但仍感到精神紧张,仿佛随时可能会吐出来。
感谢翻译( ͯω ͯ)/条儿好聪明……
好难受啊…为什么大家不能敞开聊一聊呢
宝宝……
两个人都超爱对方啊啊啊,苦苦的环境下你们2⃣️个简直就是纯爱…
小五真的好爱对小夏的保护欲笨拙得让人想哭,幸好最后误会解除了,好美味,期待老师下次更新
感谢留言www 毕竟只有在面对夏油的时候才变成恋爱脑www
www两个人都别扭
不过下一章马上开始第一步交心啦
双向奔赴的纯爱!
感谢留言!放心后面还有更多误会(?
更新来啦!
【第十章】
五条第一次走进单独监禁的牢房时,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比死亡更糟糕的命运。
潮湿的空气、持续的叫喊声、缺乏基本的照顾——甚至缺乏被承认的存在感。他见识过人间地狱。六个月后被释放时,他几乎无法说话,无法思考,幻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如惩罚般回响。变质腐败的食物,水触碰皮肤带来的痛苦。那天,他内心的某些东西改变了——五条至今仍在努力适应。
高中时,他曾被要求阅读但丁·阿利吉耶里的《地狱篇》。当时他认为这是一部无休止的疯狂之作。但现在——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写一本属于自己的地狱之书,描述为那些被冤屈和欺骗的人们准备的地狱。因为但丁并没有考虑到这些;像他这样的恶魔,唯一的罪过就是生于一个强大的家族。他想知道这样的罪行属于哪层地狱,能离天堂更近些吗?可他不认为上帝曾经倾听过他。为什么他会受到惩罚?
当和夏油坐在一起时,他想起了灰原。灰原已经在禁闭所中休息了好几个星期。但这一次——这是保护他,使他远离那些试图伤害他的人。他们面对的邪恶是如此可怕,竟然让人间炼狱变成了庇护之所?五条想知道,当灰原离开那里,与他们相聚,当他不再听到那些狗低声念叨他的名字,不再渴望他的鲜血时,灰原对生活的看法又会有怎样的变化。
今天午餐时,夏油和他坐在一起。五条凝视着他,只见他心不在焉地拨弄着食物,仿佛心思飘到了别处。如今,五条能像读一本打开的书一样读懂夏油的心思。
“怎么了?”
“午饭后跟我来。”夏油立刻回答。
“为什么?”
夏油低下头,微微一笑,“跟我来就是了。你喜欢甜食,不是吗?”
五条微微歪头,“嗯,虽说我从不吃甜食,但——”
“好。那你会喝酒吗?”
“我能喝。不过从来都不喜欢。”关于酒精,他从未有过一次好的经历。更何况,过去酒精曾被用作对付他的武器。
夏油点点头,但没有进一步解释。当他们都吃完饭后,五条站起来,跟着他一路走到B1区。他在爬楼梯时擦了擦汗湿的手。当终于进入房间时,五条好奇地四处打量。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一张桌子、书架和一个挂在大窗户上方的十字架。他环顾四周,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陈旧而乏味。唯一值得欣赏的就是夏油本人。
“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五条看着他通过一扇连接的门走开。但五条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窗边向下看。楼下有几个犯人,随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未见过夏油。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陈旧和破败,窗户看起来浑浊而肮脏。即使感觉到夏油已经回到房间,他仍然盯着窗外。
当夏油从后面抱住他,轻轻将他推向窗户时,五条闭上了眼睛。
“我每次在这里都能看到你。”夏油低声说,并指向那个空旷院子里唯一的那棵树,“你就在那儿休息。我曾经申请多种几棵树,但你也知道上头那些人的态度。”
五条哼了一声,向后靠在夏油的肩膀上。夏油轻轻搂住他的腰,然后松开了他。
“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五条转身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盒子。他走上前去,没多想就打开了它,往里一看,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棕色蛋糕。
五条抬头笑了出来。“现在还是白天,而且离我生日还有几个月呢。”
夏油的眼睛温柔地眯了起来。“吃蛋糕也不一定非得是生日嘛。”
唔,确实是这样,五条想。他伸手戳了下蛋糕,将糖霜送到嘴边。蛋糕尝起来甜美可口。他“啵”地一声把手指抽出来,嘴巴因这味道而感到酸痛。
“好吃吗?”
“嗯,还行吧。”五条咧嘴一笑,看到夏油挑起的眉毛,他的笑容更加灿烂。
“我尝尝。”夏油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蛋糕,五条愣了一下,随后他伸手又戳了一下。而夏油抓住他的手,缓慢地将五条的手指放入口中。当感受到夏油温暖的舌头时,五条的身体微微一震。夏油抬起眼睛,慢慢抽出手指。五条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嗯,还不错。”
夏油笑着走开了,而五条仍然愣在原地。真是个混蛋。
“我更喜欢你上次生日给我的那个口活。”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吧。你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夏油将蛋糕从盒子里拿了出来,而五条则轻笑着靠近。
“所以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五条坐在桌子上,拿起一把叉子,毫不客气地挖了一口蛋糕。
“我只是想谢谢你。”夏油轻声说,坐在他身边。他们默默地吃着蛋糕。夏油不时地把手放在他的背上,或是从五条的手中直接咬一口蛋糕。最后,五条转过身来吻了夏油——夏油尝起来比任何蛋糕都甜美,甚至比任何食物都美味;五条简直可以他的存在为食。
“我们不能在这里做,冷静点。”
“我们在图书馆也不能做,可是你瞧。”五条慢慢靠近他,直到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悟。”夏油抱怨道。五条并未理会他,但他并不会尝试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因为监狱长就在楼上;但他真希望自己能够这么做。
夏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七海还在等我们。走吧。”七海?夏油径直向前走去,五条紧随其后。老实说,待在这里让人感到有些压抑。虽然这是夏油的办公室,但他知道他们一直受到严密监视。
他们爬上楼梯,一路来到屋顶。当他们到达最后一扇门时,七海正站在那里。五条的血液瞬间变得冰冷——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七海只是打开了门,让他们通过。坐在他们面前的是灰原,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他的长腿伸展着,阳光洒在他的皮肤和丝滑的头发上。
“嗨,大家!”灰原像往常一样充满活力地说,这一次——这一次并不是面对夏油——五条真心高兴能见到他。面前的景象让五条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哦,天哪,你还活着。”这是一件好事,五条很开心。
夏油拍了拍他的背,笑了起来。他们走近坐在灰原身边。夏油递给五条一瓶啤酒,五条则困惑地盯着灰原。自从他入狱以来,今天可以算是五条经历过的最奇怪的一天。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灰原开玩笑地说,五条转过头去,而夏油则开心地笑出声。他的心情真好,五条不记得他单独和自己在一起时曾笑得快乐。
“那个破地方怎么样?”五条喝了一口啤酒,皱起眉头,显然对难喝的味道感到不满。在所有可以选择的种类中,夏油居然选了这种酒……
“糟透了。又冷又臭。”五条转头看见灰原皱了皱眉头,随后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清明,表情重新变得兴奋。五条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还好吗?你能应付吗?”夏油关切地问。五条想坐在他身边,但他并没有行动,只是慵懒地地靠在椅子上,盯着他们俩人。
“还好吧,我是说——有七海陪着我。”
他真有点像个叛徒。和警察做朋友。
五条清了清嗓子,“你怎么认识七海的?你给他口了吗?”
夏油用目光狠狠瞪着他,而五条也皱眉回瞪。
“什么?”
灰原大笑起来,“不是那样的!”
“好吧,我说——在这里所有恶心的男人中,七海绝对是最帅气的,我不会评判你什么的。”事实上,五条绝对会感到印象深刻。
听到这句话,夏油的脸色猛然变了。五条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和灰原,而后者的脸上则满是喜悦。
“不是那样的——但谢谢你。”灰原说。
“七海是最帅气的?”夏油问,脸上仍然是震惊的表情。
哦,拜托。
“我的意思是——这只是假设,好吧?”
“哦,行吧。”
夏油是在……嫉妒吗?夏油紧紧皱起眉头,显得十分不悦。五条盯着他,脸上露出清晰而愉悦的表情。啊,夏油真的嫉妒了。这感觉棒极了。
“你是在嫉妒吗,杰?”
“嫉妒什么?我每天都见到那家伙,他总是护送我回牢房。我有嫉妒的理由吗?”
五条的脸因愤怒而发热,“别挑拨我和一个警官对立,你疯了吗?”
灰原突然爆笑了起来,他身体前倾,脸上带着愉快的表情,还边笑边捂着肚子。五条惊讶地向后靠去,恼怒瞬间消散。
他与夏油对视,夏油则翻了个白眼,轻笑出声。夏油真傻。当然,他才是这里最英俊的人——是五条眼中唯一能看见的人。
五条握住手中的啤酒,意识到这一刻只是朋友间闲聊的某个玩闹瞬间——这是一种他几乎遗忘的感觉,与朋友进行简单的玩笑与轻松的交流。
他们坐在一起,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五条觉得这是一次互相了解的机会。灰原讲述了关于他的母亲、妹妹以及其他家人的趣事;五条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一边倾听灰原柔和的声音。他短暂地想过灰原为何会来到这里,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并不在意。当夏油坦白自己的过失时,他不曾介意,因此对灰原的情况同样无动于衷。
在这里,他们都是平等的,在这个犯人被送来接受改造的地狱般的监狱屋顶上。他们怀揣着欲望与期望,渴望墙外的生活,在这里他们似乎与常人无异。
五条和夏油都取出香烟。五条凝视着他,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因为自己已经很久没能触碰到他。
“所以你不想念银行了?”
“说实话,我确实怀念外面的生活,但我在这里基本上做的是同样的工作,所以也没有特别想念。”
五条戴上墨镜,凝视着晴朗的天空。他们在这里坐了好几个小时,但他已经多年未曾感到如此满足。
“如果你出狱了,第一件事会做什么?”灰原问道。这个问题很危险,但夏油似乎毫不在意。五条意识到,无论发生什么情况,灰原似乎是唯一一个不会惹恼夏油的人。这确实是一种特权。
“我会去看我的女儿们。”
五条转头看向他吐出的烟雾。夏油懒洋洋地坐着,闭着眼睛,手中的啤酒几乎要滑落。
“她们没来看过你吗?”
“没有,我不想让她们来。我希望她们离这里越远越好。她们现在不得不工作,而我本应该照顾她们。”夏油皱起眉头,仍然紧闭双眼。五条转过头看向天空。
“你应该让她们来探望你。”五条很久以来第一次开口,“不要让她们失去父亲。”
四周一片寂静,当他转过身时,看到夏油正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我会考虑的。”夏油喝了一口啤酒,“如果你今天出狱,你会做什么?”
五条没有多想,“其实我一直想看《穿普拉达的女王》——”夏油在他还未说完前就已经笑了起来,“别笑了!听我说。这部电影听起来不错,好吧?我妈妈很喜欢美国电影。”
夏油继续嘲讽他,而灰原咧嘴笑着。五条翻了个白眼,假装恼怒。坦率地说,如果他今天能够出狱,他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也许是那些多年来一直让他好奇的事。然而,如果他思考得太久,他会感到不知所措,因为他深知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去尝试这些事了。
五条短暂地走神了片刻,与此同时,夏油正在试图劝说灰原尝试香烟。
“你得慢慢吸气,”夏油吸了一口烟,“然后呼出。”
“所以,就是把烟含在嘴里。”
“看这里,”五条吸引了灰原的注意力,他吸了一口烟并指着自己的喉咙,“你得真的吞下去——就像呼吸一样。”他开口时,烟雾从嘴里缓缓飘出。
“你教他的净是些没用的东西。如果你愿意教他数学,他现在肯定已经学会了。”夏油说。
“嘿!”灰原说,转向夏油。
“绝对不行,我会把他教死的。这人没救了。”
“嘿!”灰原假装皱眉,然后咧嘴笑了。
“从禁闭室里毫发无伤地出来,我就教你。”五条说。
“好!”灰原开心地点头。也许五条真的会这么做。也许他能教灰原一些有用的东西。
“不过,抽烟还是算了。”灰原摇摇头。
“来吧,试试看——别怂啊,灰原。”五条侧身抓住他的肩膀。灰原笑得像个孩子,肩膀微微抖动,最终还是从五条手中接过了香烟。
“好吧,好吧。”灰原盯着香烟,语气略带无奈,“我妈会很失望的,哎。”
五条和夏油都大笑起来。灰原深吸一口气,果不其然开始剧烈咳嗽。
“哇,你得慢慢来——”夏油拍了拍他的背,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你是不是傻?第一次不能这么猛吸。”五条也拍了拍他的背,抬头看向夏油。
夏油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五条时,脸上却露出腼腆的笑容。“你真是种不良的影响。”
“我?哦,拜托。”五条用力拍了拍灰原的背,而灰原在咳嗽中笑了起来。
“你太粗鲁了!”灰原抱怨道,身体前倾,笑声夹杂在咳嗽中。
五条微微眨了眨眼,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开怀大笑的夏油身上。此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暖意,仿佛心在这一刻融化,脸颊也微微泛红。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五条试图将心中感受到的这份温暖归结为外界的热度,但内心并不在意这种解释是否成立。自从五条来到这里,他那原本黯淡的人生逐渐焕发出生命的光彩。单调的生活因与夏油的交流和陪伴而变得丰富多彩,让他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生机与活力。尽管两人或许都处于迷茫之中,但五条不禁觉得,自己或许注定要来到这个地方遇见夏油。
他们坐在那里,享受着阳光和啤酒带来的惬意时光。不知何时,五条情不自禁地将椅子挪到夏油身旁,轻轻搭上他的手臂,指尖温柔地划过温暖的皮肤和细腻的汗毛。灰原似乎对此毫不意外,反而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幕,随后转过头去啜饮了一口啤酒。夏油的脸颊泛起红晕,五条则对他的羞涩报以会心一笑。
大约一个小时后,太阳即将落山。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两人同时转头,看到七海站在门口。五条略显失望,但仍好奇地眨了眨眼。灰原放下空啤酒瓶,走向门口,微微转身说道:“感谢你们的款待,下次再见。”他对着两人微笑并轻轻挥手,“我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五条。”五条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用指甲轻轻划过夏油的皮肤,直到门缓缓关上。
“所以……他们搞上了吗?”五条喝了一口啤酒——尝起来味道还是很糟糕,但他的胸口感觉轻松了些,也许他喜欢这种感觉。
夏油笑了,“不是所有事情都和性有关,悟。”他向后靠去,闭上眼睛,“不过我也不太确定。”
一切都和性有关,除了性本身。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关于操与被操。夏油只是还没见识到监狱里最糟糕的部分,但即便如此,他们差点因为这个互相残杀。好吧——五条差点因为这个杀了夏油,但这个观点依然成立。然而今天,他并不想与夏油争论,于是他又靠了回椅子。
“我们什么时候得下去?”
“八点。”
五条猜想夏油不用钟表也能知道时间,于是他靠过去盯着门。
“你觉得他们会打扰我们吗?”
夏油回应道:“不会。”他转过身,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期待。显然,他意识到五条主动开口询问必定有其缘由。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五条饮尽杯中的最后一口啤酒,或许是在酒精的微醺下鼓起了勇气,他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夏油,并在他腿上找到一处位置坐下。
夏油轻声笑了起来,将五条轻轻拉近,两人很快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五条侧身靠近,将脸颊贴在夏油的头顶,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夏油则紧紧环抱着他,大手稳稳地环在他的腰间。
五条的皮肤温暖而敏感,他沉浸在这种亲密的氛围中。闭上眼睛,他尽情享受这种简单却令人愉悦的接触。尽管在他看来,这样的行为显得有些幼稚,类似于青少年撒娇的举动,但自从来到监狱,时间仿佛停滞不前。五条渴望与夏油尝试一切,在这个悬而未决的状态中,夏油是他唯一在乎的人。
五条正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而夏油突然打破了沉默,“我很好奇,”夏油清了清嗓子,“你是怎么成为老大的?”
五条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但他依然保持不动。
“你说过这是个有趣的故事。”夏油说。
“现在看来确实有趣。”
沉默持续了许久,五条考虑是否就此结束话题。然而,既然他主动开启了这段对话,并且夏油已经坦诚相告过往,五条觉得有必要以同样的坦诚作为回应。
“我父亲只有一个妹妹,就是我的姑姑。”他开始说道,感觉到夏油的呼吸停顿了一秒,然后又恢复平稳,“她有个儿子——说实话,我们俩之前相处得还不错,直到意识到我们姓氏背后的分量。”
五条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道:“有一天,我爷爷去世了。”他叹了口气,谈论这件事始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我的父亲作为唯一的儿子继承了一切,随后这些遗产很快也传给了我。”
“我姑姑很不甘心,为此争执了多年,后来她似乎终于接受了。”
五条将脸埋进夏油的头发中。尽管夏油在他的大腿上轻轻画着圈,他仍感到皮肤瘙痒,有些不适。
“总之,时间过得很快。有一年我们去我姑姑家过圣诞节。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我妈当时在想什么,不过家里人都在那儿。然后我和表弟一起上车去商店买东西,具体买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们在路上有说有笑,没什么特别的事。到了商店后,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他说他会带我回去,我们就又上了车。之后的事情我就完全不记得了。“
五条向后靠去,夏油微微动了一下,目光紧紧盯着他。五条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愤怒和困惑;随后,五条轻轻抚摸着夏油的脸颊。
“我在医院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铐住了。过了两个多星期,他们才告诉我,我涉嫌醉驾撞死了三个人。”夏油露出悲伤的表情,而五条不自在地转过头,“我没喝酒,根本不可能喝醉。他们也拿不出证据,因为我在这场车祸中受了重伤。”
他内心深处有某种情感在逐渐苏醒,被涌动的记忆所扰动。他耳边回响着监视器的声音,刻骨铭心的疼痛,还有母亲那失望的表情。
“接下来我就被起诉了,我姑姑认识司法系统里的每一个人,而我妈妈——”五条叹了口气,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不是我干的。”
“我相信你。”夏油说道。五条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真诚的信任。
在整个过程中,五条反复向他人解释自己是被下药和陷害的,坚称自己是无辜的。然而,他能察觉到他们眼中的疑虑。他真的无辜吗?他见过太多类似的场景,以至于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而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这是他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他是一个被困在一群恶犬中的无辜者。
“我真的没有做。”五条坚持道,他的胸口越来越沉重,绝望的情绪再次袭来。
夏油抓住五条的后颈,将他拉近,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我知道。”
他真的知道吗?当五条凝视着夏油那坦诚的眼睛时,他意识到以前从没有人相信他是无辜的。甚至连了解他姑姑别有用心的母亲都不信任他。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没有做过这件事呢?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辜被他人所承认,这感觉让他的胃一阵绞痛。
“然后——我姑姑认识这里的典狱长——”五条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告诫自己不应再对此事产生任何情感波动,“他看着我说,你会在这里玩得很开心的。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夏油紧紧抱住他,亲吻他的锁骨,“你不必告诉我。别说了。”
五条明白夏油已经了解大概的情况,但他希望夏油能够听他诉说。他需要夏油倾听他的故事。
“我试着低调行事,在厨房和花园里干活。但后来……他们把伏黑甚尔关进了我的牢房。他告诉我别叫他禅院,因为他用了妻子的姓。”五条吞了吞口水,这个故事他只向七海讲过一次。“刚开始没什么事,但有一天,我被偷袭了。他只做了一次,说会让我身体恢复,这样我就没有证据告发狱警了。他说不管我愿不愿意,他还是会继续。”
“嘿,你不必告诉我。”夏油轻轻地把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这不重要了。”
“我想让你知道。”五条诚恳地说,夏油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点了点头,“伏黑每天都跟我说话,就像对狗一样。他告诉我他会训练我,说我会成为他用来交换的金牌。我让他以为已经完全掌控了我,但其实我在偷偷观察院子里的植物。现在那里几乎没什么植物了,但当时你会惊讶于院子里竟然有这么多有毒的植物。”
看到夏油似乎有些困惑,五条进一步解释道,“在我大二时曾经选修了一门植物学课程,因为我喜欢班上的一个女孩。现在我甚至不记得她的脸,但我记得在那门课上学到的一切。”
夏油眨了眨眼,五条显得异常兴奋,因为这是他最为期待的部分。故事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被深埋、被遗忘,但这一时刻却是转折点,“那时我在厨房工作,为他和其他所有犯人准备食物……你知道的,别惹为你准备食物的人。那天我几乎忍不住了,这个计划我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星期——我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他甚至还抢走了我的晚餐,真是个蠢货!哈!”
五条露出灿烂的笑容,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他感到自己浑身发热,“那天晚上他开始感到不适,我占了优势,然后——”
“我切掉了他的命根子。反正他也不再需要它了。”五条微笑着,而夏油扬起眉毛,“他立刻醒了,但完全不在状态,他的尖叫声在我看来就像音乐一样美妙。”
“但我的计划不止这些。我在所有人食物里动了手脚……结果被单独关了六个月,那是我唯一一次感激被关禁闭。悠太后来告诉我,那味道实在太恶心,他现在想起来还会干呕。”五条笑道,“我进去的时候还是个小鬼,出来时就成了老大。我还记得当时没人敢正眼看我,那种感觉真是太棒了。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强大过。当然,之后我被禁止去任何地方工作,这就是我现在不能工作的原因。”
夏油紧抿着嘴唇望着他,五条不禁思索自己看起来究竟有多疯狂。他意识到,在这种环境中保持理智的唯一途径或许就是让自己显得疯狂。
“悟……”
“怎么?”五条厉声说道,但夏油的眼神很柔和。
“我真的很抱歉。”
“不,用不着。真的,别再说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五条把手放在夏油的肩膀上,将对方稍微推开了一点。
“这不是同情。”夏油说道,抓住他的腰,将他拉近并亲吻他的脖子,“我只是……非常感激。”
“感激什么?”
“因为尽管经历了这一切……”夏油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你依然纯净。”
纯净?他并不这么认为。他被赋予过许多称谓,但从未有人称他为纯净。他知道自己自私、幼稚、愚蠢,甚至被人称为狗,但从没有人称他为纯净,也从没有人真正把他当作一个人。
“尽管如此,你还是帮助了我。”
“并没有,我——我几乎做了和那个混蛋一样的事。我强迫你——”
“你从没强迫我。你一次又一次地帮助我,悟,我——我不知道……”
夏油继续用闪亮的目光注视着他,“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回报你。”
“我没要求你回报我。”
“我在这里……是我罪有应得。我杀了那些人是因为我有杀戮的欲望,我……我享受每一个过程。”
五条吞咽了一下,但任由夏油继续说下去,毕竟他早已知晓这一切。
“然而,我却与牢笼中唯一的人类分在了一起。”
五条抓住夏油的头发,充满深意地拥吻了他。
他爱他。
他的心一直是空虚的、迟钝的。多年来,他一直不相信自己还能感受到什么,也一直在等待内心重新苏醒。父亲去世时,他没有感到任何触动;爷爷去世时,他也没有任何感觉;当母亲表示不再前来探望时,他的内心依然毫无波澜。然而,在这些肮脏的牢笼里,目睹了无数男人被杀害、被肢解、被侵犯——人类在这里只留下印记和数字,逐渐沦为野兽……
“我不知道该怎么——”夏油在亲吻间隙说道,“让我回报你。请告诉我怎么做。”
五条没有睁开眼睛,他抓住夏油的头发,将他拉近,仿佛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一般地亲吻他。
五条微微向后靠,两人都在喘息,彼此的呼吸让他们的身体变得炙热。
“你属于我。”
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对一个人说这样的话是不恰当的,希望以一种他人无法做到的方式拥有另一个人是不对的。但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夏油、碰夏油、拥抱夏油或亲吻夏油。占有——这就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这种欲望是病态和扭曲的,但在这样的环境中,还有什么不是如此呢?如果夏油愿意……
两人对视,夏油微笑着,五条从中他的表情感受到了情感的共鸣,这种感觉是相互的。爱何尝不是两个人之间的占有与交融?被爱的人和爱着他的人,保护者和被保护者,强者和弱者。双方结合在一起,互相交融;爱是不稳定的,就像他对夏油的感觉一样。但有一点始终是真实的:只要夏油在这监狱之内,就没有人能碰他。五条会确保这一点。
夕阳下,夏油的眼睛闪闪发光,五条带着微笑凝视着他,夏油也回以微笑,然后他靠近,再次亲吻他。
早上六点的警报声由两声长铃和一声稍长的铃组成,随后是一片寂静。周围犯人开始骚动的声音随之响起。五条总是被这个声音惊动,但从未完全醒来,始终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这次,他在听到声音时猛地睁开了眼睛。因为那声音并不是警报;一旦听过,就永远不会忘记。五条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坐起来,立刻跳下床,抓住栏杆向外张望。他看到其他一些犯人也站在各自的牢门前,但他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只有警报的长鸣。
“那到底是什么?”夏油站在他身边,五条的血液瞬间变得冰冷,心跳仿佛到了喉咙口,他转过身面对夏油。
两人互相凝视,夏油的眼中还带着睡意,头发凌乱。五条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这时一名狱警爬上来,用警棍敲打牢笼,命令他们后退一步。
“悟,发生了什么事?”
“回去睡觉。”
“不。”夏油从来不听五条的命令,“嘿,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狱警经过,大声命令犯人们把手放回去。五条转向夏油,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回床上,并与他一起坐下,以安抚他的情绪。
“那个警报可能意味着很多事情。现在没法发确定。”
“但它可能意味着什么?别骗我,我能看出你的表情。”
五条吞咽了几次,但还没来得及解释,狱警就命令他们站起来,在牢房外排队。
当他们站着等待时,狱警逐一进入牢笼,翻找房间,不停寻找着——五条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他们在找凶器。
“七海在哪?”夏油轻声问道,只有五条能听到。夏油的眼睛睁得很大,显得十分恐惧。五条知道他在拼凑线索。
一层楼检查完毕后,狱警几乎把他们扔回凌乱的房间,有些人在喊叫。夏油的动作稍慢了一秒,结果被警棍打到了脸上。五条迅速抓住他,把他拉进来,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五条几乎是拖着夏油到凌乱的床上,紧紧拥抱着他。
“没事的。”
“有人死了——”他知道。五条低头看到夏油的眉毛在流血,他的眼神绝望,颤抖的手紧紧抓着他,“他们杀人了,是不是?”
“是,他们杀了人。”他放开夏油,拿了些纸按在他的伤口上。
当五条处理伤口时,夏油的眼神变得空洞。虽然伤口并不深,但这让他分心。狱警仍在外面喊叫,有人被拉出去,房间被翻得一片狼藉,但五条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警报声持续了一整天。五条通过整理房间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其他事情。夏油站在门边,既没有触碰任何东西,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黄昏时分,警报声终于停止,但狱警不允许他们离开房间,只能待在里面无所事事。五条知道这是例行程序,他坐在床上,带着担忧的目光注视着夏油。
“杰,”五条试着说,“过来。”
夏油抽动了一下,但没有立即回应。他缓缓转过身,眼神空洞,看起来仿佛即将落泪。
“他们抓到灰原了,是不是?”
五条痛苦地呼出一口气。他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在胸口蔓延,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以至于他一时无法开口,因为那疼痛太过剧烈。
“拜托……过来吧。”五条低声说,内心无比绝望。
但夏油转过头去看门外的那些牢房,像雕像一样站在那里,直至灯光熄灭。
作者备注:
关于本章的额外信息:
☞ 五条用蓖麻毒素毒害了所有人——这种毒素存在于蓖麻植物的种子中,非常常见。如果被摄入,会导致口腔和喉咙灼烧感、腹痛、呕吐和血性腹泻。大量摄入则会致命。
☞ 五条把种子磨碎,放进他那天做的食物里。
☞ 狱警没有证据证明五条下毒。他被关起来是因为他室友的事情。但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
☞ 一些迷信的犯人认为五条被“恶魔附体”,因为狱警从未向他们解释发生了什么。大多数犯人知道他们中毒了,但当时五条没有任何关系网,所以他无处购买毒物。犯人们只知道这个新人受到了虐待,随后通过杀死老大并让所有人都生病来报复。
☞ 在五条被单独监禁的六个月里,狱警们每天只给他两次食物,并且每周只让他洗一次澡。
另外,我想补充一下,我一点也不讨厌甚尔!我认为他是咒术回战写得最好的角色之一。我只是需要他在这个故事中表现得非常卑鄙。仅此而已。
为什么啊啊啊,这么美好的一天就要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