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cp夏五,教祖X诅咒之王,副cp虎宿,含少量仁宿,仁羂,立场反转if。
立场反转指的是五<—>宿,夏<—>羂,各种意义上与原作差异巨大,大量私设出没,前期很多地方因为【剧透消音】的原因,观感微妙(后期也不好说)。
很扭,非常扭的感情走向,不合时宜的黄暴冷笑话,以及阴间剧情。
能接受的话,请——
- 嫌疑人X(一)
那是一枚蓝色的琥珀糖。
寒天与砂糖融合,蝶豆花浸染出的琉璃夜空,携层层叠叠的细密晶体,宛若璀璨无垠的星河,流转在清澈透明的玻璃球体中。
虎仗悠仁拾起这精巧的小球,透过灯光仔细观察。景观球的正中包裹着一枚细小的黑色杂质,如银河中心的黑洞,如浸润进松脂中度过万年的昆虫残骸,又如同,“某种东西”的瞳孔,在你凝视着它时,祂也在透过亿万星河,透过那无机质的光芒,观察着,凝视着你。
要吃吗?
从和果子的包装纸袋中翻出这粒巧夺天工的琥珀糖,属实让虎仗悠仁感到意外。两面宿傩其人,一向对充满色素过分花哨的点心嗤之以鼻,是个明明去了和果子三城之一的金沢,却只买酱油团子的无趣男人。少数例外便只有作为正月福梅购入的梅钵最中,粉色带着细砂糖的外皮与一家子(除了香织)的发色相得益彰,以及庆祝悠仁七五三时,被其孪生哥哥,也就是悠仁的父亲虎仗仁,硬推去手工制做的千岁饴。
五岁男孩的精神状态大抵还处于嗜糖小蚂蚁阶段,于是在有糖就是娘的悠仁眼中,以大厨手法搅动糖锅的亲叔叔的形象立刻高大了起来,并成功顶替了只会做老妈抹布风味甘草糖的虎仗香织一个礼拜。
最后,这短暂的指叔为妈期,终止于小男孩乐极生悲的蛀牙被叔爱铁拳物理拔除的嚎啕大哭声中。
大概半是放心(爹)半是记仇(妈),在爷爷癌症确诊,悠仁父母带着老人出国就医时,二位果断地把还在上初中的儿子丢给了宿傩。
在正式同居之前,悠仁和宿傩的交集并不多,除了五岁时的闹剧,便只是逢年过节互相招呼的普通亲戚。褪去了童年滤镜后,说实话,宿傩这监护人当得不能说尽心尽力,但也算尽职尽责,至少一日三餐主动开伙从不亏待,哪怕临时有事,也会留足食材。像今天这样,悠仁和新同学出门旅行而宿傩要出差,结果旅行巴士抛锚,一群学生只能半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悠仁面对空空如也的冰箱,不得不翻垃圾找找看有没有老叔吃外卖剩下的残羹冷炙,实属意外中的意外。
悠仁又看了一眼纸袋,依旧是西茶屋街那家不起眼的小店,比起金沢遍地的名屋,宿傩似乎对这家平民小铺青眼有加。是研究出的什么新品吗?稍微有点无法想象老板向常客热情推荐,而常客为了不驳老板面子,勉为其难试吃新品这种事会发生在宿傩身上。
谁叫监护人在出差前硬要强迫症似的清空冰箱,还给被监护人下了太阳落山后不许独自出门的禁足令(他都高中生了,不是小学生!),一块点心在饥寒交迫时也是不可替代的物资,更何况这颗漂亮的琥珀糖很大可能是宿傩不想吃,才连着包装一起丢弃的。
思绪终了,虎仗悠仁双掌合十,一句“我开动了”,便将这无垠星空吞进腹中。
再次醒来,眼前出现的是时代剧风格的地牢,墙壁,栅栏和天花板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咒符,正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只玩具熊。
一只玩具熊,FNAF同款的玩具熊。
恐怖游戏成真了吗?是不是不能眨眼,我会被塞进玩具熊里吗?还是它要穿着我的皮走出去?哦对,手电筒,快拿万能的核能手电筒照它!
然而不幸的高中生虎仗悠仁即将面对的惨淡现实是,不仅没有头套,监控,或是核能手电筒,他的手脚还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椅背和椅子腿上,而对面的玩具熊见受害者醒来,开始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用机械咔嚓咔嚓的怪声尖叫着:“外道,外道!”
吾命休矣——虎仗闭上眼睛,等待着脸部开裂的玩具熊给自己一个贴脸的jump scare便结束这年仅十五的短暂生命。大家,我在天上会每天努力祈祷,保佑爷爷的病快点治好,妈妈少搞居家爆破,爸爸不要被妈妈的黑暗料理毒死,以及叔叔早点找个稳定的对象吧您大侄子恐怕不能实现曾经夸下海口要养您一辈子的诺言了反正童言无忌您多担待……
正当思春期青少年的脑内小剧场进行到牵着身穿白无垢(快两米的)叔叔的手,一边抹泪一边将其郑重交给某面目模糊的粉毛男人,并为男人是否能给叔叔下半生的幸福而在神社池塘靠钓小龙虾决胜负时,脑子里一道谜之声音突然如天雷过境,将他邪门的妄想场景劈了个灰飞烟灭:“喂喂,少年,比起在走马灯里肖想迎娶亲叔叔走上人生巅,能不能好好听别人说话啊,杰喊你好几声了哦。”
啊?虎仗悠仁睁开眼睛,椅子上原本坐着玩具熊的位置,现在换成了一个和尚。
更正,是一位单眉细眼,盐系薄幸面相,身着袈裟但留着诡异长发和刘海的,和尚?
原来我是中邪了,被绑来找得道高僧驱邪对吗,怪不得刚刚还幻听到某个为你神魂颠倒男的声音(*)……
“好过分!”
“咳,虎仗悠仁君?”耳边像是开了双声道,一边是某哈姆太郎,另一边是面前的,姑且当作是来驱魔的法师吧,男人垂下狭长的丹凤眼,仔细打量着悠仁的脸:“你现在,是悠仁君吧,之前的事,还记得多少?”
“呃……”说实话,什么都不记得了,上一秒的记忆还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在家里绝望地翻垃圾桶。
肚子很疼。
仅仅是饥饿,会这么疼吗?
热,但热到极致便是冷,如同冷风从空荡荡的胃中直接穿过一样。
连呼吸都带着血沫,但他的嘴却发出了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声音。
“来交易吧……”
“定下束缚……”
这是什么?
他看到宿傩显露怒容的脸,紧皱的眉头和抿起的嘴唇都在诉说着他的不快。
“我……究竟怎么了?”
“2018年7月22日,情报部门“窗”监测到咒力爆发信号,推定为注册在案的最强特级咒灵,也就是现今’诅咒之王’的咒力反应。总监部紧急调派特级咒术师赶往现场,发现一只二级咒灵被拔除的残秽,以及一名身缠诅咒之王的咒力,昏迷的高一学生,也就是你,虎仗悠仁。”
“在确认了你为诅咒之王受肉体的身份后,上层的决策是,立即视作诅咒拔除,也就是死刑。”
“啊——啊???”你们是黑社会吗?还是政府密警什么的?我可以请律师吗?
“放心放心,现在那些下命令的老橘子们应该正在被爆揍——找到你的那位特级术师可不是省油的灯,恐怕很快就会松口放人了。悠仁君可以随便一点,跟我聊聊天,度过这段无妄的牢狱之灾。”
不,你们杀人放人的决定能不能别这么随便,很让人不安啊。
“前情提要到此为止,我找悠仁君其实是有别的事,时间紧迫,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长发男人为虎仗悠仁简要说明情况后,便切入了正题:“你对自己遭受的斩击型术式攻击,有没有印象?还记得施术人的样子吗?”
斩击……?
“这边的医生在为你检查时,发现你的腹部曾遭受十分严重的裂伤,几乎让你从中间断成两截,虽然已被自身反转术式治愈,但伤痕还是残留了下来。”男人说道此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整个人的气场也凝重了起来。比不上两面宿傩,但作为一个身量不俗的成年人,男人以极具压迫感的方式靠近高中生,虽然还在用着平和的语气和礼貌的敬语,但口吻近乎逼问:“悠仁君,找到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仔细回忆一下,是谁,用怎样的方式,砍伤了你?拜托,哪怕是一点点微小的线索,也是巨大的突破。”
我……
砍伤我的人是……
大脑在拒绝回想。
因为太痛苦,而拒绝回想。
“不想起来也没问题哦,悠仁。”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再次睁开的双眼,已是琉璃色琥珀一样的湛蓝。
“当着我的面,欺负重伤初愈的高中生,这可不像你,杰。”
TBC
注*:声优梗,来自高达蛋蛋格拉哈姆酱的暴言语录。
某种意义上来说,老傩那么惦记惠惠(的高达),跟哈姆太郎应该挺有共同语言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