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好好啊啊特别感动
教堂里五是怎么混进忏悔室等夏进来“忏悔”的?五又是怎么知道夏会去教堂、会去忏悔室呢?不过果然我还是更关心他们本垒呢
快让我们五咪吃到心心念念的猫条
必定是悟咪想起来杰还在游乐园呢,赶紧回头来跟踪杰哈哈哈哈(五:刚表白完,我倒要看看你小汁又要去哪
太香了啊啊
好消息:下一章完结
没有坏消息。
好消息2:完结后俺再炒个番外。
10/
为了避免一语成谶还是要多说吉利话
五条悟看着耳温枪上的数字,陷入了苦思。 39.7度的体温确实不应该是吃了两次退烧药后的人身上。 五条悟先是拿起床头的退烧药,检查这个药是否还在有效期内,才发现药是上个月产的;于是又拍了拍摇了摇无辜的耳温枪,嘀嘀嘀嘀的摁了一轮后,把枪头对着自己的耳朵开始探测。
嘀——36.8度
退烧药很正常,耳温枪很正常,五条悟的体温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发着冷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昏昏沉沉的夏油杰。
夏油杰会病倒是五条悟意料之外的事,但回想近段时间夏油杰的所作所为,他又觉得倒也是情理之中——
初雪那夜,肉体心灵皆受重创的夏油杰,无视伤害在五条悟家门口蹲守一晚;几天后尚未痊愈,便独自在教堂里虔诚忏悔,幡然醒悟后就像带着冒死的决心和风雪交加的夜晚融为一体;后来就是十几天的南北奔波。在京都时,不知忙着什么工作,忙得夜不能寐,在札幌时,哪怕雪天也雷打不动跑出门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抽空回东京和寿星本人吃了个晚饭,结果还得在雪花飘飘的夜晚,用自己的衣服包着犯酒困的醉猫,一步一步地给背回家。
夏油杰就这么忙忙碌碌了小半个月,终于在前一天中午,给醉猫煮醒酒年糕汤时,煮得眼前一黑了。
如果当时不是五条悟在家,估计就是另外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了。
五条少爷虽说每天都是锦衣玉食,人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他毕竟不是走纨绔子弟赛道的,生活中没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他,照顾一个流感病人的衣食起居还是手拿把掐的。
凌晨两点的时候,夏油杰因高烧四十度吃了第二次退烧药。喂完药后,五条悟才发觉家里没有退热贴。对一个将近二十五岁的成年男子来说,这并不是家中必备的物品,可在五条悟眼里,这是为数不多能让病患缓解高热的工具,尽管用处不大。
退烧药起效缓慢,五条悟心焦难耐,为了让夏油杰快些降温,他只好先拧两条湿毛巾,给还在因发冷而不太配合的夏油杰擦拭身体。直到耳温枪探测到体温下降些许,他才又急匆匆出门去24小时药店买了一堆退热贴回来给夏油杰贴上。
彼时,夏油杰体温已经降到低烧的范围,而五条悟这一忙活也是过去了两个钟点。见人在退烧,五条悟紧张了一晚的心才稍稍放松。可正当他准备不情不愿地躺回单人沙发时,他听到了夏油杰一句喊冷的梦呓,就又心甘情愿地给勾上床去当人形取暖器了。
夏油杰难受得蹙眉,睡着了也没舒展开,呼吸也变得沉重。五条悟看得心疼,明明三个月前他还在变着法地让夏油杰发烧,可真如他所愿地烧得人都憔悴不堪了,他倒心疼得寝食不安了,现在更像是怕一闭眼人就不见了,整夜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人。直到夜色消散,天光蒙亮,他才被睡意拢走,埋头在夏油杰怀里睡去。
今天是校园事故后的第一天复课,但现在五条悟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夏油杰,他只花了一秒时间考虑,就决定打电话给代理班主任给自己请了个假。
“悟不上学吗?”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这不是杰现在考虑的事情。”
五条悟在床边伸手进被子里给病患探额温,但他指尖的温度不及夏油杰体温高,可怜的病人被有温差的手冷得瑟缩,不过下一秒,他又乖顺地把额头贴上了五条悟的手掌。
五条悟感觉自己的手像摸到了热水袋,他怕夏油杰埋进被里睡会闷坏,于是把夏油杰的脸从被子里捞出来,再把被子塞在他脖子边,给人掖好被子后,又给人把脸上的头发拨开到一边。
夏油杰突然从被子里伸手出来抓住五条悟,还抱着他的小臂把脸埋在掌心里蹭。
“不上学就睡个回笼觉吧。昨晚辛苦你了…”说罢,夏油杰又伸另一只手去揽五条悟的腰,想把人揽进被窝里继续他的取暖任务。
夏油杰这迷迷糊糊的主动勾得五条悟心软成塌方,巴不得就这么搂着夏油杰睡个回笼觉——可现在不是沉迷温柔乡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有人煮点什么给夏油杰吃。
“杰,我…我先给你煮点东西给你吃好不好?等吃过了,就够时间吃下一轮药了。”五条悟边说边轻轻掰抓着他衣服的手指。
夏油杰闭着眼不满地哼哼了几句,不久就收手背过身去了。给夏油杰掖好被子后,五条悟才放轻脚步走到房间外。他关上门,无力地靠着墙,脸上是莫名的春情荡漾。他闭着眼把脑内暧昧不明的想法清空,扯了扯身下被撑起的裤子进行调整,才皱着眉暗暗唾弃自己不分场合。
稍稍冷静后五条悟拿起手机拨了电话给家入硝子。
“喂,硝子。在忙吗?有些事要问你。”
“五条,你不在上课吗?有什么问题?”
“没有啦,我现在在杰家。他好像是流感了,从昨天开始发烧到现在,都不太退烧。”
“夏油体温多少?”
“刚刚测了是39.7度,凌晨两点的时候是40度,当时立刻吃了退烧药,四点多退烧到37.8度。”
家入硝子那边记录下夏油杰的症状以及服用过的药物,顺带感叹一下五条悟还挺细致入微的,不仅是夏油杰吃过的药,每个时间段测量的体温,连几点喝过多少水也都记了下来。
最后家入硝子下诊断后,给五条悟开了药单,并简单嘱咐一遍饮食禁忌后就挂掉电话,继续给医务室里陆陆续续而来的流感学生看病。
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药单,五条悟发现这些药在夏油杰家里基本没有,厨房里更是比他脸都干净。无奈,只好先倒杯现成的热水给夏油杰备着,想着再嘱咐几句就出门去买药和食材。
五条悟进房间时,看到床上那一团被子动了动,他知道夏油杰没睡着,于是把热水放在床头后,拍了拍被子,唤了一声。夏油杰听到声音便马上伸手出来抓住了五条悟的手,才轻轻应一句。
五条悟摩挲着夏油杰温度异常的手,凑去他耳边说:“杰,我刚问硝子了,她说昨晚吃的药不能吃了。我现在出去买药,再买些东西回来煮。床头有热水,醒了就多喝点,手机在枕边,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所以,杰现在先松开我好不好?”
夏油杰闻言带点不满地把五条悟的手抓紧了些,过了会,又认命似的松开了他,被子里才传出闷声:“早点回来可以吗?”
“好,我尽快回,你再睡会。”五条悟窥见夏油杰藏在被子下的撇嘴不满,瞬时心都揪起来了,他早想不起有多久没见过这么软绵绵的夏油杰了。
夏油杰生病后变得特别粘人这件事,他本人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不是孩童了,没理由在生病时还无理取闹地缠着五条悟。所以在五条悟要抽出手离开时,尽管内心生出莫名的难过,他也只会在被子里撇撇嘴就放开五条悟。直到听到五条悟出门的声音后,他才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又像寻求熟悉气味来获得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把五条悟的枕头也拿进被窝里搂着,昏昏沉沉地就又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夏油杰看到床头放着两碗粥在摊凉,五条悟则坐在单人沙发上分着药。
“悟,回来了啊。”夏油杰睡了很久,但还是觉得脑袋堪比千斤重的石头,坐起身时也感觉关节疼痛难忍。
“杰醒啦!”五条悟见夏油杰醒了,便拿了床边的衣服给他披上,又用橡皮筋给他把睡乱的头发扎起,“我煮了米粥,你先吃两口垫垫肚子再吃这个药。硝子说吃这个药才好得快。”
“谢谢悟,辛苦你了。”
“真谢谢我就赶紧吃,别说这些。”五条悟在床上撑起一张小桌,把还带着氤氲热气的粥放在夏油杰面前,“吃吧,放凉一会儿了,应该可以吃了。”
五条悟把窗帘拉开到能让头疼的人接受的程度。房间里弥漫着米粥、甜玉米和肉结合的温润香味,夏油杰耳边是五条悟絮絮叨叨的话语,说着流感病人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什么,什么时候要喝多少水,什么时候又要吃什么药,又说这么容易感冒发烧肯定是因为他总爱吃凉面,还爱在下雪天里穿单薄的衣服出风头…
夏油杰听在耳里,低着头一口一口吃着米粥,笑得压不住嘴角。
五条悟见夏油杰在笑他,碗里的粥却没吃完,便垮了个小猫脸:“干嘛不吃完?不好吃吗?还是你不喜欢?”
“好吃,喜欢。但是,悟也体谅一下,胃口不好。”夏油杰拿过枕边的夹子,给五条悟把前额的刘海夹了起来,让他露出光洁的额头。
夏油杰食欲不振,五条悟也不强人所难,只让他靠着床头歇一下。但大概是病得昏沉,夏油杰又在打瞌睡了,五条悟见状便把床头分好的药放到他手心,按照医嘱让他把药都吃掉后,就哄他再睡会,自己先去洗碗。
“悟,你也睡个回笼觉吧。”夏油杰抓住五条悟给他掖被子的手,“碗先放一边,睡醒再洗。”
这是今天夏油杰第三次抓住五条悟的手——既是秉着事不过三的原则,更是因为怎么都学不会拒绝夏油杰,下一秒,五条悟就把拖鞋蹬了钻到被子里。
明明被窝已经被夏油杰过高的体温烘得热热的,可他还是在五条悟钻进来的时候嘟囔着有点发冷,也不等他调整睡姿,就把手脚缠上五条悟,埋头在五条悟颈窝。五条悟被夏油杰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半边身,自己身体都绷直了,虽说前世就知道他生病时会粘人,可现在想来,这家伙前世是克制许多了。
夏油杰被体温烧得难受,入睡难,保持清醒也难,昏昏沉沉地皱着脸,只一个劲儿地往供暖来源身上贴,脑子全是光怪陆离的场景,似乎是梦,又似乎是失控的大脑在创造不存在的记忆。
他感到不止是头痛,身上各处关节也越来越痛,还很冷。这样沉重的疲惫感就像是他为了上班,而坐了一天空调强劲的地铁一样。
只是这么昏沉地想着,他就似乎听到了地铁到站的播报声音——他又梦见那双蓝色眼睛了。和以往的快乐与悲伤不同,这次是怒火中烧的,眼睛旁边有不少温热鲜血。
他想伸手去找眼睛的脸,但一转眼,只剩一个千斤重的方块砸在地上。方块在迅速膨胀变大,大得把他向前的路也堵住。方块上的诡异眼睛齐刷刷盯着他,眼球的红血丝幻变成红色液体,液体淌到地上又成了熔岩,把周围的一切都点燃。火在他眼前肆虐,他转身去躲,却看见自己已身处被熊熊烈火燃烧得只剩废土的涩谷。他站在火海中央,右手捧着一个头颅,颇为诡异地观赏着无人生还的惨象。
他走向火光最盛处,拿起地上的不灭火把,照亮身后的路。他沿着崎岖道路往山林深处走,路过了被毁得只剩尺椽片瓦的村庄。他看到一对夫妇站在村庄的尽头,他们抱着两个女孩与正在前行的他对视。他停下来问,你们是谁。女孩们和夫妇都一言不发,他们伸手摸了摸他手中的头,为他指向更远的山后。
他继续走着,山后是广阔无垠的大海。他踩进柔软细腻的沙子里,向海走去。海水逐渐冲刷过他的脚掌、小腿、膝盖…海水不如想象中的冰冷刺骨,倒像置身羊水般温暖。海水还没来得及覆上大腿,他就远远看到戴着两个女生在海中央戏水,她们朝他招手,他问你们是谁,女生们没有回答,只不断挥着手。得不到答案的他决定躺在湛蓝的海面上放空,任由山间温泉般温热的海水浸透他身体。
他在海面上越漂越远,直到身处深不见底的海中央,他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他,那人叫他不要走。他转身去看,那原本被烈焰烧红的夜空,变成了蔚蓝的晴天,晴空之下那人向他招手。
夏油杰问他你是谁。
那人说,我是与你契约他生的爱人。
夏油杰在看清那个人以前,便悠悠转醒。
睁开眼首先对上的,是如碧空一样的双眼。在他怔然的时候,双眼的主人和他说很快就好起来了。
“悟,你在做什么?”夏油杰回过神来,发现五条悟正掀开他的上衣,往他衣服里塞毛巾。
“给你擦汗啊,你出了好多汗,你现在退烧到37.8度了,很快就好起来了。”五条悟见夏油杰醒了,便笑着把毛巾塞到他手上,自己去衣柜里翻找干净的睡衣。
“确实有点热。”夏油杰乖乖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汗,洁癖发作的心让他不自觉想明天床单又要换了。
“悟,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五条悟从衣柜里翻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给夏油杰,示意他快点换掉。
“睡那么久…辛苦了,现在感觉好多了。”夏油杰接过五条悟手上稍薄的睡衣,脱衣服时却没留意到五条悟那躲闪又不自觉的目光。
“我刚听到你刚刚说梦话了…一直在问你是谁你是谁的,做噩梦了?要不要我给你读童话故事做睡前读物?”五条悟拿过橡皮筋给夏油杰绑头发,笑着打趣他梦呓的事。
夏油杰擦着汗,说实话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忘记梦里的内容了,他也不太在意那是什么梦,只是那双愤怒的蓝色眼睛让他有点心悸。
“好像是梦到你,眼里满是愤怒地看着我,好像是在一个地铁站里……”
“不要再想了!”五条悟把夏油杰的耳朵捂了起来,把他脑袋抱在胸前,“不要再想了…梦里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五条悟略带慌张的话夏油杰没听进去。因为他正红着脸享受眼前少年的胸肌,不像成年人的饱满,但天赋异禀的薄肌也意外柔软,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倒显得他现在像个故意示弱骗关怀的老色狼。
家入硝子开的药堪比仙丹,夏油杰只吃过一次,就差不多恢复得生龙活虎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五条悟认为夏油杰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是待在家休养才是正道。
于是二人起床洗漱过后,便热了中午的米粥填肚。只是在五条悟的强烈要求下,擅自给米粥多放了两块胡萝卜。夏油杰在旁小声抱怨,说在肉粥里放胡萝卜太奇怪了,明明放玉米就已经够甜了。五条悟则义正严辞地说这和他的独特口味无关,只是因为多吃胡萝卜对身体好对眼睛也好,甚至完全无视道理地说他小时候就是因为吃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胡萝卜,所以现在眼睛特别好,还让夏油杰等会多盛点胡萝卜吃。
夏油杰自知世界有条定律叫不能打骂厨子,所以他假装不在意地耸肩点头,但在五条悟背过身之际,就阳奉阴违地把胡萝卜全数物归原主。
夏油杰其实鲜少煮米粥给自己,一是因为煮粥麻烦,稍不留意就会糊掉,二是因为他虽不挑食,但偏爱凉面。所以以往每次身体抱恙,他都会吃碗荞麦面,他觉得这样身体能好得更快。
可直到今天,家里强闯了个人,还说愿意给他洗手煮粥,他才不得不承认,这麻烦的米粥确实养人。
但他也认为,更养人的良方,是独属于他那碗米粥里的心意。
只是夏油杰从小就不好养,他也没有表面看的那么听话。
“杰今天开始戒烟吧。”五条悟抱着枕头坐在单人沙发上,眼里满含怒意地看着夏油杰吃药。
这也不怪五条悟的脾气来得突然,这怒意追根溯源还是夏油杰自己任性妄为。
傍晚时分,夏油杰已然是恢复得和平常无差,除了还有些咳嗽和疲累以外,没有太多不适。五条悟放下心头大石,便故作潇洒地外出和家入硝子碰头。可在他出门半小时之后,不自觉的病人却没有如期回复他的消息。他只好心急如焚地带着家入硝子的慰问水果,以及他之前借住时留下的衣服,就忙不迭地回家了,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度假回来的家入硝子好好吃顿饭。
然而五条悟回到家时,就不巧看到,夏油杰正披个外套就站阳台上讲电话。说到心烦意乱时,甚至会不知道从哪找出一包烟来抽。五条悟知道夏油杰只是在为电话对面那个不通人情的家伙烦恼,他也不好打断夏油杰的工作,只默默回房间拿了围巾和冷帽给夏油杰围上,又拿一件棉衣给这个放浪形骸的病患套着,自己则穿着短袖短裤睡衣坐在阳台,无声抗议,静坐示威。
夏油杰也许对自己的身体健康不那么上心,但是对五条悟他绝不会视而不见。于是在反应过来五条悟是故意陪自己在阳台吹风,便语气不好地挂了对面电话,把散落在烟灰缸的烟蒂都清理干净后,才哄着拉着五条悟回温暖客厅。
“果然是因为还没痊愈就在阳台抽烟着凉又发烧了吧。”五条悟见夏油杰沉默不语,便又重复一次,“所以,杰还是戒烟吧。”
“对不起…不会再抽烟了…”夏油杰乖乖把药都吃掉,一脸委屈地看着五条悟,直到看见他的怒气消散了许多后,才从对方眼里看出他对床的望穿秋水。夏油杰想是这娇生惯养的猫睡不惯单人沙发,于是主动提出他今晚睡沙发,五条悟睡床。
“我不要。”五条悟一口回绝夏油杰。
虽然他确实睡不惯这破沙发,但是他想要的不仅仅只是睡床,他想要更多,比如和夏油杰能像今天中午一样贴着一起睡。
“那你要怎样?”夏油杰无奈问。
五条悟咬咬牙,将枕头往床扔,长腿一跨便跟着枕头上了床,一屁股骑在夏油杰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夏油杰。他看到夏油杰脸上的羞色逐渐一路攀上耳根。本意只是想威胁一下夏油杰,但五条悟看到这个场面后,自己心里也开始打鼓——他坐上来以前确实没有这个那个的想法,可在近距离看着夏油杰后,他又一次冒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五条悟闭上眼向前倾身,手指也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意图明确得不能更明确。但是他依然没有如愿吻到那两片薄情又柔软的唇,而是骨节分明的人体关节——
夏油杰捂着自己的嘴,看着五条悟睁开眼。他从那双蓝色眼睛里看到疑惑和失望的时候,便立刻开口解释:“会传染你的哦。”
五条悟本人接不接受这个理由暂且搁后再议,只是这个理由在说出口之前,就已经没有站得住脚的立场。从白天他病得昏沉死皮赖脸地拉着五条悟不让走开始,他就没有说怕传染五条悟的底气了。
五条悟出乎意外地没有发作,听了这个理由后只挑挑眉轻哼。就当体谅病号的疲累,他只捶一下夏油杰的肩膀,就翻身钻进被窝里,长臂猿一般紧抱夏油杰的腰,让他寸步难行。
“为什么要分开睡?今天不都一起睡吗?一起睡就好了,还暖和些。”
自然是睡不着的。
两个睡了一个白天的人,在晚上怎么还可以如往常一样按时入睡。更重要的是,两具年轻的身体贴在一起,比起入睡,更可能会在夜晚随着热度攀升而有更多的叫嚣。
夏油杰本是因为发冷无意地说了句好冷,下一秒五条悟就鬼迷心窍地把上身脱了精光,自以为体贴入微地用体温来给夏油杰取暖。夏油杰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地往他身上靠,等退烧药起效。
可事情的发展方向就像无人驾驶的车有了自我意识,径自往意想不到的方向跑去——在意识到五条悟硬了的时候,夏油杰若无其事地假装酝酿睡意,实则在脑内天人交战,是选择像个无情渣男一样假装不知道,还是委婉体贴地去个厕所,好让五条悟有时间解决一下。
可比他脑内想法更有存在感的,是五条悟欲盖弥彰的喘息,若有似无的轻蹭,躁动不已的心跳——他没办法天人交战了,他脑子里不堪入目的想法早就如种子深耕,现在五条悟的一举一动都是浇灌种子发芽的养分,催得他的污秽念头和他不受自控的下身一样,蓬勃向上,把他艰辛维持的绅士伪面无情顶破。
“即使这样,杰还要装睡吗?”五条悟不是聋子,夏油杰现也欲盖弥彰地加重呼吸。他都不需要摸上夏油杰的下身来确定,他就知道夏油杰也在经历和他一样的事。
更何况,他已经摸上了。
“杰好色啊,即使生病了也还是对自己的学生那么心术不正。”五条悟边说,边隔着裤子揉捏那隆起的地方。
夏油杰沉了口气,抓过五条悟作乱的手,覆到坏猫的勃起,隔着坏猫爪子捏了一下他的性器:“悟也很色啊,对着病号也能这么硬,是青少年发情期吗?”
五条悟哼了一声抽出自己的手,目标明确地伸进夏油杰裤子里,抓住那因为体温异常而更加热烫的坚挺,甚至施力给夏油杰一撸到底,让夏油杰倒吸一口气。
“抱歉啊,硬着对身体不好,让我帮杰出出汗。”
五条悟想,也许他也发烧烧昏头了,不然怎么会大半夜不睡觉,无视夏油杰的推拒,昏头昏脑地就抓着他的几把开始手淫呢?
五条悟凭着男人自带的天赋,攥着夏油杰的性器时快时慢地打着,甚至还没用上引人发颤的技巧,就已经让夏油杰喘出声。于是他趁胜追击,圈起手指从顶端打到底,柔软指腹摩挲着冠状沟,轻轻上推,让手中的阳器乖乖吐出前液,如此重复几次,透明体液便沾满指间和阴茎。五条悟借着这些许滑溜溜的液体,加快手上的动作,快感不可抗拒,可怜的病号对此避无可避,只得不断后退,五条悟不愿放过他,更是得寸进尺,他退一步,五条悟就进一步,手上的速度力气丝毫不松懈。夏油杰退无可退,被五条悟赐予的舒爽裹着大脑上了天堂。
于是五条悟捉弄心起,又在夏油杰攀顶前放慢了手速,甚至恶劣地不再照顾夏油杰的茎体,而是顺着系带一路向下揉搓,直到摸上脆弱的囊袋,手上的动作更轻了,隔靴搔痒般的爱抚让夏油杰又从天堂跌下欲望的地狱。
如此往复,夏油杰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摇摆,被一进一退如浪潮般的快意裹挟着,理智不见,道德不再,终于还是被五条悟给予的快意与痛苦中逼出了两句脏话。
但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愿受控于五条悟手下的夏油杰瞄准他松懈的一刻,终于在一次五条悟故意放慢手速的时候,夏油杰翻身压上五条悟。被欲望烧红了眼也烧毁了冷静,夏油杰膝盖顶开五条悟双腿之间,青筋蜿蜒的有力手臂抓过那双坏心的猫爪举过头顶。他单手和五条悟十指相扣,以为是浪漫情怀的牵手,实则是禁锢坏猫的枷锁。他另一手则仓促粗暴地把身下人的睡裤往下扯,睡裤主人被夏油杰这翻身做主人的行径吓得不轻,连忙示弱,喊他轻点轻点,裤子要烂了。夏油杰不发一言,把那条原本堪堪盖过屁股的睡裤拉扯至五条悟膝盖处后,他双膝分开跪在裤子上,原是诱惑力十足的睡裤,现下成了锁住坏猫双腿不让他乱蹬的工具。
少年的阴茎如艺术品,颜色浅淡且白嫩,虽眼看尺寸不凡,但想来以后也没有可以容纳它的机会了。夏油杰用自己沾满体液的阴茎和五条悟一样勃发的性器贴在一起,一只大手将两人的欲望都拢在手心,缓慢又切实地打了几个来回后,五条悟的下身也乖顺地吐出体液给身上的人做润滑用。夏油杰打得越来愈快,他没有心思去耍花招逗弄坏猫,手法也更强硬,他已经不在乎什么轻拢慢捻了,他只一心要和五条悟一起爽利交精。于是他手上不仅蛮力撸着二人的阴茎,腰胯也下意识地向上顶,圆润紫红的龟头碾着粉嫩充血的龟头,这等冲击感十足的画面却没有和身下人分享。他和五条悟小腹紧密贴合,茎体上攀延的血管更是追着五条悟的冠状沟刺激。
要说夏油杰完全没有报复心也是不可信的,他似是嫌身下人的体液吐得不够多不够快,完全不考虑少年身体青涩,时不时就用食指坏心眼地抠开更为粉嫩那根的马眼,把内里嫩红的黏膜翻开出来不断地给予刺激。
尽管五条悟有着和夏油杰丰富性经验的灵魂,但转世的身体到底还是个未开荤的少年。明明内心还在呐喊着不够还想要更多,但身体却又背道而驰地为此颤抖哆嗦。直到五条悟再也禁不住这样蛮横无理的刺激,他连说出口的话都全无逻辑,一时不断地求着要夏油杰再快些再重些,一时又软着声音讨饶让夏油杰不要再弄了。那双被迫和夏油杰十指相扣的手,一时绷直,一时又抠进夏油杰手背的皮肉里,被禁锢着不能乱蹬的双腿只能被迫打开,瘦削白皙的脚趾只能死死抠住床单,把身下的布料都弄乱弄皱。一张倾城倾国的脸布满绯红,压不住的呻吟逼的软舌外露,可那生理眼泪却倔强地在眼里打转不肯流出。
强硬快速的手法带来的快感迅速吞噬五条悟,就在他的阴茎一跳一跳地颤抖着想要交精时,夏油杰松开了他的手,却更坏心地去堵住他的精孔,锁住他的欲望。被迫中止释放的五条悟终于被憋得眼泪如断线珠子,解开禁锢的双手有气无力地推着夏油杰的肩膀,求着要快些松手,好让他快点舒服。
“悟,我们一起…求求你,别让我一个人。”
和霸王硬上弓的手法极具反差,夏油杰埋头在五条悟的肩膀,像猫似的轻蹭他泛了薄汗的颈窝,贴着他肩头啃的嘴,说出来的话也只是软绵绵的渴求,让五条悟拒绝不了一分。
因为生病,夏油杰对高潮渴望的同时,还需分心与身体的疲累争斗着,大脑对快感的阈值被拉高,头也因气血上涌而一胀一胀地疼着。但夏油杰对身下的动作依然手速不减,对五条悟的求饶依然充耳不闻。直到他听着五条悟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淫词浪语作配餐,让自己重新攀上欲望的高峰,在感觉到即将高潮时,他好心松开了五条悟的精孔,再狠心重力刺激了十几个来回后,终于如他所愿,二人在或高声或低喘的呻吟中一同高潮射精。
到底是还生着病的人,射精后的夏油杰有点脱力地伏在五条悟身上喘气,高潮的余韵在他身体里激荡着,久久不散,太阳穴也随着血涌突突地疼。五条悟率先从失神中回过味来,他一手抱着夏油杰汗湿的背,轻轻拍着,一手向身下摸——
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因着二人的体位,精液都全数落在了五条悟身上,反观夏油杰,除了内衣沾到些许前列腺液,身上却干净得很。
五条悟这时开始理智回笼,他愤愤地想他们现在算什么?不是还没在一起呢吗,怎么就先干坏事了?这也算了,怎么才只是被夏油杰打了一次飞机就爽得像被操软了一样,还让夏油杰趁着他爽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射了一身。
五条悟心生不满,便把身上的夏油杰推开半臂距离,正想好好质问一下时,却发现夏油杰情欲散去,正被高潮后巨大的愉悦困意笼罩。夏油杰对被推开不满,他闭着眼皱眉,像是怎么都不够似的,一心想要继续往五条悟身上凑。
好在五条悟理智还在,他还记得夏油杰那点小洁癖,现在要是真让他整个人倒下来,蹭他一身精液,估计他就算半夜病迷糊了,也得坐起来洗澡洗床单。
五条悟只好先压下质问的心情,把夏油杰推开了一点,顺手抽了湿巾给他和自己擦了擦,又找了新的睡裤和内衣给夏油杰,他才独自去浴室简单清洁了一番。
五条悟再回到卧室时,房间的灯还没关,夏油杰也正撑着脑袋吊着眼地等待五条悟回房,就目前来看,他暂时还能和困意打个平手。
“怎么不睡?”五条悟把灯关上,揉了一下夏油杰的脑袋。
“等你。”见五条悟回房,他也就顺应着困意,先行躺下闭上了眼。
五条悟这时留意到地面上放着夏油杰换下来汗湿的衣服,他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有点精虫上脑太乱来了。他赶紧给夏油杰探温,看看有没有体温异常,结果像他说的那样,夏油杰以另类方式出了一身汗后,体温反而降得快了。既然体温降了也不管是不是乱来,五条悟也赶紧钻回被窝里。
可看着已经闭上眼的夏油杰,五条悟内里的情欲还未散尽,他还在抓着刚刚事发过程的旖旎景色在脑海里回味,回味到最后心里也升起了一个个疑问。
五条悟害怕问了也得不到想要的答复,手里只绞着被子轻声叹了气。
“怎么了悟,扭捏可不像你。”夏油杰还没来得及被困意掳掠,听到五条悟的叹气后便主动问起。
“我们刚刚…现在算什么?”
夏油杰心里偷笑,这个小孩不是自诩眼睛很好吗,怎么现在又看不清他的心了?
这让他又有了一些小小的坏心思冒头,想要逗逗五条悟。
“算什么…算你心里想的那样。”
“喂,我说认真的,虽说是我要睡你的床,但是刚刚可是你抱着我不松的。”
“是吗,但我可不记得有叫你脱衣服。”
五条悟一听可炸了毛,整个人弹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油杰。他心想这是个什么渣男话术,这话说得也太坏了吧,明明刚才作案过程中,两个人应该算是共犯,怎么夏油杰爽完了就推翻证供,反过来说他是主谋呢?
“你…夏油杰,你爽完就不认人了是不是?”
夏油杰微微睁开一只眼看炸毛的五条悟,笑着把五条悟抱了过来,顺带给两人掖了一下被子,额头抵着五条悟额头,过了好一会才说:“我没有不认…不要害怕…我只是有些事需要…先做…呼…”
五条悟原是期待地等着夏油杰解释,可直到夏油杰微张的嘴没再说出一个字,呼吸也趋于平稳,他才不敢相信地往前凑着看。怎么会有人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所以他要做好什么?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候就睡了?
直到五条悟再三确认过夏油杰没有在装睡,他才认命似的叹了气。
没有得到完整的答复,甚至因此产生了更多疑问,但可以解答问题的人已经先他一步与周公同游。他没办法,毕竟也不能把刚睡着的夏油杰摇醒这么丧心病狂,只能第二天起床了再问个清楚。
于是他也只好在夏油杰的怀里缩了缩,把脑袋往他胸前埋去,听着他规律的呼吸和心跳,逐渐被迟来的事后困倦一点一点卷走。
但不早早起床就会没有质问的机会。
天光尚未亮,五条悟正睡得香甜,夏油杰就窸窸窣窣地摸黑起床了。尽管他已经降低音量收拾东西,但还是把五感灵敏的六眼吵醒了。在五条悟还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夏油杰在干嘛时,他就迅速及时地给五条悟蒙了个眼罩,轻声哄说天色还早,悟继续睡就好。对着夏油杰没什么警惕心的瞌睡大猫就这么被哄了两句后,就又乖乖倒回床上睡去。
直到天色大亮,五条悟再度醒来时,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想起来忘记要找夏油杰好好问清楚的事情。
五条悟作为一个行动派,他马上就给夏油杰拨了电话,但是只响起了机械的声音。
既然没办法拨通电话,那么发信息大概也不会马上看见回复——在轰炸将近一百条消息给夏油杰后却依然没有得到回复的五条悟是这么想的。
五条悟看着毫无反应的手机,他心里逐渐生出了不痛快——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和夏油杰那十年,晴空之下他的心也是潮湿难耐,抓不住又放不下的感觉像在半空漂浮,向上遥不可及向下深不见底。现在老天有眼,又给了他一次抓住夏油杰的机会,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重演梦魇一般的剧情。所以他不喜欢夏油杰和他之间有太多秘密,不喜欢夏油杰什么也不说就消失,最不喜欢的是夏油杰又因为一些秘密而瞒着他消失。
带了郁闷的起床气无处可撒,就只好认命起床回学校履行学生的责任——不,他要去找夏油杰问清楚。这个想法只花了五秒时间就下了决定,五秒之后,他立刻起床更衣,甚至收拾了小背包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出房门。
可踏出房门那一刻,他看到一张纸条被压在桌面一瓶可乐下面——
「我去一趟京都,今晚回来的时间很难确定,如果很晚的话,悟不用等我吃饭。但我今天一定会回来,不用担心。」
「PS:我不在,悟也要好好吃饭。」
在看到纸条上熟悉的字迹后,五条悟心里对夏油杰今早不告而别的不快消散一些。但用不了多久又生出了新的不爽——这人病了几天,昨晚好不容易睡个整觉,现在才退了烧不到24小时,就又要来回奔波折腾自己,这破高中有那么忙吗,能比他咒术高专那会儿还忙吗?铁人不好好休养也是会磨损坏的吧,真是一点也不像话。
气恼无处发泄,五条悟只能不费力气地在家里翻出了夏油杰私藏的几包零散香烟,随之而来的结局就是被五条悟打包扔下楼人道毁灭。
处理了祸害人体健康的烟草,尽管心里仍不太痛快,但知道有潜逃前科的嫌疑人这一次大概也只是因为工作才突然离开,且他只是回京都校区并保证了当天就会回来,那五条悟也只好暂时先放下心里的不快,回校继续扮演夏油杰喜欢的乖乖学生。
也没有很乖,迟到大王五条悟习以为常地在医务室里翻窗,心里盘算着中午和硝子一起吃午饭,顺便吐槽一下夏油杰乱用身体的情况,和微微秀一下昨夜和夏油杰关系大跃进的事,结果翻进来才发现,家入硝子没上班,竟逃过一劫,免遭男同毒手。
百无聊赖,但五条悟依然乖乖做了一早上的好学生。直到午饭后,他又去了那个因为喝了草莓牛奶酒而醉倒的天台,也是他和夏油杰表白的天台。
只是天台不是私有物,从未专属于任何人,在酒足饭饱后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态而选择的发呆地点,早被另外三个不懂眼色的人占领了。
“红绿灯不去路口指挥交通在这里当废铁吗?”五条悟拿着两盒正版草莓牛奶嘬着,但也堵不住他缺德的小嘴。
“五条少爷又要来发酒疯吗?”红毛叼着烟睨了一眼五条悟。
“是哦,所以你们再不快点滚蛋我就又要把你们打成猪头咯。”五条悟三步并两步上了高台,朝三个不良摆手,“希望你们自己会包扎,毕竟家入医生今天不在,被打残了也没有医生给你们包扎哦。”
“切,谁怕你呢。倒是你,以后夏油老师不在,没人偏袒帮你,现在我们谁打残谁还不知道吧。”
“什么?谁不在?”
“那个最宝贝你的夏油老师,他大概下周就不会来上课了。所以,劝你还是别太狂…以后没人护着你,小少爷的麻烦可就不会少哦…或者,你来加入我们,定期给我们点…你懂的吧…”
不怕死的黄毛没有自知之明之余,也没有吸取上次教训,毫不客气地搭着五条悟的肩膀,和人家假装着哥俩好的样子,全然忘记上一次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惨状,对着已然黑脸的人还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殊不知十五分钟后,被人用两拳夹着脑袋钻太阳穴时说出的话又会有多么狼狈不堪。
红绿灯无意中透露了夏油杰要辞职的消息,在校园里本是一个无关大雅的小道消息,但传到五条悟心里便是一场惊涛骇浪。
在轻微暴力镇压下,五条悟把憋了一早上的气都撒在了三个倒霉蛋身上,可赶走三个倒霉蛋后,他坐在高台上吹着冷风,却再也无法让内心平静下来。
五条悟明白,赤诚待人的夏油教师和笑里藏刀的夏油教祖终究是同一个人,无言潜逃的基因跨越两百年光景回到同一个人身上也非稀奇事。
两百年前的五条悟并非不理解,夏油杰沉默离开的背后,只是为了一群像他们一样的人能有安身立命之地,才逼迫自己和这企图让他们跌入深渊的世界以命相搏。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和他前世在咒术界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本质目标是一样的,大相径庭的只是他们的行事方式。所以,当夏油杰离开的理由已经上升到生死与理想,大义与信念时,他私心里的挽留理由也变得苍白无力,停在嘴边说不出口的一句“就当是为了我留下”,在名为“咒术师的未来”的大旗下更显得矫情万分。
于是第一次交心时没能传达出来的挽留,让二人之后的每次“偶遇”都更加无言。没有了可以表达思念和挽回的出口,即使手脚交缠之际,也只能吐出无意义却舒爽的呻吟。
但两百年前他也没有完全理解夏油杰的离开,他们曾是可以同在鬼门关闯过来的伙伴,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挚友,是能在绿荫道上借着阳光明媚就大方亲吻的爱人。他认为生死线上的经历是他们携手共度的黏合剂,但不想这在夏油杰心里却是分道扬镳的诀别歌——如果我不是你离开时会考虑带上的包袱,那为何又常来打扰?
直到两百年后的今天,他也没有更理解。
所以这一次,夏油杰又是因为什么呢?
硝子:生病纵欲不可取,还是要谨遵医嘱好好休息(
因为师生恋对夏油老师来说太超过了(猜
啊啊啊啊啊小鱼卷又让猫乱想了 你快回来说清楚啊
今晚就要说清楚 不然让五咪夹(?死他
小鱼卷啊啊啊啊,猫在等你啊
emmmmmm,或许夏还是不愿意以老师的身份和五正式在一起吧?夏辞职是想让自己以另外“陌生人”的身份重新和五把一切捋顺然后才能无负担无内耗的和五酱酱酿酿……?所以下一章和番外分别会是什么play呢
香迷糊了。。涩涩
夏油杰不和猫说清楚。太坏了
今晚就让他们说清楚!!(颠锅炒饭.jpg
啊啊啊今晚吗
微dirty talk、吞精…emm不知道怎么预警,就是稍微狂热的正常做爱
(做爱打什么预警,做爱就是要火热(bu
11/
偷走我初吻的人是坏蛋但如果是你那就偷一辈子吧
“你失心疯吧你!你到底为什么啊?你想过五条会怎么想吗?我发现你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家入硝子坐在飞机上冷着脸,从天不亮和夏油杰碰面开始,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憋一早上也没说一句话,直到飞机上到高空逐渐远离东京时,她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半梦半醒的夏油杰闻言拿下眼罩,他看了一眼家入硝子,也不说话,只眯眼笑着,给家入硝子递了一杯上机前买的咖啡。
“事业上升之际一声不吭就放弃理想职业,变卖辛苦积存的车房是为了之后给少爷陪读以及谈恋爱。你是不是有点极端了?而且你还瞒着五条打点妥当了才回去告诉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是不是有点让他太省心了?还有你父母呢?他们没意见吗?他们知道你为了谈恋爱连班都不上了吗?”
家入硝子这两辈子对夏油杰有着两次恨铁不成钢,一次是教他反转术式的时候,一次是现在。
夏油杰被家入硝子机关枪一般输出的逼问惊讶到,他但很快反应过来她也只是关心则乱。
“没有硝子说的那么夸张,车房变卖不是因为悟啦,这是转任东京前就和父母商量好的。车子本就是毕业刚入职时,在京都买的二手车,现在也旧了,还能卖出去就算不错了。而札幌的老房子是早年爷爷奶奶的房子,现在爷爷奶奶不在了,父母也不住那里了。何况那边地理位置不好,租不出去,闲置还要交税,能卖出去也不是坏事。”
“至于我…辞职也正是因为我尊重这个职业,所以我不会在自己还是老师的时候和悟恋爱。而且如果因为我身份的问题,导致不能和悟光明正大,也会不尊重悟。至于我父母那边,他们说了,他们支持我的任何决定。”
家入硝子皱着眉看夏油杰,他已经长了许多的头发扎成和前世无异的丸子头,连眯眼狐狸笑却透露坏心思的样子也是毫无二致。
虽然此时此刻他的言行与前世大相径庭且更熨贴人心,但在家入硝子眼里,夏油杰这是从一个极端去到另一个极端。
“那五条呢?你知道的,五条心思细,他肯定会想很多的。”家入硝子叹了口气,她无从反驳夏油杰的解释,更无意要去插手别人的人生。
“如果告诉他反而会让他想更多吧,而且悟的话,肯定不会开口说要我辞职的话…”夏油杰收起笑容,打开那个被摔得漏液的手机,屏保上正是他们在游戏机室里拍的第一张合照。
“如果对着其他人,他确实是你说的那样。但是对着你,他不行的。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因为琢磨不清你的想法而抓心挠肝。”家入硝子依稀记得,两个礼拜前五条悟还在她家撑着脑袋,唉声叹气地说着夏油杰不爱他的样子。
再往更远的过往去想,五条悟那时也许没有机会大喊大叫地说着要夏油杰回来的话,但每次见到他坐在高专的教室里发呆的样子,她都感到思念无声却也震耳欲聋。
“所以才不能因为我自己任性的想法,让悟背负压力了。”
“那我被你绑上飞机的原因呢?是怕我回学校走漏风声给五条?”家入硝子一脸无语地看着夏油杰。
四天前也许她不应该去札幌,也不应该和那个做房产中介的朋友见面,更不应该答应陪朋友去见客户,结果就见到了夏油杰。
“硝子怎么能这么说呢,只是想听你说更多关于我们三个的故事罢了。”夏油杰笑得温和谦逊,但大家心知肚明,这人就是个软刀子。
“算了……”家入硝子把咖啡一口喝下,“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真就想着嫁入五条家当赘婿了?”
“哈哈,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大概会放下工作一段时间,对我来说,做老师能改变的事情太少了,也是接触了这个职业几年后才知道,这不是我想要。这两年我会回到学校里进修,大概会是法律和少年司法制度的方向……其实暂时我还没想很多,现在我只想重新规划和悟的未来,然后去过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
家入硝子良久不言,她又想起十一年前那个改变他们三个一生的束缚。
“不一样的生活……你不是已经选择了吗,早在那天,你们的生活都因为彼此变得不一样了啊。”
夏油杰来回京都校区几趟,这一天,终于把离职手续都全部办妥当,这周只需要回去交接好工作,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而被夏油杰用校外兼职的事威胁着抓来京都陪玩的家入硝子也终于憋不住了。
“喂,五条。我要告诉你一个事情,夏油要离职了因为……”
她早上出发前便把消息悄悄透露给红绿灯,让他们带个口信给五条悟,但那时她仍对背后原因一无所知,便只能简单传出一个“夏油要辞职的消息”,如果顺利,小少爷现在应该知道这个事了。现在她知道真相,她深思熟虑过后还是决定要告诉五条悟,这个小少爷明明已经被人爱到,那人甚至愿意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本人却还被蒙在鼓里胡思乱想,也太可怜了。
“我知道啊,是因为我嘛。”五条悟声音透露着一些失落,难得不太礼貌地打断了家入硝子。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你怎么想的啊?”家入硝子有点惊讶,心想原来这小子知道啊,害她还白担心了。
“……老子还能怎么想,他不应该这么做吗?那他现在非要走,我还能打断他腿让他做一级残废教师吗?他这么选难道是我拿枪逼他的?拦着他难道有意义?现在难不成还是我欠他的了?”
五条悟先是沉默了一会,他搞不懂为什么家入硝子还要来问他怎么想,难道不是应该问夏油杰怎么想吗?明明前一晚夏油杰还腻着说什么别让他一个人,结果天一亮,脸一抹,就要辞职远走高飞了。呵,估计都不是临时起意,那心思重的骗子脸可能早就想跑路了,昨晚一夜春宵估计也只是单纯控制不住想开个荤…
五条悟越想就越生气,忍不住又呛声了一句。
“……哇塞。我以为你只是脸皮厚点,没想到你还没良心。那我没话说了,拜拜。”家入硝子远远看了一眼夏油杰,心想这大概就是夏油杰上辈子抛弃五条悟的报应,她决定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五条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不打一处来,这叫什么道理?被丢下的人还要被说没良心,他又没杀过去京都拦着夏油杰不让他走,也没有在夏油杰面前撒泼打滚控诉他撩完就跑,更没有把他这个师德尽丧的家伙前一晚干的事公诸于众…
他只是,他只是,和两百年前一样选择放夏油杰走而已啊…
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委屈,五条悟擦掉眼里不争气的银豆子后,决定放学就回夏油杰家收拾东西,他自己卷铺盖走人总比被人丢下潇洒。
幻想里独自潇洒离开的场面也没有如愿发生。
五条悟回到家后,泄愤一般把房间都翻乱,仿佛狂风过境,风风火火地收拾了一通后,推着行李箱准备离开时,却在出门前一刻看到那张纸条,心又软了下来。于是五条悟在“等夏油杰回家问清楚”和“潇洒离开不给夏油杰丢下自己的机会”中两相摇摆。就这么摇摆着,摇摆着,就又坐回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可直到夜色黑沉也等不到应该回家的人,摇摆的心也随着日落而下坠。
五条悟决定不等了。
他提着行李箱正要离开,但在打开门一刻,他看见夏油杰左手拿着蛋糕,右手拿着一袋食材,腋下还夹着一大束花,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去掏左边裤兜里的家门钥匙。
两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一脸惊讶地打量着对方。
“悟…你这是要出外吗?”夏油杰率先看到五条悟手边的行李箱,箱子看起来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不少东西,五条悟更是一副即将远行的样子。
“啊…不是,我要回家了。照顾生病还要到处乱跑的人本来就够累了,如果对方以后还是无业游民就更加难搞了。但是杰的话,有没有我也能照顾好自己的吧。哦对了,我把你的香烟都丢掉了,下辈子见到再赔给你吧。拜拜。”
五条悟收回脸上的惊讶,推了推墨镜,脸上一副虚伪微笑保持着距离感,并摆了摆手示意夏油杰赶快让出一条路来让他走。
夏油杰不用想也知道五条悟这是生气了——从回来的路上家入硝子坦白泄密并说五条悟还挺理直气壮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五条悟生气了。下飞机后,他马不停蹄取了前一天定的蛋糕和花,以及买了些作为补偿的小甜品,就飞奔回家了。
他没有如五条悟所愿地礼貌让路,而是用身体挡住了五条悟的去路,倒逼他往屋里退。直到两人都进了玄关后,夏油杰才用脚勾着门关上,彻底堵上五条悟的去路,才放下右手的小甜品。
过程中夏油杰对五条悟骂他“变态啊混蛋啊邪恶教师啊跑路达人啊走开啊”的斥骂充耳不闻,还得寸进尺地单手搂上五条悟的腰,埋头在对方颈窝里深深地汲取了一口他期待了一天的味道。
“我…我要走了…夏油杰你快走开。”五条悟被夏油杰打在他脖子上的鼻息和意想之外的拥抱整得没脾气,但还是硬梗着脖子小声反对。
“不走好不好,就当是为了今天特意带回来的蛋糕。”夏油杰把蛋糕和花都放在玄关的鞋柜上,空出了双手把五条悟抱得更紧了些。
“我才没有那么馋…”五条悟推搡夏油杰,撇嘴嘟囔着。
“为什么要走?”夏油杰见五条悟态度已经软化,便松开了他。
“…问题应该是某些人预谋已久且一声不吭地辞职跑路是为什么吧。这么一想,估计你明天也会一声不吭地消失,啊,真是失忆了也不会失去刻在基因里的跑路伟业啊。但是我不会让你甩我第二次的,现在我就要走,以后你就见不到我了。所以,现在是我甩你夏…唔唔唔!”
五条悟本是委屈地控诉,越说越恼,声音分贝随着逐渐高涨的情绪也逐渐拉高,就在他甚至想要动点武力推开夏油杰之前,叭叭不停的嘴巴被吻住了。
夏油杰心里有一万句话想要去解释,有一万句喜欢想要表达,但他是浪漫文学里没有脑袋也会挣扎着保护爱人的浪漫主义者——他要行动比思考更快。
闭上眼吻住五条悟那一刻,五条悟就没再说出话来了,他甚至忘记要怎么反应,只是呆楞地站着,任由夏油杰用双唇研磨着他的下唇。
夏油杰亲了一会,五条悟仍然没有一点回应,便睁开眼去看,发现他双颊羞红,大脑宕机,睁大着眼睛却不知道在看哪里,夏油杰好笑地轻咬一下他的下唇。
嘴上的轻微刺痛让五条悟回过神来,他往后退了一步——他之前三次主动去亲夏油杰,都没给他亲。
那这是他印象中的第一次亲吻。
“你怎么亲我了…哇…第一次诶…你…不对,你怎么能偷亲我!明明你什么事情都没说清楚…”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语无伦次地控诉他,他才想起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他也情不自禁红了脸。但当务之急还不是和五条悟坦白他初吻早就被偷走的事,他赶紧转移话题,回到了正题。
“悟,不走了好不好?我是预谋已久,但理由也很重要。”
“……那你还不快说!”
“我是你的老师,所以出于职业道德也好,社会伦理也好,都不能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吧…而且师生恋中,吃亏的总是学生那一方…”夏油杰抱着五条悟,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禁更紧张了,声带发紧,声音也带着点颤抖。
“但是…我真的好喜欢悟…喜欢到我的眼里只剩下你,喜欢到我想放弃一切只为和你堂堂正正一起,喜欢到我每天都只想留在你的身边…所以只要想到如果只是因为我是老师就不能和你一起,我就会觉得很遗憾。悟说得对,重来的机会来之不易,我不能仅仅因为身份就放开你…所以,我辞职不是要跑路,只是想和你更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我知道这么说会有点晚,但是,悟大人不要生气,原谅我好不好?让我和你在一起,让我向你赎罪,让我连带前世那一份补偿你…让我爱你吧…”
五条悟伸出手箍着夏油杰不让他看自己的脸,他胸腔里的搏动像是要冲破他的身体,连眼眶都发着热——那张紧闭了两百年的薄情嘴巴,在这一刻终于说出剖心一般的告白,他竟又心疼又开心,又想笑又想哭。
“我才不要原谅你,你是犯了弥天大罪就想一走了之的坏蛋,所以你要认真想这辈子要怎么好好爱我,要怎么和悟大人赎罪,而不能再想那些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大义了。”
“还有不说以后,就说今天,你要怎么补偿我?不听电话也不回短信,你不知道我很担心吗?那个蛋糕和花不算,这本来就是要给我的。”五条悟双臂圈着夏油杰的脖子,埋进颈窝里,不饶人的小嘴在颈部的皮肤上轻蹭。
夏油杰笑着亲吻五条悟的脖颈和耳垂,随后松开他,目光看向那双湿漉漉的蓝色眼睛时,心脏登时软得像棉花——他突然笑不出来了。
现在不要说什么补偿什么赎罪了,他把命给了五条悟都可以,五条悟想要什么,他都给——
“对不起,手机今早摔坏了,还把你吵醒了…以后我还有一辈子赔偿你,但今天比较急,就先用这个吧…”
命还是先留着吧,他现在还想再多亲一亲五条悟的柔润小嘴。
“还有,这是第三次。”
“嗯?怎么…怎么就第三次了?”五条悟挣开夏油杰的亲吻,一脸惊讶地笑着看他,“某人之前天天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送上门都不给亲,我们哪有接过吻?”
“记得你在学校喝醉那一晚吗?”夏油杰边说边拂开五条悟的刘海,只顾盯着那光洁的额头,心虚地没有对上满是疑惑的眼睛,他脑海里不自觉想起那张藏在五条悟家的照片——他学着那张照片,把下一个吻落在五条悟额头。
“真是抱歉啊,那天偷走你的初吻了。”
说罢,在五条悟恍然大悟又带点鄙夷的眼神下,又亲上那双润玉一般的双唇。
然后就不止是双唇了。
还有耳廓,颈脖,喉结,锁骨…
湿润的亲吻就如雨点一般,可落到五条悟身上又如星星之火,燎燃的不止是两人沸腾的血液,连双人份却凑不到一个数的理智也被燎得灰飞烟灭,两人就这么手拉着手,脚绊着脚地跌在客厅的沙发。
五条悟被夏油杰的吻搅得大脑迷糊,直到吻得大家都有点喘不上气时才堪堪分开,可唇与唇之间的银丝还在藕断丝连。夏油杰看着身下被亲得脸颊泛红的五条悟,伸出舌头舔掉那点丝线,昨晚那场二人抚慰戏码又再浮现眼前——尝过荤腥的狼又怎么甘愿做回吃干粮的犬,他现在想要更多更多。
就在夏油杰还想着要怎么开口索求才会更合理时,五条悟已经撑起身,一把将夏油杰拉下来,让人往自己身上倒。
“继续,杰…不要停下来…”
还未开口索要就已经被提前允许的夏油杰,不再止步于五条悟的表面,手不再攥着他腰上的衣服,而是撩起衣服的下摆,伸到内里开始行凶作乱。可他手还有些凉,摸到五条悟腰侧时,猫被刺激得绷紧,嘴里也忍不住泻出一点声音。
“不好意思,手有点冷…”以为五条悟被凉到,夏油杰想把手抽出来,等手暖和了再继续,但五条悟立马就抓住他想抽出的手,一手隔着衣服布料把夏油杰的手往自己身上摁。
“你别…不冷,你别走。”
夏油杰眸色一暗,追着那张软软的嘴亲,手上不再顾着怜香惜玉,捏了两把五条悟腰侧的肌肉后,就逐渐向上探索,抚过被白润皮肉包裹的肋骨,抚过因紧张而绷起的腹肌,抚过因迎合爱抚而腾空的后腰,最终停留在最接近心脏的胸膛,揉搓着肌肉含量适度的胸肉,一寸一寸地感受着这初长成的身体。
直到大手被五条悟情热难耐的身体熨暖,他才姗姗来迟地抚上两点茱萸。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灵巧的手指正不疾不徐地给五条悟解开校服纽扣,不一会,身下那温润的皮肤就大剌剌地敞开给他欣赏。
夏油杰看得口干舌燥,他不再执着于堵着五条悟的口舌,而是转战更敏感的地带。
灵活的舌尖和狡猾的手指堪堪掠过那点后便不愿再施予疼爱,他漫不经心地绕开那两点淡粉,却在周围又舔又画圈,极尽挑逗。敏感的乳首也不负众望,仅仅是在周边勾引,而没有被直接刺激到,就迫不及待地挺立着,似主人一样求欢。
五条悟没能被好好抚慰到,也不好意思自己去爱抚自己,只能暗中难耐地又抓又推那只作乱的手,又是抱着夏油杰的头,想让作恶脑袋上的舌头往乳尖上伸。
识破五条悟意图的夏油杰,抬起头眯眼笑看他,假意好心问他是怎么了,是不是还不适应,要不要停下来。五条悟闻言低过头瞪着夏油杰,脸上却一片酡红不肯说话。
“悟,说出来,我很喜欢你坦诚的样子。”夏油杰因常年健身,指关节间都带着薄茧,微硬的皮肤在乳头周围一圈一圈画着,逐渐远离最想要得到抚慰的地方。
“嗯…想要你碰碰我…和舔一下我…”五条悟羞于自己此刻有点像欲求不满的荡妇,求着脂粉客满足自己填不满的欲壑。可不管怎样,奶子二字他就是说不出口,又急又羞,忍不住用手臂盖着自己的脸。
“你的什么?”夏油杰拿开五条悟遮挡的手臂,湿润的苍天之瞳如受惊小鹿一般看着他。
五条悟依然没有说出来,他只抓着夏油杰的手,往那处推,但看见夏油杰仍是一副俨然不动的样子,急得不行,眼泪也在眼眶打转着。
其实夏油杰最见不得五条悟的眼泪,不管有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都不再作弄。他遂了五条悟的意,手指终于愿意轻轻捻起果尖,果不其然,青涩的肉体只是被这样对待,就已经让身下的小孩被刺激得忍不住喘出声。夏油杰不再按耐,他埋头在五条悟的前胸舔吻起那枚红果,如婴儿嘬奶一般把红尖吸得翘挺,又用舌面压着那点欺负,坏心的舌尖往乳孔钻,碾磨着肉粒,把挺立乳头往下压回去。而另一边也没有被温柔对待,一会用手指把微微立起的乳粒揪起,一会又用平整的指甲抠弄乳孔。直到五条悟的薄汗熨湿了自己的乳首,被玩弄得肿红刺痛的那点也有了像是不堪欺负,泌出什么东西来的错觉。满是训练薄茧的手掌把整个胸部包裹着,被抚摸的人以为是坏蛋欺负人后心生愧疚,施予安抚的揉摸,实则是坏在表里也坏在内里的人用掌心的茧子一下一下地划擦着红尖,让他一时如针刺般痛痒,一时又如毛笔划过般隔靴搔痒不得要领,如丝如缕的刺激随着时重时轻的摩挲从乳尖传遍四肢百骸。
还没被触碰到更深的地方,五条悟就已经诱得不自觉地摆腰去蹭夏油杰的下身。只是被夏油杰玩着前胸,脑子便一片空白,只能哼出点迷乱的调子,除了下身硬挺着,全身都是软得不像话。
夏油杰吃饱了前胸,想要抬头去亲亲五条悟的嘴角安抚一下,才发现五条悟眼里失神,漂亮的蓝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白色的睫毛被在眼里打转的眼泪洇湿成一簇一簇,但是大腿却还合拢起来夹着,一下一下地蹭着,试图疏解下身的欲望。
“很喜欢这样吗,悟,明明是男性,却那么渴望被人触碰胸部…”夏油杰本想放过五条悟的双胸,可看见他一脸春情,便忍不住臊着五条悟,双手又捏起两点乳尖,又扯又掐,把失神的眼睛引回到自己身上。
“嗯啊…只是因为是你…嗯…轻点…是因为你现在太色了…”
“不应该啊…悟,我不是你前男友吗?我们前世应该经常做爱的吧?经常做爱的身体还会那么青涩吗?难道我没碰过你?不可能吧…毕竟你长得那么好看,我又不绅士。”夏油杰凑到五条悟耳边,轻轻啃着耳骨,说着一些不太露骨的床话,却惹得五条悟轻颤。夏油杰明知五条悟只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才会那么兴奋,可就是压不住心底的坏心思,总想惹他满脸羞赫,让他心甘情愿地说出更多关于喜欢的话。
“啰嗦啊你…嗯啊…你故意的!”五条悟无言反驳,只心里怪这身子太年轻,若是在前世,这才哪到哪呢…现在只是被玩弄了一下胸部,就忍不住抬腰想要更多,这也太不酷了…
夏油杰见身下的猫羞得炸毛,就不再为难五条悟,诚心放过了被玩得红肿的肉粒,转而三下五除二地把他裤子扒下来。
颜色浅淡的性器正因为充血而红通通地挺立着,衬在粉白的小腹上,更显得如艺术品一般,这样场景映入夏油杰眼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快被欲火烧得失控了。
夏油杰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口过。
至少这二十五年是这样的。
但他就是鬼迷心窍一般,在正式和口中那活儿打照面后,他就心甘情愿地把这当成独一无二的珍宝,珍重万分地含在口中。他学着曾经看过的青春物语教育片里的人,小心翼翼地用唇把牙齿包好,便把那根性器纳入他又湿又热的口中,来回吞吐了两回,五条悟就仿佛受不住一样,本是低喘的声音也拔高成了呻吟。夏油杰见状也不急着给他那么强烈的刺激,他把性器吐出来,伸出软舌再次发挥它的服务作用,缓缓地从囊袋舔上龟头,偶尔钻进马眼里舔弄那点敏感的嫩红黏膜,这可把五条悟要送上天堂了,让他忍不住挺腰深入。夏油杰知道五条悟这是被伺候舒服了,便再次把整根性器吞进口中,努力放松自己的喉头,把那根看起来眉清目秀实则分量十足的性器纳入到最深处。
但初次口交便达到深喉的地步,让夏油杰不太好受,他再怎么努力放松,在被五条悟的顶端戳到喉咙深处时,还是会忍不住痉挛泛呕。可也正是喉管挤压收缩的一下,让五条悟意志都沉沦了,他想也没想就发力挺腰,手也下意识去抓夏油杰的长发。夏油杰被抓扯着头发,头皮发疼引得他本能后退,口中却一时疏忽露了牙齿,划蹭了口中的性器,引得五条悟惊叫了一声。
这下吓得夏油杰不泛呕了,喉咙也不痉挛了,他赶忙吐出那被涎液浸透的性器,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抬头去看,本以为五条悟会因此吃痛,可能还会让猫应激伸爪抓挠他,但夏油杰没想到猫不仅不吃痛,还一副乐得享受的模样,抓着他的头发的手不肯松开,吐出来的性器也正追着他的嘴巴往里送。夏油杰心下了然,便再度张开嘴吞吐起来,把五条悟的性器吞吃得比刚才更加深入,几乎要顶到食管,手上还把玩敏感的囊袋和会阴,上下其手地给予刺激。这下可让五条悟爽得眼冒金星,于是夏油杰故技重施,故意没把牙齿包严密,偶尔轻划五条悟的茎身,又痛又爽的快感让五条悟脑子都空了,泛起的生理眼泪在从似海的双眼中流出,咸涩泪水便是因快感而涌起的海浪,流在脸上,流进枕头,流进夏油杰心里。
夏油杰给足五条悟爽与痛的刺激,再上道地收紧口腔内部的软肉,紧紧裹着性器重重一吸,五条悟不住地前后挺动,直直钉入他的喉管深处,才颤抖着射进了敞开的喉咙里。
夏油杰被五条悟最后几下没轻没重的挺动,刺激得红了眼眶,可射精后的猫爽得不知今夕何夕,失神回味快感却不感愧疚,不舍把那根退出来。直到夏油杰被强占喉头的精水呛咳了几声后,五条悟才回过神来,忙忙抽出性器,坐起来捧起夏油杰的脸看,发现爱人嘴角被撑得发红,唇上还沾留着一些白浊,眼角泛红,眼神里也带点轻微的埋怨。
好像不小心把杰的嘴折腾狠了。五条悟的愧疚来得不算太迟,他在沙发旁的柜子抽几张纸巾,让夏油杰快快把精液吐出来。夏油杰看着五条悟,他轻笑挑眉,没有接过那些纸巾,而是抓过五条悟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结上。他仰起头,让五条悟直视他的脖子,然后就在惊慌的目光下把还含在嘴巴里的精水全数吞咽,让五条悟感受他的喉结正随着吞吃精液而上下移动。随后他又不管不顾地埋头给五条悟清枪,把射精后软下的性器舔弄得干干净净。
被服务得心里软成一滩,五条悟不顾夏油杰嘴里还有自己的味道,就捧着他的脸交换着亲吻,被夏油杰这一通色得不行的操作和高潮后的余韵熨得自己脸上发烫,于是想松开夏油杰的嘴,想要礼尚往来。可他看见夏油杰的头发刚刚被自己抓得蓬乱,他便干脆把发绳扯了下来,想要戴在自己手上。但夏油杰没让,他拿过五条悟手里的发绳,直起身给自己绑了头发,便抓住五条悟的膝盖窝把他往自己身下带。
“悟,躺好,该你陪我了。”
五条悟当然记得夏油杰这一套动作,在前世的时候,只要他突然停下来把头发绑起来,那就是在预告,接下来就是他求饶也不会停下来的操干,涌入脑海里前世那些香艳的情欲画面激得下身的穴口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五条悟顺从地躺好在沙发上,双腿盘上夏油杰的后腰,压着他往自己身上带。他又紧张又期待,澎湃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可嘴上还在逞强催促夏油杰。夏油杰最顺他意,便俯下身亲吻,手上从膝盖窝一路抚上大腿,腿根,再到那还干涩着的未经人事的粉嫩小口。
夏油杰似是雷击一般回过神——家里没有安全套和润滑。
夏油杰抬起头看五条悟,看向湿漉漉的眼底——天呐,他只是这样和他对视着,就已经心疼不已,如果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他又怎么做得出霸王硬上弓的事。他只好压着欲望摸了摸五条悟的脸,又亲了亲他的脸颊。
“悟,明天吧。”夏油杰帮五条悟把裤子提到文明的位置后,拉过一张毯子给他盖上,才和他挤挤地躺在沙发里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回过神来的五条悟一脸疑惑地看着夏油杰问他为什么停下来了,是不是流感没好完全,身体不舒服。
夏油杰抱着五条悟,埋在他肩窝里,摇了摇头说:“不是…对不起,我没准备好,家里没有套也没有润滑…”
忽然他抬起头一脸紧张地看着五条悟:“我这不是拒绝你的意思!我没想到进度那么快……这样,我现在去买,好吗?你等我一会儿。”说罢他急忙起来穿衣服,生怕五条悟又生了什么不该有的误会。
“你去哪?不用去!不用!”五条悟连忙坐起来按住夏油杰,甚至跨坐到夏油杰身上禁锢住他。
“胡说什么,怎么能不用。”夏油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第一次什么都不用会难受的…你乖点,我现在去…”
“不许走!家里有!”五条悟把夏油杰摁住后,大声打断他,然后又抱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现在快抱我回房间,我告诉你。”
夏油杰挑挑眉看了一眼五条悟羞红的耳畔,随后将他一把公主抱起,回房间后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倒在床上。但看着坏猫那有点狡黠又有点羞涩的神色,夏油杰忍不住俯身去狠狠亲他一顿才松开:“你最好不是骗我,到了这一步,我不保证我可以忍住不无套内射你。”
五条悟推开了一点夏油杰,伸手去拉开床头柜的最底层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了一盒安全套和两管润滑,“你想得美,我没骗你,文化祭前一天买的,那时候我想着我们第二天就可以用上…所以藏在这里,想着给你个惊喜…”
夏油杰想起那个初雪夜晚,五条悟又急又伤心的眼睛里盈满泪水,再看着身下被欲望熏红的蓝色眼睛,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知道他等不及了。
拆开润滑的动作很仓促,挤在手上的润滑也被送进去得很着急,激得五条悟的喘息也急,猫也双手下了力气地推他,嘴里喊着疼。
“宝贝,不要这样…你轻点,我很紧张,你慢些我会放松点…”
五条悟受不住这处男开荤的心急,虽说他也是处,但那十几年的厮混记忆,至少让他有不少理论经验,于是他像每一个处男向往的一样,手把手地教着夏油杰。夏油杰脸上露出羞意,平日总是一副成熟靠谱的大人模样,上了床却成了不顾伴侣感受的急色高中生。于是只好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一手给五条悟打着前身的欲望,另一只沾满润滑的手任由五条悟牵着。
“先伸一根手指进去…嗯啊…耐心些,我还没用过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五条悟牵着夏油杰的摸向自己的穴口,把他的修长中指往肛口塞,但夏油杰的手指关节粗大,仅是一根手指就让他有点吃不消。
夏油杰听着老师的教导,细细耐心地开拓着未被开发过的穴道。擅长举一反三的他,用大拇指轻柔地揉着穴口边的肉褶,被放进穴内的手指也缓缓抽送按摩,五条悟得了些许乐趣,也努力放松着穴壁,直到小穴可以吃下他第二个手指。
到底是未经人事,五条悟埋头在夏油杰的怀里好像喘得难受,夏油杰便抽出双指,亲亲他的发鬓,问他还是很难受吗。他摇了摇头,他当然记得被破处的感受,第一次难免不好受,但因为在身上操他的人是夏油杰,他也不是不能忍一下。于是他抬头说要夏油杰亲一下,亲一下就好了。
夏油杰心软成一片,便俯身去亲,手下继续刺激着五条悟的前身,给予他足够多的快感来掩盖后穴的难受。探索的双指重回穴道内,更是尽心尽力地按摩着。
“教教我,悟,哪里会让你舒服?”不知道是不忍心看五条悟难受,还是有心想看身下的人做出一副名师模样,教导他怎么把自己操出浪叫。
“嗯…你全部进去呀…啊!你…不是会吗…嗯啊,慢点…”
五条悟尽心尽力地教导,抓住夏油杰的手往自己体内更深处送,谁知坏学生是故意挑逗,只感觉到那双指向上一勾,便按到了那点敏感的软肉,让他的呻吟都变了调。
夏油杰轻笑,现在他也得了趣,手指抠挖那点让人失智的软肉的速度也加快了。五条悟被前列腺上的快感刺激得浑身发软,只有性器硬得厉害,清液一点一点地从小眼里流出,腰虽软得不行,可还是仍忍不住抽搐着抬腰。夏油杰也感觉到五条悟的穴松软了许多,便再追加一根手指,把小穴撑得更开。夏油杰歪头去看,那口穴只是被手指插了几个来回便熟红得不似处子,心下谙谙悟真是天赋异禀。
夏油杰手上抽插的速度在逐渐加快,另外一只手却恶劣地不再刺激五条悟的前身,而是摁着那摆动的劲腰,硬是要他把全部快感都吃下,心里誓要他第一次便用后面射出来。
五条悟被刺激得抓紧了床单,他受不住这个坏学生的触类旁通,他现在好想射,既然夏油杰不愿体贴入微,那他也可以自立自强,伸手给自己抒发。不料坏学生不让他如愿,他单手抓住五条悟的双腕,举过头顶,又和前一晚一样,故技重施地蹭着五条悟汗湿的颈窝,小声说:“用后面射给我,可不可以…悟用后面也可以的吧…”
夏油杰的声音如蛊一般,迷得五条悟神智昏聩,只能放任身下的手指在自己体内不留情面地折磨他。不能靠前面高潮了,五条悟只好学着那被操熟的熟妇,摆着腰去迎合那作乱的手。
好舒服,要受不住了。五条悟感觉自己要被憋坏了,身前的性器不断流着清液,不能被好好抚慰让他心痒不得志,可穴内那点敏感却在源源不断地输出着快感——以前也会这样的,但那是被夏油杰操熟以后才会有的恶劣前戏。可现在才第一次…才第一次,就要被这样对待了…
感受着穴内的指节不断冲撞着他,想到自己才第一次就马上要被手指操射了,他羞得干脆闭上眼歪过头不去看夏油杰。
夏油杰也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他见五条悟羞着不看他,莫名生出凌虐的快感——好想看到悟被操哭。
他本想前戏要多些体贴,可手下的穴越揉越软,就好像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被包容一样,手上的力气也逐渐收不住,三根手指追着那最舒服的点磨蹭,不久,五条悟便浑身颤抖,大腿肌肉也急剧抽搐着,整齐的腹肌痉挛绷紧,穴肉把三根作乱的手指绞得进退不得,口中吐出的呻吟更是不成调。
只是被夏油杰用三根手指便被操射了,五条悟抽出手,无助地用双手挡着自己火烧一般的脸z但就在他还在为自己被指奸到高潮而感到羞耻时,夏油杰又凑过来拿开他的手,亲他的脸,嘴上还哄着说谢谢悟,悟好棒之类的话,把在不应期的他哄得说不出怪责的话。等到五条悟逐渐恢复过来后,夏油杰也给自己带好安全套,做好万全准备了。
“宝贝,现在可以进去吗?你的穴闭不起来了,还一副翕张着想吃点什么的样子…”夏油杰牵住五条悟的手,不让他再试图挡自己的脸,嘴上却不放过他,还要说荤话让他更羞。
“别…别说了,要做就快点…”五条悟也不是多扭捏的人,他攀上夏油杰的脖颈,用水光潋滟的后穴蹭那根超规格的性器,逞强地催促夏油杰快些进来填满他。
话音刚落,夏油杰便扶着性器,一路顶入穴腔内。刚高潮过的穴还在余韵中痉挛收缩,像是在推拒着侵入的性器,又像是不舍性器离开,把还是第一次的夏油杰绞得一脸痛苦,忍不住低声喘出声音。理论知识扎实的五条悟也没那么游刃有余,夏油杰顶进去的一刻,就成功压着他的敏感点一路碾压底,快感像烟花一样在他脑海里炸开,把他刺激得双眼上翻,不自觉弓身躲避,却又被夏油杰死死压住。夏油杰进去后没有急着抽插,毕竟他的性器还是太超过了,被填满的饱胀感极过分。
“不…不…太满了,杰,温柔些。”
五条悟有点畏惧这种填满的感觉,夏油杰也只好咬着牙不让理智出走,在欲火焚身的处境下仍耐心等待五条悟的允许。直到五条悟从滔天的快感中缓过来后,才用脚勾着夏油杰的腰示意他动起来。
夏油杰也不再怜香惜玉,得到允许后,就架起五条悟的大腿,缓缓把性器抽出,又猛戾地深深捅到底,不容置疑的力气似是要把这口软穴捅穿。
五条悟被夏油杰身下那根凶器搅得脑子都成了浆糊,双目失神,粉舌外露,脸上春色满园让夏油杰那三瓜俩枣的理智彻底远走他乡。夏油杰不再收敛力气,粗壮的性器在吸人心智的软穴内狠戾鞭挞,搅得一口贪吃的穴发出缠绵水声,胯骨顶撞臀部的闷声亦作配乐,衬着五条悟不成调的呻吟更让人失智。
五条悟的肉穴被操得乖软,甚至能把整根性器都吞吃到底,前身也在操弄的快感中颤巍巍挺立,但他已经被后穴的快意绑下欲望地狱,无心再去抚慰那根性器,只食髓知味地摆腰迎合,殷勤地吞吃夏油杰的肉棒。微张的嘴只会黏黏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抓着枕头试图在这场必输的对弈中稳住自己的理智,可夏油杰怎会让五条悟在这种情热时刻还保持理智,他的性器只会更加深入地顶弄进去,毫无偏差地往爱人体内那要命的一点碾压。
可五条悟逐渐被操得脱力,只剩下穴内层层叠叠的软肉还在自主用力,裹着夏油杰的性器辛勤蠕动,夏油杰也是被爽得头脑发昏,手上又是抓捏五条悟的胸,又是掐揉他的腰,现在更是不受控地朝五条悟臀部打去。细皮嫩肉的臀腿才堪堪被打了几下,白皙细腻的臀瓣就已经泛红火辣,可出乎夏油杰意外,五条悟丝毫不吃痛,反而在这细细密密的火辣里提取到了快感,每一章都会激得他把肠肉绞紧,不被爱抚的性器也能从中爽得一股一股流清液。
夏油杰再次感叹五条悟的包容,他抽出性器,把还失神的猫翻了过来,让他靠着床头跪着。
“宝贝,我听说,这样会进得很深…让我试试吧…”夏油杰咬着五条悟红透的耳廓,说出的话似是恶魔低语,让五条悟反抗不得。
夏油杰见五条悟失神不说话,便擅自用膝盖顶开他合拢的双腿,手指不甚温柔地抠着他的后穴,把将要流出的体液和润滑又塞回穴里。夏油杰一手把着五条悟劲瘦的腰,一手用性器对准那口无法闭合的肛穴,拉着他往自己下身沉。
这个姿势确实像夏油杰说得那样,五条悟感到那根性器进得特别深, 内里那还没来得及被开发的地方也被毫不留情地分开,似是把五脏六腑都要被顶错位了。他浑身颤抖,手还半推半拒的推着夏油杰要他出去。
“不要推开我,我需要你,悟…不要推开我好不好…你咬得那么紧,明明就是很喜欢…为什么要推开我…”
夏油杰爽得昏了头,温柔细碎的吻落在五条悟的后背、肩胛骨、耳后,手上还不忘揉弄刺激他的乳首,语言亲吻落到爱人身上都温柔体贴,唯独下身狂风骤雨的挺动却狠戾得像对待仇人,深藏在骨子里的恶劣都被情欲催得迸发。
“嗯啊…杰…不行了…放过我,求求你…我射不出了啊…”五条悟早在刚刚操弄的时候已经被操射了一回,射过三次的阴茎现在只能软软地垂在一边。
“我帮你…”说罢夏油杰就抚上五条悟的前身,轻柔揉弄着,下身的挺动也放慢速度,偏在那致命的敏感点蹭弄,动作温柔却快感不减。好在五条悟是最强的,没有什么能真正打败他,在夏油杰的前后刺激下,五条悟的性器又挺立了,夏油杰才重新恢复那凶狠的挺动速度。
臀部被胯骨拍打得啪啪声,后穴被操弄得乖软顺从,连穴内的体液和润滑都夹不住。五条悟明明快要承受不住,可又贪恋夏油杰给予的快感,他不断扭腰去迎合冲撞,吞吃着爱人身下的凶器,直到被操得精囊发麻,小腹酸软,似是失禁的快意汹涌而来,五条悟才惊慌地推搡夏油杰让他别再操了,再操就坏掉了。但被情欲蒙住双眼和耳朵的夏油杰哪顾得上五条悟的求饶,他也快要高潮了,只一味给速度与力度加码,直到把五条悟内里操得像发了大水一样,前端又一次射出一点清液,才在五条悟高潮的痉挛内壁里将将射出。
夏油杰抽出性器,取下安全套打结扔到一边,便把还在床头上双腿发颤地趴着的猫转过身来,才看见一张小脸布满绯红,泪痕涎液混着汗水在脸上淌过。夏油杰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有点过火,于是马上去亲亲猫的脸,又拿起床上的衣服,给他擦着小腹的精液,嘴上一直说着对不起,问五条悟有没有不舒服。
五条悟好笑地揽过夏油杰的脖子,蹭着凑到他耳边:“好过分哦,我的膝盖都红了,屁股也好痛,床上也脏了…我才第一次,就做得那么过火吗…”他边说着,瞄夏油杰那害羞得蒸腾泛红的脸,看见他哑口不言,忍不住偷笑。
“但是…我还是好喜欢杰…”
夏油杰对撒娇的五条悟没有一点抵抗力,他心软得塌方,于是一把抱起还在蹭蹭贴贴的大猫,躺在床上黏糊糊地又亲了一会,承诺说下次不会那么过火了,才抱起双腿无力的猫进了浴室清洁。
二人洗漱完毕,五条悟在客厅安心享用蛋糕,夏油杰作为新晋的好好男友,把房间打扫干净又换了干净清爽的床品后,才和五条悟一起钻进了被窝。
流感未完全痊愈的夏油杰在忙碌一天又胡闹了一晚后,终于是扛不住倦怠,钻进被窝后,就像小孩撒娇钻进妈妈怀里一样抱着五条悟,埋头在他胸前用脑袋蹭着。
“悟,你在教堂的时候,明明说过已经原谅我的…”夏油杰想起之前被五条悟跟踪到告解室里的事,他抬起头去凑五条悟的喉结,轻轻咬了一口。
“什么教堂…”五条悟也累得转不动脑子,一下没想起来这个事。
“就是,某人跟踪我去到教堂,还在告解室里大声说什么师生恋是世界大势所趋啊,说喜欢我啊的,说到最后还想叫我离开…唔唔唔!”
五条悟记起来了,他一把捂住夏油杰的嘴巴,避免他说出更多奇怪的话。
“好啊好啊,夏油杰你敢耍老子,那时还以为你因为过去那些狗屁倒灶的事走不出来,亏我我还担心你好久!我看你是要完了你!”语音刚落他就去抓夏油杰的腰肉,把夏油杰抓得无处躲藏,笑得没有力气只能大喊投降。
挠了一会儿,五条悟也累得很,于是就好心放过夏油杰。
夏油杰揽过五条悟,躺在床上,抓着猫的手掰着玩,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一开始没想到帘后的人是你,是你说你原谅我了,我才知道是你。”
“那你知道是我,为什么不戳穿我?我还以为你跨不过这坎,那时都做好了你要一走了之的准备了。”五条悟把玩着夏油杰的头发,放到鼻子下嗅着他的发香。
“我不会走的…倒是你,你真的原谅我了吗?或者说,你真的原谅那个我了吗?我总心里没底,你有一天会因为那些事离开我吗?”夏油杰撑起身子,紫得发黑的眼睛盯着五条悟看。
五条悟看着那双情绪不明的眼睛,他愣了愣,不明白夏油杰怎么突然那么严肃,只好搂过他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温柔似水的声音透过胸腔穿到夏油杰耳朵里:“想什么呢,我本来就没怨过你,前世也好,今生也好。”
“你应该怨我的…”夏油杰没什么底气,埋头在五条悟怀里小声嗫嚅着。
“你要我怎么怨你,你是我的唯一啊。”
这下,轮到夏油杰羞红着脸不好意思说话了。
他虽然感觉很累,但他还不想睡,此刻他觉得这一晚是他觉得这辈子最珍贵的一晚。
“悟,我真的好喜欢你…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来是真的,现在我好像感受到了已经喜欢你好久好久的心情了。太神奇了,在这个世界变成这样以前,我就已经在喜欢你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全世界只有我能打捞到海底最珍贵的宝藏一样…”
埋在五条悟怀里,夏油杰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跳,沉稳有力,让他十分心安,昏昏沉沉中也说出了平时不怎么会说的黏腻话语。
被折腾得腰酸背痛的五条悟面对正撒娇抱着他的夏油杰没有太多抵抗力,于是他轻轻给夏油杰拍背,像是给小孩子哄睡一样。直到听见自己怀里传来那人闷闷的表白话语,自己也勾着嘴笑。
“杰,你也许会认为,这是我们故事的开始,会想我们之后的每一天你都感到新鲜热烈。其实我可以很自信地肯定,你一定会觉得,我对你而言是如获珍宝。”
“但是,我一直认为我们已经在一起好久好久好久。我们只是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没能见面,可我不认为我们有真正意义的分开过。所以,你于我而言,是合浦珠还。”
“啊…悟好会说情话…”夏油杰用脸蹭着五条悟,不管多少次被五条悟告白,他都会脸红。
“是真情流露。”
夏油杰从五条悟的怀里抬起头,看他闭着眼却洋溢笑意的脸,忍不住亲了亲那轻颤的睫毛。
“那我们就再在一起久一点吧,让我照顾你,让我爱你,让我这个偷走你初吻的坏蛋再对你更好一点,让我把前世没做到的,这辈子都补给你。”
“好,好…谢谢你又一次选择了我。”五条悟睁开眼捧着夏油杰的脸,才发现他眼角湿润。于是便学着他的动作,像是对待绝世珍宝一样,轻吻他的眼角,带走那点湿气,把爱意都细细碎碎地落在他的脸上。
“我才应该说谢谢,”夏油杰拢着五条悟的额发,“谢谢这个世界把你带到这里来,也谢谢你,还愿意驻足在我身边。”
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容易的事,物欲横流的时代,纯粹的爱情也不再是被坚定选择的一方。 但我流夏五会。
(结局好似有点仓促,俺会尽量把最后一章番外修好些。
太甜了这个火热的车字里行间甜我一大跳
喜欢这种又甜又色的。
天呐就喜欢这种绝美爱情啊啊啊啊
是夏五太香了 夏五请长长久久
完结撒花!太温馨了,,小甜车最棒了
感谢支持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