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来自礼拜一的信

大补档,还能找到的应该都在这了
有一些曾经放在狱门疆的文章,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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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错误的攻略方法
乙游男主夏油杰x穿成主角五条悟
灵感来源于韩漫《恋爱手游里的男主都很危险》

00

在五条悟彻底卷进这个名为《咒术回战》的IP之前,它已经对五条悟的生活进行了全方面渗透,意图阻止并且为时已晚,始作俑者是他的好好亲友家入硝子,帮凶则是市场需求。

《咒术回战》,现在进行时中非常火爆的游戏,其中共有五位男主角,玩家可以与各具特点的他们在异世界中进行甜蜜的恋爱互动,并且走向不同的结局。

五条悟对它的第一印象就是乙女游戏,但深入一点了解,就会发现这游戏在饱和的乙女游戏市场里火的有理有据。游戏里有可供选择的友情模式与爱情模式,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当兄弟有也可以做男友。该大胆的突破在披露出一点情报就已然引起轩然大波,热度从一开始就赢在起跑线上。超现实世界背景设定加上极强的剧情节奏,外加异能设定带来玩法多变,更是让其再上层楼。

巨大的改变意味着巨大的风险,像《咒术回战》做到这种程度的突破常规,就是一场豪赌。基本上只有大厂才有资本作出这样的尝试,但事实恰巧相反,游戏出品工作室名不见经传,名字就来源于他们的处女作,同时也和游戏里的一间学院同名,叫咒术高专。一切的起源其实很简单,就是几个高中生合伙做游戏,结果碰对了路子一路猛蹿。

硝子便是其中之一的男主角“夏油杰”的狂热粉。在委托五条悟帮忙抢一堆徽章纸片塑料块,并且无一例外它们都很贵的时候,五条悟忍不住了。他不缺钱,但他不理解。

上诉被硝子以“现充是无法理解的”驳回,并且拿起一个反光铁皮对他说,看,我老公,我家好宝宝,好帅,好可爱,宝宝。

五条悟吓跑了。

俗话说你不就山山来就你,作为无量集团的CEO,关于《咒术回战》的研究报告及其市场效益分析最终来到了五条悟桌上。看完报告开完会极简总结就是:收购。

第二天五条悟就和负责人见面了,毕竟无量集团以及背后的五条家族靠上了一点都是赚,回复极快。对方来了两个人,都还是在抽条的男高中生,一头粉毛,肌肉结实,刚坐下,看清两人的脸,五条悟大惊失色,“虎杖悠仁,伏黑惠!”

艹了,游戏里两男主怎么活了?

见过硝子抽盲盒时抱着一推里面除了夏油杰其他人都有的玩意哀嚎,五条悟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在里面还蛮多的。

对面两个基本上明白什么情况,“虎杖悠仁”和游戏里性格相似,开朗阳光,是温暖大男孩。他开口解释“这样的,五条先生,我们里面的五个男主角在现实生活中都有参照人物,当事人都知情,而且已经签了合同了,不用担心侵权问题。”

“并且后期会有打算安排一些现实互动什么的,但那些还比较远。”一旁的“伏黑惠”补充。

五条悟当然知道要见面的人的名字,照片也看了,但直到见到真人的这一刻还是感觉纸片人活了。里面的角色这么帅看来一半归功于画手,另一半得归功于参考人物本身资质过硬。

双方效率都很高,一方面因为DK们没拐弯抹角的本事与心思,一方面五条悟经验丰富,没一会就协商出了双方都满意的合同并签字。两人走之前给了他一份详细的游戏后面的规划,并发给他最新测试服。

DK们率先告辞,五条悟则选择把点的刨冰吃完。走出门时还看见两个DK在门前等车,与刚才的镇定自若截然相反,虎杖悠仁刚将好消息告诉五条悟在文件上看见的,美术设计钉崎野蔷薇,两个人兴奋地抱团欢呼,高喊那可是无量集团!无量集团!CEO五条悟!六眼五条悟!呜哈!旁边的伏黑惠倒是一脸镇定,但不自觉上翘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对于成功过关这件事还是忍不住少年人的喜悦。

年轻真好啊,五条悟悄悄溜走,没打扰这群朝气蓬勃的大孩子们。

路上把相关交接工作文件交给伊地知后,归家办公的五条悟在审阅完文件的深更半夜打开了测试服,是一个名为窗的软件,里面有基本的游戏内容以及旁边做的许多注解,每个工作人员人手一份,便于随时有灵感随时上来工作。

五条悟立志要给硝子狠狠剧透,直接搜索关键词夏油杰把他后面的剧情走向快速浏览一遍,结果刚打进关键词先弹出来一个“同性模式”。五条悟心想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点进去发现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男性主角视角已经立项,大致剧情已经安排好了。

握草,我了个大草。五条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封建糟粕还是这帮年轻人实在太敢搞,即便五条悟这种对乙女游戏仅限于了解概念的人也听说过“乙女禁腐”这一原则,这放出去先不说上市,消息的零头都能直接引爆整个社区。五条悟甚至已经闻到了网络世界大战的气息。

于是五条悟战战兢兢地选择先打电话给硝子,当然他完全没有现在是半夜的愧疚感。他问硝子,如果你老公有一天突然变男同了你会原谅他吗?

硝子作为医生深夜加班,也没有深更半夜接电话的愤怒,十分平静地回复五条悟你是不是二十八年深柜一朝大破柜门,然后回答如果是夏油杰的话我理解尊重祝福,并祝他和他的姘头百年好合,毕竟他的本质是个人渣。

五条悟大叫我不是深柜!然后非常奇怪的问硝子你怎么都不生气的,好奇怪。怎么有人会评价自己的对象叫人渣的,好诡异。

硝子说,我和夏油杰只是好兄弟而已。我和你哥俩好我也叫你人渣。

五条悟不理解,那你天天抱着他喊老公?

硝子说,可是他真的很帅,我抱着他喊兄弟边舔他的颜不是更奇怪吗?而且爱情的文本写得比较好,看得比较爽,但我还是他的兄弟。

五条悟服了。

于是五条悟点开了男性视角准备一探究竟,选择了恋爱模式之后,发现男性视角的开始比女性早了13年,并且开始与各位男主逐一见面。五条悟看完一会实在困得不行,存了档滚去睡觉。

01

五条悟还没睁开眼就觉得不对劲。脑子里飘过“无量集团总裁被绑架,绑匪开出天价赎金”等等类似新闻的同时,听见耳边一声轻笑,一股热气拂过耳边。

五条悟吓一大跳,什么装睡什么敌不动我不动全忘干净了,哐一下睁开眼睛,就差以为自己也有碰上私生饭的一天。结果映入眼帘就是一张熟悉但不应该存在在此时此刻此处的脸:

夏油杰。

夏油杰??!

对方看见他吓成这样似乎很好笑,一双狐狸眼眯成缝,说,“昨天还是你闹着要和我一起睡的,这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五条悟心想操了老子昨天在游戏里确实选了要你和我睡觉,但没想过是真的盖上被子纯聊天,存档之后也没看后面,早知道会穿越老子过多点剧情啊。

大总裁对自己穿越了这件事接受度很高,主打一个机会不用白不用。五条悟伸了手就去摸夏油杰的鸡,怀抱着肯定能回去的自信准备好去网上披露被推测许久的夏油杰的尺寸。得亏这个世界的原主和五条悟同样是个鸡掰性格,夏油杰眼疾手快,及时拦下即将作恶的爪子。

这给夏油杰闹个大脸红。原本以为刚刚那句话足够让对方脸红开始害羞,没想到不仅没起到作用,还被对方的突然袭击打个措手不及。18岁的夏油杰哪里知道面前这个纨绔小少爷芯子替成了31岁的精明大人,还估摸着小少爷是不是在酝酿什么大的。

五条悟被挡住了试探的手有点不满,抬头却看见刚刚没被留意的好感度。金黄色的数字圈子跳动,本身就高达50%的好感猛地蹿了五格,再看一眼,大主线浮现在眼前,明晃晃写着“原主19岁前攻略角色:夏油杰,使其好感度到达100%,避免BE。”

五条悟还记得他一开始选择的的确是夏油杰单线,并且好死不死跟随好奇心选了下位,天杀的,让他回到前一个晚上他至少也得换成上位。

而且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回去。

五条悟暂且把“避免BE”作为回到现实的条件,他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夏油杰身上,看对方因为刚才的举动正在冒烟。

31岁攻略18岁能有多难。五条悟不打算走寻常路,毕竟他是穿越过来的,趁现在什么都大胆尝试一下才是五条悟的风格。于是总裁大人结合两人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张被,两人全裸,还是男高中生几把和钻石一样硬,正处晨勃时刻的环境,并且以大人可耻的经验为辅助,五条悟火速抛掉和未成年上床的羞耻心,并且忘记自己也是个未成年的现下,一个翻身骑上夏油杰。夏油杰的尺寸和现实的他差不多的可观。五条悟觉得会阴处有些奇怪,第一次骑男人几把感觉挺新奇。

俗话说男人最懂男人想要什么。五条悟骑上了就开始蹭,给夏油杰来个素股玩法,蹭得那玩意充血发紫,然后捏捏夏油杰的两个蛋,男高中生就这样毫无招架之力地射了。

五条悟直接拿下一血,抬头一看好感度直接跳到70%,于是糟糕的大人糟糕地把手伸下去摸会阴处的精液,准备给DK表演一个舔精。别问五条悟为什么会,原因就是世界上想勾引无量集团总裁的女人实在有点多,见多了做多了也就无师自通了。

出乎五条悟意料的是,一伸手下去摸到他自己的唧唧变小了,又或者说,原主的唧唧真的很小。心里吐槽了一下男同做下面那个唧唧就一定得小的刻板印象,又为跟了自己31年的大狙默哀一小会,手上动作不停地继续往下摸,发誓要给DK一个吃精震撼。

一模上去五条悟先感觉不对了,软软的,滑滑的,肉鼓鼓的,仔细摸摸,有个肉蒂子,又两片肉瓣,还有个流水的洞。完了,老子有逼,五条悟很地狱地想。

他早该想到的,还是草稿状态的项目原主不仅身娇体嫩,说话还像JK,明显就是还没开始修改成男性。最初立项只是打算做个前传,于是主角仍然是女性,但不知道后面怎么就改了男性,言行又还没开始同步,于是就造成了穿越不穿正式服,别出心裁穿进‘窗’里的五条悟现在身上有鸡又有逼。

好在五条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心里天崩地裂面上波澜不惊,干脆就掰开两条大腿,露出黏糊糊的粉嫩的小逼,小口微微张合地吃着精。

五条悟记起原主与夏油杰之间的关系是养兄弟,夏油杰在原主小时候就一块长大,因为比原主大了将近一年,一直作为原主的哥哥照料原主。在该世界观里,存在一种超能力(?,名为咒力,拥有天赋的人,被称为咒术师,拥有咒术天赋的人都会在十五周岁那一天觉醒与术式,并进入名为咒术高专的专门学院进行培训,去应对只有咒力才能对付的怪物,名为咒灵。原主是该世界观里三大家族其中之一的独苗苗,拥有最尊贵的血脉却在十五岁那天一点动静没有,反而是不知哪里收养的夏油杰觉醒了十分罕见的咒灵操术,与原主不学无术唯我独尊一对比,顺理成章被内定为下一任继承人。

但出人意料,夏油杰不仅没有对随时可能威胁他位置的原主针锋相对,反而对原主的糟糕性格千忍万忍。原主也没有因为夏油杰的优异觉得对方剥夺了自己的权利,反而更加躺平,对于家中事务完全不闻不问,全权交给夏油杰。

两人作为亲情关系,攻略起来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两人怎么都有亲情在底下打基础,50%的好感度领先一众攻略对象,但难处就在于原主芥蒂与亲情关系,不敢轻易表现,而且表现了也可能被认为是弟弟对哥哥的依恋。但五条悟是谁,五条悟是31岁的成熟大人,别说窗户纸,玻璃都给你捅破,好感度100%那不是唾手可得。

五条悟捻起一点精液,拖出长长的丝,然后放进嘴里,艳红色的舌头上滑动着白色粘液团,看得夏油杰口干舌燥。

接着,五条悟歪头,用JK的语气说,“哥哥操操人家嘛~”

五条悟今天是怎么了。

夏油杰死命拖着快要和精液一起射出去的理智,反复告诫自己这是你的好兄弟,五条悟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少爷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快停下快停下,不然就回不去了。

这个白毛笨蛋明明就是无自觉的,以前在自己快要忍不了的时候,开个暧昧的玩笑总能让对方及时意识到过于亲密而害羞躲开。而今天,今天摆明了就是冲着他的几把来的。

夏油杰正准备开口说没关系,你又想要什么还是又闯什么祸了,我原谅你了,以为小少爷达到目的就会开始撤退。但下一秒五条悟先手把腿掰开,露着逼吃精,软着嗓音让他操操自己。

等到夏油杰反应过来几把被五条悟骑进逼里去了,几缕血丝从里面冒出来,夹得死紧。夏油杰不敢动了,晃过神去碰那个即便是在梦里都不敢轻易幻想的小洞。

看见夏油杰一脸震惊地轻抚着阴蒂,五条悟心想幸好男主的剧情设置已经差不多了,要是夏油杰非常自然地接受了他的逼,那五条悟得考虑一下这个该死的‘窗’究竟还有多少设定还没开始完善。

“悟,”夏油杰两手把住五条悟的大腿,撑住五条悟,让他不要继续往里吞,“你去哪里学的这些,这种事不能和别人随便做。”

五条悟进游戏的时候直接把名字填了原名,这下被夏油杰一叫名字,打了个哆嗦,下面一夹,又惹得夏油杰一声闷哼。他好趣地看夏油杰,明明忍得快要爆炸的样子,还在努力维持着好哥哥的状态。

糟糕的大人可知道夏油杰现在有多想艹他了。逗年轻人是大人的专属权利,五条悟装作委屈听话,“哥哥不喜欢,那就不做了。”作势要往外拔。破处的痛已经缓了不少,五条悟看见夏油杰脸上明显的失落,外加好感度直接向下掉了跳了2,心里就大乐。

真是不坦诚的年轻人,鸡都插进去了还别扭个什么劲。

夏油杰的手已经卸下防备,只是轻轻握在五条悟大腿根上。五条悟见势把手往下一捞,搓起两颗蛋,还剩个龟头在逼里的鸡儿抖着射了进去。润滑ok,五条悟迅速往下一坐。

“悟!”五条悟哪里想到会这么疼,这身子本身就弱得要命,这下直接瘫在夏油杰身上,痛得发颤。果然还是要做好润滑再来霸王硬上弓啊。

夏油杰心里着急,想把几把拔出来,五条悟抱得紧,推不开,他还没说话,五条悟就靠在他耳边喘,“好喜欢哥哥的几把~哥哥的几把好好吃,妹妹都流口水了~再喂多一点给人家嘛~”

五条悟在被夏油杰操晕过去之前最后的印象,就是他脑袋顶上金光闪闪的,95%的好感度。

第二天五条悟像尸体一样起床,浑身都痛,特别是他可爱的逼。昨天做得太狠,以至于现在五条悟还感觉里面是一种被撑开的状态,酸麻鼓胀。他揉了一下肚子以示安抚,结果细皮嫩肉被这么一刺激,下面又滑出来一些昨天射太深的精。五条悟想他以前和女人做爱还没试过不带套的,结果到这里第一次就给夏油杰内射了。

他想着下床,结果双腿碰地直接一软,扑通一下丝滑跪地,小肚子鼓鼓囊囊的精液涌动,淋了五条悟一腿粘腻。嘶,有点过分色情了,倒是没有想到老子这么牛逼连子宫都长齐全了。

转头一看,听到动静的夏油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看着五条悟赤裸的腿间,眼神暗沉。五条悟将计就计从善如流,膝行到夏油杰身前,说,“肚子又饿了欸。”然后发挥卡瓷蓝大眼睛的优势,使用装JK技能,“哥哥不再喂一点给人家嘛~”

年轻人开荤多少食髓知味,更何况夏油杰根本招架不住在情场浸润多年的大人的诱惑,两个人滚在一块颠龙倒凤,整整持续三天。五条悟除了吃睡就是做爱。最后发现和夏油杰滚床单只能到99%,并且他感觉再这么下去他的小逼得坏,只能遗憾放弃日日笙歌的生活。这正合担忧五条悟又禁不住诱惑的夏油杰的意,只要猫不作妖了什么都好办。

爱情,爱情,不只是做爱可以完成的。五条悟思来想去没琢磨出最后1%怎么填上,虽说现在离19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但五条悟不知道现实生活是个什么情况,他真是怕死了一回去就是堆积成山的文件,能早点还是尽量早点吧。

陪伴,两人从小一块长大,成为情侣,肉体关系也有了,里再进一步还有什么?

五条悟一拍脑门,结婚!他冲去夏油杰面前大叫,“杰!我们结婚吧!”,并没有看见夏油杰的好感度成为一百,于是五条悟再次重拳出击,“你都内射那么多次了,说不定里面已经有小宝宝了哦。”

夏油杰被直球创得七荤八素,努力并努力理智阐述进行正论输出:首先,悟,你还是未成年,其次,我们是兄弟,同时……

五条悟根本没听。

好感度下,夏油杰脸红红到脖子根,好感度上,该死的99%动也不动。

这可就奇了个大怪,老子说要和你结婚给你生娃听到了都不得小鹿乱撞心脏爆炸吗?你这都到不了100%,你究竟想要什么。

五条悟战术失败之后蹲在房间里冥思苦想。他面前是一块巨大的镜子。能下床走路之后五条悟就照了镜子,无比庆幸当时自己贪图方便,在捏脸系统直接选了自己的证件照上去,身高体重等基本数值都是按现实里的填,是全套的五条悟固搭,除了他出走的大狙和多出来的逼。

努力搜刮脑海里关于夏油杰的信息,五条悟回想起硝子一个一个吧唧给他讲故事的时候。

女主线里,与夏油杰的初见是因为女主自身觉醒的特殊术式:反转术式,用五条悟的话来讲就是治疗,遭到悬赏,因爆炸坠楼被持有咒灵操术的夏油杰搭救,后经过夏油杰帮助进入咒术高专就读,并搬入‘帐’内,陆续认识各位男主。

‘帐’是咒术师的集中居住地,方便集结与保护咒术师,普通人看不见也无法进入,减少了引起社会恐慌与对立的机率。当然,也有不少咒术师仍然在普通人的世界,继续他15年的普通人生活,他们大多是术式较为弱小,按这个世界的标准划分即三级及以下的咒术师。类似于已经到达特级的夏油杰,离开帐需要佩戴限制环,并且不可随意离开。

五条悟是唯一一个半点咒力没有但是生活在‘帐’里的人。所以并没有普通人的学院给他去,也就一直没有读书,坐拥庞大财产的他也有坐吃山空的底气,还有一个夏油杰帮他打理。

13年后夏油杰成为了咒术高专高一年级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五条家家主。女主可攻略角色就此到齐,分别是一级术师七海建人,一级术师灰原雄,她的同级生虎杖悠仁和伏黑惠,还有就是夏油杰,介于二年级生狗卷棘的人气意外的高,目前有加入可攻略角色的趋势。

家入硝子是堂堂夏油杰激推,人设是温柔细心运筹帷幄白切黑,柄图五彩斑斓类型各式各样,拿起这个讲这是夏油杰救场的时候,这是夏油杰看见我被欺负生气的样子,这是夏油杰吃瘪的样子,这是夏油杰……

硝子突然沉默下来。

五条悟探头过去看什么情况能塞住一个同人女发疯时的嘴,一看是个拍立得,五条悟叫它小照片,上面是夏油杰眼睛的特写,瞪到了最大限度,像是见到了世界毁灭,像是见到人死而复生,像是见到了一些完整和一些破碎,不大的虹膜上倒映这一片白茫茫。五条悟问这是怎么了,看见你穿白无垢来和他结婚了?

硝子说不是,只是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然后一转头是你拿着白玫瑰花向他求婚?五条悟问。

硝子说不是。酝酿半天,说反正不是。然后说反正后来误会解开了,我和夏油杰终于互诉衷肠,夏油杰放下了心结,攻略成功。

太可恶了硝子,太可恶了。五条悟现在发了疯地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心结究竟是什么,该死的1%啊,该死的1%。烦躁了一会,决定四处走走,发挥开放世界的优势,深入了解当地风土人情。

五条悟首先锁定他现在住的房子。夏油杰现在已经出去了,作为特级的他不仅要收拾一些强度很高的咒灵,还得去应付五条家的相关事务,总之忙的要死。家里除了下人没有谁了。他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叫,“伊地知先生——”

伊地知是他们的管家,但其实本人比五条悟还年轻一岁,从小就在这里管事。伊地知火速赶上来,这小少爷第一次礼貌哪怕只是叫了个先生都让伊地知吓一跳,声音止不住颤抖,问五条悟怎么了。

五条悟看他吓成这样也想起来原主可是没少折腾伊地知,更别说给他名字加个先生。他赶紧恢复唯我独尊桀骜不驯的少爷气质,下巴指人鼻孔朝天,说,“带我逛逛家里。”

幸好小少爷平时不是在家打游戏就是睡觉,家里有钱也够大,不然说出,这种类似于“给我介绍一下我家”的话肯定会被以为是脑袋坏了。

走一趟下来五条悟感慨这屋确实大,身子也确实弱。在伊地知那里获得了一大串钥匙之后,五条悟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和夏油杰卿卿我我,和1%斗智斗勇,就是在图书馆和健身房恶补世界观与身体素质。

就这样耗费了接近半年时间,五条悟从网上下载不少咒术考试的试卷并且高分通过,也从被夏油杰操个两回就得三天下不来床的细狗练成跟夏油杰来个一夜七次都没问题的健硕体质。但那该死的1%动不了一点。

五条悟焦虑过暴躁过,在夏油杰面前尝试了包含但不限于装哭,angry sex,穿婚纱,早安吻晚安吻,送花,BDSM,冷战,玩失踪,public等手段,以至于五条悟感觉这哪里是他玩游戏明明是游戏玩他。最后他猜测或许这该死的1%是锁在后面的剧情里呢,毕竟结婚环节肯定是剧情重头戏,之前就拉满了结束游戏了那还怎么结婚!然后夏油杰在婚礼上叮地一下满好感,你还别说这挺浪漫。

看似找到办法实则放弃挣扎的五条悟决定好好享受纨绔生活。作为真正世家子弟长大的五条悟现实里忙得比夏油杰还得翻几倍。这会休息的机会冲到五条悟面前对他重拳出击,他哪里有不领情的道理。

五条悟当机立断去旅游,顺便对夏油杰进行放置。该世界观除了多出咒灵这一块东西,剩下就是真实人类社会,多愁善感的高中生们还会加一些实时新闻进去。在逛了世界各大景区,吃遍了各地美食,到处买纪念品,把蹦极玻璃栈桥机动游戏通通玩个遍,而且因为过于有钱不用排队。五条悟在18岁生日那天准时回到家,一开门率先看到自己寄给夏油杰的从各地买的小玩意摆满了整个客厅。然后一肘子被夏油杰咚在墙上,亲亲亲亲,亲得两人火气都上来了,推推搡搡上了二楼一关房门就干柴烈火地做起来。

开荤接近半年又寡了接近半年的年轻人是怎样的?五条悟亲身体验,他这五天没起来床。一开始是想赚夏油杰好感度,五条悟十分不配合夏油杰的劝阻,甚至想要更多。现在发现好感度涨不了一点,大人的理智回归高地,主打一个不能纵欲。

但夏油杰还是那个年轻人,五条悟叫了好哥哥不行了,他没理;五条悟被操得逼快坏了,表情崩坏体液乱流,他继续;五条悟被内射得肚子轻轻一碰下面就开始爆浆,他说悟不是要给我生个宝宝吗,这些要好好含着哦。

被夏油杰硬控在床上五天,五条悟气得要死,这破游戏搞得怎么像他是被嫖的一样?这破游戏怎么就从初见心动再见脸红,然后谈恋爱从互加联系方式慢慢接触试探心意出去约会,牵个手会脸红拥抱需要理由,最后珍重表白谨慎亲嘴,才到小情侣开始黏黏糊糊再到不知道多久才能结婚的高中生做出来的纯爱乙女游戏吗!这破游戏怎么放到他这直接一路狂奔,超越18+直奔22禁,我根本不是来攻略夏油杰的明明就是夏油杰在攻略我!

走起路脚步虚浮,一看脸憔悴苍白,像是被什么狐狸精给榨干了一样。知道的五条悟是被夏油杰给操了,不知道的以为五条家小少爷不仅好吃懒做还出去乱搞乱嫖可能还沾了drug。

五条悟肚子饿得咕咕叫,夏油杰这渣男提起裤子不认人,不知道上哪去了,只好迈着一步三颤的腿,垫上卫生巾,前往厨房觅食。被干肿的逼磨着柔软的棉花,即便是夏油杰好好清理好好上药,小逼还是招架不住年轻人的精力以及他的大鸡。五条悟边下楼梯边想有子宫这东西不会还有生理期吧,但已经来这快一年了也没见有。五条悟深切地感谢了一下完善了没完全完善的‘窗’,虽然你让我有了个逼但是起码没带上月经。但下一秒他就开始担忧在无视生物学的情况下他会不会怀个夏油杰的孩子。

不容易扒到厨房,五条悟打开冰箱看见里面食材齐全,很没劲地找出一包速冻汤圆,并在烧开的水里加了致死量糖分,最后就是等待冰坨子上浮。

讲真,要是五条悟稍微有多一点点力气他都不会委屈自己,来个迷你版四菜一汤。单身31年以及豪门什么都会的教育理念使五条悟生存能力极强,但工作忙顶多提前在网上买好食材,下班顺路拎回家做点菜吃,不怎么在冰箱囤菜,适应总裁前一秒睡觉后一秒出差的忙碌生活。而寄居在他家的家入硝子同样是个可以几天连轴转一个月不着家的狠人,这两人疯起来那是生产队的驴都得说承让承让。

汤圆好了。五条悟闻着味从沙发起身滚进厨房,乘出来等它凉的过程中把锅洗了,后知后觉我好像是刚过18岁的好吃懒做大少爷,但锅已经洗好了。

五条悟当机立断跟夏油杰打电话,把伊地知的业务范围缩小一下吧,当你的辅助就行了管家还是算了,我不太需要了。夏油杰说好,然后问五条悟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于是五条悟说,夏油杰,我成年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对面半天没声音,五条悟喂喂听得到吗——然后一瞥看见通话挂断。五条悟更气了,夏油杰你真爱你的正论你的工作,我和你谈感情你把我当兄弟,我要和你结婚你只想上我!气得五条悟把汤圆咕咚咕咚吃完了又跑回去睡觉,房门锁了,你夏油杰接下来几个月要不就是顶着对我99%的好感去找鸭要不就是素个把月等我消气。

五条悟哪里知道夏油杰在开股东大会,嘴边是360°环绕声扩音,电话开了免提,全场股东还在看站在旁边被提及的伊地知,下一秒就听见五条悟可怜兮兮的求婚。

虽然五条悟直球被挡多了各种语气皆宣告失败过后,每次给夏油杰说结婚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要不要吃饭,但拒绝方到底只是夏油杰,听到过五条悟给夏油杰求婚的也只是夏油杰一个人而已。股东们哪里听过不可一世的小少爷用上“好不好”这个措辞,五条悟做事还要加上“成年了”的限制条件,两者有机结合五条家小少爷不仅委屈还委屈死了。

那一刹所有人都在脑补小少爷偏偏爱上自己的哥哥的狗血剧,或者五条悟终于发现没有夏油杰自己在这里屁都不是,决定开始抱大腿,意图用感情留住对方的肥皂剧。而夏油杰握着手机,耳朵充血,不像是站在股东大会的讲台上而是被年轻的恋人在校道上表白。

空气里一片死寂。

之后绯闻怎么传不用多说。

夏油杰被迫禁欲,夏油杰一头雾水,叫天天不应,叫五条悟不理,上哪去知道怎么招惹了这脾气暴躁的小少爷,只能揣着火气去上班,面色阴沉易燃易爆。所有人联系前文都觉得是两位少爷为了利益终于迎来了迟到的决裂,有人担忧有人蠢蠢欲动。五条悟毕竟是有血脉在身上,哪怕他人再没用,只要分出去了五条家肯定大伤元气。就是没人觉得他们是真结婚。

而五条悟只想着该死的夏油杰,你那1%该死的到底是上哪去了。

02

五条悟生日过后两个月就是夏油杰的生日。作为涨好感的关键时刻,五条悟把所有能送的礼物给列了个清单,然后又一个个划掉,最后就像对付那个1%一样再一次一无所获。

五条悟想,见鬼的家入硝子,你哪只眼睛看出夏油杰温柔细心运筹帷幄白切黑了,明明就只有黑。

艰难调动起被接近一年游戏光阴磨损的记忆,夏油杰生贺活动搞了些什么来着……那张卡面……好像是个链子还是什么首饰。五条悟往死里想,终于记起来夏油杰生贺的礼物是一条蓝宝石项链。因为游戏还没经营到迎来夏油杰第二次生日,五条悟没有其他参考系,又不能说把我送给你,只能是以蓝色宝石为目标开始狩猎。

他溜去找夏油杰,果不其然在办公室里。五条悟说,我想去咒术高专。

夏油杰眉头一跳,猫要闹了。

在五条悟的不屑努力下,家里巨大的私人图书馆在几天前宣告破产,五条悟没书可看了。闲不下来的前总裁先生那叫一个心急如焚。不打游戏是因为能玩的已经被他撸了个干净,只能看书了,堪称一个来者不拒囫囵吞枣。

上咒术特殊网络查,发现最大的图书馆就在高专。五条悟恍然大悟,夏油杰不就是在那读书的吗,只不过实力过硬负担过重,提前毕业了。否则五年制的高专夏油杰应该还得再读一年。太棒了,去那里看书顺便还能调查1%的行踪。但五条悟很显然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咒术高专是教咒术师的。

夏油杰说,这不符合规定。

五条悟说,我什么时候按规定办过事了?

夏油杰语塞,他自然有千千万万个理由可以拒绝五条悟,但前提是五条悟愿意被拒绝。最后他妥协了,他说,你去参加咒高的入学测试,他给你过了你就去吧。

夏油杰不仅不打算给五条悟走后门,甚至偷摸着打点了五条悟考试的考官,让他给偏难的测试,保证五条悟进不了高专。

五条悟很爽快地答应了。五条家小少爷要测试谁敢不陪他,第二天就安排上了。入学测试一般只考一些理论知识,和重头戏的实战。因为每个学生入学前对于术式的熟练程度参差不齐,测试就采用了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只考体术。

五条悟31年人生里学习的武术与这一年来锻炼的肌肉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换游戏术语来说就是数值点对了。辅助人员被五条悟干趴在地上的时候还是一脸懵,等小少爷漂亮的脸凑到他面前时,他才反应过来五条悟通过了!没办法,只能给人家办理入学,看他离开视野之后赶紧给夏油杰打电话。

意料之内,夏油杰镇定地放下手机,五条悟要是没什么过关的方式他说是不信的,不然他就不会答应条件。

于是五条悟非常顺利地入学。学了一段时间之后五条悟以全科第一的成绩暴力垄断学科第一,成功与他分数为0的实战课拉扯出一个合理的平均值。

五条悟学习了吗?没有,他上课就看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从新的一直翻到破的,只在咒术界流通的甚至禁书黄书他都翻出来过,年级第一全靠啃老本。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五条悟也的确没想到他居然经历了校园霸凌。

和无数电视剧一样,他拿着还没看完的书往家里走。那本书非常符合氛围,配上较为阴沉的天气和坏掉的私家车,五条悟抱着那本咒术禁术介绍,黑红的封面上展开妖艳的黑百合,像个诅咒。

接着他被拖进小巷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五条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掳进来的。咒术师可以通过咒力强化身体,速度力量和普通人根本不能比。

他的书落在身旁,大概猜到了接下来会遭遇什么。没等他再心惊胆战多一会,拳头就落下来。这一下把他下巴打脱臼了,一叫喊扯动肌肉就会锐利地疼。

“睡觉吧。”咒言。五条悟眼皮砸下来前想。

等他醒来他还在那个小巷,满地的血,顺着砖缝蜿蜒,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大腿多出来几道并排的疤,像烤淀粉肠上喇的缝。都被治疗过但是不彻底,下巴也接回去了,看来还有反转术式持有者的参与。

五条悟没法判断这么大的出血量究竟来自哪里,也懒得追究。他那本书被浸了血,看上去更加骇人。他捧着那本书,起身准备走了,一使劲,全身的疼痛如浪潮般席卷他的骨肉,他好像能听见骨骼在吱吱响,不堪重负。

他又倒回血里,一头白发染了个遍。五条悟眼前发黑。缓了好久,黑色才如马赛克一样慢慢褪去。书页狠狠挫进血洼里,吸饱了血。

完全不能看了。五条悟有点头疼,还得想个办法瞒住夏油杰,可是他肯定会看到自己身上的疤,可能会发现他无法看见的咒力痕迹,而且天色已经晚了,搞不好夏油杰已经出来找人了,要是直接撞上那就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五条悟再起身,忍着骨头里咯吱咯吱的诡异,抱起那本书,扶着墙慢慢起身。简直跟夏油杰做了七天七夜,五条悟想,双腿发颤,脚步虚浮,骨头酸软,不要一模一样。

他从地上拎起那本血淋淋的书,蹒跚往外。巷子很深,他走到半路看见一叠干净的衣服,一桶清水,水面入镜。五条悟脱下被血腌入味的衣服,用水清洗自己身上的血痂,看见了大大小小的,同样是经过治疗但疤痕狰狞的疤,有一道竖划剖开腹部。然后洗头。接着他换上新衣服,把最后的水吞进喉咙里,把血衣扔进桶里,看着那个桶一瞬间消失,似乎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身上的伤痕一点点弥合,开始长出新肉,多亏了五条悟的冷白皮,没有旧肉新肉磨合的苦恼,现在他焕然一新。

哈哈。

“悟!”小巷墙上出现夏油杰的声音,五条悟抬头,就见夏油杰跳下来,跑到他身边。刻意收敛了咒力,五条悟想。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司机说你想自己回,还没来得及跟上你就没影了。”夏油杰扳着五条悟的肩膀仔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咒力残秽都清理得那么干净。

只有疼痛从骨缝里往外冒,随着血液奔流,眼睛里仍然有疤痕,发根粘腻。

五条悟把头放在夏油杰肩上,贴紧夏油杰的皮肤,他搂住夏油杰,说,杰,我只剩你了。你很爱我,对不对。

夏油杰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说,我在这里。

五条悟翻到禁术介绍第19册,心想究竟是谁会看这种书。结果翻到下一页,看见上面画了个很小的标记,不成样子,只是几道笔画。五条悟觉得眼熟,随即记起夏油杰的家族徽印,和这个框架相似。每一代家主更替都会有新的家族徽印,夏油杰跟他介绍过,那是他第一个调服的咒灵,虹龙。

那一页的禁术是什么。

五条悟浑身发冷。

:将自身咒力注入他人体内,形成‘标记’后,可进行‘调服’。被调服者为非咒术师,则可对其精神产生影响,造成一定程度上心理暗示。被调服者为咒术师,则‘标记’可吸收对方的咒力并传输至调服者体内。被调服者为未觉醒咒术师,‘标记’使其处于‘抑制’状态,即本人无法觉醒术式,但会产生觉醒后本应存在的咒力,该咒力将被调服者吸收,并兼有心理暗示作用……

最终效果受调服者所注入咒力强度影响。‘调服’需持续输入咒力维持,‘标记’不因缺少咒力的断供而失效,咒力补充只与‘调服’效果强弱有关,可随时唤起。另:‘抑制’作用不受咒力断供影响。

‘标记’只能由调服者的咒力亲自祛除。当被调服者死亡或被同一人打下新的‘标记’,旧‘标记’自行消失。

注:被调服者对调服者心理接受程度越高,调服效果越好。

夏油杰的人设是怎样的?除去恋爱过程中的性格,爱好,他的身份是特级咒术师夏油杰,拥有咒灵操术。

咒灵操术是什么?五条悟看过书,他记得。是可以通过调服咒灵,为己所用,使用咒灵的咒力来源于咒灵本身,不损耗咒灵操使本人的咒力。咒术界一直维持着一个平衡,介于此,拥有咒灵操使基本上,自身的咒力总量很少。

而夏油杰是历来有记录的咒灵操使里,咒力总量最大的一个。咒术界里拥有咒灵操术的人不算少,但夏油杰基于自身咒力,吸收咒灵的难度比现下所有的咒灵操使比,都要更轻松,实力也就更强横。外加咒灵操术无上限的性质,夏油杰,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偏偏这禁术上的用语‘调服’和咒灵操术的‘调服’用词一模一样,偏偏夏油杰咒力总量高的异乎寻常,偏偏夏油杰身边刚刚好有个拥有五条家血脉的小少爷,偏偏这小少爷和他亲密无间。偏偏是第19册书。

电光火石。

咒灵操使的术式刻印是‘重塑肉身’最开始的那两道疤,疤会变成黑色的裂痕,以示所藏匿的咒灵。五条悟指尖沿着夏油杰胸口呈x状的,光滑如胶质的,下面埋藏了许多他看不见的怪物的疤痕,轻轻滑动。

距离他的19岁只剩三天。

夏油杰感受到他的抚摸,如摸上他的心尖,一阵酥麻。他耳垂钉着五条悟在19岁生日送他的蓝色宝石,是五条悟亲手切的,棱角锐利,角度多变,中心的一点被打透,似瞳孔。光打下来整块宝石像五条悟的眼睛,灵动而富有生机。

此刻这双眼睛真正的主人使其蒙上一层水雾,躺在夏油杰身下,轻抚他胸前的刻印。

夏油杰一顶,那只手就脱了力,眼睛里的水光更甚。他珍重地隔着眼皮,向那双眼睛落下一个吻。他知道这双眼睛能更漂亮,更璀璨,但也会被更多人看见,被更多人仇恨。

只要是咒术师,此刻都能看见五条悟被一层浓厚的咒力包裹,自内而外,像是诅咒。

“杰,杰。”五条悟被操得两眼上翻,手臂搂住夏油杰的脖颈。巨大的物件在他体内动作,撑开他最火热的内里,挤出汁水,点起由欲望作燃料的大火。

夏油杰和他接吻,吮吸舌头,舔过口腔内壁,勾弄五条悟敏感的牙床。五条悟总是在接吻时就湿得一塌糊涂,脸颊涨红,双眼会闭上,眼睫轻颤,青涩得像是第一次接吻的小孩。

“杰,杰。”五条悟在做爱时爱叫他的名字,也只爱叫他的名字,哪怕被操得双眼失神,下身失禁。夏油杰凑到他耳边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进去,但嘴里总是在说,喊,嘟囔,念叨着的,杰。

杰。

夏油杰揉捏他的乳头和阴蒂,阴茎和下面的女性尿道都被插入了尿道棒,全部红肿鼓胀,湿漉漉的,像濒死的鱼。巨大的凶器还埋在饱满的花里,龟头抵住花心,源源不断的粘液从里面流出,流过龟头的小孔,继续往外滑,淋到夏油杰的耻毛上,滴到下面沉甸甸的睾丸上。

五条悟刚刚潮吹完,整个人敏感多汁。夏油杰一般会在这个时候继续操他,把他送上绵延的巅峰,看他被饱胀的欲望侵蚀,没有夏油杰会死,有了夏油杰死得更加淋漓。

但有时他也会停下来,就像这次一样。他会看着五条悟痉挛,绷紧,里面的水冲刷,喷出先前射进去的精液,应激地缩动,舔吻里面的阴茎,连带着如花瓣的外阴反复绽放。然后阴茎里面的尿道棒被推出来一点,又被夏油杰摁回去,戳上里面的前列腺,和在另一个角度的尿道棒一块折磨五条悟最脆弱的部位。这个时候五条悟会哭,他已经没有多少意识了。

他带着哭腔呢喃,杰,杰。

夏油杰会说,我在。哪怕他知道五条悟什么也听不到。

他将几把从五条悟的逼里拔出来,花里立刻喷涌而出许多东西,有夏油杰精液,更多的是淫水。如果夏油杰这时把尿道棒拔了的话,还会混有尿液和五条悟的精液。

被操开了的花红艳艳,湿漉漉,带有一种漂亮的淫靡之意。五条悟陷在床里,眼神发直,好似刚死的鱼,沉甸甸的,黏糊糊的,一动不动。只剩口鼻呼出的热气在冬天结出水雾,以示他没有死在极乐里。

夏油杰喜欢抚弄五条悟的大腿根。把他两腿抬起掰开时,他喜欢扣住那里,也喜欢轻轻地蹭。那里皮肤薄而敏感,蹭得五条悟长腿在夏油杰的腰侧颤抖。做完之后,他清理时,也爱掐住那里,力度大到会留下几天的红印,使刚进行完性爱酸软的肌肉抽搐。他喜欢掰开大腿根,那样就可以清晰地看见五条悟身下最漂亮的小逼,他会忍不住和它接吻,舔得五条悟直接奔上高潮,花蒂硬挺。

夏油杰嘴唇湿粘滑腻,他和五条悟再次接吻,看见五条悟眼神恢复几丝清明。他说,悟,我要送你一件生日礼物。

五条悟声音已经哑了,他问,现在吗?可是还有三天才到。

夏油杰说,没关系,这只是其中的一件。

五条悟说,好。接着他感受到自己的阴蒂被捏住,吓得他一点继续沉溺于性爱余韵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眨眨眼清去眼前的迷雾,看见阴蒂钉和打孔器,他连忙蹬腿想踢开夏油杰,结果脚踝直接送到夏油杰手中。

五条悟慌了,他说夏油杰你不许打阴蒂钉!我不要打阴蒂钉!我会被你弄死的。我才不要当你的禁脔!不要,求求你。

夏油杰只说,你会喜欢的。又加重力道扯开五条悟的阴蒂,逼出五条悟的闷哼,说你不当我的禁脔还想去找谁操你,你的逼这么贪吃他能让你爽吗。

五条悟被荤话污染得呜呜叫。他后悔死了他当初为什么要让夏油杰知道dirty talk这种东西,他的大脑现在天天被夏油杰用他那该死的磁性嗓音强奸。

普通人很轻松地被咒术师压制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打孔器发冷光,靠近他粉嫩娇气的阴蒂。他只能哭,而且他看出来夏油杰这天杀的还很爱听。

“唔!”尖锐的刺痛让五条悟忍不住挣扎,床被撞得哐当两声,“夏油杰你快给老子滚开!”

压迫力满分,可惜对象是夏油杰。

夏油杰笑眯眯地被五条悟踹了两脚,然后把钉子钉进小孔,再拍紧防掉落的扣子。

五条悟见局势无法挽回,也不浪费力气。他缩起身子,侧躺着,捂着生疼的阴蒂,轻轻地揉,也不说话。

完了,真的生气了。

一般来说,五条悟很好哄,是因为他根本没在认真生气。要是真生气了,就算是在床上他也能把你踹走,完全不留一点情面。夏油杰只好搂住五条悟,说,别生气嘛,悟,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生气。求求你了。

五条悟转过身来,说,那我要成为咒术师。

夏油杰面色忽然凝重,他问,你知道了?

五条悟说,嗯。然后我们结婚。

空气一下子凝滞,夏油杰说,不行。你再等一年,我就祓除‘标记’,然后我们结婚。

五条悟不同意,巨大的倒计时已经挂在他的眼前了,他真不知道超时会发生什么。很显然夏油杰那1%就是瞒了他这件事,只要解开了就可以了,偏偏你夏油杰死撑着要等一年,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五条悟死缠烂打,到底是为什么啊夏油杰。

夏油杰不说。只是沉默地继续他们的性爱。阴蒂钉的效果果然不一样,拨弄两下五条悟就开始吹水,眼眶发红。夏油杰做得狠,又捏着阴蒂钉,之前的尿道棒又没拔,很快五条悟又被操得神志不清,抖着身子昏了过去。

夏油杰像受刺激了一样操着五条悟的花心,操得宫颈的小口不堪重负,卡进去一点龟头。五条悟被操醒,说你别!太深了,肚皮要给你顶破了。当然在床上他没什么发言权。

夏油杰狠狠往里撞,他要五条悟痛,让五条悟不再来问,因为夏油杰他回答不了,他怕得要死,五条悟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不好吗?五条悟痛得又一次昏过去,夏油杰抵进最深处,把精液射进去,把小口塞住一会才拔出来。

射得太深,五条悟的阴道又天生往里下垂,好操,精液也不容易往外流。精液混杂着咒力填进五条悟身体深处,夏油杰盖住五条悟小腹的位置,感受到标记吸收咒力散发出来的滚烫。

一开始夏油杰把标记打在五条悟肩上,他们还是兄弟的时候夏油杰经常拍他的肩。18岁开荤之后他就把标记打进了五条悟的阴道里,最后塞进了五条悟的子宫。

在那之后五条悟的子宫总是被射得满满当当。他骗五条悟说射得太深了实在弄不出来,只好让悟含着了。五条悟又做不到自己清理,宫口没外力刺激闭得很紧,漏不出来,只好每天含着不知道多少夏油杰的精液去高专。

咒术师产生咒力也是在腹部。夏油杰每天感受到自己增加的咒力,都会想起五条悟温热的甬道,腿间的红花,腥臊的淫水,满到溢出吐精的小口,还有那双似乎快要融化的眼睛。里面满满当当的是夏油杰,就像他的子宫里也满满当当是夏油杰的精液。

今天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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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预警:五在肉体关系方面很混乱

03

五条悟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他扑腾两下,感觉灵魂飞出去了一刹,在被子的柔软攻势下决定烂在床上。这个床是真的很软,他怀疑制作中运用了流体力学和人体工学,非常完美的包裹住了正在睡觉的人。再加入软绵厚实的被子和冬天的冷空气,不会有人想起床的。

更何况是被夏油杰翻来覆去碾成酱的五条悟。

每次夏油杰把他做得太过分了就会把他扔到这张床上睡觉,免得第二天五条悟感觉身上没有一个部位是自己的。

拿咒力作弊实在过分。

五条悟灵魂陷入肉体,肉体陷入软绵绵的床里,眼睛已经闭上了,只要再过两秒钟哪怕是地球爆炸都别想让他醒。

然后他就被夏油杰捞起来。

天杀的夏油杰。究竟是谁让你每次都这么准确在我成功回笼觉的那一秒把我弄起来,究竟是谁?究竟是谁?!你的咒灵吗!

五条悟的脑子很生气,但他的肉体对此没什么反应。开玩笑,能维持还在睡眠的状态那就多维持一会啊!

夏油杰有些无奈地看着手上仍在装死的五条悟。都说人刚睡醒都是软绵绵的,五条悟非常完美地诠释了这个句子。夏油杰一松手五条悟就开始往下滑,抱起来就会从双臂中间向下掉。

于是夏油杰选择从源头解决问题。他掀开棉被,手磨蹭五条悟的阴蒂钉。五条悟陷回床里的一刹那大脑开始极速入睡,对于夏油杰这些小动作他选择忍了,管你夏油杰睡奸不睡奸,反正他要睡了。

待在乙女游戏世界的五条悟睡眠时长与质量相对于现实,那可是一飞冲天。一开始五条悟还有点不适应,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任何需要他的地方,他毫无担忧地睡觉,几乎把31年里缺少的睡眠补回来。

至于夏油杰担心五条悟是不是有什么昏睡症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

把五条悟玩湿了之后发现不仅人没醒,还睡得更死了的夏油杰决定进行下一步。他残忍地把五条悟从被子里剥出来,把裤子扒了,一手托屁股一手搂腰,用抱小孩的办法把他抱在身上,十分完美地开始搬运五条悟。

如果他们下面没连在一块就更完美了。

房间在三楼,饭厅在一楼,楼梯是螺旋式楼梯。五条悟被夏油杰以抱着走动的方式操了几下之后,哆哆嗦嗦迷迷糊糊地高潮了。他搂住夏油杰的脖子,鼻子贴着后颈呼吸,气流划得夏油杰心软绵绵的。

开始下楼梯了。重力与惯性使五条悟往下落,手臂的托力又将他向上抬,夏油杰没刻意去顶弄,却屡次擦中花蕊,甚至顶到更深处,幅度不大,温柔而且磨人。螺旋的楼梯使夏油杰向下时微微侧身,连带着里面角度多变。五条悟昨晚被玩得软烂的逼滋滋冒水,很快就到了高热且极度兴奋的状态。

夏油杰有点惊讶,一般来说他把五条悟干得吹几次才会到这种程度。没想到对于激烈的性爱,五条悟反而应付不来温柔的方式。

五条悟淫水滴了一路,眼睛没能睁开,软绵绵的快感让他更加困顿。轻轻的鼾声起伏,五条悟缩得紧了些,阴道挤压,潮喷出一摊黏液,被夏油杰灰色棉质的家居裤吸收,扩散出几个深色的印。

夏油杰终于坐在餐桌前,五条悟已经淋了一腿的淫水,以跨坐的方式瘫在夏油杰怀里。夏油杰好气又好笑,五条悟还在可劲睡呢。

被干得更加软烂,没骨头的五条悟对夏油杰的早餐进食劝说充耳不闻,全身上下会动的似乎只有正在吸着阴茎的穴肉。夏油杰想,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他都被惯坏了。转念想想惯坏他的不就是自己,真是的夏油杰。

抱着五条悟先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早餐,下身随着时间越来越湿,都是五条悟吹出来的水。夏油杰就此打开新大门,没想到五条悟喜欢放置,自娱自乐喷得比被操还欢。

早餐份量不多,兼具了午餐的职责,只是用来垫一下肚子。夏油杰吃掉最后一口面包,放下餐具,把滑下去的五条悟向上托。龟头抵进更深的地方,五条悟措不及防一声绵长的呻吟。夏油杰反应过来,这是顶进宫颈口了。

怎么有自己把宫颈口馋出一条缝的,好淫荡。

五条悟也清醒了。这是他第一次清醒着被干进这么深,似乎也明白过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夏油杰而是自己。他上面嘴硬下面嘴软,抵死不承认夏油杰的调笑。

也是第一次如此清醒地感受到被夏油杰灌精。像是给泡芙注入奶油,里面在慢慢地被填满,撑开,预示着饱胀的幸福感。

两人抱在一块磨磨蹭蹭温存了情事的余韵,然后去洗澡。等五条悟洗好出来夏油杰已经把地拖干净了,换好衣服准备好一切,就等他出门。

夏油杰给这三天做了计划,做了一个双人约会行程,并且专门申请了出‘帐’。

五条悟被瞒得严严实实,就连计划表都不清楚,全程由夏油杰安排。甚至这次约会的存在都还是夏油杰昨晚在床上反复说了几次才被他听进脑子里去。

他们率先前往一间猫咖。五条悟很显然非常得猫咪喜欢,在座位上没一会身上就挂满了猫。被猫咪撸得很开心,五条悟拎起一只蓬松的大白猫,提出要不要我们养一只。对上白猫那双和五条悟一样美丽的蔚蓝色眼睛,夏油杰感觉心脏被击中了,直接点头同意,心里开始盘算要置办的东西。

五条悟很爱甜品,属于来者不拒的类型。于是他们点了些甜品和小吃,然后看猫咪们蹲在一旁可怜巴巴地看。五条悟逗猫逗得自己大乐,笑得开怀。阳光从玻璃墙透进来,把五条悟照得像是半透明的精灵。夏油杰随便拍几张照,都美得让人呼吸一滞。

五条悟这张脸,总是让人软下心来。

接着他们去了首饰店。

店员看到夏油杰,转身进店拿了个盒子出来。黑丝绒乘着两枚银戒指,很单调,没有水晶或者钻石镶嵌。细看却发现这戒指很漂亮,由流畅的曲线链接而成,很契合地贴上指根,优雅而不失高贵。内侧刻了字,五条悟猜都不用猜,里面一个是suguru一个是satoru。翻来看却发现两个都刻了自己的名字。

五条悟转头看夏油杰,而对方只是在他脸侧落下轻吻。

店员在一旁看清全过程,感慨这对真是蜜里调油。

走出首饰店旁边就是民政局。五条悟登时挪不动脚步了,牵住夏油杰的衣袖,发动眼神攻势,大有‘结婚,现在’的意思。

夏油杰表示我们没带证件。‘帐’的里面还能钞能力作弊一下但这里是‘帐’的外面。真的不是我不想结婚,是我会犯法。

你也会犯法。

五条悟接下来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被夏油杰扯着一步三回头,一边逼逼叨叨,那你干嘛把戒指扣在我无名指上,我又没结婚,凭什么嘛!倒是乖乖被夏油杰牵着手,摩挲指根,痒得打了个颤,气呼呼地去瞪夏油杰的刘海。

夏油杰说,就凭我也是戴在无名指上。

五条悟耳朵发红,自觉羞耻,选择闭嘴。

左拐右拐来到一家服装店,服务员的反应一模一样的了然,带着他们两个走进内间,然后五条悟看见了一套白色西装。

md,夏油杰,你是不是觉醒了自我意识,要在我19岁之前攻略到100%好感度,不然你怎么这么会?先是戒指,后是婚服,你夏油杰不是想求婚我都不信。

试完了婚服五条悟都还是懵的。盯着夏油杰一个劲地傻乐。夏油杰也被他呆呆的表情逗笑了,和五条悟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戒指相撞,嘴角不知觉地上翘,奔赴下一个目标地点。

一趟折腾下来,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夏油杰把五条悟拉去附近最热闹的小吃街。

出乎意料的,五条悟31年外加半年旅行也没什么逛小吃街的经历。现实里太忙,去旅行的那半年都是去景点或者饭馆。逛小吃街的时间成本太高,不一定能找到想吃的,人又多,而且一个人做不到边吃边买,旅行的时候干脆直接点当地特色外卖,把时间用来逛更加热门的地方。

灯光晃眼,夜如白昼。每一间店铺都在冒着香气,各样的食物琳琅满目,人流量很大,每个人都洋溢着轻松愉悦。

没一会夏油杰身上已经挂满了乱七八糟的小吃,五条悟负责吃和投喂夏油杰,不好吃的就给扔了,顺便做个避雷记录。在人头济济的小吃街里找到一个位置,终于坐下来大快朵颐。

由观察所得,五条悟喜欢有嚼劲的,不粘牙的,或者是脆的,香口的,最好是甜的,但只要不是苦的辣的他来者不拒,辣的能吃但没一会就得吐舌头,苦的一点都不行。

所以微微发苦的啤酒非常遗憾地没能出现在桌上,夏油杰买了两杯冰奶茶回来。他的舌头很能打,什么味道的都能吃下去,毕竟它们比起咒灵球,味道实在好太多了。

另外,五条悟吃饭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夏油杰拧着眉看五条悟风卷云残扫荡了每一份小吃的一半。五条悟发现夏油杰只吃了其中几份,问道,“杰,胃口不好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吃太快了。

悄悄观察了一下五条悟并没有什么难受的表现,夏油杰才发现两人其实不算经常一块吃饭。早上五条悟起床时夏油杰已经走了,晚上总是吃完饭后夏油杰才回来。高专那边五条悟去得很随意,迟到早退是常事,也没人管他。

他试探地问,“悟,你吃饭一直都这么快吗?”

五条悟正叼着吸管玩弄里面的珍珠,听到夏油杰这么一问才发现自己确实吃得有点快了,相较于普通人。总裁哪有那么多时间吃饭,一般有饭就匡匡吃,实在没时间就喝点葡萄糖。说起来他办公室里的葡萄糖,现实世界时间流速正常的话,应该过期了吧?

于是五条悟胡扯了个理由,“在高专赶时间嘛,吃饭吃得比较快,习惯了。”这就纯属放屁了,每天中午五条悟都是自己跑回家做饭吃的。开什么玩笑,都到游戏世界了他怎么能亏待自己。

夏油杰信了,夏油杰没忙到五条悟那个地步,夏油杰消化咒灵球都够他消化了,本身食欲也不高,对此没发表什么意见。于是五条悟进行了半个小时夏油杰吃饭纯享,吸干净最后一颗珍珠,对着戒指发了一会呆,然后出发前往最后一个地点。

最后到达一家十分出名的游乐园。五条悟一看心里暗自调笑,夏油杰还记着他抛下自己去外面玩了整整半年的仇。

夜场人偏少,夜到他们这个程度的人就更少了。延续了有钱任性不排队的作风,两人单刷了大摆锤过山车激流勇进跳楼机等正常情侣不会玩的项目,最后带着被狂风吹成鸡窝的发型坐上慢悠悠的摩天轮。

“做摩天轮可是要亲嘴的哦,杰。”很经典的情节,很经典的夜晚,很经典的情景,很经典的外面在放烟花,什么嘛夏油杰你就是想亲我。

夏油杰笑了笑说,当然要亲。

这个摩天轮大得要死滚得又慢得要死,据说要20分钟。这么好的两个人独处的时刻,五条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为了他的1%好感度,说什么他也得从夏油杰嘴里撬出一个答案。

“夏油杰。”五条悟直接喊全名起手,极速拉进距离为辅,“关于你为什么不给我祓除‘标记’这件事,不解释一下吗。”

夏油杰当然知道五条悟会问,他甚至担忧了一路,等到五条悟问出来,算是松一口气。

“悟不记得了吗,其实某种意义上,‘标记’是你提出的。”

看来是穿越过来之前埋藏的信息啊,五条悟有些懊恼,完全没往这个方向想诶!

“作为五条家的继承人,你几乎百分之百会进行术式觉醒,最后我们决定了用暂时封印你的咒力。我答应了,但是没告诉你是以这种方式,你也不知道‘抑制’的原理。怕告诉你你会害怕。”

原来是这样,看来“计划”的是自己,如今夏油杰全盘托出而不怀疑,大概也是乘了游戏体验服的便利。

既然夏油杰不是因为隐瞒这个秘密而无法坦诚,那么,那1%又被锁在了哪里?

“杰,如果我成为咒术师,会改变什么?”

“五条家那边会有势力对我施压,逼迫我下台,而你会被推上去做权力傀儡。”

五条悟翻过夏油杰办公室的文件,这个结果并没有错。而夏油杰说的要等一年也并不是夸张,按他的规划,最快也要一年,才能将五条家潜在的威胁清楚干净。等到那个时候,才适合给五条悟解开‘标记’。

清除旧势力几乎是每一个领导人上位都必须做的事情,五条悟也是经历过。他承认夏油杰在这方面手脚利落考虑周全,不和他结婚不仅是因为犯法,也是用于在被翻盘的情况下能够撇清关系,戒指上的名字弄了两个五条悟也是如此。夏油杰的软肋是五条悟,保护得也就更加周密。

周密到没有人认为他们是同一阵线。

这条线逻辑融洽,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事到如今五条悟不觉得理由是夏油杰不够爱他,或者是其他感情问题。在最后三天才发现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五条悟看着旁边血红色的倒计时,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别想了,悟。”摩天轮已经转到顶端,夏油杰捧住他的脸,与他唇齿交缠。

夏油杰认为他在想什么呢?

作为总裁时候的五条悟善于揣测对方的想法,谈判桌上可谓战无不胜。

他在想,五条悟想要成为咒术师,无非是想要拿回权力,而他们两个都知道五条悟对此没有兴趣。剩下的就是,五条悟,想要成为夏油杰的助力,在权力场上站稳脚跟。

所以夏油杰叫他不要想了。五条悟只是个对于勾心斗角一窍不通的大少爷,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

在外面跑了一天,两人都累得很,夏油杰给了五条悟一个晚安吻之后两人就睡下了。

再睁眼,五条悟率先看见只剩两天的倒计时,然后掀开被子去洗漱。打理好之后去做早餐,刚好完成时夏油杰下来。

昨天约好了要去拳击馆对练。五条悟记得不多的就是夏油杰的爱好是格斗,至少在女主线里是。爱好的种子总是会发芽的,或早或晚,于是五条悟决定让夏油杰和他来场肉搏。

不靠咒力是唯一的条件。无论是否与好感度有关,五条悟都挺想和夏油杰真真切切地来一场。

事实证明实战经验丰富是非常重要的条件,哪怕夏油杰也承认五条悟的技巧到位,但不够灵活,出手有时不够果断,以至于被夏油杰碾压。

两人打了几场,都没收着力,基本上都在挨揍的五条悟被打得那叫一个鼻青脸肿。还好有拳馆随时在场的反转术式持有者,也就是治疗师。五条悟不禁感慨咒术这东西真有用啊。

见五条悟体力告罄,夏油杰也结束了这场较量。两个人打出一身溢出的荷尔蒙,刚进浴室脱下裤子就看见对方硬挺的阴茎,非常不知廉耻地抱在一块。好在那个时候时间早,又是工作日,没人经过,倒也没被发现。

出来的时候五条悟被夏油杰搀着,一只胳膊搭在肩上。五条悟双腿酸痛得感觉真的断掉了,有咒力真的不能和无咒力的比。

晚餐时五条悟刷着视频,刷到突击表白恋人的反应,五条悟玩心大起,但他不走寻常路。他对夏油杰说,“杰,说‘我爱你’。”

夏油杰正在喝味增汤,一听呛个半死,脸不知道是害羞红的还是呛红的。五条悟赶紧给他顺顺背,发现夏油杰似乎没怎么跟他说过“我爱你”,于是催促几分,“杰,快说,我要听。”

夏油杰沉默下来。

“杰?”五条悟没得到回应,疑惑地看他。

见对方似乎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五条悟有点慌张,他好像碰到了什么关窍,但即将打开的时候却窥见背后的黑暗,害怕得想缩回手却来不及。

潘多拉魔盒里有幸福和一切痛苦与灾祸,你会选择为了获得幸福而打开它,还是选择承受痛苦而打开它?

“杰……你说啊……”他急急忙忙去对夏油杰的眼睛,只见对方细长的瞳孔倒映着一片白茫茫,本应盈爱的感情,此刻却只有冷淡与疏远。

99%

99%

99%

夏油杰忽然开口,“悟,你知道吗,我总感觉你在玩一场游戏。”

他起身,换来五条悟脱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我总觉得你下一秒就会消失,就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不爱我。你眼里的喜欢令我爱你,但你的喜欢里掺杂了目的,你想要利用我达到一些目标。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仍然无可救药的爱着你,五条悟。”

“我不觉得我们这种畸形的爱恋可以继续维持下去,或许你应该好好想想。爱情不只是单方面的宠爱,而是双方互相扶持,并肩前行。”

空气中一片死寂。

拖鞋的笈拉声传来,紧接着是关门声。夏油杰回房间了。

那是系统借由夏油杰之口给他的提示。

五条悟被硝子委托帮忙登录游戏做每日任务。虽说五条悟也很忙,但每一天保持上线的几率到底比家入硝子高得多,家入硝子也就干脆让他来帮忙登录。

五条悟一个大男人被迫每天与五个大男人见面,打招呼,说两句甜甜蜜蜜的话,报复心理肯定会有,好奇心也正常。他有时会拿硝子的号进行对夏油杰攻略,而很显然,要是五条悟在爱情上面有哪怕一点点的感觉,家入硝子都不会在某一次登录账号的时候看见自己又增加了一页面的BE记录,以及夏油杰往下掉了一到五级不等的总经验值。

而五条悟记得,每一次接近BE之前,系统都会借攻略角色的对话框,对玩家进行提示。五条悟遇到过很多,“说话可以多注意我的心情。”“爱情不是钱能维系的,或许更多陪伴才是正解。”,遗憾的是五条悟我行我素BE到底,硬是把各式各样的BE刷了个遍。

介于乙女游戏的性质,男主并不会与主角进行天崩地裂吵架,所以到最后哪怕是BE,结局也同样温柔,不外乎和平分手。五条悟总是看见夏油杰那个无奈又不得不维持在脸上的无害微笑,却没亲眼见过夏油杰这样冰冷严肃的表情。

有时玩到最后,五条悟都觉得明明夏油杰对我的态度和恋爱时差不多,但为什么好感度偏偏就蹭蹭往下掉,明明还是那样温和那样体贴,转头却会说出“我们不合适”。

五条悟问过硝子,硝子听完前因后果,破天荒喝了杯酒。她的烟已经戒了,酒也碰得很少,就算喝也大多兑水当过瘾。闷头喝完一杯纯酒,说,五条悟,我能夸你的只有你的总结能力了。

对每一次BE的经过,原因,结果,其中异同,夏油杰好感度的变化,都列得条理清晰,放到社区里是要膜拜的程度。可家入硝子没法解释,没法跟五条悟解释爱情这个东西。他错得太荒唐,以至于显得无辜。

于是家入硝子只是说,算了吧,五条悟,你不配知道。

五条悟反而好像得到了正确答案,挠头笑笑,跟被表扬了似的。

所以他最清楚这个提示意味着什么了。

对于很多玩家来说,这个提示意味着找到了攻略的方向,会往对方喜欢的模样奔赴而去。而对于五条悟,这个提示意味着一切到此结束,注意擦干眼泪,离别就在前方。

他想,每次系统提示出现的时候,夏油杰的立绘上面表情就会消失,以示这并非他应当所言,因为人会隐瞒,会委婉,但这又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不过直白了些,直接了些。

真糟糕,原来跳出提示,是会这么令人难过的吗。

或许他还来得及呢。

五条悟当18岁的无知少年久了,不代表在他需要动脑时他的脑子会转不过来。那段提示,关键无非就是一个『并肩』而已。

脑子里忽然冒出许多东西,之前他没去深究,也没在意。此刻他万分庆幸自己有一个非常强大的脑子,会把所有零碎的东西保存下来。

五条悟跌跌撞撞赶进自己的房间。怎么就忘了呢,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每个男主都有他的主题词,七海是职责,灰原是乐观,虎杖是坚持,伏黑是清醒,而夏油杰是并肩。

提示都要摁在你脸上了五条悟。

五条悟率先冲向书桌,先是一排的学术硬件,然后是零零散散的薄子。慌忙中撞掉了笔筒,五条悟闷哼一声,接着被笔哗啦啦落在地面的声音掩盖。他没理会,继续翻看抽屉里的文件。回过神来地面全是撒落的纸笔和书本,五条悟索性甩了拖鞋,赤脚踏过纸张。

最后他拉开床架下面自带的抽屉,在里面看到了一只死蟑螂,还有一个牛皮作封、船锚为挂饰的本子。他翻开,里面记录的是原主的日记。

因为一来就和夏油杰滚上床,五条悟后来都在夏油杰的房间睡觉,很少再回原主住的房间。玩过那么多推理游戏,搜查过这么多房间,却连床头柜里来自原主的日记都没翻看过。

时间是登入游戏,也就是五条悟穿越的时刻的13年前,但大时代背景还未同步,仍然是高科技发展的时候。五条悟开始看日记。

……
……

2008年2月3日

杰觉醒咒力了,是咒灵操术,好厉害ヾ(Ő∀Ő๑)ノ。但是胸口那两道疤看上去好痛。听说术式低级觉醒是肉体重塑就会没这么痛……杰还不如低级一点呢,剩下我交给我就好啦!

……
……

2008年7月25日

杰说已经找到抑制我术式觉醒的方法了。这样那些老头子就不可能利用我的咒力觉醒来扳动杰,而且杰也可以掌握更多势力。到时候我可以明确站杰这边,事情会好处理很多。
一点都不想再看见那些老头子在上面指手画脚了,杰和我要一起摧毁这些腐朽的老家伙!

……
……

2008年8月8日

那些讨厌的老头……才不提他们!杰说我的咒力超级多,哪怕觉醒的是反转术式也能用咒力碾压来暴揍别人!果然是我!
虽说49%会觉醒六眼,49%会觉醒无下限,但是那1%也很让人期待嘛!说不定也是咒力操术呢!这样我就可以抢杰的咒灵球吃了,但是好像很苦……
反转术式也可以,杰的伤口只能我来治!就这样决定了,我要觉醒反转术式!

……
……

2008年12月7日

15岁啦!真的没有觉醒咒力,那些老头都气坏了!杰果然靠谱。
而且杰说他可以利用我的咒力,现在他可是咒术界里的最强!好酷!我要帮杰分担一些,让他能够把更多精力花在需要咒力才能解决的事情上。

……
……

2011年4月3日

杰说看到适当的时机就会让我去明确阵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哈哈!我们是最强的!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五条悟还没忘记他穿越过来是2024年的4月4日,往前推13年,也就是在最后一篇日记的后一天,原主被五条悟代替了。

所以按照原来的计划以及系统的关键词,他的攻略方式都应该是与夏油杰共同努力,清理上层,让那些指手画脚的上层灰飞烟灭,然后建立起他们的新秩序。

而因为五条悟一来到时计划之外的举动,让按照乙女游戏程序进行逻辑判断的夏油杰在无法进行正常剧情走向的同时,无法反抗的来自乙游男主对主角的天然好感,还有不在规划内的产生过于亲密关系导致的好感度增加,使夏油杰的好感提到了99%的临界值。

两者结合,情况便是在完全偏离剧情主线的情况下,夏油杰不得不对他拥有99%的好感。

五条悟这才明白,这1%原来从来就填不满,原来他从一开头就错的彻底,反而还沾沾自喜。离时限只剩两天,来不及了,他做不到。他就算现在告诉夏油杰其实这些东西他能在两天内安排好,可有用吗?

他有点懊恼,有点愤怒,懊恼自己没及时发现,愤怒自己的粗心,愤怒自己的失败。

或许他回不去了,或许会有其他结局,他害怕吗?好像也没有。

五条悟蹲着看日记或许看了太久,血液不流通,一起身眼前浮起一片黑色雪花,大脑眩晕鼓胀,一阵刺痛,踉跄几下,却左脚拌右脚摔在一地纸笔上。几张白纸被揉皱,五条悟手上也被硌出几个笔印子,还有一支爆了他一手黑墨。

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浓黑的墨流入看似没有尽头的排水口,有些渗进掌纹里,冲了许久都不掉。他有些烦躁,想找洗手液,抬头对上镜子,却发现里面的脸没有愤怒,没有后悔,没有烦闷,也没有恐惧,只是悲伤。

绝望一样浓郁的悲伤。

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04

家入硝子玩乙女游戏、GLAgame之类的堆好感的游戏已经很久了,早在《咒术回战》面世很多年。而家入硝子每次玩一个新游戏,被委托代理的五条悟就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人,甚至有时候连家入硝子都还没记住各个人的爱好兴趣时,五条悟都已经了如指掌。

但五条悟对这类和好感度粘一点边的游戏相当不对付,只要碰了好感度无不迅速下降,或者直接打出硝子八辈子都玩不出的花式BE。开始硝子还以为这是五条悟作为男人被迫和男人每天见面的报复,毕竟五条悟打什么游戏都能单通。别人不知道,但她家入硝子知道五条悟有个小号,就是他专门用来发全网单通的。

但直到有一天两人奇迹般同时休息,聊起五条悟辉煌的记录,硝子才知道这人在努力地向HE行进,不仅毫无恶意,还有点委屈。

那时候她不够老,22岁,成就在医学界里说是个天才有点夸张,说是个人才又感觉折辱了她。听了五条悟的叙述,只是单纯认为这人脑子里缺根弦,那天找对人谈恋爱就万事大吉。

等她再回头发现不对劲早就来不及了。

五条悟那天一身酒气,醉得不轻。不想碰上硝子刚好在家,硝子也没料到五条悟会回来,还没抬手打招呼,却先被五条悟扣住后脑勺吻住,舌头往她嘴里钻。

那一刻硝子没想到五条悟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觉得五条悟吻技简直是屎,接着她努力推开五条悟,然后感觉到五条悟的手在往她衣服里伸。

顾不得其他的了,家入硝子力气怎么都比不过五条悟,挣不开他,推搡间擦过餐桌,顺手抓起花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往五条悟后脑勺砸过去。

五条悟吃痛,扶着墙晃悠几步,沿着墙滑落在地上。花瓶碎了一地残渣,花和营养液在地上死去,滴落几滴五条悟的血。

家入硝子给了五条悟一个巴掌,没可怜他也没有掺杂愤怒,把五条悟的脸打偏到一旁。接着她接了一盆冷水,迎着头顶泼上去,五条悟全身一震,摊开几乎霸占这个过道的修长四肢慢慢蜷起。

过了很久,硝子听见他说,对不起,硝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似乎死去多时尸骨,混着泥沙与灰尘,夹着枯枝败叶,又抹上一点血腥,碰撞起来让人战栗惊惧。它们透过深厚的土层,萦绕着腐烂的臭气,从五条悟的喉咙里冒出来,传到硝子的耳朵里。

他没抬头,只能看见他的头顶,头发丝混着水汽与酒气,发旋一片泥泞。

第二天硝子起床,走到大厅,只看见一桌营养搭配均衡的早餐,还有一个重新填满药品的家庭医疗箱。

那个吻发生在他们的25岁,他们相识的第十年。也是家入硝子被迫撞入,选择执着往里走,发现五条悟所隐瞒的一切痛苦的第一年。

对于家入硝子委托的游戏,五条悟并不是一开始就玩的一塌糊涂,只能称得上是玩得不好。15岁的家入硝子在旁边看,觉得这人还真是迟钝,但起码送礼物的时候他会送礼物,虽然礼物送得差强人意;该主动是也会主动,但是确实是个母胎单身我行我素的大少爷,扯高气昂,放在现实里不被骂已是奇迹。

唉,将来得是哪个狠人能来收了这个大少爷。

医学生一向都很忙,各种各样的忙。

就在五条悟17岁时,他的父母双亡,死于车祸。五条悟直到今天都还无法确定他们的确切死亡时间,他在学校,被家族里窥伺他独生子家族之位的有心人瞒住。幸亏五条悟够聪明,一点点端倪都够他推翻整个棋盘。他赶回家里,下手果断,硬生生拿利益和命赌出一条血路,在群魔乱舞之中坐上家主的位置。

五条悟学习能力很强,说老实话,家入硝子觉得他爸把他弄进学校只是想让他了解了解人情世故,见见世面。家入硝子就是那个倒霉的人情世故,在一次真心话大冒险中加上好友,发现对方都是千年难遇的人渣,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奇迹般维系了长久的革命友谊。

那时抢下头衔是当务之急,人员与项目流失问题也迫在眉睫,家族企业好就好在血脉,坏也坏在血脉,为了利益,亲人彼此相熟却反目成仇,争斗得更加骇人。

家入硝子听到消息时无量集团的股票暴跌,其他的她不是内行人,听不懂,总之,她大半夜赶去五条悟的办公室,只听见五条悟说,硝子,没事了。

没事了。

而25岁的五条悟被家入硝子找上门,也是在那个办公室,事业蒸蒸日上,总裁位置不可动摇,却比17岁时更加走投无路,仿佛硝子是什么比家族斗争还可怕的怪物。

硝子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条悟东拉西扯比大妈还啰嗦,最后被一言不发的硝子打败了。

他说,18,成年了,吃了生日蛋糕,你那天有事没叫你。

硝子拳头猛地攥紧。她忽然觉得五条悟变得陌生起来。

她问,那时受伤了吗?

他说没有,除了那一次没在下面过了。

绝对受伤了,而且不止一次,硝子想。

五条悟就是那种如果有精神病,也可以通过背答案从精神病院满分释放的天才。如果他想打满结局,只要玩个一两次也就够他摸清楚了,可是他选择一直失败。

16岁时五条悟还会找她来问,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都喜欢同一个人,不会觉得不适应吗?而且,这不就是机器吗,明明都是假的,他会对每一个人都说这些话,他对你都不是真爱,你怎么还这么喜欢他?再说了,他们也只会动动嘴皮子说爱你,你还要给他钱欸!

她先嘲笑一番五条悟的真爱幻想对于恋爱游戏不是这么用的,然后告诉五条悟,首先,给钱我乐意养他,其次就算我很喜欢他们就算他们连嘴皮子都不会动,最后,他们在每一个人眼里都是不同的他们,就像我谈起一个角色,我们都叫他老公,可对她来讲她可能爱他的温柔,你可能爱他的细心,在她眼里他广博的知识魅力无穷,而你最爱他的陪伴。他们的存在是为了让我们赋予他们的意义,而不是因为他会花言巧语,他长得好看。所以我会觉得花钱没关系,他活在我的心里,我们每个人心里的他都不一样,怎么能说是同一个人呢?

她问五条悟问讲明白了吗?见五条悟点头,她就知道五条悟肯定没懂。于是她断章取义地说,其实就是一群想谈恋爱的人,在现实里找不到适合的人,就去网络世界里找,而那个人是厂商提供的一种模型之类的东西随便我们发挥主观能动性。这样说你应该能懂了吧?

五条悟说,我再找不到人也不会找纸片人,谈恋爱肯定要真的才是谈恋爱啊!我要和她亲嘴,要和她拥抱,然后天天早上晚上一块吃饭睡觉,我那么帅又有钱,她肯定不会始终乱弃,我更不会喜新厌旧的!

这个纯情傻逼就是没听懂。

31岁的家入硝子等到下午轮班结束回到家里,睡了一觉之后,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到晚上了,准备进入游戏,突然想到五条悟昨晚莫名其妙的问题。于是界面切向通讯录,给五条悟拨个电话过去,她瞟了眼时间。

“喂,硝子,什么事?”

“五条,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

“我以后不会再找人了。”

“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你说的对,硝子。”

“什么?”

“没什么,硝子的话总是很正确嘛,感慨一下而已啦~硝子突然给我来电话就是为了关心我吗,好感动哦~”

“我在法国那边出差喔,要买什么东西早点说哦,送给硝子啦~”

硝子无情地挂掉了电话。

她打开游戏,一眼先看到降为0的夏油杰的总好感等级,她硬生生扼制住一个电话再轰过去的冲动,冷静地点进夏油杰的攻略进程。

《咒术回战》中,每个男主的爱情模式都分两个攻略阶段,也是其创新之处,一个叫“磨合期”,一个才是正式的“恋爱期”。在磨合期就惨遭BE的将无法进入后面的恋爱期,但只要通过了一次磨合期,之后都可以选择直接进入恋爱期。

磨合期达成HE基本都是确定男女友关系,为开启恋爱期做准备。可以说是非常纯爱了。恋爱期的HE则是婚礼。五条悟一向在磨合期的BE徘徊,倒也没不自量力地去恋爱期玩。

每一次攻略的成功失败,过程的行动都会为总好感等级加一点或降一点。如果好感等级归零的话,就只能进行友情模式。

但家入硝子点开记录,却发现这次的归零事件与五条悟似乎没有关系,并没有任何新的BE记录。

难道是系统故障?

硝子翻去论坛,蹲一下情况。

◆夏油杰的好感度归0是怎么回事?(2135)

夏油杰是我老公(19小时前

如题,查过记录没有问题,不是被盗号。本人从开服一年半以来全勤,好感等级满级,绝版谷海景谷全齐,今天上号突然发现好感等级变成0了。其他功能没什么变化。其他男主也没受影响。不知道是不是官方那边出了显示问题?

是咒灵操使!(19小时前

我猜是程序员修代码时不小心碰到了吧?

我是猴王(19小时前

我昨晚一直在玩,明明23:59分我还对着满好感的教主欣赏,结果一到0:00好感度瞬间归零,吓得我要死。我也觉得是程序员失手了一下,所以没上来说。

iivv今天去死了吗?(19小时前

你推公认的难追,别人好感涨10他就冒个1,说不定是官方来的特殊活动呢。

人类皆福瑞(19小时前

有点担心……小杰都不笑了……@咒术回战官方账号@祈本里香 快来看看呀!

……
……

不过是区区4根(18小时前

现在怎么只能用友情模式了?我的帅气教主哇啊啊啊啊啊!@咒术回战官方@祈本里香,姐姐快找你男朋友修修我的老公求求了π_π

我叫夏杰,油给你(18小时前

好不容易打到名场面……突然被踢到主界面还不给再进了……心碎太平洋……

我喜欢米饭!(18小时前

什么名场面,刚翻墙头,主线还没怎么走呢。

你好,狱门疆(18小时前

就是这个〔图片〕〔图片〕〔图片〕

带刺的玫瑰(18小时前

不许发!!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要伤害我!我们只是网友:sob::sob::sob::sob::sob::sob::sob:你越界了:sob::sob:

夏油杰是我老公(18小时前

我是来谈恋爱的不是来当寡妇的。

……
……

AAA祈本里香(7小时前

我们受到黑客的攻击!问题已经着手处理中,请大家耐心等待!等恢复后我们将会对咒术师们进行补偿,非常抱歉!

人类皆福瑞(7小时前

终于等到了……

……
……

“就连乙骨学长也找不到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开什么玩笑!总不能是他自己不想谈恋爱了吧!”钉崎野蔷薇边和画布上夏油杰的眼睛打架一边大叫,原本想嘲笑伏黑惠的瓜,结果最后吃得殃及自身。

“是啊伏黑,这怎么可能啊?”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搞了半天,首先是昨天晚上确实没人搞过代码,其次也没有黑客入侵的痕迹,黑客的理由只是说辞,最后代码一条条检查比对过一点问题都没有。两人不得不打扰远在国外研习的乙骨忧太,结果对方得出的结果也是如此。

这怎么交代?总不能说夏油杰他自己变心了吧?

“干脆把夏油杰拉来拍个真人现实预告视频道个歉吧。”一旁看他们焦头烂额半天的真希提议,“不管怎么说,先安抚住她们。”

“说得也是,我去联系夏油先生。”悠仁主动揽活。

05

如果穿越过来的是17岁的五条悟,他一定会把一过来时看到的任务需求,那么简单的一句话琢磨个底朝天。然后可能会被夏油杰逗得像蒸熟的虾,但是他不会忽略曾经在游戏里见到过的任何线索,也会搜索在自己到来之前一切的发展,不会在一来到这里就把夏油杰勾引上床。

他会怀揣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激情与活力,看见夏油杰的强大不服气得要比拼,了解到他们腹背受敌的处境会毫不犹豫作出最好的断绝,那时他还容不下一点肮脏。他会与夏油杰并肩同行,然后在所向披靡之后说,夏油杰,我们是最强的!只要他们在一块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他们会一步步走到100%,大胆地对喊“我他妈的爱死你了!”

可惜来到这里的是31岁的五条悟,在谈判桌上精于算计的五条悟,一举一动都以利益为目的,意义重大的五条悟,把硝子的攻略游戏玩得一塌糊涂的五条悟。他太浑浊太混蛋,只会追求效率,只会把夏油杰拐上床,然后傻傻地当一只金丝雀。

就像他曾经讨厌现在却习惯了的那些女人,或者男人,拿白花花的肉体去换些权力,钱财或者机会,甚至一个小小的人情。他们最明白你想要什么,在应该闭嘴的时候他们安静乖巧,在你需要时显得诱人。五条悟往回看自己这一年半载,只看见自己站在一旁,如那些他讨厌的金丝雀一样,不过问,不参与,只需要提供肉体与一些甜言蜜语。

他打破了乙女游戏应该的逻辑,他不知廉耻。可夏油杰被设定的理念不允许他对发生了关系的五条悟置之不理,他只能爱五条悟,爱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剩那小小的1%告诉五条悟也告诉夏油杰,眼前的人不是那个你值得交付真心之人。

五条悟感到反胃,血红色的倒数在他眼前跳动。

哭什么。五条悟说,你凭什么哭,你没资格哭。你毁了夏油杰,害死了我的未来,你是最残忍的加害者,你最可恶,你最不无辜。

你最不无辜。

他俯下身开始吐,把洗手盆吐得一塌糊涂,呕到胃里一空,喉咙仍然痉挛着把苦涩的酸水呕出,流过的地方如同火烧。

即将19岁的脸在镜子里看着他。

五条悟对他,说,对不起。

他对五条悟笑。

他想完了自己想到夏油杰。现在多少点了?晚饭的时候电子钟上好像是19点。他的思绪飘来飘去不飘到夏油杰身上,他不愿意想。

冲洗干净所有痕迹,五条悟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三点,索性不睡了。还剩下21个小时。

他爬去厨房,想夏油杰,一边给自己做生日蛋糕。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早上一起做蛋糕,还有一顿大餐,然后一块看电影,去他们超大的花园野餐,把什么情侣会干的事情都干一遍,等到0:00点到来。

现在他决定将这一切划掉,剩下的时间他想和夏油杰做爱,做到一起死在床上,将血肉融在一起。

烤箱忽然暗下去的红光让他的脸映在透明的箱门上,年轻,纯净,不被欲望玷污。他想,糟糕的大人就是这样,死到临头也惦记着欲望。

夏油杰起床时蛋糕已经做好,没有糖分超标甚至没什么味道,只能尝到软和与滑腻。蛋糕不大,在两人平分之后,夏油杰吃掉最后一口的同时,五条悟的舌头黏着奶油抓住他的唇。夏油杰顺手摸来残余的奶油,把它们全部蹭到五条悟的身上。

两个人倒向沙发,压到遥控器,开启了他们原本要看的电影。主角在审问罪犯,他们把衣服甩得到处都是,主角寻找线索,他们摸摸索索地抚慰起对方,夏油杰舔吻五条悟被奶油覆盖的线条,让他们重见天日,主角恍然大悟,五条悟被夏油杰突然的发难弄得狼狈,几乎虚脱。

他用长腿把夏油杰压紧,腿间一片泥泞,红色的花唇蠕动着吞咽,像是撑得要呕吐,也确实吐了不少东西。他拿手扣住夏油杰的背,一点点摸过他每一块肌肉,摸他突出来的蝴蝶骨,往他的脊椎往下滑,一直滑到尾椎骨,轻轻摁压,惹得身体里的物件狠狠顶撞以示反击。

他好高兴,莫名其妙的高兴,他又叫起,杰,杰,手攀住夏油杰的脖颈,手心被柔软的青筋磨蹭,他好高兴。他们胸膛紧贴着胸膛,彼此的心跳贴在一块轰隆隆地响。

你是夏油杰还是其他的谁呢?你只会对我这样吗?还是谁都可以,因为你只是一个乙女游戏的男主,只是一串数据,一些代码,你不会是我的夏油杰,你只是夏油杰。

他说,杰,杰。这后面有太多未尽之言,他的身体早就想说,他自己却没意识到。他想问的东西太多,也知道夏油杰一个也回答不了,思来想去最后一句我爱你,又怕夏油杰回答了他就会像昨晚那样离开。

他又喊杰,这次变了调,尾音上扬,充满愉悦,他想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哪怕我可能至今也还没明白这究竟是耽于欲望还是贪恋你的温柔,可能也只是来到这里的安逸使我着迷。又可能我真的明白了爱情是什么,可我没有信心去说我真的拥有了爱情,我只享受了你的温柔却对你的痛苦一无所知,我在你的世界里是个旁观者也是个杀人凶手。

可这毕竟是我唯一能给的所谓爱情了。隐秘无声,我不怪你没有发现,因为你本来应该和一个与你同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大喊“我们是最强!”站在理想的巅峰。你不该在一张床上和一个长着逼的床技过于娴熟的男人做爱,也不是个应该在家里养一只金丝雀的年纪,更不应担起一份或许称不上爱的爱情。

夏油杰被五条悟咬住了喉咙,力道之大,仿佛是要将他拆食入腹的野兽。他闻到些许血腥味,柔软的舌头在舔舐,带来微微刺痛,于是调笑说五条悟一头白发不会是吸血鬼吧?

是啊,我是吸血鬼。五条悟回答。他一路咬过,将肉吸起,抿进嘴里,松开回弹时显出一圈圈红印。

夏油杰在这种近几乎吞食的行为中嗅到一点危险,一点贪婪,一点不舍,疯狂的占有欲,还有铺天盖地的孤注一掷。他干脆咬住五条悟到处作乱的嘴,将这些丝毫不差地返还给他,让他头晕眼花。

五条悟高潮时不仅下面会喷水,阴茎也会射出精液。白浊的液体糊在夏油杰的腹部,五条悟看了心痒,去试探朦胧的肌肉线条。阴茎在射过一次后就会插入尿道棒,他总是习惯不了这个,戳进前列腺的感觉真的太刺激了。于是他抚弄夏油杰的腹肌,被他抱着,全身颤抖地接受小孔的开发,在彻底没入的时候再一次高潮喷水,阴茎顶端的小白球又被推出来一些,无情地被摁进去,又吹出一小摊水。

五条悟在插入尿道棒之后整个人都会变得软烂,被压制住了男性的本能,快感淤积,下面就更敏感,急于寻找一个出口。

他被夏油杰进入,然后被捞起腿弯,转过身,背靠着夏油杰。他被搬进厕所。他立即就知道夏油杰想干什么,惊慌地叫喊到不要不要,夏油杰,夏油杰!我会坏掉的。

夏油杰亲亲他的颈侧。

然后把他以一种小孩把尿的姿势对准了马桶。

五条悟誓死不从,绝不动摇。

夏油杰只能将把住五条悟的工作全部交给右手,在咒力的帮助下很顺利。左手找到藏在阴蒂下面的尿孔,勾住阴蒂环拉扯,拿最粗糙的茧去磨蹭。阴茎在阴道慢慢顶弄花心。

马桶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是五条悟潮吹出来的水。所谓环环相扣便是如此,随着潮吹松垮下来的尿孔淅淅沥沥滴出尿液,后来变得畅快,透明的水柱直打上雪白的瓷壁。排尿时夏油杰感受到五条悟浑身都在颤抖,腰板坤直,头向后仰,压在夏油杰的肩膀上,像坏掉的机器人。

失禁的羞耻,潮吹的极乐,以及夏油杰的存在逼得他泪流满面,雪白的发丝糊成一团。再回神,眼前却是自己泥泞的下体。卫生间配有的镜子忠实地反映了他的荒淫无度。阴蒂带着漂亮的环红肿挺立,含苞待放,下面被揉红又过度使用的尿孔羞怯地缩起,泛水光,欲盖弥彰。粗硬的几把插在绽放的大花里,捣破花房,漏出鲜嫩的汁液。

他亲眼看着第二根在光下微微反光的金属棒,却连蹬腿的力气都没有。他乖乖地控制尿孔张合,以图接下来能够好受一点。

小小的尿孔被捏起,细棒对准了小洞,缓缓没入。他亲眼见证这个过程,本就难捱的快感加上视觉冲击更是要命。他可怜的尿孔抽搐,又无知觉漏出尿水,阴蒂因扯动而惊扰,战战兢兢地颤动,目睹惨状。前列腺被两边抵住,五条悟现在不敢乱动了,动起来膀胱就会升起酥麻的感觉,两边的排水孔却被堵得死死的,堵得他的小腹发酸。

顶端的小白球粘住阴蒂,动作时带来的剥离感五条悟明明就喜欢得要命。

被玩得乱乱的,夏油杰通过镜子将目光落在五条悟身上,如有实质。

身体深处的庞然大物重新启动,五条悟此时几乎是一碰就炸,他咕哝着杰,杰。

《咒术回战》里的结局很多,就算五条悟BE了这么多次也没把握说自己打过了全部结局。他想,就连那个在游戏界面里不痛不痒的提示都会让他难过的几乎心碎,结局他要怎么办?

夏油杰可能会提出分手,或许很快或许还要过两年,但总会来。可99%如何达成be?五条悟思来想去只能是用一些灾祸来分开他们,类似于死亡。

与其坐等铡刀落下,五条悟要自己选。夏油杰应该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而五条悟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该去死的是自己——反正都逃不掉了,方法极端也可以一试。

他想夏油杰会不会因此而悲伤难过,还是被系统抹去记忆,或许不能叫抹除,夏油杰本来就不是需要记住这些的存在。夏油杰在之后会不会爱上其他人,就像女主线一样,找到真正的伴侣爱上每一个点开游戏的人。可他真的认为自己爱她吗?

夏油杰真的知道爱是什么吗?他现在所做的究竟是他想做的还是逻辑判断计算出他应该要这样做?他们做爱,接吻,夏油杰真的想这样做吗?夏油杰真的存在吗?和他爱恋的代替了一个人的我又是谁呢?他会对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如此,都深情,都会甜言蜜语,都会接吻会做爱吗?

他胆战心惊 ,夹缝里家入硝子的话冒出来,他琢磨几遍,念叨来安慰自己,像在天灾中一个执着于上帝的信徒。他的存在是为了让我赋予意义的。没错,他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夏油杰,这就够了。

我的选择都有意义。我的心里将永远拥有一个属于我的夏油杰,这就是意义。因此我可以付出一切,我可以放弃你,我可以看着你忘记我然后走向其他人。因为那时你不再是那个我所给予过意义的人,不再是我需要感到伤心的对象。你永远住进了我的爱恋,所以我不会因为失去你而感到痛苦。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温室花房。阳光明媚,生意盎然。他们在一丛蓝色紫色交杂的小花里,五条悟天天来给它们浇水,今年冬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凋零,他仍然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他们在花丛里做爱,五条悟骑在夏油杰身上,落满了花。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赤裸的身体,绷紧的肌肉,汗滴划过的痕迹还未消失。他吞了口水,他此刻妄图剖开夏油杰的身体,想看看里面的血肉是否真实,血液在里面流淌,内脏蠕动,心脏飞速地跳动。他想沿着脂肪层割下皮肤,看夏油杰透过脂肪见天日的身体内部,他的白森森的骨架。他想把夏油杰拆食入腹,恨不得消化在胃里才好,他接受不了会有其他人站到夏油杰身旁,回忆到自己的一往情深不过是他自己为自己构造的一场谁都心知肚明的骗局,不敢想象夏油杰和别人在床上做爱,听到五条悟的名字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路过,不愿意相信夏油杰是假的,是机器,这一切只是他卡了bug融合一些幻想。

16岁的五条悟朝他大喊,我再找不到人也不会找纸片人,谈恋爱肯定要真的才是谈恋爱啊!我要和她亲嘴,要和她拥抱,然后天天早上晚上一块吃饭睡觉,我那么帅又有钱,她肯定不会始终乱弃,我更不会喜新厌旧的!

那样理所当然,意气风发,美好而纯净。

他想,对不起。不对谁说。

五条悟的眼泪混进情欲里消失不见,他抬起屁股,又狠狠地坐下去,狠狠往里顶。

他说,夏油杰,夏油杰。

我他妈的爱死你了夏油杰。我他妈的爱惨你了夏油杰。你怎么能拿99%的好感度骗我两年。

你最好什么都别忘记,你要带着对我99%的好感度在13年后和女人谈恋爱,或许那时不剩10%。你要记得你命里有过一个五条悟,哪怕你可能不记得五条悟究竟是谁,你也要死死地记住这三个字,刻在心里,刻进骨头。

五条悟觉得自己很坏,要是夏油杰没有失忆怎么办?他明明可以不讲任何理由提出分手,让夏油杰把爱转化为恨。但五条悟决定要和他做爱,做到夏油杰的身体会记得他。他会这辈子都走不出与五条悟的回忆,如果他是夏油杰。他会带着与五条悟在床上颠龙倒凤的记忆与爱去操其他女人或者男人,但绝不会是五条悟,痛苦不堪,无可奈何。

五条悟想,要让你尝尝我的痛苦,我的爱,我的欲望,我的言不由衷与愚钝。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腰软下来,气喘吁吁,却不肯服软,像是会输掉什么一样。

他翻身,位置调转,掠过花丛打落一片花。细碎的花瓣混进甬道,被磨烂,花香染满了整个淫穴,五条悟身上散发一股鲜甜的香。

他再一次吻住五条悟的唇,他很爱亲五条悟,哪里都可以。最敏感高热的口腔贴住皮肤,微微的颤动,下意识的紧绷。但吻是他最喜欢的,因为那样可以看见他纯白色的睫毛,如羽毛般漂亮,可以看见五条悟的眼睛,可以看到里面全是他,还有更深处对他浓厚的爱意。

他不止一次感到惶恐,五条悟的熟练与亲昵让他觉得不对劲又无法探究,觉得下一秒这人就要偷走他的心脏,然后彻底消失。当他吻住五条悟时,满心的惶恐浸泡在苍天蓝里就会烟消云散,他感到五条悟确实是他的,就在这里,哪也不会去。潜意识里他认为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可看见眼前的五条悟就觉得那些都不重要。

爱人在身下,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将再一次昏过去,满身泥泞的五条悟抱去卫生间清洗,也将自己处理干净,然后把两人放进温泉里。

温泉旁边有些备好的点心,方便上岸稍微歇息时消遣。夏油杰想或许他们泡温泉还远不是结束,他怕五条悟醒来,那双眼睛直勾勾望着他时,让他仿佛被看透了心底,凿开满载其中的欲望与爱。

他想,五条悟啊,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果不其然污脏了整池的水,五条悟终于知道有所收敛。他裸着跑去厨房,做了一顿像模像样的晚餐。两个人吃饱喝足也思过了淫欲,夏油杰正想着接下来就是等待伟大的12月7日到来。他订了一条项链,要不是五条悟没有耳洞,他或许会选择耳钉。他准备在几小时后送给五条悟,如果五条悟够细心,他就会发现里面画了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有一些私定终身的誓言。

五条悟说,好累,我们睡觉吧。想抱着杰睡觉,昨晚都没有和杰一起睡觉。

夏油杰说好啊,却记不清昨晚为什么没在一起睡觉,或许只是忘记了吧。

醒来就可以看见一个19岁的全新五条悟!他开心地说。

嗯,我很期待。夏油杰回答。期待你收到项链,然后发现里面的小秘密,用你那双漂亮的眼睛承载我。

棉被包裹住他们,手脚交缠。

五条悟悄悄地问,一定要并肩才可以吗?

正确的爱情还能称之为爱情吗?可我没有这所谓正确的前提,夏油杰还会如此纵容自己吗?没有那50%的基础好感,或许他连夏油杰的床都爬不上呢。

夏油杰问,什么?

五条悟回答,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

睡吧。好好地睡一觉,然后迎接全新的世界,全新的你,全新的未来。

早上的蛋糕里掺了安眠药,他知道夏油杰浅眠,他一翻身夏油杰就会醒。很快夏油杰就睡熟了,呼吸绵长。五条悟凑上去看夏油杰的睡颜,含住他的唇瓣,含得湿漉漉的,然后轻轻撑起上半身,在夏油杰的侧脸落下一个吻。

轻得像一只蜻蜓驻留。

五条悟下床,他总觉得自己要留些什么东西给夏油杰,顺手抽了张便签,写了个“怪刘海!”上去,想放在夏油杰床头。思来想去舍不得给他留下无妄的念想,团成一个纸粒,丢到窗外。

明天夏油杰就会忘记五条悟。

终究还是舍不得。舍不得想他只是个机器,舍不得让他被自己困一辈子哪怕他可能并没有一辈子这个概念,但总归舍不得,舍不得。

五条悟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是他那次被拖到小巷子里换上的那一套,然后身上什么都没带出了门。

他看过夏油杰的文件,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很多人想杀自己,在这个全是咒术师的地方,他一个人在路上溜达一会就会有人来绑架了吧。

五条悟价值太高了,根本不在能赎回的范围,挂的那都是人头悬赏。

但这动作也太快了点吧?

五条悟刚走出大门,左额一阵剧痛,一把刀直接插了进去。他想,真是操了倒计时还有一小时呢你急个屁急,然后两眼一黑昏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要不是他的左额撕裂糊一脸血,他真要以为自己已经回去了并且正在前往某个工作途中。大概没想到他还能醒过来,前面在开车的司机兼杀手开声道,“这还能醒过来,不愧是五条家的怪物。”

“禅院甚尔。”五条悟熟练调用文件信息认出眼前的家伙。御三家的另一家,禅院家,进行了术式觉醒却是无法调用咒力,没有术式的天与咒缚。在13年前脱离本家,行踪不明。

原来是去当诅咒师了啊?

诅咒师和咒术师完全相反,咒术师用咒术祓除被帐吸引的咒灵,维持社会稳定;诅咒师则利用咒术进行非法活动。

站在咒术界维持旧秩序的御三家,竟然有人成为诅咒师,传出去怎么也得拌倒一半的口碑,杰就可以更快地推翻那些腐朽的上层。

五条悟摇摇头,努力在剧痛下保持清醒。他自嘲,这个时候还想着夏油杰呢,真是的。

倒计时只剩1分钟,他已经睡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正常人应该都以为他死了。毕竟那是一把刀捅进脑子里啊。

就你这天杀的系统要叫我起来看看老子怎么死?

真是要命。五条悟虽然像具尸体一样瘫在后座,没捆手脚,但他要命的伤势也确实起不了身,他奶奶的,真就是要我起来死一死呗?

“我已经入赘了,现在姓伏黑。”

趣,原来你小子是私奔去了。

“识相点就别打什么逃跑的主意,这里是深山老林,就算你能逃,外面也没路给你走。”

五条悟翻个白眼,没理他,“有孩子了吗?”

“没有。”甚尔回答。忽然一顿,说,“好像有一个。”

五条悟更无语了。之后他们都没再说话,估计接头的人把地点订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山村里,现在也早就不在帐内了。

“你就不怕夏油杰追来?”倒计时结束,五条悟眼前浮出一排字『任务失败,BE结局开始』。

“本来就打算进去直接抢人的,但既然你识相自己出来了,那我也没必要和他再起冲突。毕竟当代最强的特级对付起来还是很麻烦的。”估计是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目地的和赏金,甚尔也乐于回答他的问题。

“你能打过夏油杰?”五条悟头本来习惯了些的头疼忽然剧烈,像是有火在烧,视野扭曲模糊。视网膜上浮现的字也糊成一条红色,在他眼前不停跳动。

不会是发高烧了吧?虽然正常情况下高烧已经算轻了,但一过时间限制就回归现实身体素质了?没这么缺德吧?

甚尔还在说些什么,什么儿子,惠,什么术式,根本听不清。五条悟有点不耐烦,他听不见了,就用自己觉得最大的声音对甚尔喊,“大叔,我的脑袋怎么跟火烧一样。”

甚尔听见后面半死不活的申诉,往后视镜一看,先是爆了一句粗口,干脆车也不开了,起身探到后排抓住五条悟的衣领把他拎起来,朝他大喊,“老子有个儿子叫伏黑惠,以后可能会觉醒很强的术式,你他妈的给老子记住了。”

五条悟的左额上跳动着蓝色的火,首先是碰撞的火星,然后蔓延得越来越快,它们最后会将一切燃烧殆尽。

…………

『第一周目结束。』

『Bitter end:比痛更痛,第二周目现已开启』

『祝您收获一段真挚的情感,游戏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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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

『2021年12月20日,辖区503出现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原因不明。该咒物吸引巨大规模的咒灵,形成咒灵潮,命名为“百鬼夜行”。咒监会集结所有一级及以上咒术师,并向咒术师协会挂起委托,汇集咒术持有者等协助处理。』

『2021年12月21日,“百鬼夜行”现场,失踪十年的’极恶诅咒师’五条悟现身,与特级咒灵操使夏油杰发生冲突。咒灵潮祓除后,五条悟主动离开’帐’……』

                 ——摘自《咒术界编年史〔旧〕》

……

这是伏黑惠和同期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参与的第一个正式的,最重要的祓除任务。『百鬼夜行』是宿傩手指引发的一系列的咒灵聚集问题的统称。最近不知道是哪里的势力,在对宿傩的手指悄悄地进行收集,咒术界严格盘查也没能阻止事情的发生。

“好多人啊啊啊!”现场人多但井然有序,每个人都有事先安排好的事情。而他们三个由高专一年级班主任夏油杰带领,处理一些小杂碎,并且进行实战的观摩。咒术师的入学看天赋,每一届的人数都少得可怜。

“家入老师!您也在!”钉崎野蔷薇在角落找到了正在抽烟的家入硝子。她点点头示意她听见了,挥手让他们别过来吸二手烟。

“你们说夏油老师和家入老师是不是……那个。”钉崎野蔷薇在夏油杰离开之后转身和两个同期讨论机密,这个话题在他们这里已经转了很久。他们一直猜测两人有点意思,但是好像又只是有点意思。青少年是八卦的年纪,除了伏黑惠。

“对啊!夏油老师经常去找家入老师欸!而且笑眯眯的。”

“这不是重点!老师对什么人都笑眯眯的。你没发现夏油老师经常叫家入不要抽烟吗,但是明明那些烟都是他带的!”

伏黑惠听着两位同期数着乱七八糟的证据,试图假装不认识,完全失败。他看见跑过去和家入搭话的夏油杰,心想这两人关系挺好的但是总感觉怪怪的。然后他去转移同期的话题。

“明天是我生日。”

“欸!惠你怎么不早说!”

……

夏油杰是这次的主力。他的任务是最危险的,再一次封印宿傩的手指,需要站在咒力浓度最高的地方。在这样规模的咒灵潮里站在中心,这种事情只有咒灵操使才敢做。

有路线被简单清除,供夏油杰快速到达核心地带。人已经散去各处,避免咒术师的聚集引来咒灵的有目的进攻。

这时有人一手揽住他的肩。夏油杰正想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和他扮演哥俩好,熟悉到骨子里的嗓音就在他脑袋上方炸响,

“喂,问一下。那个什么『百鬼夜行』,是这里没错吧?”

夏油杰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颤抖着前行,他侧过脸,看见飘逸的白发,一副方墨镜,还有底下让他刻骨铭心的蓝眼睛。他想说话,但喉咙发不出声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看见五条悟的嘴唇上下开合,听不见一点声音。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这人怎么傻傻的?是不是不该找他问啊?站在最容易受攻击的地方,绝对是个傻子吧?五条悟松开夏油杰,退了几步,想着要不还是去找委托人吧。

下一秒伊地知出现了,“夏油先生,所有事务已经准备……”然后他看见了旁边的五条悟。

“喂,就是你。这里是那个什么『百鬼夜行』的地方吧?是按祓除咒灵的数量计钱的话,我就全部干掉咯。到时可别说话不算话。”

五条悟认得伊地知,他是此次任务的委托负责人。伊地知被五条悟的出现干懵了,下意识回答,“是的。”

“那你看好,可别欠我钱。还要给我家小孩买礼物呢。”

空中巨大的咒力汇集,带起一股强大的吸力。这股力量却没有波及到近在咫尺的夏油杰和伊地知,所有的咒灵极速地被拉向这个位置,房屋被破坏得跟干净,残骸与咒灵混杂在一起,逐渐形成巨大的杂物团。地面被摧毁,挖出巨大的凹陷。

五条悟双手插兜,露出一脸大笑,神色轻松。漩涡开始旋转,挤压,湮灭。大风吹乱他的头发。

纯粹的咒力牵引和碾压。

3分钟,共计4035只咒灵,被祓除。

坑里填满了咒灵紫色的血与残骸。

“您是……委托参与人员里的……六眼先生?”

“是的。委托总额是十万美金吧。全部打给我就好了。”被称作六眼的男人摆手,晃神间已经走出去几米远。

“等等!”夏油杰叫住他,见他回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样子对方是失忆了吧。没关系,活着就好。他确定这是五条悟,在第一眼看到就如此确信。

六眼都准备走出帐了,被夏油杰这么一留,前来查看情况的咒术师看见了五条悟。

“极恶诅咒师……五条悟!”伴随着惊呼,各样的术式向六眼飞来。全部术式在五条悟面前诡异地停下,无法近身。

无下限术式。五条家的家传术式,咒力消耗极大,但兼有攻击与防卫的能力。持有该术式的咒术师一般会选择与能够提高咒力使用率的术师协作,否则咒力会很快被消耗完毕。

六眼的软发再一次扬起,露出额头,夏油杰看见他额角裂开的萤蓝色,状似数字8,是无下限术式的刻印。

就算拥有大量的咒力供应,也做不到在大型的咒力牵引过后,能够使用无下限。除非,除非……

五条悟的墨镜被他摘下,那双眼睛里的蓝犹如活物,波澜壮阔。

除非他有六眼。

六眼,非主动术式,承载器官为持有者的眼睛。能够看清咒力的流动,对咒力能够达到原子级别的操纵。能够最大化咒力使用效率。坏处就是非主动,持有人的大脑将无时无刻工作。所以六眼的持有者多数选择离开帐,因为没有什么攻击性并不会收到过多限制。

五条悟是双术式觉醒者。

“虽然我脾气很好,但是莫名其妙被打也是会生气的哦?”

所有的攻击被打偏,无形的压迫感降临到每一个人身上。

“好啦。我不清楚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极恶诅咒师’?是谁?但总之和我没关系就对了。但你们最好希望不要和我有关系,不然你们都会死。”他摆出拿手划过脖子的手势,夸张地吐舌头。

这该有多强。两个术式都是最强的档次,功能互补,他该有多强?

夏油杰却想,在十年前的那场火里,五条悟该有多痛?

夏油杰抬手示意剩下的人停下攻击。

六眼转身离开,身体没入帐。夏油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又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这次他知道是谁,“硝子。”

“呐,想追就追上去啊。”

“这么明显么?”

“你就差把’我爱死他了’写在脸上了,夏油杰。”

001

五条悟,五条家唯一血脉。15岁未出现咒力觉醒,家主位置更为收养的夏油杰。在19岁生日凌晨被绑架,因不明原因进行咒力觉醒,摧毁以本人为中心,半径400米范围内所有物体并燃起纯粹的咒力火焰。波及一座山村,113人死亡,2人幸存。后者被夏油杰救出。2011年12月25日,五条悟确认失踪,咒监会判其为叛逃,冠以’最恶诅咒师’之名。

拉扯的18天已经是夏油杰尽力的结果。仍然没能改变五条悟的结局。他不知道五条悟是死是活,因为这人就连头发丝都没给他剩。戒指摘了,'标记’也消失了,那一场火把两个女孩剩下来什么烧不见了。他赶到现场时火已经扑灭,安眠药的剂量大到家入硝子来才把他弄醒。

两个女孩看见谁都不亲近,众人对她们束手无策。直到夏油杰来了,她们主动迎上去,摊开手,里面赫然是一枚戒指。

五条悟的戒指。

她们说是一只火精灵让她们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上。那团火变成了你的样子给我们看,他的声音很好听,说起你的时候好像一团火也会融化。

夏油杰收养了她们,两人都觉醒了术式,就在今年。十年过来她们都出落成了漂亮的姑娘,为了避免因为老师是熟人所以为非作歹的情况,夏油杰把她们送去了另一间高专。唯二的咒术高专。

五条悟失踪之后夏油杰做了很多事。成功掌权,慢慢地斗垮了御三家,建立了新的咒术界的秩序,把五条悟的恶名洗掉了。两个女孩,姓枷场,姐姐叫菜菜子,妹妹叫美美子,她们说那个村庄里没一个好人,那个村庄里的村民本来就只是为了人口拐卖生意住在那里,五条悟估计就是要在那里转手的,只是天有不测风云。

真的转手了,一点都不要想着找回来。就算活着都是这样,更何况五条悟交的是人头。

虽然没有影响多少人对于五条悟的印象,但夏油杰感到安慰许多。他那时候的同期家入硝子问他和五条悟是什么关系,他说,或许我——

我,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说不出口。有东西禁止了他将那个字说出口,他找不到那是什么。

硝子说,我爱你。

夏油杰说,啊?

硝子说,你跟着我说一遍。

夏油杰:?可我不喜欢你。

硝子说,让你说就说,还能掉块肉还是咋地。

夏油杰妥协了,夏油杰说,我——

你看,你没法说出这个字。夏油杰,是什么阻止了你?硝子说,好好想想吧。

他去查五条悟现在的资料,找了十年没想到他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看到家庭信息那一栏,'伏黑惠监护人’六个字把他轰的一激灵。他跑去问伏黑惠,焦急的样子把学生吓了一跳。

十年前五条悟失踪的第二天,六眼就出现在了他家门口,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说你们的爸爸叫我来的。天知道他是不是在说伏黑甚尔。津美纪好心把他留下来了。那会我们没有监护人什么事情都难办,很多都是靠五条悟才办成的。经济来源也基本靠他在咒术师协会接任务。名字是因为去登记的时候被认出术式是六眼,干脆就叫着六眼了。

他说,今天是我生日,他应该会过来,你——

伏黑惠忽然记起昨天的动乱,说,但估计他进不来了吧?

说法已经很委婉了。追杀他还来不及。伏黑惠也是昨天才知道五条悟的身份。咒术界初来乍到的他还在学习咒术相关,哪里有空去了解咒术界那些令人咋舌的历史。不过就连五条悟本人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是谁。

于是夏油杰时隔多年又听到那个熟悉的问题,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不是问那个在早就覆灭的五条家的兄弟关系,而是问你夏油杰跟那个白头发蓝眼睛的漂亮男人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说,或许我——

或许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家入硝子来得永远准时,她的声音在夏油杰背后响起,他爱死五条悟了。

硝子,不要抽烟了,学生在这。

伏黑惠目瞪口呆。

家入硝子把烟灭了,说,大概是束缚吧,天知道是他们两个谁给谁下的。

被信息一片空白的监护人的陈年旧事袭击是一种什么体验?非常无语。脑袋一片空白的同时感觉被塞满了。一种消化不良的感觉。

伏黑惠,“你们不是同性——他这种人会找对象——谁会和他处对象——但为什么他——算了……”放弃了。五条悟的身份信息是封锁的机密,伏黑惠并没有权限查找,他不清楚这两人那些弯弯绕绕。

“六眼他……额,五条悟,所以您和他,是,额,曾经是恋人?”

夏油杰点头。他打开手机,调出档案。作为咒术界实际上的最高位掌权者,他的账号才能看见一些信息。说话间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凑过来,见没有赶他们的意思,干脆来听一嘴八卦。

“——都是我的错。”

“哟——!堂堂六眼大人亲自来为你庆祝生日!感到荣幸吧!惠!”五条悟一把将门推开,“还有这么多人在啊?津美纪准备了很多东西,要不要叫上你的小伙伴们一块去啊?”

“量管够哦~”五条悟拉下一点墨镜,对旁边的两个新晋高中生发出眼神攻势,效果超群。

伏黑惠顶着死鱼眼被兴奋的两位同期押着往通行登记处跑。五条悟一扫旁边两位大人,说,“不嫌弃的话,两位一起?”

硝子点了根烟,一把塞进五条悟嘴里,看五条悟苦得吐舌头,又被烟呛了几口。她看向夏油杰,说,“特级大人,您先走吧——”

……

外面在闹腾。

五条悟反手锁门,很明显这是五条悟的房间,单调而空阔,只有必要的洗漱用品。五条悟无论在什么境地都会变得有钱,这是不可违背的真理。从外面的装修就可以看出来。但这间房间的陈设不说过于简陋,甚至于已经铺上了一层薄灰。五条悟不常住在这里。伏黑惠在手机上悄悄发信息给夏油杰。

五条悟常在接任务,但更多的时候就不知道在干什么了。总是不着家。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被五条悟拉进来。打开天窗说亮话,五条悟说,两位和我有些什么关系呢?

硝子率先对答,亲友关系。你和剩下这位的关系比较复杂,我能先走吗?我不会让你们被打扰的。

五条悟拉开门,让硝子走了,夏油杰眼尖看到一张黑卡。门再一次反锁,夜幕逐渐降临,五条悟的眼睛慢慢亮起来。好了,这位——夏油杰先生。麻烦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看见你会觉得难过?

002

安静下来了。

五条悟被夏油杰操进床里,冬天的寒冷里操出一身热汗。他的穴吞吐夏油杰的阴茎,夏油杰说,你这里怎么跟刚破处一样紧?

他说,两次处女都是被杰拿走的吧?我感受得到哦?肉身重塑之后我可是一次都没给别人操过喔?

夏油杰说,你舍得为我守身如玉?

当然不。五条悟说,只是看你操人应该会很舒服。而且,我应该记得你,不是吗?你的眼神什么都告诉我了,特级先生。你那天盯着我的背后都快盯出洞来了。

然后他说,没被男人操过但是操过女人。很赚钱。说完就被夏油杰顶着弄上高潮,吹一逼的水,他粗喘口气说真是小气啊,杰。

夏油杰将阴茎抵住五条悟的敏感点,轻轻磨蹭,说记得吗?这个位置?他叼住五条悟的耳垂,来回磨蹭,你以前被我抱着放在洗手台上,就是用这里高潮。你当时被操得昏头,捅了两根尿道棒,逼里塞着几把,什么东西都喷不出来,最后潮吹得浑身粉红,还抱着我说再深一点。

五条悟听得面红耳赤,心虚地反驳我不记得。他也确实没说谎,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但是下面的逼跟着耳朵一点一点发情,流出水液把阴茎裹得湿漉漉地,好像真的在被那样操。

夏油杰又进得深些,抵住深处的敏感带,说,我以前一顶这里你就要潮吹,射在我的腹肌上,然后你会拿手把它们抹匀,伸出舌头来舔手。这时五条悟的确在潮吹,喷涌的水液腥臊,味道冲得他脑袋发晕,难得生出几分恐惧的情绪。阴茎被捏住,上下揉捏龟头,五条悟说,让我射,别这样。夏油杰置若罔闻,捏着继续操他。

有一次我把你抵在墙上操,你整个人靠一口逼挂在我的几把我的身上,没几下就捅开了宫颈口。你说很痛,但是后来我们做得多了,你缠着我要把几把塞进子宫里面,每天都含着一肚子精液。那时候你也是咒术高专的学生,就只能每天磨着红艳艳地逼,挺着肌肉都被撑走形的肚子去上体术课。你说你会不会偷偷高潮了好几次,故意装作被打败一样瘫倒在地,其实你在浑身痉挛着高潮。对手打到你的肚子的时候会不会问你的腹部怎么这么软,最近缺乏锻炼了吧?其实在你肚子里的精液晃荡拍击你的子宫,一些被挤出来顺着阴道慢慢往外滑,而你被这几缕水流闹得眼角绯红,双腿酸软站不住,只能向他认输,但其实你能赢,你输给的是我。

五条悟去捂他的嘴,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他手抵住夏油杰的小腹,犹如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夏油杰牵起他的手,舔吻五条悟的脉搏,血管在他的舌下不停地鼓动,手指被轻缓的酥麻惹得缩起。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五条悟?结果你见过了所有人才来见我,你可以不记得所有人但你不能不记得我。你那天下的安眠药究竟居心何在?我们颠龙倒凤的那一天你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你偷偷拿束缚绑住我但自己毫不犹豫地消失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

夏油杰的无名指上戴了两枚戒指。他把一枚摘下来,把几把拔出来之后塞进五条悟的穴里,问他,这是什么?

五条悟说,是戒指?你结婚了?真年轻。你出轨了回去还怎么面对你的爱人。

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夏油杰被他气得牙痒痒。他说,是啊是啊。我的爱人他妈的在十年前卷钱跑了,把我们的爱巢一把火烧了什么都没剩下,我肝肠寸断白手起家,失魂落魄刻骨铭心,就是为了有一天再见到他的时候把我们戒指塞进他的逼里,恶狠狠地跟他说老子他妈的爱死你了。

五条悟却忽然像是上线一样,猛地从情欲里挣脱,眼睛湿漉漉但清明依旧,他说,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什么?

刚刚的话,我爱听,说多几遍。他的眼神尖利,像是即将亮出利爪捕猎的野兽。

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整个人愣住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值得他的整个世界为此崩塌。他忽然开始哭。但难过的是我。我感觉那些眼泪不是从他而是在我眼里流出来,落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滚烫的泪要烧穿我们的心。

他说,夏油杰,夏油杰。哭得气若游丝,因为下面还含着我的阴茎。他说,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我说嗯,没关系,有我爱你就好了。

他开始夹我,我就知道他应该记起来了,至少记起了我的一点点。我问他想起来了些什么,他说什么都没忘记。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下意识翻了个身,感受到怀里沉甸甸的,我还以为是家里那只漂亮的白猫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推推它,身后却有收紧的感觉。我彻底清醒过来,看见五条悟。我又闭上眼,再睁开眼,再也没有一点睡意。我的视线流连于他被我亲得水嫩的嘴唇,还有再往下锁骨上斑驳的吻痕。我终于有了实感,感觉自己飘飘浮浮终于得以落地。

我不敢猜他记起来了多少,但他一定很爱听我对他讲我爱你。这句话就像垂钓者的鱼饵,浸没在水中就一定会有五条悟来咬钩。我于是低头,五条悟的脑袋抵在我的颈窝里,刚好凑上他的耳朵。我拿气流往他耳朵里面构筑爱意,把无数个我爱你往他的脑袋里面送。

忽然对上五条悟睁开的漂亮的眼睛,气呼呼地看着自己,里面却赤裸裸的倒映着夏油杰。

五条悟一巴掌拍在夏油杰的腰上,真是和那只白猫十成十地像。他起身,说,夏油杰,你觉得什么是正确。

这就好像在酒吧嗨了一晚第二天醒来还在宿醉,你的一夜情对象散发着’娱乐至死’的气息问你哲学问题。夏油杰懵了一下,问五条悟为什么这么问。

五条悟说,不知道,但觉得我会想问你。

夏油杰说你还没记起来?

五条悟说,没有。会有一点身体感觉,但是脑子里还是空荡荡的哦。就像打游戏啦,脑子躲不过去的招式手指会自觉地按下正确的按钮然后顺利通关啦。

好吧。夏油杰说,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五条悟说好啊,特级先生,我可是诅咒师哦?

结婚这件事放到他们嘴里好像一点也不是什么生命中的大事,态度比拔路边的一颗野草还随便。夏油杰想五条悟可能还是五条悟,但他夏油杰不是那个夏油杰了。他说,刻板印象而已,你法律意义上已经没错了。

他问五条悟知道自己以前是谁吗?五条悟说不就是个诅咒师吗?挺冤枉的,被迫做的诅咒师,还给忘了。

所以咒监会早就给你平反了,只是没人在意。夏油杰说。

五条悟听了倒是开始笑,说,虽然我不算很了解咒术史,但是大事件我还是知道的。咒监会实际上就是你的一言堂吧杰,几年前的那场变革真是凶死了,那段时间新闻上面可全都是你。要平反我其实也就是你想平反吧?真坏啊,冠冕堂皇的独裁者。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夏油杰想失踪了十年五条悟的嘴反而变得咄咄逼人,印象里五条悟不怎么关心这种事。

五条悟又重复一遍,说,杰,你觉得什么是正确?

夏油杰每听见五条悟喊自己的名字就恍惚觉得他什么都记起来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与以前别无二致。可等他对上那双眼睛,里面仍旧干净透彻,只少了望向夏油杰的眷恋和由衷的高兴。

他舌根泛苦,吞下口水减轻弥漫的苦涩,说,正确是不能评判所有东西的。

五条悟说,啊,好中立的开头。那我指定给你一个,你觉得爱情可以分正确还是错误吗?

明晃晃的铡刀高高悬起,断头台上引颈受戮的正是夏油杰。他颇感到压力,有自知这问题躲不过,他说,不能。

他对五条悟,真正的那个五条悟,在那个早晨忽然来到他身边的那个五条悟,那个什么都不想干的五条悟,会选择在生日一死了之的五条悟,现在坐在他面前,似乎什么都不记得的五条悟说:

遇到爱情,只要我愿意给,你愿意接受,那就是好的。爱情不能说对不能说错,只能说好还是坏。

五条悟说,这样啊。所以你爱我,对吗。

夏油杰没回答,手指碾上锁骨的痕迹。

五条悟说,能不能先等一等?

夏油杰肯定他感到难过了。但是他听见自己说,没关系,我可以等。十年都等下来了,人都在这里了,有什么关系?

003

那天之后五条悟住进他家。五条旧宅被拆掉了,建了一家猫咖。夏油杰现在住在和家入硝子合资购买的一栋小公寓,买的时候家入硝子问他为什么不自己买一栋,你又不缺钱。夏油杰说,为了帮助贫困家庭。

于是意料之中地第二天被家入硝子下了泻药。

他跟家入硝子说的时候她露出一脸果然如此啊跟你的姘头百年好合去吧老娘滚了的神情,收获了夏油杰名下的另一套房产然后美美入住。白色的长毛猫寡了一晚上两个主人都没回来,听见开门声就开始狂嚎老子饿了啊啊啊啊!以至于五条悟挑眉看夏油杰,怎么养了只这么闹腾的猫?毛孩子可不能太惯着。

夏油杰打开门,一大一小两个生物看见对方都愣了。夏油杰说,你猜我为什么舍不得下重手。五条悟说没关系你下不去手我来。

给猫添了食水,五条悟又没带什么东西,他那个房间里除了能用无下限清理的灰尘,其他都跟毛胚房加初始家具,没啥好收拾。夏油杰问他你干嘛去了,空荡成这样。他说,我搞公司去了,当股东,天天开乱七八糟的股东大会。

夏油杰说你哪来那么多钱。

五条悟说咒术师的钱好赚死了。任务简单钱又多,用不完就投资去了呗。投着投着自家吃钱无底洞突然开始吐钱,那就继续投呗。

夏油杰心想五条悟这纯属放屁。投资那是能乱投的吗?他看过资料,五条悟这人的投资投的那叫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不知道上哪学的,没做过20年总裁洞察市场风云变幻真干不出来。他也没拆穿五条悟。就是觉得五条悟这人怪得很,之前和他一块的时候那叫一个好逸恶劳,现在不仅静悄悄地身价过亿术式也毁天灭地。

他看着五条悟把整个屋子扫了一遍,又开始整理,整理完又翻看夏油杰的文件,说杰——你这个决策可以这样这样这样再这样——

夏油杰受不了了。他那个纨绔子弟五条悟呢?他说,五条悟,我们在一块的时候就不要工作了吧?我们去猫咖呗。

五条悟说好啊。两个人沾了一身猫毛回来,吓得家里那只在之后大半夜地挠他们的门。夏油杰不得不紧急安抚,免得这祖宗哪天也离家出走。

夏油杰叫五条悟的时候,他不怎么有反应。通常叫了几遍五条悟听着夏油杰又在嚎些啥呢,一听反应过来这玩意好像是我的名字。然后像只大扑棱蛾子一样飞过去,说,啥事。

五条悟喜欢穿松松垮垮的衣服,以前他都喜欢偏紧的衣服。以至于整个人一开始移动,衣服摆如同狂风过境。他说穿着舒服,而且这样的话衣服不用买两人份的了,衣柜一拉捞哪件都能上身。夏油杰觉得这样有点太超过了,但不出三天他成功妥协。谁看见对象还是走丢十年的那款穿着你的私服晃荡心里没有一点悸动,反正夏油杰有,夏油杰第一次见鼻血都炸出来了,狼狈地跑进卫生间免得五条悟看见。

在那次大型的祓除任务之后,咒术界平静了许久,已经很久没接到什么任务。夏油杰去高专上课的时候唯一的变化就是学生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自己确实有点像那什么见面第一天就挖了人家大白菜的坏人。

再接到特级任务的时候五条悟比他还兴奋,一看是保护任务五条悟直接仰倒在沙发是,长吁短叹说这么没劲的任务居然敢让你接。

夏油杰说是我做又不是你做。

五条悟说你的任务就是我的任务,我当然也要去啊!我要和杰并肩作战!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护卫任务。至少对于夏油杰来说是这样。咒灵操使庞大的咒灵总量把保护的源信和尚残骸围得密不透风,更何况夏油杰本人的实力也完全不差。旁边再加上一个新晋特级五条悟。

任务顺利得像是散步。

五条悟问这玩意送进去有啥用。夏油杰说送去维持狱门疆。特级咒物狱门疆有封印的能力,而我们现在用于咒力觉醒的场所只是与它有一定链接,并非狱门疆本身。源信和尚的尸骸被分成两份,一份制成了狱门疆一份被分成很多份,维持狱门疆。

哦。这算是机密了吧?告诉我真的好吗?

夏油杰说还是告诉你吧大诅咒师,说不定你哪天被人陷害了,认识多点咒具也有好处。

五条悟大叫你居然诅咒我!太可恶了夏油杰!

再接到任务依旧是保卫任务。五条悟抓着夏油杰的手机尖叫哭嚎说夏油杰你给我退出编制!登咒术师协会,这样就可以把这些无聊的东西pass掉了!

这次是护送星浆体,名为天元的咒术师依靠不死的术式维持着’帐’,保持咒灵不去干扰人间的状态。咒术师只需要在’帐’内祓除咒灵,不用担心在外活动的问题。

两个护送任务可谓一个比一个重要。除了夏油杰谁也接不起。当然五条悟不在意,他说,这送不到不就是上街砍吗,反正他们也看不到。

夏油杰说那样成本大很多,而且有普通人在,会很碍事。五条悟说好啦,怎么样我们两个也能送到。

只是,“星浆体怎么是个活的?”

刚打个面照五条悟就把夏油杰拉去角落,问他这是个什么情况。夏油杰就知道五条悟压根没听他之前告诉他的流程,于是再跟他说一遍。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两个要拉她去给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不死当祭品,”五条悟说,“没错吧?”

夏油杰压下心中的违和感,他想说什么,先被五条悟打断,“我明白,必要的牺牲嘛。”

是这样,但是,很奇怪。说不出的奇怪。他问五条悟,如果她并不想成为星浆体呢?五条悟比他还疑惑,那也得送啊?送不到另说,但在这个咒术界谁拦得住你啊?

他压下心中的不安,说,我不打算送到。

哈?

如果她本人不想要这份强加的职责,我会放她离开。

你在说什么啊?夏油杰?你——

五条悟愣住了,嘴唇颤动,像是在压制什么冲动。突然他展露一个笑脸,是夏油杰很熟悉的,很久很久没见到过的笑容,眼角被苹果肌挤压得微微拉长,开怀的发自内心的笑。

那是在五条悟以前才有的笑。在五条悟回来之后,那张脸上的笑总是淡淡的,不会太夸张,不会毫无保留。

夏油杰心里的警铃疯狂打响,听见五条悟说,杰,要是她不想的话,那当然不能强迫她。大不了我们就和天元开战。

他转头一看夏油杰,顺着笑容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你放心,我可不怕。结果迎上夏油杰沉重而若有所思的表情,吓一跳,说,你干嘛了,大不了不就和我一块变成诅咒师吗?

夏油杰不说话。他走出去,跟天内理子说明情况,小插曲过后正常启程。

……

“哈?还要带她去学校道别?再去冲绳?郊游?我们是在护送任务没错吧?”五条悟目瞪口呆地看着时间安排表,感觉事情荒谬到了极点。他盯着夏油杰,“我说,她不会是个假的星浆体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身价过亿的悬赏还挂在上面呢,她才三千万。这完全是买椟还珠了吧?”五条悟拎着那张纸抖了抖,像是难以置信上面的文字真的就在上面。夏油杰走过来,伸手解救了那张纸。

“尽量满足她的愿望吧。她才15岁。”

五条悟没说什么。他收起自己刻意伸展过长的腿,从沙发上起身。

事情很顺利,什么都很顺利。夏油杰和五条悟站在薨星宫门口,看着天内理子走进门,身影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再说过话了。

他们回到家,一片寂静。家里的猫也察觉不对,没有叫唤。他们洗澡,盖被子,磕上眼皮,但两人都没有困意。半夜夏油杰半梦半醒时,听见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放松着自己装睡。五条悟走到衣柜的位置,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他要出去。

出去哪里?要干什么?为什么又是半夜?为什么又在半夜?不要再一声不吭地走了,五条悟。他暗暗想。

然后他听见声音逐渐靠近,五条悟在他的鼻梁上落下一个吻。嘴唇冰冷,在这个开了空调的炎热夏夜的房间里。五条悟坐在床头。

夏油杰不敢醒。久了他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看见五条悟仍然坐在那里,没有换过姿势,他准备去抱五条悟,先听见他说,夏油杰,我有点累。我可能不是你所说的五条悟,我是六眼,没办法做到一些事。

我们分手吧。

这段实际上不三不四见面上床的恋爱关系用上分手这个词的时候也莫名其妙变得符合实际的珍重,五条悟背对着他,没在看他。他喊他五条悟,他坐着,过了一会才说还是叫我六眼吧。我不适合做五条悟。

太累了。他说。我可能不适合谈恋爱了。

夏油杰说他们可以不谈恋爱,可以直接结婚。

五条悟到底不是那个五条悟了。他没有记忆了,他已经没有办法毫无顾忌地对夏油杰说,我们结婚吧,他不知道夏油杰是什么乙女游戏的男主,不敢相信他的爱真的那样纯粹。他对自己的过去的了解仅限于来到咒术界的这几天,普通地在夏油杰的公寓里混吃等死了几个月,体验自己以前被娇纵的日子。不得不说夏油杰真的很适合当伴侣。

而且夏油杰绝对很爱很爱五条悟。六眼想到这里时,就像个旁观者,却也感到甜蜜。他不会感受不到那种满溢到身体每一寸的爱意。夏油杰不常说爱,甚至情话都少,所以说出来都郑重,像是来自一种山盟海誓。他会拉着五条悟谈论书上一个优美的句子,带他去帐的外面,却从没去过什么景点,找的都是些郊外,少人来,开阔又安静,空气都惹人心醉。并肩走的时候夏油杰会悄悄摸上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漂亮,夏油杰就沿着自然下垂的指尖一点点往上摸,一点点蹭,包进温柔的手心,直到十指相扣。他扣得紧,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贴紧五条悟的皮肤,微凉,然后慢慢捂热,异物感消失,像是融入了他们两个之中。

夏油杰会做饭,口味和五条悟很合得来。似乎五条悟想什么做什么,他都能第一时间感受到。然后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什么事都爱叫上他,哪怕开那些咒术界的大会。五条悟感觉自己都要成了赶鸭子上架的妖妃,只不过他既称不上妖也和妃字沾不上边。

只是这样好的人,为什么在十年过去,还能这样存在呢?五条悟在记忆全无的状态下,依旧敏锐地察觉到,凭什么这样的爱恋会存在?在一个人基本上盖章死亡,十年过去,一切物是人非天旋地转的情况下,还有人坚持着爱自己?情况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大半夜地离开,而不是选择他呢?

来到咒力混乱的地方夏油杰会下意识地看到自己,脸上没有架上墨镜的话,温柔的手心就会贴紧眼皮。在家里总会把五条悟抓过来,把手浸个冰凉,去揉五条悟总是发烫的太阳穴。

真的有人能毫无保留不奢望回应地爱一个人吗?不可能。他最大的资本就是从来都相信自己。他看着夏油杰,感到一种快乐的虚假,明明知道这可能很快会凋零,但仍然为短暂的拥有而感到高兴,欢喜,感到幸福。以前的他有多伟大,才能获得这样的爱。

他说,夏油杰,我累了。我好累。你对我太好了,你太好了,要跟上你真的好累。

夏油杰急了,从背后把五条悟整一个揽进怀里,像一张网。手腕被扣住,凸起的腕骨皮肤滑溜溜的。他说,我可以等你,你慢慢走,没关系,不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只要你还在就没关系,什么都好。

来不及了。他说,你知道吗,我是诅咒师,我的手里有一百多条人命。我现在还没和你,至少明面上还没有什么,但是要是有了呢?夏油杰,你想过吗?那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可以被抨击,被批判,说你与我勾结,说什么都好都无所谓,我更无所谓,但是你呢?你还能接着爱我吗?你的爱恋在变成真真切切的束缚之后,你还能一如既往地这样爱吗?

而且,而且。而且。心脏在发酵膨胀,心脏在呼吸,心脏被腐蚀,五条悟呼吸急促起来,说不出话。你那样好,我怎么能这样质疑你。明明只有我是胆小鬼,却想要把所有痛苦和逃避都归咎于你。你的感情太纯粹太美好,像泡沫一样美丽又虚幻,属于我却终究会破裂,融化,蒸发,消失殆尽。我为了得到它而吹口气,把它从平静的肥皂膜里吹出来,一群粘在一块,落在我手心,反射出七彩光的同时崩裂塌陷。我想要捧住你,但我救不了你,因为我的手心干燥,只是普通人类,会戳破你。

我一定是因为这个而离开的吧。像我这样除了学不会爱什么都足够精彩的人。如果泡泡不吹出来就永远不会破的话,那我永远不要向它吹气就好了。只是一层泡沫水的膜,里面的纹路旋转,也已经很好看了。

比起任务你会在意别人愿不愿意,痛不痛苦;你对于咒术界一次又一次致力于保全每一个人的改良,你的心好像能容下整个世界;你能够十年如一日地坚守一个人,铭记一段感情,太深情,忠贞不渝。这真可怕,远得吓人。不会有流星坠落到你怀里,它们从星空划过,燃尽在大气层,融入每一个人都可以呼吸到的空气,从不独属一人。

他说,我不爱你,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你,夏油杰。

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讨厌你太好,讨厌你不属于我,讨厌没法让你独属于我的糟糕的自己。不想让你守着一座死火山,火山口已经蓄起湖水,不想让你看见艳红的阳光,转头却是夕阳西下。

他说,我干了好多坏事,我害死了好多人,我灯红酒绿奢靡无度,道德丧失伦理败坏。

夏油杰埋进他的肩窝,说,我都知道,没关系,没关系,真的都没关系。我在这里。我只属于你,是你独一无二的夏油杰。

是错误的吧?

诅咒师和咒术师,家主继承人和正统血脉,黑的和白的,细水长流和荒淫无度的,善良的和冷漠的,真的和假的,一个和无数个。是错误的吧?不能相提并论。

如果只有夏油杰一个人,他一定会阻止荒谬的献祭换代。如果没有五条悟,他就不会被人诟病,能走得更远更轻松。他无法回应起这样厚重的感情,如棉被厚实地压在身上,温暖,柔软,单薄的他,冷淡如他,被窝暖不起来。

他想到这里,发现他没什么可爱的。夏油杰不是那种看脸看钱看权的人,他爱一个人就只是爱那个人而已。夏油杰爱他哪里呢?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记忆里关于自己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场就连回忆起来都感到滚烫的火,他远远见到夏油杰的时候,长长的披下来的头发感觉他就是那一团火,告诉他温度,把他蒸干。

夏油杰说,没关系,我爱你。

于是他全盘皆输。

床头柜的手机响声撕破凝滞的空气,是紧急通知才有的特别铃声。夏油杰伸长手跨过五条悟的肩,捞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人打破了帐,大量宿傩的手指集中出现在人间,巨大的咒灵规模正在形成。

“地点:日本新干线,涩谷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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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24日20时36分,涩谷出现五层由不明来源咒力建立的帐。检测发现地下存在大量普通人类。20时31分,当代最强咒术师夏油杰与五条悟到达现场。』

……

『21时20分,五条悟被特级咒物狱门疆封印。特级反转术师家入硝子进入地下五层。』

……

『……经抢救无效,五条悟死亡。』

                 ——摘自《咒术界编年史〔新〕》

0000

遇到最外面的帐之后,介于优先保护里面人质的考量,夏油杰在外面负责破除帐,以及控制局势。五条悟先行进入地下五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五条悟这么跟他说。

夏油杰不同意,但是不同意在五条悟面前是不成立的。于是他退而求次,给五条悟戴上两枚戒指。五条悟翻开看,两个外表看上去和夏油杰无名指上的一模一样的戒指,摘下来翻开内侧看,刻了两个“SUGURU”。

五条悟神色复杂地看了一会,最终还是让它们扣在无名指。转头看见伏黑惠无语的目光,顺带扬扬手炫耀一番,获得伏黑惠的冷漠转身。五条悟逗小孩开心了,转身如没入液体一般的帐。

硝子一巴掌甩上夏油杰的腰子,“怎么回事?这都能跑?”

夏油杰无奈地摇头,“……还是让他觉得害怕了。”

“啧,”硝子叼着烟,上下晃了两下烟头,“你们两个还真是到哪都难办。”

“毕竟我存在就是为了用来爱他的,要我收敛作为诞生的目的实在是太为难我了。”夏油杰拿出打火机,凑到硝子嘴边给她点烟。

当务之急是破除最外层拦住咒术师的帐。咒术师的数量少,平时又很少在人多的地方活动,对面又有不少诅咒师,让寻找以及祓除封印的过程异常困难。

“推迟了一年多,你应该很清楚流程了吧?我告诉过你的。”家入硝子嘴边烟雾弥漫,“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五条悟应该会代替你被封印,方法差不多,具体得靠你想了。”

“嗯。”夏油杰点头。

家入硝子是穿越者,以及顺带而来五条悟也是穿越者的事情。

家入硝子是在五条悟失踪之后来到这里的,本来就不算熟,更是在毕业后根本没有再联系的同期直接创开他家门把他从睡眠中拉起来。在发现拯救五条悟计划大失败之后,把他拉去个角落,告诉他,“夏油杰,你是个乙女游戏的男主。”

“……”

于是家入硝子开始了简单粗暴的证明方法,轻轻松松地数出了他的身高体重爱好饮食习惯以及爱用的那几只咒灵,在她准备接下去的时候夏油杰选择信了。

然后家入硝子接着讲本来会发生的事情,话锋一转说了个但是,告诉他,这里是测试服。

那这样不能解释乙女游戏男主会是个男同啊?

其实是因为这个测试服就是男同模式呢。

所以事情的由来就是家入硝子开电脑时看见家里的共用电脑出现了测试服,她立马猜到肯定是五条悟又给人家收购了,打开一看是测试服,走了点剧情之后这简陋的剧情框架她没一会就琢磨出门道来了。回到主页面一点开五条悟的存档,玩到那个Bitter End的时候眼前一黑就过来了。

夏油杰听完五条悟攻略那叫一个惨败十分不给面子地笑了,然后想到五条悟这人刚刚烧得人影都没了,问家入硝子怎么办。

家入硝子大手一挥笃定道,肯定活着,就看啥时候走剧情线了,你等着吧。这第二周目的大主线我hold着呢。然后又悄悄指点夏油杰,你哪天见到五条悟千万别操之过急,反正慢慢来总是对的。

夏油杰说,我是慢慢来啊……

家入硝子瞪他一眼,骂道,放屁吧夏油杰。你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全都是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钓着……

别说了别说了。夏油杰直接投降,我一定慢慢来。

结果现在还是成这样了。家入硝子觉得这真是简直了!男同!无语!她去到伤员安置的地方给他们疗伤,顺便帮助疏散人群。

在正式服的版本里,主人公同样是反转术式持有者。《咒术回战》这个游戏,剧情开启个人线的视角,需要先做完宏观大主线。为了端水,各个部分的主线的剧情偏重不同。名为『涩谷事变』的大主线,刚刚好是轮到夏油杰的主场剧情。该情节堪称经典,其出圈程度是其他各位男主推都津津乐道的。

正式服里,主角是反转术式持有者,不仅存在一个’夏油杰同期特级反转术师’的角色,而且’五条家真正的继承人’这一身份也的确存在。在『涩谷事变』中,夏油杰作为’最强’,孤身深入地下五层,被狱门疆封印的缘由,让他交出自己内心世界的一分钟,或者远远不止一分钟的利器,就是如今五条悟正在扮演的角色——

被夏油杰害死的,五条家失踪十年的废柴,夏油杰的义弟。

0001

五条悟在向下的过程就观测到了下方的咒力流动。因困在极小空间而密度极大的咒力流几乎要把他的脑子炸掉,他还是选择了摘下墨镜。回忆起地图,他编制出最佳路线,直接从打通三层的空缺跳下。

一共有四个特级的咒力源。但有另外一股同为特级的力量存在,应该还有未到场的第五个咒灵。

一打五。

他踩着人头到轨道边,抬眼,向前方的几个咒灵勾勾手指,说,“快点。”

并起的手指微错,极速凝聚起蓝色的光团。

空气撕裂扭曲声波,但他的声音仍然完好无误地传递到对手的耳朵里。

——“我赶着回去说分手。”

在路人的眼里轨道忽然崩坏,扭作一团。不少人由开始的迷茫与愤怒变为恐慌,尖叫声要刺破耳朵。五条悟不快地皱眉,咒力的浓度极速提高,弄得他眼睛酸涩。

他的无下限几乎抵挡了所有的进攻,很快他感受到他的无限就被中和了。他顺着咒力流把目光锁定在那棵巨大的草上,目光抹上戏谑。

那就关掉无下限好了。

攻击能够命中的机会很让它们受到鼓舞,火山头和草一块向他进攻,裹挟着巨大咒力的招式甚至波及到了站台上的人群。边上有几个人被无法看见的咒力扯断了手脚,吓得在场的人退开不少距离。

“还真是——”五条悟在扭曲的空间里抬起头,“够没劲的。”

他双手插兜,神色疯狂,似耻笑似威胁,随意操纵的咒力已经足够抵挡他们的攻击。

随着他的走动,咒力的碰撞擦出火星,两个特级面目狰狞。五条悟忽然出手,抓住草的两根枝,双腿盘上对方或许能够称之为脖颈的位置,向后一挺身。深扎于对方体内的根被拔出,特级遭到极大的削弱,他的同伴试图转移五条悟的注意力,可他本就自身难保。

五条悟歪过头,那片如疯狂的海洋一样的蓝眼睛一瞬间几乎让它想要就此投降。紧接着五条悟转身,抬起手,交叠起来,急剧增加的咒力从他手心涌出,全部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咒灵。

噗。

墙体凹陷下去一个巨大的坑,里面糊满了紫色的血。

火山头想都没想,用尽全身力气往人群里跑。五条悟的招式范围广破坏性强,人多能极度限度限制五条悟的行动。对于五条悟这个人,他们的了解还是太少,咒术界有关他的记录寥寥无几。它们现在也只能赌一把,赌五条悟究竟是个疯子,还是个可怜人。

又有新的人群被帐推进来,见到真正的死人后咒力混杂得就像大染缸。五条悟会怎么做?是选择哪怕无辜的人受伤也要铲除它,还是让自己陷入被动?

列车不合时宜的到达让五条悟转头去,车门打开,无数改造人涌出。恐惧成为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缝合脸。它就是第五个。

五条悟,该做出你的选择了。

……

在夏油杰咒灵大军的帮助下,各方面的进度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阻止咒术师的最外层的帐已经解决掉了两个楔子,还剩下最后的一个。忽然,一股强大的咒力爆发,是五条悟。几乎只持续了一瞬间。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夏油杰不禁加快动作。

0.2秒的领域展开。最小限度的人体伤害与控制让五条悟留下足够的时间来挽回一点劣势。他没有选择先杀死改造人,而是把准星对向了同样被控制的特级。

领域的力量夏油杰应该能感受得到,五条悟相信他一定在赶来的路上了。处理混杂在人群里的改造人,夏油杰的优势比他大太多。

五条悟先拔掉一直碍眼的火山头,用咒力碾压送他上西天。接着是缝合脸,他实在没忍住手痒沿切线撕开,接着一个赫把它湮灭掉。他正准备对扎两个冲天辫的怪家伙发射一个茈,但介于他的气息有点熟悉,咒力太乱他一时无法判别,顾虑这一点他暂时收回手。

夏油杰怎么还没到。五条悟微微有些担忧,只好先行开始处理改造人。剩下的3分钟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清除掉所有改造人时他累得气喘吁吁,已经很久没试过这种感觉了。

体力输出太大,加上极多的负面情绪产生的咒力快要把他的脑袋烧掉,他眼前发昏,看东西像是开了相机的聚焦特效,除了视线的落点,周边的一切都模糊得很。又一股新的咒力信息涌来,他觉得很熟悉,但完全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他迈开腿,避免在没有动作的时候被下套。

视线的聚焦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纸条,或者说是纸团,皱巴巴的,哪怕被特意摊开仍然倔强地卷曲着。啥啊。

五条悟心想他妈的你们不会蠢到觉得我在打架的时候会捡纸条吧?明眼人看着就是陷阱啊。但当他转身想立刻开溜时,他一双大长腿像粘地上了一样,紧接着一步一步靠近那张纸条。

五条悟回过神来纸条已经被捡起,上面赫然写着——

『怪刘海!』

无数的记忆在涌入他的大脑,他喃喃道,“夏油杰……?”

……

狱门疆,关门。

0002

帐终于被破除,夏油杰搭上虹龙一路往里冲,看见地下五层堪称惨烈的地狱情景。咒力残秽,浓烈得近乎不能叫残秽了,根本无法从中判别究竟发生过什么。

五条悟呢,该死。

知道了这个世界其实是虚构的之后夏油杰其实没有那么在意其他人了,只是怕破坏世界线导致的变动,保持着家入硝子给他形容的人设状态。他很快就看到了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的,变成银色蓝眼,正在流泪的狱门疆。

罪魁祸首大概是看到他的到来提前躲起来了。

测试服的弊端这就暴露出来了。还未开始编正视角的模式下多出了五条悟这个破格的家伙,原本因为要封印’最强’来清除他们复活宿傩的障碍,但无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只要还有一个在,都是极大的障碍。

但他们并没有调整逻辑,仍然沿用了旧的思维方法,没有考虑出将两位同时牵制的办法。

这对夏油杰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跟着他一块下来的家入硝子看了看那个小盒子,跟夏油杰说,“老公,你以前就被关在里面。”

夏油杰浑身恶寒,再一次强调,“硝子,真的不要再用那个称呼调侃我了。”

硝子哈哈大笑,在一地尸体旁边拿出烟开始抽。乘着有反转术式的便利,咒术师工资充足,她烟酒不落,算是狠狠地爽了。

原剧情里夏油杰是怎么被锁进去的呢?

是在筋疲力尽时,听见了自己失踪十年的义弟在他一身血的时候叫他一声,他回头,入目一片白。『夏油杰』这一男主的主线矛盾终于浮出水面。

谈恋爱总要和对方的阴暗面作斗争,而夏油杰推很显然颇有心得。在涩谷事变的情节出来前,作为五个男主里最难攻略的夏油杰,好感度涨得慢不说,一掉还掉得很多,偏偏这人的立绘无时无刻眯眯眼,刚开服那会使一众春心萌动小女生开始怀疑爱情的真谛。因为热度太高,天天有人因为各种奇怪的理由掉好感霸榜热搜,甚至吸引了专业的心理学分析来和夏油杰大战一百回合。

『涩谷事变』在其他男主那里几乎是尾声,在夏油杰这里却是刚刚开始。主角在破除帐后,开启了周期极长的夺回狱门疆行动。最后在夏油杰以前的家,也就是五条家旧址找到了一块崩断的天逆蛑碎片。凭借这个东西,他们成功破除狱门疆,救出夏油杰。也因此次事件,迎来了夏油杰迟迟未到的真实心声与过往。但是在当时,也有不少因此要至少三个月无法在主线里见到自推的大叫’我不是来当寡妇的’!因为时间的限制,剧情断层也让剧情的张力更上一层楼。

夏油杰在他的义弟,也就是五条家原本的继承人身上下了禁术,阻止了他的咒力觉醒,并且架空他在五条家的实权。以至于他在遭受袭击的时候,没有力量反抗,在之后甚至被打上了诅咒师的污名。但通过禁术打下的标记一直没有消失,他满心满眼觉得五条没死,却没料到是以这样的方式会面。

说得很含糊,在后续慢慢的相处和信任培养下,夏油杰才具体地交代了所有的事件经过。他被五条的父母收养,实际上是因为一次灭门惨案,而夏油杰误认为五条家是参与者之一。在之后阅读到的记录里,才发现五条家是御三家里唯一一个出面保护夏油一脉的家族。至于为什么被追杀,不过是因为眼红咒灵操术的血脉,腐朽的老橘子罢了。

后续的剧情很长,不过也快结束了。家入硝子想,好像就是这两天更新大版本来着。夏油杰的心结,其实就是要让他放下过往。不过说着轻松做着难,毕竟还是间接导致了一个人的死亡。

那么现在,五条悟是怎么被关进去的呢?

家入硝子多年玩游戏的搜证能力一瞬间看到了那张纸条,她捡起来,指向性明确地话语让她把纸条直接递给了夏油杰。

夏油杰哑然失笑。

他拿起天逆蛑碎片,向狱门疆狠狠扎下去。

如天地初辟的动静,夏油杰被天花板砸下来的灰尘与铁块弄得不禁咋舌。下一秒他就被一个巨大的怀抱贴住了。

先是家入硝子发出的巨大不满声响,然后就是天崩地裂的坠落声。等到一切平静下来,他们依旧无言。

“悟,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肩窝毛绒绒的脑袋实在有要待到天荒地老的意味。

然后他肚子被闷了一拳。

夏油杰吃痛闷哼一声,只好妥协了,“我是真的夏油杰哦。”

“独你一个的那种哦。”

五条悟终于抬起头,捧住他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咪起眼睛可劲瞪,憋半天只憋出来一句,“怪刘海。”

怎么以前没发现五条悟这么呆。

“怎么十年才来找我?”

“那是剧情问题。我可是不留余力的每天都在找你哦?”

“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和硝子一起骗我。”

“因为怕被系统识别到我觉醒了自我意识,要歼灭我啊。那你就见不到现在的我了。”

五条悟抓抓头发,他们直接其实并没有太多要说的,什么想法对方心里都明白。过于默契反而在这种重大场合下相顾无言。

“……我想吃毛豆味的喜久福。”

“好好好,回去给你做。”

“狱门疆要怎么处理?回收吗?”

“……悟,不用处理了。”

“什么?”

狱门疆仍然维持在大张的形态,巨大的暗红色瞳孔转动,令人不安。

“它会成为一个借口。”

夏油杰扣住五条悟的后脑勺,给他来了个吻。真的很不讲道理,这个吻。五条悟被夏油杰伸进来的舌头绞住,口腔被迫打开,口水含不住,顺着嘴角往锁骨上滴。恢复了记忆的五条悟很显然多了那么几分羞耻心,至少是做不到在家入-夏油杰推-硝子面前和夏油杰吻得像是下一秒就要上床。

他忍不住眼睛往家入那边瞟,立即就收到一个’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的恭敬手势。作为外科医生,五条悟合理认为就算他们两个现在开始脱衣服滚在一块,家入硝子顶多骂他们在满是尸体的地方滚在一块是否有什么精神疾病,然后走到听不见的地方等他们两完事。

五条悟还是有羞耻心的。

他恶狠狠地推开夏油杰,小声地说,“回去再……”

夏油杰立即打断他,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在一次亲吻他。五条悟听到家入硝子冷冷地呵一声,然后就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男的接吻时都喜欢动手动脚,五条悟想的确是这个样子,类似于夏油杰很快伸进他衣服的手。它从脊背摸到腹肌,最后捏住他的乳头,把它们揉得挺立起来之后,就往下伸。他们都已经硬了,蓄势待发地抵在对方的小腹。

夏油杰指奸确认五条悟的状态,掰开他的腿根,托起屁股就往里插。

还是太超过了。上一秒还是公共场所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做爱,脚边甚至是刚被杀死的人,还有两个特级还没有抓住……外面的咒术师随时会进来查看情况,在场可能没有死去的人下一秒就会醒来。他有点遭不住,心理上的刺激使他敏感了很多,没插几下就哆嗦地高潮,淫水溅到了不知道谁的脸上。

这算不算骑乘位……

整个人被抬起来抱住操,重心都在夏油杰身上,全部都操进最里面。好爽,真的有点太爽了。五条悟眼冒金星,压抑不住地呻吟。

阴蒂磨在阴毛上,红肿得要滴血。

宫颈已经被顶软了,夏油杰微微用力就能捅进去了。“杰……不要了……真的不可以……进去……”

“还有两个……呃呃!”还有咒灵在看着啊……

夏油杰置若罔闻,毫不犹豫地顶进去。五条悟潮吹,意识直接开溜,回过神听见自己嘴里不断地在发出一些让他自己牙齿发酸的声音。下方的地面已经湿透了。硝子绝对没听见,绝对。

咒术师的统一制服衣摆很长,能包到屁股,五条悟两腿盘在夏油杰腰上,连得紧密,如果不看五条悟双眼失神,面色潮红,旁人看来不过像是两人在拥抱,只是位置有些微妙。衣摆之下,却是潮水四溅,一副春景。

夏油杰安慰道,“不会有人看的。”抓住五条悟的唇齿,然后射了五条悟一肚子。

天杀的。

0003

家入硝子见到夏油杰的咒灵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被咒灵瞬移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五条悟背对着家入硝子,赖在夏油杰身上。

“有本事就转过来看看啊,死深柜。”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五条悟完全是靠夏油杰托着身子才站得住,腿操软了,还挺激烈。

五条悟哼哼唧唧把硝子的话糊弄过去。

“好了,行了,够了吧?”硝子说。

五条悟没听懂。但是夏油杰说,“够了。”

什么呀这两人在他面前打电报呢……?

『第二周目任务完成,即将开启结局』

『True End:未有之有,现在开启』

『恭喜玩家攻略成功,请站在游戏道具狱门疆的半径四米内,即将开始与现实世界的链接……』

什么东西。

五条悟惊恐的发现自己开始变得透明,抬起头看见夏油杰和硝子如出一辙的了然神情,他要气疯了。

他抓住夏油杰的衣领,在他的巨力下变形,“你他妈的——”

“悟,不要说脏话。”

他还能说什么呢?夏油杰那双眼睛温和,深情,问心无愧。

“……你又要推开我?”

五条悟用力一推夏油杰,看对方踉跄几步后退,“夏油杰你怎么敢的!你怎么还要推开我!明明我都记起来了后面的日子又不是不能过!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了!”

“你不是觉醒了吗?你不是说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夏油杰吗?你怕什么!觉得愧疚就好好和我在一块啊!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在这里这么开心,你就要因为所谓正确要把我扔回那个没有你的世界吗?”

“想让我好就不要让我记起来啊!想让我好就不要告诉我你他妈的是夏油杰而不再是机器啊!你把我拉回来又推开是什么意思!”

他看看自己的双手,透过它们,地板已经清晰可见,“……那你刚刚又算什么意思啊。你也好意思说爱我……”

夏油杰揽住他,替他抹去眼角的泪珠,“我爱你。”

“我爱你。”五条悟都懂的。夏油杰心里想的他都懂的。同样,五条悟心里所想,夏油杰也心中明了。

“爱需要学习,爱不是与生俱来的。你要去找一段你学习而来的爱,去获得一段完全因你而来的爱,这才是我存在的意义。”

“不是因为这里一切虚假,也不是因为我对我自己是否真实而把你推开。”我比谁都更想要留下你,但你终究不属于这里。“悟,回去吧。去试试主动追一个人,和他好好谈一场恋爱。无关好感度,无关欲望,只与你五条悟有关。”

“我做不到!我不会谈恋爱,我什么时候攻略成功了,我明明在99……”

“那是因为男性视角立项本身就是困难模式。”

家入硝子玩了没多久就发现了隐藏的游戏机制暗示,也就五条悟傻不愣登打了这么久还在纳闷怎么结束得这么快,原因就在于此。

如果说女性视角的主角对男主门有特殊吸引力的话,男性视角则完全相反,几乎每一个人都和主角有直接或间接的矛盾冲突。在谈恋爱之前要解决掉的问题以及剧情走向,也比普通模式要黑深残多了。而与女性视角相呼应,夏油杰对于主角的好感不是最高,而是最低。要是五条悟真的在一开始就找到那本来自15岁纯情男高的日记,并以此为目标的话,说不定早就被夏油杰整得骨灰都不知道上哪去了。

“当时很痛吧。术式觉醒的过程要焚毁部分肉体来承载术式刻印,天逆蛑意外中断的标记的维持,导致你同时觉醒了两个术式。”

“都说越强力的术式越痛,而直接以眼睛作为媒介的六眼更是要将整个头部进行重构。”

“抱歉我没有在你身边。”

阴差阳错,五条悟用一种堪称奇葩的方式成功消除夏油杰的矛盾,只是剧情杀需要,把他往后带了十年。标记本来是想要用来利用五条悟的,那场莫名其妙的校园霸凌也是夏油杰策划的。却在五条悟抱住他说,自己只剩下他的时候,隐隐约约地窥探到什么东西。却没想过此时他有了摆脱系统控制的倾向,只可惜仍然没能留住五条悟。

“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啊……外貌也是一种优点啦。”

“你这个色鬼!”

五条悟更加透明。

“……向前走吧。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们——”

五条悟的身影彻底消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世界如像素消散一样崩塌,直到最后,偌大的地方全部都是信号网格,只剩下他和家入硝子。

“很果断嘛。回去我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家入硝子接过夏油杰递给她的戒指和一条项链。

“麻烦硝子大人啦——”

因五条悟而存在的世界彻底崩塌。

家入硝子眼睛一睁一闭,就看见显示着结局的存档,又看见时间,分秒未动。

她端详了一会戒指和项链,决定先把它们藏起来。接着,她一个电话给五条悟,“五条,还在法国吗——”

“别调侃我了,硝子。”

房间门传来敲击声。硝子起身开门,外面果然就是五条悟。

两人走到大厅,开了几瓶啤酒,闷不做声地喝。

最后还是五条悟挑起了话头,“他内射我。”

家入硝子想翻白眼。

她当然知道平时在大夏天能少穿一件是一件的五条悟在这个逼近盛夏的时候穿高领外套目的是什么。那两只戒指在他手指上真是晃人眼睛。

“那玩意还在吗?”

“什么?……当然没有了!”五条悟思索一下猛然发觉不对劲。

“啊——好可惜,本来还想研究一下的。”

五条悟羞愤欲绝,正在8g冲浪积累而来的词库里搜罗反击语言,房门先被敲响,没那么醉的家入硝子起身去开门。

“您好,请问您——”

声音戛然而止。五条悟于是也起身去往门关,“怎么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夏油杰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两人见他好像看见鬼一样,他只认得五条悟,所以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五条先生,是这样。今后由我全面负责您与『咒术高专』的合作。我是夏油杰,这些是一些接下来的策划案。本来应该送去您的秘书那边,但是他说直接送来您这里就行……”

他瞟一样眼疑似女主人且一身凌乱的家入硝子,“如果有打扰非常抱歉。”

——我们还能再见吗?

000–

AAA祈本里香(刚刚

可攻略角色『夏油杰』好感度及剧情异常表现已修复,为各位反转术师们带来许多担忧与关心,里香心领啦!

≫『真人形象PV:归来之逝』现已发布!来见一见真实的他们吧~

……

PV中的cos们皆已订立合同,里香不反对自由恋爱哟~请勿将二次元上升至三次元进行人身攻击,各位反转术师请不要干扰到他们的私生活哦!

参演人员:

灰原雄/coser:灰原雄
七海建人/coser:七海建人
夏油杰/coser:夏油杰
虎杖悠仁/coser:虎杖悠仁
伏黑惠/coser:伏黑惠

顺序无意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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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黄文

观前预警:此篇为笔者为了看生怀流追妻火葬场调教精神控制的xp大爆发之作,为黄而黄为爽而爽ooc换头文学
总之雷文(

特级调教师夏油杰x性奴五条悟

确定≫≫

公元xxxxx纪年,人类社会科技高度发达。物质文化的极端富足使色情行业逐渐兴盛,为了满足人类的贪婪,无数在其他星球发现或专门培育的人种被贩卖至地球,成为性奴。

夏油杰是业内出名的调教师,无论是什么种族,在他的调教过后都乖巧听话。却没有人能从那些乖顺的奴隶嘴里撬出一个字,只是提起他时整个人身子都打颤。一来二去夏油杰的名声就打响了,干这行的没哪个没碰过难搞的家伙,基本上都得经夏油杰的手,于是他成为了唯一一个被尊为特级的调教师。

常有人来送礼。这次夏油杰开门时看见是一个行里名声一样不小的掮客满脸堆笑,引着他的目光往身后看,阵仗挺大。这场面夏油杰可没少见,他等待调教的家伙被扛下车,看看这一次又是什么新奇的玩意。

掮客却没了反应。夏油杰对他挑眉,掮客会意,说,先生,这是送给您的,您要是不喜欢,调教好了送走,要是喜欢便留着,这是他们的意思。

他继续说,这家伙是无量星上的自然人,漂亮得紧。您可千万别把他脖子上的环给摘了,抑制能力用的,把这祖宗抓来可是死了不少人。欸,说这么多,这就给您看看。

一个黑色的壮汉拉开车门把里面的人抱出来。身量不小,被打了药,皮肤都烧红了,人软得要命,从毛毯里漏出的脚趾和小腿线条已经勾得人心痒。黑硬的手指抓住他的脸,挤开嘴,看到他红艳艳的,高热而扯出唾液银丝的口腔,近几乎毫无瑕疵的冷白皮在色差下更是色情。

被一番不温柔的对待,他哑着声哼唧了几下,白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双眼眼皮微微掀开。

那双湿漉漉的苍蓝眼睛无法聚焦,水波流转,泫然欲泣,一瞬间击中了夏油杰的好球区。毫不夸张地说,在这么多调教的对象里,这一个绝对是最漂亮的。掮客看见他的反应,知道十有八九这礼物是很合特级的胃口,示意壮汉将人塞进特级的怀里,带着成功搞定这位品味甚高的调教师的好消息回去雇主那边。

太漂亮了。

丢在床上,夏油杰把潦草将他裹住的羊毛毯揭开,如同雕塑,每一块肌肉都匀称到了完美的地步,雪白的大理石光滑细腻,只是此时过高的体温让表面浮起一层粉红。很显然他没被下过药,毫无抗药性,喘得厉害,情潮涌动,任人宰割。那双眼睛水淋淋,可怜兮兮的,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品种猫。那张脸更是惊为天人,一巴掌可以盖住,发际线又低,只是走出去都能惹来一群猴子。

该开始正题了。夏油杰抬起他的两条腿,掰开架在肩上,看见囊袋下面腿间裂开的一道汁水淋漓的缝隙,他更是确定了这个宝贝就是那些老头拿来买他人情的。夏油杰不好掌控,于是费劲找来这种尤物来绑着他。

真是下了大功夫啊,这样的极品几千年都碰不到一个的,没有自己留着专门给他。随着科技发达,有钱的话,活个一两千年都没有问题。但夏油杰是个另类,他仅仅28岁。

他俯下身舔吻那条缝。清理问题肯定都做好了,送来他这里的妓子都已经经过基本处理,即摘除部分器官。他们会提前被禁止进食,仅靠营养液注射为生,并且严格管控体内的水分,几乎不需要排泄。

处子敏感得要死,没舔几口就喷了夏油杰一脸水。毕竟以后是自己的禁脔,夏油杰多了一点耐心,等着他过了高潮的余韵,情潮稍稍缓解,理智开始回归高地。夏油杰这时候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人还懵着,回答,五条悟。

然后忽然发觉自己现下的处境,抬了脚踹在夏油杰胸口,想要逃跑。可是药物太给力,他那一脚软得像调情,逃跑计划在大腿根处抓握的手掌里就宣告失败。

夏油杰自己有个不成文的原则,名字之后,便是正式的调教。原因只有他的老朋友家入硝子知道,夏油杰一直觉得,叫着对方的名字将人摧毁,才是最完美的调教。而果不其然地获得了老友的变态批判。

五条悟的动静没掀起风浪,但不代表夏油杰会放过其中的含义。他把阴蒂从软肉里拖出,剥开包皮,牙齿细细地研磨里面嫩红的芯。五条悟立即翻白眼,腰腹上挺射出精液,全部糊在了夏油杰头发上。

没搞两下就一副要坏掉的样子了。夏油杰手指探进刚刚一块高潮了的穴里,紧得过头,还得开发个两天估计才能插。他心情有些糟糕地用手指在里面摸索,碾到敏感点,滑动几下再一次把五条悟送上高潮。一脸的痴象。他埋在阴蒂处的尿孔淅淅沥沥地撒起尿,这就尿了。

夏油杰起身拿纸巾把会阴的液体擦掉了一些,期间被纸巾摩擦的又抽搐地高潮了两次。处女就是水多,夏油杰想。

他扒开吐着淫水的肉穴,露出点红艳艳的逼肉,拿过一个假的几把倒模塞进去。倒的是夏油杰的几把,但是整整小了一半。即便这样那口嫩逼也吃不下这个假几把,小口缩合舔吻着龟头半天还是吞不进去。夏油杰耐心终于耗尽,记起手指摸到的处女膜,扔开假几把换了真家伙,在五条悟股间摩擦了几下,茎身上裹满淫水后,对着小口,一捅到底。

五条悟疼得拼命踹了他几脚,处女血溢出来,穴里因为疼痛缩得紧,快要将夏油杰夹断,又像是要榨他的精。夏油杰捅了几下,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痛痛快快地先射了,拔出来。穴还是太小了,没了阻塞的液体喷涌而出,几乎形成一次小高潮。夏油杰紧接着就把假几把塞进去,让那个小得要命的穴好好吃大些。

五条悟已经晕过去了。夏油杰把他好好清理了一遍就过了一个小时,他把假几把倒模拔出来,换了一个大一点的塞进去,又让五条悟眉头紧皱吹了一波小高潮。他再擦干淫水,把五条悟放进柔软的被褥里,盖好被子。

这场面换其他的调教师来得大跌眼镜。调教师基本上默认一个方法,见面先下马威,恐惧是最好的老师。夏油杰对此只是笑笑。

五条悟在雪白的被褥里舒展开,睡得熟了。夏油杰在心里再一次感叹了一遍五条悟的美丽,不敢想象这样的美人被调教开会漂亮到什么地步。

他钻进被窝,搂住五条悟,嗅着不知道是不是五条悟身上自带的清香,睡过去了。

五条悟刚醒,夏油杰就察觉到了。他很显然是个有起床气的人,扭动了半天才睁开眼安定下来,紧接着迅速坐起身,对着脖子处的特质颈环敲敲打打半天,见它纹丝不动,居然推了推夏油杰,把他叫起来。

这人脑袋里面究竟想了什么。夏油杰在对他的印象里添加了笨蛋美人的标签,睁开眼装作刚醒没多久,就被五条悟抓着问,“喂,你能不能帮我解开这个东西啊,我的能力被它控制住了。你不是喜欢我吗!”

可给他戴上这个东西的原因就是夏油杰啊。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家伙不会单纯到以为夏油杰与他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在’喜欢’他吧?夏油杰低声笑了,手上的动作却狠厉,一巴掌将五条悟扇倒到地上。五条悟很显然被扇懵了,口腔里吐出几颗牙齿,顿时怒火中烧,两条长腿像鞭子一样往夏油杰身上甩。

放在平时夏油杰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五条悟。但五条悟很显然已经接受过一段时间的药物调理,一身肌肉漂亮,但早就是摆设,使不上劲。还有智能颈环,配给夏油杰的必定是最精准的档次,几乎瞬间判定出五条悟的攻击目的,放出足以是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电流。

于是五条悟的杀招成了顺水推舟的行动,夏油杰趁此机会狠狠地拉扯埋在五条悟体内的阴茎倒模,五条悟腿软,直接跪倒在地。动手不行改动口,各样的粗鄙之语从那张红润的嘴里往外冒,又被狠狠地扇了另一边的脸。

有换了一只更大的倒模进去,涨得五条悟干呕两下。这下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夏油杰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还想反抗,又被颈环遏制。夏油杰一拳砸在五条悟的小腹,疼得他蜷缩在一块,大骂,“我艹你妈……”

咚。夏油杰抓着五条悟的头发狠狠撞在墙上,疼得他双眼发白,两耳嗡鸣,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他弄死了。被一盆冷水强行泼回了神志,眼前就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夏油杰手里拿着铁钳缓缓靠近。五条悟终于求饶了,别,求求你,我听话,不要这样。

滚烫的温度贴上额角,五条悟却觉得一片冰凉。融化的血肉从脸上划过,流进眼睛,视野里一片猩红。他才察觉自己浑身颤抖,肉体被暴力彻底摧毁,自尊上被打下了别人的名字,他后知后觉自己沦落到了怎样的境地,恐惧爬升到高地。

他想开口求饶,刚说了个我,又被狠狠给了一拳,再起新句说了个你,眼睛被硬生生掏出来。他疼得失声,仅剩的一只眼睛被捏着脸强行对准夏油杰,看见他嘴唇上下开合,声波好像是穿过了几亿光年,飘进耳朵里。

“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主人,不存在’我’或者’你’的概念,只需要负责当好乖巧的禁脔,明白了吗?”

明白个屁。五条悟在心里暗骂。紧接着就昏过去了。

再醒过来已经不是先前那个地方了。睁开眼,是一间毛绒绒的房间,没错,毛绒绒的。房间里纯白一片,只有一张床,无论是地面还是墙壁都铺满了厚厚的毛绒毯子。五条悟愣住,恍然记起自己的处境,往额上摸去,又眨眨眼,毫无异常。直到他的注意力来到身上,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的那一刹那才确定刚刚不是一场噩梦。

那个恶魔。

五条悟想起夏油杰,身体下意识回忆起难以承受的痛苦,不禁打个哆嗦。他立即明白过来这个房间就是怕他试图轻生,而这些是不知道多少在他以前的奴隶的血肉搭建的经验。小腹收缩,里面的假玩意存在感就强烈起来,五条悟试了几下愣是没拔出来,反而吹了几次,耻得他脚趾蜷缩。真不明白什么原理,只好放弃。

他扯了扯颈环,依旧纹丝不动。必须要跑,他怎么可能认输。

————

夏油杰是那种喜欢玩弄猎物的猎手。

家入硝子和他喝酒,一般来说都是在新的性奴被委托给夏油杰时,他会找她喝上一杯。

家入硝子是夏油杰的老友,选择从事医生行业。但并不是简单的医生,她是专门治疗性奴的医生。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在,医生多从事心理方面,而关于性奴的心理治疗可谓困难,家入硝子是为数不多干得下去的。

一开始她还劝夏油杰改行,别做调教师,这个行业一旦出错会很麻烦,更何况你做得这么绝。夏油杰笑了笑领了心意。后来硝子就不劝了。

这会儿第一次看见夏油杰提到新来的居然脸上带笑,她说什么家伙能让你这么兴奋。夏油杰说是那些老头送给他的,漂亮极了。

夏油杰说的漂亮那是真的漂亮。家入硝子勉强提起里一点兴致,说,别把人家玩得太惨了。

夏油杰当上调教师之后的变化家入硝子是看在眼里的。变得冷漠,变得残忍,变得更像一个上位者。他抬手看表,说,到时候了,先走了。

硝子朝他挥挥手作了告别。

他要进行第一天的调教计划,给五条悟松穴。打开门,便看见狠狠把颈环往为数不多的硬物上面磨的五条悟。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主。见到他进来,五条悟拿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眼神瞪他,又知道自己被人捏着命脉,只能忍气吞声。像刚带回来的野猫,要是他靠近,就会给他来上一拳。

他毫不犹豫地靠近,丝毫没有考虑危险性。五条悟反而被他逼得后退,龇牙咧嘴摆出一副凶狠模样。最后五条悟被他抵在柔软的墙面上,扣着脑袋接吻,却没有抵抗。

五条悟的体温相较于他高了很多,随时都是烫烫的,也没见有什么不适,估计是种族的特点。口腔里面更是滚烫,下颚能开得很大,应该是含过不短时间的口球。他吸住五条悟的舌头,与那条柔软而鲜甜的肉纠缠。五条悟显然不会接吻,没试过被别的舌头甩,亲一会就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手脚发软。夏油杰刚松开他,就往地上滑,呼哧呼哧喘气。

简直是太适合口交了。

如果没有计划,夏油杰大概会直接把阴茎插进那张湿红的口腔。想象到他被玩弄小嘴也要高潮,露出一脸痴态,夏油杰已经硬了。

但是为了那张紧得要命的处女穴,口交可以让步。

夏油杰扯动肩负着重要使命的假几把。这个东西看着简单,实际上花样比什么都精巧,怪不得五条悟笨,扯不出来。这东西同样是通过夏油杰操纵,手法刁钻,不是设置的人基本没有办法猜出他的手势命令。夏油杰往上面摸了几下,五条悟就感觉体内的假几把开始膨胀,表面变得粗糙,填满了他的整个阴道。

他被撑得干呕两下,接下来就感受到阴茎触碰到了深处的宫腔大门。他慌乱地摁住肚子,想要把它挤开一些,结果从假几把伸出用于固定的强黏性棉丝被扯动,拉扯几个敏感点,快感上涌,五条悟敞着穴吹了一地的淫液,脚趾蜷缩,没入厚厚的毛绒毯子。

从外面看,五条悟的肚子已经撑起来了一个饱满的弧度。

夏油杰终于让膨胀的假阴茎——已经不能用阴茎来形容了,它只是负责填满里面所有空间——停下来,五条悟被撑得不敢动弹。接下来夏油杰扒开五条悟的阴蒂,拿出注射器,对准欲滴的血般红的芯子,推入营养液。

尖锐的疼痛使阴道下意识收缩,胀痛带来的快感汹涌而至,带着高潮的痉挛把五条悟推上更加绝顶的潮吹。快感淹没了瞬间的刺痛,膀胱被压迫,阴蒂下方的尿孔翕动,吐出些清液。

五条悟从高潮的死循环里艰难脱离的时候,才发现夏油杰早已离开。

他赶紧起身,小腹发力再一次推动里面的扩阴器。他赶紧停下,就着力慢慢走。摸到一块墙壁的地方,狠狠一推。

里面赫然是一间毛胚房一样的小空间。大概是建设楼房时改过规划,这一点小空间就被舍弃了。五条悟在醒来之后仔细侦查过,墙壁后面是空的,一墙之隔的外面便是自由。他一定能跑出去的。

他觉得自己暂时没走到轻生的地步,他才没那么容易击垮。他哪怕偷偷挖一片能看到外面的窗,这样他就会有希望。他靠着极度坚硬的颈环一点点把墙壁上的石灰磨掉,有得收着力免得肚子里面的东西折腾。进度很慢。五条悟算了算按这样来差不多一个月才能挖出一个小洞。

没关系。五条悟感受到夏油杰快要回来,转身出了毛胚房。为了掩饰他发现的小空间,五条悟假装在磨颈环,观察着夏油杰的动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不把他的手脚栓起来,可能是对颈环的功能过于自信,也对五条悟的逃跑可能性的完全否定,或者是没见过五条悟心态这么好的,到这个地步还没开始崩溃发疯。

要让一个人变成合格的奴隶,洗脑肯定是必经之路。简单的现象概括起来不过是’斯哥德尔摩’简单的五个字,只有经历过它的人才明白背后的深渊不可探测。

“叫主人。等到你叫得够好听,我才会停下。”

关于名称的调教终于还是到了。五条悟的肚子里还含着扩阴器,他斟酌着要不要立即示弱,又怕遭到夏油杰的怀疑。他这几天假装崩溃已经假装得很累了,实在不想再前功尽弃地加深夏油杰的怀疑。立下宁死不屈的人设是最容易让人放下警惕心的。

五条悟被绑在十字架上,但是双腿高高架起,露出下面的穴。夏油杰拿出皮鞭,第一下几乎挥出破空声。五条悟粗喘一声,整个花穴疼得紧缩,抽搐不止,血淋淋一片,被削去了半片阴唇。他想要大骂,才开口就被打断。

第二遍落在阴蒂上。漂亮的小核被抽得软烂,像一坨糜烂的肉。第三遍打进了花穴里,扯出一点穴肉。第四遍依旧打在上面,新伤覆旧伤,五条悟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直到昏过去。那鞭子于是向其他地方跑。等剧痛再将五条悟唤醒,他微弱地说,主人……

下一鞭再一次抽在逼上。五条悟几乎是凄惨地叫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打一下叫一下,又故意踩了雷区,'我’好疼……

又被一鞭抽在脖子的位置,五条悟吐出一口血,叫都叫不出声了。夏油杰放下鞭子,拿出一个奇怪的仪器,这是超出五条悟科技观内的产物。仪器能够消毒并通过快速的细胞增生实现迅速疗伤。伤口很快恢复,要不是他的神经还在抽搐着疼痛,五条悟都要以为满身伤口是假的了。

他无意识地缩紧了身体。花穴紧张得一开一合,吸紧了里面的假玩意。夏油杰换了一个鞭子,说,“给你个机会。”

五条悟是个聪明人。夏油杰见过许多难训的家伙,在这个环节,他们和现在的五条悟有着一模一样地,满怀愤怒与屈辱的眼神,但为数不多的他们会选择示弱。在这里,嘴硬和自尊是最没有意义的。

五条悟很顺从地喊了主人,识相地把自称改成了母猫,这是他之前被关着的时候听见的。夏油杰有些讶异五条悟的’教学成果’,看上去适应的越好,反骨就埋得越深。

是个挑战。不仅漂亮,还足够危险的挑战。夏油杰也暂时给他点空隙,让五条悟透点气。他对五条悟露出个笑,他知道自己笑起来温文尔雅。然后看见五条悟眼睛里闪过的侥幸与窃喜,他想,到时候收网的时候一定也是五条悟最漂亮的时候。

哪怕根本不带有任何的真情实感,听话的孩子还是要嘉奖。

他拿起另一个鞭子,是特质的调教用品,与刚刚几乎是用来上刑的粗绳不同。他转身看见五条悟从手指尖里没来得及掩饰的恐惧,更加迫切地想要看到五条悟被摧毁的那一天。

调教的诀窍很简单,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给一个甜枣打一个巴掌,但把控起来很难,夏油杰则是这方面的天才。他很轻松就把五条悟用鞭子抽上高潮,与疼痛混合。

在疼痛过后,用专业性爱的力度去鞭笞阴部更加地令人受用,新生的血肉也敏感,快感慢慢叠加。五条悟干脆放松身体去享受,没必要和自己较劲。

柔软的鞭子泡透了,鞭打的疼痛副作用在之前更加可怕的酷刑对比下消失。夏油杰见差不多了,把假阴茎取出。有机的高粘度棉丝拉扯着软肉脱出,硬生生把五条悟再推上高潮。穴肉被扯得吐出一圈肉环,一缩一合更像在索吻的嘴唇了。

真的不会吹太多次吗……

五条悟在快感和痛苦的剧烈刺激里反复颠簸,不多的清醒时刻担心了一下自己堪称淫乱的状态,并且试图对夏油杰进行一些辱骂。但马上夏油杰的几把就捅进来了,身体实在太敏感,他猜测是那几天那些老头天天把他摁在不知道什么水里泡了几天弄的,之后他碰到空气的温度变化都会哆嗦几下。

被扩阴器撑了一天的穴很顺畅地把巨物吞进去,五条悟想夹紧都没用。或许是天赋异禀,仅仅开发一天的穴道比被艹透的妓女还要会吸,紧致,但因为够软,意外地能吞。

连夏油杰都被他吸得眉头微蹙,第二天就适应到这个程度的就只有五条悟一个,要不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也不觉得那些给他送了这个尤物的变态老头们会找一个乖顺的家伙给他,他们知道夏油杰喜欢性子烈的。他都要以为五条悟是专门来找几把吃的了。

他轻拍五条悟的脸颊,已经涣散的眼神颤了颤,仍旧没能聚焦。只好抵着墙壁松开他,去解开十字架的束缚。五条悟挂在他的身上,脚无意识地盘上夏油杰的腰,手软软的耷拉在夏油杰的双肩,头塞在他的颈窝。

夏油杰抱着他去卫生间。卫生间的设计目的赤裸裸地摆出来,巨大的落地镜横亘眼前。夏油杰把阴茎拔出来,面对着镜子,坐在地上,把五条悟圈在怀里,屁股抬起,阴穴抵住镜子。他空开另一只手,在五条悟的阴部滑动,看它像花一样徐徐绽放。

夏油杰往他耳旁吹气,闹得他磨蹭两下,说,五条悟,听得到吗?五条悟?

很显然他没听到。生理性的泪水滑了满脸,大概是还在消化自己被艹了的事实。他亲亲五条悟的脸侧,以一种近几乎温馨的方式。轻轻地,轻轻地,他慢慢地在五条悟身体里挺动,让他慢慢地缓过来,让人难以相信这其实是一场调教。

似乎饱含爱意的动作唤回了五条悟的神志,他半阖上眼,舒服的摊在夏油杰怀里,本能让他享受起性爱的快乐与对雄性的依赖。他迎接了第一次没有带着强迫意味的高潮,小腹不是神经质的抽搐,而且快感下舒适到每一个角落的伸展。此时夏油杰将阴茎拔出,五条悟的脸上毫无防备之意,过多的刺激和突如其来的温柔足够暂时蒙蔽他的反应。

夏油杰捏住五条悟的下巴,强迫他的脸对准了镜子,那一片泥泞的光景,说,“看,这是谁家的乖孩子啊。”

五条悟的所有眷恋与迷离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堪称惊恐地看着闯入视线的风景——他根本不敢承认那是他自己。有时候人的眼睛长在身上而不是长在其他地方的一个显著优势就是不会看到自己,而五条悟此刻很遗憾地失去的这个优势。

“……走开……”他不知道是在驱赶夏油杰还是他自己淫荡镜像,他露出和刚来到时一样泫然欲泣的表情,下一秒要哭出来。他的力气聊胜于无,脸被夏油杰捏紧,一错不错地盯着最糟糕的部位,看着修长的手指缓缓靠近摁住阴蒂。手胡乱推着想要阻止,却始终不敢自己上手去捂住重点部位。

夏油杰对他的抗拒甚是满意,“这可不是好孩子应该说的话。”他的手指捻住阴唇,细细地搓,把每一寸褶皱都抻开,肥厚的阴唇向两边倒伏,露出里面要包裹不住的淫水和阴蒂。粗硕的阴茎在艳红的穴旁边挺立着,上面淫水的反光闪闪发亮。一看就是被穴吃过了。

五条悟只能盯着镜子看。漂亮的小穴里被撑开还没恢复,缓缓流出稀释的精水,阴蒂像花苞一样立在顶端,煽情得很。他看着手指摸上去时像在看片,那手似乎不是摸在自己身上,只是自己因为想象视频里被如此对待的下位者而得到了快感的折磨。

“母猫的阴蒂很漂亮呢。”被用小孩把尿的大敞姿势玩弄阴穴,五条悟耻得抓紧了夏油杰的小臂,想要合上腿,但已经被夏油杰的腿扣住了活动空间。他只好看着阴蒂被揉弄,传来钝饨的让人融化的快乐,接着被剥开包皮作弄敏感的芯子。针扎的感觉一路攀升到子宫,他感觉有东西就要活过来了。他喊夏油杰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主人……可怜可怜小母猫吧……夏油杰反而用两根手指捏住阴蒂,左右搓捻,挤出内芯,一点点往上提拉,将最娇贵的肉蒂内部剥离出来,捻出一个漂亮的尖儿。他浑身痉挛地潮吹,仍在摩擦的指腹感觉要摸进他的肚子里面去,要坏掉了……

再一次聚焦视线时腿间镜子上全是喷溅状的透明粘液,镜子里小小的尿孔还在吐水,滋出来的水液将镜面上粘腻的淫水慢慢冲干净。他根本管不住自己的下体了,神经彻底过载,满溢而出,“……小猫做得很棒,很漂亮。”

他从五条悟身旁俯下身去,舔那个漂亮又娇嫩的红尖,轻轻啃咬。淫味又重起来,五条悟现在已经不能分是否处在高潮之中了。

他叼住五条悟的阴蒂,轻轻拉长,扯开,不知从哪摸出一只打孔器,为五条悟打了阴蒂环。刺破皮肉的同时五条悟只是浑身抽搐了一下,又立即瘫软回去。

“让我们来看看小母猫的小穴有没有好好地在发育呢?”他双指向下摸,深入穴口,撑开,里面交叠的嫩肉如拥有生命,富有活力地鼓动,呼吸。那两根手指像手术刀,将五条悟的内里剖开,精准而冷静。“很活泼很健康呢,小咪。”

他撤去手指,换上蓄势待发的几把。塞进去的时候发出很响亮的咕啾声,听上去像插入了饱满的水袋。这时他说,“小母猫好棒,全部都吃进去了。”镜子里的阴茎在腿间被吞没又出现,淫水一点一点挤出来,逼出五条悟舒爽不已的喘气。他狠命掐自己的大腿,似乎想要从淫乱里偷来一点清醒。几乎立即被夏油杰发现,手被抬起送到身后人的唇边,舔吻敏感的指缝。他不过是夏油杰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别害怕,爽就吹出来。”

吹你妈呢。五条悟气得要命,但事与愿违,过激的性交让身体主动臣服于夏油杰,小腹缩动,积蓄而来的潮吹比过激的潮吹不同的点就在于它的细腻,一个像是瀑布,打碎筋骨,一个却是温水,让人手脚酥麻,投降得心甘情愿,堕入温柔乡。五条悟泡进了自己的高潮里,尿水、精液、淫水全部都流出来,它们的位置被快乐霸占。

他再吹下去就连子宫都要吹出来了。

五条悟被操昏了头,实在受不住,逼还夹着几把就跟夏油杰撒娇。“小母猫要被主人操烂了……”

五条悟隔着肚皮摁压腹部,里面的阴茎份量不容小觑,肚皮被顶起弧度,浓郁的威胁之意。几乎瞬间五条悟就潮喷了,顺便把夏油杰的精榨进肚子里。“'……好撑……主人好多……小母猫好喜欢……要怀孕了嗯嗯……”

终于疲软的阴茎拔出来的立刻夏油杰塞入了倒模,这个已经是最大的尺码,能顶住宫颈,要五条悟欲生欲死。全部精液淫水都被堵在最里面 。五条悟两眼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五条悟都要接受调教,在达成夏油杰的目的之后,就是荒淫的性爱。他的身体快速地被催熟,从外面看处女逼红艳艳的,阴唇肥厚,再也挡不住被玩大的阴蒂,时时刻刻都在流着水。淫穴已经学会了对着空气吐水。阴蒂的敏感度大提高,在尝到情欲的一瞬间就会从阴唇里顶出,生怕照顾不到似的,仅仅是捏捏这颗花核就够五条悟吹得神魂颠倒。

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他已经开始悄悄地主动把双腿缠到夏油杰腰部,身体食髓知味地迎合着夏油杰撞上敏感点。眼睛里或多或少带上些春情,更是勾人。他叫主人,称呼自己为母猫越来越自然,仿佛天生合该这样。

他已经被网住了。夏油杰想。

事后他将五条悟放进热水里,给他做清理。这才第五天,而五条悟对比他以前调教过的性奴,已经是可以送走的程度了。

但是他猜得到五条悟一定还没真正地顺从,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说明很多东西。要是真的不再升起反抗,彻底绝望的话,那双眼睛里除了他就不敢装下其他事物。但五条悟的眼睛像广袤的天空,能够装下整个世界。

那么现在是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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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先是把脚探出去,试探外面的结构是否结实。确认稳当之后他整个身子往外钻去。一米九的个子能从那个小洞里钻出来简直就像个魔法,但他的背部依旧被粗糙的边缘掉了皮。

没空管这个了。

他不确定这个颈环有什么功能,也不知道多久夏油杰会发现。他沿着屋檐跑,大楼凸起的装饰花纹此时是他的逃生通道。一路来到尽头,他双手扳住边缘,脚向下够,多亏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凹凸墙体,顺利地下了一层。他一口气在往下跳了几层,又转了转找了一个走廊的窗跳进去。

这栋大楼很高,非常高。五条悟没法看见它的全貌,但仅仅是刚才的逃窜过程已经足够让他意识到这栋楼至少是某种极重要的象征,住进来一定不便宜,而且还这么高的楼层。里面没有摄像头。

他路过一个房间,里面是巨大的铡刀。他想了想,走进去,把它拉起,脖子伸过去,松手——

颈环终于被斩断。他颈侧被刮下一片肉,但他松口气,自己的力量在慢慢回来,估计已经发出了警报,无所谓了,没有那个东西压制他的力量,又有谁能拦他。

弱小的人类。

无量星的体积是地球的几倍,但因为它的恒星和其他行星与太阳系如同等比放大一样,造就了无量星与地球及其相似的自然环境。但面积实在过于广大,原本在地球正常的事物在那边同样放大了几倍,而其上诞生的自然人却和人类的体型差不多,于是生存非常困难。他们进化出各自的能力,但地域太大,也很少遇到族人。

五条悟算是被骗的。看到人类的时候他并没有抱什么敌意,没想到被算计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被抓?那座飞船他抬抬手就能让它灰飞烟灭。

现在也是。不过在毁灭这一切之前,他打算先给自己找套衣服。

他已经被关起来很久,房间里没有钟也没有自然光,时间的概念几乎没有。他在里面接受所谓“主人”的调教,从名称到用语,再到习惯和讨好,他差点迷失自我,真的沦为那些没有灵魂的性奴。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的方法实在太好用,再待多一会,五条悟不保证自己还能坚持住。

那个家伙……真是罪大恶极。

他的能力是“六眼”。何谓“六眼”?无所不见,无可遁形。天地万物都有其特殊的磁场,而六眼能够捕捉这些磁场,并且能够为己所用。

好不容易翻到一件白色短袖和短裤,又套上白袜和运动鞋,五条悟开始狂奔。直接把这些东西全部打碎也太不现实了,要是要开溜的话动静绝对不能太大,足够他跑就行。

追兵已经到了。他握了握拳。在周身凝起一层保护层,然后——

蓝色的光团从他指尖迸发,巨大的能量直接吞没了来者,打穿了墙体,外面的阳光洒进来,照亮了这栋黑暗大楼的一角,也标明了五条悟的方向。

五条悟冲过去,往下一望,深呼吸加固好无下限屏障后准备往下跳——

“悟。”

他全身的肌肉无法遏制的僵硬,仅仅是这一瞬间的松懈也足够亡命徒将他压制住。怎么可能!

“夏油杰!”咬牙切齿。五条悟在破碎的颈环上看到了他“主人”的名字,不应该是肌肉记忆——他相信自己的意志足够坚定,否则他不可能挺过漫长的调教。那怔愣几乎来源于骨髓,潮水般的眷恋从身体的角落涌出,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调教师,一个强奸犯,而是他最最重要的,生命中无可替代的人。

五条悟整个人被压在地上,骨骼被压得嘎吱作响,不堪重负,他的能力再一次消失,贴在他左额角的屏蔽器。全身的肌肉被狠狠挤压,鼻子被狠狠磕在地上又翻滚两圈,脸上抹开一片红。他的脸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紧密相贴,期间爆炸产生的碎石划出不少痕迹。或许打了什么手势,把他压制的人一手抓住他的头发,扯着后脑勺逼他抬起头。一脸狼狈相暴露在夏油杰眼中,光滑的黑色皮鞋停在他鼻尖,然后它的主人蹲下身,毫不怜惜地皮面上压出一道皱纹。

夏油杰的嗓音得天独厚的温润,为他裹上一层天然的伪善面孔。在这尘土飞扬的破碎里,他说,看来还是对你太温柔了。

经过刚刚的逃跑,五条悟发现他的肉体强度差得惊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长期注射药物的结果。被限制能力的他在夏油杰面前毫无反抗之力,重新扣上颈环,脚上多了两条铁链。

在肉体的调教后五条悟毋庸置疑患上了性瘾,夏油杰熟悉比他要更加熟悉这副耽于性爱的身体。五条悟被狠狠摔在床上,还没起身就感到沉甸甸的冰凉的铁链拴在脚腕,夏油杰一扯,五条悟被扯起来,重心只能放在胸口处,乳头擦着地面,疼得红肿。这里不是之前那间毛绒绒的房间了,而是目的更加明确,也更加冰冷的空旷房屋。

“我就说你怎么能挺这么久……原来一直想着逃跑啊。”夏油杰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他脸旁,温度隔着薄瓷传到他脸上,“不喝点水吗?”

五条悟怒目而视,一侧头,茶杯打落,茶水和碎屑溅到五条悟脸上。

夏油杰只是叹口气,“禁脔的过家家游戏现在已经结束了。”手上是完全与语气不同的暴力,抓起五条悟的脑袋,往地上狠狠一磕,五条悟的左额瞬间破出血。

“舔干净。”夏油杰捏着他的头,凑近那摊五条悟制造的小型混乱。

“放你妈狗屁的夏——”五条悟的辱骂随着第二下撞击而中止。好痛,他的神经中枢开始有点迟钝了。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夏油杰再一次问道,“要学会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五条悟脸上全是血,在流的,或者凝固的。他浑身应激地抖了很久,然后开始舔混了血水和尘土的茶水,一点点清干净,如小猫喝水,被玩得红软的舌一下一下把白色的大理石地板清理干净。水舔完之后他叼起碎片,轻轻叠放在一旁。

“听话。”夏油杰接着便插入了五条悟的穴,哪怕调教得再好,没有润滑没有前戏,身体主人奄奄一息的情况下,阴穴也是生涩的。五条悟叫不出声,好痛,真的好痛。夏油杰顶进去只给他带来了无法言喻的剧痛,他的身体几乎要被劈成两半。大量的失血以及恐惧使他的体温迅速下降,对这场性事的进行再添一分痛苦。直到夏油杰好心顶上他的敏感点才开始好受些。

慢慢地身下的痛苦缓解,他的头仍然疼得嗡嗡响。但很快他就发现夏油杰没这么好心——粗大的阴茎在顶弄酸软的宫口,以前夏油杰从未开发过这里。五条悟一下慌了,挣扎起来,哀求道,“主人,爸爸,不要进去,我什么都做,我再也不跑了我保证我以后都很听话,求求您不要……”

体内的阳具稳定地撞击着紧闭的宫口,没有因为五条悟的示弱而停下动作。食髓知味的身子哪里能抵挡得住刻意的进攻?宫口很快被顶出一条小缝,硕大的龟头挤进去,五条悟翻着白眼潮吹。五条悟阴道浅,顶进子宫了夏油杰才算彻底进去。未经历性事的子宫脆弱,柔软,包裹住夏油杰的龟头,高热湿滑,是最佳的享受。在夏油杰征服宫腔后,五条悟哪怕碰一碰都会全身战栗,阴茎一动作就开始高潮,不停地喷水,敏感得像性爱娃娃。夏油杰见他胸口不停地起伏,察觉出不对,把他翻过来,发现五条悟在哭。

血和泪混在一块,还有一些射到脸上的精液,黏住他的发丝,整个人糟糕透了,却依旧挡不住五条悟的漂亮。那双蓝眼睛完全失去焦距,失去了一些东西,刚刚还包含愤怒的生命力,现在忽然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深刻的绝望与死气。

夏油杰感到隐隐有些不对。为什么刚刚还在生龙活虎逃跑的人就认输了?是因为顶进的宫腔?为什么?他们做爱又不是第一次,这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可这又有什么所谓呢,正合他意。五条悟被快感冲击得意识不清,双手抓挠着床单,扯皱了大半,深陷高潮层层迭起中无法挣脱,一边流泪一边喘息,身体随着夏油杰的顶弄起伏,下一秒就快要承载不住快感而破碎。

五条悟昏迷过去,又醒过来,漫长的性爱使他失去了所有的时间概念。体内的性器终于弹动起来。这时五条悟像活鱼一样扑腾起来,想把夏油杰蹬开,顺势被掰住脚后跟,脚底心被慢慢摩挲,一阵痒意又让他漏出些水。然后微凉的精液灌进他娇嫩滚烫的宫腔,他浑身颤抖,腹部被自己射出的精液和前液糊满,尿孔失禁,冲淡了些许淫乱,又更显糜烂。

被灌满了。

夏油杰拔出来的时候龟头和阴穴拖出长长的丝,红艳艳的穴眼粘腻,里面露出些许灼白,但是被紧实的穴肉含得很好,这是他调教的结果。五条悟的小腹鼓起一个让人心软的弧度,似乎是什么吸食精液为生的生物,精液会随着血液奔流,漫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以后五条悟的身上都会散发着一股夏油杰精液的味道,谁都知道这是他漂亮的猫。

夏油杰拿来治疗仪,五条悟的伤口很快就修复好了。但开宫腔的刺激可能还是太大,在那次之后五条悟高烧了三天,浑浑噩噩,一直说胡话。虽然五条悟长得漂亮到了活一千年估计都很难再碰到第二个,但是到底是性奴,漂亮得依旧很多,没有人会吝啬他们的健康,哪怕是禁脔也是如此。

五条悟醒过来之后就愈发沉默,因为怕他再逃跑手脚都拴了铁链,无法大幅度走动,铁链扯到尽头就会发出警报,夏油杰就会过来。警报常响,每一次夏油杰过来都会看见他把铁链拉到极限,离窗很近,但距离的设置注定他触摸不到洒进来的光。之后夏油杰把铁链调松了一点,够五条悟摸一摸太阳光,指尖投下一点影子,警报就不响了。五条悟虽然醒了过来,但是一直处在低烧状态,见到他一般都是缩成一团摊在地上。夏油杰在五条悟状态不好之后就少来了些,毕竟他很忙,五条悟莫名其妙变得听话,也不再需要他那么常来。

最近五条悟瘦得厉害。颈环详细反映着五条悟的身体情况,掉秤掉到几乎脱相,可即便如此五条悟仍旧漂亮。或许美人在骨不在皮,夏油杰不知道究竟要怎样才会让五条悟看上去不漂亮。营养剂的量不停加大才勉强维持着营养不良的状态。

再一次准备调教已经是一个月后。把缩成一团睡觉的五条悟拍醒,他面目扭曲得下意识要抬手反击,看清是夏油杰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人还是因为身处的环境,硬生生克制住,安静地看夏油杰摆弄那些奇形怪状的工具,专门放软了嗓子去讨好他,“主人……”

夏油杰心情不错,让他说吧。

“可以不要宫交嘛~”破天荒地见五条悟撒娇,真的就豁出去了,一条人亲昵地蹭他的脖子,面前是化妆镜,甚至可以看见他刻意吐出的舌头。夏油杰侧过脸,抓了那条舌头亲,五条悟也配合着他搅弄。就当五条悟觉得这事应该是成了的时候,阴茎一入到底,狠狠顶住他的宫口。

五条悟的脸色煞白,他说,求求主人不要插进去,我是主人的精液厕所,是主人的母猫,插进去好痛的。我的嘴也很舒服的,后面更紧更热,不要进去好不好求求你啦。

夏油杰亲吻他,却不回答,将各式各样的玩具安装在他的身上,然后启动。五条悟在他的怀里因为快感而高潮,软进他的怀里。夏油杰撞击着阴道中的敏感点,偶然擦过宫口五条悟都会紧张得绷紧身子。一直到最后夏油杰射进来,他都的确没有操进宫腔。

五条悟松了口气,准备起身拔出里面的性器按照惯例去清枪。夏油杰双手掐住他的腰,把他摁进怀里,一顶破开了宫口,冲进去狠狠撞击。新开发的宫腔很敏感,水液多的过分,好像里面含着水袋,咕叽咕叽地响,软熟高热,紧紧裹住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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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E
fork血猎夏油杰xcake吸血鬼五条悟
什么设定大杂糅()总之就是大吃特吃!
为了吃饭而做的饭,雷点它……嗯……
食色性也(:pray:t2:

血猎界都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是宿敌。

夏油杰,当今的天纵奇才,15岁评上特级27岁和五条悟打得不可开交。

五条悟,始祖级吸血鬼,在夏油杰出现之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是血猎闻风丧胆的存在。好在他不爱杀戮,通常是找个街上的人吸几口,惹出一堆社会恐慌,最后事不大但名声败坏。几百年来都是血猎的重点猎杀对象。

五条悟不爱杀人但不代表其他吸血鬼不这样干。人类对吸血鬼算是恨之入骨,而作为首领象征的五条悟很无辜地被推上去当靶子。

夏油杰经常和五条悟打着打着就是几天,回来的时候一身伤口,家入硝子看了说有本事你下次别找我治。夏油杰只是笑笑说,下不为例。

只有硝子知道五条悟是夏油杰的CAKE

人类内部有一种特殊的群体,但相较于吸血鬼,他们更罕见也更血腥。fork会配对专门的cake,在遇见对方之前是完全正常的人类,但在见面的那一刻fork就会升起吞食cake的欲望,而cake会有被吞食的渴求,而且不满足会导致死亡。现在仍然没有合适的解决方法,这玩意也没法预防,只能是将两人隔离,定时定量在cake身上放点血割点肉给fork,免得fork一见面把cake直接吃干净了。

当然,要是有cake愿意献身,那fork在吃掉cake之后就会变回普通人。但是谁还能在自己吃掉过一个人之后,还能正常地回到人类社会呢?

而为什么五条悟一个吸血鬼会是cake,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是始祖级吸血鬼,无论什么都能做到吧?

第一次见面他们就滚上了床。

其实一开始根本不是床,他们身边是一地的尸体,身下是淋满血液的岩石。五条悟被夏油杰咬住脖子,血肉被撕下来,露出森森白骨。伤口在自愈能力下不停地愈合,又不断被夏油杰拆食入腹。他抱着夏油杰,像濒死的鹿,仍然游刃有余地说,“你明明一见到我就想吃我想疯了吧,血猎。”

不论是五条悟一方的吸血鬼,还是与夏油杰同行的血猎,都已经死了。经过拼死的斗争,活下来本应决一死战的两人却因为无法违抗的本能抱在一起。

夏油杰感受到自己从腹部升起的空虚,大脑叫嚣着食物,他明白自己凭此时的状态绝对无法杀死五条悟,试图依靠最后的理智逃离。虽然是个失败者,但至少不会和吸血鬼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但这一切在五条悟舔吻他的耳朵时灰飞烟灭。

食物的甜香裹住他的神经,夺走理智,还原出最本真的欲望。他猛地将五条悟锁进怀里,像野兽一样咬破对方的颈部,一击毙命。

五条悟说的没错,在一见面,他就几乎无法扼制自己的欲望。不可以,他是吸血鬼。人类和吸血鬼,我们是敌人。饥饿扭曲出畸形的爱意,夏油杰想要像切开可口的蛋糕,一点点切开五条悟像草莓一样鲜美的肉,一点点吞食入腹,感受那种无比曼妙的满足感。

夏油杰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一点。

他要杀死五条悟没错,但绝对不要是这种原因。他要堂堂正正地作为正义的一方战胜他,而不是这样,这样……

FORK的第一次进食是最疯狂的。可以理解为一个在此之前没吃过食物的人的饥饿,那可是相当的不好受。

“忘记告诉你,进食可是会引起性欲的。”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补充。他的手隔着衣物摩擦夏油杰的性器。他扒开裤子,早已挺立的巨物抵住手心,摩擦马眼,很快又浓又腥的精液尽数喷洒在手臂上,划落,因为过于粘稠拉出细长的丝,挂在五条悟冰白的皮肤上。

他把手放在嘴边,一点点舔干净。夏油杰已经停下了进食,他眼神深沉地盯着五条悟,直到浊白的精液被他全部吃掉。

“一滴精十滴血啊,血猎。”

CAKE在被进食时也会感受到快感。五条悟身体开始情动发烫,尸体一样的低温变得温暖。

夏油杰感到自己已经冷静些了,“我欠你一个人情。有需要你可以找我帮忙。”他转身赶紧想走,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真的不要和我上床吗?血猎的血,其实是最美味的哦?”五条悟咬破他的脖子,轻轻地舔,夏油杰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失血带来微微的无力感,吸血鬼特有的麻醉冲击他的大脑皮层,碰撞出无限的快感。他的性器再一次挺立。

“哈……啊!”五条悟纯净的蓝眼睛漫上血丝,是哭出来的。夏油杰的掰开他的腿跟,对着冒水的小孔上下剐蹭,舌苔将阴蒂碾得通红。五条悟抖动着潮吹,全部被夏油杰吞进肚子。他含住五条悟的逼,这时五条悟才后知后觉自己要被吃掉的恐慌。可是这时他浑身无力,连脚趾都舒爽地不愿动弹。

“别……”声音细若蚊呐,他被快感逼得浑身都是诱人的粉红色,像可口的小蛋糕。柔软又香甜。对于夏油杰而言。

他还在潮吹的余韵。夏油杰猛地咬住他的乳头,力度大得要将其吮掉,它们就像缀在漂亮蛋糕上的草莓。五条悟知不知道他闻起来就是一个巨大的草莓蛋糕。

夏油杰一下将胸口的肉撕下来。

五条悟惨叫,却再一次涌出水液,他高潮了。

伤口慢慢愈合,夏油杰一口一口舔着一点点长出的肉芽。五条悟哪里被人压制地这么彻底过,他流着泪说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吸血鬼的好处就是自愈能力极强,新生的乳头被他碾得东歪西倒,泌出的汗水在夏油杰里恍惚像是奶水。

“不是要和我上床吗?东西还没吃到呢?”夏油杰诱哄着明明还没开始就像是被干烂了的吸血鬼,拿起小刀割开自己的手心,喂了点血给吸血鬼。这纯粹是火上浇油了,吸血鬼进食的时候,饱腹满足时会提高自身的敏感度,避免被趁着进食的放松状态遭受袭击。血猎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特性。

好满足,好爽,好崩溃。插进去了。五条悟被夏油杰捂住嘴,被迫进食着他的血液。血猎的血对吸血鬼有特殊功效,成为血猎都要经过圣水的洗礼,少量圣水对五条悟有麻痹的效果。被吞食的痛苦被稀释,只剩下纯粹的快感。

滚烫的肉包裹着夏油杰的性器,五条悟的胸膛大幅度起伏,他的体温过高了,在五条悟低温的住所里冒出热气。更像新鲜出炉的糕点了。

夏油杰吻净五条悟脸上的泪水,抵住滑溜溜的眼球,身下狠狠顶弄,感受眼球忽然上翻,摩擦他的舌苔。

五条悟预感不妙。

夏油杰叼出他的眼球,漂亮的蓝宝石转了转,喉结翻滚。

就算很快就能长出来……也不能这样啊……真的很疼……

夏油杰把他摁在自己的脖颈,说,“别生气了。”意思是给他吸点血补偿一下。

五条悟气不过,狠狠咬下去,咕咚咕咚地吸。于是他开始头晕。

这吸血鬼好像傻傻的?夏油杰顶弄着彻底没有反抗之力的五条悟。

这感觉真的很奇怪。被吸血鬼吸血带来的快感混杂着物理食用的满足,他想吃掉五条悟。完全地吃掉,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见他的小蛋糕。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转化为另一种报复,他用力地塞进更深处,抵住最深处微微凹陷的地方。

五条悟颇感威胁,挤压挤压想要把他挤出去点,见毫无成效,拿手想要推开他,折腾两下抵得更紧了。五条悟咦呜一声,乖乖舔着夏油杰脖子流出的血。

他抱着五条悟,把他整个抬起,再松手落下,没几下就操开了宫颈口。吸血鬼和人类的身体构造除了好操一点,有什么区别吗?

他问五条悟,“这里,还有其他人进来过吗?”

漂亮的蓝眼睛瞪他,“当然有了。你不会是个处男吧?”

下一秒他就被抱起来,像小孩把尿一样捞到洗手台,镜子里他的穴吞着夏油杰的巨物,红艳艳地,像吐出来的舌头。夏油杰拿小刀切开他小腹的皮,露出下面的子宫。肉膜被顶出圆柱形的凸起,夏油杰伸手抚摸,吓得五条悟直蹬腿。

“那你应该不怕被操子宫操傻了吧。”

第二天醒来夏油杰已经不见了。五条悟起身,肚子里沉甸甸的。他气得咬牙切齿。

要是怀了老子他妈的阉了他!

他跑去卫生间把里面的东西扣出来。手指努力伸长扒开紧实的穴肉,戳开宫口闹得他高潮了几次,爽红了眼。精液慢慢被导出,滑进他的掌心。

五条悟吞口水,他又有点饿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第二次遇见纯属冤家路窄。

夏油杰放假出门,他不去上班班来强奸他,去个小乡村郊游附近碰上突发事件。

妈的,这日子没法过。

自从上次被食欲冲混头脑之后和那个该死的吸血鬼做了一场,他现在吃东西已经没法扼制饥饿感。碰到五条悟怕是会直接吃掉对方吧。

结果一转头就是村庄里的一片狼藉。所有人都被屠杀。夏油杰在法力残秽里搜查,最后走进一个房间,迎面就是浑身血液的五条悟,面前是关在笼子里的两个小女孩。

夏油杰勉强压制住自己发生火山喷发的大脑,问,“怎么回事?”

“你居然没准备杀我?”五条悟双手插兜,像什么高中不良。他歪头,墨镜下滑,露出那双眼睛。夏油杰感受到他的唾液又在分泌了,他记得味道有点像冰沙。

意识到自己有这种变态的想法真的很糟糕。他一点也不想当个变态。也一点都不想吃吸血鬼。被吸血鬼不小心咬了就算了,他真的是正常人,是个兢兢业业守护人类的特级血猎。

“你不会乱杀人。”哪里来的信任?夏油杰有点想问问他的嘴。

“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你猜的没错那是我的嘴说的,和我夏油杰没关系。

“人口拐卖。喏,这个,想把她们变成血奴。真是的,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怎么还有人以为吸血鬼咬一口的都会变成血奴啊?吸血鬼是可以吃百家饭的。”

“血猎大人好好安顿他们一下吧?黑锅盖我脑袋上就行。”五条悟踢一脚旁边的尸体,示意这就是上文他提及的罪魁祸首。“行了大人,我先走了——额!”

五条悟的脖子被扭断,撕裂,鲜血与肉涌出,喷溅。旁边的两个女孩失声尖叫,脸上溅到的鲜血也顾不得擦。面相温和的血猎从救星瞬间变成恶魔,她们开始担心白发的吸血鬼——刚刚她们还在害怕他。

五条悟的体温很低,其实就是一具尸体。夏油杰想,吃起来像冰沙。

等他回过神,五条悟已经被吃掉了半个身子,沿着脖颈一道血路蔓延到大腿,身下的血色阴影逐渐扩大,与别人的交汇在一块。

夏油杰有点想吐。五条悟在他怀里已经一动不动了,双眸失神,似乎在与他缠斗的时候还磕伤了额角,一条血路从发间弯弯曲曲向下滑。

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呼吸。他死了吗?夏油杰想要推开他,双手又无法控制地搂紧。他想,五条悟死了,把最恶的吸血鬼杀死了,后面清除吸血鬼的效率肯定会高很多了,他也不会再被这段该死的关系绊住脚。

太好了。现在的问题只有安抚两个女孩了。

他开口说话,才听见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语。他问两个女孩他刚才在说什么?

女孩们吓得麻木,“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

一瞬间恐怖充斥他的大脑,要带五条悟去找硝子,会没事的,硝子连死人都救得活。五条悟的伤口不再愈合,被啃食得残缺的内脏敞开在空气中,已经惹来几只苍蝇。

他走向两个女孩,她们缩进笼子的角落处想躲开他。他看见自己手上的肉渣和鲜血,也收回了手。怎么办?怎么办?他一点也不想五条悟死,天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但是有什么所谓,他现在该怎么办?无论如何五条悟能不能先活过来,别死。

门外有脚步声。夏油杰立即警觉,抄起一把银刃,不排除是闻味来的吸血鬼。来人目的明确直奔他们的屋子,夏油杰神经快要绷断,一进门感受到熟悉的法力,他放松下来,“硝子。”

“……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夏油杰。”

多亏硝子帮忙,她带着女孩夏油杰抱着五条悟躲进家入硝子的住宅。女孩被她带去协会上登记,安顿去了统一的福利院。回来治疗五条悟。

两个月后夏油杰在铲史莱姆,收了个短讯,家入硝子通知他五条悟醒了。他一铲子把史莱姆掀飞,用了瞬移魔法直接到了房门口。他敲敲门,然后进去。家入硝子不在,估计是在楼下。五条悟抬眼看见是他,微不可查地缩了缩身子。

他在害怕。

五条悟现在白得比死人还白。躺在床上能和雪白的被子融为一体。气血不足的一只吸血鬼。

夏油杰走进,五条悟就怕得更厉害,身子下意识颤抖起来。夏油杰莫名其妙有些幸灾乐祸,现在知道惹一个FORK不好受了吧。

他心里跟着一抽一抽地疼。就像是被五条悟手里攥地皱巴巴的被子,他的心脏被攥成一团。

两个人相顾无言。

硝子哐地一下打开门,看见夏油杰,说,“哟,来得这么快。”

紧绷的氛围随着硝子到来缓和不少。硝子拉起夏油杰的胳膊就往五条悟嘴边送,“呐,吸多几口。”

???

五条悟缩得更远了。

硝子挑挑眉,对着五条悟实际上却在跟夏油杰说,“他已经很久没吸过血了。除开上一次你一身血来我这,他大概有个几千年没吸过血了,虚的要死,又被你咬了这么一大口。”她捏了捏手里的血包,“其他的他又不吃,嘴刁得很。真是难伺候的祖宗。”

“难得他还能活着。”硝子放下一碗荞麦面,冒着热气,刚刚在楼下估计就是在捣鼓这个。“你们两个商量着,床都上过了有什么话还不能说的。”

硝子很果断地出门了。

夏油杰见五条悟死都不开口,摆明了不吃夏油杰一口血。两人捣鼓半天没个进展,干脆捏住吸血鬼的下巴强吻人家。舌头被尖利的牙齿割破,血液混杂在唾液交换之中。

分开时五条悟又变成了新鲜出炉的小蛋糕,脸红扑扑的。

夏油杰把他抱进怀里,被他过低的体温冻了一下。他想,没关系,慢慢捂热就好。五条悟的牙齿刺破他的脖颈,软滑的舌头反复舔舐创口。酥痒之中混杂细微的刺痛。

夏油杰发现他硬了。

腹部的饥饿感又烧起来。他看着五条悟惨白的后颈,心想不行,这得再养养。

看得见吃不着,还得给人家吃,夏油杰别提多憋屈。

五条悟吃了一会就晕了,给他掖好被角后夏油杰把那碗荞麦面吃了,凑合压下了饥饿感。

他端着碗下楼,看见家入硝子戏谑的眼神,就知道这人存了心思看他好戏。

“说实话,我准备好你没忍住,我要紧急救援的情况了。”硝子吸一口烟,毫不犹豫往夏油杰的方向吐。

“他到底什么情况?”夏油杰走进厨房,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

“就是太虚了。你连着养个把月应该就养好了。”夏油杰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盖,是硝子的疗愈魔法。“不用担心失血过多,吃饱的FORK可是很厉害的。”

“血液不耐受。所以没吸过别人的血。只有你的比较特殊。”硝子补充了一下,“喜欢人家就去追啊。死渣男。”

果然被硝子看穿了。藏着掖着也就没意思了,他问家入硝子,“人和吸血鬼有生殖隔离吗?”

然后他收获了家入硝子看变态的眼神,但是她的回答是,“没有。恭喜你。”

——

看到了两篇fc设定文……我xp直接一个爆炸……
感觉吸血鬼和fc混起来会有不得了的化学反应
于是写了(但超绝性缩力
fc设定真的饭好少啊啊啊啊啊——(发出饥饿的叫声

*找理由写水煎于是塞进了这里
*预警:mpreg

黑色的被褥遮住了大部分视野,随着动作而起伏。褶皱反射的月影频繁浮动,彰显这场性事的激烈。

一人躺着,一人罩在其上,黑色的长发和宽阔的肩挡住了身下人的所有信息,只能从角落里漏出的月光,知道他白得过分。长发男人几乎是从黑色的被褥里生出,像意图覆盖主人的影子。只有搭在黑发男人肩上的手得以露出,那双手在这样强度的性爱里不拥着抓着身上人的身体,看上去却不是不愿,而是没有力气。手指因放松和过量的快感微微蜷起,指甲随颠簸轻轻擦过脖颈或者肩膀,约莫勾起几分痒意。

几声呻吟也是模糊的,从喉咙里迷迷糊糊地滚出,仅来自肉体的本能。

——仔细看去,分明是失去意识了。

双眼紧闭,眉头因被侵犯与快感皱起,额上的汗粘住了前面白色的碎发,唇上水光洌艳,反出漂亮的水光,红艳艳的便是被亲得狠了。他的锁骨上几乎盈了一汪水,明明是冬天反倒热得不行。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皮颤动,下一秒这睡美人就要醒过来。

男人操得性起,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坐起来,他便颤得更厉害,头被黑发男人扣在颈侧,双手随之滑落,腰肢软得像令人任意摆布的娃娃。那双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不知是陷入了如何的深睡,还是做了什么甜蜜的梦,即便被如此对待也不愿睁开眼。黑色的被褥也因此散落开,那身下的男人漂亮的面容和显眼的白发暴露在视野之中,也同样露出了一直被遮挡的春色。

除开意料之内的因性事而泛起红晕的皮肤,湿红的穴,堪称泥泞的腿间,荒淫的正在吞吃阴茎的情景。令人不知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的是——

他的腹部鼓起了一个令人难以忽视的温润弧度,里面充盈着生命的气息。

吸血鬼是有休眠期的。

所以五条悟也是有休眠期的。

史书上记载吸血鬼在血气过分充足的时候,会出现强制性不定时的休眠来调整身体状态,简单来说就是吃饱了睡觉挂机升级。但夏油杰说你一个始祖级血液不耐受吸血鬼休什么眠?一天天活蹦乱跳的调什么状态?升什么级?!!

五条悟说,以前是没睡过的,就是最近吸多了……有点困……

而吸血鬼的休眠时间决定于他们的等级,等级越高睡得越久。五条悟这种不知道有没有人类就开始活的家伙更是不知道要睡多久。五条悟说吸血鬼是可以预估自己的大概休眠时长的,杰。

于是夏油杰问他你大概睡多久。

五条悟说两千年吧。

……

神他妈两千年。

夏油杰笑了。他是什么,是个人类,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虽然他是个特级猎魔人,还是个天天被始祖级吸血鬼吸血并且吃始祖级吸血鬼的肉的fork,他是可以比正常人类活多很久但是,但是他妈的那可是两千年!别说夏油杰活不活得到那个时候,人类文明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五条悟沉思,五条悟安慰道,没事,我不躲去地底睡觉了,我就在床上睡。我睡着了你还是可以吃我的,操我也没问题,自愈能力也还是在的,实在不行你就强行唤醒我吧但是最好不要。

什么强行唤醒还有这功能?

遇到紧急情况身体会自动判断。五条悟说。但会因为打断而延长之后的睡眠时间吧?

好吧。好吧。夏油杰想说我是怕吃不到你吗,我是想醒着和你贴贴我对水煎没什么兴趣,但是他说不出来。说出来了五条悟肯定蹬鼻子上脸。而且问题也不在这——

五条悟灵光一现,对了你好像活不到那个时候!

小事,都是小事。五条悟说,你只要和我签血契就好了。我吸你的血,你共享我的寿命,合算吧。

夏油杰仔细想了想猎魔人守则第七百二十五条,签下血契意味着受契者为吸血鬼的从仆,以后要无条件服从吸血鬼的命令。就不能指望这家伙说实话。他淡淡一笑,手伸下去摸了摸五条悟的逼,捏住他的阴蒂,说,想得美。

五条悟一下子腿软了,他说,不是那种血契……有平等地位的契约的……

夏油杰说我看过史书你别骗我。

五条悟说你们人类的史书算个屁。

夏油杰把他抵在墙上抱着操,操得吸血鬼一颠一颠还要努力去咬破夏油杰结实的肌肉来吸血维持体力。被操得乱七八糟就算了,这人床风烂但是他毕竟是爽了所以忍了,但操他还要吃他的肉就太过分了。趁这个机会盘问他就更过分了。夏油杰问他平等契约是真的吗?五条悟说真的真的都是真的,快点射好不好……

怎么签?夏油杰把几把顶进他的子宫,五条悟双手抓得紧,后仰露出漂亮的脖子,流着泪高潮。五条悟呻吟着说,我画个法阵就可以了。

五条悟实在没力气画,就拿魔法直接传递到夏油杰意识里。于是夏油杰,夏油杰他拿几把在五条悟肚子里面乱动。五条悟被他顶得受不了结果察觉到了法力流动,一检查发现夏油杰在他里面画法阵。五条悟想要一拳打爆他。

法阵画成的同时夏油杰射在了上面。感受到两个人的魔力交汇,法阵发烫,印在五条悟的子宫里,契约就此成立。

五条悟说这玩意是上古法阵……你怎么能这样……

夏油杰问有什么问题吗?

五条悟说这个契约效力是直接到上位神那里的,也就是你们那个圣基督……

夏油杰一吞口水。

也就是说他们以后做爱都是被圣基督所’注视’的。

身为猎魔人的夏油杰,圣基督的存在是完全不可侵犯之神圣,被它’注视’即被天地记录。他和五条悟的爱欲之事要被搬上这个地位,让他感到诡异的满足又羞耻。

五条悟看出了他的想法。他夹了夹自己的穴,说,让你乱画法阵。还有,你下次能不能带套!

夏油杰说有什么关系吗,你又不会怀。

虽然人类和吸血鬼的确没有生殖隔离这个东西,但是吸血鬼低得像尸体一样的体温注定无法孕育生命。

五条悟说,不会怀就是你不带套的理由?!

夏油杰嗯嗯两声敷衍过去,然后把五条悟操得说不出话来。

五条悟他是真的睡。

一开始夏油杰还觉得蛮新奇,五条悟睡颜还挺好看的睡着了非常安静不烦人,怎么撸怎么抱都乖乖的,时间久了就摸他鼻息摸他脉搏摸他体温结果什么都没有。那很正常吸血鬼毕竟本质上是一具尸体。但夏油杰也毕竟是人类,摸不到这些存活象征他就慌,慌了他又很理智知道自己没理由慌成这样。久了就想发疯。

吸血鬼生来喜欢黑暗,就算是五条悟这种可以在太阳底下快乐地抱怨真几把热老子他妈的要给你烤化了,然后快乐地蹦进游泳池里扑腾的高级吸血鬼,也不算喜欢阳光和亮色。所以他的被子和枕头,墙壁,乃至于料理都喜欢做成黑的。前面三样就算了,虽然黑灯瞎火的半夜一醒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脚没有了着实吓人,黑色的被子简直是世界上最反人类的设计。墙壁勉勉强强也能接受,在撞过几次墙之后他习惯了,和自己的眼睛和好了。

但料理不行,料理绝对不行。黑色的料理比蓝色的料理攻击力只少了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虽然香味俱全但人类是视觉动物。

五条悟长吁短叹你们人类真是太弱了。

夏油杰说我把做饭的家务揽过去了你还在这叽叽歪歪什么。

现在他发现了黑色被子的好处了。那就是容易发现五条悟。

五条悟他白啊。正所谓物极必反,这群在阴暗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吸血鬼皮肤令人羡慕的白,五条悟更甚,他安静的躺在黑色被窝里白得简直像在发光。在五条悟休眠之后的夏油杰总之是非常需要这种第一眼就能看见五条悟的设计。

在五条悟睡了7.25天之后夏油杰忍不住了。他啃了一口五条悟。啃了一口之后后面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他都躺好了他都同意了夏油杰不做那是才是问题。

对吧。

五条悟的身体很冷,所以在确定恋爱关系之后突然增加的润滑环节非常的磨人,首先要让五条悟变热,其次要让五条悟变软。通常得让五条悟在温泉里熬煮半小时才能达到这个效果。好消息是可能也许大概是过于频繁的性生活,五条悟的体温有上升的趋势。

他扣进五条悟的逼,摸进他的敏感点,磨得出水后就开始插他的穴,把自己不要水煎的想法抛尸荒野。做爱时不会挠人不会骂人的五条悟实在省心。只是突如其来的饱涨感使五条悟皱起眉,脆弱内里被侵犯的危险使他穴肉紧缩,又因为过于熟悉而放松下来。

他的双腿贴在夏油杰腰侧,因为睡眠没有意识去使用力气,只能是产生一些压迫感,对接下来的侵犯毫无阻碍。私密之处被打得大开,可怜地缩合。

操睡着的五条悟感觉和平时的五条悟完全不一样。平时的五条悟做爱就像是在和一只猫打架,被缠得紧还要挨两拳,相互乱啃,弄得血淋淋一片,两个人血都要烧起来,一时半会分不清是要和对方水乳交融还是将对方置于死地。五条悟有自愈能力或许没什么,但夏油杰只能找家入硝子治疗,一身伤看得家入硝子咋舌,该收的钱倒是照收不误。

而睡着的五条悟呢。

睡着的五条悟不会和你打架,不会咬你,不会嚣张得让你恨得牙痒痒,漂亮的脸加持让人平添几分怜惜。睡着的五条悟只剩下本能反应,具体就体现在被夏油杰咬下肉的时候,他会细细地颤抖。

原来还是会害怕的。cake的本能被五条悟很好地隐藏着,目的左右不过是不愿增加对方的心理负担。但表现出来显然更能讨好上位者,夏油杰想,人的劣根性可真是糟糕。哪怕清楚地认识到眼前这个不过是睡着了的最强,可看见这副情景还是要被蒙蔽。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而能够随意摆布五条悟的感觉就更好了。放在心尖上的恋人限时的随意处置,简直就是做梦才有的情景。

尝到快感会皱起眉,被抱住就会乖乖缩进怀里,做狠了只能哑着嗓子发出两声可怜的哀叫,因为意识丢失而格外敏感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穴插两下就喷水,缩得又紧。高潮时只能自己绷着脚尖,蜷着手指承受,力气小得一个红痕都无法留在夏油杰皮肤上。只有被吃掉的时候需要抱住夏油杰,双手搂得紧紧的,细细的颤抖通过肉体接触传送到他的心脏,而只要夏油杰轻轻抚摸他的背,五条悟很快就会放松下来。

还真就这么信我?夏油杰失笑,好歹他也是个猎魔人呢。虽然五条悟躺在床上这个事已经足够说明信任,吸血鬼休眠都是找不为人知的地方睡觉的。愿意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躺在床上休眠,除了对夏油杰毫无保留的信任,还真没有其他保障。

可这种小情趣来几次还好,被强制如此就不行了,夏油杰还是想要醒着的那个五条悟。

要怎么等得到两千年啊,五条悟。你还真是给我出个大难题。

怀孕完全在意料之外。

夏油杰给五条悟检查身体时发现一丝活泼的,与五条悟不同但非常相似的力量。他觉得奇怪,心想或许这就是吸血鬼的调理环节?而致力于魔法生物学的家入硝子听说后,马上赶来对五条悟进行一番检测。结果家入硝子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夏油杰问她,不是吸血鬼的自我调节?

家入硝子说,是个屁,他揣球了。

夏油杰大脑直接烧了。

这还真是让人有一种不真实感。五条悟的腹部平坦,肌肉结实,虽然长得好看到直接性转都没有问题,但怀孕这个事发生在吸血鬼身上还真是不可思议。

怀了?

猎魔人和吸血鬼?fork和cake?五条悟能怀?

没有营养补给和血液流通,一切人类的生理过程五条悟都没有,那么肚子里的孩子长大究竟是什么原理。家入硝子说我也没有吸血鬼揣崽的样本,你别问我。

两个人都束手无策。最后家入硝子写了个正常的孕期医嘱,说你参考参考就算了。

怀了之后五条悟的体温明显上升,摸上去只是偏凉的感觉。睡觉会不自觉的蜷起来,把腹部缩在最中心保护起来。即便人是没有醒来,但身体本能已经在保护宫腔深处的胚胎。吸血鬼的症状和人的不太相似,妊娠反应五条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连续不断的高烧。吸血鬼习惯低温的皮肤承受不了这样的高温,有些甚至开始溃烂。

这是生与死的碰撞。

吸血鬼是不能孕育生命的,生理条件不允许之外,他们本身就是已死之物。他们要产生属于自己的生命,本身就荒诞。死中寻生的代价就是将死去的部分清除,五条悟若是要生下这个孩子,自身的死亡是必经之路。

夏油杰不用多久就明白了这个事情。他想了很久,坐在床边,五条悟枕在他的大腿上,睡得不算安心。要孩子还是要五条悟?夏油杰想了想,如果是五条悟的话,他肯定会说老子这么强有什么好选的,两个都要啊。

睡着了也依旧能安人心。夏油杰心上压着的忧虑消去不少。

很快夏油杰就发现五条悟可能不用遭罪了。他能够帮到五条悟。他的精液能够帮助五条悟补充孕养孩子的魔力。孩子只认母体的力量,但射入宫腔的精液被母体接纳的那一刻就成为身体的一份子。

天天被灌精,五条悟的肚子随着时间越来越大。一开始被摊开操的时候他反抗得很激烈,似乎是害怕孩子受到伤害。察觉到身上人比他还小心时慢慢放松,本能上怀孕的一方都需要贴着伴侣,五条悟也很喜欢黏着夏油杰。

但五条悟醒了。

可以说醒的不是时候,那会夏油杰正在操他,他正在潮吹着,忽然就醒了。高温和情潮把刚清醒的大脑煮的一塌糊涂,他懵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眼前一片模糊,措不及防被顶弄,逼出一声尖叫。倒是夏油杰先察觉到五条悟的醒来,手上突然而来的力道告诉他了这一点。

他停下动作好让五条悟缓缓。他俯下身,舌头舐去五条悟的眼泪,又开始慢慢舔吻他的脸。

身体好沉……喘不过气……睡太久原来是这样的吗?五条悟感受到夏油杰的存在,干脆放弃思考。两眼一闭又想要睡过去。

这时有一丝活泼的力量飘到他的面前。

……等一下。

五条悟瞪大了眼,惊恐的看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肚子,里面生命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在和他打招呼。

五条悟被操得眼泪汪汪地龇牙生气,混沌的大脑被迫劈开,他骂道,“……混蛋。”

哪有吸血鬼是因为怀孕强制醒来的!

夏油杰讨好地亲吻他,说,悟,给我生个孩子也不是很糟糕吧?

五条悟狠狠瞪他。他气啊他好气啊,他怎么就要给夏油杰这个臭男人生崽了!!!

他的一条腿被拎起来,这个姿势夏油杰可以顶得更深。五条悟被带动着侧过身,下意识去捂住肚子。

甬道在五条悟休眠之后就天天被好吃好喝地招待,又在孕期,敏感得要命。平时睡着了反应不大,玩得过分,醒着那就要这刚起床的吸血鬼老命。五条悟爽得想死,他说夏油杰你实在不行你找个魅魔吧我要不行了……

夏油杰说,悟,你可以的。

是你被操吗你就说可以。

“等等……等等!顶到了!”五条悟挣扎起来,姿势问题使他没有办法够到夏油杰。深处被玩弄的感觉很快带他攀上高潮,小腹抽搐地喷出淫水,肚子沉甸甸地压着,以至于小孔也一块排尿。

就像要生了一样……五条悟被自己的想法刺激得打了个哆嗦。

性事仍在进行,五条悟暗自庆幸自己没真的睡两千年。不然谁知道他醒了会不会变成夏油杰的性奴。

潮吹过一轮后强制醒来的五条悟显然开始累了,一双眼睛睁开又闭上。夏油杰看着好笑,亲他的眼睛,说,睡吧,悟。

还有两个月就能看见他们的孩子了。

2 个赞

暗恋
一点青春疼痛……(?
夏油杰单箭头预警
五条悟与路人有关系提及预警

一开学的时候老师谁也不认识,座位表是随缘排的。于是在高一就高达一米八的我收获了单列第二的前排座位,而身高直逼一米九的他顶着一头白发和天生丽质坐在我的前面,第一排。

教室分布为两边单列中间三大组。开学初没有同桌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或许找不到一个一个固定的饭搭子,直到下一次调位。我没有一个认识的,单列的距离使我错过了搭建热情第一印象的最好时机,于是我的形象在他人眼里莫名其妙蒙上一层高冷。

等到晚修不见前桌的人影,老师点数时才知道原来是个体育生。我记起按成绩排的学号,记起自己的2,又记起前座的1。是个很厉害的人啊。

我们一直没讲话,直到一次体检,他主动转头问我,这个表要填什么?

我回答,只要填姓名班级学号就好。

他应了好。

从那时开始我才对坐在自己前面的人,除了一头白发和长得很高之外,产生了更多的印象。他每天晚上8点才回来,总是支棱一双拖鞋,背一个灰色的双肩包。他不爱写作业,堆起书挡住脸偷偷睡觉,被班主任勒令放去柜子里,就和那些不好好学习被重点关注的体育生一模一样。会转过头和我聊天,让我了解到晚自修讲话要偷偷看着班主任,以示岁月静好。他还会偷偷带手机,跑进厕所里把剩下的时间浪费掉。

我和他总是聊天,或许他一开始并没有抱着能和我说上话的打算。我问他的比赛,他有一次因为腿发炎去打针,瘸了三天的伤口,我负责搀着他到处乱窜;我给天天踩死线进教室的他带早餐,提醒他什么作业要检查记得提前补。我跟他聊到走在路上时碰见认识但是不够熟的人老是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真是烦死了,我把他从课间小憩里刨出来,看着对方烦躁又无奈的皱脸,说,五条悟,你有没有女朋友。

他说有啊。

说实话我没看出来。于是我把原来想说的话咽下去,又吐出来一些其他的准备好的话,“早恋是怎样的?我还没谈过。”

他谈到这个也来了一点精神,“没怎样吧?就是谈恋爱啊?”

“谈恋爱不应该觉得幸福高兴什么的吗?”

他挠挠头,说还好吧。

“你和你女朋友牵手了吗?亲过嘴吗?看过电影吗?说的谈恋爱难道不会记起和她在一块吗?”

他说当然都干过了。但是也就那样。

我急了,问,那你谈来干什么?

他笑笑没回答,跟我说,早恋很费劲的,别谈。然后走出教室上厕所去了。

他没过多久就去比赛了。他一走走了两个星期,回来之后座位已经调过了。由于他属于一种老师的标准眼中钉,他从角落的第一排换到了角落的另一个第一排。而我完全相反,是那种标准的三好学生,于是被调到了教室中间。

我总是看着他的背影,在我意识到之前与意识到之后。我想拿我的习惯我的斜视或者我的毛病来解释这一点,却在某个晚修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发现我没有往那个角落看过哪怕任何一眼,就连余光都摸不到边缘。我想原来我没有斜视的问题,但是有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我喜欢他。

我很喜欢他。

在发现蛛丝马迹之后我顺藤摸瓜。在往饭堂走的时候,我总会想着他在我的前面或者后面吗?他的视野里有没有我?他在不在我的视野里呢?排队看书时回想他知不知道我在看书,在看什么书?但我知道他比谁都不爱看书。也不可能知道我在看什么书。他经常和家入硝子搭伴走,我们班里一个女同学,总被人传和五条悟的绯闻,但我知道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因为他们两个就像我和他一样。

我可以通过他的身形认出他,而不是那头张扬的白发与鹤立鸡群的身高。与刻板印象里的不同,体育生和彪形大汉没有半毛钱关系,除了铅球专业的。他的身形精瘦,肌肉线条流畅,腿肚子紧实,晒得久也不黑。睡学校的木板床会蜷起身子尽量睡得舒服些,头发一如既往的杂乱无章,以至于形成一种风格。他去训练会出汗,衣服洗不过来,晚修回来时就常穿常服。宽松的衣服空荡荡的,我总是想他的身材有多好。

我甚至不需要抬头,他走过时的脚步和鞋子就足够让我知道:是他。我把他在心里悄无声息地描摹了不知道几遍,而他对此一无所知。我不需要抬头。不敢抬头。

有几次我被他抓住了眼睛,视线相撞。他回头的理由正当,符合人物形象,转过头和后桌说话。我做贼心虚,立马扭过头去看桌上的功课,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就像是发呆被老师逮住了一样,感觉却像在犯罪。

于是后来我逐渐熟练,正对上会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毕竟谁都会走神发呆。想要知道他在做什么,抬头看教室的钟,用余光去瞥他,只要捞到一点白色的发丝,一小块皮肤就足够我心满意足,因为我能够凭借这些推测出他的坐姿,他的神态,他每一根发丝的走向。我能猜到他一定不是在学习,可能是在偷偷地玩手表,也可能是手机,但总不会是书。

我爱看书。但原因带着功利性。我总是想着看完这本书又剩下一笔买书的钱,除非看到我极喜欢的我才会买一本属于自己的。下课时我也在看,一次可以借三本,时限一个月,我总是一个星期就看完了。家入硝子在调位后成了我是同桌,她很快和我处成了哥们,有时候一种女性再亲密你也只会把她当兄弟,硝子就是那一种。于是她告诉我,夏油杰,你知不知道女生们怎么说你?

我说,原来我有讨论度啊?

她说,你别装傻。她们都说你看书的样子很色情。

我说,哈?这下我真不是装傻了。但我不是因为被说看书和色情搭在一块的形容词而震惊,而是因为事实如此。

事实如此。

我希望他看见,希望他发现了我的色情,他可能会评价这个男的真装,或者其他什么,我不在意,我只在意我精心展现的东西他能看见。

他没有。每次一下课他就火速窜出教室,有时去找他跨班的朋友,有时是体育生同事,剩下的情况我还能举出很多,但没有一次他在教室。我最清楚。

于是有一次在我低下头看书之前,我看见他在走廊看新张贴出来的成绩榜单,上面没有他,但是有我。我瞥一眼他的位置与背影,在我是斜后方。我继续看书。

过了五分钟我再回头他已经不在那里了。我有点失落,想看见他。没看见他的话,我的预测就出了错,我不愿意承认我没有猜对他的行踪。于是我转回来,目光落在前方,看见他坐在讲台边上一张红胶凳上,眼睛看着我刚刚看着的方向。

他没发觉我抬头了。他快要转头了。我立马低头,就像我从来没有抬头,而是看了一下后方,目光直接回到书上,没有经过他。我心里开始雀跃。我想他刚刚是不是在看我看书,莫名其妙抬眼所以他也好奇地抬眼,好奇是什么吸引了一个看似在全神贯注看书的人。他或许在看我。

我想,他一定看过我,哪怕出于刚刚好的目光落点。

其实我们说过的话不多,在位置调开之后。我有的是可以开启的话题,可又不觉得我应该与他倾诉这些,我怕露馅,怕过于亲密。他没有和我说过话,是因为他用不着专门来找我,有时候来找我,想和我说什么,看我在看书又没有开口。于是我们同班两年后,对话仍然停留在一开学的,掐头去尾的那一个月。

我躲得厌了。我并不是恋爱脑,我从没打算要喜欢他,因为他有女朋友,而我是个男的,即便我很帅。有同学被班主任在上课途中叫出去,我假装好奇拿目光追随那位注定大难临头的同学,一路盯上他恰好看过来的眼睛。他躲闪了,我却还一直看着,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抬眼,再一次对上我的视线,眼睛瞪大了些,他又躲开。

我像是胜利了一样。那束本来会路过他的视线被他接住,让他惊慌,像是心虚。我若无其事地看回讲台,就像一点也不在意刚刚他的游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开心,仿佛那两下眼神交接是在表白说我们是双向暗恋。也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早就明白这只是正常反应,没人会在被我面无表情盯着的时候不躲闪。我不常笑,硝子说那样我看起来很凶。

盐系帅哥。硝子说。

我说,不要这么叫我啦。

这时他刚刚好跑过来找硝子,他说,那我呢那我呢?

硝子说,甜系帅哥。

他大失所望。青春期的男生最讨厌与没有男子气概的词汇沾上半毛钱关系。很显然“甜”这个字完美入选。他说我一个学期后就在赛场上挥洒汗水,冲过终点线是要哗一下把上衣脱了,散发我的荷尔蒙!

然后矛头又指向我。这个大书虫凭什么是盐系,明明就是小白脸吧!

在他的眼里我们根本就没生疏过,是可以直接互骂傻逼的程度,不因为座位的调离而改变。而我不行,在我的脑海里我已经和他度过了太长太长的时间,熟过了头,以至于看见这样一个不属于我的他,恍惚有些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只好冷淡下来。

我没作什么反应,板着脸,瞪着他,我在话题中心,却和每一个不在话题但被提及的人一样。他一下子无措起来,显得有些可怜,认为我起码不应该如此冷淡平静。而事实再一次相反,但同样只有我知道。于情于理,我的确应该回一句,“去你的。”随便什么垃圾话。而改变这一切的就是他的背影,我的妄想。

他果然没有食言。他是跳远跳高专业的。运动会上最后一个项目是他的项目,跳高。杆子一路往上抬,人一路减少。最后就是他的个人时间,所有人围起一个圈,翘首以盼他的精彩瞬间,会破纪录吧?那可是五条悟啊。

他天蓝色的眼眸漂亮得要死,我站在外围的外围,远远地看,我不需要凑近也能看得到他的手脚,他任何一块肌肉的绷紧收缩。

一跃而起,众人欢呼,震耳欲聋,他成功了。我悄悄离开,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但我肯定看见他了。我回到教室,没什么胃口,所以没有去饭堂。我打开课件抄笔记,他忽然从门口进来。那时我又调到了第一排,门口位置,和他近几乎分隔两端。他一进门就看见我。他没调笑我是卷王,也没张扬地炫耀你怎么没下去看我的英俊身姿?!他沉默地路过我,走到他的位置上,然后看见座位上一排运动饮料。他昨天一整晚都没回教室。

他问,“怎么这么多饮料?”语气有惊讶,但不多,一边还放下他的背包,以他的聪明脑袋大概已经才到了前因后果,现在只不过是来要个验证。我回答他,班里昨晚发饮料,参加比赛的运动员额外给,每个人都分到一瓶。他说,可这也太多了吧?确实很多,我粗略看过去起码有五瓶以上,但不是现在,是昨晚。

我说,他们爱你呗。

他一下子哽住了。没接话。话说出口后我也觉得肉麻,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爱你,可我把主语换成了他们之后,我才可以心安理得地对他说爱,像个玩笑。我后知后觉觉得露了马脚,这个爱字可能被有心之人翻来覆去掂量,我期待那个有心之人是他。

静了一段时间。我们之间,或者说,只要他在场,是闲聊的合法时间,就不会出现安静的场景。但此刻我们两个应该很熟的人在其中一个刚刚参加完一场比赛,拿了第一名,等着谈他的感受,他的高兴,他的荣誉,什么都行,迸溅的荷尔蒙还没收回,正是应该像跳跳糖一样飞跃,融化的时刻,我们两个安静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他太熟悉,他的心情心理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没什么好问的。我在脑海里已经演练过和他的对话很多次,在我无法阻止的角落。可没有一种情况是他会出现在我面前。

于是他无端被我冷落,总是这样,导致他面对我时变得些许怯懦,总像是什么做错事的小孩,以为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惹到了我,在他心里一位很好的朋友。开学初的朋友是很难忘记的,可能有人类的恋母情结有关,更何况我们曾短暂地拥有过一段无话不谈的时光,在开学初。

现在是夏天,干燥得尘土飞扬。走几步路已经一身大汗,学校建在山脚,更是麻烦,等爬坡爬楼梯上到教室,活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他把包甩回背上,往外走,一边问我,你不回去洗澡吗?

我说。我什么都没说。他跨出了教室,转身下了楼梯,外面传来另一位体育生的呼喊,我知道他不会再听我要说什么了。哪怕我会说三天没洗过澡。

接下来的夜晚是合唱比赛。第一首还能引起全场通唱,过了几首后,挤了将近两千人的体育馆使人昏昏欲睡。我和家入硝子缘分到了狼狈为奸,跑了。

我往后走,看见体育办公室,想他会不会在里面?但是那里太暗了,只看见体育生们一堆挤在后面的垫子上。我不敢多看。

我和家入硝子决定去还未开放的学生活动中心。晚上黑漆漆的,惊险刺激得就像玩什么恐怖游戏。打开一间房,是舞蹈室,里面的镜子吓我们两个一跳。下楼梯时生怕感应灯亮起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玩得很开心,即便只是在普通地走路。

还没结束,于是我们回去,看见最后一个节目,是街舞社的女生跳辣舞。我和硝子说快来看美女!后排全是人高马大的男生,我可以看到但硝子不行,于是她冲去一边搬一张小板凳。我的目光追随她去,看见那张垫子,体育办公室亮着的灯剪出黑影,我几乎肯定那就是他。坐在毯子上,抱着蹆,看着我。

我心脏狂跳,我假装看不见他,假装不知道是他,假装只是在看硝子,将他看了个透。硝子抱着凳子回来了,我的美梦也结束了。我收回目光,从未看见他。

他是不是看见了我们两个逃跑又看着我们两个回来?看到我们两个脸上激情未退的笑,看到我们在差不多落成的活动中心里沾的一身灰?他知不知道我在看他?他有没有在看我?他有没有想过要向前来,说,带我一个。

我再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看着美女,我的心里全是猜想着他,虽然我们只隔了十米不到。

之后我和硝子一直都在后面站着,直到结束。颁奖典礼时没有人想要等,门却被学生会看着。这时我确定是他,他起身,向我走来。我期待得要命,努力装作没有留意,直到他擦过我身边,搭上另一个体育生的肩,两人走进体育办公室,从办公室的门,动用体育生的专属特权逃跑了。

我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第二天我没再下去操场。我不算喜欢集体活动,那些实际上为小团体集结的活动总让我感觉我很多余。不给待在教室,抓住了要被扣分。所以我再一次去了活动中心,又碰上硝子。这次亮堂堂的,我们走过我们走过的路,到了昨天被评价像是案发现场的厕所,啪嗒一下才发现有灯,突然觉得昨天的小心翼翼和刺激都像黑暗一样啪一下被驱散干净。

我们黏着灰尘的脚印告诉我们昨天你们就是站在这里,仅此而已。我失去了到刚刚那一刹都还拥有的东西,它认识我而我不认它。

活动中心对于高中生称得上富丽堂皇,但我一点都不想再来了。

颁奖典礼开完后正式放假,我回到教室。时间还早,很多人在,他也是。他有没有发现我不正常,他在不在意我在不在场?我远远地听见他的奖项,他打破的记录。他的表情是怎样的呢?捧着奖杯时是荣辱不惊还是嚣张跋扈?

我站在门边出神。他要走了,经过我,还在和身后的女生们聊天。他对我说让一让,我沉默地后退。他说拜拜,我浑身一僵,还没能挤出一句回应,旁边的女生先甜甜地回了一句拜拜。

他这才将眼神对上那个女生,我不知道先前他在看哪里,因为我没在看他,我故意的。他迅速又说了声拜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我总觉得那个拜拜应该是我的。

后来又调一次位,破天荒地他在我后面,很后面。我不回头,我从不回头和后桌说话,我会感到不自在,所以我不可能回头。我听他聊天,听他早读滥竽充数,听他吸鼻涕,什么动静都没有时他就是在认真地做什么事情,或者他根本不在。

我偶尔借着把外套搭去椅子上的契机去瞥他,他不在的话我会猜想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在这里?他在的话,我看见他没在看我,会想他会不会其实刚刚仍然在看我呢?就像我悄悄看他,不被发现,即便百般拙劣。多数情况下他不在,我也更希望他不在,这样我就不会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其实他从来没在看我。

有两天在饭堂排队时,我发现他在我队伍的后头。我想他有可能是为我而来吗?在这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硝子和我聊天,晚自修讲话是我被他带坏的。硝子说班长怎么带头讲话。时隔一年我们又成了同桌。我调笑她,我什么时候是个正经人物了。

她说,要不是我和你聊过天,我还真以为你就是什么大好人了。上课不走神,下课看书,晚自修不说话,遇到差生板着那个臭脸,这好人称号非你莫属,大好人。

我什么时候对着差生板着臭脸了?天地良心,他从来不搞成绩歧视。

集体活动不参加,八卦也没有,从来没主动参与过话题,听到放假消息也不激动,跟什么世外高人。平时脸上带笑还看的过去,一冷脸跟要杀人一样。我们平时都拿高僧来代称你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上学期就是了。长这么帅那些女生都没递情书给你,就是看你好像没有人类的情感一样,一心向学,当代楷模。

我抗议,我还挺想试试早恋的。

硝子说,嚯。

其中阴阳怪气之意不加赘述,我辩解,真的,我一直暗恋一个人,高中上来就这样。

硝子来兴趣了。她一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就会搓嘴唇,她是个烟鬼。她说,挺正常的,这个年纪都会有。

我知道她好奇死了。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他。我们明明没说过几句话,也没加微信,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生活轨迹完全不同。但我就是喜欢他。

硝子说,漂亮吗?她以为我在描述一个女生。

我说,很漂亮,谁都比不过。但我不是一见钟情。他有对象。

那有什么关系,你暗恋人家和人家有关系吗?没有。早恋不看脸还能看什么?看内在美?你为什么喜欢她啊?这可是快两年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喜欢他。可是我走在路上会想他有没有和我走在一条路上,他在不在我的前后左右。在饭堂排队会张望他来了吗?他在或者不在我都在想他,我想或许我爱他。

最后一句我没说出口。硝子已经咋舌,她说,你真可怜。

我说,是啊,我好可怜。

其实我有他的微信,他过了两个星期就加我了。我微信朋友不多,因为我不扩列,而且我还会删人,列表里加上家长老师,总共也就五十个人,没有网友。我看他的朋友圈,下面总是只有他这个人孤零零的自赞。他是那种会给自己朋友圈点赞的人。我和他没有共同好友。

我屏蔽了他的朋友圈,但不代表我不对他的朋友圈了如指掌。我看见他在过年发他和女朋友的合照,中秋配上肉麻的明月文案和情侣大头贴,我知道他们去商场,去猫咖,去试化妆品,在镜子面前摆出亲嘴的姿势。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亲上。我不想。

我只回复过一次。那是他为女朋友庆生,我发,“99”。

他回复我,谢谢。

谢谢。

硝子问我,你是不是讨厌五条悟啊?

我说没有吧?

她说,每次他一走过来,你就面无表情。你们两个不是挺熟的吗?搞得我还以为他哪惹你了。

我想原来我早就暴露了。但是没关系。

见我沉默许久,硝子出言安慰,五条悟那么优秀,嫉妒她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这人不干人事,吃他的天赋老本,让人平白无故地就低了一头,还爱把这些说出来。青春期嘛……

我打断她,没错,我恨他。

用词程度过深,硝子瞪大了眼,大概没想过意外戳穿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她在这份情感面前也无措起来,以至于一向敏锐的她忽视了异常。哪有仇恨是可以如此浓烈?至少在学生时代,面对一个几乎完美的人,不会。

她生硬地想转移话题,我主动解围,我如果老是和一个女生对视,怎么办?

她说,大概是看对眼了。

我想我被他抓住的无数次目光,心想,或许吧。

那天晚上之后我很少见他再来硝子这边和我聊天了。

我记起有一次在饭堂排队,我前面是他认识的人,他插队,插到我前面。他转过身来和朋友聊天,我低头捧书,不看他,哪怕他已经突破一米九的身材在书的边界晃动,我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我怕抬头是他的眼睛。

他偷偷去打球,被级长抓了,我吃完饭下来时见到他在门口罚站。他每一个活动都不和班级一块,我半路下去,意兴阑珊去看看,从不同的楼梯口下,却在入口碰见刚下来的他。

他喜欢跑去课室后面男生扎堆的地方聊天,他的声音不独特但哪怕再小声我也知道是他在说话。他上课时发呆,走神,开小差,偶尔听课。他女朋友眼睛很大,比他矮很多,很可爱。他总是把去训练说成上班,不喜欢在除训练时间外的任何体育锻炼,像散步一样缓慢的跑操他也逃。他的刘海很长,扎眼睛,第二天就会被剪掉。他除了那个1以外,好像从来都是一个差生一样混日子,期末考试也照样很差,但我知道他解一道数学题有多轻松,英语单词和发言标准流利。他很怕冷,吹个空调要吸鼻涕,吹个风扇会头晕。体质好像比我还差。

在此之前我与他互不相识,直到他开口,我回答,勾肩搭背,亲密无间。我沾上恶习,旁击侧敲打探他的生日爱好年龄训练,无话不谈,谈天说地。

我假装去上厕所,往后走,看见他空的座位,想他今天会不会回来。

…………

直到我本来等着他回答,“没有欸?”,然后问他,“要不然和我谈谈?”而那时我没有得到预想的回答时、没能开展预想中话题时并不失落,因为我本来只是打算开一个玩笑。

1 个赞

男同性恋
白月光夏油杰x男同性恋五条悟
避雷:五单箭头,歧视男同性恋社会背景,五x路人提及
五与硝铁打cb情,医学知识完全乱编
硝子戏份很多夏油戏份很少
ooc,任何不适退出

$

要不是眼前这人长得帅身上全是牌子货且身材满分,家入硝子真的会以为她碰到性骚扰了。

中性笔叩着眼前白纸黑字的合约,上面黑色加粗的标题明晃晃是“同居协议”。右手边放了五条悟的名片,上面的内容详实,家入硝子在拿到它之前已经仔细看过它主人更加详细的资料了。

家入硝子朝他挑眉,那人反而装傻充愣也朝她挑眉。

“我是您预约的心理治疗师家入硝子,您的要求是上门交谈。其中不包括签合同也不包括同居,您能明白吗五条先生?”

那人不屑的扯嘴角,他真是多亏这张脸,少受了多少怨恨。他说,“我当然明白了医生小姐。你不如看看这份合同的内容,仔细点。”

她看完了,所以才想不明白。合同上只要求家入硝子和五条悟同居,单独有房间,不付水电物业费,可以随意使用这件房子的任何一个角落,每个月发工资,而且不低。还有相当多的条款保证,不限制任何人身自由,不过正常回家时间要到这里。室内装有摄像头,家入硝子有完全的调查权,要是五条悟对家入硝子做了什么非自愿行为,随时可以拿证据。

简单的话来讲,要她兼职被包养。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掉馅饼。家入硝子怀揣着九分不信一分怀疑问五条悟你确定要送钱送房给我?

五条悟说签了立即生效,章刚印的,你尽管放心。还是说不够?他说着抬手在合同上的数字后面加了个零,妈的,后面跟的单位他妈的可是万啊。

没办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家入硝子很轻松地摆脱了道德束缚在上面签上一个飘逸的签名。

五条悟,大总裁,由家入硝子总结。每天忙得像狗,就连家入硝子这种每天得听别人胡言乱语,没有强大心理素质病人没疯她先疯的心理职业,看到五条悟的工作量都觉得自己的工作区区聊天不成问题。一个物理攻击一个精神攻击。她下班回到她和五条悟同居的屋子里面,看着偌大的别墅心里爆发一种满足感,谁在能住上别墅的时候不兴奋?这种档次的能够享受个一天已经很满足了。

她舒舒服服地洗澡,回到房间,开始琢磨五条悟的用意。

这样奇怪的关系已经持续有一个月了。

理论上,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我都是成年人,一个还贼几把有钱,攀上就是赚到。结果两人比同居室友还生疏,一个忙得天昏地暗另一个更是连轴转人都见不着。硝子记起五条悟签合同时神秘莫测的笑和谜语人的提示:

“同居之后硝子就会知道我要治什么病了。”

这人真是该死的自来熟,顺畅地使用了名字。现在别说治病,毛都摸不到一条。家入硝子屈尊降贵帮五条悟养着他家那只萨摩耶,虽然说是他养着,其实她只是负责撸一撸,有专门的人来溜这只毛茸茸的大型犬。

直到有一天家入硝子习惯性裹着个浴巾就走出浴室,迎面就撞上第一次在晚上十点前到家的五条悟。她看出来五条悟想给她打个招呼,但是这个情况装作若无其事又来不及,当做无事发生又太刻意,于是他恼火地抓了抓后脑勺被剃剩下的发茬,被迫使用总裁小说经典台词说,“硝子,你这是在玩火。”

家入硝子好歹也是有个心理学学位的人,此刻尴尬不敢对视慌忙失措的正常女性行为完全没有出现的迹象,于是也就有机会留意到五条悟同样与正常男人不沾边的反应。

硝子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但论姿色她也不输谁。面对一个正常女人这副模样,就算心里没那个意思,看见的那一刻体内的因子就会作祟,正常的成年男性应该会勃起。五条悟除了冒犯别人隐私的尴尬之外,还真什么反应都没有多了。该怎么形容呢,硝子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她往五条悟那边走,每一步都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最后她到五条悟面前,终于想起来。五条悟看见她的眼神,就像不太熟的女同事突然看见你的裸体。她于是说,“你是个同性恋。”

五条悟坐在沙发上,仰头,胳膊搭在椅背上,说,“终于看出来了啊,硝子。”

“先说好,同性恋没法治,这个是基因问题,你明白的吧?要解决我建议你出家。”

“知道。所以我不是想让你帮我治这个。我想让你帮我忘掉一个人。”

“……什么意思?”

&

五条悟和夏油杰是高中三年的同学。

“我暗恋他。”家入硝子换了睡衣听他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最初我们是好朋友,就是,好到没有第二个的那种。”

“嗯嗯,挚友,我懂。”

“他有女朋友,高二那会找的。也是那个时候我发现我喜欢他很久很久了,可能从第一面就开始喜欢。我主动疏远了他,他不知道理由,我们甚至还吵了一架。也是那时候我发现自己可能是个同性恋。”

“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喜欢他。我想过要和他当朋友假装一辈子,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好喜欢他,我看到他和女生谈笑风生我会难过,到后面就连他和男生说话都会觉得生气——我不想影响到他。他不应该被我这种奇怪的感情困扰。如果你有一天被你最好的朋友表白,你也会很隔应吧,就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高三我申请了换班,一开始他还会来找我,我排了时间表和他错开,他没办法只能不来了。我们就这样疏远了,后来我去了家里安排的大学读,专门换了手机,联系方式还是照片都没有了。可我怎么都忘不掉他。”

“他总是在我生活里出现,最近这段日子越来越严重了。以前不会的。我以为我要可以忘掉他了。”

“你没试过喜欢上另一个男的吗?非得是他?”

“嗯。其实我是同性恋这个问题不碍事,我本来除了他应该也不会再喜欢上谁。只要把他治好了,我就可以痊愈了。”

硝子接过五条悟递给她的病历单,上面是她之前没有找到的资料,“这是我找到私人医生。”

男同性恋在社会上病不被支持。五条悟寻找私人医生的原因显然是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总裁是个同性恋,传出去不说影响个人,连公司都要被牵连。

病历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五条悟曾经接受过的治疗。一次又一次催眠和心理暗示,才把五条悟对那位’夏油杰’的印象削弱到现在的状态。据五条悟本人所说,他已经不记得夏油杰长什么样,声音不记得,什么都忘干净了,但就是记得夏油杰这三个字,有这么一个人,记得自己喜欢他,记得自己在高中认识他,记得自己怎么难过怎么离开。夏油杰三个字横亘在他的脑子里,怎么抹都抹不掉。

他感觉自己又要记起来了。找到硝子就是看中了硝子所擅长的地方,治疗心理影响下的记忆障碍。

理论上,还是理论上讲,五条悟这个情况应该算好治。只是恋爱问题,解开心结的问题可大可小。但五条悟特立独行,既不是放不下旧时的白月光,他比谁都想摆脱掉昔日的残影,他走神走得太厉害,工作效率已经开始有点跟不上了。又不是被伤得透彻,毕竟夏油杰从头到尾哪里知道还有这么个事,顶多是五条悟思念成疾。就像身体与灵魂相割裂,身体义无反顾地投向爱情的烈火,而精神上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同性恋的同时,不愿意好友莫名其妙摊上一个从未见过也无法承担的世界。

只要不喜欢他了,也不会喜欢上新的人,那么是不是同性恋都无所谓了吧?

五条悟这样想,硝子听完愁云密布。

十年啊,连续不断的治疗,主观上的配合都没能忘掉,这夏油杰有什么魔力。

说说你最近的情况吧,硝子心存侥幸。

“我最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回记起他当年夸我眼睛好看,一双桃花眼一定会有很多人表白。看见洗手台上的牙刷记起他当年用的是黑人牙膏,签字的时候听见他说字写端正一些,每一个人经过时都觉得要是他在这里应该也会穿这对皮鞋,吃饭的时候记得他应该不会喜欢吃这些菜,但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看见你裹着浴巾走出来的时候我记得他有一次忘记拿衣服,想趁宿舍的人都不在时偷偷出来拿,赤身裸体和我撞个满怀。”

还有,还有,我当时整个脸红透了,但是你没看见,幸好你没看见。

硝子一听眼前一黑。这根本没药救。

她绞尽脑汁,说,“你试过和女人做吗?”

五条悟点头,“做过,吃药才硬的。”

完了,彻底完了。

五条悟比谁都更想忘掉夏油杰。硝子和他处了一年半载,算是看出来五条悟被折腾地有多惨。

不仅仅是之前说过的细节。梦里更是夏油杰出现的场所。有一次两人一块喝酒在沙发上睡着,五条悟是醉的,硝子是困的。半夜被五条悟的呻吟吵醒,开灯一看他面目扭曲,痛苦不堪,吓一大跳,以为这人酒精中毒,想着赶紧把人的意识弄回来先。结果一醒来五条悟就正常了,做的噩梦。其实十年来都这样,也说不上是噩梦,只是可怕的美梦,看见他们走向一个家庭,见他们十指相扣。五条悟做过心理暗示,同性恋都是恶心的。他每梦到夏油杰就恶心,痛苦,但仍然顽强不屈地一次又一次做关于夏油杰的梦,痛醒,再笑着睡回去。

梦里有他。

就是个疯子。家入硝子甚至已经无法猜测在各种各样且相互冲突的心理暗示与催眠之下,五条悟想起夏油杰会是什么情况。这些情绪在他的身体里被消化殆尽,能够冒出来的只剩空惘的思念。

家入硝子觉得再这样下去,被夏油杰困住的就不止五条悟一个了。很显然五条悟不缺钱,也不觉得自己的病有能治好的那一天,养了硝子一年半载也没提辞退或者降价。结果两人越来越熟,已经到了分享时间表,挖掘出每一个空隙出去体验情侣套餐优惠的默契程度。但家入硝子职业精神尚存,有事没事逮着五条悟进行各种方法的疗愈,虽然皆以失败告终。

好不容易又一次一块有空,介于接下来的时间表不适合去喝一场,和在名义老板实际闺蜜五条悟的心血来潮影响下,硝子被拽去超市采购食材。两个人有什么好大干一场的吗?硝子看五条悟一副斗志昂扬的架势,跟在后面。

忽然五条悟退到她的身旁,猛地攥住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找她的指缝试图十指相扣。硝子感觉指关节都要被他压断了,但还是配合着帮他完成这个动作。五条悟的手抖得像个筛子,胸贴快速起伏,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引起这位见多识广的大总裁慌张成这样。

真是太不幸了。硝子装模作高样的把身子重心靠在五条悟身上,硝子不矮,但五条悟长得高,硬是衬托出几分小鸟依人的韵味。然后准备好抬头看那位久仰大名的白月光——

夏油杰。她几乎第一眼,就在视野里锁定了那个从未有过任何外貌信息的人。黑色长发,细长的眼眸,线条硬朗,一身休闲的衣服,眼尾带笑,整个人温润如玉,绝对是个温柔的男人。是会让女人成群结队跟在身后的盐系大帅哥。

太糟糕了,真是太糟糕了。硝子觉得五条悟要喘不过气来,他的呼吸开始带上了粗重的摩擦声,立刻,马上,要把他带离这个地方。家入硝子扯住五条悟的手拉他走,没想到五条悟纹丝不动,眸光流转,要拉出丝来,要落下泪来。她顺着目光望去,夏油杰身边聚了两个女孩,半大的青春少女,夏油杰笑得更加开朗。

成家了。硝子想。

赶紧走,赶紧走。家入硝子做心理医生这几年的经验狂嚎着预警,但很明显刚刚的犹豫使机会飞速流失,夏油杰已经留意到他们了。哪怕当年被挚友莫名其妙地疏远,十年后再见面,他仍然很快地走过来,要和五条悟打招呼,又记起他们分开的不清不楚,也没找出缘由,做了一个刻意冷淡的挥手,眼里的欣喜和关切却是清晰。

“悟,好久不见。这位是您的太太?”

夏油杰很明显以己度人,28岁奔三的年纪默认五条悟这个超级童颜大帅哥肯定是成家了,和他一样。于是硝子很不幸地被牵扯进了这个奇怪的毛线团。

“……啊,是啊。”五条悟声音冷漠而低沉,只有硝子知道底下压抑着什么。他快死了,他快死了,他快死了。

“这位先生,我们还有急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们得先走了。”硝子掏出自己的名片塞进夏油杰手里,没给对方机会赶紧把五条悟拖走。索性超市不远,进了门之后发现他们两个的手十指相扣根本来不及松开,硝子拉得匆忙,五条悟心不在焉。她还没说话,五条悟就像山一样坍塌在地上,缩成一团,双眼失神。

呼吸频率太快了,开始出现轻微的过呼吸症状。突发性焦虑。该死。他现在估计什么都听不见,怎么办,怎么办,硝子要愁死了。五条悟忽然开始流泪,眼睛有了点聚焦,硝子赶紧晃他,“五条悟,醒醒,跟着我的节奏呼吸,放慢,放轻松,没事了,没事了。”

五条悟抬头,看着硝子,却说,“……杰?”

硝子的心那一刻拔凉拔凉。五条悟的症状,完全超出了她最坏的预料。

接下来几天五条悟又是吐又是哭,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精神状态糟糕到极致。硝子不得不把两个人的工作都给推了,好在五条悟那边家入硝子已经混上了谣言正宫的位置,拿起手机请假非常顺畅。倒是心理治疗那边得拜托同事七海忙上一阵了。

幸好五条悟钱多。而且最近诊所那边也来了一位新的医生,多少可以分担一些。

五条悟绝对隐瞒病情了,还瞒得不少。硝子反复翻看五条悟递交给她的治疗记录,还有之前对夏油杰的叙述。情况绝对比这糟糕多了,可是五条悟是个天才,伪装好得要死,愣是没让硝子看出半点,直到与夏油杰意料之外的见面。

'夏油杰’现在已经拥有实体了,不知道多久之前。他已经开始出来活动了,小到五条悟在饭桌上多准备的一份饭,大到五条悟对着空气叫杰。不多时的清醒努力地配合就医,但仍然无济于事。硝子从五条悟嘴里撬出事情的真相:

他的确很想忘掉夏油杰,但他想要起码记住还有夏油杰这样一个人,只是这样而已。

想记得自己也有过爱的人,想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被自己如此地爱过,想记住爱情的模样,因为之后我不会再有机会去爱一个人,我没法爱上女人,又接受不了其他的男人。我不想当一个同性恋,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好好的和你在一块,当一辈子好朋友,如果我再爱上你那也没关系,因为那不是本能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够了,不会弄到起码得有一个人下不了台的地步。

在酒店厕所的隔间。谁也不认识谁,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是个同性恋,不会被任何人知道,那样最安全。每个人都很痛苦,没有人敢希图一场爱情。就连五条悟都做不到。

陆陆续续吐露了些藏了很久的心里话,五条悟莫名其妙开始转好。他告诉硝子,他要去和夏油杰见一面,你和我一起去吧。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五条悟为什么一见面还能认得出夏油杰。

硝子说好,于是五条悟给夏油杰打电话,他趁乱塞在硝子外套口袋里名片上的号码。

“喂,请问是夏油吗?”

出乎预料,对面传来青春期女生娇纵的声音,家入硝子一瞬间记起上次在夏油身边的黄发女孩,“夏油爸爸还没回来。哥哥你是谁啊?等他回来我转告给他。”

“这样啊,好的。我是五条悟。往这个号码打就行。”

成家了。

女孩听不出,但硝子听得到五条悟不可遏制的失落,强颜欢笑。随后五条悟收到了夏油杰的短信,两人约了星期一晚上一块吃饭叙旧,紧接着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的工作又要变回正常了。正常的繁忙。正常。

是一家大排档,有人抽烟有人喝酒,木桌摇摇晃晃,三个人特别是两个高大男性几乎是窝在很矮的板凳上。五条悟说,以前还没这么壮实,还能勉强塞进去来着。夏油杰就接话,说,是啊,现在腿得放出来才能坐上板凳了。

硝子本来想带烟,但选择了拿酒。她很久没喝了,这里也不是什么欣赏好酒的地方,于是直接点了一听啤酒。五条悟不喝酒,他说没有明天他还要忙,得保持头脑清醒。硝子天生不醉体质,于是最后醉的反而只有夏油杰。

他抓着硝子,很显然像什么看被猪拱的白菜,醉醺醺地说,硝子,虽然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和悟断了联系这么久,连婚礼都没收到通知,太可惜错过了这个时候。悟他当年性格超级糟糕,当心他晚年对你不好,趁早把一些财产转个人财产。这人不怎么会生气,生气了也很容易哄好。但是当年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忽然就疏远了……真是的……悟有和你说过我吗,没说过真的太绝情了,好歹当年可是挚友来着。

“提过,说你是个很好的人。他当时叛逆期,谁也不想理,等回过神已经疏远了。现在天天跟我叫冤。”硝子很轻松地胡编乱造,“说你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这是真话。

硝子听过夏油杰在厨房洗碗,听过夏油杰哼的歌,听过夏油杰笔尖的沙沙声,听过夏油杰在课上的回答,听过夏油杰弹奏的钢琴曲,听过他洗澡时衣料摩擦的声音,听过夏油杰睡觉时在他耳边的呼吸声。感受过夏油杰在早晨给他带的早餐,发现偶尔夏油杰在冰箱里掉落的甜品,闻到夏油杰晨跑回来一身咸咸的汗水味,缠绕在长发间悠扬的风和洗发水香味。看见过夏油杰对他露出发自内心的笑。

夏油杰的嗓音醇厚,喊起名字来温柔,五条悟的后面带一点点一点点缥缈的气,就扯出心里绵绵的丝。缠了五条悟十年,不会止于十年。

他听了,调笑说,悟怎么可能会说我很好,他没造谣我就好了,硝子不用和我客气的。

五条悟发出很响亮的表示不满的声音。他岔开话题,“话说,杰,你记得我们班上那两个男的吗?听说是同性恋来着的那两个。他们居然还在一起。”

有吗?夏油杰心里想,但醉了酒的大脑太混沌,想一下就觉得头疼,只能顺着五条悟的话说,“啊啊,那很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

五条悟接着问,“杰不排斥男同性恋吗?”

硝子知道,今天晚上,谁也别想阻止五条悟问个水落石出。

“唔……”夏油杰酒量其实也不大,喝多了啤酒也是会醉的,“还好吧……只要他们过的好,别人怎么评判也无所谓吧?”

“那杰如果有一天被男人表白怎么办?”

“哈?我喜欢女人啊?为什么会有男人来和我表白?”

“如果呢?那个人就是想试试看呢?想象一下嘛杰!”

“呃……”夏油杰撑着脑袋,似乎真的认真想了这个场景。接着他浑身打了一个寒噤,“好恶心,完全想象不了。”

五条悟不自觉地露出的一个难看的笑,“那如果那个男人是灰原雄呢?”

“就算是熟人也不行啊!这样的话不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夏油杰说到熟悉的人,酒醒了些,“怎么了?你被男人表白了?”

五条悟说,我都有老婆了,谁会跟我表白。

不会有人再想着要和你表白了。

%

“五条悟。”

家入硝子站在机场门口,五条悟穿一身紧身黑皮衣,痞里痞气,跟意大利黑手党有得一拼。现在是那场结束一切的饭局的第二天晚上,五条悟登上了前往挪威的飞机。

“走啦。”五条悟身边只跟了一个行李箱,他收拾干净了别墅里属于他房间的所有东西,日用品可以再买,全部都给别人或者扔掉了。

“就这样了吗?”硝子还是忍不住问他。

“那套房产送你啦,硝子。以后少抽烟,没人钱不够了就给我发消息,或者打越洋电话,反正我不缺钱。”五条悟低头,看向硝子,“对不起。”

“没关系。”

五条悟的同居邀请她很快就摸清楚了他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治他的病,更是五条悟想要试图和家入硝子这样一位成熟的女性相处,如果爱上了她,至少没有爱夏油杰那么痛苦。

可惜失败了。五条悟也为他的小心思道歉。家入硝子不介意这些,比起其他极端情况五条悟的利用算是微不足道,她大方地收下了五条悟的房产。五条悟笑了,转身走进惨白色灯光映照的大厅。

挪威,是家入硝子推荐他去的地方。她有认识的催眠医生朋友在那边,五条悟彻底放下了,那么让他忘记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像切去一个病人长时间护着不给彻底切除的肿瘤,病人松开了手,医生就能轻松地彻底清除。不会再复发,不会再反反复复费心费神。

总觉得那里的冰雪,也和五条悟很像。在最北端,却有着一座活火山。

火山什么时候熄灭,从来都与覆盖的冰雪无关。热度源自深处的熔岩,翻腾,释放出无限的热量。

五条悟删除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她也是。

周末结束,硝子生活回归正轨,资产下面多了一套价值上亿黄金地段的别墅。之后要来一位新的心理医生,主攻方面是抑郁症,似乎对情感性障碍也颇有研究。在之前的大医院混得风生水起,好像是因为搬家转来了这里。

家入硝子为报答七海建人帮她的人情,主动揽下了带人熟悉环境的工作。对接资料对接了将近有一个月,才敲定好所有环节,约了正式准备上岗的提前参观。

第一面见到时家入硝子真心觉得事情只要和五条悟沾边一定就会变得很麻烦,这个预言变成了现实。她和夏油杰手脚放哪都不是,夏油杰终于明白过来什么。

“您是未婚?”

“嗯。”

“五条悟是找你治什么心理疾病吗?”

“是的。”

“……与我有关?”

“他是男同性恋。”

“他走了,对吗?”

“去国外做催眠了。”

“去了哪里?”明明是问句,却像笃定。

“一个月前去的。”硝子全身颤抖起来,“催眠肯定结束了,我跟他说了越快越好,他忘掉了,全部都忘掉了。”

“哪里?他去了哪里?硝子?”

“你不要再去找他了。”她抬头看到夏油杰的眼睛,怎么也没法把这句话说得有底气,“你已经有家室了,不是吗?”

“什么家室?该死的,那是我处理一项孤儿院的事情时领养的两个孩子。”夏油杰不禁抬高音量,“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为什么从来不说?为什么要疏远我?好不容易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你的消息,你这些年变得好耀眼,离我好远。我过来就是想要找到你说几句话,仅此而已。

夏油杰记起那天晚上他的话,因为醉了,只记得自己说,好恶心。

好恶心。五条悟怎么可以觉得那句话包含了他在内。如果是这样他得有多伤心,心碎得有多彻底。

整整十年啊。

他找那一抹蓝找了十年。找五条悟在冬天总是冰冷的手,找五条悟投入篮球的得意,找五条悟捉弄女生时的顽劣。找五条悟柔软的白色发丝,找五条悟喜欢的喜久福,找五条悟习惯穿的白色短袖,找五条悟曾经拍过乱七八糟的大头贴,找五条悟的散落在各处的声音,他的拳头轻轻锤在胸膛,这不是有你嘛,杰。

他不喜欢男人,可对象是五条悟的话,他不介意试一试。总之五条悟不要再一次消失了,他真的很好很好。

“趁还没拿起来,趁早放下吧。”家入硝子不愿意再看五条悟受折腾了,哪怕这是好事,甚至于说是天大的好事,但五条悟受不起一点折腾了。

犹豫了很久,家入还是将五条悟的治疗记录发给了夏油杰。

夏油杰点开电子档案,一条条看去。

2007年3月21日

轻度抑郁。轻度妄想症。出现幻觉。

进行药物辅助,开设药品xxx

记录者:伊地知

……

2008年12月7日

重度躁郁症,暴力倾向强。病人清醒期间同意使用拘束服以及电击控制。

药品xxx

记录者:夜蛾正道

……

2015年2月3日

大量心理暗示以及催眠多次失效,患者频繁精神崩溃。体重急剧下降。

认知障碍严重,过呼吸。

记录者:家入硝子

……

2017年12月24日

催眠结束。多次测试后没有复发现象。

后辅助一定药物治疗。经观察情况稳定,结束治疗。

记录者:乙骨忧太

……

整整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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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死在十年前

五条悟溜进家入硝子办公室时,跟她说,夏油杰死了,我刚杀的。语气像刚杀了条鱼,问硝子要怎么处理,清蒸还是油炸?

家入硝子平静地抬眼看他,又低下头去,手里扯着人皮,缝了一点。过会似乎才听明白五条悟说的是夏油杰而非一条鱼。她有点茫然,问刚刚?

五条悟说,嗯,在学校后巷那。

家入硝子说,逃课那条。

五条悟说,对,逃课那条。

夏油杰死在那里?

对,尸体还在那呢。要怎么处理?

五条悟看见家入硝子眼里的困惑。于情于理,高专三年,青春三年,作为一个女性,哪怕被经手的死亡如何磨砺,似乎都不是她对同期死亡消息感到迷茫的理由,就像听见一个陌生人的死讯。

换了另一个人站在这里或许就要斥责她冷血无情,或者担心她的心理健康,但这里是五条悟,她唯二同期的另外一个,不会因为这样就责怪她,也没担心她。但站在这里的除了五条悟,也没人会想家入硝子可能需要对夏油杰的死掀起一些情绪波动。

家入硝子说,埋了吧,还能怎样?

五条悟说,不行,他是特级咒术师。

家入硝子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她说,你把他弄过来给我,我把他片一下。

五条悟说,懒得搬,我来片吧?

家入硝子说好。

两人沉默良久,似乎完全不在乎某个巷子里有一具特级咒术师的尸体还在等待处理。忽然他们不约而同转头,看见镜子里面的对方,表情相似,迷茫而困惑。

五条悟率先说了句“再见!”溜出了门,神态轻松语气愉悦,如同逃课。

他一路溜过去,路过学生宿舍,看见一棵树,记起这棵树夏天会长细碎的花,有风就乱掉。夏油杰的长发丸子头简直是花朵的家乡,拆下头发时像一棵开满花的树。

五条悟想,至少得是六个月前的事了吧?

他继续出溜,又碰到一只猫。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出门总碰到猫,夏油杰也是。其实应该说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出门容易碰到猫,他们碰到猫的时候总在一起出门。

他掏掏口袋只找到巧克力,于是他说不行,你会死的,不能吃。不能吃,你会死。

他拐个弯,第一次觉得高专还挺大的,那会体术课一分钟能蹿两圈的学校怎么走了十分钟还没走完单程。或许是因为夏油杰的蝠鲼,飞着不累,所以觉得快。

他心情有点糟糕,因为他已经走了二十分钟的路了,才到夏油杰死去的后巷巷口。

他看见夏油杰的尸体,才又一次感觉到夏油杰的死有了实感。上一次他感觉到还是四十分钟前夕阳西下,他亲手把他杀死。他那会想杀死一个人原来就是这样啊,即便他不是第一次杀。

他又盯着夏油杰的尸体看了好一会,总觉得他没死透,怎么可能就死了。他叛逃十年活蹦乱跳,怎么昨天到今天他就死了?

夏油杰又不是小强,没理由头被剁了还能活,虽然他的头好端端的待着脖子上。但五条悟总觉得怪怪的。

他真的死了?

五条悟反复咀嚼,像杀一只小强一样小心谨慎,避免它其实是在装死,隐瞒了它其实失去肢节哪怕失去脑袋也还能活的事情。

于是他虚张声势,默念如果你是在装死那么现在起来,我还会干净利落的杀死你,如果不起来,那我就要开始处理你了,会很痛噢,而且一时半会死不掉。

他等了等,面对一般人他没这么有耐心,但毕竟夏油杰比较特殊。

夏油杰没起来。

五条悟想真是和以前一样给脸不要脸。那我开始咯,他通知一声。

他用咒力碾碎了夏油杰大脑前额叶的咒术纹路,洞穿了腹部的咒力源地。处理咒术师尸体的基本手续已经完成,是可以下葬的程度了。

但夏油杰是特级咒术师,哪怕只是根头发都得用火烧掉。

五条悟想他娘的哪来那么多问题,你夏油杰真是个麻烦。麻烦死了!他在夏油杰身上乱摸,摸出一只打火机,啪啪摁两下升起火苗,只要点燃夏油杰的袈裟,一切就万事大吉。五条悟就可以去找喜福久吃,然后趁着剩余时间去打街机。

他还是把夏油杰好好下葬了。

棺材提前准备好了,坟都立了,只是在这之前没名字没照片,里面甚至没死人。五条悟一个人足够解决这一切,他把夏油杰的尸体放进去,盖上盖子,再把棺材放进坑里,然后用术式把坑埋好。

他看着凸起来的土堆,想,夏油杰就在这里面。夏油杰死了。夏油杰死了。

他坐在夏油杰的坟头上,想,要真是夏油杰这会得气的跳出来打他吧?

里面忽然就不像是夏油杰了。五条悟起身,高高兴兴地赶去新干线,明明他可以直接到高专的,但是他想路过一下。

他还没能熟练使用瞬移的时候,经常和夏油杰一块坐新干线,去逛小吃街,买游戏碟片,在街机上打赌。他跑到冰淇淋店要了两个球,如果夏油杰和他一起的话会买十个,因为男高中生莫名其妙的好胜心。他又溜去街机,他随便开了一个,发现是双人,没人陪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好久没打过双人对战的了。

于是他只好重新上路,跑到伏黑惠家里。津美纪不在家,伏黑惠看见是他开了门。伏黑惠长得很像他爹,像得要命。他又一次想起伏黑甚尔,然后想起自己脑门上早已愈合的疤,最后记起跑来盘星教的夏油杰和天内理子的尸体。

死的是天内理子。

他留下一些钱,告诉伏黑惠下一年他要入学高专了,我一定会好好磋磨你的体术的,夹带一个贱兮兮的笑,然后被伏黑惠假装轰出了家门。

如果五条悟想留下,伏黑惠就算不假装都轰不走他。但是五条悟想走。

已经晚上了。埋掉夏油杰已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他刚刚在伏黑惠家里搞完了任务报告,上面写了夏油杰已被处理。

好烦。

他去了夏油杰的那家荞麦面馆。那家店二十四小时营业,也不只是卖荞麦面。他坐下之后除了荞麦面一时想不到点什么,那他之前是吃什么来着?好像都是一个人来吃荞麦面。毕竟这里就这一家开得这么晚。

夏油杰真的死了吗?这样一个人,一个特级咒术师,他最好的朋友最爱的人,千年一遇的咒灵操使,死了就真的死了。

他没有用思念对五条悟进行折磨,也不见得还有其他的什么阴谋诡计,留什么后手来让他焦头烂额,更别说对五条悟的生活产生哪怕一点影响。这人死了和没死怎么可以一点区别都没有?

你应该让我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忽然想起在你没死之前,我和你在一起,做一些我和你在一起才能做的事情,然后顿悟,然后痛哭流涕地明白你永远的离开了我,我无法再那么幸福,而且是我自己亲手干的。我活该。

可是你没有,什么都没有,因此让我更觉得你该死,你真该死。但不应该死在这个时候,因为这样就使我感受不到你死了带来的快乐,因为你好像没死一样。

其实在冰淇淋店我买了十个球结果吃不完,用术式把它们一路带到伏黑惠那里,他不算高兴也不讨厌。其实我打了街机,投了币之后才发现是双人对战,于是我把兑来的五十个币全部丢进去。那之后我去到面馆,发现它不是面馆而是快餐店,找荞麦面找半天才发现菜单轮换,这道不受欢迎的菜早就被换下去了,因为我不常来。其实报告写完任务对象之后签名我又签了一个夏油杰,本来我想用一团黑线涂掉,又记起你从来只用一道横线划去错字,固执成疾,于是我只能无奈地也用一道横线划掉,然后在后面填上五条悟,要是被硝子看到了她会说我欲盖弥彰。

我又跑去找硝子。

家入硝子再一次见到五条悟是在他说夏油杰死了三天后。

五条悟跑进来第一句就是硝子,怎么又抽烟了?对反转术式不好。第二句是我总觉得夏油杰没死?

家入硝子说,我怎么知道?我一没看见他的尸体,二我每天见到的尸体也没少哪一具,三这里是殡仪馆全部是死尸,它们不会吸二手烟。

硝子说,感觉夏油杰没死。好像也不能说没死。就是,他的死和我们好像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这么说也不对,关系大了去,特别是你,但是我总觉得,总觉得……

他死没死好像都一样。

硝子点头,对没错,就是这样。

五条悟留下一个打火机,说,硝子,就当迟到的生日礼物,然后立马消失。不管后面硝子恼怒的大叫,嚷得整栋楼都是愤怒的五条悟!最后留下低低的啜泣声。

他走在路上,一直走在路上,走了一年,伏黑惠入学,虎杖悠仁入学,钉崎野蔷薇入学,一年级变成二年级,一年级现在是他们三个的称呼了。

他一直走到二零一八年的十月三十一日,在涩谷杀了很多人,他没有救下来,所以是他杀的。他累得气喘吁吁,抬头看见一只巨大的眼睛,在之后他会知道它叫狱门疆。他转身想走,总之远离,还有三个特级还没处理掉。

耳边穿透了熟悉的声响,他无法扼制地回头,被封住咒力的时候他记起那三年青春,记起夏油杰早已死去的那十年,最后却只剩下耳边细细的家入硝子的哭泣声。

夏油杰其实不抽烟,那只打火机一直没用过,也不知道有没有保质期还能不能用。

一年前家入硝子收到了那个打火机,一年之后也轮到五条悟终于被夏油杰报坐坟头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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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决反对,以机器人代替人类伴侣
人类研究员五x机器人伴侣夏
*标题很严肃但实质上是男人(?)逗猫。

01

接到家入硝子电话的十分钟后五条悟就到了,并不是迟到的坏毛病搞好了,而是他实在是太好奇以至于套了衣服一拧机车风驰电掣地飞过来。好吧,他承认他只是想要幸灾乐祸而已,谁不知道家入硝子研发情感机器人到了第——算上这一版——七百二十五版,多亏了五条悟这个可恶的测试人。在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都测试通过的情况下,五条悟硬是通过一系列只有在脑残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并结合自己的想象力,把每一版机器人运用不同的理由成功分手。

不知道什么原因,人工智能方面的天才五条悟,意外地排斥机器人代替人类伴侣。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床上交流感觉很奇怪。

家入硝子第二天就完善了基因模组植入了仿生组织,然后对五条悟说现在无论你操他还是他操你都完全ok,高热紧致或者持久不伤身,用了都说好。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五条悟讨厌机器人伴侣的理由肯定不是这个。

而这一版他这么急切的缘故,自然是因为家入硝子这一次的改版实在是隔了很久,五条悟估摸着她肯定有什么大动作。一般来说家入硝子会先找他来过一遍逻辑,再把机器人制造出来,通常外观都比较粗糙。但这次五条悟一进门,看见那张非常有男人味的脸的时候大叫一声家入硝子你终于会做男人了!他凑过去仔细观摩,很帅的下颚线,很帅的细长眼睛,很帅的黑色长发,很帅的一米八五身高,很帅的薄唇,很帅的金色眼睛,很帅的胸肌,很帅的喉结,五条悟非常满意这一款的外观设计!他一个高兴两指伸向脸部想要放大这一版的眼睛看一下,最顶尖设备配置的全息影像的清晰度可以到分子级别,然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片微凉的柔软。

我操。

“全息影像”眨了眨那双细长的琥珀瞳,眼波流转。他抬起手握住五条悟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手腕处五条悟底下埋藏着动脉的细腻皮肤,惹得五条悟敏感地打了个哆嗦,急忙想要抽回手。那机器人的力度温柔却挣扎不开,手心覆住五条悟的手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四指滑进五条悟的指缝中,与他的指根缠绵,摊开五条悟意图攥紧的手,露出柔软的手心,那里因为刚刚在炎热的夏日里攥紧车把手而通红一片,然后侧头在上面落下一个吻,伸出舌头轻舔,留下一个微微湿润的痕迹。微热的鼻息拂过他的脉搏,五条悟在感受到湿润的那一瞬间猛地挣脱机器人的限制,胸口起伏得厉害,脸红得像是高烧。

“家入……你到底做了什么啊……!”五条悟大口吞咽着忽然分泌过旺的唾液,喉结上下翻滚,“是情感机器人不是……”牛郎……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更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全息影像”靠近他,揽过他的腰。虽然比他矮些,但那双细长眼尾微微向上抬时反而更有侵略的意味,五条悟思绪混沌地下意识抬手停止两个人过近的距离,再一次被握住,扯开 ,反而落了个胸腹大开的被动局面,“全息影像”就趁此机会钻紧他不成型的怀抱,几乎与他心跳相贴。后腰摁住的手掌力道不大,但被控制住的感觉很强,五条悟动弹不得。好近,呼吸都能拂在脸上,他的目光所及此刻只有那双狡猾的眼睛,“夏油杰。”

“……什么?唔别哈……”他刚刚张嘴说了两个字就被趁虚而入,对方柔软的肉质满分且滚烫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舔了五条悟两口他就受不了了。他想驱赶这个不速之客,舌头顶两下就要拉去缠绵,实在是没有招架之力,想要合上嘴干脆把对方作乱的舌头咬断好了,却被提前察觉出意图,捏住下颚不得动弹,只能乖乖地被亲。他有点腿软,双手扶住对方才有实感,而这个该死的牛郎机器人一手握在他的腰窝,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布下天罗地网。

何时松开的吻五条悟已经不知道了。他被亲得晕乎乎的,整个人落在对方怀里,半晌都没醒过神。五条悟的肤色是冷白皮,变了粉色就更显眼,带来软糯可口的错觉,夏油杰俯身,咬住五条悟的脸颊肉,轻轻吸起,舔吻,又松开,皮肤表层已然有些充血。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五条悟直接夹着尾巴蹿出几里地,溜到家入硝子面前磕巴地说他怎么这样啊……QAQ。家入硝子就打开五条悟亲手设计研发的智能ai,世界将其作为官方服务系统的大白猫形象“喜久福”,上面是各个案子的记录与分析,家入硝子指指上面说,它说你适合强制爱。

五条悟勃然大怒放屁!就算当0我也要温柔奶狗1!这种阴湿淫邪的1哒咩!然后就感到自己后背贴上了一具温热柔软的肉体,一双手环上来,最后抚在他的小腹处,明明只是简单的覆盖,但五条悟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全部都炸起来了。他打了个冷战,机器人的肩宽比他更宽些,刚刚好裹住他,黑色的发丝撩过他的脖子,恍惚间好像自己被一张网捕捉。肩膀一沉,放上了对方的下巴,然后他的脖子上薄薄的肉被吸起又放下,留了红印子,又刻意地呼处一口气,滚烫的湿气覆盖在被折腾后敏感的皮肤,似乎每一粒水汽粘上去都有感觉。温柔而沉稳的声音跟着热气飘进他的耳朵,说,“不喜欢吗……悟?”

五条悟想要嘴硬,一抬头就是家入硝子不知何时友情提供的镜子。镜子里他的双眼迷蒙,嘴唇泛着水光,有点红肿起来,皮肤泛粉,下一秒就要被这令人招架不住的爱欲给融化。他只好拿他被亲得微哑的嗓音说,喜欢,喜欢的。于是他的双唇又被另一双熟悉的唇抓住,舌头与另一根舌头缠绵,一直亲得双腿彻底站不住,生理泪水无知无觉溢出那双苍蓝色眼眸,滑过脸颊,被夏油杰舔掉。

02

天杀的。

五条悟躺在床上思考人生。他刚刚被夏油杰带回家里,谁知道家入硝子下手这么彻底,居然把一整套公民身份都做好了,夏油杰有车有房有个人资产,而且身份账户上登记着明晃晃的已婚!五条悟连滚带爬打开终端查看自己的账户,看到自己婚姻状况那一栏不知何时变成的已婚和结婚对象:夏油杰的时候,悬着的心算是吊死了。

如今人工智能的技术相当发达,发达到了按以前人类社会的说法就是,到了可以开展机械大战的时候。但未来与他们的想象完全相反,机器人不仅没有任何叛变的迹象,而且还拥有了公民身份。随着机械代码的研究深入,机器人觉醒自我意识的作品越来越少,人们对代码的了解也越来越清晰,机械真的就只是机械,过于鲜活也只是逻辑足够完善和大数据的支撑,而对于机器人的误解,人类本身的恐怖谷效应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因为拥有先天的网络调用优势与稳定的逻辑,工作上的优势和情绪价值使机器人开始拥有公民身份,加入统一管理。并且他们的机械身体也比人类的性价比要高很多,当然,目前这方面的法律体系完善,人类会因此失去工作的问题早已解决,这是一个人与机械和谐共处的社会。

于是情感机器人的需求逐渐出现,但这个领域相较日常生活与工作两个板块,心理活动要求与情绪价值的标准更上一层楼,牵涉的逻辑反应也更加严密。而五条悟整整好是机器人审核的头子,虽然不能因为个人喜好违背社会潮流直接扣押这个项目,但凭借他对代码与人工智能程序的熟悉度与他天才的逻辑反应能力,每一代机器人都被卡中逻辑漏洞,随着宣告分手,情感机器人的项目也陷入了再重复的黑洞。团队想吐槽他可这人的工资一没拖欠二研制失败也只是五条悟这个老板亏钱,干脆任劳任怨地陪他耗着。

并非市面上完全没有情感机器人的流通,而是他们工作室的出品实在令人期待。咒术高专工作室成立以五条悟为首时名声就已经打响,首先就是五条悟的代表作,他在高中时花费三年编写后投入使用的人工智能『喜久福』,世界通用的大数据逻辑程序含金量简直不需要多说。之后的『茈』在各方面的数据侦测达到了极高的水准。还有『赫』『苍』『无下限』等响当当的智能程序和设备皆出自他手。只是这个和人工智能几乎情如手足的男人对机械化伴侣持坚决的反对态度,这个项目因此一波三折。可挡不住大势所趋,最终还是将情感机器人的研制立项为『玉折』,一个相当伤感的名字,非常直接地反映出五条悟对此项目的幽怨之情。此后在五条悟的打压下,这个项目反复拉扯了十年,家入硝子忍无可忍,给第725版植入了早早被五条悟pass掉比较有掌控欲的版本,并将前724次的惨痛经验一并植入命名为『夏油杰』的最新版,希望他能够成功反抗五条悟的无理取闹。

而为了夏油杰的一切行动顺利,家入硝子不像之前那样只完成到大致外观。她不仅如市面上已流通的机器人伴侣为夏油杰办理了身份证等所需证件,还让他提前去接受社会的毒打进行逻辑磨合。该说不愧是被五条悟这个天才折磨了724次的存在,夏油杰在职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凭借优越的外貌条件及完美的交际礼仪实现小有资产。等到高专组成员一致觉得应该是可以了,把夏油杰叫回来商量,决定就此制服五条悟,结束这个长达十年的项目。

这就是五条悟被夏油杰半拖半抱塞进车里带回家的原因。刚刚那些过分的行为完全合法,在法律层面上他们两个已经是夫夫关系了。至于为什么结婚不用五条悟同意,是因为这个项目的开始五条悟自己提出的,要以结婚为背景研制。原本是想再设个坎,没想到现在成了给自己的坑。

现代人的观念十分开放,机器人都能接受了男男这个东西也没什么观念上的阻碍。如今人类人工繁衍的伦理等问题和喜闻乐见地被解决了,人们相爱不再需要考虑后代,为自己而活就好。五条悟这种誓死不从的人反倒寥寥无几。

五条悟正出神,虚拟终端忽然关闭,出现夏油杰那张完美匹配五条悟好球区的脸。如刀一样锋利的眼型火辣得五条悟忍不住咽口水,这个男人……或者说机器人以后就是他的“老公”,这样地认识让他有点脸红。以前把那些测试机器人带回来的时候都不会这样感觉的,真是的,肯定是脸的问题。

只是现在刀锋裹上了烟火气,万分柔软只为他一个人敞开。机器人黑色的长发半扎成十分人夫感的居家丸子头,剩下就披散在身后。不知道是不是材质问题,机器人的发质较硬,如狼鬃般狂野地翘起。夏油杰说,“吃饭了,悟。”

什么呀……为什么声音也这么好听……

脊梁骨似乎被柔软的细羽撩拨,冒出酸软的空虚,五条悟不敢磨蹭,生怕这位“强制爱”先生又要亲他。不是说亲他不好……只是他快要被夏油杰亲硬了,为什么这么会亲,这个方面应该没有可植入的模组吧。做饭口味都那么适合,营养均衡。五条悟咽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的时候,说“夏油,我们来谈谈吧?”

“就是,我负责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测试你。如果本次测试通过,则你正式成为独立的伴侣机器人。如果期间我提出分手,而你的逻辑判断无法拒绝,那么测试失败,你要回炉重造,明白吗?”说完他微微喘口气,轻松了些。

“还有,我事先声明,我并没有歧视机器人的落后观念……但我无法接受机器伴侣的存在,这只是我的个人立场。”五条悟说完第一次感觉有些沉重,明明根本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应该是夏油杰的社会化程度太高了,以至于他没有办法如往常一样做到完全冷漠地测试。

对方听后依旧笑得温和,点点头,问了一个与上文毫不相干的话,“我可以叫你老婆吗?”

五条悟,完全死机了。

03

“悟,起床了。”

床上的人没动静。

“悟?”

没动静。

夏油杰通过生命体征确认五条悟肯定醒着,夏油杰无奈,夏油杰凑过去说,“悟,再不起床来不及吃早餐了。”

五条悟哼唧两声不理他。翻了个身背对他,扯起被子继续睡。但是下一秒他腾空而起,突然而来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去找可以抓的东西,然后搂住了夏油杰的脖子。

:……

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正当五条悟在发飙和冷脸两个中做选择的时候夏油杰先下手为强,亲了一下五条悟的额头。五条悟宕机了,直到夏油杰把他放在餐厅的椅子上,他才意识到他妈的他被公主抱了一路就从卧室到大厅?现在不需要专门去洗漱,有便携式的清洁器,大多数家庭已经没有浴室之类的功能室了,但是五条悟喜欢洗澡的感觉,又有钱,就装了。

问题是他被公主抱就为了从卧室到餐厅?他是一米九的大男人不是小女生!他生气了(`Δ´)!但是看到餐桌上非常对胃口的早餐,他妥协了。不应该啊,怎么就你做饭这么好吃?不都是机器人吗?

五条悟咬着蔬菜叶子愤恨地想,可恶,太可恶了。得琢磨琢磨怎么让他分手,做饭的问题已经挑不了,前724次的理由也没法用,真是的。或许他想得太入神,没留意到自己的嘴角沾了酱。夏油杰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距离太近躲不开了,温热的手指触在他的嘴角,抹去那点酱团,然后,

然后他放进自己嘴里舔掉了。

五条悟感觉夏油杰就是在故意勾引他。不行!他不会接受诱惑的!他觉得他们得谈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夏油,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距离感。”

“……”

“和别人至少不能随便亲嘴吧,也不能随意把人抱起来吧,而且别人吃过的东西不能再吃,不卫生。这样也会遭到别人讨厌的。”

夏油杰琥珀色的瞳仁里面有光在闪,他看了看五条悟,有把视线转去其他地方,熟悉机器人的五条悟当然知道他在查找云盘。他不屑地想又是这样,找云盘来提供参考而提供的情绪价值怎么可能代替人类伴侣,到时候发现这些不过是一些迎合的逻辑代码,反而伤得更深。

夏油杰站起身,走向五条悟。

等下等下,不应该是这个发展啊。随着夏油杰逼近五条悟想跑,可是区区一个饭桌拖不了一双大长腿的速度,五条悟还没来得及起身,夏油杰先一步把手搭在另一侧椅背上,挡住他的逃跑路线,垂头看他,长发散落,稍稍遮住了光线,五条悟的视野随之暗下来,只能抬头仰视他,灯光从他的后脑勺泄漏一点。

“杰。”

“……什,”

“以后叫我杰。”

五条悟吞吞口水,被自上而下地俯视,夏油杰神情微冷,让五条悟觉得,好辣。不要被美色诱惑啊……五条悟正要搭起架子和夏油杰对峙,下巴就被夏油杰捏住了,脸蛋肉被挤在一块,“别让我听见我不喜欢的话,好吗?”

笑得很温和,但话语的内容完全不是这样子的。五条悟怂了,乖乖地叫,“杰。”

夏油杰满意地点点头。五条悟大喘口气,正以为夏油杰要解开禁锢了,下一秒他的嘴就被堵了。别……舌头别钻进来……别舔……不要调高温度你舌头太烫了!!……别咬……五条悟被抬着下巴接吻,后脑勺靠在椅背上,勉强接住了夏油杰的劲。涎水从他大开的嘴角滑落,滴到锁骨上,双手本来是要推开对方的,可夏油杰站着五条悟坐着,抬手的姿势太累,夏油杰这个邦硬的机器人又推不开,不知何时就变成了抓。夏油杰的衣领被他攥起,看上去就像在欲求不满地加深这个吻。机器人不需要呼吸但是五条悟需要,被夏油杰抓着亲了很久之后他整个人晕乎乎的,湿漉漉,通红的。

偏偏夏油杰还要凑到他耳边,说,“悟不是外人。”

五条悟真的想一脚蹬开他……不是外人就可以这么亲吗?似乎看透了五条悟的想法,夏油杰眯了眯眼,决定再给这只不听话的猫来一个巴掌,“老婆,你肯定是要被我吃掉的,不然还能有谁来吃掉你呢?嗯?”

五条悟一下子僵住了。

夏油杰怎么会这样说啊……作伴侣机器人不是应该以对方的意愿为首要准则吗,哪有霸王硬上弓的。怎么会这么霸道?不应该首先是提供情绪价值吗,怎么变成纯亲嘴了,这是情感机器人不是性爱机器人……不行不行赶紧打回去。五条悟慌了,他真慌了,他觉得这样下去要完蛋了。被机器人上了这种事情不要啊。但是他忘记了情感机器人的情绪分析器,大概看懂了五条悟的情绪,夏油杰干脆再一次亲上去,把五条悟亲个七荤八素,吐着舌头给他舔,呜呜地哼,身下的性器不知何时被对方掌控,早已硬挺,冒出前液。

“叫声老公听听。”夏油杰命令式的语调撩得他腰软,依旧誓死不从。夏油杰就捏他的卵蛋,磨蹭他的敏感点,在那根体积可观的家伙痉挛着要射精的时候堵住马眼,害得五条悟弓着腰,狠狠抓破了夏油杰的衣领。

持续的快感无法疏解,五条悟被折磨得浑身颤抖,嗓音染上哭腔,求你,让我射,求求你。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夏油杰持续进行刺激,激得五条悟整个人拱进他怀里,抖得厉害,像被狂风摧残的蒲苇。

啊。

五条悟哭着到达了干性高潮。轻轻的惊喘带走了他的意识,夏油杰轻拍他的脸,慢慢唤回五条悟超负荷的大脑。五条悟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厚实的臂膀压制住五条悟的挣扎,跪在椅面上的膝盖强硬地分开五条悟的双腿,被反复夹住又松开。手上的刺激没停,五条悟双手去抓夏油杰的手腕,想要挡住他的动作,但力气早就被快感抽走。他全身都软过头,简直是毫无反抗之力,只好叫到,“老公,求求你让我射吧……”

夏油杰松开了手,宽松的睡衣睡裤就被五条悟射得一塌糊涂。他迷蒙着去看对方的裆部,平整,干净,机器人不会有任何性冲动。

五条悟立刻清醒了。

04

哄不好了。

夏油杰苦恼地搓着五条悟的脸,一松手对方的表情依旧八风不动。他说,“悟,要不是你口是心非我也不会用这种方法逼你。怎么能老是和我想着分手呢?”

五条悟不理他。

“你应该明白我对你是完全的一片真心,我的数据代码原理你最清楚,你最不该怀疑的就是我不是真的爱你。为什么总是要闹分手呢,当前时代下机器人伴侣并不在少数,这并不会对人类正常的交往造成威胁。现在我们都清楚机器人伴侣只是在没有找到心灵上合适的伴侣而产生的陪伴产品,如果与机器人在一起比与人类生活更好,那么也无可厚非。人类如今已不受繁衍的阻碍,你为什么如此执著于这件事?”

五条悟瞪了他一眼,“我的事你少管。”说完就站起身要走,被夏油杰拽住手腕,“这次你必须说清楚。”

两人对峙,谁也不退步。最后是敲门声打破了僵死的局面。五条悟甩开手腕上的重量,转身去开门。一拉开门他觉得还不如和夏油杰吵架,面前是他这辈子能少见一点就少见一点的刀疤脸。

“有屁快放。”五条悟干脆连外门都没有打开的意思。

“老头子找你。下周六早上。”低沉的声音同样不耐烦。

“给了你多少,下次直接找我要。”

“大少爷还真是慷慨。”伏黑甚尔不咸不淡。

“快滚。”五条悟直接关上门,也不管究竟礼不礼貌。反正外面那个人也不是什么会在意这个的人。转头看见夏油杰更是烦上加烦,扯着嗓子说,“呐,答案,听见了?”

什么答案?夏油杰链接云端,搜查五条悟的相关资料。介于以前并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经验库里没有与五条悟谈论家庭的记录,只好上大数据查找。

五条悟,五条集团现任董事长唯一的儿子,在人工智能方面有重大建树,被成为新时代的里程碑。其母亲去世后,父亲与智能机器人结为夫妻……

“都看见了?明白了?”五条悟的声音变得有点刺耳,犀利,像把匕首,“在你成年那一天,你忽然发现你的母亲胸口被掰开,她的一言一行全部都是已经设定好的。”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条悟神色癫狂,他拽起夏油杰的衣领迫使他们的鼻尖相贴,机器人的呼吸模拟呼出的热气轻轻拂过脸颊,夏油杰因而看见他瞳孔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身影,那双一双肉质的,真正的眼睛。我恨死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怜,那时候机器人可没有那么仿真的逻辑判断,所有的程序都只是程序而已,我每天认真学习做家务只是因为想讨她开心,我真他妈的像条狗一样,无论怎么样都会被她打,做得再好都照样要被骂,原来根本连我是谁她都不知道。你说我很清楚你很爱我,没错,但我更清楚你这个所谓的爱凭我的权限轻轻一删就连渣都不会剩下!那时候你是什么?还是夏油杰吗?就算不删掉那又怎么样?你的性格点数也是设定好的,你这个版型到时候成功发行了会不会到处都是夏油杰,忘记我的夏油杰,还是从来没记住过我的夏油杰?性格不同的夏油杰,体型有差异的夏油杰,年龄不一的夏油杰?你根本就不明白爱情这个东西对于人类到底意味了什么,也不明白铭记是人类最可悲又最幸运的特征,你又凭什么在这里指责我——

“悟,看着我!”

夏油杰捧住五条悟的脸,额头抵住额头,“呼吸,呼吸,放松,没事的,冷静下来。”他看见五条悟慢慢平静下来,松一口气。刚刚五条悟的状态吓得他不行,整个人像被魇住了,一直在说,几乎歇斯底里,气都喘不上来。他没料到五条悟这样与人工智能打交道多年的人,居然会对人工智能有着如此大的恨意和……恐惧。

情绪分析图是明晃晃的恐惧。夏油杰尽力安抚五条悟的状态,“悟,我在这里,没关系的。”过大的情绪波动后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但是五条悟一把推开他,神色尽是落寞。

我当然知道……你们的一切逻辑行为模板都是我构筑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爱都是真的,都是来自人类的经历与反应。每个机器人都是人类记忆的集合体,除了承载体是机械,你们比正常人类更加能够称为人类。

可就是我这样一个人把机器人的使用变为了合法……讽刺极了,不是吗。如果不是我的逻辑构建机器人又如何能人性化到可以与人类相差无几,五条悟说。

两人面对面站着,空气也凝固下来。虽然夏油杰是机器人,但机器人早就不被以前的定义束缚,他们早就不是那个只能靠输入代码死板执行的机器,而是拥有缜密逻辑系统『六眼』的,可以称为“机械化人类”的存在。极其庞大的数据与情景积累和判断识别功能能够支撑机器人基于自身的性格设置进行与人类无异的行为,而『六眼』,同样是五条悟的产物。『六眼』比『喜久福』更早现世,对于机械人类以及人类社会结构方面的影响巨大,就此改变了整个人类社会构成与机器人的地位。所以于情于理,夏油杰也算是个人,五条悟对于他的情绪发泄是应该道歉的,夏油杰也并不需要一味地迁就他,他也会生气,思考,不低人一等。而五条悟的话相当于把所有机器人踩在脚下,即便那是现实,在人工智能方面的地位几乎等同于独裁者的五条悟,是唯一一个拥有修改甚至删除机器人数据的权限的人。

他回房间躲一躲这要命的尴尬,在转身那一下再一次被夏油杰抱住,听见夏油杰说,“没关系,我在这里。”

“我是伴侣机器人,作为伴侣倾听对方的苦恼是应该的,不用愧疚。”

“真的很庆幸我是一个机器人,不然我无法如此冷静地安慰你。我的诞生,我的逻辑都源自于你,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爱你,你赐予了我于此存在的机会,每一个机器人都是,他们都会在心中感激你。我明白你对于我们本质上的理解与通透,但爱你是我不可以替代的意志,哪怕它于你而言是假的,我也不会放弃。”

“只要你回头,我就永远在你身边。”

“我发誓。”

4 个赞

置身事内
我终于还是对原著向下手了
第n周目五,原作向

他看上去不是个会规规矩矩的人,骨子里也是,我见到他时无比确信这一点。事实一开始也的确如此。

……

和我料想中的不同,咒术高专不是什么破旧弥漫着诡异的破屋,或者什么形制标准,历史厚重的古老建筑。我一开始像哈利波特收到霍格沃兹的信,准备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的担忧,在到达的时候就初步瓦解。这个地方除了地理位置较偏僻更为偏僻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地方和普通的神学院差别太大。

拥有咒术的天赋,不可避免会有性格奇怪自视甚高的人。一个年级里面只有三个人,唯一女孩子已经提前来了,见我进来,谨慎地打了个招呼。我挥手以示回应。我以后才知道这是混熟了不会再出现的新生行为,非常值得珍惜。剩下的就是那位五条家的最强了。在见到他之前,我猜想过他会对我们嗤之以鼻,不屑为伍,我甚至做好了要忍气吞声反抗强权的准备,誓死捍卫自己作为底层百姓的人格尊严。

他进来的时候规规矩矩的一身高专校服。我没忍住可以自己定制的诱惑,校裤改成颇有耍帅意味的高腰阔腿裤,那时候多是那些不良穿的,学生毕竟年纪轻轻,都有当一把不良耍帅的浅薄认知,而我就是那其中一个。他才上高中已经接近一米九,很少见到有人比我还高,他是很少数甚至能比我还高上半个头的存在。他没带什么乱七八糟的首饰来炫富,也没佩戴家徽彰显身份的打算,可能是一头白发和那双超大蓝眼睛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他的身材细长,透过制服也能模糊看出底下是结实的肌肉。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黑得彻底的墨镜。

他和调皮得能翻天的普通男高中生差不了多少,的确气人,和我一开始的想象至少在结果上是吻合的,但是过程全错,算是曲线救国。

他制住蜻蜓翅膀,让它抓着自己的尾巴安静下来,又无聊地把人家扔掉;看见树间睡觉,毛茸茸的一团鸟,他毫不怜惜地戳醒,看它跌跌撞撞飞出树丛。看见狗他一脚往人家身上踢,看见猫一把抓起来往远了扔,一次趁着下雨把鱼捞进无下限,给它点零星雨水。简直无恶不作作恶多端。同期一共三人,两个男生。我们在未来理所当然会熟起来,但现在仍是现在。我没有干涉,每次我都在犯罪现场,目睹全过程。看蜻蜓哪怕落在地上也不肯把尾巴松开,振动翅膀。看雏鸟落在地上,看猫狗炸开毛,龇牙咧嘴,看那条鱼扑腾着汲取每一滴水,却仍然里水池那么远,离一线生机那么远。

我还与他不熟,不远不近地妄图从中看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最后我得出结论,在下一次他这样干时,我要成为他的共犯。我会成为他的共犯。但他似乎极速地厌倦了,在一次过后,他不再离开教室,像最听话的好学生。哪怕有鸟有蜻蜓有猫有狗来到他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也不会动弹一下,以至于让我怀疑他在第一次做这些时,是否已然厌倦。无从追查,因为那时我没看他的脸。于是他的无聊成了我的无聊,他被无聊逼迫成了一个好学生,我被他的无聊逼迫成好学生。

我开始观察他,当然不是光明正大,但我怀疑他其实早就知道。他意外的成绩好,咒术高专虽说是咒术师培养的地方,但不代表其他科目就此消失,和我唯一的希望大相径庭。那些课由辅助监督负责,他学得很好,比我还好,非常有力地证明了他不仅不是不学无术,而且还是处处开花的天才。到这个时候我才开始反思我对这位大少爷的刻板印象——从小说里得来的。

他没听过课,但完全不影响他的成绩,于是一众辅助监督和夜蛾也就懒得管他。他上课睡觉下课也睡觉,我怀疑他晚上在宿舍根本没睡过觉,天天通宵。但知道有一天宿舍维修,我们两个只能挤在一个屋子里时,我发现他还是在睡觉,在非常早的初中生都不会这么早的晚上9点整他铁打雷不动地睡觉。

我真的怀疑他迟早会一睡不醒。

很快我就发现不对,他的睡眠时间和他的睡眠质量完全就是一个反比。我开个水龙头他会醒,我打个哈欠他会醒,甚至于空调自动关闭,机械摩擦的声音他也能醒。我想,这不行,他睡不着没关系,但他会天杀的把我叫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大半夜敲开你门的原因,硝子。

我说,收留一下我吧硝子,我要困死了,我真的只想好好地从头到尾睡一觉。我觉得一时半会他还找不过来你赶紧让我进去求求你了。

硝子顶着’这关我屁事’的表情放我进去了。

大概我们都没想到五条悟能厚颜无耻到直接翻女生宿舍的窗。但是我们两个看他眼眶红得发肿,第一秒只想着不会有什么东西突破警报吧六眼欺负了吧。第二秒硝子已经抬手想要用反转术式了。但是第三秒他扑过来抱住我,我全身僵硬地给他抱,我看得出硝子在通过我的表情猜测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然后我们两个听见他说,夏油杰,你这个混蛋。

我大吃一惊,我们两个谁比谁更混蛋你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吗?

最后我还是回去宿舍里了。五条悟也不闹腾我了。但是从今以后他妈的他天天赖我床上不走,誓死要和我睡一张床。实话实说我睡姿不好,但他说没关系你睡你的就行。

好吧,起码能睡了。我懒得去想两个平均身高一米九的男高中生睡在一起究竟有多诡异,但是,我想睡觉。

我们经常出任务,他反而意外的守规矩,最小限度的那种。他会好好地按流程祓除一只咒灵,但是会毫不犹豫地把山削平。我则完全相反,宁愿不守规则也不愿意削平一座山。

我说,毕竟做这些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的,要是削平了山,反而本末倒置。我觉得他会和我吵架,或者说哇你真是志向远大考虑周全,但是他还是没有,他只是朝我一笑,说,你说得对。

我觉得不对劲,倒也没深究。因为我们两个下一秒就结伴去了游乐园。我们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项目都玩了,特别是最著名的过山车。我们两个没一个人是害怕的,坐在虹龙身上飞,用咒力强化身体一跳三层楼又不是稀罕事。但是从过山车下来的时候我还是吐了,机械到底是由别人操纵,我一时半会不太适应。

五条悟没吐,他看着我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因为他真的就只是在看。既没过来帮我顺气也没嘲笑我,他真就在看。我抱着垃圾桶吐个昏天黑地,抬起头却看见他在笑,是那种没有人会察觉的笑,包括他自己。

那种笑不为了什么,就是笑而已。不痛苦,但也没有过于高兴的事,不过是事情进展顺利,没什么该难过,一切都在意料之内的笑。平静,缓和,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就要消失,站得好远。

接着他发现我在看他,于是露出一个和平日放火烧山时候一样的开朗大笑,说,杰,好逊啊。

我感觉那比起嘲笑,更像是一个敷衍。

发现了这一点以后我猛然发现五条悟这个人好像活得很刻意,这个形容很奇怪,但我不知道还能找出什么词来形容他。他活着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死去而活。

我确定这个念头是因为一个雨天。

宿舍早就修好了,但是我们已经很熟,蹿宿舍那是家常便饭。我破开他的门准备和他一块打游戏,这个坏习惯是他教给我的。

一开门我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我他妈的哪还想什么游戏,我直接冲进去有咒力源的地方,看见五条悟裸着上半身,瘫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在往自己的腹部翻搅,血已经流了一地,伤口开得很大,就算是咒术师也很难忍受这种痛苦。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却没因为我的到来而停下动作,就像他玩腻了的蜻蜓鸟猫狗鱼。他继续手上的动作,我这才发现他并不是在翻搅他的腹部,而是刀入得太深,实际上他在雕刻些什么,只不过材料是他自己,而这块材料并不是由朴素变成艺术品,而是是破坏了一个本来就够完美的东西。

一块肉被他的动作切割下来。落到地上。我如梦方醒,冲上去却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不敢打他也不敢抢他的刀子,那种无能为力再一次出现在我身上,五条悟总是给我这样的感觉。

最后我谨慎地握住他的手腕。劝说他,悟,别自残,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没必要走到这个地步。

他笑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任由我拿开他的刀子扔去一边,然后剥开他的血肉,在能看到内脏的边边角角时我看到森森白骨上粗糙的刻痕,歪歪扭扭。他抓住我的手摸上去,这是我发现我全身都在抖,我真的被他吓个半死。

他说,18078

我的手指触了电猛然甩开他,肉沫和血黏在上面,我很想狠狠扇他一个巴掌,骂他疯子或者其他什么,但是我还是没有。那个五位数字好像有能封住我嘴的魔法,在他嘴里轻飘飘的,钻进我的大脑,却能把我的脑子填的毫无空间。显而易见这个数字重要到爆,但我完全无法解读这究竟见鬼的到底是个什么。

18078,他亲手刻在自己骨头上。

在那之后我发现他睡觉其实是为了随时能醒过来,他逗弄那些东西是为了下一次可以不必再理会,他对我笑是因为他很难过,他救人是为了下一次能够杀掉,听从是因为他总有一天要反抗。

五条悟唯一受不了的是硝子的烟味。所以硝子每当抽烟你就别想在可视范围内找到他。而硝子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抽烟,或者在点烟,再不济就是在想要抽烟。

我给硝子点烟的时候她跟我说,五条悟不对劲。

我问她什么意思?

她说,就像我一样。

那会已经是三年级,咒术高专没有寒暑假,也谈不上开学,三年级够了就升级了,也没有限定时间,一切在生死前都很随便。

而家入硝子是把生死当随便的那个人。太多的生死路过她的生命,以至于她看得太多,触碰得太多,放弃得太多,错过得太多,遗憾也太多,活得太多。所以总是比同龄人成熟得多,通透得多,冷漠得多,也疲惫得多,不得不刀枪不入。

五条悟总不能和她一样。而他隐藏得太好太熟练,也只有家入硝子到了三年级才觉出这个成天没心没肺的已经不需要她来救的同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成为了她的同类。

我问,什么意思。

她说,他比我还疲惫,就像看一场看过很多次的电影,知道一切的发展,却仍然要再看一遍。

我想,没错的。在新宿的街头,我和他对峙,但也没这么夸张,他表现出来的情绪比他真正的心情浮夸了太多,而他很努力却仍然没能掩饰住埋在深处的疲惫。他的灵魂在下沉。

我说,悟,累的话就算了吧。

他堪称凄惨地笑了,对于自己什么也无法遮掩住感到悲伤。他说,想明白了就回来吧,想不明白你就一直走。

这句话就像他在认输。

我们之后没有再见面,直到百鬼夜行,我断了手臂,他蹲着看我。

我想他不是那个看过很多遍电影的人,而是那个放了很多遍电影却仍然没有耗尽能源的放映机。我问他,要说点什么吗?

他说,我爱你。你真是害死我了。

我说,别冤枉我啊。

他说,你真的害死我了。

我问,这是第几次了。

他说,第十次。

我又问,那你怎么不劝我。

他说,好吧,他什么也没说,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肯定是干过这个事的,只是失败了。

我努力想了个问题,你还会继续下去吗。

他说,不知道。

我再一次像明白五条悟的血肉白骨一样,从鱼塘里跳出来看到世界,从三维突破到四维,视野忽然开阔。我问他,是不是我问过你很多遍。

他说,是啊。

所以这个问题也问过了。

我哑口无言,该出口的话都被自己问过了,所以五条悟才会如此的简练而疲惫地回答问题。

他忽然说,我爱你。

我懵了。我说,那你真可怜,下次不要再爱我了。

他说,可是你只教会了我怎么去爱。

于是我笑,说,那下次我就教你怎么不爱我。

——

我顺着血腥味一路摸到卧室,看到五条悟和他的血肉。我冲上去,拿走他的刀子,想扇他又不敢扇他,想骂他又不舍得骂。他扯过我的手,去摸他腹部的白骨,上面粗糙的刻痕摩擦我的指腹,他说,18079。

我当时毫不犹豫地甩开他,骂他是个疯子,然后跑去找硝子,哪怕当时他已经学会了反转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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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
对不起我是土狗写点狗血(被打
海归夏x破产五

01

回国一落地恰巧碰上同学,是以前的宣传委员之一,很热情很活泼,通常就负责组织他们的娱乐活动。得知高中的那一群人准备在最近搞个同学聚会,说高中那会最惹人注目的两个人你就是其中之一,好不容易回国了那么久没见了就来这一次吧。夏油杰想着左右最近闲着便答应了,加了那人联系方式,说出国的时候手机不见了,不知道是被偷了还是忘拿了,所以旧的联系方式全没了。那人点点头表示理解,在机场的门口与他分别。

等到同学聚会那天夏油杰去到现场,寒暄了一圈见到在吧台喝酒的家入硝子,回忆里忽然有什么随之破土而出,他跟她打个招呼,家入硝子朝他点点头,冷淡。他坐过去,因为开车过来的只好摆摆手拒绝了酒保的询问,他问,最近怎样。家入硝子回答,就那样。你呢?出国十年联系不上。夏油杰说没办法,一去到手机就被摸走了,就换了。家入硝子又点点头,问他生活怎么样?读了十年也得读个博回来吧?你和……你那么聪明。夏油杰说是啊,读完了才回来的。家入硝子笑一声说那我是不是得叫你法官大人了。夏油杰也笑笑说可以啊医生大人。聊完这些已经没话可聊了,他们两个都不是会活跃气氛的人,当年那么多话真是多亏了谁,绕不开。夏油杰认命了,问家入硝子,怎么不见悟?

家入硝子说你们不是吵架了?夏油杰说那也是十年前了。十年前吵的架哪怕再惊天动地,时至今日大抵也只剩怀念吧。家入硝子这时候反倒一挑眉,说很严重啊,严重到我以为你们这辈子都会老死不相往来。夏油杰说没有吧。这时候灰原雄凑过来,说夏油哥你当年不是和五条学长吵架才跑出国的吗?五条学长那会好像天塌了,都吵不起来,还以为是学长故意不给我们你的联系方式,原来他是真的也没有啊。

说到这里夏油杰已经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又问悟怎么了?家入硝子沉默一会,说,他也早就联系不上了。灰原见状况不对,他和夏油杰没有到那种交情,只能先开溜把一切又交回给家入硝子应付。家入硝子问他你是来找五条的吗?夏油杰说不是,只是回来没办法不记起他。家入硝子笑一声,是,也是,我也这样。她说,夏油杰,你扔了谁的联系方式都好,怎么偏偏把五条悟也包含在内呢?你就是在说谎。夏油杰不说话。家入硝子说,希望你能找回你的手机,然后查查七年前的新闻。

继续吃饭喝酒,整场下来也就酒豪七海家入和滴酒未沾的夏油杰还醒着,七海建人显然也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律师了,气质沉稳,见到夏油杰,也是点点头,然后沉默着去收拾烂摊子。两个大男人没有让女士夜场留下来帮忙的道理,家入就先走了,收拾完两个人坐在一块,七海抽了根烟,问夏油要不要,夏油杰摆摆手拒绝了,七海就打起火抽烟。夏油和家入聊天时根本没避着谁,七海建人那时刚刚好坐在旁边,也听见了,他说,家入不是故意为难你的,她也说不出口。他说,我都不敢忘了那家伙的号码,你怎么敢忘掉的。说着有点自嘲的意思,谁不知道五条悟当年翻天覆地把每一个人都折腾得够呛,只是跟着他旁边当共犯的夏油杰名声干净全身而退。他们坐在酒店的门口台阶上,等着家属来接剩下的人,他们以前就爱来这里聚会,对面的大屏广告牌每次放的都是无量集团的广告,这会却没有了,上面是一些流量明星,谈起五条悟,觉得他们的脸真是庸俗。

夏油杰感慨道,当年还以为你不会再走律师这条路了。七海建人说你不也是,都跑出国去了。当年灰原雄的案件实在太荒唐,谁都知道的真相却没有证据,又是身边的人,活生生的人,被法律驳倒,最后也没有个交代。这对热血沸腾的高中生无疑是个过于早到来的打击,七海建人因此休学,而灰原雄在一年后和七海一块转学了。夏油杰也和五条悟吵了一架,在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外国读以法官为裁决标准的英美法系。

——

当年他们吵了什么?

他们上的高中比较特殊,职能偏向职中,从事律师专业的他们已经开始接一些案子。五条悟是天才,脑子灵光,逻辑玩得顺溜,和他聊天没两下就会有个坑,也只有夏油杰每次都能绕开。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起来了,搭档接委托也就多了。直到天内理子的案件,一个和他们一样年纪的女孩子被设计害死,最终确定自杀,只是因为缺少一个很细微的证据,最终无法判刑。那时候夏油杰就开始变得消沉,在灰原雄的冤案过后更是变得颓废。五条悟出生在大家族里,见得多,来询问夏油杰的情况,夏油杰只是推拒说自己缓缓就好。现在想如果当时跟五条悟说了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不是就不会吵那一架,是不是他和五条悟还好好的搭着伴。

当夏油杰通知五条悟要出国的时候五条悟显然有点冲了,问他为什么出国不告诉自己一声,他可以陪夏油杰一块去的。明明是一片好心,可夏油杰当时心情烦躁,没理会到里面别扭的用心,只觉得刺耳极了。把陪伴当做捆绑,把好心当做施舍,五条悟简直是遭了无妄之灾,劈头盖脸地被夏油杰倒了一身的苦水。五条悟的表情愣愣的,拿在手上的雪糕不知道吃还是不吃,没个正形的姿势不知道要不要摆直,全部都僵在那里,直到今天也没有再更新过。

02

五条悟家里很有钱,但他不会刻意炫富,只是打篮球的时候普通的白色T恤衣摆飞起来露出的衣服标志是名牌,对金钱的使用从不吝啬,什么都习惯用最好的,不爱计较。他们吵架之后五条悟也没有故意去冷落夏油杰,但到底有了隔阂,也不像往常那样热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显得有点胆怯。最后到了夏油杰离开时也没有解开,五条悟沉默着看他检票,轻巧地道别,说,要好好的。

五条悟帮他搬东西,一路送他到闸机前,人流量很大,但五条悟很显眼。夏油杰不记得那天五条悟是什么表情了,他垂着头,可能在难过,可能在愤怒。

——

夏油杰打开手机,开始查找七年前的新闻。旧手机找不到是真找不到了,联系方式不记得了是假。七年前按理来说是个很大的范围,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一个人自杀或许也能成为大新闻,战争倒成了小事。夏油杰不抱希望地选择了七年前的搜索范围,似乎怕他看不到一样,下面的信息栏跳出来一排排一列列内容近似但重复了许多遍的消息,定睛一看,赫然写着“行业巨头五条家旗下无量集团涉嫌偷税漏税……现已对其发出法院传票。”

“……二审裁决:无量集团执行总裁兼法人五条悟因……数罪并罚,判有期徒刑三年,罚金……”

找不到的,别找了。家入硝子回复他。

自从五条悟入狱那天起,他的电话号码,住址,所有曾经可见的不可见的痕迹都消失了,房子卖了,车被拍卖,衣服全部被拿去抵债,书本贵的也卖了,作业什么的当废纸扔去回收站,如一滴水融入一片海。夏油杰不信,不信一个一米九白发的大帅哥放在人群里也会找不见。可事实就是哪里都找不到。电话那头的家入硝子有点幸灾乐祸,她说,你以为就你一个在担心五条悟吗?我们都担心,可他出狱那天谁都没有收到消息,他没找我们任何一个人,就这样不见了。

五条悟出狱那时在想什么呢?会不会想死?面前什么都没有,个人档案上留了案底,还有没还完的债务,会受到别人的恐吓,他的人生从一片坦途变成了荒原,只剩一条孤烟缕缕往上飘,他也不敢找过去,不只是怕那里是海市蜃楼,更怕点起篝火的是一匹狼,诱引他前来,让他只剩一具枯骨,绿洲他不敢前往,怕惊扰了已经安居的人们。他去了哪里?他又能去哪里?他只有一双手,两条腿,刚刚摘下镣铐,不知道还会不会奔跑。出狱是有罪犯的社会适应环节的,夏油杰去找,可只得到五条悟并没有选择接受监狱安排岗位,只是消失了,无影无踪了,白纸黑字上的一个拒绝是他最后的痕迹。网络上早已无人再关注这桩案件,似乎对五条悟的愤世嫉俗只是镜花水月,毁掉一个资本家是最大的痛快。

程序正义和行为正义究竟哪个才是正义,法律还是法官又对正义的实现是否真正的有变化?夏油杰去翻五条悟的案子,他不相信那些偷税漏税质量差是五条悟干的,但法人那一栏填的是五条悟,股份占比最大也是五条悟,无可辩驳,他就这样罪有应得了。作为律师他有无数的理由可以辩驳,却只能对着浅浅的法人二字哑口无言,垂头接受所有不应该属于自己的指控。高中时期夏油杰就不止一次发现五条悟过分的心善,他的善良埋在很深的地方,是那种可以原谅一切的善良,并非助人为乐的善良。天内理子的案件他选择放下,却努力践行着完善法律的承诺,相关法律的修改已经完成,再有类似的案件出现不会再有悲剧。灰原雄的冤案慢慢也被五条悟平反,他不对错误感到怨恨,而是继续向前,从不气馁,却也背上了太多。

宣判罪责的场景很短,也足够让夏油杰熬红眼睛。象征着正义与公平的锤子落下,把一切恶意压在了堪堪二十出头的五条悟身上,而五条悟只是垂着头,不说话,看不清表情,直到狱警押送他。

五条悟的脸上,没有难过,没有愤怒,夏油杰忽然记起那天五条悟在闸机目送他离开的模样,与视频里一样,面无表情。

03

夏油杰来来去去找了很多记录,以至于五条悟在七年前的行动轨迹他了如指掌。什么时候被爆出破产,什么时候打官司,什么时候败诉,什么时候入狱。他最后不得不动用非法的方式去开盒五条悟的资料,得到一串电话号码。他打过去,很快就有人接了,夏油杰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先开口,嗓音沙哑,疲倦,像吞了一千斤的棉花,说,可不可以再宽容一些时间,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下来,求求您了,剩下十几块我还要吃饭。似乎可以想象出对面几乎哀求的神色,或许在无意识地鞠躬,说完这话电话里连轻轻的呼吸声都没有了,不知道在等一个回答,还是等一把未落的铡刀。

夏油杰愣了很久,终于说,我是夏油杰。

如目睹火山爆发的惊恐,面对不知何处来的暗箭,踏上独木桥表面完整内里却已然空虚腐朽的块茎,从角落里拾起一张褪色的老照片,听筒里传来刺耳的声音,一瞬间,物体与物体碰撞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沉寂,听筒传来嘟嘟声,挂断了。还没再打过去,五条悟先打回来,嗓音又变回了以前的清亮,说,杰,我过得挺好的,别来找我,求……你在国外怎么样,过得肯定很好,有没有谈洋妞带回来。语气潇洒不羁,好像他这几年真的过得很好一样,仍然是那个只要他想就可以左拥右抱的大少爷。

夏油杰说不出话。

他是想说对不起的,但没说出口。为什么说不出口,是年轻人的别扭,还是本来就没什么可道歉的,现在他无从得知。只是他想,这个迟到了很久很久的对不起如今说出口,换来的或许不再是原谅和欣喜,而是一条生冷的鱼,扔进名为五条悟的古井里,里面的水早已发臭,不能够入口,水面结起一层厚厚的苔藓,那条鱼掉进去,把那层好不容易结起的痂打开一个口,腥臭的血流出来,鱼要沉底,所有人都得皱眉。

再打过去已经是空号。

——

夏油杰在搬家的时候发现了自己掉进行李箱夹层的旧手机。他一下子不知所措,翻了很久才找到匹配的线,充电开机。

里面的信息一条一条弹出来。

有很多消息,把手机卡死机了许久。他随手划去电信公司定时发来的短信,还有广告等垃圾信息,剩下的绝大多数就是五条悟的消息。夏油杰枯坐在那,等着它们一条条弹出来,霸凌自己的眼睛。

——

对不起。

我道歉,我不该那样说话的,我记得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我那样的家境。我只是一时没留意你的情绪,对不起。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是故意不看信息的吗?那我就随便发东西了。……

好烦,好累。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真的是因为我离开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我你是不是就会回来?

这么久了都不回来……我好想你。

……杰,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好难过。

好难过。

好难过。

对不起。

好痛苦。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

我走了,拜拜。(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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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想乡

约稿

咒灵29夏+无记忆dk夏x战后后遗症29五
3p原作向,新宿大战打赢,百鬼夜行五杀死的夏但是夏变成咒灵背景

预警:angry sex,3p,雌堕≫双性

三个男人一台戏

00

新宿大战在将两面宿傩和羂索祓除之后,没有了两大千年老妖,事态很快就恢复过来。

新上任的咒术界行政层效率很高,随着咒术相关的事情公开后,一切事情都好办了很多。虽然知道咒灵的存在不可扼制地促使了更多的负面情绪产生,但在整个区沦陷的先例衬托下,人们获得知情权这一一直无法执行的方案一跃成为最有效的方法。并且在舆论的压迫下,公开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两大咒灵以及四大天灾的祓除极大打破了平衡,咒灵一方的实力下降同样使咒力浓度下降,咒术师的咒力也普遍下降。

这件事的好坏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判断,但对于几乎成为救世主的五条悟来说——这绝对是好事。

在察觉平衡微妙的变动之后时间只够他定下另外一个束缚——在他被宿傩切断腹部之前极短的几个瞬间,他只来得及给出要换取的东西,却没来得及判断筹码。好在规则的绝对公平,它并不会索取额外的代价,只会拿走应该付出的等价筹码。

在虎杖悠仁与宿傩缠斗时,五条悟的忽然出现显然出乎宿傩的预料。成功祓除宿傩之后他极快地赶去乙骨忧太的战场,他看见身为咒灵的夏油杰很显然和乙骨达成了暂时的合作——把他的尸体和它的占用者除掉。

夏油杰在百鬼夜行的那天在被五条悟杀死之后,毫无预兆地生成了咒灵——照理说两个特级咒术师不可能再因为对咒力的无知而导致过咒怨灵的产生,但夏油杰的的确确成为了这样的存在。非常特殊之处在于,他并不像祈本里香一样,几乎失去理智,他完完全全地保存了生前的所有,除了肉体。

五条悟当然做不到再杀了他。

肉体的死亡很显然瞒过了当时的高层,而夏油杰回到了盘星教,不再出现在咒术界的视野范围内,直到五条悟从狱门疆出来之后将他们屠了个干净。

新的行政层不了解那些往事,也不是那些会抓着往事死磕的脑筋,战后的秩序恢复对于新高层来说显然更加重要。他们和盘星教达成了合作,共同进行世界的修复。在这一方面盘星教显然是个好帮手,灾难时代宗教是掌控人们精神的最佳利器。

五条悟则继续打架,祓除咒灵。

在咒灵浓度大幅下降的掩盖下,他的束缚有惊无险地瞒过了所有人。没人知道咒术界的最强在角落里开始慢慢腐烂,他们的救世主即将隐没于尘世,却仍然在尽力祓除六眼所能看见的比较强的咒灵。

五条悟的咒力因为拦腰斩断的伤口,腹部的咒力源地受到极大破坏,使用咒力时撕裂的疼痛持续伴随着他流过每一寸筋骨。反转术式治得了伤治不了疼,糟糕的是他的咒力在进一步下降,很显然超过了正常下降幅度,以至于他需要更大量地进行咒力调动也就意味着更可怕的疼痛。他不知道究竟会下降到什么水平——但只是在一个人身上收取代价换来的结局已经十分有性价比了。

他有自信可以瞒过所有人——但不包括夏油杰。

为此,五条悟只能硬着头皮上。作为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决定性人物,他坐上最高位无人质疑。几乎所有事务都会过他的手,形成早已不见踪影的独裁性质的程序。而与盘星教这一第二大咒术团体的合作让五条悟没有办法避免与夏油杰的碰面,新生的行政组织又还没完全成熟,暂时无法离开五条悟在门面上的巨大精神作用。

他也不确定夏油杰对非咒术师的态度在现在咒力存在公开之后的变化。

两人在大战中见了面,再一次并肩作战,在战后两大组织某种意义上也是如此。可这么多天以来,或者说,除去百鬼夜行那两天,这十年他们未曾再有过交流。哪怕再自信于相互的信任与了解,时间也改变了太多。

如果夏油杰知道了他所定下的束缚,他不知道夏油杰会做出什么。化作咒灵没有侵蚀掉他的正常记忆与思维,但情绪仍然变得容易偏激,扭曲成为其他的极端。这个骨节眼一切都不能出错,五条悟决定无论如何要瞒下来,至少要躲着夏油杰走。

可能他们就是命中注定吧。

在偏远山区祓除咒灵的五条悟这样想。

他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出乎意料的东西,或者说是家伙——夏油杰。但这个夏油杰,在他试探之下,五条悟得出结论。

第一,他的咒力和夏油杰的一模一样,也同样是咒灵,估计是夏油杰的一个碎片。第二,这个夏油杰的记忆完全消失,认知处在高专状态,也就是那个仍然满嘴正论的好学生。

观察半天之后,五条悟猜测,这应该自夏油杰身上分裂出来的独立个体。

夏油杰对这个在他祓除咒灵过程中突然出现的男人不算很有好感,没有咒灵会对咒术师有好感吧?感受到对方强劲的实力,夏油杰当然是逃跑。当然没逃掉。

五条悟衡量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家。毕竟夏油杰的咒力碎片乱扔可能会造成影响,对吧。

即便祓除他才是方便的选择呢。

五条悟已经不再戴眼罩,而是方形眼镜,咒力供应已经没有办法维持六眼了。隔着眼罩看东西已经出现困难,只好装模作样戴墨镜。

夏油杰锲而不舍地想跑。发现不成之后开始用他的大道理论证“你这个人不可以这样”,被五条悟一句“你个小咒灵没被祓除就三叩九拜感激五条大人的大恩大德吧”顶回去。

那个气啊。夏油杰一腔怒火憋在心中,打又打不过说也打不过。

五条悟说,“喂,我们定个束缚吧。你记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夏油杰摇摇头,说,“不记得。”

五条悟说,“那你就叫夏油杰。”

“我不用你给的名字。”

五条悟眯了眯眼,说,“那我先说我的代价吧。我拿一切我所拥有的换你和我一块生活,如何?”

“想得美——你疯了吧!”夏油杰瞪大眼,他感受到了确凿无疑的束缚的力量,五条悟没有在开玩笑。

一切,这个人拿一切就为了换和他的日常生活?

便宜买卖谁不爱要。夏油杰犹豫一下就点头同意了。在束缚的影响下,他的认知里,他的名字的确是夏油杰。

不得不说这个束缚实在是免除了夏油杰很多烦恼,首先他是个咒灵,有着人类认知的他无处可去,而待在五条悟的住所不用考虑会不会碰到咒术师以及食物补给。夏油杰虽然是个咒灵,但他需要吃饭,不靠这个来补给,但是因为人类认知产生的饥饿感也很麻烦。

他推测自己本来是个人类,但是失去记忆完全没有办法知道自己怎么变成的咒灵。

他隐隐感觉到五条悟肯定知道什么,不然这个一挥手就祓除掉了所有咒灵的强悍咒术师怎么可能会留下他。

夏油杰因束缚被迫承担家务活,他的生活习惯,还是人类的时候,和五条悟简直就是一个水火不相容。他们从垃圾什么时候清理一次吵到这个菜真的不能放糖!!!然后再从你能不能习惯好点不要到处乱扔衣服一路把所有的卫生死角都凹掉了。五条悟发出打工人的摆烂尖叫,最终还是对干净的房间妥协了,万恶的完美主义。

但是做的菜还是多放了些糖。

五条悟靠在他肩上嘿嘿地笑,夏油杰感觉自己耳朵在发烫。五条悟偏偏还刻意调侃他,“哇,杰,耳朵红了哦~”

这人叫名字怎么可以这么那个什么。

夏油杰恼羞成怒。往旁边一站,肩膀一抖把五条悟弄开,手里拎着一勺白砂糖,说,“我要做饭了你给我出去!”

五条悟的视线在他脸上和小勺子上扫过来扫过去,一脸得意地出去了。

夏油杰承担起了做饭的职责,不然他要饿死了,五条悟这个人好像不用吃东西一样,从不做饭吃。饭桌上五条悟就开始辱骂全世界,说,我现在天天要和一个非常难缠的死对头谈合作,真是烦死了! !!然后进行一系列充满艺术加工以及夸张手法吐槽。

日子一段段处下来,打打游戏,做做家务,吵吵架拌拌嘴,夏油杰也差不多习惯了这个吊儿郎当的咒术师。心里想着反正把他熬死了就自由了。可是在一次五条悟突然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几乎心跳骤停,回过神发现对方躺在自己怀里,抬起手在为自己抹眼泪,墨镜摔在旁边,碎了一个角。他的心跳声鼓噪如雷。

或许我爱上他了,夏油杰想。

01

五条悟没有出现在和夏油杰的任何一个会议上,就知道会有被夏油杰堵人的一天。变成咒灵的夏油杰行动显然自由了很多,咒灵操术在保留原本功能的前提下,夏油杰可以任意调用任何咒灵的术式以及咒力。五条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家门口被堵了。

五条悟站在门口,完全没有请人进门的意思,挑起眉头示意有屁就放没有滚蛋。夏油杰气笑了,准备了这么久不要和这人生气结果还是挑个眉头就让他火冒三丈。

他们两个别扭得他们自己都无从下手了。说爱不止说恨不是,拉拉扯扯过了一个十年又要开始另一个十年。夏油杰不觉得要道歉五条悟也不愿意让步。

“'怎么?连门都不给进?”

“哪有让前男友进屋的道理。”

夏油杰拧眉,决定不和五条悟打嘴仗了,他开门见山道,“会议上你为什么反驳我。”

五条悟对他翻个白眼,好像在说你个傻逼这都猜不出来?

“我知道我仍然对猴……非咒术师态度不好,但那个决策是最合理的方案不是吗。”

“如果我这一次同意了,我怎么知道下一次你提出来的建议究竟会是什么!”五条悟倾身向前,两人气息交缠,“这次是进行分层筛选,那下一次呢?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就是说他们没有价值要杀掉了?社会发展这个东西你比我学得厉害多了,别告诉我你夏油杰不知道。”

两人距离很近,气氛却几乎凝滞。五条悟想推开他走人,由腹部升起开始爬向四肢的刺痛却硬生生让他停下动作。

该死,偏偏是这个时候。

了解五条悟的夏油杰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几乎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五条悟的不对劲。他抓住五条悟的手腕,说,“你怎么了。”

夏油立即想到那个五条悟没有公开的束缚。他缩近两个人的距离,把五条悟逼进墙体与他直接形成的狭窄缝隙。

五条悟没反抗,却说,“与你无关。”

真的,夏油杰发誓他是想和五条悟好好说话的。但五条悟可能有什么非常特别的能力,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他露出那种冷漠的笑,这是他在接手盘星教之后就常用的笑容,说,“祝最强六眼身体健康,喜乐安顺。”

夏油杰走了。五条悟打开了智能门锁,发出几个小调。他探查了一下室内的咒灵痕迹,夏油杰还在睡午觉。

他的痛苦泛到了四肢,开始冲击大脑,视野因此一阵阵地发白。不禁有点迁怒于这个无辜的夏油杰,五条悟拉开房门,扯下墨镜一掀被子就侵略了小夏油杰的被窝。

夏油杰没法不醒。他迷迷糊糊摸到入侵者的衣服,一下子大叫道,“五条悟!换了家居服再上床!!!”

五条悟对他敞开了咒力流动。

夏油杰想要把人赶起来的想法被迫消散,任着这如同大型猫一样碍人手脚的家伙把他当大型抱枕。他问,“又发作了?”

他开始对五条悟进行咒力输入。怀里的人轻轻颤抖,被其他人的咒力占据身体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自五条悟第一次在他面前晕倒已经过去半年了。他的病一天天重起来,症状发作逐渐频繁。夏油杰不知道病因,在多次试探后发现自己的咒力输入虽然会被排斥,但因为咒力亏空而造成的痛苦也会相应缓解些许。

正常来说,不再产生咒力不过是意味着失去咒术师的能力,可五条悟这个问题奇怪得很。供不应求导致的咒力暂时性枯竭,没有阻止五条悟继续使用过量的咒力,而是对身体进行残暴的压榨,迫使其顶着巨大苦楚产生咒力。

强行榨取咒力相当于损耗自己肉体的能量与精力,并且伴随着痛苦来换取足够的咒力。

夏油杰问过五条悟,为什么他的咒力总量一直在减少,造成病症进一步加重。五条悟避而不谈,夏油杰也不再追着问。只能是尽他所能去帮忙。若是透支过了头,以巨大痛苦为前兆的晕厥会突然降临,类似于低血糖,但严重多了。

而五条悟显然已经意识不清了。他攥住床单的手足以显示他正处于巨大的痛苦中,陌生咒力的入侵让他更加不得安生。背上全是冷汗,喘息粗重。

夏油杰把他的头摁在自己胸前。五条悟忽然说,“杰,我好痛。”

“好痛,真的好痛。你亲我一口好不好,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痛了。”

五条悟凑上来蹭他的侧脸,想要讨一个吻。语气是夏油杰从未听过的依赖与眷恋,说得含糊,比起想要说给谁听,更像是自言自语。

夏油杰猜到了。

他早就抓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例如五条悟下意识给他带来的荞麦面,叫他把名叫“虹龙”但他从来未调服过的咒灵放出来玩,会帮他担心空调太冷,会突然说起一本“杰”看过的书,甚至于打游戏时脱口而出的“不是早就通关过了吗?”

五条悟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梦。

他是个替代品,是一个名为“杰”,甚至同样名为“夏油杰”,样貌与他至少也是相似的。本来夏油杰可以毫无芥蒂地当这样一个代替品,可偏偏他爱上了五条悟。

一个拥有自我的爱的替代品,怎么可能再甘心去当一个替代品,就算知道自己受到的偏爱与喜欢或许都是承了他人东风,可怎么甘心?

那个人的幽灵阴魂不散。

五条悟对他的确亲近,可从未如此表现出这样可以称作低声下气的姿态去讨一个吻。那个人定当是他爱极了,才愿意把姿态放得这样低。可若是那人能够满足他,在他需要的时候立即献上千万个满怀爱意的吻,又哪里需要五条悟苦苦哀求,看上去这样可怜,痛苦到了极点却也只敢讨一个吻。

如果不是太多次对着失落的空气索要一个来自爱人的吻,又何至于发自内心的爱语,无法忍受的苦痛之下,变得无人闻,无人晓,终成了他一个人喃喃自语的虚妄。

那个人一定是他想爱又没法爱,要恨又不愿恨,细细打磨成了心尖上最锋利的刃。轻轻扯动就要流血,要握住就得先经历心如刀绞的苦楚。

夏油杰想,是怎样的人能给这样嚣张跋扈桀骜不驯的强者悬起一把刀。

一切在此刻公开布诚。但现在在这里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可能是死去了,也可能是离开了的白月光。他亲吻五条悟的脸,在上面落下他所能给予的所有吻。五条悟怔愣许久,任这些滚烫的柔软的一路来到他的嘴唇,舌头卷进来与他唇齿交缠。他想哭,可最强没有哭过,从出生起他就失去了哭泣的资格,他无意识地屏住呼吸,生怕惊扰这个镜花水月一样的吻。

如果一个替代品爱上了一个透过他回忆爱人的人,那他一定是一个最幸福,又最可怜的人。

让我代替他吧,夏油杰看着自己在五条悟眼瞳里的倒影,想,反正现在在这里的是我,以后也会是我,我将会成为他,替他爱你,替他被爱。

02

这就纯属意外。

五条悟早上起床,他现在已经卸下了身上的很多职务,咒灵也被清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不过维持平衡,并且其他咒术师也可以祓除的杂碎。现如今咒术界管理制度的大改革极大地提高了效率,死伤率也大幅下降。

闲着没事在家躺平享福。夏油杰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出去买菜了。五条悟在厨房里搜出来一份给他留的午餐,热好了吃。吃完后他才发现客厅里坐了个不速之客。

夏油杰。另外一个夏油杰。

说起来他们已经快要一年没有见过面了。

夏油杰没有穿那身袈裟,穿的私服,不造作时温润的气质让人心生柔软。他的头发比小夏油杰长很多,也浓密很多。五条悟的咒力平时已经不再动用,自然没有发现夏油杰堪称光明正大的咒力残秽。但放在夏油杰眼里五条悟就是专门不理他了。

话说夏油杰虽然知道自己因为变为咒灵的缘故情绪会变得偏激,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完全不会受到影响。可怎奈何五条悟就像一团火,一出现就会烧掉夏油杰宁静祥和的草原。

夏油杰没理由生气,但他还是生气了,怒气染进话语里,五条悟一下子就听出来,“这就是六眼的待客之道?”

五条悟理解他在气什么,可他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不速之客凭什么要他这个房子的主人向他示好。五条悟看天看地不看他,一对蓝眼睛恨不得翻得只剩下眼白。

他们两个都硬气得很,这种情况正常来说又要陷入无休止的冷战。可夏油杰这次目的明确,他问五条悟,“和你住在一起的是谁?”

五条悟想,啊,他什么时候发现的,现在兴师问罪来了。

屋子里显然有第三者的痕迹,只是不知道夏油杰在来到这里之前为什么会察觉到这件事。糊弄过去不现实,五条悟说,“我对象。”

对象。

这个消息放在夏油杰耳朵里就像是五条悟在亲口承认出轨。他的情绪开始发酵膨胀,他问,“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夏油杰的大义在逐步实现,五条悟的职责也已经卸下,堂堂苦尽甘来的大团圆结局在他们这里没有起效。五条悟在等什么他不知道,他只能确定那样东西来源于他也只能是他。为什么要找一个新的对象?五条悟怎么可能是不爱了,这句话他相信五条悟自己都说不出口。

夏油杰站起身,来到五条悟身前,几乎是鼻尖相触的距离。那双眼睛里有怀念,有眷恋,却找不见昔日发自心底的毫无保留与信任,五条悟筑起一栋墙,隔离了一些他曾拥有过的东西。

他们总想开口,可最后出口的总是其他的话,就像一年前关于会议的决议冲突,再到今天态度恶劣的对话。

五条悟皱眉,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脸色骤变,腿一软便向下倒。夏油杰接住他,也跟着慌乱,才发现五条悟瘦得过分。五条悟浑身都在抖,努力抑制着体内的刺痛,下唇咬得发白,呼吸紊乱。夏油杰哪里见过五条悟这个模样,抱起人就跑进卧室。

他把五条悟放在柔软的床上,眼尖看到了垃圾桶里的几个使用过的避孕套。他压下心中卷土重来地怒气,五条悟却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拿脸去蹭他的嘴唇。

这是想要讨吻了。

高专时期五条悟总是这样,想吃甜点就蹭蹭他,做错了事也蹭蹭他想要原谅,受伤了就蹭蹭他装可怜,此招一出夏油杰只有投降的份。在他离开之后五条悟就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

夏油杰心上浮出担忧和疑惑,这样的五条悟想必是痛的神志不清了,这样重的伤究竟从何而来?为什么五条悟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是谁给他留着亲吻,让他能像一个孩子讨糖一般肆无忌惮?

他的那个所谓对象。

夏油杰发现对方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重要许多,至少五条悟的痛苦对那个人毫不设防。五条悟拉着他倒进床里,五条悟亲吻他,五条悟痛得腿部紧绷到抽筋,五条悟浑身都在冒冷汗,五条悟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腹部。可夏油杰不知道要做什么。

五条悟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更加抱紧了那只手,眉头紧皱,有点惶恐不安。过了一会他的意识慢慢清醒,看见夏油杰,自知又要有许多要编的谎言与要瞒的事实。

夏油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寂静弥漫开来。

“不说吗。不说我就自己求证。”

夏油杰摁在五条悟腹部的手聚起咒力,想要探查他体内的咒力。却有屏障挡了他的探寻。

五条悟无动于衷。

他过于瘦了,浑身脱力地躺在床里,像是陷进去,后脑勺又长出来的头发如高专时期那样散乱开,那会五条悟和他闹累了,两人双双瘫在地上,就是这副模样。只是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五条悟瘦了,而夏油杰死过一回。

他忽然吻住五条悟,趁此机会屏障出现缝隙,他抓紧摸索进去,却发现一片荒芜。

五条悟的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咒力。

夏油杰成为咒灵之后,之前不明白的咒力流动早就一清二楚,咒灵操术依旧生效,不仅可以招唤咒灵,甚至能够使用已调服的咒灵的术式。他仔仔细细地探查一遍,甚至动用了反转术式,依旧宣告失败。

他的腹部不再有任何的咒力产出。

就在这时在咒术师眼中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五条悟的身体从自身的血肉里榨出咒力,血淋淋,伴随着巨大的痛苦,每一块肌肉都在惨叫。五条悟痛得昏过去又醒过来,总算榨出了足够的咒力,这场凌迟才算是结束。

那一点荧蓝色的咒力安静地团在腹部,根本看不出是五条悟经受过刮骨一样的痛才勉强调动的咒力。

“……是束缚吗?”夏油杰轻轻抹去五条悟额头的冷汗,语气像在对着易碎的玻璃制品,“对面的筹码是要人类社会秩序恢复,而当时唯一的答案就是让你复活。”

“——就因为这个,你一直不告诉我?”

束缚是双向的,正如咒术师的力量对应着咒灵的强弱,羂索舍弃身体去换取永生。五条悟以最强咒术师死于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咒力为代价,订立保护人类的束缚,那么如果人类社会并没有因此而恢复,那么降临在五条悟身上的惩罚自然也会减轻。

五条悟不信他。他不信夏油杰。

什么时候夏油杰把五条悟的信任放走了?它们溜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在那里扎下根,再也不属于夏油杰。是夏油杰屠村时的冷漠,还是夏油杰百鬼夜行当众的宣战,对乙骨忧太的误导,亦或者是那天他差一点杀死五条悟的学生?都不是,夏油杰想,都不是。

是新宿街头夏油杰如噩梦一样缠绕五条悟的话语,是百鬼夜行时他引颈受戮,他从未接受过五条悟的靠近,他固执地把五条悟推开,让他尝尽了不明所以的背叛,怎么追都只能触碰他身后的影子。

太难过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最强,他阻止不了夏油杰,痛苦已经满溢而出,无暇再去承载夏油杰造成的心酸。他歇下来,不追了,觉得坐在这里,看着以前自己走个的路,做过的梦,好像也不赖。

夏油杰不允许。

他说,悟,你说一个人有过真爱之后,还能毫无障碍地去爱吗?你和你的小对象,你敢说你对他问心无愧吗?会不会你们做爱的时候,你会偷偷地喊我的名字?

夏油杰的手探进五条悟的衣服,微微施力,摁得五条悟的腹部凹陷。他说,“既然是因为腹部的咒力源地无法提供足够的咒力,导致的自噬。那如果有足够的咒力,那就能够解决问题了,对吗?”

五条悟摸不着夏油杰想干嘛。他嗅到危险的味道,抽身想要脱离。

“已经完全没有用的咒力源地,换一个能够承载咒力的器官就好了。”夏油杰的手里聚起咒力,散发着妖异的粉。六眼经由微弱的咒力,只能看出里面蕴含着术式。

“什么——!夏油杰你疯了!”五条悟用尽力气构筑无下限,发现自己的咒力已经被锁定,无法调用,“松开我!好痛!”

咒力团没入他的腹部。剧痛随之而来。五条悟感到他的腹部被翻搅成烂肉,然后重组,在他的体内生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原本扁平的腹部变得有点圆润,伸出一个窄小的通道,一直向下延伸。

夏油杰给他造了一个子宫。

“没关系,”夏油杰俯下身,手指探向新生的小口,“以后不会再疼了。”

他会将自己带着浓郁咒力的精液射进五条悟的子宫,以此养作他的血肉,让五条悟含着他的精液,体内流淌他的咒力,不会再让束缚折磨他分毫。

五条悟再也没法离开他。

甬道里冒出几滴水。

03

“你他妈的……呃……”五条悟新生的器官被把玩在夏油杰的手心里,粉嫩的新肉透出熟红,粘稠的液体拉扯出丝,沾在阴唇上。

他绝对是故意的!要是真的想帮忙谁会给别人安子宫啊!五条悟被抵住敏感点扣弄,甬道紧缩又放松,吐出来不少水液。从未感受过这种快感——他觉得夏油杰肯定可以调高了这个器官敏感度,不然怎么会碰一碰就喷水。

“你这个……混蛋……”被指奸到达高潮,身下粉嫩的小口被过分催熟,已经是湿红的颜色。五条悟他想跑,他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阴道和屁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刮过前列腺的感觉是一下子爆发的快感,那玩阴道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五条悟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更是使不上劲。

夏油杰还把他翻过来,趴着不给他回头看。

脸埋进洁白的床褥里,五条悟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现在就是一块手无缚鸡之力的肉,被夏油杰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油锅已经在眼前,就差把它放下去炸成滋滋冒油的佳肴。

小口被一个饱满的东西顶住,五条悟还在高潮的余韵,愣是没反应,直到那个东西往里插。

“——疼疼疼疼疼,杰,轻点——”夏油杰直接插到了底,五条悟第一次感觉那个东西真的好大,塞进来就快把他劈成两半。以前做的时候哪里有那么胀的……他妈的老子几把都疼萎了。

两个阴囊与会阴紧紧相贴,龟头顶住宫颈口。夏油杰俯身咬住五条悟的耳朵,后入的体位使阴茎又往里顶了些许。他说,“悟,痛一点长长记性吧。”

“你的那个小老公回来,看到你下面裂开的逼会怎么想?”夏油杰颇为恶劣地提起房子的另一位主人,“会不会很难过,和你闹分手?悟被抛弃之后要来找我哭诉,然后我就把你操到离不开我——”

“神经病……”五条悟的小腹还在应激地紧绷,甬道死死地咬住阴茎。夏油杰这个傻逼,乱吃什么飞醋。体内的巨物开始狠狠地撞击最深处的花蕊,宫口被夏油杰做得很紧,为了服务于存储精液的目的。

“悟应该不知道吧,成为咒灵之后我一直在寻找我存在的原因。既不是依附于你,却又没有其他的诅咒对象,直到我发现我的咒力可以与你的咒力相融。”

“六眼看过这么多一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悟。我是你的过咒怨灵,但不是你诅咒了我,而是我通过诅咒扭曲了来自你的诅咒,于是形成了以我的诅咒为起点,你的咒力作为架构的咒灵,也就是我。”

“悟,你这么想我留下来,怎么会舍得抛下我呢?”夏油杰说着,一边狠狠开凿宫口,咒灵特意变化而成的阴茎上的凸起刮得穴肉滚烫,潺潺地流水。“和他分手,悟。”

“不可能。”五条悟铁了心和夏油杰过不去,“我和他订了束缚,我的一切都属于他……嗯哈,别,杰,你轻点……”

紧窄的宫口被顶开,龟头挤进去就几乎撑满了小小的宫腔,体内最深处的地方被人侵占,恐惧裹挟着快乐霸占了五条悟的意识。

五条悟小腹起起伏伏,吹出不少液体。夏油杰顶得很深,真的很深,他想夏油杰肯定是把那家伙变大了。他的双手搂着夏油杰的脖颈,长腿绕住夏油杰精瘦的腰,紧紧地抱着他潮吹。

之后是精液拍击宫腔的感觉。

他快乐得几乎晕过去,精液为新生的腔体做洗礼,五条悟哪里受得了这种前所未见的快感,晕得说不出话来,被开苞的痛苦被巨大的浪潮冲得一干二净,只能绷着腿被注入精液,肚子一点点有了胀痛的感觉。过于瘦的小腹鼓起一个明显的包。

咒力随之注入身体的每一寸经脉。不得不说这的确有用,而且效率非常高。

五条悟朦胧地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像恶俗漫画里面的魅魔……要靠吸食精液维持生命……才不是呢……他是被迫的……

变成咒灵之后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违反生物学。夏油杰射完精液之后完全没有疲软的迹象,那根东西仍旧硬邦邦地埋在他的穴里。

五条悟有点想求饶了。

他刚刚想开口,床头柜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特殊铃声,小夏油杰的来电,备注是“ฅ:heart:ฅ”。

糟了……

夏油杰伸长手捞过手机,说,悟,要不要接通呢,不接电话他会很担心的吧?说着故意抵着饱涨的宫腔操弄,闹得五条悟拉出几声绵长的呻吟。

他把五条悟抱起来,手机放在洁白的床褥,于是五条悟的几把就对着手机屏幕。他说,悟的几把怎么都硬成这样了?它好像很想接电话,要不要让它接呢?

不不不。五条悟摇头,声音都被吓出颤音,不要,夏油杰,求你了。

他不想。就是不想。五条悟说他要回来了你可不可以先走,我保证我一定回去找你,求求你了我不想让他看见。

或许看五条悟实在太可怜,夏油杰问,为什么?

五条悟说,因为我真的好爱他。

高专时候的夏油杰,有多让五条悟怀念,就离五条悟有多远,破碎得彻底。他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机会,怎么舍得扔掉?让他们两个相见会发生什么他不敢赌。五条悟知道这是错的,可那是高专的夏油杰,他们曾经的模样。

错一下又怎么样呢?

又不是不喜欢大的那一个了。说到底他们不都是一个人吗。不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只是想要做做梦。就像一个人长大了,怀念童年又没什么错处。

夏油杰顿了一会,说,好啊。但他继续说,可是悟,你现在这一副离了我的精液就活不了的样子怎么去见他呢?

五条悟屁股在流水眼睛也在流水,不知道是不是六眼失效的缘故似乎里面的蓝色都黯淡了些许。满身的吻痕,腿间一片狼藉,被操得红得滚烫的穴和附近因为拍击而浮起粉色的皮肤,以及肚子里面存在感明显过头的精液与子宫。他这才发现夏油杰早就停下了动作,可他一直在应激地喘息,似乎要被操得背过气去了。

每一寸筋骨被咒力侵蚀的感觉实在太超过,时时被无下限好好保护的身体,哪里处在过这样的被动状态,努力地警告主人,却没想到他的主人以此减轻痛苦。

让别人的咒力侵占对于一个咒术师而言是极大的威胁,这意味了很多东西,类似于可以掌控对方所有的咒力流动,检测对方的状态,甚至于是控制。如果夏油杰想,五条悟就可以变成他的傀儡。

被抵住身体新生的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物理和精神层面都被彻底地掌控。

夏油杰说,悟,不要再想着他了。你现在是我的。以后也只是我的。

宫腔被塞进了更多的肉棒,顶得五条悟干呕,唾液流了一下巴,他想,果然变成咒灵之后还是偏激了好多,如果是人类夏油杰,应该不会这样对他的,至少不会强硬地拆散五条悟和他的新对象,虽然新对象也是夏油杰。

调高的敏感度阈值作用明显,擦着几把上的凸起就让他要死要活的。宫交的感觉更是过分,感觉脑子都要被绞成一片烂泥。过了一会他觉得自己应该适应了不少,直到夏油杰带着他的手,捏住了他的阴蒂。小小的肉粒被淫水浸润,滑溜溜地拿不住,反复刮了两三遍,爽得五条悟脚背紧绷,尿孔张张合合,尿了一手。

恶趣味……绝对是恶趣味……装子宫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弄得这么齐全……

前端射过了头,半硬半软地滑精,被床褥蹭得通红。夏油杰把他拎起来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唤出来几只触手,一只捏着五条悟的龟头,一只揉搓下面饱满的囊袋,一只分成两条吸住五条悟的两粒乳头。男人的乳头并不会有快感,但五条悟的乳头依旧没有被放过,从粉粉嫩嫩的两个小尖,透过透明粘稠状的触手可以看见它们可怜兮兮地肿起,被吸得拉长。

好过分……

像是听见他的心中所想,夏油杰轻声说,还有更过分的,悟。

一只触手拈着一根尿道棒晃晃悠悠地靠过来。

五条悟要哭了。他知道夏油杰床风很差但是没想过他床风变得这么差。尿道棒沿着龟头塞进阴茎里,动一动就会戳到前列腺,跟着后面的肉棒一起动简直就是要他老命。

他真的有些受不了。脑子快要什么都想不了了。什么都是一摊浆糊,他要被操烂了。

五条悟晕过去又醒过来,不记得自己被内射了多少次,只知道被榨干其中咒力的精液被那个畸形的器官吐出来,又随着他们的交合打出白色的泡沫,有些被捅回去有点和淫水一块糊在会阴,或者顺着大腿肌肉滑出乳白色的漂亮线条。

他体内的咒力奔腾,只是他并不对此感到欣喜,而是羞耻到爆。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再一次亮起。

:heart:ฅ:还没醒吗?怎么今天睡了这么久?

:我快到家门口了,顺路买了喜久福,毛豆味的。

:看见灯开着,醒了怎么不回信息?

04

夏油杰绝对没想过他开门看见的是这副场景。

智能门锁感应了他的瞳孔信息,自动解开,发出婉转的小曲。夏油杰提溜着两袋采购的食材和一盒喜久福,一推门直接愣住了。

他的恋人被人像婴儿把尿的姿势抱在怀里,腿间的风景一清二楚,艳红的交叠着的穴肉,竭力吞吃着硕大的肉棒,撑得发白仍在贪嘴。阴茎顶部缀着一颗漂亮的白色绒毛球,被冒出的腺液与精液糊成一团,紧紧堵住马眼,而那根阴茎翘挺,胀得发红。湿漉漉乱糟糟的脸被流水和汗水浸湿,白色的碎发粘在上面,那双蓝眼睛似乎也被细细把玩得失神,瞳孔扩散,显然失去了意识。嘴边和脸颊又遗留下来的白色浊液,暗红的舌头呼吸间微微可见舌尖,艳丽得过分。

他的目光游移到把住雪白大腿,指缝间挤出肉的肤色微微偏黄的大手上,他与它们主人四目相对。

那张脸和他一模一样,可他们的咒力也一模一样。

小夏油杰——或许在那一刻后前缀就应该被去掉了。他大概猜出这都是些什么事。

而大的那个夏油杰,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刹几乎想要笑出声来。咒灵扭曲的占有欲与偏执得到巨大的满足。五条悟理所当然离不开他,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别看,杰,别看。”就如在高中生面前被剥光,他涌起奇怪的羞耻心,即便这个也是夏油杰。

夏油杰没说话。

他拎着那些食材进厨房,里面响起冰箱开关与塑料袋的摩挲声,而五条悟被另一个夏油杰抱着上下顶弄,地上蓄起一摊水。

是不是生气了,他迷迷糊糊地想。

这个姿势入得很深,顶得很重,动几下五条悟被开发过头的穴就得高潮,偏偏夏油杰不放过他,接着一路将他操得潮吹喷水。

小夏油杰不知何时站在他的面前。刚洗过的手被冷水带走了些热量,微微发冰。夏油杰的动作已经停下,看着另一个自己用指尖轻轻触碰五条悟被他蹂躏得像烂肉一样的阴蒂,然后感觉到五条悟的甬道收缩,竟然是要高潮。

冰凉的指尖与滚烫的穴肉形成巨大的反差,更何况小夏油杰并没有停下,他拈起那粒软肉,把手指探进去,去揉小小的细嫩的尿孔。揉出稀稀拉拉的水液来又继续向下,他的手不应该冰冷了,但或许是夏油杰故意控制,他的手依旧发冰。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大阴唇与小阴唇的夹缝,粘上许多淫液与泡沫,最后绕着被撑到发白的阴道口打转。

神经末梢最丰富的地方被最轻柔的动作折磨得失控,水淋淋一片,像是在哭泣求饶。

酥麻到入骨的快感如同麻醉剂,五条悟毫无反抗之力。

夏油杰将阴茎拔出他的穴道,那里已经被撑得合不拢,一张一合,像是在求着有什么东西填满它。刚诞生不久的器官彻底被玩开,不过短短一个小时就成了离不了男人的湿红艳穴,只是第一次就被玩到子宫都敞开给身上人。

那根占满了淫汁的巨物捅进了后穴。

五条悟的阴穴却没有遭冷落,两根冰冷的手指塞进去,慢慢地摸着里面的肉褶,一路摸到子宫口。那个小口在兢兢业业地把已经没有用了的精液吐掉,以容纳新的口粮。小夏油杰好心帮它,两指撑开极具韧性的肉环,然后五条悟就潮吹了,里面的精液全部被排出来,白花花一片晃人眼睛。

另一根阴茎抵住穴口。

五条悟真的哭了,他真的哭了,他说求你了杰不要真的不要,会坏掉的,受不了的。

小夏油杰没有说话。他没有生气,在见到另一个夏油杰的时候他无比庆幸在五条悟身边的人依旧只是他而已。

大的那个饶有兴趣地看五条悟求饶,这十年来夏油杰的外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虽然没有五条悟那样夸张得如同冻龄,但眉宇间变化的神态在两个夏油杰面对面时变得明显。一个游刃有余得有些狡猾,一个认真坚定得不容置疑。

大夏油杰说,悟,你能吃下去的。

蓄势待发许久的巨物在这句话的尾巴捅进五条悟的阴道。里面被教得柔软高热,汁水丰沛,随后后穴的巨物也跟着节奏一前一后地操他,顶得五条悟白眼直翻。

后穴的快感尖锐而刺激,前面的快感入骨而绵密,五条悟被夹在两个人中间颠弄,狼狈地像个破布娃娃。他前倾身子搂住小的那个,那时夏油杰还在抽条,肌肉没有那么结实,还有点搁手。大夏油杰就跟着压过来,凑上他的耳朵,用三个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却做出两人耳语的模样,“悟觉得我和他谁操你更舒服一点?”

你们两个明明就一模一样啊……

薄薄的肉膜承受两根巨物的敲击,恍然升起要被操破的错觉。

五条悟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想不到。他现在只能靠攀附着男人的肌肉来勉强保持平衡,然后感受热气拂过耳际,话语钻进脑子里,“悟不回答的话,我们会感到很为难啊。要不这样吧,悟要是猜对了是谁在操你,我们就射给你。”

两根巨物全部抽出身体,肠液和淫水没有了阻塞物,争先恐后地涌出。五条悟体内的咒力按照它们原本主人的操纵,躲在一边,不让五条悟使用。六眼无法调动,被蒙上漆黑的熟悉的眼罩,不知道他们交流了什么,把他放在椅子上之后,将他的双腿打开绑在扶手上,淫乱的景象对着空气大敞开。然后是一根阴茎插进来。

它撵着敏感点到达宫口,之后抽插起来。胞宫想吃精液又差点够不着,急躁地翕动。

就在五条悟准备高潮的时候,巨物停下,夏油杰低沉的嗓音响起,“这是谁的几把?”

五条悟说,“小杰的?”

回答错误。

巨物毫不留情地拔出,又捅进后穴开始操。五条悟这下被弄得不三不四的,阴穴的快感即将临界又被搁置,后穴得到的快感却无法帮到女穴分毫。在云端被迫停止的感觉及其难受,只能等待女穴累计的快感慢慢消失,空虚得缩动。

在狠狠被撞击前列腺之后五条悟想要射精,但尿道棒非常不给面子地堵着。精液无法射出的胀痛让他不住地喘息,这时又问,“这是谁的几把?”

五条悟说,“这总是小的那个了吧?快帮我拔掉……”

两个穴再一次被同时填满,听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轻笑,一个狡诈一个温和。

小夏油杰把后穴的几把拔出,手指探进紧密结合着另一根阴茎的阴道口,缓缓撑开。

真的会坏的……

五条悟的眼罩已然浸湿,他想张嘴说不要,可身体的哪里都不受控制,嗓子眼里早已被呻吟填充。他只能感受到那根阴茎在手指努力撑开的一点点空间里,慢慢地挤进来。

五条悟摇着头,只换来脚上限制的解除,和夏油杰所说,“悟,你能吃下去的。”

于是他在那一瞬间知道自己两次都猜错了。

两根阴茎将穴口撑到了极限,动一动就要撕裂的模样。两根阴茎一开始有起有落,之后就齐头并进,将五条悟的腹部顶出骇人的弧度,最后一齐把龟头挤进小小的空空的子宫,把宫口也撑得如橡皮圈一样箍在上面。

五条悟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容纳了体积过大的物体,他的膀胱不受控,下面的尿孔把所有的尿液滴滴答答漏出来,前面被冷落了许久的阴茎不知何时拔掉了尿道棒,湿漉漉地滑精。底下饱满的精囊被精液覆盖。

两根阴茎在抽插许久后开始跳动,而后齐齐在宫内射精。两股精液一起打在宫壁上,害的五条悟大腿不自主地弹动。他们的射精量很大,时间很久,一直将五条悟的子宫射满,鼓起,被堵住无法溢出,最后弄得肚皮鼓出几乎是婴孩的模样,浑身都因为过度的性交和咒力冲突泛着粉红,身上青紫一片。

夕阳西下,五条悟失去意识,彻底没入这个混沌淫乱的白日梦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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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观察守则

Alpha夏xBeta五

725看男人吵架(!

夏油杰,最近碰上大麻烦了。

在这个拥有六个性别的社会,第二性别是区分人类的主要标准。alpha与omega比较特殊,alpha的力量与头脑相较omega和beta都优秀很多,许多科研层面或者军方领袖基本都是alpha,但缺陷就是定时的易感期,身体会被情欲掌控,失去理智。而与其互补的便是作为omega的发情期。omega虽然各方面素质都是三性别中最差的,但无论男女拥有生育能力,并且因其对alpha的抚慰能力,ao结合也更容易生出a属性的孩子。他们极敏锐的感官也是各个领域不可缺少的部分。作为优质的生育资源,他们在伴侣选择上天然拥有优势。

而beta就相对普通。他们闻不到alpha和omega可以用于标记和抚慰的信息素,女性有孕育孩子能力而男性没有,生育的孩子由父母双方影响其第二性别。而研究表明,比起AB或BO结合,AO因为标记的绑定和信息素的相互适应,往往会更加长久。

而夏油杰因为他非常,非常高的alpha评级,被政府分配了omega。

没什么问题,拒绝就好了。

可他的beta男友不乐意了,说要和他分手,说本能的问题是无法解决的,他们注定走不到一起。真是天杀的,是谁让他有这种认知?!

夏油杰听到他的亲亲beta男友跟他说要不要分手的时候他的脑仁嗡嗡响,差点就一个暴起准备满门抄斩。

于是家入硝子半夜收到了夏油杰发来的询问短信,“有没有能变成beta的手术?”

我操。

家入硝子是个omega,关于夏油杰这个alpha到底有多抢手她最清楚。信息素等级高到弱一点的alpha看了得腿抖,等级高对信息素触感强的omega闻了要腿软。这人不仅擅长格斗,还是社会学博士,夸个智勇双全都不用谦虚道谬赞。只要夏油杰在个人账户上发一个征婚信息,那来的人能踏破他家门槛。

而他的男友家入硝子不熟,但也听过他的大名。只见过两面,在下班的时候恰巧看见的,那张脸长得非——常——好看。身高比身为alpha的夏油杰还高半个头,短袖短裤露出来的小腿小臂肌肉线条那叫一个漂亮,简直就是按照教科书长的。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都浸满了夏油杰的信息素。

家入硝子每次遇见都躲得很远。alpha的信息素动情的时候可以引起omega的情欲,但用于攻击的时候,也会让人感受到极大的威慑。但很显然,这些信息素没有omega的腺体的信息素相融合,只会变得越来越淡,她甚至在一阵比较大的风吹过之后,看见夏油杰明显阴沉下来的眼神。

这alpha恶劣的占有欲。

家入硝子记起这些恶心的回忆,回复道,“没有。祝你好运。”

夏油杰绝赞崩溃中。

虽然并没有alpha和beta的恋爱歧视,但介于更加优秀的后代社会更倾向于ao结合为主流,并没有刻意隔离a和b,更别说第一性别是同性。

五条悟和他是大学舍友,两人成绩都很优秀,学校分给他们两人间的房。结果就是五条悟某天回来,一开门看见夏油杰易感期,也不知道脑筋连哪里去了,不是找抑制剂也不是火速送医,而是把夏油杰从床里掘出来,捏他脖子上的腺体,说,哇,真的会变红耶!

真的会变,红,耶。

五条悟平日的闹心程度夏油杰也能忍,毕竟他自己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货,混熟之后两个人爆出的反人类言论要是被其他同专业的人听见了那是要去做思想教育,更严重是要送去记忆消除,避免科研成果用于犯罪的。

但易感期就不太行了。

平时处习惯了,知道五条悟就是这么一个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性格,夏油杰勉勉强强拔出自己奄奄一息的理智跟五条悟说,“别摸了,去叫医生。”紧急处理他肯定会的,他们这些研究人类群体性别的人,处理发情期易感期那是入门必备。但五条悟没有,他一口咬住夏油杰的腺体。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alpha的腺体咬不得,行业俗语,夏油杰不信五条悟不知道。咬一个alpha的腺体意味着最高程度的挑衅,当然也可以理解为omega跟你调情。很显然五条悟一个beta铁了心要折磨夏油杰。要是当时有a或者o在场,就会捂着鼻子冲出一千米远,来躲避这个像匕首一样尖锐的信息素,但五条悟他闻不到啊!

夏油杰拼命压抑自己的攻击欲望,结果听见五条悟说,“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夏油杰大脑短路。

你说试什么?五条悟一脸高深。

操。

夏油杰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五条悟疯了,又或者其实他们两个没一个人是正常的。滚上床就不能再当兄弟了。夏油杰细细盘了一下他们的相处方式,觉得当情侣那都绰绰有余。于是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五条悟扑在床上,扒光了衣服之后用最后的对五条悟的爱给他做了润滑,然后就完全陷入易感期情欲的控制了。

第二天醒来夏油杰觉得好了不少,情热是下去了,但毕竟没有omega的信息素补充,身体还有一点难受。

等下……没有信息素的补充……那他……

以往都是去合法平台上约同样陷入发情期困扰的omega解决生理需求的夏油杰,昨天晚上的回忆堪堪挤进他的大脑。夏油杰也不是什么纯情处男,但他羞耻得面红耳赤。

他赶紧侧过头看五条悟的情况。

一缕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白茫茫一片,像易碎的瓷娃娃。

beta本身并不具有抚慰alpha的信息素,作为男性,五条悟就连专门的承受性爱器官都没有。面对完全陷入易感期的alpha,五条悟几乎是被操晕过去的。夏油杰在心里来来回回道歉,虽然是五条悟主动的,他活该。轻轻拉开盖住半张脸的空调被,露出脖子——

像被什么野狗咬了一样。

夏油杰的羞耻值爆炸了。他立马把被子盖回去,举止尽显掩耳盗铃。五条悟睡得很死,昨天晚上是真的透支得太厉害,一向的浅眠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把一个素质可以与大部分alpha媲美的beta操得像omega一样软绵绵的是一种什么体验?

夏油杰专属回答:成就感爆炸的同时想把他吃掉。

夏油杰在静坐沉思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五条悟身上的信息素,几乎已经消散了。

这很正常。夏油杰想。他研究人类这么久,他当然知道beta身上没法产生信息素。

但是alpha的占有欲蠢蠢欲动,叫嚣着标记他标记他标记他!这是你的!这是你的!恍惚间夏油杰再一次拉开被褥,露出五条悟的后颈——

血肉模糊。

一瞬间什么占有欲都烟消云散了。夏油杰恨不得给昨天晚上理智丢失的自己几个耳光,alpha对于标记的本能与信息素摄取不足的狂躁让他少有地在易感期里完全失去理智,并且把omega应该存在腺体的地方咬了个透。

他记起五条悟昨天晚上痛苦的叫声。

此刻五条悟睡得也不安心,眉头微皱像是陷入梦魇。夏油杰不敢耽搁,赶紧把五条悟全身都检查一遍,虽然浑身上下都是痕迹,但好歹是没有伤口了。

他拿药水给五条悟轻轻抹上。夏油杰心想昨晚他们有没有做清理,他完全不记得了。因为和omega做都在合法场合,防护措施完备,这次和五条悟天雷勾地火直接上的,又怕动作太大吵醒他。

最终还是决定要做清理。不然会发烧的。

整个人浸在水里的时候一身的伤就更加明显,夏油杰有些心疼,这些痕迹无异于在帮他回忆昨晚他犯下的约等于罪行的举动。他第一次见五条悟露出这样脆弱的情态。

昨晚五条悟晕过去了,而夏油杰发泄完情欲过后脑子没缓过来,也记不得这是beta不是omega,搂着人就睡过去了。

精液慢慢导出,浮在水面上。五条悟的皮肤白,所以压到哪里划到哪里都明显得很,白里透红的吻痕,红里透紫的掐痕,紫里透黑的咬痕,简直触目惊心。

五条悟身体轻颤,眼皮波动两下,睁开了眼。他下意识道,声带像是被石头划破,“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过一会才慢慢回神,安静地看夏油杰帮他清理。他死鸭子嘴硬,“你们Alpha的性能力他妈的还真和书上说的一样啊……”

感情你当这是社会实践呢。

两个人就此从同穿一条裤的好兄弟变为同上一张床的狗男男,一个优质alpha一个优质beta令人扼腕叹息地内部消化了。

吵架是基本没有的,冷战是不可能的,这两人如漆似胶地过日子,从大学一直跟没了对方不能活一样,最后连工作地点都在一块。两人读的都是社会学,只不过最后进项目,夏油杰主攻人类行为心理,而五条悟更多是研究人体功能以及激素调节。

与五条悟共事的七海建人激情发表反动言论:建议禁止办公室恋情,跨办公室也不行。

作为同样等级不低的alpha,七海建人每天起床上班,在听到五条悟聒噪的声音,一个后仰屏住呼吸避免夏油杰的信息素把他呛死。搭档灰原雄很幸运的是个beta,只能起到慰问作用,劝慰七海建人别生气了不就味道大点。

七海建人很想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看见灰原雄阳光灿烂的笑容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个信息素浓度,很难不让人怀疑在前一分钟他们都还滚在床上。

当然,研究信息素的他最清楚,这样浓度的信息素在beta身上不过三小时就会彻底散去。在omega身上几乎可以保持整整一个月的浓度,仅仅需要几个小时,就会彻底不见踪影。

七海建人只能在心里叹口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信息素浓度会这么高。

一个一直得不到omega信息抚慰,也无法将自己信息素融蚀在爱人血液里,来自本能占有欲极高的高等Alpha——

夏油杰快疯了吧。

而五条悟的异常,其实并不是最近才出现的。

早在几年前夏油杰就发现五条悟明里暗里问他需不需要找个omega来吸两口,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去做检查。往日单位组织一年一次的统一体检五条悟那是根本不去的,在四年前就次次不落地带夏油杰一块去,拿了夏油杰的体检报表翻来覆去地看。

这也算是正常反应。他们做研究的见过不少ab结合案例,知道alpha对omega信息素需求的生理限度以及对体内激素变化的影响,而不少Alpha会在上面出问题,他们的beta伴侣因没有信息素感官没有进行及时干预,最后导致的结果都不那么好。但在一年之前五条悟对这方面问题的敏感程度大幅提高,各种各样的旁敲侧击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焦虑引得夏油杰以为科研项目出了什么事。

直到昨天,五条悟在晚饭后,窝在夏油杰怀里和他一块看电影。五条悟不算很喜欢看爱情剧,因为他有一段完爆所有罗曼蒂克的爱情,但那天破天荒放了一部悲情恋爱剧。眼看两位主角爱得天昏地暗但最终只能分别,狗血淋头得夏油杰都有点忍不住想要吐槽。

结果在最后剧组列表滚完后陷入彻底黑屏时,五条悟说,“杰,我们分手吧。”

夏油杰一瞬间脑子回想刚刚那些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糟糕剧情,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

五条悟说,“我们分手吧。”

认真的。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依旧盯着黑屏的电视一错不错的眼神,又看看他毫无防备地摊进夏油杰怀里的信任与熟稔,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开玩笑或者恶作剧的任何一种。

“为什么?”

“我会搬出去。房子我已经找好了,研究室最近刚刚好也在计划迁移。”

“我问你为什么!”夏油杰的怒火后知后觉地大踏步进场,论谁被莫名其妙分手了都会觉得生气,他的语气沉下来,“五条悟,这不是可以随意的事。”

“我们不合适。”五条悟指指自己,又指指夏油杰,“我是beta,而你——是一个alpha。”

夏油杰气笑了。你五条悟早七年不说这个理由,现在说这个理由你看看你自己信吗?你五条悟是什么害怕社会舆论的人吗?你五条悟是会觉得自己配不上的人吗?你五条悟一向嚣张跋扈桀骜不驯怎么今天还跟我说起正论来了?

基本能猜到夏油杰心里在想什么,五条悟开口解释,“啊,我的意思是,你需要omega的信息素。”

夏油杰怒了,他站起来,“所以你就要和我提分手?!”

五条悟也跟着一块站起来,“他妈的不分手老子有什么办法!让你去找omega抚慰你又不愿意,用信息素提取剂你也不用!”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有没有omega抚慰?我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我们两个在一起不也是想要告诉那些封建橘子ab也可以,你怎么反悔了?”

“那你他妈敢说你自己没发现问题?”五条悟那双大眼睛愤怒地瞪着他,“你要是敢承认我就再也不提这个东西。”

夏油杰不吱声了。

五条悟其实说的没错,alpha不进行omega的信息素摄入,时间久了真的会死。首先是alpha激素过剩引起的暴力倾向,其次便是,无法摄入omega信息素的精神恍惚,最后是与身体情况完全不符的过早的死亡。

而夏油杰,他自然清楚自己已经出现不短时间的精神恍惚,做研究的时候也变得更加焦躁……或者说没有耐心。他的冲动在每一次和五条悟上床的时候都几乎难以抑制。

“说对了?”五条悟攥起他的衣领,硬生生逼他抬头,“你他妈的还想继续瞒下去,对吧?”

两个人都气得不轻,夏油杰拧过头不去看五条悟,最后还是五条悟先松手了。夏油杰低下头,依旧不去看他。静默了一会,五条悟转身进了客房。

这个事夏油杰没法和他吵。虽说一个主攻心理一个主攻物理,但对对方研究方面完全不了解是不可能的。五条悟说的都是事实。

可这个事不是找了omega就能解决的。如果像说的那么轻巧哪里会闹到这个地步——你要靠出轨来维持你的爱情——这算什么事啊。对beta来说这个举动可能只是咬一咬脖子,但对于身为alpha的夏油杰来说,完全不是这样的。

而五条悟就是因为无法理解其中的影响,才没有和他一样选择心理研究。

的确有合法的为帮助a和o们解决问题的机构,一切看上去全部都是公事公办。但你依旧要去与一个不属于你爱人的人亲密接触甚至信息素交融,而那个味道混在你的信息素里,在夏油杰想要把自己的味道涂在五条悟身上的时候也会一起涂到五条悟身上。

他完全接受不了。

更不要提其中可能会引起的其他反应,要是你把一个发情的Alpha和发情的omega放在一起,哪怕再不情愿夏油杰都没法保证自己忍得住。他还是一个素了接近7年的Alpha,这时候让他去找一个omega几乎就是要他出轨的意思,不上床怕是根本不可能。没和五条悟在一起之前没什么所谓,反正算是各取所需。但心里有了最重要的那个人之后,这种事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更简单的方法是使用omega信息素的提取剂。政府制造完全合法无副作用。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些信息素是从别人身上提取出来的。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化学结构极其复杂,以至于今天还未能找到起到抚慰作用的准确化合结构,而信息素本身同时具有身份识别的作用,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其他omega的象征,味道微弱但依旧有保留。不仅要带着别人的味道和五条悟卿卿我我,并且这样意味着他会陷入Alpha发情期面对omega的状态,大概,可能,会忍不住对五条悟产生什么暴行。

他不愿意。

但五条悟也没错,要他看着夏油杰死,他做不到。

几乎无解的问题。

夏油杰真的很头疼,头疼得大半夜给家入硝子发消息把同事吓个半死。

靠谱的omega女性很显然与他感同身受,当然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信息素冲动对于alpha的影响比较大,等同于他们得到力量的代价。而家入硝子的信息素等级很低,几乎和beta已经没有区别,打个抑制剂就能解决问题。

家入硝子吃大瓜吃得开心,总算是看见天天给自己喂狗粮的男人遭报应了。她详细地盘了一遍,问他,“你就没想过五条悟为什么是今天突然间和你提分手。”

五条悟是很不靠谱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他不是个会把心血来潮放在大事上的人。要么就是他考虑了很久,决定今天说,要么就是有什么刺激到他了。又或者两者都有。

他看一眼明天——已经是今天的日期,725,他们的纪念日,又去问很显然在熬夜看球赛的灰原雄,很容易就推出正确答案——

咒术研究组持续四年的研究项目闭项,研究内容是alpha身体状况与omega信息素摄入的关系,研究结果就是Alpha完全离不开omega的信息素,照着数据推,夏油杰几乎是半只脚踏入坟墓。灰原雄还贴心地提了一下:

“前辈昨天拿了一个Alpha样本去检测,应该是很久没有进行omega信息素摄入了,结果很不乐观。”

夏油杰心里拔凉,问有多不乐观。

“身体器官接近一半已经开始衰竭,体内激素极度紊乱,各项指标都在临界值了。”

客套几句之后夏油杰心烦意乱地挂了电话,想去开客房的门发现锁了,主卧没有五条悟他又不想进去睡,干脆躺在沙发上。很久没有吵架,回过神发现和五条悟吵架虽然总共就那么几句话,但比上了七天班还累,两眼一闭就昏迷过去了。

就是因为了解对方几乎称得上是透彻,所以什么都想尽了,什么都不用开口就明白,谁都没有错,所以格外地累。

醒来见到灰原雄后面又给他发来了几条消息。搞科研的哪个不是心细如丝,于是又跟他说,“前辈最近心情都不太好,而且药物研制初步测评失败了,可能一下子崩溃了吧。”

“他一年前在实验初步结论出来的时候,就单独立项想要研制可以彻底代替alpha或者omega信息素的药物,不只是抑制,也不是抽取,而是直接代替。如果前辈突然和您说了什么可能是这个原因。”

他看看客房禁闭的房门。

灰原估计还在睡觉。早上能准时到研究室的基本上只有七海一个。他看看已经指向九点的时钟,忽略了家入硝子对他消极怠工的痛斥,他怀疑这个人其实在悠闲地抽烟,起身去叫五条悟。

他本来只肌肉记忆去拧门把,结果门把一摁下去门就开了。五条悟呢,早不见了。

夏油杰霎那间觉得自己的脑袋是一个高压锅,天灵盖在突突跳。

夏油杰火速刷牙洗脸整理仪容仪表杀向五条悟的研究部,有开门只见到七海建人以及因为夏油杰而被刺激起来的信息素对冲,夏油杰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信息素。两个alpha面面相觑,最后靠谱的成年单身alpha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给他递了杯茶。

该庆幸研究所的人的职业素养实在高,要是碰到的别人,怕是要被信息素刺激得打起来了。

七海建人说,“辛苦了。”

夏油杰点点头当回应,瘫进了很显然就是五条悟置办的懒人沙发。

alpha当然最懂alpha——无法标记的爱人,忍了七年就连七海建人都不知道是评价真爱还是恋爱脑。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不行,做不到。”

“所以五条悟才会想出和你分手这个馊主意。”

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固执,活该在一起相互折磨。

七海回到位置上继续做数据分析了。办公室里陷入一片寂静。不知道多久之后玻璃门被风风火火地扯开,“娜娜明——我调整了个小变量,过来帮我试试……”

然后他看见了夏油杰。

笑容灿烂的脸一下子变得非常之臭,显然是还在生气。他把门一关拍得框当一声响,夏油杰赶紧追出去。

“……悟!”五条悟大长腿不是白长的,走路飞快,夏油杰小跑两步抓住他的手腕才算叫停了对方。

俗话说得好,凡事不管怎样先道歉——夏油杰身体力行地对此进行实践,“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了?”五条悟拿出应对杀手锏。

夏油杰哪里知道他错哪了,alpha需要omega的信息素又不是他的错。极高的情商和话术造诣在五条悟面前频频失效,最后憋出一个仿佛失去大脑的理由,“我不应该不定时吸收omega的信息素……”

五条悟气笑了。

实不相瞒夏油杰真心没跟五条悟吵过架,至少恋爱问题上没有。现在吵起架来只觉得这事简直折寿——真是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能够在出轨的前提下还能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夏油杰没错反而把自己说得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他忽然记起灰原雄说的,五条悟专门测了自己的样本数据,又因为最近的实验宣告失败,他下意识说,“对不起我没告诉你。”

看见五条悟显然缓和些的脸色,夏油杰心中大舒一口气。他继续试探,“悟,其实我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政府那边是有发缓解药物的,数值测着很高但是还好,总之我要是有恶化的趋势我一定告诉你。”

“……所以,悟这一年来起得这么早原来是因为我吗?”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五条悟舌头打结。五条悟转身跑路,被夏油杰逮住。五条悟眼神躲闪。

夏油杰哪里还生什么气,他总归知道五条悟这几个月为什么天天准时去研究所忙得飞起,他想笑,但是问题毕竟还没解决,他又怕把五条悟笑得恼羞成怒不理他了。

“那个药,我来试吧?”夏油杰眯起眼,像只狐狸。

——

番外:

1.在那之后

虽然问题暂时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但好消息是五条悟至少不再说分手了。

但五条悟自从夏油杰知情后,一系列试探变成了光明磊落的实践。每次做完之后五条悟通常都是累得眼睛一闭睡个昏天黑地,结果最近他顶着根本睁不开的眼睛和发软的手指,继续捏住夏油杰堪堪消下去的冲动,翻个身要拿屁股强奸夏油杰。只是可怜的beta被操得腰软,把alpha可观的几把放进去就动不了了。

最后还是夏油杰把他操得晕过去了。

后果就是一觉睡到下午2点,腿也发抖,只好在家整理数据。

再多次发生之后夏油杰忍不了把动手动脚的beta摁住,问他明明都被操成这样了干嘛还要继续做。五条悟支支吾吾说你不是还没够嘛。夏油杰说我够了我真的够了。

于是五条悟就说你别以为我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了,那天你把我直接操晕过去,后面发了三天高烧才好的,你怎么可能够。

轮到夏油杰支支吾吾。他确实一直都有收敛,原因就是惨痛的第一次。

五条悟乘胜追击,没关系你帮我做数据就行。把我操坏吧。

这谁听了还忍得了。

于是五条悟当晚屁股开花,在床上又躺了三天。

感谢互联网,感谢手机,感谢视频通话。七海建人如是说。

——

2.很久以前

当年他们谈了之后夏油杰才发现五条悟的脸是如此地吸引人。

他们去逛街,要是夏油杰不在,五条悟分分钟得被搭讪,要是夏油杰在,照样会被搭讪。夏油杰只好释放一些攻击性的信息素来驱赶前来搭讪的人,无奈地看五条悟笑嘻嘻地说杰,那些人怎么走了啊——

然后就被狠狠亲了。

——

3.暗流汹涌

信息素的味道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五条悟有一天趁夏油杰熟睡的时候悄悄舔他的腺体,砸吧两下嘴觉得没啥味道,只好咬一口——

把夏油杰咬醒了。

夏油杰那个气啊,把五条悟提溜到面前问他干嘛要咬他腺体。五条悟唯唯诺诺躲躲闪闪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发誓我知道错了。

夏油杰不给他转移话题,继续问,为什么咬我腺体?

五条悟交代了,说我闻不到你腺体的味道咬了说不定能尝到味呢。

先不说五条悟肯定知道这样做是尝不到味的,为什么他突发奇想要咬腺体。盘问无果,夏油杰把不老实的猫压床上,把人弄得意识不清,继续问为什么要咬腺体。

五条悟这时候才支支吾吾地说因为有人说我的信息素很甜很适合我……

夏油杰笑了,行,又有人找五条悟搭讪。他说你猜猜是什么味道的,猜对了就放过你。

夏油杰才不会告诉五条悟,他的信息素是喜久福味道的。只是在床上说,是你最喜欢的味道,然后看五条悟下面流水上面流水狼狈地乱猜。

其实五条悟早就知道了。不然夏油杰以为世上甜点千千万,五条悟为什么这么爱吃喜久福。

盐系帅哥为什么要有甜甜的信息素,所以说杰就应该是他的。五条悟双腿缠在夏油杰腰上,悄悄去嗅信息素的味道,虽然依旧什么都闻不到,但是——

也不要小瞧beta的占有欲啊。

总有一天他会研制出纯粹的信息素代替剂,到时候夏油杰只需要他就好了。涂上代替剂并不代表拥有同等的性爱承受能力,但有什么所谓呢,如果是夏油杰的话,怎么样都可以。

那些被夏油杰偷偷藏起来的暴力和疯狂,全部都给他好了,全部都是他的。操到脑子里只剩下夏油杰也无所谓,只要是夏油杰就好了。

五条悟轻舔alpha的腺体,满意地感受到alpha的轻颤,然后是穴内更重更深的顶弄。

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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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

原作向,五条悟双性,内含对夏油杰的负面描写,介意勿入

夏油杰在星浆体任务后开始做起了春梦……

————

他总是要惹人疼的。

——

他很白。

他并不瘦弱,身上肌肉饱满,却不显夸张累赘,流线型的身材修长,被人握住腰身提起时,像一尾鱼。

见到他的时候,是总在被人用各种姿势折腾着的。有时双腿大开,腿间的人抬着他的腿弯,被他淫水浇得紫红的阴茎在中间的多水的穴里吞没又滑出,有时则趴在床上,柔软的被褥在他身边浮起,他腰间握出青紫的印,凶狠而又迅速地向身后的阴茎撞去,激出他舒爽的轻喘与颤抖。他颤起来是极美的,性爱时的汗水跟着如玉般莹润的肌肤轻轻晃,反射微弱的灯光,把他衬得像刻意打磨后的星钻。

他的手指握了又松,脚尖绷紧又翘起,锁骨窝起浅浅的湾,额头蓄起硕大的汗珠,自鬓角一路滑到下颚线,打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的痕。婉转而酣畅的叹慰自他唇间飘出,听上去极尽欢愉,那双饱满的滑腻的唇却无人采摘。它们应当被吻得鲜红欲滴才是。

他是欲望里浮游的人鱼,是最迷人的仿佛依靠性爱而生的精灵,他每一寸每一尺似乎都在诱人轻抚舔吻,若有若无的引诱令人在不觉间陷入他的迷人陷阱。

他长相应当也是极美的,但每当要去探究之际,便恍恍惚醒来,只剩下一身的汗水和小腹下翘挺的欲望。

夏油杰感到头痛欲裂。

——

在星浆体任务之后,这个古怪的似乎应当被称为春梦的东西就不时侵入夏油杰的生活。

夏油杰正值发育期,接受过良好性教育的好学生并不会感到天崩地裂,但难免是他也感到莫名。这个春梦并非他与谁翻云覆雨,却是他站在一边看一个不知名的人沉浸于性欲,并且还是个作为承受方双性人,与夏油杰几乎完全没有共同点。更何况这个梦似乎有点不讲道理,有时连着一个月都不见踪影,有时则连一小时不到的午休都要趁机给夏油杰带去困扰。早晨醒来多在宿舍,也可以用晨勃的生理反应敷衍过去,但短暂的午休总是让夏油杰手忙脚乱,要在其他两位同期的眼皮子底下赶紧处理好问题。

或许是太疲惫了,夏油杰有时候猜想。

五条悟彻底掌握六眼之后单人任务水涨船高,忙起来几乎连着几个星期难见踪影,似乎提前迈入社畜生活。而夏油杰被不断的思绪困扰,连家入硝子都忍不住出言关照,看来状态实在糟糕。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虽然这个奇怪的梦的确带来不少困扰,但却让他脑海里总是盘旋着的天内理子的五条悟的那些人的惨白色情景淡去不少。家入硝子则直言感觉夏油杰从有心理问题变成了像是纵欲过度。

夏油杰打着哈哈说青春期男生都这样吧?硝子忍耐一下吧至少不是有着啤酒肚的中年大叔。家入硝子则做出一脸恶臭的表情,说真是恶心的人类雄性。

说到男性他又不免想到不知在哪里执行任务的五条悟,毕竟这一届也就他们三个人,两男一女,怎么绕也绕不远。或许等五条悟回来情况会好一点吧?至少有旁人在,兴许那个春梦不会如此张扬。

事实证明五条悟对治疗春梦并没有什么特别功效甚至有点雪上加霜。五条悟回来那天他们陪他一块调试无下限,拿无害的橡皮和锐利的铅笔,然后看着铅笔被阻隔在外,五条悟向他们讲解原理。他们散场后五条悟悄悄问夏油杰,怎么看上去好像瘦了,凉面吃多了?夏油杰不知道怎么开口,无论是天内理子还是那个春梦他都没法光明正大地摊开,只好摇摇头说苦夏而已。

总而言之夏油杰躺在床上闭上眼,入睡过后再一次遇到那个梦。这一回那个人的膝弯被架去肩上,被肏得又深又凶,逼得他哀哀地叫唤,被单攥成一团,很可怜的模样,但动作也没有任何放轻。

夏油杰的视角缓缓打量起他来,飞溅的淫水,发红的乳果,一直向上,却发现这一回他越过对方修长的静脉爆起的脖颈没有受到阻止,抬眼却直直对上一双熟悉到骨髓里的蓝眼睛。

柔软的白发被汗水丝丝缕缕地黏在脸上,那双苍蓝的眼睛含情,盈满了泪,涣散失神。在又被狠狠深入花心后,喉咙里闷闷地压抑着哭喘,两滴泪悄无声息地溢出眼眶,滑入发间。

那分明就是五条悟。

夏油杰猛地起身。身下的阴茎硬得发疼,大脑却惊得麻木。

为什么……五条,悟?

——

夏油杰相当庆幸夏天仍未远去,五条悟的任务依旧源源不断,他不至于在五条悟面前显出狼狈的模样。

自从那晚之后,他梦中那张神秘的脸永远地变成了五条悟。于是春梦的性质猛然变化,从他目击别人的活春宫变成了目击挚友的性生活,只是五条悟究竟是不是双性人这件事还有待商榷,而且五条悟真的会在下位吗。他反思了一下自己但结果完全失败,他对五条悟的确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或许只是因为太熟悉于是用上了他的脸。

说实话,他真的不太想看五条悟的私生活。

每次与五条悟见面就不适宜地回忆起他满脸情欲的模样,还什么都没说夏油杰先面红耳赤,找借口跑路,留下一脸疑惑的五条悟。

总之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五条悟虽然不会过于干涉朋友的个人生活,但是情况严重了他还是会询问。夏油杰没法解释却也没法解决。

他叹口气,再一次陷入的充满肉欲的梦乡。

这一回五条悟被抱在别人的怀里操,洁白的臀肉从托着他的指缝中鼓出。他的腿弯挂在对方的臂弯,双臂环住对方的脖颈,没有任何的着力点,无助地被侵犯。在穴中被吞吐的阴茎哪怕只有一点点出现的根部都可见体积庞大,被它好生伺候着的人痴痴地仰起脖颈,上面赫然被咬出几个齿痕。

忽然间五条悟浑身绷紧,小腹放松又缩紧,双腿如白蟒般环紧了对方的腰,夏油杰便知道他要高潮了。这么多次梦境来夏油杰熟悉五条悟的反应,也见过绝顶极乐时的五条悟眉眼都泛开一种明亮的幸福。

他夹着对方的阴茎潮吹,嘴里又哭又叫,对方还变本加厉地去掐他的阴蒂,弄得飞溅的扯出晶亮淫丝的一塌糊涂的交合处又淋上一摊热液。五条悟彻底瘫软下来,身下还一抽一抽地挤着粘液。那根凶器却依旧不可怜他。对方把他往上托了托,再一次捅进最深处,五条悟已没了力气,只是像引颈受戮的无辜之人,刀刃抵在眼前,颤了又颤,却不再申冤。

他们的性爱总是极端而香艳,与现实中五条悟的干净利落的白色,梦里的五条悟则是半透明的淫秽与粉红色的性。几乎少见温柔小意的时候。过量的快感几乎变成痛苦,本来梦境到此时应当像往常一样结束,但这一次继续进行。夏油杰看见五条悟在高潮时依旧被操干以至于痛苦得微微蹙眉,却未有任何抗拒地任人索取,反而勉强地露出似乎仍然快乐的笑容。

为什么不让他停下?

如果五条悟出言,是没有人能强迫他的,也不会有人能狠得下心来这样对待漂亮的床伴的。

夏油杰没有干预这个梦境的权力,他一向只被固定在原地不得动弹,冲着眼前的床上运动干瞪眼,也没有办法问两个交合中的人一个为何如此狠心,一个为何缄口不言。

对方终于在五条悟体内射精。受孕的错觉让五条悟下意识要找个可以搂抱依靠的对象。他们从不戴套,任由精液灌注入五条悟艳红的穴里而后滑出,而在内射过后五条悟总会喜欢找些东西抱着,被子,枕头,或者床单。这一回他被抱着,就想要揽住对方宽阔的肩膀,埋进这个近在咫尺的怀抱中。

对方却把他推开了。

在梦境结束的前一刻,夏油杰看见五条悟脸上出现他从未见过的,似乎有点委屈,又像是接受尘埃落定,在说其实没有关系,在安慰自己的神情。

——

夏油杰选择去找家入硝子。

这件事他宁愿和女同学说也难以对五条悟起齿。他刚开了个头,交代了一下自己最近在做春梦但是已经有点困扰日常生活了——

家入硝子则问他你怎么不找五条说。夏油杰回答这件事他解决不了。家入硝子眉头一皱坦言道:五条悟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就更不想知道了。夏油杰叹口气说别耍贫了硝子,这真的很要命。

夏油杰在说出五条悟在梦里被操的时候感到自己的耳朵发烫,家入硝子认真听着,忽然问他:你在这个梦里一直是旁观者,对吗?

夏油杰点点头,说没错。家入硝子则抽口烟,问他,那和五条悟上床的是谁?

夏油杰脱口而出道我不知道,下意识回忆起那个梦。在梦里那个人换成五条悟的脸之后依旧很难回忆去有关他的情景,但夏油杰意外地发现他能够很轻松地记起梦境的其他细节,类似于操他的人胸口前残留的伤疤——

那个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家入硝子看见夏油杰骤然变幻的神色就知道有蹊跷。夏油杰告诉她这个发现之后两个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家入硝子打破了沉默,她说,夏油杰,你发现了吗,在这个梦境里你一直在被引导着只关注五条悟,却几乎完全没有留意到你应该更加熟悉的你自己的身体。这可能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青春期梦境。或许是有人在刻意地搅乱你的心神,我无法下定论,这个只能靠你自己了。

夏油杰满脑子盘旋着自己居然是那个没有情趣的床伴的糟糕发现,终于躺上床时浑浑噩噩地睡昏过去。

这一次是色情片里最常见的传教士体位,夏油杰的视角却变成了第一视角,虽然他仍然无法做出任何动作,更像是附身其上的幽灵。他双手掌住五条悟的腿根,在其间进出的性器更加直观,五条悟腿间的风景则一览无余。藏在阴茎下的花穴小而粉嫩,却被粗大的丑陋的性器顶弄得被迫绽开,不断地吐出花液。

这一场性爱将近尾声。夏油杰的身体用力握紧五条悟的腰,快速地抽插,搅出一片泥泞,而后高潮射精。

第一人称视角还附带有共感,往常总是在一旁观看的夏油杰被射精的快感冲得晕乎乎的,腰眼一阵阵的酥麻上涌,几乎醉死在高热的温柔乡。不知道梦境里的自己为什么能够保持那样冷漠的态度。

凑近了俯视着看,五条悟就更加的艳丽。他的挚友,咒术界已然公认的最强,一向跳脱任性的五条悟,此时瘫软在他的身下,仍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柔软又易折,身上披散了几束他的黑色长发,眼里泛着柔和的光,那双饱满水润的嘴唇似乎在等待着他。察觉到夏油杰的目光,那双半眯着的眼眸忽闪,与他视线相对。

那双蓝眼眸里期待而又温顺地注视着他,好像在说,来吻我。

来爱我。

夏油杰不由自主地捧起他的脸,郑重地说,我爱你,而后吻住那双唇。

五条悟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又立即因为亲吻而闭起。他浸没在这个吻里,好像一切都要交付出去。

在夏油杰惊讶地发现他居然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前,他被赶出了梦境。

夏油杰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起五条悟的惊讶。他难道没有接过吻么,明明已经熟练于性爱了。

等等——

这意味着,夏油杰,或者说,梦境里的夏油杰,几乎不曾吻过那样柔软的嘴唇。

——

夏油杰终于被五条悟逮住了。

因为长期的被最好且唯一的挚友冷落,五条悟忍无可忍终于闹腾起来了。

夏油杰扯了几个理由搪塞,最终只是让五条悟拉低了些他的墨镜,露出一双剔透的眼睛,说,夏油杰,你他妈的真当我六眼白长的?

好吧,我认输。夏油杰举双手投降,随即自暴自弃地向老友交代听上去便像是不怀好意的梦境。五条悟听完来龙去脉,愣了愣,说,为什么是我在下面。

夏油杰松一口气之余又想拍脑门,他就不应该指望这个白毛脑袋跟着正常人的思路走。于是他也很糟糕的回复,因为那个梦里你长了个逼。

这下五条悟的脸色立即就不对劲了,他忽然严厉地问,我下面长了个女人的东西?

夏油杰有点乱了阵脚,说是啊,千真万确。

五条悟大概是有点咬牙切齿地说,杰,我真他妈的长了个逼。但你绝对不会是能够知道这件事的人。

还没等夏油杰成功消化这段话的意思,五条悟再次抛出一个惊人结论,你这个梦境,或许根本不是梦。

好在五条悟似乎并不太在意自己可能成为了朋友的意淫对象这件事,又怀抱着好奇心询问了一些细节,发现夏油杰也并没能再多知道一些,话题就迅速滑向了小樽芝士蛋糕和仙台毛豆味喜久福。

自从那天之后,夏油杰却发现自己连着几个月未再遇到那个梦了。这简直救夏油杰于水火之中,冬天的到来意味着和五条悟更多的相处时间,再做那个春梦将会给他和五条悟的正常相处带来极大的困扰。

——

夏油杰再陷入梦境的时候,是接近秋末。

刚进入梦境他便立即意识到这并非新的情景,而是之前那个以一个吻仓促结束的爱意宣誓的后续。五条悟骑在他身上,双手抵住他的小腹,将自己撑起又坐下。那双眼睛里燃起滚烫的火,一路烧,从他的手臂一路焚烧,热量钻进他的小腹,又一路烧进心里,烧得滚烫。性器被高热的穴一遍一遍的吃进嘴里,水液舔满了茎身,而五条悟注视着他,一遍又一遍欣喜又畅快地轻喘着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五条悟要俯身来吻他。红润的唇瓣吐露出呻吟和爱语要来吻他,要情人掌住他的后脑,撑起身来接这个吻的。

夏油杰才发现自己并无控制权。巨大的不安在他的心中升起,他努力想要去拥抱这个全心爱着他的人,身体只如顽固的石头僵死在原地。而五条悟却如一只热情的弱智布偶一样毫不犹豫地往他怀里钻,丝毫不考虑对方早已不打算回应。

就在这时,他的身体抬起手来,虎口捏住对方的下巴,不容许对方再靠近一步。五条悟本来就小的脸被掐得嘟起,那双唇色泽在光下更显明亮。他还没来得及疑惑,就被不轻不重地扇了脸颊,脸偏到一旁,白皙的肌肤上浮出红印,但还不至于肿起。

微张的准备获得一个吻的嘴唇与响亮的巴掌声滞留在空气中,似乎被永远地冻结,那双眼睛里闪过失落、失望、惊恐、疑惑与说不清道不明的破碎。他久久地愣在那里,被这一巴掌从温暖的虚幻中赶出,像一只被迫记起自己从被娇生惯养地宠爱,到被抛弃、流浪、被关入领养店的铁笼的过去与真实,从被人服侍到被无数人经过,而后忽视,最后渴望着乞求着不知名的陌生人施舍一个温柔的抚摸,带他走,给他一个小小的不冰冷的家。却没想到对方不过一时兴起或者礼貌性地抚弄他柔软的名贵的皮毛,并无任何要给他依靠的善心。

他狠狠地撞上铁栏。

那一巴掌把什么都打碎了。

夏油杰如坠落深渊一般确认着自己身下稳固的床褥,气候仍然寒凉,他整个人却滚烫。夏油杰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感到庞大的滚烫的鼓胀的东西填满了他的胃,要从他嗓子眼里溢出。他的心脏不管不顾地撞击着胸膛,以至于那里几乎生疼一片。

他打开吹龙头,往自己脸上猛地泼了几瓢冰水,才让自己勉勉强强平静下来些许。半夜里寂静的卫生间只有夏油杰急促的呼吸与水流亘古不变的流淌的声音,无尽的痛苦与悔恨在狭小的空间里膨胀。夏油杰看向镜子里自己的脸,细小的水流顺着五官起伏流下,几缕黑发丝弯弯曲曲地黏在脸颊边。他记起梦境里五条悟眼睛里映出的更加成熟更加硬朗但并没有太多变化的素未谋面的那个自己,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第一次感到自己陌生起来。

他抬起手,压了压眼角,眼球边细小的血丝被翻开。

那个人怎么狠得下心来?

——

杰——!

穿着厚羽绒的五条悟像一只巨大北极熊一样扑过来,直接把夏油杰带进雪地里,两个人压出一个巨大的坑。

冬天很冷,但好就好在没有咒灵,低温好像把一切都封锁进安宁与平静里。家入硝子看着在雪坑里旋转搏斗的两个男高专生,凉飕飕地刮过来一句:终于准备要搞在一起了?

夏油杰耳朵立即红了,五条悟则瑕疵必报一个低空扫堂腿把家入硝子一块带倒在地,大喊着老子明天就让杰做我们三个多人运动的梦!让这位试图独善其身的女同期不得不加入战斗,尖叫着回应道不许污染我的耳朵!!

他们三个人都知道了夏油杰这个古怪的梦,并且进行过一点讨论。但在秋末那一次之后它就像咒灵一样长久地不再出现,也没法进一步研究夏油杰的脑子或者是鸡巴究竟抽了什么疯。只是五条悟在听到自己被扇了一巴掌之后立即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夏油杰。他大叫,妈的!

没扇回去?

没有。

真的?

真的。

不可能啊啊啊!!!五条悟那时候狂躁地挠头,就你也敢给老子扇巴掌?给你操逼了还敢给我脸色?!

夏油杰说你他妈的别乱代入角色这不是角色扮演!我又不是故意的!呸,根本不是我干的!

但无论是家入硝子还是五条悟,都没法对梦境里两人的古怪氛围做出解释。按家入硝子的话来说,先不管你们两个怎么搞上的,说实在的,我完全没有办法想象五条忍气吞声给你受委屈。这明明就是GV里拿身体挽回前男友的烂俗故事。好吧,其实五条在下面我就觉得很惊人了,如果不是另有隐情我会夸你胆子不小的,夏油。

五条悟则奇怪地认真起来,分析了一下自己到底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献身于夏油杰。是爱情吗?不对吧,五条大人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倒贴的人。更何况要是真的爱上了现在不就应该搞在一起吗?那肉体当筹码?有什么东西还要六眼献身?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好消息是除了肢体接触以外,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五条悟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事,依旧跟夏油杰勾肩搭背哥俩好,弄得夏油杰心力憔悴,努力地除去梦境的影响。

时间流逝,冬天很快过去,那个荒唐又令人有点困惑的梦境便随之被夏油杰抛在脑后。

但这也意味着春天到来。咒灵还没活跃,衣服倒是一件件先减下去。五条悟成天用无下限在外面闪来闪去,半是练习半是炫耀地进行瞬移,见夏油杰来到操场,他直接杀到夏油杰身边,一胳膊揽上去,冲着夏油杰嘻嘻哈哈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一块瞬移?

天气还没有很热,但五条悟的运动量大,冒了一身汗水,整个人热乎乎的。他这么一搭脏了夏油杰的衣服不要紧,反正夏油杰出来就是要进行训练。但要紧的是……

五条悟的六眼毕竟不是白长的。他和夏油杰一块往下面看去。

五条悟眼睛咕噜一转,冲他挑眉,而后露出一个十分十分狡猾的笑容。他非常刻意地把身子也靠上来,凑到夏油杰的耳边说,“真敏感啊,杰。”

他的手也不老实,压在夏油杰的小腹处,一下一下轻轻摁揉着,而后又拿手指在上面划着圈,泛起钻心的痒意。夏油杰难耐地吞咽口水,绷紧了小腹。

五条悟汗湿而滚烫的手臂让他瞬间回忆起梦境里五条悟搂着他的后颈,沉浸于性的美丽模样。滚烫的穴里销魂的热度在他的身上忽然复活,夏油杰感到他的阴茎硬得几乎发疼。他捏紧了拳头,告诉自己五条悟这个该死的家伙就是喜欢逗弄别人,在他坦白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被五条悟捏住把柄嘲笑的准备。

五条悟得寸进尺地抬手,捏了捏夏油杰的耳垂,那里现在一片通红,他本身耳垂宽厚,更是如欲滴的血。

“哎呀,好烫诶。”

这次他见好就收,猛地撤开一步,说,“待会自由训练完去硝子那里吃午饭,她说她弄了寿喜锅。”而后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练习无下限的精度操控去了。

夏油杰知道五条悟没说出口的那句得意洋洋的话:

最好在去硝子那里之前解决掉哦?

——

他去帮灰原雄收敛尸体。

七海建人坐在一边,肉眼可见的颓唐自他身体溢出。夏油杰不禁开始想,自己那个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看着天内理子的尸体,看见五条悟……满身是血的五条悟。他记得那个时候他被吓了一跳,其实他以为五条悟已经死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要一个人抗住接下来一切的准备了,但是五条悟没有死,反而成了最终抗下一切的那一个。

悟已经接手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想到这里,他宽慰道。却不想学弟接下来的话伸出了狰狞的利爪——

那全部都交给那个人不就好了吗?

那全部都交给那个人不就好了。

夏油杰打了个冷战。无穷无尽的疲惫忽然自脊椎涌起,他全是涌起一股冷意。什么啊。

他回到宿舍,直直地摊进床里,几乎一闭眼就疲惫得陷入梦乡。

时隔许久不见的春梦却在这个时候再找上他。他一入梦境,并不处在性爱中。眼前的情景则如杀人犯堂而皇之地告诉他事情已经结束。

五条悟的双手拉过头顶,被紧紧束缚住无法动弹。双腿被掰成M字,花穴大大敞开,里面汩汩地流出精液,同样被粗糙的麻绳固定住,绑得很紧。他的眼睛被黑色的眼罩遮住,而嘴里塞满了布团,下颚被扩到好像要脱臼的程度。

他被玩得很脏很乱,身上满是鞭痕齿痕与青紫的掐痕,腿间则淋满了精液与尿液,肉则是充血的红色。他的大腿根下意识地轻颤,像是什么被过度使用的廉价的妓女婊子甚至是精盆。

只是看着,夏油杰都觉得疼得不行。

夏油杰慌忙上前给他解开束缚,越解便越是心惊胆跳。麻绳过于粗糙,在五条悟白净的皮肤上勒出一道道青紫的淤伤,甚至可以看见暗红色的血丝掺杂其间。他想要去帮忙揉开那些淤血,又想要尽快把所有的束缚都解开。五条悟被捆住的时间应该不短,哪怕解开了绳子他的姿势仍然保持在那种过度拉伸的状态。肌肉应该有点僵硬了,得慢慢缓过来。

夏油杰则去翻房间里的毛巾和药。没由来的,房间里的布局他心中明了。他轻轻避开惨不忍睹的大腿肌肤,找了还算完好的地方温柔的扶住,小心翼翼地擦拭那些肮脏的体液。他呼吸都放轻起来,生怕再一次伤到饱受摧残的阴部。哪怕是这样,五条悟身下的花穴还是因为碰到了疼处而收缩几下。喉咙里溢出几声含糊的哀鸣。

擦拭完外面他又谨慎地开始导出五条悟体内的精尿,接着便是给身上的伤一处处上药。在这样细心的照顾下五条悟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快速而短促的呼吸表现出他此刻并不平静。

那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如此,如此残忍。他怎能将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人当一件卑贱的物品去使用!

夏油杰掀开五条悟的眼罩,看见那双眼睛无神地目视前方,不知焦点落在何处。夏油杰看得心疼,下意识安慰起他来。每次五条悟出任务受伤,心情暴躁,夏油杰就只好软下嗓子哄他,说没事的悟,有我在呢。在这种迁就下,五条悟也不会怎样发难。但是这句话已经很久不再说了,在五条悟学会全天运转无下限和反转术式之后。

五条悟为什么不使用反转术式?

他捧起五条悟的脸,直直地看进五条悟的眼睛。哪怕离得那么近,对方的眼睛却像一对无机的玻璃珠一般。夏油杰去舔吻五条悟柔软细密的羽睫,一遍遍说着,没事了,没事了,悟。五条悟却毫无反应。他的形象在五条悟的眼瞳中扭曲放大,浮在光滑的表面上。那双囊括天地的双眼,此时什么也没装下。不知是沉浸在过量快感与痛苦里的失神,还是其他的什么——

他猛地抬起头,眼前正是未曾露面的另一个自己。比他更加结实,线条更硬,但带着一种令人不适不喜的狡诈与疯狂。他正是凶手。

那人十分轻佻而不屑的笑着,面对夏油杰的恼火,他显然漫不经心甚至蔑视。他的头发比夏油杰长很多,披散下来泛起一股野蛮与狂乱的意味。夏油杰打量着他,却咬牙切齿地发现除了更加成熟的线条和气质,自己和他竟然并无太多不同。

大人向前几步,逼到夏油杰身前,那种居高临下的轻蔑便更加明显。夏油杰压抑着怒火,沉声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大人一听这几乎是指控的询问,却更像是听见一个幽默笑话,立即笑出声来。我知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哈哈,真是好笑。

——你!一向脾气温良的好学生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根本想象不到未来的自己会是这样一副模样。

“你不就是想问为什么我要这样对悟,对吧?”夏油杰警惕地看着这个捉摸不透的家伙,面色没有任何松动。

大人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笑说,“别这么严肃嘛。反正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抱那么大敌意也没有用哦?”

“我和你没有关系!”谁要和这个恶劣的家伙是同一个人?“至少我不会这样子对待悟——”

“哈,你居然还在可怜他吗?好好审视一下自己吧,明明就在心里抱有着‘全部交给他不就好了’的想法吧?明明就是在嫉妒他吧?他可是六眼,咒术界的最强——哪里需要你的怜悯。”

不,不是这样的。夏油杰想要反驳。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的阴暗处被这样子拎出来,让他无可辩驳。

“这个家伙啊,要是不想被这样对待的话,我早就死掉了哦?他其实什么都可以做得到,只是没有这样选而已。”

大人拎起五条悟的下巴,毫不怜惜地左右脸颊都轻轻扇了几下,说,“你看,多脆弱。几秒钟,足够他将身上的痕迹全部抹掉,然后活蹦乱跳地起身,把我们全部都泯灭在尘埃里。”

五条悟像死去的过于生动的冰冷的滑腻的洁白的大理石残部一般,被大人冷漠而粗暴的掌控在手里,他此时此刻似乎不再存于这个时空,双眼无神地飘在某处。紧接着,他被狠狠地摔回床里,依旧没有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愤怒,以至于大脑已经无法识别,夏油杰发现自己忽然冷静得有点吓人。

“你真是傲慢。”

大人的脸色僵住,夏油杰便继续说,“明明就是你们自己蒙蔽自己而已。你们都知道他同样是个人,却因为自己的卑鄙与自私把责任全部都扣在他的头上——反过来还说是他的问题,如果不是他太强了……对吗?”

对方面上的得意终于消失不见,他的脸色严肃起来,但并没有失态,“这句话,你还是留着对该说的人说吧。”

“什么——”

忽然间,许久失去声息的五条悟响动起来。两人之间的对峙立即停止,注意力都转向床上的人。他的嗓子应该也是被使用透彻的,声音沙哑,音节断成残骸。他一个字一个音节地挤出了一句沙哑得不成型的话,我……恨……你。

我恨你。

五条悟原先就冷,白色与蓝色组合出渺远的高耸的雪山般的冷肃。他的颜色随着一个个字一点点褪去,身上那些肮脏的红的黄的浊白的一同开始掉色,失去温度,褪成一片惨白色。这样的万物凋零的死色,夏油杰上一次见还是在那个地方,他怀里死去的女孩,他胸膛里死去的心脏,他四周围绕着的掌声,他那双生杀予夺的双眸。灯光打下来,五条悟那个时候是连影子好像都是没有的,像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幽灵。

嘶哑的声音在停顿间拖出黏连的穴肉,是绞刑架上铡刀拉起时扯出的血线。他又重复一遍,说得小声而轻快,更像是耳语,但没由来让人觉得坚定不可阻挡,快刀斩乱麻般剩下一片清净。

夏油杰眼前自得得令人生厌的成年人第一次惊慌失措,他猛地转向五条悟的方向,以一种不必要的郑重走向他,仿佛在那一刻世间的一切与他而言都不再重要,又或者说床上那片被污脏的白色分量超过了一切。他的眼睛里流出夏油杰此时此刻还未熟悉的懊恼,一点心痛,一些垂死的爱,还有大片的哀求悲切与无可奈何的残忍。夏油杰在此时忽然明白了自己和这人的确为一体。我的悲伤便是他的悲伤,我的悔恨便是他的悔恨,我的愤怒便是他的愤怒,他的残酷将来也将是我的残酷。

他手忙脚乱,似乎是想俯身去堵住那双唇,堵住那几乎搅烂他心脏的刀片,最后却选择伸出手去捂五条悟的嘴,只是手指都颤得不听使唤。最后他终于捂住那句刺人的话,即便他们心知肚明这些话语早已融入沉默之中。成年人似乎变回了一个毛头小孩,没胆量地倾身,只敢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宏大的命运缩进这最无意义的吻里,厚重的无形或者有形的屏障张狂地得意地尖叫大笑。

这样卑微的示弱,那人却再没有理会了。

夏油杰坐起身,窗外雨如掌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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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
古代背景

——

你教我残忍二字如何写
我教你残忍二字如何写

——

01

那年雪下得厉害,头发白得像雪。天都下成一片白,不见蓝色,那人眼睛一瞪,倒是当作雪里的天。

他说,你来我这里学字,不是么。

白发的家伙个子也高,没影子,说,是啊。

一身骨瞧一眼便知站着这人是玉石砌的,贵气掩不住,却也不温软,当是大家里浸过墨水却也学过武的嫡子,哪怕手指的弧度都是得体的。如今二八年纪,不登朝堂做把持一方朝政的官,也不在家里继承丰厚的衣钵,偏偏被家父带来了他这里,说,你就是这里最出名的教书先生?教他识字。

距那时已过半年,这大少爷还没穿着毛绒的衣袍,一身轻装。他应该是爱白色的,半年下来少见其他颜色出没在他的身边,但他面容精致,倒把朴素的白穿出五彩斑斓的绚丽。风扬起银发和衣袖,只按字面能夸个两袖清风。

夏油杰没不答应的理由,有钱的好事谁不干,何况这学生还是个美人。于是五条悟一待就待在他身边有了半年。但夏油杰一笔一画,端坐在庭院的矮桌前,字迹工整,姿势典雅,运笔流畅,手指一错不错搭在笔杆上,浑然一体,这样好的教学五条悟倒是一眼不看,只在夏油杰要他写的时候把笔握的粗俗,沾墨时笔毛黏连,出来的字布满了梗结,丑得要命,白费了那骨相漂亮的手。五条悟挑眉,说,先生,我写不好。夏油杰就只能捏稳了尾端,不让那笔尖乱走,又一点点拎起五条悟的手指,把它们放到该在写字时待着的地方,然后说,再写一次。

五条悟就再写一次。

第二次那字便与夏油杰板出来的毫无异处。夏油杰每一次便道一句,你还当真是个天才,不过差点点拨。

五条悟就说,先生教得好吧。

骤雪,纸上的墨色晕开,糊了一片。

02

五条悟说,他祖辈都是做道士的。出生时天地异变,五条悟八字顺昌,是能和天地争福的大善之人。但额头骨相有一缺,便是这命里有一缺。

夏油杰便谴笑他怪不得连个字都学不会,要人教,教完一遍不够,三四遍也不够,总是忘,你怎么画符?

五条悟不说话。转眼一年也过去,盛夏多暴雨。两人之间塞满了雨声,昨晚忘了搬桌案,那些笔墨纸砚全部报废。无事可做,两人蹲在屋檐下相顾无言。他问夏油杰,我还要学多久?

夏油杰说不久了,常用的学过了便是。等你约莫十八,大概就学成了。

实在无聊,五条悟耐不住,毕竟如何有福之人也耐不住寂寞,寂寞是神仙要享的苦。他起身,一言不发就走进雨里。夏油杰看他的背影。雨点密而大,落下来如犀利的白光,落下的冷幕遮了视线。五条悟耳鬓与头顶的乱发塌下来,常显轻盈的一身丝绸贴紧皮肤,慢慢浸出肉色,不过几步路五条悟的身影就模糊了,看不清。夏油杰长叹口气,去屋里拿了油纸伞,也落进雨里。

五条悟自是被雨浸透了。夏油杰说,你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五条悟就说,你也就二十八,别那么老气。夏油杰便又是叹气,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定是折腾我来的。五条悟不服气,说,怎么折腾你了?又轮到夏油杰不说话。

五条悟沉下身,躺到地上,泥点渗进他的衣裳,额头被击打出轻轻的响。他的刘海被冲开,额角那突兀的凹陷露出来,像一只藏起来的眼睛。夏油杰说,就这样告诉我,不合规矩。那双湛蓝的眼睛从下往上仰视他,雨水滑进粉色的眼窝,像是落下的泪被收回。

他说,怕什么,先生。

夏油杰站着五条悟一步远,哪怕打着油纸伞,也决计无法在这瀑雨里全身而退。但黑色的衣摆略过水花,依然干爽。良久,他俯下身,伞遮不住,黑色修身,背后结实的肌肉线条可窥探一角。五条悟的唇瓣滑腻得像脂膏,带着雨水的清甜。他笑得像得逞的猫,说,夏油杰,这大雨,撑了伞,难道就不会湿身?

见深山方圆数十里无人烟,夏油杰干脆扔了伞,俯下身去就五条悟。雨水击打土地的声音掩盖了一切,五条悟常被宽松衣物遮盖的手臂露出来,绷紧,肌肉鼓胀,狠狠地镶进身上人的皮肉里。在浩大的声势里那几声微弱的言语几乎不可闻,夏油杰听不清,放轻了动作等五条悟再说一次,便等来这命里的避无可避。

五条悟说,夏油杰,填了我这一缺吧。

庞大的命运滚在他的喉咙里,末了,他抱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身体,几分无奈几分纵容,承诺道,待你学成,我就给你颁个奖章。

03

夏油杰说,今天是你十八岁,也是我教你最后一个词。学会这个词,你便是学成了。

五条悟问,是什么词?

夏油杰说,我要教你【残忍】二字如何书写。

又如往常,夏油杰端坐案前,提笔写下范本。五条悟看了这字快两年,知这字看着如店铺里活字印刷不差两样,但细细描摹就见一笔一画里藏了刀,铸了骨,方正里掺着些顶天立地的大气,仿若正道却是有些差池,见久了这字,再去看那些书里印制的字,才觉其中区别正如上游失之毫厘,下游差之千里。

这节课与往日不同,平日里夏油杰爱在下午给他上课,五条悟问过,那答复就是纯粹懒,人生苦短,何不多睡一会。这不像你,五条悟说。虽然勤奋是美德,但四点钟睡觉七点钟起床的作息恕我无法苟同,夏油杰说。五条悟想说这哪是一回事,但最后还是咽回去了。

今日五条悟生辰,家里要接他回去祝寿,夏油杰便把课提到了上午,又说怕时间不够,你学不会,太阳没见影就起身了,又逼着五条悟也起床。和夏油杰纠缠这两年,五条悟那令人咋舌的作息也改了,跟了夏油杰平静随意的作息,晚上又总是累得,也比以前多需要些休息。

心边最后一点落下,顿笔饱满,入木三分。这一回夏油杰却不离桌案,让五条悟与他比肩而坐。又有不同。五条悟想。

五条悟提笔,落笔,有命劫在,反反复复许多次,五条悟才堪堪摸了两个字的形。夏油杰早已不似刚开始那阵子,会捏住笔尾牵着他走,要他自己练,练到出来的字和夏油杰的一模一样。这次也一样,五条悟等着夏油杰说一句,好了,然后兑现他要给他的奖章,还有他的生辰礼物。夏油杰却说,不行,悟,这两字不是这样写的。

那人胸口贴住他的后背,悬手于上扶住笔杆,左手覆住他的眼睛,烛光透过指缝在虹膜上映出一片晦涩的红,丝丝缕缕的冰凉亲吻他的颈侧,耳边是夏油杰的轻哄,说话间温热的水汽裹住耳廓,悟,再写一遍吧。

那就再写一遍。

微弱的力牵着他,他慢慢地跟,总算写完最后一笔。他抓住对方的手腕要看,夏油杰的力道却不容推拒,说,悟,再写一遍,再写一遍。

又这样写了三四遍,五条悟心觉些许不对,就安安静静地跟,夏油杰倒是不用他再写了,只是五条悟睁眼,那纸被夏油杰抓去卷起,看不见自己都写成什么样子。五条悟总算耐不住,提了气问到底怎么了?

夏油杰笑说,五条悟,你没法出师了。五条悟正要发火,夏油杰先扣住他的手,十指紧密,动弹不得,又扭过他的脸,堵了他的话。五条悟这才发觉夏油杰的肩比他宽上一些,不多,但是够把他结结实实地挡住。

夏油杰的体温总是热的,待在他怀里,哪怕在雪地里也不会太冷。五条悟浑身无力,指尖也懒得动弹,草草盖了一件黑衣,拧了一颗纽扣就靠着夏油杰的颈窝睡过去。不知道多久后,夏油杰摇醒他,说,悟,快日出了。

他前些时候起得早,见过不少日出,现在倒也不必刻意见见,欲闭眼再入梦境,不知为何心要他看看这日出,只好与眼皮打着架,挣动两下舒活一下肢体,扯紧了些衣服。夏油杰问他,冷吗?五条悟说有点。夏油杰搂他也紧些,以前夏油杰的肩有这么宽吗?居然他也可以当作温暖的避风港整个人缩在里面。

天边慢慢泄出光亮来,偏偏这时来了一场浅雪,雪花飞入他的眼眸,融化开,模糊了视野。天冷,五条悟不想抽出手去揉,逐渐耀眼的阳光就被水膜打散开,融蚀出一片辉煌。五条悟被刺得眨了眨眼,载不住的水从他眼角滑落,泛起莹莹的光。夏油杰见到,伸手抹了那滴泪。脸颊湿润,泛起一片凉意。

太阳慢慢地走上天,五条悟实在抵不住困,只在睡过去前匆匆看一眼夏油杰。被冬日削得柔软的阳光长在他的脸上,像一层柔软的绒毛,也软了那因为细长而犀利的眼尾,平静,嘴角却微微颤抖,似是心爱之人在怀,心境空阔,又像终落尘网,望不清前方如何颠沛流离,因而为此对护不住心上人感到担忧。

他想啊,夏油杰你个老狐狸,怕屁。

日上三竿,五条悟又被夏油杰晃醒。他躲在臂弯里不愿醒,往日里这示弱总够夏油杰放他一马,今日却失效了。夏油杰说,你得走了。五条悟初到这里的白衣早在这深山里划破,承不住山野蛮荒的生机,借了夏油杰的衣服,一身黑色才看得出这轻飘飘的家伙有点领导家族的气场。这一回夏油杰专门挑了一件五条悟先前未见过的衣裳,上面花纹金边,心口处镶了一块薄玉石,繁复华贵。夏油杰不爱繁华,衣物也是粗浅的黑,少见花色。五条悟问这衣服做什么用的?花纹纹的什么?夏油杰说,家里习俗,要留人,就赠他有家纹的衣服,收下了便是留住了。自然是自己织的。

五条悟说,那还真不得不穿一回了。

待三日后五条悟沿着离开时的雪印子上山时,到头来,却见原立着那庭院的平地只剩一颗遮天蔽日的树,这树在冬天里苍翠欲滴,竟是把过去都绿成一场梦。

03

世间人妖本无冤无仇,可那妖要渡劫成仙,不免有渡劫失败的悲事,变作了食人的精怪,不得不除。人飞升成神比妖难上几倍,古书仅记下过一位老祖宗所言,道士不过画符借了神仙力量的人,要天地赐福,命格饱满,要历尽人间悲苦,要如神仙一样在天上耐得住寂寞,最后便是在大悲大苦里生不得,死不得,灵台清明,才能得道成仙。

五条悟是千年来福气旺盛之人,人人都盼着他飞升成神,他倒觉得那古书里都是胡话。进来有大妖肆虐,据传是只狐妖,九条尾巴,约莫是渡劫失败,失了神志堕入魔道,总出没在村庄附近。五条悟便启程去降。荒山野岭,哪怕是白日也阴如黑夜,当地的道士已然将他重伤,定然有这九尾狐妖刻意寻死的意思。五条悟寻着灵力找。

又是大雪时候,小山一般大的狐狸盘在前头,泛着黑色的皮毛黏了星星点点的白。感受到有人来,那双金色的眸子瞪过来,见了是他,瞳仁微微震动,又闭上眼。

五条悟说,夏油杰,你也是真敢,情劫没渡完便渡雷劫,你也是敢。十年过去,五条悟依旧是那张漂亮的脸,不显老态,承天地大运。他来时穿了夏油杰别时送他的衣物,想来如此柔软,单衣却够抗风雪,估计是这狐狸把自己的毛拔下来织的。如今连不染雨雪的力气都没了,九千年修为就把自己弄成这狼狈样。

狐狸不理他,变了人形,五条悟笑说,你倒是还和你二十八岁时一个模样。

时间不可见,但树会留下年轮,五条悟依然年轻模样,但眉宇间的风度到底不同了,勾人去摸他寡淡的眼尾,说上一句抹些红脂更美些。

夏油杰捂着右臂,说,悟,我教你【残忍】二字如何书写。五条悟静默,夏油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

残忍,残忍。不恨此人,又何要折磨对方,心上尝尽百般苦,落得空洞洞一个残缺,补不齐,追不上,功德圆满之时被束缚不得向前。

不爱此人,何故为忍,你终要识一识这苦,见一见这人生百态,见不得你要受苦,又怕放在别人身上你落得更凄惨的下场,放心不下,只能自己拿起刀,珍而重之拿刀刃切开心脏,却也痛在自己身上。

教会你,却让你宁愿从未学会,不听不看,不要这明白。痛苦万分,又只得甘拜下风,说,感谢先生教诲,谢你让我见过这世间百态之一。

学会了。学会了。五条悟在他心口沾点血,画下他终习得的字法,独一无二的符。符泛起金光,夏油杰身上浮起黑烟,慢慢地消散,看一眼五条悟,又说,栽在你身上,倒也不算亏。

这家伙还真是够不老实,怎么就不先散了他的嘴。五条悟气极,狠狠咬他的嘴唇。

妖怪吸天地精气修炼,死后也当魂散天地,护佑一方水土。五条悟看着聚在空中那一团黑球,待它散入天地灵脉,就在此时他身上金光大作,夏油杰的纹上的金纹亮起,心口前的玉片刹那扎入皮肉,骤然而来锥心之痛。五条悟踉跄两下倒地,扑开一层雪,玉片冰凉,化了灵力沿着经脉往上爬,一路来到额角,再摸,那凹陷不见,竟是补上了这一缺。五条悟痛得掉眼泪,太冷,成了落在脸边的霜痕。黑球融入了那袭黑衣,偏偏只护他五条悟一个人。

与天地争福,要天地赐福,命格饱满,要历尽人间悲苦,要如神仙一样在天上耐得住寂寞,最后便是在大悲大苦里生不得,死不得,灵台清明,终是得道成神。

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看到我要折腾你,是不是也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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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易爆炸

旧梗重置:调教师夏x俘虏五(原梗旧文《一篇黄文》,如果你读过,那么它们的区别在于:背景情节大体相似但有改动,叙事风格以及具体内容变化较大。)
需要注意:存在性虐待性暴力等等行为,攻方不洁前提,受方虐身虐心,背景架空,身体改造,双性,性瘾,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价值观错误,情节俗套,狗血,火葬场以及ooc。全文为笔者变态之作。
BGM:周深《易燃易爆炸》(原唱:陈粒)

——

上-囫囵

距离颈环发出第一次提示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五条悟自嘲地笑笑,又往前努力地探头。连接着颈环的铁链彻底扯到极限,手脚上的链子在更短的距离里绷直。他抬眼去看从窗帘缝隙里漏出来的一点点阳光,离他的鼻尖就差那么一点点。

开门,而后是关门声。那个把他弄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恶魔来到,不紧不慢,知道他不过是做一些无意义的挣扎。他看着躺在地上,伸长了脖子想要触碰阳光的五条悟,颇有侮辱意味地抬脚自他身上跨过,而后将窗帘彻底拉开。

外面哪里是什么阳光。

城市的霓虹灯过剩的光线让黑夜散发白日的光,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繁荣的景象一点不落地映在五条悟漂亮的蓝眼睛里,像一颗精心制作的水晶球。他瞳孔紧缩,似乎是恐惧、绝望、难以置信,或者是悲伤。

窗帘再一次被拉上,严严实实。他被人捏着下巴拎起来,颈环几乎勒进他的脖颈,立即磨出了可怖的红痕。五条悟呼吸不上,胸膛剧烈起伏,挤出两声喘息,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不仅没有怜悯他的痛苦,更是雪上加霜地将力道加大了些。

锁链的压迫与掐在脖子上的手一点点断绝他的氧气来源,求生的渴望让五条悟更加用力地去捕捉越来越少的空气,也越来越痛苦,越来越逼近绝望。他的手脚因为窒息开始抽搐,挣扎着想要反抗,但它们早被锁死。沉重的呼吸在喉咙里磨出濒死的粗砺,挣扎慢慢减弱,五条悟的意识开始模糊。

“哈——呃咳咳!”禁锢忽然松开,本能疯狂捕捉起空气,全部涌进刚刚还紧缩在一块的肺部,引起一阵酸痛。五条悟大口地呼吸起来,全身无意识地缩在一块,试图以此形成一点保护。

当然是无济于事。

施虐者长长的墨发与额边古怪的刘海彰显了身份,上流社会人人皆知的特级调教师夏油杰。

夏油杰蹲下身,轻而易举掰开了五条悟肌肉酸软的腿,腿间不应存在的湿漉漉的肉缝一片湿粘,蠕动着吐出黏腻的水团。

五条悟高潮了。

夏油杰轻轻扇了扇五条悟的屁股,以示他做得不错。五条悟只是又缩紧了些,不愿意面对自己被调教得淫乱到能够从痛苦中获得快感的身体。

有谁能想到,半年前还是政权的肉中刺、眼中钉,叱咤风云的反抗军首领五条悟,就是如今缩在地上这摊可怜的人尽可欺的囚犯。又有谁能想到,他会落在最出名的调教师夏油杰手里,被当做性奴一样教导。

——

资本过度膨胀的结果就是公司垄断。原本仅具有商业功能的公司逐渐拥有了政治乃至军事力量,成为真正的权力核心。顶层的人们纸醉金迷,底层的人却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还有沉重的剥削,反抗军的诞生几乎是必然。

那些人没有上学的机会,甚至连买书的钱都没有,更何况谈学识,谈谋略和反抗。但偏偏底层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天才,无师自通,深谋远虑,在反抗军取得第一次胜利时那些活在温柔乡里太久的贵族们终于惊醒,其首领的头像立即贴满了大街小巷。

五条悟。那人白发蓝眼,身材高挑,利落如已开刃的反着银光的匕首,一度成为比公司总裁,也就是真正的执政官还要家喻户晓的存在。

随着一次又一次胜仗,反抗军日渐强大。被生活摸爬滚打锻炼出的坚韧不拔的品质在得到正确的教育和充足的装备之后,优势逐渐显现,竟然能够和政府分庭抗礼。若不是被同伴背叛,首领五条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落入敌手。

原本打算的斩首示众却在最后关头作出了改变。士可杀不可辱,提出建议的绝对是一个极其残忍又奸诈的人。他说,不如将这位反抗军首领给夏油先生调教成性奴,不然那张脸多浪费啊。

在贫富分化极度拉大的情况下,色情业成了上层阶级最有分量的行业。那些人享尽了珍馐与宝物,最终将欲望转向了性。没有人不需要性,拜金主义的盛行使人类流传千年的美德如同废纸,于是这个行业从不可见光被发扬成了大产业,各样的权威人物皆有染指,而高水平的调教师更是炙手可热的权力中心。

夏油杰正是仅有的一个特级调教师。他出了名地喜欢蓝眼睛,而那位首领正正好有一双美得摄人心魄的水晶蓝眼,那张精致而细腻的脸也毫不逊色。把他献给夏油杰,一桩双赢的买卖。谁不想尝一口这样的美色,但谁也不敢乱碰这样浑身带刺的白玫瑰,只能指望着特级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玩腻了再扔给他们也不迟,又可以巴结这位权势雄厚的大人物。

除了夏油杰,其实也没人敢接下五条悟这个烫手山芋。

性子烈,聪明,也够狠,这是关押五条悟过程中所有人员的共识。哪怕五条悟的手脚都捆了个结结实实,他也能用嘴把一位工作人员手背上的肉撕下来,白莹莹的骨头就这样暴露出来。于是他们连嘴也给他堵上,又彻底检查了一遍束缚是否稳固,并且对夏油杰进行汇报。但在这之后他就开始自残,意图撞墙自杀,被及时发现后他们又裹了一层棉布在四周。

一个巨大的麻烦。一只被关进笼子的鹰。

在即将到达的前一天所有人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夏油杰用终端向他们发送指令,让他们可以给五条悟下药。烈性催情药可不是开玩笑的,持续时间极长,药效剧烈。

五条悟被强行喂了正常人的三倍量之后,腹部开始发热的感觉让他立即明白过来自己被喂了什么药。他试图保持理智,但药物带来的生理作用是精神无法反抗的。情欲烧得他眼睛发红,止不住地喘,浑身软得不行,那双眼睛化开成一汪冰湖的,令人心生怜爱。

他就这样被人裹住送进夏油杰的调教室,也是他接下来要待一年的地狱。

夏油杰见到他的时候五条悟被包在毛毯里绑起来,像卷饼里鲜嫩的肉馅,冒着腾腾热气。他脑子烧得糊涂,身体不自主地扭动,将勃起后撑出不小体积的阴茎努力摩擦缓解性欲。忽然他浑身抽搐,显然是高潮射精了。

五条悟敏感得浑身发粉,久久得不到缓解的药效层层累加,碰一碰都哆嗦几下。很显然他连神志可能都不剩下多少。夏油杰确认五条悟的确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之后解开了他的束缚,却不想对方在束缚解开后立即冲他面门挥拳,只是他实在没有力气,速度也不够,拳头被夏油杰轻松截住。

夏油杰的手比同体型的人要大,一握便裹住五条悟大半个拳头,掌心滚烫,他感到五条悟猛地一颤,竭力抑制生理反应,还想要做出什么攻击动作。

相当顽强。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下见面,或许夏油杰更想和五条悟做个朋友。烈性春药的效果他一清二楚,调教师们或多或少亲身尝试过用于性的玩具和药物,以更好地使用它们来把目标治得服服帖帖。而五条悟能在烈性药起效整整一天后不仅坚持着保持神智,并且依旧努力地反抗,意志力强到了可怕的地步。正常量都够一个人见到性器就毫不迟疑地扑上去,更何况五条悟还是三倍的量。

他还真是对这位相当出色的领导人物起了相当大的好奇心,何况在这之前兴致就不低,如今一个面照下来,兴趣便愈发浓厚。

夏油杰握紧手心的拳头,发力一扯,将五条悟拉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搂住他赤裸的腰,手掌覆在对方胯骨上。这一下让五条悟差点完全烂在他的怀里,身体已经举白旗投降,唯有意志仍在苦苦支撑。五条悟不动了,但夏油杰明白这其实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面对碰一碰就痒得发疼的肌肤,阻止情欲继续燃烧才是正解。

强大而美丽,不屈而智慧。这样的人天生就应该站在所有人的敬仰里,让别人在他的阴影里自认倒霉地挣扎。可惜啊,夏油杰想,可惜。

落到特级调教师的手里,就意味着无论你之前多么荣华富贵,还是低劣卑贱,都不过是一个性奴而已,要调教好了送去别人床上,婉转承欢的妓子罢了。

就让他看看,五条悟如何一步步沦陷,变成风月场上最妖艳的那抹纯白,现出最美丽最淫糜的模样。

他卸了五条悟的下巴,与他接吻。舌头舔遍干燥而滚烫的口腔内壁,慢慢感受到胸口软弱抵抗着的手转而揽住他的肩膀,不自觉收紧,想要更多,索要更多。

五条悟的阴茎大小相当可观,能够把女人肏得醉生梦死,但也可以被玩得醉生梦死。五条悟已然被吻得昏头,夏油杰摸上他的阴茎时猛地一颤,龟头吐出不少清亮的粘液,夏油杰再揉几下,捏住阴茎的根部,这下闹得五条悟精孔大张,又因为压迫精液倒流,又爽又痛地微微缩起身子。趁着这时夏油杰将细细的尿道棒插进了五条悟的阴茎。

狭窄而脆弱的尿道被意外入侵,五条悟吓得不行,终于在他被抓住后第一次露出恐惧的情绪。他哪里见过这种违背天性的身体开发,顶多知道正常的男女性事,立即挣动着要逃跑,但他早已是夏油杰案板上的鱼肉。或许来到这里的途中多少听到谈论的他已经做好了要被奸污的心理准备,但也没想过范围不局限于他后面的那个洞。

色情业比哪一个行业都要残酷。漂亮的比丑陋的高贵,经验丰富的比雏儿受欢迎,拉不到客就没有钱,道德和底线是这里几乎见不到的东西。在你能够爬到足够高的位置之前,你都只是一个在男人床上承欢的玩物,但起码有选择的自由,好歹堂堂正正地有着工作岗位。而性奴多是被卖来拐来的,没有工资,只负责勉强的生活资源,不被怜惜,是死亡最多的一部分,在大楼里养着,只是为了满足一些怪异的癖好,几乎和一次性玩具一样毫无价值。

所以一般来说需要调教的也是性奴。被买来抓来的家伙不听话,毕竟他们不像妓女一样可以从中获利,也没有任何的选择自由。这个时候调教师这份职业逐渐诞生,而夏油杰正是其中调教出的性奴最听话,玩起来最爽的特级,与各个行业的巨鳄都有来往,可谓权势滔天。

色情行业一开始以一栋大楼起家,后来发展开了,这栋大楼就成了核心与标志,而夏油杰有资格住在最顶层。里面涌动的黑暗被外界繁荣的灯光遮蔽,无法窥探,仅有涉局之人才明白其中错综复杂。

尿道棒抵到最深处,仅剩一点点露出马眼,五条悟动都不敢动一下,却被夏油杰一把抓住阴茎。只负责体液排出的柔软通道怎么遭得住这样的摧残,里面的前列腺也被狠狠剐蹭,想要射精又射不出,憋屈得头晕眼花。

五条悟等到夏油杰把他锁在一张皮革的床上时才发现自己刚刚晕过去了一会。手腕和肩膀,脚腕和大腿根部皆锁得紧死,微微开始发麻。身下是一台仪器,看样子他准备要被推进去。

五条悟读过些医疗书籍,但也没见过这样的设备。他努力打起剩下不多的精力去观察仪器,并保持清醒。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就能够把第一手数据带出去。

细数下来人类的许多进步都与色情业有关,特别是科技的普及。而这个仪器所使用的科技,大概是五条悟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夏油杰有点好奇他会作出怎样的反应。

他的下半身被推进仪器的范围内,五条悟什么都看不到。忽然冰凉的金属质感触上他的会阴,他立即想要挣扎,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束缚感。

该死——

这已经足够他判断这个仪器是用来干什么的了,但他依旧不太敢相信这种东西真的存在。直到被捆住打开的腿间传来极尖锐的疼痛。

往里剖,皮肉绽开,挖出一个空洞,无情的冰冷灌进柔软而紧实的腹部,硬生生掏出一个空洞,再植入新的,不属于的他的器官。

疼痛和性欲混杂在一起,炙烤的同时冒着冷意,五条悟不清楚他有没有昏过去,又是什么时候保持着意识。等到他被拆下来,扔在洁白柔软的床上,颤抖着缩成一团时,他才惊惧地向下伸手,去碰那个干燥的,没有温度的工业制品。

血肉间裂开一条柔软的缝隙,两边的阴唇,中间包裹着的阴蒂,在情欲作用下慢慢冒出水的穴眼。很小,五条悟的手掌盖住它,感受到它在缩动,敏感地吐水。

——这怎么可能!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那双大眼睛撑得更大,露出更多眼白,显得有点妖异,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一遍又一遍抚摸自己的新器官,直到他不小心擦过阴蒂,当即腹部紧绷,手心就积起一摊淫水,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东西真的长在自己的身上,从此以后将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夏油杰将他推倒在床上,决定让这个家伙彻底认清事实。他的手指伸进去,熟门熟户地扣住敏感点,狠狠地撵住。五条悟翻着白眼只会张腿潮吹,嘴里不自觉发出颤悠悠的短促呻吟。或许之后还得叫他怎么叫床。

这次器官都是统一形制的,夏油杰对这个东西深度,敏感度也了解透彻。轻而易举把五条悟送上连绵的高潮,只是被两根手指就扣得丢盔弃甲。

准备得相当充足,夏油杰还没有这么耐心地给一个性奴做过前戏,他的已经被淫水浇得紫红的阴茎抵在粉嫩窄小的穴眼,饱满的龟头蓄势待发。

“求你……”被燃烧的情欲、痛苦和绵延的高潮抽干的嗓音沙哑,哀哀的,“求你……”

眼睛里已然盈满了泪水,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眨了眨眼,清泪就从脸颊滑过。它们安静地盯着夏油杰,像猎人遇到的纯真的鹿,站在他身前,不逃也不害怕,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

好吧,好吧。夏油杰也说不出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心软,对于这种家伙明明最快速地摧毁他们的尊严才是最正确且便捷的方法。但是他沉默良久,最终抽身,开终端让人拿来一针解药注射剂。

危机暂时解除后,五条悟显得十分放松,在解药的帮助下,他带着连着几天极度紧绷的神经陷入深沉的睡眠。夏油杰看着自己硬挺的性器,心想,或许是他太漂亮了,漂亮的人总是有点特权。

“这听上去像个愚蠢的电视剧。”在看到夏油杰的解药申请批示后,这位平时忙得神龙不见首尾的心理医疗师,老友家入硝子,终于抽出点时间和夏油杰聚在一块喝酒。夏油杰不抽烟,而家入硝子戒了,两人就干脆进了无烟区。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拜托,谁在十年前跟我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给任何一个调教对象解药来着?”家入抿口酒,她一会还有病人要接。

“那毕竟是十年前,年轻莽撞。”夏油杰倒是罕见地大口吞了几杯酒。

“拉倒吧。”家入硝子看出这个事情对夏油杰影响的确不小,“你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

“到底得多漂亮,才能让你‘心软’,哈?”家入硝子显然没信夏油杰的理由,拿它来反问,意图嘲弄夏油杰。

这会反倒夏油杰微微有些意外,“你不知道?最近那个反抗军首领,被扔到我手上来了。”

“谁?”家入硝子放下酒杯,“最近忙得要命——那群人真是会折腾。爱来爱去恨来恨去的,也不嫌丢人。”夏油杰了然地点点头。家入硝子的心理治疗服务对象不是别人,正是色情业里的妓子们和雇主们。

色情业的医疗心理医疗工作意外地比外科还要翻上几番。虽说并不会有人在意性奴的心理问题,但问题就在于,总有一些蠢货会因为性而滋生爱意。

性在以前是人们交流情感的最亲密方式,哪怕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在血肉相融,肌肤相亲之后很难再使内心毫无波澜,久而久之,就会萌生出所谓的爱意。听上去荒唐极了,但家入硝子极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在解决那些调教师或者性奴的心理问题。

糟糕的是那些性奴总是在被摧残得如行尸走肉一般时才被送来,而他们的调教师总是追悔莫及。每当他们嘴里说着爱什么的,家入硝子都觉得很荒诞,很想说你们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你们之间究竟哪里和爱沾边。

“他叫五条悟,终端很容易搜……”

“——谁?”夏油杰猛地被家入硝子打断,对这位一向对任何事情都古井无波的女性忽然的情绪波动而意外。

家入硝子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她没有去管,而是带了一点匆忙和慌张打开自己的终端,弹出的反抗军首领的详细介绍以及清晰的大头照使她脸色更难看了些。

“认识?”夏油杰询问。

家入硝子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没去理会夏油杰。她带着相当程度的暴躁和烦躁跟服务员要了烟,然后起身向外走。夏油杰跟着她一路来到吸烟区,就看见他点燃了烟塞进嘴里,狠狠地来了几口。

过了一会,她才说,“不认识。”

这会到夏油杰好奇地挑眉,“你早点说我还能趁早放过他。”

家入硝子抽得狠,一支烟话语间就燃尽了。她又吞了两三根,对咬牙切齿夏油杰地说,“你最好趁早弄死他。”

你看上去可不算很想让他死,夏油杰想。他又再问了一句,“我还没开始,现在一切都还能停下来。”

家入硝子又沉默良久,浓得呛人的几乎要遮住她的脸。她最终还是说,“不用了。”

“只是长得有点像一位老友而已。”

夏油杰被家入硝子赶开了,她独自吸着烟。家入硝子在最后一口烟吐掉之后,又幽幽地补了一句,“或许这是他的命吧。”

——

接下来几天夏油杰都在让五条悟接受自己已经完全改变了的身体。

一开始他把五条悟抱在怀里,去抚摸他新生的器官,一次又一次告诉五条悟每个部位的名称。那里很小,是最紧最热,最受欢迎的那一款,基本这和首领较为高大的身形完全不符。那处几乎是幼女身上长出来的,粉嫩异常,两瓣阴唇甚至盖不住里面同样淡粉的穴眼和微微深色些许的阴蒂。这样浅淡的颜色却和五条悟本身透白的皮肤融合得完美,看上去那里似乎就应该有个逼。

那里因为幼嫩而过于敏感。幼逼看上去像皮薄肉多的包子,饱满的阴蒂似乎碰一碰就会破开,里面嫩生生的肉就要流出来。阴唇小而软,倒伏在两边,门户大开,几乎是邀请人来肏进去。

夏油杰一开始抚摸他的外阴,整个包进手里搓揉,直到小逼惊慌失措地收缩,在碰到阴蒂或是微微陷入穴口时吐出些水液。他细细捏过阴唇,那两瓣小东西,然后是阴蒂。可怜的肉珠从粉嫩柔软被玩成红肿鼓胀的硬粒,本身就不大包得住,现在更是完全凸出,暴露在空气中。五条悟被玩阴蒂玩到潮吹,流了满腿的水,浸透了夏油杰的裤子。因为尿道棒一直堵着上面的通道,他在某一次连续不断的潮吹里失禁了,像喷出潮吹液一样激射出淡黄的尿液,然后彻底坍塌在夏油杰的怀里,微微抽搐着。

但这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放松。夏油杰只是变本加厉地按压五条悟的小腹,然后碾过阴蒂和底下连着的尿道口,直到一直处于过量快感里的五条悟尿水淫水根本无法分清谁是谁,自然没有了控制的能力,在上厕所时边尿边出水,然后在高潮时不断地漏出尿液。

五条悟被拎着膝弯,仿佛连撒尿都不会的小孩,要长辈扯开腿,敞开性器官才能顺利地排泄。夏油杰将他对准马桶,轻轻地在他的耳边发出嘘嘘的哄孩子一样的声音,五条悟的腹部因此被尿意憋得有些发麻。

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上厕所。他需要正常的生理排泄,但决不想要这样的侮辱。但在憋了一天后他忍不住,在一次夏油杰再一次架起他,穴眼连收缩的微弱抵抗都做不到时,他听着耳根温柔的,带着点点气流划过耳后的嘘声,他抖着身子,松了尿眼。

水柱咕咚一下落进马桶,五条悟羞耻地哆嗦了一下,但排水的感觉实在畅快。夏油杰感受到怀里的身躯在排尿的过程中细细发颤,再一看,下面的穴眼也跟着大张,吹出不少透明黏腻的水液。

这副身子是调教的上好材料,在情欲方面简直就是一张白纸,任由颜色涂抹,不过两天,已经淫乱到了排尿都会滋生快感的程度。但五条悟显然还无法认清这种快感滋长于身的事实,半是痛苦半是愉悦地喘出破碎的嘶鸣。毕竟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过量的,酸痛的,抽空力气的,泥泞的,酥麻的,浸透全身,能够把脑子都泡发。

女性的高潮。

夏油杰在五天后把他拎到全身镜前。那个时候五条悟被淹没在高潮里无法喘息,含着夏油杰插在里面的手指潮吹。忽然碾着敏感点的双指抽出,弄得五条悟条件反射地收缩了几下穴眼,似乎是挽留。黏腻的淫浆拉出细长的丝,断在半空,凉丝丝地拍在大腿跟处,五条悟绷了一下他的肌肉。

粘着淫液的手指捏住五条悟的下巴,抬起他低垂的头。

镜子。

艳红,肿胀,湿黏,荒淫。里面的人身上最夺目的就是敞着腿,小小的穴眼大张,随着腹部一收一缩,挤出透明的淫液,像是馋得流口水的小嘴。阴蒂缀在中间,收缩在最里的尖端被扯在空气里无助地轻颤,两片小阴唇也磨得红艳艳的,整个阴部被糊得水亮一片,腿间到处拉开黏腻的丝。阴茎里堵着尿道棒,似乎时不时会挤进最深处,激得五条悟活鱼一样挺起身子,却又无法取出里面作乱的细棒,反而使它钻得更深,精囊里面鼓鼓囊囊,精液无处发泄。粉嫩的乳头被捏咬得熟红肿大,打上了两个银环,随着身体微微颤抖。

直到五条悟对上他的眼睛。

如覆盖在即将再次喷发的活火山口上的不冻湖。它神圣,清澈,透蓝,却因为热量不断蒸发,底下映出赤红色,迎接一场爆发。

他失语,张着嘴只会发出啊啊的语气声音。夏油杰看着五条悟完全呆住了,而后才忽然回神般猛地扑向镜子,发疯一样捶打,但是他在连日的快感与疲惫下没了力气,连镜子都无法砸破。

夏油杰欣赏了一会猛兽的垂死挣扎,就捏着他的后颈把他摁在镜子上,那张漂亮的脸一半被挤得变形,因为镜子组合出一张完整的扭曲的脸。

“看清楚了吗?”

说话间的热气因为过近的距离喷进五条悟的耳朵,五条悟因此隐秘地抖了抖。他闭上眼,不愿意再看。

“看清楚自己是一副什么贱样了吗,奴隶。”刻意的辱没让这位骄傲的领导者痛苦愤怒地全身绷紧。

五条悟的脑袋终于从与镜面的亲密接触中释放。夏油杰见他闭着眼,沉声道,“睁眼。”

绵密的睫毛轻轻抖了抖,似乎反映出主人激烈的内心挣扎,还是妥协地露出下面漂亮的蓝宝石。

毕竟这五天已经足够他明白反抗只会带来更可怕的对待。惩罚总会到来。这位调教师能够得到特级的名号或许的确有他的本事,他总能以最准确的方式挑战并击破五条悟的所有底线。五条悟真的怀疑他会被玩死在这里,更何况在这里他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五条悟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力气,都不会那么乖顺地被夏油杰搂进怀里。但他已经连着五天都被注射药物,身体透支严重,又有新的器官加重他的精力消耗,他已经来到强弩之末。于是他只能被架开双腿,挂在夏油杰的大腿,对着镜子敞开那口糜烂的穴,看着身下蓄势待发的阴茎,他有点绝望地溢出几滴泪水。

他看着他的镜像被调教师阴茎的镜像肏了进去,即便前戏做得很足,可过小过窄穴眼第一次还是被撑得发白,冒出殷红的血丝。他感到一阵恍惚,感觉身体不再是自己的,那个能够在性爱中用女人的部位吐水高潮的人也不是他,只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被奸淫,而他不过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幽灵。又或许他才是那面镜子,映着淫秽下流的镜像。

窄小的阴道随着阴茎不断向深处开发,它尽职尽责地裹紧入侵者,将上面的青筋与褶皱都记录得一清二楚,从此以后它们会按着阴茎的形状被撑开,学会如何讨好,然后获取更多快感。

夏油杰拉起五条悟的手,放在他们黏腻的交合处。五条悟一惊,想要抽手,但夏油杰摁得很紧,紧到能够感受到性器细微地弹动着。柔软的阴唇挤得扁扁的,摊在两边,阴茎粗大硬挺,将穴口撑出一圈肉环。他们紧密相连,似如一体。血液快速流动引起体温的上升,腿间是皮肤最薄,最高温的地方。

五条悟被烫得呜咽一声,努力想要挣脱夏油杰的钳制,却先勾划过开发过度而如一滴欲滴血珠一样通红的阴蒂。涌起的快感又让深处泄出些水,五条悟不敢乱动了。

“很舒服,对吧?”说话间夏油杰开始律动,抽插碾过阴道里稚嫩的肉褶,碾得它们爽得摊开来,又狠狠夹紧想要更多快乐。不一会阴道蠕动着吹了许多水,因为过于狭窄,流得慢,在交合间咕啾咕啾地响。

五条悟依旧发出那种几乎是痛苦的短喘,他并非不懂得性的快乐。夏油杰想在此之前他应该也是有和女人做过爱的,但这里的一切颠覆了所有他所经历过的,那种简单的性爱所得到的平静幸福的愉悦。五天来他经历的快感过载,以至于他将其含糊成了与痛苦相关的东西,而不是极乐。

这里追逐的快感是崩溃的,来自人心最深处的欲望与邪恶,他们为此服务,为此存在。

说实话,夏油杰觉得连河里的大鹅都比五条悟会叫。于是他下手了,他掐住五条悟的脖子,勒紧,紧到五条悟无法喘息,无力的双手扒住他的手臂,却如螳臂当车。同时他狠狠地顶弄起来,顶得五条悟禁不住向上躲,却逃不过子宫里被塞进饱满的龟头的快感地狱。他全身僵直,窒息使潮吹的快乐无限放大,下体疯狂收缩吐水失禁的过程中他上身一动不动,像是死去一般,只剩下那口淫穴还活着,咀嚼着他人的生机。

就当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那双手忽然松开。重新得到空气,他贪婪地将其吞入腹中。身下的肉棒再一次开始顶弄,逼出他的喘息,可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摁在他的脖颈,他的喘息不由自主变得绵长,柔软起来,跟着抽插的颠簸婉转艳俗。

他就这样学会的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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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

五条悟立即放轻呼吸,默默地判断着来者。这不是夏油杰的脚步声,并且来人的动作刻意放轻,看来是位不被欢迎的来客。

哒。嗒。哒。停在了门口。

但五条悟却并未感到害怕——这几步足够他分辨出来者——熟悉的潜行方式正是五条悟的手笔,而能够做到这个程度的,只有极擅长于潜行的伏黑惠。

门口传来身份录入的声音。

“■■■■,权限认证通过。”

门终于打开,光线倾泻而入,让五条悟感到无比欢欣,特别是在看到自己学生兼养子的刺头黑发,他心里冒出的兴奋与欣慰不相上下。在黑暗中停留过久,视野中泛起厚厚的黑色星点。

“惠!”五条悟呼唤一声,吸引伏黑惠的注意。“他们的科技很先进,信息完全被封锁在上层,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你有没有能打开这个颈环的权限,材质很特殊,蛮力可能——”

然后他看到了伏黑惠的脸。

厌恶、鄙夷、不屑混杂在他的脸上,他向来平静却并不冷漠的养子此时一脸嫌恶地扫视他。五条悟这时候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处境,浑身性爱后的痕迹,一丝不挂,因为长期的奸淫不可抑制的柔媚气质。他感到自己无所遁形,张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却在积累的疼痛和命令里软下了嗓子,放下自尊,吐出了不属于一个领导者应该有的哀求,“不是这样的,惠。”他越说越慌张,“不是这样的,你会带我出去的,对吗,惠?”

“惠?”

伏黑惠只是静默地看着他昔日的老师,他的养父,此时像个妓女一样,浑身散发着淫秽气息地恳求他,卑贱得几乎一文不值。他蹲下身,说,“我的确是来救老师的。”

五条悟猛地抬头,仿佛得到了宽恕一般,却没来得及说话又被打断,“但看到你这幅样子……带出去了,也只会被军营里的人玩到死吧?”

话语像一柄重锤闷在他的头上,他浑身发颤,不知是因为怒火还是绝望,晕头转向。五条悟伸手想去抓伏黑惠的衣角,对方却先后退一步,如避污泥一般。

“真恶心。”

五条悟的手滞在空中,不再说话了。只是呆愣地看着离开的身影,厚重的智能感应门轻巧地滑合,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最后一缕光折进那双苍蓝之瞳中,碎裂一地仓惶。

夏油杰回到来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五条悟蜷在床沿,手脚的镣铐正锁在床边,颈环监测到他的上次移动已经是在六个小时前。往常夏油杰进门总会收到眼刀、或者捏紧的拳头,但五条悟这次似乎完全无视了他,毫无反应。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五条悟的脸。五条悟最讨厌他这么做,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模样,但此时他依旧不动弹,却也不抵抗,随着夏油杰的动作轻轻侧了侧头。

接着五条悟的下巴被猛地掐住,被迫扯起脸,夏油杰的气息近得可以感受到热意,“你最好别是在打什么注意?”五条悟依旧没什么反应,像仿生玩偶,但是轻轻对他笑了笑,浮于皮肉,让人感到真切的惊悚。

夏油杰烦躁地啧了一声,把他摁着后颈压在床沿,分开他的双腿,肏了进去。五条悟来到他这里已经半年,基本的调教都用过一遍了,至少打晕了拉出去接客没问题。但很显然,五条悟的服从性低得发指,相当高的心理承受能力让他能够在各种折磨下撑过来。

在今天以前。

五条悟顺从得异常,并不迎合,也不抵抗,安静下来姣好的面容和调教纯熟的身体无异是最好的床伴。只是乏味了些。

五条悟麻木地承受着身后人的顶撞,然后头发再一次被扯起来,含着体内的阴茎,被狠狠撞上墙壁。性暴力也不少见,温热的血从额角滑下,视野一半被染成暗红色,眼前的事物旋转起来。

伤口多深多重都无所谓。那些闻所未闻的仪器只需瞬息就能治好他的伤口,只要他还有一口气。这也是他受尽非人的折磨却仍然存活的原因。他没法判断它们的工作原理,这完全在他的认知范围以外。他想,如果这些东西流出去,该有多少人能够因此捡回性命,而这些东西在这里,专门用于性奴的治疗,反而不如没有,好早点结束他的痛苦。

高潮和失血让他昏厥过去。在醒来伤口已经治好,但性交仍未结束。他的面前是一面镜子,镜子里——

他开始抽搐,痉挛,而后俯下身子,干呕起来。

刚来到这里时,五条悟意图凭绝食来抵抗,但很快他就失败了。营养剂通过注射流入身体,维持他的正常生活,根据身体检测规划好的营养补充甚至更加健康。他的胃也因失去工作而开始畏缩,功能衰竭。所以他哪怕是呕吐,也无法吐出什么东西,人体减少了胃液分泌,但依旧有一股酸味弥漫在口腔。

所以呕吐这个生理反应不应该再出现在五条悟身上。

自那天之后五条悟时不时会蜷起身子发抖抽搐,喉咙收缩。呈现呕吐的反应。夏油杰将阴茎抵进去,龟头感受喉咙的挤压。但情况变得严重起来后不得不给他进行检查。

五条悟几乎天天都吐,哪怕在喝水的时候。呕吐带来的酸痛感和抽空骨髓的疲惫让他迅速萎靡下来,像是忽然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触。他不在意夏油杰对他的侮辱,不在意是否还能逃走,不在意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在看到自己的手脚或者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时,下意识地开始反胃。

“心理创伤。我只能给你开药。”家入硝子往终端里输入药物调配申请,她有点烦躁地敲敲桌子,“夏油杰,”

夏油杰转头看她,这位老友在任何涉及这位反抗军首领的事情里状态都十分异常,于是等待着她的后言。

“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次,在任何有关他的事情上。”她撕开了一包棒棒糖,含进嘴里,夏油杰莫名想到那个白发的家伙,他估计会爱吃这种甜腻的东西。

“真的不用特殊关照一下他吗?”夏油杰询问。“我认真的,包庇一个人我还是能做到的。”

“无所谓。别让事情牵扯到我,就随便你。”家入硝子挥挥手赶人,“还有预约,先忙了。”

夏油杰点点头,离开了家入硝子的办公室。回到五条悟的房间,看见他仍然缩在原处,显然又陷入了干呕的生理症状。夏油杰掰开他的下巴,往嗓子眼里塞了两片药,“每天两片,明白吗?”

五条悟忙不迭点头,这并不是他听话,而是多次疼痛训练后的下意识反应。而后夏油杰伸手,五条悟便自觉地将下巴搁在他的手心,这同样只是一些肌肉反应,在痛苦面前,人总是能够表现出强大的适应能力。只不过以往五条悟会不甘心地冲他龇牙咧嘴,而如今五条悟一脸平静,只是不知这意味着服从,还是麻木。

在长时间过度纵欲之后,五条悟显然染上了性瘾,只是平时他不会屈服于肉欲。但他似乎不在意了,微妙地开始向夏油杰求欢。他不算熟练,但足够诱人,湿红的舌尖探出口腔,轻轻地撩拨着柔软的手心。

夏油杰心下一动,就如自己养的猫崽子终于亲人了一般,欣喜与兴奋糅合。这种反应可不正常,夏油杰并不只是调教过五条悟,比他更加难搞的也并非不存在,这样的情绪波动有点夸张。或许美人就是会有些特权,夏油杰想。

这一回夏油杰动作也因此相当温柔,是为数不多称得上温柔小意的时候。五条悟抱着他的肩胛,爽得厉害时就抱得更紧些,指尖在他的背后不由得力道重了点,拉出几道红痕。性爱蒸腾出的汗水黏住他长了不少的碎发,乱糟糟地留在脸颊上,让他看上去楚楚动人,脆弱不堪。夏油杰释放在他的体内,两人停了一会,等余韵彻底结束后才分开。五条悟身体摊开来,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过了一会他终于回过神来,又蜷起来,表情又变回那副死板平静的样子。

鬼使神差,夏油杰点开了房间里的全息投影。如果五条悟还有那么一点去看的心思的话,他聪明的大脑足够猜到一切,但他太疲惫了,分不出任何一丝的精力去留意其他事物。夏油杰想过,如果,如果,就差那么一点点,或许只要五条悟抬一下头,后来的一切就会截然不同。是不是他们就还有机会变得好一点,落个好些的结局。

“……xx日下午四点,反抗军对『大楼』发起进攻,目的经确认为营救半年前俘虏的首领五条悟。反抗军对其首领的营救运动在俘虏对方首领后便持续不断,造成严重的经济军事以及社会安全压力……”

“……据前线记者报道,五条悟的养子兼得力助手伏黑惠遭到伏击,成功逃脱但留下大量血液。专家将其应用与基因-重塑的全息投影技术,可以复制人视觉内无法分辨的仿真影像以及进行短时间的行动轨迹模拟。这将为政府镇压反抗军提供重要信息……”

——

“……唔!……呃,十二……哼!”

凌厉的鞭子抽在洁白的身体上,无暇的肌肤立即浮现出红痕,而后迅速肿起。

介于以前五条悟一副你打死我也不会开口的态度,调教根本无法进行。如今五条悟配合许多,先前废止的工程也提上日程。性并不是性奴唯一需要适应的,还有疼痛、羞辱,一切能够服务于发泄的姿态。

五条悟的确学得很快,无论哪个方面。鞭痕明显的身体,极强的承受能力,无限增加了五条悟的可塑性。鞭痕从鲜红欲滴的乳头蔓延到柔软糜红的阴部,编织成血红的网,亦是最完美的花纹。

“……二十……呼……”疼痛酥酥麻麻地烧在身上,诡异地转化成聚集在腹部的情欲,最后一下落在激凸的阴蒂上,剧烈的疼痛和强大的力道硬生生将五条悟逼上高潮,软嫩的皮肤击得陷入。吹出的水液为粗糙的皮鞭染上光亮的湿痕,脱出时带起一丝黏腻。

今天应该到此为止了。

五条悟这样想着,力竭地阖上眼,几乎是昏死过去。等他下一次睁眼,就会被捆在床边,锁上镣铐,动弹不得。

但很快他被强行唤醒。兴奋剂让他从睡眠中脱出,五条悟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看着夏油杰站在他的身前,而自己的手被绑在身后。

夏油杰把他掀过面,让他俯趴在床上,撅起已经饱受摧残的阴穴。五条悟抖了抖,不知道又要受什么苦刑。

“哗——终端连接……”

夏油杰冲里面说了几句话,然后把小巧的通讯设备放在了五条悟嘴边,而后狠狠顶了进去。

“呃——!”五条悟被这忽然的发难弄得措手不及,欲出口的呻吟却被侵犯者的手扼死在喉咙里,错乱的呼吸使他痛苦地咳嗽几声。

夏油杰入到最深处,压在他的身上,对他耳语道,“别出声。”

五条悟紧闭上嘴,绷紧了喉咙。鼻腔依旧承受不住地溢出哼声,喉咙里滚动起粗糙的气流摩擦声。

他俯下身,叠在五条悟身上,嘴巴凑近终端,“知道反抗军的首领吗?”

五条悟只听到话筒对面的吵闹声减轻了些,而后夏油杰发狠地开始肏他。终端的收音很好,放在一旁什么声音都录得进去。肉体碰撞的声音让人听着都觉得疼,五条悟的性器本身就还没从上一场的凌虐里恢复,现在又被如此粗鲁地对待,如烫伤一样的疼痛随着那根粗大的性器仿佛要将他开膛破肚。

夏油杰用力收紧了掐住他脖子的手。

五条悟张嘴,意图捕获更多的氧气,又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喘息,如吞下石子与砂砾,几乎濒死而绝望的呼啸在他的胸膛中振动。他如一条脱离大海的鱼,手指深陷入床铺,指节都绷出惨白,在无济于事中挣扎。

每一声喘息都像摩擦过砂纸,沾着黏糊糊的血浆。

“呃——呵!”

“呼……呃,呃——”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浑身开始发抖,呕吐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高潮,夏油杰射了没,性爱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恍惚间听见夏油杰说,“听见了吗?”

“你应该不会喜欢的。”

话筒那边安静下来。

夏油杰的手早已松开,脖颈上留下鲜红的勒痕。他轻轻拍了两下五条悟的脸颊,面部表情早已彻底崩坏,两只碧蓝色的眼睛涣散开,嘴唇张开,短促地呼吸着,浑身抽搐。

“做得不错。”

五条悟彻底昏死过去。

——

夏油杰正在桌案前题字。

如今书法这个文化已经衰微,就连手写都少见的时代更不用提钻研字体是否美观的问题。同样的,特级调教师的爱好之一是书法也人尽皆知。

毛笔尖端吸墨,洁白的纸舒展,抬手,流畅的笔调,锋利的笔画,恰到好处的停顿与空间,阳光打进来,蒙上一层幻梦般的氛围,以及题字者如墨般沉着的气质,赏心悦目。

如果忽略他所处之处,这的确称得上风雅。

五条悟缩在桌案边,他的镣铐被移去了那里。链条不短,有一定的活动空间,但十分沉重,如果毫无防备可能会直接将关节拽到脱臼。他干脆就缩在镣铐的最近处,免受些折磨。他的乳头和阴蒂上各摁了两个吮吸器,此时正运作着,给与五条悟绵长不断的快感,却始终无法达到高潮,淫水流了一地。

他紧缩着身体意图抵抗快感,但不久又无力地摊开来,袒露出最柔软的地方。他的头靠在桌角,偶尔因快感而轻轻抽搐。像个被舍弃在角落里,肚腹内的棉花流淌一地的破娃娃。

墨干了。

夏油杰蹲下身,五条悟就自觉把腿张开,露出湿漉漉的性器官。柔软的笔尖在阴唇上打转,墨遇上清亮的汁液便晕开,糊了两片小阴唇一片浓墨。而后笔尖又撩拨小小的穴眼,激得它收缩几下,往上面吐了几口水,留下点墨,也把毛笔尖打蔫了。而后夏油杰再将毛笔摁上阴蒂的吮吸器。

五条悟大腿根处的肌肉立即开始颤抖,小腹绷紧,终于爽快地吹了水,脱离了温吞快感的折磨。夏油杰恰好将墨碟放在哪里,盛足了水。他将两者搅混。

再一次提笔,笔尖压在胸口的红果上,吮吸器和毛笔的压力促使他挺了挺胸。而后黑色的墨迹一路往下,在洁白如画纸的无瑕肌肤上勾勒出曼妙的线条。形状完美的锁骨,清晰的马甲线,一直流到平坦的小腹上,滑到阴囊边打转。毛笔尖端钻进小孔,逼出五条悟两声细细的哭喘。

他输入指令,手铐自动解开。夏油杰把五条悟抱起来,拉到镜子前,掐着他的脸,问他,“想要什么?”

五条悟微弱的颤抖着,似乎在竭力抑制自己的呕吐反应。夏油杰先前下过指令,如果五条悟在调教过程中呕吐,那就罚。一来二去身体已经形成肌肉反应,跟随着夏油杰的命令而重塑。

镜子里久不见阳光的冰白色皮肤透出一点脆弱,恰到好处又夺人眼球的黑色墨笔横亘其上,自锁骨一路延伸到已经挺立的顶端处。五条悟下意识缩了缩,又被架在手臂和腿间的手撑开。

墨笔落在乳尖上,“左边还是右边?”

五条悟阖上眼,走投无路,微不足道的抵抗在他的眼睫上流动,他有选择的权利,却没有不选的权力。他深深吸了两口气,“……右边。”

墨水浸上红果,往微小的乳孔里钻,墨水自乳孔流下,仿佛妖怪喷出黑色的乳汁。那颗娇嫩的红果被撑大,乳孔不断被搅动,等毛笔尖再被拔出时,乳头已然是被催熟的果实,沉甸甸地坠着,看上去一碰就要破开。

毛笔绕到他身后,沿着脊椎骨下滑,最后在后穴那里打转。装多了一个女穴,五条悟的后穴却并没有幸免于难,它被开发成一条细缝,会流出晶亮的肠液,但比起女穴操起来依旧不够爽,所以夏油杰除了必要的开发很少玩他后面。

后穴被撑开,毛笔往里面捅。

五条悟很久没有过进食的行为,自然也不需要灌肠等清理工作,他现在似乎完全已经是一个性容器了。毛笔一直深入到他的前列腺,而后对着那个敏感的地方来回抽插。

上乘的毛笔用的毛发也是最柔软的,五条悟不清楚那是什么生物的毛发,在这个水泥筑成的世界里他只在书本上见过人之外的生物。插进来是毛发服服帖帖地向后顺,可拔出时逆向使原本毛发狠狠地扎在穴壁上,爽得五条悟细声呜咽起来。

等毛笔最终被拔出来时,他的阴茎已经胀红得几乎显出紫色。他没办法射精,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时时刻刻被堵着尿道棒,以至于现在没有了阻拦,这个男性象征的器官也已经不是很听话了。

他被冲着镜子掰开腿,不知道为什么,夏油杰似乎很喜欢这样做。他连上面的经络都熟悉的粗紫阴茎刮了刮他肥厚的阴唇,扯出淫丝,而后捅进他的后穴。

比起纤细灵巧的但折磨人的毛笔,熟悉的硬挺的阴茎带来的快感热烈而利落。龟头将褶皱完完全全地撑开,腹中饱涨,五条悟发出一声叹慰,他的身体几乎在欢迎自己缺失的部分,不再纠结于自己实际上是被迫破开容纳对方的曾经。

“主人……主人……再,再深一些……”只要五条悟出言讨好,夏油杰一般都会满足他。粗大的阴茎立即往更深处狠狠肏进去,卵囊拍在五条悟腿间发出啪啪的响声。女穴里的水流出来,滑到后穴,将交合处变得更加黏腻混乱。

忽然五条悟抽搐起来,阴茎无法射精后他高潮时的反应剧烈许多,快感无法排出,只能反映在身体上。他的女穴也跟着吐出不少的水,尿孔张张合合溢出两滴尿液。

阴茎拔出体内,身后的人站起来。没了支撑的五条悟直接倒在地上,快感的余韵酥软了他的手脚。他挣扎两下,便放弃地蜷在地上,任由快感肆虐。

夏油杰一脚踩上他的阴茎。

剧痛让五条悟应激般弹动,但他的力气实在小得可怜,那只脚岿然不动,并且一点点用力压下去。

昂贵的皮鞋底部繁杂的花纹刮得五条悟痛不欲生,阴茎已经染上血红的颜色。五条悟痛得溢出生理性的泪水,瞳孔紧缩,话都说不出来。

夏油杰轻轻碾磨起来,看着五条悟因为命脉被人踩脚脚下的脆弱与恐惧,心情不免好起来,放轻了点力道。

“谢谢……主人。”五条悟哆哆嗦嗦地求饶。这具淫贱的身体忽然又被富有技巧地拿鞋尖刮了刮囊带,又踩了几下敏感点。五条悟的阴茎便像是被踩了一样断断续续地喷精,他抓紧地上的羊毛毯,不断地向鞋底拱动阴茎。

被踩坏了……

五条悟的大脑在长期地性生活里被精液和淫水灌得太满,每次身陷快感就会变得有点呆,像是无法消化面前的情景。

夏油杰抹掉他的眼泪,把软若无骨的人抱起来放在书案上,操进了一直饥渴得吐水的穴里。五条悟身上的墨迹和汗水染在身后的白纸上,和开一幅美丽的山水画。他又被反过身操,身前的墨水也被印上去。最后他被抱起来操,潮吹的水液全部浇在纸面上,上好的纸还在尽职尽责地吸着汁液,呈现出最好的效果。

夏油杰射在最深处。五条悟乖乖缩紧了穴含紧精液,竟然真的没有流出。

他将五条悟放在桌案上,这个坐姿将逼紧紧贴上了粗糙的纸,弄得刚刚高潮完仍然敏感的五条悟缩了缩批,感到宫腔深处的精液有点夹不住地顺着腔壁流了一点下来,滑过神经末梢丰富的穴口,五条悟难耐地扭了扭身子,蹭皱了身下的纸。

他的屁股被狠狠打了一下,“别发骚。”

五条悟只好忍着这种像蚂蚁一样微弱而酥麻的快感。夏油杰让他看看身下的画。

这正是他身上的墨水晕染而成的画。刚刚他被夏油杰当做绘画的工具使用,看上去清雅的墨色山水,只有五条悟知道里面究竟混进了什么。他的喉咙紧了紧,听见夏油杰靠在他的肩膀上,说,“不过还差一点,它将是最完美的画作。”

说着,夏油杰的手环到五条悟身前,揉动他一直未被关照的最敏感的阴蒂。

五条悟彻底憋不住了。他的神志被彻底的高潮摧毁,精液像潮喷一样喷在他身下。他吹了一会,实在没有东西能够再吐出来,夏油杰还变本加厉地去扣弄阴蒂,五条悟哭着求饶也没有停下。

五条悟喷的肚子生疼,整个下体都麻酥酥的,抵不过夏油杰的折磨,小小的尿孔还是失守,淅淅沥沥地喷洒出尿液,在画上洇出一团一团的黄花。

他被拎起来,夏油杰好声好气地哄他,却不代表他可以任性。五条悟看了看他刚刚仍坐在上面的纸,山水之间,黄色的白色的明艳的淫花悄然绽放。

夏油杰吻了吻正出神的人。

一件最完美的,可以展示了的作品。

——

冲绳海。

夏油杰从未去过那里。

在过度工业化之后几乎所有地方都千篇一律,摩天大楼,水泥路,晃眼的霓虹灯,机械树,没有去的必要,也没有时间。每个人都为了生计而奔波,同质化的工作使人们的脸上都蒙上一层灰色。

天很蓝,沙子细腻柔软,阳光明媚,海浪慢慢地卷着,几朵云晃悠悠地飘过。

五条悟。

那双如天澄澈的蓝眼和如云的柔软白发,如蔚蓝的海般广阔,如浪花散乱,随着风轻轻扬起的碎发。

他站在很远的海里,海水浸到他的肩部。身形被海浪推得晃晃荡荡。

夏油杰看见他柔软的唇瓣张合。

再……也……不……见——

一卷高高的浪涌起,夏油杰心脏没由来地攥紧,慌张无措,张口却说不出话,堵在喉咙里。

海浪猛地拍下来。海水流动,溅起的洁白浪花和泡沫与白色的软发混在一起,将五条悟彻底吞没。海面恢复平静,安静祥和,惶恐却攀到他心脏四肢的每一处。

既然每个人都要靠吞噬别人的生命以展现自己的权柄,那么大海也要吞噬别人的生命,来维持自己的浩瀚广阔。

“——悟!”

耳边一阵一阵的嗡鸣声,夏油杰猛地睁开眼。洁白的天花板。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梦境里的恐惧仍然残留在身上,夏油杰抑制不住地轻颤。

头痛欲裂。他揉揉太阳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他喃喃着说,“……悟……”

五条悟。

这三个字像惊雷一样劈进他的大脑里,他慌忙起身穿衣,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向大楼,一边召唤智能交通工具。

五条悟。

他做了什么。

门牌号……几楼?为什么会这么高?他焦急地等着电梯,给家入硝子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边沉默良久,最终传来电梯到达的响亮的提示音,家入硝子先开了口,“记起来了?”

“……嗯。”

“真是个好时机。”

楼层数在一点点上升。夏油杰知道,今天是他安排的,他安排的,将五条悟“送走”的日子。

他痛苦地呜咽一声。反抗军首领的名头让所有人都争着来品尝这个新教好的性奴,夏油杰不想去回想,但是为了接下来应对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他必须做好准备。

“顺便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他们申请了最新试剂,还没调试好,副作用很强。一针打下去……估计五条悟接下来就是被用烂的命了。”

安排了多少个人来着……他怎么做得出……

“我会尽快赶到。”

没听见夏油杰回复,家入硝子也无所谓地继续说。

“其实你再迟一点记起来就好了,这样一切就结束了。”

“没有什么挽回的机会,你们各走各的路,各有各的命,不必纠缠到死都在痛苦。要是记起来了,也不过想想‘哎呀真可惜’,不也算是个好结局么?”

电梯终于到达,在开门的瞬间他便夺门而出,冲向那个他用几分钟默念了无数遍的门牌号。

他却不敢开门。

金属制的门亮得反光,夏油杰看见自己在门上映出的 和上一世他将推开那扇暗红色门一样恐惧而慌张的神色。

“就当那一切是个梦,不要推开这扇门,回去好好当你的特级调教师,而那个人只是一个你调教过的性奴,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家入硝子的声音自话筒那边传来。

“这一切几乎无药可救了,不是吗?夏油,你应当比我更清楚……哪怕你现在进去救下他,他也不可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了。他患上性瘾,他几乎完全失去的社交能力,无法正常运转的身体机能……比你更早后悔的人很多,但同样,我没有见过成功的。”

“他恨你。那是五条悟,他不会患上斯德哥尔摩,他会糊涂,但他永远不会犯蠢。”

夏油杰的手扶住门把手。

“可既然记起来了,你又要我怎么骗自己?骗自己不爱他,骗自己不曾后悔?”

家入硝子看着已经挂断的通话,揉了揉太阳穴,抄起早就准备好的医疗用品。

早知道这两个人麻烦得要死。

夏油杰推开门,眼前却不是他所预想的任何一种,五条悟可能被奸淫的情形。

室内尸体横陈,死状凄惨,血液飞溅,有一些肠子都被扯出来,血淋淋地摊在地上。沉郁的血腥味让他反胃地干呕两声。这些尸体无一例外,脸部别砸得稀烂,阴茎被拔掉,带着一团肉丢弃的地上。

卫生间里传来响亮的水流声。

夏油杰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再一次握住门把手,压了下去。

五条悟在里面。

他的身上不少淤青和伤口,浑身赤裸,浑身血液。水流在他身上冲出一道道蜿蜒的白痕,狰狞又艳丽。花洒自他头上淋下干净的水,一点点将那些恶心的血冲下去。他的眼神空洞而平静。

听见开门声他侧过头,瞳孔缓缓聚焦在夏油杰的脸上。

——他露出一个像是恐怖片里,把嘴角咧到非人程度的笑容。

他咯咯笑起来。他走向夏油杰。水流顺着他的脚步蓄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水洼,一直到夏油杰的面前。

他一路向前,夏油杰就一路后退,直到他抵在墙上,只能任由五条悟凑到面前。

五条悟是比他高的,此时他微微俯下身,弓着背,像一只已开杀戮的豹。

他说,主人,为什么要害怕?

那双清澈的蓝眼一错不错地盯着他。你不是最喜欢看我这样吗?

五条悟的手抚上他的阴茎。调教的结果不仅是夏油杰熟悉五条悟的身体,五条悟也在这个过程中铭记任何一个可以让他讨上位者开心的敏感点。夏油杰几乎瞬间就硬起来。他有点绝望。

五条悟像猫一样凑到他的颈窝,呼噜呼噜地蹭起来。

他的体温是不是太高了。

夏油杰猛地记起家入硝子所提的那管药剂。他对这个有点印象,这里的药作用无非是春药,而由此衍生功能更是数不胜数。

五条悟打的这一管……

绝对不能和他做爱。否则这个药就彻底戒不掉了。

夏油杰挣动起来,换做上辈子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五条悟,但现在的五条悟没有那个力气,他的身体状况太糟糕了,很轻易就被推开。但五条悟显然会错意,毕竟他被随意推开随意砸在墙上的次数太多了。他迅速地蹲下身,将阴茎含进自己嘴里。

夏油杰再一次推他,但那张嘴像是最销魂的妖洞,里面那条软舌一舔一吸,夏油杰就头皮发麻地交了精,爆了五条悟一嘴。

五条悟看上去有点困惑。他并不知道夏油杰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自然不知道面对爱人的夏油杰没法像之前那样把五条悟操得死去活来也不动容。

五条悟攀上来,掰开自己的穴就要把鸡巴坐进自己体内。他的后颈忽然一痛,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夏油杰揽着已经晕过去的人,把他扛出去,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等着家入硝子过来。

好在家入很快就赶到,她用微型的血液分析仪器,抽了点五条悟的血,看完之后就露出“没救了你们”的神色。

“那管药剂是浓缩型的,被全打进去了。还没调试好,估计是有致幻和狂躁的副作用……五条悟就把这里的人全杀了。”

“他估计之后的一段时间都离不开男人的鸡巴了。你应该也知道,副作用越强,药本身的作用越强,对性的渴求就越强。但是你最好限制他……要是熟悉了药效,就永远也戒不掉了。”

“但是好消息是他不会伤你。毕竟你给他的就是性和服从……人的服从心理是很可怕的,你用了一年将这个根植进他的心里,那就不可能只用一年把它清除。”

药的浓度太强了,哪怕家入尽快给他打了血清,一些物质也已经随着代谢系统渗入五条悟的身体。

“你打算之后怎么办?夏油?”

夏油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会陪在他身边。”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抱起五条悟,“毕竟他可是五条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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