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趣的设定!!
好吃
- 嫌疑人X(二)
僧袍长发男人——前特级咒术师,现最恶诅咒师,民间宗教组织盘星教教祖,公益财团法人星之智慧联合会现任理事长,咒灵操使夏油杰,自今日踏入高专地下的监牢起,第一次感到心慌焦虑,口干舌燥。
“悟,”他凝视着那双清澈又深邃的晴空,几乎是喃喃自语地说:“真的,是悟吗?”
怎么可能,明明,明明悟现在——
“当然是我,以为我(オレ)是谁啊?”蓝眼睛的虎仗悠仁脸上露出了让人心痒(指欠揍)的表情:“说过了,规则,常识,我怎么可能被那种无聊的东西束缚。”
接到手下“石川县近郊地区首次出现诅咒之王受肉完全体”的报告时,夏油杰还半信半疑,在家入硝子通知他发现了“强力斩击术式”的线索后,便暂时放下求证五条悟是否已作为诅咒受肉重生的想法,转而专心投入斩击术式的追踪调查。
逃避疯狂之人,最终还是被疯狂追上。面前的诅咒在另一副躯壳中复生,张扬地提醒着他,这便是悟。
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只能又一次地确信,作为人类的悟,已经死去了。
明明应该,从一开始就比任何人都确信。
但他却无法死心。
“悟,虎仗悠仁可能会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但你没可能忘记吧?可以告诉我吗?”
大概是出于执念吧,只有这个,是他无论如何都要追根究底的疑问,最后的希望?迟来的补救?或是无意义的挣扎?或许只是,不弄清楚,就无法活下去,不弄清楚,就无法去死,被困在原地,永远地停滞不前。
“以斩击术式,伤害这具身体的,究竟是什么人?”
“哈——杰,还在纠结这种事吗?”五条悟叹了一口气,面带不满地说:“男朋友就在眼前,注意力却全在别的男人身上,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渣男。”
“是男人?”
“哇——哇——果然耳朵的重点在那里吗?我生气了,要撕烂杰的垂珠耳才会消气!”
“好的,一会随便悟怎样,我不会逃跑也不会还手。不过果然,调查了这么久,我连’那东西’是什么现象,束缚,规则,诅咒,还是真实存在的人都不知道。而悟什么都不说,却如此清晰地,确定地,定义到一个具体的……男人身上?在男朋友面前,包庇别的男人,三心二意的渣男是悟才对吧?”
“噫,夏油杰你别说怪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五条悟顶着虎仗悠仁的脸,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试图蒙混过关:“对不起啦,先提出轨指控是我不对,杰,你就别问了,这事真不值得你这么在意。”
“悟,猫猫卖萌是没用的。”更何况,他的意志早就对大眼(可能不止一双)怼脸式的卖萌(?)免疫,现已无坚不摧:“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吧,因为我……”
我想救你啊。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拯救你。
“是诅咒。”
过了许久,在夏油杰以为这(又)是一次无功而返的求索,五条悟开口道。
“杰,你知道吗?日本自古以来,就有猫猫会裂开的诅咒呢。”
“哈?”
“猫丸,出云天神之御作,就是菅原道真所造之刀——传闻一只猫在追逐老鼠时,跑到了刀附近,就唰地一下就从鼻子到尾巴,竖着裂开了。”
“悟,不要胡扯……”
“才没有,以上逸话出自宽政4年的《古刀铭尽大全》,无独有偶,延享年间御三家笔头尾张德川著由绪书《南泉一文字记》,’室町家在军府之日命工研之,挂壁之际有一猫儿跳而触刃断为两段,惊异以为神物乃号南泉,盖取之普愿禅师斩猫之话’——跟上面的情况是不是很像?”
“……”
“而且哦,南泉(なんせん)一文字此刀,在最早可考记录《光德刀绘图.岸本本》以及蜷川家古文书中,写为内膳(ないせん),即内膳正,不是和尚,是伙夫啊(注1)。所以说,如果我裂开了,那凶手一定是厨子,Q.E.D.”
“……”
“杰,我说了这么多,你除了此处无声胜有声地撒豆,不给点别的反应吗?”
“悟,我出去一趟。”
“嗯?你要去名古屋抢劫德川美术馆?”五条悟探头探脑。
“不,我去喝口水(抽根烟),冷静一下。”
“我更推荐你去京都抢北野天满宫哦。”五条悟小声喵喵。
“……悟,我在拼命地想怎么救你,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哈哈,救我?那杰不如把鞋子脱下来,顶在头上吧。”
“悟,这不是开玩笑——”
“法师大人,竟未听过南泉普愿禅师斩猫之公案吗?”原本仅有两人的地牢,突然从门口传来了第三个声音:“从谂禅师脱履安头上,意为颠倒。云何无明?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空实无华,病者妄执,由此妄有,轮转生死。观一切法无不皆空,是为觉知诸法实相。子若在,救得猫儿(注2)。那小鬼确确实实在求你救他呢,你却当他说疯话,真是可笑。狗子有佛性,为他知而故犯。”
“我在和杰说话,轮不到他人饶舌多嘴。”五条悟瞥见和装男人似笑非笑地走近,原本轻浮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还你一句,狗子无佛性,为伊有业识在。”
在身体原主虎仗悠仁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占据主导的诅咒之王挣脱束缚,瞬移到了贸然闯入他和夏油杰对话中的咒术师面前。
拳掌相交,双方均未使用攻击术式,一方无下限防御,另一方则是领域展延护身,在狭小的空间内,展开了仅使用咒力操作的肉搏战。
两面宿傩,当然,仅是代号,并非本名,在悟……成为诅咒之王后,才被“窗”发掘的咒术师。虽已年近四十,但出道便是特级,生得术式是破坏力极强的大范围火焰操纵与爆炸,掌握着效率不亚于人类时悟的反转术式,并且和硝子一样可以对他人施用。仅剩的两位特级,九十九由基和乙骨忧太都身居海外,并且乙骨扬言“无论怎样,就算天崩地裂,人类灭绝,也决不对五条老师出手”,在已无牌可用,走投无路的总监会看来,一位新晋非传统咒术师家系的特级,简直是救命稻草。无怪乎老橘子们为了拉拢他,开了无数绿灯。
包括这次,虎仗悠仁的死刑命令,刚一发出,就被他这位强硬的叔叔原汤化原食,塞回了老橘子的嘴里。
只是,过分“干净”的履历,透露出一丝微妙的不协调。
岩手县出生,双胞胎,因父母离异而和父兄分离,随母亲旅居国外。
十年前归国,与兄长一家同住了一段时间,后定居石川县金沢市。
一年前,父亲确诊癌症,其兄嫂携父出国治疗,作为监护人与侄子共同生活。
独身,无不良嗜好,无固定伴侣,随意地打着短工,生活上虽不拮据,却也很少投入个人兴趣爱好。
进入咒术界之前,似乎是随处可见的,螺丝钉一般的,无趣男人。
让人不舒服。
亲眼得见本人,愈发加深了夏油杰对其的不适感。
不是人类。
并非指身为咒术师的强大已脱离人类范畴,而是更深刻的,更熟悉的,某种非人感。
不舒服,不愉快,非常不爽。
尤其是,悟露出了闪闪发光的兴奋表情,和那个男人战作一团。
TBC
杰哥放心,两位撞号最强除了争夺铁0之巅,发展不出啥的。
注1:
内膳正,官职名,属内膳司(宫内省),负责天皇饮食调配与试毒,高级厨子(不)。
引用的文献资料都是现实世界的真实存在,只不过前因后果是我在夹带私货信口胡说,不要当真。
注2:
《碧岩录》南泉斩猫公案:
东西两堂争猫儿,南泉见,遂提起云:道得即不斩。众无对,泉斩猫儿为两段。
南泉复举前话,问赵州。州便脱草鞋,于头上戴出。南泉云:子若在,恰救得猫儿。
《圆觉经》:
云何无明?善男子!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华及第二月。善男子!空实无华,病者妄执。由妄执故,非惟惑此虚空自性,亦复迷彼实华生处。由此妄有,轮转生死,故名无明。善男子,此无明者,非实有体。如梦中人,梦时非无,及至于醒,了无所得。
“观一切法无不皆空,是为觉知诸法实相。”出自《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狗子佛性公案:
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有。僧云:既有,为甚么却撞入这个皮袋?州云:为他知而故犯。又有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曰:无。僧云: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狗子为什么却无?州云:为伊有业识在。
“狗子有佛性,为他知而故犯。”指的是众生由于起心动念,本心转为妄心,起惑造业,虽有佛性,却随业识流转,投胎为狗。
“狗子无佛性,为伊有业识在。”是在讽刺对方对于狗子有无佛性的论断,亦是沉浸于业识之中。
夏:你们是不是在说我是狗……
五:狗狗哪里不好?我最喜欢狗了,当我夸一个人是狗,那是最高的赞美!
夏:行吧,你喜欢就好。
大爷听小两口吵架,其中一位拐弯抹角地撒娇,很乐,遂拆穿一下,下次再也不搞这种机锋式垃圾话嘴仗了。
夏的疑问是五的“死因”,是找到“真凶”,并不惜一切代价寻求复活/规避死亡的方法。
五的回答是,生死轮回为颠倒忘执之果,自性生六识,出六门,见六尘,乃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断妄念,不再执幻为真,才是解决之道。(当然,他也就是说说而已)
夏是入世的正常人思维,完全没问题。五&宿身心都不是普通人,不过这俩道理说得头头是道,但只劝人,不渡己,俩究极双标怪wwwww
哈哈哈哈争夺铁0之巅
好有意思的设定!好喜欢好喜欢
- 嫌疑人X(三)
一点点掉san描写,请注意。
半年前的平安夜,家入硝子接到五条私密通讯专用手机打来的电话时(注1),万万没想到,旧同窗大干一场的百鬼夜行,会以这种过山车脱轨一样,空中转体五周半托马斯大回旋头朝下落地的方式,奔向谁都未曾预料的结局。
至少,在已知夏油在和乙骨的对决中落败的硝子眼中,五条这通司马昭之心的秘密通信,最大的麻烦怕也不过是请她偷偷把重伤的夏油治好,再关回家里当禁脔养着,为辛苦工作的猫猫提供身体与情绪价值。
可是,当电话接通时,对面传来一向冷静自持的男同学无比慌乱的声音,也让硝子一时间措手不及。
“硝子,求求你救……悟!不要乱动!”
夏油近乎破音的叫喊,被淹没在了一连串的咳嗽声中。
“悟,坚持一下,硝子马上就到,咳,咳,硝子,拜托,救救悟……”
疑惑像山一样多,虽然很想逼问对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同期几乎带着哭腔的乞求声中,见惯生死的女医生还是强作冷静,抛却疑问,先专注到自己的本职上:“夏油,冷静,深呼吸,告诉我,你们现在的位置?”
对面报上一串地址,家入硝子立即联系辅助监督,调配交通工具。战场收尾阶段,所有人都忙得很不得借猫爪,本以为会困难重重,结果出乎意料,五条悟似乎早就有所安排,提前从五条家拨出了专门的人,负责随时响应硝子外出的需求。
开车要半个小时,有快速移动能力的术师分布在战场各处,当场召回也不现实。最快的手段便是紧急调用直升机,但从高专赶到现场,也需要十分钟左右,算上直升机到位恐怕要更久。硝子权衡后,通知了夏油安排急救的情况。
“不行,硝子,来不及……”
“夏油,告诉我五条的状态,还有,你能用咒灵载五条来高专吗?”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仅余细小的抽噎声。
身为后勤医护人员的家入硝子自是不知,诅咒师夏油杰已于今夜,耗尽了自己所收集的,全部咒灵。
“你们俩都先别动,看好五条,让他安静平躺,有衣服就给他裹上,防止失温,和他说话保持意识,我这就赶过去。”
不能再耽搁了,已经对同僚尸体麻木的医生当即决定拼一把,无论成败,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然而,在惊呼声中,对面的通讯设备似乎易了主。
“硝……子……不、必……过来……”
虚弱的声音,令人难以置信,这会是那个坚不可摧,总是带着自信轻浮笑容的最强的声音。
“我带杰……回去……”
什么?
“救他。”
五条在说什么?
硝子握着手机,茫然地站在充当着临时急救站的高专体育场中间,周围的人行色匆匆,整理物资,搬运伤员。五条家的人向她汇报直升机马上就位,而与时间赛跑的另一边,是死神那不疾不徐,沉稳,凝重,有如擂鼓,又轻如点水的脚步。
平安夜的第一片雪花悄然落地。
电波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像在挽留夏天里的最后一朵玫瑰,暴雨中的最后一片常春藤。
“︎︎︎︎、︎︎︎︎——”
2017年12月24日,东京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强的咒力风暴。在爆发的一瞬间,方圆十数公里内,所有特级以下咒灵都遭受了近乎被冲压机碾过的痛苦,匍匐在地,无法动弹。多数三四级诅咒被直接拔除(吞噬),连无法看到咒灵的非术师,都感受到了“某个不可忽视的存在”的诞生。
特级过咒怨灵,现代最强咒术师五条悟死后咒灵化之产物,轻易地撕裂了咒术界自天元结界诞生以来,于面纱保护下,所积累的一切认知。
与至今为止所记载的全部特级咒灵宛若云泥之别,是故称其为,“诅咒之王”。
无法拔除,寻求封印之道。
最恶诅咒师,咒灵操使夏油杰,策划百鬼夜行,以夺取特级过咒怨灵,诅咒女王祈本里香为烟雾弹,成功杀死前同窗五条悟,将其咒灵化并结下主从契约,已严重威胁全咒术界乃至人类存亡,再次判处死刑即刻执行,执行人——因其对诅咒之王的稳定作用,改为死刑缓期执行,尝试拉拢。
通讯中断半分钟后,高专上空的空间被一种无法抵抗的力量扭曲,被挤压的空气发出坍缩的音波。在那低沉又锐利的震响中,从裂开的空间夹缝挤出——不,确切地说,没有人看到祂的到来,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逼近的轨迹,不知从何处而来,只是单纯地,无可否认地,突然地,占据了一切视线。
并非无形,却无法形容,仿佛已经超越了人类视觉认知,宛如高阶极限空间的入侵。那形态似乎不仅仅存在于三维之中,而是贯穿了一个无法触及的,多维的“流形”——一种不断逼近但永不闭合的渐近线,每一部分都呈现出诡异的非线性扭曲。远近,大小的观测结果已失去意义,和祂之间,所有的空间都在向一个趋近于零的极限点,压缩,聚合,并非某个固定的维度,而是流动在这些维度之间,在某种高纬度弯曲的黎曼几何中来回闪烁,包裹在一片不确定的,无穷接近却永不闭合的异质空间里。
这是我的思考吗?这是我的认知吗?我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我的意识中会涌动着这些陌生的……概念?就像,就像——
“想象一下,你在一个黎曼几何的弯曲空间里奔跑,你很聪明,沿着测地线越跑越近,却被那些看不见的,精心设置的路径积分牵着鼻子走,无限接近,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触及——无下限就是这样的东西哦。”掠过纯黑的镜片,苍蓝色的目光带着一丝狡黠,像是回敬她对反转术式“咻咻——啪啪——”式的形容:“无限啊,是数学和宇宙间的一场小游戏。”
五条!女医生回过神来,她有更重要的事,五条和夏油在等她去——
昏迷的夏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并非“接近”,也没有“移动”,像是被空间吐出一般,就这样融入了她的视线。在夏油出现的瞬间,伴随着伤者的血液受重力召唤,滴落大地,那无法认知的存在仿佛睁开了“眼睛”,不,她没有看到任何实际存在的“眼睛”,或任何类似眼球功能的物体,只是,能够感受到自四面八方而来的视线,无论身处何方,都无所遁形。
祂在观察,在注视。
“救他。”
五条刚刚的话回响在她耳边。
“我带杰……回去……”
家入硝子吐了出来。
新生的诅咒之王现身高专,造成大面积的混乱。所有直视诅咒之王的人,大脑中都被强制灌输大量信息,意识被生生撕扯开来,无法停止思考,却又不能理解思考的本意。
名为常识的面纱被粉碎,思维被海量的信息挤压得支离破碎,头痛欲裂,却无人能躲避这无机质的注视,直到——某位辅助监督彻底发狂,尝试挖出自己的双眼。
绷带,眼罩,任何类似的遮蔽物,都能让人暂时逃离这无止境的信息轰炸。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天受影响的人依然饱受头晕,呕吐,精神恍惚等后遗症困扰。尽管遮住了双眼,已然挤入脑海的知识也从未离开,潜藏在无意识的深处,随时准备被唤起。
当然,也有少数如秤金次这样的幸运儿,因为被灌输了大量高阶概率论,从而利用Markov Chain和Metropolis算法改进了坐杀博徒的领域构筑(注2),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而诅咒之王爆诞造成的影响,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才逐渐显现,愈发匪夷所思,令人措手不及。
TBC
对COC比较熟的应该看出来了,咒灵五neta的是道罗斯。
注1: 具体见之前的短篇Liebestod,这两篇某些基础设定是相通的,于夏五线而言,可视为在百鬼夜行某关键时间点分割出的两个平行世界(虎宿线是另外的发展)。
注2: 柏青哥机器的中奖设置与概率论强相关(概率浮动,期望管理,大数定律等),金次的领域构筑就是建立在此之上。我的理解是,如果金次将中奖内置规则的算法设置得越清晰,那领域的术式就越高效(类似术式公开以提升效果)。例如,抽中大奖的不死身效果可获得全面提升,甚至可以根据需求调整概率浮动区间,添加附加的概率变动条件,增加保底和井等,来应对不同类型的战斗。
另一种强化坐杀博徒的方式,就是目前机器设备内所用的随机数生成器(RNG),生成的其实都是伪随机,固定初始seed的迭代结果是固定的,具体操作到后面涉及金次发力的章节再细说。差不多就是结果可控版的坐杀博徒,和老五的无下限一样用起来烧脑子,不过大奖的反转术式刚好可以刷新大脑中和伤害(当然这种将赌博的随机性转为可控的使用思路,和金次的性格其实是不太相符的,需要寻找合适的切入点)。
我非常喜欢秤金次这个角色,他的术式很有意思,可惜jjxx不是理科生,没有深入挖掘,坐杀博徒可以整的花活还挺多的(从商业创作的角度来说,jjxx的简化处理很恰当)。作为老五目前最年长的弟子,他们师徒关系虽然描写不多,但细想设定还挺合拍的,术式的基础理论一个是微积分一个是概率论,然后剧情表现都是用最复杂的机制,打最爽的拳(草),所以就让五条老师来给金次开个光吧(我也好想要五条老师开光啊五条老师请赐予我知识……是的上面那俩都是我的私货wwwww)。
坐等更新!很喜欢老师对咒灵五的设定特别新颖风格我也很喜欢www老师对秤术式的讲解也很易懂,特别有意义的注解
- 嫌疑人X(四)
家入硝子走进地下牢房时,附身男高中生的诅咒之王与新晋特级咒术师之间的战斗,刚好接近尾声。
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玩耍热身的肉搏,而为其最终画上句号的,说来也颇有些热血,是虎杖悠仁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只是悠仁同学雄起的契机,让本应激燃振奋的场面平添了一丝搞笑——五条悟打嗨了忘乎所以,一个顺势大劈叉双腿夹住宿傩的腰,整个人脸贴脸胸贴胸地抱了上去。一旁观战的正牌(前)男友夏油杰自是清楚此人秉性,打上头啥都做得出,包括但不限于为保证术式命中,出其不意地使用各种四十八手姿势限制对手(夏油杰沉痛回忆起自己在对练时中过的最离谱的一发“苍”,是五条悟用意大利吊灯式对着他放的,他们那时甚至还是纯洁的男同学关系),对此等夫目前对外人大放福利的男菩萨(?)行径虽不爽但也只能憋着。而不同于隔岸观火并不表态的成熟大人,处于冲突中心身体里的男子高中生虎杖悠仁就没那么淡定了。零距离的身体接触难免会产生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思春期少年胯下巨龙正处于随时可能苏醒,与硬邦邦的腹肌硬碰硬的状态。于是,在羞耻心与求生欲的夹击之下,加之担心这位占据自己身体的怪异诅咒对自家老叔行更多猥亵之事(?),虎杖悠仁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意志与潜能,一番顶号操作如本能般自然,行云流水,硬生生地把五条悟从表层拽进了意识领域的深处,让人叹为观止。
然而,大难不死,必有补刀,因为压制诅咒之王过于顺利,切号过快,导致悠仁刚上线还没来得及解除树袋熊抱桉树的亲密姿势(绝对不是他想多抱一会,不是),就吃了宿傩一记全力拆招的头槌,伤害拉满,瞬间扑街。
两面宿傩:……
夏油杰:……
家入硝子看着撒豆的两位以及昏倒在地的无辜少年,瑞萍道:“看来他们猜得没错,这次的容器天赋异禀,不仅能让诅咒之王以可交流的姿态显现,还能一定程度上压制五条……上层那些人的死刑指令,太心急了。”
“硝子,悟一直很容易沟通,也从不主动伤人。”夏油杰替因为虎杖悠仁昏迷而暂时下线的男友抗议:“是大部分人反应过激了。”
女医生白了一眼堪称鬼迷心窍的男同期,仿佛在看遛狗不拴绳还声称“这狗不咬人”,既离谱又双标的缺德养宠人士。
不对,想想这人能若无其事地把特级过咒怨灵当猫养,甚至还保持着定期的规律的性生活(家入硝子拒绝想象那会造成精神损伤的场面,并心疼盘星教诸位夏油家人们的眼睛),不得不称赞一声,您可真是个猛人。
姑且不谈去年那灾难性的平安夜如何惨淡收场,看在最终是夏油杰及时苏醒,才让咒灵化的五条悟暂停了侵蚀扭曲现实的份上,全东京,不,全日本人民没有陷入集体疯狂,社会还能通常运转,都得给盘星教主磕一个。
这也导致了现今咒术界高层即使认定夏油利用私情谋杀五条(硝子仍认为他们这结论有点不可理喻),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对其以礼相待,作出诸多妥协,以免引爆定时炸弹。
当时的家入硝子在挺过了最初的精神攻击后,便全力救治重伤的夏油,大概是五条有意识地回避对她的影响,她事后才从他人口中得知当晚事态的严重程度。那天,诅咒之王降临后,每隔几分钟,便以一种难以捉摸的方式“膨胀”,并非简单地,肉眼可见地铺展于空间之中,而是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侵占着受影响范围内的现实。每一次扩张,祂都将更多人的意识逐渐拉入一种不合常理的非线性扭曲中,所有的空间感都被压缩至一个趋近于零的极限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被强行挤压、折叠到不可见的触手之中。
五分钟内,诅咒之王的阴影便从体育场内,扩散到了整个高专,建筑的线条开始弯曲,通讯系统受到严重干扰,现实的边界被逐步扭曲。事后发现,这种扭曲并非完全作用在物理上的改变,也并非利用咒力所作出的操作,更像是针对人类认知,尤其是大脑某部分进行篡改,再由受影响者进一步改变现实。按照当时状况保守估计,一小时内,诅咒之王的影响便会扩大到东京市区,进而扩散到横滨,并在五小时内覆盖整个关东。最终,最多三天之内,天元结界下的日本列岛,将被无道理可讲的特级咒灵转化成不分虚实的混沌空间。
至于当侵蚀完成,天元结界内的咒力与物质运转规则被完全改写后,将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测。结界彻底崩坏,进而发展成全球性灾难,整个世界变成一个无尽而怪诞的高维迷宫,也不无可能。
所幸,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扩张,中止于风暴中心的某位诅咒师睁开双眼,恢复了神智。
仿佛一场非现实的噩梦突然结束,那些扭曲时空结构的无形触手被收回到了爆发的中心点,压迫感骤然消失,那超越认知的存在,也在收缩的过程中,逐渐重组,呈现出更贴近常识的姿态。
然而,诅咒之王爆诞所遗留下的咒力,却超越了爆发时空间上的限制,在日本各地形成了结晶状的咒物,造成了诸多受肉体暴走的事件,使得失去最强庇护的咒术界焦头烂额。时至今日,咒术师们仍未完全解明,盘踞于盘星教总部的诅咒之王咒灵本体,与全日本境内偶发的不完全受肉体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只能与政府和民间团体合作,将受肉体所引发的超自然事件,掩盖为未知疾病或自然灾害,平添了诸多都市传说。
不知该庆幸还是不安,自去年圣诞节以来,除了受肉体事件,咒灵的生成以及活跃频率反而大幅降低,让本就疲于奔命的咒术师们偷得片刻喘息的同时,也隐隐担忧其后是否酝酿着什么未知的阴谋。
今日,骤然出现的完全受肉体,终于引爆了咒术界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如果说面对一个无法理解也无法交流,随时可能毁灭世界的特级咒灵,老橘子们尚且能抱着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翘翘的心态,继续勾心斗角,那一个有自主意识的,接近曾经的最强生前实力,可能对咒灵本体造成影响的诅咒受肉体,恐怕将彻底颠覆各方势力的天平。
而此时,出于为数不多的公德心,以及被两位男同学逼出来的责任心,前来查看情况的家入医生,面对着刚把敢判虎杖悠仁死刑的老橘子们简单粗暴揍一顿又来挑衅诅咒之王的新晋特级咒术师,丝毫不顾老橘子们紧绷的神经以及为他通融开后门的夜蛾校长脑子里只想着男朋友不能受委屈的盘星教主,以及看上去最正常但为守护叔叔贞操(?)被友军痛击昏迷的男高中生,真想干脆右转出门抽根烟。
好烦,还是毁灭吧。
你问五条能不能救一下?拜托,她还没堕落到指望最不是人(字面意思)的家伙。
TBC
啊、那完全受肉之后还能有杏生活了么 本体还在么
好问题!就目前来说,本体和受肉体(包括之前的不完全受肉和这次的完全体)是同时存在的,咒灵本体在盘星教总部接受信徒供奉&教祖吸猫doi(迫真邪教),但除了老夏其他人瞅咒灵五一眼就san值狂掉(狂信徒:感谢诅咒之王垂怜,我见到了宇宙的真谛!
- 嫌疑人X(五)
他坐在秋千上,双腿轻荡。远处高大的天道白衣大观音像矗立,俯瞰着整个仙台市。他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这座巨大的观音像,那身影几乎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如父如母,如空气一般熟悉,却又无法触摸。
秋千规律地前后摆动,鞋尖一次又一次地踢向天空,身后的交谈声忽远忽近。
“那家伙呢?”
“香织吗?每年这个时节,她都要和朋友们去陕西青龙寺(注1),两周后才会回来。”
“居然没被拒签?”
“只是圣地巡礼,一起去的也是同修的道友,没有危险,也没有阴谋。”
“哼,最好是真心去惠果大师那里朝圣,你觉得她会替你和这小子祈福?”
“别这么偏见,我和香织初遇时,她就是来这敬香的。”
“……无趣的爱情故事。”
“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你,她,还是爱?”
朦朦胧胧地,父亲的语气里带着些无奈和牵挂,但更多的是一种平静,另一个声音则流露出漫不经心的讽刺。
上一次见到母亲是什么时候?黑色短发女人额头上的旧伤疤虽骇人,但也并未在孩子眼中留下什么可怕,厉声厉色的印象,只是因为时常外出忙碌而母子关系寡淡,并无太多生养之人的亲近。
秋千摇晃着,那双推动秋千的手轻盈,温和而安全,带着春天湿润的气息。
“还是要去加賀?よし(義)……”
“别这么叫我,很恶心。”
“哎,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喊’ひと(仁)尼酱’了吗?”(注2)
“……”
“好啦,总用那种眼神瞪人,会吓到悠仁的。”
猛然间,秋千荡得更高,背后的手变得强硬而粗暴,仿佛要将他抛向天际,但在下落的瞬间又稳稳接住他。虎杖悠仁仰起头,宿傩那张冰冷严肃的脸,便撞进颠倒的视野中。
松针下斑驳的光影被划过天空的云遮住,初春料峭的寒意逼近,云影被速度和坠落感扭曲,如同一块块黑色的幕布张牙舞爪。帷幕之后的眼睛如深冬的湖水,冰冷又深不见底。
樱花的花瓣碾作尘土,混杂着泥土与松香的气息,像鲜血滴入湖水中稀释后的淡粉,形成一片危险但迷人的景象。
“抱歉,推得太用力了。”
父亲的语调依旧温和,镜片后的目光像被春日暖阳化开后的湖面,带着浅浅的笑意,自顾地说着歉疚和安慰的话语。寒冰包裹着的冷漠的影子破碎了,很久之前,北风便败给了太阳,于是愿赌服输地藏起了残骸,蜷缩进了那片温柔之下。
他说,一起活下去。
登上神社石阶,雕刻着前田剑梅钵的拱门下,神门顶端的彩色花窗被阳光折射,呈现出一片迷乱的光影,半明半暗地,将浅色的姬切发丝染上流动的色彩,若一朵待放的寒梅潜入了短暂的美丽幻梦,梦醒之时,潜伏于暗处的风雨便会摧枯拉朽地将花朵击碎。
他说,再活一次的话,要成为新的自己。
执子之手,但那伸出的手却迟疑地僵在了半空中,身着振袖的男人立于阴影之中,少见地踌躇着。
诅咒不会忧心未来,诅咒只需为复仇而活,诅咒可以欺骗自己,亦可利用他人,可以欣赏美德,亦可称颂罪恶,可以随手救下凡尘蝼蚁,亦可心血来潮烧毁一座城池,只为欣赏那烟尘的形状。
诅咒的相伴是纯粹的,是覆手立于半步之内,不疏离,不逾矩,回应着每一声出口的,未出口的呼唤。
而人类是命运洪流中的一叶孤舟,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
如何保证,风雨不会摧残他唯一在乎的,珍惜的花?
那命运的风雨,如何能不是旧日业障所结下的苦果?
白中带粉,刚送出的梅花发簪碎裂成了血红的碎片,旋转着,被碾碎在尘埃里。温和柔软的声音说着“别担心,交给我吧”,稳如磐石的双手却在切削,似救助,似审判,割开罪恶,割开无辜,孰人不冤,孰人无孽。
他站在高处俯瞰,迷惑于这如梦似真的一切,心跳加速,脸颊滚烫,一定是那未知的危险与出离的破碎感,深深地吸引了他。
“真是不得了的’一见钟情’,原来你是这种同情心和好奇心都泛滥的类型吗?悠仁。”
生得领域的记忆碎片中,传来了一个张扬的不和谐音。虎杖悠仁转身,银发蓝眼,像一个虚幻的影子,但又处处彰显着存在感,那突然侵入他身体的灵魂异物,就这样饶有兴致地一边观摩,一边发出啧啧感叹。
“虎杖仁,虎杖義,莫非还有几个叫虎杖礼,智,信的叔叔,或者礼子,智子,信子的姑姑?哈哈,是仁者不仁,义者不义,还是至仁无情,至义无义?”
“但我看好你哦,悠仁。我是五条,’五常’(注3)的五条,五条悟,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教师,一年级班主任,现在……姑且被某群人称作,’诅咒之王’吧。”
“我改变主意了,要来咒术高专,做我们的同伴吗?”
悠悠转醒,眼前已不再是陌生的地牢,而是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天花板。虎杖悠仁从属于自己的床上翻身起来,耳边传来了宿傩在厨房剁菜的声音,除了浑身肌肉在酸痛,几小时前混乱的场面,莫名跳跃的发展,就好似一场梦一样消失无踪。
不,不是梦,虎杖悠仁看着镜中自己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幽蓝。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经过如此这般的交涉,悠仁明天就可以转去咒术高专了哦,是东京,国际大都市的东京哦——啊,晚餐甜点我要柴舟小出的栗兵卫铜锣烧!”
脑子里的哈姆太郎又开始活蹦乱跳,厨房咚咚咚的切菜声停顿了一下,传来一句不耐烦的“跑腿的事,叫你那个骈头去。”
等等,被突然挤下号的悠仁手脚并用(意识中)地爬回表层,谁能跟他解释一下,死刑呢?受肉呢?诅咒之王就这么在他家占着他的壳子登堂入室吗?还有,转学,咒术高专,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因为解释起来很麻烦,讲过一遍的设定再重复水字数,读者们会抗议,请支持原作和周刊少年jump~不过,告诉悠仁一个好消息,虎杖義先生终于答应了校长的’盛情’邀请,决定弥补超级麻辣教师五条老师的空缺,担任高专一年级班主任了呢,悠仁君,是与叔叔亲亲热热的新学期呢,期待吧。”
“啊?”
虎杖悠仁大脑当机,哑口无言地张了半分钟的嘴,被从领域(厨房)里出来的宿傩塞了一块雕花苹果,机械地开始咀嚼。
“明天跟我去市立兼六中学办手续,下午坐北陆线去东京,把你的行李收拾好,咒术高专是住宿制。”
像是趁他昏迷时达成了什么奇怪的交易,宿傩似乎巴不得赶紧把他扔进这个可疑的高专,虎杖一气之下……只花了几秒就接受安排。
可是,除了一团迷雾的将来,还有种违和感,一直挥之不去。
窗外,夕阳正染红了半边天空。
“今天,是周六吧?明天……不应该是周日吗?学校休息的啊。”
虎杖悠仁清楚地记得,他吞下那粒琥珀糖那天晚上,他原本应和同学一起去旅行的那天,明明是周五,就算他被附身失去意识,之后又昏迷不醒,也不可能睡个两天两夜……大概?
不对,有什么被忽视了——
“2018年7月22日,情报部门“窗”监测到咒力爆发信号……”
他刚醒来时,长发僧袍的男人这样说过。
7月22日。
悠仁看向日历,红色的22,日曜日。
缺失的那一天,去了哪里?
——嫌疑人X.完——
这个世上没有无用的齿轮,也只有齿轮本身能决定它的用途。
——全篇 TBC——
下章预告:
每个房间都有一扇犹大之窗,只有凶手才能看得见。
注1:羂的领域“胎藏遍野”来自密宗的“胎藏密”,与金刚密同为唐密的两部密法,由空海师从长安青龙寺惠果大师,带入日本创立真言宗。青龙寺每年都有很多日本真言宗僧侣来朝圣,仙台大观音像所在的大观密寺,是真言宗智山派的寺院(私设虎杖家是更北边的岩手县出身,仁去仙台时遇到了娟/香织,然后在当地结婚生了悠仁)。
说起来,突然冒出简体中文&娟的疑似阴谋剧情时,我第一反应居然是“该不会是娟定期去青龙寺圣地巡礼认识的道友吧” wwwwww
关于“胎藏遍野”是娟还是夏的领域,我个人倾向是羂。感觉领域这东西多少得体现点角色塑造,老夏他一个东京的野和尚又没去高野山修行,这胎藏遍野无论名字还是画面效果,都不太能体现他的心境。“胎藏”意指佛性/如来藏,密宗信奉“心性本净”,即众生皆具如来藏,真常不变,胎藏心中,修行口,身,意三密加持,即身成佛。胎藏遍野这个名字和密宗(真言宗)的主旨还挺契合的,跟娟子想全人类同化大咒灵的想法也挺合拍(不)。而老夏的理念属于另类的“选民思想”,不能说南辕北辙,只能说不太搭调。
说起来日本的佛教分支里,感觉空海大师的真言宗算比较正经的,比起魔改爆典还一群事逼的那些,像净土真宗,日莲宗什么的,要好多了。所以有时候我对“无量空处”出典有净土宗影子的感想也挺……复杂的。净土宗本家没问题,人家讲究的是“十念相续”,“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缘,得生彼国(《阿弥陀经》)”(我觉得老五最后是真做到了这些),但日系分支净土真宗宣扬的“一念往生”和“恶人正机”太祸害太简单粗暴(通俗讲就是不管如何做恶临终一句阿弥陀佛就得往生)。咒最后结局带来的不适感也有点这个味道,捏他了这么多佛教梗不要连这种不舒服的地方也再现出来啊独眼猫。
注2:加賀指的是加贺地方(旧加贺国,在三次元两面宿傩传说所在地飞騨国旁边),加贺+能登半岛就是现在的石川县。因为各种【剧透】原因,老傩现居石川县金沢市。
老傩此文中本名叫虎杖義,音读ぎ,昵称用的是训读よし(只有虎杖仁会这么叫),他更习惯用“两面宿傩”这个“代号”称呼自己。
“仁”音读是じん,这里取了比较偏的训读ひと(同“人”)。
兄弟俩昵称连起来就成了ひとよし(人吉)。
“明明是东北出身,名字却跑去了九州(人吉藩/人吉盆地),真是奇怪。”——娟子语。
注3: 仁,義,礼,智,信,即儒教的“五常”,日语读音ごじょう,同“五条”。
PS.里梅不是CP,但是老傩最重要的人,我一直把他当老傩的“闺女”(?),稍微有点类似理子妹妹之于夏五二人那样,但更亲密。
好好吃,好牛逼的分析(其实没看懂)
这一段都好幽默笑死我了 领域厨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小心点 把悠仁惹毛了 就会变的毛绒绒
啊每次都很喜欢看最后的注 挺有意思的 还能涨点知识
原创角色出没注意。
- 犹大之窗(一)
要么有一扇窗户,要么没有。
清晨,黎明的微光抚过古朴的建筑,初升的日光试图透过窗帘,温暖夜的余韵,却照不透正中心那无窗的暗室,仅余一片无声,无光的黑暗,让一切沉浸于永夜的笼罩中。
自半年前起,盘星教祖便搬进这完全隔绝光线的房间。尽管诅咒之王“有意”地收起了侵蚀现实的“触手”,但夏油杰在带着特级咒灵转了两天,收获了拉鲁和菅田的告假请求,经历了菜菜子和美美子高烧卧床后,终于还是听从了建议,在盘星教总部打造了这间专用隔离室。
“委屈你了,悟,我不在的时候,很寂寞吗?”
丧失了正常言语交流方式的诅咒之王缓缓移动,如缠绕起的线头,无法理清具体几何结构的“身躯”液体般地流淌过夏油杰的视野外围,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形态,为了不过分地撕裂“恋人”的理智。
是了,恋人。在经历了新宿决裂,十年的刻意回避,单方面宣战布告,平安夜决战,小巷中的诀别后,准备笑对死亡的夏油杰本以为,已彻底分手的两人从此将阴阳两隔,他满心期望着曾经的恋人忘记自己,拥抱新生活。没想到命运对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该死的人没死成,不该死的却毫无道理地殒命。兜兜转转,什么谜团都没有解开,补救措施更是无从下手,反而是曾经“恋人”的关系,倒是最先恢复了。
自然,大部分得知盘星教祖和诅咒之王在小黑屋里行何种苟且之事的人,都对夏油杰报以“这都能下屌,您是真正的猛士”“您床上千万悠着点,万一世界因为您们不够爽/太爽这种原因而完蛋,大家就都没脸投胎了”——的态度。
而夏油杰握着叮叮咚咚叫嚣着提示音的手机,感受到身后五条悟因为这小方盒分走恋人注意力而蠢蠢欲动的“触手”,心想,怕是做到一半而因突发工作寸止,更容易让悟一怒之下把全世界的通讯设备都掐断吧。
夏油杰安抚地捏了捏缠绕到手机上的小触须,拨开遮挡,打开邮件,看看究竟是谁绕过屏蔽,以紧急密件的形式发送来消息——
来研究所一趟,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夏油杰皱眉看着收到的邮件,星之智慧联合会,五条家背后出资的“科研”机构,在悟的口中,是“曾经帮家里那群老不死的干偷鸡摸狗勾当的魔窟”,“在当代家主大人的光辉指引下,已经整合重组,致力于推进新时代咒术研究的领域前沿(以下略去自吹自擂若干)”。在前任理事长,同时也是五条家主的悟失去通常行为能力后,整个组织,连带着各处分支机构,研究设施,被家主一纸莫名的“命令”,全部过继到了盘星教祖的名下。
五条家的代表奉上《资产转让协议书》,《理事长任命书》,毕恭毕敬地表示,理事会已投票表决,全票通过理事长变更决定。在刚经历五条悟横死又咒灵化之巨变的夏油杰听来,一切都像个不好笑的玩笑。
多希望这是悟的恶作剧,就如同他们三年青春中,一次又一次经历的那样。
大概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五条家将这一纸《公益财团法人 星之智慧联合会 法定代表人交接指示书》称为家主的“命令”,而非“遗嘱”。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并非只有自己,还有其他人,也在将悟当作还活着的人类。
而这种错觉一直持续到上一次和那位……教授,不欢而散的对话。
“年轻人,你觉得五条家是如何看待’六眼’的?家主的权柄?家族的希望?数百年的轮回?”
“都不是。”
“五条家,是千年未变的,一群狂信徒。”
“狂信徒怎么会质疑’神’?又怎么会在意’那东西’是死是活,是人抑或非人?”
“带着男朋友去那群老不死的面前转一圈吧,看看他们会不会跪下来,亲吻你的脚面,边痛哭流涕到脑浆沸腾,边感谢你让他们一睹那至高无上存在的尊容。”
当时的夏油杰像个被悲伤和重压充斥到临界点的氢气球,立即就被这仿佛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说法戳破,爆发出强烈的怒火。若不是结构使用了抗咒力冲击的特殊材质,第五研究所恐怕要在特极术师突然爆发的咒力下轰然倒塌。但被点燃的特级术师在愤怒的顶点,却怎么都找不到这团烈火应焚烧何方。
除了自己,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又一无所知的,自己。
从愤怒到茫然,再到羞愧,夏油杰被无力感淹没。
“他自由了,不必被任何事物束缚,仅遵从本心而’活’,我只能看到,他现在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幸福——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有什么能让那个全知的玩意感到’幸福’呢。不愧是他……抱歉,不是在质疑你们那三年的时光。你能明白吗?就像,跟大学同学一起开趴打电动,和与相爱的人牵手时那种心动的区别。开心,快乐,与连生死都能置之度外的幸福感,是不一样的。虽然世界可能某天一不小心就要突然完蛋,但你不觉得,这样的结果,对’五条悟’更好吗?”
在他失魂落魄地逃离那与外界隔绝的房间时,身后传来了男人轻不可闻的低语,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寻求认同。
“不。”夏油杰手紧紧地按在门框上,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厚实的金属在握力的摧残下,悲鸣着扭曲变形。
为什么这个男人,能把五条悟的人生,形容得好像什么必然的悲剧一样?
怎能将这样悲惨又草率的死亡,称为“幸福”?
他决不承认。
午后的阳光透过山林间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山间的小路静谧得出奇,只有脚踩枯叶发出的沙沙声回荡在耳畔。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身影并肩而行,银发墨镜高中生步伐轻快,像是去野餐一样,甚至还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另一个丸子头则疑惑地看看周围景色,叹了口气。
“悟,这里不是上个月那个无头武士咒灵的地方吗?你说要带我来……你新装修的’基地’玩,就这?”
一个月前,刚结束某个拔除任务的咒灵操使还未来得及写报告,就接到已经几周未见的同期(兼恋人)的夺命连环call,被叫到了东京郊外某废墟。
一片残桓断壁中,五条悟盘着腿席地而坐,一个武士模样的咒灵低垂着不存在的头颅,端坐在其侧方,配合周遭飘来飘去的死人火当气氛组,像是穿越到什么战国时期觐见主公的诡异场面。见他来,五条悟立刻忽闪着大眼睛,献宝一样大手一挥,差点就说出杰你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这种土味名台词。
——在任务连轴转,已经两天没合眼的夏油杰看来,更像是猫猫半夜推开饲主房门,骄傲地挺起胸膛展示一字排开的蟑螂老鼠小礼物。
打住,不要再想起那晚与无头武士就治国兴邦,剑指关八州平天下,为百年理想国而战的高谈阔论了。这种领域效果,悟居然没有暴力破除,而是老实地按对方游戏规则来,甚至场外求助男友,怕是嫌最近任务都太无趣了。
“杰,睁大你的小眼睛,没看到吗?那边,那个那个!反正已经废弃,我就买下来了,你可是第一个来参观的,这是VIP级待遇!”
“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回忆终了,夏油杰躲开了男同学乱挥的胳膊,无语地看着面前立于山脚下的,方方正正的五层建筑。大门前“里高尾町中心医院”的牌子尚未更换,远远望去,原本属于医院的窗户几乎已经全被封住,只有最顶层还有几扇没来得及处理的窗框,黑洞洞地敞开着,像是一对对没有生气的眼睛。外墙的大部分区域已经覆盖上了铁灰色的防水涂层,在青翠的山麓间,显得格外的突兀不合群。
“多么新颖的……监狱风装修。先是医院又是监狱,你要拿来养咒灵吗?”
“啧,如果是那群老头子,倒确实有可能,都是老黄历了。这地方之前在水户来着,但我觉得不吉利,正好上个月发现这里有个废弃的医院,挺合眼缘的,就买下搬过来呗。”
水户不吉利?这里就吉利吗?
夏油杰想起中途路过八王子城遗址时,荒草丛生,一群不知是咒灵还是真的幽灵的人头群魔乱舞,怎么看都跟“吉利”不沾边。
“东京都八王子市里高尾町七丁目2番 【————】第五研究所”的牌子靠墙躺在原来的门牌下方,中间空白的内容似乎还没来得及刻上,夏油杰辨认了一会,开口问道:“所以,这里要改造成……五条家的研究机构?第五的话,有五个?”
该说不愧是御三家吗?虽然对于这种根植咒术界大家族的研究所都在做些什么,作为一般民众出身的咒术师,夏油杰有些不太能想象,但总觉得,思绪会很失礼地飘到一些阴谋论上。
不过,有悟在,应该没问题?
大概。
“哼嗯,目前是六个,京都,太宰府,周防,堺,八王子,金沢——奥州那边的还在筹备中,建成后可以召唤神龙了。”
把研究所门牌吸到手上转着玩的五条随意地一抛,金属牌子落到医院门牌上面,啪地一下,两块金属紧紧地压缩在一起,就像那些被铁板封住的窗户一样。
“说到神龙。”五条悟拍拍手,像是想起什么笑话,朝夏油杰挑了挑眉,指了指那正在被覆盖掉全部窗户的建筑:“走吧,机会难得,我带你去见见这里的……研究主任,鸟山。”
TBC
附录 A:《公益财团法人 星之智慧联合会 法定代表人交接指示书》
鉴于本人当前存在可能导致无法正常履行职责的特殊情况,自即日起,我,五条悟,星之智慧联合会现任理事长,特制定以下命令。该命令仅在下述条件触发时生效,并自生效之日起具备不可更改之法律效力。
以下任一条件发生时,本命令自动生效,转让内容即刻执行,无需本人或第三方批准:
本人因意外、健康状况、或其他原因,被认定为无法正常行使法定代表人相关职责;
本人持续失联超过十日,且未能通过合理方式联系理事会管理层;
本人出于个人选择,向理事会提交声明,明确表示暂时或永久放弃理事长职务。
理事会有责任在上述任一条件满足时,立即按照本命令内容,执行如下程序:
1.法人代表权与职务移交
本命令条件触发后,即刻将理事长职位及一切附属权力与责任移交予夏油杰,身份证明编号:XXX,咒术师注册编号:XXX(特级)。自转让生效之日起,夏油杰为星之智慧联合会的唯一合法法人代表,负责所有与联合会相关的管理与决策。
2.研究设施与相关资产的管理权转移
本命令条件触发后,本人名下所有与联合会运营相关的资产,包括但不限于:
第一研究所(京都府京都市北区衣笠町)
第二研究所(大阪府堺市堺区大仙石垣町)
第三研究所(福冈县太宰府市内山町)
第四研究所(山口县防府市大平山町)
第五研究所(原址:茨城县水户市三之丸,现址:东京都八王子市里高尾町)
第六研究所(石川县金沢市医王町)
第七研究所(岩手县平泉市栗驹町)
之所有权与管理权,均转由夏油杰全权负责。自转让生效之日起,研究设施的一切事务,包括资产处置、研究方向及人事调整等,由夏油杰自主裁定。
3.五条家族的配合义务
本命令条件触发后,星之智慧联合会所有理事,员工及五条家族成员,需全力配合夏油杰履行新职权,并确保任何事务按计划进行,不得违背本命令内容或试图更改既定安排。
本命令内容为本人之最终裁定,除本人主动决定撤销或修改外,任何第三方不得擅自更改、废止或干涉本命令的执行。若条件触发且命令生效,本命令的法律效力将持续有效,直至本人以书面形式明确声明废止或更改。
特此声明。
五条悟(签名与公章)
公益财团法人 星之智慧联合会
理事长
2017年12月
依旧是五条家内部架构大范围捏造,jjxx没给过多少五条家相关的细节,那我就不客气地胡编乱造了。
十年前的回忆篇稍微有点写嗨了,大概还要再来个三两章,才能到现在的虎子那边。
- 犹大之窗(二)
地面用浅灰色的大理石铺就,每一步都能听到清晰的鞋底敲击声。大厅中央的地面上堆着各种施工工具和未用完的材料,墙壁被刷成了纯白色,瓷砖整齐地覆盖了原先的粗糙石灰墙皮,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装饰。一组硕大的落地窗从大厅的一侧贯穿至尽头,但阳光却被厚重的铁皮墙完全隔绝,建筑内部几乎全靠头顶的日光灯照明,光线苍白又冰冷。大厅中央,设计得极为干净的金属前台映入眼帘,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台冷冰冰的白色显示器孤零零地立在一侧,信号不稳的屏幕上显示着模糊的logo,以及英文字母与数字代码。
穿过大厅,进入一条狭长的走廊,窗户依旧全部被严密地封死,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排列成整齐的网格,照亮狭长的通道。一开始一切显得明亮又充满了科技感,但走了一段路后,亮得过分的光线和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开始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不好意思,悟,收回前言,这里不是监狱,你是把保护伞的实验室给从浣熊市搬过来了。”
“是啊是啊,下个路口有两只舔舔,地下室还藏着一打G成体呢,亲爱的雷德菲尔德先生,要啃一口那边的草吗?”
“不了,等我再找份红的,一起服用效果更佳。”夏油杰拯救了那盆被一发苍吸过来,差点塞到他嘴里的可怜小绿植,环视起周围:“而且,拜托,不要克里斯,跟在一个墨镜男身边超没安全感。”
“哈哈,同感,我也觉得我们更适合阿尔伯特威斯克和威廉伯金。”
俩狼狈为奸和平分手的男同学,一个把自己蠢死诈尸再被轰烂,另一个不做人,哪里合适了?
很可惜,这个时候的夏油同学并不知道,在日后发售的第五部剧情中,亲爱的墨镜男Boss突发降智恋爱脑爆发(不是),对前男友(?)克里斯百般放海潦草嗝屁。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每隔几米就嵌着一扇金属门,表面打磨得像镜子一样光滑。每扇门的上方都装有一盏指示灯,暗淡地闪烁着红光,仿佛在等待什么。一旁的墙壁上安装着不知是识别什么生理特征的扫描仪和数字密码锁。
“有什么机关,解密什么的吗?比如这里,是要收集印章放上去,就能轰——地一声打开秘密通道,探索五条家不为人知的黑暗面?”
夏油杰指着面前一个看上去有点年代的古旧仪器,上面几根柱子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圆盘,随意地问道。
“那个啊,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啦。这是汉诺塔,除了比较杀时间,还挺无聊的,要玩吗?那边还有数独和幻方,最有意思的是RSA公钥……不过,自从开始进行正统咒术修行后,我就再没碰过了。大概是’某些人’觉得有纪念意义,收集起来摆在研究所里当装饰吧。”
“这是……悟小时候的娱乐?”
“对啊,很奇怪?”五条悟轻轻拨动了柱子上的一个小圆盘,指尖轻带起那块被漆成苍蓝色的金属,镜片稍微滑落,那更蓝更澄澈的视线,便透过圆盘中心的孔洞,落到了夏油杰的身上。
“不,听上去挺有意思的。”
如果只是当作稍微复杂一点的积木和填字游戏——夏油杰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儿童公园,秋千,滑梯,以及和咒灵从你追我逃到徒手肉搏的童年,评价道:“如果不做咒术师,悟会去当数学家?”
“没考虑过耶,不过,我不太擅长说明,总不能——’因为看到了,所以P=NP’吧。”五条悟透过墨镜眨了眨眼,睫毛像蝶翼一样扇动:“五条家继承无下限术式的孩子多如牛毛,小时候都是玩这种东西来辅助训练咒术基础,除了六眼,也基本上都会去大学读点数学,物理,工程专业什么的。像你说的那样,确实也有人不当咒术师,继续深造或者进入一般社会,也有一部分,留在家族相关产业工作,比如这里。”
“六眼不用去大学吗?”
“不用。看一眼就知道的东西,没必要再靠低效的手段获得。”
终于,他们在一扇明显更厚重的金属门前停下。门体由银灰色的金属制成,表面泛着冷冽的光,上面并没有任何标识牌,也看不到其他门前那样的识别装置和密码锁。
五条悟伸出手,门外侧附着的一层肥皂泡模样的薄膜逐渐显现,在细长的手指上泛起涟漪——是“帐”。
“这是每间实验室在特定人员进入后,自动生成的隔绝他人的帐。使用的是无下限术式,对我无效,等我调一下系统后门,把帐撤掉。”
“悟,既然已经张开了帐,就说明里面有人吧?比起直接破坏,跟里面的人打声招呼让人来开门,才更合适。”
“不——要——,明明已经说过要带人来找他,居然还敢窝在老巢里,不给我红毯鲜花地出来恭迎大驾,鸟山那家伙,知不知道他能舒舒服服地搞他的研究,究竟是拜谁所赐啊?”
虽然用着不爽又嫌弃的语气,但抱怨中那一丝难以隐藏的亲近感,勾起了夏油杰的好奇。
“这位鸟山,嗯,教授?究竟是……”
“滴——”地一声,随着“帐”撤下,实验室的金属门也缓缓向两侧打开。实验室内部与外面的明亮走廊形成了完全的对比——这里黑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方向,墙壁和天花板好像被涂成哑光黑,完全吸收了外部的光线。门后的空间黑得让人无法辨认出任何轮廓,仿佛是一个被完全吞噬了光线的深渊,尽管能够从外部推理出实验室大小的极限,可眼前的黑暗空间仿佛能无限延伸一般,永无尽头。
五条悟大步迈进实验室,夏油杰紧随其后。房间的地板是特殊的防滑金属材质,踩上去却没有任何声音,似乎是用了什么吸音材料,连脚步声都被吞噬。滴滴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大门在二人背后闭合,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真正的无光至暗中。
“我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点?”黑暗中,一对散发着幽蓝荧光的光源,正目不斜视地盯着某个方向:“我带男朋友过来,你就拿这种恶作剧招待杰?别在特级咒术师面前玩你那幼稚的试胆大会了,鸟山。覚(さとり)可能会看在同窗情谊上,看你可怜而奉陪,我可没她那种耐心。”
さとり?听上去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和悟只差一个音节,是姐妹之类的吗?
啪——啪——两声脆响在黑暗中响起。紧接着,头顶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刺眼的白光毫无预兆地冲散了实验室中的黑暗。
完全封闭,四周墙壁、天花板和地板在刺眼的光照中,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冷灰色调,光滑得近乎反光。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甚至看不到门的痕迹——那扇金属门仿佛在灯光下彻底隐形,连轮廓都难以辨认。
在这遗世独立的房间里,除了闯入的二人,一个身着刻板印象中科研人员标配及膝白大褂的身影靠墙而立,但随意交叉的双腿和那种贴在墙上的懒散姿态,又带着一丝不似科研人员的漫不经心。
男人外貌约四十上下,身高比起虽是高中生但已窜到1米9的悟偏矮,体型中等,既不显得壮实,也没有过分纤瘦。他的头发与夏油杰类似,都是深黑色的长直发,但长度要更长一些,整齐地向后梳起,扎成了一条低垂的马尾。他的面部轮廓不算鲜明,除了一双杏仁眼,细看起来居然隐隐地显露出和悟相似的影子。但不似悟那样的双眼皮,睫毛卷翘,清澈如海天一色,男人的眼皮低垂,眼睛缺乏神采,配上那副细框眼镜,带着些许程序员或周刊少年jump漫画家面对东京凌晨四点钟夜空的死气。
看来,这位就是悟所说的,这间研究所的主任,鸟山教授?
夏油杰感觉面前似乎出现了一面镜子,而不是一个人。那镜子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扭曲感,将某种亲密关系拉入了他的阴影之中,不寒而栗地重叠着。
男人似乎并未对刚才五条家主大人的威胁产生什么反应,而是无奈地摇头,若有若无地笑着说:“我就算了,对妈妈好歹用点敬称,别直呼名字啊。虽然不想像那群老头子一样说教,但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哦。”
“抱歉,规矩什么的,我不擅长。”五条悟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最烦大道理了,覚又不会在意。”
“好了,介绍一下,这边的丸子头怪刘海是夏油杰,特级咒术师,咒灵操使,我男朋友,my darling,X大活好,顶级dom,一夜……”
“悟,那种事不要说得这么大声!”
被脸皮还没那么厚的男朋友捂住嘴的五条悟露出我就是想在熬夜炼丹导致不举被迫X冷淡的中年男人面前炫耀一下怎么了嘛——的表情。
“不好意思,这位……鸟山教授?”
接过了年轻人递来的台阶,不知是不是自主过滤掉刚刚虎狼之词的中年人顺坡下驴,自我介绍:“你好,夏油君,我是五条鸟山,虽然应该被称作’五条教授’,但这里的五条密度太高了,叫我’鸟山’就好。”
“奇怪的名字,对吧。”另一位五条冒出来,吐槽道:“这家伙,跟我妈五条覚,是……”
“一起在东京念书的大学同学,她数学,我计算机工程。”五条鸟山补充。
TBC
- 犹大之窗(三)
五条……夏油杰咀嚼着五条教授,或许应该和悟一样称呼为鸟山,的姓氏。男人身上的那股即视感,与悟在外貌上若有若无的相似之处,以及二者之间熟稔的亲近,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从悟先前对五条家传术士培养方式的说明看来,这位鸟山或许与悟的母亲是平辈的同龄人,堂表兄弟之类的,一同求学,志趣相投。悟在他面前那种自然而然的不正经态度,以及拿母亲当话题互相调侃也表明,此人与其决不是泛泛之交。悟偶尔会抱怨家中“老古董”“老橘子”们添乱,而鸟山刚刚对五条家的长老们也是报以“那群老头子”式的态度,对悟拿过激话题满嘴跑火车的行为,既不反感,也不大惊小怪,倒很像是一位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家族中,从小便关照悟,相互包容理解的长辈。
悟作为恋人,在自己面前虽然看似活泼黏人,跟同学也时常嬉笑打闹,但面对其他人时,通常态度疏离,尤其是对家中长老捎来的书信口讯或是偶尔的差人拜访,一向是不耐烦到极点。能够让悟如此轻松地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的同族成年人,想必定是关系匪浅。
思及至此,夏油杰压下了方才初见时,对男人的外表和气质所产生的不安与违和感,调整了一下因为阻止悟而七扭八歪的站姿,身体微微前倾,规规矩矩地问候道:“初次见面,五条先生,请多关照。”
鸟山略带诧异地挑眉:“这么客气?”说着,他转向五条悟:“你居然喜欢这种优等生类型?我以为你会偏爱更……狂野点的?”
“喂喂,这是哪里来的印象,我们从没讨论过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吧。”五条悟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说到狂野,可别被杰的外表骗了,他……”
“悟,不如帮我介绍一下鸟山这里的研究,怎么样?”夏油杰连忙制止又要把话题转移到奇怪地方的恋人:“带我来这里,不会是来玩的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五条悟“哎”了一声,难得露出大脑放空的表情。
——啊?原来真的是单纯来玩的?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最年长的鸟山最先没憋住,“扑哧”地笑了出来:“你变了不少。”
“哦?哪里?”五条悟立刻接过话头:“我也觉得我变更帅了。”
“嗯,头发留长了一点,造型也换了——很适合你,”他打量着五条悟,像是在重新观察评估一项课题:“表情更生动了,人也活泼了不少。”
“最该感慨的,不应该是我从五个苹果高,三个苹果重,长成了1米9超大型巨帅猫咪了吗?”五条悟若无其事地自我猫塑:“上次见面是几年前来着?我怎么不记得,有给你留下过什么死气沉沉样子的印象。”
“四年两个月零二十天前,你把加茂的使者踢进広瀬川那次。”鸟山见他一脸茫然,似乎是这种事干得太多也懒得记,提醒道:“我的助手,陽永(ひとなが)君跟加茂家牵扯不清,你那时候刚好偷溜去青叶祭玩——怎么会死气沉沉呢,不过是话都懒得说,一副’看什么看,渣滓’,那样的默认表情。”
“青叶祭——是你那个姓跟独眼龙差不多的学生啊(“是蓼野”鸟山补充)*。”五条悟一拍脑袋,似乎是想起了更多细节:“他给我买了支仓烧和喜久福,还把儿子借我玩。我礼尚往来,帮他收拾企图绑架他儿子的人,哪记得住绑架犯是谁,是加茂吗。”
五条悟小声念叨着“害我没抢到限量版政宗周边三日月巧克力,这笔帐迟早找他们算”。
“对哦,蓼野和他儿子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被找麻烦吗?”
“难得你会对一面之缘的人产生兴趣。”
“毕竟小孩很可爱啊,那么精力充沛,怎么逗都捧场的小家伙,记得久一点很正常。”
“原来是惦记别人的儿子啊——说到这个,陽永君已经辞掉了研究所的工作。据说是,妻子太忙,父亲身体又不好,儿子没人照顾,只能姑且结束研究,专注于家庭。”谈到这里,鸟山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可惜了,他是我见过的,脑外科领域最有潜力的学生,术式也十分适配外科手术实操。缺了他,可是研究所的一大损失。”
“真好啊,是好爸爸——不过居然没有强制留人吗?你,还有老头子他们。”
“我可是决不破坏孩子们纯真梦想的成熟大人,”鸟山有些意外地看了悟一眼:“倒是你,’好爸爸’?居然会做出这种类型的评价……”
真的是……男人小声嘀咕着,视线掠过五条悟,又仔细观察起初次见面的黑发学生来。
“哎——什么成熟大人,听上去好像会骗小孩的可疑怪大叔哦——杰不要变成这种怪叔叔——”
因为听出来话题转向了许久未见的叙旧,悟的语气放松而怀念,夏油杰于是体贴地回避,装作研究实验室装潢,一边端详起墙壁的构造,一边好奇地竖起耳朵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结果那边说到一半,突然被悟扯到了他身上。
“……我又哪里像骗小孩的怪叔叔了?”躺枪的夏油杰一脸疑惑。
倒是悟,意外地,好像真的很喜欢小孩。
也是,虽然悟嘴上说着“照顾弱者很麻烦”“不想当小鬼头的保姆”,出门坐车压马路时,遇到吵闹的小崽子们也会嫌弃地避开,但其实很擅长站在孩子的角度思考,替他们着想。
理子妹妹……那时候也一样。
但结果,无论是想和家人朋友一起活下去的少女,还是体贴地为了少女心愿而拼命的悟,他都没有……
掌声,绵延不绝的掌声响起,庆贺,为了什么。
“这些家伙,杀掉吗?”
“意义,真的有必要?”
“好痛!”夏油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本体(刘海)正被五条悟抓在手里,用力地拉扯着。
“悟,松手,发什么神经。”
“有问题的是杰,突然一脸凝重,好像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杀他百来只猴子。难得带你出来放松一下心情,在想什么啊。”
“你管这种地方叫……放松?”夏油杰意有所指地扫了一圈堪称“家徒四壁”的实验室,光溜溜的墙面,地板和天花板。
“怎么啦,不觉得有我在,这里蓬荜生辉吗?”五条悟不害臊地指了指自己。
“只需要有你这个条件,高专宿舍也能满足。”
“讨厌啦,杰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开黄腔。”
“宿舍+你,就=不可描述吗,黄的是你的脑子——刚刚忍不住把话题往下三路带的人是谁啊?”
“哎,不是在宿舍的各个角落都做过一遍的杰有问题吗?”
“那是因为……至少我不记得最近有过。”
“所以说,杰最近是提前中年危机,罹患肾虚,形容削瘦,在貌美如花的男朋友面前也in不起来了?”
“只是苦……”
“很抱歉打扰二位调情,”在一旁安静听着的鸟山突然插话:“能让我和夏油君单独谈谈吗?”
“什么什么?鸟山你要对杰做什么?一见如故?长发阴沉男之间通过单眼皮小眼睛发送的微妙电波感应?”五条悟张开双臂把人护在身后:“警告你,不准对家主夫人出手!”
什么家主夫人啊……虽然有点好奇,鸟山有何事要特意避开悟,跟自己谈,夏油杰心想。
“我懂,六眼之下,众生平等,所有比你眼睛小的都叫小眼睛……你把人带过来,不正有此打算吗。好了,男朋友借我一用,保证全须全尾地还你。”
“好吧,借你。”像是被说中了,五条悟心虚地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再次强调:“六眼已经扫描过杰每一根刘海的位置了,有任何闪失,惟你是问。”
“遵命。”
从上空俯瞰,东京都西部的山脉起起伏伏,暑气将息,但高空的阳光仍炙热而强烈,笼罩着青翠的山林与远方城镇的屋顶,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泽。八王子城址依旧伫立在山林间,周围被浓郁的绿色覆盖,斑驳的树荫在古老的石垣上影影绰绰,洒下一片片晃动的光斑。
收起蝠鲼咒灵,夏油杰徒步沿着熟悉的小路,走向研究所。虽是夏末,天气却热得有些闷,山间的湿气蒸腾而起,与盛夏时节别无二致。一切似乎都还是原样,一如悟初次带自己来那时,那个过于漫长的夏天。
耸立于此的第五研究所,还是那样格格不入。大楼的外墙在阳光下泛着冷灰色的金属光泽,现在,整栋建筑物已经彻底没有了窗户,如同一座巨大的屏障,拒绝外界的任何靠近,宛如一个没有呼吸的方盒子。夏油杰手指微微摩挲着手机屏幕,刚刚他试图拨打了鸟山的号码,然而,如同之前几次尝试,始终无人接听。
来研究所一趟,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划过鸟山发来的邮件,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站在金属墙般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作为星之智慧联合会现任理事长,早已录入权限的身份卡,轻轻一刷。几秒钟后,机械门低响了一声,缓缓滑开,五条家的“秘密”研究机构,向着新任所长的盘星教祖敞开大门。
“等会无论鸟山跟你说什么,听听就行了,都别太当真。”悟离开那间封闭又空旷的实验室时,抓住夏油杰的袖口轻轻靠近,在他耳边小声嘱咐。
他看了一眼悟,又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走向墙边的男人,虽然困惑于鸟山支开悟的行为,以及悟诡异的态度,但还是点点头。
“喝什么?咖啡,还是茶?”研究所主任的手指轻轻一按,墙壁的一部分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台藏在墙里的咖啡机:“陪我好好聊聊吧,我挺久没和’人类’聊天了。”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语气中流露出与之前不同的轻松感。
“谢谢,热水就行。”夏油杰随口答道,但很快,便发觉鸟山的用词有点奇怪:“没和人类聊天?不是刚刚才和悟闲话家常吗?”
鸟山拿起纸杯的动作停顿了,抬眼看了他一瞬,眼神中透着一股复杂而探究的意味。
真是稀奇啊。
你真的,把那种存在,当作人类来看?
透过镜片,那双带着朦胧即视感的杏仁眼,如此回复着他的疑问。
机械滑动的声音低沉而刺耳,金属门如最终防线般,缓缓开启,门缝逐渐扩大,空气中隐隐透出一种异样的冷气,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气味。
帷幕拉开,演员就位,舞台的正中,鸟山的身体横躺在地板上,白大褂染满了鲜红的血液,布料,以及躯体,都被以整齐到变态的方式撕裂,腰部那可怖的巨大创口,几乎将他的身体分成了两截。不同于身体上的惨状,他的脸却很干净,也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有一种死去后才会显现的寂静和僵硬。
突然的死亡,半閤的双眼,尽管有着决定性的不同,但又过分相似,两种影像在夏油杰脑中重叠,以致于那差异,也变得令人窒息。
为什么那么像,这是,理所当然的啊。
毕竟……
他抬头,面对那片,纯粹又死寂的苍蓝。
被害者是谁?加害者是谁?
请告诉我答案吧,悟。
2018年9月5日上午,东京都八王子市里高尾町某研究设施内发生命案。死者五条鸟山(52岁),系该研究所主任,旧姓月见,30年前与五条家某支系女子结婚时入赘改姓,独子出生后得重用,担任家族旗下科研机构某重要项目的实质主负责人。
除第一发现人外,现场还发现一犯罪嫌疑人——一名高中生男子。其表示案发期间失去意识,由XXX代为行动,对事件经过全无记忆。
依照要求,案件的后续处理,由【——】接手。
TBC
注:蓼野 たでの
伊達 だて
青叶祭,又称伊达政宗祭,每年五月第三个周六周日举行,为期两天的祭典。
支仓烧:取自支仓常长,政宗派遣至欧洲的使节。
喜久水庵的喜久福就不用过多解释了。
附录 B:《东京都警视厅 八王子署 案情简报》
案件编号: 2018-TKY-HAC-095
报告日期: 2018年9月5日
报告单位: 东京都警视厅 八王子署
案件性质: 命案
案件状态: 初步调查结束,案件移交特别机构处理
一、案件概述
2018年9月5日上午,东京都八王子市里高尾町一处研究设施内发生一起命案。死者五条鸟山(52岁),系该设施研究项目主要负责人,身份敏感,研究领域与多家机构相关联。尸体被发现时腰部有严重创口,几乎将身体拦腰斩断,推测为失血过多致死。案件现场未发现明显的闯入痕迹,初步排除普通暴力犯罪的可能性。因案情复杂,经上级要求,该案件已于上午10:15移交特别调查机构处理。
二、案件详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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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时间
死亡推测时间:2018年9月5日7:15至7:30之间。
初步判断,死者因腰部遭受锐器切割,伤口深及脊椎,导致失血性休克并迅速死亡。创口整齐,疑为高精度器械所致,非普通刀具造成。
报警时间:7:35。急救中心接到一通匿名电话,称“高尾山附近有人重伤”,未明确说明具体位置。 -
案发地点
地点:东京都八王子市里高尾町某研究设施(位于偏远山林区域,旧私立医院改造)。该设施为归属“星之智慧联合会”旗下的研究机构,主要从事基础科学研究,设施内长年封闭,仅允许授权人员进入。 -
现场情况
死者五条鸟山,男,52岁。尸体横躺于实验室内,腰部遭致命创伤,鲜血扩散至实验室地板范围约2平方米。面部无痛苦表情,推测死者在死亡前未察觉危险或疼痛。
现场无明显搏斗痕迹,整栋研究设施无窗,建筑内外及实验室出入口未发现被破坏迹象,警方未获得调用研究设施出入记录及监控的权限,无法进一步排查。
三、人员情况
- 第一发现人
身份:A先生(男,全名未公开),现为公益财团法人“星之智慧联合会”理事长兼法定代表人。
情况:A于2018年9月5日上午9:15进入研究所,应受害人生前发出邀请而来。A发现尸体后未第一时间报警,而是留在现场直至警方抵达。A对警方调查取证行为表现出极度轻蔑的态度,并表示对案件经过不知情,仅受邀前来与受害人会面。
- 嫌疑人
身份:未成年人B(男,全名未公开),原金沢市某高中学生,一个月前转入东京市某高等专门学校就读。
情况:B在案发现场被警方发现,服从警方安排并积极配合调查。自述在案发期间“失去意识”,对自己为何出现在研究所内毫无记忆。其身上未发现明显伤痕,也未携带任何工具,但其供述与案发时间吻合,列为重点调查对象。
四、事件经过(时间线)
7:15-7:30
受害人五条鸟山死亡,推测为腰部遭受极为锋利的切割伤,失血性休克致死。
7:35
救护中心接到匿名电话后,因报告内容过于模糊(未提供具体地点,仅提及“有人重伤”),按照规定,将此事件列为“疑似暴力案件”,并备案至警方。
7:50
警方接到备案,展开初步排查行动,重点调查高尾山周边区域和监控,但未发现线索。
8:45
警方接到线索报告,一名目击者称“研究所方向传来奇怪声音”,警方将涉案研究所列为重点排查区域。
9:15
第一发现人A先生到达现场,进入实验室发现受害人尸体。
9:45
警方抵达现场,发现研究所大门完好无损,且未显示出明显的暴力闯入痕迹。
9:50
警方在实验室内发现受害人五条鸟山,确认死亡,死因及尸体状态高度异常。经确认后,A作为研究所的合法进入者,以及发现尸体的第一人,被留在现场接受初步询问。警方发现现场有一名未成年男子B(嫌疑人)。
10:15
根据上级要求,案件移交特别调查机构处理,警方退出现场。
五、现场初步分析
- 犯罪手段
根据死者伤口分析,犯罪工具疑为高度锋利且精准的特殊器械,可能为专业实验设备,或其他尚无法确认的工具。伤口整齐度过于“异常”,不符合一般犯罪常见手法。
- 现场疑点
嫌疑人供述称“失去意识”,无法解释为何出现在现场,与案件的直接关联仍在调查中。
嫌疑人与第一发现人疑似相识,二者关系仍在调查中。
- 目击证人
于7:35拨打119的匿名人士尚未确认身份,其目击内容或参与程度是案件的关键线索。
另,线索报告“研究所方向传来怪响”的提供者,仍需确认身份。
六、案件处理进展
-
现场封锁
案发现场已完全封锁,所有研究所内部设备及监控数据已移交特别调查机构进行分析。 -
案件移交
鉴于案发现场及死者状况的特殊性,以及研究所背景的敏感性,本案件已于2018年9月5日上午10:15移交至特别调查机构【机构代号未公开】处理。 -
后续工作
警方已停止常规调查,等待特别调查机构发布进一步指示。
第一发现人及嫌疑人均被列为重点问询对象,相关记录已转交特别调查机构。
2018年9月5日上午12:30,警方接到多名附近居民的报案,称里高尾町研究设施方向传来了类似爆炸的巨响,并伴随短暂的地面震动。警方随后赶赴现场,发现第五研究所严重损毁,外墙大面积崩塌,内部设备完全报废,所有数据已被彻底清空,无法恢复。
根据现场观察,建筑物损毁的原因并非传统爆炸(未发现化学炸药或火药痕迹)。附近监控设备在事发前后大范围失效,电力系统也受到强烈干扰,事发时间短暂且无其他直接目击者。
由于涉及特殊性质,该事件已被列为“不明原因建筑损毁”归档,并因上级指令终止进一步调查。现场残骸由星之智慧联合会负责清理,警方不再介入。
七、案件相关背景
- 死者背景
五条鸟山,本名月见鸟山,男,52岁,已婚,育有一子(现年28岁)。1980年跳级考入东京工业大学计算机工程系;1984年本科毕业后,进入东京工业大学研究生院深造;1987年赴美国斯坦福大学访学;1988年,与五条家分支成员结婚,入赘至五条家,改姓五条;1989年,以博士身份毕业。
博士毕业后,五条鸟山原本申请了东京大学的教职,并通过了初步遴选程序。东京大学于1989年发布的一则公开录用公告显示,在五条鸟山博士毕业当年,东京大学工学系曾计划录用其为“助理教授”,录用信息已在东京大学内部刊物公布。然而,在入职手续完成前夕,五条鸟山却突然主动撤回了录用申请,转而加入了星之智慧联合会。
根据星之智慧联合会公告信息,以及警方档案调取,结果显示,在撤回东京大学录用申请后,五条鸟山于1990年1月直接进入星之智慧联合会,成为“技术开发部”的研究员,职位为“项目主任”,该项目涉及高度机密的技术研究,具体内容对外保密。
- 五条家与星之智慧联合会
五条家,旧华族,本家位于京都市,曾是大正至昭和时期的重要财阀之一。家族在大正时期开始对历史文化保护工作表现出兴趣,并在昭和初期逐步将这一方向转变为家族的重要事业之一,社会活动集中在文化资助和学术研究领域。
公益财团法人星之智慧联合会,前身为公益法人星之智慧修复会,大正14年(1925年)由五条家本家资助成立,主要负责对五条家族家传的古籍、文书、艺术品及宗教文物进行整理,研究与修复工作。该机构在昭和中期逐步扩展至历史文献研究与文化保护的公共领域,与多所大学、博物馆和研究机构建立了合作关系。1970年代,该机构更名为“星之智慧联合会”后,进一步扩大了研究领域,除了传统的文献修复和文化保护外,逐步涉足基础科学、工程技术和应用研究。
尽管星之智慧联合会的对外形象以“文化保护与学术研究”为主,但根据相关记录,其在平成时期,尤其是1990年后,标注为“高机密性”的研究项目逐年增多,下属的研究所多为封闭式管理,外界难以获知具体研究内容。联合会的研究设施分布广泛,其中,位于京都的第一研究所进行文献修复与文化研究,其他多个设施则与工程技术和基础科学研究有关,例如本案件所涉及的第五研究所。
报告人
署名: XXXX(东京都警视厅 八王子署 署员)
提交日期: 2018年9月6日
虽然暗示得挺明显了,但还是说明一下——没错,本章死者,是老五的亲爹(回头看看,刚开头就给这位立满了死亡flag哈哈)。
老夏的那个“关系好的普通亲戚”的推测是误导,因为相处方式实在不像父子,俩也都有点藏着掖着不想点明。
当然,夏接手联合会时知道了,想到五曾在岳父面前,把自己床上有多龙精虎猛一顿夸,十分的社死(夏:哪有这种突击见家长的,啊——)。
不过教祖脸皮还是厚,连不可名状都日了,比起老五本人,其他的都是小事,不在意了。
顺便一提,亲爹的形象有部分来自我想象中的jjxx(没有诅咒独眼猫的意思),虽然jjxx是文科生wwww
但五条已经被我越写越像玖渚了……