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wig war ich, ewig bin ich(夏五,教祖X诅咒之王,副cp虎宿,立场反转if,11.18更新5)

主cp夏五,教祖X诅咒之王,副cp虎宿,含少量仁宿,仁羂,立场反转if。

立场反转指的是五<—>宿,夏<—>羂,各种意义上与原作差异巨大,大量私设出没,前期很多地方因为【剧透消音】的原因,观感微妙(后期也不好说)。

很扭,非常扭的感情走向,不合时宜的黄暴冷笑话,以及阴间剧情。

能接受的话,请——

  1. 嫌疑人X(一)

为什么是七月二十二日——



那是一枚蓝色的琥珀糖。

寒天与砂糖融合,蝶豆花浸染出的琉璃夜空,携层层叠叠的细密晶体,宛若璀璨无垠的星河,流转在清澈透明的玻璃球体中。

虎杖悠仁拾起这精巧的小球,透过灯光仔细观察。景观球的正中包裹着一枚细小的黑色杂质,如银河中心的黑洞,如浸润进松脂中度过万年的昆虫残骸,又如同,“某种东西”的瞳孔,在你凝视着它时,祂也在透过亿万星河,透过那无机质的光芒,观察着,凝视着你。

要吃吗?

从和果子的包装纸袋中翻出这粒巧夺天工的琥珀糖,属实让虎杖悠仁感到意外。两面宿傩其人,一向对充满色素过分花哨的点心嗤之以鼻,是个明明去了和果子三城之一的金沢,却只买酱油团子的无趣男人。少数例外便只有作为正月福梅购入的梅钵最中,粉色带着细砂糖的外皮与一家子(除了香织)的发色相得益彰,以及庆祝悠仁七五三时,被其孪生哥哥,也就是悠仁的父亲虎杖仁,硬推去手工制做的千岁饴。

五岁男孩的精神状态大抵还处于嗜糖小蚂蚁阶段,于是在有糖就是娘的悠仁眼中,以大厨手法搅动糖锅的亲叔叔的形象立刻高大了起来,并成功顶替了只会做老妈抹布风味甘草糖的虎杖香织一个礼拜。

最后,这短暂的指叔为妈期,终止于小男孩乐极生悲的蛀牙被叔爱铁拳物理拔除的嚎啕大哭声中。

大概半是放心(爹)半是记仇(妈),在爷爷癌症确诊,悠仁父母带着老人出国就医时,二位果断地把还在上初中的儿子丢给了宿傩。

在正式同居之前,悠仁和宿傩的交集并不多,除了五岁时的闹剧,便只是逢年过节互相招呼的普通亲戚。褪去了童年滤镜后,说实话,宿傩这监护人当得不能说尽心尽力,但也算尽职尽责,至少一日三餐主动开伙从不亏待,哪怕临时有事,也会留足食材。像今天这样,悠仁和新同学出门旅行而宿傩要出差,结果旅行巴士抛锚,一群学生只能半夜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悠仁面对空空如也的冰箱,不得不翻垃圾找找看有没有老叔吃外卖剩下的残羹冷炙,实属意外中的意外。

悠仁又看了一眼纸袋,依旧是西茶屋街那家不起眼的小店,比起金沢遍地的名屋,宿傩似乎对这家平民小铺青眼有加。是研究出的什么新品吗?稍微有点无法想象老板向常客热情推荐,而常客为了不驳老板面子,勉为其难试吃新品这种事会发生在宿傩身上。

谁叫监护人在出差前硬要强迫症似的清空冰箱,还给被监护人下了太阳落山后不许独自出门的禁足令(他都高中生了,不是小学生!),一块点心在饥寒交迫时也是不可替代的物资,更何况这颗漂亮的琥珀糖很大可能是宿傩不想吃,才连着包装一起丢弃的。

思绪终了,虎杖悠仁双掌合十,一句“我开动了”,便将这无垠星空吞进腹中。


再次醒来,眼前出现的是时代剧风格的地牢,墙壁,栅栏和天花板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咒符,正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只玩具熊。

一只玩具熊,FNAF同款的玩具熊。

恐怖游戏成真了吗?是不是不能眨眼,我会被塞进玩具熊里吗?还是它要穿着我的皮走出去?哦对,手电筒,快拿万能的核能手电筒照它!

然而不幸的高中生虎杖悠仁即将面对的惨淡现实是,不仅没有头套,监控,或是核能手电筒,他的手脚还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椅背和椅子腿上,而对面的玩具熊见受害者醒来,开始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用机械咔嚓咔嚓的怪声尖叫着:“外道,外道!”

吾命休矣——虎杖闭上眼睛,等待着脸部开裂的玩具熊给自己一个贴脸的jump scare便结束这年仅十五的短暂生命。大家,我在天上会每天努力祈祷,保佑爷爷的病快点治好,妈妈少搞居家爆破,爸爸不要被妈妈的黑暗料理毒死,以及叔叔早点找个稳定的对象吧您大侄子恐怕不能实现曾经夸下海口要养您一辈子的诺言了反正童言无忌您多担待……

正当思春期青少年的脑内小剧场进行到牵着身穿白无垢(快两米的)叔叔的手,一边抹泪一边将其郑重交给某面目模糊的粉毛男人,并为男人是否能给叔叔下半生的幸福而在神社池塘靠钓小龙虾决胜负时,脑子里一道谜之声音突然如天雷过境,将他邪门的妄想场景劈了个灰飞烟灭:“喂喂,少年,比起在走马灯里肖想迎娶亲叔叔走上人生巅,能不能好好听别人说话啊,杰喊你好几声了哦。”

啊?虎杖悠仁睁开眼睛,椅子上原本坐着玩具熊的位置,现在换成了一个和尚。

更正,是一位单眉细眼,盐系薄幸面相,身着袈裟但留着诡异长发和刘海的,和尚?

原来我是中邪了,被绑来找得道高僧驱邪对吗,怪不得刚刚还幻听到某个为你神魂颠倒男的声音(*)……

“好过分!”

“咳,虎杖悠仁君?”耳边像是开了双声道,一边是某哈姆太郎,另一边是面前的,姑且当作是来驱魔的法师吧,男人垂下狭长的丹凤眼,仔细打量着悠仁的脸:“你现在,是悠仁君吧,之前的事,还记得多少?”

“呃……”说实话,什么都不记得了,上一秒的记忆还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在家里绝望地翻垃圾桶。

肚子很疼。

仅仅是饥饿,会这么疼吗?

热,但热到极致便是冷,如同冷风从空荡荡的胃中直接穿过一样。

连呼吸都带着血沫,但他的嘴却发出了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声音。

“来交易吧……”
“定下束缚……”

这是什么?

他看到宿傩显露怒容的脸,紧皱的眉头和抿起的嘴唇都在诉说着他的不快。

“我……究竟怎么了?”

“2018年7月22日,情报部门“窗”监测到咒力爆发信号,推定为注册在案的最强特级咒灵,也就是现今’诅咒之王’的咒力反应。总监部紧急调派特级咒术师赶往现场,发现一只二级咒灵被拔除的残秽,以及一名身缠诅咒之王的咒力,昏迷的高一学生,也就是你,虎杖悠仁。”

“在确认了你为诅咒之王受肉体的身份后,上层的决策是,立即视作诅咒拔除,也就是死刑。”
“啊——啊???”你们是黑社会吗?还是政府密警什么的?我可以请律师吗?

“放心,现在那些下命令的老橘子们应该正在被爆揍,找到你的那位特级术师可不是省油的灯,恐怕很快就会松口放人了。悠仁君可以随便一点,跟我聊聊天,度过这段无妄的牢狱之灾。”

不,你们杀人放人的决定能不能别这么随便,很让人不安啊。

“前情提要到此为止,我找悠仁君其实是有别的事,时间紧迫,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长发男人为虎杖悠仁简要说明情况后,便切入了正题:“你对自己遭受的斩击型术式攻击,有没有印象?还记得施术人的样子吗?”

斩击……?

“这边的医生在为你检查时,发现你的腹部曾遭受十分严重的裂伤,几乎让你从中间断成两截,虽然已被自身反转术式治愈,但伤痕还是残留了下来。”男人说道此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整个人的气场也凝重了起来。比不上两面宿傩,但作为一个身量不俗的成年人,男人以极具压迫感的方式靠近高中生,虽然还在用着平和的语气和礼貌的敬语,但口吻近乎逼问:“悠仁君,找到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仔细回忆一下,是谁,用怎样的方式,砍伤了你?拜托,哪怕是一点点微小的线索,也是巨大的突破。”

我……

砍伤我的人是……

大脑在拒绝回想。

因为太痛苦,而拒绝回想。

“不想起来也没问题哦,悠仁。”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再次睁开的双眼,已是琉璃色琥珀一样的湛蓝。

“当着我的面,欺负重伤初愈的高中生,这可不像你,杰。”

TBC


注*:声优梗,来自高达蛋蛋格拉哈姆酱的暴言语录。

某种意义上来说,老傩那么惦记惠惠(的高达),跟哈姆太郎应该挺有共同语言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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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趣的设定!!

好吃:yum:

  1. 嫌疑人X(二)

僧袍长发男人——前特级咒术师,现最恶诅咒师,民间宗教组织盘星教教祖,公益财团法人星之智慧联合会现任理事长,咒灵操使夏油杰,自今日踏入高专地下的监牢起,第一次感到心慌焦虑,口干舌燥。

“悟,”他凝视着那双清澈又深邃的晴空,几乎是喃喃自语地说:“真的,是悟吗?”

怎么可能,明明,明明悟现在——

“当然是我,以为我(オレ)是谁啊?”蓝眼睛的虎仗悠仁脸上露出了让人心痒(指欠揍)的表情:“说过了,规则,常识,我怎么可能被那种无聊的东西束缚。”

接到手下“石川县近郊地区首次出现诅咒之王受肉完全体”的报告时,夏油杰还半信半疑,在家入硝子通知他发现了“强力斩击术式”的线索后,便暂时放下求证五条悟是否已作为诅咒受肉重生的想法,转而专心投入斩击术式的追踪调查。

逃避疯狂之人,最终还是被疯狂追上。面前的诅咒在另一副躯壳中复生,张扬地提醒着他,这便是悟。

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只能又一次地确信,作为人类的悟,已经死去了。

明明应该,从一开始就比任何人都确信。

但他却无法死心。

“悟,虎仗悠仁可能会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但你没可能忘记吧?可以告诉我吗?”

大概是出于执念吧,只有这个,是他无论如何都要追根究底的疑问,最后的希望?迟来的补救?或是无意义的挣扎?或许只是,不弄清楚,就无法活下去,不弄清楚,就无法去死,被困在原地,永远地停滞不前。

“以斩击术式,伤害这具身体的,究竟是什么人?”

“哈——杰,还在纠结这种事吗?”五条悟叹了一口气,面带不满地说:“男朋友就在眼前,注意力却全在别的男人身上,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渣男。”
“是男人?”

“哇——哇——果然耳朵的重点在那里吗?我生气了,要撕烂杰的垂珠耳才会消气!”

“好的,一会随便悟怎样,我不会逃跑也不会还手。不过果然,调查了这么久,我连’那东西’是什么现象,束缚,规则,诅咒,还是真实存在的人都不知道。而悟什么都不说,却如此清晰地,确定地,定义到一个具体的……男人身上?在男朋友面前,包庇别的男人,三心二意的渣男是悟才对吧?”

“噫,夏油杰你别说怪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五条悟顶着虎仗悠仁的脸,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试图蒙混过关:“对不起啦,先提出轨指控是我不对,杰,你就别问了,这事真不值得你这么在意。”

“悟,猫猫卖萌是没用的。”更何况,他的意志早就对大眼(可能不止一双)怼脸式的卖萌(?)免疫,现已无坚不摧:“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吧,因为我……”

我想救你啊。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拯救你。


“是诅咒。”

过了许久,在夏油杰以为这(又)是一次无功而返的求索,五条悟开口道。

“杰,你知道吗?日本自古以来,就有猫猫会裂开的诅咒呢。”
“哈?”

“猫丸,出云天神之御作,就是菅原道真所造之刀——传闻一只猫在追逐老鼠时,跑到了刀附近,就唰地一下就从鼻子到尾巴,竖着裂开了。”

“悟,不要胡扯……”

“才没有,以上逸话出自宽政4年的《古刀铭尽大全》,无独有偶,延享年间御三家笔头尾张德川著由绪书《南泉一文字记》,’室町家在军府之日命工研之,挂壁之际有一猫儿跳而触刃断为两段,惊异以为神物乃号南泉,盖取之普愿禅师斩猫之话’——跟上面的情况是不是很像?”

“……”

“而且哦,南泉(なんせん)一文字此刀,在最早可考记录《光德刀绘图.岸本本》以及蜷川家古文书中,写为内膳(ないせん),即内膳正,不是和尚,是伙夫啊(注1)。所以说,如果我裂开了,那凶手一定是厨子,Q.E.D.”

“……”

“杰,我说了这么多,你除了此处无声胜有声地撒豆,不给点别的反应吗?”

“悟,我出去一趟。”

“嗯?你要去名古屋抢劫德川美术馆?”五条悟探头探脑。

“不,我去喝口水(抽根烟),冷静一下。”

“我更推荐你去京都抢北野天满宫哦。”五条悟小声喵喵。

“……悟,我在拼命地想怎么救你,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哈哈,救我?那杰不如把鞋子脱下来,顶在头上吧。”

“悟,这不是开玩笑——”


“法师大人,竟未听过南泉普愿禅师斩猫之公案吗?”原本仅有两人的地牢,突然从门口传来了第三个声音:“从谂禅师脱履安头上,意为颠倒。云何无明?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空实无华,病者妄执,由此妄有,轮转生死。观一切法无不皆空,是为觉知诸法实相。子若在,救得猫儿(注2)。那小鬼确确实实在求你救他呢,你却当他说疯话,真是可笑。狗子有佛性,为他知而故犯。”

“我在和杰说话,轮不到他人饶舌多嘴。”五条悟瞥见和装男人似笑非笑地走近,原本轻浮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还你一句,狗子无佛性,为伊有业识在。”

在身体原主虎仗悠仁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占据主导的诅咒之王挣脱束缚,瞬移到了贸然闯入他和夏油杰对话中的咒术师面前。

拳掌相交,双方均未使用攻击术式,一方无下限防御,另一方则是领域展延护身,在狭小的空间内,展开了仅使用咒力操作的肉搏战。

两面宿傩,当然,仅是代号,并非本名,在悟……成为诅咒之王后,才被“窗”发掘的咒术师。虽已年近四十,但出道便是特级,生得术式是破坏力极强的大范围火焰操纵与爆炸,掌握着效率不亚于人类时悟的反转术式,并且和硝子一样可以对他人施用。仅剩的两位特级,九十九由基和乙骨忧太都身居海外,并且乙骨扬言“无论怎样,就算天崩地裂,人类灭绝,也决不对五条老师出手”,在已无牌可用,走投无路的总监会看来,一位新晋非传统咒术师家系的特级,简直是救命稻草。无怪乎老橘子们为了拉拢他,开了无数绿灯。

包括这次,虎仗悠仁的死刑命令,刚一发出,就被他这位强硬的叔叔原汤化原食,塞回了老橘子的嘴里。

只是,过分“干净”的履历,透露出一丝微妙的不协调。

岩手县出生,双胞胎,因父母离异而和父兄分离,随母亲旅居国外。

十年前归国,与兄长一家同住了一段时间,后定居石川县金沢市。

一年前,父亲确诊癌症,其兄嫂携父出国治疗,作为监护人与侄子共同生活。

独身,无不良嗜好,无固定伴侣,随意地打着短工,生活上虽不拮据,却也很少投入个人兴趣爱好。

进入咒术界之前,似乎是随处可见的,螺丝钉一般的,无趣男人。

让人不舒服。

亲眼得见本人,愈发加深了夏油杰对其的不适感。

不是人类。

并非指身为咒术师的强大已脱离人类范畴,而是更深刻的,更熟悉的,某种非人感。

不舒服,不愉快,非常不爽。

尤其是,悟露出了闪闪发光的兴奋表情,和那个男人战作一团。


TBC

杰哥放心,两位撞号最强除了争夺铁0之巅,发展不出啥的。

注1:

内膳正,官职名,属内膳司(宫内省),负责天皇饮食调配与试毒,高级厨子(不)。

引用的文献资料都是现实世界的真实存在,只不过前因后果是我在夹带私货信口胡说,不要当真。

注2:

《碧岩录》南泉斩猫公案:

东西两堂争猫儿,南泉见,遂提起云:道得即不斩。众无对,泉斩猫儿为两段。

南泉复举前话,问赵州。州便脱草鞋,于头上戴出。南泉云:子若在,恰救得猫儿。

《圆觉经》:

云何无明?善男子!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华及第二月。善男子!空实无华,病者妄执。由妄执故,非惟惑此虚空自性,亦复迷彼实华生处。由此妄有,轮转生死,故名无明。善男子,此无明者,非实有体。如梦中人,梦时非无,及至于醒,了无所得。

“观一切法无不皆空,是为觉知诸法实相。”出自《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狗子佛性公案:

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有。僧云:既有,为甚么却撞入这个皮袋?州云:为他知而故犯。又有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曰:无。僧云: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狗子为什么却无?州云:为伊有业识在。

“狗子有佛性,为他知而故犯。”指的是众生由于起心动念,本心转为妄心,起惑造业,虽有佛性,却随业识流转,投胎为狗。

“狗子无佛性,为伊有业识在。”是在讽刺对方对于狗子有无佛性的论断,亦是沉浸于业识之中。



夏:你们是不是在说我是狗……

五:狗狗哪里不好?我最喜欢狗了,当我夸一个人是狗,那是最高的赞美!

夏:行吧,你喜欢就好。

大爷听小两口吵架,其中一位拐弯抹角地撒娇,很乐,遂拆穿一下,下次再也不搞这种机锋式垃圾话嘴仗了。


夏的疑问是五的“死因”,是找到“真凶”,并不惜一切代价寻求复活/规避死亡的方法。

五的回答是,生死轮回为颠倒忘执之果,自性生六识,出六门,见六尘,乃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断妄念,不再执幻为真,才是解决之道。(当然,他也就是说说而已)

夏是入世的正常人思维,完全没问题。五&宿身心都不是普通人,不过这俩道理说得头头是道,但只劝人,不渡己,俩究极双标怪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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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争夺铁0之巅:joy::joy::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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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意思的设定!好喜欢好喜欢

  1. 嫌疑人X(三)


一点点掉san描写,请注意。


半年前的平安夜,家入硝子接到五条私密通讯专用手机打来的电话时(注1),万万没想到,旧同窗大干一场的百鬼夜行,会以这种过山车脱轨一样,空中转体五周半托马斯大回旋头朝下落地的方式,奔向谁都未曾预料的结局。

至少,在已知夏油在和乙骨的对决中落败的硝子眼中,五条这通司马昭之心的秘密通信,最大的麻烦怕也不过是请她偷偷把重伤的夏油治好,再关回家里当禁脔养着,为辛苦工作的猫猫提供身体与情绪价值。

可是,当电话接通时,对面传来一向冷静自持的男同学无比慌乱的声音,也让硝子一时间措手不及。

“硝子,求求你救……悟!不要乱动!”

夏油近乎破音的叫喊,被淹没在了一连串的咳嗽声中。

“悟,坚持一下,硝子马上就到,咳,咳,硝子,拜托,救救悟……”

疑惑像山一样多,虽然很想逼问对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同期几乎带着哭腔的乞求声中,见惯生死的女医生还是强作冷静,抛却疑问,先专注到自己的本职上:“夏油,冷静,深呼吸,告诉我,你们现在的位置?”

对面报上一串地址,家入硝子立即联系辅助监督,调配交通工具。战场收尾阶段,所有人都忙得很不得借猫爪,本以为会困难重重,结果出乎意料,五条悟似乎早就有所安排,提前从五条家拨出了专门的人,负责随时响应硝子外出的需求。

开车要半个小时,有快速移动能力的术师分布在战场各处,当场召回也不现实。最快的手段便是紧急调用直升机,但从高专赶到现场,也需要十分钟左右,算上直升机到位恐怕要更久。硝子权衡后,通知了夏油安排急救的情况。

“不行,硝子,来不及……”

“夏油,告诉我五条的状态,还有,你能用咒灵载五条来高专吗?”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仅余细小的抽噎声。

身为后勤医护人员的家入硝子自是不知,诅咒师夏油杰已于今夜,耗尽了自己所收集的,全部咒灵。

“你们俩都先别动,看好五条,让他安静平躺,有衣服就给他裹上,防止失温,和他说话保持意识,我这就赶过去。”

不能再耽搁了,已经对同僚尸体麻木的医生当即决定拼一把,无论成败,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然而,在惊呼声中,对面的通讯设备似乎易了主。

“硝……子……不、必……过来……”

虚弱的声音,令人难以置信,这会是那个坚不可摧,总是带着自信轻浮笑容的最强的声音。

“我带杰……回去……”

什么?

“救他。”

五条在说什么?

硝子握着手机,茫然地站在充当着临时急救站的高专体育场中间,周围的人行色匆匆,整理物资,搬运伤员。五条家的人向她汇报直升机马上就位,而与时间赛跑的另一边,是死神那不疾不徐,沉稳,凝重,有如擂鼓,又轻如点水的脚步。

平安夜的第一片雪花悄然落地。

电波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像在挽留夏天里的最后一朵玫瑰,暴雨中的最后一片常春藤。

:black_medium_square::black_medium_square::black_medium_square::black_medium_square:︎、:black_medium_square::black_medium_square::black_medium_square::black_medium_square:︎——”


2017年12月24日,东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强的咒力风暴。在爆发的一瞬间,方圆十数公里内,所有特级以下咒灵都遭受了近乎被冲压机碾过的痛苦,匍匐在地,无法动弹。多数三四级诅咒被直接拔除(吞噬),连无法看到咒灵的非术师,都感受到了“某个不可忽视的存在”的诞生。

特级过咒怨灵,现代最强咒术师五条悟死后咒灵化之产物,轻易地撕裂了咒术界自天元结界诞生以来,于面纱保护下,所积累的一切认知。

与至今为止所记载的全部特级咒灵宛若云泥之别,是故称其为,“诅咒之王”。

无法拔除,寻求封印之道。

最恶诅咒师,咒灵操使夏油杰,策划百鬼夜行,以夺取特级过咒怨灵,诅咒女王祈本里香为烟雾弹,成功杀死前同窗五条悟,将其咒灵化并结下主从契约,已严重威胁全咒术界乃至人类存亡,再次判处死刑即刻执行,执行人——因其对诅咒之王的稳定作用,改为死刑缓期执行,尝试拉拢。


通讯中断半分钟后,高专上空的空间被一种无法抵抗的力量扭曲,被挤压的空气发出坍缩的音波。在那低沉又锐利的震响中,从裂开的空间夹缝挤出——不,确切地说,没有人看到祂的到来,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逼近的轨迹,不知从何处而来,只是单纯地,无可否认地,突然地,占据了一切视线。

并非无形,却无法形容,仿佛已经超越了人类视觉认知,宛如高阶极限空间的入侵。那形态似乎不仅仅存在于三维之中,而是贯穿了一个无法触及的,多维的“流形”——一种不断逼近但永不闭合的渐近线,每一部分都呈现出诡异的非线性扭曲。远近,大小的观测结果已失去意义,和祂之间,所有的空间都在向一个趋近于零的极限点,压缩,聚合,并非某个固定的维度,而是流动在这些维度之间,在某种高纬度弯曲的黎曼几何中来回闪烁,包裹在一片不确定的,无穷接近却永不闭合的异质空间里。

这是我的思考吗?这是我的认知吗?我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我的意识中会涌动着这些陌生的……概念?就像,就像——

“想象一下,你在一个黎曼几何的弯曲空间里奔跑,你很聪明,沿着测地线越跑越近,却被那些看不见的,精心设置的路径积分牵着鼻子走,无限接近,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触及——无下限就是这样的东西哦。”掠过纯黑的镜片,苍蓝色的目光带着一丝狡黠,像是回敬她对反转术式“咻咻——啪啪——”式的形容:“无限啊,是数学和宇宙间的一场小游戏。”

五条!女医生回过神来,她有更重要的事,五条和夏油在等她去——

昏迷的夏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并非“接近”,也没有“移动”,像是被空间吐出一般,就这样融入了她的视线。在夏油出现的瞬间,伴随着伤者的血液受重力召唤,滴落大地,那无法认知的存在仿佛睁开了“眼睛”,不,她没有看到任何实际存在的“眼睛”,或任何类似眼球功能的物体,只是,能够感受到自四面八方而来的视线,无论身处何方,都无所遁形。

祂在观察,在注视。

“救他。”

五条刚刚的话回响在她耳边。

“我带杰……回去……”

家入硝子吐了出来。


新生的诅咒之王现身高专,造成大面积的混乱。所有直视诅咒之王的人,大脑中都被强制灌输大量信息,意识被生生撕扯开来,无法停止思考,却又不能理解思考的本意。

名为常识的面纱被粉碎,思维被海量的信息挤压得支离破碎,头痛欲裂,却无人能躲避这无机质的注视,直到——某位辅助监督彻底发狂,尝试挖出自己的双眼。

绷带,眼罩,任何类似的遮蔽物,都能让人暂时逃离这无止境的信息轰炸。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天受影响的人依然饱受头晕,呕吐,精神恍惚等后遗症困扰。尽管遮住了双眼,已然挤入脑海的知识也从未离开,潜藏在无意识的深处,随时准备被唤起。

当然,也有少数如秤金次这样的幸运儿,因为被灌输了大量高阶概率论,从而利用Markov Chain和Metropolis算法改进了坐杀博徒的领域构筑(注2),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而诅咒之王爆诞造成的影响,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才逐渐显现,愈发匪夷所思,令人措手不及。

TBC

对COC比较熟的应该看出来了,咒灵五neta的是道罗斯。

注1: 具体见之前的短篇Liebestod,这两篇某些基础设定是相通的,于夏五线而言,可视为在百鬼夜行某关键时间点分割出的两个平行世界(虎宿线是另外的发展)。

注2: 柏青哥机器的中奖设置与概率论强相关(概率浮动,期望管理,大数定律等),金次的领域构筑就是建立在此之上。我的理解是,如果金次将中奖内置规则的算法设置得越清晰,那领域的术式就越高效(类似术式公开以提升效果)。例如,抽中大奖的不死身效果可获得全面提升,甚至可以根据需求调整概率浮动区间,添加附加的概率变动条件,增加保底和井等,来应对不同类型的战斗。

另一种强化坐杀博徒的方式,就是目前机器设备内所用的随机数生成器(RNG),生成的其实都是伪随机,固定初始seed的迭代结果是固定的,具体操作到后面涉及金次发力的章节再细说。差不多就是结果可控版的坐杀博徒,和老五的无下限一样用起来烧脑子,不过大奖的反转术式刚好可以刷新大脑中和伤害(当然这种将赌博的随机性转为可控的使用思路,和金次的性格其实是不太相符的,需要寻找合适的切入点)。

我非常喜欢秤金次这个角色,他的术式很有意思,可惜jjxx不是理科生,没有深入挖掘,坐杀博徒可以整的花活还挺多的(从商业创作的角度来说,jjxx的简化处理很恰当)。作为老五目前最年长的弟子,他们师徒关系虽然描写不多,但细想设定还挺合拍的,术式的基础理论一个是微积分一个是概率论,然后剧情表现都是用最复杂的机制,打最爽的拳(草),所以就让五条老师来给金次开个光吧(我也好想要五条老师开光啊五条老师请赐予我知识……是的上面那俩都是我的私货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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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更新!很喜欢老师对咒灵五的设定特别新颖风格我也很喜欢www老师对秤术式的讲解也很易懂,特别有意义的注解:sob::two_he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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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嫌疑人X(四)


家入硝子走进地下牢房时,附身男高中生的诅咒之王与新晋特级咒术师之间的战斗,刚好接近尾声。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玩耍热身的肉搏,而为其最终画上句号的,说来也颇有些热血,是虎杖悠仁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只是悠仁同学雄起的契机,让本应激燃振奋的场面平添了一丝搞笑——五条悟打嗨了忘乎所以,一个顺势大劈叉双腿夹住宿傩的腰,整个人脸贴脸胸贴胸地抱了上去。一旁观战的正牌(前)男友夏油杰自是清楚此人秉性,打上头啥都做得出,包括但不限于为保证术式命中,出其不意地使用各种四十八手姿势限制对手(夏油杰沉痛回忆起自己在对练时中过的最离谱的一发“苍”,是五条悟用意大利吊灯式对着他放的,他们那时甚至还是纯洁的男同学关系),对此等夫目前对外人大放福利的男菩萨(?)行径虽不爽但也只能憋着。而不同于隔岸观火并不表态的成熟大人,处于冲突中心身体里的男子高中生虎杖悠仁就没那么淡定了。零距离的身体接触难免会产生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思春期少年胯下巨龙正处于随时可能苏醒,与硬邦邦的腹肌硬碰硬的状态。于是,在羞耻心与求生欲的夹击之下,加之担心这位占据自己身体的怪异诅咒对自家老叔行更多猥亵之事(?),虎杖悠仁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意志与潜能,一番顶号操作如本能般自然,行云流水,硬生生地把五条悟从表层拽进了意识领域的深处,让人叹为观止。

然而,大难不死,必有补刀,因为压制诅咒之王过于顺利,切号过快,导致悠仁刚上线还没来得及解除树袋熊抱桉树的亲密姿势(绝对不是他想多抱一会,不是),就吃了宿傩一记全力拆招的头槌,伤害拉满,瞬间扑街。

两面宿傩:……

夏油杰:……

家入硝子看着撒豆的两位以及昏倒在地的无辜少年,瑞萍道:“看来他们猜得没错,这次的容器天赋异禀,不仅能让诅咒之王以可交流的姿态显现,还能一定程度上压制五条……上层那些人的死刑指令,太心急了。”

“硝子,悟一直很容易沟通,也从不主动伤人。”夏油杰替因为虎杖悠仁昏迷而暂时下线的男友抗议:“是大部分人反应过激了。”

女医生白了一眼堪称鬼迷心窍的男同期,仿佛在看遛狗不拴绳还声称“这狗不咬人”,既离谱又双标的缺德养宠人士。

不对,想想这人能若无其事地把特级过咒怨灵当猫养,甚至还保持着定期的规律的性生活(家入硝子拒绝想象那会造成精神损伤的场面,并心疼盘星教诸位夏油家人们的眼睛),不得不称赞一声,您可真是个猛人。

姑且不谈去年那灾难性的平安夜如何惨淡收场,看在最终是夏油杰及时苏醒,才让咒灵化的五条悟暂停了侵蚀扭曲现实的份上,全东京,不,全日本人民没有陷入集体疯狂,社会还能通常运转,都得给盘星教主磕一个。

这也导致了现今咒术界高层即使认定夏油利用私情谋杀五条(硝子仍认为他们这结论有点不可理喻),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对其以礼相待,作出诸多妥协,以免引爆定时炸弹。

当时的家入硝子在挺过了最初的精神攻击后,便全力救治重伤的夏油,大概是五条有意识地回避对她的影响,她事后才从他人口中得知当晚事态的严重程度。那天,诅咒之王降临后,每隔几分钟,便以一种难以捉摸的方式“膨胀”,并非简单地,肉眼可见地铺展于空间之中,而是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侵占着受影响范围内的现实。每一次扩张,祂都将更多人的意识逐渐拉入一种不合常理的非线性扭曲中,所有的空间感都被压缩至一个趋近于零的极限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被强行挤压、折叠到不可见的触手之中。

五分钟内,诅咒之王的阴影便从体育场内,扩散到了整个高专,建筑的线条开始弯曲,通讯系统受到严重干扰,现实的边界被逐步扭曲。事后发现,这种扭曲并非完全作用在物理上的改变,也并非利用咒力所作出的操作,更像是针对人类认知,尤其是大脑某部分进行篡改,再由受影响者进一步改变现实。按照当时状况保守估计,一小时内,诅咒之王的影响便会扩大到东京市区,进而扩散到横滨,并在五小时内覆盖整个关东。最终,最多三天之内,天元结界下的日本列岛,将被无道理可讲的特级咒灵转化成不分虚实的混沌空间。

至于当侵蚀完成,天元结界内的咒力与物质运转规则被完全改写后,将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测。结界彻底崩坏,进而发展成全球性灾难,整个世界变成一个无尽而怪诞的高维迷宫,也不无可能。

所幸,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扩张,中止于风暴中心的某位诅咒师睁开双眼,恢复了神智。

仿佛一场非现实的噩梦突然结束,那些扭曲时空结构的无形触手被收回到了爆发的中心点,压迫感骤然消失,那超越认知的存在,也在收缩的过程中,逐渐重组,呈现出更贴近常识的姿态。

然而,诅咒之王爆诞所遗留下的咒力,却超越了爆发时空间上的限制,在日本各地形成了结晶状的咒物,造成了诸多受肉体暴走的事件,使得失去最强庇护的咒术界焦头烂额。时至今日,咒术师们仍未完全解明,盘踞于盘星教总部的诅咒之王咒灵本体,与全日本境内偶发的不完全受肉体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只能与政府和民间团体合作,将受肉体所引发的超自然事件,掩盖为未知疾病或自然灾害,平添了诸多都市传说。

不知该庆幸还是不安,自去年圣诞节以来,除了受肉体事件,咒灵的生成以及活跃频率反而大幅降低,让本就疲于奔命的咒术师们偷得片刻喘息的同时,也隐隐担忧其后是否酝酿着什么未知的阴谋。

今日,骤然出现的完全受肉体,终于引爆了咒术界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如果说面对一个无法理解也无法交流,随时可能毁灭世界的特级咒灵,老橘子们尚且能抱着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翘翘的心态,继续勾心斗角,那一个有自主意识的,接近曾经的最强生前实力,可能对咒灵本体造成影响的诅咒受肉体,恐怕将彻底颠覆各方势力的天平。

而此时,出于为数不多的公德心,以及被两位男同学逼出来的责任心,前来查看情况的家入医生,面对着刚把敢判虎杖悠仁死刑的老橘子们简单粗暴揍一顿又来挑衅诅咒之王的新晋特级咒术师,丝毫不顾老橘子们紧绷的神经以及为他通融开后门的夜蛾校长脑子里只想着男朋友不能受委屈的盘星教主,以及看上去最正常但为守护叔叔贞操(?)被友军痛击昏迷的男高中生,真想干脆右转出门抽根烟。

好烦,还是毁灭吧。

你问五条能不能救一下?拜托,她还没堕落到指望最不是人(字面意思)的家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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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完全受肉之后还能有杏生活了么 本体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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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问题!就目前来说,本体和受肉体(包括之前的不完全受肉和这次的完全体)是同时存在的,咒灵本体在盘星教总部接受信徒供奉&教祖吸猫doi(迫真邪教),但除了老夏其他人瞅咒灵五一眼就san值狂掉(狂信徒:感谢诅咒之王垂怜,我见到了宇宙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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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嫌疑人X(五)


他坐在秋千上,双腿轻荡。远处高大的天道白衣大观音像矗立,俯瞰着整个仙台市。他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这座巨大的观音像,那身影几乎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如父如母,如空气一般熟悉,却又无法触摸。

秋千规律地前后摆动,鞋尖一次又一次地踢向天空,身后的交谈声忽远忽近。

“那家伙呢?”

“香织吗?每年这个时节,她都要和朋友们去陕西青龙寺(注1),两周后才会回来。”

“居然没被拒签?”

“只是圣地巡礼,一起去的也是同修的道友,没有危险,也没有阴谋。”

“哼,最好是真心去惠果大师那里朝圣,你觉得她会替你和这小子祈福?”

“别这么偏见,我和香织初遇时,她就是来这敬香的。”

“……无趣的爱情故事。”

“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你,她,还是爱?”

朦朦胧胧地,父亲的语气里带着些无奈和牵挂,但更多的是一种平静,另一个声音则流露出漫不经心的讽刺。

上一次见到母亲是什么时候?黑色短发女人额头上的旧伤疤虽骇人,但也并未在孩子眼中留下什么可怕,厉声厉色的印象,只是因为时常外出忙碌而母子关系寡淡,并无太多生养之人的亲近。

秋千摇晃着,那双推动秋千的手轻盈,温和而安全,带着春天湿润的气息。

“还是要去加賀?よし(義)……”

“别这么叫我,很恶心。”

“哎,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喊’ひと(仁)尼酱’了吗?”(注2)

“……”

“好啦,总用那种眼神瞪人,会吓到悠仁的。”

猛然间,秋千荡得更高,背后的手变得强硬而粗暴,仿佛要将他抛向天际,但在下落的瞬间又稳稳接住他。虎杖悠仁仰起头,宿傩那张冰冷严肃的脸,便撞进颠倒的视野中。

松针下斑驳的光影被划过天空的云遮住,初春料峭的寒意逼近,云影被速度和坠落感扭曲,如同一块块黑色的幕布张牙舞爪。帷幕之后的眼睛如深冬的湖水,冰冷又深不见底。

樱花的花瓣碾作尘土,混杂着泥土与松香的气息,像鲜血滴入湖水中稀释后的淡粉,形成一片危险但迷人的景象。

“抱歉,推得太用力了。”

父亲的语调依旧温和,镜片后的目光像被春日暖阳化开后的湖面,带着浅浅的笑意,自顾地说着歉疚和安慰的话语。寒冰包裹着的冷漠的影子破碎了,很久之前,北风便败给了太阳,于是愿赌服输地藏起了残骸,蜷缩进了那片温柔之下。


他说,一起活下去。

登上神社石阶,雕刻着前田剑梅钵的拱门下,神门顶端的彩色花窗被阳光折射,呈现出一片迷乱的光影,半明半暗地,将浅色的姬切发丝染上流动的色彩,若一朵待放的寒梅潜入了短暂的美丽幻梦,梦醒之时,潜伏于暗处的风雨便会摧枯拉朽地将花朵击碎。

他说,再活一次的话,要成为新的自己。

执子之手,但那伸出的手却迟疑地僵在了半空中,身着振袖的男人立于阴影之中,少见地踌躇着。

诅咒不会忧心未来,诅咒只需为复仇而活,诅咒可以欺骗自己,亦可利用他人,可以欣赏美德,亦可称颂罪恶,可以随手救下凡尘蝼蚁,亦可心血来潮烧毁一座城池,只为欣赏那烟尘的形状。

诅咒的相伴是纯粹的,是覆手立于半步之内,不疏离,不逾矩,回应着每一声出口的,未出口的呼唤。

而人类是命运洪流中的一叶孤舟,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

如何保证,风雨不会摧残他唯一在乎的,珍惜的花?

那命运的风雨,如何能不是旧日业障所结下的苦果?

白中带粉,刚送出的梅花发簪碎裂成了血红的碎片,旋转着,被碾碎在尘埃里。温和柔软的声音说着“别担心,交给我吧”,稳如磐石的双手却在切削,似救助,似审判,割开罪恶,割开无辜,孰人不冤,孰人无孽。


他站在高处俯瞰,迷惑于这如梦似真的一切,心跳加速,脸颊滚烫,一定是那未知的危险与出离的破碎感,深深地吸引了他。


“真是不得了的’一见钟情’,原来你是这种同情心和好奇心都泛滥的类型吗?悠仁。”

生得领域的记忆碎片中,传来了一个张扬的不和谐音。虎杖悠仁转身,银发蓝眼,像一个虚幻的影子,但又处处彰显着存在感,那突然侵入他身体的灵魂异物,就这样饶有兴致地一边观摩,一边发出啧啧感叹。

“虎杖仁,虎杖義,莫非还有几个叫虎杖礼,智,信的叔叔,或者礼子,智子,信子的姑姑?哈哈,是仁者不仁,义者不义,还是至仁无情,至义无义?”

“但我看好你哦,悠仁。我是五条,’五常’(注3)的五条,五条悟,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教师,一年级班主任,现在……姑且被某群人称作,’诅咒之王’吧。”

“我改变主意了,要来咒术高专,做我们的同伴吗?”


悠悠转醒,眼前已不再是陌生的地牢,而是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天花板。虎杖悠仁从属于自己的床上翻身起来,耳边传来了宿傩在厨房剁菜的声音,除了浑身肌肉在酸痛,几小时前混乱的场面,莫名跳跃的发展,就好似一场梦一样消失无踪。

不,不是梦,虎杖悠仁看着镜中自己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幽蓝。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经过如此这般的交涉,悠仁明天就可以转去咒术高专了哦,是东京,国际大都市的东京哦——啊,晚餐甜点我要柴舟小出的栗兵卫铜锣烧!”

脑子里的哈姆太郎又开始活蹦乱跳,厨房咚咚咚的切菜声停顿了一下,传来一句不耐烦的“跑腿的事,叫你那个骈头去。”

等等,被突然挤下号的悠仁手脚并用(意识中)地爬回表层,谁能跟他解释一下,死刑呢?受肉呢?诅咒之王就这么在他家占着他的壳子登堂入室吗?还有,转学,咒术高专,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因为解释起来很麻烦,讲过一遍的设定再重复水字数,读者们会抗议,请支持原作和周刊少年jump~不过,告诉悠仁一个好消息,虎杖義先生终于答应了校长的’盛情’邀请,决定弥补超级麻辣教师五条老师的空缺,担任高专一年级班主任了呢,悠仁君,是与叔叔亲亲热热的新学期呢,期待吧。”

“啊?”

虎杖悠仁大脑当机,哑口无言地张了半分钟的嘴,被从领域(厨房)里出来的宿傩塞了一块雕花苹果,机械地开始咀嚼。

“明天跟我去市立兼六中学办手续,下午坐北陆线去东京,把你的行李收拾好,咒术高专是住宿制。”

像是趁他昏迷时达成了什么奇怪的交易,宿傩似乎巴不得赶紧把他扔进这个可疑的高专,虎杖一气之下……只花了几秒就接受安排。

可是,除了一团迷雾的将来,还有种违和感,一直挥之不去。

窗外,夕阳正染红了半边天空。

“今天,是周六吧?明天……不应该是周日吗?学校休息的啊。”

虎杖悠仁清楚地记得,他吞下那粒琥珀糖那天晚上,他原本应和同学一起去旅行的那天,明明是周五,就算他被附身失去意识,之后又昏迷不醒,也不可能睡个两天两夜……大概?

不对,有什么被忽视了——

“2018年7月22日,情报部门“窗”监测到咒力爆发信号……”

长发僧袍的男人这样说过。

7月22日。

悠仁看向日历,红色的22,日曜日。

缺失的那一天,去了哪里?


——嫌疑人X.完——


这个世上没有无用的齿轮,也只有齿轮本身能决定它的用途。

——东野圭吾《嫌疑人X的献身》



——全篇 TBC——


下章预告:


每个房间都有一扇犹大之窗,只有凶手才能看得见。

——约翰.狄克森.卡尔《犹大之窗》



注1:羂的领域“胎藏遍野”来自密宗的“胎藏密”,与金刚密同为唐密的两部密法,由空海师从长安青龙寺惠果大师,带入日本创立真言宗。青龙寺每年都有很多日本真言宗僧侣来朝圣,仙台大观音像所在的大观密寺,是真言宗智山派的寺院(私设虎杖家是更北边的岩手县出身,仁去仙台时遇到了娟/香织,然后在当地结婚生了悠仁)。

说起来,突然冒出简体中文&娟的疑似阴谋剧情时,我第一反应居然是“该不会是娟定期去青龙寺圣地巡礼认识的道友吧” wwwwww

关于“胎藏遍野”是娟还是夏的领域,我个人倾向是羂。感觉领域这东西多少得体现点角色塑造,老夏他一个东京的野和尚又没去高野山修行,这胎藏遍野无论名字还是画面效果,都不太能体现他的心境。“胎藏”意指佛性/如来藏,密宗信奉“心性本净”,即众生皆具如来藏,真常不变,胎藏心中,修行口,身,意三密加持,即身成佛。胎藏遍野这个名字和密宗(真言宗)的主旨还挺契合的,跟娟子想全人类同化大咒灵的想法也挺合拍(不)。而老夏的理念属于另类的“选民思想”,不能说南辕北辙,只能说不太搭调。

说起来日本的佛教分支里,感觉空海大师的真言宗算比较正经的,比起魔改爆典还一群事逼的那些,像净土真宗,日莲宗什么的,要好多了。所以有时候我对“无量空处”出典有净土宗影子的感想也挺……复杂的。净土宗本家没问题,人家讲究的是“十念相续”,“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缘,得生彼国(《阿弥陀经》)”(我觉得老五最后是真做到了这些),但日系分支净土真宗宣扬的“一念往生”和“恶人正机”太祸害太简单粗暴(通俗讲就是不管如何做恶临终一句阿弥陀佛就得往生)。咒最后结局带来的不适感也有点这个味道,捏他了这么多佛教梗不要连这种不舒服的地方也再现出来啊独眼猫。

注2:加賀指的是加贺地方(旧加贺国,在三次元两面宿傩传说所在地飞騨国旁边),加贺+能登半岛就是现在的石川县。因为各种【剧透】原因,老傩现居石川县金沢市。

老傩此文中本名叫虎杖義,音读ぎ,昵称用的是训读よし(只有虎杖仁会这么叫),他更习惯用“两面宿傩”这个“代号”称呼自己。

“仁”音读是じん,这里取了比较偏的训读ひと(同“人”)。

兄弟俩昵称连起来就成了ひとよし(人吉)。

“明明是东北出身,名字却跑去了九州(人吉藩/人吉盆地),真是奇怪。”——娟子语。

注3: 仁,義,礼,智,信,即儒教的“五常”,日语读音ごじょう,同“五条”。

PS.里梅不是CP,但是老傩最重要的人,我一直把他当老傩的“闺女”(?),稍微有点类似理子妹妹之于夏五二人那样,但更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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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好牛逼的分析(其实没看懂)

这一段都好幽默笑死我了 领域:point_left:t2:厨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小心点 把悠仁惹毛了 就会变的毛绒绒

啊每次都很喜欢看最后的注 挺有意思的 还能涨点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