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貓貓心動了才會傷心。
小黑好乖，真的
怎么是脑花啊（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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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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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目移）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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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喜欢上的人先输了（鬼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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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驱车回到家时已是暮色四合，从窗户透出来的暖色灯光可以确定夏油杰已经到家了。他将那个竹片制的驱邪符藏在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对着后视镜整理好脸上的表情，确定没有什么异样才推门走进了公寓大楼。
灶台上的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泡泡，从没盖紧的缝隙里飘出清淡的香气。夏油杰正穿着超市购物赠送的围裙，在厨房忙碌，听见他回来的动静头也不抬，在他的手即将偷偷摸上摆在茶几上的古朴食盒时冷不丁地开了口：
“去洗手。”
被逮了个现行的五条悟啧了一声，毫无愧疚之意，把外套往门口一挂，洗完手之后摸出那个他家老头子们“高价”请回来的御守，拎着上面的小红绳气势汹汹冲进厨房。
夏油杰一看到那个御守就笑了。他戴着厚厚的隔热手套将砂锅端出去，五条悟只能亦步亦趋拎着罪状跟在后面。
“果然把这个给你了啊。”
他一脸了然，笑道。
“什么啊你果然知道！我就说怎么今天突然把我叫回去还特地神秘兮兮的把这个东西塞给我。”
五条悟嚷嚷道，一脸气呼呼的样子。
他果然知道，那这个御守，是他刻意为之吗？
心沉沉地坠了下去，像系了铁块一样，坠到再也捞不上来的地方。
“当然知道了，一说‘五条家’，我就猜到一定是你本家那边的亲戚了。”
是“猜到的”，还是“早就知道”？
“不过怎么突然要找阴阳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夏油杰关心地问。
啊，来了。
五条悟打起精神，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自己编了一路的故事。
五条家历史悠久，几乎在各地都有那么一两座老宅作游玩歇息用，那个据说闹鬼的宅子就是其中之一。
五条悟从来没去过那个宅子，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实在过于偏僻，地处乡下，放眼望去除了山就是树，再要不就是高高低低的野草。别说游戏厅了，想去图书馆都得开车才能抵达。虽然确实是个适合避暑疗养的好地方，但对五条悟来说还是太憋闷了些。
按理来讲，家里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们应该会喜欢这样静谧清幽的地方，但在他的记忆里，这座老宅一直都是荒废掉的，只有几个佣人常年看守打理，本家从来没有人去那里疗养消暑过。
据说在几十年前——也可能是将近一百年前，这里确实有过闹鬼的传闻。据说有佣人结队巡夜时曾听见庭院内花丛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人壮着胆子前去查看，一个胆子稍大，提着灯笼凑近了拨开花丛去看，另一个胆子小的便远远躲在后面——可谁知正是这个举动救了他一命！花丛里扑出一只狗那么大的猫，毛色杂乱，看起来就像是村头路尾经常出没的那种野猫。这只体型硕大的怪猫瞪着它灯泡一样亮得吓人的眼睛，朝提着灯笼的佣人扑过去，一口便咬断了他的喉咙，随即便将脑袋埋进被撕开的胸膛，啃食骨肉的声音简直像推动沉重的磨盘。
另一个胆小的佣人尖叫着逃走了，虽然他闹出来的动静吓醒了一干人，但都被他所描述的可怖场景吓得两股战战，根本不敢出门。
待终于熬到天亮，几人战战兢兢循着找去。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花丛中并没有看到那个被咬断喉咙的佣人尸体，更没有一只大得吓人的丑猫，只有被压扁一片的花丛证明着这里确实发生过什么。
他们循着痕迹找去，却在不远处看到了那个本应死去的佣人。
那只被描述的过于可怖的、有狗那么大的野猫已经被开膛破肚，内脏都被吃了个干干净净，而那个被咬断喉咙的佣人竟正蹲在猫的尸体旁边，像猫儿洗脸那样，慢条斯理地用舌头去舔手，再擦去脸上沾染的干涸血迹，见众人赶来才站起身子，弓起后背，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满是深深浅浅干涸血迹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尖锐地叫了一声，像猫一样，用一种人类绝不可能做到的扭曲姿势，一跃窜上墙头，施施然离开了。
之后这件事上报到了本家，本家便寻了阴阳师前去查看，最后查出是附近寡居的老妇养了多年、聊以作伴的老猫，老妇死后无人收尸，又没人给老猫喂食，老猫饿极，便吃掉了主人的尸体。
尝过人肉滋味又上了年头的老猫就此化妖，常常埋伏在隐蔽处，像是曾经捕捉老鼠或者麻雀一样捕杀人类，吃掉他们的心肝，再化成他们的样子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后来几位京都的阴阳师联手，杀掉了那只食人的猫妖。虽然事情解决了，但既然出了这样的事，这座老宅也几乎荒废掉，本家用重金才聘得几个胆大的佣人守在这里，不让它彻底废弃坍塌掉。
“毕竟也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就这么丢在那里坏掉似乎不太好。”
五条悟说的口干，不自觉地舔舔嘴唇，夏油杰很贴心地递来一杯温度正好的玄米茶，他便下意识低下头，就着夏油杰的手连着喝了好几口。
“唔，以前确实出过这样的事情呢，家中饲养太久的猫或者狗会化成猫又或者犬妖，吃人以维持自己的妖力和生命。不过这是几十年前的故事吧？难道最近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吗？”
夏油杰另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浅浅地抿了两口，饶有兴趣地问道。
近年来随着社会的现代化发展，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打点好包袱离开老家前往大城市。本就僻静偏远、用来避暑疗养的旧宅附近更加荒僻。所以宅子也适当添加了一些高科技产品，比如监控摄像头之类的。
某个晴朗的深夜，一个上了年纪的佣人在睡梦中被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本以为是野猫或者黄鼠狼之类的东西从墙洞偷钻进来，他便披了衣服走到廊下，捡起一块石头，一边咄斥一边朝发出奇怪声音的地方扔出。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一阵，随机，他看到两个明亮的小灯泡从树丛中亮了起来。
佣人愣了一下，迟缓的想起了那个曾私下流传的传闻。随后他被这个想法惊得大叫一声，仰头倒了下去。
第二天人们发现了晕倒在廊下的老仆，唤醒他后听到他他的叙述，一群人便把树丛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可除了零星的几根麻雀羽毛，什么都没发现。老佣人不死心，又去查看监控。可正挂在廊下的监控只拍到了他朝树丛扔石子的画面，完全没有看到他所说的两个灯泡似的亮点。
毕竟传说中这里发生过可怖的妖怪事件，是以佣人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很快便上报给了五条家。
“所以要找阴阳师吗？”
夏油杰一边往出端已经关火焖了半天的奶油炖菜，一边继续问道。
“啊，老头子说不是什么大事啦，毕竟监控也好搜查也好，完全没发现什么问题，说不定只是那个佣人的噩梦呢？找阴阳师也是为了安佣人的心。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叫我回去，给我拿了辟邪御守。”
五条悟超大声吐槽：
“早知道是给我这个东西，老子才不专门回去一趟呢！”
“老人家也是关心悟啊。”
往他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胡萝卜，盯着他吃了下去，夏油杰也低头尝了一口。
嗯，不愧是私人农场出品的有机蔬菜，甜甜的，确实很好吃。
五条悟瘪了瘪嘴，一口把胡萝卜块吃进嘴里，嘟嘟哝哝地吐槽：
“能有什么效果啊，写咒语的纸都是从我的草稿本上撕下来的。再说，如果是连我都来不及应对的危险，那你这个辟邪符有什么用啊。”
“但这个里面确实有好好的留下我的妖力哦。”
夏油杰笑眯眯地逗他：
“随身带好，万一遇到危险了就把它烧了，我很快就会过来的。”
很好，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不会带着它的。
五条悟装作听进去了，嗯嗯地应着，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鸡腿肉，啊呜一口送进了嘴里。
第二天五条悟顺理成章地忘了带御守，把它落在了枕头下面。出门时他顺手掏了一下外套内侧的口袋，想看看藏在里面的那个竹片还在不在。
但他摸了个空。
五条悟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他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下意识去找并不在房间里的夏油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顺手往内兜插了一支笔，随后换鞋出门一气呵成，还站在门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上课的时候五条悟罕见地走了神，他托着下巴，脑袋里却是一片混乱。
那个辟邪符失踪了，是夏油杰发现它、拿走它了吗？如果他问起这个驱邪符，解释说还是因为老宅闹鬼的原因，他会信吗？
如果他不信……
五条悟不敢多想，他紧皱着眉头，无意识间把笔按的咔哒咔哒响。
下课铃响的时候他掏出了手机，对着通讯录里那个添加不久的名字呆坐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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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好怕夏杰已经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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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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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天啊，两人不要有误会，快一起整死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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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花我劝你别来祸害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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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本集消失，會是跟著五條的影子？
竹片是小黑你偷偷拿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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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杰猜到什么然后去调查了，小黑代表杰一部分本体，拿走了竹片是想保护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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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有事的不是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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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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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了（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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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花说我就爱祸害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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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没有跟着五啊，夏也不会随便翻五的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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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片不是被夏或者小黑拿走的，它只是消失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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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趁着在校的时间他给伊田打了个电话，两人便在电话中沟通一番后，敲定了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挂断电话后的五条悟有些许怅然，他无意识地盯着自己的手心，想到的却是更远的地方。
他暂时，还不想死。
夏油杰发现自己的小同居人最近有点奇怪。
原本习惯于下课直接回家，在布置的舒舒服服的书房学习或者打游戏的五条悟，最近却经常在图书馆一泡就是一整天，晚上回来的比他还要迟。
是学业太过繁忙的缘故吗？五条悟一日比一日消瘦，夏油杰偷偷让小黑量了量，腰围明显瘦了一大圈，新买的裤子都要额外系腰带才不至于掉下来。
不过精神倒还好，每天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带回来的点心也一口不少吃。就是看起来确实累惨了，经常嘴里还嚼着东西，下一秒就低头睡着了。
夏油杰又好笑又无奈，只能任劳任怨地帮小少爷洗漱好再把他送回房间，早上再把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以免他一着急忘了吃早餐。
想他堂堂外道邪神，千年恶鬼，盘星教教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
没办法呀，夏油杰又忍不住想笑了，谁让他摊上这么个小少爷呢。
“阵法就差最后一步了。”
五条悟躲在无人的天台冲电话对面的人说道。
伊田笑道：
“辛苦五条先生了，要在那样的恶鬼眼下偷偷布置能困住他的阵法，这可真不是一件易事啊。”
五条悟最烦这种啰嗦的敬语谦词，更烦这个阴阳师提起夏油杰。但此时他也无心再多说什么，只是沉声道：
“那就尽快按照计划来，家里……”
他顿了顿，改口继续说道：
“他在住的地方会布置下妖力探查，你一旦进入便会被他发现，所以要尽可能快的、在他赶回来之前将阵法布置完毕。”
电话那头的男人哧哧地笑着：
“五条先生，放心吧。这样的大事，我一定不会耽误的。”
挂断电话后五条悟突然有些心悸，他靠在墙上，看着明净天空中悠悠的白云，忍不住长长吐了一口气。
过了今天，不论结果如何，都要说再见了。
夏油杰感觉到自己布置在家里的妖力禁制被陌生人触发了。
他皱着眉头吩咐真奈美将接下来的安排取消，催动妖力急急忙忙赶了回去。
怎么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御守没有反应，悟怎么样了？
而此时他所挂念的人正俯身绘上了最后一条纹路。
门哗一下被推开了，五条悟循声望去，刚完成的阵法正在他背后隐隐泛着金光。
“你回来啦。”
看着那熟悉的阵法，看着站在五条悟背后那个其貌不扬的陌生男子，以及那个男子身上再明显不过的、触动了他所布下禁制的灵力，夏油杰全明白了。
“你要杀我。”
夏油杰向前踏了一步。门在他背后砰地被关上，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起了风，他宽大的袖子被吹得向后扬起，脚下的影子膨胀了无数倍，蔓延到了四面八方。
他的声音平静，甚至还带了些笑意，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他隐藏的怒火。
“你要杀我。”
夏油杰重复道，五条悟看着他，也突然笑了起来，语气里颇有些嘲讽：
“明明是你想杀我，现在却作出这幅样子？”
他垂下眼，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也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他轻轻地念道：
“能除诸暗。”
像是破开乌云的太阳，一道道金光自他绘下的纹路中放出，与此同时，站在他背后的阴阳师也召出了两只人身犬首的式神，一左一右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但夏油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过去，只是在瞟到他脚下的两个白子时颇为不屑地冷哼一声，低声道：
“破无明。”
而后他的黑影——不，不只是夏油杰的，应该说，整个房间的影子都突然活动起来，包括五条悟脚下的影子。影子们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活动着，朝流转的金光扑过去，在碰到光时便像扔进火焰里的雪一般，哧地一声消融了。
但既然有光，那影子便是源源不断的。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弱，最终被层层压上的黑影完全遮蔽。
太阳也被乌云遮住了光辉，厚重的云层堆积着，似海浪一般翻涌着，天地间顿时失了颜色。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正好盖过了夏油杰接下来的咒语：
“三界无安。”
黑色的火焰倏忽燃起，顺着阵法隐隐发光的纹路在整个房间内肆意蔓延。两只犬神被这凶煞的妖力激起了凶性，一左一右地扑上来，在距他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被突然腾起的黑色火焰卷起，随后便化作了一捧飞灰，被风一吹散的满地都是。
随后又有两只分尾的猫又，两只浑身长着漆黑硬毛的荸，两只巨大似蟒蛇的野槌。阴阳师的式神接连出现，却都被黑色火焰烧得干干净净。
“悟，你找了半天，找到的就是这种水平的废物吗？”
夏油杰嗤笑着，一步步朝五条悟走过去，他身后火焰滔天，几乎将空气都燃烧殆尽。
“无明尽则明生，明生，则，无明尽。”
最后一个字吐出时五条悟抬起了头，失了光泽的黯淡双眸定定地看着他，也像是透过他在看向空中某个虚无的点。额头涔涔的冷汗顺着脸颊落到了熊熊的烈火中，只一瞬便被蒸发殆尽。
而此时，站在阵法正中央的，变成了夏油杰。
金色的光芒再一次挣脱了黑暗，绳索一般几乎将恶鬼捆束缠绕，将他再一次拉进被封印的深渊中。与此同时，一只牛头蛛身的巨大牛鬼随着伊田的咒语声自黑暗处爬出，张口便咬向了被金光困在阵中动弹不得的夏油杰。
千年前的恶鬼又一次笑出了声，他微闭双眼，伸手按在了牛鬼两角中间的空气中。
“一切烦恼为如来种。”
“我即如来。”
巨大的凶恶牛鬼此时一动也不能动，像是凝固点雕塑一般，在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化作一道光，没入了夏油杰的手中。
“三界无安。”
五条悟又一次听到了这句咒语，他的身体越发沉重，像是压上了一座看不见的大山。他觉得好累，疲惫到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力量连同神志一起飞快地流失着，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随即软绵绵地向前倒去。
夏油杰低着头看他，就连一向亲近五条悟的黑影也没动静，而就在此时，他的背后传来了几下不大不小的掌声。
啪，啪，啪。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外道邪神，果然，单靠这个小子没办法解决你啊。”
夏油杰以为的那个已经同式神一起死去的陌生阴阳师，此时正站在窗前，面带微笑一下一下地鼓着掌。
已几近昏迷的五条悟突然蜷起了身体，大口大口地呕出鲜血，今天早上才换上的干净衬衫被鲜血浸得透湿，染成了一片刺目的深红。
夏油杰一下子慌了起来，来不及去考虑这个古怪的阴阳师究竟在说什么，他一把将五条悟抱在怀里，抖着手去查看他的伤势如何，又试图聚拢灵力引到他的体内，促进伤口的愈合。
但这毫无用处，血腥气越发浓重，一股股鲜血从五条悟口中涌出，本就苍白的面庞此时更是脆弱似纸，仿佛只要呼吸略重那么两分，他就会随时断绝气息。
“他会每天吐三次血，直到全身的血都流干净。那么，尊敬的外道邪神，接下来，您会怎么做呢？”
暴起的黑影夹杂着狂乱的火焰，试图抓住这个男人，但最终还是迟了一步，男人优雅地冲他鞠了个躬，随后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个家伙的目标是自己，他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明了了自己的身份，更是盯上了悟，悟是受了他的牵连才会被那个家伙骗来对付自己，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状况。
男人离开后五条悟也慢慢停止了吐血，但他依旧昏迷着，任凭夏油杰使尽了手段都无法将他唤醒。
正当夏油杰手足无措时，黑影扯着他的衣角拽了拽。
“不行，我的妖气会伤到悟的。”
夏油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而黑影摊摊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又拉长了身子，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可你不检查一下，怎么知道悟的具体情况？
他被自己说服了，眼下也确实无法，只得小心翼翼地释放自己的妖力，尽可能柔和轻缓地进入五条悟的身体，仔仔细细检查他体内的每一寸角落。
五条悟现在的状况比他想象的糟多了：属于五条悟自身的灵力只堪堪护住他的五脏六腑，一股极浓重邪恶的阴邪之气正在盘旋其中试图侵入。而更出乎夏油杰意料的是，在五条悟的体内，存据着不少属于他的妖气，看起来已经在五条悟身体里待了许久，不少地方已经被妖气侵蚀，简直像被白蚁蛀过的木质家具一样单薄脆弱。
可是不应该！他明明有在尽可能快的解开五条悟和他的契约，妖气侵蚀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快到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而且悟、悟明明学了阴阳术，对妖气的侵蚀应该有一定的抵抗能力，怎么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境地？
他颤抖着，慢慢将呼吸薄若金纸的青年抱进自己怀里。悟瘦了好多，伸手摸到的几乎全是骨头，抱在怀里几乎没有分量，轻飘飘简直像一张纸。之前怎么没注意到呢？每一日都看到他逐渐消瘦，怎么会觉得只是学业太重的缘故呢？怎么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呢？
他扫了一眼屋子里的遍地狼籍，解开身上的袈裟将五条悟完完全全裹了起来，抱着他站起身，冲脚下同样垂头丧气的黑影道：
“先回教里，再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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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无明尽则明生；明生则无明尽。——《杂阿含经》
能除诸暗——《大集经》“譬如日出，能除诸暗；智慧明灯，亦复如是，能破一切无明黑闇。”
破无明——佛家“一念无明”
三界无安——《法华经》“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
一切烦恼为如来种——《维摩诘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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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脑花！！！退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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